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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乱三部曲

_5 天下胖子是一家(当代)
  耶聿长胜见了心中苦笑无言,只得无可奈何地坐在一礅巨石上。
  夜已渐深,岛上清幽绝伦。想起连日来的遭遇除了尝尽温柔滋味,对改变江湖武林血腥恩仇史的计划半点也末施展,而且迄今为此,江湖中到底出现了那些人物也尚不清楚。
  不禁暗自感觉到任务的繁重,如今又卷入了袁天刚与武媚娘,如一个不好,弄得江湖中人与官府作对,岂不造成生灵涂炭之苦。
  思付间武媚娘渐渐远去,正自犯难发愁之际,忽然听到一声清朗的道号声自身后响起:“无量天尊,耶聿施主,别来无恙。”
  “袁天刚”。耶聿长胜心中一惊,暗付一声,转身望去,袁天刚缓步而来,怀抱拂尘,背负宝剑,脸上隐隐有血痕,似白天被钟灵的闪电豹所抓伤留下的。眉宇间隐透着浓浓的忧耶。
  不禁为之一震摇头苦笑道:“老道士,不是又要对我施展什么通天玄术,锁我真魂,叫我永世不得超生吧。”
  袁天刚神色微微一变,盘坐在耶聿长胜对面一礅巨石上摇头苦笑道:“耶聿施主见笑,贫道这点微末之术,又岂会敢在你跟前现丑。”
  语音一顿道:“贫道自认卜封极灵,也查出世间群邪作怪,但却无法收摄,而且现身之人全是武功高手,不知施主可知他们的来历,尚请不吝指教,此乃万民之幸也。”
  耶聿长胜不禁心中大惊,暗道:“神算袁天刚果然名不虚传,如和江湖中人纠缠不休,那岂不会引起江湖大乱。”
  袁天刚见耶聿长胜沉吟无语。深吸一气正色道:“耶聿施主,贫道深知你虽是血肉之躯,却明白这一切之因,尚望你替唐朝万民作想,以实相告,免得生灵涂炭。”
  耶聿长胜知道难瞒袁天刚这种能算天机之人,沉吟良久道:“袁道长,请你不要深究此事,我想江湖中人绝不会滥杀无辜,跟朝廷作对,如是他们敢胡作非为,我自会设法治他们。”
  “好!”袁天刚面色凝重地凝视着耶聿长胜良久道:“有耶聿……”
  话方出口,忽然听到一个桀桀地冷笑声传来:“好狂的口气,嘴边无毛,居然敢大言不惭,敢跟天下英雄作对。”
  二人乍闻之下不禁神色为之一变,循声望去。
  
第八章 风云暗涌 上
更新时间2009-8-8 19:32:31 字数:4815
 蒙蒙月色里,淡谈星光下,一个满头黄发披散,神态威猛,看上去年约四十四五的彪悍大汉踏月而来,眉宇间渗透着一股凌人的威势,步子跨得奇大,落地竞不发出半点声响,似轻功奇高,到了踏雪无迹,落地无声的极高境界。
  耶聿长胜乍见之下,不禁为之一震,神色微变,心中大惊,差点惊呼出口:“金毛狮王谢逊!”袁天刚亦暗自动容,对来者的轻功忌弹三分,到了五尺之外,竟然风不惊,草不动,修为自是了得。
  来人冷做地静立在二人身前五尺之外,背负双手,冷冷地扫视了二人一眼道:“就凭你们二人也配跟天下英雄为敌?语音冷厉,满含鄙屑与嘲讽。双目中闪烁着戾孽的寒芒,令人望而生畏。
  袁天刚冷哼一声,方欲开言,耶聿长胜忙暗示他一眼抱拳道:“谢前辈见笑了,晚辈无知,不知天高地厚,只不过随口说说罢了,又岂敢真与天下英雄为敌。”语音一顿道;“仅是谢前辈的七伤拳,晚辈自知绝难接下一拳,何况张教主的九阳神功,乾坤大挪移,峨嵋派周芷若的九阴白骨爪独步武林,无人能及。”
  “咦……小子,你是谁?”耶聿长胜话一出口,金毛狮王不禁神色为这一变,惊“咦”一声,不解地凝视着他道:“你对江湖中各自的武功绝学了如指掌,到底是何来历?老实交待!”
