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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是怎样炼成的

_72 六道(当代)
灵敏刚到南京第二天,谢文东也到了。他虽然远在昆明,可对南京一直都很关心,本来下面的兄弟劝他再疗养一段时间,可一听东心雷受伤后,谢文东也没这个心思了。在机场内有洪门的人接他,他把情况大致问了一遍,知道现在北洪门很惨,被人家打出市区,那么大的一个南京竟然没有一块自己的容身之所,跑到在郊区扎稳脚跟。谢文东笑呵呵道:“也多亏老雷这次受了重伤,不然,回到总部也是被家法斥候。”他转目又一瞧接他的人,问道:“现在谁负责这里?”
下面人答道:“是‘探花’灵敏。”“灵敏?”谢文东觉得名字耳熟,好容易才想起东心雷曾经说过:北洪门内年轻一代有‘双英’,一个是他自己,一个是聂天行。另外还有一‘探花’,她的名字叫灵敏。谢文东心中奇怪,特意向左右看了看,问道:“她没来接我?”下面人互相看看,心中叹了口气,齐刷刷摇头,一人道:“敏姐说接大哥的事没有重建南京分堂重要,所以……”那人没敢再接着说下去。灵敏就是这样的脾气,又臭又硬,让她去接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打死也做不出来。
谢文东眯眼笑着点头道:“很好!很好!”他不是生气,他也不是会因为这点小事而能生气的人。只是觉得自己堂堂一洪门大哥竟然被人如此冷落,心中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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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这就是法(1) 第十六章
他坐上前来接送的轿车,一直开到北郊,谢文东往窗外一看,这里都有菜地了,忍不住问道:“还没到吗?”
下面人脸色一红,低头小声道:“还得再走一会。”谢文东摇头苦笑,心中暗道:想把东心雷留下这烂摊子整理好还真是一件困难的事啊!其实东心雷根本没留下任何东西,下面的底盘被人家全部接收,数百兄弟被抓大半,其他的人不是死了就是重伤,还有一些被打散了,躲到别人找不到的角落里不敢露头,这仗打到现在可以说是全军覆没。
下面人说的再走一会,这一会就是一个小时,汽车终于在一处农庄停下,门口石壁上写有‘洪武山庄’四个大字。这里是北洪门所建,占地面积不小,内有掉鱼池,果树园林,小型高尔夫球场等娱乐场所,本来是一处旅游度假的地方,现在成了北洪门在南京的暂时根据地。谢文东下车放眼一望,景色还真不错,碧林葱葱,空气清新,笑道:“你们选的据点不错嘛!”
下面人纷纷垂头,脸色涨红,没好意思说自己在南京只剩下这一处地方了。
谢文东道:“带我去看看那位灵大小姐,看看她有什么事能忙得抽不出身来。”众人心中一颤,心说要糟。但大哥的命令谁敢不从,硬着头发带着谢文东走进一栋小楼内。小楼前是一片万紫千红的花地,群芳争艳,好远就能闻到沁人心肺的香气,小楼门上写有‘赏花亭’一个红字。谢文东环顾一周,心中叹道远离城市的喧哗,能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也是一种享受。一边想着一边走进小楼内,转头问道:“灵小姐在几楼?”
一人小声道:“二楼!”谢文东点头上了楼,不用找,在走廊内只有一间房门外站守两人,两个很漂亮的女人,黑飘绣发,纤眉大眼,身材高挑,轻装打扮,比外面的百花更能吸引男人的眼球。谢文东心想灵敏一定在这房间内,大步走了过去。等到了近前,他还没说话两个女人美目一瞪,叱文道:“什么人?”
呵,好凶的姑娘!谢文东笑道:“我找灵敏!”两个女郎上下打量他一番,问道:“你是谁?我们怎么没见过你?”
这时接送谢文东的那些人急忙快步跑上前,腰板挺得笔直,厉声说道:“说话注意点,这是我们洪门大哥!”这些人平时哪敢对她俩这样说话,两个姑娘是灵敏带来的,长得是不错,可脾气和她们的长相成反比,对人说话厉声历色,好象每个人都欠她俩五百万。由于人家是灵敏的‘近臣’,众人也不敢说什么,低声下气,见则避之,如果实在躲不过了,也是搭拉个脑袋快步走开。今天谢文东来了,他们算是找到主心骨,说话也硬气起来。可谢文东不知道这些情况,见这些人一各个虎目圆睁,叱牙咧嘴,就差没吃人了。他一挥手,说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她们不认识我问问也是正常,何必如此激动。”然后又对两个姑娘笑道:“我是谢文东,灵敏在这房间内吧?!”
两个姑娘一听这年轻人是谢文东,别说自己,就是比大姐灵敏都不知高出多少级,那可是北洪门的一把手。两人看了看他身后那些人,狠狠瞪了他们一眼,说道:“大姐是在里面,不过……”下面的人两人没说出口。谢文东一眯眼睛,心中一动,道:“我进去看看灵敏在忙什么,南京的事情这样多,如果忙坏了身子我会过意不去的。”说完,也不等两个姑娘做何反应,推门走近房间。房间不大,但设备具全,该有的都有,按照宾馆标间设计。等谢文东来看清情况之后,他笑了,气笑的。只见那位传说中的灵大小姐正躺在床上蒙头大睡,似乎很香甜,轻微的呼呼声此起彼伏。谢文东用手指着床上熟睡的灵敏,回头看向门外众人,问道:“这就是你们所说忙的正事?”
众人纷纷把头垂下,包括那两位姑娘在内。谢文东大步走到床边,深吸口气,控制住想一把把她身上毯子掀起的冲动,抓起她一缕头发,轻轻拉了拉,笑眯眯道:“大小姐,你是不是应该起床了!”灵敏睡得正香,感觉有人拉自己的头发,因为是下面的姐妹,挥挥手,含糊不清道:“去,去去!别烦我!”她带来的两个姑娘冷汗差点流出来,急忙想上前把她拉起,却被谢文东摆手拦住。他继续拉了拉灵敏头发,后者将头一蒙,大声道:“我说别烦我没听到吗?!”
