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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鬼棺

_8 南派三叔(当代)
但问题又来了刚才是铜扣扣着棺椁砸开铜扣将棺盖推开就成如今这个白玉棺材却在青铜棺椁里面看其模样严丝合缝想要打开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一手抓着青铜古剑一手伸了进去摸了摸还好棺盖与棺材接口的地方有着一条细细的缝隙。
而这条缝隙被不知道什么脂膏一样的东西封住。原本按照南爬子的一套是有专程的工具来开这样的石棺的可如今我们什么都没有无奈之下我只能将青铜古剑插进石棺的缝隙内。
“丝丝……”猛然白玉棺材内出一声像是汽车轮胎破了一个洞的漏气声我不禁一惊忙着见青铜古剑抽了回来转过脸去看着丫头与少爷。
那知道丫头与少爷也正看着我。我忙着镇定了一下心神低声道“棺材内有古怪……”
少爷冷笑着说这样的棺材内要是没有古怪那才叫奇怪!再怎么古怪也得打开看看。我点头表示赞同***管它什么东西我们既然来了就得打开看个究竟。
猛然丫头说:“等等许大哥好像不对劲……”
我说有什么不对劲了?丫头看着青铜棺椁内的白玉棺材良久不语片刻后终于道“许大哥刚才你们将棺盖推开的时候我就感觉奇怪总感觉这石棺好像少了点什么如今我想明白了。”
我一呆这石棺是少了点什么。毕竟这个石棺已经是正常的棺材大小了绝对够不上原本棺四层的天子墓葬标准。可是丫头刚才也说了古代人的东西谁能够分得清楚?史书记载有误也说不定。而如今她说少了什么东西我却没有现。
丫头绕着青铜棺椁转了一圈低声道“许大哥李大哥你们看这青铜棺椁外面雕刻着华美的花纹与鸟篆可是里面的白玉棺材却是什么都没有光滑得有点说不过去。”
我说也许是工匠偷工减料而且还有一种可能:青铜棺椁是第-层在外面的自然要华美雕刻鸟篆与雷纹可里面的白玉棺材如果不打开外面的青铜棺停那是绝对看不到的自然不用再雕刻什么花纹了。
丫头白了我一眼问我说难道你死后希望自己的棺材被人打开?
虽然丫头问得极无礼我却没有生气心中不禁暗自思忖。对啊不管是什么人总不会指望着自己的棺椁被人打开吧?所以棺材表面雕刻的花纹鸟篆绝对不是给人看的而是安慰墓主自己的。
照这样的推断那么越是里面的棺材应该越是华美。而这尊青铜棺椁却是正好相反外面的棺椁华美异常里面却是平平无奇。
丫头说她可以肯定这里面的白玉棺材与外面的青铜棺椁绝对不是原配的。
我听得不禁一惊这是什么话?棺材难道也如同是人类的夫妻还讲究原配?少爷更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我们两人都是惊疑不定地看着丫头。
丫头想了想解释说这白玉棺材的材质极力地模仿刚才我们现的水潭上的高台材质但毕竟是不相同的。这白玉棺材的材质也算是万中挑一极好的了可是还是比不上水潭上的白玉高台也无法与黄河底下的龙棺的材质相比。
可是从这青铜棺椁的花纹鸟篆年代上考证的话却与水潭上的青铜人佣明显是一个年代的。难道说墓室主人居然本末倒置将最好的材质不做自己的棺材而去修建一座高台葬剑不成?
被丫头这么一说我也感觉非常合理。不管墓主是多么在意自己的宝剑也绝对不会看得比自己更重要。葬剑的高台是极品的材质而自己的葬身棺材却是劣等品这绝对不合理。
我与少爷都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丫头指望着她进一步的解释。
丫头想了想又说如今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就是墓室的主人已经易主了。
我与少爷闻言都是目瞪口呆地站在当地一动也动不了。墓室的主人已经易主?这是什么意思?
整个地下墓室内陷入一片死一样的沉寂中。在这极端的寂静中白玉棺材内再次传出“丝丝”的如同是漏气一样的声音。声音不高要是不仔细听还真听不出来但却是真真切切地存在着。
少爷变了脸色满脸惊恐地看着我问道“老许这是什么声音怎么听着像是呼吸声?”
少爷不说还成听他一说我心中一惊仔细听了听那“丝丝”声还真的有点像是人类的呼吸声……
如果说棺材是死人的专利那么呼吸好像就是活着的动物的专利了。人争的不就是这么一口气?但如今原本应该是死人享有的棺材内居然传出了呼吸声那代表着什么?活人?
棺材内有活人!我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大步惶恐地看着这个白玉棺材。但出乎我意料原本最最胆小的丫头这个时候却是胆子大得出奇走进白玉棺材道:“许大哥别顾这么多。开棺我想要看看居然有人会鸠占鹊巢连死人的墓穴都要争夺?”
“你说什么?”我不解地着着丫头问道。
丫头摇头不语只是示意我与少爷开棺。我与少爷非常不争气都被棺材内那“丝丝”的吸气声吓得不轻怎么说都不愿意开棺只想着赶紧离开。丫头无奈解释说这石棺原本是密封着的被我刚才用青铜古剑刺人其中导致了漏气哪里是什么人的呼吸声?以前她也见过这等悄况开棺后保证除了死人什么都没有。
我们两人都知道丫头是胡编乱造不过是安慰我们两个胆小鬼。要真是这样只怕刚才她就说了还会等到现在?但问题是丫头为什么执意要开棺?难道她考古研究的执着精神再次挥了?
少爷是惟丫头之命是从我拗不过他们两人只能将青铜古剑再次刺入棺材内沿着棺盖的缝隙绕了一圈将封住棺材与棺材的脂油刮去。然后少爷忙着从背包里找出小小的铁钎用力地插进棺盖内。
我怕伤着了青铜古剑忙着也翻出铁钎插进棺盖内与少爷一起用力喊了一声“一二三……”
可是那白玉棺盖比我想象中还要沉重得多我们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仅仅是将棺盖耗得动了动。我肩胛上受了伤如今这么一用力伤口崩开一痛之下我手臂一软不由自主地力道一弱。少爷一个人自然是耗不动棺盖“砰”的一声棺盖再次合上。
“***够沉的!”少爷甩了甩手臂抱怨道。
我无奈地苦笑“我的肚子好久没有吃东西了哪里还撬得动这个?”
丫头闻言咯咯地笑了笑道“你们两个甭想偷懒这个棺我开定了。我有预感这棺材内的主人就是刘去!”
被丫头这么一说我不禁精神一振我们历尽辛苦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还不是就是找广川王刘去的墓室找到他的墓志寻找破除诅咒的法子?既然丫头说这里就是刘去的墓室那么岂不是代表着我们距离胜利不远了?
少爷好奇地问丫头她是怎么知道的?丫头说这个石棺的材质与上面广川王刘去的墓室内的棺椁一模一样。所以她至少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肯定里面的主人就是刘去。
我却不解这白玉棺材的材质确实与刘去的棺椁一样可这外面的青铜棺椁不管是花纹还是鸟篆都与刚才现的青铜人佣相似而且风格也是西周时期的。刘去看是西汉时期的人这期间好像相差了一千年……
“这怎么可能?”我不解地看着丫头。她无奈地解释说这也是她的推测刘去好盗墓这在《太平广记》有记载。可能他在盗墓的过程中砚了这处九龙坑这可是传说中的风水宝地于是刘去进来后并没有大肆破坏而是多了一个心眼。
而原本此地的墓主显然与黄河龙棺有着某种的联系。也许刘去之所以能够破除诅咒的缘故就与这里原本的墓主有关。
刘去现这九龙坑后于是命人另外修建了上面的墓室却又打通了其间的机关直通这里。而上面的棺椁内绝对没有他的尸骸他死后尸骸绝对是被放入了这里。至于我们刚才在高台下看到的残骸很有可能就是当时帮刘去修建墓室的工匠等人。
历史上多有记载刘去生性残暴如此作风倒也符合他的本性。
可是我还是无法相信刘去会将别的墓主的尸体扔出去而后他自己躺进别人的棺材内?这怎么可能?我越想越是感觉荒唐这不是犯了大忌讳?
但随即想想刘去那样的人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既然丫头这么说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无论如何我们也得打开这棺材看个究竟。否则其不是白跑了一趟?
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原本棺材内“丝丝”的吸气声居然停止了。四周再次陷入一片死寂中。
我歇了一下招呼还有点理不清状况的少爷道”别愣着过来帮忙打开看看就明白了。”
由于已经将铁钎插进了棺盖内这次我与少爷一起用力丫头也凑合着过来帮忙。在我们三人齐心合力的努力下“砰”的一声响我们终于将厚重的石棺盖子撬开搭在了旁边的青铜棺椁上。然后少爷又挥了一下大公无私的精神用力地将石棺盖子推开好些。
丫头有点迫不及待地举着手电筒就要向内照去。我心中一惊想起南爬子的话忙拉着丫头与少爷后退了几步这样的古尸封闭在地下上千年天知道积蓄而成的尸气有多毒?一旦被尸气所伤那可是一件大麻烦的事情。
隔了好一会子也没有见棺材内有丝毫的动静而且也没有我想象中那腐烂的尸臭味。少爷白了我一眼嘲笑我小题大做。他嘴上说得强硬却把竹箭取在手中全神戒备地向着棺材内看去。
仅仅是看了一眼少爷忍不住“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接连后退了几步满脸都是惊疑之色。
我与丫头不解棺材内到底有什么居然把少爷吓成这样?忙着也凑了过去可是我们也与少爷一样看了一眼就忍不住后退。三人面面相觑一时都说不出话来。隔了片刻我忍不住间丫头道“丫头你说棺材内是什么广川王刘去?可是如今怎么就是一个妖怪?”
丫头甩了我一个老大的白眼解释说刘去也许本来就是妖怪!
