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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墓三分——又名盗墓高手

_12 柯草根 (当代)
“大哥,其实我们的族人早在发现壁画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这段文字,当石门打开的时候,我已经知道了结局,我一直不说,就是想看看你会做出怎么的选择,现在我知道了,你心里真的把我放的很重,作为一个女人,我已经知足了,真的很知足,谢谢你。希望你一路走好,再见。”说完,头微微向前,送上一个香吻,然后转身离开。
“诖骅郦,诖骅郦,你回来,你回来,诖骅郦——”陈全兴两眼湿润了,他放开嗓子狂喊着。可是诖骅郦只在听到他的第一声喊叫时身形微微停顿了一下,双肩颤抖了起来,紧接着,又继续向远方走去,渐渐的消失在他的视野中。
“接下来怎么样了?”我问道。
“接下来,唉,我不知道怎么说,这么多年回想起来,当时的情景似乎就像是发生在昨天一样,我真不知道我当时是不是进入了地狱,那情景太骇人了。”陈伯叹了一口气,声调低沉而缓慢的说道。
从他的话语中可以猜测出,陈伯,就是当年的陈全兴一生之中所经历过的事情应该不少,应该算的上是历经风浪,可是当时的情景过了几十年,让他现在回想起来,仍然从他嘴里说出“骇人”这句话,看来当年确实受了很深的刺激。
如果说贯穿起这些记忆唯一的引子,应该说还是诖骅郦。
陈伯走到窗口,背对着我们,屋外的阳光斜照着他沧桑的身影,虽然背对着我们,看不见他的神情,但也能依稀感觉到当年他的痛苦。
看的出,他这些年,虽然生活的很满足,但是在内心里依然有解不开的结在萦绕着他。
“你们——你们见过夜与昼同存的世界吗?”陈伯顿了一顿说道。似乎他也为出这种诡异的话而一时之间感觉不知如何措词。
我和墨蓝互望着,皱着眉摇了摇头。
“当时我选择了一扇门,进去以后,才知道古人给我们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陈伯神情平静的说道。
接着陈伯说出了后来的情景。
当诖骅郦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视线中,陈全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面临眼前的景况,他知道,就算是能够跳过眼前的深渊,回到诖骅郦身边,两个人依然是死路一条,可是和自己心爱的人死在一起,也胜过自己一个人苟且偷生,但是照现在的情形,眼下的台阶和洞口之间隔着这么宽的深渊,估计他就是想和心爱的女人同赴黄泉,估计也不可能了。
他一咬牙,转身快步向前,他不敢回头,生怕自己只要一转身,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纵身跳过去,不论是死是活他都不会再在意了。
身后的台阶在一层层断落,发出一阵“喀嚓”声,每一声都像打在他的心上,他知道,距离诖骅郦是越来越远了,心爱的人近在咫尺天涯,却要远隔遥遥无期,世间有什么痛苦比这还要难受呢?
尽头是人像的两条腿,看来这就是所谓的生死之门了。
现在是生还是死对他来说已经无所谓了,他麻木的推开左边的一条腿,里面露出一个空间。
这种空间的感觉给人很奇怪,黑洞洞的,没有一丝光,尤其是那种黑的感觉,像是会吸收所有的光亮,给人一种沉沉的压力。
陈全兴丝毫也没有理会到这些,他不知道现在的诖骅郦怎样了,且不说要爬过百丈高崖,就是让她按原路游回去,对于一直以来水米未进的她也是一种折磨,看来她的处境是凶多吉少了。
陈全兴闭上眼睛,一沁泪珠从眼角滚落,他一狠心,伸脚迈了进去。
当他第一只脚尚未踩实,后脚还没进来的时候,一股巨大的吸力把他给吸了进去。
身后的门“啪”的一声关住了。
他感觉自己是在空中漂浮着,突然,他觉得身子像掉进了冰窖,那种冷不是寒,而是一种深深的凉意渗进他的骨子里,他的牙关被冻的上下打颤,他忍不住睁开眼,向四周一看,顿时惊呆了。
自己究竟是在什么样的一个地方呀?
