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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据三国

_44 三卷天书(当代)
赵云见周仓认输松了口气。虽说再打下去周仓已无胜算,可赵云心里明白,这场比试他只能说是险胜,稍有差池恐怕就要输给周仓。所以心中也十分佩服周仓武艺,枪交左手回了一个军礼道:“周统领神力盖世招数精奇,赵云佩服!”
“啪啪啪~”一阵掌声响了起来,周仓、赵云回头一望,就见南烨带头鼓起掌来。
刚才的一番比斗可把南烨看傻了,他万没想到周仓的武艺已然可以和赵云不分上下。虽说赵云还是少年,力量没有到达巅峰,也没有学会枪剑双绝和七探盘蛇枪。可就算如此,赵云的武艺也绝对有90往上,进入了一流水准,这么说来周仓也算得上一流武将了。所以南烨既是给赢了的赵云鼓掌,也是给输了的周仓鼓掌。
赵雨一边给二哥赵云鼓掌一边直擦眼泪,刚才那场苦战她都看在眼里,心中可是为二哥捏了一把汗。尤其是最后那一飞戟,赵雨被吓得都捂住了眼睛,没想到面对那种绝境,二哥还能反败为胜,看来二哥的武艺果然已经登峰造极。
王越则是一边鼓掌一边微笑,他对赵云的武艺同样十分满意。看得出来,赵云是得了好友童渊的真传,若是再能学会自己剑术,日后定能成为一个名扬天下的宗师级人物。
周仓认输之后便又退回到南烨身后,别看他输了,可是却面上带笑,显然这一架打得十分满足。典韦和徐晃看出了这一战的惊险之处,他们虽也想与赵云过过招,但是若此时出手除了以大欺小之外,还有车轮战的嫌疑,所以两人都忍住手痒没再上场。
他们不挑战赵云,不代表赵云会放过他们。别看赵云少年老成,做事沉稳,不像是个好斗之人。其实真实的赵云十分好武,已然到了日夜不辍拳不离手的地步,要不然武艺也不会进步如此之快。
与张白骑的那场比试赵云并没有什么太大收获。可是与周仓一番比斗下来,赵云却有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他从没想过世上还有那么乱的招数,也没想过还有扔出武器克敌制胜的招数。这些都让赵云感到眼界大开,对于自身武艺又多了一分感悟和体会,似乎这一场比试下来就让他进步了很多。
赵云此次下山拜王越为师,便是要融合百家之长,增长实战经验,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今日能有机会与南烨法师麾下顶尖的统领、镖头交手,赵云又怎能放过?
见无人上前再与自己交手,赵云对着南烨身后的典韦一拱手道:“赵云斗胆,恳请典统领赐教。”
在场众人谁都没想到赵云经历了刚才一番苦战还敢挑战典韦,就连刚下场的周仓都愣住了,说道:“子龙可知道典统领便是我的师父?”
赵云点了点头,可是目光还是毫无惧色的盯着典韦。这让南烨想起了一句话“初生牛犊不怕虎”,不过他转而又想起了另一句话“浑身是胆赵子龙”。看来赵云能成为常胜将军与他的勇气和实力是分不开的。
典韦似乎看透了赵云心思,微微一笑道:“俺与元福相比也并不高明多少,无非是力气大了一分,招式精了一分而已。子龙若想长进,还是该向公明讨教两招才是。”说罢用目光一瞥徐晃。
赵云闻言一愣,别说典韦比周仓的力气大一分,就是再大半分,赵云觉得自己也够呛。看来典韦已然在心中衡量出了高下,认定自己武艺欠缺,没有挑战资格,才说出这番话来。
被典韦轻视的赵云有些不服,所以还是想和典韦交交手。不过转念一想,先与徐晃战上一场也没什么不好,一是可以领教一下徐晃的高招,二是自己若是胜了徐晃再来挑战典韦,想必他就没有拒绝的理由了。
想到这里赵云转向徐晃拱手道:“请徐镖头赐教!”
