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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是怎样炼成的II01

_165 六道(当代)
站于他身后的,正是走下场来的史文俊。后者冷着脸,目光射在唐寅的脸上,看也没看邵举,大手一挥,直接将他推开,喝道:“滚开!没用的东西!”
邵举踉跄出数步才将身子站稳,看出师傅动了真火,哆哆嗦嗦地垂首站在一旁,大气都没敢喘。
史文俊走到唐寅近前,脸色阴沉恐怖,眼中的寒光几乎能冻死一头大象。他冷声说道:“阁下好快的身手,好毒辣的手段!你的师傅是谁?”在史文俊看来,唐寅年岁不大身手已如此厉害,其师傅肯定是了不起的人物。
“我来这里不是为了听你的疯话,而是来寻找乐趣的,他,”唐寅伸手指了指地面的尸体,说道:“不行!那么,你来!”说着,他双手背于身后,两腿分开,含笑看着史文俊。
史文俊身为望月阁的长老何时被人如此轻蔑过,加上他脾气本就暴躁,等唐寅说完,他厉喝一声,上身前倾,猛地想唐寅窜去,与此同时,手中多出两把寒光闪闪得短剑,分刺唐寅的左右胸口。
他的出手与付武、邵举二人比起来,可谓有天壤之别,不蛋蛋速度奇快。而且招法犀利,看似随意的一刺,可后续招法无穷无尽,变化多端,对方若被他气势所摄,不敢硬接,将会立刻陷入被动挨打的地步。
唐寅笑容加深,这才是他想碰到的高手。背于身后的手收回,掌中随之多出两把残月弯刀,迎着史文俊的双剑,挥刀而上,与其恶战在一起。
两人出招都极快,像是两道闪电撞在一起,随后各自分开,唐寅退出三米多远,双肩的衣服被划出两条口子,再看史文俊,倒退五步,衣服上是没口子,但胡须被弯刀削下一缕。
一招过后,两人未分输赢,随后二人不约而同的再次向前近身,对上一招后,又各自分开,如此循环。
在谢文东等外行人的眼中,他俩的打斗实在无聊得很,分分合合,断断续续,一点都不激烈,不似生死相搏,倒像在做游戏,可是曲青庭、袁天仲等内行人却一个个绷紧了神经,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战场,同时心也提到嗓子眼,看其紧张的模样,好像打仗的人是他们。
等唐寅和史文俊打了而是回合之后,曲青庭长出一口气,暗暗佩服唐寅的身手,同时也很奇怪,谢文东在哪找来一个这么厉害的帮手。想着,他嘴角不知不觉地向上挑了挑,可是很快他又将浮现在脸上的笑容收了回去。
从心里来讲,他不希望史文俊赢,正好相反,他希望他输,若是不小心被唐寅杀掉,那就再好不过了。
史文俊若是败北,或者被杀,那么望月阁与谢文东的仇恨也就彻底结下了,到时双方免不了发生大规模的争战,这个结果正是他最愿意看到的,乱才容易生变,他也可以从中寻找机会,让谢文东协助自己坐上望月阁阁主的宝座。
“师傅!”一名青年走到曲青庭身旁,弯下腰来,低声问道:“史长老年岁已高,我担心时间拖长,恐怕后劲不足,师傅你看用不用我们去助他一臂之力?”
曲青庭老脸沉,声音低沉地呵斥道:“胡闹!对方只是个目中无人的毛头小子而已,史长老自然可以应付,你们上去只会添乱,退下!”
青年吓得一缩脖,再不敢多言,默不做声地退了回去。
“叮、叮、叮——”
谢文东正关注场中争斗的二人,手机再次响起,将电话拿出低头一看接收的信息,笑了。短信是姜森发来的,称楼内洪门联合会埋伏的人员已经全部清理干净,问他如何处治。
他仰面想了想,回了一个字。
这时,任长风走了过来,小声问道:“东哥,这里太乱了。用不用先出去避避?”
谢文东摆摆手,边收起手机,边笑眯眯地看着战场,说道:“避什么?乱才有意思嘛!”