在他所处的空间里,四周都是黑色,黑沉沉的一片,看不见任何一个物件。
但是,在他右边相隔不远的空间里,却是白的刺眼的另一个空间。
他用尽力气,想扭转一下脖子,谁知道,刚一发力,身子就像一下子轻了很多,紧跟着就全部转了过来,由于事先没有准备,他的胳膊一下子就伸进了旁边的空间,感觉伸出去的胳膊像是触电一样,一下子就麻痹了,慢慢的,就灼疼起来,他知道,这是由于温度过高造成的,但是在身体与黑白空间交接的地方,他才感觉到一丝舒服。他觉得身子上下轻飘飘的,他看到了他来时的门,旁边紧挨着的还有另外一扇一模一样的门。
霎时间,他全明白了。
没有生与死的选择,结局都是一样的。
古人给他开了个天大的玩笑,原来两扇门都是只有一个通道。
他想回去,他宁愿和诖骅郦死在一起,也不想遭受这样的折磨。
可是已经太晚了,吸力在不断的吸着他慢慢往前漂浮,他只能左右摇摆,却无法后退一步。
他无法把握身体的平衡,他尽力把自己的身躯靠近黑白交替的地界,这样虽然冷热同时充斥着他的身体,但是感觉比在一边要舒服很多,他不知道自己漂浮了多久,由于身子要一直把握在黑白两边挣扎摇摆,只知道自己精神已经很疲倦了,渐渐的他觉得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的了,脑海中,变的一片空白,似乎什么都不存在了。
直到一阵吵闹声把他吵醒,他才模模糊糊的看清眼前似乎有几个人影。
当他醒来之后,问及四周的人,才知道自己当时漂流在河面上,已经昏迷过去了,是渔人好心把他救上来,放在了岸边,问及所处的位置,才知道离自己的家乡约有三十里地。
后来他又去了“宫人泺””查看了一下,谁知道那里居然已变成一片废墟,无奈之下,他回到原来的镇上,不料后来遭遇兵祸,家里被抢劫一空,连“诅咒之杯”也遗失了。他只好离开家乡,靠着自己识穴辨宝的本领,浑浑噩噩的过了大半辈子,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信仰和支撑自己生存的目标,越是头脑单纯的人,对目标的追求就越执着,陈全兴就是这样的,失去了诖骅郦,他对自己人生也就失去了信心。
直到今天,他再一次遇到了当初引起一切因缘的“诅咒之杯”。多年沉寂的心才重新点燃了。
第三卷 第一章 苦 思
“按照你所说的,灵山是一直在地下移动着的,那它下一个方位会是哪里?”我打破沉寂,首先问道。
陈伯点点头,随即又叹息着摇摇头。
我明白他的意思,是肯定灵山是在一直移动着的,但是具体移动到哪里他也说不清楚。我心中不禁骇然,如果按照陈伯的意思,那么历代找到灵山的应该不止诖骅郦的家族,因为在诖骅郦的家族到来之前,就有黄帝的部属在这里,那么在以后肯定也会有别的人发现,这就像考古学家说的文化遗址堆积一样。
因为在历史上,灵山所载有的不止一个坟墓或者是人类遗址,这样就可以形成不止一层的文化、历史堆积这种依次迭压的文化堆积在考古学上称为文化层或地层。
如果能找到这座灵山,估计其作用就等于把中国几千年的历史文化重新上演了一遍,其财富就算全人类所有的宝藏加在一起,也比不过。
估计把全人类所有的考古发现集中起来,也无法超越。
这简直太伟大了。
我怔怔地望着墨蓝,她也不禁惊呆了。而我几乎已经变得疯狂了。
“图——指南车——移动的灵山——,对了陈伯,你说战车上的风后,背景是由直线和圆圈组成的装饰图形,你还记得还记得这些图形的具体位置吗?”墨蓝吸了一口气,冷静下来问道。
“记得,当年的那一幕在我脑海里时时翻起,哪怕是一滴一毫,我都记得很清楚。”陈伯神情平静的说道。
陈伯从桌子上拿出一只笔,一时之间找不到纸,就随手拿起床边的手巾,在上面画了起来。