谢文东笑道:“我听见了!”“听见了还不快出去!”灵敏身子突然一振,怎么说话声是个男的,她把毯子一拉,露头一瞧,首先看见一双笑眯眯的眼睛,和自己的距离不到两寸,她惊叫一声,抬手就是一拳。谢文东张手挡住,问道:“这就是你迎接洪门大哥的方式吗?”灵敏这时完全清醒过来,疑声问道:“你是谁?”谢文东淡然道:“谢文东!”
灵敏本想起身,可忽然想起毯子下自己的衣服很少,说道:“你到得很快!”谢文东点头道:“的确很快,快到大敌当前时正看见你在睡觉。”灵敏脸色一红,道:“累了要补充体力,不然怎样破敌。”谢文东道:“如果我没记错,昆明要比甘肃远得多。”灵敏看了看他,叹了口气,说道:“我可以穿上衣服吗?”谢文东一伸手,说道:“请吧!”他一点出去的意思都没有。灵敏一皱眉,双目瞪着谢文东,而他也正在看着她。两人谁都没说话,但眼光在空中相撞闪出火花。
外面人一看,纷纷咽口水,他们准备去接谢文东的时候就通知灵敏了,可这大小姐说接掌门大哥没有自己睡觉重要,谢文东问起时他们哪敢这么说,现在倒好,看来要爆发战争了。最后,还是灵敏出人预料的认输了,说道:“这次是我不对,更不应该没去接你,不过,做为掌门大哥,心眼不应这样小。”
谢文东缓步走出房间,到了门口停住脚步,说道:“如果是老爷子来,你现在一定不会睡觉。请你记住,现在我是洪门大哥,不管你心中怎么想,但必需要尊敬我,我说的话,你必需要听从!”
看着他消失在门外,灵敏不已为然,冷哼一声:“狂妄自大的家伙!南洪门会教会你怎么做人的。”
这就是二人第一次见面的经过,后来,两人每次想起都会忍不住大笑。灵敏刚穿好衣服,她带来两位姑娘前来叫她,说去掌门大哥那议事。小楼内有一间娱乐室,面积不小,里面摆放着大小不一的桌子,这是给游客玩麻将扑克用的,现在被拼凑在一起改成会桌。房间内有十数人,北洪门在南京所有高级干部全部在座。谢文东正中而坐,手指轻敲桌面,等灵敏到场。
这位‘探花’漫步而来,随便找张椅坐下,谢文东锐利如鹰般的眼神她假装没看见,眼皮一搭,什么话都没说。谢文东明白她心中所想,更知道她压根就没瞧得起自己,心中暗笑,说道:“灵大小姐如此悠闲,是不是已经想好对付南洪门的办法?”
灵敏道:“心中确实有点想法。”谢文东道:“既然这样就说出来让大家听听吧。”灵敏嘴一撇,心中暗道说出来你能听明白吗?你刚到南京能有多少了解?心里是这样想的,嘴上不能这么说,毕竟谢文东也是洪门大哥,表面上也要过得去。她缓声道:“现在南京离我们最近的是大厂区,这里原是我们的地盘,但被南洪门占领后定然会派众人把守,这里进可攻,退可受,是个关键的地方,不过想夺回那里太困难,至少以我们现在的人力还做不到。我想我们可以来个釜底抽薪,绕开大厂区,直接打到南洪门在南京的大本营。现在他们占优,兵力外派,大本营必定空虚,只有我们全力一击成功不难。大本营一丢,南洪门必会动乱,我们乘机可收回失地,甚至将他们赶出南京也不是不可能。不知掌门你怎么看?”
说完,灵敏带着得意的目光看向谢文东,她对自己的主意很有自信,先不说谢文东对南京的状况不熟,就算熟悉他也不会想到比这更好办法。谢文东低头沉思片刻,摇摇头,说道:“不行!这个主意不行!”
“什么?”灵敏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心说你这不是针对我吧?!她问道:“哪里不行?”谢文东道:“太冒险了,如果人家南洪门有准备怎么办,到时可能又是一个全军覆没,所以不行!”灵敏道:“南洪门现在胜利在望,气势正盛,他们会有什么准备?”谢文东眼睛一眯,说道:“据我所知,现在南洪门在南京的负责人叫萧方,是八大天王之一,头脑过人。洪耘怎么样,聪敏过人,却被他设计所杀,东心雷怎么样,智勇双全,还不是被他困在堂口差点送命。你不要小瞧这个人,你刚才说的,我想他也一定会想到,暗中做了准备不是没有可能。”灵敏倒吸了口冷气,她的脑袋不是东心雷和洪耘可比,经谢文东这么一说她也犯了合计,暗道不错,谢文东说得不是没道理,如果萧方真做了准备,自己孤军深入,能活着回来多少人恐怕就不一定了。想着,她忍不住多看了谢文东几眼,心说这年轻的新任大哥也不简单啊!
萧方有没有做防人偷袭自己大本营的准备?还真被谢文东说对了,他真做了准备。有探子告诉他,东心雷回T市养伤了,接替他的是‘探花’灵敏。萧方手中掌有北洪门内所有重要干部的资料,灵敏是什么样的人,虽没见过,心中却一清二楚,她虽然是女人,而且还是一个极其漂亮的女人,但不是所有漂亮的女人都是花瓶,都没有头脑,灵敏绝对是个例外,凭她的性格能在人才济济的年轻一代脱影而出绝对不容小窥,这时,萧方就暗中合计,这灵敏能不能偷袭我的大本营啊,现在人力大部分都外派,总部空虚,这点她必然知道,来个釜底抽薪,险中求胜,不是没可能。萧方为了把握起见,做个后手,暗中在总部周围安插了不少人,可表面上看不出来,大本营内还是少有人人进出,门可罗雀。
灵敏想到的萧方也想到了,而萧方想到的谢文东也同样想到了。智,谋天下。勇,争天下。
灵敏经谢文东这么一说,也是后怕。她是聪明人,一点就透,萧方的智谋非常人可比,十有八九留有后手,她问道:“那东哥认为如何做才能挽回败局呢?”谢文东挠挠头,反问道:“南京闹得这么厉害,警方为什么不管?”
