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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我二十二岁

_2 (当代)
只会欺负我,不就是力气比我大点嘛,如果我是男的我最少要比你多扔出一倍。阿芳满脸不服气,每次扔完都这模样.
我想说,如果你是男的那我也不会和比了,两个男的在这里,傻啊。可我没有说出口,我也不知道阿芳有没有在等我说出这句台词。
只是我在说出一句你再扔一次后她转过头看了我一眼。
正文 第四十四章 初吻
我连忙把张惠兰的话打断,并站起来,停停停,我什么时候逼过你,香烟不是你自己给我的吗……看着笑的连眉毛都弯起来的张惠兰我猛然觉悟,剩余的话嘎然而止,挠着头皮坐了回去。
张惠兰笑着说,要不要看会电视?
我没好气地说,不看。
这次张惠兰笑的连眼睛都弯了。
我看到身边的床,问,你一个人睡这么大的床?
是啊。
也用不到这么大吧,比我的都大一倍。
那是你的床小。
你睡哪一边?
当然睡中间。
不行,以后你睡这边,我伸出手指了下。
为什么?张惠兰有点疑惑。
你不知道男左女右吗,以后我睡左边你就睡在我旁边,这张床到是够我们睡了。
张惠兰羞涩地说,谁跟你一起睡啊。
哦,没事,我跟你一起睡就行。
说完我从口袋里掏出在杭州买的小玩意,呶,给你买的。
张惠兰伸手接过,一个是系头发用的,另一个是一串透明的珠子。
把这个帮我带上,张惠兰的声音很柔。
我看着伸在我眼前的一段莹玉般的手臂,不禁有些意乱。我抬头朝张惠兰望去,发现她正在看着我,我忙慌手慌脚地把一串珠子套在她手腕上。
我想我应该说点什么,比如真好看之类的,可一想这东西不值几个钱就没好意思说出口。
张惠兰一脸开心地翻转着手腕,根本没有在意我此刻的想法。
我又从口袋里掏出钱,张惠兰接过钱后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
我急忙说,是我爸让我还的。
张惠兰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把钱放在电视机前。
昨晚我爸妈提到了我们的事,说是要那个老王到你家把我们的事先定下。张惠兰背对着我,我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
可我没同意,我接着说。
为什么?张惠兰转过身看着我问。
因为我不想。
张惠兰的脸上又出现那晚我骗她时的苍白。
我吓了一跳,急忙说,我是不想让老王到你家去说,我想亲自跟你爸妈说。
张惠兰几步走到我身前,狠狠地在我另外一只手臂上拧起来,边拧边说,你不会把话一口气说完。
我咧着嘴想,这也能怪我。
那你想怎么跟我爸妈说?张惠兰出了口恶气脸色又红润起来。
我从没有过这样的经历,这不是来找你商量嘛。
这个你自己做主就行,不用和我商量,我也没这方面的经验。
那你爸妈喜欢什么?
你是来打探情报的,我不告诉你,张惠兰俏皮地说。
哼,不说我自己想办法。
如果你求我我就跟你说。
不求!
你可别后悔。
我对自己有信心。
这是你说的。
我还不相信搞不定你爸妈。
吹牛。
我们开始说一些恋爱男女中常说的对白,从这一刻起,我和张惠兰的感情进入了爱情的轨道。
也不知道说了多久,我说我要回去了。
那我送你。
你也不挽留我一下。
你以为你是谁啊?
我摸着胸口说,被打击了,我的心好痛。
快到门口时我对张惠兰说,你身后墙上挂的那是什么?
张惠兰转过头去看,后面哪有墙,回过头来刚想说什么,我捧着她的脸粗鲁的把嘴印在她的嘴唇上。张惠兰“嘤”地一声,不动了,天地间一片宁静。
等她没反应过来,我迅速地远离她几步,淫笑地说,这下你知道我是你的谁了吧。
张惠兰羞的红晕爬满了脸,伸出手来想拧我,我连忙打开门逃了出去,挥着手说,小兰子,别送了,我认的回家的路。
看着跺着脚的张惠兰我喊了一声,明早六点半我来接你。
骑上自行车我美滋滋地唱着《你的样子》。
回头看去,张惠兰还站在门口,我朝她挥舞了下手臂,心里在想,这小妮子的嘴唇还蛮软的。
正文 第五十二章 第二次上门(一
可我现在静不下心来修补这份感情。
为什么?
因为我心里还装有另一份感情。
你不是说要学着放弃吗?
你让我放弃谁?是你还是他?
我心里一阵郁闷,怎么说来说去总是会绕上他。不过自己不是也在想张惠兰吗。
说到底你已失去了对我的那份感情,或许你是带着一份歉意来和我见面。
不是的,即使我和红辉在一起我还是会想起你。
你是在拿我和他作比较吧?那时我每次找你你都视而不见。
我也没刻意回避你。
我心想,这到也是,如果阿芳不想见我,我也毫无办法,再说在那种情况,换了别的女人避嫌都来不及,还怎会每次都接我的电话。
我说,人在生活的挫折和爱情的失败中长大,失去了爱情才懂得爱情,我想问一句,阿芳,你那时得到了爱情有没有懂得爱情呢?
阿芳的眼里露出了迷茫,我不知道,我只想和红辉在一起。
与我在一起的时候呢?