  耶聿长胜诡秘一笑道;“谢前辈,张无忌、张教主、周英若周掌门等威震武林,名震天下,对各位的武功绝学江湖中谁人不知,哪个不晓,晚辈浪迹江湖,对金毛狮王谢前辈之名,早就如雷贯耳,闻之多时。”
  耶聿长胜对《倚天屠龙记》中的人物了如指掌,对各大高手的独门武功如张三丰的太极神拳,张无忌的九阳神功,乾坤大挪移,金毛狮王的七伤拳,周芷若的九阳白骨爪等都用电脑仔细分析研究过,随口道来,不露半点破绽,袁天刚不禁听得乍舌心惊。冷眼旁观,缄口不言。
  金毛狮王表情冷漠,目烁寒光,其内心的震惊程度远在袁天刚之上,冷冷地凝视着耶聿长胜良久喝道:“小子,你还知道些什么?”
  喝声如雷,中气十足,直震得耳鼓嗡嗡作响。耶聿长胜心中一惊,摇头苦笑道:“知道得不多。但也不少。”语音一转道:“对倚天剑、屠龙刀也略知一二,但如与傅红雪的破刀,叶孤城的天外飞仙相比,似乎还要逊色三分。”心中却道:“张无忌昔年号称天下第一高手,也善使刀,与傅红雪双刀争雄,那岂不是更热闹。”
  “小子,你混说什么。”耶聿长胜语音甫落。金毛狮王怒喝一声,身形一错,右臂一伸,五指箕张,疾抓向他的左肩。
  “住手!”袁天刚乍见金毛狮王出手,心中大惊,怕耶聿长胜受害,急喝一声,身形一探,右掌一翻,反切而出。攻向他的右腋。
  “找死!”哀天刚掌风未到,金毛狮王怒吼一声,不躲不闪,左臂一伸,呼的击出一拳,反击向他的右臂。”
  砰!袁天刚见金毛狮王来势凶猛,不敢怠慢,回掌自保,砰的一声击在他的拳面上,不禁身形疾幌,一股无形的劲力透过掌心疾涌上手臂,心中大骇,弹身而起。
  耶聿长胜见哀天刚一招落败,心中大惊,忙跃下巨石。
  “小于,你走得了。”耶聿长胜方跃下,金毛狮王怒吼一声,候的转身,右臂一探,五指疾抓向腋下。
  耳聿长胜甫闻喝声,已觉凌厉无比的劲风触体,心中大骇暗付一声:“这金毛狮王好快的反应,果然名不虚传。”
  疾施出凌波微步,足下一虚,身形滑人巨石后。刚刚避过一爪。
  “咦……小子,倒看你不出。”金毛狮毛一抓落空,心中暗惊,身形一闪,绕到巨石后,左手疾抓而出,如影附形而上。
  哀天刚深知耶聿长胜的厉害,虽是武功平平,一套身法却是怪异绝伦,轻易难以奈何他,并不怎么担心,但觉右臀酸痛无比,不停颤抖,暗自心骇:“这个‘野人’好爵道的拳力。”
  慌忙舒指点了右臂的曲池、劳宫、手之、阳径几大要穴。
  耶聿长胜仗着凌波微步的巧妙,绕着巨石东一飘,西一荡,跟金毛狮王捉起迷藏,一时尚无危险。
  金毛狮王一连数抓落空,连耶聿长胜的衣角都沾不上半点。胸中怒气惊异交集,以明教四大护法之一的身份竟奈何不了一个乳臭未干,武功稀松的毛头小子,此事传人江湖,岂不汗颜。
  蓦的怒吼一声:“小子,有种接老子一拳。”猛提十层功力,怒鹰暴串般地疾扑而起,双掌一错,化掌成爪,凌空抓向耶聿长胜的双肩。身形之快,抓式之疾,快逾电花石火。
  耶聿长胜乍见金毛狮王凌空抓至,气势汹涌,凌厉无比。心中暗自骇然,顾不得思索,身形左滑而出。嚓的一声脆响,两片碎布随风飘散,一袭劲风触体生凉。
  肩上衣衫赫然被金毛狮王的抓风撕裂,情不自禁地倒抽了一口冷气,蹬蹬退了儿步,肩上肌肤兀自隐隐作痛。
