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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爱

_5 童歌儿(当代)
  冯景年手指勾扯着她的内.裤,不耐烦的说道:“你怎么事这么多?又想耍什么花招?我告诉你,今天你左右是逃不了的!”
  何禾望着他,眼里盛满了哀怨,“别在这里!”她红着脸把头撇向一边,“我……我是第一次。”
  冯景年愣了愣,紧接着俯身到她耳边,勾唇笑道:“你没骗我?”
  何禾点点头,再次请求道:“别在这里,好不好?”
  一声“好不好”问得百转千回,柔情似水,诱得冯景年忍不住又硬了几分。看着身下楚楚可怜的小女人,他一咬牙,说道:“那我们去酒店!但你得保证乖乖的,不耍花招!”
  见何禾点头答应,他忽而狡猾一笑:“口说无凭,以此为证!”说着,一把脱下了她的内.裤,塞进了自己的裤袋。
  何禾早已被羞得无地自容,见他起身,赶紧爬起来,拉好裙子把自己缩成了一团。
  
  一路上,何禾都在想着要如何摆脱他的魔爪,甚至想过从后面勒死他算了。可转念一想,自己也在这车上,万一没勒死他,倒把自己撞残了,岂不是得不偿失。
  就这么纠结着,一路被他拽到了酒店。
  刚一关门,冯景年就急吼吼的把她抵在墙上,一通狼.吻。
  “等等,等等!”何禾双手撑着他在胸口,勉强笑了笑,“你不洗澡吗?”本来想是拖延些时间的,不料冯景年却说:“一起洗?”何禾脸色一僵,忙改口道:“不了,我一会儿再洗。”
  “那继续!”说着又伸手去撩她的裙子。
  “等等!”何禾又叫停道。
  “还有什么?”冯景年气急败坏道。
  “我能给家里打个电话吗?你知道的,我爸妈来了。我这么晚不回去他们肯定担心死了。”
  冯景年耐着性子点头同意,掏出手机递给她,何禾却拒绝了,坚持要用客房的座机打。
  
  电话响了一声,立刻就有人接起。
  何禾回头看了一眼冯景年,那厮正大刺刺的躺在床上,不停按着电视遥控器。
  想到自己这一天的境遇,何禾不免心中酸胀。她怎能忘记,电话那头的男人不久前才粉碎了她的梦想。只是除他以外,她没有其他人可以依靠了。
  她压低声音说道:“楚律,是我……”
  “禾禾!你在哪?”楚律惊道。不待她回答,他大大松了口气,后怕道:“幸好你没事!你快把我吓死了,你知不知道!”他语气里浓浓的担忧,让何禾禁不住红了眼。
  既然这么担心她,为什么又不要她?
  既然不要她,为什么还要这样关心她?
  
  何禾嗓子发哑,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怕一开口,就会忍不住哭出声来。
  从小到大,遇到任何事情,何禾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楚律。只要有他在,任何事情都能够得到解决。他在她心目中,即是兄长,又是恋人,是她人生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她根本无法想象,没有他的生活会是何种模样。
  
  电话那头,有人在问楚律话,有一瞬间他的声音不甚清晰。她隐隐听见他说道:“嗯……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何禾猜想定是父母也着了急,赶忙说道:“我遇见朋友多聊了一会儿,爸妈一定着急了吧?”
  电话里一阵脚步声,有关门的声音响起。楚律问道:“你现在在哪?我去接你。”
  何禾小声道:“我在……啊!”感觉到身后贴上来的热源,何禾顿时屏住了呼吸。
  “怎么了?”楚律听到她的轻呼,急忙问道。
  
  冯景年从身后抱住何禾,嘴唇在她耳畔轻舔,以只有他们两人听见的声音说道:“告诉他,今晚你不回去了。”
  何禾屏住呼吸,身体僵硬得像是打了石膏。电话那头楚律又问了一声,等不到她的回答,语气显得有些焦虑。
  冯景年见她不说话,伸手就拿过她手里的话筒:“喂……”
  何禾吓得脸色惨白,抓着话筒一口气说道:“楚律晚上我不回去了你和爸妈说一声!”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冯景年埋在她脖子里笑得直不起身来,“看把你吓得!咱又不是奸.夫淫.妇,偷情之前还要给丈夫先打个电话……”
  何禾支起手肘狠狠给了他一记,冯景年“哎哟”一声,曲着身子蹲到了地上,“你这个女人!”他咬牙切齿道。
  
  何禾恨恨地瞪着他,恨不得一脚踹死他。可她没有忘记,她的底裤还在他裤兜里,一路上过来两腿间凉飕飕的都在提醒着她,这个男人有多么可恶。
  刚下车那会,她有想过找个机会逃走,但冯景年警告她:“你给我跑试试看!你敢跑,我就敢把这小东西挂在彩车上,敲锣打鼓的送到你家里去!”
  何禾被他逼得无法,只得跟着他一路进了酒店。
  
  罢了!横竖就是躺下装死!
  何禾被他压在床铺里,重复着刚才车里的情形。
  冯景年肆无忌惮的吻着她,这一回似乎耐心十足,上上下下的把她摸了个遍,好像一个顽劣的孩童反复折腾着心爱的玩具。
  何禾从来没有想过,她会把自己的身体交给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却不是楚律。或许,这是命运在捉弄她,让她爱上一个人,却把身体交给另外一个男人。
  
