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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单》作者:胡震生

_16 胡震生 (当代)
 
 
 “那你能不能用这层关系来,恩,体现我们独有的附加价值。”谢正本想说捅一刀,最后还是改成MBI标准的商业术语。
 “恩,你说的没错,这是我们的价值之一,那也只能说是施加影响,让移通的老总看到我们MBI在为长沙人民做的贡献,要用自己的魅力去感召客户,要以德服人,却万万不可是一把刀子。”雷越使劲的敲一下桌子,表示对谢正刀子的否定。
 “对,以德服人。那要是感动不了,或者感恩不带德呢?”谢正心里暗暗的着急,好不容易找到这把刀子,雷越却不容易去做。
 “小谢,我要说多少遍你才听得懂呢。记得上次在桑拿,你就问过我类似的话题,你不要为短期的利益米是你的人生方向。Freedom is not free,但不是以Freedom作为代价的,那就本末倒置。”
 “可是我们现在没有选择。”谢正暗指如果输了湖南,移通全国就一个都没赢下来。
 “如果你不能在一个正确的方向上开始,那你的人生就永远都选无可选。”雷越最后给谢正下个结论。
 谢正看着雷越严肃的表情,最后还是闭上嘴,他说的在理,自己也真的不好说什么。
 
 
 难不成自己再去泼一次国顺昌的咖啡?
 
 
 
 再选一个人生
 
 谢正的方案是由设计院的阮文递交到客户手里的,让MBI人意外的是,普惠并没有通过客户来强行修改整体架构设计,只是加进去很多对自己有利的技术标准,这些都是投标的常用手法。谢正和新天的工程师讨论后决定,不去强行修改这些指标,暂时还要隐藏火力。
 
 一切都在貌似波澜不惊的进行着。
 
 既然是低调处理客户关系,谢正也就每天与诸葛和保持着联系,讨论一下还有什么没照顾到的。
 “我们要不要和客户安排一次技术交流?”谢正与诸葛和商量到。
 “张猛根本没有安排和厂商交流的事情。而且和他讲鲸鱼也就是暴露我们的投标方向,你不是想让普惠误以为我们投老型号么?”诸葛和的分析非常正确。
 “好吧,那普惠的销售最近去客户那里频繁么?”
 “也不是很频繁,大家偶尔能碰上一次。他们最近也在找新天谈合作的事情,我们是不是也的防止新天反水。”诸葛和的这个建议很是实用,不上很重要的一环。
 “对对,我和周成碰碰,看他怎么想。”谢正转身去找周成。
 
 “恩,让红鸟作为后备吧,如果新天不投,就让他们去投,这样肯定价格最低。你和老富约一下,晚上吃个饭顶这个事情。”周成搞定移植费申请的事情后,每天一直忙着穿跑鞋,防止自己被亚洲区老板Review。
 
 “好,晚上见面谈。”富贵痛快的答应了,这种合作对于大家都是轻车熟路了。
 
 “你们最后和James怎么谈得。”饭桌上,谢正找个机会,小声的问富贵。
 “二十个亿再加上七十台鲸鱼,九家分,我提十台。”
 “那不就是二十七个亿?”谢正脑子飞快的算着,再加上已经压的三十个亿,第四季度压货数就接近六十个亿,是整个分销市场的三倍。就算去掉当年的销售,那过了年,还有两年的货在库房里,明年怎么办?
 James如果压这么多的货在渠道里再跑了,明年谁敢接这个位置,大陆人会不会把他拉下来,收拾烂摊子呢?写正想的自己都是一身冷汗,看样子胆识自己还是差了很多。
 “那James做什么?”谢正想知道大家是怎么交换的。
 “他帮我们在MBI申请扩大OC额度(Open Credit---一种企业间的信用额度,类似无息贷款。)”富贵点点头,表示对James这件事情的认可。
 “给OC啊,那也难怪。”谢正明白James是出了杀招,OC解决分销最大的问题----现金流。
 “我手头有十台鲸鱼,小谢就看你湖南的,我觉得别的项目都没啥戏。”
 “老大,你别逗乐,我湖南全中也就是四台,你可是十台。”谢正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富贵敢提那么多。
 “我选无可选。不提,你老大在发展几个分销商,我们不是被玩死。”富贵小声的说完后,和周成聊起湖南来。
 
 选无可选,谢正再次听到了,不提前做计划,事到临头,就选无可选。
 谢正不由得想起自己在俞可可病床前的逃避,那个时候的自己没得选择,因为大脑的质变导致自己只剩这唯一的选择。
 为什么没有别的选择呢?明明心里轻轻出场的知道自己错了。
 
 六年前的那个月圆之夜,当看到李薇一个个见帅哥的时候,谢正就已经开始踏上这段错误的路。无论是因为报复还是放纵,他用六年的时间,逃避很多女孩子,最后走到俞可可的病床前,那时候自己的大脑已经形成一个强大思维惯性---对感情责任的逃避。
 
