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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是怎样炼成的II01

_164 六道(当代)
见谢文东没有理会自己,周文才握了握拳头,暗骂一声你还能嚣张多久?!
谢文东瞧了瞧左右,见众人都在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他点点头说到:“于前辈的死,是由于香港黑道之间的争斗引发的,杀害他的凶手,我已经在香港洪门的总部里将其杀掉了,说起来,于前辈的死非但和我没有关系,而且我还帮他报了仇,对于这一点香港洪门的兄弟应该再清楚不过了,”说着话,他转头看向赵虎。
赵虎见他向自己望过来,知道又该到自己挺身而出的时候了。
他练练点着大脑袋,说道:“东……谢先生说得没错!杀害于叔的凶手确实是被谢先生杀死的,谢先生是我们香港洪门的恩人,正因为这样,长老们经过商议才选谢先生为香港的洪门大哥,而谢先生在稳定香港洪门的局势之后,病没有贪图掌门大哥的位置,让给了本事掌门大哥的最大人选堂主杨少杰,只是不久前少杰被越南人刺伤,社团暂有我来管理,想必各位老大应该听说过这件事吧?!你们无论指责谢先生什么,我都无话可说,因为我不知道,但是在香港洪门这件事上,谢先生是绝对没有错的,谁***要在这一点上为难谢先生,捏说我赵虎不答应,整个香港洪门的数千弟兄也是不会答应!”
“没错!我们不答应!”
他的话音刚落,那些站于他身后的香港洪门众人齐声呐喊。
香港洪门态度坚决,上下一心,口径一致,这令在场的许多大哥颇感吃惊,如果说于赢真是谢文东害死的,那他收买人心的速度也太快了。
梁老脸色微变,转头看向曲青庭和史文俊二人,他两位张来还是老样子,一个小,一个闭眼,似乎谢文东的解释与他二人没有任何关系。
他暗叹口气,正要说话,谢文东又道:“日本洪门的事那就更简单的,李威收到山口组的追杀,被迫逃亡,跑到大陆时,他欲谋害南洪门大哥向问天向兄,刚好被我赶上,被逼无奈之下,只能将其斩杀,这即是为了保护向兄及其家人,也是为了自保,应该没有错吧!这一点,向兄应该可以为我证明。”
说着,他又将目光投向向问天。
他说的是事实,当时的情况也确实是这样的,即使到现在,向问天想起此事都在对李威怀恨于心。
他要杀自己,这根本没什么,黑道就是你死我活的世界,但是他还要在自己面前侮辱自己的女人,这是最让他无法忍受的。听完谢文东的话,他重重地点了点头,正色说道:“谢兄弟的话没有错,以当时的情况而言,李威即便死一百次一千次也不为过,这一点我可以为谢兄弟证明。”
南北洪门征战已久,之间的仇恨用山高海深来形容也不为过,连仇敌向问天都可以为谢文东做证明,事情就变得显而易见了,也直接堵住了其他人的嘴巴。
向问天说完话,会场内响起一篇交头接耳的嘀咕声,经过赵虎和向问天的一番说辞和证明,众大哥对谢文东的印象改观不少。
谢文东带着淡淡的笑容,看着梁老,说道:“该解释的,我已经解释了,梁老还有什么异议吗?”
“这个…”梁老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人家讲得合情合理,他即使想给谢文东扣上一顶大帽子可也扣不住啊!
就在他暗中连连搓手,不知该如何嗜好的时候,史文俊睁开眼睛,犀利逼人的目光如同两道利电,直向谢文东射去。
谢文东毫无畏惧,两眼眯缝着,直接对着史文俊的眼神,脸上的笑容更深。
他的从容,放在旁人的眼中,或许会领人倾佩,但是在望月阁看来,这简直就是挑衅。
"谢先生的话,听起来合情合理,不过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你的嫌疑还是最大的。”史文俊面无表情,老气横秋地说道:“为了给其他洪门大哥一个交代,你要和我们走一趟,暂住在望月阁一段时间,等事情弄明白之后,我们自然会送你回来的。”
“哈哈!”谢文东轻笑出声,反问道:“和你走?要多久?三天还是三十天,或者是三个月、三年?”不等史文俊说话,他摆手道:“对不起,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陪你们去
玩什么调查,对了,”说着,他看向周围的各洪门分会的大哥,同时抓器金蓉的手,笑道:“再过几日,就是我和蓉蓉订婚的日子,希望各位老大都能够赏脸参加。”
华----此言一出,周围一片华然。
谁都没有想到,谢文东会在这个时候订婚,而且是和金老爷子的孙女订婚,这个消息让不少人都感到吃惊。
坐在上手位的一名老者突然哈哈而笑,说道:“恭喜文东,能娶得金兄家的千金,可算是人生中的一大福气,到时我一定前去!”