我给少爷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保护丫头我却再次向棺材边走了过去。丫头也凑了过来举着手电筒仔细地看着棺材内的尸。
棺材是死人的专利这一点只要是一个正常的人都得承认。可如今躺在这具白玉棺材内的却不是一个死人。至少我无法确定他是死人还是活人这也就是我与少爷震惊的缘故。
很普通的白玉棺材没有丝毫的特别。棺材里面也与外面一样光秃秃的没有丝毫花纹字迹解释这是什么年代的棺椁证明棺材主人的身份等等。旁边自然是有一些珠玉珍宝的陪葬品但吸引了我们目光的却不是这些东西而是穿在尸身上的那一件金光闪闪的衣服。
我无法判别那衣服是什么材质乍一看似乎就是黄金穿缀而成但我知道这绝对不是黄金这么简单。因为就算是黄金千年之久也已经黯然失色。可是这衣服在丫头手电筒的光芒下却是金光闪闪耀花了我们的眼睛。甚至让我们的目光无法从这件衣服上移动分毫而忽略了一个重要问题。幸好我们三人都是被黄河龙棺的诅咒弄得挣扎在生死边缘的人自制力比普通人要略微强了那么一点点。
所以在我们观看了那金色衣服片刻后我终于将目光投向了墓室主人的脸面。
一时之间我实在无法形容这是怎样的一张脸?那还能够算是一张脸吗?没有眼睛、鼻子、嘴巴、耳朵……就是一个光秃秃的脑袋光滑无比宛如是刚刚从田里采上来的西瓜。而这个光秃秃的脑袋居然枕着一个红色的玛瑙枕头。
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个红色的玛瑙枕头就是我们在广川王刘去的墓室内看到的那个白色妖狐护着的玛瑙枕头。只是不知道怎么到了如今这个墓主的头下?是本来就是有两只还是那白色妖狐将玛瑙枕头带了过来?
我记得很清楚我就是与那白色妖狐争夺玛瑙枕头的时候被那畜生开启了机关陷入了这个不知道年代的墓室中。在重重机关中差点就连小命都葬送。想到这里我心中一惊一股寒气倾时冒上心头。
那畜生到底想要干什么?
而最最让我震惊的是:这个尸的胸口还在微微起伏着似乎是在呼吸。不错开棺后我依然清楚地听到那“丝丝”的吸气声。
他是活着的!
说实话我们三人对这千年古尸还是非常的忌惮。所以三人愣了二分钟。什么都没有做连话都没有说甚至我清楚地看到素来胆大的少爷腿肚子都在打颤。而我又何尝不是如此?
千年的古尸居然还在呼吸?这是什么概念?老而不死谓之贼?那么千年的老不死算什么东西?妖怪?僵尸?还是鬼?
“许大哥你说这个是不是传说中的金缕衣?”唯独丫头这个时候居然还有心思讨论这金光闪闪的衣服。
我摇头。这小丫头平时看着胆小可是常常在关键时刻她又有着出乎意料的行径比如说现在。
少爷说金缕衣不是这样的。而且如果这里是刘去那老变态的墓穴他可不是帝王没有权利享受这等华贵的金缕衣。
丫头说她不知道这是不是金缕衣但有一点可以保证那就是这个尸体之所以千年不腐甚至变成了这个模样关键绝对与这衣服有关。我不解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丫头解释说:“关于广川王刘去的记载史料上虽然不多但也不少从来没有什么书上说他是妖怪也没有说过他面目特别。那就可以证明他如今这模样势必是死后才变成这样的。死后导致尸体改变的原因很多坟地、风水棺木、衣服都有可能。如今刘去的葬身之地乃是风水绝佳之地的九龙坑可能是导致他异变的缘故之一;而棺木青铜棺椁没有异样这个白玉棺材的材质也没有异样那么导致他变异的另一个缘故势必就是这金缕衣!
虽然我们不能肯定那金光闪闪的衣服就是金缕衣但在潜意识中却都把它当成了 金缕衣。
被丫头这么一说我不禁再次看向棺材内的尸。越看越是奇怪古尸异变什么样的情况都有生。我曾经听人说起过有尸体死后全身僵硬千年不坏触到阳气后会导致尸变就是普通人口中的僵尸;而另一种湿尸造成的缘故更是离奇古怪。
如今这白玉棺材内的尸体就是湿尸而且怪异莫名。我知道丫头说得有理如果广川王刘去生前就是这等模样那么就算正史不记载民间传说、野史必定有着大量的传说与记载。而关于广川王刘去最多的记载就是这人好盗墓生性残暴对于他的容貌却没有丝毫的文宇记载。
如此一来导致广川王刘去变成如今这等模样的缘故就只有像丫头说得那样是死后变成。但这也太离奇了。好好的一个人死后入葬居然眼睛、鼻子、嘴巴、耳朵全部消失脸面成了一个光滑体?
当然丫头的所有推测都是建立在棺材内的尸骸是广川王刘去的前提下。如果这具白玉棺材内的尸骸不是刘去而是西周年间的某个妖物那又另当别论。
七窍全部成了实体?这还算是人吗?
我不禁苦笑问丫头接下来怎么办?丫头说把这尸身上的金缕衣剥下来。还有他枕着的那个玛瑙枕头绝对是中空的里面应该有主人生平的墓志也得拿出来。
我心中不禁暗自思忖着丫头的心可比我还狠居然要剥了人家唯一的一点遮羞布?少爷看着我示意我去动手剥那尸身的金缕衣。
棺材打开到我们说话丫头还着实研究了一翻这有点变态的尸体。可是这具看着让人有点恶心恐惧的尸骸除了胸口微微地起伏着如同活人一样地呼吸外并没有像我们进来现的那具绿色女尸一样导致尸变。所以我对它的惊恐心态也降低了很多。
既然丫头要动手剥衣服我只能从背包内摸出铜镜转过身去就要照。不料少爷一把从我手中夺过铜镜叫道“老许不要闹了难道你还真的相信这么一套?刚才那女尸的事情你忘了?”
我说:“那成你去把尸身上的金缕衣剥下来我给你护法。”
少爷迟疑了片刻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撂下狠话说“老许这笔帐你给我记着了!”说着他取出绳子打了个活扣就欲向那光溜溜的脑袋上套去。显然他是真的准备剥取尸身上那件金缕衣。
我之所以没有阻止丫头要剥衣服是因为我也明白这件金缕衣势必也与我手中的青铜古剑一样是件神器。这样的东西是可与而不可求的错过了这么一次下次恐怕是再也没有机会了。
少爷手中的绳子啪的一声准确地套进了尸身那光光的脑袋上。然后他略微地用力将尸身拉起来稍许。由于是湿尸拉起来倒也没有费什么力气。眼见那光光的脑袋离开了红色的玛瑙枕头我当即飞快地取出另一股绳子对着那玛瑙枕头套了过去几乎没费时直接将玛瑙枕头拉了出来。
丫头一声欢呼忙着将塑胶防毒手套套好飞快地抓住枕头看了看然后冲着我点头道“许大哥这个枕头绝对是西汉之物这人应该就是广川王刘去。”说话的同时她已经开始摆弄起那只玛瑙枕头。
我在古董市场上混迹了好几年这西汉与西周的东西自然是一眼就看得出来。心中也是好奇这青铜棺椁明显是西周的东西而这玛瑙枕头无论形态还是花纹都像是西汉的东西。难道说广川王刘去真的变态地把别人的尸骸扔了出去然后自己鸠占鹊巢地躺了进来?
丫头把那玛瑙枕头捣鼓了一阵也不知道使的是什么机关只听得“啪”的一声玛瑙枕头就直接打开了。里面一卷写满蝇头小字的金帛就呈现在我们面前。丫头展开看了看我有点紧张这东西可是我们唯一的活命希望。
“许大哥是这个了我们出去以后再研究!”丫头欣喜地叫道说话的同时她已经取出一个塑料方便袋将那金帛一层层地包裹起来贴身收好。
猛然少爷那边传来一声惊呼我不禁一惊担心少爷遇上危险忙着转看了过去。却见少爷摇头道:“老许你快过来帮忙这丫滑溜得很我一个人整不了。”
我闻言走了过去。原来少爷毕竟心中害怕不敢跨入棺材内。我听得南爬子说起过想要剥尸体身上的敛服一般常用的法子就是使用缚尸绳一头拴在尸身的脖子上一头系在自己的腰上然后横跨入棺材内坐在尸体身上用缚尸绳将尸体拉起来动手剥衣服。
少爷也知道具体的做法但他哪里有那胆子横跨入棺材内更不用说是坐在广川王刘去的尸体身上了。所以他努力了几次都没有能够将那金缕衣给剥下来。更要命的是好好的绳子原本套在尸身的脖子上居然“啪”的一声断成两断。
我看着断裂的绳子心中不禁一惊。那绳子切口平整得很似乎是被利器所断。可是广川王刘去的尸体上哪来的什么利器?若是南爬子碰到这种情况自然是不敢再做什么而是恭恭敬敬地给盖上棺盖磕头退出。
可我不是南爬子我只是一个古董商人面对金缕衣焉有放过的道理?所以我重新将绳子打了个活扣让少爷让开。
我将绳子一头套在了尸骸的脖子上另一头拴在我的腰上。看了看广川王刘去胸口一上一下起伏着我心中事实上也没有底可丫头与少爷都在看着那金光闪闪的金缕衣更是在向我招手我想也没有想抬脚就向棺材内跨去。
就在这时候猛然一个黑影对着我迎面扑了过来。我本能地“啊”了一声在丫头的手电筒照耀下我清楚地看到那尖尖的嘴巴、鲜红而妖异的眸子、银白色的毛皮不正是那白色妖狐?
由于我一只脚已经跨进了棺材内怎么都来不及躲闪无奈之下唯有举剑迎了上去。哪知道原本行动如风、动作敏捷而诡异的妖狐这一次居然不躲也不闪避硬生生地对着我手中的青铜古剑迎了上来那鲜红如血的眸子里闪现出诡异的得意。
我一惊这畜生想要干什么?但人在危机之中脑子似乎也异常的灵活我在一瞬间已经明白这妖狐的目的慌忙回剑。
哪知道那妖狐眼见我撤剑居然对着青铜棺椁撞了上去。我心中大怒这该死的畜生想死也不找个时候这不是添乱吗?虽然我不敢保证什么但我心中却明白广川王刘去的尸体接触到血液会有什么要命的变故?