 谢正又想起自己泼James咖啡前的心理斗争,那个时候的自己也还是没得选择,那是脑海里唯一的想法。
 为什么只有这一个想法呢?明明知道还会有更好的办法。
 是陈昭,对,是从陈昭开始。三年前,当陈昭关上会议室们的时候,愤怒的自己就已经丧失理智,为三年后泼James咖啡埋下种子,三年中销售是面对的每一次欺骗,都让自己的脑海只用固定的神经元抉择---对人性正直的放弃。
 
 富贵的生意没得选,拿自己的人生还有的选么。
 
 没有白给的对手
 
 第一 让新天提出新的方案,因为软件是他们开发的。
 第二 有设计院提交给客户。
 第三 由张猛批准此方案,并发出标书。
 
 谢正看到这个近乎不可能的计划正在一步步的实现,现在就等着张猛批准这套新方案发出标书来,通过与诸葛和的沟通,好像客户并没有对设计院提出过多的反对意见。
 普惠怎么会这么容易就通过这套方案设计呢?会不会有什么陷阱?
 谢正看着自己设计的方案,生怕中什么陷阱。他又把基于老型号的方案和普惠的做个细致的价格分析,发现在正常价格下,普惠是有一点点价格优势的,这也算是常态。
 普惠可能还没有研究出来怎么对付MBI的鲸鱼策略?又或者根本不知道James提了七十台鲸鱼?
 竞争对手没有那么傻吧,谢正忙让周成去帮忙查查全国最早会是哪个项目投标用到鲸鱼。
 周成也同意谢正的担心,普会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湖南的。
 
 “照目前的进度,湖南肯定不是全国第一个投鲸鱼的项目。你知道现在所有的可能的项目都被改成鲸鱼。”周成列了一下全国的项目清单,这是他从蒋义秘书那里搞到的,为了不被狗熊吃掉,大家都各显神通,通过各种渠道知道其他人的数字是多少,好不让自己成为最后一名。
 
 “不是第一个,就是说投标的时候,普惠肯定知道鲸鱼的价格。你觉得James会放价格么?”谢正心里现在只担心这一点---James会不会在今年年底守住鲸鱼的价格而为明年留出价格调整空间呢?
 “你说呢,这你还想不明白?”周成意味深长的看他一眼。
 谢正明白,如果James明年不干,那肯定就会放水。又或者鲸鱼卖得太好,不需要放价格,这个好像更不可能。
 “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谁知道呢,对不对?”
 
 两个互相耸耸肩,就是,天底下谁知道James会玩什么花样呢,大家都是处于被玩的位置。
 
 “诸葛和,最近的客户那边有什么变化么?”谢正只能不断的与诸葛和通电话,放之前先出现任何问题。不过,好就好在,诸葛和也是个非常出色的销售,在客户内部的各个部门布了很多眼线,消息的渠道是畅通的。
 “普惠好像也没什么大动作,可能他们觉得赢湖南为探囊取物吧。新天一直拖着普惠,所以普惠也找自己的一个分销来见客户。好像如果新天不投,他们就让分销直接投。”诸葛和的这个信息很关键。
 “如果分销直接投,那就更有价格优势。”
 谢正听到这个消息也很郁闷,分销直接从厂商拿货,价格便宜很多。新天的代理资质不够高,只能从红鸟分销提货,成本一下增加很多。
 “是,按照你的方案,我们是要和普惠打价格战的。”诸葛和听出谢正的担心。
 “这个鲸鱼一出来,全乱了,谁知道James怎么想的。反正如果我们是全国第一单就肯定死,他肯定不会这么早露底牌出来。”谢正把自己的担心直接告诉诸葛和。
 
 “谢正,你可别关键时刻撂挑子,如果鲸鱼的价格特别高,我们就真休息了。”
 “我也不想投鲸鱼,没办法,认命吧,祈祷James能放价格,反正移通就这么一个省,输了今年就是零,我们死他的账面也不好看,和款他提七十台呢。”谢正把所有的宝都压在这上,否则真像誓死力争改成老型号。James看样子是死路一条,要搏上位,自己也只能没有选择的跟着一起赌。
 谢正的抑郁时不时会让他的头脑短路,无论则呢麽也想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
 
 他又把每个的需求都考虑一遍。
 
 客户的需求?
 总经理王湘阳
 
 IT部门经理张猛
 。。。。。。
 MBI的需求
 James
 国顺昌
 雷越
 。。。。。。。
 
 新天的需求?
 
 最后,普惠的需求。
 
 怎么来调整普惠的需求呢?
 
 谢正的头脑一团浆糊,毫无灵感。想来想去,他认为有新天的帮助,关系层面普惠和MBI打个平手,价格呢?
 高价----普惠投高价符合既往成交历史,但是会面临MBI低价的竞争。
 低价----普惠会面临湖南的内部解释,但是会和MBI拉大竞争优势。
 价格相似---普惠会占优势,毕竟老平台是普惠的。
 
 这么分析价格相似,普惠会利益最大化。可是有新天的帮忙,MBI如果投超低价,它怎么出牌呢?
 
