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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债 朱轻

_9 朱轻(当代)
他充满恶意地笑了笑,「你可以试一试。」
挑衅十足。
时隔这么多年,依旧只有他可以轻松地就激怒她,那种长久以来她以为已经远离她的情绪,今天硬生生再度激发!指间用力,一个巧妙反转,想要扣住他紧握的手,被他指间施力化解掉。
她抬起手肘撞向他,却被他更用力地压向墙上,腿儿还没有抬起前,他就已经欺身前进,膝盖顶住她的大腿,然后……抵入她的双腿之间。
这、这样的姿势……
「夏远航!」她咬牙切齿。
这次,换他冷静地微笑,「姚水晶,你的身手退步了。」
不是她退步,而是他变得狡诈!屈居他之下,她皱眉瞪着他,「你到底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只是喝杯咖啡。」
「有必要吗?」
「你说呢?」按开电梯按纽,拉着她直出大门。
开车门、上车、催油门,不到十秒钟,跑车已经在世诚的大门口消失。
他带她到了他的住所。
打开门的刹那,他迎上她打量的目光,讽刺一笑,「放心,里面没有难闻的机油味。」
她冷哼,没有理会他的挑衅,直接走进去。
这里已经不是十年前他们住的那间狭小的公寓,这里宽敞舒服而价值不菲。
「请吧!」他抬手作了个邀请的姿势。
姚水晶直直地踩过光可鉴人的柚木地板,走到沙发前坐下来,望着他。
他很自在很缓慢地将外套除下来,转身走入偏厅。
她不喜欢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好像所有的一切都由他来作主,她不知道他的下一步打算如何,什么事情都要用猜的,从来不是她喜欢的方式;打电话给曹欣,简单地说自己有事情要处理,安抚住首次濒临崩溃的助理,她已经焦急得打算去报警。
空气中缓缓飘来清新而典雅的香味,在她冷冷的目光之中,他为她端来一杯热气缈缈的茶;微皱的眉间,轻轻地舒缓,茶杯里漾着琥珀光泽,清爽而怡人。
她其实并不喜欢喝咖啡,只喜欢喝茶,尤其是回甘醇润的冻顶乌龙;清冷的眼眸染上淡淡的温度,抬指,雪白纤细的指尖,映着细腻的瓷器,越发温润如玉。
浅啜一口,香醇的滋味及落喉的回甘,她的神情平静下来。
他的唇边勾起微微的笑,漆黑的眼眸就那样看她优雅地喝着茶,空气中的微尘,似乎也在这种宁谧的平和中,慢慢地停下飞舞的脚步,时间静止,岁月浅淡。
太,平静了。
隐隐地,她的心底泛起一股不对劲,却在下一秒,意识慢慢地模糊。
该死的!
夏远航静静地抚过她刚刚饮过的杯口,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她唇间的温度;姚水晶,你知道整整十年,再有效的安眠药都没有丝毫作用,整晚、整晚地失眠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吗?
这次,终于轮到你尝。
姚水晶还没有睁开眼睛,浑身已经警觉地紧绷,鼻息之间,是那种她熟悉而又陌生的味道,那是……
「夏远航。」她一字、一字地唤着,清丽的眼眸睁了开来。
「你醒了?」黑暗中,传来低沉的男性嗓音,很悠、很慢的语调,慵懒而随意。
「我在哪里?」
「我身边。」
很好,没想到她姚水晶有一天会陷入这样的局面。
她只是喝了他泡的茶,接着就……
变成了现在这种状况。
她的心在这一瞬间,再寒冷不过,从未想过,夏远航竟然也是她需要防备的人;或者说,从十年前开始,她最需要防备的人,其实就是他?
这里肯定是他的卧室,她身下的大床,有着强烈的夏远航的气息,很久、很久以前,她每天晚上都在这样的怀里安然入眠……停!那种没有用的过去,她永远也不要再忆起!
