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砚文安静了一会儿,在姚昶怀里笑出声儿来。
“你有印象么?五分钟前我刚跟你说过这句话。”
姚昶低头看着怀里笑得很可爱的那个人,别过头笑得更开心,浓浓情意敛不住。
在谈了恋爱之后就会变得很傻?最天真模样?
恋爱之前谁都不相信,当这是胡话,可当认真与喜欢战战兢兢地交付出去了……每一个细节都甜得像蜜,每一个明天崭新发亮。
然后我们都成了只会傻乐的大傻子。
在爱人面前,最天真模样。
那天他们谁都不清楚在大街上给了对方多漫长的一个大大拥抱,只记得在明亮耀眼的街灯下,也不知道谁很大胆很大胆,众目睽睽下耍流氓,圈住怀里的人低头就吻下去,每一下唇舌辗转都是最温柔的亲吻,谁又两只手揽紧对方脖子,加深了这个吻。
闭起眼睛,什么都看不见,世界都是虚无的。
像是一切都与他们无关,只管尽情谈恋爱就好。
本来爱人眼里也就只看见对方。
这天早上舒砚文几乎是气冲冲的从房里奔出来的。
光着脚丫子站在客厅看着乌烟瘴气的厨房,甜甜的冲里面站着的那个人微笑一下,“请问总经理您在干什么呢?”
姚远嘴里尚嚼着一片吐司,又拿起另一片吐司抹了点草莓酱上去,干笑几声,“呵呵呵呵,他是觉着现在2012了,北京还没出闹点什么事儿,准备来一恐怖袭击呢,我刚想说他要真弄出什么来我立马儿拨电话给中南海,公开宣称姚昶同志对此次爆炸全权负责。”说完顿了一顿,“嫂嫂,你没穿拖鞋。”
“…………”舒砚文盯着一张郁闷的脸回房间找拖鞋,只看见一双比自己尺码打了最起码三号的鞋子在床边,“姚昶你又穿错我拖鞋了!!!”
光着脚丫子把拖鞋丢到姚昶脚边,“换回来 = =+++”盯着姚昶的脚不由发笑,“你不觉着不舒服么?你看你穿我鞋长出那么多了!”
姚昶看都不看他,把拖鞋踢到一边,换好,继续鼓捣着锅里的东西。
舒砚文扶额,“我来吧。”
姚昶瞥舒砚文一眼,冷着声说,“你一般说你来就是要拿去倒了。”
舒砚文看了一眼锅里黑糊糊的东西,闻了一下,味道果然很销 魂,“你要给谁吃?”回头看一眼埋头挖草莓酱的姚远,“小远吃么^0^”
姚远吼嫂嫂要谋害我!背起书包就往外跑。
砰————
大门开了又关。
姚昶脸彻底黑下来。
舒砚文拍拍他肩,把锅拿到手里,“继续努力,你这种坚持不懈的精神,是让我很感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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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几天就要期末考啦……还没有怎么复习,好怕挂科,鸭梨大,所以更新短了那么一咪咪……不要介意,放假给乃们统统补回来~~~
会不会有点像流水账呢呵呵^^
只是突然很想写这样的夫妻生活~
之后应该会有小别扭小甜蜜,当然肉肉也会继续有~(当然这不是肉文~所以不可能每天都有肉肉吃~)
最后最后~完结倒计时啦~
吃了晚饭,稍事休息,晚上还要上班。
接连着两天连轴转,舒砚文忙得晕晕乎乎,在电脑前敲着敲着字就睡了过去。
刚睡没一会儿,刘沁就蹬着高跟鞋过来,拍了拍舒砚文的桌子:“小舒你怎么还在这儿睡觉啊,快起来,去会议室,就差你一人了。”
舒砚文抬眼看了她一下,跟着重复,“会议室?”
“是啊!怎么?都给忘了?”刘沁指了指值班班上姚昶用马克笔写得大大几个字,【x月x日,7:00会议室 季度小结】
舒砚文挠了挠头发,一拍桌子站了起来,“0.0对噢,怎么都忘了。”念叨着晕乎了晕乎了,屁颠儿屁颠儿的跑到会议室门口。
小心翼翼推开会议室大门,里面很安静,一堆大头头都正襟坐着,姚昶站在上面正在讲话,指着幻灯片的手刚举了一半,看见门口傻杵着的舒砚文,表情愣了一下,一下全部人的脑袋都起齐刷刷的转了个方向,看向门口,眼神都很微妙且诡异。
舒砚文有些窘迫,呐呐举着手里的文件:“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姚昶一副公式化的口吻,语气森冷:“理由。”
舒砚文一下更加窘迫了,巴不得在会议室挖一个洞出来,立马儿钻进去,“我……我跟外边睡着了,睡着睡着就睡过头了……=////=+++”
会议室一片死寂。
有人不满,有人憋笑。
姚昶声音听不出变化:“进来坐下,下不为例。”
舒砚文只得乖乖点头,“是,总经理。”拿着文件走进去坐下,特意选了个离姚昶最远的空位置。
秦秘书用脚踢了踢刘沁。
“干嘛啊你!”也是刚回座的刘沁瞪了她一眼。
“你说是不是闹别扭了?”
刘沁左看看,盯着台上继续切换着灯幻片展示销售数据的姚昶,淡定大气的样子,右看看,舒砚文歪着脑袋一脸认真的拿着小本做记录。
“我觉着不是,姚总不一向这样么,公私分明。”
秦秘书很苦恼的样子,“我觉着怪怪的。”
姚昶停下手中的动作,冰冷的眼神扫下来,清了清喉咙,“我希望在会议期间能保持一定的安静。”平平看了俩八卦着的姑娘一眼,就转开了视线。
“………………”姑娘们齐齐把头埋进文件里作认真倾听状。
“啪!”姚昶关了幻灯片,“明天我会去上海出差,与公司总部做一定的交流与汇报,要去一个星期的时间。”说完瞥了舒砚文一眼,不发一语,眼睛里一道银光乍现的样子。
舒砚文立马把脑袋低下去,心说这时候看我干嘛啊,余光感觉到公司一众人都望了过来,其中一部分面带淫 笑。
“下星期三下午三点左右抵达北京,我不在公司的这段时间,所有事务交由冯经理代理,以及……”拖着长音,目光顿了顿,眼睛又瞥向舒砚文。
舒砚文巴不得自己有隐身遁形术,一下能消失在这个空间里,这感觉太怪异了= =+++
“我由衷希望各位同仁能自制且自控,特别是在作风这方面。”姚昶眼里像是突然浮现一抹异彩,唇角轻轻抿起。
秦秘书点了点头,总结道,“果然是闹别扭了。”
刘沁跟着点头赞同。
舒砚文这会儿则是满头黑线,脑袋一阵晕眩,为什么说作风问题时候又要看着我T T我作风什么时候不正过!