  金毛狮王一击凑效,双足沾地,冷哼一声,小于,老子如让你再走出十招,自绝于此。”速提一气,再次弹起,双掌一翻,疾抖而出,幻化出漫天掌影,排山倒海船地罩向耶聿长胜全身上下。
  金毛狮毛招式一变,耶聿长胜顿觉一股强劲无比的劲气,如游祸急流般的将自己裹在核心,连施展凌婆微步皆感到万分因难,不禁心中暴骇,百忙中疾喝一声:“乾坤大挪移。”陡提一气,身形疾旋,双掌疾划而出。丹田内蓄的内劲突然畅通,狂吐而出。
  沙沙,砰砰,波波——一阵劲气互撞,爆发出刺耳嘶鸣,金毛狮毛攻出的凌厉掌劲,赫然被耶聿长胜卸得丝毫无存。
  袁天刚在一旁见之,情不自禁地脱口赞道:“好身法,好掌力。心中却是诧异万分,这小于年纪虽轻,却是怀不少奇功绝学,任对手如何高强,皆奈何不了他半分。如此深藏不露,无怪乎他敢大言不渐地说有制止江湖中人的手段。”
  袁天刚思忖间,耶聿长胜用乾坤大挪移硬接了金毛狮王全力攻击的一招,二人身形一错,互换了一个方位。
  耶聿长胜在谈谈月色之下衣服飘飘,黑发倒飞,沙沙作响,但觉体内血浮气涌,连呼吸都似万分困难,深深地吸了口气。
  金毛狮王却惊疑不定地静立在耶聿长胜身前丈外,不再发难,脸上表情瞬息千变,凝视他良久道:“小子,你与忌儿是什么关系,居然会使他的乾坤大挪移。”
  耶聿长胜一震,蓦的想起金毛狮王谢逊乃是张无忌的义父,思绪一转道:“师兄弟关系。
  谢前辈现在该想……”
  “废话。”耶聿长胜话未说完,金毛狮王面容一沉,怒喝道:“九阳真经乃是忌儿机缘巧合所得,练成乾坤大挪移的普天下只有他一人,又岂会凭空冒出你这个师弟。”
  耶聿长胜心中暗笑:“这头双脚畜牲倒有几分精明。”思绪一转道:“谢前辈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与张师兄乃是从未见过面的师兄弟。”
  全毛狮王不禁为之一愕,心道:“这小于到底在搞什么鬼。世上哪有师兄弟从未见过面的。”疑惑地注视着耶聿长胜道:“小于,你这话作何解释。”语气大为缓和了不少。
  耶聿长胜思绪敏捷,反应奇快,暗松了口气道:“九阳真经自是人做的,这一点谢前辈心中自然明白,我师爷九阳老人,从未涉足江湖,著下九阳真经流传武林后在于仙山洞府,无意中收下了我这个关门弟子,江湖中人又岂会知道。”
  耶聿长胜撒起弥天大谎来脸不红心不跳。直说得逼真逼俏。金毛狮王找不出半点破绽,只得点头道:“你小子说得不无道理。江湖中人一直只知道《九阳真经》上载有神功奇学,许多江湖人士曾为此争头头破血流,却没有人知道《九阳真经》是谁所著。你小子不说,这将是武林中一个永远也解不开的谜。”
  袁天刚见二人忽然停手套起了交情来,知道耶聿长胜不会再吃亏。一声不响地弹身而起,悄然离去。
  耶聿长胜见金毛狮王信以为真,心中暗笑:“你知道个屁,这本就是一个谜,本人只不过信口胡诌。就哄得你半点不疑。”
  心中虽如此想,口中却不敢如此说。点头道:“前辈乃是张师兄的义父,对我师父一事尚请你不要外泄,一旦传人江湖中只怕要掀起血雨风波,晚辈行走江湖也是艰难万分。”
  谢逊点头道:“小于所言极是,如今江湖大乱,群雄纷现,纵是令师武功绝世,但被群雄纠缠,势必麻烦。”
