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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鬼棺

_9 南派三叔(当代)
少爷一听也傻了问我怎么办?我说我要是知道怎么办就不用伤脑筋了。少爷想了想说这样的东西咱们贪不得不如将它献给国家吧。这样的东西我也知道贪不得可是献给国家人家要是问你这东西是在什么地方现的?你总不能说老子是盗墓盗来的!小的东西我留着自己卖了赚钱国宝级的珍贵文物献给国家弘扬我中华文明。
少爷见我不说话只当我舍不得又语重心长地说老许这可是神器也许全中国就这么一把不是全世界都只有这么一把青铜古剑。
我冷笑是不是全世界都只有这么一把青铜古剑我不敢肯定。但是少爷说得对这是神器没有错中国古代人不知道用了什么工艺居然让这柄青铜古剑历时千年之久依然锋利无比。我终于明白古书上说的削铁如泥是什么意思。
少爷还要在说什么我冷笑道“你别猪头了这样的东西你献给国家我问你你怎么向人家解释这青铜古剑的来由?”
少爷被我一问顿时就傻了眼嘟囔了半天也没有能够说得出话来。正当我们说话的时候黄牙走了进来说是已经煮好了早饭是不是现在就吃?
我明白黄牙的心思我昨天说过今天就会走所以他早早地准备了早饭让我们吃了好打我们这三个瘟神走路。事实上我也不想在这里多呆丫头的身体虽然已经好转昨天黄牙还特意跑了几里路去乡镇卫生所弄了点感冒消炎的药片给丫头。但丫头的身体最好是需要去大医院好好地检查一翻才是正经。
但我手中的青铜古剑却让我伤透了脑筋。最好的法子自然是将它扔进弱水黄汤一了百了。可我与少爷是做古董生意的而丫头是考古的面对着这样的宝物说什么都是舍不得的。
早饭过后我们三个围在桌子前讨论着如何才可以将这柄青铜古剑不着痕迹地带上火车。少爷提议弄个大旅行包装进去装成逃荒的样子。
气得丫头差点就要给他一个巴掌说他想要讨饭她还不想做讨饭挤谁爱逃荒谁逃去。这古剑长三尺有余那就是一米多。我虽然不敢说没有这么大的旅行包可毕竟也是少见到底碍眼不是什么好计策。
我与丫头也想不出什么好注意最后黄牙猥琐地凑了过来说他有法子。我们三个一听顿时就来了精神忙问他有什么法子?
黄牙说南方的乡村内老了人都得请个“八音”吹吹打打地图个热闹。“八音”我是知道的可我不明白这个八音与青铜古剑八竿子打不着一处啊?黄牙接着却说正因为这个八音如今改革开放八音的乐器也讲究了。原本拉二胡的就是一个二胡如今却都用一个盒子装着背在背上走南闯北的。
如今他去找个吹八音的买一个大一点的琴盒过来我只要将青铜古剑装在琴盒内装着是吹“八音”的那么上火车也不会碍眼。反正火车不比飞机不会要求检查每一个人的行李。
我考虑了片刻感觉他的这个法子可行当即点头应允。于是黄牙慌忙跑了出去。大约过了两个多小时他背着一个特大号的琴盒回来。不光如此还弄了一把笛子一把二胡。
我问他这是干什么黄牙猥琐地笑着说是笛子送给丫头二胡给少爷这样看起来就更像一点吹“八音”的。我与少爷根本不懂音乐要是上了火车有人让我们玩几手只怕当场就得露馅。
不过黄牙找的那个琴盒倒是够大青铜古剑正好可以放进去。当即我们三人与黄牙告辞买了火车票直奔太原。原因很简单先将丫头送回去然后再研究一下那卷金帛。实话说我与少爷虽然都是做古董生意的可是说到古文还得依靠有着专业知识的丫头。
直到上了火车丫头摸了摸头说是还是臭。她感觉她全身都臭这次回去了绝对得好好地洗上个玫瑰香浴不可。少爷说不能洗玫瑰香浴玫瑰玫瑰那是霉鬼绝对不能招惹顿时就惹来丫头老大的一个白眼。
我不禁暗笑少爷追丫头我是知道的如果就靠这个样子追只怕追到最后丫头还是不会给他好脸色看。
突然丫头惊叫起来害得一个车厢内的人都忍不住看着我们。我忙含笑着与众人点头道歉同时低声说“丫头啊你别一惊一乍的难道你还怕我们的麻烦不够多要是让火车上的乘警检查我们的行李那就完蛋了。”
丫头问:“现在的几号了过了教授的时间没有?”我一呆想了想片刻才压低声音道“已经过了一天了按照教授的推断我们应该已经死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中再次升起一个荒唐的想法我们还活着吗?既然教授与老卞都是死了后才去广川王墓葬的那么他们当时到底是真死还是假死?
对于教授与老卞出现在广川王刘去的墓室内至今为止我一直感觉匪夷所思。我们九死一生地从广川王刘去的墓室内跑了出来重见天日可并不代表着我们身上的诅咒就解除了。
也许教授的时间推算不准?也许另有什么缘故导致了我们至今没事?事实上我与少爷算是比较早接触黄河龙棺内东西的人。从王全胜卖那青铜器给我的时候我就算接触到了这个诡异的龙棺接触到这个恐怖的墓葬。
猛然我心中一动如今已经死了这么多的人可是我与少爷都忽略了一个重要性的问题:那两个南爬子如今不知道怎么样了?
如果没有他们两个我与少爷也许不会在那天晚上下水。而且那两个南爬子也曾经说过他们是在经过黄河的时候由一个长辈看出了山川走势现黄河底下有宝贝的。他们的这个长辈势必是高手。
一路上我就这么闭着眼睛养神胡思乱想了很多事情。火车一路咆哮着终于在傍晚的时候在太原停了下来。我与少爷、丫头打了个车回到少爷的那个饭店我原本是住在少爷这边的丫头做贼心虚也不敢回去。少爷忙着屁颠屁颠地给她安排房间一张脸上挂满了傻笑。
晚上少爷准备了一桌好菜说是要好好地庆祝一番庆祝我们劫后余生。可是酒菜刚吃到一半原本关闭着的房门猛然被一群穿着制服的武警粗鲁地推开少爷站起身来便要问个究竟。
不料这些人什么也没有说如狼似虎地冲进来将我们三个揪住摸出手铐就将我们双手反拷起来。少爷犹自嘴硬大声嚷嚷着问我们犯了什么罪?可是那些武警根本不答话又在房间内一通乱翻将所有的东西都翻了出来的。
我的青铜古剑自然也瞒不住人眼见一个身材魁梧的武警将青铜古剑抓在手中看了又看又用力地去拔剑我忙陪笑说这是仿制品在南宫市场上买的。那个武警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冷哼了一声一言不。
幸好这些人并没有翻到那卷金帛。我暗自庆幸丫头显然还将那金帛贴身收藏着只要金帛还在青铜古剑太过扎眼没收就没收吧!我虽然心痛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情。反正我们的目的只是解除黄河龙棺的诅咒活命。
不过我看着武警心中却是暗暗吃惊:这些人不简单啊!不像是普通的警察一是服饰不像二是来的人实在太多了。
如果仅仅就是为了抓我们三个他们也实在是太抬举我们了。我们仅仅三个人其中还有一个是娇滴滴的大姑娘而他们却来了十多个人全副武装不算还都带着枪。很明显只要我们胆敢反抗他们就会毫不犹豫的开枪将我们射杀。
真是奇怪我与少爷就算有罪也不过是倒卖古董而已。这样的古董盘子南宫一抓一大把。我们这样的人称不上大奸大恶不过是满身铜臭的商人而已就算要抓来两三个警察就直接把我们给唬住了不用手铐我们也会乖乖地跟着他们走。
一般来说像我们这样的人只要不是贩卖了什么特别的东西就算被抓最多罚款了事用得着这么大的排场吗?
数十个武警在我们的房间内一通乱翻后又取出了黑色的套子将我们的头套上。我只感觉眼前一片黑暗刚刚从广川王刘去那个老变态的墓室内爬了出来对于这等不见天日的黑暗有着一种深深的反感情不自禁地就忍不住扭动了一下手臂。
背后一个人大力推了我一把我一个趔趄差点站立不稳。接着似乎有人说了几句什么话但声音太小我没有听得清楚。随即有人过来推搡着将我们推了出去。
饭店内另外还有别的客人好像有人惊呼了一声。我听见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说他们是在执行公务抓几名流窜犯。
***我靠!老子什么时候成了流窜犯了?
不过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再也没有拿着青铜古剑在黑色尸体丛中杀四方的勇气乖乖地被那些武警推搡着走上来一辆汽车连屁也不敢放一个。
汽车一路颠簸也不知道开向什么地方我心中的那个郁闷啊!我们三个好不容易从广川王刘去那老变态的墓室内爬了出来还没有来得及好好地吃上一顿饱饭睡个安稳觉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被抓了连个缘由都不知道。
终于汽车停了下来我看不到丫头与少爷只知道有人推推搡搡地将我带进了一个房间内。其中一个人取下了我头上的黑色套子将我摁倒在一张椅子上随即又将我的双手与椅子拷在一起。依然是那身材魁梧的人拧亮了桌子上的那盏灯然后“啪”的一声将灯光正对着我的眼睛。
我本能地闭上眼睛直到稍稍适应后才再次睁开眼睛四处看了看。这是一个小小的四四方方的房间。一张办公桌子两把椅子所不同的是我坐的这张椅子是铁质的而对面的那张却是软垫椅子。
办公桌子上放着一盏强光台灯这显然是一间审讯室布置得非常得简单。除了一个门甚至连窗户都没有。不由自主地让我想到了墓室。事实上坟墓与活人住的房子也许也没什么不同唯一不同的是一个住的是活人一个住的是死人。
依然是刚才那个身材魁梧的武警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我没有看到丫头与少爷心中忐忑想来他们是将我们隔离开来免得我们串供。
“叫什么名字?”身材魁梧的武警冷冷的问我。
“许三庆!”我老老实实地回答。心中明白事实上不过是一个程序而已这些警察大叔既然抓了我岂会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人民警察是不会胡乱抓人的。
“哪里人?”武警再次问道。
我正欲说话审讯室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一个年轻的武警走了进来附在那身材魁梧的武警耳边说了几句什么然后那个身材魁梧的武警冷冷地看了我一眼站起身来向外走去。审讯室的门“砰”的一声就关上了。
我以为那武警不过出去有事稍后就会回来继续他未完的审讯。可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我就如同是热恋中的痴情男人盼望着情人一样热切地盼望着那个身材魁梧的警察过来继续他的审讯。如此一来至少让我知道这些人为什么要抓我?