 谢正自己在脑海里沙盘演练几回,也不能理解普惠为什么不像浙江一样在方案设计上动动手脚,占点优势。
 隐约中,谢正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好像方案层面有点太顺,普会不会这么容易被打倒吧。可是除了雷越的那把刀子还没出结果,好像也没什么漏洞。
 
 天啊,我没办法,普惠你打仗臭牌吧。
 严重的抑郁让谢正丢失所有的灵感,只好祈祷竞争对手能犯错。
 
 新天最后还是明确的拒绝和普会的合作,选择了MBI。
 普惠授权自己最大的分销天普来投标移通湖南。
 新提案也通过新天的审批,可以提交移植相关费用的申请。
 
 领导力的四要素
 
 时间过得飞快,张猛最终批准了方案设计,周末把标发出来。规定下周五上午九点,各大厂商交标。
 “小谢,你和雷越到湖南去,我在北京各天就到。”周成因为全国经理排名的事情,决定第二天再到。
 周一,上午十点
 雷越和谢正搭周一最早的飞机,飞向长沙。
 “雷总,您最后和湖南省政府的人谈过么?”谢正在飞机上,小心的试探着雷越的反应。
 雷越躺在那里闭目养神,没用正脸看谢正。
 “谢正,你知道MBI对于领导力的解释么?”雷越闭着眼继续说道。
 “我知道MBI把领导力分为十一项,具体的就不是很了解。”谢正看过相关的材料,但是没有受过培训。
 “恩,你说得对。其中最重要的有四项---诚信,智慧,魅力和坚持。你知道从商业的角度来说为什么需要着四项么?”
 “您说说看。”谢正放下手里的书。
 “钻戒和刀子很有用,但都是术。如果要继续成长就一定要有道的东西。”
 
 “例如,如果我为这个项目放弃一些诚信,用所谓的刀子,那么我下面有一百个销售,他们都会看到,也会照着这个标准做。那我这一把刀,等于是影响公司一百多个人的行为,刀子被放大一百倍,而我得到的可能仅仅是一个项目而异,但是公司丢掉很多。同时我还丢掉个人魅力,会没有人心甘情愿的跟随着我去做事情,只能付出更多的利益来交换。”
 “这样衡量就得不偿失,你明白吗?”
 “恩,但是公司和大的社会环境现在都是这个样子,坚持下来很难,如果我们丢了湖南。。。。。”谢正听了很是担心,生怕雷越为晚节而牺牲湖南。
 “对,所以坚持也很重要。面对利益诱惑的时候,对诚信和魅力的坚持也很重要,那就需要你有很好的智慧,去做出更聪明的判断。我现在不是再和你谈一个项目。。。。”雷越睁开眼,瞪谢正一下。
 
 “是,是。”谢正也不好继续说自己关心的项目,心想讲领导力也是要有资本的。自己一年就这么一个单子,丢了后面就啥都没有,那还有脸在这个新部门混呢,更别提升职的事。
 
 “你也知道销售有七种境界,我问你,你做到以德服人了么?”
 “没有,那个好像太难。”
 “对,我相信你做到共赢共荣是没有问题的,通过自身的努力让客户和你一起成长,可是如果你想继续突破,成为一个好的领导人,就需要做到以德服人,让手下人因为你的魅力而追随着你,而不是通过简单的利益交换。这也是人类的精神需求,这个的力量是无穷的。”
 “可是现在公司斗争的那么残酷。。。。。”
 “是,MBI也在变,道德层面也有它的波峰波谷,所以坚持很重要。按照以往的经验,我们需要知道全球电信行业的发展历史和未来趋势,通过和客户分享这些知识,我们就可以帮助他们发现自身业务和经营上的问题,一次来体现MBI的价值。可是现在全球都把重点放在数字上面,而忽略和客户的合作,所以也越来越多的陷入到价格战中来。”
 
 谢正听了也很有感触,MBI的变化是很多人心头的痛,美国人变得越来越急功近利。
 “全球都在变?”
 “电信在MBI是个新部门,业绩压力很大。当然不可否认,随着科技的进步,信息的快速流通,美国也在变,全球都在变,比以往变得更快。华尔街现在只会看短期报表,不看长期发展,比的企业偏离正确的价值观,透支市场,透支未来,透支品牌。长期以往一定会出问题的,这样做不到基业长青。所以我们既需要足够的智慧来适应它,也需要用坚持来保证公司的长久发展。”
 “用短跑的速度跑长跑?”
 “对,就是这个道理。”
 “我认为那些不能坚持正确的价值观,利用诚信和品牌透支市场的公司,必须受到市场的惩罚。三路怎么倒闭的,你应该很清楚。”
 “恩,对,我的理解是他们原本也只是放一点点,慢慢的流程如同废纸,老总让放一克,底下就敢放一吨。”谢正点头称是。
 