我正想去找纸,墨蓝拦住了我,我明白,如果打断他的思路,对于一个记忆已经逐渐衰退的老人来说,很容易干扰他的思维。
很快,他就画了出来,中间只停顿了两次,看来老人当年所遭受的情感烙印一直折磨着他,对往事的一点一滴都留存在他的脑海中,不然他也不会至今还记忆犹新。
“我总觉得如果指南车作为一个指示标的话,四周的图案应该有一定意义,可是——可是这些究竟代表了什么呢?”墨蓝接过图纸顿了一下说道。
墨蓝把图纸拿在手里,反复端详,看了半天仍然没有头绪。
“这张图纸这些年我也反复回想过,我觉得它应该是古代的一幅地图,而这辆指南车就是标示着下一个移动的地点,可是我翻阅了很多古籍地志,也试着把中间的断线做过不同的连接,可是仍然没有头绪,后来我就把它放弃了。”陈伯苦笑了一下说道。
我接过图纸,上面的圆圈和直线有的相连接,有的从中间断开,难道说正如陈伯所说的这是一副地图,但是我马上否定了自己这个想法,因为如果是地图的话,中间的直线应该是相连接的,可是眼下的这张图纸却是中间断开了几道线,如果把这张图纸和战车连接在一起看,站在象形意义的角度上,就像是太阳散发出炽热的光芒,太阳,我不禁心中一动,头脑里好象闪现出点什么,但是马上就又消失了。
“唉,老了,做事情比不上你们年轻人,这些秘密都要靠你们去揭开了,这些天我老是做梦都梦见诖骅郦,想必是离我大去之日不远了,你们在这慢慢想吧,有什么问题到我家去找我。”陈伯看看屋外,日头已经有点西斜了,天看上去也显得有点阴沉了,他叹了一口气后,转身准备离开。
“等一等,陈伯,我似乎有点头绪了。”墨蓝喊住他说道。
“恩?”陈伯转过身,似乎有点不相信,毕竟当年的情景他研究了很多年,相信也做了不少努力,可是墨蓝却在短短的时间内就整理出头绪,也难怪她不相信了。
“我记得你说过诖骅郦是垆邑人,那你应该查过,垆邑在现在的什么地方?”
“垆邑在今山东青岛以西,在古时是鲁国的封地下一个人口比较集中的城市,怎么了?”陈伯问道。
“那你后来进去的那个入口应该是在你们镇子不远,对吧,也就是说应该是在南方。”墨蓝接着说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陈伯也早就说过,灵山是在地下漂移的,这没有什么奇怪的呀,怎么了。”我插口说道。
“问题就在这儿,如果我们找出以前这两者间的地形图,再对照上面的图案,应该能推断出其他的地方。”墨蓝拉了我一下,阻止我打断她的话,继续说道。
我和陈伯对视了一眼,我正想说好,陈伯苦笑着摇了摇头,说:“你说的这个办法当初我也曾经尝试过,可怪就怪在,根本找不到一丝一毫相似的地方。”
我理解陈伯说奇怪的意思,因为任何两张图形比较起来看,中间总会有一些是相类似的,比如梯形和一幅人物肖像,你可以把人物肖像中鼻子的形状抽象的看成是梯形,但是如果你把圆和方两种图形放在一起,很难找到中间有相似的地方,越是杂乱无章的两个图形,事实上越是容易找出相似点,现在陈伯的意思就是两幅图形根本对应不上,就像一个圆和一个方比较起来一样。
陈伯转身摇着头,走出门去。
我和墨蓝在房内看着这张图纸思索,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下来。
我跑出去,买了点熟食,两个人匆匆的吃了点,又坐在灯下仔细研究起来。
