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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之以禽

_14 清枫语(当代)
☆、73章
  沈兮、夏泽、韩向天方岫岩闻讯赶到医院时,东边的天空微明,韩暖已经进了手术室。
  韩暖父母昨天也随他们一起过来这边,只是因为方岫岩晕机严重,昨晚看过韩暖后早些回去歇息了。
  从新加坡回来后韩暖和沈漠便向两人坦诚了染染的事,只是最近都在为着韩暖的病操心,加之和这个突然多出来的外孙女不熟,也没过多的留意染染。
  沈漠此时正抱着染染,坐在手术室门口的长椅上,神色木然。
  染染安静地伏在他怀中,侧着头,嘟着小嘴,特别的安静。
  整个走廊里只有沈漠和染染两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长椅上,在被灯光照得静谧的走廊里,有着说不出的孤寂凄冷。
  沈兮看着鼻头就酸了,走上前去,声音不自觉地放轻,有些哑,“韩暖怎么样了?”
  沈漠似是没听到只是木然地盯着手术室门口。
  染染微微侧过头,看到沈兮,眼眶一红,突然就哭了。
  “我要我妈妈。”稚嫩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刚哭了不久。
  沈兮眼眶也不自觉地泛红,伸手要抱她,染染从沈漠怀中坐起,从沈漠肩后任由沈兮把她抱起,沈漠只是坐在原处,至始至终没有动过,木然的神色甚至没有过丝毫的波动,就这么定定地盯着手术室门口。
  沈兮看着心里难受,拍了拍他的肩,安慰的话虽然苍白,却不得不说,“沈漠,韩暖不会有事的。”
  后半夜睡得正沉突然接到医院的电话说韩暖病情转危,让他们来一趟,她当时一听就懵了,昨晚回去时人看着还好好的,精神也不错,怎么突然就说快不行了。
  她和夏泽没敢耽搁,起床便匆匆赶了过来,也不知道里面怎么样了,但看着沈漠和染染这副样子,除了心疼还是心疼,一家三口好不容易才团聚,如今又这样,如今也只盼着韩暖能挺过来,别折腾这对父女。
  夏泽看着沈漠也心疼,他是过来人,这样的恐惧他也有过,那种束手无措只能空等的感觉他再清楚不过,如今除了等待,别无他法。
  他拍了拍他的肩,没有太多的安慰的话语,只是以着过来人的身份劝他,“会好起来的。”
  沈漠唇角动了动,没有应,只是盯着手术室门口,整个人失魂落魄空落落的,指间还残存着她温暖的触感,怎么突然就在冷冰冰的手术台上了?
  夏泽看他神色,知道劝得太多也没用,也就没再说什么,只是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在他身侧坐下,陪他一起等。
  时间在一点点流逝,外面原本灰蒙的天色一点点被阳光穿透,空荡荡的走廊人也渐渐多了起来,来来往往,纷纷杂杂,让原本空寂的走廊也多了丝人气。
  手术室的灯还在亮着,韩暖还没出来。
  沈兮去外带了早餐回来,韩向天和方岫岩没有胃口,吃不下。
  染染也不肯吃,眼眶从沈兮过来就一直红红的,憋着眼泪,却一直没有哭,只是嘟着嘴静静地靠坐在沈兮怀中,时不时抬头望沈兮一眼,细声细气地问,“我妈妈会死吗?”