 如果用刀子或者钻石调整竞争对手的需求的话,三鹿应该通过一些法律或者常规手段,影响竞争对手放弃家三聚氰胺的做法,至少也要做到坚持,既然竞争对手犯错,就应该坚持到矛盾爆发的那一天。这时候就需要企业家有更高级的智慧和魅力来影响员工。这是需要日常对自身素质的修炼而逐渐达到的,而三鹿却偏离正确的价值观,让制度和流程如同废纸,让员工越放越多,这样就翻过来影响企业本身,最终导致大厦的坍塌。
 谢正相信,如果能重新选择,田文华肯定会好好呵护自己一手带大的三鹿,而不是为了短短几年的利润,就透支整个企业的未来。
 
 “这就是一步错,步步错,最后导致满盘皆输。所以作为领导人考虑的不仅仅是一个单子的得失,而是输掉整个战争。当MBI把这个行业的工作交给我,我就有责任来看这边发生的事情和对全局的影响。我的压力是,假如我指挥错,我们有可能一败涂地。例如,广东的失败就是个例子,他让当地的团队意识到这种急功近利的方法是错误的,因为我们不禁丢单子,还丢客户,没有赢得客户的一点点尊敬。不过,我最近刚刚和广东签订了咨询服务合同,虽然销售额很小,但是我希望那是一个开始,能一点点赢回客户的心。”
 
 谢正一直想把话题拉回到湖南的项目上来,可是真的张不开口,只好乖乖地听着。
 “所以,小谢,你在关心业绩的同时,也应该控制自身的素质成长,这样你才会有一天成长为一个优秀的领导人,而不是一个唯利是图的销售。”
 谢正类似的话曾经听过无数次,都笑笑忘掉,绝对是都是虚伪的说教,就是MBI的高管又有几个人做到呢。
 “谢正,你还没有成家,还没有自己的孩子,所以感受不会有那么深。”雷越看着谢正一脸不在乎的表情,知道她并没有真正体会到。
 “如果你是一家之长,你会希望自己的孩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你要知道企业的规定在这里没有用,只能言传身教。要知道男人成家才能立业,就是这个道理。”
 成家!谢正想到俞可可,她永远不会有自己的孩子,她还会有自己的家么?
 
 雷越头歪向一边,沉沉的睡过去,剩下谢正的心在一旁绞痛着。
 
 
 生活工作要严格分开
 
 周一下午两点
 诸葛和已经订好长沙最大的会议室,桌子上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刚刚拿到的标书。
 
 “我定了整整一周,不会有人打扰我们。这是刚刚拿到的标书,小谢你看看吧。我看过了,和你当初设计的差别不大。”诸葛和也没时间客气,把最新的标书递过来。
 谢正忙拿起来,扫一眼最关键的地方,的确架构上和自己当初设计的没有什么区别,只是有些细的指标更改,应该不会影响整体。
 “想不到这个方案这么顺,客户就发出来。”谢正看着自言自语道。
 “小谢,那你马上根据这个标书做个价格分析,折扣按照集采的计算,让北京那边先看一眼,周成正好还在那里,可你帮你催催他们。”雷越说的是MBI的成本分析部门,每次确定价格策略前,都需要他们做一个成本评估,以供高层的决策。
 谢正拿出以前做好的文件,里面包含方案和基本的竞争价格分析,和新标书确认没有新的更改后,直接发给北京的产品经理严谨,她手下有人负责全国关键性的项目的成本和价格竞争分析。
 
 “周成,我刚刚把方案和方案价格分析发给产品经理,你给帮忙催一催严谨,问题应该不大,都是按照我当初设计的。”谢正又打电话给还在北京的周成,希望早点能拿到公司正式的评估结果。
 “诸葛和,你对这次投标的价格策略是怎么看的?”雷越在会议室里征求着大家的意见。
 “肯定还是低价吧。客户没有开技术交流,所以我们没有机会介绍产品优势,而普惠的产品客户一直在用,所有人都对他们的产品很熟悉。而且普惠是找的分销商,看样子也是想走低价策略。”诸葛和看着谢正,因为来之前,两个人就协商好,无论任何人问,都要统一低价策略的口径。
 “我也是这么想的。否则客户买我们的理由是什么呢?我们没有一点关系基础,这是事实。”谢正忙跟上诸葛和的话题,希望能一起影响雷越的想法。
 “我们的给客户一个买MBI的理由,不打价格牌怎么办?”谢正看雷越没有反应,,忙追着说几句。
 “那好,按照你的逻辑,普惠什么优势都有,高价?”雷越的话,把两个人问住了,如果普惠是高价,那MBI当然不应该用低价策略,等于是白送钱。
 “普惠的产品客户熟,他们和湖南也有合作,信任度也有,你是普惠你怎么办?”雷越问诸葛和。
 写正在桌子底下狠狠的踢一脚诸葛和,意思让他还是要坚持刚才的说法。
 “恩。。。。。其实通过这段时间的沟通,普惠和客户的关系也不是那么好。”诸葛和明白谢正的意思,想想说道。
 “哦,不好在哪里?”雷越盯着诸葛和问道。
 “主要是以前卖的太贵,客户很不满意。这次浙江普惠甩低价,同样的机型,比以前便宜20%多,让湖南的领导和总部解释起来很尴尬。听底下的人说,张猛为此还特地把普惠的销售大骂一通,一位刚刚半年前,湖南升级同样的机器,普会说什么也不降价。”诸葛和说得清款式最近的变化,这倒也不出乎大家的意料
 “你说的有道理。普惠以前在湖南卖的的确太贵。。。。”雷越正和大家讨论着,会议室的电话响起来。
 