一旁的干部中有人答道:“我们和警方还是有一定关系的,不仅每年上供钱不少,而且市区出个命案,抢劫什么的,没有我们的帮忙警方根本破不了几件。我想南洪门和警方也是这种关系,所以他们睁一眼闭一眼,只要表面没闹得太厉害,基本不会管!”“哦!”谢文东点点头,又问道:“拿能不能看出警方偏向哪一方?”
那人答道:“自然是占优的一方,现在我们败退出市区,警方似乎在向南洪门一方靠拢,所以,现在南京的形势对我们十分不利,东哥,你看是不是再向T市总部要援军,增派人手过来。”
谢文东问道:“现在我们的人手有多少?”那人道:“一千有余!”谢文东仰面长笑道:“这些足够了。”灵敏一楞,问道:“东哥有什么好计谋吗?”谢文东笑道:“如果警方有不得不拿南洪门开刀的理由,我们岂不是省下很多事嘛!”灵敏急问道:“怎样才能让警方对付南洪门?”谢文东托腮,笑道:“十一快到了,黄金季节,旅游盛日,我们也应该做点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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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这就是法(1) 第十七章
谢文东来南京时很隐蔽,萧方刚开始并不知道,后来他觉得奇怪,按灵敏的一贯作风她不能一点动静都没有啊,她更不可能想不到偷袭自己大本营的计策,可现实摆在眼前,暗中埋伏在左右的人一天到晚看不到半个北洪门的人影,更别说前来偷袭的大队人马了。萧方百思不得其解,加大探子的人手,看看灵敏到底在干什么。后来探子回报,说谢文东现正在北洪门的据点内。何诚听后冷冷一笑,没感觉什么,反而暗暗窃喜,心说这下好,北洪门的大哥亲自来了,如果能把他擒住,那自己在向老大面前是多大的威风。他不住的点头,笑面颜开,不住说道:“来得好,来得好极了!”
可萧方可不这样想,一听谢文东到了,他倒吸口冷气。人的名,树的影。谢文东是什么人,他调查的最透切,心中十分了解,狡猾诡诈用在他身上都不恰当,如果好猎手可以扑到狡猾的狐狸,那么能戏弄好猎手的狐狸都比不上谢文东一层。他转目一看,何诚正在那傻笑呢,萧方气得想狠狠给他一头锤,谢文东来了就这么可笑吗?
光头何诚也不是呆子,看出萧方面色不对劲,说道:“萧兄,谢文东来了是好事啊!”萧方嗤笑一声,斜眼看着他,道:“好事?你说说看有什么好事?”何诚大嘴一咧,笑道:“这谢文东虽然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崽子,可身份却是北洪门的老大,听说啊……”他左右看了看,一脸坏笑,小声道:“听说他和金鹏的孙女搞上了床,金老头爱面子,这事要传出去还了得,所以不得不把孙女嫁给这小子,这小崽子一下就土鸡变凤凰,成了金鹏的孙女婿了,肥水不流外人田,金老头一定是徇私将掌门大哥的位置让给他!唉,他小子有能耐啊,人得了,权也得了。”何诚一脸的妒忌,还有惋惜,惋惜那个人不是他自己,顿了一下又道:“靠裙带关系上来的大哥能有什么作为,以前不就是一个东北混混嘛!这次如果我们把他抓住,北洪门不知道得羞死多少人呢!哈哈!”
何诚大笑,发自内心的兴奋,萧方也笑了,不过是被气笑的,他心中叹了口气,不知道何诚是在哪弄到这些小道消息的,谢文东和金鹏的孙女有没有发生关系他不关心,他是真真切切在乎谢文东这个人。他创建帮会的时候只是个高中生,十几岁,却能站稳脚跟,后来隐隐成为一市之主,暗中皇帝,这是偶然吗?后来他的帮会发展扩大的速度令人乍舌,先后打跑的两大外国势力,这是一个草包能做出来的吗?萧方看看正得意的何诚,也懒得骂他,说道:“传我的命令,从现在开始,各据点的兄弟原地待命,停止一切对北贼的进攻,不可跨出市区一步!”
“什么?”何诚瞪圆了双眼,大声喊道:“萧兄,萧大天王,我知道你这一阵很累,不过也不能……也不能累糊涂了吧!现在北洪门的混混大哥来了,如果我们现在不抓住机会将他制住,说不定他什么时候就走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萧方淡然道:“你以外谢文东真是草包吗?!我盼不得他早点走,可是他决不会走的。这人诡计多端,轻易出动必中他的圈套。”何诚心中冷笑,暗道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能厉害到哪去,看把你吓的。他跨步向前,道:“萧兄,给我二百人,晚上我去偷袭他们的‘洪武山庄’,定能将谢文东擒来见你!”