  耶聿长胜心道:“麻烦个屁,江湖中根本就没有什么九阳老人,九阳老楚女,九阴九阳老怪物。江湖中人又岂会能找到。”
  点头道:“前辈言之有理,晚辈就是担心这一点,除了张师兄之外,不能让第三人知道。”
  “好。”金毛狮王见耶聿长胜十分关心自己的“师父”。点了点道:“小于,你叫什么名字,我们一起去找你师兄忌儿夫妇吧。”
  “晚辈姓耶聿,双名长胜。”耶聿长胜点头道:“不知张师兄夫妇在何处,前辈来这岛上找他。我亦正在找他们哩。”
  金毛狮王摇头道:“不知道,如今江湖混乱,群雄纷起,武林中出现了一个古城杀手组织,又出现了一个瑞气门,大张旗鼓,笼络人马,似有逐鹿江湖称霸武林之意。”
  耶聿长胜乍闻“古城杀手组织”、“瑞气门”之名,不禁大吃一惊,心道:“这两个组织不知是什么人所组织,相互间勾心斗角,岂不变成了江湖中的门派之争。血雨腥风从此难断。”
  金毛狮王顿了顿接着道:“古城杀手的城主乃是一个轻功奇高的中年人,个个皆是一流顶尖高手,出手辛辣,一招即致人于死地。”
  金毛狮王此言一出,耶聿长胜几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双耳。盗帅楚留香竟会组织杀手集团,此事传人江湖岂不骇人听闻,令人夷匪所思。若是陆小凤、西门吹雪、石观音、李寻欢、阿飞、傅红雪等一干高手皆是其组织的成员,其势力之强,恐怕足以将唐朝闹下天翻地覆。
  纵是李世民派出十万雄兵,也无法奈何楚留香、李寻欢、傅红雪等一干顶尖高手。他若是谋权夺位,夺李家天下,以其旷古绝今,天下无匹的轻功,要偷李世民的脑袋犹如探囊取物,易如反掌。加上李寻欢例无虚发的飞刀,叶开、傅红雪快捷无比的刀、西门吹雪、叶孤城、阿飞等人犀利无匹的剑法。放眼泥乱江湖,纵是全真教祖师王重阳、武当派开山鼻祖张三丰,与东邪西毒、南帝北丐、老玩童、杨过、郭靖、张无忌等人联手皆难与之抗衡。
  思绪疾转,越想越心惊,暗自出了一身冷汗。心道:“若楚留香等人真是如此胡闹,夺了李世民的皇帝位,岂不改变历史,与自己和石氏集团的计划大相庭径,我可成为了历史的罪人了。”
  意念至此,忍不住问道:“谢前辈,那瑞气门的门主又是谁?”
  “此人高深莫测,江湖中人一时探不出他的真实身份。具体我亦不清楚。”金毛狮王沉吟道:“听说他有四个徒儿,曾做个宫府的捕头叫什么铁手、无情、冷血、迫命,你可知道。”
  顿了顿补充道:“瑞气门的势力不在古城杀手之下,前日我在河咯镇亲眼见一个白衣青年与一个冷做中年因观点不合动手,二人皆是用剑,那白衣青年十招之间就将对手击败。”
  耶聿长胜一听瑞气门的门主赫然是曾大闹京城,令江湖中人又敬又恨的四大名捕的师父,不禁倒抽了口凉气,差点惊呼出口:“诸葛先生!”良久始长长地吁了口气道:“幸好,有瑞气门牵制古城杀手,否则江湖武林将会遍地是血雨腥风。”
  金毛狮王点头道:“贤侄所言极是,瑞气门的宗旨是‘瑞气贯九霄、世人共太平’。与之古城派的‘能者为君,拼搏是人生,共攀高峰,携手傲武林,的宗旨相比,平和得多。”
  耶聿长胜一字一句听来,心中却是满腹疑团。楚留香昔日大败石观音、蝙蝠王子,难道他们魂离地狱,借物还身后竟消除了旧的恩怨情愁,竞能平安共处?
