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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配》

_20 居尼尔斯(当代)
就在苏也宜就快要回答出赵悦的提问时,易绪突然从沙发上站起来,径直朝苏也宜走过来,在她面前站定后,他抬起手,一边温柔的为她平整着睡衣的领口,一边漫不经心的说:“我的女朋友,为什么不能睡我房间?”
听得这话,苏也宜呆在了原地。
第二天一大早易绪就出门了,同出门的还有赵悦,都是不着家的主儿。到了晚上,两人又一前一后的回来。不知道赵悦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他爱上了大半夜不睡在客厅看电视,苏也宜洗澡的时候,水声很大都能听见他肆意的笑声。可这声音并没持续很久,苏也宜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易绪把她喊去了客厅,很认真的当着赵悦的面宣布:“明天搬家。”
他是对苏也宜说的这句话,赵悦的反应却比苏也宜还大,他炸毛一样的从沙发上弹起,指着易绪说:“你说什么?谁要搬家?”
易绪没有理会他,而是极其顺手、极其随意的替苏也宜平整好了睡衣领口。
赵悦不死心,从沙发上跳下来大步走到苏也宜面前,很认真的问:“苏也宜,他刚刚说谁要搬家?”
苏也宜弱弱的答:“我。”
那天晚上,苏也宜听客厅的动静听了一夜。后半夜的时候,她终于想明白,赵悦可能是对易绪有怨气,所以才通过这种方式报复他的。
突然有些心疼易绪,他为帮她找房子很辛苦吧,可是,她要怎么拒绝他的好意呢?她不想一个人搬走啊喂>____<
周日一大早,苏也宜起了个早,她昨天一夜没睡,打了五个腹稿,每一个都是委婉的拒绝他为她找房的好意。可她找了半天也没找着易绪的影子。
易绪没出现,赵悦倒是粘了她一早上,就说一句话:“你可别搬家啊,搬了我多无聊啊!”
苏也宜十分坦诚的和他说:“我也不想搬。”
赵悦不信:“你骗我?是那个死人脸教你的?”
苏也宜坚决的说:“绝不是!我真的不搬!我不会搬家的。”
“你还骗我。”
苏也宜无奈:“到底怎么样你才会相信我?”
赵悦也不含糊,顺杆就往上爬:“走,咱们出去买点我爱吃的菜,你烧来给我吃我就信了!”
苏也宜“嗤”他:“爱信不信,我才不烧!”
赵悦立即满脸委屈状:“你知道那块死人脸把我折腾得多惨吗?在外,我被陈百梦那个没眼力的女人拒绝受点窝囊气也就算了,回家还得被他折腾,你说我容易吗?”
这个问题上,苏也宜很不赞同赵悦的话:“他怎么折腾你了?明明你是大半夜看电视吵他睡觉。”
“他言语讥讽我、侮辱我、嘲笑我、攻击我。”
听赵悦这种小媳妇似的语气“告状”,苏也宜忍不住“噗呵”一声笑了出来。后来又被赵悦软磨硬泡磨了一个多小时,苏也宜终于被他磨得无力,只得草草收拾了一下,被他拖出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呃,修修改改啥的,就捱到了这么晚T T
我在黑吃黑里间接的写过,苏也宜是和易绪两个人住的,没有赵悦!没有赵悦!
所以……呃,你们懂的。
第五二面
去超市的一路上直到回家,赵悦一直在和苏也宜历数易绪的罪状。怎奈苏也宜在配合的听完他所有的“小报告”后,非常“护短”的说了句:“你想太多了吧,易绪不是那种人。”
  对苏也宜的反应,赵悦明确表示很失望。因为失望,他在一回到家之后就气鼓鼓的走进客厅,再也没和苏也宜说一句话。
  苏也宜也就这么由他去,径自走进厨房开始洗菜准备午饭。
  
  易绪进厨房的时候苏也宜正在切菜,听到门开的声音她还以为是赵悦,随口说了句:“快好了,再等等。”说完之后,身后半天没反应,苏也宜这才觉得不对劲,转过头去,看见易绪正抱臂站在门背后,目光粼粼的看着她。
  苏也宜吞下一口惊恐的口水,道:“你,你怎么进来了?”
  易绪不再看她,目光转到煤气上正烧着的锅里,问道:“锅里煮的是什么?”
  苏也宜也顺着他的视线去看,笑答:“是红烧排骨。”
  “快好了吗?”
  苏也宜点头:“就快起锅了。”答完这句,苏也宜想当然的以为易绪就该出去了。毕竟厨房里油烟味太浓,易绪很不适合呆在这里。可谁知易绪之后竟然一直呆在厨房里没有再出去。
  可他也没闲着。
  配料架、作料架上的东西他都问了个遍,连八角、桂皮这种苏也宜不常用的东西易绪也指给她问过了。
  然后,直到红烧排骨起锅,易绪才端着那盘菜离开了厨房。
  确定易绪不会再进来之后,苏也宜这才放心的炒起其他的菜。
  