  她想起那年大雪,她和楚律回家过年,到了县城却得知公交车已经停运。那时候没什么钱,两个人在招待所要了一间房。那房间小得几乎只能搁下一张床。说是床,其实就是几块硬木板上铺了一层薄薄的被褥,一条旧而脏的棉被发出阵阵刺鼻的霉味。
  天寒地冻的晚上,他们挤在一张小床上却热的浑身是汗。她稍稍翻了身,楚律就喊道:“别动!快睡!”
  她扭了扭身子,抱怨道:“楚律,我难受……”因为床实在太小,她刚翻了个身,就差点从铺上滚了下去。
  楚律一把抱住她,责骂道:“让你别动,你还动!”
  他紧紧抱着她,整个房间里只听见他沉重的呼吸声。她感受到腿.间的异.物,羞得埋在他怀里一动也不敢动。
  她以为他会要了她,可一直到天亮,他什么也没有做,只那样紧紧抱着她,不停喘息着。快天亮时,她问他,为什么不碰她?如果他想要,她不介意……
  楚律用吻封住了她的唇,许久之后,他在她耳边呢喃道:“我舍不得。”他亲吻着她的发,柔声说道:“女孩的第一次是人生中最难忘的一件事,我舍不得让你在这样的环境里脱变成女人……”
  
  “别哭了!”冯景年手忙脚乱擦着何禾的泪水。他从没见她哭成这幅模样,好像一个弄丢了宝贝的小女孩,哭得毫无形象可言。
  何禾根本不理会他,越哭越是厉害,眼泪从眼角溢出来,流到了床单上,晕成大大的圆圈。
  冯景年把她搂在怀里,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好啦,好啦,你别哭了。我不强迫你就是了!”他懊恼无比,被她的哭声搞得心烦意乱。
  他可以应付一个凶悍冷漠的何禾,却拿柔弱无助的何禾完全没有办法。
  这女人截然不同的两面性格,一面激发他的征服欲,一面诱起他的怜悯心。
  冯景年不得不怀疑,他被这个叫何禾的女人玩得一败涂地。
作者有话要说:冯景年就是一高级流氓,一点儿都不高尚,大家不要对他的品德抱太大期望。
咕~~(╯﹏╰)b
推个文,CP新文,大家多捧场
☆、第十四章 求求你别哭了
  冯景年抓了抓头发,一副频临崩溃的表情:“姑奶奶,我求求你,别哭了!”面对这种叫做“眼泪”的杀伤性武器,他的防御能力顿时降到了零点。
  古人用“柔情似水”“红颜祸水”等等与水相关的词语来形容女人。冯景年由于小时候语文成绩较差,所以一向对古人的说辞很不感冒,可他现在不得不叹道:古人诚不欺我也!
  他怀里这个小女人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眼泪?他甚至怀疑,何禾的体内藏着一条河流,能够提供她源源不断的水份。
  她从起初的嚎啕大哭,慢慢收了声,却仍是默默流着眼泪,泪水从她脸颊滑落,浸湿了他的胸口、被子、床单……
  冯景年很担心,她这样哭下去,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席二接到冯景年的电话时,怀里抱着一具温香软玉正打算冲锋陷阵,这手机铃声一响,便硬生生的折损了士气。他抓过手机正打算挂掉,看到屏幕上的名字,哀嚎了一声,接起:“兄弟!你知道现在几点了?不是人人都和你一样孤家寡人的好不好?”
  
  冯景年捂着手机,压低了声音道:“席二,如果一个女人不停的哭,该怎么办?”
  “啊?”席二隐隐听出了八卦的味道,一骨碌从女人身上爬起来,兴奋的问道:“谁啊?”转念一想,便知道了。“嘿嘿,是何禾吧?你小子动作挺快的啊!”
  下午何禾是先给他打的电话,彼时,他们一帮发小正在聚会。
  冯景年给何禾回了个电话,便说有事要出去一趟。其他人哪里肯放他走,都嚷嚷着要他早去早回。可这一去,便是一整个晚上,直到他们散了场,依然没见冯景年回去。
  现在这大晚上的,他又问女人的事情,想必是得手了。
  “如何?难道是兴奋得睡不着觉?我说,您老人家可悠着点啊,人小姑娘看上去娇娇弱弱的,您可别给整出人命来!”他揶揄道。
  “我呸!”冯景年啐了一口,“兴奋个屁!人命倒是快了!”
  “啊?这么快!”席二夸张道:“把人姑娘肚子弄大了,冯老爷子还不打死你啊!”
  “靠!别打岔!问正事呢!怎么哄女人?”席二也算是身经百战,这方面应该比他有经验。
  席二想也不想就说道:“怎么哄?送衣服,送首饰,送房子,送车子,实在不行就送一张空白支票……”
  得!白问了!席二身边的女人大约都是这么来的。
  
  冯景年挂了手机,重新回到房间里。
  “宝贝,别哭了!”他从身后抱住她,抓起她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说道:“要不我给你唱首歌吧?”他清了清嗓子,却又想起来,自己五音不全,一唱歌就跑调。“算了,我还是给你讲个笑话吧!这个我比较拿手。”
  
  何禾不说话,冯景年便自娱自乐的说了一个笑话,讲完,他掀开被子看了看她一眼,发现好像没啥效果。
  冯景年摸了摸鼻子,继续努力。“再讲一个吧,绝对真事儿!大学的时候,我们几个同学一起去国外旅游,正好当地在举办工业展会就进去转了转顺便借个厕所,结果会场太大绕老绕去的怎么都找不着,我们逛了一大圈,好不容易看到会场中央有一排移动厕所,个个兴奋极了,一边解裤子,一边飞奔过去,每人抢了一间迅速解决了个人问题。我们各自提上裤子走出厕所门的一瞬间,傻眼了……”
  