说话的这位老者须发皆白,红光满面,相貌堂堂,名叫黄坤,是美国洪门的大哥,不仅社团实力强大,而且他在洪门中的地位极高,也是金鹏的老朋友,二人情谊深厚,如同兄弟,现在听说谢文东要和金蓉订婚,对他产生了许多亲近感。
金鹏能把孙女嫁给他,说明金鹏十分看重他,既然是金鹏看重的人,那肯定有过人之处。黄坤对金鹏的性格还是很了解的。加上他前年峰会上见过谢文东,对他的印象很不错,觉得他可算是洪门后起之秀中的佼佼者。
“订婚之事可以向后拖!”史文俊对谢文东订婚的事满不在乎,挥手说道:“但是洗刷洪门清白是拖不起的。香港和日本洪门的事情必须得弄清楚,以向外界表明我洪门内绝
没有卑鄙无耻、不讲道义,为利益而不择手段、谋害同门的小人,即使有,我们洪门内
部也会严厉处置的。所以,谢先生即使有天的事,这趟望月阁之行也是一定要去的。
听完他这话,以黄坤为首的不少洪门大哥皆皱起眉头,觉得史文俊这么说就这些过了,也太不近人情,该解释的谢文东也解释过了,而且合情理,再说订婚又不是小事情,就算不给谢文东这个晚辈面子,也要给机你鹏金老爷子一个面子啊!
这话要换成旁人来说,肯定会有人站出来反对,但是由望月阁的长老说出来,即使是黄坤都不敢轻易表态。
谢文东笑眯眯地看着史文俊,说道:“如果我不去呢?”
史文俊和曲青庭连同在左的众人都为之变色。谢文东这么说,等于是在公开质疑望月阁的决定,无疑也是对望月阁的权威进行挑衅。
众大哥们有人欢喜有人忧。和金鹏交好的大哥们无不为谢文东捏着一把冷汗;对谢文东有敌意的大哥们则在暗自欢笑、窃喜不已;而那些事不关己的大哥又是紧张,又是兴奋,觉得这下可有热闹看了。
史文俊身子抖了抖,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一手扶着椅子的把手,一手按住桌案,身子前探,精光四射的眼睛紧紧盯着谢文东,问道:“谢先生,你现在奉劝你最后收回刚才说的话,因为这句话引发的结果未必是你能承受得起的!”
谢文东故意愣了愣,随后仰面哈哈大笑,振声说道:“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你望月阁发号司令,我每意见,如果合情合理,我一律服从,若是蛮不讲理,仗势欺人,想骑在我谢文东的脖子上撒尿,那么,对不起,你们的话我听不懂,也不会去听!”
第一百七十四章
这一番话说完,史文俊的一张黑脸顿时变成了红脸,
脖子上的青筋都凸了起来,身为望月阁的长老,他何时被人如此顶撞过,而望月阁的威望又何时被人这般贬低过,自洪门创建以来,谢文东可能算是第一个。
“咔嚓!”随着一声脆响,史文俊手下的椅子把手突然折裂,纯实木的把手自心中处应声而断。任谁都能看得出来,史文俊是动了真火。
见史文俊要发飙,曲青庭暗叹口气,老脸一沉,喝道:“谢文东,你这话说得太过分了!”
从心里来讲,曲青庭不希望谢文东有事,并不是他对谢文东的感情有多深,而是在他看来,谢文东是个自己能用得上的人。曲青庭的野心是非常大的,只在望月阁作长老,他并不满足,他希望有一天自己能坐到望月阁的顶峰,但是只靠他一个人的能力,想做到这一点太难了,必须的借助外部的力量,而谢文东正是他认定的最佳人选。
他说话时的语气虽然凌厉,其实也在帮谢文东开脱,希望他赶快说点软话,先把史文俊的火气压下去,至于其他的事情也好商量。
不过谢文东不会领会他的“好意”,或者说谢文东也根本不想领会。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望月阁摆明了想整自己,今天有退缩的余地。那明天怎么办?一旦让望月阁以为你好欺负,便会隔三差五的就来整你,自己得退缩到什么时候?他深吸口气,放平语气,说道:“曲长老,不是我说话过分,而是望月阁欺人太甚,史长老不给我留余地!”