黄巾之乱,名仕在野 第十八回 献神车重贿张让 南光华获封交州(6)
徐晃刚才好不容易压抑住自己想要交手的念头,没有站出来与赵云比试。此时赵云向他挑战正是求之不得,二话不说从兵器架上拿起一柄巨斧站到了演武厅正中。
赵云还没与徐晃交手便感觉到一股凝重的煞气从徐晃身上弥漫出来。不怒自威的徐晃给赵云的感觉就如同面对千军万马,让赵云不由得紧张起来。
全身紧绷的赵云知道自己被徐晃的气势所慑,通常他只有和童渊、王越两位老师过招的时候才会有这种紧张感,没想到徐晃也有这般如同山岳一样的气势。为了不被徐晃的气势压倒,赵云大喝一声长枪出手,发动了抢攻。
徐晃见赵云出招叫了一声“好!”便与赵云战在了一处。赵云发现徐晃的套路与周仓又有不同,胜在一个“稳”字,不论赵云的枪多快多急都能被徐晃稳稳挡住,二人你来我往杀了一个难分难解。
转眼间五十余个回合过去了,两人的动作是越来越快。赵云心里想着要战胜徐晃挑战典韦,徐晃则是想着要打败赵云给周仓和张白骑出口气。
这比武就如同下棋,若是实力悬殊,强者可以谦让弱者几枚棋子,做到点到为止,可若是实力相当那可就要各出绝技针锋相对了。徐晃和赵云的情况正是后者,少年赵云还没到达超一流武将的水准,此时武艺正与徐晃上下相仿。两人开始还都收着力气,可是打到后来便发现不用全力根本就休想战胜对方,所以纷纷用出了全力。
别人看不出这二人比武动了真火,不过在场的两位超一流高手却看了出来。一个是王越,另一个便是典韦。两人皱着眉头对望一眼之后,典韦便手持双戟站了起来朝王越点了点头。
南烨等人的目光都被场中精彩的比武所吸引,谁也没注意到王越和典韦的小动作。只见赵云、徐晃打到八十余个回合的时候,徐晃觑着赵云破绽一招三花盖顶直奔赵云头顶劈下。
赵云之前与张白骑和周仓打了有近百回合,又与徐晃战了八十余合,体力已然有些不济,因此速度一慢被徐晃抓到个破绽。用出全力的赵云早就忘了这是在比武,徐晃给他的那种压力仿佛已将他带到了战场之上。赵云见此时回枪防守已然不及,干脆牙关一咬不退反进,一枪就刺向徐晃前心,分明就是以命换命的打法。
“啊~”“公明~”“子龙~”在场众人见两人要生死相搏皆惊叫起来。这一斧一枪下去,说不定二人就都要殒命当场。
就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只听“咔嚓~”一声响,徐晃的木斧与赵云的木枪应声而断,典韦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两人中间。他右手戟一招巨灵托天挡住了徐晃的斧子,左手戟一招狂狼逐沙磕开了赵云长枪。由于典韦的力气太大,用的又是八十斤镔铁双戟,两杆木制兵器禁不住他这一磕一挡都断裂开来。
交战中的赵云、徐晃全都惊出一身冷汗,若不是典韦上前解围,他们俩不死也要重伤,双双向典韦行礼道谢。
典韦摆了摆手道:“自家弟兄不必客气!子龙与公明不分伯仲,今日便比到这里吧。”
赵云、徐晃点头称是。虽然典韦从头到尾之出了一招,赵云心中便知自己远不是典韦对手,根本不用再比试。刚才他与徐晃都是全力出招,典韦能一招挡住两人至少说明两点。第一是典韦武艺过人,早看出二人全力而为,提前做了准备,否则绝不会如此及时。第二是典韦力量惊人,以一人之力抵挡两人还削断了两人武器,这要多大的劲头?
知道了典韦的武艺、力量都强过自己,赵云自然放弃了与典韦一较高下的念头。他暗下决心要刻苦练武,日后也能达到典韦、史阿一样的境界,好辅佐南烨法师护佑一方百姓。
南烨见二人平安无事长出了一口气道:“洪飞言之有理!今日天色不早,我等也该告辞了。子龙武艺高超,只要用心与王总镖头习武定能更进一步。”
赵雨此时已然哭的梨花带雨,刚才典韦那一飞戟便把她吓得够呛,徐晃这一斧更是直接把她吓哭了。回过神的赵雨一下扑到二哥赵云怀里抽噎起来。赵云一边安慰妹妹一边像南烨行了一礼道:“云定刻苦学艺,不辜负法师和师父一番厚望。”
看到赵云眼神中的坚定,南烨断定他总有一日会达到超一流武将的水准。南烨朝着赵云和王越回了一礼之后便出了镖局。
站在镖局门外,南烨问身后众人道:“诸位以为子龙如何?”
张白骑和周仓道:“武艺超群,我不如也!”
徐晃点头道:“将帅之才,不可多得!”
典韦道:“假以时日,必是俺的劲敌!到时定要与之一战。”
戏志才笑道:“无瑕璞玉,用心雕琢,能成大器!法师果然慧眼识人。”
见众人都服了赵云,南烨哈哈一笑道:“日后子龙也是镖局一员,我等齐心合力定能保百姓一路太平。”
戏志才问道:“法师此时是回府邸,还是随我等去新城?”
南烨反问道:“若我要单独见张让,应该今夜去?还是天明去?”
戏志才闻言一愣,紧接着便笑道:“自然是今夜为好!法师可是已然想好了说辞?”
南烨笑道:“那是自然!志才回到新城别忘了将钱备好,说不定明日我便是一州刺史了。”
戏志才拱手道:“那忠便提前恭喜法师了。”说罢便领着徐晃、张白骑与南烨告别,向城外行去。
南烨见戏志才三人离去便领着典韦、周仓向张让府邸而行。他之所以选在夜间拜访张让,便是担心白天去会扑个空。因为他知道张让白天整天都要陪伴灵帝。
想要在洛阳城中找到张让府邸十分容易,只要找寻建的最高的那处庄园便是。洛阳城中也唯有张让敢僭越朝制,把自家庄园建的比皇宫还高。
南烨认为自己傍晚到访应该能将张让堵在家里,没想到还是扑了一个空。出府迎接南烨的是张让的管家张福,别看张福对其他到访者不屑一顾,可是对于大名鼎鼎的光华法师却不敢造次,急忙将南烨让进府中。不过典韦、周仓却被拦在了门外。
一进张让这府邸,南烨就吓了一跳。张让这府中楼阁高度不但超过了皇宫,便是占地面积也不逊于皇宫。反正南烨还没见过谁家府邸能比得上张让这座府,自己的府邸能有这府邸的十分之一就不错了。
张福觑着南烨惊讶的神色很是得意,似乎能让法师震惊一下是件极为了不起的事。他一边在前面引路一边询问南烨道:“法师夜间拜访祖父可是有何急事?”