  冯景年侧着头看了看何禾,她冷着脸,仍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好在倒是不哭了。他低头看她的时候,她眼里闪烁了一下,触到他探究的目光,迅速转开。
  冯景年弯了弯嘴角,继续讲。“厕所外面围了一圈老外,都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们。一个老外苦着脸说:先生,这些厕所只是我们的展品,不能使用啊!”何禾埋着脸,肩膀细微的抖了抖。
  “很丢脸是不是?”冯景年憋着笑,继续道:“当时我们都呆住了,因为那些老外要求我们把……咳咳,清理干净。你猜我们怎么办?”
  何禾瞥了他一眼,非常的不给面子。冯景年咳了一声,继续自曝道:“我们互相看了一眼对方,然后不约而同的喊着八嘎八嘎,一路狂奔逃出了会场!哈哈哈……”
  冯景年笑得浑身发抖,两只手臂也不由自主的在她腰间收紧。可何禾却还是没给半点反应,他笑完,不免觉得有些泄气。
  
  其实何禾真的很想笑,也亏他做的出来,这么丑的事情竟然还好意思拿出来讲。但她还是咬住了唇,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来。
  冯景年还算讲信用,说不强迫她还真的就没再碰过她了,可她提出来要离开,他又不同意,自顾自的把她搂在怀里,仿佛把她当做一具大抱枕。
  之前打电话的时候,冯景年喊的那一嗓子,楚律必定是听到了。不知道他会怎么想?何禾心里有些忧虑,而忧虑中隐隐又夹杂着一丝期待。
  她在心里胡乱揣测着,楚律会在乎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吗?
  
  冯景年显然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见何禾不理她,又接连讲了几个笑话,却一个比一个更离谱,居然连酒桌上的黄|段子都扯出来了。何禾哭笑不得,再也忍不住了,嘀咕着骂了一句:“流氓!”
  冯景年往枕头上一倒,大大的叹了口气道:“我这个流氓遇上你,可连盲流都算不上了!”要是让人知道,他抱着个女人在酒店睡了一晚上啥事没干,还给讲了一晚上的笑话,他这脸还往哪搁啊?
  冯景年转脸看了一眼何禾,不知道她是哭累了,还是想睡了,渐渐地呼吸越来越清浅。她眼睑轻合,浓密的眼睫毛微微颤抖着,仿佛是两扇黑色的蝉翼。
  
  房间里,安静异常,他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的敲着他的耳膜。望着她安静沉稳的睡容,一下子,冯景年心里蠢蠢欲动,又打起了坏心思。
  
  感觉到他徐徐凑近的脸,以及探进被子在她身上游弋的手掌。何禾从困乏中猛得清醒过来,裹着被子一骨碌爬了起来,怒道:“冯景年!”
  冯景年举着手,讪讪的笑道:“你别激动,别激动,我啥也没想干。”我只是摸摸而已……
  何禾咬着唇,瞪着他。相信他还有鬼了!
  这一次,何禾决定不再受他的胁迫,不给她衣服?行!她哪怕光着身子也要走出去。
  就在她赤着脚,裹着空调被拉开房门的那一刻,冯景年一把抱住她,扯进房间里。“你就这样出去?也不怕被人看光了!”
  何禾推了他一把,说道:“那也好过被你糟蹋!”冯景年脸色阴霾的盯着她,咬牙道:“我就这么不值得信任!”
  何禾轻蔑的扯了下嘴角,意思非常明了。
  
  酒店大厅里,前台查了电脑记录,回复道:“对不起,没有一位叫何禾的客人入住过酒店。”
  楚律思考片刻,说道:“查一下通话记录,看是哪个房间给我打的电话!”
  前台小姐朝领班经理看了一眼,向他请示意见。
  领班经理转身对楚律说道:“对不起,楚总,酒店有规定不能擅自泄露客人隐私。”
  楚律耐心性子,说道:“王经理,难道我也算是外人吗?还是,要我打电话给景总?”他晃了下手机,“一个小时之前,她用你们酒店的座机拨过我的手机,我怀疑她出了事。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你付得起责任吗?”
  领班经理一脸为难,低头思忖片刻之后,说道:“您稍等!”
  
  冯景年不情不愿的送何禾下楼,电梯门一开就听见了大厅前台的声音。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何禾一把拽进了墙角。
  何禾贴着墙壁,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冯景年探着头朝大厅看了一眼,回头笑道:“惨了惨了,被抓奸了!我让你不要走,非不听我的!这下好了吧?”他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完全看不来他口中的“惨了”从何而来。
  何禾瞪了他一眼,小声道:“闭嘴!”
  冯景年嬉皮笑脸道:“你说,要是他知道咱们两个来酒店开房,他会怎么样啊?”
  何禾见他一副摩拳擦掌的模样,赶紧拉住他的手臂。“冯景年!你想干嘛?”她绝对相信他是个落井下石的小人。
  冯景年摊了摊手,无辜道:“我想干嘛?不是要送你回家吗?你不是恨不得和我拼命?这会儿怎么不走了?走啊,现在可不早了。”说着,便要往大厅走。
  何禾吓得赶紧拉住他,冯景年长手长脚她哪里是他的对手,两个人拉拉扯扯的,她非但没能阻止他,反而被他拽着朝外走了几步。
  她压低声音,急道:“你放开我!”
  “何禾!”楚律的声音,让何禾顿时僵住。
  
  楚律似乎听到拐角处有人在争吵,他急着等查询结果一时也没注意,可一瞬间他似乎听见了何禾的声音,疑惑着走近他们,竟然真的是她。
  何禾像是触电一般,迅速往后退了一步,与冯景年保持一步的距离。
  冯景年看到她的动作,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转过身,朝楚律笑道:“咦,楚律,你也来开房啊?好巧啊!”
  楚律看到他,有一瞬的惊讶,很快就掩饰好了情绪。他并不理会冯景年,只朝何禾说道:“何禾,去车上等我。”
  何禾看了一眼冯景年,对他认识楚律颇感疑惑,同时也对他口中的“也来开房”表示极度不满。她敢肯定他就是故意的!
  冯景年见何禾一副乖巧听话的模样,心里堵着一口气,怎么都咽不下去。
  瞧她那副没出息的样!在楚律面前立刻变成一副小绵羊的模样。刚才怎么就没这么乖呢?
  
