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
第二十二章
其实这小妖精也好取悦,几个水银色子就搞得心情亮堂一大截,能下床溜达几圈了,这时候元首也“功成名就”启程荣光回国了。
专机上权禹依旧日理万机,难能休息一下就腾出私密空间抱着他的子羞多高兴地死亲。在外人跟前,权禹纵是有再得意的心也不能表露分毫呀,可在子羞跟前,那就是泄露无余!在他心里,子羞那就是他的心肝儿小福将,看看他登顶时子羞陪在身边,现在他遭遇登顶以来最大一次政治危机,子羞还陪在他身边,……嗯,这是咱私下说,虽不算完全主观,这场祸,根儿里还是她招惹出来滴撒。不过,人心肉长,元首那肉长的心就爱死她怎么办,陪身边就叫福将了?当然话又得转过来说,小母螳螂真的是养了他的“霸气”撒,这样一来二去,她当下“福将”又不为过。
总之,稀烂一笔账,咱这里也不算那清楚了,就像权禹现在对子羞的感情不会因为小秦“逼宫”那时候表露出的极大暧昧而减分毫,不仅仅权禹由心觉着自己亏着子羞,还,他一早就将她舅舅那话儿完全放心里了,“子羞这孩子,从小也贪玩儿,性子呢,有时候也野,要不也不会跟您们有那一遭……”嗯,子羞招儿人,权禹心里有数,不过心情都有些卑微了,只要子羞不嫌弃他,权禹还敢拘着她不成……还有,权禹这点也是大气的,这样精明的人,不会觉察不出一点点关联,小秦?乔气?嗯,子羞。但是,权禹就算觉着点他们“夺权”与子羞的联系意味,但是不在意,真的不在意。这又不是“帝制”,他还能当一辈子元首?确切讲,后期他最主要的一个工作还是要培养好接班人咧,这些孩子现如今有冲劲儿也是好事,不过,冲早了。
所以,千万别以“小肚鸡肠”衡量元首这次异动,当然也不能纯粹说毫无政治私利,但是,眼光的长远,也不无有叫人钦佩之处。这是权禹内心退一万步地想,我日后下台,上来的是个对子羞依旧很好的人,也不枉费子羞用她最美妙的年华陪伴我这么长时间……权禹对子羞也不可谓不用尽真心了,于是,不拘着,竭力心疼着娇宠着养吧……嗯,这是咱们侧面赞一下元首英明,不仅对子羞高瞻远瞩,对自己同样高瞻远瞩,小母螳螂下凡遭遇您这样的“权力巅峰人物”实属她的福气哇,这要招个小心眼滴,小母螳螂八辈子被扣上“水性杨花”的稀烂帽子鸟,虽然她着实“水性杨花”,嘿嘿。
水性杨花也好,心肝儿小福将也好,秋子羞的小稀烂日子还得过,一些该她操的心她还得操。
还是在回国专机上,既然活泼了能下床不当病秧子了,怎么说她还是“一秘”的翻译吧,投入到正常的工作里了。
回到工作舱,同事们都在为常治升迁的消息开玩笑“敲他竹杠”,子羞一人看着电脑却在那儿蹙眉头发呆,怎么了?她看见内网国内一则消息操起心来。
武汉这几日降下**年不遇的大暴雪,南京路一带受灾严重。
这不才由**水银色子想到尤香了么,尤香就住在南京路那条老街上,想起这个冤家也有可能受了灾……子羞心里还真不是滋味咧……
她这个时候的小忧愁是极容易被权禹注意到的,一问就出来了,权禹咬一下唇揪她的脸蛋儿,“我们家子羞该仗义的时候一点不含糊呢。”因为子羞说她想回一趟武汉,一方面看看尤香好不好,一方面也回武汉的娘家看看,像是多“当家”,嗤!
权禹自是成全,说是不拘着,可这该照顾好的一定要照顾好,适时权小整正好赴广州军区办事,权禹就嘱咐儿子照看好子羞,给她想办的事儿也办了。自误会解除了,权禹想儿子们就算不喜子羞,也不会再像之前那样怨恨她了吧,再看这一路,小整对她也清淡有礼了些,遂放心交给他,其实也是想缓和一下一家人的关系。
嘿嘿,这对权小整而言,简直就是正好“交到手里”!不正想着把她送去南京么,这会儿正好,武汉事儿办完,瞅着空就把她哄去见见小准,解了这心结,皆大欢喜。
嗯,着实在往“和谐一家亲”上走哩,嘿嘿。
☆、174
嗯嗯,元首一家想不往“和谐一家亲”上走都不行,你看,不用你家老子多费心,你家大的都开始想办法把“小妈”往小的那边送,想叫他们“交心言和”鸟。
不过,去南京前她“仗义”和“当家”的小心思要先顾完。专机降落首都机场,没有耽搁,权小整陪同他“小妈”继续乘坐专机飞抵了武汉,可怎么又想,这次回娘家,却叫这小母螳螂听得来别人家一桩十分揪心滴“不和谐”丑闻,嗯,倒把她吓坏咯!
下了飞机,子羞真是没私心,直奔南京路,却见那条老街不仅没受灾,还扫的比哪儿都干净,坐在车里的子羞顿觉“一颗红心上鸟当”,
下了车,
她就仰着脖子朝那小楼上瞄,又气又怨,
小整也下了车,看她那样子就知道她什么心思,这越处深了就越觉着这小娘们儿真实性子有时候真要不得,她没受灾你不得高兴,还怨她叫你白来一道不成?
小整军呢大衣衣领竖着,帅气稳重,顺着她的眼光也往上看了一下,
“上去呀,”笑着推了推她,
死子羞还跟着晃了晃,可就是不动,她还是穿着军棉大衣,不过里面军装笔挺,才下专机咩。戴着厚围巾,军棉帽,蹙着眉头望着上面生闷气。
过了一会儿,自己扭头要上车,“算了,不管她了,”小整好笑,他是不知道这小母螳螂与尤香的恩怨诺,坏起来能动手,好起来恨不得睡一个被窝,冤家!
咦,冤家就是有心灵感应吧,这头子羞才要上车,二楼那小窗突然冒出一个人头,妩媚妩媚的大波浪卷儿,诱死人的杏媚眼,尤香是伸出头来看外面还在下雪没,正好就望见楼下停着的黑色奥迪咯。
看着是像子羞,可怎么穿个军装?
“子羞?”还是喊了声儿,
这头小娘们儿一听,心里舒坦了些,终是叫人先招呼她才最好,
回了头,第一句就问,“你怎么没受灾?”
