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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幸福

_2 一仗冰 (当代)
  现在的屋子到处存在他的气息,想想,他应是无意的吧,是这样吧?却让我现在这样习惯了看着面前的东西就想到那个人,那个人的身影在脑海浮现的次数从最开始的三月偶尔的两三次,到一月中的两三次,再到一星期的两三次,最后就成了现在这样。每每手上拿着,眼里看着,脚上踏着甚至口里吃着他给的东西,脑子里就会浮现出那个人的形影。
  就算自己再不愿意再迟顿也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代表着自己不幸的在这个封建闭塞的时空中陷落了,而且还是25年来头一次像这样严重,更严重的是一向随性而为的我竟想争取这份想想就困难重重的感情,这样艰难的感情。
  这对我来说有些糟糕,是的,我的性倾向在这里是举步维艰的,可,想到这,不尽又有些自得。
  情况还不算最糟,因为我在认清自己处境的同时旁敲侧击出了他的基本家庭情况——他没有家世,也没有爱人,至于可能出现的最大阻碍—亲人也不复存在。我知道这样想有多糟,却还是忍不住偷乐。不过最艰难的部分还在于那个人,他的态度让我一时欢喜一时忧,欢喜他待我的好,一度让人错觉他对自己有意,忧他的古怪举止——到现在还是每每能不进屋就在外杵着,有外人在时更甚,小心谨慎的似乎我的性别是需要避嫌似的,我自认发现自己的感情没有很久,更不会漏出马脚让他看出端倪,对于此我可是慎之又慎,因而他的这种态度反而有些不自然,可想而知邻里对他的评价——有些阴阳怪气但对朋友肝胆相照的孤僻奇人。
  又想起他了,今天的第三次,希望我的这个症状不要再加深了,这样早晚不是在他面前按耐不住就是露出马脚。
  “流火?”
  怎么?他才刚走两天,难道有什么紧急的事?带着一些担忧还有再次见面的欣喜我放下手中正摘着的药草起身向院外迎去。
  
  刚推开虚掩的门,就被一股大力幢上,接着是死死箍住颈背的微颤的双臂,对于这飞来的艳福我当然是不动不吭的欣然接受,然,让他这样平素谨慎镇定的人失了常性的,能是……
  不知多久,我不得不微动一动被扎得有些僵硬酸疼的肩膀,这一举动却使胸前人一震后,猛地弹跳起来,慌乱的就要盾走,还没等我出声似又想起什么,生生顿住脚步后扭过半个脑袋,双眼自然是不敢与我相对了,却是紧紧盯着我的下巴,一阵沉默。
  “我……”
  “你…… 没事吧?”
  我?
  “当然没事,我能有什么..”等等..这家伙难道是因为我才这么失常?难道?我能有所期待吗?
  不过还是先弄清是什么事再说吧。
  “能告诉我究竟吗?”不由靠近两步道
  “王都传流火杀人,已被捕正法。”他也不觉靠近两步,又向上抬一抬视线,似乎想确定我人仍在。
  “我这不是好好的?一定只是同名同性的人罢了。”但却让我有偌大的收获——至少我在他心中的分量很重,也许..就是我想要的那种分量。
  心理想着我不禁一步跨出,轻轻握住面前人的手
  “我在这,不是吗?”
  他明显有些吓住了,就这么认我握着,纤长的睫毛下那双慌乱的眼瞳闪了闪,终究没有勇气看过来。
  看这情形.....
  赌了!
  
试探
  “还记得我们客栈里那天的对话吗?”
  “??”他似乎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如果是你,你会接受吗?嗯......或者说试试吗?”小心的措辞下,我忐忑的等待着每一种事前早已假设过千万遍的可能反应。
  “试试?我?”
  他睁大一双明眸,终于震惊的向我看来,眸光不仅射向我的双眼,更似要射进我的灵魂。
  他的反应有些怪,像是不敢置信,像是天上掉馅饼的惊喜,更像陈年夙愿终于有所得偿,他紧紧反握住我的双手轻轻地颤着,同时深深的阖上双眼。
  不管怎样,是男人的,此时不动更待何时?