  何禾走到酒店门口,忧心忡忡的回头看了他们一眼。恰巧触到冯景年投过来的目光,她一瞪眼用口型警告道:“不准瞎说!”她不指望冯景年会给她解释,只希望他不要落井下石。
  冯景年却突然露出灿烂的笑容,并起两只手指在唇上比了一下,成功的让何禾气得跺脚。
  楚律皱眉看了一眼何禾,回过头,面无表情地问道:“你是什么时候认识我家何禾的?”
  冯景年听到他这兴师问罪的话,不由挑了挑眉,“我很好奇,你是以什么身份在问这个问题?是以何禾继兄的名义,还是……”他笑了笑,漫不经心的道:“以我姐夫的名义?”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吃掉哦,来日方长嘛!我写的是甜文啊甜文啊,所以恋虐情深的戏码暂时木有。
神马?以后会不会有?这个……我不知道哎!如果大家不霸王的话,我会写得更high一点!
T T 我怀疑有很多养肥党在故意虐待我。要花花~
PS.我会告诉你们,去展会上错厕所这种事情我有干过吗?~~(╯﹏╰)b
☆、第十五章 楚律,我恨你
  何禾以为楚律会问她和冯景年的事情,可一路上,他什么话也没有说,甚至都没有正眼看她一眼。
  后车镜里倒映着一张清俊的脸,□的鼻梁,微薄的双唇,往日的谦和温润不复存在,周身上下都仿佛被一层寒意所笼罩。
  这样的楚律,是何禾所陌生的。那样疏离、冷漠的表情,像是一把尖刀抵在心房上,痛得让她无法言语。
  
  车子开到小区楼下,楚律停了车,说道:“到了!”语气听上去十分冷淡。
  何禾很是颓然,“你还上去吗?”她转脸问他。
  楚律看也不看她,双手握着方向盘,淡淡道:“不了,你自己上去吧!”
  何禾脸色黯了黯,伸手解开安全带,默默的推门下了车。
  以往哪怕再晚,他也会送她上楼。因为知道她不喜欢坐电梯,一进到密闭的空间里就容易胡思乱想,尤其是那光可鉴人的镜面,她总能在里面找到一些令人啼笑皆非的东西。
  
  楚律看着她一步步走进单元楼,直到金属防盗门“嘭”的一声合上,她纤弱的背影完全消失在了视线中。他额头枕着手臂伏在方向盘上,心里五味陈杂。
  
  见到何禾和冯景年齐齐出现的一刹那,他有震惊,也有恐慌。他从来没有想过,何禾的身边会出现除了他以外的男人,而这个男人竟然还是冯景年。
  冯景年他接触的不多,但关于他的事情却听得不少。
  当年冯、景两家政商联姻一度轰动了大半个中国。两家都是独生子女,对子嗣十分看重,婚前有过口头协议,第一胎跟父姓,第二胎跟母姓。可天意弄人,偏偏第一胎生的是个女儿,而第二胎却是个儿子。
  景家在为儿子取名时出尔反尔,认为儿子天经地义要跟父姓。于是在姓冯,还是姓景一事上争吵了大半年。
  
  最后,抵不住冯老爷子的怒火,景家不得不遵守婚前的约定,这才定下了“冯景年”这个名字。
  景远山对出身政治家庭的妻子颇为不满,认为她性格太过强势,虽嫁为人妇,却还处处向着娘家,尤其是在儿子姓氏这件事上一直耿耿于怀。
  两人因为性格和家庭文化的冲突,最终导致婚姻破裂,而年仅十岁的冯景年理所当然的成为了两家争夺的对象,一度被推上了风头浪尖。
  毫不夸张的说,当年在M市,“冯景年”这三个字,几乎家喻户晓。
  
  谈起这个小小年纪就登上各大报刊头版头条的男孩子,有同情的,有旁观的,更多的则是羡慕和嫉妒。
  人人都以为冯景年会跟随冯老爷子的步伐从政为官,事实上冯家也确实有这个意向。但景家毕竟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加上景远山身体欠佳,这几年几乎是在疗养院渡过的,景家的产业一直由女儿景瑶代理。
  
  年初,老太太北上了一趟,和冯家商量着让冯景年回来接管景家的产业。
  此事惹得景瑶颇有微词,对老太太重男轻女的想法意见很大,自然没少在楚律面前抱怨。
  楚律每每浅笑,开导她说:“中国几千年的传统都是这样,女儿总归是要嫁出去的。”
  景瑶不服道:“嫁不嫁人我都姓景,而他却姓冯。什么时候他把那冯姓改了,我心甘情愿让贤。”
  当年,母亲没有争取她的抚养权,景瑶一直嫉恨着冯家,连逢年过节都没有去看望过外公外婆。倒是冯景年寒暑假还会回M市陪陪老太太。
  也因此,老太太尤其心疼孙子,对于冯景年的纵容和宠爱大大超过了孙女,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捧到他跟前。
  