曲青庭还想再说话,史文俊在旁沉喝一声:“够了!”说着,他转头对曲青庭低声说道:“曲兄,此子目无尊长,居心叵测,视洪门规矩如无物,留他不得!”说着,他挥臂一拍桌面,对众洪门大哥喝道:“谢文东残害同门,先后杀掉于赢和李威两位掌门人,按照洪门律条,该如何处置!”
“该杀!”不等别人说话,郑龙挺身而起,指着谢文东的鼻子,冷笑道:“按家法,应九刀刺死!”
史文俊点点头,幽幽而笑,眼睛向上一翻,柔声问道:“既然如此,那你们还等什么?”
听了这话,郑龙回手摸向后腰,将早已准备好的匕首掏了出来,与此同时,他身后的众手下也拿出各自的武器,一拥而上,直向谢文东冲去。
见郑龙动了手,与他同谋的几名大哥也不能再看热闹了,纷纷回头,对手下人喝到:“上!”只听哗啦一声,数名大汉亮出片刀,有的绕过会桌,冲上谢文东,有的直接蹦到桌面上,满脸狰狞地向谢文东一步步逼去。
顿时间,会场内的气氛变得杀气冲天,刀光霍霍,以郑龙、周文才为首的七名大哥以及过百名的手下人员,各提长刀,凶神恶煞般第瞪着谢文东,看架势,好像随时都会扑上来将他撕个粉碎。
这个变化太突然了,与会的众大哥们谁都没想到事情会演变得如此之块,转瞬之间峰会就变成了战场,更主要的是,他们身上都没有携带武器,在进入会场之前,他们随身家伙已经被门外的守卫收走了,在大战一触即发的情况下,这让众人都没有了安全感,胆小的大哥们吓得纷纷离坐,带着手下人连连倒退,另有几名大哥干脆,直接向大门跑去,可是到了房门前才发现,会场的大门已经在外面锁死了,里面的人根本出不去。
梁老见会场内乱成一团糟,大声叫喊道:“大家不要乱,不要慌,只要制住谢文东这个叛徒就没事了……”
“哈哈——”一声长笑,将梁老的喊话打断,也让混乱的会场安静下来,惊慌失措的大哥们纷纷寻声看去。
笑声是谢文东发出的,他坐在椅子,低着头,看都没看周围正准备围杀来的大汉,笑眯眯地轻轻握住金蓉的手,手指在她掌心顽皮地划动,示意她不用害怕,同时朗声说道:“叛徒?不知道梁老这话是从何讲起?难道只凭望月阁毫无凭证、子乌虚有的一句话,就可定我的罪吗?你把望月阁的话当成圣旨,可对我来说,狗屁不如!”说着,他环视周围的众人,嘴角微微挑起,悠然笑道:“想杀我,容易,冲过来即可,不过,就怕你们没有这个本事!”说话时,谢文东漆黑的眼眸闪烁出森森的寒光,身上自然而然散发出一股逼人的气势,坐在那里,从容自若,稳如泰山,简直视周围上百名大汉、上百把刀子如无物。
单单是他表现出的这份气魄,就足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心折。
这时候,众老大心里多少能体会到,为什么谢文东的崛起会如此之快,为什么北洪门在最近几年可以发展得如此迅猛。
那些逼向谢文东的大汉们心中一沉,暗暗吸气,不约而同地停住脚步,大眼瞪小眼地看着谢文东,皆是一副想上又不敢上的样子。
郑龙也在心惊,不过他可不敢在望月阁的长老面前表露出来,毕竟当初提议除掉谢文东的人是他。他咽口吐沫,对手下人厉声喝道:“你们都他M的在干什么?给我上啊!杀掉谢文东这个叛徒!”他把心中的恐惧转化为怒火,都发泄在手下人身上。
“上!”
郑龙带来的这些手下都是心腹亲信,有发火,下面的众人也豁出去了,站在桌子上的两名大汉怒吼一声,抢起手中的片刀,恶狠狠向谢文东的头顶劈去。
两名大汉运足了力气,刀势凶猛,快如闪电。谢文东没有动,可是他身后的金眼动了,他手掌在肋下一划,接着向外一翻,掌心多出一把黑漆漆的手枪,毫无停顿,抬起手来,连开两枪。
“嘭、嘭—”
“朴通!朴通!”