  我猛地一拉一拽,顺着冲力触上窥视已久的淡淡双唇,嗯,和我想象中一样,不是很暖,也没有多甜,却软了我的身与心。
  没敢贪恋太久,也不敢多深入的试探,我连忙离开一寸,只是手还在刚刚拥吻时的位置——那头柔软的银紫色长发上,哎,这次不知要石化多久?
  此时的他像是电脑档机,任由我拽圆撮扁,一边拥着他进屋一边把玩他的一头长发边想,对这个连普通拥抱都僵硬的人来说,我还有很长一短时间的硬仗要打。
  
  果然,一边喝着手中竹茶,一边靠窗谈气,昨天那家伙恢复正常后虽然口头上没有责怪我,甚至我能感觉到他甚至是对我存有好感的,不然凭他的本事要想把我丢出去还是绰绰有余的
  可他的行动就——
  衣鲁米终于醒过来时
  “你,怎么......?”惊慌,害怕得连连倒退,以致“磅铛,乒乓”一声踢翻了身后的竹凳 ,紧接着踹响门后的簸箕,在夺门而出的前一秒被我及时拉住了袖口。
  “你还没回答我!”要就给个痛快。
  “我..... 你......真的想......我们都是...... ” 就在我以为顿在门口的身影不会回答了时,对方极轻极缓慢的问出断断续续的句子,相处久了,尤其最近更注意其一言一行,就算比这更简练的也能猜出。
  “再确定不过。”我把他转过来对着道。
  “......”似乎还在挣扎。
  “只是试试?”以引诱的声音。
  “......”虽然没回话,还是被我发现他微乎其微的点了头,这厢的嘴角自然向外咧,咧......还没咧到一半,他左脚抬起,眼看这架势,还是要走?
  我顿时腕上更使力,一时形成可笑的拉锯战。
  “既然答应了......为何还?至少留下吃个晚饭吧!”我不会立马把你拆吃入腹的。
  “邻舍......”
  “朋友晚了也会偶尔过夜的。”所以别再自己吓自己了。
  之后虽然勉强把人留下来了,这顿饭吃得却可谓惊弓之鸟,短短半小时那人起来至少3,4次,随时要越窗而出的架势。这个夜当然不可能留下过了。
  不过幸好被我三寸不烂之舌劝服两天报道一次,慢慢进行我们的交往三步曲。
  端起竹杯再喝一口茶,嗯,人果然是贪心的动物,得了寸就马上想着进尺。
  
疗伤
  第二天一大早用完早饭之后,我就随手捞了一把小竹凳坐在门前药埔里一边整理一边等人,心情好的直哼小曲。
  他接受我了,接受我了。
  我这时的心情感觉自己就像初恋的毛头小子再也淡然不起来了。
  以前别说有这种甜蜜幸福又有些焦虑惶急与不确定的在胸腔间起起伏伏的杂乱感受,就是与名义上的恋人十几二十天不见也丝毫不能影响自己的情绪。
  这么说我还算愧对他(前世的恋人)了吧,也不能怪他憎恨我的淡薄与不在乎进而向外寻找慰藉。
  脑子里胡乱转着纷杂的思绪,手上摘药草的活计也没耽搁,眼里更时时映着山路等候一条身影的进入。
  可抬头看了数次,忍不住回头瞅瞅,身后影子逐渐变短,朝阳爬上半空,山间小路上,那人始终毫无踪迹。
  不急不急,他每次也不都是早上就到。
  稍稍头,该用午饭了。
  ...... ......
  可是......
  摸摸再次瘪下去的肚子,看看天边仅余的一点红霞,心里的愉悦被一股不顺之气取代,手上药根泄恨似的往筐里一甩。
  那小子竟敢放我鸽子!嘴里咯吱作响的同时也有隐隐的担忧,他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收起地上杂乱一堆,不死心的再望一眼山路尽头,似乎有什么急速掠来,
  那是......
  “小米!”大喊一声冲上山去。
  前方的人看到我来势汹汹,不由缓下速度,紧接着......
  “砰!噢......”