「开灯。」不喜欢这样的黑暗,什么都看不清楚,无法掌控。
「谨遵吩咐。」他刻意谦卑的语气里,有着浓浓的讥嘲。
「啪」的一声,一盏淡淡的落地灯遥遥地亮起,虽然依旧暗淡,但至少,不再是全然的黑暗。
她看见了他。
就坐在不远处,左手端着一杯浅褐的酒,静静地望着她,背着光,看不见喜怒、看不见表情;一切都安静淡然,只有他杯中的酒,漾着动人的光;这样的夏远航,似乎离她很远、很远,就在那里,冷眼看着她的一切,生平第一次,她觉得这个夏远航,是陌生的。
十年的时间,改变的东西太多了,他更加深沉莫测,也更难懂;当年的夏远航,虽然冷漠,可是在面对她时,总是最真实的一切,可是如今的他,所有的情绪都收得干干净净,眼眸深沉,她什么东西都读不出来。
她天性喜欢可以掌握的东西,讨厌失控、讨厌捉摸不定,讨厌……现在这种状况。
视力渐渐习惯了这种黯淡的光,四周的一切渐渐有了轮廓;她看清楚了夏远航背后的那面墙,脸上的神色,有了几分僵凝。
半晌……
「夏远航,你这个变态!」整整一片的墙,是一张巨幅的照片,照片里的姚水晶,年轻而浅柔,轻闭着浓浓的羽睫,恬静地睡着。
她不知道,他是在什么时候拍下这张照片的,那时的他们,还在相爱;那时的她,有着最、最简单的幸福,所以她的表情,才会是那样安静而纯稚,一种,她现在绝对、绝对没有的东西。
可是,他居然在自己的卧房里,在整面墙上挂了她的照片,这,实在是太变态了!
夏远航轻摇杯中的酒,状似着迷地望着杯里那被摇碎的光,举杯,浅啜。
「变态,嗯?」他危险地低喃,「姚水晶,你真的知道,什么是变态吗?」他起身,一步一步缓慢地接近她,「让我来告诉你,什么是变态;变态就是,每天、每天,我都会望着她,想着曾经的恨、曾经的怒、背叛、伤离、被人轻视的仇;变态就是,我每赚一块钱,我都会走到她的面前跟她说,『姚水晶,我会一步、一步离你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当你再次看到我的时候,就是你不幸的开始』。」
她冷眼瞪着,不言不语。
他走到床边,坐下来,柔软的床榻随着他的重量而陷下去,将手中的杯子放在床头,他俯下身子,他们之间的距离一寸一寸地拉近,近到,闭上眼睛都可以感觉到彼此的呼吸,一点点洒在肌肤上,一分分拂入心里。
「我想象过,再见到你,我会怎么样,是先掐住你的小脖子……」他的手缓缓地滑过她洁白的颈项,略略施力,在她喘不过气的前一秒松开,「还是封住你这张可恶的小嘴?」手指一路抚上她的唇瓣,像是很珍惜一样细细地抚摸着;游移的指再次滑下来,一直来到她饱满的胸前,按在她的左胸之上,那里,有着鲜活的跳动。
「这里,是温热的吗?」一字一句地轻喃,「或者,我该问,姚水晶,这里有东西存在吗?」
「你这个疯子,夏远航!」她狠狠地说道,眼眸如冰。
「疯?你知道什么是疯狂吗?疯狂就是整晚、整晚地睡不着,吃再多的安眠药都没有用,脑里、心里满满都是想象着,要怎样折磨一个人,一直折磨自己到精疲力尽才肯放过自己;疯狂,是恨到极致的那种空洞与虚茫;疯狂就是,只有你也疯了,我才可以甘心。」他握住她的下巴,望进她的眼眸深处,「你知道我等这一刻,等了有多久,嗯?」
她等这一刻,也等了很久,等的就是这样一个机会!猛地抬手,手肘用力地抵上他的脖子,翻转按压,很巧妙地将他压至身下,伸手,箝住他的喉咙。
原本已松开的乌黑秀发,在纠缠中披散开来,闪动着生命的光泽,她低头,逼近他,光滑的发丝随着她的动作铺满他的胸膛。
呼吸间,都是她诱人的清馨。
「夏远航,你以为,只有你会恨吗,嗯?」他疯了,而她,何尝不是也疯了?十年前,他们都已经下到地狱里,再也出不来,也……不想出来!