阿芳陷入回忆,也不知道,和你在一起觉的很开心,很快乐。
我看着阿芳说,以前我们一直在用错误的方式在相爱,没有弄懂爱情的本质,这正应证了你所说的爱情是一段美丽的错误,因此你我都失去了爱情。如今,我们又站在爱情的面前,这即是一个机会,又是一个挑战,如果我们最后能重新获得爱情,你刚才问我的:如果我们重新在一起了,我们还能和以前一样吗?这个问题就会有一个答案。
阿芳低着头没说话。
你什么回无锡?
噢,明天。阿芳可能在想心事。
怎不在家多呆几天?
在家也没事,还不如在无锡人过的充实一些,每天有事做就不会东想西想。
我说这样也好,因为我想起以前的经历,人一旦脑子空闲下来就会去想些痛苦的往事。
什么时候再回来?
还不知道,再说吧。
我们又聊了些最近的琐事,在月色下分手后各自回家。
又是一个天气炎热的星期六,天气进入八月,人走在路上所呼吸的空气都是那么的炙热。
张惠兰从宿舍区快步地走了出来,走到我面前后一个劲地喊热。
今天张惠兰穿了一件白色的短袖汗衫,白色的平膝短裙,白色的凉鞋,头上还戴着一只白色的太阳帽。怎和阿芳一样的打扮,难道今年流行?
我看着张惠兰起伏的胸脯感觉今天她那里比往日的大,难道是穿着汗衫的缘故?还是我的错觉?我忽然想到阿芳的胸脯,那天我手伸进去时碰到一圈硬硬的东西,阿芳说我的胸脯小,胸罩里面有硬的东西撑着。那时我还不知道胸罩居然还有这等奥妙,心想,我在街上看到的高耸着胸脯的女人是不是都带的这玩意。当我的手触摸到阿芳的胸脯时确实感觉有点小,像刚刚发育的那样。于是我说,今后我要做你的丰乳器,阿芳笑着把我的手按在她的胸脯上。张惠兰的胸脯呢?我又仔细地看了眼,心中暗暗思定,等以后有机会用手鉴定下。
张惠兰发觉我的眼光直直地盯着她的胸脯,伸出手在我眼前晃动,你在看什么?
我说,你那里怎有块黑迹,从哪蹭到的?
张惠兰连忙低下头看,在哪?
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机会,我伸出手指在张惠兰的胸脯上部戳了下,这里。嗯,好软,不像带那玩意。
张惠兰一看什么都没有,衣服上干干净净雪白的一片,想到自己又被骗,咬着嘴唇又给我施上家法。
我连忙求饶,轻点,你轻点,疼啊。
张惠兰的眼睛顿时弯了起来。
正文 第十二章 阿芳来了〔二〕
好不容易等到下班我直接奔向钱东的饭店,门口满是鞭炮的碎沫,门两旁还有几个小花篮。
我走了进去,里面已经有好几个人或坐或站,当我看到阿芳时其他的人从我眼里消失了。
她明显瘦了,尖尖的下巴,憔悴的脸庞,恍惚的眼神,看的我心里痛得直哆嗦。
钱东拉着我同他的几个朋友照了个面,有两个我见过是他的同学。说了几句话打了个招呼我走到阿芳身旁轻轻地问了句,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阿芳看着我没有回我的话,我发觉她的眼里没有了以往的灵动。还有一种我和她虽然离得很近却似乎相隔又很远的感觉。
我坐到她身旁,原本应该有很多话要问她,可看到她后我却无语,这时我才明白能看到她才是最重要的,如同一个啼哭的婴儿回到母亲的怀抱立刻会开心地嬉笑。而我看到她后一颗骚动的心马上会变的平静。
钱东喊大家入席,几杯酒下来在坐的几个开始称兄道弟,大有相见恨晚之势。
我没有喝酒,只是慢慢地喝着果汁,我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阿芳身上,因为她在一杯接着一杯地灌着啤酒。她的酒量我清楚最多两瓶的量,照她这样的喝法,要不了多久就会醉。
我捏住她的手,说,别喝了,会醉的。
她没有挣扎,只是说了句,让我喝吧,我今天高兴。听着她凄苦的声音,我默默地松开了自己的手。
阿芳拿着杯子站起来,今天是钱东饭店开业的日子,我替他高兴,祝他财源广进,来,我敬你一杯。
又是几杯酒下肚,阿芳的脸色由刚开始的白里透红逐渐转变为白里透黄,我朝钱东呶呶嘴,他心领其会的走到阿芳身旁劝道,喝点果汁吧,别喝酒了。
没想到阿芳反应颇大蹭地站了起来嚷道,怎么了没酒啦?没酒我去买,说完抬腿欲行。
钱东一脸尴尬,连说,酒有酒有。
有酒为什么不给我喝,看不起我,那还喊我来干吗?
钱东被嚷的面红耳赤,两眼无辜的看着我。我心想堵不如疏站起身抢到他俩中间,钱东不让你喝酒,我陪你喝,说完我把她拉到了原位。
大家都看着阿芳,钱东说没事我们继续。
当第五瓶见底时阿芳连打几个酒嗝,脸色瞬间变的惨白,我想她要吐了。果然她捂着嘴冲向卫生间,我也拔脚跟上。
她一只脚刚跨进门,一道水线便从嘴里喷出,溅了一地.吐到第三口时她已双手撑在马桶上,拼着命似的把肚里的东西往外呕,看着她满脸的眼泪鼻涕,我的心一阵刺痛。
我倒了半脸池水,用手指试好水温后静静地站在她身旁,看她吐干净了我指下脸池,其间我没和她说一句话,因为我知道有些伤口只能靠自己舔舐。
等她擦拭完毕,我问,还要喝酒吗?