我等了足足有一个小时左右还是没有一个人过来似乎我已经被众人遗忘。我闭上眼睛回忆着被抓的每一个过程:这些人闯入我们的房间一言不。先就是制服我们;然后开始在房间内乱翻可是在整个过程中他们都没有亮明身份也没有问一句话。
很明显这些人是在找某样东西。可青铜古剑是我刚刚从广川王的墓室内摸出来的他们应该是不知道的。除此之外我们三人身上好像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而且这些人怎么看也不像是普通的警察我之所以认定他们是武警的缘故是他们穿着的衣服都是绿色军衣。难道说他们竟然不是警察而是军方之人。
如此一来事情就复杂了。我怎么都想不明白倒卖古董居然招惹上了这等麻烦。想了好久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我这几天几乎就是在惊吓、恐慌中渡过兼之来回奔波早就累得够呛。不知不觉间我居然就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恍惚中我再次看到教授个身都被泡糊了粉丝一样的东西缠绕着带着狰狞恐怖的笑恶狠狠地向我扑了过来;接着教授居然变成了王全胜抱着一尊巨大的青铜鸟尊问我要不要说是他一直给我留着让我请他喝酒他可以便宜一点给我。于是我就在少爷的饭店请他喝酒酒喝了一半王全胜全身一僵就死在我的面前我不由“啊”的一声叫了出来猛然想起他不是已经死了的人吗?回过头来就要找少爷可少爷不知道怎么居然变成了老卞一双腐烂的、惨白惨白的双手恶狠狠地向着我的脖子掐了过来。
“啊……”我惊恐地大叫出声。
一个激灵我猛然坐直了身体顿时手腕上一阵剧痛。忍不住“啊”的一声又叫了出来睁开眼四周一看我还好好地在审讯室内刚才一挣扎我的手还被拷在椅子上勒得生痛。我长长地喘了口气这才现我的背心居然被冷汗湿透。
“做噩梦了?”一个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再次把我吓了一跳。转头只见一个又矮又胖的中年人穿着一声警服就站在我的身边。不过他身上穿的那身制服却是正规的警察制服。
我没有说话只是叹了口气。矮胖子转过呀去在我的对面坐了下来点起一支香烟狠狠地吸了一口然后有点语重心长地说“小伙子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看你噩梦连连只怕平时的亏心事做得不少啊!”
我冷笑闻言忍不住低声嘟囔了一句“那是因为你没有见过鬼才敢如此说。”
“你说什么?”那个矮胖子闻言大怒猛然一怕桌子就站了起来。
由于我坐在椅子上当即抬头看着他。心想我没有必要得罪他民不跟官斗还是说几句软话渡过这个难关再说。于是我忙陪着笑脸说:“警察叔叔您别与我一般计较我胡说八道这个……那个……你想要问什么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矮胖子闻言脸色稍稍好转再次坐了下来冷冷地问道“许三庆你知道你犯了什么罪吗?”
我忙着连连点头道:“警察叔叔我明白我倒卖古董利用老祖宗留下的宝贵文物谋取私利我有罪我承认。我愿意将所有的非法所得上缴国库。”我这么说的缘故很简单倒卖古董实在不算什么重罪毕竟整个太原像南宫那样的市场不知道有多少古董商人混迹其中。要抓你抓得了这么多吗?
别说是山西就是北京都有潘家园这样的大型古玩市场里面的商品更是鱼目混珠乱得很!你要抓古董商人可不能单单抓我一个。当然既然人家找上了你就只能算是你倒霉。罚款在所难免态度好认个罪也不是什么大事。
“那么多的古董商人我为什么单单抓你?”矮胖子冷笑道。
对于这个问题我只有摇头的份。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抓我?看我不顺眼还是你老婆暗恋着我?
矮胖子正欲说话审讯室的门再次被推开两个人并排走了进来。一见着这两个人我忍不住就要笑。不是我穷开心而是这两个人实在是太搞笑了其中的一个身材高大魁梧身高大概有一米八五以上正是昨天那个抓我的那个武警打扮的人不过现在却穿着一身便服。而另一个身材矮小得有点让人郁闷我估计了一下他的身高仅仅只有一米五左右年龄大约在四十左右带着如同冬天里老菜根一样的厚厚眼镜一步三摇地走了进来。
这样的两个人如果单独任何一个人走进来都没什么稀奇。可是一高一矮偏偏凑在一起看着就如同是杂技团的小丑表演说不出的怪异。
更让我惊讶的是矮子的手中居然捧着那柄青铜古剑。
我看了看那柄青铜古剑忍不住叹了口气。想着在广川王刘去的墓室内我举着青铜古剑大杀四方可是如今这柄古剑我只怕是再也没有机会摸上一把了。
“许三庆?”高个子双手撑在桌子上对我说。
我点头高个子沉吟了片刻。看得出来他目光闪烁似乎在考虑着什么问题。片刻他开口道“我叫黄智华。”随即他还报了一个长长的军衔好像还是什么军官。不过我只对古董有兴趣与天赋对于这个却是一点也不了解仅仅知道这人果真是军方人士而不是警察。
“黄先生好。”我冲着他点头。
“这位是孙教授!”黄智华对我介绍旁边的那个矮老头。
我一听是教授不由自主地一呆本能地问道:“考古教授?”
“对!”孙教授点头道“许先生聪明人一点就透。”
我摇头我那青铜古剑可以蒙一下这个军官黄智华但绝对不能骗得了做考古研究的孙教授。
“你们是不是想要问这柄青铜古剑的来由?”我直截了当地说到了这个地步所有的一切抵赖似乎都已经毫无意义我已经准备实话实说。
哪知道孙教授叹了口气说:“不是这青铜古剑的来由胜男那丫头都说了你不用说了。如今我们只是还有几个问题想要请教。”
我见他说得客气而且听他的口气好像与丫头很熟不禁升起了几分好感点头说“请教不敢当只是我知道的我一定实话实说。只不过能不能将手铐打开?我不过是一个古董商人又不是什么杀人凶犯?“
矮胖子警察看了看黄智华黄智华点了点头。他这才找出钥匙帮我打开了手铐。我活动了一下有点麻木的手腕看着孙教授示意他问。孙教授摸出香烟来问我抽不抽我摇头他自顾自地点燃了一支狠狠地抽了一口吐出烟雾后才道“接触过那个东西的人如今都死了唯一活着的就剩下你们三个。”
我情不自禁地“啊”了一声自然明白孙教授口中的那个东西指得是黄河龙棺。
黄智华看了看我又说“这次的事情很严重领导很重视。实话说当初王老教授现了黄河底下的那个墓葬后由于规模巨大考古人员人手不够又怕请工人出事儿丢失宝贵文物所以直接动用了我们的人。可是当初凡是参与那次工程的人全部莫名其妙地死了而且死后脸上带着同一种表情。”
我依然没有说话静静地等着他们的下文。从王教授的日记里我知道了黄河龙棺的诅咒所以我并没有太大的惊讶。
“我想知道你们三个人也接触过那个东西为什么你们没事?”黄智华双手撑在桌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这话问得非常不客气事实上就是问为什么你们还没有死啊?我想了想注意了一下措辞这才苦笑着说“也许下一个就轮到我了。”
孙教授冲着黄智华摆了摆手又点燃一支香烟这才说“我听得胜男那丫头说你们跑去了广川王刘去的墓室内就是想要找到破除诅咒的法子?”
我没有否认点头说是的然后我忍不住反问了一句“孙教授黄军官你们相信诅咒这回事吗?”
孙教授淡淡地说他是做考古研究的什么古怪的东西都见过。诅咒这玩意实在是说不清楚。黄智华是个军人原本是怎么都不相信这等怪力乱神的玩意可是在死了这么多人以后他想不相信也难。
黄智华问你们找到了破除诅咒的法子没有?
