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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鬼棺

_6 南派三叔(当代)
我心中大惊背心已经让冷汗湿透忍不住就大叫出来同时用力地对着教授踢了过去。
“啊……”我脚上传来一阵锥心般的疼痛似乎连腿骨都断了剧烈的疼痛也让我迷糊的神志清醒过来。仔细一看之下哪里有什么教授了?墓室门口还是那个被我稍稍推开一点点的缝隙我刚才的那一脚正好踢在了石门上在石门上留下了一个老大的、湿漉漉的脚印子。
我看到这个脚印不知道为什么心中莫名其妙地就想到老卞出现在上层墓室内的那些脚印子不禁寒气直冒。
我用力地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努力地摇头心中自己安慰自己镇定!一定要镇定!想着少爷与丫头就在附近我忙着再次想要挤过石门去猛然石门上头“啪嗒”一声某样东西掉了下来再次将已经有点草木皆兵的我吓了好大一跳。
我用手电筒照了照掉在地上的东西居然也是一块青铜片。这样的青铜片我已经有了两块第一块是王全胜那老头附送给我的第二块就是单军死后还死死地抓在手中后来那个坐尸的老头塞给我说是单军示意的。
我靠人都死了还如何示意?可是我再次看到这个玩意的时候不禁就想到这两人死后脸上狰狞诡异的笑容尤其是单军那直直地看着我的眼睛……
隔了好一会儿我见没有丝毫的异状这才弯腰小心地将那块青铜片捡了起来。举在手中用手电筒照了照与前两块一样这块青铜片也鸟篆铭文与雷纹云护显然是出自于同一时期的同一件青铜器上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块会莫名其妙地掉在我面前?黄河鬼棺
第三章 三尸神
黄河鬼棺5200
我看了好一会子也没有看出个米麦黄豆于是谨慎地将那块青铜片贴身收藏起来准备等下找到丫头给她看看。怎么说她也是考古人员比较专业。我一边想着一边再次想要从石门的缝隙内挤出去寻找丫头与少爷。
那个门口的石头实在是太过沉重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仅仅只是推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对于我这个身高一米八以上个子的人来说想要挤出去还真有点困难。我半蹲着身体收腰吸气用力地向外挪动着正挤得满头大汗的当儿猛然一抬头却见着一张人脸近在咫尺。
我情不自禁“啊”的一声大叫本能地就要逃跑。可是我的身体还卡在石缝内这一用力导致的后果是脑袋撞在了厚重的石头上——前面撞一下本能地一仰头后面又重重地撞了一下。
“我说老徐你还好吗?”少爷的声音在我旁边响起。后面丫头也举着手电筒照了过来。
我闭上眼睛摇头躲开丫头那束照在脸上的光柱我还卡在石缝内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少爷与丫头已经来到我的身边。而刚刚就在石门外刚才那张我看到的人脸居然是少爷。
我被他吓得不轻憋着一股怨气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就从石门内挤了出来顿时感觉全身轻松仿佛卸掉了千斤重担。当即狠狠地瞪了少爷一眼怒道“你没事黑暗中乱摸索什么?你难道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
我就纳闷少爷与丫头两人在如此黑漆漆的墓室内不用手电筒干什么节约也不用到这个份上吧?如果丫头像现在这样举着手电筒我怎么说也不会被少爷吓着。
少爷看着我狼狈不堪的样子得意洋洋地说着风凉话“老许啊刚才你弄出那么大的动静我还不是怕有什么东西来着小心提防!”
我懒得理会少爷将刚才捡到的那块青铜片取了出来递给丫头同时将用才的情况对他们两人说了一遍。我这么一说少爷也好奇凑过来观看那块青铜片。
丫头举着手电简看了好一会子眉头越皱越深好久才道“这个字好生熟悉我好像看到过……”
我顿时大喜我们最大的困扰就是谁都不认识这鸟语如果能够破译这鸟篆文很多谜团都可以迎刃而解。
少爷好奇地问丫头怎么懂鸟语的结果换来丫头一个老大的白眼。我笑了笑征求丫头的意见“ 你说——这个与你们在黄河底下打捞上来的那个青铜器是不是同一件物体上的?”
丫头摇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对着那片青铜片呆。我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事实上我还信得过自己的眼光这块青铜片绝对与我原先的两块是同一个时代而且是同一个物体上的都是西周之物。那是一个富有传奇色彩的年代由于太过久远很多东西都埋葬在了滚滚的历史洪流中无从考证。
“啊……”丫头突然惊叫起来道“我想起来了我在教授那里看到过这个字我问过教授他说这个字估计是个‘姬’字……”
“姬?”我心中狐疑不已就算是不懂历史的人只要看过《封神榜》的书或者是电视的人都知道姬是西周王族大姓。而且姬姓历史渊源极远可以一直追溯到黄帝时代传说中的黄帝就姓姬由于明了装着轮子的车才名轩辕氏这在《山海经》中就有记载。
我心中不禁高兴不管怎么说我们弄明白了原来——这黄河龙棺多少与西周王族有那么一点点的联系至于是什么联系就不是我能够猜测出来的了。
我用手电筒四处照了照与我刚才所见到的石室差不多这也是一座大型石室看着类似于墓室。只是四处扫了一眼并没有见着棺椁等物我心中好奇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少爷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老是看我不顺眼闻言道“我怎么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我也懒得理会他举着手电简四处看了看。真是奇怪刚才在刘去的墓室上面明显有一个宋代墓室而如今这里好像又是另一个墓室了。看其风格也像是汉代墓葬也许比广川王刘去的年代还要早上一点点。
我不禁苦笑我们还没有摸出广川王刘去的棺椁如今居然莫名其妙地再次误闯了另一个墓葬。当务之急自然是得先想法子出去回到上一层的墓室中倒出刘去的镇河印解除我们的诅咒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没功夫浪费。
我一边举着手电筒四处看着一边好奇无比。无论什么墓葬总不可能弄一个空空的墓室出来可是如今这个墓室却什么都没有唯独中间的部位有一块高半米长两米左右宽半米的石台看着有点类似棺椁。
可是如此墓葬规模怎么会弄这么一个简陋的棺椁?我一边想着一边就向那边走了过去。
按照常理说一般的墓室建筑会像上面刘去的那样棺椁四周都是亭台楼榭全部按照生前的模样布局绝对不会单独弄这么一个土凳子。汉代非常注重厚葬王族的墓葬更是讲究绝对不会如此草率。
少爷也走了过来好奇地问道:“老许你看这里会不会有什么宝贝?”
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死到临头他居然还想着宝贝真是要钱不要命啊!这里什么都是宝贝汉代的东西随便捡一样出去也得值个好几万的但问题是我们得要有命花才是。
丫头也凑了过来我们三人围着那个半米高的白台转了一圈还是一无所获。而且看那石台的模样竟然与地面严丝合缝像是本就在地面上而非后来搬人的。
我问丫头以前可见过这等墓葬模式?丫头连连摇头说她以前只翻过土坟还是第一次见这等华丽的墓室。可是如果说这是棺椁却又与这墓葬原本的规模完全不符合。少爷套着塑胶防毒手套小心地将石台上面的灰尘拂去。果然这石头毛躁得很表面更是凸凹不平与我们刚才见到的刘去的棺椁简直不能相比。
丫头突然掩口笑了起来好不古怪。我心中不解难道是丫头有什么现问了问原来这小妮子看到这个石头居然想到了现代某些抽象派的作品。她有点恶作剧地说“若是将这个石台抬出去足够让国外那些所谓的抽象派作家活活气死咱中国人早在汉代就已经研究抽象派艺术并且取得了极高的艺术成就。”
我与少爷听得也不禁莞尔没想到丫头也有如此风趣的一面。我说:“大家别闹了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得赶紧想法子回到上面打开刘去的棺椁找到他的墓志寻找破除诅咒的法子才是正经。”
“老许、丫头……”少爷的手中举着手电筒目光定格在石台的一个角落上满面惊疑地叫道“快过来看这是什么东西?”
我与丫头闻言忙着屁颠屁颠地凑了过去。一看之下原来这个被丫头形容成了中国抽象派杰出代表作石台的角落上居然有着巴掌大小的雷纹。看其风格形状非常类似于我刚刚现的那块青铜片上的纹路也有着一个鸟篆应该就是丫头所说的“姬”字。
我心中一动忙拂去石台另外三个角落上的灰尘。果然每一个角落上都有着一个一模一样的雷纹中间缠绕着一个鸟篆的“姬”字。
丫头怔怔地看着石台四周散落的“姬”字满脸都是说不出的感觉似乎是惊恐又像是兴奋怪异至极。突然丫头用力地举起拳头重重地对着石台上的某一处锤了下去。我心中一惊暗道丫头莫非疯了居然用拳头去砸石头她以为她那纤纤粉拳就碰得过石头不成?
可是我一念未了陡然耳朵内听得一阵“喳喳”的机关开启声丫头如同是松了口气一样神态一松“果然如此我以前听教授讲起过这个石台乃是外面用机关控制的可以自由打开。”
我看着石台一点点地向旁边移动下面奇迹般地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不得不感概古人的智慧。这石台埋于地下千年之久可是机关开启丝毫不见有生硬而且看那石台沉重无比可不是普通的枢纽就能够控制的。
我们三人唯恐石台地下另有机关埋伏当即都退后了几步静静地看着那个移动的石台。由于墓室内死一样的沉寂我的耳朵似乎也比普通的时候要灵敏得多。耳边突然听见有轻微的风声响起本能地转过头去。这一看之下大吃一惊只见我刚刚挤出来的那个石门居然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推着一寸寸的向前移动。
我忙着拉了拉旁边的少爷他用力地甩开我的手正欲说话。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用手指了指旁边通向另一处墓室的石门。
丫头这时候也回过头来我们三人就这么呆呆地看着那一点点移动着的石门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惊恐。
随着石门一寸寸地挪动在我们手电筒昏黄色的阴影下一个模糊的影子探出了半个脑袋——我的心忍不住就“咯噔”一声。这个地方除了我们三个活人外只怕是没有第四个了如今出现的只怕又是什么古怪东西……
想到这里我情不自禁后退了一步。石门终于完全打开那个模糊的影子也渐渐清楚起来——
丫头突然歇斯底里大叫出声:“教授——”
不错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影果真就是教授。已经死在了自己的办公室内然后我们又莫名其妙地在广川王刘去的护棺河内现他的尸体就在前不久他的尸体与老卞的活死人一样神秘失踪可是如今他却又莫名其妙地出现在这里。这诡异地地方到底有什么灵异之力居然可以让死者变成活死人的状态?
