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英哥打了两个猎物。
你也没看到
怎么会知道他打了两个猎物。
华姐表示不相信。
立英哥打猎从来就是弹无虚发
两枪就是两个猎物。
王亮话刚说完
吴立英就从林子里走了出来。到了跟前
华姐果然见他手上提着两只松鸡。
立英老弟
真真好枪法！
华姐从吴立英手中拿过松鸡仔细察看后竖起大拇指说。
大姐夸奖了。
吴立英谦逊地说。
立英
你也和亮子一样
就叫我华姐吧。
说完
华姐用手掂了掂松鸡说：
这松鸡每个都有一斤多重
还挺肥的。一会儿我就给你俩做叫花鸡
让你俩尝一尝我的手艺。对了
亮子
你去树林里弄点干柴。立英
你把这两只松鸡收拾好。
让亮子收拾松鸡
我去找干柴。方才我在那边看到了什么地方有柴禾。
吴立英说完
转身朝林子里走去。
亮子
你这立英哥怎么总是一本正经
不苟言笑哇？
见吴立英走进林子
华姐笑着对王亮说。
乍一接触
他总是给人这种印象。时间一长
他的话语就多了。
华姐从行囊中拿出一把匕首递给王亮说：
亮子
你就收拾松鸡
我到湖边去刷一刷炊具。
华姐姓华
单名一个晶字。她在药厂的销售部门工作。福贡县人
今年三十一岁。十二年前
招工到五七林场工作。由于华晶能说会道
得到孙场长的赏识
被调到林场的销售部门工作。后来药厂成立
她就调到药厂工作。她二十二岁结婚
有一子在福贡县城上小学二年级
终年由公婆哺养。丈夫是现役军人
服役在内蒙
所以华晶一星期才回福贡县城一趟看望儿子
平常就住在药厂。由于药厂的产品全部销往
华晶的工作主要在网上进行
所以她的工作并不忙。但是
最近海关却拒绝了紫杉醇的出关
声称只有出具野生动植物开发许可才能允许通关。孙场长为此使出了浑身解数
首先
华晶陪同他去了昆明
但很可惜
他们在省里没弄到许可。在昆明
孙场长拜访了当地的同行。昆明的紫杉醇生产企业也碰上了同样的问题
同行告诉他
在省里根本没有可能解决这个问题
因为生产紫杉醇对红豆杉产生了毁灭
的破坏
国家对此十分重视。丽江地区生产紫杉醇的工厂都被严令停产
公安部门并抓了一些收购树皮的中间商和扒树皮的人。孙场长并不甘心就这样就结束紫杉醇的生产
虽然投资已经收回
但这是个比毒品都赚钱的行业
怎能就此罢手呢。为此
孙场长又和华晶去了北京。孙场长找到了在林业部工作的战友
同样也没有弄到许可。最后
孙场长和华晶去
找到进口紫杉醇的厂商
商定利用水路把紫杉醇偷运到第三国
然后假手第三国出口到
。这种出口方式只有当事人孙场长和华晶知道
就连周厂长也一无所知。孙场长与
厂商敲定
在六月份的最后一个星期把第一批紫杉醇运到第三国。现在是五月中旬
如何运送紫杉醇到第三国还没个着落。前天
孙场长到药厂来
华晶就看到了吴立英和王亮
孙场长临走的时候
告诉了华晶他的打算。他要用这两个小子把紫杉醇运出境外
所以要华晶花出全部精力陪伴吴立英和王亮
在很短的时间内
把这两个小子降服
要他们死心塌地为你所用。开始
华晶并不看好这两个小子
认为他们不过是从大山里出来的傻小子。后来通过周厂长介绍他们是如何把孙场长从熊爪下救出来后
就开始对吴立英和王亮另眼相看了。吴立英和王亮经过两天的休息
周厂长又给他俩买了衣服
今天一看
这两个人已不是来那天全身尘土
满脸沮丧的样子
这两个小伙子看起来倒有几分清秀。
华晶洗完炊具回来时
吴立英不但把柴禾捡了回来
而且用木棒搭起了野炊炉灶。王亮把两只松鸡收拾完毕
放在刚从湖里折来的荷叶上。见华晶回来
王亮说：
华姐
我这就去湖边黄泥去。
说完
不等华晶回答
就朝湖边跑了过去。
华晶暗道
看来他们打猎时常吃这一口
业务还满熟的。王亮收拾完的鸡湿漉漉的
看来王亮已把鸡洗过了。华晶用盐、胡菽、味素等作料抹遍松鸡的内外
用荷叶把鸡包好
最后用草梗把荷叶捆扎结实。这时王亮捧着一大块黄泥跑了回来
他把黄泥交给了华晶转身对吴立英说：
立英哥
那湖里的鱼真多呀！你下湖捉几条
一会儿烤着吃
有鸡有鱼
吃起来那才叫棒呢！
好
我这就下湖捉六条鱼