我冒不起这个险但想要阻止那妖狐自杀已经来不及。更糟糕的是少爷眼见白色妖狐袭击我居然张弓搭箭竹箭对着妖狐直射了过来。
“砰”的一声响白色妖狐重重地撞在了青铜棺椁上顿时脑浆崩裂。而少爷的竹箭也同时刺穿了它的身体鲜红的血迹四散飞溅。
不!我慌忙对着棺材内趴了下去企图挡住妖狐的血迹溅到广川王刘去的尸体上也顾不上那丑陋妖异的尸体有没有尸毒。但我的度还是慢了一点点妖狐殷红的血迹还是有着几滴落在了广川王刘去的尸体上甚至他的头上。
原本广川王刘去的头部光溜溜的什么都没有一片惨白。如今沾染上鲜红的血迹后分外刺目。更让我震惊的是妖狐的血迹并没有遵循物理原则向下滑落好像是落在了海绵上直接被吸了进去。
我没有眼花就在这么一瞬间广川王刘去光光的脑袋居然轻轻地扭动了一下如同是睡着不舒服想要摆个舒服的姿态。
我心中已经完全明白该死的妖狐它的目的非常明确在它无法保住广川王刘去的尸身的时候它居然采用了自杀的法子。不知道使用是什么秘法但我却知道这个尸骸就要复活了。
就在我略一迟疑的瞬间广川王刘去这个老变态居然用力地扭动了一下脖子。然后我猛然感觉脚下一紧似乎被什么东西抓住。我心中大惊我的一只脚已经跨进了棺材内如今被什么东西抓住不用说那正是刘去的手。
活人的脚被死人的手抓住这绝对不是一件好过的事情。我用力地动了动想要挣扎。可我却忘了我刚才将绳子套在了尸骸的脖子上我一动自然也连带着广川王刘去也跟着坐了起来。
躺在棺材内的尸体猛然坐起来那是什么概念?我称不上是什么特别大胆的人可我也不是胆小的人绕是如此我还是禁不住大叫出声。
在一瞬间我脑子里一片空白而已经坐了起来的广川王刘去伸出两只惨白惨白的手用力地掐向我的脖子。
我的耳边只听得少爷与丫头的惊呼声余下的似乎是一片黑暗死神正在向我招手。
我心中寒气直冒恶却向胆边生。青铜古剑寒光一闪之间我用力地对着广川王刘去的心脏部位刺了下去。
不管你是人还是鬼。是人我杀了你!是鬼老子我再杀了你一次。
人怕凶鬼怕恶而人在求生本能的驱使下更是爆出连他自己都想象不到的力量。我手中的青铜古剑毫无阻碍地刺向了广川王刘去尸体的心脏部位。但出乎我的意料连坚硬的铁链与青铜铜扣都可以被我毫不费力地砍断如今面对着一具尸体我的青铜古剑居然刺不进去。
我大惊难道说广川王刘去的尸体修炼千年之久竟然成精了?刀枪不入?
不对就算是广川王刘去的尸身僵化也绝对不会坚硬如斯。这一定是另有缘故难道说是那金缕衣?
这金缕衣的外表与普通是汉装没什么区别。宽长的袖子对襟的一根金色的丝线连在一起。没有时间给我考虑这双惨白惨白的手还死死地掐在我的脖子上。如果不是有青铜古剑死死地抵住拉长了距离我只怕已经被它活活掐死。
猛然我回剑对着那金色的丝线挑了过去没想到那一根细细的丝线韧性十足。我费了好大的劲方才将丝线挑断。丝线一断我手中的青铜古剑就顺着金缕衣的衣襟刺进广川王刘去的身体内。
这一次青铜古剑再也没有丝毫的阻碍直接将广川王刘去的尸体刺了个对穿。同时我拔剑对着连着我们俩的绳子砍了过去。绳子一断广川王刘去的尸体“砰”的一声再次倒在了棺材内。
我犹不放心对着他的胸口再次补了一剑。
“嗷……”好像是来自我自己的心底我听得一声凄凉的惨叫。而后广川王刘去的尸体双脚居然不停地蹬着但仅仅是蹬了两三下子终于不动了。我摸了摸脖子长长地喘了口气心中念叨着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同时不禁将少爷的十八代祖宗问候了一遍***居然见死不救?
事实上事后我才知道我错怪了少爷。他见我有危险对着广川王刘去的尸体就是几竹箭。可他一怕误伤了我二怕广川王刘去的尸体三还要护着丫头而且几支竹箭射中了尸体却是丝毫作用都没有他也没辙。
经过这么一翻折腾我犹自放不下那身金缕衣索性就爬进棺材内低头准备剥衣服。突然在金缕衣宽大的衣袖中一样物什掉了出来我一惊以为又是什么恐怖变态的的玩意哪知道却是一方古印看其表面的花纹隐隐有些眼熟似乎就是镇河印。
我顾不上剥去金缕衣忙着将那古印取在手中。正欲仔细观看猛然头上哗啦啦一声响好像打了一个闷雷。
“不好!”我一声大吼顾不上再剥广川王刘去尸体上的金缕衣几乎瞬间跳出了棺材拉了旁边已经吓得脸色苍白的丫头飞快地向前面石树底下跑去。
“老许怎么了?”少爷的话还没有问完头顶上原本悬挂着的数千具黑色棺材竟然纷纷破裂无数具黑色尸体如同是下雨一样纷纷下坠。
少爷比我们慢了一步顿时就被无数具黑色尸体包围住。
我靠!我暗自骂了一声总不能丢下少爷不管。当即忙着举着青铜古剑再次杀进无数的黑色尸体丛中少爷举着竹箭吓得全身抖却还是在大战四方。
幸好这把青铜古剑不知道什么来历居然不怕那黑色尸体。我当然不是什么江湖高手剑术大师不过这些黑色尸体不知道躲闪倒是省了我很多麻烦。我一剑一个直接将它们砍成两端。
如今我已经已经看清楚了这些黑色尸体与我们在刘去上面的墓室内遇见的黑色尸体一模一样都是脚下锁着铁链腥臭扑鼻。丫头的眼光不错刚才那个穿着金缕衣的老变态果真就是广川王刘去。黄河鬼棺
第十章 大荒化蛇
黄河鬼棺5200
传说中的广川王刘去好盗墓喜欢将墓室内的珍宝搬回家自己把玩。可是我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个老变态居然还将别人的尸体扔掉自己躺进去。
而我更想不明白的是这些黑色尸体到底是什么东西僵尸不像僵尸也不像是教授那样被激活下尸的怪物更像是传说中蛊巫控制下的走尸。我举着青铜古剑大战四方无奈那些黑色的尸体实在是太多了我们防不胜防无奈之下只能护着少爷向石树下退去。
而在石树下频频传来丫头的惊呼声。
“老许怎么办?”少爷百忙中问我。
我心念一动忙道“你用绳子拴着带着丫头先上树我来断后。”
少爷不解地说这东西就是从树上下来的难道我们上去送死不成?我闻言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用力将两个黑色尸体劈成两半转身一看却现丫头被几个黑色尸体缠住。我大惊慌忙再次向丫头那边杀去同时恶狠狠地警告少爷说想要活命就得听我的。
少爷眼见丫头有危险顿时就慌了神忙着大吼道“丫头你还有卫生巾吗?”
我靠!这是什么话?我也知道这玩意怕卫生巾可是干净的卫生巾有什么用?难道让丫头当着我们的面换“那个”不成?丫头闻言早就气得满脸通红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出于愤怒一时不察居然一头撞到一个黑色尸体的身上。
我喊不上少爷举着青铜古剑一个箭步对着那黑色尸体砍了过去。黑色尸体根本就不知道闪避被我一剑砍成两半倒在地上化成了黑色尸水。我同时忙着拉过丫头她的手冰冷冰冷的身子也微微颤抖早就没了刚才要开刘去棺材的豪气。
换成任何一个人被这么一群恐饰的东西包围着只怕都不会好过。身后传来少爷大呼小叫的声音我无奈拉着丫头再次杀了过去。地上全都是我砍得零零碎碎的黑色尸体然后这些黑色尸体又化成腐蚀性非常强的黑色液体唯独剩下的就是那么一根锁住他们的铁链。
“少爷快点准备绳子到树上去。”我一边舞动着青铜古剑一边大声吼道。刚才在上面的墓室内仅仅只有四具黑色尸体就将我们逼得狼狈不堪如今整个高台上已经看不到了别的黑压压的尽是那恐怖玩意。
我粗略地估计了一下大概有上千具之多就算这些黑色尸体排着队不动让我砍我也累得手臂麻。
少爷忙将手中的弓弩竹箭交给丫头取出四抓铁钩慌忙绑在绳子上。在我的掩护下争取到机会用力地向石树枝甩了上去。
大概是这次少爷家的列祖列宗帮忙他居然一次就将铁钩牢牢地挂住了石树枝然后直接抓着绳子就向上爬。
眼见少爷已经爬上去一段距离而我身边的黑色尸体却是越来越多。我虽然仗着青铜古剑的锋利一时无恙可这黑色尸体实在是太多了慌忙吩咐丫头也上去。丫头知道事态紧急手忙脚乱地抓着绳子就向上爬但是她越是性急越是爬得慢。
幸好少爷的度快很快就爬到了石树第一个树枝分叉处距离地面至少也有四五米算是安全了。眼见丫头爬不上来他大声叫道“丫头你抓紧绳子我拉你上来!”