  景瑶的话,楚律不置可否。他一个外人不便掺和他们家的事。与冯景年,也只在公司见过几面,平时交集甚少。
  但不难得知,隔代溺爱、高干背景的显赫家庭,会造就出一个何等飞扬跋扈、恣意妄为的纨绔子弟来。
  像他这样含着金汤匙出生的骄纵公子哥,即使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也一点不耽误他成为集团公司的掌门人。更不用说,他们一组人策划了整整两年的运河开发案,他只一个月,就拿下了批准文件。
  有时候就是这么可笑,他怎么努力,都无法赶上别人的三分之一。
  
  汽车里没有开灯,楚律整个人埋在黑暗中,似乎只有浓郁的黑才能缓解他胸中的不适。何禾落寞的表情,在他脑中反复闪过,他何尝不想理直气壮的要她远离冯景年。
  可时至今日,他是否还有这个资格?
  
  手机在充电架上振动起来,闪亮的屏幕发出刺眼的光芒,几分钟之后,重新归于宁静。
  楚律从方向盘上起身,启动汽车打算离开,头一抬却看到了三楼楼梯间的光线。他心中一怔,突地想起什么,急冲冲的下车朝公寓楼走去。
  二楼的住户有个不好的习惯,因为怕自家的电动车被盗,下班回家就把电动车锁在楼道里。对门的住户也有样学样,把小孩子推车、玩具车统统搁在了门外。
  这样一来,一到晚上楼梯通道就被堵住了。所幸大家都习惯乘电梯,所以也没有住户投诉过。
  
  楚律一步三个台阶上了二楼,感应灯随着他的脚步倏忽亮了起来。墙角蹲着的一个人被突如其来的光线吓了一跳,猛地从地上站起了身。
  “禾禾!”果然是她。
  何禾见到是他,眼里有一瞬的惊讶。她局促的解释道:“他们放了很多东西,过不去了。”灯光下,她双眼微红,脸上写满了委屈。
  楚律抬头看了一眼堆得满满的楼道,眉头蹙了蹙,转身去敲二楼住户的门。何禾见状赶紧从楼上跑下来,拉住他的手臂,“这么晚了,不要打扰邻居了。”
  “那你打算在这里蹲到几点?”楚律问道。突然想起来,有一次看到她腿上有淤青,问她怎么弄的又说没事。现在想起来,估计和这被阻的楼道有些关系。
  他叹口气,拉着她走进电梯。一层楼的高度转瞬即到,可她宁愿被堵在楼下,也不愿意克服这短暂的恐惧,固执的让人无奈。
  
  “我会给你另外租一处房,这里环境太差了。”楚律拿随身的钥匙给她开了门。他接到何禾后给父母打了平安电话,二老放了心便回房休息去了。
  何禾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干净的拖鞋换上,“不用了,我以后不会这么晚回来的。”
  楚律“嗯”了一声,“那我走了,你早点睡。”刚转身,却被何禾伸手拉住,“你不问问我为什么会和冯景年在一起吗?”何禾牢牢盯着他,试图从他脸上看出哪怕有一丝吃醋或者嫉妒的情绪。
  可他一如既往的淡然,比以往任何时刻都深不可测。“你有交朋友的自由。”他顿了顿,继续道:“冯景年不是个好人,别和他走太近。”
  何禾失望的松开手,扯出一抹凄然的笑容,“如果不是冯景年就可以了吗?”
  楚律目光一闪,回答道:“我不知道……禾禾,你长大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
  “我不要长大!”何禾低声吼道。她上前一步抱住他的腰,软软的声调:“楚律,我们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我哪里不好?”她颤颤巍巍的问出这句话,一句她憋了很久,想问却不敢问的话。
  
  楚律伸手想要抚上她的头发,却最终只让手臂停留在了半空中。“不是你不好,是我不够好。”他沉默良久,像是在积攒勇气。
  “禾禾……我,我有别人了。”
  何禾箍在他腰间的手臂僵了僵,他又说道:“她是我大学的同学,后来一起读的研究生。现在,是同事。”
  
  何禾缓缓放开手臂,定定看着他。终于听到了这句话,却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艰难。她低头笑了起来,心中苦涩,“所以你才反对我去恒远是吗?如果不是我坚持,你打算瞒着我到什么时候?”
  楚律一时怔忡,无言以对。
  
  何禾不甘心,继续问道:“你们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知道你有个异父异母的妹妹吗?她知道我们互为彼此的初恋吗?你打算什么时候介绍我们认识?我是不是得喊她嫂子……我讨厌她,你会不会也讨厌我……”她语速很快,仿佛要把她胡思乱想的所有问题都一股脑的倾倒出来。
  楚律摇着头,伸手捂上她的唇:“你别说了!对不起,对不起……”
  何禾一把挥开他的手,胡乱抹了一把眼泪,冲他吼道:“楚律!我恨你!恨死你了!”她转身冲进房间里,用力的甩上了门。
  楚律缓缓靠上了背后的墙壁,浑身的力气像是被瞬间抽光了。
  
  楚建民和刘芳被他们的争吵声吵醒,齐齐站到了客厅里。
  刘芳看了一眼楚律,语气里带着嘲讽,“你也别自责!这都是命!怪只怪禾禾这丫头太死心眼,人夫妻还有七年之痒呢,她一个小丫头居然奢望一段初恋能够持续上十几年……”楚建民拉了拉她的手,不想却惹怒了刘芳。“拉我干嘛!还不准我说几句了是吧?”
  楚建民毕竟向着儿子,“孩子的事情,你掺和什么啊!走走走,回房去……”
  