我摇头心说金帛在丫头身上既然她什么都说了你这不是白问?接着孙教授说出来的话却是让我大吃一惊。他说最最离奇的还不是死人这么简单。问题是王教授在死后一天尸体与另一名军人徐峥莫名其妙地失踪了而当时负责打沙的老卞更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直到这一刻我才知道原来丫头与少爷并没有把古墓中的事情全部和盘托出。事后我才知道丫头的病一直没有好被抓后居然莫名其妙地陷入了半昏迷状态当时众人就急了。如今领导下了命令无论如何也得把这个离奇死亡案子查个水落石出。
但当时接触过黄河龙棺而没有死的人仅仅就剩下了我们三个。丫头一生病被送进了医院救治而少爷本着胡说八道的天性七分真话三分假话居然把这群人糊弄了过去。
所以黄智华与孙教授根本就不知道老卞与王教授的事情我闻言呆了呆正欲说话门口传来了敲门声。黄智华对我打了个手势示意我嘴声我才知道原来这个案子居然属于机密案子。
门被打开一个年轻的警察走了进来对着矮胖子警察招了招手矮胖子警察冲着黄智华打了招呼就走了出去。审讯室的门再次被牢牢的关上。
我叹了口气问黄智华有没有人能够确定王教授当时真的死了?黄智华点头说怎么没有人确定当初王教授死后遗体停在殡仪馆整整一天是在晚上失踪的。没有人会吃饱了撑的去偷一具老头子的尸体的。所以教授的失踪就存在了很大的问题而过后公安局居然一直没有找到教授的尸体。
与教授的尸体一起失踪的还有军方的一个人而且也是在死后……原本大家并没有将这事情联系到一起可是最后上头要彻查此案黄智华来到这里一问之下才现这个惊人的事情。
王教授的遗体失踪与军方的那人是同一时间。我心中明白黄智华口中的那个军方的人必定就是死在九龙坑石头缝隙内的那个人。但同时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爬上我的心头。王教授那张惨白惨白的脸再次浮现在我眼前。
我用力地摇头猛然抓过孙教授搁在桌子上的香烟却控制不住我双手的颤抖。
黄智华取过打火机给我点燃了香烟。我死命地吸了一口来不及喷出烟雾呛进肺腑内顿时忍不住就重重地咳嗽起来。
好一会子我才算冷静下来低声说“王教授的遗体在广川王刘去的墓室内。”
“什么?”黄智华猛然跳了起来一把抓过我的衣领将我从椅子上提了起来恶狠狠地说“是你们弄过去的?”
我摇头说:“黄先生你冷静一点好不好?你本事比我大你试试看能不能把三具尸体弄去孔雀山的某个墓室内?”
黄智华被我一说顿时就呆了呆。不错不管是什么人想要将一具尸体弄上火车只怕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我接着说“我为什么要将王教授的尸体弄去广川王陵?我脑子有毛病了?我疯了不成?”
孙教授将黄智华拉开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说清楚?”
我想了想只要不涉及到王全胜这个事情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只要他们相信诅咒那么一切都好解释。当即便把丫头与少爷去上海找我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又说到老卞的事。
孙教授闻言也跳了起来惊呼出声“老卞也死了?”
“是的!我亲眼所见。”我点头道。
孙教授问我:“这么说老卞的尸体也在广川王陵内?”我点头说是的。黄智华倒抽了一口冷气问我为什么他们的尸体都跑去了广川王陵?我只有摇头的份对于这个问题我又怎么知道?
“***!”黄智华忍不住就骂了一声娘说这事还真是怪了死人还能够跑去广川王陵?某非是看上了广川王陵好风水不成?我冷笑说广川王陵倒真是好风水难得一见的九龙坑天下最佳的风水宝地。不过这样的风水宝地我怎么看着都是养尸宝地。
黄智华不知道什么叫九龙坑可是孙教授是做考古工作的闻言再次跳了起来惊问道“真的有九龙坑?”
我点头说你要是不相信大可去看看。事实上我既然把广川王陵告诉了孙教授那么刘去也安稳不到多久了。考古专家们现了这样的大型墓葬岂会轻易放过?早晚都会掘出来金缕衣再次会呈现在中国的某个博物馆内接受世界各地人士的观光。
如果说九龙坑对于孙教授来说是一颗炸弹那么当我说起王老教授下尸被激活的时候孙教授再也坐不住双手抖两腿一软居然跪在了地上满面泪痕的叫道“祖师爷在上弟子愚昧啊……”
我怎么都没有想到孙教授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原本我还以为他不知道什么叫下尸不想这个孙教授显然知道的很多。可是黄智华却不知道问我怎么回事?我没有回答让他问孙教授。
孙教授心情激动之极好半天才平静下来向黄智华解释了老半天黄智华依然是半信半疑的模样。过了片刻又问我是不是故意危言耸听我也懒得解释。毕竟这等事情没有亲眼所见确实很难相信若是在半年前有人告诉我三尸神的事情我也未必能够接受。我不明自为什么孙教授居然相信?
我把广川王陵内的事情简略地说了一遍然后说道“我没有别的要求我就一个古董商人赚几个钱养家糊口为了自己的小命才去了广川王陵。只希望他们能够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黄智华看了看孙教授孙教授还没有能够完全地平静下来坐在椅子上不停地抖。
“许先生事情只怕不是你想象中那么简单了。”黄智华皱眉说道“如今的事情很复杂上头要彻查此案一是要找到王老教授等人的尸体二是要破除那玩意的诅咒不能再死人了。你既然牵扯在其中只怕也很难置身事外。”
要找王老教授的尸休就得再去广川王陵说实话我对古董感兴趣可是对于古墓如今却是一点兴趣都没有。而要破除黄河龙棺的诅咒我也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现在所有的指望都在丫头身上的金帛里只指望着能够从金帛上得到一点有用的资料。
当即我把我的想法说了一遍。孙教授好不容易恢复了一点点正常说丫头身上的金帛他看过了广川王刘去是个大混蛋什么东西都说得模模糊糊的很不明朗只说什么金缕素女。
金缕素女我自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我好奇终于忍不住问道“你们不是打开了那玩意?”我学着黄智华的口气说道“能不能告诉我那个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一次黄智华再次将目光投向了孙教授显然黄智华并不知道黄河龙棺内到底有什么东西。
可是该死的孙教授居然只是吞云吐雾什么都不说。对于我的审讯到了这里告了一个段落我被从审讯室内放了出来安排在一个房间内虽然不是牢房可是却是连吃饭睡觉都有人监督着。
一连两天我差点就要闷死在房间内心中更是担心丫头与少爷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同时也担心黄河龙棺的诅咒唯恐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死与非命吃了今天的晚饭还不能看到明天早上的太阳?
更要命的是大概是由于这次广川王陵的经历太过惊险我常常恶梦不断。
就这么在患得患失与惶惶不安中度过了五天这天傍晚时分黄智华风风火火地出现在我面前。黄河鬼棺
第十三章 南爬子
黄河鬼棺5200
黄智华开门见山地说有个人想要见我。我好奇在山西我并没有什么朋友认识的仅仅就是少爷与丫头。&1t;/p>
没有容我多说什么黄智华带着我走了出去。我问他那个案子有没有什么眉目原本我以为问了也是白问他大概会以国家机密不能说为由拒绝我。哪知道黄智华很是爽快地说我们从广川王陵内带回来的那卷金帛里面提到了破除诅咒的唯一法子就是找到金缕素女。&1t;/p>
我好奇这金缕素女是何方神圣?我一边跟随在黄智华的身后一边挖空心思地想着历史上有什么出名的女性人物又叫什么素女的?可是想了半天而也没有能够理出个米麦黄豆来。&1t;/p>
黄智华将我带进一个大大的办公室内我刚刚一进去就看到了少爷与丫头并排坐在沙上。见到我来两人都站了起来少爷先向我招手说“老许快过来。”&1t;/p>
我看了看黄智华毕竟如今我还是阶下囚。黄智华冲着我点头笑了笑找这才走到少爷与丫头的身边。&1t;/p>
几天不见丫头的病显然是大好了一双左眼睛忽闪忽闪的。而少爷还是老样子见到我很是高兴问我这些人有没有为难我。&1t;/p>
我摇头虽然我被拷在椅子上整整一夜但是只要他们不追究我也不会计较这些。我心中正是纳闷难道说黄智华说的有人要见我就是少爷与丫头?我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孙教授就推门而入。他推了推那副老厚的眼睛走到我们身边问道“你们两个都是做古董生意的那么我问你什么历代姓姬的哪个最最出名?”&1t;/p>
说实话孙教授若不是带着那副眼睛那矮小的身材再加上一点点猥琐的表情实在与我心中温文尔雅的教授模样不挨边儿。但人不可貌像对于他的问题我几乎是连想都没有想说道“历史上最最出名的姓姬的人自然是西周天子-一姬。”&1t;/p>
丫头与少爷也点头表示赞同。孙教授再次推了推眼睛皱眉道“真的奇怪奇怪……”&1t;/p>
“什么奇怪?”我们三个自然不会问什么可是黄智华却忍不住问了出来。&1t;/p>
孙教授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叹了口气道“我毕竟不是王教授所以我还是无法知道那个东西背面那几个字是什么意思?”&1t;/p>