  沈兮不知道她小小年纪怎么就知道这些生啊死啊的,她每问一次心里就揪着疼一次。
  沈漠也不好受,染染每问一次,那话总不紧不慢地落入心底,激荡着一颗心直往下沉,却沉不到底。
  自从韩暖被送进了手术室他便一直维持着同一个姿势,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满脑子都是昨晚软软地伏在他的大腿上,软软地陪他说话,不过几个小时,他浅浅地睡了一觉,醒来时她就突然不行了。
  她抓着他手掌的手无力地垂下时,四周黑漆漆的一片,他也像沦陷在了那片黑暗中,怎么挣扎也挣扎不出来,就像做了一个长长的梦,她睡了过去,医生和护士鱼贯而入,抱起她绵软的身体放到病床上,惊动了睡得正沉的染染,她睁着惺忪的睡眼,愣愣地望向被放到了另一边病床上的韩暖,“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小小的身子以着不可思议的速度爬到了韩暖身边,小手抓着韩暖的手臂,以着惊惶嘶哑的声音哭着叫着“妈妈,妈妈……”死活不让医生护士把韩暖带走。
  韩暖没有因为她的哭喊醒过来,他也只是木然地看着扑在韩暖身上不肯走的染染,以及没有任何动静的韩暖,无法从那只手从他手掌脱落的迷茫中回过神来。
  死抓着韩暖不肯放的染染被护士抱着放入了他怀中,韩暖被推出了病房,染染挣扎着从他身上爬下来,鞋都没穿就这么光着脚丫子哭着追着跑了出去,跟在病床后面边跑边哭,声嘶力竭的哭喊在空荡的走廊里刺耳而尖锐。
  沈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去把她抱住的,初始时她还在他怀里用力地挣扎,凶狠地抓着他的手臂他的脸,想要他放开她,后来在他一再保证妈妈明天早上就醒过来了之后才安静了下来,在他怀里抽噎了一早上。
  明明看着就像噩梦一样的早上,却迟迟醒不过来。
  外面的阳光已经穿透云层,暖暖洋洋地从墙缝里洒在走廊里,暖暖的春意,心里却沉沉冷冷的。
  沈兮将手中的早餐递给他,“先吃些东西吧。”
  早餐买回来已经好一会儿,他迟迟不动。
  沈漠往那份早餐望了眼,摇了摇头,动了动已经麻掉的腿,站起身。
  夏泽担忧地望向他,却见他只是漠然地走向走廊尽头,双手插着裤袋,站在那边的阳光下,静静地站着,便没了别的举动。
  看到这样的沈漠,夏泽和沈兮心里都担心的,沉默比爆发更让人心惊,他们倒宁愿他能有些别的反应,而不是总这么木然地坐着不动。
  ————
  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稍稍驱走了他身上的冰寒,心里却还是慎得慌,空落落的,特别盼着手术室的门早点开,又不敢看到它被打开,就怕听到医生客气有礼的“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
  如果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韩暖这个人……
  光想到这个可能沈漠便觉得心脏整个绞疼着,似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攫住,连带呼吸都变得不顺畅起来。
  每天醒来再也没有那样一个人对着你笑,偌大的屋子里再也看不到那个人忙碌的身影,沙发上再也找不到那个抱着女儿温柔地翻着漫画书的女人,除了定格在墙上的浅笑,她再也不会开口软软地叫你一声,“沈漠”……
  每想到一个可能,心脏便狠狠地缩一次,沈漠扶着栏杆的手有些颤抖的,脸上也是一派的茫然,不去想,不敢想。
  口袋里手机的铃声振动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和恐惧。
  他垂眸盯着掌心里的手机,没留意上面的号码,只是失神,如果她活不过来,是不是就再也不会接到她的电话了?
  握着手机的手突然就狠了起来,眼神也凶狠了起来,手中的手机突然就被狠狠地摔向了墙角。
  夏泽和沈兮俱是一惊,夏泽起身快步走了过来。
  “沈漠,你没事吧?”他问,声音不无担忧。
  沈漠面色是茫然的,他望着夏泽,视线却是穿过他望向手术室那边,“她醒了吗?”
  夏泽忍下心头的酸涩,点了点头,“很快会醒了。”
  沈漠唇角一勾,突然就轻笑了起来,却是满满的苦涩。
  夏泽看着心酸,也担忧。
  沈漠笑了会儿反倒安静下来了,“爸,我没事。”
  重新站在了栏杆下,盯着外面的阳光。
  夏泽没敢走开,只是站在他身旁陪着他。
  刚站了会儿夏泽的手机便响了起来,他接起,很快挂断,望向沈漠,“韩暖哥哥找到了。”
  沈漠原本死寂的双眸有了一丝光亮,“人在哪?”
