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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婚谋娶

_26 墨墨无闻(当代)
苏馥紧跟在他身后,畏首畏尾的不敢乱瞧,就怕瞧到了不该瞧的东西。
“饭局的事,有什么好建议?”云景给她递了罐饮料,在沙发上坐下。
“今晚来吃饭的,都是政府部门有身份的吃客,除了吃饭我们还需要准备别的活动吗?”
“别的活动?”云景问道:“比如?”
跟着云景久了,苏馥也知道他是个讲究实力而非搞歪门邪道的人,若在国外此种做法自是无可厚非,但在中国未必行得通,而且ST项目是块大肥肉,即使骆氏行得端坐得正,不代表别的公司不会玩特殊。
“我是说吃饭太单调了,要不要来个一条龙服务。”虽然这样很市侩,但谨慎考虑后,苏馥仍是说出了自己想法。
“一条龙?”海归不久,云景显然没明白中国式的特色语言。
“比如吃完饭后去按摩,KTV会所等,或是酒店服务等。”最好来个明星陪酒之类的,估计胜算更大。当然,这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话,她不敢说得太直白,省得云景鄙视她一万遍。
“别搞这些无谓的东西,他们不是普通百姓,一言一行都受到舆论的监督,在这紧要关头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事。”这孩子,脑子里何时塞了些不入流的想法。
苏馥想想确实也是,一大帮人浩浩荡荡的,到哪都成焦点,只要一个不小心做得不够保密,好事变得丑闻。
“确实是我考虑欠佳了,既然此路行不通,那我们就想别的法子。现在当权者不敢明白张胆的受贿,那咱就投其所好,送些别的意思一下。现在不是流行会所活动嘛,喜欢打高尔夫的,送高尔夫球杆,喜欢抽雪茄的,送会员卡……”喜欢嫖的,那就对号入座呗,咳,想法就黑暗了点。没办法,都是被生活逼的。
云景没有说话,直接牵起苏馥的手,将她领到门边,“今晚的那餐不是那么容易应付的,回去准备一下,一会见。”
门,缓缓合上,苏馥被扫地出门了。
唉,她就知道,像云景这种严以律己,不屑弄虚作假的高尚人物,会极度的鄙视她,将她扫地出门的。
OTL,以后还有什么脸面见他啊……
苏馥确实做了件吃力不讨好的事,云景挺不高兴的。他面色不佳的坐在沙发上,深邃的眼眸闪过丝失望。她适合做一个单纯的人,却将人情世故毫无保留的诠释在脸上,她不知道这样的自己,让人看着多不舒服。
她不相信他,有能力拿下这个项目。
云景的心底,泛起一丝失望。
晚上的饭局如意般热闹,幸好苏馥有准备,提前吃了醒酒丸。她有多准备一份给云景跟林鹏彬的,不过看他神情挺严肃的,估计还在为她出门前说的话而不悦吧,权衡之下她便没提这事。
领导们都是久经沙场的勇士,吃自然不在话下,能喝那个才叫真本事。云景亦是个千锤百炼之人,酒量大得惊人,只可惜林鹏彬是个干技术的料,酒量不大,没一会就招架不住了。
苏馥的情况也不妙,领导们清醒的时候说话都还挺客气的,不怎么劝她喝酒,谁知醉欲熏心之后便开始有些人便开始失态,四面八方的劝酒闹得不停,还有拿熊掌攀着她肩膀一个劲劝酒的。
云景身为BOSS,自然得护苏馥周全,几乎能替她挡的扛的,都承担了。一番周旋下来,云景不动声色的将她弄到自己坐着,替她招架着,“小苏不会喝酒,我替她干了。”
饭局上热闹非凡,觥筹交错、欢声笑语的,酒气弥漫。苏馥滋味百生,云景还是护着她的,他身上的伤还好痊愈,忌酒忌口,现在却坐在酒桌上伤害自己的身体。
到深夜散场的时候,领导们都趴下了,以一敌众的云景自是醉得一塌糊涂。领导们散了之后,苏馥叫来侍应,一块帮忙给扶上了车。
到了酒店后,苏馥让门口的保安帮忙扶陈鹏彬,自己吃力地挽着烂醉如泥的云景往房间走去。别看苏馥平时力气大,可云景身材高大,一身肌肉的体重自然不在话下,累得她够呛。
穿着高跟鞋走得踉跄,苏馥吃力的脱下鞋,赤脚挽着云景往房间走去。云景一身酒气熏人,身体的重量全压在苏馥身上。喝醉了酒,云景不复平时的谨慎与稳定,嘴巴里时不时说了些话,但是声音很是模糊,苏馥费了好些劲才听清楚他说的话,“Alisa……”