我听孙教授如此说法忍不住回头看了看丫头。我们三人都明白孙教授口中的那几个字就是黄河龙棺背面的诅咒只要能够将那鸟篆翻译出来对于我们破除诅咒会有很大大的帮助可是唯一认识鸟篆的王教授已经死了尸体还莫名奇妙地出现在了广川王陵内。&1t;/p>
我原本以为孙教授认识鸟篆没想到他居然也不知道。而他问“姬”字自然是因为丫头的缘故。我现那几块青铜片上曾经有一块丫头说上面的字就是一个“姬”字。那是西周的洞子有个“姬”字也不奇怪毕竟西周的天子就姓“姬”。&1t;/p>
黄智华说你不是去请你师傅的吗?&1t;/p>
我一呆没想到孙教授还有师傅想必是德高望重、学识渊博的老教授了。不禁暗暗心喜只要能够翻译鸟篆事情就好办得多了。&1t;/p>
孙教授不做声黄智华又追问道:“人呢你接来了没有?”&1t;/p>
“我已经来了……”就在我们说话的当儿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一个七十左右的老者举着拐杖微微颤颤的在两个人的扶持下走了进来。&1t;/p>
我与少爷一见到那两个扶着老人的人顿时就傻了眼。因为这两个人我们居然认识。他们一胖一瘦不是别人正是那两个南爬子胖的是胡来瘦的是王明。若不是这两个南爬子我与少爷也不会有潜水的工具更不会去黄河底下摸什么龙棺害得我还差点将小命送在了黄河底下。&1t;/p>
我还沉得住气少爷直接跳了起来叫道“两位爷爷你们害得我好苦啊……”&1t;/p>
胡来与王明的脸色都不自在忙冲着我们使眼色。少爷还想要说什么被我一把拉着坐了下来。我心中正在叨咕着这个老头老得似乎连路都走不动了难道就是孙教授的师傅?可是他与胡来与王明一起出现这两人可是南爬子考古研究人员与盗墓行家牵扯不清难道蛇鼠一窝?&1t;/p>
孙教授一见到那老头忙着就迎了上去恭恭敬敬地亲自去扶那老头。老头在沙上坐定而胡来与王明却站在他身边。如今这两位“爷爷”成了标准的孙子。孙教授奉上茶来正欲说话老头摆摆手盯着我说“年轻人好重的尸气好硬的命格!”&1t;/p>
我闻言一惊本能地说道:“老人家你可别胡说我还活着哪来的尸气?”&1t;/p>
老头呵呵地笑了两声露出一口的黄牙半晌才道“你的命硬得很不会轻易死的阎王想要收你还得考虑一下呢。”&1t;/p>
我勉强笑了笑“你老人家说笑了我可是几次险死还生命不结实啊。”&1t;/p>
老头听了也不多说什么转过头去对孙教授说“玄子把东西给我看看!”&1t;/p>
孙教授听了忙着转过身去小心地从办公室的抽屉内捧出一卷金帛。我看得清楚那卷金帛正是我们从广川王陵内取出的刘去的墓志。&1t;/p>
老头接过金帛从头看到尾皱眉说就是一个墓志而已哪里有你说得诡异了?孙教授腆着脸猥琐地笑了笑推了推厚厚的眼镜赔笑道“师叔玄子想要请教的是这个墓志上说的金缕素女指的是什么?”&1t;/p>
原来孙教授也与我们一样根本不知道金缕素女的来由所以想要请教这个师叔。我却更是好奇怎么孙教授的师叔与南爬子混迹在一起?&1t;/p>
结果老头子两眼一翻根本不买帐地问道“你要找金缕素女干什么玄子别怪做师叔的没有警告你小时候我就曾经说过黄河底下的东西你别去招惹。”&1t;/p>
我闻言一呆原来这老头早就知道黄河底下有东西!那么他为什么还要告诉胡来与王明让他们半夜去盗墓?&1t;/p>
孙教授脸色一变而黄智华却再也听不下去当即走到老头身边冷冷地说“这是国家机密大案你最好协助我们调查。”&1t;/p>
我一听就知道要糟糕这个老头怪异得很明显是软硬不吃的角色。果然老头闻言翻了翻浑浊的双眼冷冷的说“老头子与你们的机密大案好像没有一点关系也没有必要协助你们调查老头子我这就告辞!”说着他就这么巍巍颤颤地站了起来胡来与王明忙去扶他。&1t;/p>
眼见他要走我与孙教授同时都急了。黄智华可以不在乎我可还没有活够我一个箭步就挡在了老头前面赔笑道“老人家请慢走。”&1t;/p>
我说:“这事情有点诡异三言两语的还真解释不清楚。您老能不能坐下听我慢慢地说?”孙教授也机灵见我说话的时候拖住老头忙将黄智华拉开不知道低声说了些什么总算将那个鲁莽的军官给哄住了。&1t;/p>
“有什么诡异的事情不就是墓志吗?如果你对这个东西有兴趣让玄子给你翻译就成。”老头直截了当地说。&1t;/p>
我对广川王那个老变态一点兴趣都没有!于是我当即摇头不理会胡来与王明杀鸡抹脖子地使眼色径自说道“我认识你身边的这两位朋友?”&1t;/p>
此言一出老头明显地呆了呆随即又冷笑道“小伙子少套交情这是我的两个晚辈你认识就认识好了与我老人家没有什么关系。”&1t;/p>
什么叫姜是老的辣?如今我算是彻底地领教了。不过我只是淡然地笑了笑道“老人家我是做古董盘子生意的而我动了黄河底下的东西这一切全拜你的两个好后辈所赐如今我们的情况很糟糕。”&1t;/p>
老头转过脸去狠狠地瞪了胡来与王明一眼怒道“看样子我确实是老了啊……连你们两个都敢瞒着我胡作非为了。”&1t;/p>
胡来与王明只得低着头一言不。孙教授见状忙着打圆场道“师叔你老别生气我们小辈只是好奇好奇而已。”&1t;/p>
老头这次似乎是动了真怒颤抖地指着孙教授道“你师兄呢叫他出来见我!”&1t;/p>
我不知道孙教授还有师兄不解地看了他一眼。哪知道孙教授却叹了口气半天才道“王师兄已经死了而且这位许先生见过他的尸体说是下尸活了……”&1t;/p>
“什么?”老头一下子就跳了起来将刚才的老态一扫而空。举着拐杖对着孙教授身上就打了下去怒吼道“你们这群小王八蛋都是做的什么事情啊?”直到这一刻我才知道原来王教授与孙教授居然是师出同门而且还是南爬子出身。&1t;/p>
对于这个现我不禁呆住了。考古研究人员中居然有南爬子这也太荒唐了吧?&1t;/p>
不是太有意思了。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王老教授会仅仅只带着单军与丫头去黄河边为什么单军的水性那么好。过后他也曾经犹豫过不想让黄河龙棺掘出来不过最后他还是没有禁得起诱惑。而且他是光明正大地打开黄河龙棺的也许他以为一切的邪恶都不该暴露在阳光底下。&1t;/p>
结果他赔上的是自己的一条命以及无数的无辜。&1t;/p>
孙教授忙跳着躲了开来黄智华看不过正欲阻止。这时电话声突然响起他接过电话后顿时就变了脸色对孙教授说“这里的事情你负责吧无论如何也得尽快解决否则还不知道会不会死人。”&1t;/p>
死人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而黄智华刚刚一走出去老头也一屁股坐在沙上。我与少爷王胜男这丫头毕竟都算是外人不敢说什么这是人家门派内的事情。孙教授赔笑着再次奉上茶来。&1t;/p>
老头连茶都没有接只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孙教授陪着笑顿时办公室内的气氛有点尴尬我很想与丫头、少爷退出去让他们去谈。毕竟有我们三个外人在南爬子好多忌讳有些话就不方便说。&1t;/p>
可是我们如今还是阶下囚可不方便随意走动。老头坐了片刻狠狠地骂道“你们这群不争气的孽障。当年你师兄说要去考古我就知道他没安什么好心……”&1t;/p>
孙教授陪着笑正欲说话老头却向我们三个招手道“你们三个也给我过来。”&1t;/p>
我们不解但心中都知道这老头不简单就连少爷都没有敢胡说八道当即走到老头身边。老头叹了口气问道“你们三个是怎么回事难道吃饱了撑的也去摸过那东西?”&1t;/p>
原本我们确实是对他有着几分尊敬可是被他这么一说少爷可不依了忙说“你老人家这说得什么话?正所谓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人生在世还不都是为了这个钱字?”&1t;/p>
老头点头久久不语只是掐着手指如同算命先生一样掐算着什么。胡来与王明自从进入办公室就没有敢说过什么这个时候胡来忍不住问道“师傅您老人家就说句话吧我们也知道错了可是……”&1t;/p>
“六十一年如今正好是六十一年。六十一年前黄河的水曾经干枯过一次黄河底下的龙棺曾经显现出来。而你们的祖师爷在黄河边等了二十年终于等到了那么一天。但结果呢?他就这么失踪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老头说。&1t;/p>
我的心忍不住就“咯噔”一下子。六十一年我童年时已经模糊的记忆忍不住开始渐渐地清晰起来。那个翻着浑浊的浪奔腾咆哮着的滚滚黄河水与我姥姥的故事纠缠在一起。&1t;/p>
难道说如今我们接触到的黄河龙棺就是我姥姥故事内的那个主角那个白玉石台?老头口中祖师爷就是被村民抬上高台的那个老者?&1t;/p>
我问出了心中的疑问老头好奇地看了我一眼半天才说大概是吧村民当初将这事传得神乎其神的。他当时在外地有事赶回来的时候高台早就被黄河水再次淹没。&1t;/p>
孙教授问:“祖师爷说的六十一年到底代表着什么?”&1t;/p>
我情不自禁地说:“如果当时的那个六十一代表的是六十一年。那么正好是一甲子一轮回。”&1t;/p>
少爷问我:“你是怎么知道的一甲子不正好是六十年吗为什么要是六十一年?”我顿时就被少爷问住答不上来对啊一甲子正好是六十年为什么要是六十一年?可是老头说天地不全所以甲子不整……&1t;/p>
我脑袋“轰”的一声大响天地不全天地不全甲子不整天残地缺?在我们的询问下终于弄明白了老头与孙教授、王教授之间的关系。原来这老头是南爬子中的资深一员由于文革期间南爬子不敢有所行动而深爱着这么一行的王教授先想到利用自己所知道的知识混进考古行业内打着国家的旗号研究古代墓葬。&1t;/p>