他倒是好意将丫头拉了上去。可他这么一拉不光拉的是丫头连绳子也一并拉了上去。而我这边黑色尸体集中攻击我一个一时不察居然被两个黑色尸体绕到身后一个从腰际将我抱住一个用脚上的铁链来绊我。
我心中一惊已经明白死在外面石缝内的那个穿着工作服的尸体是怎么回事了。原来这是黑色尸体杀人的一种法子。
我反手一剑将身后的那个黑色尸体砍成两半。如今我也是一身腥臭扑鼻连我自己闻着都要吐幸好我已经好久没有吃东西了。而就在我将身后的尸体砍成两半的同时另一具尸体竟然对着我咬了过来。
我大惊拔剑直接刺进它的头颅。还没有来得及拔出剑来又有三个黑色尸体伸着长长的指甲对着我抓了过来扑面而来的就是腥臭的尸臭味。
“老许!快接着!”在这千钧一的当儿少爷已经将丫头拉上了石树将绳子抛了下来。
我顾不上那么多一把抓住绳子飞快地向上爬去。原本我以为这些黑色尸体根本就没有智慧自然也不会懂得追赶敌人只是凭着本能在追杀我们而已。可我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些黑色尸体居然在我抓着绳子向上爬的时候也顺着绳子想要爬上来。
***!舔了舔有点干裂的嘴唇我想都没有想挥剑就对着那两个到黑色尸体砍了过去。
“许大哥把绳子砍了……”头顶上传来丫头焦急的声音。
对啊我怎么就这么笨了?一剑砍断绳子少爷与丫头用力地拉着绳子将我向石树上拉去。
我在石树上站定大大地喘了口气而少爷则手忙脚乱地将绳子全部收了上来。我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丫头突然惊叫道:“许大哥你们快看!”
顺着丫头手指的方向一看我们不禁吓了一跳那些黑色尸体居然如同是壁虎一样顺着石树的树干向上爬了过来似乎是不将我们这几个闯入者杀死绝对不甘心的样子。
“妈的!跑啊!”
我大声喊道忙着顺着石树就向上面爬去。少爷与丫头也跟随在我身后飞快地向着这棵巨大的石树顶部爬了上去。
一路向上我看得分明石树干上都用黑色铁链悬挂着黑色的棺木而如今这些棺木的底部全部破裂原本装在里面的黑色尸体全部掉了下去。广川王刘去这么一招确实够毒的换成任何人突然面对着无数从天而降的尸体当场就得乱了手脚在那上千具黑色尸体的攻击下不死才怪。
慌乱与紧张中我们唯恐被后面的黑色尸体追上唯一的想法就是尽快地向上爬向上爬……
直到少爷猛然一回头之间没有现那些黑色尸体告诉我与丫头我们三人才算松了口气。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原本在水中泡湿的衣服经过刚才的一段时间已经半干如今一翻恶战外加紧张恐慌又被冷汗与热汗湿透。
少爷攀住石树树干问我:“老许这是去什么地方?”
我白了他一眼抬头向上看依然不见顶部心中不解。我们刚才一通逃亡也不知道爬上来多高至少也得几十米吧?那是什么概念难道说这个墓室居然在地下几十米深?而如今出路又在什么地方?
丫头也问我如今怎么办?我想了想下面是绝对不能去了那些黑色尸体饿了上千年的时间好不容易逮到了活人岂会轻易放过?而上面又不知道通向什么地方有没有出路。
更要命的是刚才一翻恶战生死悬于一线大家都紧张至极如今一旦松懈下来我才现我可怜的肚子早就空空如也正大唱着空城计。
“可惜金缕衣……”少爷摇头叹息道。
这个时候他居然还想着广川王刘去尸身上的金缕衣我苦笑道“我宁愿用它换两个热馒头。”
少爷舔了舔嘴巴不再说话被他提到那个金缕衣我叹了口气那只白色妖狐想必是护棺灵兽而广川王刘去的尸体之所以能够保存千年不坏的缘故正如丫头所说全是依赖那件金缕衣。妖狐眼见我们要剥了金缕衣情急之下才一头撞死企图靠着这个阻止我们盗取金缕衣。
结果它的血液溅在刘去的尸体上导致了尸变。而我无奈之下一剑将它杀了——也许不该这么说尸变并不代表着它就是活物。那老变态的金缕衣我们还是没有能够带走这个时候不知道它会不会自个儿地爬回棺材内继续躺好了。
对了!丫头从玛瑙枕头中找到了广川王刘去的墓志也许上面有离开的法子?我想到这里猛然觉丫头好像不对劲这么长的时间都没有说话也没有表意见当即忙着向丫头看了过去。
丫头紧紧地抿着嘴但是抓着手电筒的手却在抖。我只当她刚才受了惊吓安慰道“丫头没事了。”说话的同时我忍不住伸手握住她的手。不料她的手竟是滚烫。
丫头在烧!
这个时候她最最需要的是洗一个热水澡换一身干衣服躺在床上休息。最好还得去医院看看医生打针、吃药……
但这个平时几乎所有人都应该享受的权利对于我们来说简直就比登天还难。在这地下墓穴中唯一有的除了尸体还是尸体。
“丫头你病了……”我紧紧地握着她的手感觉到她整个人都在颤抖。丫头闻言转过脸来勉强地冲着我笑了笑。
在手电筒昏黄光线的照翅下我看得分明丫头原本苍白的脸上如今呈现一片非常不正常的赤红。少爷也忙着过来关心丫头只是摇头却不说话。
我比少爷年长几岁而且有过女人心中明白在女人特别的那几天内需要好好的保养不能着凉不能吃生冷东西。可是丫头不但长期在在冷水中泡着还闹肚子加上一连串担惊受怕、饥饿、寒冷都是导致她生病的缘由。
我们得赶紧出去否则就算不遇到危险丫头也撑不住多久了。
“怎么办?”少爷问我他喜欢丫头如今眼见丫头病了更是着急已经有点乱了分寸。
我想了想当机立断:既然不能下去自然只有上去了。我吩咐少爷照顾好丫头自己先向石树上爬了上去。一边向上爬我心中一边纳闷这地下石树到底是自然生成的?还是人工制造的如果是人工制造那得用多少人花费多少功夫?
一边想着我一边加快度向上爬。丫头可没有时间再拖延了无论如何我们得尽快出去。幸好又爬上了四五米远我用手电筒照了照上面黑黝黝的一片已经到了顶端。但是四周都是坚硬的石璧根本就没有生路。
我心中大惊这里没有出路再要折下去不说下面的黑色尸体我们又到什么地方去寻找出路?丫头在少爷的扶持下走到了我的身边我看着她不正常的脸色心中烦燥无比抓着青铜古剑这里碰一下那里砍一下指望着能够找出什么机关来。
“老许你看那边!”就在我烦燥不安的时候少爷猛然指着的一处凸起的石头道。
我好奇从丫头的手中接过手电筒照了过去。可是那就是一块凸起的石头。我原本以为少爷现了什么如今看看那仅仅是一块石头不禁扫兴无奈地叹了口气。正欲将手电筒还给丫头的时候猛然那块石头居然动了动。
石头自然是不会动的能够动的自然不是石头!我心中一惊这个古墓内步步凶险我可一点也不指望着再次遇到什么恐怖的东西。少爷压低声音道:“刚才我明明看到那石头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反光了一下也许有什么机关。”
我点头将手电筒递给少爷低声道“你护着丫头我过去看看。”说着我已经拔出青铜古剑对着那块凸起的石头爬了过去。一步两步三步眼看着我距离那块石头越来越近就在这个时候猛然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大响似乎整个石树都震动了一下。
地震了?我大惊忙着向丫头与少爷看了过去。少爷紧紧地扶着丫头抓住旁边的石树枝干总算没有从石树上掉下去。
我不解好好的怎么会有与打雷一样的声音?我明白别说这个地方不会打雷就算外面打雷这里也不应该听到。在我一个失神的当儿猛然我前面的那块凸起的石头再次动了起来。
我慌忙扶住石树枝干手持青铜古剑死死地盯着那块石头。原本只有一米见方的石头在手电筒的照耀下居然一点点的扩大起来。
“老许快闪开……”旁边少爷惊恐地大叫出声。就在少爷说话的同时我已经意识到了危险的来临慌忙回身就想要跑。可还是迟了背后腥风大起一股巨大的力量对着我冲了过来。
我已经来不及回过头去慌忙之中抓住石树某个枝干整个身体都缩了起来想要避开身后那致命的一击。
“嗖”的一声少爷眼见我危险再次将手电筒交给丫头竹箭已经缩了过来。
匆忙中我回头一看不禁魂飞魄散这是什么东西?蛇?还是妖怪?那是一个通体漆黑的类似于蛇一样的怪物身体足足有将近一米粗细长着与蛇一样的三角形脑袋全身披着厚厚的鳞片獠牙毕露开叉的、漆黑色的舌头就在我的身后。而这个几乎有着一切蛇的特征的动物头上居然长着一只如同刀锋一样的独角!
众所周知蛇是没有角的。有角的那就不是蛇而是龙!
“老许快过来!”少爷接连射出三支竹箭后忙着招呼我。我也想要过去可是我与那怪蛇靠得太紧如今我爬在石树的技干上一动也不敢动。而那怪物似乎是被少爷的几支竹箭激怒又够不着少爷猛然了疯一样地对着我冲了过来。
我大惊由于无处可以躲藏无奈之下只能挥剑迎了上去。那怪蛇似乎知道我手中的青铜古剑的厉害眼见青铜古剑寒光闪闪忙一低头居然缩了回去。我趁机稳住脚步细细地打量着这条怪异的黑色大蛇。
真是奇怪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这蛇非常熟悉似乎在什么地方见到过一样。但我知道这不可能要是我以前见过这样的大蛇没有葬身蛇腹也足够让我永远地记下它了。
不过这黑色大蛇眼见我不攻击它也缩在大石树上一双黑色的眼睛闪着鬼气森森的寒光死死地盯着我。我这个时候才注意到这该死的大蛇它一半的身体居然连着石头。不不对是原本就是石头。
具体的情况我也看不清楚。似乎整个大石树就是它庞大的身体一样。它能够活动的仅仅只是头部它的尾部已经彻底石化与大石树融合为一体。
石化?我突然心中一动猛然想起难怪我看着这蛇是如此的熟悉在甬道内的时候那尊古怪的青铜人佣的身体下面不是有着九条庞大的蛇尾巴?难道说居然是有人将一条大蛇砍成了两半蛇头放在了这里而尾巴装在了青铜人佣的身上?