我全身都忍不住轻微地颤抖着甚至我清楚地听到自己上牙齿与下牙齿碰撞出的声音。教授的身上依然穿着那身蓝色的工作服被水泡得惨白惨白的脸在我们手电简的照耀下更是白惨惨的一片。我的鼻子里闻到腐烂的尸体臭味与黄河内腐烂的黄沙味混在一起说不出恶心。
丫头的精神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突然又神经质地大笑起来。我心中一惊知道不好。丫头已经被这接二连三的事情打击得有点神经错乱要是不马上唤醒她后果堪忧。我想也不想强压下对救授的恐慌一把扯过丫头对着她脸上就是重重的一个巴掌。
我那一巴掌打得极重丫头原本一张俏生生的嫩脸顿时红肿起来。好在一个巴掌终于把她打醒了。我先是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已经毫无知觉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的教授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不对!”少爷向后退了一步惊疑道“老许不对……注意了教授的背后有东西……”他一边说着一边已经将弓弩对准了教授。
刚才由于距离远而且墓室内一片黑暗仅仅只有我们手中一点点昏黄的手电筒的光芒。我们仗着对教授的熟识将他辨认出来可是如今由于已经靠得极近我们清楚地看到教授那身蓝色的工作服上沾满了白生生的像鼻涕一样又像是泡糊了的粉丝一般的线状物体。而在教授的背后明显地多出来一个阴影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丫头似乎也镇定了下来满面泪痕地看着教授一步步向我们逼近——突然毫无征兆的我脑海中闪现出三个字!
“三尸神!”
三尸神乃是道家的说法——道教认为人体有上中下三个丹田各有一神驻跸其内统称“三尸”。据说三尸姓“彭”上尸名“踞”中尸名“踬”下尸名“跻”。
又有一说法说是三尸乃是指三种尸虫称为上尸、中尸、下尸。《抱朴子·微旨》称“三尸神”属于魂魄鬼神类传说三尸神爱好自行放纵游荡欲使人早死以亨祭酣。
当然现代科学自然把这等说法视为荒诞不经之说。可是我曾经从以前一起的生意人口中听说过在南爬子中流传着三尸神的说法。人体内确实是存在三尸神人死可是三尸神却依然活着。一般情况下并不会出来为害最后与尸体一起换成尘土归于大地。可是若是死者生前怨气极重或者死后尸身接触到了某些东西就会激活停留在尸体内的三尸神。
一般情况下激活的仅仅只是下尸下尸的特征就是尸身上遍布白色线状物体。据说这就是下尸的触手靠着它接触外面的邪气吸取尸体本身的尸气汲取养分供其生长。下尸激活导致的后果就是死者出现尸变人们常常说的诈尸好像就是这种情况。据说下尸初活没有丝毫特征七天过后却是全身流线跳出棺木行走自如。
中尸非常难激活要尸体埋于地下尸身不腐需要数百年乃至上千年的时间吸取地下的阴气邪气。在特定的条件下接触到活人身上的阳气才有激活的可能。
至于上尸那更是玄之又玄的说法。据说上尸具有自己的意识一旦复活后果不堪设想。
如果不是看到教授的身上缠绕着满满的如同是泡糊了的粉丝模样的东西我也绝对不会想到三尸神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难道说刚才老卞也是这种情况?可是这地方到底有些什么东西居然可以让尸体接二连三地生异变?
我虽然隐隐已经知遭怎么一同事可是——知道归知道如何解决却是另外一回事。传说中三尸神一旦被特定的条件激活后它就会本能地攻击一切活物从其身上汲取生命精髓供其本身快生长。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教授已经一步步地逼近。我心中大惊这个墓室虽然够大可却没有一处藏身之地。我对着少爷使了个眼色少爷会意抓着弓弩搭好了竹箭对着教授的脑袋瞄准着。
丫头流露出不舍的眼神但随即又别过头去。她心中也明白眼前的人已经绝对不是那个慈祥、文质彬彬、博学多才的教授而是被下尸附身的异类。
“嗖”的一声少爷手中的竹箭稳稳地对着教授射了过去。眼看着竹箭就要射进教授脑袋的时候教授身上那些白色的、如同是泡糊了的粉丝模样的线状东西全部竖了起来对着竹箭卷了上来。
竹箭在半途中就在我们的眼皮底下清清楚楚地偏离了原本的运行轨迹射在旁边坚硬的地上。而教授依然一步步地向我们靠近着。
“跑啊……”我心中疯狂地大喊着可是我的双脚却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提不起来。我与丫头靠在一起丫头的眼神中满是惊恐与绝望全身都在颤抖着。
完蛋了……
我暗叹一声甚至有种想要放弃的冲动。可是转之间看到丫头那绝望而又明亮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中居然龌龊地浮现出她在沙镇衣衫不整的模样:我看到她的胸脯原本以为她会生气结果她那苍白苍白的脸上竟然浮起笑容问我——好看吗?
好看吗?
我的耳朵内轰轰作响只剩下了丫头那句好看吗?
“***老许你在什么呆快跑啊?”少爷眼见我与丫头不动他原本已经跑出去几步路再次回过头来抓着竹箭对着教授冲了过去。
“千万别让他碰到你!”我心中着急可是这个墓室就这么大我们却向什么地方跑?另一处墓室?教授就是推开那扇石门进来的说不准里面还另有什么玄机。不知道为什么我对另一处的墓室非常畏惧只要想到想到那个悬挂在水潭上的铁链我心中就非常地不安。
总感觉那铁链似乎就是锁住千年冤魂的镇魂之链有着鬼神莫测的神秘力量不容亵渎。
“我们下去!”丫头突然指着那个石台上被打开的黑黝黝洞穴道。
“下去?”我不是没有想到过下去可是——这个黑黝黝的洞穴内又有什么东西在等待着我们?
***我现在有点佩服那些南爬子爬几个古董可也真不容易。要是都如同我们今天一样只怕也是九死一生凶险得很。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把命搭上给别人做了殉葬。
少爷缠住了教授我用手电筒照了照石台下的黑洞黑黝黝的深不见底。贸然跳进去只怕不被教授杀死也得摔个半死不活!
“老许快点少爷我快撑不住了!”少爷已经逗得被下尸激活的教授凶性大几次险象环生。这厮平时注意锻炼。身手敏捷饶是如此还是有几次险险地被教授抓住。如今的教授已经不能再称他为教授就在他们缠斗的瞬间我看得分明原本缠绕在教授身上的白色线状物体似乎是增粗了许多。而且在与少爷的缠斗中它们居然也伸出一个又一个触手一样的东西不时地攻击着少爷。少爷有几次甚至就被它带上了衣服。每一次碰着都是少爷手忙脚乱的将衣服扯破才算了结。他已经累得满头大汗愈的手忙脚乱一边战一边退已经快要退到黑黝黝的洞口前。
丫头在见到教授诈尸后——如今我也只能用诈尸来形容教授的情况了就一直神思恍惚。心神不宁。我可以了解她的心情毕竟老卞不过是她的一个同事而且是一个没有什么交情的同事。可是教授就不同了。她是教授看着长大的而且还与他有着至亲的血缘关系。无论什么人看到自己的亲人死后还不得安宁变成了这等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只怕都会承受不起这个打击。
“老许你在什么呆老子要挂了……”少爷急得大呼小叫一个不留神再次让教授身上的白色线状物体挂住。少爷用力一扯拉下一片衣服可是教授却趁着这个机会用两只泡得老粗的惨白的手指狠狠地掐上他的脖子。
我见势不妙想也没有想举着手中的竹箭对着教授的眼睛就插了过去。教授身上无数的白色线状物层层叠叠地涌了上来缠绕上竹箭同时顺着竹箭就想要缠上我的手指。我慌忙撒手后退了一步同时拉向少爷。
少爷一个踉跄后退几步勉强避开了教授致命的攻击。我仗着身手灵活对着少爷使了个眼色有指了指那个黑黝黝的洞口。
少爷会意对着我伸出大拇指表示赞叹。他大呼小叫着吸引教授的注意向着那个黑黝黝的石洞口走去。我们的意图很明显那个黑黝黝的洞下到底有什么我们可不知道。既然我们不跳下去不如就让倒霉的教授跳下去看看。反正他已经死了我们好像也就不需要有什么尊老爱幼的思想。
我眼见着少爷已经一步步地将教授诱到了黑黝黝的石洞门口距离不过一步之遥。少爷一个转身然后非常不厚道地拉着旁边的丫头急忙向一边闪了过去。
我见机忙绕到了教授的背后抬起脚来就要向教授的背上踢过去。只要将他踢入洞口我们就算暂时安全了。可是就在我一抬脚的瞬间我看到一张惨白惨白的脸嘴角带着狰狞恐怖的笑意正冲着我笑……
“啊……”我忍不住大叫出声刚才少爷与我就现教授的背后有东西可是经过一翻激战我们谁也没有绕到过他的背后。直到此时我才看清楚教授的背心上衣服已经全部腐烂但却生出了一张偌大的人脸模样就像是放大了的教授模样嘴角带着狰狞至极的笑容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我那一脚到了中途硬生生地刹住。连我自己都不明白我是如何能够做到的。
无数的白色线状物体铺天盖地地对着我席卷过来。我眼前仅仅只剩下了这一片惨白色调与教授背心上那张放大了几倍的人脸的狰狞恐怖的笑。我的鼻子里闻到了湿漉漉的腐烂的黄沙味死亡的阴影在心中一点点地扩散……
“不!”出于人类求生的本能我大叫一声身体以如同的杂技演员-样柔韧的角度穿过那些惨白色的线状物体。可是我与教授都濒临黑黝黝的洞口我穿过去的后果就是——我已经站在了黑黝黝的洞窟前。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底升起一股寒气看着这个黑黝黝的洞口感觉就像是幽冥世界开启的人间通道。无数的恶鬼就在下面等待着生噬我的血肉……
背后那湿漉漉的腐烂了的黄沙臭味再次扑面而来。我本能地后退一脚已经踩空——
“砰”的一声晌我直接掉了下去。身体在急剧地下坠我的心也一路下沉。黑暗无边的黑暗如同是幽冥世界一样没有一丝的光线。我宛如回到了母亲的子宫恐怖、彷徨在一瞬间将我吞噬……
我的耳边似乎有着无数厉鬼凄厉的嘶吼又像是古站场上金戈铁马纷纷杀来……
似乎是极短的一瞬间又似乎经过了几万年的漫长我的身体重重地摔在冰冷刺骨的水中。彼冰冷的地下水一刺激我原本已经恍惚的心智陡然清醒求生的本能让我憋住气飞快地浮出水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的心怦怦乱跳阿弥陀佛——老子还活着!
