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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不熟

_21 郎骑宝马来(当代)
白玺指着锅说,“水开了。”
然后,见李洱闷闷不乐地煮面条。李洱明显是没放过白玺的。有关尹华的事情,不说清楚便是插在两人心里的一根刺。李洱虽然不至于像女人一样打翻了醋坛子撒泼,但他确实是不高兴了。
“我跟尹华什么也没有……真的是什么也没有。”白玺解释说。
李洱冷哼了一声,看着锅里的面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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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因为这个故事大纲只写了一半,结果中途就失控,然后一度跑偏。
所以,俺把新文滴大纲写全了,还拿给编编看,结果是,编编说她笑裂了。
俺自己再看看,也挺雷人的,书名雷人,文案雷人,故事更雷人,所以,俺决定这几天先完结这本再去重新准备新文。
窘迫的……真的有雷人吗?
87第86章
如果李洱相信尹华跟白玺有什么,那么那天晚上他就不会留下来,后来也不会跟着白沉去白家,更加不会现在还站在这里给白玺煮面吃。他并不是多清楚白玺跟尹华之间的纠葛,但他清楚不管白玺之前和尹华有过什么,在他们在一起之后便已经成为过去。
李洱把自己心里那根刺磨平了,觉得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多少有些蛮横不讲理。他过去总那么对白玺,以白玺的经历,就是有个十个八个老相好也不为过。这么想着,李洱感到一阵恶寒,“除了尹华,你没别的老相好了吧?”
白玺坚定地摇头,“尹华不是相好,差不多算是半个朋友吧。”
李洱又是一声冷哼,别扭地点点头,“这还差不多。”他盛了面条给白玺,装了满满一大碗鸡蛋面,给自己盛了个小碗。两个人面对面地坐在餐桌上吃面条。白玺吃面的速度很快,李洱却是之前吃过饭的,挑着面,一根一根地百无聊赖。等白玺吃完了,李洱的碗里还剩了半碗。
“你还吃不吃?”白玺冲着李洱问。
李洱看看白玺的空碗,又看了看自己的碗,将碗推过去说,“不想吃了。局子里是不是有人虐待你了,你怎么跟饿狼似的?”李洱看着白玺三两口解决了剩下的半碗面条,忍不住关切地问了一句。
白玺吃饱喝足后,放下筷子,满意地点头。“确实是饿狼,但更想吃你,想了一个白天加一个晚上了。啊……”
李洱在桌子下面踹了白玺一脚,正中要害。白玺捂着跳起来,委委屈屈的模样,“你这叫自绝幸福!”
李洱冷着脸站起来,把碗收进洗碗池。
白玺仔细看了李洱走路和站立的姿态,最后盯住了臀部的曲线细瞧,一激动,差点儿咬住了自己的舌头。那天他被下了药,除了记得战况激烈,别的什么也记不得了。而且事后他也没见到李洱,他差点儿忘了这回事儿。
他主动走过去圈住李洱,接过李洱手里的碗耐心地擦洗,“后面是不是受伤了啊?”
李洱的身子僵了一下,黑了脸,“滚!”
“唔,看来真的受伤了……”白玺咕哝着,却是将怀里的人圈得更紧,等洗了碗,他擦擦手,一把将李洱抱了起来,低着头捋炸毛,“上楼给你擦擦药,话说你后来有没有给后面上药?”
李洱的脸色又黑了一圈。他脸皮薄得很,忍着疼也不好意思去药店里买药。难道跟人家药店的小姑娘说是犯痔疮吗?
白玺一看就知道李洱肯定不会给自己擦药。且不说买药,光是让李洱自己动手去擦药就很难。
疼不疼,李洱觉得真的挺疼的。那晚两个人都跟打了鸡血一样,他要不是强撑着一口气都走不出酒店的门。就是现在歇了两天,红肿也没消完,碰着了就疼得厉害。所以,他虽然脸上不高兴,但心里是乐意白玺给他擦些消肿的药的。
不然走起路来别别扭扭的,明眼人一眼都知道是咋回事儿,就今早上出门的时候还被白玺家老爹问了一句,说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不舒服的话就在家休息,我派司机过去接白玺。
尼玛,李洱当时咬着牙说没事儿,我就是昨晚上没睡好。他能咋说,他能说小爷没不舒服,小爷这是被你儿子给上了留下的后遗症吗?