“可是……”任长风还想说话,谢文东拍拍他的胳膊,向战场的方向弩弩嘴,说道:“能看到唐寅找到势均力敌的对手可不容易
今天若是错过了,以后恐怕可就没机会再见到了。
任长风看着谢文东暗叹了口气,真不知道东哥是怎么想的在四面强敌的情况下竟然还有心情去看热闹。
说话间,场中的战况发生了变化,碰状在一起的唐寅和史文俊再次分开,不过这一次两人的步伐都有些踉跄。
唐寅的左右软肋各被刺开一条血口子,白色的T恤瞬间就被鲜血染红了好大一片。
而史文俊也没占到多少便宜,在伤到唐寅的同时,后者的一脚也重重的题在他的胸口,老头子上了年岁,体力本就不如年轻人,唐寅这一脚差点直接要了他的性命。史文俊脸色苍白得吓人,气血翻腾,心口又痛又闷,站在那里,人已连连打晃。看起来有随时摔倒的可能。
两肋受了剑伤,唐寅好象毫无感觉,他两手持刀,展开双翅,仰天大笑一声道:痛快!说着话,他看向史文俊,笑道:我们再来过!
说话间,他提着双刀又象史文俊走去。
后者暗暗咬了咬牙,经过刚才一场恶战,他的体力已有不支,加上又受了唐寅一脚,此时已是强弩之末,哪还有力气再和年轻力壮的唐寅继续打?
正在这时,周围传来大喝声:唐寅,你不要逼人太甚!说话间,史文俊带来的几名门徒全部杀出,各持刀剑,挡在唐寅的面前,对他怒目而视。
唐寅环视周围,哈哈而笑,说道:老的不行,换成小的,也好,你们一起上吧!说着话,他双刀一分,两臂弯曲,作出迎战的准备
几名门徒相互看看,齐喝一声:"上!"
随着话音,几人一涌而上,将唐寅围在当中,随后,刀剑纷举,由四面八方向唐寅功去。
面对周围排山倒海般的进攻,唐寅面无惧色,挥舞双刀,从容应战。
只见场中两把残月弯刀,上下翻飞,日月无光,真可谓刀起处,寒光闪烁,刀去时,神哭鬼嚎。
虽然两肋带伤,唐寅仍身如旋风,只凭一己之力迎战数名望月阁门徒,丝毫不落下风。
观战的任长风喝袁天仲看得直咽口气,不约而同地嘀咕道:"这个变态武功又有增进!"
谢文东看不出来唐寅的武功是进还是退,听完他俩的嘟囔声,抚掌而笑,连声赞道:好,好,好!好一个唐寅!
双方缠斗十多个回合,未分上下,周围的众人都看得如痴如醉时,唐寅已颠感不耐烦,见前面又刺来一剑,他放弃躲避,只是将身子微微侧了侧,扑哧!这一剑正中他的肩头,不等使剑的青年兴奋欢呼,他反手就是一刀,将对方拿的受臂硬生生劈了下来。
身上的伤口对唐寅飞弹没有影响,反而将他凶残的一面激发到了顶点。他飞身而起,左手至上而下的刺了出去。那断臂青年正痛得眼前直冒金星,没等看清楚怎么回事,被唐寅的弯刀正中胸口。
人助刀势,刀借人威,其力道何止百斤。
扑!这一刀直接将青年的胸口刺穿,刀尖在他的后腰探出来。唐寅落地之后,也不拔九,直接将对方连人带九一起踢了出去,同时他扭转身形,左手一把将在他身后出手偷袭青年脖子扣住,没见他如何用力,只听趾嚓一声,青年的颈骨补他硬生生的捍折,脑袋也随之不自然的向一侧耷拉下去,丝毫没有停怪不得,抓住青年脖子的手不放,向自己身帝一拉,刚好挡住另外刺来的两把短剑,他嘿嘿一笑,右手抡起,冲着使双剑的青年,恶根根劈出一九。
当啷啷!