萧方大摇其头,说道:“不行,不行!”领二百人去偷袭,你能把谢文东抓住,不被人家抓住就不错了。这话他没说,毕竟何诚的心思是好的,为了门派想立功,何必伤了他的积极性。
不管何诚怎么说,萧方就是不同意,把这位光头气得直喘粗气,后来一堵气,甩袖走了。萧方倒不是怕谢文东,只是想熟悉他一阵,看他有什么过人之处,毕竟自己了解到的谢文东都是听手下探听出来的,纸上记录的,真人他可没见过。
南京这几日突然平静下来,不过风云变幻,看似平静的海面,下一秒随时可能掀起万丈大浪。
谢文东可没闲着,等了几日,仍见萧方暗中不动,做出守势,他哈哈一笑,了然于胸,对方明显在试探自己。他不动,谢文东准备动,在下面选出三百个比较机灵的兄弟,分成数队,每队人不多,只有十个,每日这些人分批进入南京市区,各找南洪门的地盘,不管是酒店、舞厅、夜总会还是正当公司,反正是他们旗下的见了就砸,见人就打,期间的过程极快,都不超过两分钟,没等南洪门大队人马到,这些人又纷纷跑回到洪武山庄。
一天两天这样南洪门还没感觉什么,可谢文东似乎吃到了甜头,天天派人来砸场,闹了没两分钟又纷纷逃走。萧方还能沉住气,何诚可上了火,每天都会收到一大堆东西损失和人员受伤的报告,做为南京的负责人,他要向向问天负责嘛,虽然老大没责怪他,不过通电话时总是感觉向老大对自己的语气和平时不一样了。最近几日,他连着三天向萧方请战,可后者都是摇头拒绝,萧方心中冷笑,谢文东显然是在激自己出战,他洪武山庄里一定有埋伏,自己不能上这个当,不管你怎么闹,我就是不动兵,看你谢文东怎么办!他派出大量的探子隐藏在洪武山庄的左右,时刻注意着那里的动静。
谢文东在洪武山庄内确实做了埋伏,按理说自己这样挑衅对方早就该找上门了,可萧方倒是真厉害,就是不来进攻。谢文东这回算是碰到了对手,他不愁,反到很高兴,就象下棋一样,高手自然都喜欢和高手对垒,能遇到萧方这样的人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过了几天,十一快到了,谢文东打好注意,命人到南京,还有附近的地方找‘小姐’,条件是年轻漂亮,身体健康就行。开出包吃包住包玩乐,一天还有五百快收入的条件,小姐有多少要多少。下面人不明白大哥要干什么,非常时期找‘小姐’,这不是开玩笑嘛!不过他是老大,下面人没有选择,只好按他的命令做。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重金之下也有不怕死的妞儿。如此优惠的条件,下面人没怎么费事,一天就找来一百多位年轻漂亮的小姐。这下好,洪武山庄成了粉艳之地,浓状艳抹的女郎随处可见。晚上,在山庄内举行篝火晚会,嬉笑之声传出好远。谢文东下面的兄弟是乐和了,可难为了身在暗中南洪门的探子。鼻子里闻着人家烤肉的香气,耳朵里听着不时传来的女人娇笑声,暗叹自己的命苦啊!一个新来的探子对旁边的汉子道:“奶奶的,老哥,闻着这香气我怎么肚子也饿了!”大汉拍拍他肩膀,了解的叹道:“你第一次来,没有准备吧!”说着,他从口袋内掏出一包方便面递给那人,苦道:“啃这个吧!”“我靠!”
北洪门这日子过得如同神仙,白天出去折腾一番,然后回来休息。到了晚上,歌舞笙平,大鱼大肉吃着,每人身旁都有漂亮女郎相陪对饮。神仙的生活也不过如此。南洪门的探子不时将这里的情报传回大本营。萧方听后眉头也是一皱,这谢文东简直是欺人太甚,是不是真以为我萧方怕了你!他狠狠一握拳,然后又将手松开,暗道谢文东能如此大胆,必然有准备,就是想激怒我引我上钩!他哈哈一笑,说道:“好!很好!我看我们谁能挺过谁!”按他所想,谢文东坚持不了多久,他千余人每天要吃要喝要住,这些都是钱,而北洪门在南京已经没有底盘,更没有收入的来源,总不能一直想他们总部要钱吧,不久之后谢文东定会撤退。这是他想的,可何诚不这么想,他认为谢文东根本几是个混子。
白天派人胡闹一阵,连见自己一方的面都不敢,人还没到呢他们先跑了,晚上泡在女人堆里,天珍海味吃着,他谢文东还真是神仙死了。何诚再也受不了了,来到萧方房间,门也没敲就闯了进去,大声道:“萧兄,我,要,出,战!”后面几个字是他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萧方叹了口气,刚才连自己都被气得想出战,更别说这何诚了,他说道:“我们再等等!再等几天吧!”何诚心里象是被火烧了一般,抬脚想把一旁的桌子踢翻,可还是忍住了,毕竟萧方是天王,比自己高出好几级,不能太过分,他咬牙道:“谢文东把我们当成了傻子,我真的忍不住了!萧兄,就让我出去一战吧,只要给我一百人,我保证能大获全胜!”萧方还是摇头,何诚见状就差点没撞墙了,可是萧方不同意出战,他也无可奈何。
十一之后的第二天,有探子来抱,说有一条车队进了洪武山庄。“车队?”萧方一楞,这是怎么回事?何诚更是不解,忙问道:“车里是什么人?”探子摇摇头,说道:“北洪门把守很严密,我们也不知道,不过,那些人下车之后我们远远望了一眼,一各个都是肥头大耳,很有派头,可能是北洪门内的高级干部!”
“啊?”何诚心中一惊,又追问道:“他们又带来多少人?”探子摇头,说道:“没有!没有带来一个手下!那些干部都是孤身前来。”何诚吸了口气,他有些发蒙,不知道谢文东在打什么注意,转目看向萧方。这位天王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心说按现在的战势谢文东没有理由调来大批的干部,就算他不放心,调来不少干部,也不能不带人来啊!萧方想不明白,说探子道:“你回去给我严密监视洪武山庄的一举一动,有什么情况马上回报到我这!”探子答应一声快步跑出房间。
何诚摇头苦笑道:“不是谢文东在这里过得太神仙而将帮会中的干部召来一起享受吧!?”萧方看了看何诚,叹道:“希望不是,否则我就是一直在高估他。”
晚间,探子回报,洪武山庄内花天酒地,荒淫无度,女人的叫床声连身在山庄外的探子都能清晰可闻。
“啪!”何诚听后狠狠拍了一下桌子,腾身而起。把一旁正喝茶的萧方吓了一跳,一杯茶查点都甩出去。“你干什么你?”
