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灶下婢BY秋李子

_49 秋李子(当代)
。”尚妈妈终于忍不住,开口就是夹枪带棒。秀儿把女儿抱紧一些,抬头对尚妈妈一笑
:“尚妈妈,你不明白的。”
  “有什么不明白,你还不是担心曾为过妾,别人看不起,还有就是锦儿。可石大爷
那话说的多好,知道你的过去,会把锦儿当亲生女儿一样。男人能说这样的话就够了。
什么做不好妻子,做不好母亲的,就是托词,这种事情还用学吗?那高门大户里人多口
杂,自然要学,可这小家小户,来往的就那么些人,学个什么?再说了,你和小姐关系
那么好,说声不会,小姐还不是会派人来教你。再说王姑姑你这么聪明,当初跟着我只
不过几个月,就把这高门大户里的事情弄个七七八八,到现在,反倒说不会。王姑姑,
你这话,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
  秀儿等尚妈妈说完话才淡淡一笑,并不是骗尚妈妈,而是说的实情,不相信这样的
自己,会有男人不计前嫌待自己好,不相信这样的自己,会有盖上盖头出阁的那一日。
不相信这样的自己……,秀儿没有想下去,而是抬头对尚妈妈一笑:“他都走了,那些
事就别提了,后儿啊,我们索性关了门,带上小荷小青,一起去烧香。”
  见秀儿插开话题,尚妈妈也不好再和秀儿说这件事,从秀儿手里一把把锦儿抢过来
,就抱着她出门去买糖。秀儿瞧着尚妈妈的身影,先开始是笑,接着慢慢地眼泪就流下
,人生至此,已经很好,为何还要去想别的事,可为什么心里有个地方,竟是如此的不
舍?
  眉姨娘去烧香的地方并不是平日去惯了的报国寺,而是一个莲花庵,离城倒不远,
只有五里,一个上午也就能打个来回。榛子听了这庵堂的名字,眉头就皱紧,这样庵堂
,比不得那样大寺院,定是藏污纳垢之所,眉姨娘也这样说,但她娘咬死就是这里,说
这里庵虽小,却极有灵,之所以叫莲花庵,是因为供了那吒的莲花塑身。
  这话听的榛子一阵好笑。眉姨娘也就从了她娘的话,到了那日一起去莲花庵。
  这路上眉姨娘的娘是十分欢喜,那边都安排好了,等一到了那地,拜过佛,吃过东
西,就让眉姨娘去歇一会儿,等眉姨娘歇下了,再让廖十六老爷悄悄地溜进去,到时成
了事,自己女儿不嫁也得嫁了。女儿做了官家的妾,自己回乡也好显摆显摆,况且还有
那么些银子,全是自家的,这事,一想起来就欢喜。
  车到庵前,眉姨娘母女下车,庵里的主持前来迎接,进到里面拜过神像,到禅房来
坐下。庵主又端出一些点心来待客,除了茶水,里面有一大盆热腾腾的糕,庵主殷勤在
旁劝着,拿起糕待客。
  眉姨娘接过来一闻,糕虽喷香,但这糕里却隐隐有些酒味。庵堂里的糕,怎么会放
酒?眉姨娘心中狐疑,再举目一瞧,旁的点心都是中看不中吃的,情知这糕有些尴尬,
虽接过却不吃。
  见她这样庵主忙道:“这糕啊,是我们这庵里特地整治出来待客的,初闻有点点酒
味,这却不是我们破戒饮酒,因是发的时间太长,才会有些酒味,吃起来,却半点酒味
都没有,奶奶不信,尝尝就晓得了。”
  她越殷勤待客,眉姨娘越不敢吃,又却不过情面,把糕放在嘴里咬着,却不咽下,
只含在嘴里,趁庵主低头和自己娘说话时候,急忙吐到帕子里,连那剩下的糕都丢进帕
子,又怕茶水不好,端起来只漱了漱就把茶吐进痰盂,对自己的娘道:“我们已经坐过
了,就走罢。”
  见眉姨娘把那块糕给吃了,她的娘这才放心,见她要走,急忙道:“我正听因果故
事呢,你再等等。”庵主也是一般说话,眉姨娘在想这样清醒着定不能知道她们要做什