再好的惊喜也被这句二百五的话气懵了,尤香向来不饶她,
“我怎么能受灾呢,我要受了灾,怎么能体现你们家乔气的大度?这条街都是他吩咐人扫的,就因为你以前爱在这里打麻将,我们秋子羞女大王玩儿过的地方怎么能受灾呢?这不要天打雷劈!”
子羞气的脸通红,“你,你别瞎说!谁,谁跟他还有关系……”她从来都吵不赢尤香,嘴巴笨咩,
尤香还不饶她,
“那是,后面那个是你新找的姘头?不错咧,我们秋子羞女大王挑人睡的眼光向来极品……”
子羞都要哭咯,你说她有没有用,吵不赢就躲,转身就要上车,小整这时候拉住她,“没用,”还逗她,子羞更是羞愤甩手就要上去,
哪知,这时候楼上的娘们儿听见小整那句“没用”了,脸一沉,“她没用干你什么事儿,她没用把你弄上床就是她的本事儿,秋子羞,丢什么脸,上来!”
嘿嘿,你说这怎么算?她个孬种一听这话,顿了下,一跺脚,又转身乖乖上楼去了!
小整靠在楼下的车旁,真是笑着直摇头,合该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175
上了楼,尤香那装修成奢华巴洛克风格的外屋依旧摆着一桌麻将,几位阔太在壁炉旁呼啦啦决战呀,尤香家那尖耳猴腮的小丫头兔儿在旁边伺候着,一见子羞几兴奋喏,“子羞姐!”一笑,一颗兔牙露出来,可爱喏,却她那霸道的老板娘眼睛一瞪,“做你事儿去。”兔儿要跑过来的只得怯怯地变成招招手,子羞也笑得像朵小怯菊跟她招招手,就被霸道老板娘拽进里屋去了。
进来了,秋子羞小怯菊表情也变了,眉头微蹙,有点怨怼尤香让她在外面站一会儿的功夫都不给,她看看她们打麻将又怎么了……
尤香把她的帽子揭了,子羞的马尾辫儿抛下来。又把她的围巾撩开点儿,尤香瞄一会儿,手伸过去捏她的脸蛋儿,惊问,“你吃啥人生果儿了,返老还童啊!”
子羞有些厌烦地把她的手扒开,“你刚才叫什么,我跟乔气离婚后就没关系了,非要一条街的人都听见,”
尤香非要去捏她的嫩脸蛋儿,又嫉妒又想念的,“就说了又怎样,你这一去北京攀高枝儿了,把我们这些老搭子都忘了。怎么还参军了?”又去扒拉扒拉她的军装,
子羞撅嘴巴,低头看自己的军装,“没以前快活,打牌像偷情,我舅舅管得老严了。”
尤香笑,下巴稍一抬,“下面站着那个权势大不,有没有路子帮我搞张票?”
“什么票?”听说尤香跟着的那位主儿路子也野,还有她弄不到的票?不过只要是尤香开口,秋子羞从来就没拒绝过,以前乔气常帮忙。
尤香搂过她的肩头,看吧,两个人好起来腻歪着呢,“想你现在过的日子好是好,肯定也没以前自在,今儿你回来巧了,‘得利’今晚有个聚会,听说奖品里有一套‘古币筹码’……”说着,不知多得意地瞅着子羞。
“‘得利’?”子羞果然忒上钩。“古币筹码”就是全用古币做饰的青铜筹码,几年前子羞跟尤香去一香港富太家打牌她家用的就是这么一套,漂亮极了。
“新开的一家俱乐部,他妈进去比买官还难,”
“你家那位都弄不到票?”
尤香脸一垮,“我跟他掰了。”
子羞不以为意,十几年了,尤香跟她那金主掰了合合了掰,像闹着玩儿,鬼信哪次是真的。
子羞把军大衣一裹,“我下去问问。”像个又贪又憨的孩子。贪玩死。
尤香就趴在窗台上等结果,
不一会儿,子羞朝上面看过来,笑得像个小太阳,点点头。尤香也高兴地朝她打了个响指儿。
“把我帽子丢下来,我先回去换衣裳,一会儿过来接你。”
“好咧!”尤香把她的军棉帽丢下去,看见那男人潇洒地接住给子羞好好戴上,又给她把围巾围好,子羞好像一直还在说话,他微笑着也在回她的话儿。
上了车,子羞还不放心地问,“真的能弄到?”
要不是车里还有司机,小整真想上去吻住她嘚啵不停的嘴,干脆不看她,“嗯”了一声儿,低头好像还在盘手机。
见他不甚热情,子羞讪讪地也不好再问了,微撅着嘴巴扭头看窗外。
总算到了她解放公园外的娘家,小整交代司机,“你去老陈那里取了票,六点钟过来。”跟着她上楼了。
一听“取票”她放心了,不过开自家门时还畏畏缩缩,生怕乔气还在“鸠占鹊巢”,可,一开门就跟上次回来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一丝儿人气都没有,明显好久没人住了。她放下一颗心,才要回头,“好久没回来了……唔,”小整从后面牢牢把她抱起,唇堵得一丝不分,后脚跟儿很潇洒地踢关上门,
“讨厌,”好容易分开,子羞喘着气捶他的肩头,“刚才跟你说话又不理,”
“哟,你还有理了,弄张票值当这么催命,操多心,让我看看那心窝子里还藏着哪些个鸡毛蒜皮的事儿,我今儿全帮你扒拉出来办咯,”说着,把她按在沙发上解她的衣裳也呵她的痒,子羞怕痒,在他身下直扳,又笑又喘气又娇气,“这里脏……”小整埋她身体里,“脏了再洗,反正一会儿要换衣裳……”鬼混上了,就听见子羞的小娇怼小娇笑,小整的低语低笑……
真是邪门儿了,每次跟他都是掐点呢,快六点了她就记着人家要送票上来了,小整把她捯饬干净,把自己捯饬干净,就坐那小沙发上,翘着腿,看她一套一套地换衣裳,
“好不好,”
“好,”
“不好,把我穿老了,”
又换,
“好不好,”
“好,”
“不好,我比以前瘦了,”
又换,
反正小整也享受她这么换来换去,
最后她倒厌了,
“你老说好,一点意见都不给,”她还埋怨他,
小整微笑着一声不吭,起身慢慢走到衣橱边,漫不经心般扒了扒衣裳,最后,拎出来一套,
连内衣,鞋,配饰,他都是扒拉了一会儿,果断给她拎了出来!
看看看看,这就是极品的眼光!!
子羞一穿上身,果然最满意!