  铁手、冷血等人昔年得罪了江湖中不少枭雄恶魔、顾惜朝与息红泪等人更是仇深似海,难道还能化干戈为玉帛?金毛狮王并不知错乱江湖一事,见耶聿长胜沉吟不语,不解道:“贤侄,你在想什么?如今形势紧急,我们得尽快找到忌儿重组明教,否则在江湖中将难逃脱一城一派的迫害。”
  耶聿长胜一震,猛的回过神来,面色凝重地点头道:“谢前辈所虑极是。”语音一转道:“但以目前的形势而论。张师兄纵是重组明教,以两个使者、你们四大天王,再加上我又岂能与古城杀手派。瑞气门这样势力雄厚的帮派抗衡?”
  金毛狮王一展,神色倏的变得凝重,点头道:“贤侄所言极是,本教虽可称得上高手如云,但与古城杀手派、瑞气门相比就犹如小巫见大巫,不堪一提了。”语音一顿道:“贤侄高瞻远瞩,依你之意如何是好?”
  耶聿长胜暗思:“为了不使江湖中人改写唐代的历史,使自己成为历史罪人、当务之急是先使他们互相牵制,免得与朝庭作对。”主意一定道:“前辈,我们就此分手,分头寻找张师兄,同时网络高手,于五月五日在华山相聚,共商组教大事。”
  “好厂金毛狮王点头道:“贤侄保重,我们就此别过。”话一出口,双拳一抱,转身疾朝林外走去。显然其是雷厉风行的急性子。
  耶聿长胜料不到金毛狮王行事如此干脆果断。暗松了一口气,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林外。
  心中思绪如潮,疑云满腹,索性坐在大石上思索着阻止古城派、瑞气门改写历史的应对之策。
  
第八章 风云暗涌 中
更新时间2009-8-8 19:37:17 字数:4428
 错乱实验后,各朝各代的江湖群雄魂离地府,前奔唐代,借物现身,能放弃仇恨恩怨,组帮结盟,却是出入意料之事,弄得不好,计划难以实施是小、如是改写了历史却是后果不堪设想。
  耶聿长胜坐在巨石上思绪飞旋,冥思苦想,思索着缓解历史之厄,同时又不误计划实施的万全之策。忘记了饥饿与风寒,不知不觉夜已深。新月当空,稀星闪烁,自树叶间滴落在静寂的草丛中,草尖上泛着淡谈的茧光,原是结上了一层小小的露珠,他却浑然未觉。忽然一阵沙沙的脚步声响起,不禁为之一震,猛的回过神来,冷喝道:“是谁。”霍然转身,赫是见武媚娘自一棵树后探出头来,正神秘地朝自己招手,心中暗异,忍不住低声问道:“夜如此深了,你还不回湖心庵去,在这里干什么?”