何诚弯腰施礼道:“萧兄,给我一批人,今晚我就杀进洪武山庄去,将谢文东提来见你。”刚说完,见萧方刚要张嘴说话,把他吓了一哆嗦,他太怕这位天王又说‘不行’这两字,忙又道:“萧兄,我这次出战,如果成功了,我不要功,你也不用记我的功劳!如果失败了,我何诚甘当家法处置!”何诚是真急了,这话说得也够绝,成了不要功,失败了担家法。“这个……”萧方再想说不行可实在是说不出口了,看何诚憋红的脸膛,眼睛充血,须发皆张,虽然他没头发,再不答应,这人恐怕就得疯掉,萧方将茶杯轻轻往桌子上一旁,起身道:“好!我给你二百门中精锐,你做先锋,先杀进洪武山庄,我带所有兄弟压后,如果你真遇到埋伏,我既就在后面狠击对方,又可接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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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这就是法(1) 第十八章
“哎呀,多谢萧兄!”何诚激动的差点给这位天王跪地扣头,你早这样做不早好了嘛!他面带狂喜之色冲出房间,选人去了。他挑选的人,都是清一色身材高大,魁梧结实的大汉,年纪在二十五往上,二十八往下,要不怎么说是精锐呢。点齐人数,何诚把众人叫到自己身前,朗声道:“今日晚间,我们要去突袭北贼据点洪武山庄!”他一顿,打量众人的表情。
众人心中先是一惊,暗说奇怪,萧天王不是一直反对出战嘛!可转念一想,这一阵子也受够了气,北洪门天天派人骚扰,自己一方全天没有轻松的时候,能早点结束这样的日子总是不错的。众人象是被打了一镇兴奋剂,精神大振,斗志昂扬。对于众人的表情何诚十分满意,大声道:“今晚一战,事关重要,不管是谁,都只许前进不准后退,谁要是怕死不敢向前,嘿嘿,别说我老哥不讲情面,当场杀之!”众人一听,纷纷叫嚷道:“诚哥,你就放心吧!就算前面是火海,我们也往里面跳!”
“好!”何诚点点头,冷声道:“今晚我们就把谢文东擒住,让总部的那些干部们看看,我们南京分堂没有无能之辈!”
“我们定随诚哥赴汤蹈火,捉住谢文东!”“捉住谢文东!”这些人一各个面红而赤,,掳胳膊挽袖子,大声叫喊着,好象谢文东已经摆在眼前,抓他只是举手之劳。如果谢文东真是这么好对付的,他也活不到今日。
南洪门微有骚动,血杀就把消息传给了谢文东。这些血杀成员是他从昆明带过来的,姜森不想参合洪门之斗,趁着送东心雷回T市,将带来的手下一个没留,全部又带回去。谢文东来南京的消息很隐秘,连姜森事前也不清楚,如果知道,他恐怕说什么也不会这么快离开。谢文东听完后呵呵一笑,自语道:“看来南洪门今晚就准备动手了!不过正好。”灵敏在旁一楞,问道:“什么正好?”谢文东笑道:“正好他们都赶上了!”灵敏听后,慧心一笑。
谢文东将手一挥,对下面的侍从道:“召集全部干部,马上开会!”一会工夫,身在南京的北洪门主要干部都急匆匆赶来,他们都听说南洪门晚上要来偷袭,谁能不急。谢文东环视一周,见这些干部如坐针毡,脸色难看,显然是心存畏惧,毕竟前两次的大败仗在众人心中都留有阴影,他一笑,问道:“晚间南洪门可能会发动突袭,你们怕不怕?”
干部们一听,心中直颤,急忙答道:“不怕!”谢文东眯眼笑道:“不怕就好!南洪门虽然前后胜了洪耘和东心雷,那毕竟是出于诡计,不是真实势力赢的,其实他们胆小的很,要不我怎么五次三番的挑衅他们都不敢出战呢!”
众人一听纷纷点头,谢文东说得没错,自己一方天天去骚扰,南洪门都快被逼疯了,可就是不出兵。难道真如他所说,南洪门胆小,不敢来?众人相互瞅瞅,点点头,心中胆怯之意消失了不少。谢文东又道:“凭前两次之战可以看出,萧方这个人十分聪明,也狡诈的很,这次既然要出战,就一定是全力而战,一举将我们歼灭,但他不会一下子将主力全部派出,定有一小泼人先做试探,他领主力会在后面压阵,如遇埋伏,既可以反包围歼之,又可以做前队接应,不过这样一来南洪门内部定然空虚,他们的堂口垂手可得,不知谁愿深入敌后,攻取南洪门的分堂?”
众人听了谢文东这一番话,心中佩服,一各个跃跃欲试,都想要这大功,灵敏也想去,不过她不是那种会主动争取的人,一双美目看着谢文东,没说话。谢文东哪能看不出她的心事,心中一笑,你不开口,我也不派你。转目看向一旁。这时,一名大汉起身施礼,说道:“大哥,我愿去领人攻打南寇分堂!”这人身高一米八十左右,浓眉环眼,一脸连腮胡子,嗓音洪亮,象是金刚。谢文东一看,原来是一名大队长,名叫魏子丹,这人身手不错,头脑灵活,加入洪门时间不久,没到两年就做了大队长。谢文东点头道:“好!子丹,我给你两百人,定要夺回南洪门分堂,断了对方后路,如能成功,算你头功一件!”