不久孙教授也学着走入了这么一行。当然由于祖传渊源不管是孙教授、还是王教授都在这一方便做出了杰出的贡献成就不小。渐渐的甚至连他们自己都忘了他们原本的出身。&1t;/p>
由于祖传的缘故他们自然也知道关于黄河龙棺的传说。王教授那次去黄河边原本也只是看看而已。可是偏偏在路上他碰到了扮作收草药的胡来与王明。同是南爬子出身的王教授一眼就看穿了他们的身份为了避免被他们捷足先登他挺而走险地让单军与我们一起下了水。&1t;/p>
可单军并没有能够活着走出黄河边王教授在深深的内疚下带着丫头准备离开。但胡来与王明却根本就没有准备舍弃黄河龙棺结果我与少爷还是下了水导致的结果是我差点送了命。&1t;/p>
后来不知道什么缘故王教授还是动人手将黄河龙棺给弄了出来于是在龙棺诅咒之下死亡的阴影开始蔓延。&1t;/p>
王教授本身也死了而且尸体还莫名其妙地失踪了面对着如此诡异离奇的死亡案件公安机关与军方都有人介入这个案子自然是越来越不平常。但由于这个问题是由考古引起的所以想要解决问题还得找行家。孙教授就这么也牵扯了进来。&1t;/p>
孙教授是聪明人他不懂鸟篆很多东西就无法解释。无奈之下只能找这个老头求救。而我们三人却是唯一接触了黄河龙棺至今还没有死的人自然而然公安部门就想要在我们的身上寻求突破口。&1t;/p>
可我们自身难保还挣扎在生与死的边缘。对于黄河龙棺的了解仅有那么几块青铜片和半夜在水下的唯-一次触摸。&1t;/p>
老头听说我们去过广川王陵顿时就来了兴致问了我们很多问题。&1t;/p>
我也没有隐瞒什么能够说的都说了心中却是忍不住暗笑。老古话说得好狗改不了吃屎的习惯。这老头一把年纪了刚才来的时候一副装酷的模样眼睛那是长在头顶上的。嘿嘿可是一听说大型古墓顿时就像吃了蜜蜂屎一样。&1t;/p>
老头在问了一堆广川王陵的事情后话锋一转问孙教授说“既然你们已经将龙棺弄了出来那么告诉我龙棺内到底是什么东西?”&1t;/p>
对于这个问题不光是老头有兴趣我与少爷、丫头闻言也一起伸长了脖子掏空耳屎听着。而胡来与王明两人更是四眼冒鬼光。可是孙教授吱吱半天愣是没有说出一个所以然。&1t;/p>
老头怒了问“你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做了教授连句人话都不会说了?”听得我与丫头、少爷忍不住就笑了出来而胡来与王明两个碍于老头在场想笑又不敢笑憋得难受。&1t;/p>
孙教授这次说:“上头要求保密!”&1t;/p>
***!老头一听就来了火不光是老头连我们都有点来火。这是什么话?让我们协助调查却屁都不说一个查个鸟啊?老头当即就站起身来招呼胡来与王明说“我们走!”说着老头当真举着拐杖就走。胡来与王明连连对孙教授使眼色示意他赶紧留下老头。&1t;/p>
哪知道老头走了几步回过头来对我说“小子你也走别在这里陪着他们穷磨咕浪费大好光影。我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去翻几个土豆赚几个钱哄女人。那丫头与小子我说不准可是你的命硬得很绝对不会早死放心就是。”&1t;/p>
我被他一说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受。而孙教授却是真的急了眼见老头就要走出办公室忙说“师叔你等等……”&1t;/p>
一边说着一边从抽屉内取出一盛厚厚的资料交给老头说“都在这里了这可是我偷偷*拍出来的。”&1t;/p>
“去你的!你小子的那点鬼心眼难道我老人家还不知道?”老头骂道。我这次知道原来老头也根本就没有要走的打算。&1t;/p>
老头再次在沙上坐了下来。我也好奇黄河龙棺内到底是什么东西忙着凑过去看于是七个人围成一团就在沙上翻着那大堆的资料。&1t;/p>
“师叔你看这个就是龙棺内的东西好像是一方古印”孙教授指着文件夹开头的几张大大的彩色照片说。&1t;/p>
我忍不住“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本能地问道:“龙棺内难道没有尸体?”&1t;/p>
“当然没有尸体这是镇河墓而已哪来的尸体?”孙教授不解地看了我一眼。&1t;/p>
我没有说话心中不解。那天晚上在黄河底下通过手电筒昏黄色的光芒在白玉棺椁中我清楚地看到一个模糊的人的影子?怎么会龙棺内居然没有尸体而是一方古印。我再次将目光放在那些照片上。&1t;/p>
照片很清晰还表明了尺寸等等那果真是一方古印从上面标明的尺寸看正好是三十点三厘米成四方形正面就是我们所看到的那个花纹仿佛就是地图而侧面的四个面却是四个不同的人面似乎都是古代的武士面目狰狞恐怖各不相同唯一相同的是——每一面的人面脸上都带着狰狞诡异的笑意一如王教授、单军、王全胜死后的狞笑。&1t;/p>
我看到正方古印心脏不争气地“啪”的一声跳快了一拍隐隐之间说不出的难受。&1t;/p>
奇怪奇怪!少爷一叠连声地说着奇怪老头回头看了他一眼问道“有什么奇怪的?”&1t;/p>
我也不解这古印确实是诡异了一点点可也说不上什么奇怪啊。我们众人都狐疑地看着少爷少爷顺嘴说“难道你们都不感觉奇怪吗?你们这个尺寸——三十点三厘米一个脸盆有多大?这么大的印往什么地方印?你们别忘了在西周是没有纸张的文字都记载在竹简上。而且你们看这上面的资料是类似玉石这个问题就又来了既然是玉石其沉重可想而知谁吃饱了了撑着整天抱一块石头在手中?”&1t;/p>
我一想也对啊没事抱那么一块石头在手中做什么?那么大那么沉重?老头皱眉说现在的印章象征着某人、某单位等等古代却是未必。我正欲向他请教古代的印章还代表着什么的时候他已经翻看了另一页。&1t;/p>
同样的也是一张彩色照片所不同的是这个照片拍的却是印章底下的文字毫无例外又是我们都看不懂的鸟篆。&1t;/p>
如此大的印章上面却仅仅只有四个大宇我自然是不认识这个鸟篆的可是我与少爷、丫头在一见到这四个字的时候都忍不住“啊”的一声叫了出来。&1t;/p>
少爷先跳了起来指着照片上的四个字说“这这不就是剑柄上的四个字吗?”&1t;/p>
“什么剑柄?”老头的眉头皱得很深问道。&1t;/p>
我只能将在广川王陵中找到一柄青铜古剑的事情说了一下。老头问“这柄剑现在在什么地方?”我看向孙教授。&1t;/p>
孙教授无奈说是等下拿过来给老头看看然后又赔笑着问道“师叔这四个字是什么字?”&1t;/p>
这孙教授可还直不怕丢脸他堂堂一个考古教授居然不认识鸟篆。不认识就不认识了可是他居然还有脸去请教一个南爬子?他就不怕丢了他的教授颜面?而更让我好奇的是一个南爬子不过是一个盗墓贼他怎么就懂得鸟篆了?&1t;/p>
很久后我才知道南爬子代代相传由于见识的古墓多了对于各类墓葬有着非常丰富的研究。而更为了自身的安全他们必须得学一些不为人知的知识。比如说古文、暗文等等。这个老头是资深的南爬子学识渊博远非那个半吊子孙教授能够比得了的。&1t;/p>
老头沉吟了片刻压低声音说“天残地缺!”&1t;/p>
我差点没有跳起来。果真是天残地缺那么难道我在广川王陵水潭的百余高台上听到的那声苍凉无奈的叹息以及那似乎是诗、又像是叹息的声音都是真实存在的并不是我的幻觉?&1t;/p>
八卦甲子神机鬼藏化蛇龙骨天残地缺!&1t;/p>
这十六个字到底代表着什么意思?老头又向下翻了几张照片。都是那方古印的各个部位的照片我已经无心看下去心中反反复复都是那十六个字在翻腾着。&1t;/p>
“这是什么东西?”老头突然指着其中的一张模糊不清的黑白照片问道。&1t;/p>
孙教授摇头说他也没有见过这张照片这不是资料内的东西。我心中好奇低头去看。那应该是一个黑黝黝的大洞洞口处露出一截黑黝黝的铁链。这铁链我看着异常熟悉似乎就是广川王陵水下甬道内的铁链又像是控制那些黑色尸体的铁链由于照片拍得实在模糊我也分辨不出来。&1t;/p>
一直没有说话的丫头说这张照片是她在教授的笔记本现的后来被警察搜查到了大概一起送到了这里。&1t;/p>
我皱眉教授的那本笔记我是知道的我还曾经亲自看过丫头原本还想着留着教授的笔记做个纪念不想还是被人搜查出来。&1t;/p>
孙教授将资料向后翻了几页指着其中的一张照片对老头说“师叔麻烦你看看这是些什么字?”&1t;/p>
我伸着脖子看上那张放大了照片依然是鸟篆上面是十六个大字前面的我都不认识最后的四个字明显地与刚才古印上的四个字一模一样。而在这十六个大字的下面还有着一排小字比较模糊看不清楚。&1t;/p>
老头伸出枯黄的手指摸了摸照片。我看得出来老头的手指竟然在颤抖好久老头才说“八卦甲子神机鬼藏化蛇龙骨天残地缺!”&1t;/p>
“啊……”我再也忍不住惊呼出声。果然广川王陵与这黄河龙棺有着密切的联系。不不应该说是广川王陵而是与广川王刘去的墓室相同的那一个西周墓室。我在水潭的高台上曾经被八卦阵困住最后陷入了幻觉中。曾经我清楚地听到一声苍凉的叹息有人在我的心底念叨着那十六个字清清楚楚丝毫无误。&1t;/p>
一直以来我都以为那是八卦阵导致的幻觉从来没有放在心中过。可是如今我从老头的口中知道在黄河龙棺上居然也有着这么十六个鸟篆。可是这十六个字到底代表着什么意思?&1t;/p>
“师叔什么意思?”众人的注意力都在老头的身上谁也没有注意到我异样。&1t;/p>
老头翻了翻白眼冷冷道“我怎么知道?”&1t;/p>
“那这个是什么?”孙教授被老头抢白了一翻也不在意再次请教老头下面的一排小字。老头仔细地辨认了片刻脸色微微一变从鼻孔内冷哼了一声说“这么小?我老人家眼睛花了哪里还认得出来?”&1t;/p>
我看着老头刚才神色有异知道他必定是从这排小字中知道了什么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要推说不知道。孙教授一听就急了忙着在办公室内转悠了一圈问道“那该怎么办?”&1t;/p>