南烨闻言一愣,心说这张让是个太监啊!哪儿来的这么大孙子?他脑子里一动便忍不住多看了张福两眼,觉得这张福的年纪恐怕不比张让小。
张福能混上张让府邸的管家,那察言观色的功夫也修炼到家了,没等南烨发问便笑着答道:“张公为人宽和,与我等下人亲如一家,所以府中人皆称祖父,法师不必介意。”
南烨心中暗笑,看来这张让是有点变态,认了灵帝当儿子还不算,竟然还认了这么多孙子。不过由此也能看出张让对于自己无后一事耿耿于怀,如此一来南烨便更有把握说服张让。
偷笑的南烨面上可不敢笑,点头称赞道:“张公公府中能如此和谐,当真是我等楷模。我今日前来确实有一件要事,希望面见张公公,不知张公公何时能归?”
黄巾之乱,名仕在野 第十八回 献神车重贿张让 南光华获封交州(7)
张福听南烨问起张让何时归家有些为难道:“法师有所不知,祖父深得陛下信任,留宿宫中也是常有之事。法师若有急事,不妨稍后片刻,小的派人进宫通报一声,就算祖父今日不回也给法师一个准信。”
南烨知道张福所言不假。十常侍虽说可以轮流服侍灵帝,可他们都想日夜陪王伴驾好得灵帝宠信,所以夜不归宿也是正常,便点了点头道:“那就有劳管家。”
张福笑道:“不麻烦!不麻烦!法师有事小的理应效劳。今日法师一来,倒是便宜了门外那些趋炎附势的。”
南烨进门时也看到有不少人在张让府邸门口排队,不过都被家丁拦在了门外,此时听张福提起便问道:“门口那些人都是求见张公公的吗?”
张福有些自豪的笑道:“可不是!都是些小官,来给祖父送钱的。若不是法师来,他们少说也要再等几日,可不是沾了法师的光。”
南烨暗暗咋舌,这送钱张让都没空收,可见其权势通天。不过这也正是南烨来找张让的原因,别看赵忠是车骑将军,南烨的顶头上司,可是南烨心里清楚,十常侍中说话管用的还是张让,便是赵忠也要听张让指示。
二人一路说着便进了厅堂,此时虽已入夜,可这张让府中依旧灯火通明。张让府邸大厅中的摆设皆是兵工厂中出品的新式家具,样样价格不菲,还有那些古玩字画也都是价值千金,难怪张让不在乎那些来走门路的小官。
南烨落座之后张福便命侍女奉茶,他自己则是出去招呼人给宫里的张让通传消息。别看张让是个太监,这府中的侍女却个顶个的漂亮,还都穿着宫装,就连南烨都忍不住多看两眼,看来张让的审美观并没有因为阉割而变态。
为了投张让所好,南烨没少和戏志才探讨张让平时的所作所为。南烨听说张让不但有老婆,还有不少姬妾,也不知道这没卵子的家伙如何人道,不过今日看他府中侍女的模样,那些妻妾的样子也错不了,真是可惜了这些美女。
宦官娶妻成家之事历代都有史不绝书,不过追其起源应该就在秦汉之时。东汉时期,宦官势力急剧膨胀,乃出现了“常侍黄门亦广妻娶”的情形,桓帝时单超等“五侯”,更“多娶良人美女以为姬妾,皆珍饰华侈,拟则宫人。”所以张让这个十常侍之首有些姬妾也并不稀奇。
南烨脑子里正在乱七八糟的瞎想,张福已然回到了厅中,说是人已然派出去了,还需要南烨稍等。于是南烨便一边与张福闲聊,一边等着张让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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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大内戒备森严,可是对于张让来说想要通传消息却易如反掌。正在陪伴灵帝的张让接到府中消息便是一愣。按说南烨法师平叛归来应该先找赵忠这个上司禀报,或是进宫找灵帝销旨。如今深夜到访自己府邸显然是有什么隐秘之事。
张让为了争宠一直算计南烨,所以心中对南烨法师十分忌惮,就怕南烨算出他的所作所为后用些法术来报复自己。接到消息后张让的第一个念头便是南烨法师找自己算账来了。不过他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若是南烨法师真用法术来报复又何必深夜独自进府拜访?这不是弄巧成拙吗?再说自己虽然有算计南烨法师之处,可是一直也没想过将南烨法师置于死地,也算不上什么深仇大恨,又何必惧怕南烨法师报复?
思来想去猜不出南烨来意的张让知道此事甚为私密,也不好与旁人商议,这心里就像长了草一样,恨不得赶紧回府去见南烨。好不容易伺候着灵帝就寝,张让与其他十常侍知会了一声之后便出了西园,匆匆忙忙赶回府中。
南烨在张让府邸这一等可就从傍晚等到了半夜,好在张让没让他白来一趟,还真从宫中脱身赶了回来。
张让一见南烨心中忐忑便先拱手告罪道:“不知法师今夜到访,害得法师久等,恕罪!恕罪!”
南烨急忙起身还礼道:“烨来的突兀,叨扰了张公公,还请公公不要见怪才是!”