  又是一阵用力的关门声,楚律一个人被留在了客厅。他脑中混沌异常,无法思考任何问题。直到一阵手机铃声响起,他无意识的接起。
  “刚才打电话怎么不接?”话筒里传出一个女人清亮的嗓音。楚律愣了十几秒,才反应过来,“哦,没听见。”
  “事情处理好了吗?你什么时候回来?”听对方的语气,似乎有些不耐烦。
  楚律出门按了电梯,淡淡说了一句,“你先睡吧!我还有事,不回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男配这种生物,真叫人纠结。
☆、第十六章 卖萌大尾巴狼
  
  第二天清晨,何禾是被小区楼下的音乐声吵醒的。她睁着眼,直愣愣的盯着天花板,努力回忆着昨夜里的梦。
  片断零零碎碎的,拼凑不出一个完整的梦境。唯一记住的,是一张俊朗和煦的脸,熟悉到令人心悸。
  昨晚入睡前,她完全没有办法想象,今天要以何种心情来面对这个世界。可真的醒过来了,却发现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糟糕。
  天没有塌,地也还在。这实在让人无法理解。
  
  她走到窗边,“刺啦”一声拉开了窗帘。阳光透过玻璃窗射进她的眼睛,刺得她有一瞬间的眩晕。
  楼下,一群老太太在排练老年歌舞节目。她们穿着黄色的马褂,腰间系着红色绸缎,一边手里握着一把红缨布扇,开扇、收扇、抖扇……一个个精神奕奕,朝气蓬勃。
  视线投向另一处,几个花白头发的老人凑在一起,下棋、逗鸟、谈古论今,所有的人都在重复着昨天的生活。
  唯有她,已经不一样了。虽然,地球还在转,太阳还是照常升起。但是……肯定有哪里是不一样的了。
  
  刘芳和楚建民察觉出了何禾的异样,今天的何禾太不正常,或者说,是太过正常。这让他们感到不安。
  刘芳甚至在心里排练了一晚上的安慰词,楚建民也准备了一连串怒骂楚律的话,可他们还没有来得及开口,何禾便一脸平静的问道:“咱们几点出去?”
  昨天她和楚律讨论了很久,说好要带爸妈去市里逛逛。她甚至已经把外出的衣服都搭配好了,一件藕色的上衣,一条米白色的小脚七分裤。
  只是,她还在犹豫,到底是穿高跟鞋显得淑女、气质些的好,还是穿平底休闲鞋,方便走路;到底是把头发盘起来呢,还是要扎起来……
  问楚律,他笑笑说,都好看。
  不过,现在已经无需纠结了。
  
  换上一身轻便的休闲装,何禾挽上刘芳的胳膊,打算去商场买些礼物给他们带回家。何苗因为已经高三,不能和父母一起来,昨天打电话过来,吵着要这要那的,楚律都一一应下了。
  何苗只和楚律提要求,是因为她知道父母不会同意。而何禾,用她的话说,比她这个高中生看上去还要穷酸相。就好比,连何苗都换了触屏的智能手机,何禾还坚持拿着那部老式诺基亚。
  
  没有人知道,这部手机是楚律送给她的第一份礼物。里面有一款很简单却也很经典的游戏——贪吃蛇。
  楚律能够把贪吃蛇玩的很长很长,而何禾却总是玩不好。每次Game over的音乐响起时,楚律都会敲敲她的脑袋,笑话说:“真笨!”他接过来,教她游戏诀窍。楚律是个很聪明的人,无论做任何事情总能找到窍门。
  
  现在,她已经能把贪吃蛇玩的很好了,蛇尾巴长长的,几乎占满了整个屏幕。可是,除了她自己,已经没有人喜欢这款游戏了。
  她一直都是个笨小孩,跟不上这个世界的变化。所以,只能在原地等待。
  
  当这部有着特殊意义的手机,从商场八楼直挺挺摔下去的那一刻,何禾终于知道,无论如何的小心翼翼,总有意外能让你失去最珍贵的东西。
  冯景年说,遇见她的那天起就一直在倒霉。其实,她又何尝不是呢?每次只要他一出现,必定会发生令人始料未及的事情。
  
  “嗨,真巧!”冯景年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展开,下一秒就变成了错愕。“Sorry……我不是故意的。”他探着脑袋身体伏在栏杆上,低头往下看。
  因他随手拍了一记而吓得何禾失手坠落的手机,早消失在了一片广告彩条中。
  
  冯景年以为她会生气,他做好了随时格挡她拍过来的巴掌,或者捂住耳朵保护好自己耳膜的准备。以他对何禾的了解,她起码也得凶巴巴的骂他一顿才会消气。
  冯景年还没来得及防御,她却与他擦身而过,朝着电梯方向跑去。
  他伸手拽住她,问道:“你去哪?”看到她脸上慌张的表情,一瞬间就明白了过来。“你不会打算下去找手机吧?我赔你一个就是了!”
  
  虽然诺记的品质是很好,但也经不起从八楼摔下去啊!何况,商场圆楼的中间从上到下都挂满了彩带花藤之类的装饰物,很有可能挂在了半空中。
  何禾沉默了许久,最后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说道:“算了,我不要了。”她闭了闭眼睛,深吸了口气,才又缓缓睁开。
  
  冯景年很不待见她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抓着她手腕的手松了一下,改握住她的手掌,“走,咱买个新的去。不就一手机嘛!哥给你买个最好的!”
  何禾甩了甩手,低声道:“冯景年,你能不能不要拉着我?”
  