小整又走回沙发边坐下,右腿翘上左腿,
看着穿得满意的女人在镜子跟前羞涩又满意地看他一眼,笑起来,接着又在镜子跟前转来转去看她自己,
小整依旧微笑着低下头去继续接收他手机的邮件,
子羞又看他一眼,心想,他给他老婆肯定经常挑衣裳……
☆、176
衣香鬓影,果然是个很花哨的聚会,到处是穿着时尚又高档的年轻孩子,虽然秋子羞样子年轻,心却是往牌桌上那些老妖精身上靠,受不得这花里胡哨的热闹了。
“怎么还不开奖?”她就只激挂着这了,手上拿着号牌儿,据说一会儿凭号牌儿摇号开奖。
尤香捉着高脚杯双脚踝向后交叠悠适地靠在高脚桌旁,下巴一扬指了指坐那边一女孩儿,一袭精美的BottegaVeneta镂空拼接连衣裙如油画般铺展在女孩儿身上,姜黄方扣腰带,珍珠耳饰,艺术时尚逼人!
“后生可畏吧,‘得利’听说是她的。”
子羞看过去,女孩儿因为音乐声太大微低头正听旁边一个男子在耳旁说话,微笑着又起身,说着什么,
这些功利方面的,跟秋子羞说真是白说,她没感觉。她就觉着女孩儿的姜黄腰带挺好看,尽看那腰带的款式去了,
正看着,现场的人有些异动,好像都往一个方向看去,见那边的女孩儿也忙站起了身向门口走去,尤香和子羞自然也都瞄过去……
这一瞄,尤香似乎有些小振奋,那显见的“八卦”样儿看都不看子羞就拉住了她的胳膊连忙说,“何未!最他妈王八蛋一二世祖,听说这小姑娘就是傍着他……”尤香真是没望见秋子羞那突变的脸色!
这小子迎着她的面儿砸了他们车的前挡风玻璃,她怎的不记得那张脸!
秋子羞第一反应就是想跑,无奈尤香这会儿太兴奋了,不仅不松手还把她更拉近些,眼睛是一直望着那边,嘴却撇到她耳朵边儿,说出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大八卦”惊骇死子羞了!
“对了,这事儿我烂心里好久了,是我家那口子秃噜嘴说出来了,这何未跟乔气那新口子可能有猫腻,看见他们开房出来的,哼哼,乔气得的那大胖小子指不定是谁的种呢……”秋子羞眼睛都直咯!没想,这颗核弹还不及消化,尤香个歹毒大嘴巴接着又爆一猛料,“何未这小子真他妈不是人,听说他连他姐姐都玩儿,啊呸,还前太子爷前公主,什么玩意儿!”
秋子羞此时当然还不知道这砸了她车的混帐阎王是韩心的小舅子,不提后面一桩,光前儿关于乔气那一说儿,秋子羞就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是啥滋味儿!该高兴、解恨的呀,可……秋子羞真是五味杂陈,不好说不好说啊……
“嗯还有,前儿听说不知谁给咱人民群众出了气,这小王八蛋被捉进去关了几天,咳,还是就几天就放出来了,你看又快活了……诶,子羞,去哪儿!”秋子羞哪里还听得下去,跑都跑不赢!
权小整的车就在外面等着她哩,
小整从来不参加这种形制的聚会,小准更是碰都不碰。所以,这就是气质的区别,本届元首的儿子们跟上届那位的一女一子比起来真是天壤之别,低调朴素的厉害,这也是品位的不同。
子羞慌慌张张上车来,“走吧走吧。”挺急样儿,像后面有狗撵,
小整扭头看她,“又惹事儿了?”笑着轻抬手摆摆,示意司机开车,
子羞靠在椅背上看向车窗外,百无聊赖又有些幽怨样儿,“没意思,不想呆里面了。”
小整捏住她的手,“我算看出来了,你就不是凑热闹的人,”变成十指相扣,“不就一副筹码么,一会儿就给你送一套来,还值得费那么大功夫。”
“嗯。”即使听到这,子羞也只哼了一声儿,不甚兴奋。咳,乔气家的丑闻还是听了叫她怪不舒服的,小母螳螂毕竟不是个坏心眼,来不了“幸灾乐祸”……
车直接开去机场,一架直升机将他们送往南京已是凌晨三点多,子羞睡着了,她以为是回北京。
却,
小准轻轻从机舱把子羞抱下来时,对他哥似有千言万语,终还是只说了两个字“谢谢”,小整摆摆手,小声说,“别再吓着她,好好跟她说,哦对了,天亮了,有人会送一副筹码去你那儿,她喜欢,”说着笑着下巴朝子羞挑了挑,“哄哄她,她就好这。”
小整乘直升机返回武汉继续在广州军区执行公务,和小准已经约好,哄好子羞后他再来接她回北京。
可谁又想得到,就是这副“额外的讨好”,一副筹码,生生阴错阳差到了小秦手里!小秦一看是急送给权小准,又一副麻将筹码,怎么不联想到子羞!
一时惊激忧愤异常!有一就有二,难不成又耍着花样儿再想谋害她?
小秦捉着这副筹码亲自来“送”鸟!
☆、177
你说直升机那样轰鸣,她还真睡死了,还做了个梦。
竟然梦见舅舅,
舅舅蹑手蹑脚在一窝卵鞘跟前扒来扒去,最后眼睛一亮,扒出个看上去最鲜亮的,满意地掂量掂量揣怀里,却一起身,衣角带动那卵鞘稍一动,里面最边儿上一颗圆不溜秋的小卵滚了出来掉进泥里,舅舅刚要去把它捡起来丢进卵鞘壳里,好像听见外面有动静,不及捡就抱着怀里那颗匆忙走了……
此时,子羞就好像窝在舅舅怀里的那颗卵上下颠簸,模模糊糊醒了,……一张跟梦里舅舅一样年轻滟润的脸,不过更冷艳冰晶些,子羞才想又搭上眼皮贪睡会儿,突然脑袋瓜子一卡!小准?!猛地睁开眼!多么惊恐地看着他呀……
就像她那脑袋瓜子里一卡小准也感应到,她猛然睁开眼的一瞬小准也看了过来,……两人这一对视……子羞强烈地条件反射,口中一股腥甜往上涌,一呕,生生呕出一口血!
啧,咱们这旁边跟着老天爷一块儿看热闹的肯定心想,她这血真不值钱,呕血像撒尿。可,看在心冷意绝的小准眼里……那是火烧他的骨头啊!
一把火就把小准的冷骨头烧得勋红!!