那青年横双剑招架,可是他还是低估了唐寅这一九的力道。
接实之后,青年的双臂如同过电一般,虎口崩裂,人也随之倒飞出去。。
嘭!他的身子重重撞在墙上,双剑脱手落在地上,人靠着墙壁晃了几晃,哇的吐口鲜血。
第一百七十八章
转眼的工夫,围攻上来的望月阁门徒两死一伤,剩下的两人斗志彻底被击垮,在他们眼中,唐寅根本就不是人,是野兽,是怪物,是恶魔。反正就不是人。
史文俊力尽,下面的门徒或死或伤或吓破了胆,如果这时候曲青庭再不出手,就显得太过了,望月阁也将声望扫地。他心里也明白这个道理,直到这个时候,曲青庭才慢悠悠的站起身,不慌不忙的走下场内。
此时再看唐寅,几乎浑身上下都是血,有他自己的,也有望月阁门徒的,白色的T恤变成红色,连他的眼睛不知何时也变得血红,如同厉鬼一般,站在场中,提在单刀,冷冷注视着左右。
袁天仲在旁看罢,暗暗叹了口气,别说唐寅身上有伤,即便在没有伤的时候,能不能胜过自己的师傅都不一定呢,现在更不用说了。他低声喃喃的说道:“唐寅现在肯定不是师傅的对手!”
他的话音虽轻,可还是被谢文东听见了,他也感觉唐寅确实快高到极限了,受了那么多的伤,而且又流了那么多的血,肯定对他的身手有影响,何况曲青庭申微望月阁众长老中的佼佼者,身手极高,只在史文俊之上,不在他之下,万一唐寅被他所杀,那就太可惜了。想到这里,他站起身形,摆摆手说道:“曲长老请慢!”
曲青庭一愣,停住脚步,转头看向他,故意装出严肃的样子,问道:“谢先生有什么事?”
谢文东淡然一笑,说道:“我的这些朋友已经连打了数场,曲长老这时候再来挑战,不是君子所为,我相信,德高望重的望月阁也不应该是靠人多、靠车轮战来取胜下三滥的组织吧?!”
他这么一说,曲青庭脸上露出难色。其实如果他真想啥唐寅,早就冲上去置他于死地,哪还会给谢文东说话的机会。他低头沉思片刻,重重哼了一声,对唐寅说道:“我不会占你的便宜,你的脑袋暂时放在你那里保管,不过早晚有一天我要取回来的。”
“哈哈!”唐寅仰面狂笑,弯刀向前一伸,说道:“老东西,没有什么占不占便宜的,想取我的脑袋,我现在就给你!”说着话,他双腿一登地面,整个人好像射出去的离弦之箭,直向曲青庭窜去。
好个不知死活的小子!曲青庭不想杀他,并不是珍惜他这个人才,更不是喜欢他,而是看在谢文东的面子,不希望因他而破坏二人之间的关系。唐寅破口大骂,而且上来就下死手,曲青庭心中也有些恼火。
他嗤笑一声,晃身形与唐寅站在一处。
见状,袁天仲和任长风忍不住连翻白眼。虽然他二人都不喜欢唐寅,但对他超乎想象的武功还是非常敬佩的,毕竟这个世界上能连胜史文俊以及麾下门徒的人没有几个。可是现在唐寅身上受了这么多的伤还硬是上去与曲青庭作战,实在让人难以理解,甚至他俩开始怀疑唐寅的脑袋是不是有问题。
他二人认为唐寅是白痴,是神经病,但谢文东不这样想,他明白,唐寅的脑袋绝对没有问题,他是个真真正正的战士。
谢文东选择用政府来明白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存在,而唐寅则使用战斗来证明它的存在,从这一点上来讲,谢文东和唐寅是相似的,但不一样的是,谢文东并不孤独,他有朋友,有兄弟,有成千上万的人追随在他的左右,而唐寅刚好相反,一直以来他都是一个人,一个人去承担,一个人去战斗,直至他遇到谢文东之后才发生改变。唐寅视谢文东为朋友,为知己,虽然这样的话他从没有说出来过。也正因为这样,每当谢文东遇到无法解决的困难时,他总会出现。上次谢文东被青帮追杀时是这样,这次谢文东与望月阁决裂时也是这样。
谢文东无法完全明白唐寅的心思,但至少能感觉到他对自己没有敌意,所以唐寅出现的时候,他身边的人总是比他要紧张的多。
唐寅混身是血,又与曲青庭做生死之搏,但他的脸上却露出了笑容。谢文东也会心的笑了。这一刻他看得出来,唐寅是纯粹的为了战斗而战斗,他在享受战斗中的每一个过程。
且说场内,唐寅与曲青庭打成一团,二人的出招和收招都不是很快,但相持的时间却极长,从动手时起一直到现在,始终没有停遏过,你来我往,各自连续的攻杀。
场面看起来虽然漂亮,也凶险异常,但实际上二人都没有使出全力。
唐寅是有伤在身,失血过多,想用出全力也用不出来,而曲青庭因为种种顾虑,是能使出全力却不用。
这俩人打得有声有色,却也伤不了谁,就这么一直在耗着。
他俩能耗得起,谢文东可不想拖那么长的时间。迟则生变,若联合会或者望月阁再来援军,事情就麻烦了。他分给姜森和刘波二人发出短信,令他俩带兄弟们在会场门外等候。
发完短信后,谢文东看着场中争斗的二人,大声喝道:“两位,住手吧!”