么,索性装个晕,于是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对庵主道:“对不住的很,我极困,想回去
歇着。”
  见眉姨娘这装出来的困,这两人还当眉姨娘吃了那糕,里面的药物发作,两人不由
交换个得意的眼神,庵主殷勤起身相扶:“我这里没有人来,你进我屋里睡睡,等吃了
斋再走。”
  说着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上前来扶,眉姨娘的娘也过来搀扶,眉姨娘装做发困被扶进
里面,一沾了床就装作沉沉睡去。庵主见眉姨娘的娘已经露出喜悦笑容,忙扯了她袖子
带她到外面方道:“等再睡熟些才好。”
  眉姨娘的娘点头,还双手合十:“但愿啊,这事成了,你想,我这女儿今年才多大
年纪,就这样空守,我这做娘的,实在不忍心。”庵主当然也要顺着眉姨娘的娘说几句
:“说的是,我虽是个出家人,可也见不得这女儿家,苦守空闺。”说着庵主附耳对眉
姨娘的娘说了两句,眉姨娘的娘哈哈一笑。
  眉姨娘眠在里面床上听的清楚,气的涕泪交流,这可是自己的娘,竟要伙着外人做
这样事,真是为了银钱什么都不要了。眉姨娘还在伤心,就听到有人悄悄开门,眉姨娘
想下床又怕这是她们来瞧自己睡没睡着,急忙闭眼。
  探头的是个小尼姑,见眉姨娘睡的很熟,急忙回去和庵主说了,庵主这才对廖十六
老爷道:“在里面呢,你去吧,等出来,我们就要改口了。”
  廖十六老爷想到那许多银子,脸上无限喜色,急忙从荷包里拿出一丸药,用酒服了
,感觉心头热热的起来,就整整衣衫进了禅房。廖十六老爷春|情|勃|发,以为眉姨娘正
躺在床上任自己为所欲为,谁知打开门,床却是空的,急得廖十六老爷如热锅上蚂蚁一
般,在房中四处寻摸,房又不大,连床底下都找过了,却一个没有。
  偏偏此时廖十六老爷药力又上来了,下面硬着只是要往一个地方去,听的门外有脚
步声,不管三七二十一,打开门一瞧,见衣饰有些像,于是就把她扯进来,按在床上就
干。
  庵主和眉姨娘的娘听的那房里传出交战之声,两人都十分欢喜,此时门外传来敲门
声,庵主掩口一笑:“去和你女婿说,让他声音小些,我这里只怕是来烧香的客人了。

  说着庵主就去开门,眉姨娘的娘走到门口,听了一听,十分喜悦,也没脸没皮地敲
了敲门:“姑爷,小声些,这里可是……”
  果然那屋里声音小了些,眉姨娘的娘这才要转身,却听到不远处传来咦的一声,接
着绿丫的声音响起:“这不是眉姨娘的娘,原来你们也来这烧香?姨娘呢,现在何处,
还请出来我们和她见见。”
  乍见绿丫,眉姨娘的娘还有些害怕,但随即就想,现在女儿和廖十六老爷已经成了
事,正好还拉她们做个见证。于是笑吟吟地道:“正要和你们去说呢,我女儿要另嫁,
今儿呢,就特地是在这里和女婿相会。这会儿他们单独在房里呢,这**地,我也不好说
,怎好开口叫。”
  说着眉姨娘的娘故意叫:“女儿,你再哪儿?”
  “娘,我在这呢!”这一声却不是从房里传出,而是从不远处的柴堆传出的,接着
眉姨娘从柴堆后走出来,满面笑吟吟但那眼却没温度,和绿丫秀儿相见了方道:“今儿
遇到怪事了。”
  眉姨娘的娘和庵主两人都愣住了,眉姨娘在这,那在里面干事的是谁?想到自己的
小尼姑,庵主的脸都绿了,也顾不得许多就把门推开。廖十六老爷却在那激战正酣,庵
主只瞧见两条白白的大腿挂在床边,被压住那人正发出淫声浪语,听着声音不像是小尼
姑的,庵主这才放心,再仔细一想,脸色又变了,这庵中除了自己和徒弟,就是个烧火
的婆子,这婆子今年可都五十往上了,廖十六老爷睡了她,到时恼怒起来,自己可怎么
办?