小准指尖有点抖,却面色上压抑着并没有多大变化,她涌出来的那口血顺着唇角流进白皙的脖子里也没管,只目视着前方,好像轻喃着一句,“快到了,快到了……”
凌晨,天还没亮,
子羞一瞬又回到那个被他带着来的荒无人烟后山坡儿,也是月朗星稀,可天冷儿,风吹在面儿上像小刀子刮,
小准抱着她依然行走在杂草丛中,不看她,不跟她说一句话,
子羞怕极了,都没有了力气挣扎,腥甜还在往上涌,手指抠抓着他的衣领,眼泪汩汩往下流,想说话,想说什么?想说,小准,我看过你的视频,你是个好人,你对别人都那样和善,对我,为什么这样狠心……我没你想的那样坏,我对别人也很和善……却,仿佛一说话,那血就会往外吐个不停,子羞只有默默地流着泪,手指抠抓着他的衣领,纵是被逼如此,他妈妈的事,她还是不说,绝对不说……
小准好像这时候就是跟她心意相通,她想说的,她不想说的,小准似乎都听见了,小准眼睛已经红一圈儿,把怀里的人儿抱得更紧,却,就是不敢看一眼!加快脚步,向那里走去,向她丢了的这小一个半月时间里,他日日独守的地方去……
张爱玲说过,人生三大恨事:一恨鲥鱼多刺,二恨海棠无香,三恨红楼未完。足见海棠之珍贵,堪比鱼中鲥鱼,书中红楼。
眼前,莫再说吐血流泪,子羞的心,都醉了……
满眼垂丝海棠,
迎风峭立,明媚动人,盛开似锦,有如晓天明霞!
小准轻轻将子羞放在一株下,
头上垂丝海棠花朵簇生,朵朵弯曲下垂,遇风飘飘荡荡,娇柔红艳,彤云密布,美不胜收,
树下倚着一个一样意境迷如画的女人,玉肌泛红,娇柔乏力,唇峰染血更显妖态,
小准跪在了她跟前,从腰后又摸出一把小匕首,交到她手上握着,捏着她的手腕望着她的眼睛,
“我听说海棠花有神力,你看它这样鲜红,晓得食了多少人的血,解了多少人的恨。”说着拇指抹了下她唇边的血渍,子羞见他又抹在那刀口上,伸出自己左手,勒开袖口,“我为你养了这些海棠,独留了这一棵未熟的西府海棠,花骨朵儿都还是白的,你要求解恨,就用我的血养这一棵花吧。”
子羞愣着,
她发觉小准的脸蛋儿此刻比顶上海棠还红,
男人呐,
或许被她血吐的心里烧的,
或许,这样抠心抠肺为她做成这样,却,真当摆在她跟前了,说出了那样的话儿……一个心冷的孩子,还是不自在的……
子羞要是个多情的,这时候会哭,多浪漫呐,
再不济,她是个通情达理的,这时候跟他交心言和,
没有,一切你能想到的正常女人此情此景会做的,她都没有照谱儿来,
她是个“主淫”的姑娘,
她是只当情绪左飘右荡又急于叫她拿出主意时偏偏拿不出就耍赖的混帐小母螳螂,
手里还捏着他交她手里的小匕首啊,她突然扑向他怀里一手紧紧捂住了他的喉结,“小准,只要你对我好点儿,我,我……”又说不出来,急死,干脆,唇,吻住了他的唇!
生生逼出小准的金贵豆子啊,子羞一尝,那样滚烫,
小准紧紧抱着她,把她唇里的腥甜通通吞进肚子里,
十个指尖都是伤口,一片海棠一株株种,一生只此一次了吧,小准为一个女人付尽了心血……
☆、178
这是咱背地里说个实话,像种海棠这么痴心的事,跟她秋子羞有关的这些官场里浸润已久的逐权主们,有几个做得出来?只有小准了,因为他也是个实心眼儿。
背着她走,小准问她“你这段儿躲哪儿去了,”
秋子羞不吭声,头靠着他的头发呆,
小准托着她的屁股耸了耸,“睡着了?”
她一咬嘴巴,“没呢。”
“我这段总做梦,梦见你哭,”
她又撅嘴巴,手从后面框在他脖子上绞指头,“你不吓我我会哭?”
“所以你得练练胆儿,以后要还有我这样的混帐吓你,你总不能把血都咳干净了吧?”
秋子羞这下精起来,一下立起身子,果然,他背着她就快到上次杀野猪的后厨地儿了!
哎哟,这小母螳螂一下像触了电,在他背上瞎扳,又死劲捶他的背,“你又逼我你又逼我!”
所以说像权小准这样的实心眼儿孩子爱起来人来也是狠得下心,不豁不哄,饶是她在背上摇的花枝乱颤也坚决不改心意!……发觉没,权禹这两个儿子都属于那种“治标不行要治本”的,从根儿上要拔了她吐血的毛病!
秋子羞又大哭,“你杀了我得了!”满眼满鼻又是死猪味儿,
黑黢黢的,唯有月光与散淡的星光泻下来,
小准把她放下来,她又不敢放开他,黏得像鼻涕虫抱着他的腰恨不得脚都缠上去不沾地,还要分神哭,还要分神捶他,口里却只害怕地叫,“小准,我怕我怕,”
嗯,是真怕,可又不似上次那么怕,主要是抱着的小准身体是软的,是热的,不似上次冷冰冰硬邦邦,
他又拖过来一只小野猪,子羞抱着他直抖,小准转过身抱紧她掌着她的后脑勺重重吻了下她的唇,“子羞,告诉你我以前也怕杀猪,胆子也小,我爸把我丢进军营里,我一晚上睡不着觉还尿裤子,可是就是一横心,最差的境地不过如此了,还能怕到哪儿去?子羞,咱们就一块儿试试好不好,我不想以后你要又不见了,一个人害怕的时候,”小准又贴上了她的唇,热热的,“又哭又吐血可怎么办……”
子羞被他说得泪珠子直往下掉,握着小拳头还在捶他,不过渐渐轻了,“你怎么就跟杀猪干上了,你又不是屠夫……”
她这一说又把小准说笑了,亲她的眼泪,“杀人犯法,杀猪练胆儿,”
“变态!”
反正一个逗,一个哭,又蛮滑稽,跟上次一模一样,他站在她身后抱着她的腰,一手握着她握匕首的手,向小野猪的脖子上割,子羞一下惊喊怪叫的“好了没好了没,我挨着它了……”一会儿又哭,“臭死了,小准,我受不了了……”
好吧,其实说实话,这画面虽血腥,可是还是蛮温馨的,别看秋子羞哭得吓死人,绝大部分还是zhe,要真怕,早吐血吐得晕天暗地了,还有这力气又哭又闹?