魏子丹再次施礼,嚎言道:“多谢大哥!我定不让大哥失望,明日,南寇分堂必然改姓!”
谢文东在分派人手,萧方也没闲着,同样聚集所有干部,商量晚间偷袭之事。等所有之事都安排妥当后,将众人打发走,他忽然想起自己把人手都派出去,大本营可空虚啊,这时谢文东要派人来袭,十有八九难保。见萧方双眉紧皱,何诚来过问道:“萧兄,你怎么了?”萧方摇摇头,道:“我担心谢文东回来偷袭咱们的大本营啊!”
“哈哈!”何诚听后仰面大笑,说道:“萧兄,你太小心了,首先谢文东并不知道我们今晚会偷袭,再者,就算他知道又能怎样,他下面充其量不过一千来人,抵挡我们都难,他还有精力分出人手来偷袭我们的大本营吗?放心吧,今晚大本营高枕无悠。”何诚一脸的自信,对萧方的担心不已为然。可萧方摇摇头,说道:“谢文东诡计多端,不可不防啊!”说着话,他将刚离开的一位平时做事谨慎干部又找回来,说道:“我给你一百人,留守堂口,如遇敌袭,速速通知我,明白吗?”
“请天王放心吧!”那干部表面满口答应,心中却不高兴,今晚是建功的最佳时机,自己都准备妥当了要大干一场,现在倒好,这位天王把自己安排在最后方,敌人能有什么偷袭,简直是在开玩笑,看来今晚所有的功劳都飞了。想着,他转目看向何诚。后者一脸的无奈,暗中对他摇摇头,意思是你按天王的意思做吧,他都快被谢文东吓破胆了。
萧方将一切都安排好,心中才算稍安,吩咐众人回到各自住处休息,养精蓄锐,应付晚上的恶战。白天无话,北洪门按照‘惯例’又来市区骚扰一阵,然后匆匆离开,一切都是风平浪静,可南北洪门在南京决定性的大战已然悄悄拉开序幕。
晚上,萧方手机响个不停,探子回报的电话一个接着一个,都是洪武山庄内和平时一样,歌舞笙平,吵闹声不断。九点,萧方下令进攻。何诚早就按耐不住,带领着自己挑出来的二百精锐,坐车直奔北郊杀去。临行时,萧方百般叮咛:“千万小心,如遇伏兵,速撤!”何诚根本听不进去,挥手道:“萧兄你瞧好吧,哪来的伏兵!”这一路上,何诚杀气腾腾,擦拳磨掌,将怀中手枪检查一番,又把刀子拿出来擦了擦,其实这把钢刀已经很亮了,不过杀人之前先擦刀,这是江湖习惯。
车子在离洪武山庄还有两里地的时候就停了下来,何诚也不白给,心想万一北洪门在外面安排了探子,自己的行动不全都暴光了嘛!为了安全起见,走两里路也不算什么。这二百人纷纷下来车,何诚一马当先,走在最前面。郊区公路上本来行人稀少,到了晚上更是难见。一行人等掏出腰间钢刀,哧牙咧嘴,在公路上横行。二百人,二百把刀,这气势,直可冲天。行车见了他们都要绕道而行。何诚心中这个舒服啊,自己好久没有这样威风过了,看看身后的这些汉子,前面纵有千军他都不怕,更何况一直在他心中都是草包的谢文东了。
等到了洪武山庄大门,周围连个放哨的人都没有,里面隐约传出音乐声。何诚回头问一位探子,说道:“这就是洪武山庄?”探子忙道:“没错!就是这里!”何诚大笑一声,道:“谢文东他今天完了!”他见洪武山庄门口竟然空无一人,防备如此松懈,怎么能抵挡住自己带来的这二百精锐,更何况后面还有不下两千人的主力,所以,他断言,谢文东今日算是完了!
何诚领头进入山庄,里面景色美极,群芳绿草,巨树冲天,一条不宽的清澈小河贯穿山庄左右,上面筑有拱桥,精雕细凿,给山庄内增添一丝古典之美。何诚可没心思看这些,他眼睛四下乱瞄,看有没有伏兵。走了一道,半个人影没看着,他将心放心,心道:谢文东,你真是高枕无悠的在享乐啊,今天你不死,恐怕就没有天理了!想罢,他将心一放,奔着有音乐传出的小楼杀去,后面人更是紧紧相随。刚走进小楼,迎面压来一道香气,女人香。
何诚嘿嘿一笑,转头对下面人说道:“兄弟们,完事之后我们有乐和了!”众人一听,心中狂喜,眼睛都瞪着滚圆。
留下数人把手门口,何诚带着大部分人就奔了那间娱乐室。正间小楼只有这里面最热闹,音乐也是从这里传出来的,到了门前,他想手下一打手势,低声说道:“进去之后见人就给我杀,往死里杀!解解我这几天心中怒气!”
“对!诚哥,这几天兄弟们也都憋坏了,你放心吧,一个都别想跑!”众人晃着刀,他们好象不是来打架的,而根本就是来屠杀的。何诚一点头,回身抬腿就是一脚,‘当!’的一声闷响,大门应声而开,何诚瞄了一眼,只见里面的人可真不少,男女都有,灯光昏暗,场中有十数对男女搂抱在一起,正轻轻满舞,周围做满了人,有人喝酒,有人正在旁边女人身上大挥其手。何诚哈哈一笑,冲了进去。里面的人见冲进来一批手拿钢刀的汉子,有些吓傻了,一个啤酒肚挺起多高的中年人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
何诚抢步上前,抬手就是一刀,冷笑道:“干你妈!”那人一生也没见过这个,身上中了一刀,坐在地上,发出杀猪般的嚎叫。何诚见状鼻子差点没气歪了,就这样的货色还混江湖呢!他懒着再动手,挥脚将那人踢昏,耳朵终于可以安静下来。
随着他一动手,其他人也纷纷举刀就砍,里面这些人根本毫无准备,被杀得没有反手之力,这确实不是在打仗,而是单方面的屠杀。那些人四散奔逃,拼命往大门挤,可门口都是南洪门的人,哪能挤得出去,只一会工夫,已有十数人中刀倒地。
何诚早把刀收起来了,找把椅子坐下,心中后悔自己带的人太多了,早知道北洪门的援军如此草包,他只带五十人前来就足够了,看了看场面的局势,傻子都能看出来南洪门占了绝对上风,他大声喊道:“把女人留下,别杀红眼了!”四下看了看,见女人们都哆嗦着躲倒角落里,他得意一笑,起身走过去,心道:先挑几个漂亮的乐和乐和。可他又摇摇头,从桌子底下抓起一人,问道:“谢文东在哪?”