她于夏远航而言,永远都不及他的自尊重要;每次、每次,她跟他的自尊相比较,最先被舍弃掉的,永远都是她姚水晶!
十年前,徐靖远给她看的那段影片,只不过再次证明了那个事实而已。
总裁说,这个男孩心里的阴暗,小姐永远也触及不了,也照亮不过;因为,就连小姐自己,都在黑暗之中。
他给她的爱,再深,也深不过他自己的阴影;他们都是冰冷的人,抱在一起,永远也取不了暖。
很多年后的自己才明白,当年的那场允婚,是姚逸洲给她的教训,教训她胆敢利用自己的母亲来达到她的目的;颜宛如是他姚逸洲一个人的,谁也无法亲近,更别说利用。
有时候,父母对子女年轻的爱情,不阻拦,反而是更高明的手法。
他完全一点手段都不必使出来,只是将他们的伤口各自挖烂给他们看,就将年轻的他们伤得血肉模糊。
也让他们,彼此痛恨。
没有误会、没有旁人、没有任何不得已的原因,他们当初的分手,只是因为他们性格里天生的那致命缺陷;是注定的。
她突来的反抗,他似乎并不意外,很姚水晶式的手段,蛰伏、锁定、掐准时间出手。
他的手掌抚上她丝滑般的小腿,顺着那优美的线条,一点一点地摩挲而上。
她身上那昂贵的套装被他换了下来,浅淡的紫色睡裙,真丝的质地真是精致得无与伦比,细细的肩带、深V的领口,还有那随着她剧烈动作而上撩的细腻裙摆,无一不是绝美的景致,让他锐利的黑眸微眯。
「夏远航,你为何还要来招惹我?」抓紧他衣领,凶狠而危险,「在你眼里,我是很好说话的人吗,嗯?」
「也许。」他轻轻地低语。
「也许?」她恨恨地重复,原来在他的眼里,她就是那么懦弱无用!
「是。」
突变就在那一瞬间。
他的指按下她的腿窝,那里,是她最、最敏感的地方,她的身子一软,就立刻被他反压回去,再度被困;有时候,了解,就是一种致命的伤,她早该明白的。
他的指,危险地在她的颈项游移,时轻时重,慢慢地感受她颈间的跳动。
「杀人是犯法的。」她淡淡提醒。
「杀你?」他唇角微勾,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般,「你欠我的,就是死都补偿不了。」
「是吗?我欠你什么?」他凭什么说她欠他?他凭什么!
「你欠我……」之前佯装的轻松悉数被撕破,他眼眸里恨意浮现,再难掩盖,「一个孩子!」抓过放在床头的酒杯,一口饮尽杯中的烈酒,低下头,吻住她的唇,浓烈的酒悉数灌入她的唇内。
她咬紧牙关,怎么都不肯松口,灼烫的酒液顺着他们的唇,一直流到她的脖子,淌过雪白的胸前,慢慢地濡湿她的衣料。
她的倔,他从来都是知道的,姚水晶从小到大,每一根骨头里面生的,都是倔强的骨髓,就是被掰了开来,都不会屈服。
不过,他有的是办法。
抚到她的颊畔,指间用力,那里一个小小的凹处,略一施力,那种酸麻立刻就让她的牙齿松开,酒液从他的唇里流入她的唇内,那种混着他滋味的烈酒,从他的唇一路烧入她的胃、她的心,还有她的四肢百骸。
他狠狠地堵住她的唇,逼她大口吞咽,吐不出、挣不掉,呛红了她的眼,细白如瓷的脸蛋,很快就染上醉人的红。
一口饮尽,夏远航松开她的唇,手里的酒杯用力朝地上一摔,原木的地板结实而冰冷,杯子掉落,破裂开来,清脆而直接,泼了一地的酒渍。
他伸手直接拿过放置在一旁的酒瓶,「啵」的一声拇指弹出瓶塞,仰头喝入一口,再低头悉数哺入她的唇内。
他不要去感受唇下那种细腻的肌肤触感、不要去怀念那种熟悉的滋味、不要去心软那份曾经的温柔;她是姚水晶,他怀恨在心整整十年的女人,那个他爱过、恨过、发誓绝不原谅的女人,他有上百种的方法用来折磨她,每一种都可以让他痛快淋漓、每一种也都可以让她痛不欲生。