两个人上到二楼的主卧,李洱在白玺把他扔到床上之前发表了他的意见,“我得先洗澡!再上药。”
白玺低头咬了咬那双柔软的唇瓣,柔声说,“那不然我陪你再洗一回?”
李洱摇头,鄙视白玺,“不必。”
第一回就是在浴室被白玺吃了个精光,李洱这辈子都不会忘。当时他在浴室里被折腾得气都喘不上来,差点儿就窒息了。他打定了主意,绝对不跟白玺在一起洗澡,洗着洗着容易擦枪走火。
白玺腆着脸笑,“不干别的,小的只伺候着客官你洗澡,洗完澡咱们就出来,这样行不行?”
李洱半信半疑地摇头,鬼才信你。再说了,他感受着从白玺身上传来的热度,觉得这事儿真的不好整。也不是信不过白玺,关键是李洱觉得要是白玺脱光了,他自己就第一个先忍不住,到时候还是要擦枪走火的。
连续被拒绝,白玺脸上许多失望。
就在他准备放弃的时候,听见李洱又开口说,“其实我挺想干点儿别的。”
白玺的眼水深沉了几分,骂道,“小混蛋,你就可劲儿勾老子的魂吧!”知道老子舍不得你受疼,还搞幺蛾子。
他伸出一只手去拿桌上的膏药,李洱一时身体失了平衡,主动地换了个姿势,双腿夹/紧了白玺的腰腹,一双手臂勾在白玺脖子上,不满地抱怨道,“不搞就不搞呗,把药膏拿给我,我洗完澡自己抹。”
白玺觉得李洱这话像是欲求不满。他试探着问李洱,“那我们先涂药再搞?”
李洱的脸微微红了,“嗯……”
白玺别提多激动了,把李洱放到床上,褪去了李洱的裤子。褪干净下半身,又把上半身的衣服也脱掉。细致而温柔的目光逡巡在这副完美的身体上,白玺毫不掩饰他对这身体和他的主人的喜爱和赞赏。
李洱整个人有些不自在地红润着,催促着白玺快点儿,“我说你快点儿啊!唔……啊……”
白玺总是很欣赏李洱的局促。这份局促只在这种时候才会表现出来,平常这小混蛋都是雄孔雀的尾巴朝天开,少有这样撒娇的口气。当然,这世上也只有白玺一个人觉得李洱爱撒娇,旁的人见了,只会从鼻腔里挤出两个字,“撒泼!”
甭管撒娇,撒泼吧,反正咱们白少现在是无比地受用。
李洱咬唇,埋头在枕头上。
白玺回想起最初的那份心悸,含着笑问李洱,“你还记得我当兵第一年回来看你那一次吗?”
李洱磨着牙,“记得!”那天李洱洗了澡,光着身子钻进被窝里,磨磨蹭蹭地不想爬起来穿衣服。
结果,赶上白玺这货过来。大冬天的,白玺一进门就喊冷,把外面的大羽绒服脱掉就往被窝里钻。
然后……
“哈哈……”白玺哈哈大笑,说,“你上学那会儿又软又白又香的,老子就摸了一回就上瘾了。”
李洱又羞又恼。摸个毛线?当时他明明第一时间踹了白玺滚下床的。再说,又软又白又香的是包子!
白玺觉得手上的工作做得差不多齐全了,便开吃主菜。感觉着身上的热度好像从当年一路烧到现在,从没降过温。
李洱闷在枕头里轻哼。没人告诉他,在疼痛的时候,身体会敏感到像现在这样摩擦到便无法压抑的颤栗。所以他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感觉——疼到极致的感觉。让他从头迷失到结束。
……
白玺事后给李洱做清理,又抹了一次药。
两个人面对面躺在床上。
李洱很累,但他心中有个迫切的想法,便跟白玺提了出来,“我也想上你。”
白玺听了,虎躯一震。
然后,他小幅度地翻过身,背对着李洱打了个呼,说,“啊……好困啊。”
“我也想!”李洱坚定地重复了一遍,手伸过去揉白玺的脸,不满地控诉着,“你到底答不答应?答不答应!答不答应啊?”