英雄难过美人关,苏馥摇了摇头,五味杂陈。天不遂人愿,人总会在荏苒时光中失去自己最弥足珍贵的人或物。
费力地打开房间,满头大汗的苏馥将云景扶进房间,膝盖一软,两人双双跌在床上。苏馥在床上喘着粗气,老半天才缓过神来。虚脱的身体吃力地坐了起来,她动手解开云景的领带,脱去他的皮鞋。
床上的云景就像个孩子,睡得不安分。酒喝多了,呼吸有些粗重,苏馥怕他难受,又给他解开衬衫的几颗钮扣。指间触碰到他微汤的肌肤,心怦然跳了一下。
似触电了般,她慌然将手缩了回来。
六神无主的站了起来,苏馥刚要走,谁知手被云景拉住,“……别走……”
苏馥吓了一跳,“你喝醉了,睡一觉就没事了。”
“别走……”感觉到握住手中的她要抽离,云景忙抓紧用力一拉。
苏馥没站稳,被他突然而来的力道一拽,整个人一个转身重重摔在床上,撞上他的身体。浓郁的酒气扑鼻袭来,他的脸紧贴在他结实的胸膛,独特的男性气息透过衣裳传了过来。撞得两眼冒星星的苏馥,手脚并用地爬了起来,谁知云景双手一揽,揽住她的腰肢拥向自己。
“不好意思,你搞错对象了。”苏馥的身体被他紧搂在怀里,一时间居然挣扎不开,尴尬之下面心跳的。
“别离开我……”见苏馥要走,云景的力道更大了,他一个翻身将苏馥压在身下。
这一压,苏馥差点没给压断气,
她张嘴刚要提醒她,不要再搞错对象,谁知眼前一黑,嘴巴被温热柔软的物体堵住……
Oh,mygod!
她被强吻了!苏馥的脑袋,“轰隆”一下全炸掉了。
男人都是饥渴的动物,斯文如云景,在酒醉后亦露出了原形,将她的唇当鸡腿啃。
尼玛,这个斯文败类,趁着酒醉占她便宜。
苏馥拼命推他,“……我不是Alisa……”
“我知道你不是。”云景停下动作,抬头望着她,手拨开她粘在脸颊的头发,“……你不是她……”
他的话,让苏馥一怔,不觉得挣扎的力道也小了。他知道她不是Alisa?那为什么……为什么如此过分对她?
“苏馥……”云景动了动身体,将脸埋在她的脖子处,深深吸了口气,“我知道是你,苏馥……”
苏馥的身体,失去了反抗的力量,她怔怔地躺在床上,双手紧紧抓住被褥。
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明明深爱的是Alisa,却为什么要抱她,吻她?
“为什么?”明明知道答案,她却忍不住想问。
云景翻身躺在床上,他握住苏馥的手放在胸膛,“我好像喜欢上你了……”酒精让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他闭上沉重的眼皮,睡了过去。
好像……苏馥傻了,半天缓不过神来,“那Alisa呢,她怎么办?”
回答她的,一片寂寥。
“怦……怦……”一下下的跳动,扩散在她的手掌,传到她的心肢百骇。
“怦……怦……”她的心脏,随着他的跳动频率,共鸣着。
苏馥的世界,濒临坍塌。
明知道不可能,明知道是荒唐,可她的心却止不住开始沉沦。
似云景这种美好的男子,她根本管不住自己的心。
“Metoo。”苏馥缓缓抽回自己的手,狼狈的逃出云景的房间。
门“砰”一上被关上,酒醉的云景不知何时悄然睁开黑色的眼眸,嘴角露出丝浅浅的微笑,“苏馥……”
第一百一十四章 生病了才知道谁最爱你
苏馥一口气冲回房间,坐立不安的她一直在房间踱着步子,她咬着手指,语无伦次道:“怎么办怎么办……疯了疯了,要疯了……”
她跺了跺脚,转身往浴室打开篷篷头,凉水从花洒喷了出来,从头淋到脚。
冰凉刺骨的水不断冲刷着雪白的身体,抑不住“怦怦”跳的心脏,终是缓缓平静下来。苏馥重重吸了口气,伸手擦去脸上的水珠,“这是场梦,现在是梦醒时分。”
她还是她,云景还是云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冲冷水很爽,爽的后果是,苏馥感冒了,还是重感冒。早晨醒来头痛欲裂来的,口干舌燥,喉咙冒烟,苏馥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世界末日般难受。
酒醉的缘故,三人都睡到很晚,云景起来的时候已是晌午,他摸过一旁的手机给苏馥打电话,通知她准备吃午餐。苏馥的手机关机,云景莞尔,那个丫头估计还在睡觉。
昨晚吓到她了吧?