不过……突然觉得前面那人站在台上说那番话的感觉……很像在和自家媳妇儿交代行踪一样,想到这里舒砚文就不由想笑起来。
喂喂喂你在笑什么啊!舒砚文拍了拍自己的脸,局促的不行,抬头一看,姚昶正站在台上,隔着长长的会议桌,把自己每个表情捕捉进深深目光里,眼睛里满是浓重笑意。
按下会议室的灯,姚昶再次开口,“今天的会议到此结束,各位同仁辛苦了,散会。”
其他部门的几个姑娘平时和总经理接触不多,这次得近距离围观真人,一时不忍心走,屁股挪不动似的坐在原位。
“总经理,您看看我这份文件做得怎么样?”讨赏一样黏上去。
“总经理,等您回来那天要我们去接机么?”
姚昶淡淡的垂下眼,语气客气又疏离,“东西放这儿吧,我待会儿拿回家去看。接机就不用了,出个差没必要搞那么大排场,我又不是不认识怎么回来。”
炮灰一号以及炮灰N号们都在笑,继续叽里呱啦的说着,舒砚文收拾着文件,看都不愿多看一眼。
姚昶眼神移过去,紧盯不放,看见那人气鼓鼓的耷拉着小脑袋收拾桌面的文件,还时不时把东西弄到地上,很狼狈的样子,一向做事谨慎小心的舒砚文也会有这个样子……嗯,看来心情很不好。再看一眼围成一小圈儿的姑娘们,姚昶的眼里又多了份笑意,莞尔一笑,把站在旁边的姑娘惊呆。
原来面瘫先生是会笑的。
而且笑起来魅力分简直爆表。
秦秘书和刘沁说,“我觉着炮灰们很碍眼。”
刘沁沉痛道,“英雄所见略同。”
俩人达成一致,一人过去搂几个妹子进怀里,左拥右抱的,“姑娘们要不要去吃炸酱面当夜宵?秦秦说要请客~~~”
秦秘书咆哮:“我说了么?!”顿时泪光闪闪。
刘沁冲她眯眯眼笑起来,秦秘书艰难的点了点沉重的脑袋,语气颤悠悠的,“我请,我请。姑娘们走着~!!TOT。”
为了姚boss和小舒舒的幸福,就让我做一名无名英雄吧。
姑娘们最终还是抵挡不住美食的诱惑,跟着炸酱面的脚步走了。
常言道,美男猛于虎也,可惜,猛不过炸酱面。
舒砚文终于收拾好一桌的文件,准备跟着大部队往外走,这个时候会议室们微微掩着,空旷的室内只有他和姚昶两人。
熟悉的气息走进,姚昶走到舒砚文身后,手臂一紧,有人来不及逃脱,就被人紧紧圈进怀中拥抱。
舒砚文一愣,随即面红耳赤起来,“你……你放开我,这是在公司,你怎么那么大胆啊你……”
可是心里头,不得不承认,认真喜欢上这个时刻,会议厅里只开了一盏并不算明亮的灯,挂在中央,扩散得并不远的光晕只拢住两个人,门窗微微掩起,知道有人故意这么做的,心里像有水流过,一瞬间觉得,这爱情多幸运,有多少人在刻意纵容,周围很安静,世界上只有他和他。
姚昶用头发蹭了蹭舒砚文脖子,舒砚文今天穿着暖黄色的T恤,一直没有说,这颜色很衬他,显得他更加年轻,一张白皙的娃娃脸粉嫩嫩的样子,怎么看都很招人疼。
舒砚文被蹭得有些痒,回过头想去用眼神警告姚昶,却刚刚扭过脑袋就被吻住,含着下唇慢慢吻着,没有把舌头伸进去,就这么慢慢的含住吮,很温柔很温柔,舒砚文那一刻是想推开的,可被长吻一搅,什么都给忘了,意识早就模糊,身体却不自觉转了过去,环住对方的脖子,仰着脑袋回吻过去。
吻了好一会儿才放开彼此,舒砚文红着脸抱怨,“你是真不怕给人看见啊。”
姚昶道是自然,“人看见就看见了呗。”狭长的眼睛眯起来,“谁要说你一句不好,让他没饭吃。”
舒砚文在他怀里乐,“噢~总经理您滥用职权,小心人告你去。”
姚昶低头看着怀里圈着的人,“你刚才不开心。”
舒砚文摇头,心虚道,我没有,你看错了。
姚昶继续不给他留面子,道,“你吃醋了。”
舒砚文继续死鸭子嘴硬,“我没有,没有就是没有0.0”
姚昶伸出魔爪扑腾怀中人脑袋,“你看见小姑娘找我说话就不开心了,上次在医院也是。”
话说得那么直白,避无可避,舒砚文嗫嚅了半晌,“我不高兴你冲她们笑,平时我让你笑你都不笑呢。”
姚昶这回大方多了,一下就给舒砚文这番听上去有些稚气的话逗乐。
舒砚文伸出两只食指戳上姚昶酒窝,微微仰起脑袋,有些费力的吻上去,在唇间笑着说,“嗯,这回看清楚了,是俩酒窝^0^”
姚昶眯起眼睛看着舒砚文的嘴唇,蜻蜓点水,一点儿都不彰显出诚意,于是扣住对方后脑勺加深一个吻。
嗯,够深了,够腻了,诚意爱意一下铺天盖地。
两个人的小世界里,满满的。
全是爱。
按下车窗,舒砚文看了看街外,喜欢和姚昶一块儿去的那家馆子还开着,拍拍驾驶座的那人,“还没关门儿,去不去?你还没吃呢。”
“唉,说话啊,问你呢。”
姚昶摇了摇头,“回去你做给我吃。”
“可是冰箱里东西都给小远吃掉啦0.0停车停车。”
姚昶皱了皱眉,“干嘛啊?”
“叫你停车就停车,去超市买点东西回去给你做啊。”
“今晚想吃什么?”
姚昶看了看购物架上的东西,“随便吧,我在公司吃了点儿了,就随便做点什么都成。”
舒砚文眼神有点鄙夷,瘪起嘴来,“你就吃了几块饼干我不知道是吧。”
姚昶有点心虚,把脑袋撇过去,声音压得很沉,掩饰住被揭穿的点点慌乱,“你怎么知道的?”
舒砚文笑得眯起眼睛,“嘿嘿,我有间谍在你身边你不知道么?”
“秦秘书?”