  绿丫和秀儿自然不能跟上前去瞧热闹,但眉姨娘的娘和带来的婆子可不会这样想,
都凑到门口一看,见廖十六老爷压着个婆子在那忙个不停,不由都笑起来,尚妈妈还故
意道:“这青天白日的,清清静静的庵堂,就有人公然行这苟且之事,这庵堂可是个什
么地方?你们快些去报于地方,就说庵堂内有人行苟且之事,报官把这庵堂给拆了吧。

  这轻描淡写一句话就急坏了庵主,顾不得许多就给绿丫和秀儿还有眉姨娘跪下:“
是我吃了屎,做出这等事,还望你们看在我不过是头一回做这种事的份上,饶了我吧。
”做了什么事?秀儿和绿丫明知故问。庵主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怎么也不敢说出,此时
却听房里传出一声大叫,廖十六老爷完事后定睛一看,这在自己身下的人却不是眉姨娘
,而是一个眼生的婆子。
  那婆子得了一场**,心中正畅快,见廖十六老爷要起身,就用胳膊搂住他:“冤家
,你往哪里去。”这样皱纹满脸的婆子说着这样娇滴滴的话,廖十六老爷更是如被雷劈
到,不顾一切就往外跑,连衣衫都忘了穿。
  不料外面却是不少人,廖十六老爷这赤条条跑出来,众人惊叫掩面不迭。
  廖十六老爷听到惊叫声,忙又退回屋内,谁知那婆子已经下床,披了衣衫就要过来
偎在廖十六老爷怀里:“冤家,人家的身子给了你,你可不能不要人家。”这一声更把
廖十六老爷惊的魂飞魄散,又要出门,可门外全是人,在这屋内,但这屋内又有这么个
女人。真是急得不知道要做什么。
  偏生此时外面秀儿又道:“这等藏污纳垢之所,简直就是,简直就是……”庵主吓
的大哭起来:“廖老爷、廖老爷,求求你,赶紧出来救救我吧。”
  廖十六老爷现在好歹把裤穿了一条,却寻不到衣衫,只得把被披在身上走出来,庵
主已经冲到他面前:“廖老爷,求你救救我,这庵堂真被拆了,我就无处可去了。”
  绿丫瞧见廖十六老爷出来,故意哎呀叫了一声:“我听说那些御史有风闻奏事之能
,你说,要是廖老爷这行为往外一吹,这官儿啊,就别想做了。”廖十六老爷到了此时
,怎不明白是中了圈套,可这圈套还是自己欢欢喜喜走进去的,瞪着绿丫道:“你,你
这个,你以为,以为……”
  “廖老爷这话说的奇怪,这事关我们什么事,我们不过是来烧香,谁知碰到了熟人
,正好又撞见了这么一件事罢了,你这样说,难道是你心中有鬼?”秀儿声音半点都不
慌乱,就这样看着廖十六老爷。
  绿丫也跟上:“秀儿,听说明儿万御史的娘子约了你去梳头,这件事虽不好让人听
,免得脏了耳朵,可是既然别人威胁了,那我们也只有去和人说说,好传个名声。”
  廖十六老爷气的一口血都要吐出来,那婆子已经披了衣衫走出来,敞着怀露着两个
干皮袋样的奶,瞧见她这副模样,想到方才的事,廖十六老爷又觉得十分恶心,差点就
要吐出来。眉姨娘的娘在旁呆呆站着,见了这婆子披着的衣衫就忙道:“这衣衫是我女
儿的,你为什么穿在身上?”
  那婆子把这衣衫拿下来,嘴一撇就道:“我从茅厕出来,正好遇到这个奶奶要进茅
厕,嫌我们茅厕臭,怕熏了她的衣衫,脱下来给我让我放回屋里,谁知才走到门口,就
被这冤家拉进去,好一阵恩爱。”说着那婆子就往廖十六老爷身上靠去:“冤家,方才
在里面,你可是和我说了许多的话,还说要娶我。什么时候花轿过门啊?”
  这婆子的作态让众人都忍俊不禁,除了庵主和被她拉住的廖十六老爷,廖十六老爷
像被什么烫到一样跳开:“我,我怎会娶你,你这样的人,谁家又不是……”
  不娶?那婆子的脸色立即变了,上前扯住廖十六老爷就大喊:“你不娶我,我告你
强|奸。”说着婆子就要拉这廖十六老爷去见地方总甲。廖十六老爷怎么肯去,要打婆子
的手,婆子只是紧紧地拉着他的手不肯放,这边在闹了个不休,庵主已经呆如木鸡。
  绿丫和秀儿相视一笑,这才走到庵主面前:“说吧,你们要做什么事?”庵主此时
早已没了主意,只得竹筒倒豆子般,把计谋合盘托出。
  听的她和廖十六老爷也相好过,绿丫不由往廖十六老爷身上一瞧,平日这正人君子
的样子,谁晓得背地里竟和这庵主也有一腿。廖十六老爷被那婆子缠的头晕,又听到这
庵主说年轻时候的往事,脸都不晓得该用什么颜色:“你,你别胡说八道,那时是你勾
引我。”
  这庵主也不理他,就把这次廖十六老爷又寻来,两人叙过了前缘,廖十六老爷就让
她布下计谋,到时等眉姨娘来烧香,烧香完后就把那放下了药的糕给眉姨娘吃,等眉姨
娘昏睡后,再让廖十六老爷进去做事。
  等一事成,眉姨娘醒来,再窝伴着她。妇人家水性,既**于人,说不得也只有嫁了
。说着庵主还折进房,把廖十六老爷许给自己的十两银子拿出来。
  秀儿瞧了那十两银子,冷笑一声:“廖老爷还真是扶困济贫,连亡兄留下的一个妾
,也要这等费尽心机照管,甚至定下这么个好计策,真是个好人。”
  这样明着嘲讽的话廖十六老爷怎么听不出来,脸都憋的通红:“都是胡说,我年轻
时候,的确和她有个什么,但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今儿不过……”
  “今儿可没人拉着你的手把你拉进这庵里来,再说了,我们这么多人都在这眼见的
,你和这位,可是在房里那样恩爱呢。”说着绿丫就忍不住笑。眉姨娘这会儿只是瞧戏
,心里十分坦然,回头瞧见自己的娘缩在那里,忍不住心中一叹,今儿要不是自己机警
,这会儿真是什么都说不出。
  她娘见眉姨娘瞧自己,脸也忍不住红了,想和女儿说两句话,可这明明又是自己不
好,若想强顶着不认,可连廖十六老爷都被嘲讽的连半个字都吐不出来,更何况自己?