由于吐了一次,她散乱的眼神变地凝实起来,盯着我看了片刻后说,好。
那换个地方,。于是我们去了钱东的卧室,地方很小,也就一张床外加张椅子。
类别:现代都市 作者:渴死的鱼儿 书名: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经过40天系统培训,我们一百多号人将被打散分到各个部门。先是公司领导煽情的演讲,什么每个部门都是一样的只要有才华到哪都能崭露头角,其实是狗屁经过我们的明察暗访其中的差距可不是一点两点,简单的说小河和长江能比吗。
第一个挑选的部门是公司的皇亲国戚,部门主任喊了五个人的名字领着走了。剩下的人由四个部门挑选,我们都坐着每个部门主任走过来看中谁就拍下肩,意思你就是我的人了,然后被选中的就站到指定的位置,没过会我们就如同奴隶般的被分瓜完。
去哪个部门我无所谓,但是我想和那个叫黄琪的女孩同在一个部门。
我们这批人女孩有二十个的样子,黄琪是其中最漂亮的,而且不是一般的漂亮,因为我坐在她斜后面所以方便我肆无忌惮的偷看,有时我会想如果这种女人主动接近我,我能抗的住吗?那么她呢,她初入社会是不是没有经受住诱惑?毕竟社会上有一大批人专门在等着刚从学校出来的妙龄女孩。
我和黄琪相隔一行处于会议室中间位置,我先被一个部门主任拍中肩但我没起身,眼睛盯着选中黄琪的那个主任慢慢地走过来心里紧张万分,我把身体坐的笔直,双手交叉在背后,希望用这个方式引起那个主任的注意。终于走到我身边了,我觉得嗓子很是干燥咯地咽下一口口水后抬起头朝着他的眼睛看去,或许是我的坐姿或许是我最后下的抬头或许别的缘故,一只手如愿以偿地拍在我的肩膀上,我激动地唰地一下站起来走到黄琪的身边,闻着她身上散发出的清香我心情倍感舒畅,虽然她什么都不知道。
没想到这次幼稚的决定成了我一生中第一次的转折点。很久以后我用成熟的思维去分析那个决定是错是对却没有结果。
最后单位领导宣布为了提高各位员工的身体体质,增强团队吃苦耐劳的精神下星期要组织一次军训,这是不同于学校的军训希望各位做好思想准备。
散会后我们在议论刚开始就被点名的五个人,有人说他们明摆着走路子,有人说他们家庭背景深后台足,反正明眼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但让我们气愤的是某个人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张胆的使用特权,我们得出结论嚣张肯定是有资本的。
我当时的反应是有门路真好,有权更好,这就是所谓的年轻吧,熟不知门路权力如同汪洋深不测底。
(这是段我22岁那年的一段爱情回忆,本来想尘封在记忆里,可是看到现在的爱情是那么的现实和残酷,没有我年轻时的清纯,所以我把我的爱情拿出来晒下)
正文 第三十二章 第四封信 (一)
你以为我会把钱白给你,是借你的,回来要还的。
我听她的语气哪像要我还的样子,支吾着说,我还是打电话我爸吧。
张惠兰的声音明显高了几个音节,你这个人怎么拖拖拉拉,难道我的钱不是钱。
被张惠兰这么一呛白我把想说的话都咽进肚子,无奈地说,嗯,好的。
当时我想,她在这方面这么精明,在感情上怎就老是糊涂,常被我骗,难道她是故意的?后来我才知道如果一个人对另一个人产生好感那么会对之放松警惕,特别在感情方面。
说了这么多严肃的话我换了个轻松的话题,给你的第二封信收到了吗?
还没呢,写的什么?先透露下。
写的……我故意把尾音拖的长长的,然后说,忘了。
估计电话那头张惠兰气的又在咬细牙,因为我听到了电话里的喘气声,如果我在她身边又免不了一顿拳打脚踢,我怕她还不够气,又说了句,我真的忘了。
果然,一阵咆哮传来,张浩峰,你给我等着。
我故意一本正经的问,小兰子,你要我等着什么啊?
不要叫我小兰子,一阵更大的声浪拍进我耳朵。
我忙说,轻点,不要让你妈听见了,还以为我们在吵架,以后我都不敢去你家。我不叫总行了吧,可心里在想,我在信上叫你没办法了吧。没想到偷鸡不成赊了把米,回去因为这事整个胳膊差点都被她扭肿了。
张惠兰气呼呼地说,我妈不在。
我接口道,那就好,那就好。
张惠兰笑着说,胆小鬼!
我们又说了些不靠谱的话,晚饭吃的什么,穿的什么衣服,晚上几点睡的,等我挂上电话,我的天,居然要80多块。
付钱的时候我就是搞不明白,我才和张惠兰说了几句话,怎就40多分钟过去了,是不是这个话机被老板做了手脚。
临走的时候我还是念念不忘地转过头看了下那只话机和坐在话机边上的老板,心想,他奶奶的,再也不来这打电话了.
还有十天左右我就要回去了,想来思去觉的还是要给阿芳再写封信。
亲爱的阿芳:
展信万佳!