“嗯~~”
姚昶两爪子捏上舒砚文脸,“很好。现在都玩起这招儿了。”
舒砚文看超市里行走的人都看向这边,一下耳根发红发烫,把脸上两只爪子拍开,一副无辜样,“什么,她自己每天定时来跟我汇报的好吧0.0不是我主动的。”
“她还跟你说什么?”
舒砚文转转眼珠,推着购物车往前走,“嗯~~比如,你每天在办公室打几通电话,对方声音听上去男的还是女的,有多少电话要转入办公室内线~咦~~怎么这样看着我,开玩笑啦,谁有心思管你那些隐私啊。”
姚昶脸一下僵住了。
舒砚文噗嗤一声笑出来,曾经以为自己情商为零,遇上姚昶才知道,居然有人情商能为负,放下空空购物车走回去,拍拍对方额前的头发,“你现在心里一定在想:舒砚文,你好样的,你不在意我。说说!是不是我猜对了!”
给人戳中心思,姚昶表情一下变得有些不自在,把舒砚文放在脑袋上的爪子拿下来,放在嘴边咬了一口,红红一道齿印出现在舒砚文手上,舒砚文嗷嗷喊疼,湿漉漉眼珠子盯着姚昶,姚昶巴不得一下把人搂过来用力扑棱一通,听到一个声音,一下愣住。
“小昶。”
姚昶看过去,表情呆愣一下,“妈。”
刚还跟人玩闹着的舒砚文也一下愣住,收敛起来,“伯母好,我是姚经理的同事^0^”
杨润芝冲自家儿子点了点头,目光向下扫到姚昶的手,此时正拉着另一个人,十指紧扣,看见了自己,也并没有撒手,反倒有越握越紧的趋势。看着站在姚昶身边的那个男孩子,长了一副很讨长辈喜欢的脸,此时正带着一些小动物般的惊慌与满满尊敬的眼神看着自己叫了一声伯母好,有些犹豫的称呼自己儿子为‘姚经理’,小心翼翼的样子。关系自然是一目了然,不免有些惊讶,可并没因此对眼前这个陌生的小朋友(?)产生反感,笑起来,“你好,来买什么东西啊?”
舒砚文看到姚妈妈笑得很和蔼的样子,一下觉得有些亲切,方才的些许惊慌竟然一下被驱散。
此时此刻,手被姚昶紧紧握在他的掌心里,他能感觉到姚昶的手心在出着汗,也能感觉到姚昶正越握越紧,于是反握回去,想给这样的坚定的爱人一些勇气,想告诉他,就算有磕磕绊绊,有风雨,你别怕,怕什么,你又不会是一个人。
“刚在公司开完会,陪总经理来买些食材。”
杨润芝愣了一下,自己去过姚昶家几次,哪次不是冰箱空空,厨具干净得更新的一样,现在居然买起食材来了,不由又对眼前的男孩子有了几分好奇。
进了家门,舒砚文深深呼了一口气,摸着自己胸膛笑嘻嘻,“刚才心脏都要跳出来啦0.0。”
姚昶从背后搂住他,推着人往卧室里走,“她迟早要知道。”
舒砚文喃喃,我觉着伯母已经知道什么了,她居然没有生气,还很好说话的样子……
“嗯,她一向都是这样的。”
舒砚文傻笑起来,走到阳台把姚昶收衣服回来,“那不是很好么,我本来以为会是狂风暴雨来着的。不过……你爸那边呢?”
姚昶沉默了一下,把大衣扔到床上,看上去有些烦躁,绷着一张脸。
舒砚文把衣服收回里,蹭到姚昶身边,抬起脑袋,用手指按下姚昶皱起的眉头,“好难看的脸0.0”
“…………”
“眉头不许皱起来0.0”说着微微踮起脚亲了一下对方的额头,很有成效的样子,一下就看到对方额间平了下去,眼角微微扬起,一脸宠溺地看着自己。糯糯的喃喃起来,“原来这是一个好办法……”
姚昶沉着声说,“如果……”
舒砚文先打断他的话,“哪有什么如果,有人接受,就是这世界对咱们好,要咱们好,咱俩继续谈咱俩的,其他爱谁谁。如果不接受,那也没事儿,我穷的就剩时间了,我陪你磨陪你等陪你挨骂陪你去感动去软磨硬泡。总之不管未来怎样,天,没塌^^”
姚昶一下说不出话来,爪子又扑棱上舒砚文脑袋。
舒砚文嚎,不带你这样表达感动的!嚎完又说,姚大经理多愁善感起来一点儿都不帅了,再这样持续发展下去,我会觉着咱公司楼下小保安都比你帅了。
舒砚文不知,从那天他说了这话开始,姚昶每次路过站岗的小保安身边时都再没给过好脸色。
姚昶捧住舒砚文脑袋,啵儿的一口亲上他红扑扑的娃娃脸,“媳妇儿,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他挑了下眉头,英挺的脸被房间挂着的吊灯映得很迷人。
舒砚文抢话,笑得很甜,坚决果断,“没有。”
姚昶有些郁闷,“我还没说是什么。”
“……你说吧。”舒砚文期待又紧张。
无奈情商实在太低,面瘫脸拉不下了,姚昶憋了半天劲儿才憋出来,说起来居然流畅,“我爱你。”
舒砚文眼睛笑得眯起来,唇角眉梢最灿烂弧度,“哥们儿,好巧啊,我也是^0^”
姚昶有一惯性,特不好意思的笑起来时会扭过头,这不,现在又把扭往一边了,还尽力维持着面瘫状。
舒砚文认真脸庞盯着他,特忧伤特诚挚的说,你乐吧,可劲儿乐,我不笑话你,你在我心里依旧是冷面大帅哥一个,成了吧~
姚昶已经恢复了面无表情的脸,接着……舒砚文眼前一黑……唇上一热……脑袋一空……就被人打横抱起来扛进了浴室里。
远远传来哀嚎声,“我不要跟你一块儿洗!放下!我喊物业啦!!为什么小远今儿个不在家啊!!!TOT”
姚远在远处的KFC打了个大大的喷嚏,面前的周愈扬看了他一眼,“你感冒啊,离我远一点,传染我你就鸡鸡烂掉!”
姚远翻了个白眼,“你说话不提这词儿能死么。”
周愈扬点点头,“能死。”
“…………”
周瑜昂喝了口可乐又问道,“对了你今天为毛要约我出来吃东西?”
“你能不用约这个词儿么?”
“不能。”
“…………”姚远又翻了个白眼,“我哥叫得,他让我不够十一点别回去。”
“为,为什么啊?”
“他明天要出差了,你懂得。”
周愈扬显然很迷茫,“我不懂,你跟我说道说道。”
“给你说你也不懂”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懂,不说你鸡鸡烂掉”
“我操……你嘴上就不能干净点儿么!你不觉着你跟我差距特大么!”