“砰……砰……”就在我还没有来得及松口气的时候我的旁边水花四溅又有重物入水。
“少爷……丫头……”我惊恐地叫了起来。刚刚松弛下来的神经再次死死地绷紧。
“***!”我的旁边少爷从水中冒出头来愤愤地骂了一声娘。另一边丫头已经摸索着打开手电筒昏黄的光线终于让我稍微找到了一点点我活着的证据。
幸好丫头身上的手电筒乃是军用手电筒防水防摔而且电力强劲持久。在昏黄色手电筒的照耀下我看见丫头一张脸虽然苍白无神但那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黑白分明带着一股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执着。
“老许老许你还好吗?”旁边少爷关切地问道。
“好!”我心中苦涩掉入这莫名其妙的鬼地方我还有什么好可以说的。
“***!”少爷忍不住抱怨道“不是说好了让你将教授踩下来你怎么临时改变主意自己跳了下来如今倒好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心中也是纳闷原本以为用这等精妙的机关控制着的地方势必是什么皇族大墓的主墓室可是怎么都没有想到下面居然是一个类似于深井的存在。冰冷的地下水泡着可真不舒服如今天气虽然不冷可是这里深入地下。丫头还在闹肚子冷水中泡得久了不给被下尸附体的教授杀了也得冻死在这里。
“丫头你还好吗?”我低声问她丫头今天频频受到惊吓如今见问仅仅只是点点头却没有说话。于是我说“我们得想法子上去这个地方可是一点也不好玩。”
少爷与丫头也都表示赞成。丫头闻言用手电筒对着上面的洞口照了照准备看看到底有多深……
昏黄的手电筒光线投向洞口我们抬着头看上去——洞口一张老大的人脸凑了上来惨白一片嘴角带着狰狞的笑。
“教授……”丫头轻轻地叫了出来声音却在颤抖。教授还在上面守住了洞口。
“他会不会下来?”少爷自然也看到了低声问道。
“我怎么知道他会不会下来?”我又不是他我怎么知道他的想法?而且——教授还有思维能力吗?他的一切只怕都是一股不知道是什么的隐晦的灵异力量在作怪。
一直没有说话的丫头忽然低声道:“他是淹死的不怕水只怕很快就会下来……”
“那……那怎么办?”少爷结结巴巴地问道。
我说:“这个机关加此精妙下面绝对不是一个深井这么简单我们四处找找看看有没有出路?”这个深井洞口下下面明显要比上面大得多呈椭圆形。丫头用手电筒照了照四周都是黑黝黝的石壁哪里有什么出路?
我抬起头来再次看向洞口。就在我看向洞口的瞬间却差点忍不住惊叫出声——刚刚还在洞口的教授如今却用这全身那惨白的线状物体做触手顺着井壁开始向下爬。距离我们仅仅不到三米……
他背上那张与正面差不多的鬼脸惨白惨白狰狞而笑似乎对于快要到口的新鲜血肉有着难以言喻的兴奋。
“教授……教授下来了……”我结结巴巴地表达着难以言喻的惊恐。
本能地我们三人同时向着一边的石壁上游了过去。三人紧紧地挤在一起看着教授从上面爬下来。死亡的阴影再次笼罩在每一个人的心上。
我们三个人六只眼睛都一眨不眨地盯着教授一步步地下来。可就在这个时候我猛然感觉脚下一重似乎被什么东西拉了一下身不由己地向下沉去。我原本已经濒临崩溃的神经差点就彻底完蛋。我大叫道:“不好水下有东西。”说话的时候我已经死死地抓住了旁边的少爷。
不是我卑鄙临死也得拉个垫背的可是——溺水的人都有这个本能在水中下沉的时候只要能够捞到东西那怕是一根稻草也会死死地抓住不放。丫头一个猛子直接扎了下去不久我感觉脚下一松原本拉住我的东西似乎已经松开了。丫头随即浮出水面大口地喘气道“下面……铁链……通道……我们走……”
就这么短短的瞬间教授也已经下得水中脸上带着狰狞的笑意惨白一片在黑黝黝的深井中更显得丑陋与恐怖。丫头说得太急了但我与少爷却还是听得明白下面有铁链另有通道。
虽然不知道通向什么地方但总比被教授活生生地生噬要好。想到这里我先向水下潜去丫头与少爷也跟着潜了下来。潜入不过一米来深借着丫头手中的手电筒我模糊地看到水下有着一截手臂般粗的铁链铁链连着旁边一处石壁。而在石壁上又有着一个半蹲的人影。
我看了看丫头丫头向我比划了几下大意是说没事。我点头做了个手势潜了过去。直到近前我才看分明原来这个半蹲着的人影居然是一尊青铜鸟尊。我听王全胜曾经说起过他们在黄河内也曾经捞到过这样的东西。我原本还与他约定要到他家里全部收购可是第二天他就莫名其妙地死在了我的房里。一念至此王全胜死时那张狰狞恐怖的笑脸似乎又在我的面前出现。
《周礼·春官·司尊彝》记载古代祭祀礼器中有所谓的“六尊六彝”这鸟尊便是其中之一。这东西要是面世那可是国宝级别的但在这幽暗的水下见着我却感觉说不出的邪气很是不想招惹它。只是如今后面有着被激活下尸的教授我别无退路。无奈之下还是小心地向那鸟尊靠近——直到到了近前我心中更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觉。这鸟尊常年浸泡在水中自然锈蚀得厉害头部隐隐可以看到属于鸟类尖尖嘴巴的特征。原本身上华丽的羽纹被锈蚀得模糊已经无法分辨是什么年代所有之物。它侧身而立另一半的身体与石壁浑然一体似乎是天生就雕琢在石壁上。
我用手一摸全是锈迹斑斑同时还有着大量的水下黄沙鸟嘴下面似乎是一个类似于兽型的动物模样只有拳头大小连着手臂粗细的铁链。
想必我刚才就是被此物勾住拉扯着下沉的。丫头说这里另有通路可是除了这鸟尊我却什么也没有现。
我回向丫头询问她却向我比了比手势示意我用力地拉扯那铁链试试。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这铁链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畏惧心理好像它锁住的就是洪荒妖兽、幽冥恶鬼。
我憋着的一口气已经到了极限回原本是准备招呼一下少爷的。可是看到少爷与丫头泡在水中而在少爷背后不远的地方一个模糊的影子正在靠近……
没有时间在给我犹豫我忙照着丫头的吩咐用力地拉扯着鸟嘴下面的铁链。黄河鬼棺
第四章 青铜鸟尊与人佣
黄河鬼棺5200
“喳喳……”一阵难听的金属摩擦的声音通过水声放大传了出来说不出的刺耳难听。伴随着刺耳的声音原本半蹲着的鸟尊居然一点点地上移把我着实吓了老大一跳情不自禁地张口就要呼叫。冷水却直接灌进了喉咙里差点没有将我呛死。
我连忙再次闭上了嘴巴。顷刻鸟尊已经全部移开一个半米来高的洞口呈现在我面前。已经顾不上什么我抓过身后的丫头不容分说地将她塞了进去。少爷没有等我吩咐一个闪身也已经蹿进了洞中。
我正欲跟随进去猛然身后一重慌忙回头一看于是肝胆俱裂。教授那张惨白的脸嘴角带着狰狞的笑意近在咫尺。而且他身上的少许白色线状物体在水中泡得有手指般粗细已经缠上了我的肩头。
我慌乱之间再次喝了一大口冷水。匆忙中不及思考对着教授就是一脚踩了过去同时用尽全身力气向洞中游去。
少爷还算有点良心在洞口接应着我手忙脚乱地将我拉了过去。就在我刚一进入洞中的时候背后扎扎的金属声再次响起原本的鸟尊快下坠。“砰”的一声响就直接将教授阻在了外面。原本缠绕在我身上的几根白色线状物体也同时被沉重的青铜鸟尊卡断。没有了本体的连接它们软软地掉了下来。
我深深吸了口气震惊地现这个洞中水并不深我居然已经浮在水面上险死还生。我依然惊魂未定好一会子才镇定了稍许。四周打量了片刻这应该是一个长长的水下甬道一根手臂粗细的铁链横贯其中也不知道尽头是什么地方。四周都是漆黑一片唯独丫头手中的手电筒出微弱的黄色光芒。
丫头一头湿漉漉的头贴在脑袋上脸上也不知道是泪水还是地下水一只手抓着手电筒一只手抓住那条横贯其中的粗铁链呼吸沉重得很。
少爷用手摸了一把脸上的水喘息了好一会儿才问道:“老许你还好不?”
“好你个头!”我愤愤地骂道“老子差点就挂了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什么地方?丫头不知道少爷自然也不知道我算是白问了。丫头将手中的手电筒递给我道:“阿弥陀佛希望……希望教授别保留记忆……”
“你说什么?”我心中一惊急问丫头道。她这句话说得莫名其妙我却是心惊不已。
丫头摇头道:“许大哥你糊涂了要是教授保留着记忆这样的机关我都可以知道开启的法子何况是他?’’