可是接杀的二人好象没听见他的话,战斗依然在继续。
谢文东无奈,把手抢抽了出来,对着天棚,嘭嘭连开两枪。
听到枪声,唐寅和曲青庭不明白怎么回事,各自收招,退出圈外,然后双双转过头来,看向开枪的谢文东。
后者淡然一笑,看了看曲青庭和史文俊,说道:“好了,你们望月阁的闹剧也该到此为止了!”说着,他瞧向会场内的众人,将
手枪往桌面上一拍,接着振声说道:“你们谁想杀我,站出来说话!”
“谢文东,你不要以为你有枪就了比起,我们这里有这么多的兄弟,有种你就吧我们都杀掉!”周文才见谢文东最厉害的帮手身负重伤,又倍曲青庭拖住,心中颇虑少了许多,装着胆子挺身而出。
“杀你们?笑话!”谢文东耸肩而笑,说道:“想杀人的,不是我,而是你们吧?”
郑龙冷笑道:“你为了私利,谋害两名掌门大哥,罪无可赦,杀你也是应该。”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不过你别忘了,公道自在人心!”谢文东转头看着梁老,冷笑道:“你们想杀我,没有问题,但是也得拿出来真本事出来,只靠这些虾兵蟹将。”说着话,他指了指郑龙、周文才等人,嗤道:“就想至于我死地,不仅在耽误我的时间,简直在侮辱我的智商!”
听了这话,郑龙等人的脸色同时一变,气的只哆嗦。
“谢文东,难道你还无法无天了不成?”郑龙脸色通红,呼哧呼哧直喘粗气。
“我告诉你,”说着话,谢文东猛的将桌子上的枪抓起,对着郑龙甩手就是一枪。
他的枪够快,只不过枪法也够偏,这一枪没打中重量,却打到重量身旁的一名手下肚子上。普通!你们大汉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抱着小腹,痛的直哼哼。谢文东晃了晃手中的枪,幽幽道:“这就是法,这就是天!”
重量看着身旁痛苦呻吟的首手下兄弟,眼角都快睁烈。只可惜这里是中国,不是韩国,不然他也不会只用片刀上阵,连枪都拿出来。
站在后面的梁老忍不住连连擦额头的冷汗。场上的局势已经全面失控,和预想中的结果相差太大。首先是谢文东等人带有枪械,不过有望月搁在,也不算太惧怕,可是随后唐寅的出现,册地把计划搅乱。
他一人几乎消磨了望月搁过半的实力,重创了史文俊,连杀带伤数名门徒,而剩下的曲青庭又摆出一副清高的样子,出工不出力,可以说现在要杀谢文东,想指望望月阁是没戏了噢!
依然脸面已撕破,也就不用再顾虑那么多,今天不能杀掉谢文东,日后自己也没好日子过了!想到这里,梁老掏出手记,给埋伏在外面的联合会人员打去电话,呼叫他们冲进来,干掉谢文东。
他掏出手记,边按电话号码,边向谢文东望去。
不看还好点,这一看,发现谢文东也正用一双犀利的眼神盯着自己。
毕竟梁老上了年岁,心中一颤,手掌随之抖动,手记脱落在地。他脑袋嗡了一声,急忙蹲身去拣。
当他把手记重新抓在手里,费劲的站起身时,发现谢文东已提着手枪,就站在自己面前。
“你…………”
梁老脸色急变,身子摇晃,差点迎面摔倒!