我自己也被这荒唐的想法惊呆了这怎么可能?一条蛇被砍成两段居然还能够活着?当然在这古墓中一切都是有可能生的。
我与那条长着角的黑色大蛇僵持着它的眼睛漆黑映着我们手电筒的光芒仿佛是黑暗中的鬼火跳跃不定。
一直没有说话的丫头突然提高声音道:“许大哥我想起来了……”
“什么?”我本能地回头去看丫头她想起什么了?可是就这么一回头之间一直没有动的黑色大蛇居然行动如风对着我恶狠狠地冲了过来。我大惊慌忙举着青铜古剑迎了上去。哪知道黑色大蛇的一半身体虽然已经石化可是头脑却灵活得很居然不与青铜古剑硬碰脑袋一偏对着我依持的石树树干恶狠狠地撞了过来。
***!我虽然已经知道黑色大蛇的意图可是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那大蛇度快捷无比石树树干被它猛力一撞之下摇了摇然后非常不争气地“啪”的一声就直接断成了两截。
我大叫一声没有依靠身子快向下坠去。这裸石树少说一点。也有好几十米高一且摔下去不将我摔成肉酱才怪。慌乱之中我双手乱抓万幸居然抱住了下面的石树树干。
“啪”的一声一根绳子掉了下来少爷焦急地叫道“老许快抓住绳子我拉你上来。”
我顾不上多想死命地抓住绳子。少爷与丫头一起用力将我再次拉了上去等与丫头、少爷聚集在一起我眯着眼抬头向上看那头怪蛇后半截身体果真已经石化能够活动的仅仅只有头部三米左右看着说不出的怪异老粗的身体却只有那么一点点的长度。
“这是化蛇……”丫头说。她的脸色更加糟糕声音沙哑。
“什么……”我不禁大惊猛然想起在取得这柄青铜古剑的时候那声苍凉而无奈的叹息那似诗似歌的十六个字:
八卦甲子神机鬼藏化蛇龙骨天残地缺!
化蛇难道真的有这么一种怪蛇?难道说我一直以为是幻觉的那个声音居然是真的存在的?否则丫头又怎么会认出这是化蛇?
丫头并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忙着解释道“是的我在《山海经》中看到过化蛇奇大无比生九尾。头生独角乃是大凶之物。只是不知道这化蛇怎么在石头中不过我可以保证化身的身后必定有出路。这墓室原本的主人真是大手笔居然能够让上古神兽给他守灵。”
我顾不上考虑什么上古神兽我现在需要想的就是如何尽快出去让丫头可以吃点东西弄点药给她否则我们早晚得困死在这里不给化蛇吃了我们就得吃化蛇。
一念至此我转身看向那鬼气森森全身披着黑色鳞片丑陋之极的黑色大蛇。我对吃蛇可是一点兴趣都没有被蛇吃更是没有兴趣。
丫头既然说化蛇的身后有出路那么无论如何我也得想法子将这大块头弄开看着后面到底有没有出路。但问题来了这玩意虽然只有三米来长可它大口一张绝对可以一口将我吞下去。
我问:“那现在怎么办?”丫头说:“得想法子将它砍了。”我看了看那庞大无比的化蛇忍不住比了比自己的腰围半晌才道“我可砍不了它只怕它饿了上千年正准备用我们三个做点心充饥。”
少爷非常淫荡地问通:“老许你说这化蛇的身体都变成了石头那个如果他想要那个?怎么办?”
我正在考虑如何把这化蛇蛤砍了被他一问顿时就糊涂了皱眉说“什么那个?”
少爷说:“就是它吃了东西总得消化消化了就得排泄。可是它后半截的身体已经石化如何大小便?”我一听就晕了都什么时候了丫头病着他居然还有心思说笑?当即白了他一眼懒得理会他。
哪知道丫头闻言明显眼睛一亮点头说难怪刚才她一直感觉有什么不对原来是这个原因。
我问怎么了?丫头说让我放心地过去只管对着化蛇砍过去就是不用怕它。因为它根本就没有法子吞下任何东西哪怕是一只老鼠。我还是不明白丫头也不解释眼看着丫头满脸赤红我对着手心吐了口口水用力地搓了搓手掌道“既然如此妈的老子我就会会这大家伙……”
我一边说着一边将绳子系在腰上吩咐少爷将身子的另一头绑在老粗的石树树干上以防万一。刚才被化蛇一撞之下差点就要了我的老命这次可不敢掉以轻心。丫头说这玩意不会吃人可是却不能保证它不会一头撞死我。
一切准备妥当后我再次顺着凸凹不平的石头向着化蛇爬了过去。那大块头也瞪着一双鬼气森森的大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我轻轻地抽出青铜古剑就这么看着它。僵持了片刻我还是不敢近前。身后少爷那个无良人士大声吼道“老许你***别光说不练快点啊!”
我正憋着一肚子的郁闷快点他以为这是水沟里的小水蛇我一剑下去绝对可以将他劈成两半?这可是化蛇洪晃猛兽山海经里都有记载的怪物。
我举着青铜古剑刚刚动了一下那畜生居然偏着头迎了上来。气得我差点一头撞死的是偏偏少爷还在后面大呼小叫的唯恐化蛇耳朵不好听不见似的。眼见我迟迟不肯动手少爷也不知道了什么神经居然取过弓弩竹箭对着化蛇的脑袋就是那么一下子。
我怎么都没有想到少爷居然知此莽撞如今我可在化蛇的攻击范围内他莽撞动手化蛇是够不着他可我怎么办?不过既然少爷动了手我眼见竹箭带着尖利的破空之声对着化蛇射了过去当即举着青铜古剑对着化蛇的脑袋就直接砍了过去。
我们的老祖宗们教导说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所以既然要砍化蛇自然也得对着它最最关键的部位砍下去。可我怎么都没有想到化蛇根本连看都没有看少爷射过来的那支竹箭径直对着我的青铜古剑如同是疯子一样地撞了过来。
我大吃一惊但随即又镇定下来。我这青铜古剑可是上古神兵谁怕谁来着?当即也不避让硬是迎了上去。
“砰”的一声大响我的那一剑如同是碰在了同等的金属物件之上居然溅起一堆火花。更要命的是我原本不过是站在凸凹不平的石头上如今被化蛇大力一撞差点就立足不稳一脚摔了下去。饶是如此我还是手忙脚乱地稳住了身体。
让我惊讶的是化蛇居然也没有趁机偷袭只是瞪着一双鬼气森森的眼睛冷冷地看着我。
我稳住身形后这才有机会看向化蛇。这一看之下不禁又大吃一惊。我手中的这柄育铜古剑连铁链都可以轻易地砍断可是刚才与化蛇短兵相接我居然没有能够伤得了它分毫这家伙可还真不是普通的皮糙肉厚。难怪它对少爷的竹箭无视根本不用理会嘛。
“咳……咳……”丫头重重地咳嗽了两声咳得心都提了起来。转身向她看了过去只见她弯着腰神情很是痛苦我知道我已经没有时间再拖了当即举着青铜古剑再次对着化蛇头上狠狠地砍了下去。
那畜生脑袋一摆居然用它头上的独角迎上了我手中的青铜古剑“砰”的一声大响我手中的青铜古剑与化蛇的独角碰在一起再次溅起一串火花震得我的手臂麻而那畜生也连连摇动着脑袋。我怎么都没有想到它这独角居然如此的坚硬心想这下糟糕了如何才能够将它砍了?
我一边想着一边忍不住低头去看丫头与少爷却见着丫头正冲着我比手势。我一呆丫头见我注意到她忙着举着手电筒照向化蛇的尾部。
我一呆顿时就明白了丫头的意思她是要我用剑砍连接着化蛇尾部的石树而不是攻击化蛇。可是这个有用吗?不将化蛇杀了砍了石树又有什么用而且这石树如此巨大我又怎么可能砍得了?
丫头在下面又连连冲我比划着我又看了两次方才明白原来丫头竟然是让我砍了化蛇与石树连接的部位也就是说化蛇石化的那么一部分。
说实话化蛇现在的情形非常诡异一部分是活着的身体另一部分却是石化的石树。这远远地出了我对动物的了解。既然丫头让我砍那个部位自然有她的道理而且化蛇的脑袋实在是坚硬无比我也砍不了它除非是能够伤到它的要害。
我如同是壁虎一样爬在凸凹不平的石壁上又向着化蛇爬进了稍许感觉这张黑色的大嘴、分岔的舌头甚至黑漆漆的獠牙、密布的鳞片都是触手可及。
猛然我的身边“嗖”的一声大响一只竹箭对着化蛇鬼气森森的眼神射了过去。它微微一低头我见机不可失一个箭步也顾不上危险冲到化蛇身边对着它与石树连接的部位一剑砍了过去。
“砰”的一声大响一股腥臭无比的液体直喷而出。我身处石壁上自然是来不及躲避顿时就被喷得满头满脸都是甚至还有几滴溅进了口中恶心无比。化蛇一个回身扭动着身体对着我扑了过来我顾不上擦一把脸上的蛇血慌忙挥动青铜古剑对着它再次砍了下去。
这青铜古剑不亏是神器第一剑就重创了化蛇而第二剑化蛇的身体一个扭曲居然直挺挺地向下掉去。我就这么轻易地砍断了化蛇。
似乎是太容易了如果真是这样丫头口中的上古灵兽好像也没有什么稀奇。我心中一边想一边忍不住向翻翻滚滚向下坠落的化蛇看了一眼。可是这一眼却看得我毛骨悚然。我清楚地看到那畜生居然在笑。
是的那畜生在笑狰狞无比的笑容说不出的恐怖似乎我将它的身体砍断不是杀了它而是成全了它。
“轰隆隆……轰隆隆……”没有时间给我考虑什么就在化蛇庞大的身体掉下去的同时整个石树都开始颤抖起来。
“不好这石树要塌陷了!”少爷大叫道说话的同时他已经拉着丫头向我这边跑了过来。
刚才化蛇尾部与石树相连如今化蛇被我一剑砍断在那个端口的地方出现一个黑黝黝的洞口也不知道通向什么地方。难道说这个洞口就是丫头说的出路?