我心中一惊确实如此。教授看是研究古墓的专家——不是专家中的专家他这样的人见多识广焉有不知道机关开启之法?看样子我们还未必安全。
少爷摇头道:“丫头教授已经死了……不会开启机关的!”
少爷的话还没有说完我的背后再次响起了金属摩擦的声音。我心中大惊难道说……教授居然找到了机关开启之法?我扶着铁链转过身来正好看到背后的那个鸟尊再次缓缓上升。
“不……”我惊恐地大叫出声保留着生前记忆的教授他……这也太痛苦、太恐惧了!我宁愿死得干干脆脆也绝对不愿意死后遭遇这等离奇的事情成为不生不死的活死人。
“快你们愣着做什么帮我拉住铁链不能让他进来!”丫头急切地叫道呼吸更是沉重。
我闻言忙游了过去。二话不说照着丫头的吩咐死命地拉紧了铁链。
“少爷过去拉铁链许大哥过来帮忙!”丫头干脆利落地吩咐道。进入广川王刘去的墓室后丫头还是第一次有如此雷厉风行的作风我连想都没有想将铁链交给少爷径自向丫头游了过去。
丫头伸手在鸟尊的身上摸了半晌我举着手电筒给她照明。金属声不绝于耳说不出的难听。
“老许我拉不动了快点……”鸟尊再次升高稍许我甚至可以看到在鸟尊升高的稍许缝隙内探进了无数的白色线状物体在水中不停地飘动着。
我这个时候已经看得分明这是个双头鸟尊。它侧身而立一半身体在这边另一半身体在外面。同样的这一面也有着一个尖尖的鸟嘴。丫头在鸟嘴边摸了摸飞快地向我们两人道“可以关死机关可是我们也没有法子出去关还是不关?”
丫头的意思很明确她找到了里面关死机关的设置可是一旦机关关死我们也同样没有法子出去。如果这里面没有出路那么最后我们也得被困死在这里。
我还没有来得及表态少爷已经急切地吼道:“关!”
关——我也赞同横也是死竖也是死我宁愿在这里自己抹脖子也不愿意被教授抓住生噬了。
眼见我们两人都已经表态丫头连一刻的迟疑都没有忙着在鸟尊的脖子下摸了摸。这边的鸟嘴脖子下面也有着一个拳头大小兽型的玩意儿。连着手臂粗细的铁链。丫头用力一拉仅仅是将铁链拉出少许。
我连忙过去帮忙。关系到我们的生死存亡我的力气似乎也大得惊人。一下子就将铁链拉了出来。“喳喳……”我的耳朵好像听到什么鸟雀的叫声。抬头一看只见原本紧紧闭着的鸟嘴居然张开了。我吓了一大跳。本能地后退了一步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丫头快将我手中的那只兽型物体塞进了鸟嘴。我只听得“砰”的一声轻响。原本缓缓升起的鸟尊彻底地落了下来洞口被牢牢封死。
丫头再也撑不住“哇”的一声趴在我的肩膀上大哭起来。
少爷整个身体都趴在铁链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我轻轻地拍着丫头的背安慰着她心中却是苦涩无比。水下石洞封死等于也封死了我们的出路。如果这里没有另外的出路只怕最后我们也得困死在这里情况一点也不乐观。
丫头哭了好一会子终于在我的安慰下停了哭声。少爷非常泄气地叫道:“老许早知道我宁愿躺在家里的床上等死也不愿来这种地方。”
我也深有同感可是我知道一旦我们神志放松下来只怕就再也没有重见天日的机会了。所以当即冷冷道:“你要是有这个想法自己抹了脖子吧。不过在你自杀前请先把你银行帐号与密码告诉我同时写封遗书你的一切财产皆转赠给许三庆。”
原本如同死狗一样趴在铁链上的少爷闻言不由跳了起来大吼道:“我靠老许我就知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靠……原来也想干这谋财害命的勾当?你想要我死告诉你少爷我还正活得滋润呢。岂不闻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丫头见我们说得逗趣忍不住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原本由于频频惊吓而显得有点苍白的脸上也有了一抹嫣红煞是可爱。我感觉整个黑黝黝的地下甬道中一下子明亮起来似乎是明媚的阳光照耀在千万年黑暗的幽冥地府。
“别玩了正经找出路要紧!”我说。丫头从我怀里抬起头来大概也是感觉不好意思一个大姑娘趴在一个男人的怀里哭得稀里哗啦而这个男人还不是她的什么人。所以她白皙的脸就更红了而原本忽闪忽闪的大眼睛也不知道是泡了水还是别的缘故看着水灵灵的像是春天里花瓣上的露珠子。
我问道:“丫头你怎么知道那个鸟尊里另有机关的?”丫头笑着解释说她以前虽然翻的都是土坟子可是土坟内多少也有一些机关布置见得多了自然也就略微的懂得了一些。这些机关基本上大同小异没什么大不了的。
少爷也插嘴道:“那教授岂不是懂得更多?”
少爷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丫头正一肚子的没好气当即就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我忙着岔开话题询问道:“机关术古书上记载说是始于春秋战国的墨家学说不知道是不是真有这么回事?”
“当然不是!”丫头用力地抹了抹脸上的水珠。同时又拧了一把湿漉漉的头。我用手电筒照着她看得清楚丫头原本一头乌黑柔顺的头里如今全是腐臭的黄沙我刚才也由于紧张与憋气过久的缘故灌了两口水当时心中着急倒没有留意如今才感觉满口恶臭几乎就要呕吐出来。
“墨家提出了具体的机关学术只是统筹编排归类出来。可是当年秦始皇一统六国很多书籍都已经被烧毁。所以墨家传说流传下来的更是少之又少。古代的风水玄术与机关术更是单传甚至连书本都没有都是由上一代口传给下一代遗失实在太多。我估计机关术在很久以前就有了。最早大概可以追溯到黄帝时代《山海经大荒北经》记载那是一个冷兵器刚刚兴起的年代我估计机关术也是在那个年代便有了……黄帝不是由于明了装着轮子的车子才改名为轩辕氏的?”丫头说到这里看了看手心内的黄沙皱眉道“真是奇怪这地下水中怎么有这么多的黄沙?臭死了!”
姑娘家都爱干净让丫头泡在这样的臭水中确实是一种罪过。我心中也是好奇毕竟这是地下水又不是黄河水哪来的这么多的黄沙?而且还这么臭?
本能地我举着手电筒向水下照去。水中也不知道是被我们进入搅拌了还是怎样浑浊得很还真有点黄河水的模样。经过一段时间我已经镇定下来明白这不是讨论机关术的时候而是得赶紧寻找出路回到刘去那个老变态的墓室中摸出他的墓志寻找破除黄河龙棺的诅咒才是正途。
四下看了看鸟尊的入口虽然很小仅仅半米高度可是里面的这个水下甬道却有点宽。我估计了一下宽度大概在两米以上。向上的高度估计也是两米左右两边都是黑黝黝的石头一根手臂粗的铁链横贯在水面上也不知道通向什么地方。更不知道在铁链的尽头又是什么东西。
我一手扶着铁链一手摸着旁边黑黝黝的石壁指望着能够在石壁上再次找到机关可以让我们返回上面一层的墓室中。可是四周都是坚硬的石壁哪里还有什么机关?
“不对啊?”少爷突然嚷道“这铁链好生奇怪!”
“这铁链有什么奇怪的?”我不解地问道。说话的同时我的一只手依然扶在铁链上。这根铁链别的用处我不知道可是对于我们的用处就是可以让我们趴在上面休息一下下而不至于在水中时间太久而累死。
“汉代有这么精妙的铸铁术?”少爷扯着铁链问道。
丫头再次甩了他一个白眼冷笑“你以为我们还在汉代的墓室内?”
我心中一动不错刚才那座鸟尊虽然看不到上面的雷纹羽纹什么的可是看其风格绝对不像是汉代的东西应该又是西周时期的。联系上面的那个石台角落上的雷纹鸟篆这里应该是属于某个西周时期的墓葬。
我们原本的意图只是找到广川王刘去的墓葬寻找他的墓志找出破除黄河龙棺诅咒的法子。可是进入此间才明白这个传说中的九龙坑可还真是***风水宝地。不光是刘去将目光瞄在了这里那个宋代的女尸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死后也将墓室建于此地。而如今我们更是闯进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墓葬中从鸟尊看来应该是西周时期。
那是一个传说纷纭的年代甚至是一个神仙与妖魔乱舞的年代。
丫头用手摸着那跟粗大的铁链低声道:“西周……殷商……历史的记载实在太少了谁又知道那个年代就没有铸铁术谁又能够保证那个年代的工艺不比现代达?”
“这怎么可能?”少爷跳了起来叫道“比现代更达?”
“当然!”丫头冷笑“考古学术上教授曾经对我说起过我们现代只能通过古代的墓葬来研究历史而真正的历史传承下来的东西只怕没有几分是真的。因为历史是掌握在胜利者手中的掌握在皇权手中的如何撰写历史那是胜利的统治者说了算。所以平时我们看到的历史真实性就有待商酌。中国的历史就曾经出现过几个断层比如说殷商、西周……我们实际又了解多少?”
当然在历史方面丫头是权威即使我们两人都是做古董生意的而且自信眼光还不错。
丫头顿了顿又道“你们说如果是现代人铸造一条铁链横贯在水中千年之久会怎样?”
被丫头这么一说我忍不住啊了一声叫了出来。尽管很不甘心但我想了想再想了想了还是说“如果是现代人铸造的一条铁链就是这个长度与粗度横贯与水中千年只会有一个可能已经腐蚀锈蚀没有丝毫作用。
少爷也是目瞪口呆。我们都陷入了一个误区自认为铁链很牢固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却忽略了时间问题。要知道我们平时所见到的都是新的铁链腐蚀的毕竟很少。
丫头近乎迷醉地看着那条铁链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它痴痴道:“这简直就是考古界一项伟大的现西周时候的铁链居然保存到了现代!”