可是,
本就黑黢黢不亮堂,
又是跟上次录像里见到的场景一模一样,他捉着她的手一刀刀往小野猪脖子上割……
好吧,这次确实没把秋子羞吓着,是把连夜摸来的小秦气疯了!
好你个权小准,非把她逼死不甘休是不是!
小秦完全头皮发麻脑袋发炸,上去不分青红皂白就朝小准的腰间踹去!“子羞!”把子羞一拉过来护到身后,手沾到子羞手上的血,再一看小准手上也是血,怒火攻心,拽着子羞的手又朝已经摔在地上的小准身上踢去!
这突然闯出来一个阎王,小准和子羞都有点头脑发蒙,
小准被踹第一脚在地上转眼就已经望见原来是他了,已然反应过来,他再狠踹下来第二脚时,手一抬类似擒拿捏住然后狠狠一甩,小秦没站稳向后倒去,他还拉着子羞呢,小母螳螂受他连累也没站稳,“啪”生生坐了下去!还好,一屁股坐到小野猪身上,倒不疼,而且还没意识到坐在小野猪身上,因为眼前一幕足以叫她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是好!
小准和小秦完全不计形象了,格斗,擒拿,撕扯,挥拳,狠踹!!上次中南海没打尽兴,这次不管不顾了!
秋子羞个死娘们儿最怕打架,偏偏又最爱看打架,想不到吧,深受她舅舅影响,这爷俩儿在家看电视,就喜欢看古装武打片,吼吼哈嘿,看得才带劲儿!
她坐在小野猪身上真不知是真哭还是假哭,“哎呀你们别打了!”两个纯爷们儿打得都见血了,她倒不吐血啦,哼哼地哭又不见眼泪,真的,内心深处,小母螳螂血液沸腾,小准和小秦下手都好狠!
打着打着,这两平时忒精明的傻老爷们儿看出不对劲儿了,她咋没声儿了?再一看,真是劫数不是!她坐在小野猪身上倒像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两手握着小拳头紧张的不得了样儿,目不转睛看着他俩扭成一团儿!
敢情这娘们儿当大片看呢!
☆、179
这两位,俱是生在大权谋之家,一个冷,一个犟,本都不是会哄她的人,这一看,哟,你这拿爷们儿取乐呢,饶你?
更气人,小秦一吼,“秋子羞!”她像上了发条的娃娃吓得一弹,立即又那么假嘛假地哭,小拳头直抖,“别打了别打了!”他妈的你不吼她还忘记叫了!
小准觉着好笑可确实觉着这小娘们儿假得很,“你坐那猪身上很舒服是吧,”坏心眼儿地说,哎呦喂,秋子羞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坐在腥臭腥臭的小野猪身上还一弹一弹的,“啊!”吓得尖叫起身,腿却是软的,一下摔趴在地上,小准才不怜惜她,拽过她的手就抱着猛咬她的脖子,“哭啊,我看看眼泪在哪里……”她瞎扳乱叫,小秦捉着她的腿开始脱她裤子,小准也扒拉她衣裳,两个打得已然头破血流的男人完全被打出兽性了咩,饶不了她,就这么稀里糊涂搅在一起!
当然也有不和谐,都想进去的时候,两个逞兽欲逞红了眼的大老爷们儿又会互相狠踹几脚,不过大部分时间,都被这你说野蛮吧却还真从中尝到极致高潮的死娘们儿软得无法的身子上默契地不可自拔!
子羞又哭又叫,可真的没有眼泪,假哭假叫,哼!
她舒服着呢,两个都是跟她身经百战的,折腾她又都有一手,尽往最叫她疯狂的点上揉搓了,
当三人像夹心饼干叠加俱一同攀上仙界之时,秋子羞的手伸得长长的,竟然狠抓住的是小野猪头前的鬃毛!她当然不晓得那是什么,她只晓得自己的身体被这两阎王刺穿得不能再穿了……
好吧,天蒙蒙亮,当喂猪的小战士来到这杀猪后厨儿,简直百思不得其解,怎么就像妖精打过架似的毫无章法,现场一片狼藉,而且监控设备也被破坏了,最可怜的是小野猪,死一百遍了还以一种极其奇怪的姿势歪在草垛子上……
这边,小准独守的破旧营房里,被窝里,小秦光着身子抱着光着身子还在哭的她,这是真哭,眼泪珠子不住往下掉,“你看我手都磕破了,脖子都流血了……”她就在那里几照业的申诉哦,
小秦揉着她的手腕,那块是有点破皮,鬼叫她去抓小野猪鬃毛,小野猪的硬鼻子蹭破的。可,脖子后头绝对没有,要有血也是真金白银爷们儿两脸上的血蹭的!小秦一抹她脖子,“你看哪里有,疼不疼不知道?脖子根本没事儿。”她不依,“就流血了,我刚才一抓一大片!”你看她几会夸大,要真像她说的那吓人,她这小嫩脖子,早断了!
小秦低头咬她的脖子,“你非要见血是不是,那就咬点出来!”真咬,她越哭越狠,小秦才不理她,晓得她就这德行,你这时候越哄她越不得了。
小准从外面打了一大盆热水进来,他也不管她,就在那火炉子旁,谁也不怕看的,脱的精光,自己清洗得干干净净,
死娘们儿一边哭还一边眼睛瞅着小准,欠欠滴,“小准,给我也洗洗,我身上都是血……”
小准不理她,她又嘤嘤地哭,
小秦抱着她两手放在她两个鼓鼓的肉团儿上轻轻揉,唇靠在她耳朵边儿,“你看小准的身段儿还真不错,要扮个女孩儿相……”死娘们儿才没细听他打什么坏主意呢,她一心就望着小准的热水,他们把她折腾够了也不像以前那样伺候她洗洗干净,就让她身上又臭又腥又黏的,小母螳螂怨怼死了,他们都对我不好了……
小准一洗干净了,不穿衣裳,直接也不怕丑地钻进被窝来,脚放她肚子上暖着,睡的舒坦,
死娘们儿抱着他的脚,又zhe,“小准还有没有热水,给我也洗洗吧,”
小准也不吭声,就是带着安逸地笑,脚又塞到她双腿间大拇指磨她的小豆豆,
小秦捏着她的脸蛋儿,亲一口,微笑着说,“我要在这嫩的小脸蛋儿上开个小洞,肯定疼死了,”
子羞不晓得他什么意思,实际上,小秦也不是说给她听的,看吧,两男人这会儿还较着劲儿,
小准轻笑,“你他妈什么意思我知道,你家老东西迷信非要你带个脸上有窝儿的回去才安心闭眼,你舍不得在她脸上开洞,主意打老子身上了?”