本来这份作业不想作的,因为再过几天也就回去了,可忍了好几天还是没忍住,于是我对自己说不要再自欺欺人。写就写吧,如果说想你也算是一种错,那就让我一直错到底。
我错了吗?这是你和红辉一起后我经常想到的问题,不为别的,就为因为你的冷漠。
那天晚上风很大,天很冷,我缩着脖子踩着自己的身影跟在你们身后。看着你们偎拥着回到家打开电灯,我哆嗦的身体完全没有暖意,直到电灯熄灭我才从阴暗角落里走出来。
看着漆黑一片中泛着月光的玻璃,我从钱夹中取出你的照片,这是你给我的两张照片中的一张,你坐在床沿笑地那么的甜,那么的迷人,平时有事无事我总会不经意地拿出来看上几眼,可那天我拿出来却是把它撕地粉碎,然后抛于空中。看着照片的碎末在空中像蝴蝶乱舞,我的心一瓣一瓣地剥落。当碎末飘落于地,我的眼泪也随之落地,溅起脚下的尘埃

我心里发誓再也不想看到你,再也不想看到你们这对狗男女〔请原谅我的用词〕可是第二天天还没亮,我就心急如焚地赶到你家门口,想要把洒于一地的照片碎末捡起来拿回家粘好,可惜已不知踪影。抬头看着映着朝霞的玻璃,里面的你搂着他正在梦乡中畅游,你可曾想过此时的我一夜无眠。
正文 第二十九章 小叙
第二十七章小叙
早上醒来睡眼婆娑,昨晚睡的太晚,舌苔上有点苦涩,可能烟抽多了,睡眠时间用一只手都能数过来。不过我精神饱满,年轻就是好啊。
早饭吃的很丰富,点心就有好几种,吃完还可以拿一盒牛奶,我小小的感慨了下,这才是生活。
进修已到了冲刺阶段,每个人红着眼蒙着头往前赶,不敢有半点松懈。环境能够改变一个人的习惯,在这种气氛下我也卯足了劲不愿落后,毕竟一切还是靠分数说话。
很快一天过去了,吃完晚饭我独自溜达到公用电话旁。这时已进入六月,一抹晚霞如火般地挂在天边,把天的一边烧成火海。
我想起以前和阿芳坐在山上看晚霞的情景,那天也和今天一样天边一片火海。
阿芳说,真美。
我说,没有你美。
阿芳指着天边说,你看那片云像不像一个人?
好像是你,后面还留着长发,那边也有,我指着另外一片云,这个估计是我。
阿芳用手指比化了下,说,怎离得那么远。
现在想来难道那时上天就已注定我们不能在一起。
喂?
我还以为你不在家呢,我听出是阿芳的声音。
浩峰!
是的。
这段时间我都呆在家里,哪也不想去。
有时间还是出去走走,你看外面现在的天色多好。
不想,没意思。
阿芳的声音透露着一份颓废,我一阵心痛。但我瞬间想起我此行的目的,现在可不是怜悯的时候,先把正事办完。
一个多月没见到你了,耳边也没有你的声音,我……我……我想你了。
电话那头寂静一片。
我接着说,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每当夜深人静时我就会想起你,特别是最近的几日,当我闭上眼睛时你的身影就出现在我眼前。我以为到了一个新的环境眼前不再有熟悉的事物,那么你的身影就会逐渐淡去,最后散于风中。可我错了,不管我走到哪,月亮还是那个月亮,每当月光洒在我身上,我就会想起以前依偎在月光下的你和我。
为了目的不择手段,可以睁着眼说瞎话,以前我就是不会说,不是不会说,只是不愿说,我认为感情放在心里就好,甜言蜜语只会辱没那份情感。可我现在说瞎话了吗,我怎觉的说的都是心里话,我恼自己,怎连谎话都说不像。
是吗?阿芳幽幽地问了句,接着又问,你在那过的好吗?
我说,不好,因为看不到你。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
我说,昨晚我写了份你以前常给我布置的作业,刚才投入信筒了。很久没写有点生疏,但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这次你不能坐在车后晃着脚读给我听了。
说到这我居然眼睛有点潮湿,我连忙转动眼珠。
是吗?阿芳的声音有点颤。
其实我不知道,此时我发出的声音比起阿芳有过而无不及。
我连忙点着头说,嗯,虽然阿芳看不到我点头。
阿芳忽然问我,浩峰,你恨我吗,恨我不是一个好女人。
我心里说,当然恨,今天就是为报复而来。可当阿芳提出这个字时我却一点都恨不起来。我慌不择词地说,没有,哪会恨你,对你我只有爱.
这段时间我也想了很多,感情这东西不能强求。
我不知道她这话是说给我听还是说自己。
红辉毕竟是我第一个男人,想忘记他很难,你能明白吗?
我懂,就像我忘不了你一样。
浩峰,这辈子能认识你我很开心。
我也是,能认识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满足,希望你能走出红辉的世界。等我回去后我去找你。
再说吧。
嗯。
下次再聊吧,我妈喊我。
好。
正文 第十七章 虚惊
星期一,我们被分配到各个岗位。有一点我很奇怪,黄琪成绩考的比我差,但她的岗位比我好。后来有同事在议论,黄琪和主任走的很近。如果属实的话这个女人有点可怕,才二十一岁就知道用自己的姿色为自己挣个好前程。相对于我那个年代黄琪的做法可谓前卫。
每人都有个师傅,我也有,他姓谢名根生。我们签下师徒合同后我诚恳的喊了声,师傅,他则给我一本自己纪录工作和经验心得的小本,虽然我暂时看不懂,但我知道对我今后很重要。
在带有点兴奋和好奇的心情下,一天很快地过去了。下了班,我去钱东那蹭饭吃,经过一个多月的经营这家小饭店已纳入正常的运行轨道。
我到的时候钱东正坐着和一个小姑娘聊天,我估计就是前些天他和我说的那个女孩,叫小月,在他饭店对面的一个厂里上班,每天下了班就上小饭店吃晚饭。钱东对我说,第一眼看到小月我就知道她就是我在等的人。
老板,吃饭。我故意喊上一嗓子,钱东连头都没回下,继续在那眉飞色舞。店里的服务员问我吃什么,我说,喊你老板来。钱东对着服务员,你就对他说,今天没他的饭。我听了心里骂了一句,有了女人连兄弟都不要。
看着她俩卿卿我我,我想到了张惠兰,我觉的很奇怪怎么第一个想到的不是阿芳。我决定等会就去找她,没想到这次见面几番波折。
我站在宿舍门口等着她像上次那样如同小鸟般的飞出来,可惜那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
看着张惠兰走路的步姿和表情我感觉她今天有点不对劲,我说,你身体不舒服?她摇摇头说,很好啊。她既然这么说我也不便追问。
前几天我来找你,你不在。
呃,第二天有人告诉我了。那天我回家的。
今天单位分岗了,这标志着我真正的脱离了学生时代而踏入工人阶级,我一脸欣喜的说着。
张惠兰一脸平静地听我说完,问了句,你不想知道我回家干嘛的?