  就在最后一道菜下锅的时候,客厅里突然传来一声尖叫。然后,苏也宜在受惊中听见轰隆隆的脚步声朝厨房的方向传来。她边挥动锅铲炒着菜边心惊胆战的看着厨房门口,直到一个人推开门闯进来之后,她那颗因为尖叫声和脚步声而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赵悦一边吐着舌头一边对着嘴巴扇风,怒眼圆睁的对苏也宜说:“排骨里你放了什么啊!!”
  尽职的苏也宜在听赵悦的问题时还不忘往正炒着菜的锅里放了一勺盐,道:“什么?”
  赵悦转身朝水池的方向弯下腰,开了自来水,猛地往嘴里灌水,然后“呼噜噜”的漱口,那架势,活像吃了大便。
  后来苏也宜才知道,赵悦这种反应完全是因为他最爱吃的那道红烧排骨。她没有尝,只凭闻就知道里面加了芥末、咖喱、茴香等各种有着奇怪味道的调味料。而当她闻出这个事实的时候,她终于相信了一件事——赵悦是被陷害的,被易绪陷害的。
  
  知道这个事实后,还是出于“护短”心理,苏也宜并没有揭发他。也因为苏也宜的据实不报,赵悦羞愤的夺门而出,临走前,他还撂下一句狠话:“狼狈为奸!”
  苏也宜感到很无辜,可她很真心的相信,易绪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不过,吃饭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问:“你是不是因为赵悦那几天吵你睡觉……你才这么对他的啊?”
  易绪原本在安静的吃饭,听见苏也宜的问题,头也不抬的说:“不是。”
  “那是为什么?他还做了什么让你不开心的事吗?其实,他只是有些孩子气……”
  苏也宜话说到这里的时候,易绪打断她:“你的东西收拾好了吗?”
  苏也宜成功被转移了注意力,疑惑道:“嗯?什么东西?”
  “搬家。”
  苏也宜这才反应过来,扒拉了一会儿碗里的米饭,她叹了口气说:“说到搬家,我想和你说……”
  “什么?”
  苏也宜低下头,语速极快的接话:“其实我不想搬。”
  易绪面色平静的抬头看她,道:“我的东西已经收拾好了。”
  苏也宜大惊:“你的东西?”
  易绪放下碗,从饭桌前起身,又去冰箱里拿了水,道:“新房子很好,除了距离你公司稍微远了一些之外,其他的条件都远比这里好。”喝下一口水之后,易绪状似很随意的补充了一句,“对了,我已经付了一年的房租。”
  “噔”的一声,苏也宜的筷子落在了桌上。
  
  苏也宜陷入了长时间的思考里,这段时间,她一直坐在饭厅寸步未移,终于,开口问道:“你,你是要和我一起搬吗?”
  她思考的时间里易绪就坐在客厅看报纸,听见她的问题,他转过头来看她,过了好半天,他回过头去说:“苏也宜,你以后思考问题的时候能不能带上一个前提?”
  “什么前提?”
  “我是你男朋友。”
  苏也宜低头,脸上立刻绯红一片。她搓着衣角弱弱的说:“可是,如果你和我一起搬,我们不就是……同居么?”“同居么”三个字苏也宜的声音非常小,几不可闻。
  易绪听后却只是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说:“我们不是一直在同居吗?”
  
  在易绪很清楚很详细的交代完新家的布局和构造之后,苏也宜最终同意搬家,因为她实在没办法说服自己不搬。
  下午六点多苏也宜才收拾好,易绪已经先把自己的东西放进了车里,又替苏也宜把一个个的箱子搬下了楼。离开的时候,苏也宜手里拎着一个小行李箱,抬头在屋子里四望,此时她才发现,其实她还是有些舍不得这里的,毕竟,这里有不少回忆——和肖末末她们的、和易绪的……
  就当是开始一段新生活吧!苏也宜在心里安慰自己。这才定定神,关上门走向电梯。
  