醇香的酒液在她激烈的挣扎中,从她的唇边溢流出来,空气中弥泛起浓浓的香、重重的恨,一口又一口,直到最后一滴都流入她的胃里;他抬头,望着身下气喘吁吁的女人。
精致美丽的脸蛋,此时绯红一片,那种天生的清冷,被一种酒后的艳取代,眉尖有着一丝浅红,那是姚水晶独有的风情;如果说,平时的姚水晶是一株绝世的水仙,那么此时的她,就是一朵妩媚的玫瑰,沾着清晨的露珠,幽幽绽放,风华绝代。
「夏、远、航。」她努力想要保守清醒,但无奈被狠灌了满满一瓶烈酒,此时想要保持理智,恐怕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清灵的眼眸,微微地眯起,望着眼前有点模糊的脸庞,那是,就算化成灰,她也不会不记得的那个人;伸手,对着他的脸庞想要用力地刮过去,却因为醉酒而拍上他的肩膀。
「你……你凭什么……」他敢这样对她,他居然敢!气不过地抓起他的手掌,用力地咬下去,唇间泛起的腥甜,让她再满意不过。
酒,是最烈的酒,饮入喉像是火焰;而她,却比酒更烈,冻入骨髓的烈,直呛心脾。
他的手掌任她咬着,另一只手一把撕裂她的睡裙,脆弱的布料不敌如此巨大的蛮力,碎裂开来,瞬间失去蔽体的功效。
雪白而晶莹的肌肤裸露出来,他的眼睛因为眼前绝美的景致刺得生痛。
纤细圆润的肩,滑腻的酥胸是最漂亮的水滴形,其上的那两抹粉红,嫣然而妖娆,不堪盈握的腰肢、修长如玉的双腿;无一不完美、无一不动人。
在她冷若冰霜的外表下,姚水晶比任何女人都要美丽、都要女人,都要让他……无法呼吸!可恨得无法呼吸!
曾经,他对她的每一分、每一寸都了若指掌,细细尝遍;如今,她变了,成熟而妖娆,这朵绝世的花,终于到了最、最灿烂的年岁,悠然绽放。
他的指,被她咬在唇内,那齿间紧紧的咬合,可见她是用了多大的力去咬他,温热的口腔、湿热的血液,刺激得他发了狂。
另一只手探入她的腿间,摸索着那片幽奥之处,如真丝般的触感,还有那紧闭的瓣蕊,那种感觉,似乎仍停留在他的心底深处没有忘却,又似乎变得有些许陌生。
察觉到他的意图,她松口放过他的手掌,伸手去阻拦他的放肆,可是如何挡得住?他本就没有打算怜惜她,直接探手进去。
青涩而紧窒。
「干的,嗯?」他在她的耳边低语着,语气中还带着明显的笑意。
她咬牙,忍下那阵刺痛,坚决不要在他的面前示弱。
「多好。」像是叹息一样,他的指劈开那层层鲜嫩的包覆,顶入她的深处,磨弄着她最嫩的那块。
她的呼吸变了,因为酒液染红的脸蛋,褪去了几分颜色。
他唇边勾起恶意的微笑,她对疼痛的忍受程度之低,他再清楚不过了;那么怕疼的一个人,却可以给别人带来那么大的痛,还那般理直气壮。
姚水晶从来都是如此,永远高贵、永远骄傲、永远眼里只有她自己。
可是此刻,他就是要让她痛!哪怕是最微不足道的、身体上的疼痛。
「知道什么是羞辱吗?」一根、两根、三根手指都刺了进去,她的花壁强烈地收缩,看她的眼眸因为剧痛而越来越冷、越来越冰;他知道,她的脾气就快要爆发出来。
他探手至伸身下,「真正的羞辱不是这个,而是……」刻意拖长的语调,伴随着他裤子拉炼缓慢拉开的声音,那种明显的凌辱与不堪……
「夏远航,你敢!」她厉声喝道,无法相信,他会这么可恶,要用这样的方式、这样的手段来凌迟她,她发誓,如果他真的敢那样做,她绝对、绝对不会放过他!