那人双腿发软,要不是何诚提起他的衣领,早趴下了,苦着一张脸,结结巴巴道:“不……不知道啊!”
见他不象说谎,往下一看,那人脚下出现一滩水,竟然吓尿了裤子,何诚眉头一皱,伸手将那人推开,冷道:“滚一边去!”
他转头对手下说道:“把谢文东给我找出来!”众人这时都处于疯狂状态,纷纷答应一声,满楼找谢文东。可是房间都翻个底朝天,也没找到他的影子,楼内不仅没有谢文东,除了娱乐室外竟然找不到一个人,何诚手下有些奇怪,可也没在意。
这时何诚给萧方打电话,抱个平安,并说一切顺利,顺利得出人意料。萧方一听,先是一楞,他现正在来洪武山庄的路上,百于辆各种汽车,浩浩荡荡向这里压来。沉思片刻,萧方急忙对电话大声说道:“不对!你赶快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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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这就是法(1) 第十九章
何诚一听,心道你知道个屁,别不对了,你说你的,我做我的。答应一声将电话挂断,把娱乐室那些人看管起来,领人准备到小楼外去搜捕谢文东。可他还没等走出娱乐室,只见外面突然象是炸了锅般,喊杀连天,往窗外一看,楼下都是人,手中各拿武器,把小楼围个水泄不通。何诚脑袋嗡了一声,暗道对方果然有埋伏!他大叫道:“外面有伏兵,大家不用怕,和我杀出去!”一切都太顺利了,众人杀得性起,把外面的人当作和娱乐室里的人一样,哪把他们放在眼中,心说,就这种货色,来了一两万又能怎样?!纷纷举起刀,向楼外杀去。楼下早就打起来了,何诚进楼之前在门口留下十几人看守,见突然涌来数不清的人,心中都是一惊,他们开始以为是自己的主力到了,可人群到了眼前才发现,这些人绝不会是自己人。只见涌来的这些大汉,清一色身穿整齐的中山装,数百人身穿同样款式、同样颜色的衣服煞是壮观,眼睛都瞪得溜园,黑夜中闪闪放亮,鼻子下有黑色布巾系在嘴前,这几人从来没见过如此打扮的人,忍不住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没有人回答他们的话,数百人向前一涌,象是突来的潮水般,那十几人瞬间就淹没在其中,没过五秒,人群又退回,站到原地,象是从来就没动一样。只是地面多了十几具浑身是口子的尸体。
何诚领人出来时看见的就是这一幕,留下的十数人,连反抗都没发出就无声无息的挂掉,这简直太骇人。他举目一看,好家伙,弄不懂眼前这些人是什么打扮,身穿黑色中山装,黑布蒙嘴,加上天又黑,好象是和黑暗融合一样。人群正中站有一年轻人,只有他脸上没有蒙布,相貌平凡不惊人,但眼睛狭长而锋利,内有流光闪动,目光象是一把尖刀直刺在何诚脸上,他心中打个冷战,下意思垂下头,没等开战,自己气势就输人家一截,他恨不得给自己嘴巴,抬目毫不畏惧的对上那年轻人的眼神,问道:“你是谁?”年轻人点点头,暗道不错,何诚的确不是等闲之辈。他朗声一笑,说道:“谢文东!”
“呀!”何诚倒吸口冷气,原来这年轻人就是谢文东。不管他平时怎么想,怎么说他是草包,可真见到谢文东本人他还是有些发憷。这可是一方的霸主,北洪门的最高领导人。何诚心中能不颤嘛!好一会,他才问道:“你在这里早做了埋伏?”
谢文东眼睛一眯,说道:“没错!早做好了埋伏,就等你来,不过,你知道得有些晚了。”说着,他一顿,一字一句,淡然说道:“今天,这里谁都别想离开!”他的语调异常平静,可听在何诚耳朵里却变了味,身子一震,看了看自己的手下,再看看外面包围的众人,心中衡量自己有没有冲出去的机会。
谢文东不给他思考,身子向后半退,将手一挥,道:“上!抓住何诚,死活不论!”话音刚落,数百人举刀就冲了过去,和何诚及其手下战成一团。何诚也拼了,他不找别人,拎刀就向谢文东杀去,竟然没有人阻拦他,他几步来谢文东近前,心中正奇怪,斜刺里冷然砍来一刀,这一刀极快,挂着风声,直劈他的脖子要害。多亏何诚是打将出身,身手灵活,反应迅速,横刀向外一磕,‘当’的一声脆响,火花四溅,何诚只觉手臂一麻,钢刀差点脱手而飞。他连退出数步,才将身子稳住,抬头一看,面前站有一大汉,身材修长,相貌清秀,脸上微微带笑,正看着自己。何诚怒声道:“你又是何人?”