“……”白玺再度沉默。这种事情死活都不能答应的。白玺觉得自己应该做一个有原则的人,虽然他的很多原则都被李洱破坏掉,但这一关他坚定地要守住。
李洱不爽地甩开被子,“你听见我的话没有!”
白玺心说,这都快入冬了,我的个大宝贝儿啊!他赶紧地扭过来给李洱拉上被子,掖好了。
“我听见了,听见了……可现在你也不行啊,等你有力气了再说。”白玺劝着,哄着,豁着。
李洱这才不闹。
但觉得白玺一脸便秘的表情很难看,心头顿时燃起了一股无名之火,“你有什么不高兴的?小爷想上你那是你的福气。”
白玺木然地点着头,“福气!福气!”
李洱觉得自己很讲道理的,见白玺特别不服气,决定跟白玺做好规划,“咱们这么来吧。单号你上我下,双号你下我上。今天正好是单号,明个儿双号就该我了。你有没有意见?有意见保留!”
白玺摇头,“没意见。”
李洱心里压抑不住的兴奋。本来他以为这事儿白玺是不会轻易妥协的,没想到这么简单,这么容易就达成协议了。以至于他这个晚上连做梦都是笑着的。一心等着第二天双号的到来。但第二天一早,白玺就跑了,说是公司有急事。
李洱还是留在家里。视频事件的风头还没过去,他现在出门就等于是往枪口上撞,只能暂时呆在家里。但他耐不住寂寞,而且自打他出事儿,朱可臻就一个劲儿地催着要见他。他想了想给朱可臻拨了个电话。
结果,朱可臻带给他的消息更加惊悚。
阿臻颓着步子来到公寓门口。李洱开了门将朱可臻拉进来,“我说,你小子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朱可臻苦笑着,“我说我是被霸女硬上弓的你信吗?”
李洱摇头,“不可能,你别搁我面前装。就你那身手,你说你一夜七次小爷可能会信。别废话了,赶紧说是怎么回事?”
朱可臻郁闷地坐在那里,“王迪迪怀孕了。咳……孩子是我的!”
“然后呢?”
“我那公司刚起步啊!前几天去了一趟王家,差点儿被王家老爷子拿着扫把给赶出来,说是资产不过亿的混小子没资格踏他家门槛。这都不说了,王迪迪跟赵鑫定的是娃娃亲你也知道吧?”
这事儿李洱知道的太清楚了。想到赵鑫跟林月笙的关系,李洱问朱可臻,“赵鑫难为你们了?”
朱可臻端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啊呸!何止是难为,他那是要把老子往绝路上逼。我前脚走出王家,赵鑫后脚就上门把婚期定下来了。我就没见过这么爱捡便宜的人,想儿子想疯了吧!”
李洱冷笑,“他跟你说了什么?”
“李子。我的事儿我自己会解决,你不用管。姓林的就是个混蛋,当年把你丢到海上不说,现在又搞出那种恶心人的视频。这种人渣,一定要除之而后快。”朱可臻愤愤然地跟李洱吐槽。
“赵鑫是不是说让我放过林月笙一马?然后他就放过你和王迪迪一马?”李洱不假思索地问道。
朱可臻低下头,“嗯。”
他一心想替李洱讨回公道,到最后自己却成了林月笙和赵鑫手上的把柄。
李洱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迪迪姐几个月了?”
“俩月。”
“卧槽,你速度快吗?”