他真的敢!
饱满而茁壮的欲望被释放出来,抵在她依旧干涩的花瓣间危险地滑动,然后,没有给她一点准备地直戳而入!
痛、痛、痛!
她疼得一口咬上他的肩,比他更狠、比他更用力;他们都流血了,他让她疼得如同初夜,她也让他皮开肉绽。
进入的那一瞬间,那种铺天盖地的强烈感觉狠狠地劈中了他,疾如闪电的快感从腰椎一路刺激到脑门,他的牙咬得「咯咯」微响,才勉强让自己不要呻吟出来;那是怎样的一种感觉?濒临死亡般的快感,又麻又爽、又痛又快。
他刺进她的身体深处,一股、一股的嫩肉缠上来,圈住他,温暖、燠热、紧窒、绝望。
本能地停住了呼吸,想要多感受一下那种绝妙的酣美,他压在她的身上,像帝王般俯视着她此时此刻的表情,就算痛得脸蛋发白、就算疼得发疯,姚水晶还是一声不吭,清澈的眸子瞪着他,满满的愤恨与敌意。
就是要她恨!她如果不恨,他怎能痛快?邪邪地一笑,他故意再往里顶,一直到她的最深处,薄薄的嘴唇缓缓勾起,逼视她的眼睛,似乎要看到她的灵魂最深处。
「姚水晶,你看清楚了,是谁在占有你,嗯?」他抽出来,恶意地再度刺进去,没有时间喘息、没有耐性停留,他只想这样不断地占有这个女人,恨不能就那样吞下她,用她平息自己心底那种刺痛感。
只有这样直接而赤裸的方式,他才能感觉到,她是真的在他的怀里,不是梦、不是幻觉,那种久违的强烈快感,不断地从他的脊椎窜起来,那种只有姚水晶才能带给他的悸动与爽快。
可恨的「只有」!
她所有的敏感点,他都一一记得,当然也知道这个女人有多么娇嫩,可是他就是存心要伤她,一次、一次让她痛,这样她才可以记住,记住惹到他后果、伤到他的下场,会是怎样。
他竟敢这样对她!她赤裸而狼狈,而他竟然衣着完整,甚至连一丝凌乱都没有,就这样做着原本应该是最亲密的事情。
他带给她这样的痛,身体上接近、心灵却越推越远;她真的是恨死他了!他夏远航凭什么这样对她?
她如果就这样任他欺凌,她就不是姚水晶!强行忍住疼痛,她的腿儿盘上他的腰,用力地翻转,他们立刻换了位置,她在他的身上,而他,在她的体内。
她咬牙硬生生抵住那钻心的疼,扭动腰肢,主动地吞吐着他粗壮得吓人的欲望。
「夏远航,你才是应该看清楚,现在占有你的人,是我!」
第四章
就算受伤,就算疼痛折磨她要发狂,她都咽不下这口气!他想要给她教训,也要她给他这样的机会……
她当然不给!至死都不会给!
能用身体惩罚人的,不仅仅是男人而已,她也可以!他想要让她痛,想要报复她,她一样也可以。
她很生涩、很笨拙,明明并不熟悉,却要硬撑着完成,快速地起伏,每一下摩擦都带来尖锐的痛,但她不服输,她怎么都不会认输。
他紧紧盯着她,为她此时此刻的倔强与好强,竟然心生恼怒;她为什么就是这样的骄傲?明明……明明就那么痛了,脸色都已经变得好苍白,为什么还要嘴硬?
既然如此,他也更加不需要客气!
手臂一用力,撑起身子坐起来,肌肤随着他们的动作而摩擦着、黏腻着;大量的汗水从皮肤底层冒出来,暖暖的热气在空气中浮动,他们的身下传来肉体相激的暧昧声响。
他伸手握住她那因为剧烈运动而不断跳跃的胸部,指尖重重地揉弄着粉嫩的乳头。
她的身子绞得更紧,甚至紧得让他发疼,但是,不够,还是不够!怎么弄她,怎么占有,还是觉得不满足!想要更深入、再贴合,恨不得,就这样搅碎了她。
弄死她算了!