张让惯于察言观色,一看南烨说话客气,并不像是来兴师问罪,这心可就放下了一半,小心问道:“不知法师有何要事,不妨直言。”
南烨没有说话,而是左右扫了一眼。张让会意,忙命张福和侍女都退了下去,不过他自己也加了小心,选了一个距离南烨较远,距离门口较近的位置站定,做好了随时逃跑的准备。
依照古礼,面朝大门为上座,靠近大门为下首。南烨很是奇怪张让为何不坐上座主位,而是站在了门口?难道说他伺候惯了皇帝,到家也改不了职业病?南烨不知道宦官家里除了叫祖父之外还有什么破规矩,所以也不敢瞎问。要是他知道召蔡琰进宫的主意是张让出的,非掐死他不可。
心中纳闷的南烨不知张让是在提防自己,直言道:“下官此次南征见南疆战乱频发,民生凋敝,因此想请交州刺史之职,为陛下永镇南疆,这才特来与张公公商议。”
张让一听南烨合着是来找自己讨官办事的,顿时松了口气。刚才低眉顺眼的样子一扫而光,大大咧咧的走到了主位坐下对南烨道:“法师为国为民,其心可敬。不过这一州刺史官职不小,非我一人可以做主,法师所求咱家恐怕无能为力。”
南烨没想到这张让连价钱都没提就一口回绝了,看来戏志才说的一点不错,自己东征西讨确实能给这些宦官捞到比钱更重要的政治资本。他之前也是做好了被张让拒绝的准备并不慌张,笑着吹捧道:“世人无知,皆以为下官的法术有翻天倒海之能,下官却知道世上真正能通天彻地之人唯有张公公。此事若张公公帮不上忙,那就没有别人能办成了。下官也懂人情,自然也不会让张公公白受累,已然准备好了五百万钱孝敬张公公和诸位公公,还请张公公能玉成此事。”
张让听南烨赞他又肯出这么多钱便是一喜,心想:南烨法师出手果然不凡,五百万钱那可够买三公之位了。
若是南烨早些时候来买这刺史,张让说不定看在这钱的份上真能卖给他,因为那时张让恨不得将南烨法师赶的远远的,免得与自己争宠。可是今非昔比,如今张让已然有了更好的计策,既能让南烨远离灵帝,又能给他们十常侍带来长远的好处,反而不想赶走南烨了。
张让此时的心情很复杂,他是既想赚南烨的钱,又不想给南烨这刺史之位,于是沉吟半晌决定先探探南烨的底,便问道:“法师找到咱家想必也知道规矩,不知法师给陛下准备了几许?”
南烨自然知道张让所说的规矩,这官职买卖就是灵帝牵头,不但明码标价,还能讨价还价。除了皇帝的位置不卖,三公九卿大小官职都按职位高低、地段好坏标了价。如果买的人多,竞争激烈,则投标竞价,价高者得。
官位的标价,是以官吏的年俸来计算的。如年俸二千石的官位,标价就是两千万钱,年俸四百石的官位,标价就是四百万钱。南烨要买的刺史就是个年俸二千石的官位,按标价要上缴灵帝两千万钱。不过别忘了还有讨价还价一说。由于官价定价太高,这买卖到后来也不好做了,官价开始大幅缩水。崔烈就花500万钱买了个年俸万石的司徒之位。
黄巾之乱,名仕在野 第十八回 献神车重贿张让 南光华获封交州(8)
南烨与戏志才早商量过这刺史之位的价格,别看大汉一十三州都叫刺史,可是由于地域远近、面积大小、人口多少等问题,各州刺史的价格天差地远。而南烨要谋的交州不说是最便宜的一个州也差不多。这主要是由于交州远离大汉中心司隶,人口也没有其他州多,还有许多少数民族,一向被世人认为是南蛮之地,绝对不会有人与他竞价。所以南烨和戏志才打着富裕给交州刺史的职位定了个500万的价格。
听张让问起要进献灵帝几许,南烨就知道他内心松动了,这事儿还有的谈,于是便道:“下官给陛下也准备了五百万钱,不知张公公可还满意?”
张让点了点头,这两个五百万加起来就是一千万,够买两个三公之位的,南烨法师却只买一个偏远地区的交州刺史,简直和自我流放差不多,那还有什么不满意?这笔买卖若是做成了,不但自己可以捞一大笔钱,皇帝肯定也夸自己会办事。
只不过这买卖再好也是一锤子买卖,南烨法师若是去了交州任职,赵忠这个无兵无马的空头车骑将军也就做到头了。南烨法师若是再立新功,也就与他们这些宦官没什么关系了。这让张让感到有些为难,不知道为了眼前利益放弃长远利益到底划不划算。
张让好歹也是智力超过80的人物,脑子一转有了主意,对南烨道:“咱家为人做事一向有良心,法师这五百万确实不少,谋一个交州刺史之位绰绰有余,甚至更大的官职也没问题。只是那交州刺史之职并无空缺,若将此职给了法师,现任的刺史朱符必要另寻个与刺史相当的官位予他,法师这花五百万钱要买两个刺史,恐怕还不够!”
“你妹啊!坑爹那!你当我白痴,还是你自己小学没毕业啊!照你这说法,我做了交州刺史,朱符调任做了荆州刺史,荆州刺史王敏又调任做了别的什么刺史,那我不是就等于买了三个刺史?你要是把大汉十三州的刺史调了个遍,我就等于买了十三州的刺史不成?你他娘的就不能当我买了个空职?把朱符调任空职,我去做交州刺史不就完了!”南烨心里这一通骂啊,都不知道该说张让是太傻还是太精明。不过他也只敢在心里骂骂而已,面上却不敢有丝毫不满。
只听张让接着道:“再说凭法师的名声、功绩做个交州刺史也太屈才了些。法师若想升官,不如咱家帮法师谋个安南将军如何?一样可以领兵平乱,永镇南方。”
南烨一听张让的主意就知道又让戏志才算到了,十常侍果然不愿自己牧守一方,还想让自己当打手。这让他不由得皱了皱眉。
张让见南烨皱眉还以为他嫌官小,便又道:“法师若觉得安南将军不好听,咱家就再出把力,给法师谋个征南将军可好?”
按照汉朝的武将官职最大的便是大将军,而后是车骑将军、骠骑将军——卫将军——前后左右将军——征东南西北将军——镇东南西北将军——安东南西北将军——平东南西北将军。张让一下子给南烨从安南将军升到了征南将军,看似是升了两级,实际还是在赵忠的车骑将军之下,受赵忠管辖,对于南烨来说毫无意义。
南烨看出张让毫无诚意让自己出任刺史便决定祭出杀手锏,他没有回答张让的问题,反而岔开了话题道:“张公公,下官此来谋职只是其一。其实还有一事要与张公公商量,此事可比谋职要紧,不如我等先谈此事如何?”