让大家尝个鲜。
说完
从附近折了几个树枝
用匕首将其削尖
然后向湖边走去。
王亮把火点着
吴立英拾来的柴禾大多是干树棒
点燃后火很旺。此时微风习习
青烟扶摇直上。野兽素来怕火
别说远处来觅食的
就是近处的野兽也不敢越雷池一步。华晶把包好泥巴的松鸡埋在炭火里
王亮赶紧上前来帮忙。王亮用木棒把火一拨
恰好一股小风吹来
扬起来的炭灰一下飞起
眯了华晶的眼睛。华晶用手揉了揉眼睛
睁开后觉得右眼里面有东西
。她猛眨几下眼睛
眼睛里面的异物感越来越强烈。
亮子
你过来！
华晶让火堆对面的亮子到她身边来。
王亮由于一拨火
就把华姐的眼睛给迷了
心里很感内疚。听到华姐的招呼
立刻就凑到了华晶跟前说：
华姐
你让我干什么？
你会翻眼皮吗？你给我看看右眼里有什么东西。
我只翻过一次
不太有经验。那我就试试吧。
说完
王亮马上就靠近华晶跟前。立刻
一股浓郁的香水味刺入王亮的鼻腔。他伸出去的手像被火炭烫了一样马上缩了回去。华晶见状
笑着说：
怎么了
亮子？
没什么！
王亮的脸腾一下红到脖根
他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一个年轻的女
。王亮拼命抑制心里的激动两只手哆嗦着按到华姐的右眼皮上。
看来你真是第一次给人翻眼皮
手抖得这么厉害？
说话时华晶从嘴里吐出气来
王亮闻来竟是甜丝丝的。
王亮用力按住华姐的眼皮
食指一动就将华晶的右眼皮翻了过来。王亮瞪大眼睛仔细瞧
见华姐的眼皮时面根本就没有什么异物。王亮急忙说：
华姐
这里边没有任何东西！
你再瞧瞧眼球上边可有什么东西。
听到华姐的吩咐
王亮立刻仔细察看她的眼球
果然在白眼球上有一黑点。王亮用右手食指去到华姐的眼球上一抹
但华姐快速地把眼球向上转动
王亮的手指根本没碰上那个黑东西。
华姐
你的眼球不要动！
王亮说。
傻弟弟
那叫条件反射
人的意志根本控制不了。
那怎么办呢？
王亮没了办法。
你用舌头在眼球上快速的舔一下。
华晶出主意道。
王亮想了想
然后伸出舌头迅速地在华晶的眼球上舔了一下
王亮只觉得咸咸的。
王亮松开按在华晶眼皮上的手
华晶眨一眨眼睛说：
好了
这下眼睛舒服多了。
吴立英把六条鱼用细树枝穿成一串放在湖边
他打算把匕首取过来
顺便把鱼收拾一下。人离老远就看到王亮用嘴接触华晶的眼睛。吴立英暗道
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接吻也没有亲眼睛的呀？到了跟前
王亮还是盯着华晶的脸上看
根本没有感到后面来人。
你俩这是在做什么游戏？
吴立英大声问。
王亮听到吴立英的问话
脸立刻又红了起来。华晶回答说：
我的眼睛迷了
亮子在帮我把异物弄出来。
对此
吴立英并没言语
他拿起匕首就回湖边剖鱼去了。王亮望着吴立英的后前说：
华姐
立英哥误会我俩了。
华晶嫣然一笑不置可否
转身过去把带来的锅吊在火上
然后把带来的几瓶纯净水打开
倒入锅里。最后
她把刚打开嘴的一瓶纯净水递给王亮说：
亮子
你渴了吧？你先歇一会儿喝口水。
两年前
他和张全去碧塔湖卖猎物和中草药给游人时曾见过游人喝这种瓶装水。但他不曾也没想过喝这三元钱一瓶的矿泉水
对于他来说
这太奢侈了。今天
见华晶把整瓶的水倒内锅里
他有些惊呆了。王亮接过水来
老半天也没说话
他一小口一小口地品尝起这瓶中水来。这水与他喝的水也没太大的区别
它怎能卖得这般贵？喝了半瓶水
王亮问道：
华姐
这矿泉水多少钱一瓶？
三元钱。你问这干吗？
华姐她一连往锅里倒了四瓶水
那就是十二元钱。真是不可思议！
华姐
你为什么不让我到湖中打一些水
而要倒进这花十二元钱买来的水？
王亮不解地问。
湖里的水不干净。吃了不干净的水要生病的。
那湖里碧绿碧绿的水能不干净？
亮子
姐告诉你
那水里的微生物和病毒你是看不到的。你不要为省几元钱而不顾自己的健康。
王亮还想继续争辩下去
见吴立英带着收拾好的鱼回来了
于是到了嘴边的话王亮又咽了回去。吴立英把鱼给了华晶
六条鱼分别穿在六根柳条上。华晶照例给鱼抹上精盐等作料