没有时间给我们考虑似乎整个墓室都在塌陷中。我招呼少爷让他赶紧与丫头先进入洞穴中。少爷用手电筒向洞穴内照了照黑黝黝的一片也不知道通向什么地方。而少爷却毫不犹豫地冲了进去同时回身将丫头也拉了进去。
我的头顶上无数的碎石如同是雨点一样地落了下来而原本那棵气势宏伟高大得有点过分的石树如今却如同是腐朽的墙塌陷得异常迅。我一手挥舞着青铜古剑护住头脸要害可是还是被石块砸中了几次差点就站立不住摔下石壁。
丫头回过头来连连催促。而我心中却忐忑不安化蛇掉下去的时候那狰狞至极的笑像极了单军、王全胜等人死后脸上诡异狰狞的笑容。就在我蹿进石洞的瞬间身后的石树已经彻底地崩溃而我背后的那洞口也被巨石堵住。我们已经后退无门不管这个石洞内有什么东西都是我们目前唯一的道路。
这个石洞很小我们在里面连站都站不直只能佝偻着身体。少爷在最前面丫头跟随在后而我走在最后面。
少爷举着手电石筒对着石洞照了照。前面是一片幽暗仿佛通向幽冥世界一般而且石洞狭小人在里面有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感觉。
我们三人摸索着向前走去我忍不住问丫头她是怎么知道化蛇的背后有通道的?丫头说根据墓室的建筑不管是哪个时代的墓室都不可能制作死局那是大忌讳。中国人很迷信相信人死魂不灭的说法认为人虽然死了可是魂魄还是存在的。所以无论什么样的风水格局都绝对会留有活路。
但这个墓室的主人却用心歹毒它留下的唯一活路就在化蛇的身下。这么一来想要出去的人就必须要砍掉化蛇而化蛇一灭支撑整个大石树的支柱也就倒了整个墓室都得塌陷。人只要晚上一步绝对会被石头活活砸死。
我说你既然早就是知道化蛇一灭石树就会塌陷你怎么也不早说?早说我也早防备要知道我刚才可是用绳子把自己绑在了石树上石树开始塌陷的时候幸好我脑子还算机警砍断了绳子。要不我非得被石树带下去不可。
丫头解释说她原本也不清楚直到石树塌陷的时候她才想到的。我不禁苦笑这不是拿我的小命开玩笑吗?
可是丫头现在的情况很不乐观我哪里还能够谴责她什么只求尽快出去另谋他算。
少爷走在最前面佝偻着身体走了大概有五六分钟猛然只听着“扑通”一声少爷居然一脚踩空似乎是掉进了水里。然后我就听得少爷大呼小叫道:“不好了!老许我掉下去了……”
闻言我差点就脑残了怎么又是水路?丫头这个模样怎么还能够下水这不是要了她的小命?可是丫头二话不说“扑通”一声也尾随着少爷跳了下去。我这才看清楚原来这石洞已经到了尽头而由于四周都是一片黑暗少爷刚才佝偻着身体只知道看着前面却没有留意脚下才一脚踩空掉了下去。
实话说这个黑黝黝的水潭看着有点像是露天茅坑。由于与地面相平别说是在这等黑暗中就算是在光天化日之下不留神都有可能掉下去。
“老许快下来这里另有通路。妈的好臭……”少爷一边招呼我一边说道。
我还没有下水可是鼻子里已经闻到一股黄沙腐烂的臭味仿佛就是黄河内腐烂的河沙。既然丫头与少爷都已经下去了别说是臭水就算是真的茅坑我也只能跳。黄河鬼棺
第十一章 养尸宝地
黄河鬼棺5200
“扑通”一声我也直接跳了下去。少爷指了指对面说这里另外有水下通道不过不知道通向什么地方也不知道有多长能不能游过去?
少爷喘了口气挥了挥手电筒说“他走最前面丫头中间我断后有事要相互照应!”
我点头同意少爷举着手电筒深深地吸了口气一个猛子扎进水中。丫头的水性也不错跟随在后。我不敢梢有迟疑忙着也扎进水中死死地憋了一口气跟随在少爷手中那一点点微弱之际的手电筒光芒下飞快的前进。
水下比水上更是漆黑一片手电筒的光芒更加显得幽暗我憋着一口气跟在少爷与丫头的背后看着前面影影绰绰的影子就像是鬼影不知道为什么我猛然产生一个错觉——我还活着吗?
这个念头刚刚在心头闪现我陡然一惊我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感觉?也许是在幽暗的地下时间太久了我得赶紧出去。否则别说是丫头的病我也早晚得抑郁而死。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走在前面的少爷出一声惊呼。随后就是丫头的惨叫传了出来。我闻声一惊随即又是一喜。惊的是丫头与少爷遇到了危险而喜的却是水下是绝对不能惨叫的他们势必已经出了水面。
由于有了他们两人的提醒我将青铜古剑抽了出来在面前舞成-团护住了面门。“啪”的一声轻响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我砍断。同时我也冲出了水面。久久憋着的一口气终于吐了出来。
身边传来少爷的惊呼:“老许小心!”
我猛一回头天啊怎么又是这个东西?在我面前的是一团团的触手纠缠在一起。而少爷与丫头都已经被其缠住少爷举着竹箭死命地乱刺可是也是劳于应付。这是什么鬼地方?怎么也有这些奇怪的触手?我忙挥舞青铜古剑对着那一团团的奇怪触手砍了过去。
这些触手虽然多得惊人但由于青铜古剑锋利无比所以纷纷断裂。我挥舞着青铜古剑挡在了面前向少爷那边靠近。少爷被一个粗大的触手卷住了腰部很是危险可是他还是死命地将丫头护在背后。
“老许快将丫头拉出去。这里是刘去的护棺河。”我闻言一惊我们怎么转悠了一圈还是回到了刘去的墓室中?
少爷说话一分神的当儿居然被那些奇怪的触手拉着卷向护棺河底。我大惊忙举剑对着一大团触手砍了过去。触手应剑而断断口处都流出腥臭无比的黄色液体。趁着这个时间我四处看了看果真这里还真是刘去那个老变态的护棺河。
护棺河并不是很大不过就是六人来宽。我飞快地冲到丫头身边挥舞着青铜古剑如同是切豆腐一般将无数纠缠过来的触手砍断。用力地去拉丫头可居然没有拉动。丫头脸色呈现死灰色的苍白目光游离已经没有了原本的灵动。
我大惊顾不上少爷使劲地将丫头向护棺河边拉去。将那些奇怪的触手砍断无数之后我们终于杀到了岸边。我先爬上岸去然后死命地去拉丫头。可是丫头的身体出了奇得沉重我几乎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她的上半身拉出水面。
而这时候护棺河中传来少爷的惊呼。我抬头一看少爷已经快要被那些奇怪的触手拉下水面去。一急之下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硬生生地将丫头整个人提出了水面。可就在丫头的脚上却多出了一双惨白惨白的手死死地抓着的脚踝。
我心中一惊知道坏了竟是招惹上了什么东西。我就说丫头的身体怎么会这么沉?如今也顾不上那么多只能使劲地将其一起拉了上来。
水下那个惨白惨白的手的主人渐渐也在我大力拉扯中露出了水面。一张被泡得惨白的脸狰狞诡异地笑着已经微微腐烂。可是那身蓝色的工作服我还是一眼看了出来。这个人正是莫名其妙死了的老卞莫名其妙地出现在刘去的墓室内后来又失踪了的老卞。
看着老卞那张已经腐烂可是依然狰狞恐怖的笑脸我的心不由自主地沉到了谷底。而它的两只手还死死地抓住丫头的脚踝。我也顾不上忌讳用力地去剥老卞的手。哪知道那双看着已经微微腐烂、惨白无比的手指居然僵硬如同生铁我怎么也剥不动。
丫头的情况很糟糕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中。而在护棺河内少爷的惊呼频频传来。我没有时间与老卞的尸体穷磨蹭当即举起青铜古剑对着老卞的手上就砍了下去。心中却在念叨着:“老卞啊你可别怨我你死都死了还死拉着人家丫头干什么?人家丫头正年轻貌美你可别害人……”
我的剑刚刚一接触到老卞的手臂它就像是有知觉一样“嗖”的一下就直接松了手。而丫头的脚上却多了几个乌黑的指印看得人触目惊心。
“老许快救我……”少爷的惊呼再次传来。我一看不禁吓得魂飞魄散。少爷的全身都被密密麻麻的触手纠缠着仅仅还剩下一个头部露在外面。我正欲再次跳下护棺河去救少爷猛然想起丫头如今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状态将她一个人留在上面我委实不放心。而旁边还躺着一个随时都可能尸变的老卞。
这丫的死都死了还不忘了要拉我们垫棺材底可见也不是什么好人。
没有时间给我考虑我抬起脚来恶狠狠地一脚将老卞的尸体再次踢入护棺河内。老卞的尸体在水面上一个翻身一张惨白的脸冷冷地对着我随即就被铺天盖地的奇怪触手覆盖拖进水中。
真是奇怪当初教授的尸体也是在这护棺河内现的而老卞的尸体怎么也在护棺河内出现?莫非我们最后也得死在这里?一念至此我双脚软几乎不敢再下河。
可是少爷被那奇怪的触手勒住脖子一张脸涨得通红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无奈之中我“扑通”一声再次跳进了水里举着青铜古剑向少爷那边杀了过去。
那些奇怪地触手似乎非常的惧怕我手中青铜古剑。我所到之处触手纷纷闪避可是却将我的身前背后牢牢地包裹着说不出的古怪与恶心。
好不容易将少爷身上的奇怪触手全部砍断拉着他向岸边冲去。猛然我感觉背后风声大起不由回头一看只见刚才被我一脚踢进河中的老卞居然张牙舞爪地向我扑了过来。
我不得不舍了少爷慌忙闪避。少爷缓过一口气来惊叫道“怎么回事?”可是他声音沙哑显然刚才被那奇怪触手勒伤了脖子。
我慌忙让少爷先上岸我对付老卞的尸体。少爷手忙脚乱地向岸边冲了过去。但他没有我手中的青铜古剑铺天盖地的奇怪触手再次地蜂拥而上。
“妈的!”我原本并不想伤了老卞的尸体毕竟在他活着的时候我们还曾经与他一起喝过酒。可如今他想要拉我陪葬我也就顾不上那么多一剑对着他身上砍了过去。
老卞看着穷凶极恶的模样不料被我一剑就砍得倒了下去再次沉入水中消失不见。我隐隐看到水底下一张硕大的、惨白色的脸一闪而没。
解决了老卞我忙着过去支援少爷两人几乎是连滚带爬地爬上了护棺河边。少爷这次伤得不轻手臂、脖子上都是一道道黄黑色的勒纹。
“丫头……”他连气都没有来得及喘一口直接扑到丫头的身上用力地掐着丫头的神经我也压着丫头的胸口。两人一翻折腾终于将丫头弄醒。眼见丫头醒来少爷人一放松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呼呼地喘着粗气问道“老许刚才那玩意是什么东西?”