“丫头别呆了还是先想法子出去要紧。只要能够活命你将来著书传世将这伟大的考古现告知天下就是。”我忙着打断丫头道。她也与很多考古老学究一样有着一股酸气尤其是在面对着如此重大现的时候。
我与少爷毕竟只是古董商看到鸟尊先想到的就是它价值连城的问题完全没有想过别的。
丫头被唤醒脸上微微一红瞪了我一眼“还著书传世?只要能够活着出去就成了。”说着她顺着铁链向前游去。我与少爷也忙跟随在后。我犹不死心再次摸了摸了那沉甸甸的铁链冷硬结实果真是生铁。
难道古代的铁器防锈技术居然如此先进?
丫头向前游出不到十米猛然停住满脸的诧异。我就跟随在她身后见状问“丫头你怎么了?”
丫头侧身看了看我一双秀眉微微皱着压低声音道“我刚才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
旁边的少爷惊问道:“声音?什么声音?”
“好像是水声……”丫头道。我闻言不禁释然水声如今我们三人都泡在水中游动的时候自然会有声音。而且由于是在这等封闭的甬道内回音很大。丫头不管怎么说也是个姑娘家天生胆小再加上今天屡屡受到惊吓更是草木皆兵听得回音以为是水声也是在所难免。
我与少爷安慰了她几句最后我决定走最前面少爷跟随在丫头后面我们两个大男人将她护在中间。她这才安静下来。我在前开道刚刚游得几步耳内也隐隐听完前面传来哗哗的水声好像是有谁踏水而行。
在这寂寥的甬道中那声音分外刺心。我回头看了看丫头她用牙齿死死地咬住嘴唇。少爷压低声音道:“老许不对劲小心了。”
我点头用手电筒对着前面照了照。这一照之下我差点就忍不住大叫出声——漆黑一片的水下甬道中就在前而五六米远的地方模模糊糊地站着一个人影……
丫头惊恐地用手掩着小嘴少爷已经将背上的弓弩再次取了下来。我去犹豫着不敢向前不是我胆小只怕换成任何一个人在这样的环境里也未必就比我胆大到什么地方。大约过了一分钟我用手电筒照了那模糊的人影两次见他仅仅只是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我终于大着胆子向前游去。
少爷手持弓弩护在我身边而我已经将手中的手电筒转交给丫头取出竹箭来全身戒备着。
渐渐的人影越来越清晰起来。直到两米距离那人还是静静地站着一动也不动。而我们也终于看得分明那人影原来只是一尊石雕站在甬道尽头。甬道到此已经没有了通路那手臂粗的铁链在这人身上缠了很多圈似乎想要将他牢牢锁住。
我与丫头相互看一看都是满心不解停滞片刻见没有什么危险这才大着胆子游到近前仔细地观看。
这石雕的一半身体泡在水中看不分明。而另一半的身体裸露在外铁链在他上身缠绕了三圈又将他的手臂牢牢锁住另一头却连在旁边的石壁上。丫头大着胆子将它头脸之上的黄沙污垢用手抹去——
“这是青铜人佣!”丫头皱眉说到。历代的记载中出土的青铜器也不少可是青铜人佣却还从来没有见过。我原本以为是石雕没想到居然是青铜人佣。我与少爷两人都大感好奇忙游了过去帮着丫头将这人佣面上的黄沙与污垢抹去。
这青铜人佣与刚才在另一边现的青铜鸟尊差不多也腐蚀得厉害。细细观察下就现这青铜人佣铸造得身材魁梧面目神威也不知道是出自于人类的臆想还是根据真人模仿。
丫头用手电筒一点点地照着。这人佣头上带着类似于盔甲一样的帽子面目神威得很可是眼神却空荡荡的似乎颇为呆滞与整个青铜人佣的造型非常不符。而它自脖子以下虽然泡在水中腐蚀地厉害可是依然可以看见身上披着一块块鳞状物体。也不知道它身上原本穿着盔甲还是本身披着鳞片。
“奇怪奇怪真是奇怪……”少爷一边不停地抚摸着青铜人佣一边摇头晃脑地道。
“有什么奇怪的?”我反口问道。事实上我心中也是震惊无比难道说这条长长的铁链就是为了锁住这个青铜人佣?可这也不合理啊!一般来说既然是为了陪葬将青铜筑成武士的模样本意也是为了守卫墓主怎么会用铁链锁住?
少爷摇头道:“老许你说这玩意要是弄出去得值多少钱?”
我闻言嗤之以鼻冷笑道“我说少爷你现在连小命都未必能够保得住我们有没有重见天日的那一天都成未知数还想着财?再说了这青铜人佣一旦出土只怕可以与四羊方尊齐名你要是想要变卖嘿嘿等着吃免费的国家粮食吧”
丫头冷笑道:“如果你们想要变卖这玩意恐怕不是吃免费的国家粮食那么简单。”
我知道丫头说得对点头不语。看着人佣身上已经腐蚀得厉害的鳞片心中一动吩咐少爷道:“你们两个在上面看着点我潜水下去看看。”说话之间我也顾不上他们两人答应与否举着丫头的防水手电筒径自潜入水中。
这地下水浑浊得很就像是滚滚黄河水带着腐烂的黄沙臭味。我憋着一口气潜水下去水下不是太深也就两米左右再下面就是腐臭的黄沙。我用手电简在水下四处照了照水下不比水面更是幽暗一片。我一边摸着青铜人佣一边一点点地下潜。果然正如我所料这人佣上半身露在水面上的完全是人类的模样可是在水下的部分却显得有点恐怖居然是纠缠在一起的蛇尾巴。
我顺着蛇尾摸了下去现蛇尾的根部盘成一圈却是中间中空似乎是原本盘住了什么东西。如今年代久远盘在蛇尾的东西已经不见了。也不知道是开始就没有放入还是过后让南爬子给爬走了。
想想也对我与少爷两人处于这等绝境中都对青铜人佣动心何况是别人?大件拿不走小件自然得顺手牵羊。
我又在蛇尾摸索了片刻依然是一无所获正欲翻身上去不料脚上带动水底腐烂的黄沙一个圆形白色物体露了出来。我好奇地潜了过去在近处一看不禁吓得魂飞魄散。
那个白色的圆形物体居然半个骷髅头。一只空洞洞的眼睛正瞪着我半边的牙齿全部露了出来如同时犬类动物的獠牙说不出的难受。活人与死人的概念实在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尤其是已经化成骷髅的死人。
我的一口气已经憋到了极限肺部隐隐作痛慌忙从水下潜了出来。
“呼呼……”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摸了一把脸上的水珠。正欲将水下的现告诉丫头与少爷抬头一看四周黑黝黝的一片哪里还有他们的影子?
“丫头……少爷……”我慌乱了起来。这黑黝黝的甬道内根本就没有藏身之所少爷与丫头去了什么地方?总不会丫头又闹肚子吧我一边想着一边四处乱看可是依然没有现他们的影子。
我原本已经被水湿透的背心几乎要冒出火来。体温迅上升可是心却越来越冷。在这样一个漆黑的封闭空间中独独剩下了我一个人活着只怕比死了更痛苦。惊惧升上心头压抑得我几乎喘不过起来。
“丫头!别玩了快出来!”我感觉到我的声音都在颤抖带着哭腔的颤抖。但是黑黝黝的甬道内仅仅只有我的回音在不停地回荡着“出来……出来……出来……”
我愣愣地站在水中无神地看向旁边。青铜人佣那空荡荡的、呆板的眼神冷冷地向我扫了过来如同活物……
我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不在这寂静的、漆黑的地下甬道内我感觉一切的时间已经停止所有的一切都已经终止。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
忽然一个巨大的声音响起让久处寂静中的我吓得差点跳起来。事实上倘若我不是在水中只怕已经吓得跳起来了。我木然地抬头向着声音的来源看了过去只见那尊魁梧的青铜人佣缓缓地向一边移动着带动着连接的铁链喳喳作响。
丫头说她要潜水下去看看我与少爷都不放心无奈她执意要去只能将唯一的一只防水手电筒给了她。我与少爷就守在青铜人佣旁边看着水面上溅起一朵水花丫头潜了下去。不知道为什么我心中总隐隐感觉不安好像有什么危险要生。
幸好丫头潜水下去不到三十秒就再次浮现出水面连连摇头道:“真是奇怪我居然看不出这青铜人佣到底是属于什么年代?”
我说:“丫头管它什么年代现在可不是考古的时候要是你想要考古等你回来了将来手中有了权利想法子将这里来个大揭秘将它公诸于世岂不是好?”
少爷也说:“找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赶紧离开为妙。”
丫头摇头沉吟不讲。我又问少爷甬道的那一边是什么样子的?有些什么?虽然仅仅一壁之隔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感觉这里邪气得很说不出的怪异尽快离开才是正途。
少爷说隔壁也是一个大水潭空间很大。他们手中的手电筒太暗了看不分明刚才又忙着找机关担心我在这边有问题所以没有细看。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这边的铁链一直延伸到那边好像还有鸟尊与人佣。
我见丫头还是没有要走的打算当即吩咐少爷看好了丫头我去隔壁看看。少爷点头我举着手电筒对着那个显露出来的黑黝黝的洞口照了过去。
在黝黑的洞口内昏黄的手电筒光芒下一张惨白惨白的脸正从洞口探了进来。我看得分明这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鼻子塌陷没有眼睛可是嘴角却带着狰狞恐怖的笑容。我情不自禁地“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被我这么一叫丫头与少爷急问道:“怎么了?”
“人隔壁有人!”我清楚地感觉我的声音在颤抖着。这样的地方居然会有人?