  新家和易绪说的一样,是一套精装过的两居室。进屋后,易绪让她先选一间作为她的房间。苏也宜按照男左女右的原则选了右边的房间,易绪无条件同意。然后两人各自拖着自己的行李进屋收拾。
  苏也宜手脚快,收拾完自己的房间又开始拾掇厨房、客厅,收拾到晚上八点,易绪叫的外卖到了,两人吭哧吭哧吃完晚餐又继续劳动。
  直到十点多,新家才算收拾妥当,只余下一些高处的清理没完成,易绪包干。受累的苏也宜打扫完自己的包干区后惬意的躺在新家宽敞柔软的沙发上挺尸,没休息多久,想着待会儿易绪清理完还得洗澡,未免弄到太晚,她又挣扎着从沙发上爬了起来,洗完澡、吹完头发后易绪还在清理阳台,为了不留他一个人干活,苏也宜愣是开了电视强撑着睡意陪他。
  苏也宜很坚强的撑到易绪打扫完成,却还是在他洗澡的时候撑不下去睡着了。
  
  新家装修好,地方却不大,易绪洗完澡出来,一眼就看见窝在沙发里的苏也宜。她睡得很乖巧,两只手分别握成拳状揪住了两搓沙发上的绒毛。只是看着,易绪已经不自觉的嘴角浮笑,走过去的时候,他的脚步迈得很轻很轻,一如他此刻的心情。
  在沙发前站定,易绪极其自然而轻柔的坐在了那张像床一样宽敞的沙发上,静静的看着苏也宜的睡颜,间或伸手替她拨拨刘海,一会儿往左拨,一会儿又全体拨回到右边,一会儿再拨到左边……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他喊她:“苏也宜。”
  声音不大,却足够苏也宜醒来,她的眼神迷蒙,定了半天的焦才锁定好目光。揉了揉眼睛,她从沙发上起身,道:“洗完澡了?那早点休息吧,晚安。”说完后打了个呵欠,她低头穿上拖鞋,起身就走。
  沙发上坐着的人及时的拉住了她的胳膊,她没站稳,跌回到沙发上,正不解易绪的作为时,一股像是突如其来却分明蓄谋已久的压力朝她袭来,她整个人被扑倒在沙发上,紧接着,易绪就这么吻上了她。
  他的吻出奇的轻柔,出于本能性防走光的反应,起初苏也宜的两只手是紧紧揪着衣领的,可是,在易绪的吻渐渐深入的同时,她的手也渐渐松了下去,落在她自己都控制不了的地方。
  也不知持续了多久,苏也宜像是中了他的蛊,在他缠绵致死的深吻里迷失了视觉、听觉、触觉等一切感觉,只知道跟着他的节奏他的步伐……
  所以,易绪的手也同时深入的时候,她只有很空蒙的意识和很渺茫的感觉。不过,她知道自己喜欢那种感觉,很喜欢——她总觉得那像某种长满了触角的生物在用它的触角***着她。
  