周愈扬小朋友淡定道,“如果你把你那话前面那两字儿去掉,我觉着信服力大一些。说说嘛~~”
“我哥明天出差,一星期呢,我嫂子一人在家,他俩这么久不能见面儿,走之前……那什么……那什么……总要来一次嘛,对吧?”
“哪什么?”周愈扬小朋友依旧很迷茫。
“跟你说你也不懂!”
“你怎么净说车轱辘话来回转啊!TOT你都不说明白我怎么懂!”
姚远淡定道,压低声音,“做那什么事儿,懂了吧。”
周愈扬拿着薯条和桌面上的四只起司猫跑走,边走边泪奔“哇哇哇——————你大流氓!!!!耍流氓鸡鸡要烂掉!!!哇哇哇————~~o(>_<)o ~~”
“…………………………”
舒砚文觉得很神奇,姚昶把他弄进浴室,俩人居然只是纯洗澡就出来了,简直有种如梦似幻的感觉,转性了难道。
把围裙挂身上系好,拿出在超市买的食材在橱柜上拆起来,身后有人贴上来,舒砚文用胳膊肘顶了顶,“别闹,给你做东西吃呢,不饿啊。”
姚昶沙哑着嗓子,两手紧圈住舒砚文细窄的腰,“饿。”声音居然哑得很性感,舒砚文倒是觉得又几分吓人,背后莫名出了一身汗,“饿就老实去看会儿电视,一下就做好了,我给你拿过去。”
姚昶张嘴咬上舒砚文耳垂,伸出舌尖舔弄着软滑的耳廓,慢慢的吮吸着,“我现在就想吃。”
“我……我还没做呢……”舒砚文意识到危险的气息,缩了缩脖子,身后的人却越抱越紧。
“我不是说吃那个。”姚昶说着就把手伸到围裙里面解掉舒砚文的睡裤袋子,一把把裤子连带里面的内裤一把扯到膝盖间,声音嘶哑的在舒砚文耳后说,“早就想看你穿着围裙和我做了。”
舒砚文满脸通红,想挣扎早被圈紧,姚昶把手伸到他睡衣下摆,手探进去摸索着光滑的皮肤,摸上舒砚文胸膛前的两点凸起拉扯起来,唇间的亲吻也从耳垂一路向下吻到了锁骨上。
“唔……放开……我还要给你做吃的。”
“先吃点别的。”
“不吃别的好不好TOT”舒砚文红了鼻子,可怜巴巴的看着姚昶,眼睛湿漉漉黑亮亮,看在姚昶眼里更像是一种赤果果的勾 引~~
舒砚文泪奔,果然跟这儿等着自己个儿呢!
姚昶把手从舒砚文衣服里抽出来,舒砚文微微喘了口气,放下心来,不等他反应过来,姚昶便把他睡衣的几颗扣子全数解开,就一会儿功夫,他浑身上下已经只剩下一件粉白格子相间的围裙。身体被姚昶宽大的掌心不停抚摸着,舒砚文感觉小腿有些软,向后靠到姚昶怀里,身体轻轻发着抖,“别,别这样,待会儿小远回来看到怎么办?”
姚昶低下头含住舒砚文嘴唇用力吮起来,唇齿相依间柔声安慰,声音沙哑得不行,带着浓重的情色意味,“他不会那么早回来的。”说着手上已经摸到了舒砚文股缝内的那处柔嫩的褶皱,生有薄茧的指腹轻轻按压着紧窒的穴口,抚摸着穴口边缘的嫩肉,修剪的圆滑整齐的指甲竟然还慢慢抠弄起来,舒砚文抖得更厉害,无法不注意到那双手摩擦过每一处肌肤的火热感受,在姚昶怀里断断续续地喘息起来,眼睛斜瞥着姚昶软软的瞪着,看上去更显出媚意,“你故意的是不是?啊……怪不着我说他今天怎么这么晚都没回来。”姚昶手不轻不重的在舒砚文雪白的臀瓣上打了一巴掌,低着脑袋吸着舒砚文的锁骨,慢慢啃咬起来,语气透露出几分冷厉,“这个时候,不许想别人。”
“呜。”舒砚文被打了一下,喉间呜咽了一声,声音被梗咽住,一副羞耻的表情垂下脑袋,不敢看姚昶,曲线细致的耳根和脖颈都染上了一层绯红,姚昶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仔细看着他的表情,一双黑亮的眼睛不但红而且有着润润的湿,好象谁在欺负他似的,可怜兮兮的模样。
姚昶掰过舒砚文下巴,强迫对方回过头来看向自己,贴上去咬住舒砚文的嘴唇,舌头破开毫无抵抗的牙关,纠缠住舒砚文逃避着的舌尖在温暖湿润的口腔内一通乱舞,像是故意要令舒砚文窒息似的横扫过他的口腔,牙龈喉间一处都没有被放过,统统舔吻过去,唾液就这么顺着舒砚文一时无法闭合的嘴唇滑落而下,顺着下巴流进围裙内,濡湿了左胸膛一小块地方,透过薄薄的围裙看,挺立的乳尖异常明显。
穴口慢慢被插弄得熟软下来,姚昶送入两根手指进入到舒砚文的后穴,指头快要融化在滚烫的肠壁内,用力捅着,按摩肠道敏感的那一点,快感顿时攀高,舒砚文脑袋高高仰起,身体全部瘫软进姚昶怀里,发情一般,后背微微蹭着身后人光滑健壮的胸膛,眼里越来越湿,心跳激烈呼吸短促,不停的喘着气,嘴巴大张着,透明的津液慢慢顺着唇角不断流出来,泪水和口中的津液一并沾湿姚昶的肩膀,“慢……慢一点儿……啊……别再插了……把手指……拿出来……”
姚昶不但没有拿,反而捅得更深,丝毫不温柔,再加入一根手指,指间维持着律动的节奏,不断侵犯着对方最私密的那一处,另一只手则隔着一层粉白色的围裙情色的爱抚舒砚文的胸膛,按压着一边乳头不停的拉扯玩弄,直至那处胸膛的凸起完全肿胀起来。
舒砚文啊啊的低叫着,伸手捂着嘴巴,将情色的呻吟藏进掌心,难受的仰起头,目光失去了所有焦距,神色迷茫,泪光凝聚,脸上渐渐露出带着些许狂乱的神色,到了后来竟然慢慢将臀部翘起来,一下一下向后送去,方便姚昶的手指更深入的插进去。