 “喂,哪位?我是诸葛和。”诸葛和看看大家,按道理这个时候应该没有人打进来骚扰。
 “我是周成,你们都在么?”电话里周成的语气有些焦急。
 “大家都在。我是雷越,什么事情?”雷越接过来。
 “谢正在么?”周成追问道。
 “我在,怎么了?”谢正忙凑到电话边。
 “这个方案是你做的么?普惠没有修改过?”周成焦急的问道。
 “是我做的?怎么了?”谢正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听周成的语气,情况真的很严重。
 
 “谢正,上次新产品培训你参加了么?”周成很严肃的问道。
 “我,我参加了。”谢正想起来,那次培训因为俞可可宫外孕的事情,自己挺一般就离开了会场。
 “你知不知道,我们鲸鱼的最高配置是绝对不可以推荐给客户的?”周成的话,让大家大惊失色,都回头看着谢正。
 “我,我,我不知道。”谢正脑海里飞速的转着,没有这方面的一点点印象。最近持续的抑郁,让它一直在逃避工作,更没有仔细钻研过新产品。
 “你他妈的闯祸了,你知道么?”周成忽然在电话里破口大骂起来,让聚在电话旁的几个人都不由得躲在一边,只剩下谢正手微微哆嗦着撑在那里。
 
 “周成,你别生气,仔细说说看,我是雷越。”雷越按住谢正的肩膀,接过话题。
 
 “产品经理再三强调,不要在客户那里推荐鲸鱼的最高配置,虽然报价没变,但生产成本增加一倍。这他妈的还怎么和普惠打?谢正,你现在就给我回北京,自己和公司解释,现在所有人都他妈的在骂我。”轴承还是按捺不住自己的怒火,啪的把电话摔了,看样子肯定是刚刚被骂完。
 谢正的汗一下子冒出来,忙打开自己的电子邮件,手忙脚乱的查看上次培训的文档。
 雷越和诸葛和都沉默了
 “叮叮。”雷越的手机也响起来。
 “国总。”雷越看了一眼,示意大家都不要出声。
 
 “啊,对,我也是刚刚知道。”
 国顺昌肯定也是在追问方案出错的事情。
 “对,对,对,我们在开会想办法,看怎么补救。”雷越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看样子国顺昌也没有口下留德。
 “谢正,你闯大祸了。”雷越挂了电话,转身瞪着谢正,手哆嗦着指着他,说不出话来。
 
 培训文档上清清楚楚的标明着有关鲸鱼最高配置特殊说明。
 
 第一: 价格不变
 第二 成本比普通配置高一倍
 不建议向客户推荐。
 谢正傻在那里,想不到原来自己就是那个不及格的短板。
 
 “我,我最近生活上有些问题,所以。。。。”谢正紧张的擦擦额头上的汗,不知道该如何说是好,这可是四千万的项目,所有人一年的心血。。。。。
 
 “我早看出来,也严重警告过你,生活和工作要严格分开,不能一跨全跨。就算生活有问题,也可以找别人帮你检查检查,都怪我当初提醒你,却没有追下去。”雷越也懊悔的猛拍自己的脑门,转身一下子拉开会议室的门,自己走了出去。
 诸葛和一拳头砸在会议室的墙壁上,看着谢正不知如何是好。
 “培训哪天,我女朋友做手术,我没听完。”谢正小声的对诸葛和解释道,心里也知道现在说什么理由都于事无补。
 
 会议室外,传来雷越的手机铃音,然后听到雷越简单的回复几句,就走进来。
 “恩,大家现在都要冷静一下,尤其是你,谢正。”雷越明显是在按压着心头的怒火,安慰谢正几句,面对着他就坐下来。
 “现在公司的产品部门正在开会,研讨对策。谁都别走,就在这里等着,看看有什么解救方法。”
 雷越叹口气,又说道:“谢正,我要你拍着胸脯,向我保证一件事情。”
 谢正忙把眼神从电脑上移开,慌乱的看着雷越,只觉得手脚冰凉,大脑里一片空白。
 “雷总,您说。”
 “现在的情况很严重,抛开公司里上下级的关系,抛开MBI,抛开所有利益,我要求你拍着胸口和我说句实话,现在你再骗我,就不配当个人。”
 雷越就坐在谢正最近的位置上,死死的盯着他。
 “雷总,我们认识也快一年,您还不了解我么?说吧,我这时候说一句谎话,就没资格做人。”谢正的耳膜里能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心脏一下一下的跳动,每一次的供血都全部涌向大脑,让他感觉到一阵阵的耳晕目眩。
 难道泼咖啡的事情,让公司知道了?
 难道。。。。。
 