“给我看看实物也许可以辨认。”老头直截了当地说。&1t;/p>
我一听就乐了心想这老头还真逗居然玩这么一手。孙教授擦了把头上的汗水也不知道是不是急出来的皱眉说他得请示一下上头这个问题他做不了主。&1t;/p>
老头也没有逼他什么爽快地说你只管请示就是反正他这几天也不走要在附近逛逛。孙教授点头话题一变再次询问广川王刘去的墓志中提到的金缕素女到底是什么东西?&1t;/p>
老头说祖上曾经说过在黄河底下有东西。可是人家费尽心机改交山川走势弄出了影昆仑的走势那么在影昆仑的风眼中势必另有大型墓葬。而这祥的墓葬只适合葬女子。所以广川王刘去的墓志所说的金缕素女可能就是指这个墓葬。&1t;/p>
我一听就急了我可是刚刚从广川王陵内爬了出来对于墓室尤其是上古的大型墓室是一点兴趣都没有。我喜欢古董喜欢的也仅仅只是它的暴利可不喜欢将自己的小命拴在裤腰带上去冒险尤其是与死人打交道。&1t;/p>
那是金缕素女谁有兴趣谁去好了。强*奸她都与我无关我绝对是不再去做南爬子。&1t;/p>
孙教授说:“你老人家能不能说得详细点?”&1t;/p>
老头说:“想要知道确切的位置就得去黄河边看看光在这里是说不出什么名堂的。我听得人说当年你的祖师爷曾经说过一句‘怎么会是在这里?’也就是说黄河眼中的东西位置有异样。“&1t;/p>
老头又说当初祖师爷失踪的时候他也不在身边是事后过去追查的。当时黄河眼附近有很多的村民他问过许多人这个事情可很少有人愿意谈起。普通的村民都很迷信知道老祖宗的东西动不得老头一定是被龙吃了。&1t;/p>
但在老头的追查下还是查出了一点眉目。当初他们的祖师爷看的并不是那个石头台子的龙棺而是四周的山随即他自言自语了一句:“怎么会是这样?”&1t;/p>
我小时候曾经在黄河眼边呆过这个故事我也曾经听说过。但毕竟过了十几年而且给我讲这个故事的姥姥也早就去世。当时我还小仅仅也就是当作故事来听从来都没有想过有那么一天我会接触这个石头台子的龙棺也从来没有想过我的生死命运会与黄河眼下的龙棺联系在一起。&1t;/p>
孙教授倒还真会蹬鼻子上脸忙赔笑着要请老头去黄河边看看可是老头却说“黄河眼是一定要去看看的。但在看黄河眼之前得先看看黄河龙棺底部的字到底写的什么?”&1t;/p>
我想这老头说得也对那黄河龙棺的庐山真面目既然我们都牵扯进来好歹也让我们见一眼就算是死也做个明白鬼。&1t;/p>
站在我旁边的丫头轻轻地拉了我一眼我一呆看向丫头。却见她趁着众人不注意已经将厚厚的一叠资料捧在手中正好翻到刚才的那张照片处用一只手指指了指那排被老头说了看不清楚的小字后面的一个字。&1t;/p>
我一看不禁一呆。别的字迹确实很模糊毕竟这东西在水下泡了数千年早就腐蚀不已可是这个字却还是清晰可辨那明明白白就是一个“姬”字丫头说起过王教授以前教过她。&1t;/p>
“姬”字又是一个“姬”字西周天子到底在弄什么玄机?&1t;/p>
我低头沉思反复地想着西周的历史希望能够找出一点点蛛丝马迹。老头与孙教授已经开始讨论黄河眼的事情我也没有心思去听。就在这个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推开黄智华抓了一叠照片走了进来。&1t;/p>
“老孙你快过来看看又死了一个人这个人你们谁认识?难道说他也接触过那玩意?”黄智华气喘如牛显然是一路跑过来的。&1t;/p>
被他一说我们的心都忍不住“咯噔”一声毕竟在场的人每一个人都与黄河龙棺有着那么一点点的联系所以我们大家都围了过去。&1t;/p>
照片是刚刚冲洗出来的而且是公安局专业人员拍摄的很清楚。黄智华解释说就在一个小时前公安局接到报案说是在南宫门口现一具尸体他们只当是普通的案件也没有在意。可是过去一看那个矮胖子是专程负责黄河龙棺案件的自然见过别的人的死相当即见到这具尸体就傻了眼。那狰狞诡异的笑脸正是接触了黄河龙棺诅咒而死的人的人特征。&1t;/p>
当即忙着令人将尸体抬回去同时拍了照片让黄智华拿过来给我们看。&1t;/p>
少爷从黄智华手中接过一张照片.仅仅是看了一眼就忍不住惊叫出来“王全胜?他也死了?”&1t;/p>
我顿时就感觉双腿软差点站立不住。我仅仅只是在少爷的手中扫了一眼就认出这照片上的人就是王全胜。少爷只知道他卖过古董给我可是他却不知道王全胜早就在半年前已经死了当时我还借了他的三轮车想要弃尸可是尸体在半路上失踪了。&1t;/p>
我不明白王全胜的尸体在失踪半年后怎么会再次莫名其妙地出现在南宫门口而且从照片上看他的尸体丝毫也没有腐烂的痕迹不像是死了半年的人。当年我可以确定他已经死了死人活人我还是可以分辨的那么他的尸体现在出现在南宫门口就只有一个可能——尸变!&1t;/p>
《黄河鬼棺2》全部结束一起期待3吧……黄河鬼棺
第一章 噩梦惊魂
黄河鬼棺5200
自从我看到王全胜死后的照片,就一直神思恍惚,我怕鬼-我自然也怕那个已经是尸变的王全胜,但我更怕他的死因被人知道,要知道他可是死在我的房里面,而后,我是借了少爷的三轮车,将他的死尸扔出去的,如今,只要警察略微的调查一下这人最后出现的时间、地点,很快矛头就会直指向我。
恍恍惚惚中,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到警局给我准备好的房间的,如今我们住在这里,警局还算是客气,房间的居住条件,比少爷的那个招待所还要略微的好上一点点,至少被子上不会有老鼠屎。
回到房间,我已经感觉非常的累了-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从广川王陵回来后,大概原本紧绷的一根神经松懈了下来,特别爱犯困,常常倒在床上就睡,偏偏要命是噩梦颠倒,弄得我很是难受。
我倒在床上,回忆着刚才在会议室看到的那张照片-王全胜都死了大半年,尸体怎么就没有腐烂?为什么会出现在南宫门口?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教授的尸体出现在广传王陵,已经让我感觉到不可思议,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想不明白其中的缘故。如今,王全胜的尸再次出现,简直……
简直就是对我天大的打击,难道说,接触过龙棺的人就会被诅咒而死,死后都会产生尸变?
我瞪着眼睛到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去,庆幸的是这一夜居然没有做梦,早晨醒来的时候,清光透过窗户,照在房间内,我揉揉还迷糊着的眼睛,本能的从床上爬起来,然后——我的眼睛的余光,本能的扫到了某样东西。
这间房有十六平方米足有,房间内除了一张大床,还有张八仙桌,两把椅子,占去老大的空间,可是,就在这不大的房间内的东南角上,如今正模糊的蹲着一个人影……
我心中好奇,这大清早的,不窝在被窝里睡觉,没事跑我房间里来蹲着干什么?当即走了过去,轻轻的拍那人的肩膀:这位大哥,你……怎么拍……
我话还没有说完,猛然感觉不对劲,这模样、情景,实在是太熟悉了!当时的王全胜不就是这么死在我的房间内?
而这人——我怎么越看越是眼熟?
就在我一愣神的时候,原本蹲在角落里的那人猛然转过头来,我一见之下,顿时就魂飞魄散。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已经死了的王全胜,那张猥琐的脸上,挂着狰狞恐怖的笑意,我的一颗心不停的下沉,在下沉……,脚本能的踉跄后退。
王全胜的脖子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扭曲着,一只眼睛死死的盯着我,然后,我眼睁睁的看着他伸出了一双长长的指甲来……
妈的!就在王全胜的手指快要掐到我脖子的时候,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个转身就向外跑去,但我的背后却不知被什么东西挂住,怎么也挣脱不了,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用力的挣扎……
就这样,我不禁再次想起当时探视黄河龙眼时的情况,当时少爷跑了出去,我以为生机全无,自己抹了脖子,偏偏又没有死——所有的一切,如同电光火石般的在脑海中划过,如果我没有在南宫门口碰到王全胜,如果我没有去黄河之眼,也许这一切都不会这样。
濒临在恐怖的边缘,我的力气大得惊人,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挣脱了身后的束缚,三步两步的就向门口跑去,用力的去开门,想要向外寻求援助,这里毕竟是警局,应该有值班的警察叔叔的……
但是,我怎么都没想到,我的房门居然丝丝的关闭着,不管我怎么用力,也无法打开,显然,门是从外面锁上的。
显然,门是从外面锁上了,那么王全胜是怎么进来的?
已经没有时间给我做太多的思考,我的脖子上猛然一凉,似乎是被什么东西掐住,出于人类的本能反应,我努力的转过头来,背后,王全胜一双粗糙的手死死的掐住我的脖子,脸上带着狰狞恐怖的笑意,目光中露出不属于人类的凶光……
就像是来自地狱的索命恶鬼,看着已经逃不掉的猎物,狰狞而笑。
"啊……”,几乎,我不知道我怎么出了一声声嘶力竭的惨叫,猛然从梦中惊醒过来。
原来是一场梦?以前老人常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向来是有道理的,王全胜的死,已经成了我的一个心病,那该死的家伙,要死——什么地方不好死,偏偏要死在我的房间内?