  “你怎么这么晚?.....” 我本想给他来个拥抱加亲吻,却在两方重力加速度下亲,不,磕在了下巴上,抱是抱到了,又换来小米一声闷哼
  “这是怎么回事?快给我过来!”定睛之下才发现他的右肩肱二头肌向下到手腕处三道疑似爪抓的伤口正泊泊流着鲜血。
  拉着人火速下山回屋落锁拉箱翻药,动作一气呵成,平复下心跳后小心抬起对方手臂。
  仔细瞧来,伤口尽80公分,最深处的肩头在皮肉翻开处露出一点白骨,粘稠的鲜红眼看又要冲破刚刚撒上的白色药粉的覆盖,不行,伤口太重,需要缝合,幸好我有麻弗液——自己起的名字,当然也是自己捣鼓得草药,至今在这里还没见过类似效果的东西,我这瓶前天在受伤的邻居猎的兔子身上试验过,效果还不错。
  “需要缝合。”
  “嗯。”他眼也不眨,一副任凭我处置的架势,看我又拿来绿油油的液体往上涂,只是惊讶。
  “别看样子不好,效果还不错哦,止痛用的。”
  不知是不是药起的效果,整个过程中小米表现的好像我手中穿针引线的不是他的手臂,而是试验模型。他只是瞅着我看,快结束时忍不住问他
  “怎么弄成这样?是魔物伤的吧,很厉害吧......打不过就跑啊!”就算丢脸也比丢命强,而且......不知道我会担心,会心疼吗?
  “不是,大意,没事的,别担心。”他的表情温柔,显然在安慰我?
  最后把绷带打上结,治疗告一段落。这才注意到他裸露的胸膛,之前光顾着疗伤了,他也没怎么争辩就顺着我把上衣脱了,现在再看面前人的身体,和救起他时感觉截然不同,那时只是觉得这小蔼白脸样外貌的家伙身材还不错,纯粹属于美好的事物大家都欣赏,不过现在可就......
  手像有自己意识,我的手不知怎的就悄悄贴近了对方胸口,同时一双眼睛火热的盯着小米的唇瓣,忙活半天,肚子更扁了......
  “我饿了。”有些故意的。
  “那......”不疑有它的就要起身,却被我按着动弹不得
  “现在吃”我想我的表情绝对是邪恶的。
  “好,我去......”拿拉在路上的野味
  音尾当然是落在我的嘴里了,这回我不只是清触,还伸出舌头来来往往的润着他的唇角,看他没什么反对的意思,接着舌尖轻轻一翘就毫无阻碍的溜了进去。
  先是上下牙龈,再来突破牙关,直从对方舌尖舞到舌跟,扰扰内腔壁,再转转上牙膛,与此同时终于贴上并钩跳着对方的舌尖想诱导来我这里,眼看就要成功,手下却感到他的脖颈有些热度异常的抖动,不是很甘心的退开一些,这家伙也太......
  突然一声急切地喘息,接着一声烈似一声,只见他两狭不是绯红却是死白,两眼丝丝迷蒙没有焦点,手握成拳抵在床边,似乎陷入我所未知的回忆里。
  
作者有话要说:过两天要考试,更新不定。。。
告白
  “小米......”
  “小米......?”
  “伊鲁米!!”
  ‘啪’的一声打上对方苍白的面颊,力道当然是轻轻的。这一下终于唤回了他的神志。
  “流......流火......”面前的小米还似有些不确定的唤着我
  小米为什么......这时我才感觉自己是不是有些一厢情愿?现在想想......恩......越想我越不禁要冒冷汗。==||!
  不是吧?他......他不会是被我强迫的吧?为了报答我的救命之恩?这虽然有点狗血,但......之前他并没有表示喜欢我,答应和我交往似乎也是......
  “小米。”我一定要弄清楚!
  “恩?”似乎还没完全回神的样子。
  “我喜欢你。”没等他回答我接下去说
  “因为喜欢,所以才想吻你,想触碰你,你呢?”
  小米听了我的话,开始似乎是不敢相信,之后是欢喜,最后是慌乱和不知所措,应该是被我的问题问倒了。
  “我想听你的真心话,不要想为了报答我或其他原因,就只是你最真实的感觉就好。”
  回答我的是一阵沉默,我也不逼他,就这么定定的看着,等着。
  “我......也是。”
  半天终于憋出这么一句,刚才还苍白的脸庞现在确是通红,但我还是不满意,这回铁了心要一个确实的答案。
  “也是什么?”
  他猛地站起来,恼羞成怒了?想逃避?