张让见南烨突然话锋一转也是一愣,猜不透他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只好点了点头道:“既然法师还有要事,先说也无妨。”
南烨往前凑了凑身子,装出一副神秘的样子对张让道:“正所谓法不传六耳,张公公可能保证此处无人偷听否?”
张让点头道:“法师放心!咱家府上管教甚严。若有那贼头贼脑,多嘴多舌的下人,早被咱家喂狗了。”
南烨虽听张让这么说可还是放心不下,毕竟他连张让都信不过,更别说张让府里的人了。接下来他要当着张让的面施展技能,还是见到的人越少越好。南烨为了稳妥起见,便先启动了显星、寻星、定位三个技能。如此一来张让府中的人员动静便都印到了南烨脑海中。没想到门外窗下还真有一人在偷听,这可把南烨吓了一跳。
张让府中众人在南烨脑海中显示出来都是问号,并没有将星录上在册的人物,所以南烨也没注意看窗外那人将星如何,当时就喊了出来:“窗外何人偷听?”
南烨这一嗓子别说窗外之人,便是张让也吓的一哆嗦。开始张让还以为南烨法师是咋他,没料到南烨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一声惊呼,还是个女子声音。这可把张让气得够呛,他刚在南烨面前夸下海口,这不是打自己的脸嘛!
张让面色一沉拍案而起尖着嗓子叫到:“门外是哪个贱婢?还不滚进来让咱家扒了你的皮!”
门外女子一听张让呼喝根本不敢跑,低着头走进厅堂,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又向前跪爬了两步道:“主公,奴婢该死,请主公责罚!”说罢就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南烨虽看不到这女子相貌,可是听她说话声音清脆悦耳,身材也不高,估计也就十五、六的年纪。再看她秀发乌黑如同墨染,更衬托出脖颈上的皮肤雪白细腻。有道是一白遮三丑,不用看脸,南烨也能猜到这是个漂亮姑娘。
好奇的南烨忍不住又用显星技能扫了一眼,便吃了一惊,这小姑娘的魅力值竟然高达86,虽说与蔡琰还无法媲美,不过也接近赵雨、张宁的样貌了。这样一个貌美如花的小姑娘不叫张让祖父,而称他为主公,显然并非府中下人,而是张让的姬妾。这老太监可真够暴殄天物,丧尽天良的。
张让见了这女孩儿之后又惊又怒,听声音他便知道此女是自己最宠爱的一个姬妾,没想到她持宠而娇如此不守规矩。阴沉着脸问道:“燕姬深夜不去休息,来此作甚?”
这燕姬名叫辛燕,也是个良家女孩儿,因为长得美貌被张让纳入府中还不到两年。今日她听侍女说起南烨法师来府上拜访心中极为好奇,便想来偷看一眼众人传诵的南烨法师到底是什么模样,倒也不是故意偷听,没想到却被南烨发现了。
辛燕哭哭啼啼的答道:“奴婢久闻圣人法师大名,便想一睹圣人真颜,绝非有意偷听,还请主公饶奴婢一命。”
以张让的脾气和变态手段,若偷听的只是个普通仆人,根本不用废话,直接拉出去剥皮喂狗。可是面对自己宠爱的小美人,他还真下不了这个狠手。不过若是不惩处辛燕,前面的狠话已经出口,当着南烨他又有些下不来台。
张让正在两难之间,听辛燕说是为了看看南烨法师,他眼珠一转便也看向了南烨道:“这贱婢坏了家规,还用法师做托词当真罪不可恕。法师说该如何处置?”
南烨穿越这两年也不是白混的,比以前上学时懂了许多人情世故,知道张让这招叫杀鸡问且又叫问客杀鸡。摆明了是他自己不想处罚这小姑娘却非逼着南烨说出口。当然南烨更不忍心把一个小姑娘怎么样,便求情道:“下官刚才与张公公也没谈什么机密,只是看下官一眼更算不上什么大罪。张公公便饶过她吧。”
黄巾之乱,名仕在野 第十八回 献神车重贿张让 南光华获封交州(9)
张让见南烨给辛燕求情正合自己心意,假装对辛燕发怒道:“法师仁慈宽厚不与你计较,还不快谢过法师。”
辛燕忙给南烨叩头道:“奴婢谢过法师饶命之恩。”
她这一磕头,南烨便看到了辛燕正脸,果然是个长得十分精致漂亮的小姑娘,梨花带雨的样子更是惹人怜爱。南烨心中再一次感慨,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跟了长得好像沙皮狗一样的张让,小姑娘这一辈子算是毁了。
南烨虽说可怜辛燕,不过一点也没有想把她救走的念头,因为他知道这就是乱世,辛燕这样的苦命女子千千万万根本救不过来。表面上看辛燕一个妙龄少女嫁给张让一个宦官做妾是件令人无比惋惜的事。不过反过来想,在这乱世之中能饮食无忧不被饿死便已然是一种幸福。
在洛阳城外,还不知有多少辛燕这样的妙龄少女死于瘟疫饥荒,更有无数美丽少女被山贼乱军糟蹋之后抛尸荒野。与那些女子相比,辛燕可以算得上幸福了。南烨甚至不敢肯定自己将辛燕带出张让府邸之后她是会感激自己还是会憎恨自己,所以自然不会去做那无用功。
辛燕是张让的姬妾,南烨自然不好让她给自己磕头,可当着张让又不好去扶她起来,只能说道:“不必多礼!你还需谢过张公公才是。”
听南烨一说辛燕又给张让磕头,“咚咚~”的撞地声让南烨又是一阵怜香惜玉。张让似乎看人磕头已然成了习惯,并不以为意,哼了一声道:“丢人现眼的东西!今日你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回屋候着吧,等会儿再收拾你这贱婢。”
南烨在边上明显看出辛燕的身子哆嗦了一下,好像有什么可怕的事要发生一样,本来就白净的小脸上更显苍白。唯唯诺诺流着眼泪退了出去。
张让见辛燕退了出去还不放心又出门扫了一眼,见整个院子都空无一人这才进屋道:“法师果然慧眼如炬,咱家都不曾发觉窗外有人。不知法师到底有何要事,竟要如此机密?”