  “不跟你说。”武媚娘诡谲一笑道:“快过来,我引你去看稀奇。”
  耶聿长胜见了武媚娘一副神秘今今的样儿。心中暗笑,点了点头,跃下巨石,疾步走到她身边问道:“什么稀奇,你说来听听。”
  “不能告诉你,你见了就知道啦。”武媚娘嫣然一笑,拉着耶聿长胜的手疾步走出林外,踏着月色,沿着石阶,直朝湖心庵而去。
  耶聿长胜心中满腹疑惑,却不再开口相询,心中暗道:“从今狐冲的口中听出,湖心庵的主持必是他昔年的师妹仪琳无疑。一个尼姑庵里全是女流,又岂会发生什么稀奇之事。”
  一路缄默不语,将古城派与瑞气门极有可能改写唐朝历史之事抛在一边,怀着一颗好奇之心跟着武媚娘走上湖心庵,但见高墙林立,院内绿树成荫,楼阁掩映,大门虚掩整座寺庵,在静静的月夜里显得分外的清幽绝伦,听不到半点声响,果然是个出家人清幽的好所在。
  心中不禁暗赞仪琳眼光独到,在此寺庵清修,胜似名观古刹。湖水隔断尘世,鲜有人来此打扰,仿佛超然尘外。
  武媚娘对庵中的一切似极为熟悉,牵着耶聿长胜的手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外,轻轻地推开门,闪身而入。
  耶聿长胜见武媚娘做得如此神秘,心中益加迷惑不解。蹑手蹑脚地跟在她身后,走到正庵禅房的门外,忽然听到一个男人低微的声音响起:“师父,你如不依弟子,弟子就把真相抖出去。”
  不禁心中为之一震,暗道:“仪琳何时收了一个男弟子,听他的话气似抓住了仪琳的把柄,在威胁她答应什么……”意念至此,一个女子的声音低低地响起:“伯光,你不可胡说,你被我爹爹阉了,又岂还能人事。”
  听到此处,灵智蓦的一闪,差点惊呼出口:“万里独行田伯光,这只采花贼窜入仪琳的房间又有什么好事。定是对其美色恋恋不忘,不惜……”
  思付间但闻田伯光轻笑道:“师父,你怎么如此不相信弟子,以前是给阉了,现在却长出来啦。不信你摸摸看。”
  “嗯咛,你坏,不学好,在师父面前……”在外是师徒,庵中是夫妻,我可为了你做了一次太监啦,难道你还不动心。”“哎晴,急猴儿,你……”
  房中响起一阵恩爱*缠之声。武媚奴不禁听得玉额飞红,暗“啐”一声,螓首别过了头。
  蹑手蹑脚地迈步而行。
  耶聿长胜明白过来,不禁又好笑又好气,耳闻禅房内响起娇吟轻笑之声,知道二人打得火热,不好意思偷听男女的*戏,苦笑着摇了摇头,跟着武媚娘小心翼翼地朝庵外走去。
  心中却是暗自惊奇,《笑做江湖》中万里独行田伯光分明被不戒和尚给阉了,不能人事,魂游唐朝,借物还身后竞缠着仪琳寻欢,难道他被庵掉的东西又已复原不成?
  纵是二十一世纪的最先进的医学能切肾换脑,也没有听说过能做变性手术,将太监变成一个真正的男人。何况牛鞭太长,马鞭太粗,狗鞭太小,纵是能接上,也是一件不可思议之事。
  心中胡思乱想,不知不觉地走到了庵门外。武媚娘忽然刹住步子低“啐”道:“呸,料不到一个道貌岸然的道姑竟是一个*妇,真不知那男人是从何处溜到她的房中的。”
  耶聿长胜心中暗笑道:“原来你说的就是这稀罕事?”
  “稀奇你个头。”武媚娘玉颜刷的泛晕,狠狠地瞪了耶聿长胜一眼,疾步朝庵外走去。
  芳心显是羞窘异常。
  耶聿长胜心中谓然一叹:“想不到仪琳一副圣女形像毁在田伯光的手里。”心悬瑞气门、古城派之事,不敢停留,只得跟着武媚娘离开湖心庵,直朝小舟处而去。
  武媚娘疾疾地走到湖畔,跃入小舟中,低声道:“快解揽绳,我们连夜离开这*乱之所,不然免得沾污了名节。”
  耶聿长胜心中暗笑:“武媚娘做皇帝后心中空虚,*乱后宫,世人皆知,料不到她少女时代如此纯洁与活泼。”解了揽绳,跃人舟中,提起双桨,荡舟离岛,轻声问道:“你是怎么发现那尼姑的房中有男人的。”
  武媚娘乃是十六七岁的少女,对男女之事似懂非懂。耳根差红,脸上火辣般的灼烫,不敢正视耶聿长胜,螓首低嗔道:“你坏。不告诉你。”
  耶聿长胜见武媚娘一副娇不胜羞,媚抚动人之态,别有一股怀春少女羞涩矜持的魅力。
  不禁心旌为之一荡。左臂停浆揽着她的柳腰轻笑道;“谁说我坏了,我的全身零件一切正常,不信你自己检查。”
  “你……”武媚娘料不到耶聿长胜如此放肆,乍被他揽住柳腰,娇躯一颤,低嗔道:“放开我,你个大色狼,想干什么?”