  “来医院的路上。他昨晚就已经联系过吴海平了。”
  沈漠想到了刚才摔手机前的陌生号码,是否就是韩风的电话?发布寻人启事时他留了自己的私人号码的,也说明让他看到信息来这家医院。
  找了几天一点信息没有,韩暖心心念着能再见他一面,如今人终于找到了,她却已在手术台上,生死未卜。
  沈漠忍不住笑了,笑着笑着眼睛便有了些湿润。
  ————
  韩风半个小时没到便赶到了,高高瘦瘦的个字,眉眼间和韩暖很相似,只是多了许多沧桑。
  他是问了护士才找到这里来的,却没想到一路找来后不是病房,是手术室。
  韩向天和方岫岩正失魂落魄地坐在长椅上,韩暖的突然病危对二老打击很大,从早上过来便没有说过话。
  听到脚步声时方岫岩木然地转过头,人就突然间似被雷击了般,定在了那里。
  韩向天察觉到方岫岩的异样,也转过头,韩风高挺的身影便猝不及防地撞入了眼中,整个人也僵在了当场。
  沈漠听到脚步声时也已转过身,看到韩向天和方岫岩的反应也知道来的人是韩风,三年多前就已入土为安的韩风。
  韩风活着的消息韩暖一直还没有机会告诉父母,本想等找到人时再告诉他们,却没想到是眼下的情况。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点点内容要交代才能结局,急着更新,所以先更上来了,今晚是一定会把结局更上来的,会赶在十二点前的,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
☆、74结局
  韩风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自己父母,太久未见,如此猝不及防地见面,一时间也有些愣在当场,只是望着韩向天和方岫岩,太过激动,竟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沈漠深呼了口气,让自己冷静了些,走了过来,朝韩风伸出一只手,“韩风韩先生吗?”
  韩风稍稍回过神来,轻点头,“嗯,是我。”
  一句“是我”顿时让方岫岩失了控,她站起身,颤颤巍巍地走了过来,眼里已满是眼泪,太过震惊,说话甚至是有些语无伦次,“韩风……你真的是……”
  哽咽着说不下去。
  韩向天也走了过来,双眼也蓄满了泪水,嘴唇抖抖索索,想要开口确认,却怎么也无法开口,太过震惊,太过意外,也太过狂喜,一时间,整个人竟似是失语了般。
  “爸……妈……”一声沙哑的唤声,顿时让韩向天和方岫岩泣不成声,死了三年的儿子如今活生生地站在眼前,再也没有比这更惊喜的事。
  “这三年你去哪了,还活着怎么不给家人一个报个信,我们都以为你……”
  方岫岩哽咽着说不下去,抱住儿子便哭。
  沈漠看着抱在一起哭得泣不成声的一家三口,眼眶也有些微润,想到了韩暖,视线不自觉地又投向了手术室门口。
  他最想让她看到的,便是活着的韩风与他们一家三口相认团聚的画面,可惜,她终究没办法看到。
  一家人好一会儿情绪才稍稍平复了些,韩风惦记着韩暖的事,望向韩向天和方岫岩,“韩暖怎么了?”