南烨小声道:“张公公可知星宿紫霞霹雳仙衣否?”
张让天天看灵帝穿着校服转悠哪能不知?点头道:“法师进献给陛下的仙衣咱家怎么不知?陛下爱若珍宝,每日不肯离身呢。一日大雨,陛下还特意穿着仙衣在雷雨之中站了一个时辰,果然九天之雷不能伤,不愧是能避万般雷法的仙衣。”
南烨听张让提起此事差点没笑出来,这灵帝果然够二的,这么不靠谱的事儿都做得出来。难道他就不知道被雷劈的概率很低吗?强忍住笑的南烨继续问张让道:“张公公既然知道仙衣妙用,定然也知道这仙衣从何而来了?”
张让疑惑的看向南烨,这仙衣不就是他进献的吗?怎么偏偏问起没完?尖声尖气的说道:“法师不是曾言这仙衣是老君赐下的法宝吗?”
南烨点了点头道:“张公公可知老君除了赐下一件仙衣外,还赐了另一件法宝给下官?”
张让闻言一惊,这事儿他可就没听任何人说过了。急忙摇头好奇道:“这咱家可不知。敢问法师老君还赐下了何等宝物?”
南烨神神秘秘的不答反问道:“张公公应该知道下官从那极西之地的共和国而来。张公公见多识广,可曾听人说过这共和国?或是听说有人到过共和国?”
张让再次摇头道:“不曾听说!”
南烨小声道:“那张公公就不好奇下官是如何从共和国到我大汉的?”
张让道:“难道法师不是漂洋过海,乘车骑马而来?”
南烨哈哈大笑道:“若是乘车骑马,恐怕十年八年也到不了共和国,下官岂不是八九岁便要离家?”
张让好奇道:“那法师是如何而来?难不成与老君赐下的另一件法宝有关?”
南烨一挑大指道:“张公公果然见识过人!下官在来大汉的路上机缘巧合偶遇老君,老君知下官此行山高路远,崎岖险阻无数,便赐下两件法宝。其一便是那星宿紫霞霹雳仙衣。其二便是一架神车,名曰万里浮云自行车,可以不用畜力,无风自动,日行一千,夜走八百。下官得两件法宝之助,这才到我大汉。”
此时张让的好奇心依然被勾了起来,说道:“不想世间竟有如此至宝!法师能否取出给咱家一观?”
南烨点了点头道:“今日下官来寻张公公,便是想商议这神车之事。原本如此至宝也该与仙衣一起进献陛下才是,可这神车与仙衣却大有不同……”
张让听南烨说了一半,心领神会点了点头道:“法师之意咱家知晓,世人皆有私心,想必法师有朝一日还要用这神车返回故乡,所以才未进献。法师放心,此事咱家定不会多嘴泄露出去。”
南烨心道:我信你才有鬼!摇了摇头道:“非也!非也!张公公误会下官了。就算没有神车,下官返乡无非多用些时日而已,怎比得上对陛下一片忠心重要?”
张让闻言道:“法师对陛下果然忠心耿耿,不知法师所云的不同之处在于?”
南烨道:“这不同之处有二,其一是那仙衣是人人可穿,这神车却非人人可以驾驭。其二是那仙衣穿在身上有利而无害,而这神车使用起来却是有利有害。因此下官才犹豫不决,特来寻张公公讨个主意,到底是否应该进献神车。”
张让听南烨说的邪乎也不知是真是假,便催促道:“法师能否先让咱家观看神车,而后我等再参详不迟!”
南烨点头道:“如此也好!张公公请看!”南烨说完起身,退开两步口中默念:“坐骑卡,解除卡化!”
张让开始还奇怪南烨法师让自己看什么,难道说这神车无形无质不成?可是随后他就瞪大了眼睛,一张嘴也张得老大,惊得合不上了。
只见南烨法师念了一句咒语,手中便出现了一张玉石薄片,张让刚想开口寻问那是何物?便见此物片刻之间化作一辆神车,出现在厅堂之中。那神车银灿灿,亮晶晶,光华夺人二目,形状巧夺天工,张让揉了揉眼睛才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这……这便是法师所说的万里浮云自行车吗?”张让被惊得说话都结巴了。他虽然也见过南烨法师的不少术法,可唯有今天这法术最让他震惊,没想到南烨法师真会无中生有的奇术。
南烨点头道:“这便是神车,张公公可上前仔细观瞧。”
张让壮起胆子向前走了两步,来到自行车前用手摸索着车把、大梁、后衣架,口中啧啧称奇,用手指着车支子道:“奇哉!妙哉!这神车当真精巧绝伦!只是这车轮前后并列,若没有这支架,恐怕都站立不稳,又如何才能无风自动?”