“……啊……别碰这里。”舒砚文止不住的呻吟一声,胸膛另一点凸起在姚昶指头上慢慢变得硬挺而红肿,姚昶把围裙用力扯下一些,露出那一边肿得通红的乳头,指腹用力按压吸取,把粉红的乳头按进浅褐色的乳晕里反复碾动,看得实在忍不住,把舒砚文身体转过来,搂紧对方的腰按在橱柜边缘,嘴一张就紧紧吸住那颗肿大的肉粒。
舒砚文试图推拒,伸手推着在自己胸膛前吮吸的那颗脑袋,可推着推着竟像是着了魔一样,疯狂的把对方的脑袋按压下自己胸前,动情的把胸膛挺得很高,把自己的乳尖送到姚昶嘴边任对方舔弄蹂躏,湿润的口腔里,姚昶的舌尖反复碾过红肿的乳头,绕着挺立的顶端打着转,不断的吸着,吮吸间还能听到很清楚的口水声,舒砚文听到这样的水声,完全站不稳脚,抱紧姚昶的脑袋试着平复呼吸。薄薄一层围裙挡不住下身,姚昶停下嘴上的运动,同时也把在舒砚文后穴抽插了半天的三个指头用力退出来,舒砚文一下腿发软,用力呼了一口气。
姚昶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站在舒砚文面前,紧盯着舒砚文的围裙看,舒砚文双腿间的肉茎早已高高挺立,把围裙一处支得很高。
舒砚文退了几步,看着姚昶的表情有些无措,低头看向自己抬起头的性器高高撑起围裙,满脸通红羞愤,在看着早被拖到地下的睡裤和内裤,试着想要捡起来,被姚昶用力制住手脚,对方吻了一下他额头,“别穿,这样很美。”
舒砚文吸了吸鼻子,眼睛里泪花闪动,脑袋埋在姚昶颈侧蹭着,“呜,哪有你这样的。”说着抱怨的话,软绵绵口吻,齿缝间露出半截粉红的舌尖,不停喘着气,这一刻目光都是散乱的。
姚昶亲了亲舒砚文的鼻子,语气温柔下来,有点像撒娇,“那我明天就走了,那么久见不着呢……”说完又低头咬啮起舒砚文圆润的肩头,牙齿还咬住舒砚文颈侧附近的一根围裙绳子,瞥着眼用充满邪气的眼神看着舒砚文,粉红色的绳子咬在姚昶整齐白亮的齿间,头上流着汗,一颗一颗的从头顶流到光亮结实的胸膛上,整个人热气腾腾的,无时不透露着性感意味。舒砚文一下有些看愣,心软了下来,手指颤抖的抱紧姚昶,瘪下嘴妥协,“好吧……”说着就忍不住触手去触摸有着上佳手感的身体,姚昶低下头,笑里有几分玩味,手指再惩罚一般猛地插进舒砚文后穴里,戳弄一下湿润的肠壁,用指甲轻轻刮着,另一只手带着舒砚文的手来到鼓胀的裆部,隔着睡裤让舒砚文的手停留在自己勃发的性器上,“小舒想摸,就连这里一起摸,好不好?”
舒砚文第一次摸上姚昶那处,虽然被这话儿进入过,还是不得不感慨一下自己是怎么承受得下那么巨大的物件的,一下有些被吓到,手急着往回缩,却被要姚昶掌心死死按住,慢慢带动着自己的手揉起那粗大挺立的性器来,舒砚文摸着姚昶的那根粗大,一下竟觉得浑身酥麻,性器湿润的顶端慢慢渗出越来越多的淫液,围裙慢慢濡湿出一个水印来,全被姚昶看在眼里,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他们肌肤赤裸相贴,姚昶放开舒砚文的手,低下头在他口腔里舔吻一下,撷住软舌玩弄,便把舒砚文脑袋轻轻按下去,舒砚文也乖乖的蹲了下去,在姚昶胯间抬头看着他,眼睛湿润像是在勾引人一样,不等姚昶命令,手就慢慢解开姚昶睡裤的带子,动作很慢,指尖时不时贴着姚昶的小腹,很久才把裤子褪下来。
“乖,小舒,把它含进你嘴里。”
舒砚文试着伸出舌尖,隔着一层黑色的内裤舔了一下男人那巨大的肉根,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不适感,鼻尖嗅了嗅,浓烈的雄性气息灌入鼻腔,轻轻拉扯下内裤边缘,那根粗硕的性器就从内裤里弹了出来,舒砚文皱皱眉,低下头,将硕大肉根含进嘴里。
姚昶呼出一口气,按住舒砚文的脑袋,慢慢用性器搅动着舒砚文的口腔,撑得满满的口腔涌出无数津液顺着下巴流下,让乖乖的舒砚文看上去一副淫靡模样,“乖,再把老公含深点儿。”
舒砚文努力的将姚昶的性器往嘴里吞着,可怕的尺寸直达口腔深处,头部已经抵到了喉间,不能再深了,再深会窒息的,舒砚文开始咳嗽起来,姚昶有些心疼,往后想把东西从舒砚文嘴里退出来,却被对方看似贪婪的含住,双手举起来,一手握住根部,一手握住两个囊袋,青涩的搓揉着。
舒砚文慢慢伸出舌尖,舔弄着青筋暴起的柱体,口中的硕大令他眼角微潮,呼吸困难,慢慢把那粗硕的物件从湿润口腔中吐出来,舔弄起头部,皱着眉头,舌尖慢慢在怒涨的紫红色冠状头部打着转,顶端铃口渗出来的一丝丝透明液体有些涩,舒砚文舌尖舔了一些进嘴里,味道不怎么好,脸蛋皱巴巴。
舔弄了半天,姚昶抱着舒砚文脑袋喘着气,看对方的样子于心不忍,想退出来,岂料对方一副上瘾的样子,一时间竟然不让他把性器退出来,茂盛体毛的遮掩下,那张粉嫩嘴唇紧紧的含着,有些贪婪的吮吸着姚昶的肉根。
姚昶慢慢把性器从舒砚文湿软的口腔里退出来,手放在对方腋下把人抱起来亲亲,舌尖钻进嘴里,咸涩的味道在两人口腔里蔓延开来,舒砚文嘴角还挂着些许姚昶的体液,呆愣愣的伸出粉红舌尖舔了舔,看得姚昶下腹一紧,把人转过去。
“干……干嘛……”舒砚文被强硬的转过去,一下有些支撑不住,只好软软的扶住厨房的橱柜,脑袋往回看着,就看见对方蹲下身去,双手用力掰开自己的臀间的股缝,俯身靠近舒砚文的身后,舒砚文一张脸通红,“……别!”