我挠着头说,这个……我想若是你想让我知道你会告诉我的。
我回去相亲了,张惠兰轻轻地说。这话落入我耳里不亚于晴天霹雳。
张惠兰继续说,对方家境不错,还是个什么科长的,爸妈看后很满意,而对方也很满意,现在只等我表个态。
我很想问她你是怎么想的,但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同时心里也在骂她爸妈我和你女儿相处的很好,你们来添什么乱。可我想到自己与张惠兰相处之时还和阿芳同睡一张床的举止我又有何资格去指责他们两老。
我的心里非常沮丧,这与阿芳和我说分手时的感觉完全不同。张惠兰又甩出一句话,这句话如同投在日本光岛的原子弹把我心底残留的一丝信心炸的粉碎。
张惠兰伸出手腕,说,这是他们送我的。
我看到了张惠兰滑润的手腕上有条金灿灿的链子,她把男方送的金手链带在手上,这说明什么,傻子都知道。
这时的我面色肯定很难看,两眼黯淡无神如同炉塘里即将熄灭的火苗。我不敢继续看着那条链子,第一次发觉金色是那么的刺眼。
我突然觉的嘴巴里干的要命,咽了下口水我想问她既然这样你还出来干吗,还把东西拿出来炫耀。转念又想或许她是想与我好聚好散,从某种意义上讲这可能是个最好的结局。于是我说,这条链子真好看。
她居然笑着问我,真的吗?而且还是笑地很开心的那种。
我的心里一阵戚凉,事到如今你还笑的如此开心,我忍着怒气说,真的。
张惠兰看着我的样子笑的更开心,笑的我摸不着头脑。只听她说,这个是我自己选的,昨天刚买。呵呵,原来你的眼光和我一样。
我一时没听明白,自己选的,昨天买的,那不就是不是送的。我呆呆地看着她脑筋暂时转不过弯来。等我搞明白想发出你敢骗我的巨声时,没想到台词竟然被她抢先用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骗我。
这时我却没有一点因被骗而产生的不满,反而一个人如卸重负,浑身舒畅,如同在沙漠里唇裂嗓子冒烟时喝上几口清甜的湖水。原来失去后的东西再次得到那种感觉是如此的美好。
正文 第八章 设计
睁开慵懒的双眼,这一觉睡的真是舒服,半个月的军训让我苦不言堪,别的不说身上最起码掉了三五斤肉,怪不得领导要让我们做好心理准备。
虽然是上午十点可我并不急着起床,躺在床上我心里极度不爽,原因是七点多我醒过一次接着睡了个回笼觉没想到她出现在我的梦里,本来她出现在我梦里我高兴还来不及,可这次她却和我在梦里激烈争吵,最后以我失败告终。
这段时间由于身心的疲惫我想她的次数明显减少,即使出现也如昙花一现。难道简单的环境改变外加对一个女人的关注能够大大减少我对她的思念程度?
或者是说我还未到伤心处。
刚分手那会我整晚睡不着,有的人可以借酒消愁可我不想喝酒,于是买了安眠药连续服用五天每天两粒。到了白天满地图找她,找不到只能折磨自己,不堪回首不堪回首啊。
或许我慢慢地在开始在背叛她的感情,
不会的,我马上否认这个想法。每次想到她我都那么的心痛怎会去背叛她呢,不会的不会的。
可前两次的相亲又算是什么呢?
乓乓乓几声叩门声敲的像鬼子进村似的,随后一声干嚎,浩峰还不起来。
只有钱东会这样敲我的房门,他对手掌与门接触后发出的声音情有独钟,不管是哪家他都能把门拍的震耳欲聋,如果主家胆子小的都不敢出来开门。
这些天你滚哪去了,开了门我对他扑头浇面的兴师问罪。
我还问你呢,家里你不在打电话你单位说你去军训了,你让我去哪找你。
我被他说的语塞,只能转移话题另寻优势。你呆在江阴不回家干吗呢?
这不是给你来汇报嘛,刚到江阴在钢丝绳厂找了份工作,干了一星期我走人了,妈的每天六点多就要起来想要老子的命啊。我在南街接手了家别人正好在转手的小饭店,现在在装修,过几天开业。
那我要叫你钱老板了,我拖着尾音说,招服务员吗,我不错的。
只招聘老板,你来我让你。钱东的眼里划过一丝不察觉的神色。
我不经意的捕捉到了这丝神色,但我没有去多想这里面所包含的内容。
阿芳现在什么情况?我抛出了迫切想知道答案的问题。昨晚打了个电话她妈接的说是不在。
在上海有好些天了,说是想在她哥那呆阵子。
她家里是做生意的,据她说做的挺大光分店就有好几个,第一次去她家走进她的房间被那只超大的彩电吓了一跳,估计40寸不到,我愣是没敢问多少钱。
什么时候回来?