  “怎么?”冯景年回头看她,一副好整以暇的表情,“咱都是同床共枕过的人了!还不准拉个手?”他故意暧昧化的语调让何禾想要骂人。
  目光一转,却发现他们几步之隔站着一个女人。
  
  那女人剪着一头干练的短发,白色衬衫、卡其长裤、黑色高跟鞋,简简单单的装束却让整个人看上去既高挑又冷艳。
  此刻,她正用以一种审视与挑剔的目光打量着何禾。触到何禾投过去的讶异目光,她微微点了点头,朝她笑了一下,但那笑容,丝毫未达眼底。
  
  何禾心里一怔,再看冯景年,目光中就带上了一些鄙夷以及愤怒。
  原来,冯少是带着女人出来逛街的!可是他这样中途搭讪别的女人,又算什么?
  果真是个花心又无耻的男人!
  冯景年并没有察觉她的异样,依旧拉扯着何禾往前走。何禾不得不提醒道:“冯少,你女朋友在看着呢!”
  趁着冯景年纳闷的时间里,何禾终于挣开了他的手。恰巧,旁边店铺里有人探出身喊道:“禾禾!哎,这丫头去哪了?”
  何禾睨了一眼冯景年,快步走了过去。
  
  短发女人走了过来,说道:“少爷!继续巡查,还是?”
  冯景年抱着手臂,悠悠闲闲的靠在栏杆上,看着何禾进了一家女装店。
  何母挑了一件碎花雪纺裙,搁在她身上比划着,好像是在劝她去试衣间试一试。何禾皱着脸,摆手拒绝,却抵不住母亲的催促,只好不情不愿的进了试衣间。
  冯景年突然有些期待,一会儿从那镜子后面出来的何禾会是什么样子的。
  他勾着嘴角笑得有些得意:“咋样?”
  
  没头没脑的问话,也亏得旁边的人听懂了。
  短发女人也学他抱臂靠在栏杆上:“凑合吧!没有袁媛小姐漂亮。” 她转脸瞧了他一眼,发现冯景年唇边的弧度似乎又增加了一分。于是,接着道:“不过你喜欢的话,我帮你搞定!”
  冯景年抽了抽嘴角,说道:“叶桉,你是被土匪带大的吗?不要总这么直来直去的,没有男人会要你的!”
  叶桉依旧一副一本正经的表情,“别这么说老头子,他是你外公。另外……相信我!越是难搞的女人,越需要武力镇压!”
  “有道理!” 冯景年赞赏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抬腿朝门店走去。
  
  何禾理好裙子从试衣间出去,刘芳看了直点头,“蛮好的。”突然又压低音量,问她:“这裙子要多少钱啊?”
  何禾顿了一下,“忘记看标价了。”她转了个身,背对着刘芳,“妈,你看一下标牌。”
  旁边的营业员笑容满面的走上来说:“这条裙子已经结过账了。请问您是现在穿,还是包起来?如果现在穿,我帮您剪一下标牌。也可以看一下我们店里的其他商品,要不要配条腰带?”
  何禾与刘芳互看了一眼,觉得很是诧异,却听到身后有个声音说道:“现在穿!腰带麻烦你给选一下!”
  冯景年坐在她们身后的沙发上,一手端着咖啡,一手翻着杂志,摆出一副等待女友试穿衣服的姿态来。
  店员十分礼貌的说道:“好的,请稍等。”说完,还颇为羡慕的看了一眼何禾,才朝着配件区走去。
  
  何禾目瞪口呆的看着冯景年,趁着刘芳还没有回过神来,走到他跟前,问道:“冯景年,你又要搞什么鬼?”由于冯景年坐着,她不得不弯着腰,凑近他说话。
  
  冯景年放下咖啡,刚抬头却看到何禾因为弯着腰,而微微敞开的领口,从他的角度刚好能够从上到下一览无余。他下意识地推了她一把,微怒道:“穿着裙子不要随便弯腰!都走光了你知不知道!”
  
  何禾大囧,赶紧护住胸口直起身来。冯景年却又一把拉住她,好似刚刚反应过来似地,嬉皮笑脸道:“哦,对着我是没有关系的!”语气里隐隐还有些懊恼。
  何禾忍住拿咖啡泼他的冲动,咬牙切齿道:“你进来干嘛?谁让你结账的?”这下她要和母亲怎么解释他们的关系?
  
  冯景年一脸无辜,“给自己的女人买件衣服怎么了?你慢慢挑,我有的是时间,不着急!”
  何禾咬唇看了他一会儿,冷冷道:“冯少,你不会连自己的女人也认错吧!”她真好奇,外面那个女人会怎么想。
  
  冯景年撇开腿上的杂志,缓缓站起身。何禾不甘示弱的盯着他,从俯视到平视,随着他站直身子,慢慢变成了仰视。
  “这么没良心?昨晚刚从我床上下来的,转身就忘记了?”冯景年伸手捏了捏她气呼呼的脸,不满道。
  
  “你……”何禾气结,一把打掉了他的手,见他眯着眼睛上下扫视着她,昨晚的记忆一点点清晰起来。她腾的红了脸,压低声音道:“冯景年,你别过分!”
  冯景年的视线落在她颈边的一处暗红上,突然笑了起来,他凑到她耳边,戏谑道:“何禾,你怎么和你妈妈解释脖子上有吻痕这件事的?”
  