“那是个意外!”朱可臻咬牙切齿。
李洱想了想,说,“肚子大了穿婚纱不好看。”
朱可臻叹了口气,“朱家虽然还有实力,但那毕竟是朱永太太的钱,我一开始就没打算拿他们的。按照目前公司的发展速度,三五年差不多就能去王家提亲了,或者去赵家抢老婆儿子了。”朱可臻这话有些自嘲,“到时候儿子正好能打酱油用。”
李洱在朱可臻头上拍了一下,骂道,“那可是我干儿子啊!那可是小爷的干儿子哟!怎么可以让他认贼作父啊!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朱可臻见李洱认真起来,也迅速地严肃起来,正襟危坐道,“逗你的。我们连签证都办好了,去新西兰。王迪迪那女人就是个人来疯,听风就是雨的,非要带着我私奔。嗯,我也觉得出去外面挺好。所以这两天才急着来见你,就是要跟你道个别。等到时候风声过去了,我再回来。”
李洱又甩了朱可臻一巴掌,“你人都跑了,还开个屁的公司。还私奔?王迪迪的脑子被色-情小说充斥了,你也精-虫上脑了吗?要我说,你们谁都别走,就留在这儿结婚,婚礼要大办!要冲个喜啥的,最近晦气事儿那么多,早该来个喜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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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改河蟹!!!
这一章貌似,就毛有半点肉渣渣啊!!!但还是忍着泪改了。
88第87章
“你该不会还对姓林的还有……?”朱可臻磨磨蹭蹭地开口问,他要是能跟王迪迪结婚,就得让赵鑫松口,让赵鑫松口就得跟林月笙妥协。朱可臻觉得自己根本没办法去跟赵林二人妥协,这不可能!
但听李洱这么说,朱可臻又有些不安。要是李子放林月笙一马,那他觉得李子才是真正的精-虫上脑。
李洱咂咂嘴,“别胡说。回头让白玺那货听见了不好。”
朱可臻一拍桌子,站起来大喊,“你大爷的,你还真的对他不忘旧情!不带你这样的啊,你对得起我吗你?”
朱可臻刚说完,听到背后传来一声冷冷的回应。
“关你屁事!”
他一回头,就瞧见了白玺的冰山脸,小心肝揪了揪,望向旁边坐着的李洱。朱可臻是真没胆子跟白玺扛,他莲步挪啊挪的,找了个安全的位置看着白玺。李洱还坐在沙发上,歪着头去看了一眼白玺。
朱可臻看得精细,在李洱扭头的一瞬间,白玺的脸上的表情就柔和下来。白玺走上前往李洱身边蹭了蹭,“不带你这样的啊,你对得起我吗你?”
朱可臻面对着李洱,用口型说了四个字,“关你屁事!”刚说完,就感应到白玺射来的眼刀,朱可臻再度保持沉默,在距离二人最远的位置坐下来,眼观鼻鼻观心地装无知懵懂小青年。
对于白玺欺负阿臻这件事,李洱见过好几次了。他也觉得挺纳闷,阿臻平常也骄傲地很,怎么怕白玺怕成这样。李洱心里就极是不舒服,白玺怎么可以这么降服阿臻,自己这几年却一直被阿臻管得服服帖帖的。这不太合理,李洱想着,将那四个字原封不动地还给白玺,“关你屁事!你自己说,你最近瞒着我干了多少事情,我都还没跟你算账。现在给你个机会坦白从宽。”
白玺扶额,瞟了朱可臻一眼。
朱可臻一个劲儿地摇头,表示我绝对没有告密!
白玺说,“我没干什么啊?就是……那天在机场揍了林月笙一顿……”
“揍得好!”朱可臻在旁边插嘴。
李洱斜了两个人一人一眼,又对着白玺说,“继续……”
“还有就是给林氏扩张使了点小绊子……又找人收拾了凌妹妹一把……嗯,除了这些没别的了……”
李洱继续瞪眼。
白玺瞧着一旁掩嘴偷笑的朱可臻,觉得自己这样有点丢人。“真没了。”他跟李洱小声保证。
这时候,朱可臻有点儿幸灾乐祸的意思。他一直被王迪迪压制着不得翻身,所以看到比自己混得更怂的白玺,瞬间找到了安慰。而且,朱可臻多了解李洱的性格,就李洱那扭掰的个性,白玺吃得苦肯定不少。
看着白玺的苦瓜脸,朱可臻扬眉吐气一般哈哈地笑起来。知道有李洱会给他撑着腰,朱可臻这回也不是多怕白玺了,他拍着桌子笑得飙泪,“卧槽,老子这回算是见识什么叫做真正的妻管严了。我这还是头回见在自己媳妇儿跟前比我更怂的男人!白少,您给我长了大见识了啊!哈哈……”
白玺被朱可臻调侃得面子上挂不住。平时吧,都是他们两个人,他倒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却被朱可臻指着笑话。白玺长这么大,何时被人这么调侃过。可又不能当着李洱的面冲朱可臻发火。
朱可臻见白玺那憋屈的模样,别提心里多爽了,一时就得瑟地把腿翘在茶几上,朝着白玺吩咐说,“我说那啥,我今晚上就留下来吃晚饭了。白少,都这个时间点了,你还不去做饭啊?”