 
 谢正脑子里如快进的电影,飞快的过滤着自己做过的种种坏事,心里忐忑不安的衡量着,如果质问自己泼咖啡的事情,到底要不要承认。
 
 “谢正,你看着我的眼睛。”雷越一把抬起谢正低着的头,把自己的眼睛死死凑到他的眼前。
 谢正心想,完了,还是招吧。
 
 “有人怀疑你被普惠收买,才作出的这套方案,是不是?”雷越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谢正,手把著他的脑袋,不让他有一点点的躲闪。
 恩!?
 这下该谢正愣在那里。
 哪个乌龟王八蛋他妈的栽赃自己,说自己被普惠收买。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老大,您放心,我谢正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也不能欺骗战友。”谢正反应过来,原来泼咖啡的事情并没有败露,心跳缓和下来,不由自主的大出一口长气。
 这真是实话,谢正放松眼部神经,正是着雷越的目光,希望他能清清楚楚的看到自己的诚实。
 雷越不放心的仔细看看谢正。
 谢正的抑郁症被吓得不知道飞到哪里去,心底的求生本能激发着他的大脑有重新转起来。
 “老大,我跟着你做项目这一年,成长飞快。尤其飞机上你的几句话,就让我明白很多道理,就算是被利益诱惑,现在我也不能还昧着良心骗你,我真的是疏忽。。。。。”谢正一边说,一边站起来向雷越深鞠一躬,基本上是等于对天发誓,对地磕头的大礼。
 “谢正,你说你明明白白一人,怎么关键时刻犯错呢?”
 雷越看不过去了,走过去拍拍谢正的肩膀,把他来起来。
 
 “我相信你已经做那么多事情,是不会为钱而出卖湖南项目的,虽然你小子也不是什么好人,可是也没坏到那个份上。”雷越示意谢正做到自己的座位上。
 
 谢正忽然明白雷越的意思,自己为保他,曾经给国顺昌发邮件,调虎离山的事情。
 
 “是啊,是啊。我为湖南做太多的事情,哪能临场叛变。再说,我又不在湖南,和当地的人不熟,干、干、干也不会是我。”谢正意识到自己的话有问题,可是也收不回来。
 “你他妈什么意思,我干的?”诸葛和看着紧张的谢正哭笑不得,恨不得上来踹他一脚。
 
 
 “好,从现在开始,谢正,诸葛和你们就是一家人,向兄弟一样,再也不能犯错,一会公司开会讨论这个事情,谁也不准离开,我去抽根烟。”雷越缓和一下气氛,自顾自的离开会议室。
 
 “你他妈慌啥,不就是做错方案么”诸葛和也上来安慰着紧张的谢正。
 “操,你他妈不知道现在全国什么形势。”
 谢正也明白难怪有人怀疑自己,广东的低价透漏出来以后,全国几个标上陆续有出几起类似的事情,传言买标的电话都打到三线老板的手机上。公司内部现在风声鹤唳,人人自危,为此还开除一个销售,他的老伴也被调换部门,北京自然感受比长沙要紧张很多,因为全国项目的消息最后都会汇到北京来。
 “我要是出事,项目丢了事小,周成的位置都难保,会牵累很多人。”谢正与诸葛和讲明当前形势。
 “那你赶快好好想想,当初是为什么配最高配置,一会儿得和公司解释。”
 诸葛和这句话倒是提醒谢正,他忙打开自己当初做的几套方案,根据时间一一罗列好,自己开始回忆起当初为什么是这样设计的。
 “培训那天,女朋友突然大出血,做手术,我去医院就给忘。。。。”谢正一边看,一边自言自语道。
 “别说,赶快看吧。”诸葛和走过来,帮谢正正正椅子,自己也离开会议室,找雷越商讨去。
 