我压低声音说是老卞的尸体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也跑到了刘去的护棺河内。
少爷呆了呆半天才说真的邪门为什么他们都跑到护棺河内?我自然知道少爷口中的他们指的是教授与老卞。老卞的尸体我亲眼见着是钻进了墓室后面的那个“狗洞”为什么如今也出现在护棺河内?而教授我们却是说不清楚。甚至我们搞不清楚他是活着来盗墓的还是死后才来的。
我压低声音问少爷说老卞死的时候你也在他身边你看他有装死的可能不?少爷摇头说不可能。老卞当时已经死了死得不能再死。
我低头不语。教授的死我没有亲眼见到还可以理解成他是假死后争取时间来盗取广川王刘去的墓可老卞的死我却是亲眼所见为什么他死后尸体也跑到了这里这中间隔着这么多的路他是怎么来的?
若说有人恶意地将一具尸体运到这里那也绝对不可能。一路之上不管是用什么交通工具如何通过交警那一关?难道说交警都是瞎子会任由一个尸体混上火车、汽车不成?越想我就越是害怕。
丫头的状态不是很好醒来后一直拉着我没有说话。目光迷离脸色苍白。
我说不管那么多既然我们要的东西都已经得手先离开这里要紧毕竟丫头的病没有时间再拖了。少爷也赞成我扶着丫头站了起来转身向墓室的门口走去。可刚刚走了几步却看见原本大开的墓室大门如今居然好好地关上了。
我也没有在意本来这墓室大门就是从里面关上的我们从外面都可以打开何况是里面?少爷当即就走了上去用力去推那石门可石门纹风不动。少爷当场就傻了犹自不信用力地再去推还是一动也不动
我放下丫头也跑去帮少爷推那墓门。可合我们两人之力还是没有推动那墓门分毫。
一直没有说话的丫头叹了口气低声说“你们别白费力气这是反锁龙格这个墓室大门一旦被人打开再次关闭外面就会有千斤重石挡住就算用炸药也未必能够炸开。”
我一听顿时愣住难道说我们历尽辛苦最后还是得在这里给广川王刘去那个老变态陪葬?我问丫头还有可能有别的出路不成?
少爷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片刻又愤愤地大骂刘去变态。只是他被护棺河内的奇怪触手伤了脖子声音沙哑委实难听得很。
丫头沉吟不语想了好久才说出路也许是有的但实在是太凶险了。这样的墓室修建墓室的工匠为了避免被广川王刘去杀了陪葬都会留有一条隐蔽的退路。我一听就急了这个墓室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既然是隐蔽的退路我们如何找得出来?
可是少爷一听却来了精神连忙催着丫头问出路有可能在什么地方?丫头苦笑说:“最有可能的地方就是护棺河内。”
我不禁一呆确实是护棺河算是最最隐蔽的地方。不说护棺河内的那些奇怪触手就是老卞的尸体都让我感觉邪门无比。这样的地方还是不要招惹为好。
少爷一听猛地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说道“对哦我怎么就忘了?”
“什么?你想到了什么?”我急忙问道。
少爷说你们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掉进护棺河内的情景不?我说都什么时候了你就别买关子了有什么话直接说。少爷这才说他第一次掉进护棺河内慌乱之中并没有掉进水里而是抓住了一很铁链。
铁链?听到“铁链”两个字我不由自主地就想到水潭上那个奇怪九宫八卦阵以及那些黑色尸体脚上锁住着铁链。猛然我想起进入九龙坑的时候曾经在石壁上现过一处裂缝而在那个水潭内也有着一具锁着铁链的尸体。
难道说这护棺河内的铁链就是控制那黑色尸体的铁链?
少爷说那个铁链似乎很松动可以拉得动而那一块石壁也与别的地方不同也许出口就在那里。我一听有理忙催促少爷赶紧寻找出路少爷凭着记忆忙着找了当时的地方。
我唯恐少爷有事用绳子将少爷放了下去。护棺河内密密麻麻的触手似乎闻到了人类的气息疯狂地涌了上来。少爷处于危机中度也快得惊人很快就在护棺河边的石壁上找到了那根黑黝黝的铁链。然后他抓着铁链用力一扯。
“啪”的一声响少爷用力过猛倒将铁链一把扯了下来。可连接在铁链上的却是一具黑色尸体这具黑色尸体被锁住了脊椎骨一被少爷扯了出来已经飞快地向他扑了过去。
这具黑色尸体应该就是石缝内的那一具。我见了不惊反喜丫头说得不错这里果真另外还有出路。
什么叫惹鬼上身?大概形容的就是少爷目前的处境。他吓得一声大叫慌忙将手中的铁链扔掉。身子却站不稳直接向护棺河内摔去。我与丫头在上面看得清楚忙着拉扯绳子想要将少爷拉上来。
可是护棺河内密密麻麻的奇怪触手已经蜂拥而上向少爷缠了上来。在护棺河中我隐隐看到那张惨白色的大脸再次出现。
我心中怒气上升顿时恶向胆边生也明白若是想要从护棺河内出去唯一的法子就是解决了这些该死的触手。当即将手中的绳子交给丫头提着青铜古剑“扑通”一声就跳进了护棺河内。
我的原意是找那些个奇怪触手拼命可我人刚刚跳进护棺河内一股腥风扑面而来。这具被少爷硬拉了出来的黑色尸体已经对着我扑了过来。我暗自恼怒这玩意难道还真以为我怕它不成?在水潭中的时候我由于没有兵器被它追得狼狈不堪如今我有利器在手我好好一个活人还怕了鬼不成?当即我就挥舞着青铜古剑迎了上去。
“啪”的一声轻响那黑色尸体与别的黑色尸体一样被我一剑拦腰折断可我怎么都没有想到这鬼东西都断成两截了下半截掉进护棺河内而上半截却依然对着我扑了过来。
我顿时只感觉腥风扑面已经来不及再次挥剑保护无奈之下身子后仰重重地倒了下去。
“砰”的一声我重重地摔在水里。而在我的面前半截黑色尸体带着腥风一张腥臭无比的脸在我面前不断地扩大、再扩大。
我的脑海中一片空白本能地挥舞着青铜古剑迎上了那具黑色尸体。青铜古剑锋利地将黑色尸体穿透钉在护棺河的石壁上。而我的背后已经被层层叠叠的奇怪触手包围着。
我看着被我钉在石壁上的半截尸体巳经开始化成黑色的尸水顺着石壁向下流。
不好!我大惊这黑色尸体的尸水腐蚀性非常强一旦流入护棺河内在水中传染我与少爷岂不是危险得很?一点至此我大惊顾不上那黑色尸体举着青铜古剑一阵乱砍将无数的奇怪触手砍得支离破碎。少爷吓得不轻可是手脚却麻利得很已经七手八脚地向着岸上爬去。
我也匆匆上了岸这护棺河的水我们是再也不敢下了。那黑色尸体的腐蚀性我们都是亲眼目睹的。
少爷说这次坏了唯一出路也没有了。我也没有想到会一剑将那黑色尸体杀了还让它腐化在水中污染了环境。
丫头突然指着护棺河说你们快看!我们两人忙向护棺河内看去。原本浑浊不堪的护棺河水如今却浮起一层黑线。那些奇怪的触手全部撑了出来不停地扭曲挣扎着。
丫头说它们好像很痛苦我说太好了原来那黑色尸体居然是这触手的克星。没有它们我们终于可以出去了。少爷也点头表示赞成直到这一刻我才问少爷刚才是怎么将那黑色尸体拉出来的?