云景起身进了盥洗室,洗脸刷牙。站着洗手盆边,静静地刷着牙,望着镜子里的影子,云景竟然发现已经有些陌生了。昨晚的情景浮上脑海,刷牙的动作有些迟疑,云景质疑,昨晚他究竟是有意为之,还是情不自禁?
唇边似留有昨晚的炽烫感,她的柔软,似在无形间已潜入他的意识。
云景苦笑,对着镜中的人影怔怔道:“Alisa,我是不是已经开始遗忘你了?”可这个人,为什么会是苏馥?因为她跟他有相同的境遇,所以才会在乎她,想帮助她?
洗漱完毕,穿戴整齐的云景再次拿起手机,不料苏馥的手机仍关机中。
昨晚烂醉如泥的林鹏彬已经整得衣冠楚楚,敲云景的门邀请他一块吃饭。云景担心苏馥,先让林鹏彬去餐厅点菜,他叫上苏馥一块来。
云景站在苏馥的门前,敲了老半天的门也没回应。他感觉有些不对劲,刚要通知客服来开门,谁知门“吱”一声开了个小缝。
“苏馥?”云景轻推开门,只见穿着睡衣的苏馥踉踉跄跄返回客厅,双膝一软跌坐在沙发上,身体一歪,睡了下去。
云景快步走到苏馥身边,关心道:“你怎么了?”
苏馥没说话,累得连眼皮都睁不开,云景恍惚的声音似从天际传来。
见她披头散发的倒在沙发上,云景忙在一旁坐下,伸手将她拉了起来。将苏馥遮在脸部的长发捋开,只见她满脸绯红,用手一摸,烫得吓人。
云景二话没说,将她拦腰抱起走出房间,直接冲到酒店门口拦了辆车,送到医院去了。
坐在出租车上,云景忐忑不安,昨晚还好好的,怎么就生病了?
“苏馥?”她烧得很厉害,意识已经模糊,鼻子呼吸有些困难,她微张着嘴,缓慢地吐息着。
云景摸她的脸,“忍忍,一会就到了。”
“唔……”苏馥浑身火烧般难受,她蹭了蹭身体,找了个舒服的地方才觉得呼吸顺畅了些。
轻轻摸了摸靠在自己肩膀上的无助脑袋,云景的心,跳动的厉害。
有多久,他不曾如此担心害怕了。从Alisa死后,他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再有这种坐立不安的心境了。
对于苏馥,他是担心,还是内疚?
到了医院,挂了个急诊,医生说苏馥是因饮酒过度及着凉而引发的高烧,挂点滴退烧就没事了。听到医生这么说,云景才稍微放下心来。
医生打了退烧针,之后吊了几瓶点滴,苏馥一直在病房沉睡。或许是曾经失去过,云景坐如针毡,他守在寂静的病房,紧紧的盯着她,怕像她似Alisa一样,就此消失。
云景坐在床头,沉睡的她失去了往昔的活力,脸色苍白的没有血色。他伸出手,在空中犹豫了半晌,落在她的脸颊,轻轻抚了下,“昨晚的事,是真的。”他吻她的时候,心底消失许久的冲动又重新点燃了。
他对她,是有感觉的。
睡了冗长的一夜,苏馥迷迷糊糊的醒来,胸口郁郁地想吐。
云景见她苏醒,忐忑不安的心总算落了地,“你总算醒来了。”
苏馥隐约记得自己病了,一直晕沉沉地睡着,头重脚轻的似飘在半空中,“你送我到医院了?”