“哪里有?”少爷已经将他手中的手电筒也照向了那黑黝黝的洞口可是什么也没有看到。前后不到十秒的时间内刚才的那张苍白的人脸已经消失不见洞口再次恢复了漆黑一片如同是幽冥地府的大门。
“许大哥你也许是看花了眼了。”丫头安慰我。
我看花了眼?不会吧?我心中暗自狐疑但也没有在说什么只是暗中戒备着。丫头沉思了片刻说是还要下去看看。我不同意提议尽快离开这里是正经。无奈少爷一心只想着讨好丫头说我大惊小怪看看又不会有什么事情。
于是我眼睁睁地看着丫头再次潜入水中我一动也不敢动地守在旁边。大约过了一分钟左右丫头还是没有上来。我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水底下那个自森森的骷髅头以及蛇形的青铜尾巴都有着说不出的怪异。黄河鬼棺
第五章 青铜面、九尾蛇
黄河鬼棺5200
我将手中的手电筒交给了少爷也不解释什么一个猛子就扎了下去。黑暗中我隐约看到前面有一点点光线以为是丫头忙游了过去。可等到了近前却现那是丫头的防水手电筒掉在腐烂的黄沙上一半埋在黄沙中隐约透出亮光丫头却不见踪影。
我大惊这黑黝黝的水下除非是丫头出事了。否则她绝对不会舍弃手电筒不用。要知道在这黑暗中手电筒对于我们来说实在是太过重要了。
我本能地张口想要呼叫丫头可是却忘了自己还在水中只能举着手电筒一边对着泥沙下四处乱照一边向一边向着青铜人佣摸了过去。丫头是被这青铜人佣吸引过来的如果她要出事也势必与这青铜人佣有关。
我很快摸到了青铜人佣的圆形蛇尾巴。可是这一摸之下我却吓得差点没有当场昏厥过去。那……绝时不是铜质的感觉而是摸着了活物一样。是的我清楚地感觉到我摸到了一条大蛇。
我匆忙蹿出水面深深地吸了口气看着少爷正伸长着脖子四处张望忙道“少爷不好了丫头出事了……”
“什么?”少爷一听就急了惊叫道“丫头怎么了?”
“丫头失踪了!”我压低声音颇有顾虑地将刚才在水下的现告诉了少爷。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尊锈迹斑斑的青铜人佣低声问道:“那怎么办?”
我用手指了指水下示意两人一起下去。少爷自然不会有什么反对意见丫头如今可是他的命根子。他当即将弓弩取出搭上竹箭一个猛子扎了下去我也紧跟其后。
水下依然是一片浑浊我们的手电筒实在起不了多大的作用。而且由于没有丝毫的防水设备我们的眼睛长久地泡在水中实在疼得紧。朦胧中我看得分明青铜人佣的尾巴不是水流的缘故而是确确实实地在缓慢蠕动着。
少爷就在我身边用手指了指大意地问我如何是好。我摇头现在先找到丫头是正经至于这青铜人佣是否要复活那都与我们无关。
我与少爷都是大着胆子又向前游动了片刻已经能够清楚地看到青铜人佣的整个尾巴。可是这一看我却是魂飞魄散丫头整个人已经被青铜人佣巨大的蛇尾巴牢牢盘住。原本我看到的那个蛇尾巴内的盘住的空缺地方如今已经被丫头填满……
原来……原来……
我已经惊得说不出什么话来。原来这个蛇尾巴盘住的东西并不是青铜器而是活人?这么说刚才我在水下见到的那个死人骷髅难道也是被蛇尾巴缠死在这里的?
没有太多的时间给我去寻找正确的答案我清楚地看到——蛇尾巴一直缠绕到丫头的胸口中而丫头的胸口还在水中起伏着这证明她还活着!如今我们的当务之急不是研究这个青铜人佣的蛇尾巴为什么变成了活物而是要将丫头救出来。
若是换成别的时候碰到如此诡异离奇的事情素来胆子并不算太大的我只怕早就吓得落荒而逃。能够不招惹是绝对不会招惹这等离奇恐怖的怪物的。可是丫头却是陷在了蛇尾巴内我又绝对不能置之不理。
我向少爷比了比手势示意他别轻易放箭我先游过去看看能不能将丫头捞出来要是能够将丫头拉出来就赶紧离开。
少爷也赞同全神戒备将搭着竹箭的弓弩死死抓在手中。我一点点向蛇尾游了过去。
越到近前我越看得分明。这蛇尾原本的锈迹似乎全部剥落也变粗了好多正在缓慢地蠕动着。黑漆漆的表面上密布着丑陋的鳞片。我看着鳞片的模样有点眼熟心中一动差点叫了出来。
这鳞片的模样与青铜人佣裸露在水面人身上的鳞片不正是一模一样?刚才我怎么就有胆子摸他的?而它慢慢蠕动着正是在将丫头越缠越紧。时不我予我几乎是连想都没有想直接蹿了起来欺负蛇尾没有眼睛冲向丫头一把将她死死地抱住用力地拉扯着。
哪知道我刚刚抱住丫头蛇尾居然一动又是一股蛇尾对着我狠狠的抽了过来。我看着那仅仅只比水桶细了一点儿的蛇尾巴心中毛。被这样的蛇尾抽上一下子只怕不死也得重伤。我一个低头附在了丫头的身上闪了开去可是蛇尾一个回转如同是长着眼睛一样再次横扫过来。
我不禁暗暗叫苦——想要躲避就得放开丫头;不闪避我这人身可拼不过蛇尾。略一迟疑之间蛇尾已经对着我的脑袋横扫过来。
我将眼睛一闭暗叫一声完了……
可是就在我闭上眼睛的瞬间我旁边水流涌动。我心中知道有异忙睁开眼睛只见少爷双手紧紧地握着一只竹箭狠狠地插在蛇尾上溅起一些黑色的液体。蛇尾复活有利也有弊。原本它是青铜筑成自然不惧刀剑。可是一旦它化成了真实的蛇尾却也是血肉之躯也怕刀剑伤害。
“哇……”丫头吐出一口臭水喷得我满头满脸。我心中明白丫头真的是福大命大这次又死里逃生活了过来。我一边摇动着她一边目光在水面上扫视着。一颗为丫头刚刚放下的心再次为了少爷提到了嗓子口。因为少爷还没有上来。
水面上已经不再平静。原本甬道内的水平静如死如今却波澜汹涌。尤其青铜人佣的附近更是溅起了老大的水花显示着少爷在下面弄出来老大的动静。丫头又吐出了几口水总算是清醒过来眼见我抱着她她忍不住就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我担心少爷当即恶狠狠道:“哭什么哭?”
丫头被我一凶嘴巴一扁哭得更是厉害。我将她轻轻放在水中吩咐道“你抓着铁链等我我去接应少爷。”救了丫头可也不能把少爷给赔上了。
丫头抹了一把眼泪忙道“我和你一起去!”
“不准!”我怒吼一声。顾不上丫头我正欲潜入水中猛然一股巨大的水流冲了过来。若不是我紧紧地拉着铁链只怕就得被水流冲走。我心中知道不好忍不住怒吼一声抓着铁链向青铜人佣游了过去。
表面上青铜人佣还是普通的青铜人佣裸露在水面上的部分依然是锈迹斑斑看不出有丝毫异样。但就在此时水中无数条黑色蛇尾卷出水面同时一个人影如同电视内的空中飞人的模样蹿出了水面。少爷惊恐地大叫道:“老许***……”
原本少爷大概是准备骂我什么来着可是身后的两条蛇尾已经卷了过来让他没有丝毫说话的机会手中的竹箭对着蛇尾就刺了过去人却仿佛泥鳅一样快地向我们这边靠了过来。我还真想不到少爷在水中的度居然可以这么快。
我忙着游了过去接应少爷。直到距离那个古怪的青铜人佣大约有五六米远我们三人才大大地松了口气。远远看着青铜人佣原本空荡荡呆滞的眼神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感觉他如今的目光里充满了嗜血的凶狠死死地盯着我们这群不之客。
“***太变态了!”少爷惊魂未定地骂道。
“如今怎么办?”我问丫头。我心中奇怪刚才我也摸过那个青铜人佣的蛇尾巴可是摸了就摸了并没有导致它就活过来啊怎么丫头潜入水中就让它直接复活了?难道说这条蛇是条色蛇见着了美女他就连装死也顾不上了?
丫头摇头不语。我又问她是怎么将那怪物激活的。丫头说她也不知道开始就感觉这青铜人佣有着说不出的怪异偏偏又不知道到底怪在什么地方于是再次潜水下去想要看个究竟。不想刚刚一下水就被那蛇尾巴缠了上来。她想要呼救都来不及若不是我下去找她时间一久她不被那怪异的蛇尾巴缠死也得因为水下窒息而死。
少爷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叫道“老许快想想法子我们的时间可不多了。再在这里耽搁不用等那蛇尾过来龙棺底下的诅咒也足够要我们的小命。”
被少爷一说我陡然惊起我们来此的目的可是为了找到广川王刘去的墓志寻找破除黄河龙棺底下的诅咒。而且根据教授写下的生辰链我们的时间实在是不多了。可问题是后面的甬道退路已经被我们自己封死而且还有下尸激活的教授在等着前面又被青铜人佣堵住想要过去就不得不经过青铜人佣的身旁。
“如果……它只有一条尾巴就好了!”少爷见我沉吟不语叹了口气道。
我心中也是狐疑刚才我摸向青铜人佣身下的时候它明明就只有一条蛇尾可为什么现在却有着了这么多的蛇尾?至少我与少爷见到的已经有了三条之多一条蛇长这么多尾巴做什么?
当然这里的一起都太变态了不能用常理来推断。而且这也不是蛇它的表面依然是一尊普通的青铜人佣可是他的身下却是有着多条蛇尾的怪物且还是活物。
我再次用手电筒照向青铜人佣背后的那个黑黝黝的洞口。恍惚中我似乎再次看到一张惨白的人脸一闪而过。
我努力地摇头也许我真的眼花了。这里除了我们三个活人哪里还有第四张人面?