只得厚着脸皮对眉姨娘道:“女儿,我也是听说……”
  “娘还是出去外头歇歇吧,以后这京城,你们也不用来了。”眉姨娘打断自己娘的
话,叫一个丫鬟进来扶自己娘出去。眉姨娘的娘得了女儿这句话,一张脸登时红成柿子
,什么都说不出来,和丫鬟出去。
  眉姨娘这才对绿丫和秀儿道:“今儿这戏也瞧够了,我们也就走吧,免得脏了耳朵
。”绿丫正要点头,秀儿已经摇头:“不成,还是要庵主写个亲供,廖十六老爷画押,
免得以后他为了银子,还想出别的。”说着秀儿就进到禅房,把笔墨纸砚都拿出,交给
庵主,自己念一句,要庵主写一句。
  庵主欲待不写,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呢,想写呢,又怕廖十六老爷来寻自己的麻烦,
在那握着笔半天不下笔。秀儿明白她的心思,凑在她耳边道:“你怕什么,这会儿他屁
股上还全是屎呢,再说你们这个烧火婆子,想来也不是好惹的,我们拿了亲供那么一走
,你让婆子和他嚷去,到时候婆子真要告强|奸,我们给你作证。”
  这话说的也是,庵主急忙点头,就在那写着。廖十六老爷气的眼都要瞪出来,恨不
得把那张亲供拿过来撕了干净。但也只能见秀儿把亲供拿到他面前:“你在上面画个押
,我们也不来寻你,不然的话,这逼奸寡嫂,是个什么罪名,你是晓得的。”
  廖十六老爷怎不晓得,可要画了押,以后自己的短处就被抓到榛子手里了,怎么肯
?绿丫见状就道:“你也不用这样想,谁都想安安稳稳过日子的,我们啊,也只想着以
后,你别来寻榛子的麻烦就是。毕竟榛子再过些日子生产完了,是要回家迁坟。”
  廖家合族就那么一个做官的,榛子正愁寻不到一个把柄,这会儿就主动递上,廖十
六老爷此时嘴里又苦又涩,只得在上面画了押。秀儿把墨迹吹干就对廖十六老爷一笑:
“放心,这张纸落不到外面去。以后啊,你好生做官,少个一二百银子,去寻榛子借,
她又不是拿不出来,何必要绕这么大圈?我们这就走。至于你的爱妾,你还是把她接回
家去。”
  说完秀儿再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廖十六老爷再次被气到,可又说不出话,只得
见绿丫她们离开。等人一走,廖十六老爷刚要走,那婆子已经扑上去:“你别走啊,冤
家,你可要娶我的。”廖十六老爷怎会娶这样的人回去,还要走。
  刚迈出一步,那婆子已经大叫:“来人啊,有人要强……”廖十六老爷被她这话吓
的魂飞魄散,急忙回身把她的嘴捂住:“你到底要怎样?”
  那婆子用那麻袋样奶蹭着廖十六老爷的手臂,这动作把廖十六老爷吓的起了一身鸡
皮疙瘩,那婆子捏着嗓子娇滴滴地说:“方才我还没十分尽兴,这样吧,你再到里面陪
我一陪,再给我十两银子,也就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哈哈
☆、第114章 再嫁
  再陪她一陪,廖十六老爷觉得自己隔夜饭都要吐出来,想反对却被那婆子拉进屋里,推
到床上就骑上去。
  廖十六老爷此时身冷如冰,哪还像方才一样兴致勃勃,婆子蹭了两噌,见那东西冷冰
冰软塌塌的,怎么能用?不由鼻子里哼出一声,也不下来就从腰里掏出一个纸包,把里面
的药塞进廖十六老爷嘴里。廖十六老爷欲待不咽,可那药十分香,不由自主把药咽下。那
根棍竟不听话地起来,婆子见了,往上面吐口吐沫就把棍子往里塞,嘴里哼哼唧唧,身下
起伏不住,十分快乐。
  廖十六老爷棍热似火,身体如冰,眼里的泪早已流出,哪有平日做这件事的快乐心
情?倒像被雨打的梨花一样。这婆子玩了半响,这才放过廖十六老爷,从他身上下来,
见廖十六老爷流泪就点他一指头:“哼,你还真当是老娘占了你的便宜,就你这样吃了
药也撑不过一刻时候的,还想出来做这种事?”