“嗯。”云景点头,“再慢点就烧成傻瓜了。”
苏馥从床上坐了起来,干呕了几下。云景忙扶她起身,苏馥冲到厕所呕了几下也没呕出来,洗了把脸,意识总算清醒了些。
问过医生,说是没有大碍,云景给苏馥办了出院手续。
烧刚退下来,苏馥恹恹的提不起精神,连走路都打凌波微步。云景怕她走意外,伸手捉住她的手摸,“走慢点,咱不着急赶路。”
他宽厚的手掌捉住她的手腕,苏馥不禁想起了昨晚不该发生的那一幕,当即一个条件反射,用力一甩,甩开了他的手臂。
她的反应过大,云景愕然当场。
苏馥有些不好意思道:“真是麻烦你了,我们出差过来做事的,没想到生病不算还耽误了你的时间。”
“生病的事由不得人,ST的事由陈总工在跟进,不用担心。”
走出医院,云景想着苏馥一天滴水未进的,打算带她先去吃点东西。过马路的时候,苏馥的精神仍有些恍惚,车呼啸而过的,差点没撞上她。云景吓得赶紧拉住她的手,“小心点。”
苏馥下意识的挣扎,不料这次云景抓得紧,没有松开。他紧抓住她的手,注意着四周的情况,带她安全过马路。
过了马路,苏馥挣扎了几次,云景握得更紧了。苏馥心跳加快,尴尬的没再挣扎。
他这是什么意思?大白天的没喝酒,怎么也失态了。
“苏馥。”云景在路边停下脚步,甚是认真地看着苏馥。
苏馥不敢直言面对他,微错开他的目光。他拉她的手不放,现在又用这种眼睛盯着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云景伸手,扳正她的脸,让她面对着自己。苏馥的脸,绯红一片,尴尬不已。昨晚的事,他喝醉了应该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事。
“昨天的事,我记得一清二楚。”云景无比正经地望着苏馥,“包括你说的话,我也记得。酒后吐真言,我当你是认真的。”
Metoo……苏馥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我我我……”苏馥急忙抽自己的手,可云景抓得死紧,她愣是挣扎不开反将自己的手弄得生疼,“你记错了,我昨天什么也没说。我……有男朋友了。”是的,她是有男朋友,更现实点说,她是有未婚夫的女人。
女人天生爱做梦,在苏馥走投无路的时候,曾不止一次地想,碰上生命中的那个他,拉自己走出黑暗。那个梦,曾不止一次出现在脑海中盘旋。
眼前的云景,他有能力满足她的一切,可她却觉得自己想得过于简单的。有些事,不是自己愿意,就可以解决了。
童话故事,仅仅是童话。生活有很多灰姑娘,但没有王子。即使有王子,他手中也没有适合她穿的水晶鞋。
她跟骆秦天的事,不是一两句话可以了结清楚的。退一万步来说,即使将来有一天了结干净了,似云景这种温文尔雅的梦幻男子,从污垢里走过来的她,也根本配不上她。
一盆冷水,将苏馥从头淋到脚,那一撮刚点燃的小火苗,被熄个一干二净。
苏馥清醒的彻头彻脑。
眼前的云景,近在咫尺,却是遥不可及,她一辈子都够不着。生活不是梦幻,而是场残酷的现实,它需要妥协、忍耐,抉择,还有无可避免的伤害。
人总是这样,被别人伤痕累累,浑身带痛,可一转身,连自己身上的痛楚都未来得消失,又去伤害他人。
这便是生活,人生……
“可你跟他,并不快乐。”云景的声音,在苏馥耳边响起。
苏馥不再说话,低头看着地面,掩藏了所有的情绪。
“我们给彼此一个机会,行吗?”云景伸手去拉苏馥,“如果我们真的合不来,好聚好散。”
“你让我考虑一下。”苏馥犹豫不决,但没再拒绝他的牵手。
云景笑笑,心里兀地轻松,“嗯,我给你时间。”
选了家饭店,云景见苏馥没有多少食欲,给她点了容易消化的粥跟汤。云景突如其来的表白,让苏馥一时间习惯不来。以前她喜欢跟云景开玩笑,而现在面对面坐着,她都不知该跟他说什么,一时间尴尬不已。反倒是云景,似什么也没发生,跟她聊些有得没得,慢慢的气氛也不那么尴尬。
吃完饭打车回酒店,见苏馥没多少精神,云景给她倒了杯水,将医生开的药递了过去,“吃了药好好休息一下,晚饭的时候我再来叫你。”
“谢谢。”苏馥递过药,和着温水吞下。
上床,躺着休息,苏馥不由松了口气。云景坐在床边,身体向前倾,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吻。苏馥虽然没拒绝,但身体明显的缩了下。
云景将她细微的动作看在眼里,笑着站起了身,“我就在隔壁,有事叫一下。”
房门轻掩上,某道颀长的身影消失在房间,苏馥重释重负,“呼……”
手停留在被云景吻过的额头,苏馥有些怔怔地出神。
第一百一十五章 约会
翻天覆去睡不着,苏馥伸手去掏床头柜上的手机。开机一看,有几条未接短信,是骆秦天发生查岗的,问她为什么不开机,收到后立马回她信息。
苏馥挺头痛的,一天没开手机了,骆秦天肯定气炸了吧?