会议室没人,谢正狠狠的抽自己几个耳光,让自己保持清醒,尽快想清楚当初设计方案时的逻辑,争取用尽量少的语言一次性讲清楚,因为一会儿肯定会有很多老板在电话会议上。
“小谢,我是严谨。”产品经理的电话打过来。
“严老师好。”谢正毕恭毕敬的回答着产品经理的电话,背景的人都尊称她为严老师,不仅是德高望重,更因为这么多年,她自己是从来没有犯过一丝错误。每天上万个数据的汇总和分类,中国和美国各种各样的数据传递和转换,谢正扪心自问,自己是干不了这个工作的。
“我看了你的方案,也大概明白你设计的思路。那天培训,我记得你是半路离开,对吗?”严老师非常熟悉各种方案的特点,看样子是明白了谢正的设计思路,明白他是无心之举。
“严老师,你真是好记性。那天我女朋友突然生病,需要急救,我着急去医院,没听完。这手术搞得我最近情绪都不好,方案完了找您给检查一下。”谢天谢地,严老师还记得自己那天是半路离开。
“恩,人怎么样?”严老师客气的问候一下。
“人命保住了,不过可能落下终生残疾。”谢正不得不说的严重点,否则真是说不同的事情,好在公司没有人知道自己和俞可可的关系。
“你啊,怪不得最近看你发焉呢。几个老板们还在开会,我这趁空给你打个电话,确认一下原因。”严老师没有点名有人怀疑的事情,但是谢正心里明白。
“产品这么新,我这真是疏忽,可不是像有些人说的投敌卖国。严老师,您给我做主啊。”谢正赶快和严老师使劲的套着近乎。
“好,我知道,我得回去了。”严老师挂了电话,也让谢正心里稍微有点底气。
“叮叮。”会议室的电话响起来,谢正忙跑出去,大声的把雷越与诸葛和叫进来,没有他们,自己真是不敢面对不知道怎样的狂风暴雨。
“谢正在么?北京,周成。”电话里是周成的声音。
“谢正,长沙办公室。”谢正先应声道。
“诸葛和,长沙办公室。”
“雷越,长沙办公室。”
“严谨,北京办公室。”
“蒋义,香港。”
“徐艳云,南昌办公室。”徐艳云在南昌也被接进来。
。。。。
北京还有产品经理手下的几个人员,也都在电话里旁听着。
“大家稍等,我把国总先接进来。”周成在电话会议里,接进来国顺昌。
谢正连连咂舌,湖南的项目,因为他的一个错误,搞这么多人进来。
“蒋义,你在哪里?”国顺昌一进来,先找蒋义。
“国总,我在香港和James在一起。”蒋义回答着。
“快年底了,你还在香港,好爽啊。”国顺昌先是开了一下玩笑。
“哦,国总,我在这里陪James见Jim,你知道一点也不轻松,还真想回北京和大家在一起。”所有人都在电话会议上轻轻的笑着,陪James见全球总裁真的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谁都清楚。
“好,那我们就长话短说。你这手下是干吗吃的,一年就这么一个单子,两个基本的方案都做不好。”国顺昌上来就炮轰谢正,没留一点余地。
一句话说明重点
谢正听到矛头上来就指向自己,心不由得沉到谷底,可也真的是有口难辨。
“是,国总,都怪我管教不严,回去一定要严加管教。”
听到蒋义是替自己挡一刀,谢正感觉自己又慢慢爬上来。
国顺昌听到蒋义这样的回答,口气也跟着缓和下来,没有深究下去,把话题转给严谨。
“严老师,您来主持会议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正忙用最简单的词汇,在三秒内,用二十个字先说明重点。
“这是目前为止能和设计院达成一致的唯一方案。”
电话里所有人都沉默了,谢正暗自为自己捏把汗,因为他把责任推一半给设计院,这个大家谁都没有话讲,事情只有自己最清楚。
三秒,二十个字,先堵住大家的嘴。
谢正感慨自己的基本功还没丢,多亏日常的勤学苦练。
“我刚刚给大家发份邮件,里面有我设计的各种版本方案,因为要考虑到和普惠方案的平衡,最后设计院才同意了这个版本,也是唯一同意的,但是当时的确没有考虑到鲸鱼最高配置成本的问题。这也是第一次头鲸鱼的标,没有经验,请大家谅解。”谢正通过电话会议,揣摩着大家的感觉,有限的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严老师,这就是你的问题,难道没有培训么”国顺昌又转向严谨。
“培训那天,我家人出事故,进医院急救,我没有听完,对不起。”谢正忙把责任揽过来。
“国总,这个方案给用户给得比较早。。。。。”严老师说道。
“对,因为时间的问题,产品刚发布,就给客户设计方案。。。。”谢正意识到这个也是个原因,忙接一句。
“谢正,你别打断,听我和国总讲完。”严老师客客气气的拦住谢正。
“国总,这个是全国最早给用户建议的鲸鱼方案。产品部在培训的时候和大家强调了这一点,但是不知道这么快就会有项目发生,因为我们只有投标时间,没有销售给客户递方案的时间。我们已经准备好公布新的路程,所有鲸鱼的方案需要先报产品部门审批后,才可以递交到客户手里的,这个流程需要公司批准,所以还没有公布出来,湖南的事情对于大家也都是个教训,下面产品不会和全国鲸鱼项目的销售经理逐一确认,防止类似事情的发生。”严老师不紧不慢的把话讲完。
谢正不禁暗自佩服,自己的功力还是差很多,严老师的话滴水不漏,没让人抓住把柄,同时还给出解决办法,潜台词是责任在公司对流程的审批,MBI审批类似流程之慢,大家都是理解的,谁又能怪罪MBI呢。