  廖十六老爷用枕巾擦一下泪才咬牙恨道:“你,你还……”说着廖十六老爷转又心
酸,婆子慢条斯理穿着衣衫:“银子,十两银子,否则的话,我就嚷到大家都晓得。”
廖十六老爷恨不得把她给杀了,不得不穿好衣衫去拿银子。
  庵主见众人走了,婆子又把廖十六老爷拖进屋里,急忙唤小尼姑来扫地,以后再不
能见了银子就忘了自己姓什么了,这样的事多来几回,真是把人老命都吓脱。扫完地庵
主听到里面传了激战之声,不由在肚里腹诽几句,这廖十六老爷嘴上说着,可还不是上
了,这样的男人,实在是。
  庵主正在那腹诽,就见门拉开,廖十六老爷走出来,急忙上前道:“廖老爷,厨下
还是备了酒饭,您要不要?”廖十六老爷啐庵主一大口:“酒饭,什么酒饭?那婆子非
要十两银子,我今儿没备银子,还是从你这里先借十两。”
  庵主提到银子两字,那脸色就变了,坐在台阶上就道:“我这小庵,本就来的人少
,你今儿还要银子,我怎么给?”廖十六老爷怎不明白,叹口气拿起旁边没收进去的纸
笔就写了一张条子:“这是二十两,你明儿进城去我家支。”说完见庵主还不肯动身,
廖十六老爷又拿出一块玉佩:“这权且当做当在你这里,到时拿了银子,你把这给他们
就是。”
  见有了抵押之物,庵主这才收了两样东西,往屋里取了十两银子给那婆子,那婆子
接过银锭,上牙一咬,见不是铅银,这才笑嘻嘻走了。廖十六老爷经了这么一场,也不
敢再多留,出门上马离去。
  绿丫和秀儿陪着眉姨娘回城,提起庵里的事,忍不住哈哈大笑,还不晓得廖十六老
爷怎么脱身呢。眉姨娘却有些闷闷不乐,绿丫忙道:“姨娘,以后啊,少来往就是。”
  话是这样说,但自己的爹娘,总是有些指望的。眉姨娘的眼低垂,秀儿已经道:“
姨娘,我说一句您别放在心上,您爹娘家里,也不是只有您一个人的,要还有些疼爱,
自然能来往,可现在,贪得无厌,只怕把你的那些东西全都奉上,他们还要嫌你给的晚
了些。就像……”
  秀儿本想说就像绿丫家一样,但还是忍住没说。眉姨娘怎不明白,掀起帘子一角瞧
着自己娘乘坐的那辆车,以后,就真是孤零零一个人了。想起这事,眉姨娘有些心酸,
把帘子放下,又怕绿丫和秀儿担心,抬头对她们勉强一笑:“我晓得的,这父母缘薄,
也是有的,很多年前,那时我还伺候夫人呢,遇到一个高僧,那高僧就说我这辈子,能
享荣华,但父母子女缘就极薄。我那时年纪小,以为得享荣华就好,可是没想到,我还
是有一份贪心。”
  谁不想样样有呢?秀儿和绿丫对看一眼,可是这世上能做到样样有的,又有几人?
车到廖家,眉姨娘下车,她娘已经赶着下了车,追上女儿道:“眉儿,我……”
  眉姨娘瞧都没瞧她一眼,而是对迎上来的老王道:“收拾行李,明儿就把他们送回
去,以后,一年往那边送二十两银子就是。”一年二十两,也算他们生自己一场。从此
之后,就再无需来往。
  眉姨娘的娘听的这话,嘴巴立时张大,接着就道:“眉儿,原先,一年可是五十两
的。”眉姨娘已经迈进门里,冷冷地道:“我是个寡妇,自然要减少。况且乡下地方,
鸡鱼肉都是便宜的,一年二十两,你们两老,也够了。银子多了,免得你们生出些不该
有的心思。”说完眉姨娘再没回头,她娘想追上去,但被人拦下,回身又见绿丫和秀儿
两人站在那,面上似有讽刺之意,转而不免生了些惭愧,掩面跟着小厮往下房去。
  见眉姨娘如此行事,绿丫和秀儿这才放心,上车各自回去。将到家时,秀儿才道:
“方才眉姨娘说样样想要,未免贪心,可我觉得,绿丫,你现在差不多就是样样有了,
我有些嫉妒你呢。”
  绿丫把秀儿的手握在手心:“你的锦儿不也是很好?至于父母,你不是拜了我娘做
干娘?我娘成日念叨你呢。”绿丫这话让秀儿脸上又重有光泽,可是有些事,如果没想
也就罢了,现在已经想了,怎么才能让它不想呢?秀儿瞧着街上繁华景色,不由想起石
大爷,那日之后他就再没来过,可见男人还是大多靠不住,若有诚意,怎么会那样就走

  车先到了秀儿那里,秀儿有些心事重重地下车,刚进店里,尚妈妈就迎上来:“王
姑姑,不好了,有人来寻你。”什么样的事才能让尚妈妈说出不好?秀儿皱眉抬头,柜
台前一个男子已经转身,瞧见秀儿先往她身上打量一下这才上前行礼:“你就是冯屈氏
?”