  我一下抱住他没受伤的手臂,双手牢牢的箍住。
  “你要是真不喜欢我,就把我摔出去,我认了。”想不到我还有无赖的潜质。
  就这样僵持了估计有10分钟之久,我都有被他抛上房梁的觉悟了,他终于拗不过我又缓缓坐了下来,一经的还是沉默,就在我都想放弃时他双手握了握拳,咬了咬牙后,闭着眼睛像县衙厅堂招供一样
  “我也喜欢你。”
  终于得到想要的答案,我高兴的差点跳起来,虽然还是有那么点强迫的成分,不管了,他说了他喜欢我了就不能再收回去了,至于他为什么对深吻这么排斥?还是先不问了,再刺激他我就真要上房梁了,以后总会知道原因的。
  我用唇轻触一下他的眼睑后跟他说两人相互喜欢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告诉他我有多么高兴他说喜欢我,之后在我软磨硬泡下他跟我讲诉了他的工作——主要是接一些难度高的个体悬赏任务,有时也被雇佣加入队伍,听了他的话,我不禁为他擦一把冷汗,这样太危险了。
  当务之急最主要的还是怂恿他住下来和我一起当一个普通的农户兼猎户,平时院内种菜,草药可换粮和贴补家用,想加菜就拜托他施展本事打些野味,再不济我也能给人看看病赚些零用。
  打定主意后我就开始了我的“革命事业”,我动之以情(为了更好的培养两人的感情),晓之以理(为了让自己不再为了他的生命而整天提心吊胆),鼓动三寸不烂之舌,用了估计能有以往一个月的分量的言辞,终于说动他答应住下来——住在我的屋子右前方的空屋,那里的人家正好一月前因嫌这里没什么发展而把屋子卖给了我后跑去大城市做生意了。
  我现在那个得意啊,自己真是未雨绸缪......
  接下来草草吃了点东西就是对小米的新家的一顿打扫整理,过程中连屋檐下以草茎编成的简陋雀巢和角落处被我们惊的到处串行的蛛类在我的好心情下似乎都变得无比可爱,更别提房前因几年没有结果而被之前人家当作普通植物的随着微风吹拂而摇曳生姿的樱桃树了。
  从水井里打出第五桶水进行完最后的清洗工作,我一屁股坐在桌边对着从之前屋子拿来的水壶仰头就是一阵猛灌,擦一擦嘴角后忙朝还在门口对着有些漏风的木门敲敲打打的人喊道
  “小米?”
  他半转过头询问的望了下我意思是听到了,手上敲打的动作还是没有停下来。
  “休息下吧,现在不冷,不急在一时。”说完看着听话的正在收拾工具的人,
  听着已经响起的虫鸣,慢了不知多少拍的自己这时才发现什么时候把私下给他起的外号叫出了口?而他竟然出乎预料的丝毫没有抗议?不知不觉捞到好处的我当然不会傻的去提醒他了......
  也许是在自己家里的原因,他没有了在我屋子里的拘谨与尴尬,把工具箱往桌上一放就提着我刚喝过的壶也是几声咕噜,丝毫不知我们已经间接接吻了,恩,这一点可以利用,他不往我那里跑,我腿脚勤快点不就截了?总会把他的那些奇怪的坏毛病一点一点的改掉的。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就考试了,没怎么复习,看来要裸考了,我哭。。。不过还是先更一点吧。。
生活
  
  我在这小村落也呆了快两年的时间了,刚来时多亏邻里的照顾才能使生活快速上了轨道,之后和村里人的气氛也融洽,由于小米三不五时就往我这跑的关系,再加上他显眼的外貌带来的舆论效应,村里人对他已经相当的熟识,因此把他搬来的消息主动告知后,淳朴的乡下人是热烈欢迎,又是鱼,又是菜的堆了一桌子。
  对于这种纯粹的热情示好小米似乎是第一次感受,高兴之余很想回报点什么,正好闲谈中得知几个猎户即将成行的打猎活动就自告奋勇的参加了,我对于他主动的恭勤睦邻当然不会干涉,量几个小小动物还难不倒我们小米。
  结果是出乎我预料的好,简直是好过头了,回来的一群人脸上的神色和刚得知小米要一起去狩猎时的小看完全相反,钦佩,敬仰,崇拜,渴望的情绪充斥在那群人中间。
  向我和其他前来接应的人不停诉说着小米的灵活与勇猛,在把猎物往回搬的途中一直讲述他怎样在关键时刻救了同伴,怎样一刀刺穿了野猪的咽喉,那快速的脚力,强健的婉力不输英雄的气魄等等。。
  几个年轻小伙就只差要下跪拜师了,事实上是已经有人在回屋路上悄悄问过我的意见了,(因为和小米刚接触,不好意思开口)我给了模棱两可的答案,因为不知详细情形,不过看样子只是用了普通的拳脚功夫。
  终于一群人在我名示暗示他们崇拜的人累了一天,需要吃饭休息之下,依依不舍的离去了。
  门一关上,我就迫不及待的对小米从头到脚仔细检查一番,确定没受什么损伤才安心的把面前人按坐在床边,拿出药箱边检查之前的伤势问道
  “没问题吧?”这样的打猎一定是轻松搞定吧?