南烨没想到张让观察的还挺细致,笑道:“张公公且看下官演示一番便知端倪。”说罢南烨双手扶住车把,踢起了车支,左脚一踏脚蹬,右腿从后一抬,如同骑马一样坐在了自行车上就骑行起来。
张让这客厅足够宽敞,南烨骑着自行车在里面转圈毫不费力。张让在旁边完全看傻了眼,没想到这神车果然不用推拉,便可奔走如飞,就像一匹铁马一般。
南烨蹬了两圈便刹车停了下来,翻身下车道:“张公公以为如何?”
张让拍手赞道:“此物不愧是仙家至宝,竟然如此神奇。咱家只见其利,未见其害,法师能否让咱家也乘这神车游走一番?”
黄巾之乱,名仕在野 第十八回 献神车重贿张让 南光华获封交州(10)
南烨早就猜到张让这老奸巨猾的家伙信不过自己,见他非要自己找摔,退后一步做了个请的手势道:“张公公想要一试神车自无不可。只是下官有言在先,这神车非是常人可以驾驭,还请张公公小心。若是摔伤了张公公,下官的罪过可就大了。”
张让见南烨骑车如同骑马非常简单,他自己也会骑马,所以并不相信这自行车有多难驾驭。他这种心态与苏双、刘备等人第一次见到自行车时如出一辙,并没有将南烨的提醒放在心上。不以为然的点头道:“法师不必忧心,下官也曾习过弓马,便是无法驾驭神车也不至跌倒。”
南烨知道有些人的脾气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越是位高权重自信满满的人便越容易听不进去良言相劝。所以南烨便不再多说,让出了地方。
张让学着南烨的样子左脚一踏脚蹬子,右脚还没来得及抬起,自行车便向一侧倒去。南烨心里确实想让张让摔上一跤学个乖,不过今日他是有求于张让,自然不能真看着他摔倒,急忙上前一步扶稳了张让道:“张公公当心!”
张让被南烨扶住面皮一红,这才知道南烨法师所言不假,这神车果然难以驾驭。站定之后张让道:“法师所言当真不虚。也只有法师这种圣人才有缘驾驭神车而行。”
南烨假装叹了口气道:“这神车难以驾驭只是下官不敢进献的缘故之一,却并非主要。还有一个害处当真难以启齿。”
张让刚才便听南烨说这神车有利有害,他却只看出了神车好处,并未见坏处,此时南烨越是说难以启齿,他便越想知道,催促道:“法师既然来寻咱家商议,定然是信得过咱家,那便请法师直言这神车还有何利害?”
南烨犹豫道:“不瞒张公公,这神车若时常骑行便可强身健体,长命百岁,有滋阴壮阳之功效。”
张让闻言大喜道:“不想神车还有如此天大的好处,法师若将神车进献陛下,便是想要那三公之位也极为容易。”
“咳咳~”南烨咳嗽了一声,装作不好意思的样子道:“张公公或许没听明白。不,不,是下官没说明白。这神车的主要功效不在强身健体,而在滋阴壮阳。”
张让被南烨彻底弄糊涂了,他生过病,也看过御医,在医者口中这强身健体与滋阴壮阳通常就是一码事。张让也搞不懂两者有何不同,便疑惑的问道:“法师所言的强身健体与滋阴壮阳有何区别?”
南烨装出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道:“唉~下官便与张公公直言吧。这神车滋阴还在次要,主要功能便是壮阳。下官骑行一路来到大汉,初时还无所感,只觉得这神车方便非常。可是十数日之后心中便常常生出无边绮念,那情色痴念就如同心魔入脑一般,让人恨不得寻个女子发泄一番。”
“啊~啊?竟有此等事!那法师又如何应对?”张让此时感觉就像在听八卦天书一样,可是神车就在眼前,又不由得他不信。心想:难怪法师不好启齿,原来还有此等缘故,也不知法师是否去寻那山野村姑欢好苟合。
南烨叹息道:“下官修习的科学大道虽不禁婚配房事,可心生杂念毕竟有碍修为,于是下官便想弃神车而不用。只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神车快捷便利非同一般,若是初时便不使用也就算了,可要中途弃而不用实在找不出更方便的代步之物了。”
张让听着南烨讲述也体会到了他的纠结之处,出主意道:“那法师不妨寻个女子快活一番再上路岂不是好?”
“咳咳~”张让一句话好悬没把南烨呛死。他没想到张让一个死太监还这么好色,竟然出这种馊主意。不过想想刚才那个燕姬,南烨便能知道张让是个色心不死的花货。摇头道:“张公公所言差矣。当时下官可不知道这是神车奇效,还当是修为不够,驾驭不了这神车,生了无限心魔出来。下官一身修为得来不易,又怎敢恣意妄为,放纵心魔呢?”
后汉三国时期可没有什么科幻大片、玄幻小说,张让听南烨说得离奇古怪却又合情合理便都信以为真,跟着一起紧张道:“法师心生杂念却又不忍弃了神车,这又如何是好?”
南烨见张让已然入戏心中暗笑,便开始往死里忽悠道:“唉~当时下官也并无良策,只好步行数日,待那绮念稍减复又骑行,如此交替往复虽说速度慢些,却胜在心安。不想过了数月却又生出了事端。”
张让见南烨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禁催促道:“法师快说,到底又生出何等事端?”