这我怎么知道,你自己去问她。
我就搞不明白她有些事怎老跟你说,好歹我也算是她半个男人。
这你就不懂了,有些事她不能跟你说但可以说给我听,因为我是局外人。
什么意思?我没想通。
平时总说我笨我看你比我还要笨,钱东有点咬牙切齿。
我看着他的模样心里忽然一闪,张口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瞒我?
钱东脸上明显透出慌张,不过随即恢复如常,如同翠鸟掠过的水面。
你以为呢?钱东不退反进。
看着他脸上有点假的笑容,我心里不是滋味,难道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和他之间的关系反而淡化了。
这是我第一次猜疑钱东,一年后我为这次的猜疑而感到羞愧。
我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和钱东继续纠缠,谁没有几个秘密。
快两个月没见到阿芳了,我没办法找到她,你不是说饭店过几天开业吗你想办法把她诓来。
钱东瞪着眼看着沾沾自喜的我没说话。
我马上靠上去分析这个计划的可行性和成功率,在我的一阵唾沫攻势中轻松把他拿下。最后送他出门时看着他一脸的无奈但还不忘语重心长地说一句,哥这次全靠你了。
正文 第九章 第三次相亲
吃完午饭老王带着我们一家奔向又一个目标。在路上老王简单的介绍了这次目标的家庭状况和主要成员。父,八十年代后期靠着敏锐的市场捕捉能力加上第一个吃螃蟹的勇气在短短几年中迅速积累了一小笔财富。母,姓刘,小学老师。独女,姓张名惠兰,23岁,在江阴红星厂做会计。
到了门口,老王照例一嗓子,老张在家吗。片刻走出几人把我们迎了进去。
进了客厅按辈分坐,本着叫人不吃亏的原则叔叔阿姨我是喊的异常亲热。
今天我特意戴了付眼镜(左右各200度)原因有三,一当然是为了看的更清楚,二是改变精神面貌,别人都说我戴了眼镜特有书生味。三呢是对老王的一种歉意,上次对于我萎靡不振的样爸严厉的提出批评:要学会尊重别人。
茶几上零食水果极为丰富,我主要是扮演旁听的角色,所以我有更多的时间一一品尝,刘老师时不时一个劲地对我说,小张你多吃点别客气就象在自己家。于是我真的没客气,吃了好多。
对于张惠兰我还是蛮中意的,虽然她的城镇居民户口是买来的,但和我的户口已没有区别。人也长的不错,眉清眼秀,身体属于和我一样的瘦条型,说实在话我俩站一块很是般配。
老王正在兴致上,呷了口水说,女大一,抱金砖,小张你可有福喽。
我心想如果真的这样我就不用上班整天抱着她得了,可嘴里却说感情才是最重要,说完我把目光投向张惠兰。
张惠兰正看着我说话,可能没想到我那突如其至并带有点火热的目光连忙垂下头,没过几秒钟她抬起头薄唇一撇露出个灿烂的微笑,并重重朝我点了个头。
看她慎重的样子我有点摸不着头脑。这时她爸递来一支香烟,我没有犹豫接过后说了声谢谢,伸手先给他点着后自己美美地吸了一口。然后对看着我熟练的吞云吐雾的刘老师说,作为一个男人我有自己的原则,烟和酒只可取一样,因为酒会误事所以我选择了前者。
接下来这位张叔叔问了我几个生活和工作中的问题,我则是自信的对此进行分析和阐述,或许是我的表现引起了他一定的好感,他说,我这个女儿也不小了,既然她在江阴工作了我也不打算让她回来,以后在江阴买套房就算是我们给她的嫁妆。
我听后心里暗暗一震,城里一套房在十万左右,象我现在一个月几百块的工资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买的起。我转过头看向张惠兰,而她也正看着我,这回是我垂下了头,我给自己找了个理由,我看你可不是为了那套房子,这只是条件反射,对,只是条件反射。我用余光偷瞥了下父母,她妈正含笑看着我,我顿感手足无措,像一个在偷吃时当场被抓住的小孩子。
回去的路上老王发表了慷慨言词,我给老张的女儿介绍好几个了,今天是第一次看到他说这么多话,从他的话语中似乎…老王顿了下没把话说完,凭我多年作媒的经验可以肯定老张一家对小张你的第一印象很好,已经基本认同了你,他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以后的就看你了。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
正文 第五十三章 第二次上门(二
我心想,这小妮子可能不在意我戳她那里,她在意的可能是我又戏弄了她。
等张惠兰放手后我说,你热不会把帽子摘掉,戴着更热。
热总比晒黑好。
就这么大的帽子能挡住多少阳光,你看那个女人,撑伞的,那才能防晒。
没想到我随口一说捅到马蜂窝了,张惠兰开心地说,以后撑伞的任务交给你了。
我说,我一个大老爷们大晴天的撑把伞干吗?
那你的意思是不愿意?
我看到张惠兰跃跃欲试的双手连忙屈服,愿意,愿意。
坐在车上我们的两只胳膊仍交叉在一起,现在我拉张惠兰的手是家常便饭了。因为前些日在逛马路时,还是在她家附近,我拉住张惠兰的手她想挣脱,我附着她的耳朵说了句:携子之手,与子偕老。张惠兰顿时不再挣扎,随意我怎么拉搂。
我爸让你今晚去我家吃晚饭,张惠兰说了句惊天动地的话。
我楞愣地问,今晚?