随着两声清脆的枪响,两名大汉仰面从桌上翻滚下去,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动也不动,再看他二人,皆是眉心中弹,两眼瞪得溜圆,人却已断气。
“啊!他们有枪!”金眼亮出手枪,周围众大汉惊叫出声,围上来的人如同潮水般的向后退却。
五行兄弟当然有枪,而且每人身上的枪都不是一把,这也是近来的时候谢文东为什么不让联合会的人搜身的原因。
见状,梁老额头的冷汗流了出来,谢文东的手下身上竟然还藏有枪械,这完全是他的责任,准确来说是他手下人的责任,他不知道下面人是怎么搜的身,为什么没有把谢文东他们这些人身上的枪械搜出来。
既然谢文东他们身上带了枪,那么香港洪门和日本洪门的人身上可能也有枪,如此来说,谢文东的手上至少有数十把枪,想到这里,梁老不只脑门出汗,贴身的内衣都快被汗水湿透。
这时,他突然觉得面颊火辣辣的灼热,既使不用转头他也能猜到,那是史文俊怒火燃烧的目光。
正在这个时候,史文俊的身旁猛然响起一声叱咤,紧接着,一条黑影如同闪电般向金眼射去,同时还夹着一道刺眼的银光。。
太快了!快到当金眼注意到黑影的时候,再想闪躲已经来不及了。
他只是凭感觉觉得银光是扫向自己拿枪的手腕,下意识的将手臂抬了抬,只听嘶的一声,银光闪过,金眼觉得手腕下方一阵疼痛,急退数步,翻臂再看,腕下被划开一条寸长的口子,伤口不是很深,却十分平滑,隔了片刻,鲜血才缓缓流出来。
他咬了咬牙关,举目一看,眼前站有一位黑衣青年,二十五六的模样,相貌平庸无奇,中等身才,手中提有一把不到两尺长的短剑。
这人是跟着曲青庭和史文俊进入会场的众青年之一。
他刚才的一剑,本打算挑断金眼的手筋,不过后者却神奇般的躲开了,也颇出他的意料。他冷哼一声,随后身形一转,凌空跃起,身子如同怪魔,在空中打个半旋,跃到金眼的身侧,同时手中的知剑也郁之刺向金眼的脖颈。
他的手出,给人的感觉只有一个,那就是快。
以金眼的身手,竟然连躲闪的机会都没有。他将心一横,放弃躲避,凭感觉对着黑影就是一枪。
那黑影出的这剑是虚招,见金眼开枪,他身形又转,绕到金眼的身后,对准他的后心,反手刺一剑。
贴身战对于用枪的一方本就吃亏,加上那黑衣青年的动作太快,金眼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谢文东手腕翻转,一道金光直接从他袖口中射了出去,直取黑衣青年的颈嗓咽喉。
两方距离太近,黑衣青年顾不上取金眼的性命,急忙收剑,在自己的脖前一挥,只听当啷啷的一声脆响,金光弹起好高,接着,又飞回到谢文东的手里。
由始至终,黑衣青年都没看出谢文东打出的暗器究竟是什么东西,他怪叫一声,推开金眼,举剑又向谢文东狠刺过来。
“天恩,够了!”
青年对谢文东动手,袁天仲再不能坐视不理,他手腕一抖,软剑弹出,接着向上一挑,将青年刺向谢文东的一剑挡开。
第一百七十五章
袁天仲的剑又快又重,石火电般的将短剑弹开,黑衣青年被震得虎口生疼,忍不住倒退一步。看清楚是袁天仲出的手,他强压心中的惊讶,疑问道:“天仲,你在干什么?为什么要帮谢文东?”
袁天仲垂下软剑,转头看眼曲青庭和史文俊,表情复杂地沉默半晌,幽幽说道:“我不能让你杀他!”
“为什么?”黑衣青年凝声问道。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可以!”袁天仲深吸口气,抬起头,对上青年的目光,语气坚定地说道。袁天仲现在已经是无路可走,他心里很清楚,既然做出了选择,就要坚定不移的走下去,不然的话,左右动摇,到最后两面都不讨好,吃亏的还是自己。
他现在就像在押宝,押对了,前途无量,押错了,将被打入十八层地狱,可是话说回来,要想成功就必须得去冒险,他相信自己的眼光,他更相信谢文东的能力。
名叫天恩的青年两眼直勾勾盯着袁天仲,拳头握起又松开,松开又握紧,反复几次,最后问道:“天仲,你……真的打算背叛望月阁吗?”
袁天仲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说道:“我现在身在洪门,自然要为洪门做事。”说着,他看看身后的谢文东,又道:“东哥对我有知遇之恩,只要有我在,任何人都不能伤害东哥!”