  纵然秀儿已经改姓,可听到这一声,还是忍不住颤抖了下这才对这男子道:“足下
错了,我自姓王,哪里来的冯屈氏?”这男人并没被秀儿这话给糊弄住,只是淡淡一笑
:“你一定不记得我了,当初大哥带你回来时,我曾见过你一面。”当初,原来是冯家
的人,秀儿深吸一口气坐到椅上才抬头对这男子道:“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我有
放妾文书在,并不再是冯家的妾室。冯家的任何事情,都和我没有关系。”
  冯三爷点了点头才道:“话虽是这样说,可是你的女儿却是大哥的孩子,现在大哥
已经过世,爹娘的意思,是让我把侄女儿带回去,好生养着。”
  “凭什么?”秀儿听到要把锦儿接走,立即怒视冯三爷,声音也由不住提高:“再
说当日,我生的那个女儿,夭折了。”冯三爷依旧不动:“这种话,只是哄哄别人,哄
不了明眼人。当时大哥做了此事,一直瞒着爹娘,爹娘也只当这孩子夭折了,可是大哥
过世之前,才说出实情,还逼着大嫂发誓,接回孩子后,让大嫂必要视为亲生。当年你
逃走,不过是因大嫂薄待。现在你有了好处,大哥又写过放妾文书,自然不会让你再回
冯家。可是侄女儿是冯家骨血,天下没有从母而不从父的道理。抚养大哥的遗孤,本是
我们该做的事。”
  “送客!”冯三爷说一句,秀儿就觉得自己的心像被剜了一块,自己的女儿,自己
的掌上明珠,怎么可以被这样带走?冯三爷当然晓得自己三言两语,不会让秀儿交出孩
子,可是此时又需要锦儿回乡,不然的话,就要自己的女儿去顶缸。听了这话也就起身
:“你若不愿意,那我们只有上公堂了。”
  一旦上了公堂,那就是冯家稳赢,天下儿女,只有随父没有从母的,秀儿想到这句
话,心头烦躁起来,但还是对冯三爷道:“我早已不是那无知村姑,这样的话并吓不倒
我,您还是请回,回去告上令尊令堂,锦儿并不是他们的孙女,他们的亲孙女,早已夭
折,锦儿是我在半路闪过捡的。”
  冯三爷又是一笑:“方才我已经远远瞧过孩子,那孩子眉眼都很像冯家人,所谓捡
来之说,半点都骗不了人。至于是否冯家骨血,冯家人自然有法子。你还是把孩子抱出
来,让我带走,不然的话上了公堂就难看了。”
  “关门,给我拿扫把把人赶出去!”秀儿只觉得心中气血翻腾,再和冯三爷说一句
话,就要喷血,只是大喝一声。小荷在外面听见,真的拿着扫把走出来。
  冯三爷往后一退,退到外头:“你越慌乱只能证明我说的的对的。至于别的,冯家
虽不是什么大族,可在这京中也有几个姻亲,并不是随便被人拿捏的。”
  说完冯三爷就离开,秀儿这下再也撑不住,一口血就喷出。吓的尚妈妈急忙上前扶
住。秀儿喷出这口血,感觉自己心里松了些,摇摇手道:“等我想一想,还有什么事能
阻止?”
  “世人都爱骨血团圆,这样的事,就算是去求那些,可他们若听的那家大娘子不再
薄待锦儿,定会觉得锦儿归宗甚好 。说不定还会反过来劝你放手。”小荷跟随秀儿去那
些高门大户走了这么两年,再不是当年什么都不知道的乡下村姑,忧心忡忡地劝秀儿。
  不,女儿一定不能给冯家,冯家那边就算待她再好,也比不上自己这个亲娘。秀儿
的心虽慌乱,但还是能清晰明白这点。
  “除非,”尚妈妈在旁边道:“除非,王姑姑立即嫁人,您有了丈夫,锦儿也就有
了父亲。继父如父,冯家那边就算再啰嗦,可只要继父把锦儿上在这边的族谱,视为亲
生,官府也会斟酌。”
  一边是生母继父,另一边是嫡母,官府会偏袒生母继父这边也说不定。秀儿不由苦
笑:“原来我绕来绕去,还是要去求个男人,可是,我要嫁谁?谁又肯娶我?”