“哈,要防止类似事情的继续发生,严老师,我们单独谈一下。”国顺昌听到这里,挂了电话,严老师和徐艳云等人也纷纷推出电话会议,只剩下周成和雷越等人。
“雷越,我去不了长沙,国顺昌要求我在北京驻守,随时等候传唤,这会捅大篓子了。”周成在电话上和雷越沟通着,两个人都避谢正而不谈,怕影响他已经脆弱无比的心灵。
“公司怎么看这个事情?”雷越焦急的问道。
“James和Lucas都已经知道这个事情,一会儿肯定还有会议要开。”周成在电话里直摇头叹气,大家都没能明白在北京陪老大们开这种会,真是活着比死还难受。
“哎呦,这么大问题,成本到底增加多少?”产品成本是最高机密,只有James等有限几个老板才会知道详细数据。
“按照集采折扣,我们整整贵普惠一倍。听严老师说,如果想赢单,只能到亚洲总部批,已经过了James的权限。我他妈后悔死,为什么不和你们一起去长沙,为躲James得review,在北京多呆半天,现在好,被他妈所有的老板review。”周成满口脏话,一改往日的老好人形象。
四千万人民币的项目?要到亚洲区审批?要知道MBI一年的销售额可是接近上千亿美元,四百万的项目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看一眼邮件都算是浪费时间。
雷越颓然的靠在椅背上,懊悔的直砸自己的额头,谢正更是小心的使劲夹着,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打一单丢一单
周一 晚上九点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会议室里没有一丝亮光,三个人死一般的沉寂,没有人愿意去碰一下那个泛着微弱荧光的电灯开光。大家都在黑暗里静默的对望着,空气里只有电脑硬盘偶尔会咯吱一下,提醒着时间的流逝。
谢正脑海里乌七八糟的闪烁着各种画面,俞可可病床上那张毫无血色的脸、雷越飞机上的闭目养神、蒋义在公司楼下那一点点掐灭的烟头,甚至是师媚在床上那失望的眼神都在脑海里飞速的闪现着,让他感到昏天黑地、头晕目眩,浑然忘记自己身在何处。
“叮叮。”会议室里的电话又响起来,打破死一般的寂静,大家都忙睁开眼睛,诸葛和抢先打开会议室的灯。
“雷越么,我是周成。”
“对,这里是雷越。”
“Lucas三十分钟后要亲自Review湖南的项目,要求全国相关老板全部在线,所以我们需要先和国总开个会商量一下。”周成的话里透露着无比的紧张。
三个人互相看一眼,雷越脸上表情变得无比严肃,这几乎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尤其是为一个小小的湖南。
“好吧,我们长沙这边随时OK。”
照例,刚才电话会议里的人又全部都拨进来。
“雷越,你给个说法吧。”国顺昌的口气很是不客气。
“国总,您需要哪方面的信息?”雷越虽然看得出紧张,但还是不慌不乱的回答者。
“Lucas要Review湖南,想知道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还有下一步到底应该怎么办?”电话里得国顺昌口气上大有责怪雷越的感觉。
谢正刚想张口,被雷越的手势制止住。诸葛和也走过来,死死地按住谢正,不让他走到电话前。
“国总,刚才的方案的情况我们已经讨论过,我会亲自和Lucas汇报。现在客户关系的层面已经没有什么工作要做,至于价格,就请公司定夺。”雷越不软不硬的回答,让整个电话会议里充满火药的气氛。
“哼。”电话里传来国顺昌一声轻轻的鼻音,表示自己的不满。
“那蒋总,你们STG想怎么处理这件事?”国顺昌继续用骄傲的口气说道。谢正懊悔的用手死死的掐住拳头,指甲深深嵌到肉里面。
“国总,现在这个情况,根据我们的价格分析,就算到James审批的价格底线,也肯定会高出普惠更多,基本没有赢的可能。严老师,我在香港,明天就飞回来,麻烦你给国总和我重新发一下你做的价格分析。”蒋义表述一下事实,没有正面回答国顺昌的问题。
“国总,我这里有做好的价格分析,现在您应该收到了。”严老师把价格分析发给国顺昌。
“我看一下,你也发给周成一份,好让他给我讲解一下。”看来周成就坐在国顺昌的身边。
“好。”严老师又发一份给周成。
国顺昌和周成小声的讨论起价格分析来,电话上所有人都静默的等待着。
慢慢得国顺昌的声音越来越大。
“这还投什么,不是等于把项目交给普惠么。什么他妈客户认定的唯一方案,这不是去送死么?”国顺昌的声音越来越大。
“雷越你这工作怎么做的?都这样了,让我怎么和Lucas解释。”国顺昌的声音越来越大,已经开始对着电话大吼起来。
“这么大一个移通,打一单丢一单。就剩下这么一个湖南,还没打就已经丢了,让我怎么和Lucas解释,雷越,你说?”国顺昌啪的拍了一下桌子,让所有人都吓一跳。
“国总,这个事情主要是因为我。。。。”谢正深感罪责深重,实在按捺不住,猛地站起来,凑到电话前,准备把责任都拦在自己的身上。
“诸葛和,你把谢正拉出去,不要打断电话会议。”雷越瞪圆双眼,一把把谢正推到诸葛和的身上,顺势把电话调成静音。
诸葛和也抓住几近失控的谢正,连拉带拽的把他拖离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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