谢文东笑眯眯的看着他,悠悠说道:“怎么?梁老,这些虾兵蟹将不够用,想叫援军是吗?不用着急,慢慢打,我给你时间!”说着,一手扶着会议桌,一手拎枪,轻轻敲打自己的腿恻。
梁老喘着粗气,手指哆嗦着,总算把电话打了出去。
电话是打了,但是那一边却没人接听。梁老急得汗流浃背,再次拨大,结果一样,始终都是无人接听。
“电话打不通吗?”谢文东仰面笑轻笑,说道:“让我来吧!”他一伸手,将梁老手中的电话抢过来,给姜森打去电话,接通之后,说道:“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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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随着谢文东的话音,只听哐当一声,会场的大门再次被人撞开,接着,从外面涌进来数十名黑色劲装的汉子,为首的两位,正是姜森和刘波。
他们在外面等候多时了,只等谢文东的电话。此时,众人手中皆拿有枪悈,有长枪也有短枪,进来之后,也不说话,面无表情地将枪口向下一放,指向在场的每一个人。
突然冲进来这许多拿有枪悈的陌生人,会场内的众人皆吓了一跳,尤其是梁老,头脑发涨,眼前发花,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这些人究竟是从哪里钻出来的,为什么手下人连个通报都没有。
“你……你们是谁?”梁老颤巍巍地伸出手,指着众人,结结巴巴地问道。
没有人理会他,姜森和刘波环视会场一周,看到谢文东后,两人眼睛同时一亮,快步走上前,躬身施礼道:“东哥!”
“恩!”谢文东轻轻点了点头,将手里的电话向梁老怀中一扔,冷笑道:“梁老不要惊讶,他们是我的兄弟!”
“你……”糟糕!原来谢文东在会场外还安排了帮手。想着,梁老汗如雨下,伸长脖子,向门外张望,寻找自己埋伏在外面的手下。
“不用再找了!”姜森回头,从下面一名兄弟的手里拿过一只由衣服卷成的包裹,随后向梁老的脚下一扔,啪的一声,衣服散开,从里面散落无数支断指,断指明显是刚刚切下来的,一各个鲜血淋漓。
“啊——”梁老什么时候见过这个,吓得一蹦多高,踉跄着连连后退。
谢文东的眼中的带着藐视,目光从梁老身上移开,接着看了看望月阁的众人,最后,目光落
在众洪门分会的大哥身上。他指了指地上的断戒指,说道:“这些联合会的人员藏身在酒店
里,身上都带有枪械,居心测,图谋不轨,梁老,我想你应该给大家一个合理的结实吧?”
梁老连连倒退,一直靠到墙壁处,用他袖子抹了抹脸上的汗水,辩解道:“他们。。。。。。他们是为了保护各位老大的安全!”
“放屁!”姜森冷喝一声,拍了拍手掌,啪啪两身,人群分开,一名青年被两位血杀人员押
解上来,交给姜森。这青年浑身是伤,尤其是脑袋,青一块,紫一块,一只眼睛封了喉,整个脑袋肿得像猪头。
姜森猛的拉扯那人的脖子,随后一脚,将其狠狠踢倒在地,接着厉声喝问道:“说!你们藏在酒店里要干什么?”
那青年趴在地上,脑袋一抬,刚好看到散落一地的断指,吓得“嗷”的一声,跪在地面,双
手连连摇晃,哭喊道:“别杀我。。。。。。别杀我。。。。。。”
姜森上前,扯住他的头发,用力向后一拉,冷声喝道:“快说!你们在酒店里要干什么?”