嗯。
你怎不早点和我说,我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我有点缓过神来。
本来上次见面我想和你说的,可是忘了。
忘了?看着张惠兰微微上翘的嘴角这哪是忘了,分明是要看我的好戏。
真的忘了,你不会怪我吧,张惠兰说着用双手搂着我的胳膊。
我气的牙疼,这么大的事居然不早点告诉我,可当我的胳膊感受到张惠兰胸口的一片温暖时,我心中本就不多的怒气瞬间烟消云散。
今天你爸真的喊我去你家吃晚饭?我怕张惠兰使诈,按理说这种事要提前和我打个招呼。
真的,这事还能开玩笑。
那让我想想,等会怎么去你家。
有什么好想的,是让你去白吃,又不是让你去上战场。
可以不去吗?
可以,只要你以后别后悔。张惠兰恶狠狠地说。
威胁,赤LUOLUO的威胁,可我只能无条件接受。
下了车,我打了个电话,是打给隔壁家。本来我想先回家趟,可张惠兰不让。一会儿妈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浩峰,什么事?我说晚上不回家吃晚饭,去张惠兰家吃。妈欣然地说,好啊。
挂上电话我问张惠兰,要不要买点东西?我怕空手你爸会说。
我爸交代了,让你不要买东西,只要去就行。
哦,我明白了,你是来监视我并一路押送我,怪不的不让我回家。
走到能看到张惠兰家大门时我停住了脚步,我有点害怕,我怯怯地说。
有什么好害怕的,我爸妈又不会吃了你。
可我还是有点害怕。
张惠兰看着我确实有点紧张,安慰我说,有我呢。
我心想,豁出去了,就当去白吃。
我躲在张惠兰的身后走了进去,看到她爸妈正坐着说话。
我从张惠兰身后探出脑袋,富有感情地喊道,叔叔,阿姨好。
刘老师亲切地说,浩峰,来啦,坐这,凉快下,外面热吧?
我说还好,可她喊热,我用手拨了下张惠兰的胳膊,然后依着刘老师的话坐在空调的摆叶下面。
张叔叔递给我一支烟,我受宠若惊地接过,掏出打火机帮他先点上。
张叔叔吐出一口烟,上次你来时我不在,小兰对此耿耿于怀,今天正好有空喊你来吃顿便饭,不然我的耳根不得清静。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张惠兰一眼。
张惠兰一个转身,走了。
张叔叔哈哈一笑。
正文 第二十二章 好消息(二)
我没有立刻回答,阿芳在前两年是我最爱的女人,可我现在却不敢再这么说,因为他她背叛了我的感情,因为她把第一次给了另外一个男人,这是我不能容忍的,也没有哪一个男人能容忍。但最让我心痛的是她居然还有了孩子,虽然没有降临于世。每当想到这个我便如万蚁噬骨,心如刀割。我对阿芳的感情我自个明白,恨的越深爱的也就越深这句话从古至今流传了那么久自有它的道理。对于张惠兰我对她只是一种好感,还没真正进入爱情这个神圣的范畴之内,虽然她对我很好,如果让我两者取一,我还是会选择阿芳。
于是我说,感情这玩意一个人说了没用,不是我想对阿芳怎样,而是她如何取择,踏入社会这么久了你我也该明白爱情已不是我们生活的全部,你有了自己的饭店,我呢有个不错的工作,说到底还是为了钱,没钱我们怎么养活自己和家人。
钱东说,是啊,开了这个饭店才知道钱是多么的重要,钱能驱使我们去适应这个社会。
我说,我和阿芳在学校里是很好,可那只是校园爱情,是一种没有任何基础的爱情,如浮萍般随波逐流,当遇到社会这股洪流时转眼湮没。阿芳先踏入社会,所以她离开了我,如果是我先踏入社会,可能……我没说下去,呵呵地苦笑了几声。
你们俩的事说真的我不想管也管不了,你那般说都没用换我去岂不是更讨没趣,你还是自己去问吧,原谅别人也是原谅自己。
想着钱东最后句挺有哲理的话我按下几个数字,一个魂绕梦缠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喂……
我是浩峰,过几天我要去趟外地,可能有段时间,所以……那个和你说声。
哦,要去哪,去多久?
杭州,两个月。
你一个人在外自己要小心,注意身体。
我听了她的话感到很意外,有点春暖花开冰始化的感觉,如果我没记错这好像是从分手后她第一次用关怀的语气和我说话。但我没去细想她为何对我的态度有所改变。
见到红辉了吗?我直接了当地问。
我不想再见到他了,阿芳顿了下说道。
为什么?
不为什么,权当我做了个梦,现在梦醒了。
我听了心想,你这个梦做的也太过于真实,还把我绕在梦里,你是醒了,我呢?再说,你说不见就不见,依我以前的经验判断她只是自己骗自己。
我自顾自地想着,阿芳也不说话,电话两头一片寂静。
没过多久阿芳说,没事我挂了。
嗯。挂掉电话后我发现一个问题,我有很多话想和阿芳说,可当我可以畅所欲言时却如机枪般卡壳般突然无话可说,特别是最近,难道我们失去了共同语言,想到这我心里一阵微颤,如果真的这样对我来说不次于是场灾难。
类别:现代都市 作者:渴死的鱼儿 书名:
慢吞吞地我走到红星厂宿舍大门,还是那位中年妇女我走上前去喊了声阿姨,我找张惠兰。她说你等,一会儿传来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喊声,张惠兰,有个男的找你。
我站在门口抽烟,烟刚过一半,就看到张惠兰像一只快乐的小鸟飞到我面前。看到她快乐的样子我强打精神,问,今天你同事没有堵你?