小秦似笑非笑,“成么,”
小准起身把子羞捞过来抱进怀里跨坐着分开她的腿,手探进她的洞里稍微摸了两把就又挺了进去,子羞腰身一扭,贴着他的脸又轻轻叫唤,“还有热水么,”
都不理她,小准冷艳的眼直望着小秦,被窝角搭在小秦盘坐的腿上,小秦大半个屁股都露在外头,也是一眼谑艳地望着他,
“成,你这会儿做完两件事,我脸上抠个小洞跟你回家送终。一,给老子在外头猎头活小野猪回来;二,让她亲手断它的气。”说完用劲儿往她那小洞里挤了挤,仰头咬她下巴,“杀了小野猪就给你洗。”
小秦一直不做声,停了会儿,起身穿衣出去了。
☆、180
小秦轻松儿地牵着一头晕乎乎的小野猪进来,小秦一松绳索那畜生就倒在地上呼噜呼噜好像睡着了。
小准讪笑,晓得他肯定玩了花样儿,像这样出身就混党政的什么事儿会自己动手?指使人最会!
好吧,这事儿也就不计较了,接下来怎么叫她亲手断了畜生的气才是小准要看的重点。她对我逼着她拿刀这段儿最斤斤计较,我看你怎么法儿叫她拿上刀。
子羞本来还趴在小准身上身体连着小声说会儿话来劲儿了再胡闹一阵儿,这一见小秦不费吹灰之力真牵进来一头小野猪……子羞一身上下裹着小准更不得离他,生怕又被小秦抱过去宰猪……她心里是悲愤喏,这些男人真想叫她当女英雄不成,我悲天悯人不行呀!可,你有胆儿就跟他们义正言辞地说呀,她没胆,闹也就会哭,偏偏这俩儿又禁得起你哭,只有遭盘的命,活该。
小秦脱去大衣,外套也解了,开始卷袖子,意态轻松地向床边走来,
小准明显感觉这货xia体开始收缩,搂着他脖子也越来越紧,“小准我们刚才说了是不是,我以后经常来看你,你就算回去守边疆了我也去……”zhe死。原来这娘们儿一直就企图“甜言蜜语”哄着小准,就想着要是小秦真弄回来一头猪,小准能软了心把这茬儿撤咯,
却没想,
小准捏了捏她的肉屁股,抬头亲了下她的喉咙处,亲呢,“嗯,等你亲手断了它的气,我以后带你去猎狼,”子羞一下怨死咯!这还去了多的!
小秦已经掀开被子来捞人了,子羞抱着小准的脖子就是不松手,眼泪巴撒,跟那什么一个样儿?对,见过小孩子不愿意上幼儿园吧,扒着妈妈的脖子又哭又闹,幼儿园阿姨哄,妈妈也哄,……可这里,谁哄她?
嗯,小秦这时候有点类似哄,
他低下头在她耳朵边儿说了一些话,小准躺着看着,也没听清楚说什么,
子羞松手了,
小准讪笑,就说他两人猫腻不是一阵子了吧,你瞧这熟悉的……小准想起中南海那时候骂他,“你激动个什么,她的逼你也玩过……”真没说错!
小秦把她抱过来,子羞揽着他的头,n子挤在他身前挤出一条漂亮的r沟,长发尾湿涟涟地贴在屁股缝儿上,小秦抚着她的腰,“不信,在荷包里你自己拿……”
就见这货真弯腰稍撅屁股去摸他的军装外套口袋,一摸,摸出来一个小袋子在手上抓着,眼泪还点在脸上呢却着实惊喜的模样!
小秦本单腿跪在床边的,放下腿一站稳抱着她走向小野猪,小准听见他说,“你就朝它喉咙管儿割一刀,我再给你弄一副跟这‘古币筹码’配套的麻将好不好,……”
小准躺在床上仰望着天花板叹了口气,
想起来他哥之前说的会有人送来“麻将筹码”,看来就是这玩意儿被姓秦的劫了去跑这儿来闹,这会儿,这东西还成了“令箭”,他使得不知道多灵,谁叫这货就吃“麻将”这一套呢!
输了就输了,小准也没兴趣看接下来那娘们儿怎么哭天喊地就割猪脖子那一下了,转过身睡觉去了,折腾一夜也累了。
屋子里还在吵,小秦抱着她又亲又笑,见小准服软扭身睡觉去了,鬼知道最后是谁割的那一刀。小秦最后还抱着她洗了个简陋的鸳鸯浴,两个人又全挤进被子里,子羞抱着热乎乎的小准舒服地直叹气,小秦抱着她也一脸满意,就等着把天仙小准打扮成真天仙呗。
爷们儿答应的事儿不食言,小准速给他办咯。给小整打了个电话,说他亲自送她回北京,电话里子羞还“汇报”了一下结果:我们和好了。小整放心。小秦谑笑,这一家子“和谐”的稀罕。
三人第二日抵京,
车上,小秦说得去买套好衣裳给小准,
子羞自告奋勇,我来打扮他!
小准静淡地翘着腿坐在车后座儿,看一眼她,子羞又涩涩地zhe过来搂住他的脖子,“小准扮女孩儿肯定很漂亮……”小准哼一声儿,“一笔一笔我可记得清,”子羞红着脸耍赖,“这是你跟他的恩怨,不关我事儿啊。”前面开车的小秦听了都想呸她!
却,车开至世贸停车场前,三人先目睹了一场好戏,
捉奸好戏!
181
秋子羞是先听见女人尖利叫骂的声音循声看过去的,一开始还没认出来,是听见叫骂的内容才浑身一惊!