她拨通骆秦天的手机,“在干什么?”
“上班。”听到苏馥的声音,骆秦天忒不高兴,“怎么一天都不开机?”
“早上忙事,手机落在酒店了。”
“你声音怎么回事?”骆秦天的敏锐真不是一般人能媲美的,苏馥感冒的声音并不是很严重,居然都被他听出来了。
“天气变了,好像有点感冒的征兆,一会吃个药就没事了。”
“行李箱的内格袋子里放着感冒药,有分风寒感冒跟病毒感冒,看清楚了再吃。”果然不出他所料,她做什么都一团糊涂,“我手上的事不是很忙,要不我去C市看你?”
苏馥翻白眼,“服你了,我周末就跟回去,你来什么啊。”他的炒票都是纸糊的对吧,晕!
“我想你了。”骆秦天寂寞道:“我不去C市也行,你具体哪天回来?”
“还没确定呢,反正周末会回。”她病了一天,害得云景也浪费了一天的时间,事情肯定延误了。
“我现在就想看到你。”骆秦天不喜欢苏馥模棱两可的答案,“我飞过来,然后周末跟你在C市玩两天。”
“我哪有时间玩,周末还得赶回去陪我妈体检呢。”寂寞的某人骚动得很,苏馥只得安抚道:“我周末真的就回来了,还给你准备了些特产,一两天很快就过去了。”
特产什么的,骆秦天倒不上心,他关心的另有其事,“想不想我?”
“……”苏馥郁闷地望天,“想。”
“有多想?”某人刨根问底。
“我还有事忙呢,先挂了。”再扯下来,估计又得让她说些乱七八糟的鬼东西。
挂完电话,苏馥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脑海中不断闪过很多自她碰到云景后的画面。当激情褪去,理智重新回归时,除了内心深处的那丝遗憾,涌上心头更多的是疑惑。
当下,她需要的是冷静,而非不切实际的幻想。
内心做了某个决定,苏馥安然地闭上眼睛,睡觉。
治的及时,苏馥的感冒总算扼杀于摇篮中,烧退得一干二净。睡了一个下午,起来泡了个澡,苏馥恢复了活力。
云景赶工忙完了手头上的事,见苏馥呆在房间挺无聊的,便邀她出去逛逛。感冒刚好,没敢带她走得太远,只是在附近的公园走走,买了海洋馆的门票。蓝色海底世界很漂亮,苏馥甚是惊叹,让云景拍了不少照片留念。虽是大晚上,但馆内的游客仍是络绎不绝,尤其是亲密的情侣们,搂搂抱抱个不停,差点瞎了苏馥的眼。尼玛,这些鸟人们拉拉扯扯,亲亲搂搂个不停,别忘了她身边还有一个半生不熟的,多尴尬啊。
怕什么,来什么。
某人受到感染,很自然地拉着苏馥的手。关系发展得太快,一时间苏馥不太习惯,不过她并没有拒绝。云景的手很暖,温度传到苏馥掌心的感觉,让她恍惚的有些不能自拔。
有些悸动,一旦开始,再理智也无法克制。
从海洋馆出来,云景带着苏馥一路散步回来,见她沉默寡言的,他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想问我?”
苏馥犹豫了半晌,终于将心底话说了出来,“为什么会是我?”凭他的优越条件,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
“感情这种事,有原因的吗?”云景反问道。
苏馥缓缓向前走,“那Alisa呢?”她不相信世上会有山无棱天地合,及敢与君绝的感情,但云景跟Alisa的爱情,也绝非时下物质跟利益堆积起来的。
云景一怔,握住苏馥的手不禁一个用力。苏馥蹙眉,吃痛感传来。
“每个人都有过去。”云景停下脚步静静望着苏馥,“我不否认,Alisa曾经是我的挚爱,不管过去将来,我心里有块地方都是留给她的。人总得向前看,我只能将她遗忘在心底的某个角落,若干年后再回忆时,只是份逝去的爱情。我们一生中,就不就爱与遗忘的过程吗?”