  “恩,用不到魔法。”他见我换药艰难便没有什么犹豫的把衣服脱了,这也是我这些天努力的成果——只要没有外人在场,互相喜欢的两个人各自的举动是可以很随意的。
  满意于伤口愈合的程度,我趁他不注意就又是一个吻,这几天我逮到机会就吻他,早安吻,安慰吻,辛苦吻,奖励吻,晚安吻等等等等,只要想的到的名目我都能按上吻来让他快快习惯两人之间的亲密,他也渐渐习惯了我的偷袭,对于偶尔的深吻也没有了第一次的异常反应,甚至有两次还有些忘我的意犹未尽的感觉,我正要再进一步看看他会不会回应我的深吻时,他忽然穿上了衣服站起来,唉,看来是又有人来了,他的听力一向很好。
  过了一小会果然就听见“哐哐”敲门的声音
  “伊鲁米,我是小刘,猎物分好给你送过来了。”
  我再叹一声,看来今天的良时已过,便跟着小米接应门外的人去了。
  轻松惬意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快,转眼小米的伤口就到了拆线的日子,我当然是过来他这给他疗伤了,说起来自从他住下后除非必要,否则他都不到我那去了,反而都是我天天往他这报道的。
  剪断缝线,用巧劲一拉一弹一拽,就抽出已经愈合的伤口上的那几段,再仔细检查一番,确定伤口确实痊愈,只是还有一道丑陋狰狞的疤痕蜿蜒蛇行在面前人的手臂上,再顺着看向这幅身子其他大大小小的疤痕,心里不由一抽一抽的。
  “没事,不痛。”看出我的反应,小米轻轻把我紧皱的眉宇抚平。
  “怎么会不痛,都伤成这样......”手上不由抚着一道道凹凸的褶皱,暗自庆幸当时自己发的善心,要不是那时医德抬头,面前这人说不定就......想到那种情形,我不禁身子打颤。
  “真的没事!”他有些急了,竟上前轻触了我的唇角,我只愣了一下便迅速反应,接掌了主动权加深这个吻。
  勾挑牵引着他的舌尖,按揉着他的头发侧一侧脸使两人都能更好的享受这个吻,一边舔划着系带与腔壁,和他交换着唾液,感受着脸上滚烫的甜蜜,同之前一样试图引诱他和我一起起舞,慢慢的探索,对方的牙齿这回竟然轻咬了我的下唇,之后自然而然舌头回舔起我的舌腹,我狂喜之下,鼻息越加凝重起来,另一只手也不规矩的来到胸前抚着既滑嫩又粗糙的皮肤,血液叫嚣着想要更多,但有了第一次的经验,我脑海里还留了一分清明注意对方的反应,发现我的面颊上始终没有感到对方的鼻息,他难道还是......?
  及时收住快要刹不住车的舌手,退开端详小米的神情,通红的面庞,朦胧的双眼,让我傻眼的是这时才同时剧烈喘息的唇鼻,他刚刚一直在屏气接吻吗?他也太......太纯情了。
  “小米你究竟多大了?”看起来也应该有20了。
  “不知道,师傅的说法今年26。”
  确切时间不知道吗?恩......26了......什么?26?竟然比我还大一岁!