  尚妈妈踌躇一下才道:“其实眼前就有个人,石大爷是个忠厚的好人,不如……”
后面的话秀儿明白,接着秀儿就摇头:“这不成,不过是权宜之计,再说,再说,我…
…”
  尚妈妈拍秀儿的手一下:“一边是骨肉分离,另一边是你受些委屈,难道你不肯为
锦儿受些委屈?先不说石大爷是个忠厚好人,就说内院都是女子做主,他就算想薄待又
怎么薄待?”
  因此,只有去嫁石大爷了?这门亲事看在外人眼里是极好的,可看在自己眼里,秀
儿还在徘徊,小荷已经道:“哎呀,既是权宜之计,不如这样,等这件事过了,就下堂
求去,岂不是……”
  尚妈妈一巴掌打在小荷肩上:“胡说八道的丫头,婚姻大事,何等要紧,要你这样
胡作非为?”秀儿的眼里却露出喜色:“这样也未尝不可。”
  尚妈妈还要反对,秀儿已经一拍桌子:“小荷,你去石家,寻石大爷,就说我要寻
他有事。”小荷哎了一声就跑出去,尚妈妈已经白秀儿一眼:“王姑姑,这种事情,哪
能胡做?”
  秀儿下决心是很快的:“尚妈妈,你也晓得,那些女人家会的事,除了针线梳头旁
的我都不会,我只晓得串门走户,赚些银钱养活女儿。你要我坐在后院,我是过不下去
的。”
  石大爷已经走进来,小荷去唤他时,他简直是一唤就来,听到秀儿这话就急忙道:
“你若能嫁我,我定不会让你坐在后院,还是像平日一样。”
  不得不承认,此时此刻,秀儿听到这句话,心里十分喜悦,但接着这喜悦就被焦虑
占据,这件事,正经来说,对石大爷这个人,是种侮辱,可若不做此事,女儿就要从自
己身边被带走。
  秀儿还在徘徊,尚妈妈已经开口:“石大爷,好事,大好事,你肯不肯娶我们王姑
姑。”石大爷不料竟是这么件大喜事,就跟在冬日里吃了一个刚从灰里刨出来的热芋头
一样暖呼呼的:“愿意,当然愿意,可是你不是……”
  “这不过是权宜之计。”既然已经说出口,秀儿也就丢下顾忌,对石大爷说了前后
原因,听到这个原因,石大爷又像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那张嘴张开就合不拢。秀儿说
完全部,觉得这颗心也就放下,只是对石大爷道:“我晓得,这件事,是我对不起你,
可我,没有旁的法子了。”
  说着秀儿就忍不住流泪,自己的女儿要这样离开自己的话,那真是活活地剜了自己
的心肝去,怎么舍得,怎么舍得?从此后,就算活着,也不过是行尸走肉。
  “娘!”锦儿的声音从门边传来,接着锦儿就跑到秀儿跟前:“我不要回冯家,我
不要去见大娘。娘,你也不要为了我委屈,我去求三叔,求他不要让我们母女分开。”
  说着锦儿就往外面跑去,秀儿一把把女儿拉到怀里,眼里的泪就扑簌簌落下:“有
娘在,娘不会让你离开娘的。”锦儿和秀儿这一哭,就把石大爷的心哭乱了,他的手握
紧了又松开,接着就问:“嫁我,真的委屈吗?”
  尚妈妈急忙把眼里的泪擦一下才道:“不委屈不委屈,委屈的是您,不过……”石
大爷叹气,谁让自己喜欢上了呢?甚至,会喜欢的想为她翻山越岭赴汤蹈火再所不惜。
  他蹲到秀儿身边就道:“别哭了,我娶你,不过之前先要说一句,这婚事,不是权
宜之计,我想,你一定会做一个好妻子好母亲的。天下没有只有一种形式的好妻子好母
亲。”
  秀儿从没听过这样的哈,锦儿眼里带泪地瞧着石大爷,突然点头,接着就在石大爷
面前跪下:“女儿拜见爹爹。”石大爷年过三十,别人都儿女成行甚至要操心儿女婚事
的年龄,而石大爷还在为讨续弦操心,听到锦儿这声娇脆脆的爹爹,石大爷不知不觉心
里乐开了花,原来被人叫爹爹的感觉,是这样的。
  事不宜迟,况且还要防备冯家,三日后就是好日子,石大爷回去请媒婆,让人写帖
子,也不争什么嫁妆聘礼,一切从速。
  “什么,秀儿要成亲了?”绿丫拿着帖子,再瞧着日子,觉得是自己在做梦,这喜
日子就在明日,就算是现去说,也说不得那么快?送帖子的是尚妈妈,她笑着道:“其
实人您也认得,就是那个常来买胭脂水粉的石大爷,算来,也认得一年多了。”
  不,不,绿丫把头摇了摇,这件事总是透着蹊跷,她抬头瞧着尚妈妈:“你实在和
我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然的话,前儿我们还去一起烧了香,半个字都没听她提起。

  “就是那日定下的。”尚妈妈道:“说起来,只要三书六礼都齐,今儿定亲明儿出
阁的我也见过,就这也算不得快。”那是因为别人家有事,才会这样迅速,绿丫一想到
有事就对尚妈妈道:“秀儿遇到什么事了?你糊弄别人也就罢了,对我,可千万不能糊
弄。不对,我该去亲自见秀儿,不然的话,你们也不会和我说实话。”
  说着绿丫就命人预备轿子,带了人就往秀儿那边行去,一到地方下了轿子就吓了一
跳,这门前已经停满了轿子,看来这收到帖子的人家不少,都是来贺喜的。
  绿丫走进里面,果然已经坐了满满一堂屋的人,那些太太奶奶们,正对秀儿说着恭
喜的话,还有人笑着说谁这么有福气,能娶得秀儿?娶了她,就跟娶了个把家手回来。
  秀儿坐在那里,已经换过衣衫,不再是平常装束,看起来倒比原先多了几分容色。
瞧见绿丫进来,也有人对绿丫说恭喜,绿丫应酬几句,等来贺喜的人都散了,这才问秀
儿:“你老老实实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突然就要嫁了?”