脑里不断的回响着这样的话,他漆黑的眼睛充血腥红,在她身子落下的瞬间用力地往上顶,这种姿势本来就可以进得很深,而现在他的每一下都像重椿,一记、一记都砸入她的最深。
渐渐地,交合的地方除了痛感之外,姚水晶感觉到了另一种滋味;那种,她曾经感受过,现在已经陌生的滋味;疼痛久了,就会变得麻木,身子慢慢习惯这种被撕开、被搅碎的感觉,她的呼吸变得灼热起来。
她的变化,他再清楚不过,他知道,她已经有了感觉;她的水穴变得绵软,收缩得更加厉害,他感受到那种美妙的滋味,被她一层一层包围住,紧紧地吸吮,抽撤之间,有了微微的水声。
「湿了,嗯?」他在她的耳旁低语,「这样都有感觉,啧啧,我们高贵的姚公主,你还真是……淫荡。」
「闭嘴!」她知道,他故意在她的面前提起那个称呼,讽刺她、挖苦她。
「你咬那么紧,真的那么舒服吗,嗯?」他用力地掐住她的饱满的胸脯,雪白的乳肉不堪捏握,从他的指缝间迸了出来;那种视觉的美感刺激到他,低头一口吮住挺翘的粉嫩,沉沉地咬、重重地吸。
越来越强烈的快感在彼此的体内堆栈,他们的动作变得越来越狂野、越来越放肆,每一记都是又狠又重,有多痛就有多爽快;这种带着巨大痛感的性爱,有时候反而比温柔的动作更容易达到高潮。
姚水晶的顶峰很快就来临了,被汗水湿透的秀发一缕缕地黏住背后,脸颊泛着惊艳的绯红,她疯狂地喘息着,紧紧的抱住他的脖子,身子在他的身上颤抖着,任他抵在那里死命地磨弄,香滑的湿液一股、一股的从身体深处激流而出,却被他狠狠地堵回去,胀得她发疼;她想要起身,让那种发软的酸疼可以消褪一些,可是他的大掌却用力地握住她挺翘的臀部,将她死死地按在自己的身上,不让她移动分毫。
他顶在她最软,最嫩的那块肉上,徐徐地磨、重重地点,那种无处可以宣泄的麻与酸,让她又焦又躁,死命地挣扎,却只换来他磨弄得更加厉害。
她恨得用牙齿去咬他早已伤痕遍布的肩,想要抵挡住那种巨大的冲击,可是不行,那种让人想要崩溃的快感不断的推挤着她、翻卷着她,不用两分钟,姚水晶再次攀上酣美得高潮,只是这次来得更强、更久,也更让人晕眩。
她的水穴拼命的收缩痉挛,绞紧他、吸住他,他咬牙忍住那股想要射精的欲望,他不要这么快放过她,漫漫长夜,他一定要折磨得她求他,他才会考虑收手。
可惜,他低估了姚水晶的倔强,整整一晚,已经数不清楚他们到底做了多少次,姚水晶被他折腾得死去活来,嘴唇咬得血迹斑斑,却怎么也不示弱;而他,被她咬得遍体鳞伤,却依旧没有得到他想要的那声哀求。
从天黑到天亮,从太阳到月亮,一直到清晨的第一抹曙光,再次在厚重的窗帘外透出痕迹时,他抵着她,激烈地迸射而出。
终于,他在她身上用尽了自己最后的那份精力,粗喘着,沉睡过去。
充满情欲气息的室内再度回复平静,而她,早已经昏厥过去,可是,即使失去意识,她的手指,仍然紧紧地握住身下的床单。
那是一种,决不妥协的宣告!
忙碌的周一上午,曹欣除了繁重的工作外,还不时分神好奇地打量自己的上司。
这实在不符合她专业的助理形象,只是,她忍不住,因为姚水晶今天实在是不太一样了!