再次回忆梦中的景象,仿佛真实的情景,一切都历历在目,我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这才现,我的被子也早就被汗水湿透。
天已经亮了,清光从窗户透入房间,在被汗水湿透的被窝里有点不好受,我翻身正欲起床,几乎是出于本能,我的目光落在了房间的东南角上。
在黎明的曙光中,看得并不清楚,可是朦胧中的一个人影,就那么蹲在东南角上……
这一次,我彻彻底底的叫了出来,叫出了心中的恐惧、无奈与彷徨。
东南角上的人缓缓的转过神来,对着我“狰狞”的笑了笑说:老徐,你叫这么大声干什么?你又不是小姑娘,难道我还会强暴了你不成?
少爷?居然是少爷那家伙?我镇定了一下心神,擦了把头上的冷汗,问道:你大清早的不睡觉,跑我这里来干什么?
少爷已经从角落里站了起来,走到我身边,深受摸了摸我的额头,好奇的说:老徐,你糊涂了?昨天晚上我不是和你睡在一起?咱们这几个人,总不能一人一间房间,霸占着警察叔叔的宿舍,对不?
我这才想起来,确实有这么回事,昨天晚上少爷对黄智华说了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免得占着他们的宿舍,不好!
反正,黄智华的目的也只是我们不离开就成,毕竟……我们也不是穷凶极恶的杀人逃犯,不过就是一批不法的文物贩子、古董盘子而已,而且就我们那身价,也先不起什么大浪,如果不是黄河龙棺的事情,也许他们连看都懒得看我们一眼,自然也就同意了少爷的要求。
只是,少爷大清早的不睡觉,跑角落蹲着干什么?少爷解释说,他醒的比较早,看我还睡得香就没有叫醒我,正在这个时候,猛然听到角落里似乎有什么声音,爬起来一看,原来是两只小老鼠在打架,他正欲去抓老鼠,我就醒了,然后大声一叫,小老鼠就被吓跑了。
我听得将信将疑,倒不是怀疑少爷说谎,而是——这也太巧合了一点,他什么时候不好抓老鼠,偏偏就在我做了噩梦的时候?
少爷问我,刚才做了什么噩梦,吓成这样?我也不隐瞒,直接告诉了他我梦到了王全胜。
少爷说,王全胜怎么又来南宫了,难道他回去又带了青铜器 过来?说着,还故意神经兮兮的凑到我面前,压低声音说,老徐,有财可不能一个人,这次无论如何也得带上我。
我只有摇头苦笑的份,少爷哪里知道,王全胜根本就没有回过老家,他是直接把命送在了太原,而且还是离奇的死在我的房间内,如果让少爷知道我借了他的三轮车毁尸灭迹,不知道他会不会找我拼命。
我和少爷又胡扯了几句,眼见外面已经天光大白,太阳光那特有的明媚射入房间,多少给我这个身陷恐怖中的人少许的安慰,丫头来敲门,约我们一起去吃早饭。
经过昨天之后,黄智华明显的对我们客气了很多,而且,对于我们也不像关押犯人那样严密看管,只是要我们明确表态,没事不能出去,要出去也得先与他招呼一声,对于黄智华提出的这个要求,我和少爷都没有反对,毕竟,这里有吃有住,相对来说,还安全得很。
跟随在丫头身后,我们三人一起前往警局的大食堂,刚刚要了碗稀饭,就这腌制的萝卜干,就一边吃一遍和丫头少爷说起分别后的事情。
从丫头口中,我才知道,我们费尽辛苦,从广传王陵中摸到的几样宝贝,如今都落在了警察手中,算是白忙了,如今倒也罢了,我只是舍不得青铜古剑,最让我难受的是,广川王流去的墓志,也一并在孙教授手中。
里面到底记载了什么,我们是再也没有法子知道真相了。虽然孙教授说广传王陵中并没有记载什么,但他越是这么说,我就越是不相信。
我一碗粥还没有来得及喝完,黄智华就火烧眉毛的跑了古来,目光在人群中扫视了一眼,然后壁纸的落在我们三人身上,径自大步走了过来。
黄先生,吃早饭……我眼见黄智华脸色不善,事实上可以说是有点气急败坏,心中不解,难道说,又有人死了?
黄智华也不答话,恶狠狠地盯了我片刻,然后又看了看少爷丫头,这才压低声音道:你们三个,昨天晚上谁离开过房间?
我们三人都茫然的摇头,这个问题黄智华不用问我们,只要一查就明白,我们被关在警局的员工宿舍内,还有人专程看守,晚上想要摸出去,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少爷说:黄先生,生什么事情了?丫头也瞪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黄智华。
黄智华喘了口气说:我也知道这事情不可能是你们做的只是——实在是太离奇了。
我忙追问生了什么事情。黄智华看了看四周都是竖着耳朵想要听的警察先生,皱着眉头,让我们到他的办公室说话。
到了黄智华的办公室,还没有来得及坐下来,他就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那个王全胜的尸体失踪了……”
“什么”,我闻言直接就跳了起来,回想到昨晚梦中经历,不觉冷汗淋漓,一股凉气从脊背凉嗖嗖地爬了上来,甚至我整个人都忍不住轻微地颤抖起来。
少爷也变了脸色,结结巴巴地问:“怎……怎么回事?”
丫头啊了一声,本能地就向我身上靠了过来,很是害怕,不过幸好她并不认识王全胜,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死的,所以虽然听着感觉离奇,心生惶恐,比我却是好得多了。
黄智华解释说,昨天他们把王全胜的尸体运了回来,由于他也是接触过黄河龙棺的人,昨天我老实地向他交待过我们见过王全胜,还从他手中买过青铜器,并且也是从他的口中得知黄河龙棺的消息,所以黄智华他们在运回王全胜的尸体后,并没有解剖研究起具体的死因,而是直接送去了殡仪馆,准备联系上他的家人后再做处理。
可是今天一大早,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就打来电话,说是丢了一具尸体,王全胜的尸体不翼而飞了。
这年头好象什么东西都可能会丢,可是----丢尸体也太荒唐了。再说王全胜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黄河水鬼,整天在黄河里捡垃圾讨生活的人,身上要是有钱,也就是那个丢了的五千元,如今还在我手里,谁会偷这样一具尸体?
如果说王全胜的尸体不是别人偷出去的,那么就剩下一种可能----他自己走出去透透气?
尸体自己走出去?这个比丢了尸体更加荒唐。我颓废地坐在黄智华对面的椅子上,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就是王全胜那张苍白地脸,带着狰狞地笑容,恶狠狠地盯着我。
王教授的尸体和老卞的尸体,可以跑去广川王陵,那么王全胜的尸体跑出去透透气,实在是太正常了,再说----王全胜本来就是死了半年多尸体才出现的,这个里面绝对有古怪。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猛然,摆在办公桌子上的电话急剧地响了起来,把我再次哧了一跳。我最近有点草木皆兵,杯弓蛇影的感觉,再这样弄下去,我不死也会早晚得精神病。
黄智华伸手接了电话,那一头不知道有人说了什么,他顿时就变了脸色,匆匆地说了一声----我就来。
放下电话,他问少爷:“南宫门口的那张招待所,你开的?”
少爷不解,点头说是,我们就是在那里被黄智华给“请”来的,黄智华自然也把我们的十八代祖宗都查清楚了,怎么会不明白南宫门口的招待所是少爷家的产业?
“你那里出了人命官司,有个客人今天死在了房间内,而且王全胜的尸体也出现在案现场……”黄智华的脸色非常不好看。
什么?我简单不敢相信,王全胜死后居然再次摸向了少爷家的招待所,他去那里干什么?我转念一想,已经明白,如果说真的存在“阴魂不散”的事情,那么王全胜势必是去招待所找我去了?
找我索命,还是想要回他的那五千块钱?
我的心脏“砰砰”地直跳,几乎要从口腔里跳出来,迫使我不得不张大了口才能够呼吸。
黄智华看了看我们三人的脸色,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定,问道:“不如这样,一起过去看看,这件事情你们三人多少都有点关系。”
命案生在少爷的招待所,而王全胜的死却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我也非常想要去看看,已经死了半年多的王全胜,到底是什么模样,虽然是很害怕,但还是点头应允。坐上黄智华的那辆越野车,警笛声非常嚣张地一路呼啸着直奔南宫门口。
在少爷家的招待所门前下了车,原本这个时候,招待所的门口是最最冷清的,如今却热闹得很,好多好事之人听说出了人命大案,都忍不住探头探脑地过来,想要一探究竟,增加茶余饭后的谈资。但招待所的门口被警员叔叔团团围住,谁也不能轻易进入。
黄智华刚刚一下车,由于他本是军方人士,实话说----这些员警叔叔还是很拍着他的马屁,所以,很快就有一个年轻的小警员跑了过来,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报告说,现场没有动,就等他来了。
黄智华不置可否答应了一声,我们三人也先后下了车,跟随在黄智华地身后。少爷压低声音在我耳边说道:“谢天谢地,我这次正好在警局吃免费饭,倒是直接摆脱了嫌疑,要不,你说这岂不是天大的麻烦?”
丫头白了少爷一眼,我知道少爷说得有理,但却被他说中了心病,也忍不住狠狠给了他一个老大的白眼。
黄智华在一个小警员的带领下,快步向里面的房间走去。
“就是这里了?”眼见小警员在某个房间门口停了下来,黄智华问道。
我抬头看了看这个房间,忍不住就腿肚子打颤。我每次来太原,只要住下,势必都是住在少爷的招待所里,而且,一来二去的和少爷混熟了,他知道我喜欢靠南的这个房间,只要这个房间空着,绝对都会安排给我。
而这个房间,就是当时王全胜死的那个房间。
黄智华已经一脚跨了进去,少爷和丫头也忙不迭地跟了进去,只剩下我还犹豫在门口,我的头上再次冒出冷汗,手心冰冷,湿漉漉地难受,背心里却仿佛有一把火烧着,本能地我不想去见到那个王全胜,也不想去看另外一个死者。我想要拔腿逃跑,但天下之大,我跑向何处才能够避开那个来自上古时期的诅咒?