他把话说得这么绝,天恩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这位青年名叫王天恩,是史文俊的徒弟,与袁天仲年纪相仿,入门的时间也差不多,可以说是发小,虽然不是同一个师傅,但私交甚厚,关系亲密,本来就是要好的朋友,同门的师兄弟,这时候却要刀剑相向,让王天恩又痛苦又为难,同时也很恼火。
他挺身上前,到了袁天仲近前,低声说道:“天仲,你醒醒吧!现在谢文东和望月阁闹翻,你跟着谢文东只能是死路一条!”
若果袁天仲一直呆在望月阁里,如果他没有加入北洪门,没有参与过那么多的恶战,他也会认为望月阁是天下第一,无论谁与望月阁为敌,都是自寻死路,可是现在,他不再这么想,这个世界是实力决定一切的世界,什么声誉、威望,关键时刻分文不值,而望月阁除了传承下来的声誉和威望之外还有什么,只有出神入化的功夫。但是这在枪械、科技纵横的时代又能起到什么作用?望月阁象牙质谢文东,这没有问题,但是想把他逼死,那简直是不可能的。
这些话,他不会说,也没有机会说出来。他伸出手,按住王天恩的肩膀,猛地手臂用力,狠狠将他推开,表情冷冰冰地说道:“你回去吧,论身手,你打不过我!”
王天恩想不到他会说出这么无情的话,愣在那里,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曲兄,这就是你教出来得好徒弟!”史文俊气得直哆嗦,转过头,对着曲青庭冷声说道。
袁天仲的态度如此坚决,曲青庭也颇感意外,不过他并不生气,觉得袁天仲选择谢文东也好,至少自己在谢文东身边还暗藏了一张牌,他装出无奈的样子,冲着史文俊苦笑一声,说道:“儿大还不由娘呢,何况是徒弟。既然天仲自己做出的选择,那就随他去吧!”
“好!”史文俊点点头,道:“曲兄这么说,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着话,他侧头喝道:“将袁天仲这个叛徒拿下!”
随着他的话音,他身边的众多门徒里又窜出两名青年,武器早已经亮了出来,一人用刀,一人用剑,大步向袁天仲走去。
看到这两位下了场,袁天仲暗道一声:苦也!这两人名教付武,邵举,乃是史文俊的大徒弟和二徒弟,他二人学艺已久,功底扎实,随便哪一个都比袁天仲弱不到哪去,两个一起上袁天仲能有几成胜算,连他自己都不清楚。
“付师兄、邵师兄……”袁天仲将剑交到左手,点头打招呼。
“不要叫我们师兄了!”付武、邵举二人冷笑道:“你背叛了师门,背叛了望月阁,也没有资格再叫我们师兄!”说话间,他二人一左一右站在袁天仲的两侧,双腿分开,身子前倾,做出了准备进招的架势。
他俩和袁天仲相识已久,但交情并不深,之间还颇有隙,袁天仲被认为是望月阁新生代里资质最高的门徒之一,他二人都不服气,只不过碍于是同门,不好动手生死相博,现在终于有了名正言顺的机会。
“哼!袁天仲,小心了你!”说话间,付武首先发难,挥臂连砍三刀。
由于史文俊用的是短兵器,下面的门徒所使用的也都是短刀短剑。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短兵器善于近身搏杀,而且招式灵活,近招收招都奇快无比。付武、邵举和袁天仲打在一起,煞是好看,三人都以快见长,如同走马灯一般你来我往,在场中转个不停,周围众人的眼睛很快就不够用了,只能听见叮叮的撞击声,根本看不到三人是如何出手。
王天恩在旁为袁天仲暗捏一把冷汗,突然,眼角余光扫到谢文东也在关注战场,顿时间,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恨得直咬牙。在他看来,袁天仲之所以会背叛望月阁、背叛师门,都是受谢文东的蛊惑,如果没有他,袁天仲就会重归望月阁。
想到这里,他默不做声的避开战场,慢慢地向谢文东绕去。当他距离谢文东只有五米的时候,看准机会,猛然出剑,飞身向谢文东纵去,同时手中的短剑递向谢文东的胸口。
他的出招够快,但是他的意图可没有瞒过五行兄弟的眼睛,在他身子前窜的同时,五行兄弟不约而同的将手中的枪抬了起来。
王天恩吓了一跳,想不到对方的反映如此之快,他身手再枪也不敢迎着枪向前冲,放弃杀招,身体全力向下一沉,人如皮球,在地上翻滚,直接轱辘到会桌底下,从另一侧站起身。
五行兄弟并未开枪,可是也把他吓出一身冷汗。他将心一横,手臂抖动,将手中的短剑向谢文东恶狠狠甩去。
“东哥小心!”