夜已经深了,围绕着这张地图,我已经头昏脑涨了,我走到院子里,舒展一下筋骨,抬头仰望天空,静瀚的苍宇像一张广阔无涯的黑色锦缎,飘悬在上方,皓月当空,四周繁星点点。我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觉得心中的郁闷、烦恼顿时都消散了,清凉的夜风轻抚着脸庞,我觉得无比惬意,正在享受着,忽然街上传来一阵吵闹声,我心中略有不快,好好的一个美妙的夜晚,就这样被破坏了,我推开院门,只见街上几个小孩正在追打一个疯婆子,这疯婆子看上去有五六十岁,披头散发的,身上穿的衣服看不出是什么料子做的,像是几块布缠绕着。
我正想回去,谁知一扭头,差点撞着,我抬头一看,原来是墨蓝也被这街上的吵闹声惊动,想出来看个究竟。
我一边往里面推她,一边说:“没什么好看的,是个疯婆子。”(如果我当时不是被那张图纸所困绕,多一点怜悯之心去关心一下那个疯婆子,如果我知道那个疯婆子的身份,我想以后很多事情都不会发生,陈伯也不会就此而——我也不会因此而铸成大错。)
墨蓝往门口瞄了一眼,退了回去。
“你也别想了,出来透透空气吧?”我说道。
墨蓝在院子里徘徊,她把图纸放在院子里的石桌上,走几圈,然后回过头来看看,看的出,她还在为那张图纸所困绕,我叹了一口气,进屋拿了一件衣服想给她披上,刚迈上门前的台阶,突然脖子上感觉有点凉,我抬头一看,只见天空滴起了雨滴,我急忙返身拿起桌子上的图纸,招呼墨蓝进屋,我俩把图纸放在床上,生怕被雨水沤烂了,还好图纸当时是画在手巾上的,只是湿了一些。
看到上面密落的水渍,突然我脑子冒出了一个很奇怪的想法。
“是水,是天上来的。”我的思绪只能抓住这么一些,我大声的说道。
“什么水?天上的,你到是一次把话说完呀。”墨蓝问道。
第三卷 第二章 灵 车
“你等一下,让我想一下。”我感觉头脑里仅存的那点思绪就要溜走。
我静下心来,慢慢的回想,梳理着自己的思路。
我思忖着,灵山能够移动,究竟是什么原因呢,难道说地壳内有暗流在推动着它,那这一定和地下水有关系,这也说明了为什么诖骅郦和她的族人在地下生活了这么多年,里面依然有空气的存在,这肯定和水有关系,这种解释似乎比较合情合理,但是感觉这又是一个新的思路,和我刚才那点残留的思绪有点对不上。
“我刚才说什么了?”我需要借助墨蓝来帮我回忆一下。
“你刚才说水,还有什么天上的,怎么了?”墨蓝小心的说道。
“水,天上,水,天上,水,天上,天上。”我嘴里反复重复着,忽然我脑海里灵光一闪,我终于明白了。
我几乎要被我脑子里出现的这个想法给激的跳起来了。
我明白了。
古代由于交通不变,所以不可能绘制出比较大区域内的图形,而这幅图纸如果是黄帝部属风后所绘制的,更不可能了,因为根据当时的落后条件,他们不可能知道灵山的具体移动路线,唯一可行的,就是他们可以推算出所要经过的区域。按照我们的思路和上面所寓言的意义,这应该是一个指示图,也就是说整个方向是往南,而上面的圆圈和直线代表的唯一意义,就是方向标示,就像一个罗盘上面的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一样,它所具有的意义也就是这样。
那么古人究竟是根据什么来判断方向呢?
唯一的解释就是——星相。
也就是说,呈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一幅星相图。
因为古人只可能是推算出来灵山的移动路线,唯一推算的依据,就是根据天上的星辰,所以结合以上,我可以得出一个结论,就是古人依据星相排列,按照以往灵山的移动规律,推算出灵山沿途经过的地方和最终目标,按照陈伯说的,整个灵山具有极强的磁性,那么可以说这是一座磁山,他们一直往南,是因该受到一定的磁力牵引,究竟是谁在牵引它呢?我们可以由此推断出牵引它的有可能就是它的最终目标。但是,究竟是哪里才是它的终极目标呢?