“你个破鞋没老公睡啊!你老公乔气在外面睡多了满足不了你了是不是,尽在外头撅着屁股等人操?你他妈发情耍贱找别人呀,老缠着我弟干嘛!屎盆子都往他头上扣?!……”
气势汹汹叫骂的女人正对着他们,说实话,长得真漂亮,她不这样叫骂丢形象,安安静静的,就是一个精灵的洋娃娃,男人更应该捧在手心儿里疼的娃娃……当然,她就算这样叫骂,也自是她的风情,宠坏了么,男人只会纵着……车边不就靠着一个男人。第三眼了,三眼秋子羞都是这样远距离看到他,可就记住了这张脸,何未……
秋子羞不自觉往身后靠背缩了缩,躲到小准身侧后,小准小秦都微扭头往那边看呢,
不仅认出何未,还因为那女人提到了“乔气”,看来被她推搡叫骂背对着他们的这个女人是……秋子羞不记得乔气现在这位娇妻的名字了,
她知道他老婆才生产,却从背面看身材依旧那样棒,……拜托,这娘们儿又开始在意些无关紧要的,不管她们吵什么,秋子羞见到比她色美的女人永远第一关注的是她们比自己强的一面,然后小小嫉妒一下,然后,纠结幽怨走神走到十万八千里……这毛病其实对她也好,省下许多复杂事态的思考,想得少自然烦恼就少。
精灵娃娃可比乔气老婆霸势得多,许是她是捉奸的,相当有理!推搡啊,指着鼻尖骂啊,乔气的老婆却显得有风度仪态得多,似羞耻,只看见头往一边微侧,不住往后退,不发一言……
靠在车旁的男人呢,气定神闲,望着这一幕像闹着玩儿。精灵娃娃把女人骂够了,又指着他,“你也是!臭的骚的都往床上拉,没人要的野逼就那么香!”
男人框着车钥匙的手指撩开指着自己的手指,“姐,你别一骂骂跑偏儿了,连自己也骂进去了,她的逼骚还是你的逼骚,要不咱现上去比较比较,反正房也开了,搁着也是浪费……”男人突然抓住精灵娃娃就要甩过来的耳光,毫不留情往旁边一甩,“臭的骚的往床上拉那是老子的爱好,关你屁事,何央,别在老子跟前装姐逼,我的事儿你管得着么。”说完,拉住乔气老婆的手腕就向车库电梯走去,乔气老婆微低着头,竟也任他这样拉着走了过去,
精灵娃娃见状气死了,重重一跺脚,“何未!”
叫也没用,她弟弟根本不鸟她分毫。
车里,小秦轻笑了下,摇摇头,扭过头来,
“你那前老公后院儿也邪乎,尽出这些指头抠屁眼的事儿,说起来,老们也算偷了他的前后院儿,”
秋子羞撅嘴巴瞪小秦一眼,
小秦伸过手来捏她的下巴,“你瞪什么瞪,可劲儿偷着笑吧,咱们可比何未那小子有品多了,”
小准这时候扭头睨了她一眼,“她还不是香的臭的都往床上拉,保不齐以后跟他也沾得上……”
小秦不做声也望着她,说明这想法他也认同,
秋子羞耳朵根儿烧红,他们这么说她她肯定臊死了,可嘴拙又辩不出个一二,就会发烦耍混赖,“还进不进去买东西,”眉头蹙得紧,似有千重忧万座烦,
小秦却捏着她的下巴摇了摇,“这事儿得正经说,跟谁混着玩儿也不能跟何未混到一起去,那不是个好货,倒不是别的,他身边这些个野路数你玩的过?怕你吃闷亏。”
小准盯着她似乎也很严肃,“婊子最心狠。”
子羞恼了,“谁认识他?你们真是操多心,”
小准把她抱腿上坐着,“远刃解不了近忧,谁还时时刻刻看着你?要又被吓着了,是你吃亏。总也是以后听见‘何未’这个名字就躲没错儿,弄死他容易,可你又白白受了罪,这不是糟心?”
子羞不做声,低下了头。
咳,还用他们说?子羞现在不就见着他就躲,
砸车那事儿小整一水儿处理,何干又压着,连权禹都没细说更别说往外传了,小秦小准在南京更不得知她已然遭遇这不要脸的阎王一次了。
见她不吭声了,小秦小准还不是想他们这也实属杞人忧天就是,她认都不认得的人,交代那详细干嘛,不觉又觉好笑,放松下来,
小秦看向小准,挺意外样儿,“你也认得那何未?”虽说都是“小太子”,一个前朝一个今任,却完全两样人,再说,小准那冷傲范儿,他眼睛里有谁?会晓得何未真是稀奇了。
小准还抱着子羞,连带着她搂着靠向椅背,舒适了些,淡冷开口,
“他是总政歌舞团的吧,去年随团来咱们边防站汇过演。舞跳得确实不错。”
“哟,这倒没想到,他那娇性儿还能去青海,”小秦继续开车往里停,
小准低头看了看子羞,她还那微撅着嘴巴生闷气,好像人家多委屈她了,小准也不理她,
“确实娇怪,他喜欢吃短尾凤蝶,这玩意儿甭说内地,高原那地儿也属珍稀,我们政委亲自带着一队战友在冰窟窿里守了四天……”
“短尾凤蝶?那玩意儿有什么好吃的,扯淡。”
他们是没注意到秋子羞的眼睛!这娘们儿一听“短尾凤蝶”眼神儿一亮,因为她也扯淡,她也爱吃!
不过,这东西真是稀有,只产在高寒之地,且哪个人会想着去吃这种稀罕昆虫?她十三岁那会儿一晚被玩的奄奄一息样儿,她舅舅就是用“短尾凤蝶”把她养回了神,她永远记得那东西的鲜美,对别人而言可能难以下咽,可奇了怪了,她就觉着好吃的无与伦比!不过,她舅舅后来禁止她再吃这,且,严厉教训,不得在外人跟前再提起“短尾凤蝶”,更不能自己想办法去弄来吃,否则,……舅舅当时说的很无情,咱爷俩儿永远别再见面了。子羞自是惊怕异常,哪里还再敢肖想那玩意儿……
现在猛不丁又听见这东西,心下一荡漾,却也马上想起舅舅的话,一下连想都不敢想了。既是这个叫何未的也好这,子羞现在更是不敢沾他,不为别的了,就是光这“短尾凤蝶”,秋子羞绝不肯冒着失去舅舅的风险去招惹这大麻烦!
☆、182
第二十三章
就像她自己所说“这是你跟他的恩怨,不关我事儿。”除了买衣裳开个心,余下的,他二人的猫腻她就不参合鸟。
送回中南海,路上安稳,神鬼不侵。
话说这一回来重新大口呼吸真龙神气,秋子羞一身舒爽,没忘了舅舅,先回家中小院给子臊请了安,再回**门已是午后。
进门就听见办公厅的几个女秘书午休时轻言细语地聊天,
“这位新主任处几天下来发现比何主任难伺候多了,”
“就是,看上去挺和善,油盐不进,”
“说话软刀子,厉害着呢……”
通常女秘书们这样嘀咕,秋子羞都是能避多远就避多远,她有自知之明,你说这场面,是撞见了,人家不好意思;没撞见,她听见点啥如若不好,往心里去了,不是给自己添堵?所以这点上秋子羞很聪明,一个字,躲。
出来了,走廊上正好碰见张涵良。常治去总参赴任后,张涵良接替了他的部分工作,“关照子羞”虽然算不得一个工作,不过这部分责任算接过来了,他也算最早接触秋子羞的元首身边人之一,跟子羞也比较熟悉,自然胜任。
“诶,子羞,你没午休?”