“我们是按照梁老的意思准备干掉谢文东的。。。。。。可、可我。。。。。。我只是下面的小弟,这
事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和我没关系啊。。。。。。”青年边说边哭,鼻涕眼泪流了一脸。
听完他的话,姜森的表情恢复平静,慢慢松开手,抬起头,看向梁老。
谢文东笑了先是呵呵的轻笑,接着哈哈大笑,看着梁老问道:“梁老,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
哎呀!梁老的心此时已揪成一团,跳的厉害,见会场内的其他大哥也都看着自己,他连吞咽了两口口水,颤声说道:“你……你罪大恶极,是洪门的罪人,是洪门的害虫,我即使要杀你也……也是天经地义的!”
“好一个天经地义!”谢文东冷笑道:“洪门有洪门的家法,谁有罪,谁有错,自然由洪门来断定,何时要你们联合会来插手过问了?即使真的有谁犯了错,又何时需要你们联合会来动手了?”说着,他顿了一下,深吸口气,仰面说道:“梁老,你也算是洪门的老人了,联合会的职能你应该很清楚,你私自安排手下人员想杀掉我,这算什么?这是公然谋害洪门的掌门大哥!”
梁老身子一颤,左右摇晃个不停,如果不是有墙壁依靠,他早趴下了。
众分会大哥也都愣了,联合会会谋害洪门分会的掌门,这在以往还从来没有发生过,一名五十多岁、留着八字胡、衣装考究的中年人看看左右的众人,然后清清喉咙,正色说道:“主谋者罪责当诛!”这名中年人名字教钟亚柏,是欧洲地区的洪门掌门大哥之一,与金鹏关系交好,刚才望月阁要带走谢文东的时候,他就觉得望月阁太过分、太蛮不讲理了,只是忌惮其威望,没敢站出来说话,现在谢文东和望月阁闹翻,伤了长老,杀了门徒,他感觉望月阁其实也没什么。
反倒是谢文东年岁不大,沉着老练,气魄惊人,又心思周密,值得深交。
当然,和他有同种想法的大哥并不在少数,人们对谢文东的感觉在不知不觉中发生着变化,由刚开始的轻视、陌生、敌意到现在变为了赞赏与敬佩。
这一点,谢文东从众老大对自己的眼神中也感觉到了,也正因为这样,他才敢肆无忌惮地与望月阁对着干。
在他心离,最担心的是望月阁联合各地洪门一起对付自己,那会令他陷入四面楚歌、进退两难的境地,但是当许多大哥开始倾向他的时候,谢文东的顾虑也就随之打消,单单是望月阁自己,他并不惧怕。毕竟武功再厉害,也厉害不过枪,身法再快,也快不过子弹嘛!
谢文东并不知道这位中年人是哪地区的洪门大哥,不过他既然站出来为自己说话,那么自己就应该争取把他拉到自己这边来。他十分有礼地点头示意,攻恭敬地说道:“多谢前辈指点!”说着话,他又转头看向郑龙,笑道:“郑老大,这位前辈的话你也听见了,每那么就由你来动手吧!”
“我动手?”郑龙怒声问道。
“当然是对梁老执行家法了。”谢文东笑眯眯地说道。
郑龙看看谢文东,瞧瞧梁老,再看看望月阁和周围的众老大,他的心彻底凉了。
这次在峰会上除掉谢文东的计划可以说彻底失败。望月阁的人折损过半,联合会的人又被对方全歼,可是谢文东的手下也不少,要命的是都带有枪械,自己这边怎么去和人家打?
最最主要的是,似乎许多洪门大哥都已开始倾向于谢文东,现在再想惩治或者杀他,已难如登天。
想到这里,郑龙心中长叹一声,别过头去,有气无力地说道:“要执行家法,你就去执行好了,何必来找我?“
谢文东笑道:”在场的这些大哥里,带刀的似乎只有郑老大你们这几位大哥,你不动手,还想让谁动手呢?难道,郑老大是梁老的同谋,不好下手?"
郑龙听完,吓了一跳,忙大声喝道:"谢文东,你不要乱说!"
"既然不是,那就快点动手吧!"谢文东淡然说道:"我们都在等着你,希望你也不要浪费我们大家
的手机!"