少爷说他也不知道刚才他用力一扯那黑色的尸体就出来了。我说既然这个黑色尸体可以在这里通往石壁上的缝隙内那么我们也一样可以出去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原本密密麻麻地遍布整个护棺河内的奇怪触手居然全部收了回去。浑浊的水中隐隐可以见到一个庞大的人脸一样的怪物旁边就是如同头一样的触手。这一刻所有的触手都细细地漂浮在水中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嚣张。
“我们走!”丫头当机立断地说这是最好的机会。可是少爷却怕刚才他拉开的那个洞穴中另外还藏着黑色尸体犹像着不敢下。我无奈只能顺着护棺河的石壁先爬了下去。
刚才我面对着黑色尸体与那奇怪触手的双重攻击也没有细看直到这一刻我才注意到果然在护棺河的石壁上有着一个洞口铁链已经被少爷拉了出来洞口漆黑一片不大但足够让一个人爬进去。
我举着手电筒照了照迟疑了片刻还是爬了进去。身后丫头也滑了下来。随后少爷因有我打头阵也一并爬了进来。这个洞口很小可是里面却能够容纳一个人站起来行走。我爬了几步就摸索着站了起来。举着昏黄的手电筒四处照了照现这个洞穴四周都很粗糙。也许就是丫头说得那样是修建墓室的工匠留下的逃生通道如今却被我们用上了。
在幽暗的洞穴内走了大约有十多分钟我们三个人一句话都没有说。我举着青铜古剑在前开路而少爷在后面扶着丫头。我们的心中都很紧张唯恐在前面等待着我们的不是出路又有什么恐怖东西或者又是一个不知名的墓穴。
这广川王刘去的墓室可还真是墓中有墓墓墓相连。
幸好又往前走了几步我的眼前一亮竟然透出一丝天光了。虽然依然很幽暗不过终究我们在黑暗中见到了光明。我大喜丫头与少爷也是同时出一声欢呼我们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步伐亮光越来越明显很快我的面前顿时就开朗起来。
这又是一个石室一缕亮光从石缝内透了过来照在地上的一具尸体上。丫头忍不住“咦”了一声举着手电筒走了过去。如今我已经完全认了出来这个地方就是我现的那个石缝内。而那具尸体好像就是与教授他们一起进来的工作人员。
丫头好奇的是他的身上穿着蓝色的工作服。我说丫头不要再看了这个人也与老卞和教授一样不知道是什么缘故来到这里的。
这具尸体由于一直泡在水中脸面严重的腐烂丫头自然也认不出来。少爷已经快步走到石缝边用力地将盖在石缝上的藤萝拉开一缕明亮的太阳光顿时就射入石缝内。
阳光!真好!外面日正中天虽然在林荫里还是能够感觉到阳光的温暖。
从九龙坑爬了上来我们三人一屁股坐地上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就连病得手脚无力的丫头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少爷低头看了看那个九龙坑半晌大骂道“什么风水宝地简直就是养尸宝地啊!”
我一想也是这九龙坑还真是养尸宝地。尸体到了这个地方都能成精作怪了。不过我们能够活着出来也算是一件值得庆幸的大事。丫头的情况很糟糕急需药品与开水而我们都是一身恶臭还湿漉漉的比鬼好不了多少。
我问:“怎么办?”最后少爷说这里距离沙镇不远我们去找黄牙被他阴了一把害得我们差点把命送在了黄汤弱水里差点就喂了王八。这笔账不能不算。我虽然讨厌那个老家伙可是如今也没有别的法子。而且我手中的这把青铜古剑也太过扎眼不如先去黄牙家弄点吃的再谋他算。
我背起丫头快地走出了山区。虽然我早就饿的两眼花四肢软可想着到了黄牙家就可以好好地吃上一顿顿时就来了精神。
偷偷地摸到黄牙家的时候他正躺在门口的躺椅上摆弄着一台旧式收音机。一见到我们三个满身恶臭、还全身湿漉漉地出现在他面前顿时就吓得变了脸色转身就想向家里躲。少爷一个箭步就挡在了他面前恶狠狠地一把扯过他的衣服怒道“***你老小子想要躲?”
黄牙顿时就急了身子一软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磕头求饶道“两位爷爷、奶奶我可没有害你们怨有头债有主你们去找船老大可别找我我也是没有法子啊……你们赶紧收了真身我这就去买纸钱烧给你们。”
我一听顿时不禁哭笑不得感情这老小子居然将我们当成了冤死鬼。常常听人说一个人不能做亏心事做了亏心事就会老在心里念叨着。也许这个黄牙虽然将我们骗来想要祭祀河神但心里还是一直惶恐不安所以一见到我们就吓得屁滚尿流。
我说你看清楚了我们是鬼吗?你见过鬼在大白天出现的?赶紧给我们弄点吃的准备热水给这位奶奶洗澡换衣服。
黄牙被我这么一说总算是回过神来。看了看我们又看了看外面的太阳半天才道“你们没有死?”
我肯定地点头原来船老大虽然跑了可是回来之后却没有敢说我们没死直接吹牛说我沉江了难怪导致了黄牙见到我们吓得连脸色都变了。我也懒得与他多说什么直接背着丫头反客为主地走了进去。
丫头病得着实不轻刚才在古墓中的时候她还强撑着如今脱离危险趴在我的身上已经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黄牙看了看丫头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少爷怒吼道“看什么看家里有生姜红糖吗?赶紧给我烧个姜汤来。”
在我与少爷的强势压力下黄牙手忙脚乱地烧开水煮姜汤找出女儿的衣服给丫头换上。丫头洗了个热水澡换了干衣服又喝了一碗热热的姜汤神色好了很多就在黄牙女儿的床上睡下了。我和少爷却没有这么好命虽然也洗了个澡将一声恶臭洗去不少可黄牙的衣服少爷倒可以将就着穿下我却怎么都撑不下。无奈黄牙还好心地跑邻居家给我借了一身旧衣服。
他又找了些干净的干稻草在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少爷倒在稻草铺上满意打了一个哈欠说这是他这辈子睡着最最舒服的床。
可还没有给我们躺下休息的时间黄牙垫着屁股又走了进来苦着脸说“两位爷爷你们要在这里住多久?”
这老小子大概是担心我们在这里白吃白住着赖着不走。我看了看外面日已西斜当即含笑道“你不用怕你晚上给我们准备一点吃的明天一早我们就走。而且我们也不会白吃你的所有费用一定奉上。”
“这个……”黄牙犹豫了一下似乎想要说什么。少爷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冷笑道“你要是敢说一个‘不’字咱家可不是好惹的。哼!而且你自己干的勾当你自己心里清楚坑害外地人祭祀河神一旦我们报告上去可是死罪。
少爷的话还没有说完黄牙就吓得变了脸色。他并不是一点法律意识都没有只是山区风俗如此而且历来也没有出过事情。他亲眼见着我们这等狼狈的样子心中恐慌更怕冤魂索命当即缩着脑袋连连告饶转身走了出去。
傍晚黄牙大概是被少爷吓怕了煮了一大锅米饭还宰了一只鸡弄了几个小菜开了一瓶老白酒招呼我们。丫头睡了一会子似乎已经好多了喝了点鸡汤吃了点饭就再次回房继续补充睡眠。
我与少爷两个分了一瓶老白酒。当天晚上我就枕着那把青铜古剑倒在稻草铺上睡下了。一夜之间噩梦不断。
一会儿是教授带着狰狞诡异的笑对着我恶狠狠地扑了过来;一会儿是我手持青铜古剑一剑对着广川王刘去那已经变异的尸体刺了过去广川王刘去已经死了几千年的尸体偏偏还在剑下死命地蹬着腿挣扎着;一会儿老卞那双已经腐烂了的手恶狠狠地抓着丫头大叫着“留下来陪我……留下来陪我……我好寂寞……水下好冷啊……”
恍惚之间我似乎又看到王全胜那老头坐在黄河边买着青铜器。我在黄河对岸滚滚的黄河水将我们俩隔开。我清楚地看到他所卖的古董就是一尊尊的青铜人佣有着人面蛇身的但无一例外都是面上带蒙狰狞恐怖的笑意。
场景猛然一换依然是黄河边所不同的是我竟然被层层叠叠的黑色铁链锁着。无数的人不是人面鬼物将我摁进一个长方形的盒子内似乎就是棺材。然后棺材盖“砰”的一声盖上了。我张口想要大叫偏偏却是一个字都叫不出来。我想要反抗可是全身都被铁链锁着。
棺材似乎埋入了地下我感觉无比的气闷肺部涨得要爆炸鼻子里闻到的尽是腐烂了的黄沙臭味中间隐隐还夹着腐烂的尸体味。
不!我没有死我不能被埋入棺材内。我死命地挣扎着一惊之下不禁醒了过来。抬头一看窗口隐隐已经透出一丝亮光天要亮了。
不对啊我明明已经醒了可是为什么我的胸口上似乎还有什么东西压着好不难受。而且鼻子里依然闻到一股的臭味好臭。
借着窗口那一丝亮光我低头看了下去不禁哭笑不得。原来少爷的一只大脚丫子正好压在我的胸口那股的臭味不用说就是少爷的脚臭。我小时候曾经听老人说起过睡觉的时候不能将手压在胸口否则晚上就会做恶梦。
如今少爷将一只臭脚丫子压在我的胸口上难怪我一夜噩梦不断。
既然已经醒了我披衣坐了起来。将少爷的脚推开从枕边将那柄青铜古剑摸了出来。轻轻地将青铜古剑抽了出来一抹寒光映在我的脸上寒气森森剑身上都是精美至极的雷纹与鸟尊可我却一个字都不认识。
反手看了看剑柄处似乎是龙型的花纹纠缠在一起。不对不管什么样的龙的图形都有双角可是这柄剑上的龙型花纹却只有一只角。
啊!我猛然想起被我一剑砍下石树的化蛇那怪物不是只有一只角吗?难道说这上面的花纹不是龙而是那丑陋的化蛇?一念至此眼前似乎再次浮起化蛇掉下去的时候黑色的撩牙狰狞毕露面上却是恐怖的笑。
那绝对不是我的错觉那畜生确实是在笑!得意地笑!
在古墓中的时候我一直都没有时间好好思索这个问题如今总算是重见天日虽然还没有破除黄河龙棺的诅咒但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活着。
所以我也暂时放下心来回忆起在古墓中的情景。丫头说那怪蛇乃是化蛇生九尾。
我摇头苦笑古代人的思维真是难以理解。如果正如丫头所说古墓中的丑陋黑色怪蛇就是化蛇那么它为什么被人砍成了两段尾巴连在了青铜人佣身上而头部却成了支撑巨大石树的支柱?
古代人不管是西周还是西汉他们是怎么能够做到的?动物的身体与青铜与石头连接在一起还能让这动物继续维持着生命体?而且那个水潭上的白玉高台我手中的这柄青铜古剑到底是什么来头?黄河鬼棺
第十二章 被抓了
黄河鬼棺5200
天残地缺!我愣愣地看着青铜古剑剑柄上的那四个字陷入了沉思中。
“老许你在什么呆啊?”少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一边懒懒地打着哈欠一边问我道。
我说我什么呆了我是考虑如何将这柄青铜古剑带回去?这确实是一个问题中国法律对于兵器有着严格的控制别说这是古文物就算是普通的刀剑我想要这么堂而皇之地带上火车也绝对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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