丫头休息了片刻似乎已经恢复了不少正欲说话突然少爷大叫道“不好!”同时他整个人也如同是鱼一样从水里蹿出老高。
就在少爷大叫不好的同时我明显地感觉我脚下有东西心中一惊慌忙也蹿了出来。旁边传来丫头的惊叫声:“它在我门的脚下……”
凡是女人大概都怕蛇丫头也不例外。而且她的动作也远远都没有我与少爷快所以她话音未落身子已经快向水下沉了下去我与少爷看得分明丫头明明是被什么东西拉扯下去的。
“***老子与你拼了……”少爷一声怒吼已经潜水下去。
我正欲叫少爷别鲁莽行事我只能无奈地跟着下去。就在我潜水的瞬间一股巨大的压力对着我胸口狠狠地袭来。我眼前一暗一条水桶粗细的蛇尾正对着我狠狠地抽了过来。
我接着水势慌忙闪开同时将手中的竹箭对着蛇尾狠狠地刺了过去。蛇尾一击不中居然也学狡猾了迅撤退。我担心少爷抹了抹脸上的水珠蹿出水面。喘口气正欲再次冲进水里突然旁边水花四溅少爷与丫头同时冲出水面。
似乎那条该死的多尾蛇被我们激怒七八条蛇尾同时冲出水面对着少爷与丫头恶狠狠地卷了过来。
“小心!”我大声叫道。说话的同时我已经冲了过去一把扯住其中的一条蛇尾趴在它身上就是一顿老拳。面对这等情况我已经顾不上害怕也无暇考虑这蛇有毒无毒的。
少爷与丫头见状也学着我的样子一人抓住一条蛇尾一顿老拳揍了下去。我们的竹箭有限得很而且已经损失很多得省着点用了。
在水面上我看得明白一般的蛇不管表面是什么色泽腹部底下基本都是白色的可是这蛇尾却有着说不出的古怪居然整个身体都是一片漆黑色而且布满鳞片。
丫头力气小抓不住蛇尾在水面上几个翻腾差点再次被拖进水中。我与少爷几次援手才算勉强抱住了丫头。可这也不是法子那该死的蛇尾并不是只有三条如今全部冒出水面。我大概数了数只怕有九条之多而余下的六条更是让我们防不胜防。
我心中有点纳闷这青铜人佣裸露在水面上的部分与真人差不多大小可是如今的蛇尾却是如此巨大。每一条似乎都有水桶般粗细几乎将整个只有两米多宽的甬道都塞得满满的。也正因为如此它转圈之间很不灵活导致了我们有还手的能力。要是在空旷之地只怕这些蛇尾早就要了我们的老命。
经过大约五六分钟的激战我与少爷都已经累得筋疲力尽手脚软。丫头更是不堪几次都被蛇尾拖进水中。
“许大哥打它的脸面……”丫头喘着粗气道。
我一呆脸?这些蛇尾哪来的脸面难道要我用老拳去揍青铜人佣?
“打他的脸……”丫头再次急叫道。由于说话分神她一个不提防又让蛇尾拖进了水中。我慌忙舍弃蛇尾摸向青铜人佣丫头既然让我打他的脸总是有缘故的。
可是我刚刚一动那些该死的蛇尾似乎知道了我的意图。三条蛇尾放弃了少爷同时向着我卷了过来。我大骂一声无奈闪身避开摸着铁链再次扑向青铜人佣的头部。可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背后传来破空之声吓得我慌忙一个低头潜下水去。而那蛇尾见机再次缠向我的腰部。
“我靠!”我看得分明刚才在我背后的破空之声居然是少爷射出的竹箭。没有给我骂人的机会三条蛇尾同时缠上我的腰部将我拖入水中。
“吾命休矣!”我暗叹一声几乎就要放弃挣扎。说实话我实在是太累太累了累得我连眼睛都睁不开从骨子里传来的疲惫让我想要放弃一切的抵抗。
就在此时原本缠住我腰部的蛇尾居然像是中邪一样迅地撤退了。同时丫头也已经浮出水面只是脸色苍白在冰冷的水中泡得久了连嘴唇都冻有些紫。
少爷那个重色轻友的家伙早就游了过去一把抱住丫头又是揉又的捏的还不住地叫着她的名字。等到确定丫头只是受了惊吓在水中泡得久了全身乏力并无大碍后我们放下心来。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有空再次研究刚才的青铜人佣。少爷的那一箭正好射在他的眼眶部位不过竹箭并没有射入他的眼眶而是掉入了水中。不过就算如此却让他再次变成了普通的青铜器所有的蛇尾都已经消失与我们刚刚见着它时的模样一模一样。乍一看它就是一尊具有着历史研究价值的青铜器足够让我与少爷这等古董盘子心动让丫头那种考古学者疯狂的青铜器。
如果不是险死还生我怎么也不敢相信这尊锈迹斑斑的青铜器居然有着如此强大的攻击力。
我问丫头:“你怎么知道打他的脸有用的?”丫头被我一问原本已经苍白的脸居然微微一红支吾着说她是蒙的。原来丫头也不知道青筒人佣蛇化的原因但因为她见着那青铜人佣蛇尾复活可是裸露在水面上的人面却是丝毫也没有改变心中一动才想到也许这青铜人佣的唯一控制机关就在头部。可是到底如何控制她并不知情情急之下只能让我们打它的头。
少爷也不知道是交了什么狗屎运一箭过去居然就让青铜人佣不再动弹蛇尾也恢复了正常的青铜模样。
如此说来我们还真是吉星高照蒙也有蒙对是时候。但我想想少爷刚才的那一箭可真是玄啊——要不是我反应快那一箭射的可不是青铜人佣而是倒霉的我了。
我暗中鄙视了少爷一把丫头也挣脱了他的怀抱看着青铜人佣背后露出的那个黑黝黝的洞口呆。
我说:“丫头你怎么了?”
丫头低头不语半天才道“许大哥我总感觉这青铜人佣有着说不出的古怪?”
我说不管它怎么个古怪法子现在我们最重要的问题是出去别再动心思研究这个了。丫头被我一说也不好再说什么点头赞同。我摸了摸脸上的水珠全身上下如今早就湿透在加上泡在水中过久我都感觉脚要抽筋了当即道:“我走前面丫头中间少爷断后。”
少爷嘟囔着说凭什么让他断后?但我已经一头钻进了那个黑黝黝的洞口中。刚才我两次见到洞口有人影闪现如今第一个钻进去自然是万分小心。可是出乎我的意料洞中什么都没有仅仅只有不到一米长度。我爬了过去谢天谢地这里总算没有水了顾不上打量四周的环境我忙着将身后的丫头与少爷一并拉了出来。
三人同时大大地松了口气由于没有了水少爷与丫头也同时拧亮了手电筒。三把手电筒虽然不算太亮但也让我们足够看清楚眼前的一切。这一看之下我们三人不禁苦笑我们的脚下虽然没有水可是面对着的却是更大的的水潭。我们的脚下仅仅只有一条一米来宽的白石带过了它就是一个无边无际的大水潭。
是的用无边无际来形容当真的一点也不为过。这个水潭确实很大我们用手电筒照了照黑黝黝的一片居然看不到边际。更让我们震惊的是刚才那条铁链并不是通过甬道就结束而是一直延伸到了这里横贯过水潭。也不知道到底有多长尽头又在什么地方?
万幸的是——在水潭上居然有着一条依然只有一米来宽的白石通道可以让人通过。
正当我们打量四周环境的时候背后响起一阵金属摩擦的声音处于静止状态中的我们都吓了一跳忙着回过头去。却见着背后的石壁上果真也有着一尊青铜人佣。由于这青铜人佣并不泡在水中所以锈蚀情况要比刚才的那尊好得多。面目与身体都与石壁那一边的一模一样那条粗粗的铁链就是经过它的身体蔓延过整个地下水潭。
青铜人佣身上密布着鳞片状的花纹上半身是人的模样而下半身却是蛇盘成一团。所不同的是我们刚才在另一面看到的蛇尾盘成的一圈中是空空的而这个却盘着一个小小的人形看着也像是青铜器所铸成。
而在此时这尊青铜人佣正缓慢地移动着将原本我们爬过来的那个黑黝黝的洞口堵死。断绝了我们的后退之路。
经过了刚才凶险的一翻大战我们对青铜人佣都心存畏惧谁也不敢轻易地招惹它。眼睁睁地看着它将整个洞口封死我再次看向它尾部缠绕着的那个小小的人佣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
如今仔细一看我不禁就“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心中大惊这个小小的人佣那张脸——怎么看着那么熟悉?我用力地摇头顿时想了起来我刚才在那边的时候两次看向这个洞口总感觉似乎有人闪过。甚至第一次我曾经见过一个惨白的人面。
如今这个小人佣身体被蛇身缠住看不分明可是那张脸岂不正是我刚才看到的那张惨白的人面?我的心不争气地“坪坪”跳个不停。
“老许你怎么了别一惊一乍的吓唬人好不好?”少爷将弓弩背在背上甩了我一个老大的白眼道。
我对这青铜人佣实在是心存恐慌不敢再做停留忙道“我们赶紧走!”
丫头也赞成如今唯一的通路自然就是那条一米来宽的白石路。事实上若是称它为白石桥也许要更贴切一些。由于这是唯一的一条路我唯恐白石桥上又有着什么厉害的机关布置所以自己先小心翼翼地踏了上去。
走了两步并没有现什么异样这才招呼少爷与丫头一起走那条长长的甚至看着有点诡异的铁链就在白石桥的旁边也不知道延伸到什么地方?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思考:这条铁链到底要锁住什么?难道是锁着我们这群不之客将我们一直送进幽冥地府?