李洱瞪了朱可臻好几眼,朱可臻都没察觉到。
李洱又回头看白玺,突然觉得这只大白好可怜。他伸手摸摸头,冲着朱可臻回了一句,“你说谁怂呢?”
朱可臻一时没反应过来,张了张嘴。
李洱开口赶人,“赶紧给我滚蛋!谁说要留你吃晚饭了。你跟王迪迪那事儿咱们明白再说,赶紧滚蛋吧!”
说完,李洱伸腿把朱可臻放在茶几上的脚踹了下去,“你别把茶几弄脏了,擦起来多不容易。”
朱可臻有些难以置信,结结巴巴道地,“李子,你怎么……”啊……怎么开始向着白玺了?
白玺高大威猛地站起来送客。
朱可臻又瞄了瞄李洱,发现李洱确实没有留他的打算,掩面泪奔离开。
听见门关上的声音,李洱立刻原形毕露,一蹦跶,骑到白玺腿上,磨磨蹭蹭地软声跟白玺说,“咱俩昨晚上说好了,今晚上我在上面。”
白玺一噎。总算是明白过来李洱着急赶走朱可臻的原因。白玺托着小混蛋的屁股问他说,“那你屁股不疼了?”
李洱兴奋地摇头,“不疼了,不疼了!小爷今晚保准让你舒舒服服的。咱们现在就上楼去吧!”
“肚子不饿?”白玺挑眉问。
李洱欢腾的,指着自己下面,“我这里饿!走吧,我们快点儿上去。”
说完,他拉着李洱上楼,一脸的春光荡漾,小脸红润润的。白玺眸子里闪着精光,被李洱这么迫切地拉着上床还是头一回。还别说,白玺觉得自己也有点儿兴奋起来。等两个人到了主卧,白玺看着床上摆着的东西,脸成了猪肝色。他颤着指头指着床上那些东西,“你从哪搞来的?”
李洱直言不讳,“Peter给我邮寄过来的,说这个最近很流行的!来,你快点儿穿上试试吧!”
白玺用指头挑起那团毛绒绒的东西,“你让我穿这种东西,嗯?”
李洱将那团毛绒绒的背心展开在白玺眼前晃了晃,“可我想看,你有你的大白,我有我的大白。大白白,你穿上这件猫男装给我看看嘛——”
白玺看着,恍惚觉得对面那个小混蛋在冲他摇尾巴。
“穿嘛,穿嘛……”
摇尾巴。
白玺又要扶额了,他觉得自己已经抵抗不住了。这小混蛋撒娇啊!这小混蛋就是个拿捏他性子拿捏得狠准稳的主儿啊。
白玺定了定心神,冲着不断摇尾巴的小混蛋说,“穿也可以,但要你给我穿。”
李洱点头,“没问题!”
白玺就大咧咧地站在那里,看着李洱手忙脚乱地扒他衣服。这种感觉,真特么地爽快,白玺觉得,甚至感觉自己有种潜在的受虐倾向。等脱光了,李洱拿着那件毛绒绒的白皮草往白玺上身套。
套完,他走远了两步,摸着下巴点评了一句,“我觉得黑色可能更性感一点儿。嘿嘿……你更适合做黑色的野猫啊!”