我把自己思索的结果告诉了墨蓝,墨蓝第一个反应就是到屋里,翻箱倒柜的找出一大堆书籍,有古文的,也有现在的,从中翻出了一些有关天象排列的,最终选定出两幅星相图。
这其中一幅是古籍,是明代启天监用来观测天象用的,还好我俩是玩古玩的,不然要是出去再买,光搜罗就的花费好大工夫。
还有一幅是最新的美国天文学家借助精密仪器观察绘制的。
我俩把图纸还有两幅星象图放在一起,很快就发现了一些类似的地方。
古代的星相是依据黄道上的恒星分为二十八个星座,再配以四只守护星座由此罗列成一套完整的星际排列,二十八宿以北斗(大熊座)斗柄所指的角宿为起点,自西向东排列。分别为:
东方苍龙:角,亢,氐,房,心,尾,箕
北方玄武:斗,牛,女,虚,危,室,壁
西方白虎:奎,娄,胃,昂,毕,觜,参
南方朱雀:井,鬼,柳,星,张,翼,轸
如果参照古代的星相图,那手巾上的图纸显得残缺不堪,但是仍然能找出南方朱雀里的井,鬼,柳,星几颗星的坐标,看来初步检验表明,我的论证是对的,可是接下来怎么能够把剩下的对上呢,我俩又比较了一下现在的星相图纸,原来残缺的一些地方是北斗七星四颗星,按照中国的说法,应该是天璇,天玑,玉衡和摇光。因为星座是会按照自己的轨迹进行移动的,所以从古到今,很多星际都和原有的位置产生了偏差,但是中间的轨迹是不会变的,所以古今图纸一比较,就能够把原先偏离的位置重新对上,我小心翼翼的对照着,对到最后,仍然有些地方看起来有些出入,在图纸东南角上的几条斜的直线似乎无迹可寻。
这几条直线中间穿插着几个圆圈,上面还有一道短的直线,线很短,我几乎以为是陈伯年老手迈颤抖一下所形成的笔误。
但是墨蓝并不这么认为。
她提出的理由是这么重要的图纸,而且当年的事情给陈伯造成这么大的刺激,他没理由造成这样的失误,即使有了,他也会当时就告诉我们。
我俩正在思索,忽然院外传来了一阵吵闹声,把我俩的思路都给打断了。
我仔细一听,又是那个疯婆子,我气恼的把笔一扔,说:“这个疯婆子,真是个扫把星,我出去把她赶走。”
我刚走到门口,墨蓝一把拉住我,说:“你应该感谢她才对。”
我一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说:“为什么?你该不是也疯了吧。”
“去你的,你才疯了呢?是你刚才提醒了我,星相是不会错的,这一点儿我们已经肯定了,那错的是什么呢?就是刚才你说的扫把星。”墨蓝笑眯眯的说道。
“对呀,那多出来的就是扫把星,就是彗星。”我一拍脑门想了起来。
我们又翻阅了以前的一些文献记载,发现从古到今,(这个今指宋末)中间出现的彗星记录正好和直线上的圆圈数相吻合。
那既然直线上的圆圈代表彗星出现的记录,那么说明古人在很早就有了对彗星的记录,并且推算出彗星和地球交尾的年限(注:彗星每七十六年光顾一下地球,最早推算出它的周期的人是西方人哈雷,所以命名为哈雷慧星)
可是直线又代表什么呢,而且为什么是到宋末就结束了呢。
“我想起来了,你帮我找一下秦始皇的死期?”墨蓝边说边急匆匆的进屋,手忙脚乱的翻找起来,我叹了一口气,什么叫死期,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别扭,这女人要是干什么事入了魔比男人好不到哪去,所以后人谨记不能娶事业心太强的女人。
“我找到了,快来看。”墨蓝惊喜的翻到一页,指着让我看。
书上写着:“昔始龙,天兆晦其,黯星扫北,崩于游列,高密之。”这句话是说秦始皇死前曾有彗星(古时称黯星)划过,天预兆其不祥,果然在出游的时候猝崩,而当时的权臣赵高却密而不宣。
可是当时是先有彗星扫尾,才有秦始皇之死呀,我对彗星和灵山之间是否存在联系仍然抱有疑问。