张惠兰说我都老实交代了,她们还堵我干吗。
你是不是又说我是你表弟啊?
呵呵,不告诉你。
她的笑容如春风般融化着我心里的坚冰。嘿,你拿个大包干吗?其实也不是很大,我有点夸张。
她一脸神秘地说,你猜猜?
不会是想和我一起亡命天涯吧?不对,是携手私奔,如果那样的话这个包有点小。不知道为什么我和张惠兰说话会放的很开,而和阿芳在一起时就会支支吾吾。或许这才是我的本性,毕竟我还年轻。
张惠兰丽脸一红,就你瞎说,不给你了。
我一听是给我的来了兴趣,我再猜,让我想想,说实话我根本没去想,我就盯着她的俏脸看,直把她看的低下了头。
她低着头说,你到是说啊,别老是看着我。
我把嘴凑到她耳边,说,我不看你那来找你干吗,再说不看你那我看谁去,要不我去看那个大嗓门阿姨。看着她红透的脸我想起曾经看到的一句话,泡女人一是要脸皮厚,二是要大胆说,真是说的太好了。
张惠兰估计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自己直接从包里把东西拿了出来,我一看是条白色的马海毛围巾,这几年蛮流行的。
你上次不是说冷吗,我抽空织的,呶,给你。张惠兰把围巾递给我,一副小媳妇模样.
看着这条围巾,我心里一阵感动,我就随便扯一句她硬是几天就织好了,真没想到啊。可我故意皱着眉说,怎织的这么难看。
话音刚落,张惠兰脸上的红晕瞬间退去,转而是雪般的苍白。她的眼里似乎噙着泪水,从我手里夺过围巾转身就跑。
我一看坏了,玩笑开大了连忙追上去拉住她,急着说,对不起,我开玩笑的,你织的很好,真的。
她转着身不理我,我跨步到她面前她又把身体扭过去,我又是一个跨步她又是一个扭身。我说咱们别跳转三了,你看有好多人看着我们呢。她不动了,慌忙地抬起头观望四周,结果周围一片寂静,连个人影都没。
她发出一声尖叫,张浩峰,你又骗我。
我说你轻点声,有人走过来了。
张惠兰咬着牙说,你还敢骗我。
我指了指她身后,她转过头,果然有两个中年男人向我们走来,我拉了拉她的衣服,说,我们跑吧,你刚才叫的太响了,我怕被他们误会后抓起来扭送派出所,说我调戏良家妇女。
张惠兰含着眼泪笑道,我不走,你骗我的胆子哪去了。
很多年后当我想起张惠兰含着眼泪的笑容,我心里也会由衷的发出一声笑声,同时也赞上一句这时的女人才最美。
我拿过她手中的围巾随意地围在脖子上,边围边说,惠兰手中线,浩峰身上衣。
张惠兰有点失神地看着我脖子上围巾,说,你怎么围的,像带红领巾似的。说完挨着我帮我重新围好。
我闻着她头发上洗发水的香味,说,这是我第一次围围巾。
我想起了阿芳身上的香味,也是一种淡淡的清香,不同的阿芳的清香是全身发出的,而张惠兰只有头发上才有,不知道阿芳现在在干吗?如果张惠兰知道我和阿芳昨晚睡在一张床上会怎样.
以后就这样围,记好了。张惠兰嘱咐我一句,又把我的衣服拉顺。
我大声地应了句,记住了!借着巨音把阿芳轰出脑外。
张惠兰说,轻点声啊。
我说,不怕,没人了,我们走吧,来,包我帮你拿着。
我自己拿着,一个大男人拿个包像什么样.
我抢过她的包,她挣扎了两下,放手了,我把包往背上一甩,说,别人想拿都拿不到呢。
我们还是顺着马路溜达,这时一个少妇抱着一个小孩从我们身边经过,张惠兰说,那个小孩真可爱。
我侧着头说,被你这么一提我到是有点犯愁了。
张惠兰咦了一声,问,你愁什么啊?
我言情沉重地说,我们两个都姓张,你说我们的孩子是跟你的姓还是我的呢?
张惠兰看着我的样子笑着脱口而出,当然是跟你姓。
我也笑着带着异音说,这可是你说的。
张惠兰一听脸又红了。
很多年后我才明白只有年轻时的那段岁月人才会脸红,那是一种自然而然的红,其中蕴藏着少女的纯真和羞涩.
我说,今天风大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吧。
去哪呢?
我看到前方的百乐城,说,我们去看电影。
嗯!
花了二十元买了两张情吕座,我也不知道是何意,进去一看就是可以坐两个人的位置,两旁和后面都有木板围着,两人坐在里面做任何小动作而外面的人看不见,除非前面的人回过头.
我们坐好后我阴阴地笑道,嘿嘿……真是个好地方。张惠兰一脸迷惑地看着我明显没理解我话里的内容,我可不敢解释给她听.
至于电影放的什么我们没去关心,我们纯粹找个温暖的地方歇脚,当放完出门时我感觉嘴都酸了,提醒下不是亲嘴亲酸的,在那么好的环境里我连手都没碰她下,睡觉时我都挺佩服自己。
我送到她宿舍门口,说,今天有点晚,回了自己早点睡,别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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