  何禾一愣,倏地捂住了半边脖子,一张脸更是涨得通红。
  早上,母亲迟疑的盯着她,问她脖子怎么了?
  她不明所以,拿着镜子照了照,说:“可能是晚上被蚊子咬的吧,昨晚忘记点蚊香了。”刘芳迟疑地点了点头,让她回房拿粉底遮一遮,她觉得无所谓,加上又没有打扮的心情,便敷衍了事的处理了一下。
  现在才知道,这痕迹原来是……
  何禾顿时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小丑。而这丑态,完完全全是拜冯景年所赐!
  
  她还在暗自咬牙,刘芳却走了过来。
  “伯母好!又见面了。您还记得我吧?”冯景年这条大尾巴狼,瞬间伪装成了哈巴犬。
  何禾警告的瞟了他一眼,这厮竟然朝她眨了眨眼。
  
  卖萌可耻!何禾脑子里突然跳起了这句网络语。
  ——送给冯景年实在贴切。
  而大尾巴狼的可耻显然是没有底线的,他对何母说:“我正在追求您的女儿,不知道能不能有这个荣幸,请您和伯父一起吃个饭。”
  何禾似乎感到自己的脑袋“嗡”的一声炸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美人们,六一儿童节快乐。
不要吝啬你们手中的花,给卖萌的大尾巴狼献上花花吧!
冯景年:其实,我不是大尾巴狼,我是哈士奇~~~看下图
☆、第十七章 中年妇女杀手
  午饭就在商场顶楼的中餐厅。何禾对冯景年的自作主张很是生气,但刘芳却很高兴。
  虽然何禾极力伪装,但她这个做妈如何能不了解女儿。从小到大她就是这样,心里越是难过,越喜欢假装平静,在外打工上学,也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
  楚律就算是她唯一愿意交心的人了。
  
  怪不得都说母女连心,如果不是担心他们出了什么问题,她也不会拉着楚建民连夜赶来M市了。
  只可惜,终究没能挽回结局。
  眼看着乘龙快婿就这么飞了,刘芳心里的憋屈无处发泄。一直以来,她都把楚律当女婿看待,邻居都说她这个后母当得简直比亲妈还要尽心,还不就是为了这点私心嘛。
  楚建民毕竟是楚律的父亲,虽然有意让何禾做儿媳妇,亲上加亲,得知楚律有了别的女人,表面上生气发怒,但内心究竟有几分是真的,她不敢确信。
  如果楚律找的是个不如何禾的也就算了,偏偏人家还是个研究生,想都不用想,条件肯定是比何禾要好了。
  冯景年的出现,让刘芳一下子找到了扬眉吐气的途经,当即就应下了他的邀请。楚建民还在楼下家电商场转悠,刘芳让他们二人先去饭店,她到楼下找上楚建民再一同过去。
  
  刘芳一离开,何禾就拉下脸来。“冯景年,你到搞什么鬼?”对这个男人,她一向没有好脸色。
  冯景年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我以为我说的很清楚了。”他目光在她身上流连,忽而低下头,说道:“很漂亮!”
  何禾正要发飙,听他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愣了愣,而后才明白过来,他指的是她身上这件裙子。何禾心里生气,却莞尔一笑说:“是吗?那代我妹妹谢谢你!”说完就走向试衣间。
  原来她是为妹妹试的衣服。冯景年摸了摸头,转身喊住营业员:“刚才她试的那条裙子,麻烦再包一件!”
  
  楚建民和刘芳在服务员的指引下找到了他们的包厢,冯景年立刻站起来,迎上去为他们拉开座椅。
  何禾坐在位置上,托着腮,皱着眉,看着他忙前忙后的抢着干服务生的活儿,眼睛里刻着两个字:鄙视!
  
  冯景年一回头就看到何禾那一脸不屑的模样。他握着拳头放在嘴边,轻咳了一声,在她身边的位置坐下,“喂!给点面子好不好?”
  何禾白了他一眼,不予理会。倒是刘芳对冯景年很有好感,摆出一副丈母娘调查女婿的势态来。“冯先生是吧?”
  “伯母,您叫我景年,或者小冯就可以了。”冯景年谦逊的说道。
  刘芳笑着点了点头,又问:“这个……小冯啊!听说你是楚律的同事?”
  
  冯景年看了一眼何禾,刚巧她也转脸望过来,知道这个话题引起了她的兴趣。“是啊,我们是同事。楚律这个月刚刚升职做了我们公司的副总裁了。”
  “是嘛!”楚建民显得很是兴奋,“我就知道我们家小律是个出息的!哈哈哈……”一转脸看到刘芳脸上悻悻的表情,才觉得有些尴尬,不由干笑了两声。
  
  何禾听到冯景年的话,脸色一怔,喃喃道:“副总裁……”
  她一直都知道楚律很优秀的,当初他进入恒远才过了试用期就破格升职做了小主管,后来更是因为突出的业绩表现一路升职成了部门经理。现在竟然已经做到副总裁了吗?
  何禾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升职的消息,反而更加难过起来。或许是因为知道,他已经离她越来越远,再也不会回头看她了。
  
  冯景年看出来他们的异样,试探地问道:“怎么,楚律没有陪你们吗?伯父伯母好不容易来一趟,怎么也该抽个空陪陪你们才是。”说着,便掏出手机来,“这样吧,我打电话给他!顺便让他把女朋友一起带过来!对了,伯父伯母,你们还没见过楚律的女朋友吧?”
  
  他的话让桌上的气氛越发诡异起来,楚建民又是高兴又是为难,想问又不敢开口,刘芳是生气,而何禾却是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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