四周都是一片黑暗水潭看不到边际反而更是让人心生恐慌。唯独我们三个人走在这黑暗的白石桥上感觉就像是走过地府的奈何桥前面等待我们的就是地府的恶鬼与幽冥殿。
“前面……前面……是什么东西?”少爷举着手电筒声音颤抖结结巴巴地说道。
我一惊为了节约用电我关掉了手电筒仅仅只靠着少爷手中的手电筒照明。毕竟我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从这鬼地方出去而在地下没有照明工其绝对是死路一条。所以我闻言顺着少爷手中的手电筒光线看了过去这一看我只感觉背脊骨上一股凉气直冒:就在距离我们大概有五六米远的地方正蹲着两个人影一动也不动地看着我们。
丫头用小手捂着嘴巴才没有叫出来。我呆了呆毕竟在这地方我们已经被太多的 意外惊吓如今的我似乎已经被吓得有点糊涂了居然先大着胆子向前走去。
我们三人一步步地向着那两个蹲着的人影靠近。脚步声在白石桥上回荡着通过水声放大显得格外惊心。
一步两步三步……渐渐的我们终于能够看清楚那蹲在石桥上两个人影我们三人不禁都松了口气。原来那人影并不是活人而是两尊青铜人佣也不是蹲在地上而是跪伏在地石桥两边一边一个。
等走到了眼前我才看得分明。这两个青铜人佣铸造工艺极为精湛全身赤裸跪伏在地上居然是一男一女。由于头脸俯伏在下看不分明因此看不到脸部的表情估汁是筑成奴隶形状陪葬的。
更让我称奇的是那根长得有点古怪的铁链居然在两个青铜人佣的脖子上缠绕了一圈然后再次延伸向前。
我们三人走到近前丫头的俏脸忍不住微微一红。这两个青铜人佣都是全身赤裸。古代的奴隶地位最为低下估计也未必就有衣服穿。但丫头毕竟是大姑娘看到全身裸体的人佣忍不住就会脸红。
我却犯了愁。这里只有一条通路而这两个青铜筑成的奴隶人佣都与真人差不多跪伏在石桥上顿时就将石桥的去路档住。我们若是想要走过去就得从这两个青铜奴隶人佣的头部跨过去。
有刚才那个九尾蛇青铜人佣复活的经历我们三个人都不怎么敢将这玩意单纯地看成是青铜器唯恐一个不注意再次碰到了什么机关将这奴隶人佣激活。天知道奴隶造反是很厉害的。
我迟疑的时候少爷轻轻地推了我一把低声道:“老许上啊!”
我一咬牙这是唯一的一条路。不从这两个奴隶人佣的头上跨过去。那么唯一的法子就是从水下游过去可是我们刚才在水中泡得太久全身湿透、浑身冷谁也不想下水。更何况这个水潭的水看着黑黝黝的浑浊得很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什么怪物。刚才的那个九尾蛇要是在这里出没没有了地势的控制轻易就可以将我们三人活活缠死。
想到这里我当即一步走了过去。向那奴隶人佣的身上跨了过去天知道我的两条腿都在抖。但谢天谢地我两条腿都已经过来了。奴隶人佣还是人佣并没有任何的变化。我暗自松了口气接下来就是丫头。可是丫头却迟疑着怎么都不敢跨过来。
少爷无奈先一步跨过人佣走了过来。我们两人同时回过头去想要扶丫头过来。可这一回头之间却是魂飞魄散……
丫头的肩膀上居然再次冒出来一个脑袋——一个惨白惨白的脑袋鼻子塌陷没有眼睛嘴角却带着狰狞至极的笑容正对着丫头的脖子咬了下去。
“丫头!”我狂吼出声脑子里一片空白。同时少爷的动作快得惊人。我只听得一声破空之声一只竹箭已经对着那惨白惨白的脑袋射了过去。
“砰”的一声响竹箭险险地擦着丫头的脑袋直接射在了那个惨白修白的脑袋上。“啪”的一声儿轻响丫头的背后似乎有什么东西坠了下去直接掉在了水中。我清楚地看到水中荡起一个小小的水花然后便什么都没有了。
匆忙中我也没有看清楚那是什么东西不过绝对不是人。
丫头已经吓得魂飞魄散双腿打颤难为她居然跑得那么快向我们冲了过来。我与少爷匆忙将她扶住丫头吓得连哭都不敢哭心有余悸地看了看黑漆漆的水面上。
我趁着扶住丫头的机会看了看她的背上。她原本的衣服已经湿透倒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我问道“丫头刚才是怎么回事?”心中狐疑那鬼东西是什么时候无声无息地爬上丫头的背上的?而且那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我……我不知道……”丫头结结巴巴地回答。
我与少爷忙着好言安慰她同时我又忍不住看了看少爷却见他脸色苍白如土连呼吸都有点急促。我心中明白少爷势必也与我一样后怕不已。刚才的那一支竹箭可算是危险万分要是偏上一点点丫头不被那不知名的鬼物给咬了也得伤在少爷的竹箭之下。
少爷憋了许久终于道“老许***……刚才……”
我知道他想要说什么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兄弟没错的你做得很好。”
少爷大大地喘了口气对我说“老许这次兄弟要是能够找到破除黄河龙棺诅咒的法子能够活着回去我就把生意了结继续开我的小饭店去再也不做这等古董生意了。”
说实话我也有这等想法当即点头“别说了只要我们还没有死总还是有机会出去的。这里邪门得很大家小心。”我说话的同时扶着丫头经过刚才凶险的一幕我们三个均是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
整条石桥也不知道到底有多长不过自从那对青铜奴隶人佣出现过每隔五六步远就会出现一对青铜奴隶人佣皆是面目向下俯伏跪着石桥上。而那条长长的古怪的铁链每次都是在奴隶人佣的脖子上绕上一圈后再次延伸向前。
我多了一个心眼数了数已经经过了八对人佣照着九九归一的说法前面应该还有一对奴隶人佣!
果然向前走得几步又一对人佣出现在我们面前。丫头眼尖用手指着前面道:“许大哥你们快看!”
我们三人皆抬头一起向前看去刹那间我们都被一股说不出来的怪异感觉惊呆了。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来形容——在无边无际的水潭中间一个足足有篮球场大小的白玉高台耸立在水面上而在白玉高台的四周皆有水流倾泻而下汇聚到水潭中。这情景怎么看着都有些眼熟。
丫头低声道:“许大哥你看这个情景与我们进来的时候外面的九龙坑是不是很类似?”
对啊!被丫头这么一说我顿时想起。不错这石台与水潭的情景果真与九龙坑非常的类似。难道说这地下另有风水玄术?由于是在地下我们手中的手电筒委实昏暗得很看不分明石台上的景象更是看不明白。当即跨过最后一对奴隶人佣我们三人快步走到了石台的近前。黄河鬼棺
第六章 缠丝洞
黄河鬼棺5200
直到到了石台近前我们才看得分明。这里的构成确实与外面的九龙坑差不多每一面都有一个白玉型的龙头从龙头的嘴里有水流出灌注到黑黝黝的大水潭内。与九龙坑唯一不同的是九龙坑是九条龙嘴喷水而出而这里似乎只有八条。
白玉高台大概有三丈高上面的景致一点也看不清楚。也不知道上面有没有棺椁埋葬的又是什么帝王?
几乎我与少爷、丫头都一致肯定这里埋葬的绝对是帝王级别的。单单只看这白玉高台的气势就不是普通人所能够享受的。丫头经过刚才的数次惊吓已经没有了进入广川王刘去墓室时的兴奋感觉。不过她一张苍白的俏脸却再次浮现出红晕看得我不禁呆了呆。
“***老许你说这高台是不是白玉的?”少爷一边说着一边已经动手去抚摸那白玉筑成的雕花栏杆。
我也无法分辨这整座高台是不是白玉做成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这纯白色的高台还隐隐透着羊脂一般的半透明色泽心中不禁一动这感觉好生熟悉似乎我以前在什么地方见过。可是偏偏一时之间我怎么都想不起来。
“如果说这是白玉那这得多少美玉啊?”丫头的眼神中明显有着一种迷恋。如今玉器市场上的羊脂白玉且不说是不是古玉只要巴掌大的那么一小块上好的羊脂玉就得价值好几百万而且还是拿着钱买不到货的那种。倘若是古玉与历史带上一丁半点的联系价格就无法衡量了。
如果这是羊脂白玉只要敲下一下块拿出去够我们一辈子吃喝不愁了。
“我们上去看看?”我征求着少爷与丫头的意见。看着这白玉高台心中那种熟识的感觉愈强烈。
“不对!”丫头突然后退了一步满脸的惊惧看着白玉高台的脸色都有点青。
我与少爷都是一惊以为又有什么鬼物出现忙着对白玉高台看了看却丝毫变故都没有。我们两人都松了老大的一口气抱怨道“丫头你别一惊一乍的好不好吓唬人啊有什么不对的?”
丫头连连摇头半天才道“难道你们没有现这座石台的质地与黄河底下龙棺的质地一模一样?不!不光是这个就连模样似乎也很类似……”
被她这么一说我情不自禁的“啊”了一声。对啊我刚才看到这白玉石台的时候心中总有一种说不出的熟识感觉原来这白玉石台居然与黄河底下的龙棺的质地一样。我与少爷都仅仅只是在黄河底下摸了一把龙棺并没有见过它出水的模样。而丫头跟随在教授身边曾见过龙棺出水虽然后来的一些掘清理工作被某些人用保密的形态封闭起来丫头知道的却要比我们多了那么一点点。
我沉吟了片刻问丫头“你肯定这石台的质地与黄河底下的龙棺一模一样?”
丫头肯定地点头。我又举着手电筒向上面照了照高高的石台如同一座楼房实在看不出个所以然除非是爬上去。可是龙棺的诡异我们都曾经经历过而且无辜地死了很多人教授、单军……还有那个老实巴交的王全胜。他们死后脸上那狰狞的笑容似乎就在我的面前晃动。
黄河龙棺与这里地下的高台难道有着什么联系不成?同样的类似于羊脂白玉的石料同样的风格似乎也是同一个时期的东西。
“不管那么多我们先上去看看再说!”少爷将湿漉漉的衣袖卷了卷皱眉道。
我想也是我们的时间不多先不说诅咒的事情就是在这地下没有食物和清水手电筒内的电池也维持不了多久。若不赶紧找到出路我们最后不死于诅咒也得饿死、困死在这里。
丫头自然也不反对。我们三人小心翼翼地踏上雕刻着精美花纹的白玉石阶不过出乎我们的意料什么事情都没有生。我一边用手电筒照着地面上的精美图文一边用手摸索着那根长得有点诡异的铁链。
这根铁链缠绕着每一个跪伏在地上的青铜奴隶人佣而后又一直横贯过白玉高台也不知道到底要绑住什么东西。而在这个时候我已经可以肯定这座白玉高台绝对与黄河龙棺有着某种联系。因为白玉般的石阶上雕刻着的花纹与我们现的那几块青铜器上的花纹非常类似。
我看不出这些花纹想要表达什么东西。这石阶上的花纹是完整无缺的丝毫没有被人破坏过也没有因为时间久远而腐蚀由于不在水中虽然有着一点点的灰尘依然可见当年的精致与华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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