  易绪的吻从唇上移开后,苏也宜的意识也得以回归,也就在这回归的时候,她骤然觉得腰间一冷。低头一看,睡衣不知什么时候被掀得老高,而且,易绪正在……
  “啊!!!!!”苏也宜的尖叫声里除了惊吓还有惊恐。
  易绪停下了动作,他开口的时候,声音沉得让苏也宜心里发痒:“怎么了?”
  苏也宜忙把睡衣拉下,结结巴巴却又坚定的说:“我……我……我不能。”
  对着苏也宜闪躲的目光,易绪没说话,眼睛里像是搁进了一泓湖水,波光粼粼。
  苏也宜心跳失控,别开眼继续说:“我……我觉得,我是觉得,会不会太快了。”
  易绪还是没有说话,而且他还低下头去,呼吸也在渐渐平缓。
  苏也宜有些担忧,说话更加小心翼翼:“你知道的,我根本抵抗不了你。所以,我请求你,下次……的时候,你能先问问我吗?”如果他问,她就不会像今天这样无法自控了……
  可是,刚才的感觉分明还很清晰,那种清晰的、以前从未体验过的、让人恨不得立刻死掉的、心跳得都有些疼的、很舒服的……感觉。她却很怕很怕这种感觉,她怕在她自己还没做好准备接受和他发生这样亲密关系的时候她就已经和他发生了这种关系……
  这话过后,易绪终于抬起头看她,抬头的同时,他也伸出了手,就那样随意而宠溺的替她理顺头发,迎接着苏也宜忐忑的目光,他微笑着说了一个字:“好。”
作者有话要说:抽了这么久,这会儿终于可以更新了T____T
关于本章结尾,其实易绪的真实回答是:“不好。”
这章略微写了点易绪的想法,为的是给易绪的番外做个铺垫>__<
正文应该是以H为结尾,最多两章就结束了(注意,我这里指的正文是以时间为顺序的结尾!!)不过这段时间和谐期……
番外二
易绪后来想了很久,对苏也宜在大学里对自己的表白,他确实是一点印象都没有的。
与苏也宜的性格形成极端对比,易绪是个任何时候都头脑清晰、条理清楚的人。父母都是建筑学毕业,他们绞尽脑汁把他送进了N大的建筑学院。只是,大二的时候,易绪自己转去了计算机系,他甚至没和父母打个招呼。
易父易母都觉得这是易绪的叛逆期延长的原因,其实他们都不了解自己的儿子。易绪的叛逆期开始于父母强迫他学钢琴,也止于学钢琴。
父亲的企业腔、母亲的官腔让易绪很早就明白自己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父亲是建筑公司领导、母亲是税务局领导,这种身份注定了易绪从小到大生活的不平凡,太多揣着目的上门的人、太多利益的纠葛——这让易绪从小就不喜欢主动和人交往,也排斥被人搭讪。
直到高中。其实很多年后,易绪已经不记得那个同桌的样子,但他还记得很多关于她的细节。比如他们在一起讨论一道化学题,比如她在考数学的时候问他要小纸条,比如毕业那天她哭着塞给他一封表白信……
长到那么大,很少有同龄人在易绪心里留下什么,但他知道,唯独那个同桌——很他许多其他的同学都不一样。
再然后就是苏也宜的出现。
易绪自己觉得很奇怪,他仔细的回想过,他记不得第一次见到苏也宜是什么时候,他也记不得自己对她的第一印象是什么。很久以后苏也宜追问他的时候,他很诚实的给了她一个回答:“你很普通。”
“如果用程序来形容你,可以说,你是一道很完美的程序,没有任何Bug。但是,这都只能证明你有很好的前瞻意识,你设的防线很好,不易被攻破。” 易绪的一位同事曾经这样形容过他。对此,他本人深表赞同。太早看清楚了利益的纠葛,不愿让自己纠缠于其中,不愿意和别人虚与委蛇,易绪只好完全放弃了与人交流。给自己设的心防太重,让他从小到大身边都没几个朋友。即使有,也因为时间与空间的差距而最终陌路。
苏也宜对他这个行为的理解是:“那还不是你都不主动联系人家!”
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易绪在思考问题的时候会不自觉的想到一些苏也宜说过的简单却深刻的道理。他用她的道理分析过自己爱上苏也宜的缘由,之后他得出一个很准确的结论——对苏也宜,他从未设过防。
对她上心是在那次生病。
他明明看见她出门,明明看见她买了药回来,她笑着和他说这药的来历的时候,那种小心翼翼的神情和举措让易绪头一次觉得自己做人是否太过冷漠。因为自己的冷漠而让别人不敢对自己好。
那天晚上,易绪一口一口的喝着雪梨汤,然后想到苏也宜的脸,觉得她真傻。
然后是那天晚上谢彬生病,肖末末让他照顾醉酒的苏也宜。其实易绪很反感喝醉酒的人,女人尤其。在他的概念里,女人本来就是一种无法预计的、麻烦的物种。再加上醉酒,杀伤力翻倍,易绪原想避而远之。
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变得那么有责任心,不止留下来听完她唱歌,还耐心的听她条理清晰的说着自己的琐事。最奇怪的是,他竟然也听进去了。
她先说自己的工作不顺,又说自己喜欢的人不喜欢她——都是些小女孩的心事,易绪听了也就听了,当时并没想太多。不过,他确实没想到苏也宜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手脚并用袭上他……
倒是打破了他许多的第一次。更难得的是,他竟然没有把她从背上扔下去,而是任由她抱着自己的脖子,在自己的颈间哼哼唧唧。
他那时候还是想,苏也宜可真是个傻子。
再接着是公司年会。