听完他的话,不少洪门大哥已连连点头,表示赞成。
郑龙两眼喷火,恨不得扑上前去狠狠咬谢文东一口,不过面前那数是只黑漆漆的枪口让他压住了这个冲动。
他握了握拳头,最后将心一横,提刀向梁老一步步走去。他不敢再拖下去,不然谢文东真把自己说成是梁老的同谋,
那么他今天也别想活着走出会场了。为了保身,他只能选择牺牲梁老。
"郑。。。。。。。郑老大,你。。。。。。你要干什么?"
"梁老,我。。。。。。也是没有办法,被逼的啊!"郑龙走上前来,在梁老眼前连连摇头,低声说道。
扑通!梁老再站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望向望月阁的曲青庭和史文俊,叫道:"曲长老,史长老,你们帮我说句话啊,
不能见死不救啊,当初可是你们找我。。。。。。"
不等他把话说完,郑龙两眼猛的一瞪,握紧刀把,对着梁老的小腹,狠狠刺下一刀。
扑!梁老的喊声嘎然而止,两只老眼睁得象两只小灯泡,直勾勾看着郑龙。
"对不起了!"
郑龙猛的将刀拔出,接着,又一刀。。。
扑。扑。扑。。。
在梁老的肚子上连刺了九刀,他才慢慢挺直腰身,擦擦脸上的血珠子和汗水,转头看向谢文东,低吼道:"谢文东,这回你满意了吧?"
谢文东暗暗皱眉,想不到郑龙还真把梁老杀了,他的心也够黑的。
本来他是想逼郑龙去杀梁老,作为同谋,之间肯定关系非浅,郑龙未必能下得了手,只要他不敢动手,那么自己就可以职责他为梁老的同党,顺理成章地将其干掉,只是没想到,郑龙做起事来这么狠。
此人不可留!谢文东眯缝着眼睛,呵呵笑着。
第一百八十章
谢文东没有理会郑龙,而是看向望月阁的众人,说道:“洪门的事,自然会由洪门自己来解决,望月阁既然已经脱离了洪门,就回去继续做你们的土皇帝,不要插手过问的好!!”
“不然,一旦参与进这个漩涡里,再想抽身就不那么容易了,最后的结果也未必是你们想看到的。今天的事,我可以当作没有发生过,以后对你们的供奉,我还是会原数送上,但你们依仗名望想来压我,想骑在我的脖颈上,我现在可以直接告诉你们:那、不、可、能!”
史文俊挨了唐寅一记重踢,本就受了内伤,现在听完谢文东这话,他又羞又气又怒,只觉得喉咙发热,嗓子眼发甜,一口鲜血从体内返了出来。他强忍着没把血吐出来,咬牙吞了回去,冲着谢文东点点头,说道:“好好好,谢文东,你连望月阁也不放在眼里,还杀了我三名徒弟,你~~~~~~~~~~你好样的,不过你不要以为自己有些实力就可以为所欲为,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见识到望月阁的厉害!”说完,他低声喝道:“我们走!”
史文俊含愤而去,下面的门徒急忙抬起被唐寅所杀的三名同伴,纷纷瞪着谢文东一眼,随后跟了出去。
曲青庭有话想对谢文东说,可现在实在不是场合,他临离开之后,向谢文东连眨几下眼镜。后者立刻会意,微微点了点头。
等史文俊出了会议厅,没走出几步,再也忍不住,哇的吐出一口鲜血,随后眼前一黑,身子向旁倒了下去。
“师傅!”左右门徒手疾眼快,急忙将他扶住。曲青庭装模做样的冲上前来,故作关心地察看一番,说道:“史长老受了重伤,快送他去医院!”
“啊?!!是,是是!”众人七手八脚的将史文俊抬起,风风火火地向电梯跑去。
望月阁的人走了之后,会议厅内便只剩下各地洪门分会的人。众人互相看看,摇头苦笑,谁能想到好端端的洪门峰会到最后竟然变成这样。
谢文东淡然一笑,说道:“实在抱歉,因为我的原因,让这次峰会不欢而散。为了弥补,今天晚上我请各位前辈吃饭。当然,如果那位老大不想参加我也不强留,咱们来日方长,哈哈!”说着话,他的目光投向郑龙、周文才等对他怀有敌意的大哥们。
郑龙也不是傻子,明白这回自己算是把谢文东得罪了,哪还敢去吃他请的饭,而且上海被谢文东占了半壁江山,自己在上海多停留一秒钟就多一分危险。他眼珠转了转,嘿嘿一笑,说道:“不好意思,我家里还有事情需要我回去处理,恕不奉陪了!”说完,郑龙向着手下人一挥手,喝道:“走!”