  嘴里说着,娇躯却是酥软乏力,芳心犹如鹿撞,羞羞涩涩的将头偎在他怀里吹气如兰道:“你如欺负了我,我爹爹知道了一定会砍下你的脑袋,叫你吃不完兜着走。”
  耶聿长胜被武媚娘一副半推半就的神态撩得心痒难耐,浑身热血沸腾,情不自禁放弃双浆,任小舟自由自在漂泊在无波幽静的湖中,低头吻住了她的玉唇。一双手放肆地在她身上揩油。
  武媚娘乃是世间奇女子,天性叛逆,被耶聿长胜吻住玉唇,“嗯咛”一声,舒手勾住他的颈子,大胆而好奇地回吻着他,毫无半点少女初次的被动与羞赧之感,显得主动异常。
  耶聿长胜不禁被武媚娘的大胆与泼辣挑逗得欲火高涨,揽着她躺在小舟中,一双手迫不及待地剥着她的衣衫。
  三下五除二地将其含苞欲放的玉体剥得只剩下红红的肚兜儿与洁白的胸*。面对她洁白如雪的肌肝,满含弹性的**,修长的美腿,不禁目为之眩,神为之夺,喷喷轻赞:“小妖精,你真美。”
  武媚娘身躺在耶聿长胜身侧,玉颊霞云密布,秋目半睁半闭,酥*剧烈起伏,被他看得芳心荡漾,差窘不堪。轻嗔一声:“你坏,剥我的衣衫,我就脱你裤儿,看着男女间到底有何不同。”
  话一出口,右臂一伸,勾住耶聿长胜的脖子,左手放肆地游向他的大腿之间。二人如干柴遇烈火,在小舟中放肆温存缠mian。
  “啊,痛,大色狼,你轻点。”不知不觉间,二人坠人忘身忘死之境,赤身裸体地缠mian在一起。武媚娘忽觉下体一阵破chu的酸麻与痛楚,娇躯一颤,情不自禁地低吟一声,张口咬住了耶聿长胜的左肩。
  耶聿长胜心中一震,暗骂:“该死,武媚娘乃是处于之身。又岂能与方怡与郭靖、陆小风的老婆相比,经历了大小千万战,经验丰富。不惧粗鲁与狂烈。”只得轻柔抚慰,着意温存。
  武媚娘痛楚一减,一种从未有过的玄妙感觉电流般地传遍全体,不禁魂儿飘飘,魄儿晃晃,娇吟一声,“哥,我要……”扭动腰肢,迎合着耶聿长胜的爱慰,二人如疯似狂地邀游*之中。
  小舟轻晃,荡起一抹抹澄游,荡漾开去。月皎星明,湖静风轻。夜幽景美,薄薄的星光月色中飘荡着一缕轻柔地销魂乐韵。
  也不知过了多久,武媚娘轻笑一声,娇躯一阵颤栗,长长地吁了口气,软绵绵地偎在耶聿长胜的怀里低语道:“原来这么好玩,怪不得那尼姑会房中藏男人。早知如此又干吗出家,何不嫁给他。”
  耶聿长胜气喘如牛,心中暗自震惊,对武媚娘的*欲之强,简直比黄蓉、方怡、漫莎莎这种风月老手犹胜三分。真令自己差点吃不消,良久始缓缓呼吸,轻轻揉搓着她胸前的“富土山”轻笑道:“你是怎么发现那尼姑的房中有男人。”武媚娘被耶聿长胜揉搓得娇躯酸麻发痒,咯咯一笑道:“我被那个黄脸婆打了耳刮子,含愤回到湖心庵,方走到院里就听到主持的房中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师父,徒儿终于找到你啦。’主持乍见那男人大吃了一惊,慌急道:‘田伯光,我不收你这个徒儿,你来干什么,给我滚出去。不然我叫人啦。’”
  武媚娘换了口气道:“田伯光似一点都不惧他师父,我担心那主持会吃亏,心中大急,忙潜到后窗偷窥,以防必要时助她一助。”
  “谁知在窗纸上弄了个洞朝里面一看,田伯光搂着那尼姑的柳腰,不知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说得她闭口不言。我怕尼姑出事,就偷偷地到期畔找你,没想到他们是老搭挡。”
  话一出口,咯咯地笑了起来。耶聿长胜心中疑团顿生,田伯光用一句什么话就唬得仪琳乖乖就范,不敢反抗?