子羞微笑着摇摇头,“想去办公室看看工作时间表。”她这工作现在谁都知道是个由头,不过她自己当回事儿,谁还敢轻慢她?张涵良点点头,“正好,要不现在有空儿,带你去见见韩主任,总要认识的。”
子羞一回来常治那会儿还在,私下已经跟她讲了变化,何干调南京军区了,他也要去总参,只说新来的主任姓韩,人不熟,要她有事还是找张涵良。子羞再刚才还是听到点女秘书们的私语,且对这位新主任有了些怯意,现在就说去见他,子羞有点不敢,可是张涵良既提了这茬儿,你已经回来工作了,见一下你的上上司也实属应该……子羞只得被张涵良虚扶着敲门进了原来何干的办公室。
一进去,一个男人脱了军装外套,衬衣卷在手腕处,正背对着他们在窗台浇花。
何干喜欢养花,看来这些他没带走,留给了后一任儿。
“韩主任,子羞回来了……”
那男人一扭过头来,秋子羞差点小惊呼出“啊”!
韩心?!!
常治只说新来的主任姓韩,秋子羞确实没那脑子立即联想到他!
子羞此刻的“惊”里,那才各般滋味搅合一块咧,
当然首先是喜,
得来全不费功夫,我们家的金螳螂还在他身体里咧!
其次,奇妙,
时空弹回来了,他还是主任……
最后,放心,
想来是个不认识的,又听说“油盐不进”“软刀子”,子羞还怕不过,这下好,是他,子羞自然而然跟他心里亲近……那个扭曲时空的七八月里,他可算跟自己呆在一起最长时间的人呢,除了睡,哪样不是他!
于是乎,这娘们儿脸上现出的神情真是难以形容,又像放心又像高兴,所幸她还晓得这事儿只她知道“奇妙”,万不能叫人看出端倪,马上低下了头,这是怕张涵良觉察,也是不能叫韩心看破,他现在肯定不认得她了,可她是实实在在跟他处过那么长时间的,晓得这人什么水性,着实“油盐不进”“软刀子”……
子羞一直低着头,这倒叫张涵良也不意外,她认生。微笑着为两人介绍了一下。其实张涵良还不是走过场,哪里是叫子羞来见韩心,完全是领着子羞来叫韩心见见。子羞是谁,韩心会心里没有数?这样私下见一下最好,免得待到人多大场合时猛不丁见到,怕子羞更不自在。
她一直微低着头,像个小学生。韩心心里淡笑,这就是秋子羞呀。
上任前,中南海一些以前跟着他老丈人更早一些的老人给他传过一些话儿,秋子羞在这中南海什么个地位,不言而喻。不过听他们的口气,这女人倒不招人嫌。
韩心确实也没有把她的这个存在多放在心上,也许工作的一部分会跟她有关,也会做好这个部分,不过不值花大神,为权禹解忧是职责范围,可也犯不着为了讨好元首就要像奴才一样去伺候好他的枕边人。
现在一见,人确实像胆子挺小,不过人心隔肚皮,谁又晓得真性情如何?初次见面,韩心也只是礼貌寒暄了几句,秋子羞“嗯嗯”了几声就出来了。
哪晓得,
韩心确实没想到,
这天下班,他去车库取车,忽然听见身后,
“韩主任,”
转头一看,竟是秋子羞!
韩心当时心里确实沉了一下,这车库四下无人,她显然是跟着自己来此的,
不过面上无异,微笑,“有事么,”
“我想回家看看,你能送我一程么,”秋子羞手里拎着包儿,确实也是要外出的模样,
韩心想了想这也没什么,听说她以前外出随她选,自己开车出去或安排人送,如果安排人送也都是何干亲自安排,与其这个点再找人送,他送一程也没什么。不过心里还是有点沉,看来也非面上所见那样的“不招人嫌”,纵还是有些纵过了的,养出随时使唤人的毛病了么……
“上车吧,”微笑着抬了抬手,不卑不亢,不亲不疏,待她自己打开副驾门坐了上去,韩心也坐了进去。
好吧,韩心哪里知道这一去,这个本并不上心的人却叫自己真正“上了心”,
恨上、恨足了心!
☆、183
秋子臊窝在火炉子旁的靠椅上在翻看一个俗人翻译的《心经》,
心无挂碍,无挂外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
子臊一哼笑,不就是“不着急,不害怕,不要脸”。
正想着,听见,“舅舅!”
好了,那“又着急又害怕”偏偏“不要脸”的小母螳螂回来了,一回来就鬼叫,子臊懒得理她。
“舅舅!”她还在叫,子臊心烦,起身拢了拢大衣掀帘子一瞧,“叫什么,进来撒,”
小母螳螂站在门廊下着急地指着外面,“他不进来,”
哪个撒?子臊只有走出去。
韩心坐在车里又觉得好笑,她非要他进屋坐坐,他说还有事,你说两人又不熟,以为她客气一下就算了,哪晓得她一下车站在他车前像没主意地茫然左右看了看,最后望着他的说,“你先等一下,”然后就跑到门廊下喊她舅舅。
一个看上去白白净净的中年人微弓着身子出来了,眼镜架在鼻梁上,看了眼车里的自己,接着就看向秋子羞,“叫唤什么,让人家进来坐坐就客气些,人家看得起你自然会进来领你的情儿,你那么叫唤人家就可怜你了?”
这位还会“见妖打鬼”说话些!韩心这要不进去坐坐,还就叫“看不起她”“不可怜她”了?
韩心下了车,微笑朝她舅舅有礼点点头,“您好,我是韩心。”相当有气质,
子臊微笑做了个“请”,“谢谢您送子羞回来,她还是性子拙,冒犯之处您请见谅。”
“哪里。”进去了。秋子羞跟着舅舅后头忍不住笑。
她肯定觉着自己大功绩一件,把韩心搞到家来啦!舅舅这下可以动手把金螳螂弄出来了吧……
得意的时候,一抬头小眼神儿里都是邀功看舅舅,哪知正好跟舅舅回头瞪她的眼神碰一处儿,她赶忙收敛得意,老老实实把包儿放屋里去脱了军大衣、棉帽围巾,又走出厅堂里来,乖乖地就站在舅舅身侧,听舅舅跟他寒暄,
“子羞有劳您们看顾了,她身体不好,性子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