苏也宜又喝醉了——虽然她本人说那次她根本没有喝醉。易绪当时却以为她照旧喝醉了的。很多年后易绪分析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对苏也宜有特殊感情的,他个人认为是这一次。
依照他以往的做人准则,在决定对苏也宜置之不理之后再折回去把她带走这个行为是绝不可能出现的。然而,人就是这样一种动物——总有那么几次,他不按常理出牌。
易绪当时没按常理出牌,于是往后的很长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不再按常理出牌。
不按常理出牌的陪她逛超市,不按常理出牌的走回水产区给她买了一条鱼,不按常理出牌的在指责她管别人闲事的时候管她的闲事,不按常理出牌的注意她、关注她……
不按常理出牌的、不设防的,让她走进了自己的生活里。
认识苏也宜之前,易绪想过自己感情的归路,在事业有成的年纪,如果他还没谈上恋爱,他会接受相亲的方式。实际上,来北京之前,易绪从来不觉得自己缺一个女朋友或者缺一段感情。他虽然是个有相当精力的年轻人,但他的精力大都分给了工作和挣钱。当初决定来北京的目的很明确——避开父母的势力范围,在他们管不到的地方闯荡一番。
可谁也不能预估未来的事。
苏也宜在易绪的生活里扮演着越来越重要的角色,他也渐渐习惯她的存在,有那么一天见不着她,他也会关心她去了哪里。就好比那天,极少晚归的她有一天半夜十二点才回家,当天晚上,易绪花了一晚上的时间来强迫自己不要去听客厅的动静不要去想苏也宜回家没——虽然那些到最后都没用,苏也宜一回家,他却立即静下心来……
那一次肖末末搬家,苏也宜问他是不是讨厌她时,易绪才正式把对苏也宜的想法这个问题摆上了台面。
他记得自己的回答是:“我从没讨厌过你。”可是,他更清楚的记得自己在内心里告诉自己:“你不止不讨厌她,还有些喜欢。”
第五三面
接到易绪电话的时候,苏也宜刚离开办公室,这几天加班,她每天都很晚回家,本来易绪一直接送她上下班的,因为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几点会下班,这几天她都让他先回去。
“下班了吗?”易绪在电话里问。
“刚下。”苏也宜答,转而问,“怎么了?”
易绪在那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吐字清晰的说:“你妈妈来了。”
苏也宜下意识的“啊”了一句,然后问:“我妈妈?”
“嗯。”
“她……她她她,来哪儿了?”
“家里。”
苏也宜发誓,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有点儿怀疑时空的真实性,她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反应过来她当下最该做的是快点回家。为此,她几乎是刚出公司大楼就拦了辆车,人还没坐稳就和师傅报了地方,直催:“师傅快走!”
此时正是晚上的九点一刻。车窗外的景在苏也宜眼里流光一样滑过,她心急如焚的想,妈妈这个时候来干吗?被她发现自己和易绪同居怎么办?
(阿才灰过去:孩子,你妈妈已经发现你和他同居了-_-|||)
话说两头,这边苏也宜正在从公司往家赶的时候,易绪正和苏妈妈冷场ing。
苏妈妈不说话是因为她一直在细心的观察易绪,而易绪不说话——是习惯。
苏妈妈端着易绪给她倒的茶,在第八十六次打量完易绪之后,她终于笑着问:“你和我家也宜一起住?”
易绪很有礼貌的答:“是。”
苏妈妈点头,又问:“多久了?”
“之前和其他人一起合租有近一年,之后两个人住刚满一个月。”
苏妈妈还是微笑,道:“为什么突然两个人搬出来了呢?和室友不合?”
易绪很诚恳的点了点头。
苏妈妈了然的自语道:“哦,原来是这样,也宜没和我说呢。”
又过了一会儿,见易绪没再说话,苏妈妈还是忍不住问:“你和也宜……是在谈恋爱吧?”
易绪略微斟酌了一下措辞,思考了半天,最终吐出一个字:“是。”
苏妈妈又了然的“哦”了一句,继续问:“在一起多久了啊?”
“一个月。”
“哦。”
“……”
“相处着,还习惯吧?我们家也宜……缺点还挺多的。”顿了顿,苏妈妈又紧接着补了句,“不过,她却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孩子,在家里,我们街坊四邻可都很喜欢她,家里的长辈也很喜欢她。”
“是。”
又冷场了一会儿之后,苏妈妈颇有些难为情的问了个问题:“那你是喜欢我家也宜什么啊?”
易绪有些不可置信的回看苏妈妈,似乎没想过会从苏妈妈的嘴里听到这样一个问题。
那明亮的眼光射过来,苏妈妈的眼睛笑成了一弯湖水,她就那么慈祥和蔼极其自然的赞美了句:“你的眼睛很漂亮啊。和你比,我家也宜就显得很普通了。”
易绪觉得自己下巴快掉了。
苏妈妈端过桌上的水杯喝水,心里禁不住的乐,这孩子被夸奖了还会脸红,看来秉性挺纯真的。
“苏也宜很好,我很喜欢,没有什么地方不喜欢。”
易绪答得太严肃,那神情就像宣誓。苏妈妈看着他,实在是越看越喜欢,表情一直乐呵呵的,心说,怪不得也宜被这个叫易绪的男孩儿迷成这样,果真是怎么看怎么招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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