  “你......是孤儿吗?”虽然遗憾没有参与小米的成长,但我想了解,想知道爱人的过往一切。
  “恩。”红润渐渐淡下去,小米似乎有些羞涩的低头回答。
  “现在能告诉我了吗?能......相信我吗?”相信我爱你的心。
  “流火,我......知道,你不一样。”我一直相信你。
  “叫我辉,这是你一个人的名字。”我不由想让他知道我的真名。
  “辉?辉。”他似乎也挺高兴自己可以独享这个名字。
  “恩。”
  再看了看我淡定温柔瞅着他的双眸,小米身子后倾,双手支撑上半身的重量,抬头望着房梁的方向,我知道,他的思绪正在慢慢飘远。
  
作者有话要说:如没有意外,还能再更一些。。
有亲们的支持我就肯定不会弃坑的,顶多有事时会更慢点。。
回忆
作者有话要说:改动不大,不想再看一遍对后文阅读也没有影响。。
PS:JJ还是一如既往的抽,回复一遍变三遍。囧  
  “你是师傅我从山里捡的弃儿。”七岁时师傅这么告诉我,难怪一直觉得师傅看我的眼神好像我是数不尽的麻烦综合体,无论再怎么努力勤快还是不能让他老人家满意。
  知道了事实真相我只有更加努力练习师傅教给我的任何技能,更用自己的稚躯担起所有生活杂事,因为我不想再被丢弃。
  直到九岁那年我在树洞里捡了那根藤拐样的东西交给师傅后情况才有了变化,那时的我完全不明白师傅一边惊奇赞叹一边天意什么的自言自语是什么,只是从那以后师傅真正开始教我魔法并扔给我一本上面画着和捡到的藤拐相似图案的册子让我自己研究,也开始教我一些做人的道理。
  当我16岁时附近山上的魔物都已经不是我的对手,偶尔也在师傅授意下去镇上接些任务锻炼兼挣钱。
  师傅虽然不是很和蔼慈祥,却是我心里从没想过会离开的唯一的亲人,因此在18岁,当他以养育教导之恩让我去当那神殿卫队长,代他履行约定守护王城时心里十分难过,可还是听话的照办了,
  凭自己的实力用了尽一年的时间艰难的成为了神殿部队的一员,这才得以把师傅的信交到大神官手里,我并不知道信上的内容,只知道它使我轻易当上了卫队长这可以自由出入皇宫多少人梦寐以求的职务,虽然相比它我更想像原来一样和师傅呆在山上。
  之后我见到了我以为第一个无条件对我好的人——皇城少主,下一届皇主银楚,他得知我是孤儿丝毫没有流漏鄙视的神色,还排除眾意让我这无家的孩子住在皇宫,甚至和他一起学习练字(师傅除了必备的魔法相关的知识,其他都嫌麻烦),平时对我也是嘘寒问暖。
  他的这份礼贤下士的举动对别人来做的话也许只是会得到对方的感激和忠诚。对于我却得到了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效果——使得我在感激之外悄悄对他升起了一股爱慕之情。
  对于这份感情他虽然有所察觉却并没有加以阻止,反而态度暧昧,因为正是这份感情使我更加卖力的工作,只要是威胁到神殿,威胁到银楚的人事物我都帮他铲除,银楚对我暧昧的态度让我即使知道他有未婚妻也不能割舍对他的感情,越陷越深之下,只有更加疯狂的工作来麻痹自己,结果是最终连对王城没有威胁却对百姓骚扰不断的翼龙兽都杀死了。
  神殿的功绩除了当事人以外受惠最大的当然属作为领导人的城主和少主,他们满意我的表现之下设了庞大的庆功宴。
  庆功宴后银楚对我的拥抱和爱抚让我情不自禁的向他表白了自己的心意,却被正好前来的早就对我诸多不满的他的未婚妻听了个正着,那时单纯的我不但没有澄清,还提出要公平竞争,根本不知那确是噩梦的开始。
  作为银楚的未婚妻可想而知背后势力不可小视,她的宣传使我一天之内从被眾人敬仰的屠龙英雄变为恶心的喜欢同性的变态,我才了解师傅丝毫没有提及的同性相爱在世上是这么严重的错误,周围人的鄙视嘲讽,属下们唾弃的眼神没有让我完全绝望,只要银楚对我不变我就满足了。
  两天的寻找等待,他终于答应见我了。一进入他的内室,我就尝到了梦寐以求的银楚滚烫的双唇,他的热情让我误以为他不在乎那些反对的声浪,他也是喜欢我的。