“如果我推测的没错的话,也许每一次彗星扫尾出现的时候,就是灵山即将浮现到距离地面表层最近的时候,这个时候,也是最容易让人发觉的时候,所以我觉得秦始皇陵墓一定是在灵山上。”墨蓝说道。
“可是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到宋末就结束了呢?”我问道。
“这个,我也搞不明白,不过古人说彗星是晦星,看来是有一定道理的,因为每一次彗星扫尾,就会有一个伟人去世。真不知道是命运的巧合还是冥冥之中一股力量在操纵。”墨蓝说道。
“看来彗星一出,灵山显现,这灵山就像一个灵车,专门接送死人。”我叹了一口气说道。
“你刚才说什么?”墨蓝急切的抓住我问道。
“我说灵山就像一部灵车,专门接送死人。”我又重复了一遍,我不知道这句话有哪点不对。
“哈哈,你真是太伟大了,你一句话点醒了我。”墨蓝高兴的哈哈大笑。
“什么?”对于墨蓝这种没头没脑的话我在逐步适应。但是我相信人的忍耐是有限的。
“我现在终于搞明白为什么是宋末了,因为这个时候又有一个震古烁今的大人物去世了。”墨蓝说道。
“成吉思汗。”我说道。
“对,就是他,你还记得史书是怎样记载成吉思汗出殡的情景吗?据说当时出城的时候分成十几路,路上遇见人就杀,到了地方以后让万马齐踏,不留一点痕迹,据说当时把老鹿杀了,把小鹿带回,等到来年祭祀的时候幼鹿思母,就让它们带路,你不觉得这中间有什么问题吗?”墨蓝问道。
“有什么问题,不还是为了对付我们这些人吗?”我没好气的说道。其实我心里已经隐隐约约的猜到这中间的联系。
“如果我判断正确的话,这肯定是和灵山有关,你说的没错,灵山就是一辆灵车。”墨蓝说道。
第三卷 第三章 客 人
“你的意思是说灵山就好象一座灵车,灵山的出现是由于受到彗星扫尾的牵引,而每一次扫尾就预示着一个大人物的离去,这虽然和民间所说的什么帝星陨落有点类似,但是有点太不可思议了。”我情绪很激动,有点无法抑制,毕竟这超出了我思考的范畴,几千年前的原始部落,居然能预测到未来的生死和历史的发展进程,这确实有点匪夷所思。
“前半截对,后半截不是的,彗星扫尾就像月亮对地球上的潮汐引力一样,从而牵引出地下灵山慢慢浮出到距离地面最近的距离,至于大人物的离去,也许是命运的机缘巧合,这个我也搞不明白,但是你说成吉思汗当时为什么让万马齐踏,说的好听点是不留一点痕迹,但是为什么星相图上又这么巧合,恰恰到宋末的时候就没有了,如果给两者做出一个解释的话,就是成吉思汗当时已经知道了灵山的秘密,但是为了让灵山不再移动,就让人在上面践踏,想夯实它。目的是让自己的墓穴既隐蔽又稳定,可以让后人有个确切的地址可以祭祀。”墨蓝眼睛闪出兴奋的亮光,随即镇定下来,语气很坚定的说道。
“照你——你的意思,这灵山根本就不是死物,而是它本身也应该有一定的灵性。”我迟疑着,竭力控制着自己激动的心情,眼睛盯着她问道。
我需要墨蓝给我作出一个明确的答复,一座大山,而且是埋藏在地下深处在不停移动着的大山,居然有灵性。
“应该是这样的,你还记得刚才图纸上面还有一道短的直线吗,既然他能够预测到成吉思汗能够动用人力对它进行破坏,那我估计他也能够预测到诖骅郦的家族的到来,所以在上面做了一道很短的直线标记,也就是说,那次,本来应该是一场意外,我现在很难相信的就是先人,也就是绘制这副星相图的人凭借什么能够预测出这么多未来的事情。”墨蓝顿了一下,显出犹豫不决的样子说道。
毕竟在没有真正见到灵山,挖掘出它的秘密前,任何推测都只能是估摸。
“那我们应该去哪里找呢?”我深深地吸了口气,问道。虽然我知道问了也是白问,但是心理上总希望能有一点收获。