南烨压低了声音对张让道:“不敢欺瞒张公公,下官……下官骑行神车数月之后,那个……下官那个阳器竟然变大了不少。”
“啊?”张让这回可是真被惊呆了。谁不知道南烨法师乃是皇上亲封的西方大道圣人。一个圣人在私下密室之中说出这番话来,显然确有其事。若是没有此事,谁会把自己如此私密的事情拿出来开玩笑?再说当着权倾天下的十常侍夸耀自己的阳器大一点也不好笑,除非那人是个疯子想要嘬死,而南烨法师显然不是。
南烨吓呆了张让还不罢休,继续忽悠道:“莫说张公公您吃惊,便是下官当时也大吃一惊。如此一来下官可再也不敢去碰这神车了,便只好换了马匹继续前行。可是这马匹如何能与神车相比?行了数月也没走出多远。当时下官便又动了使用神车的打算……”
张让听得入神,结巴道:“那……那法师就不怕阳器长的一发不可收拾?”
南烨瞪大了眼睛道:“下官心有余悸哪能不怕?所以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就在下官犹豫不决之时,忽然做了一个怪梦。”
张让急忙追问道:“不知法师做了何梦?”
南烨小声道:“那一夜下官梦见老君来寻下官,问下官是否已然到了大汉?下官直言未到。老君奇道:有神车之助掐算日期应该到了。下官便将心中畏惧之事尽数告知于老君……”
张让恍然大悟道:“这定是老君放心不下,托梦与法师。不知老君如何诉说?”
南烨奉承道:“张公公英明!可不正是老君托梦!下官当时身在梦中,竟然全不醒悟。老君听罢下官所述当时便笑了。指点下官道:那神车确有强身壮阳之效。而且这功力分为三层。第一层功力只是心生绮念,可为房事提神助兴,只要顺意而为自然平安无事。可若是忍而不泄使得阳气聚集,这功力便进入了第二层,便是壮大阳器且心中绮念比之前更胜。”
张让忍不住追问道:“那这第三层功力又当如何?”
南烨道:“当时下官也是这般问老君。老君言讲:只要是凡人,到了这第二层便会被绮念所扰,根本抵挡不住胸中欲念,定要一泄而后快,所以凡人便与这第三层功力无缘。而能抵挡第二层功力的除非是那世间圣贤,或是……或是……”
张让只见南烨又开始吞吞吐吐还不住的看向自己,着急道:“法师快说,或是如何?”
南烨道:“张公公莫怪,老君道:除非是世间圣贤或是那无根之人方能强忍住这欲念发挥出神车的第三层功力。若是世间圣贤达到这第三层便可金枪不倒,房事随心,采阴补阳,阴阳双修。若是无根之人达到这第三层便可阳气成形根茎重生。”
黄巾之乱,名仕在野 第十八回 献神车重贿张让 南光华获封交州(11)
南烨说话之时一直盯着张让神色,当他说到“根茎重生”四字的时候,就见张让的那张老脸简直如花绽放。那惊喜的神情用绽放都不足以形容了,完全可以用怒放来形容。南烨知道自己一番心思口舌没有白费,这老家伙总算是上钩了。
之所以把自行车忽悠出个根茎重生的功效,这也是南烨深入研究了张让作为再结合现代宫廷剧想出的点子。因为他听戏志才说,张让为了阳道复生倒行逆施,曾啖噬幼儿、人脑无数。他能做出如此丧失人性的事来,可见张让心中最大的愿望便是做回真正的男人。
张让此时激动的已经说不出话来,一把握住南烨的手,颤抖了半晌,才磕磕巴巴的道:“法……法师所言……当真?”他为了阳道复生可谓费尽了心机,可是终不能如愿。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今日南烨法师竟将这阳道复生之法送上门来。
南烨就是要让张让信以为真,肯定的点点头道:“下官从不打诳语,又怎会欺瞒张公公?若是今日我等决定进献神车,那岂不成了欺君之罪?”
张让一听南烨要进献神车顿时急道:“献不得!献不得!”说了两句之后他方才醒悟自己说走了嘴,又往回圆话道:“咱家听了半晌只听出这神车有百利而无一害,法师又为何说这神车有害,献不得陛下呢?”
南烨知道张让已然有心留下自行车为己用,却不说破,继续道:“张公公且听我讲完自知端倪。当日下官一觉醒来,方才醒悟是老君托梦。后来这一路之上便如老君和张公公所言随性而行,花了些钱财买了一个小妾,每当绮念难抑之时,便……言而总之果然平安无事到了大汉,那阳器也没再变大。只可惜下官那小妾临近大汉之时染病而死,唉~当真可惜……”
南烨说着还假意抹了一把辛酸泪,好像回忆起了那小妾的好处。
张让哪有闲心去管南烨那小妾如何?可又不好催促伤心的南烨,便劝道:“人死不能复生,法师还请节哀顺变。若法师有意,咱家府中便有不少美貌侍女,法师不妨领回几个纳为妾侍也就是了。”
南烨慌忙道:“不可!不可!君子不夺人之美。况且下官到了大汉之后便再未用过神车。心无一丝绮念,纳妾又有何用?”
张让点了点头,催促道:“法师既然无意纳妾,还请法师快说说那神车的害处。”
南烨抹了抹眼睛道:“张公公,下官自认还有些定力,那小妾也是临时起意从穷乡僻壤所纳,非但算不上绝色,甚至还有几分丑陋。便是如此下官也抵不住那绮念诱惑,每过数日便要与那小妾缠绵一番,以解神车功力。
张公公请想,陛下身为九五至尊,后宫佳丽三千,美女如云。若是陛下得了神车,又无下官定力,必然受那绮念诱惑日夜采伐。一旦阳气损有余而补不足,必然有损于龙体,那这神车不但无益于陛下,反而是害了陛下。正因如此,下官才特地来找与陛下最为亲近的张公公商议此事。”
张让听到此处连连点头道:“法师所虑甚是!咱家只见到了神车妙用,却未曾想到此处,当真惭愧!法师对陛下如此忠心果然可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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