然后吊在火上烤。
不大一会儿
鱼香味就出来了。这些鱼都很肥
在吱吱的响声中不断地滴下油到火里。
立英
怎么这般快就逮住了六条鱼？
华晶问。
这湖里的鱼很多
并且湖水很清
所以鱼很容易逮。
吴立英轻描淡写的回答。
那说具体点你是怎么捉鱼的
有时间我也学学。
华晶一副认真的样子。
这个你可学不来
你想学首先得有潜水的功夫要过硬
而且叉鱼时出手要又快又准。立英哥教过我五六次
我还是学不会。
王亮抢先说。
对
我是在深水中逮的鱼。鱼在那里很悠闲
你不碰到它
它根本不会
。在家时
我做了一个工具
把一个铁钎子装在竹筒里
在竹筒上刻一槽
装上橡皮筋
就像古代的弩一样
只不过铁钎子不像矢那样只用一次
用时它并不脱离竹筒。后来觉得到哪都带着它有些不方便
于是我就练习出手要快
到后来我就能用削尖的树枝也能叉到鱼了。
吴立英边讲边拿起一个树枝比划。
华晶听得很认真
似乎她真要到湖里叉鱼一样。王亮见鱼已经烤熟了
于是说：
鱼熟了
我们边吃边说吧。华姐
叫花鸡也该熟了吧？
还得等一会儿。这可不是烤鱼
鱼烤熟了那些黄泥也不见得干。
华晶答道。
王亮把鱼拿下来放到铺好的塑料布上
华晶拿起来一条
放在鼻子前闻了闻说：
真香！
然后就咬了一口
在嘴里慢慢的嚼
然后说：
真鲜！
吴立英和王亮也都拿起一条鱼吃起来。王亮边吃边说：
确实不错
要是有酒就更好了。
我真来带来两瓶泸州大曲
还放在行囊里
亮子你把它拿出来
里边还有三个杯子
把它都拿出来。
华晶连忙说。
王亮打开行囊
把酒和杯子都有拿了出来。王亮打开瓶盖
满满地斟了三杯
把两杯酒递到吴立英和华晶的手中说：
兄弟我借花献佛了。
华晶接过酒杯举了起来说：
和两位弟弟头一次喝酒
这第一杯我们就干了它！
对
对。立英哥
这第一杯
我们就干了它！
王亮连声拥护华晶的提议。
这满满的一杯足有三两酒
与王亮不同
吴立英不善喝急酒。但他也不便驳了华晶的面子
与华晶、王亮碰了杯也一饮而尽。
好酒
真是好酒！
干杯后王亮大声赞叹道。
王亮又把每个人的杯子都斟满。乘王亮斟酒的机会
华晶把叫花鸡从炭火中扒了出来。她把泥土砸开剥掉
香喷喷地味道扑鼻而来。华晶掰下两个鸡
给王亮和吴立英
他俩接过来一尝果然味道鲜美
别具一格
令王亮赞不绝口。一通对华晶的溢美之辞之后
王亮举起杯说：
现在我提议
我们仨干了这第二杯。
亮子
照这样
我非喝醉不可。我看这样吧
每人干半杯
这就不少了。
吴立英端起酒杯
面有难色地说。
对
我赞成立英的意见
这次喝一半。再说
按照这种喝法
立英就没等提议干杯
酒就没了。
华晶说完
就率先干了半杯酒。王亮见状
也不再固执己见
与吴立英碰了一下杯
也喝了半杯酒。
华晶一杯半酒落肚
脸红得赛过桃花。借着酒劲
王亮仔细打量起华晶
在这之前
王亮一直没敢正视华晶
就是在给她翻眼睛时也是如此。这是一张姣媚的脸
透过红润
王亮知道这在喝酒之前一定是
光洁
并且一丝皱纹也没有。两只大眼睛像湖水一样清澈柔和
不用说话
王亮也能通过她的眼神读懂她的心思。笔直的鼻梁下边配着上翘的嘴角
让人觉得她始终在微笑。
亮子
吃呀
傻愣着干什么？
华晶说完
又递给他一只鸡腿。
吴立英也察觉出王亮有些怪异
为了掩饰王亮的窘态
吴立英端起酒杯提议：
为了我们的友谊干杯！
王亮从愣神中恢复过来
立刻举起酒杯与华晶体和吴立英碰杯
然后一口干了半杯酒。吴立英把两个酒瓶子剩下的酒给三个人均分了
每个人只有不到一两酒了。华晶站起来去煮方便面
吴立英乘她转身的机会悄悄地对王亮说：
亮子
你的眼睛也迷了吧？
说完
嘿嘿一笑。
王亮知道吴立英是什么意思
他故作不懂地说：
没迷呀？
我看你是迷上
吴立英故意把迷字说得很重。忽然
从湖面上飞起一群水鸟
王亮喊道：
看！一群野鸭子
朝我们这边飞来。
说完
他操起猎枪道：
你们看神枪手是如何打飞鸟的。
王亮说话的功夫
野鸭子飞临了他们的上空。砰的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