“上一次彗星出现距离现在有多长时间?”墨蓝边说边翻看着手头的资料。
“两年前。”我记得当时有几个搞天文的朋友还曾经拉我一起去天文台看过,所以我印象比较深刻。
“那我们根据以前它走过的痕迹,也就是陈伯说的两个地方,再搜寻一下当时成吉思汗下葬的位置,三者结合,再根据星相图对照,应该判断出大致的方位。”墨蓝神情平静的说道。
“可是当时成吉思汗已经破坏了,它会不会改变轨迹,或者就真的不再移动了。”我质疑道。
“我想不会,这不是人为因素可以改变的,之所以到宋末就结束了,估计是受到了成吉思汗的一些影响,但是我想凭借几万匹马在上面践踏,估计不足以成事。”墨蓝说道。
我俩对照着图纸,结合其他资料,继续观察比较,忙活了半宿,也只是估摸了个大概,应该是在广西境内,至于中间推算的过程,因为太繁絮复杂了,我就不再这一一列举了。
“虽然知道应该在广西附近,但是范围太大,怎么找。”我显然很失望,感觉有点泄气了。
“我看这样找不行,我们还是要去问问陈伯,我觉得中间有些关键还是要问清楚他。”墨蓝缓缓地摇着头,用手撑起桌子,直起身说道。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明天再问吧。”我打了个哈欠,看看窗外已经微明的天说道。
墨蓝收拾了一下图纸,说:“不行,这件事情不搞清楚,我睡觉都不踏实。”说完起身拿了一件衣服,准备去开门,无奈之下我只好跟着出去。
现在正是一天之中最安静的时候,迎面上吹来阵阵寒风,月夜清明如玉,人们都沉浸在梦中酣睡,街上没有一个人,显得很清冷,只有几枝老树叉随着风啸婆娑摇曳。
陈伯家在这条街的尽头。
很快我们就走到了,我上前敲了敲门,过了一会儿,里面传来乐呵呵的声音:“来了,来了。”门开了,我一看,不禁怔住了,只见陈伯衣冠整齐,满面笑容的站在我俩面前,那情景看上去就像已经早已准备好了在迎接我们。
我俩正要开口说话,陈伯却楞住了,说:“怎么是你们,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俩——”我顿了一下,正想措辞表示一下深夜来访的歉意,谁知陈伯的脸色完全变了。本来崭开的笑容又紧紧拧缩到一起,他的目光里冒出凌厉的火光,他的牙齿紧紧咬着,样子看上去很骇人。
我一怔,难道是我深夜造访引起了他的这种愤怒吗?可是不应该呀?就算有错也不该这么愤怒呀?
陈伯突然粗暴的打断了我,说:“走,走,走,我谁也不见,老子是土地爷第一,滚一边要水,走走。”说完把头退回去。“咣当”一下把门关上了。
看见老头这么大脾气,说的话又是莫名其妙,我火气也上来了,后退了一步之后,正想一脚踹在门上,墨蓝一把拉住我,示意我赶紧走。
我气乎乎的转过街口,正想破口大骂,墨蓝伸出手指捣了一下我说:“陈伯今晚屋里有客。”
我一怔,随后一想,他那间不足八平方的屋子在刚才开门的时候就一览无余,连个人影儿都没有,怎么会说有客呢?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刚才站在门口,虽然没有进去,但是能够感觉到屋子里应该有人。”墨蓝幽幽的说道。
第三卷 第四章 死 惑
墨蓝说的这种感觉我能够理解到,比如你自己在屋子里看书,整个空间内都是静止的,当你身后出现一个
人,会带动空气的流动和改变一些气息,感觉敏锐的人是会觉察出这种气息的改变和流动的。
墨蓝现在所感觉到的就是屋内有个人。
除了陈伯以外的另一个人。
这个人究竟是谁?
为什么我们只能感觉到他的气息却找不到这个人。
刚才陈伯出来时很高兴的样子似乎在迎接什么人?
陈伯出来呵斥我时为什么说那么莫名其妙的话?