  一提韩暖,方岫岩的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哽咽着说不出口。
  “还在手术中。”
  沈漠替他们回答,话音刚落下,手术室门被从里面打开了。
  染染“蹭”的就从沈兮大腿上滑了下来,叫了声“妈妈”便奔了过去。
  沈兮、夏泽。韩风和韩向天方岫岩也急急地起身过去看情况。
  沈漠站在原地未动,目光穿过围拢在门口的众人,望向手术室门口缓缓推出的病床,韩暖安静地躺在上面。
  乍看到她时,他竟觉得心跟着狠狠地一颤,想要过去看她怎么样了,双脚却似是被灌了铅,怎么也无法移动。
  “医生,手术怎么样了?”夏泽是最冷静的那个,看到医生时先开了口。
  “病人现在的情况比较稳定,但还需要做进一步观察,四十八小时内能醒过来的话,应是已暂时脱离危险期。”
  沈漠蜷着的手掌不自觉地松开,整个人突然间似是被抽空了般,如释重负的感觉,视线不自觉地望向外面的阳光,第一次觉得阳光是如此美好。
  ————
  韩暖被转入了重症监护病房,沈漠在里面陪着她,寸步不离地守着,甚至没敢合过眼。
  染染也哭着要陪着韩暖,所有人都劝不动,沈漠就让她在身边陪着。
  韩暖是在第二天晚上才醒过来的,清醒时沈漠就坐在她的床前,手掌紧紧攥着她的手,她刚清醒时指尖动了下,他一下子便察觉到了,抓着她的手,唤着她的名字,“韩暖,韩暖,睁开眼,我和染染都在,韩风也在。”
  连着两三天几乎滴米未进,他的声音已带了种沧桑的沙哑。
  染染本是伏在床前睡下了,刚听到一点动静便倏地惊醒了过来,眼睛没完全睁开,已经“妈妈,妈妈”地叫开,叫着叫着就又哭了起来,手也抓着韩暖的手不断摇晃着。
  韩暖睁开了眼,艰难地抬起手,拍着染染的头,声音很嘶哑,甚至是含糊不清的,“乖,妈妈在这里。”
  染染又哭了起来,一抽一抽地哭着,不是先前的惶恐担心,纯粹就是喜悦的哭。
  沈漠看着她的眼睛一点点地睁开,喉咙似是被什么哽着,说不出话来,只是两只手包裹着她的手,不自觉地拉起,摩挲着脸颊。
  韩暖缓缓地望向沈漠,哑着嗓子叫了他一声,“沈漠……”
  “我没事……”努力冲他挤出一个笑容,韩暖说得艰难。
  沈漠抽出一只手,抚着她的脸颊,倾身在她干涸的嘴唇吻了吻,脸颊轻蹭着她的脸颊,“没事就好。”
  声音很低,很哑,甚至是有些哽咽,脸颊相触的肌肤里,韩暖感到了一片温热的湿润,不是她的。
  韩暖心头突然就柔软了起来,眼睛也湿润了,没有说话,只是与他的脸颊轻蹭着,隽永而亲昵。
  ————
  韩暖因刚大病一场,刚醒来没一会儿便又睡了过去,还没能与韩风见上面,但因为生命体征稳定,第二天时她已被转入了普通病房。
  手术时她大脑的肿瘤已经被摘除,还担心癌细胞没有清除干净,还需要做进一步的化疗。
  韩暖在转入普通病房二十多小时后才又醒过来的,精神较第一次清醒已经好了许多。
  人刚睁开眼伏在床边的染染已惊喜地“妈妈,妈妈,你醒了”地唤着她,沈漠伸手抚着她的额头,“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韩暖摇了摇头,还未及应,“韩小暖,要不要吃点东西?”