硬着头皮,我也走进了房间内。案现场还保持着原样,几乎,我是一眼就看到房间的电视柜子边上的角落里,一个人影……不,是鬼影,就那么蹲在那里,和半年前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他的脸面朝着墙壁,看不清楚表情,身上穿着的,就是当时那件衣服,当然,尸体是不会讲究自己换衣服的。
我强压下心中的惶恐,抬头看向另一个死者。那个人靠在床沿边,年纪不大,是个三十左右的男人,相貌普通,死状却是离奇古怪,两脚半蹲着,手臂向前伸着,似乎是想要摸什么东西,又象是想要和什么人搏斗,身上披着衣服,下身仅仅穿了一条内裤,长裤就搁在旁边。
由于房间向南,如今太阳光很是明朗地照进房间内,正好照在那个死者的脸面,我看着他的嘴角成一种诡异的弧度裂开,仿佛在笑,狰狞地笑,而在他的脖子上,明显地有着手指掐出来的青黑色淤青。
他是被人掐死的?但离奇地是----我听说掐死的人与吊死鬼一样,都是舌头伸出老长老长,窒息而死,而这个人的舌头并没有伸出来,甚至他的嘴角还带着笑容,诡异而狰狞。
猛然,这人的死相非常熟悉,好象在什么地方见到过,但是一时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丫头在旁边轻轻地拉了我一把,眼圈子红红的,似乎就要哭了出来,低声道:“许大哥,你看那人……他的模样,是不是与单军死的时候一模一样?”
被她一提醒,我忍不住“啊”地一声叫了出来,对了,这人的死相,不就是与单军死的时候一样,当时----单军死了,老蔡说是什么七笑尸,说是要请个人坐着,想法子让他哭出来,结果那个老头做了一天一夜,将我叫了进去,说是单军要看看我?还把一块青铜片给了我?
这绝对是一个噩梦,我还陷在梦中没有清醒。我再次想起,在黄河龙棺的墓道里,似乎有着一些壁画,最后的一副,好象也是这个模样……只是那些浮雕壁画,只怕也早就被王教授等人搬进某个博物院了。
黄智华带上手套,翻看床边那具尸体的眼皮子看了看,瞳孔已经明显地扩散,显示着人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然后,他又走到王全胜尸体前,出于本能地想要去翻看他的瞳孔,这个时候,我就站在旁边,看得清楚,就在他翻看王全胜尸体眼皮子的时候,那双已经扩散的瞳孔内,不……应该说,有点腐烂的眼框子内,居然射出一缕凶光,狠狠地盯着我……
“奇怪,这具尸体不象是新鲜的啊?”黄智华仿佛自言自语,我的心里升起一个老大的疙瘩。
这具尸体本来就不是新鲜的,人家都死了大半年了,也不知道警员叔叔是怎么办案的,居然让一具尸体在南宫待了半年?我在心里诺诺地诅咒着南宫的警局。
黄智华在现场查了一圈,现这个门窗安好,丝毫也没有遭受暴力的破坏,这具尸体昨天晚上肯定肯定是在殡仪馆里躺着的,到底是如何进入这个房间,还造成了离奇的凶杀案?
查不出所以然,黄智华也知道,黄河龙棺的诡异,是不能以常理解释的,所以只能让警员忙着将两具尸体运回去,一边又在现场乱哄哄地拍照,忙乱了好一阵子,然后开始打道回府。
先到再次回到警局的时候,已经中午了,黄智华再次将我们三个叫到办公室,询问我们的意见。
少爷哭丧着脸说,黄先生,你也是知道的,他这几天一直在这里,是不可能做什么的。
黄智华翻了个白眼,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问我,有什么高见?
我正一肚子的心思,忙着唯唯诺诺地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断案应该是警员叔叔的专长,我不懂。说着还皮笑肉不笑地干笑了几声,声音涩,连我自己听着都难过。
我一直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惶惶不可终日的过了几个小时,连午饭都食不知味,下午躺在床上想要睡一会儿,只要闭上眼睛,看到的就是王全胜那张狰狞恐怖的笑脸,眼睛里凶光毕露,似乎想要找我索命。
下午两点,黄智华再次找人把我们三个都叫了过去,我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反正躲不过去,走进办公室,看到老头与那两个南爬子也在。
黄智华开门见山,直截了当地说:“我们已经调查过,王全胜在半年前来过太原,曾经与你们一起喝过酒?有没有这事?“
我昨天已经坦白交待过我买过王全胜的青铜器,到了这个地步,不说已经不成了,反正我不说,他也查得出来,哎……坦白从宽,新疆搬砖。看样子我许三庆就算不被龙棺诅咒而死,最后也只能在监狱里过下半辈子了。
黄智华看了看我,继续说道:“我们刚刚查过,他根本就没有回山西……“
我的脑子轰隆一声,该来的还是要来的,事到如今,我反而冷静了下来,等着他继续说下去。旁边的老头接着说:“我刚才去看过那个尸体……那个今天早上才死的,是被人掐死的,身份已经查清楚了,就是太原人……“
老头说到这里,故意停了下来,然后从口袋里摸出烟来,点燃,狠狠地抽了一口,吐出继续说道:“至于那个你们说的王全胜,根据我老头子的判断,他至少死了半年了……”
什么?少爷闻言就惊叫起来,嚷嚷地叫道:“不可能啊?”
老头叼着烟吞云吐雾,慢腾腾地问道:“为什么不可能?”
少爷被问得呆了呆,没有说话,老头最后又将目光转向我说:“难道你就不表点什么意见?”
我看着他那蜡黄蜡黄干干瘦瘦的脸,尤其笑的时候那一口的黄牙,眯着眼睛仿佛似广川王陵中那个护棺妖狐。身上没来由地透着一股鬼气,忍不住干笑了两声,说:”这个----我有什么好说的?“
老头不说话,而是站了起来,在房间内踱着官步,眼看着他一支烟快要抽完的时候,他走到我的面前,几乎是咬着我的耳朵,我甚至可以闻到他身上隐隐散出的土味,他压低声音道:“中尸活了……”
啊——
我原本是坐在椅子上,由于老头地突然逼近,我本能地后仰着想要避开,如此一来,身子的重量全部压在椅子的后背,如今一惊之下,身子更是向后仰去,也不知道是椅子原本就没有摆放好,还是受不了我大力的肆虐,我一个重心不稳,整个连椅子带人,一起重重地向地面上倒去。
“咚”地一声,我感觉后脑一阵剧痛,眼前金星乱冒,痛得我脑海中短时间一片空白。
怎么了?怎么了?少爷与丫头一迭连声地问着,同时跑到我身边,一左一右的将我从地上扶了起来。
“老许,你没事吧?”少爷很是鸡婆地问道。
妈的!我暗骂了一声,腰部被椅背硌了一下,痛得很,脑子一时之间还迷糊着,大约过了一分钟时间,我才算勉强地恢复过来,丫头已经帮我把椅子放好,扶着我坐下,口中抱怨道:“你也太不小心了。”
老头再次点起一枝烟来,慢悠悠地抽着,从口中吐出烟雾的同时,也吐出了更让我震惊的话:“他的确是太不小心了,毁尸都弄出个尸来,哎……心中有鬼,难怪人要倒霉。”
“老人家,你说什么?”丫头水灵灵的眼睛忽闪忽闪的,不解地问道。
我擦了把冷汗,事到如今,我反而镇定了下来。大马金刀,四平八稳地在椅子坐下来,毕竟,王全胜也不是我杀的,我怕什么啊?
“许三庆,现在能不能告诉我们,王全胜到底是怎么死的,还有中尸是怎么回事?”黄智华听得很是糊涂,但他是军人出身,又给委派来负责这个案子,从老头的话中他已经知道,王全胜的死与我有关。
妈的,伸头缩头都是一刀,我也豁出去了,从口袋里摸出烟来,悠哉悠哉地点燃,学着老头的样子狠狠地吸了一口,吐出烟雾,才开始缓缓地讲起半年前的那个早上所生的事情。
原本我们在少爷的招待所碰到卖古董的王全胜,请他喝酒,买他的青铜器的事情,少爷全部都知道,但少爷却不知道那山西老头死在了他的招待所里,更不知道我借了他的三轮车是出去毁尸灭迹,所以我一说完,少爷就跳了起来,冲到我面前找我拼命。
我在说话的过程中,我看到黄智华一直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的,估计是做着笔录,心中不禁叫苦,这次算是背到姥姥家了,只怕我的下半辈子绝对得去新疆搬砖了。
哦……原来事情的经过是这样?黄智华低头自语,我说完后,他与老头都没有太多的惊讶,反而丫头和少爷都瞪大眼睛看着我,仿佛一下子不认识我了。
老头不说话,丫头和少爷也不说话,黄智华低头不知道在写着什么,我只是抽着烟,自然也不会主动说话,反正王全胜不是我杀的,毁尸是一回事,杀人可是另一回事,办公室的气氛一时之间有点僵。
莫约过了三分钟左右,黄智华仿佛是猛然下定了什么决心,抬头直直的看着我,说:“许三庆,现在我们很有必要谈谈你的问题。”
我硬着头皮哼了一声。他也不理会我,自顾自地说,以我现在犯下的罪行,关我个十年八年那是没什么话说的,但他现在自作主张,放我一条生路。
我原本以为这次绝对完蛋了,我的下半辈子要在铁窗中度过,如今一听居然还有希望,顿时兴奋得差点当场就跳了起来,越看这个姓黄的家伙就越顺眼,越看就越英俊,我要是大姑娘,绝对会倒贴勾引他。但我一想,这事不对劲啊,我许三庆可不是什么知名人物,留着也不会给国家作出什么大贡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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