姚昶把舒砚文身上穿着的围裙拉高的腰间固定住,嘴在刚才被手指插弄得松软的粉嫩穴口亲了一下,就感觉到舒砚文身体急速的颤着,小腿不停抖动,姚昶笑了笑,舌尖毫不犹豫的钻进紧致的穴口中。
舒砚文被舔得腰一软,满脸惊慌的流泪,“唔……别……别舔那里!”
姚昶的舌头滚烫,带着些微的粗糙感和大量唾沫,进入肉穴的瞬间,穴口止不住的痉挛了一下,汁液横流。姚昶一手固定着舒砚文身上的围裙,一手掰开舒砚文一边臀瓣,卖力的用舌尖舔吻着插弄着濡湿软嫩的后穴,舌肉与肠壁交缠在一起。姚昶舔了好一会儿,闷笑得拍了拍舒砚文臀瓣,手探到围裙前方,舒砚文的性器顶端早就湿得一塌糊涂,“其实小舒很喜欢我这样对待你的,是吧?”
舒砚文带着呜咽哭腔钻进姚昶怀里慢慢蹭着,“进来。”
“嗯?”姚昶拖长了问句的尾音。
舒砚文嘴角咬得更紧,眼角透出几分水气,“老公,进来。”一副渴望怜爱的表情看着姚昶,在姚昶怀里,隔着薄薄一层围裙,用高高挺立起来的性器蹭着姚昶。
“要老公进到哪儿去?”
“呜……进到我后面。”
“用什么进去啊?”
舒砚文大着胆子握住姚昶粗得不能再粗的性器,嘴边仍然不断的留着津液,抬眼盯着眼前环着他的男人,“要老公的这里进去……”
姚昶很满意的吻上他,硕大的头部顶开穴口,撑开紧致的褶皱,松软的穴口箍住头部,姚昶腰部用力挺了挺,扑哧一声,肉根全部没入后穴,一丝缝隙不留的嵌在后穴里,一下就将舒砚文湿濡的肠壁填满。
姚昶抬起舒砚文一条白皙的腿,按住腰侧,一开始是温柔,看到对方有些不满的表情便尽情的开始凶猛的横冲直撞起来,一下一下像要完全吞噬怀中呜咽着的舒砚文。
柔软湿润的肠壁纷纷紧密的裹住姚昶的性器,像是在讨好一般,饱满的头部不停冲撞着,开拓着,摩擦着最能令舒砚文疯狂,愉悦的敏感点。
敏感点的刺激让舒砚文尖叫起来,扭动着细瘦的腰肢,“啊……啊……快……快……”
“把围裙掀高起来。”
舒砚文听话的把围裙掀起来。
姚昶鼓励似的亲了亲他额头,继续一边疯狂痉挛的插着一边命令道,“把乳头送到我嘴边来,让我舔。”
舒砚文再次听话的挺高左边胸膛,把红肿不堪的乳头送到要姚昶嘴里,任对方用舌尖反复蹂躏啃咬,流着眼泪继续尖叫,性器前端不断流着泪,淫液流到股沟附近,使插弄交合之间发出水声不断。
舒砚文扶着姚昶的肩膀,不断把下身送到对方胯间任对方插得更深,饱涨感再次充满甬道,呜咽一声,“好深……好深……”
“呜呜……慢一点儿……老公,慢一点儿……要……要射了……”
“老公就是要把你插到射出来。”
姚昶话音刚落,舒砚文下身就被粗大的性器狂猛的抽出插进,整个人被插得几乎站不稳,只得靠在姚昶怀里颠簸着,不知这猛烈的抽动过了多久,舒砚文仰起脸,随着一声支离破碎的尖叫,性器一抖一抖的射出白浊的液体,姚昶也抱紧舒砚文,把肿胀的性器从穴口抽出,射在了舒砚文小腹上。
空气中一下尽是淫靡的味道,近似麝香。
舒砚文被姚昶从浴室里抱出来时已全没了力气,瘫软在他怀里,抱怨似的咕哝,“我还以为你连着几天那么忙很累呢,精力充沛嘛。”
姚昶把他放到床上,按下遥控打开电视机,俩人一块儿钻进被子里,把舒砚文搂进怀里,一下一下的亲着他鼻尖,“那也是你勾的。”
舒砚文很委屈,眼睛一瞪水灵灵,“我怎么勾你了你倒是说说,自己乱发情就算了。到头来~还得把这账啊赖到别人头上0.0”
姚昶一下把他按到身下,蜻蜓点水一样吻过舒砚文的双唇,“我也就冲你发情。”
话说得直白,舒砚文听得脸一下红了,把身上的人用力推开,红扑扑一张脸坐直身子来,身边人又蹭上来,“滚滚滚一边去0.0”
姚昶清了清嗓子也跟床头坐直起来,冷着声说,“刚才是谁老公老公的喊,用完就算。”
“谁!”舒砚文转脸看他,“咱说清楚~我用你?谁吃亏啊刚才?好意思说呢!”
姚昶点点头,“噢,不是你跟那儿说我要我要的,我听错了。”
舒砚文耳根都发烫了,举起床上的抱枕就往姚昶那张帅脸上砸过去,“烦人你!”
这个时候,门窗关死,世界都睡去了,每个人都在说着晚安,你在我身边,床头开了一盏灯,昏黄灯光很温暖,电视里放起最狗血的肥皂剧,俩人一块儿坐着看,没事儿干,这样的无聊未尝不是另一种幸福。
遇见特定的那一个人之后,不再随波逐流,不再城市边缘浪迹,不会一人在拥挤地铁站里挣扎,也没有了末班车的最后一排,世界永远是两个人,你的左边总有另个人,那个人该有宽大掌心,深邃眸子,和只给你的专属温柔。
从此过上这样的流水账一般的生活,我们都是俗人,骨子里从来都向往这样的安定,光天化日就跟你大马路上亲嘴儿,下了雨手拉手就不用跑,大不了淋湿了回家一块儿冲个澡,期间互相耍耍流氓,占占便宜,唉,咱谁都没亏。
谈谈情,说说爱,谁的世界从此多了一个谁,手拉手,未来的日子,说好了谁都不撒手。
很多片段,也只是他和他长长的岁月里如此微妙的一瞬,看似简单,看似平淡,却总在不经意的某个子夜时分里,回想起来,风情洒落一地,一方天地里充斥爱的气味,惊天动地,或许感动不了别人,就来感动我们自己,眼睛湿漉漉的两个人,挨着凑过头去咬咬对方耳朵,不害臊啊不害臊,穿着情侣睡衣啊,总有一天变成两个风度翩翩帅老头儿,在岁月里仍旧闪闪发亮,鲜花丛丛簇拥,骺着背给彼此一个大大拥抱,真是魔怔了,怎么真的就会爱你到老。
爱上一个人只需要几十秒,此后那个人的一切,就算只是一个眼神,都可让某个人的世界山水飘摇,胸腔有些东西就似乎要汹涌奔出。
因为心动,所以想爱。
因为想爱,所以去爱。
因为赔进了自己所有的认真与感情,所以势必拉你下水,要你也来爱我。
因为你答应,所以哪怕风雨兼程,掌心紧握的温度也要一直在,也会一直在。
磕磕碰碰也要爱。
“你干嘛换台!”舒砚文忿忿,“人演到最好看的时候了!”