  她如遭雷击,不自觉地转着头,望向声音来源,果然见韩风正端着碗热粥,浅笑吟吟地望着她,就像多年前的每个早上,他围着围巾站在厨房里,端着刚熬好的小米粥,一手端着一边“韩小暖韩小暖”地叫着她的名字。
  “你……”韩暖想开口,眼泪却已经先流,喉咙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韩暖,韩风回来了。”沈漠替她擦泪,在她耳边轻声道,却让她的眼泪流得更凶。
  韩风把手中的热米粥放到桌边,走了过来,在她床前坐下,“孩子都这么大了,还哭得跟个孩子似的。”
  韩风的模样,韩风的声音,也是韩风才会有的语气。
  韩暖人还哭着,却又忍不住笑了,又哭又笑的,“你管我,这几年死哪去了,人活着也不跟我们说一声。”
  “想知道?”韩风望她一眼,存心吊着她,“你什么时候出院了,我什么时候告诉你。”
  韩暖重重地“哼”了一声,“我出院了再找你算账。”
  韩风忍不住轻笑。
  沈漠看着这兄妹俩,看着韩暖从未在他面前露出的那一面,心里就忍不住有些吃味,轻咳了声提醒自己还在这里。
  韩风似笑非笑地往沈漠望了眼,“有人要吃味了。”
  韩暖瞪他一眼,主动伸手拉住沈漠的手,瞪着韩风,“你滚出去。”
  韩风看她精神也好了不少,有心情和她斗嘴了,心里也放了心,在这边坐了一会儿才回去。
  不知道是不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手术后的韩暖身体复原情况比较好,病情也很稳定,因癌细胞没有被完全切除,又断断续续做了大半年的化疗,终于在年底的时候被允许出院了。
  沈漠原本是想要在她出院后就举办婚礼的,但韩暖因为长期住院和化疗,一头长发早已掉得没多少,人也瘦的只剩皮包骨,面色蜡黄,精神萎靡的,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韩暖不愿让自己在最丑的时候披上婚纱,因而婚礼推到了第二年国庆。
  韩风也在韩暖出院时遵守承诺地将这几年的事一五一十地向韩暖交代清楚。
  当年他被判死刑时他便猜到是何家兄弟暗中动了手脚,不甘心就这么被枪决了,在庭上时就在谋划着要逃。
  判刑当天他还没被转入监狱,只是在看守所度过。当晚他用了点小技巧煽动被关押的其他人打架斗殴,警察来制止,众人安静了下来,凌晨三点多的时候又打了起来,监管人员过来制止,韩风在监管人员打开监室门时乘机脱逃,当时一起趁乱逃脱的有不少人。
  自小跟着韩向天练武术的关系,韩风伸手一向利落,又是拼了死要逃出去,且当时逃脱的人多,他很顺利地从两米多高的铁门翻了出去,虽然受了点小伤,但还是侥幸逃脱了,不敢在城里多待,连夜出了城,后来因担心被抓回去,偷渡到了加拿大,在这边谋生,靠着画得一手好画谋生。
  最初几年穷得揭不开锅,根本就没办法和家里联系,能联系上时韩暖一家已经搬了家,原来的电话都已经停用,给韩暖发的邮件也都石沉大海,已经完全联系不上,他是越狱叛逃,又是偷渡客,要回去已不可能,只能辗转托人联系韩暖。
  好不容易在年初时辗转从林嫂那打听到韩暖在沈漠家当保姆,才画了那么一幅画寄过来给韩暖。
  因不知道这边的情况,韩风也是不敢书信直接说明自己就是韩风,自己在加拿大,因而只能画了那么一幅画寄过来,即使被截下来检查,也瞧不出其中的玄机来。
  也幸亏韩暖后来仔细看了这画及沈漠托人发寻人启事去找他,韩风才有机会回来。
  在韩风回来时沈漠探过何守口风,当初的事手段毕竟不光明,如今证据又掌握在沈漠手中,何守也不想再生事,没再追究韩风的事。
  沈漠和韩暖一家也不想事情再横生波折,怕到时韩风还是免不了要回去服刑,更何况当年在韩风逃走后,也是何守暗中让人不再追究韩风的事,及不许声张出去的,因而一家人商议过后这件事也就此作罢,韩风以韩家义子韩乾的身份重新回到了韩家。
  在韩风回来前沈漠已经给韩暖父母在另一边的城区买了套房子,因而回来时也不用担心邻居发现。
  韩暖经过一年的精心调养和恢复,气色终于慢慢恢复了过来,次年国庆,和沈漠在北岸的别墅举办了婚礼,一周后,一家三口飞往夏威夷开始为期一年的蜜月年。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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