天际慢慢露出了黎明的曙光,街上的风更冷了,寒风吹的我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战,我的头脑清醒了许多,我感觉有点不对劲,如果陈伯真的对我们的到来怀有敌意的话,为什么又要说出那么怪异的话,难道这话里有着什么深意,难道说当时他受到胁迫不成?
我心中暗叫一声“不好”,慌忙扭身跑回屋子。
当我扭身的一刹那,我看见一道身影从街口转过,等到走到近前,我才看清楚。
赫然就是那个疯婆子。
我来不及细想,直接往街口冲去,拐过街口,我看见陈伯的屋门豁然大开。
我跑到门口,走进屋子,才发现屋内一个人也没有,我转身扫视四周,才发现床上棉被下躺着一个人。
我到近前,才发现躺在床上的人已经死了。
死者赫然就是——陈伯。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我扭头一看,是墨蓝正惊愕的站在门口,她也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
我看着已经死去的陈伯,他的面容很安详,尤其是嘴角还挂着一丝笑容,似乎迎接他的不是死亡,而是一种新的生命的开始。
我搜查了他的全身,找不到被伤害的痕迹,看来他应该是服药死的。
我和墨蓝在他遗体前拜了几拜,虽然我和他只有一面之缘,但是老人在临死之前把自己心中郁积多年的秘密都告诉了我们,这种情分我无论如何都很感激。
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查出谁是凶手。
我在屋子内翻看了一下,室内很简陋,除了一张床和一张桌子以外,连个凳子都没有,有谁能够想到,一代堪舆辨宝大师居住的地方居然如此寒酸。
屋内唯一能够给我们提供线索的就是桌子。
因为上面放了两副碗筷。
中间的菜肴面向床的一边动的很少,几乎是完整的,但是对面那半边却是空的,而且有些盘子看上去狼籍一片。
看来在陈伯和来客之间有一个人想必是粗俗不堪之辈,不然也不会吃相如此狼狈。
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了墨蓝,并由此推测来陈伯房内的人想必是故交,不然陈伯不会设宴款待,来着想必是个粗俗之辈,没准儿是因为见财起意或者是想逼问陈伯什么。
墨蓝听了我的话,只提出了三点意见。
一、故交不错,但未必是为财,因为陈伯死时看上去很安详,很高兴,似乎遇见什么喜事,看来去的时候那种表情像是毫无牵挂,而问题是陈伯今天在我们那儿的时候还为找不到灵山,无法和诖骅郦再见上一面而忧心。这似乎很矛盾。
二、屋内没有打斗的痕迹,可是凶手把陈伯弄死后为什么还要这么恭敬的安置到床上,只有有一定渊源的人才会把死者这样放置上去的,也没听说过陈伯有什么亲戚和徒弟,只有这些人在杀死陈伯后才会这样做。
三、当时我(墨蓝)已经感觉到屋内有人,如果当时判断错误,来人是在我们走后才进来的,但是从我们出去到回来这段时间很短暂,不可能吃这么多东西,然后再从容杀人。
四、按照上面的推论,当时屋内已经有人,陈伯见到我们应该示警,但是他除了说了几句莫名其妙的话以外,似乎就没再说什么,而且他出来的时候刚开始很高兴,这又是为什么?
最后墨蓝补充说道:“把东西吃成这样的人不一定是穷凶极恶的粗俗之辈,饿极了的人也会这样,没准儿有人带了讯息给陈伯,当时陈伯很高兴,觉得心事已了,所以安然离去,没准儿带来讯息的人可能已经发现了灵山,或者带来了相关信息,所以陈伯才会很高兴。”
“饿极了的人”,墨蓝这句话一下点醒了我,我知道是谁杀死了陈伯,或者说这个人和陈伯的死有必然联系。
饿极了的人。
疯婆子,一定是疯婆子。
刚才从街口冲出去的唯一一个人就是她。
第三卷 第五章 遗 愿
我来不及想太多,现在唯一能够做的就是赶紧把那疯女人找到。
我从屋内一跃而出,飞快的跑到街上,左右回望了一下,只见四周寒风呼啸,晨色微显,已将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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