  第一次与爱慕的人唇舌相触的喜悦还在,却惊恐的发现自己的全身无力,法力尽失,才想起之前的舌吻似乎吞下了什么东西,接着是银楚话语间的羞辱伤害
  “你以为我喜欢你?哈!别妄想了,看在你还有那么点利用价值我只是没有戳破你的美梦罢了,你看你多卖力的为我工作?现在对我有威胁的势力都不足为惧了,翼龙兽的猎杀让我的地位更加巩固,看在你这么卖命长得不错的份上本想慰劳你给你点甜头尝尝,你呢?却让我受到这样的羞辱,你对的起我的栽培吗?继续保持沉默多好?竟蠢的让我未婚妻听见,你的武功魔法呢?哈?连一个女人的足音都没听见!真是蠢货!”随着打在脸上的巴掌声,我知道我又被抛弃了,连带着我的心。
  但让我最终绝望的掉进地狱的却是他接下来的话
  “你现在别妄想动用魔法,也动不了吧?那药能让你无力一整天,乖乖呆着,我给你找了老练的妓女伺候,只要大臣们看了你们的表演就会相信我们两人的清白,明白那只是谣言,你就好好享受吧,之后你还是你的神殿卫队长,记住,别抵抗,更别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否则...... ......哼!”
  绝望的看着推门走进的妓女,心脏撕裂的麻木却使得脑子里突然清明起来,渐渐浮现起关于藤拐的册子的记忆,为了最后的尊严,拼着即使一死的魔力反弹和以后必定会有的追杀我念动了咒语......
  看来第一次使用书里的所谓禁术是奏效了,因为一片蓝光之后我成功的逃了出来,看着往日作为卫队长骑着飞兽必经的大道,我因强行在法力被封时动用禁术的副作用使我五脏六腑都似扭搅在一起,猛地一股咸腥涌上,我强制压住又慢慢吞了回去,不能留下丝毫痕迹,现在连一个普通小孩也能杀死移动不了分毫的我。
  也许是我走运,正好在这最显眼的人来人往的最危险的大街上,刚好应验了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再加上我的狼狈与披头散发使自己像个乞丐,竟然在一群追踪者间丝毫没有被发现的度过了最危险的一天。
  手脚终于在药效过后勉力动了起来,却发现魔法仍然没有回复,也许是禁术的后遗症吧,拖着残破的身与心,躲避抵抗着一波接一波的追杀,却越逃越失去活下去的动力,也许死了才好吧......死了才好,带着这样的意念我最终昏迷在偏僻小路的大树下。
  再次醒来确是在温暖的客栈被褥间,面前的人长相普通,不会魔法和武功,他威胁不了我,要是他认出我想拿我换赏银,我也能杀了他。
  他说他叫流火,他帮我上药,喂我吃饭,甚至替我擦澡,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好?难道他是另一个银楚?但我却没有什么能给他的了。
  在他的治疗下我的身体复原的很快,使我惊奇的是我的法力也一点点回来了。
  哦,他果然开始向我要钱了,我所剩的也只有藤拐了,就给他一半吧,借着以前做任务的经验我教他怎样能卖的高价后就又睡去了。
  可他竟然只拿了三片金叶!望着那剩下的满满一袋,我迷惑了,让我迷惑的还在后面,他把我因吃的太多而厌恶的鱼换成了喜欢吃的五花肉,他竟然没有随声附和说男子和男子恋爱恶心,甚至还似乎在为不知道的我的事情辩解...... ......他,是不同的吗?
  是的,他是不同的,他竟然想早早和我分开去过小村庄的田园生活,丝毫没有提到报恩的事。
  我还没有弄懂他,现在的我竟不想那么快和他分开,以报恩为理由得到护送他的任务,可他似乎是怕我对报恩的事耿耿于怀才答应我一路护送他去隐居。
  他的医学知识很渊博也很奇怪,他有很多奇怪的不错的点子比如磨砂草,他很信任我,他......很照顾我,因此我把藤拐上的宝石送给他作为报答。
  他说我是他的兄弟时我不知为什么有些郁闷,离别时他的拥抱让我僵硬,更让我想到不堪的过往,因此我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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