“那现在呢,你还有多爱她?”苏馥有些固执的望着他,“我是她的影子,还是替补?”
云景伸手,轻轻弹她的脑门,“她叫Alisa,你叫苏馥,她是我的过去,你是我的将来,两者没有可比性。”
苏馥莞尔,没有再追问。
“我知道你在意她在我心里的位置,可是苏馥,任何事都有循序渐进,给我点时间,她在我心里并未如你想像那般不可抹去。”
“我没这个意思。”苏馥摇头,“你跟Alisa的感情,我也经历过。都是过来人,所以我没有资格跟立场去怪你。我们彼此努力,早日走出过去的影子。”
听到苏馥如此深明大义,云景揽住她的肩前行,“我就知道,我没选错人。”
“什么没选错人,我也会吃醋的。”苏馥抗议。每个人都有不堪回首的过去,或许现在才能心平气和地面对彼此的过去。
“没问题,以后我买十桶八桶放在家里,你爱喝多少喝多少。”
“你忽悠我。”
两人一路走回酒店,站在房门前分别的时候,云景轻吻了一下苏馥的脸颊,“晚安,早点休息。”
“晚安。”苏馥的脸有些躁,开门直接进去了。
周五跟政府部门打交道,忙到下午总算将事情告一段落了,晚上七点的机场,回来已经是大晚上了。机场告别的时候,苏馥提出一大袋从C市选购的特产交给云景,“给你的。”
跟林鹏彬分道扬镳后,云景不放心道:“我送你回去吧,大晚上不安全。”
“不用了。”苏馥摇头,“不同路,我先回我妈家,明天一早带她去体检。的士直接到门口,没什么担心的,你也快回去吧,到时再联系。”
“行,路上注意安全。”云景伸手给苏馥拉了辆车,目送她消失在夜色中。
苏馥回头望,只见云景孤单地站在夜色中,逐渐消失成一个黑色影子,遥远而模糊。她怔怔地回过头,望着前边……
回到家,刘萍娣已经早早睡下了,苏蓝一个人在客厅看电视。苏馥放下行李,拿过遥控器将声音调小,“妈的感冒怎么样了?”
“早好了。”分别多日,苏蓝的声音仍带着浓浓的敌意。
苏馥将带回来的特产放在桌面上,里屋睡觉的刘萍娣听到动静,起床一看是苏馥回来了,“怎么这么晚?回来也不提前说一下,饭都没给你留。”
“晚上的飞机,我吃了才回来的。”苏馥嘱咐道:“明天一早去体验,记得要空腹。”她从箱里掏出几盒营养品递了过去,“你试试,养气补血的。”
“浪费钱干什么,这东西都是骗人的。”刘萍娣心疼钱,“没什么效果。”
“不贵,都买回来,好歹也试试。”
“妈,姐姐又不缺钱,买了你就收下呗。”苏蓝这话,阴阳怪气的。
“你这孩子说的是什么话,你姐挣得的血汗钱,出差几天都瘦了。”
“是啊,挣的血汗钱。”苏蓝冷冷地剜了苏馥一眼。
苏馥直拉将电视关了,“晚上,你早点回休息吧。”
愤然起身,苏蓝返回屋里,将门重重关上。刘萍娣摇头,“她也不知怎么回事,这几天怪怪的。”
“估计学习的压力大吧。”苏馥自然不敢说苏蓝阴阳怪气的原因。
手机震动,苏馥掏出一看,是云景发来的:已到家,你呢?
苏馥低头回信息:平安到家,早点休息。
“跟谁聊天呢?”刘萍娣催促道:“很晚了,快点洗澡休息,别只会说你妹妹。”
“嗯。”
苏馥将东西放好,收拾好一切上床时已是深夜,苏蓝呈大字型,霸了一张床。苏馥摇头,推了她一把,缩着身体睡到旁边。
这颗不定时炸弹,不知何时才能安全拆除。
苏蓝转身,脚重重砸在床上,弄出一个巨响。苏馥忍着气没动怒,因为一个男人,姐妹反目成仇已不是第一次了,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你的电话怎么老打不通呢?”生气归生气,姐妹俩哪有隔夜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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