白玺魅惑一笑,说,“我也这么觉得,这种装扮适合你。”
89第88章
白玺早上醒过来收到一条短信,是尹华发过来的。他爬起来去开了电脑,搜索出网页,看到了尹华于早上六点发在网上的声明。事发时,白玺也想过让尹华出来挡事儿。毕竟,尹华站出来,事件对李洱的伤害程度会减少一半。
但是,白玺找到尹华的时候,尹华正抱着他妈妈的骨灰在车站等车。毕竟是跟在自己身边这么些年的人,要不是尹华后来跟的人是李懿,白玺定会给尹华寻一个好些的出路。之后白玺只是简单地给尹华道别,没提视频的事情。
现在尹华主动站出来澄清了这段视频,给白玺减轻了不少的压力。他拿起电话去阳台上给尹华通了个电话。电话接通之后,白玺想了想,还是决定跟尹华道了声谢。
“这本来就是我该担下来的。”尹华淡淡道,“我还是谢过白少。你那天并不是来送我,是要来跟我说视频的事情对吗?”
白玺略作沉吟,“是。”
尹华轻轻地笑了,“不过还是很感谢你能来送我。我到那里第一个遇上的贵人是你,到最后送我离开的也是你。”
白玺想起李懿和林月笙在尹华母亲的手术上动的手脚,忍不住斥责尹华,“出了事怎么不联系我,反而听信林月笙的话?”白玺也是事发后才知道其中的因果。那时候已经什么都晚了。
“你早说过让我不要跟李懿,是我自己自讨苦吃罢了。今后我也不会再踏进那个圈子,我站出来澄清,也好让你跟李洱能够少些负担。”
白玺叹气。当时他确实是劝过尹华的。
尹华跪在老家的坟头上,一手挂了电话,没忍住眼泪流了出来。他这辈子不打算再踏进那座城,留着这个手机,这张电话卡,等的就是这一通电话。听完了自己想听的,说完了自己想说的,便将手机扔掉。
白玺听着电话挂断的嘟嘟声,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回到卧室里。李洱早在白玺起来的时候就已经醒过来,但是因为太累了不想动,在被窝里蠕动了半天,想到学校里请了一周的假,决定继续赖床。
白玺走到床边,俯□去,给李洱来了个缠绵不绝的早安吻。吻完了,把视频的事情告诉李洱。
李洱的兴致不高,随口问道,“尹华走了?”
白玺点点头说,“尹华走了,李懿因为视频的事情被停职了。因为是作风问题,所以处理起来有些棘手。”
李洱圈着白玺的脖子,笑得狡诈而欢心,“幸好你是个平民,没有作风问题。”
白玺笑着又低头亲了一口,说,“没问题。我们在一起一点问题都没有。我跟你说,民政局有我一发小,说是能给发证。”
“噗……你发小怎么那么多?”李洱笑着推白玺,“还发证,你那证发下来也是假证,不被法律承认的!”
“可那毕竟是咱大中华发下来的最高级夫妻荣誉证书。我们去领一个吧,领回来了之后就裱起来放在咱家客厅里。然后再去照几张合照,就挂在床头。”白玺伸出胳膊在床头比划着。
李洱鄙视白玺,“你上瘾了啊?你以为是小年轻男女恋爱结婚呢,又是领证,又是婚纱照,你怎么不再办一场婚礼呢?”
白玺脸色稍稍黯然。
如果可以,我真想送你一场这世上最盛大的婚礼。可白玺目前还做不到。家里能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已经足够宽容。他们能够得到一些朋友的祝福是没错,但那毕竟是小众,大多数人对此是排斥的。
李洱见白玺这样,忍不住出声安慰。“我逗你玩的。我一个大老爷们要什么婚礼啊。我们就这样过就挺好的。你不想要领证吗?我跟你去领不就是了。”
白玺得到李洱的答复,很高兴地掏出手机打电话,“喂,大成,哥一会儿过去领证!”
那头立即炸开锅,“啊啊啊啊!你说什么!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我要去领证!你帮我排个号!”
说完,不等对方再说什么,白玺啪地挂了电话,把昨晚扔了一地的衣服捡起来扔到卫生间,再回来打开衣柜找衣服。他挑了两套笔挺笔挺的西装出来,又无比兴奋地选了两根领带,举起来给李洱看,“你觉得我们穿这两套怎么样?”