那人轻轻一笑,说道:“木子!”“木子?”何诚眉毛一挑,冷笑道:“这算个屁名!”木子笑道:“就凭你这句话,你就该死!”说着,他身子前窜,两个健步到了何诚面前,抬手就刺。这刀把何诚吓了一跳,怎么对方说打就打啊!他急忙闪身躲避,和木子战在一起。谢文东在旁扫了一眼,看出何诚定然不是木子的对手,转目看向混战的人群,刀光血影,激战正酣,一会工夫,死伤的人数不下百人。如果不是旧伤未痊愈,他恐怕也冲上去了。
谢文东电话一直没停,血杀不时回报,南洪门主力距山庄还有二十里,还有十里,还有五里……他点点头,将手一挥,大声喊道:“撤!”军令如山倒,这数百人扔下各自对手,瞬间退了回去。何诚的手下觉得奇怪,对方明明占优势怎么撤了。他们还没弄明白,只见暗中又涌出数百人,一样打扮,一样的黑布蒙嘴,出来之后也不多话,上来就杀。刚才那一战已经费了不少体力,死伤人数也不少,这时对方又杀出一支生力军,何诚的手下支持不住了,渐渐向楼内退出。他们走了,可把何诚一人留在外面,他被木子打得只有招架之力,不敢有半点分心,就算这样,还是顶不住。木子又是一刀劈来,何诚避无可避,一咬牙,举刀硬接,哪知这是虚招,木子下面突然一脚,正踢他小腹上,何诚‘哎呀’一声,身子飞了出去。
躺在地上,他半天没起来,肚子象是被飞驰的火车撞中,内脏都缩成一团。他大声喊道:“快来人救我!”木子冷笑上前,说道:“没有人会来救你!”何诚转目一看,周围都是身穿中山装的人,自己的手下半个也没看见。这时他有些傻了,看着木子手中刀,颤声问道:“你想怎样?”木子晃了晃刀,笑道:“杀你!”
“别……别,”何诚身子向后蹭,真怕他会一刀砍来。木子吐了口水,擦把脸上的汗,冷道:“杀你,脏了我的刀!”说完,转身向谢文东走去。何诚脸色一变,他在南洪门身份不低,作为一堂之住他何时被人如此羞辱过,把心一横,伸手从怀中掏出枪来,对着木子的背后就准备开枪。就是这时,金光一闪,何诚觉得腕子一麻,手中枪脱手而飞。
不用问,这一刀是谢文东发的,木子没看见何诚摸枪,可这小动作没有逃出谢文东的眼睛,甩手一刀,将他手中枪打掉。木子见眼前金光一闪,他就知道不好,回头一瞧,何诚手腕都是血,不远处还有一把开了保险的手枪,不用问,他明白了一切,看向谢文东,脸色一红,羞得他差点挖地缝。谢文东呵呵一笑,说道:“这是教训你,对敌时不能给他一点的机会。”
木子受教的点点头,看向何诚,眼眉都快立起来,大步上前准备一刀结果他,谢文东一摆手,说道:“不可!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一方堂主,也许以后还有用处!”木子长哼一声,心说不杀也不能让你好受,抬起一脚,正踢在何诚那颗秃头上,他连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就晕死过去。他昏了,他的手下还在苦苦支持着,二百精锐,到现在还能动手的不到五十人。不知道是谁想出的主意,跑到楼上十几人将娱乐室的俘虏压了出来,钢刀架在这些人的脖子上,大声喊道:“都给我退下,不然就把这些人都杀掉!退下去!”北洪门的弟子见状一惊,不敢再上前,纷纷转头看向谢文东,看老大说怎么办吧!
谢文东一笑,挥手让众人退下,说道:“我说过,你们这些人谁都别想离开,我的话,从来没有做不到的。”
一人壮着胆子,大声道:“你要是敢动手我就先把这些人杀掉,大不了同归于尽。”谢文东摇头,淡然道:“他们不会死,死的是你们。”正说着话,身后车声大作,不一会,山庄内开进不下百余辆汽车,车门一开,数不清的人从车里涌出,从后面兜了上来,将谢文东等人迅速围住。何诚的手下定睛一看,精神大振,自己的主力到了,那还怕什么,这回谢文东死定了。
这下好,数千人聚在一起,里一层外一层,谢文东带人包围着何诚的残兵,而萧方又带人将谢文东围住。北洪门的弟子开始有些担心,对方的人数太多,黑压压一片,恐怕有自己一方的数倍有余,这仗还怎么打啊?
萧方下了车,走到人前,大声问道:“谢文东可在这里?”
谢文东一笑,穿过人数,在萧方身前十几米的地方站住,笑眯眯的看着他。萧方一看,不用想,知道眼前这名年轻人就是谢文东。虽然他很平凡,可就算是个傻子也能看出他的与众不同,也能看出他是这数百人的领导者。萧方和傻子粘不上边,自然更能看出,不过他还是问道:“你就是谢文东?”
谢文东笑道:“没错!我就是。”萧方也笑了,向前走两步,天太黑,他想将谢文东看个真切,看看这传说中的青年到底是什么样。不过他失望了,谢文东很普通,普通得和平凡人没什么不同,唯一特别的是那双细长的单凤眼。人的眼睛怎么可以这么亮!萧方心中暗叹一声,笑道:“你好象一点都不害怕嘛!”
谢文东一挑眉毛,笑问道:“我怕什么?”
萧方向后一指,说道:“这一共是两千一百五十五人,我看你手下却不足八百。”谢文东点头道:“确实没有八百。本来是有的,不过经过刚才一战,现在已经不到八百。”萧方道:“你虽然重创了何诚,但八百人说什么也拼不过两千人。”谢文东又是点头道:“一定拼不过。”北洪门弟子一听这话都差点气笑了,心说就算是这回事大哥也不用实话吧,这不是灭自己的锐气嘛!萧方面容一整,问道:“那你还笑得出来?”谢文东眯眼,压低声音,其实声音一点都不低,在场的人都能听见。他道:“其实我是有援军的,所以我一点都不担心,而且你带来这两千来人也跑不掉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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