“等一下!”谢文东伸手将他拦住。
郑龙吓了一跳,以为谢文东现在就要对自己下手,身子向后退了退,紧紧握着片刀,戒备十足地凝声问道:“谢文东,你还想怎样?想杀我不成?”
谢文东仰面哈哈大笑,说道:“郑兄太多心了,我相信刚才郑兄对我的不满与敌意是出于误会,希望你我之间的关系不要因为此事而生出芥蒂,以后应多亲多近,相互合作,有机会的话,我也会亲自去韩国登门拜访郑兄的。”
他是想除掉郑龙,但绝对不是现在。此时众大哥刚刚对他有些好印象,他不想也不能把事情做的太绝,这个时候必须地表现出自己的大度与宽容。
郑龙闻言一愣,将信将疑的看着谢文东,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
在他的印象中,谢文东绝对是个阴险狡诈、凶恶狠毒、反复无常的小人,现在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让人难以理解。他“啊”了一声,半响没说出话来,过了好一会,他扑哧一笑,说道:“我那小地方,就不劳谢文东大驾光临了,只要我们能和平相处,我就很满足了,告辞!”
他带着手下人走了,周文才也不敢耽搁,甩下一句再会,急匆匆跟了出去,好像走慢点就会随时掉脑袋似的。
另外几名合谋的大哥以及看热闹的大哥们也纷纷离开会场。
刚才还打得天昏地暗、你死我活的会场,转眼工夫,人消失了大半,变得安静下来,会场内只剩下谢文东以及十几名愿意与之深交的分会掌门。
谢文东看看到处狼藉的会场,知道不能再耽搁下去,拍拍姜森的肩膀,他说道:“老森,这里交给你善后了。”
“东哥放心吧,我会处理妥当的,不会留下尾巴!”姜森点点头。
“嗯!”谢文东转头看向唐寅,见他靠墙而站,低着脑袋,一动不动。
他走上前去,仔细一看,原来唐寅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脚下多出好大一滩的鲜血。
谢文东眉头一皱,将他扶住,同时将他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上。
感觉到有人触碰自己,唐寅神志不清地抬起拎刀的手臂,看样子,好像准备要拼杀的样子。
谢文东轻声说道:“别紧张,是我!”
听到谢文东的声音,因失血过多已不能视物的唐寅嘴角挑了挑,然后身子一沉,靠在谢文东的肩膀上彻底昏死过去。
谢文东忙抱住他,抬头对任长风说道:“我送他去医院,你带小蓉还有各位前辈回分部等我!”说着,他向众老大歉然地笑了笑,说道:“各位,我先失陪一下!”
人命关天,何况以唐寅的身手,在谢文东麾下肯定不寻常。
众人纷纷理解地点了点头,说道:“谢先生不用客气!”
“是啊!谢先生请先去处理正事!”
“……”
“多谢!”谢文东抱起唐寅,快步走出会议厅,五行兄弟和袁天仲急忙跟了出去。
唐寅身上并没有致命伤,问题在于失血过多,被谢文东送到医院之后,医生将其伤口缝合,又输了血,便无大碍。
见唐寅仍然昏迷,谢文东不放心把他一人留在医院,随即安排木子和土山二人看护他。
等布置妥当之后,谢文东这才带着金眼和袁天仲几人回了分部。
在分部里,看到任长风,谢文东问道:“那些洪门老大都来了吗?”
“来了!”任长风笑道:“现在都在会议室里。”
“好!”谢文东点头而笑,又问道:“蓉蓉怎么样?”谢文东说道:“先带我去见那些老大们!”
由于不是开峰会,而是谢文东邀请的私人聚会,这些洪门分会的大哥在会议室里也随意了许多,坐在一起谈笑风生,房间里烟雾缭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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