金眼完全凭着感觉,甩手一枪。
“嘭!”
“当啷!”
枪声和金属的脆响声同时在会场内响起。
王天恩甩出的短剑没等到谢文东近前,在空中突然打了两个翻,掉落在桌面上,再看短剑,一分为二,剑身被金眼不可思议的一枪拦腰打断。
这一枪,可谓技惊四座,不单单的够快,而且异常精准,其枪法简直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
王天恩傻了眼,周围的大哥们也看傻了,即使是曲青庭和史文俊也忍不住各自吸了口凉气,暗道一声厉害!
当然,金眼一枪将王天恩透出的短剑打折有运气的成分,但是如果没有出神入化的枪法以及日积月累的实战经验,即使踩在幸运女神的肩膀上也难以做到这一点。
足足过了半分钟,会场内才响起一片吸气和惊叹声。
“阁下好枪法!”曲青庭身后站出一位青年,毫无预兆,手腕冷然一抖,一道银光向金眼射出。
金眼暗道糟糕,下意识地倒退一步,可算就这一步的时间,银光已到了他的近前。正在这时,他身旁的土山猛的伸出手来,如同扇面的手掌大大张开,硬生生将飞射而来的银光挡住。
扑哧!
一把三寸长、五分宽的精致银刀射在土山的掌心处,由于力道太大,银刀将他的手掌刺穿,半截刀身在他的手背处探了出来。
土山性格刚烈,手掌出传来的剧痛,他声都未哼一下,两眼一瞪,牙关紧咬,另只手抓住刀尾,用力一拉,将银刀从掌心里硬是拔了出来,鲜血喷射而出的同时,土山的脸上已满是汗水。他将银刀在手中掂了掂,突然挥臂一甩,喝道:“还给你!”
土山的枪法一流,但暗器可不太会用,银刀是被他用蛮力扔回去的,也无精准而言。他是向那名青年而扔,但银刀却是向曲青庭而去,后者坐在椅子上,文思未动,只是等银刀刀近前不足一尺的时候,抬起手来,手指看似随意的一弹,指尖正中刀身,叮的一声,银刀折射,横飞出好远。
“土山,你怎么样!”金眼等人急忙将他围住,查看他手上的伤口。
“小意思!”土山毫不在乎,将衣服扯下一条,胡乱地在手上缠了缠。
“真是只皮厚的猪!”射出银刀的青年冷哼一声,回手在肋下一摸,又抽出两把银刀,正要再出手时,忽听门外传来混乱生,没等弄清楚怎么回事,只挺咣当一声,房门在外面被人撞开,连带着还飞进来两名大汉,好像两只沙袋,扑通两声,摔在地上,各喷出一口鲜血,双双晕死过去。
会场内的众人脸色皆是一变,这时,从外面一前一后走进来两名二十多岁的青年。
第一百七十六章
与在场西装革履的众人比起来,为首的青年穿着随意普通,米色的休闲裤,白色的T,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他走进会场之内,环视一周,见里面有箭上弦,刀出鞘的,也有混战在一起恶斗的,他嘴角挑起,呵呵笑了起来,说道:“真热闹啊!”
“你是谁?”见手下的两名大汉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死活,梁老老脸涨红,瞪着青年怒声问道。
“我叫唐寅!”青年回答得干脆,目光落在谢文东的身上,笑的更加灿烂。
听到唐寅的名字,厮杀中的袁天仲心中一颤,急忙虚晃一招,逼开付,邵二人,随后抽身退出圈外,对付武和邵举摆摆手,说道:“两位,我们等会再打!”真正被袁天仲看成劲敌的,唐寅绝对算一个。他转过头,看向唐寅,眼中满是敌意和戒心,冷声问道:“唐寅,你来这里做什么?”
“呵呵!”唐寅笑而不语,迈开大步,直接向他走过来。
袁天仲吸气,下意识地倒退一步,软剑横在胸前。哪知唐寅到了他近前时并没有停下来,从他身侧穿了过去,只是他路过他时轻声说了一句:“和你没关系,手下败将!”