一向不习惯化妆的姚水晶,今天破天荒在脸颊颊上涂了隔离霜,虽然只是薄薄的一层,而且那种媲美铂金的化妆品质感,真是没话讲!一般人根本就看不出来;可是,她是姚水晶,那个连唇蜜都不用的人,只要稍稍不同,曹欣都会注意到。
以前,她一直羡慕自己的上司,天生丽质就是好,即使不化妆,都美得让人不敢直视!不过,今天从来不化妆的人,居然用了化妆品……这,会没有问题?
她好想知道,那天姚经理被那个强势的男人拉走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那天真是急得想要报警的!可是,经理却打电话来说,有事情要处理,也就是说,不必让她多管闲事。
她原本应该乐得轻松的,可是,那是姚水晶耶!饭店钜子姚逸洲的掌上明珠,上流社会最美丽的名媛,高贵、优雅并且不易接近。
以前,有男人对她稍稍露出欣赏的意思,就被她冷眼给冻到北极去冰着了;但这次,不但被那个男人拉了手,而且还一起消失。
不知道是不是整个周末都是两人世界呢?
她想象力无边无际的漫游,心里好奇得像是被猫抓一样,坐立不安,可是,她很「俗辣」的不敢去问自己的上司;敢拿这样的事情去问她,岂不是找死?
曹欣自问没有这样的胆子,可是,还是好想知道,到底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曹特助,如果你看够了,就请出去。」
姚水晶不客气的下达逐客令,被下属紧紧的盯着看,她又不是死人,没有感觉;尤其是,她现在身体很不舒服,让她很想发火!
可是不行,这么多年,她努力的学习要控制自己;事实上,在没有夏远航出现的日子里,她的理智与行为,从来都是完美无缺的,可是遇到他,她又失控了!
想到那个她恨极的人,她暗暗地深呼吸,调节自己满腔的怒火,捏着纸页的关节紧得泛白。
「是。」曹欣这才回过神来,慌忙放下之前上司吩咐要的亚洲各个分部的营收报告,临近年末,各地饭店的财务状况都要汇整到亚洲总部,再由姚水晶递交总裁。
再次偷偷看了眼不对劲的经理,曹欣这才走了出去。
姚水晶放下手中的笔,换了一个坐姿,却拉扯到双腿之间,那种酸入骨髓的感觉,让她差点没用的呻吟出来。
还是好难受!即使昨天在家里昏睡了整整一天,她的身子还是疼得连走路都觉得困难;但她是姚水晶,就算是死,也不会再别人面前示弱!她有着超强的意志力,还是可以强撑着来上班。
只是她的脸色,实在是苍白得像个鬼,只好借助万能的化妆品。
那个可恨的男人,居然想要用那样的方式来对付她!他凭什么出现在她面前,又凭什么说她欠他的?想到他说的,她欠他一个孩子,她唇边的冷笑变得更明显。
孩子、孩子……
「啪」的一声,掌中的鼠标被她捏得碎裂开来;她会让他知道,他们之间的债,应该要怎样了结。
桌上的红灯闪烁起来,她伸手按下。
「总经理,有……」曹欣迟疑着,似乎在考虑应该怎么使用措辞,「快递公司送来一个包裹,说是给你的。」
「曹特助,如果你想要换工作,只需要明说就可以。」现在是不是连这种小事,曹欣都处理不好,要来过问她?
「嗯,总经理,是一个叫『夏远航』的先生寄过来的。」那个夏远航,好想就是那天拉着总经理一起失踪整整两天的人,因为那天她明明听到世诚的人叫他「夏先生」的;所以,她又哪里敢怠慢了?
是他!她眼里的火焰烧得更加旺盛,他居然还敢来惹她!
很好……
「拿进来。」
一分钟,她瞪着眼前包得紧紧密密的包裹,深呼吸了好几口气,确定自己已经控制住快要爆发的脾气后,这才动手拆。
她不可以再这样失控,她不是早就决定,再也不让任何事情影响到她的情绪吗?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都做得很好,别人都说,姚水晶是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事实上,还要好多人私下都在议论,说她有一颗冰冷的心。
夏远航于她而言,只是一个连陌生人都不如的人,她更加不必因为他而发脾气,她绝对、绝对不可以那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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