李洱翻白眼。
与白玺的一脸兴奋不同,他看起来兴味索然。为毛没兴趣?那是因为他昨晚的翻身计划失败了。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穿上那套白色的装饰品骑在了白玺身上。嗯……李洱很郁闷,自己是在上面没错,却干的是下面的活儿。
白玺看出来李洱在闹脾气,好脾气地将人从被窝里面拉出来,一件一件的给他穿衣服,打领带。
两个人穿得妥妥贴贴地出门。白玺开着车,刚开出小区,听见李洱说,“先回我院子一趟。”
“啊?”白玺讶异。
李洱笑得神秘不说话。“啊什么啊,让你回去就回去,快点儿开车!”
“嗯……”白玺被训了两句,听话地开着车先赶回院子一趟。
到院门口,李洱拿出钥匙开了门进去,不一会儿,提着两个黑色的大袋子跑出来,脸上一头是汗。他把两个袋子扔在后座上,自己再转回来坐到副驾上。白玺不解地看着那两个大袋子,“我说你拿的什么啊?”
李洱笑而不语。
白玺隐隐感到额头上的青筋跳了几下。
到民政局后,白玺下了车,忍不住打开后车门去扒那两个袋子,从包装口里露出一片军绿色。
白玺再看看自己身上这一身笔挺帅气的西服,觉得这事儿好像有点儿不对头。李洱从另一边打开车门,龇着大白牙面对面朝着白玺一笑,“提着走啊,这是我给咱俩准备的服装,哈哈哈……”
白玺觉得自己的脸肯定绿了。但他知道,以李洱的性子,不穿这身衣服,今个儿的照片也就别想照了,证也别想扯了。虽然领证走得只是一个程序,不记录在档,但那个证是白玺想要的。
他默默地,一手提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跟在李洱后面往民政局门口走去。距门口还有七八米时,李洱指着门口挂着的大牌子,念道,“今天临时开会,不办理业务?”
白玺眯着眼看了眼,径自带着李洱往前走。果然门没有锁,一推就开。然后就是此起彼伏的叫好声。
李洱一头黑线的看着站成两队的一群男人,女人,还有小孩。白玺也是一阵诧异,“你们这群蠢货怎么全来了?”
“哈哈……”大成跳出来,“小爷我自打你挂了电话就开始联系他们了。自打你当兵走了,这都多少年没跟我们一起聚一聚了。又赶上你生日,本来我们都订好了今晚给你庆生,来个惊喜。”
说到这里,成景揶揄地看着面前的二人,说,“看来是白少给我们这些人来了个惊喜啊,哈哈!”
李洱微笑着跟大家打招呼,然后趁着大家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地踩了一脚。白玺挺委屈,但心里又是感动的,悄悄趴在李洱的耳边说,“我早说了,我这群发小没一个靠谱的,全长歪了,就我一个还能看。”
李洱龇牙笑得凶狠。
这时候成景喊了一个人的名字,说,“赶紧地拍照,办完了咱们立马就去开席,流水席,从早上开到晚上。咦?我说白少,你手里提着的两个袋子是干什么用的?”
白玺有些汗颜,压低声音跟李洱说,“要不咱们就穿身上这身衣服拍吧,你看这么多人,有点儿……”丢人啊。
李洱轻飘飘地回了一句,“你这是怨我吗?”
“不敢!”白玺摇头。
“那就换!”
两个人走进照相的那间,换上李洱带来的军大衣,带上老棉帽子,坐在镜头前。白玺脸色还是绿的,李洱却是一脸红光。站在门口的一群人笑得东倒西歪,他们看着李洱在白玺的脸上拍了拍,又揉了几下,得瑟地开口说,“高兴点儿!今儿可是你生日,又是咱俩的大日子。”
白玺终于和缓了脸色,笑着拍下了这张合影。
夫妻照定下来,办证也就是分分钟的事情。等两个人换回原来的衣服,证书已经递到他们手上,白玺拿着两本证书,一本递给李洱,一本拿在自己手上。他看着证上的照片,觉得这造型……哎……
“咱们穿这身再拍一张吧?”白玺跟李洱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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