姚昶冷着脸,“你就是光盯着那男主看我不知道。”
“你想什么呢?”
“…………”
叉腰笑,“哈哈,嫉妒了,怎么,我就是盯着男主看了,我觉着人长得比你帅多了。哎哎哎,不带动粗的啊,说不得啊,啊啊啊啊姚昶你放开我!不能再来一回了!TOT”
月亮躲到云层后都要看不下去,害不害臊,害不害臊,谈起恋爱来就要逆生长。
接到孟宇的电话时是在下午,日历上一排日期用纯蓝色的马克笔画上了几个不规则的圆圈,一圈一天,等待不长久却分外磨人。
“小舒小舒,我今晚能去你家蹭饭么?”
舒砚文拿出抽屉里的马克笔在当天日期上画了一个完满的圆圈,展开眼角满意的笑了,“不行。”
被果断的拒绝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听来有些伤心,“为什么!那谁去外地给新戏做宣传了,我一人跟家,你也一人跟家,俩人凑一块儿吃饭怎么不行啦!”
盛夏阳光从窗户外洒进来,薄薄的一缕铺在地上,舒砚文眼珠转了转,盯着眼前不远的总经理办公室笑眯眯,“今天他就回来了。”
孟宇在电话一头嚎哭,直说果然果然,有了你那大经理就把我给忘了,不和你玩儿啦。说着就把电话挂了,本来也就还是孩子的年纪,耍起脾气来分外可爱。
打电话给对方,电话里女声提示着本机正关机,请稍后再播,放下手机到办公桌一边,想着对方大概是在回来的飞机上,想了想又拿起手机,发送一条短信过去。
【今天买了你喜欢的菜^^】
发完短信,放下心来继续做手头的工作,不知是不是昨天一人陪姚远看DVD太疲惫,兜脸打一个大大的哈欠,舒砚文没一会儿就在办公桌上睡了过去,不文明不文明,流下哈喇子,文件被夏天的微风吹起,哗的一页飞起来,遮住一张脸,呼吸不能,皱着眉头用手一拍。
嗯,安静了。
舒砚文在熟睡中做了一个梦。
那个梦并不怎么绮丽,不怎么浪漫。
煮蛋器刺耳的蜂鸣声响彻满屋时,姚昶在床上翻了一个身,想试着按下床头柜的闹钟,却发现手边空空,舒砚文满嘴牙膏泡沫,蹬蹬蹬跑到卧室,露一个脑袋,人中附近白沫飞起,一个小泡泡随风飘走,“起床啦。”
有人不应,装傻充愣,拿起舒砚文的枕头往脑子上一盖,哗,世界多安静。
舒砚文跑到洗手池吐了一口泡沫出去,卡通棉拖轻踢一踢,房门大开,走进去,掀起被子,“起床————!”
掀开被子自己脸却通红,被子落回床上,手臂横过眼睛遮住满眼春光,舒砚文羞愤的咕哝,“你怎么睡着睡着就没衣服了!你的衣服呢!”
姚昶勾起唇角,从床上挪动到床边,在舒砚文鼻尖上亲了一口,“脱了。”依旧淡定又清冷的口吻,理直气壮。
舒砚文摸摸湿漉漉的鼻尖,把姚昶的睡衣扔到他身上,“穿上,出来吃东西!”
他堵着耳朵,被煮蛋器的声音吵到,娃娃脸皱巴巴,抱怨起来,嗯,很认真的,很可爱的,“啊,怎么这样,昨天卖给我的人示范起来都没那么吵。”献宝一般把一小碟美食推到爱人面前。
他接过碟子,吃了起来。
“怎么样怎么样?”一张娃娃脸上有着最闪耀眼神,睫毛轻轻颤抖,舔舔嘴巴,看着口水都要流下来,他伸手轻轻捏住他脖子,颈后的皮肤很光滑,点点柔软的汗毛触在带有薄茧的指尖,很温柔的感觉,姚昶的这个动作让舒砚文不得不低下脑袋让他吻上,唇舌间甜腻的味道,姚昶笑,“这样的味道。”
这样的味道?
怎样的味道。
就是过日子,有甜有淡,味蕾融化开的滋味一起品尝,看着对方,或皱皱眉,或吐吐舌尖耍起调皮。
………………
“姚昶你做东西还是那么难吃!……呜,不要这样瞪我!”