听了这话,袁天仲的鼻子差点气歪了,两眼瞪起,怒吼一声,反手就是一剑。这是他怒急了的一剑,只见空中波光粼粼,却不见剑身,由于速度太快,划开空气时发出嘶嘶的呼啸声。
唐寅不慌不忙,脚步向前一滑,看似危险却刚好将他这剑躲开,人也顺势到了谢文东的近前。
对于唐寅这个人,五行兄弟也颇为顾忌,弄不清楚他算是自己的敌人还是朋友,他曾经是陈百成的手下,死于他手上的文东会兄弟不计其数,生性凶残,手段毒辣,后来在上海又救过谢文东一次,现在再次出现,五行兄弟心里没有底,五把枪,几乎同时顶住他的脑袋。
唐寅并不说话也不解释,只是看着谢文东嘿嘿直笑。
与他同来的另一名青年正是任长风,在后面看得直皱眉头,被五行用枪指着脑袋还能笑得出来,唐寅也真算是够变态的。
谢文东看着唐寅,也笑了,拍拍身旁的空椅子,说道:“坐!和我一起看热闹。”
唐寅摇摇头,一手扶着椅背,笑呵呵道:“我只喜欢凑热闹,却不喜欢看热闹。”
这时候,在场的众人都有些发晕,不明白来的这位名叫唐寅的青年和谢文东是什么关系,说他们是朋友,可袁天忡及五行对他的态度明显象是对待敌人,若说他们是敌人,他却与谢文东谈笑风声,让人想不明白,猜不透。
“袁天忡,你的对手在这里!怎么,打不过我们想跑吗?”付武提刀,边向袁天忡慢步逼近,边冷声说道。
唐寅站在谢文东的身边,袁天忡哪还有心思和他们动手了。唐寅心里扭曲,性情多变,谈笑间杀人,谁都不敢保证他会不会对谢文东动手,而以他的本事,真出手偷袭的话,谢文东能逃脱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袁天忡心存顾忌,根本不敢轻易离开谢文东的左右。
他不动,在付武和邵举来看,他便是怕了自己二人。两人相互看看,哈哈大笑,振声喝道:“什么新一代的精锐,原来就是个胆小鬼!袁天忡,要么你就象个男人站出来和我们一战,要么你就跪下来磕个响头等候发落。。。。。。”
袁天忡脸色难看,握着拳头,指甲都扣近肉里而不自知。他没有看付武、邵举,两只眼睛死死盯着唐寅。
唐寅对他的怒火和敌意视而不见,含笑问谢文东道:“这两人好吵!他们是谁?”
谢文东耸耸肩,他也不知道这人的姓名,只知道是望月阁的门徒,他笑眯眯道:“反正不是朋友!”
“哦!”唐寅点点头,转身形,面向付,邵二人,含笑招了招手,说道:“你们要打架是吗,来找我好了我奉陪。”
付武,邵举同时撇嘴,根本没把唐寅放在眼里,前这嗤笑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以为什么人都可以和我们动手过招吗?”
唐寅一怔,眨眨眼睛,随后笑了,走向他二人,一只手拖着椅子,另只手指着付武说道:“一招!”
一招?什么一招?付武没听明白他的意思,疑问道:“你说什么?”
“杀你,只需一招!”唐寅脸上挂着浅笑,一本正经地说道。
付武楞住,过了片刻,好象是听到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他在笑,曲青庭和史文俊在暗皱眉头。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刚才唐寅背身闪开袁天仲那一剑的身法看似稀松平常,其中却暗藏玄机,远非平常的身法能比拟。
曲青庭轻声说道:“此人的身手不简单,史兄应该提醒付,邵两位贤侄多加小心。”
史文俊是想出声提醒,可是被曲青庭这么一说,反而不好开口了。他嘿嘿一吓,轻描淡写地哼笑道:“邪门歪道而已。”
“师傅,我来试试他!”以银刀为暗器的青年将早已握在掌中的银刀掂了掂,猛然间一抖手,两把银刀化成两到闪电,直向唐寅飞去,分刺他的后心和脖颈。
唐寅的反应快及,腰身一扭,将射向自己后心的飞刀闪开,接着,抬起手臂,如同信手摘花一般将到了面前的那把飞刀捏住。
他的动作,看起来毫无华丽可言,简单朴实,但却异常实用。将飞刀捏在手中,翻看一下,随后举目瞧向那青年,笑道:“飞刀不错,还给你!”说着,反手将飞刀又甩了回去。
青年年轻气胜,亦不服输,和唐寅一样,也是抬手去接飞刀马克思当他的手指碰到飞刀的时候,这才感到不对劲,飞刀上的力道太大了,不过此时他再想闪躲,已经来不及,只能硬着头皮去接。
他将牙关一咬,将浑身的力气运到掌上,勉强将飞刀接下,但身子受飞刀的惯性,不由自主的倒退两步。
他脸色涨红,只觉得手臂酸痛,掌心发麻,手也无力的垂下,背与身后,如果站在他的后面边会发现鲜血顺着他的指尖正滴滴答答的下淌。
“不错!”