  “这不是你说的吗?这嫁了,夜里睡不着,也有人陪着说说话,谈谈心,免得寂寞
。”秀儿的回答让绿丫啐她一口:“少来这套,前儿我说这话时候,你还笑我,说就这
样离不得汉子?怎么这会儿,你就要嫁了?”
  秀儿抿唇一笑,小青已经进来报,榛子来了。秀儿哎呀了一声:“倒没想到把她也
赶来了,倒是我的罪过。”
  “什么罪过?我听的这话,连问了三遍才晓得就是你。偏偏又有什么习俗,这怀孕
妇人不能去新房,我这才赶来瞧你,不然的话,我这一日都不安心。”
  绿丫起身把榛子扶了坐下,笑着道:“我也正在审她呢,你来的正好,我们俩,一
道审。”见绿丫榛子并肩坐下,两人都只往自己身上瞧,秀儿不由噗嗤一声笑出来:“
得,你们审什么?只许你们有丈夫有儿女,我就不许?”
  “自然不是不许,只是这事太过蹊跷,要晓得,前儿可是谁还口口声声,有锦儿就
够了。”榛子立即识破秀儿的掩饰,出口戳破。
  “也是为了锦儿,不然,我也不会嫁。”秀儿晓得能瞒别人,瞒不过面前两位,叹
一声把实情说出。两人听的嘴半日都没合拢。
  榛子已经道:“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是并不是没有法子。到时让……
”秀儿阻止住榛子:“我也晓得,这事若你们出面,也不是什么难事,可我自从回京,
累你们花了不少银子,还多出了许多人情,别的事情也就罢了,这人情欠了,就难还。

  “可也不能因为这个就随便嫁人,你这嫁的是什么人?他待你好不好,这是婚姻大
事。秀儿,你听我们说。”绿丫听到原因如此,自然也要反对。
  秀儿已经抬起手:“我晓得你们要说什么,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况且那位石大
爷,绿丫你也见过的,也不算什么坏人家。而且说句你们不能听到的话。我旁的没有,
悍妇手段还是有几样的。到时嫁过去,他真要待我不好,难道我还能任他宰割不成?绿
丫,榛子,我本就不是那样软弱可欺的性子,你们又不是不明白。”
  秀儿这样说,是要安绿丫和榛子的心,绿丫和榛子却听的更不安心起来,绿丫再次
开口:“这半路夫妻,比不得结发夫妻。秀儿,你要欢欢喜喜嫁人,我自然欢欢喜喜送
你,可为了这件事……”
  秀儿抬手阻止绿丫:“绿丫,我为了锦儿,什么事都肯做的。”看这样子,是劝不
下来了,绿丫眼里忧虑更重,榛子却是别样心肠,等告辞出来,榛子拉了绿丫上了自己
的车方道:“方才当着秀儿,我不好说,现在她不在,我仔细想想,这件事,并不是那
么的不靠谱。”
  绿丫瞧榛子一眼不说话,榛子笑着道:“听我和你细细说。”还要细细说,绿丫不
由靠过去,听榛子细细分解,听完了才一点头:“但愿能像你说的那样。”榛子抿唇一
笑并不说话,这缘分说不清楚,谁知道呢?
  纵然绿丫忧心忡忡,秀儿还是在第二日披上嫁衣,坐上花轿出嫁。绿丫送走秀儿,
正在那瞧人收拾,就见冯三爷走进来,瞧着周围有些奇怪地问:“这店里的掌柜去哪儿
了?”绿丫已经在小荷那里知道冯三爷的体貌,见他问就道:“掌柜的今儿办喜事,怎
的,你要去送礼?”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发现这文还有十八章就完结了,顿生不舍之意啊。
☆、第115章 喜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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