“嗯……小舒做的东西很好吃。”
就是这样的味道,有了另一个人的参与,天地满满,吁着气笑,指尖流走的每分每秒都甘甜。
窝在城市里的某所小房子里,日日起腻,就乐意泡在一块儿,说什么都多余,彼此看一眼都腻到鸡皮疙瘩起来,不惊扰别人,不惊扰时光。
他知道,他们还会有很多个,很多个这样平淡而温馨的早晨,吃着DIY的早餐,或失败或美味,吃饱了撑着,手拉手就出门上班,踏着清晨每一缕微风和阳光,走在路上,少年一般不知愁滋味,阳光照进某处地方,灿烂就进来心底,掌心粘腻汗湿也紧握。
在办公桌上睡得正香时听到手机的震动声,急忙醒了过来,摸了摸嘴角,心说好在姚昶此时不在身边,否则给他看去太丢人。
未读短信显示的是来自【老公】,舒砚文低低笑出声来,都没有注意到,姚昶什么时候又偷偷把他手机拿过去改了备注。
【总公司还有些事没有处理好,耽误了,晚几天回来,别担心。】
舒砚文眼睛垂下去,失落自然不必说,快速给对方回了短信,【那我就和小远把那些菜统统吃光。】
赌气一样的话语总带着些许稚气,舒砚文看着已发送的短信里自己那条气焰汹汹的信息,有些失神,随后笑话起自己来,谈了恋爱就成为傻子,果然谁都幸免不了。
等了很久,没有收到对方的回复,打电话过去仍旧是关机状态,有些不爽,顺手把自己手机也关掉,打了卡下班。
站在公车站牌下等着回家的那趟公车,差点儿就忘记要坐几路回去,查看了线路才想起,坐姚昶的车坐久了的后遗症之一。
等了很久才等到车,一摸兜儿里居然没有带IC卡,坐姚昶的车坐久了的后遗症之二。
猫着身子钻到公车最后一排坐下,还是很没骨气的打开手机看,主屏幕空空,没有未读短信没有未接电话,想打电话给对方一下就按断。
你不打给我,我干嘛要上赶着打给你~
于是等着等着,在分秒的等待里干起傻事,翻开手机相册,偷拍的照片无数。
jpeg 这张是姚昶第N次穿错自己的拖鞋,脚跟长出一大截儿来
Jpeg 这张是姚昶首次尝试煲汤,然后完全糊掉的汤锅TOT
Jpeg 唔……这张是姚昶睡着了,小远拿着马克笔在他脸上作画的杰作,画得像个妖怪一样
jpeg 这张是某次两人一块儿窝在床上看DVD,俩人一块儿睡着了,半夜舒砚文醒来,看到对方正搂着自己,眼角微微下垂,唇角扬起,刻骨温柔的表情,被麻到,于是拿起床头的手机,轻轻的设置了拍摄静音,留下了纪念。
会不会到了变成老头子的年纪再拿出来看,隔着遥遥的岁月看一路风光,那时随随便便的记忆碎片,就成为爱情这玩意儿最真实的佐证,点点滴滴流进心里,嘲笑对方,原来那时你是这个样子的啊。
原来那时真的可以那么腻歪。
拿着照片,嘴上嘲笑,心里却不要脸的想,真可爱,爱你的我如此可爱。
嗯,爱着我的你也不赖。
姚远很识相的没有回来,发短信给舒砚文,【我亲爱的嫂嫂,我在同学家玩儿,同学非要留我陪他睡觉,我就不回去了,你俩好好儿的】
周愈扬看一眼暴发户的大屏手机,脸蛋皱起来,嘴里妈的妈的不干净,“你能不能不骗人,臭臭臭不要脸( >﹏<。), 谁要留你下来睡觉,谁要你陪我睡觉!”然后沉重的看一眼姚远,“你不能因为你哥哥是基佬,也去当基佬呀。”想了想又认真说,“就算你要当基佬也不能冲着我来啊,我是要娶乐乐哥的。”
娄以涛伸个脑袋看俩小孩儿,非常酷的丢下一句疑问,“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周愈扬叉腰,豪气冲云霄,“我缩我是要娶乐乐哥的!”
姚远淡定的跳下床铺,把门儿关上,“娄老师放心,我来收拾他。”
娄老师把关在门外很不放心,看了一眼白晓乐说,我觉着不对劲儿了,怎么办?
白晓乐把碗筷收拾好,“才那么小,不能出什么事儿。”
娄以涛乐,“你别忘了,你也是十四五的年纪冲我表白的。”
白晓乐红了脸,谁和你表白。
娄以涛蹭上去,“我我我我,是我表的白,成了吧。”
姚远说,咱班主任是娄老师的,这全校皆知了吧,你就甭想那么多了。
周愈扬说你不懂,乐乐哥是爱我的,他在等我长大。
姚远说我呸!你怎么不去写科幻小说。
“为什么要写科幻小说,我比较喜欢写恐怖小说。”
“因为你想象力太惊人了。”
周愈扬皱起脸,嗷,被看不起了!被看不起了!一把扑过去掐住暴发户的脖子晃呀晃。
“缩!”
“说什么说!”
“缩乐乐哥是爱我滴!”
“你是我爱我的。”
“我呸呸呸!我爱你我鸡鸡烂掉。”
“………………”
说不定多年后回想起,嗯,爱情就在暴力中发芽。
舒砚文叹口气,一人热了菜,在餐桌吃起来。
打电话给姚昶,留了言。
“我在喝你最喜欢的汤,今天好像放少了些盐,有些淡。好大一锅,你没回来,我一人压根儿吃不完。对了,你的宝贝弟弟今天没有回家,说是上同学家住,我觉着没什么问题就答应了。你在上海怎么样,天气好不好,今天北京很热,太阳很大,回来的时候有堵车……嗯,还有,你不在,公司里一切都很好……我在床底找到了你的那条牛仔裤,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把裤子弄到那儿去的……买的食材又用光了,冰箱空空的,我一人不大想去买,打算等你回来……好像就这些了……………………………………嗯,我想你。”
红通通一张脸挂了电话,继续喝起汤来,冷掉了,皱着眉头喝完。
第二天提早来到办公室帮他收拾,却看到桌面一罐咖啡,姚昶最爱喝的口味。
拿起来丢进垃圾桶里,眉眼弯起来,“你又在搞什么把戏?”拿起湿布给他擦桌面,“真是笨,要唬弄人还没诚意。”
桌面的迷你盆栽开出了花,迷人颜色,香气很淡,舒砚文给它浇了些水,推开办公室走出去。
“你在哪儿?”
“安慧里。”
“在干嘛?”
“等公车”
“坐几路?”
“408,你呢,你在哪儿?”
电话那头只是低笑了一声,“你会知道的。”就挂了电话。
北京下雨了,夏天的雨很降温,滴滴答答落在窗上,舒砚文站起身来把车窗关掉。
“怎么回事儿?车怎么不动了?”外地人的声音听来有些急躁,一脸不耐烦,像是一只濒临抓狂的猫。
“嗐,就是堵车了呗,每日一堵~”
舒砚文笑出声来,看着手机屏幕,对方挂断刚才那通电话后再无任何短信或是电话打进来。
车后是一长串的车流,车前是大雨茫茫,交警站在雨中吹着口哨,试着疏通阻塞的道路。
舒砚文还在发呆的时候,车厢里的人骚动起来,“司机,把后门儿开了吧,我有急事。”
“我也有急事,开门儿吧。”
司机有些无奈,“那我开了,你们出安全问题怎么办。”
“不算您账上成了吧,师傅您就给我们开了吧!这都都急着回家呢,周末儿啊。”
司机师傅妥协,把门儿都开了。
车里的人流迅速往车下撤去,舒砚文站在后门,看见熟悉的一辆车,唇角扬起来。
走下去,那车开过来,大雨里舒砚文全身湿透,看不清前路,淋的像个落水狗,眯着双眼睛四处搜索。
有人开了车灯,城市喧闹的中心里按下喇叭,从车里探出脑袋,“上车。”
舒砚文走到车窗前,“为什么回来了不跟我说?”看到姚昶脸上有一个明显的巴掌印,湿淋淋的手摸上去,“怎么回事儿?谁揍得。”
“我爸。”姚昶揉着脸上的印记,笑得开怀。
舒砚文愣了好一会儿,在雨里笑起来,“所以,现在咱们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