见他接下自己的一刀,唐寅点了点头,拖住椅子的手突然之间一挥,将椅子恨恨向付武砸去,与此同时,他也跟着窜了出去。
付武哪想到对方说打就打,连点预兆都没有,见椅子挂着嗡嗡的风声呼啸而来,吓得急忙抽身闪躲。
啪!椅子重重砸在他深厚的墙壁上,撞个支离破碎,连墙体为之震动一下,可见唐寅这一椅子的力道之大。
付武刚把椅子闪开,婶子还没有站直,唐寅随后的一脚也到了。付武心中生寒,运起全力,将短剑向上挑起,去削唐寅的脚踝。
哪知唐寅这一脚只是虚招,人在半空中,踢出的一脚猛的收回,另只脚随后点了出去。
付武这回再招架不住,胸口被唐寅这脚结结实实的点中。
‘嘭!
“啊--”随着付武一声痛叫,身子后仰,连连倒退,足足退出五,六米远,才将婶子站稳,这时他觉得胸口发闷,一口血水自胸腔返了上来。
他倒了也刚猛,舌尖顶住上牙堂,将涌上来的鲜血又给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急喘两口粗气,将血向下压了压,然后抬头再看唐寅,面前哪里还有人家的身影。
人呢?付武左右观望,唐寅仿佛凭空消失了似的,他正觉得奇怪,发现不远处的韶举正用惊恐的目光看者自己的身后。
难道……
他瞳孔突的缩小,正想转回头去,只觉得肩膀一沉,一把寒光闪闪的月牙型弯刀压在他的肩膀上,刀锋紧紧贴着他的脖颈。他甚至感觉到对方的刀锋已经割破了自己脖侧的皮肤
付武脑袋嗡了一声,人僵立在原处,吓得一动不敢动。
唐寅站在他的身后,脑袋前探,贴近他的耳边,悠悠笑道:“我说过,杀你,只要一招!”
见自己的大徒弟连一招都没打完就被对方用刀逼住,原来安坐在椅子上的史文俊此时再也坐不住了,腾的站起身,又羞又怒,虎目射出两道精光,直视唐寅,喝道:“放开他!”
唐寅闻言,慢慢抬起头,歪着脑袋打量史文俊两眼,笑问道:“你在命令我吗?”
史文俊怒道:“我只要你放开他!”
“你的语气,让我很难接受!”说着话,唐寅笑呵呵低下头,脑袋伏在付武的肩头,侧着脑袋对他说道:“和你的朋友说再见吧!”随着话音,他手臂向前一伸,残月弯刀的尖刀在付武的脖子上慢慢划过。
他的动作很慢,慢到可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看清楚自己的动作,也看清楚付武临死前那充满绝望、恐惧的表情。
“咯……咯……”
刀尖从付武脖子的左侧一直划到右侧,整个喉咙被唐寅慢悠悠的割开,他的嗓子里也随之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咕隆声,晶亮的眼睛也一点点的暗淡下去,四肢剧烈的抽搐、抖动着……但唐寅紧紧地托着他,不让他倒地。
在场的众人都是黑道人物,视杀人如儿戏,可是现在见了唐寅的杀人手段,从心内深处感到发毛,同时生出一股强烈的恶心感。
第一百七十七章
在众目睽睽之下,在望月阁长老的面前,其门徒竟然被一名青年活生生的割喉,会场内的众人都有些吓傻了,一个个张大嘴巴,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扑通!唐寅松开手臂,付武的尸体重重倒在地上,大量的鲜血自他的喉咙里咕咚咕咚的涌出来,染红了地面,也染红了史文俊的眼睛。
“啊--------”不知过了多久,邵举反应过来,眼看着大师兄惨死于敌人之手,他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怒吼声,脑袋嗡嗡直响,提剑向唐寅冲去。
不等他到近前,唐寅伸出一个手指,在邵举面前摇了摇,笑呵呵地说道:“杀你,也只需要一招!”
听完唐寅的话,在想起付武被杀时的情景,邵举心底生寒,背后生风,激灵灵打个冷战,胸中***的血瞬间冷却大半,前冲的身予不由自主地又退了回来。
他退出没有几步,突然觉得身后硬帮帮的,好像撞在一堵墙上,他急忙转回头,看清楚来人之后,脸色顿时变得苍白无血,他急忙低下头,颤声说道:“师傅,他。。。。。。大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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