  武媚娘见耶聿长胜沉思不语,芳心大惑,玉指成勾,顽皮似地敲着他的鼻尖道:“你在想什么。是不是想那荡尼姑与那臭男人此时在干什么事。”话一出口,玉颜倏的飞红,在淡淡月色里显得娇媚万分。
  耶幸长胜一震,猛的回过神来,轻笑一声,凑到武媚娘的耳边低语道:“我想你大腿间有个洞,我要想法把它堵住。”
  耶聿长胜此言一出,武媚娘玉颊红云泛滥,芳心亦喜亦羞,轻嗅一道:“你坏,全不正经,只知道欺负人家。”伸臂勾住他的脖子,温驯地献上香吻。
  二人卿卿我我,喁喁私语,组绪温存又一次翻云覆雨,刻骨销魂,始疲惫地心满意足地相拥入睡。任小舟自由自在地在清波粼粼的湖面上随风飘荡。
  “好饿。”耶聿长胜从酣睡中舒醒过来,但觉饥肠辘辘,腹中空空如洗,始想起昨夜水食未进。又与武媚娘初试“野婚”,疯狂过度。顿觉有些浑身酥软乏力之感,轻叫一声,睁开双眼。
  无已大亮,小舟不知何时已靠湖畔,天边露出了嫩嫩的娇阳,武媚娘不知何时已穿衣上岸,正在岸边的沙滩烧烤着两条大鱼。心中大喜,一卧而起,轻笑道:“媚儿,想不到你还会捉鱼哩。”
  武媚娘见耶聿长胜醒来,全身上下赤条条的,连羞人的地方都暴漏在外,玉颊刷的飞红。“噗嗤”笑道:“还不快穿上衣服,当心我捉了你这条大王八丢进湖里。”
  耶聿长胜一震,猛的想起自己得意忘形,此时仍是“原装将军”,也不禁脸上一热,慌忙穿上衣衫,跃下小舟,走到武媚娘的身畔蹲下道:“好香,好香,我很不得连你一块儿吃了。”
  “馋猫。”武媚娘娇嗅一声,回眸一笑,似差似俏地注视着耶聿长胜低喃道:“你还没吃饱,昨夜差点要了人家的命,害得人家连骨架都散了,你自己却睡得象头死猪。”话一出口,咯哈地笑了起来。
  武媚娘含嗅带俏,娇笑盈盈,比李娇娇更多了一番情趣与抚媚,耶聿长胜见之不禁骨为之酥,神为之醉,情不自禁地从后揽住她的柳腰。
  ‘你干什么。”武媚娘被耶聿长胜从后揽住柳腰,低叱一声,顺势倒在他怀里轻笑道:“青天白日里你这个大色狼就想欺负良家女子,难道不怕被官府提去斩头?。
  耶聿长胜此时腹中饥饿至极,轻笑道:“老公打老婆,明正言顺,你还是快给我弄点吃的吧,不然以后可没人打你啦。”
  “谁嫁给你了。”武媚娘轻笑一声,将一条烤得香喷喷的鲤鱼塞在耶聿长胜手里,直烫得他“啊哟”一声,慌忙扔在地上,摇头苦笑道:“媚儿,你想谋杀亲夫啊。”
  武媚娘见耶聿长胜一副狼狈苦相,咯咯地笑得更欢。良久始喘过一口气道:“我可没承认你是我的老公,色鬼恶狼,人人得而诛之,你又怨得了谁。”
  武媚娘语出如珠,强辞夺理。耶聿长胜真是哭笑不得,但觉右掌火辣辣般灼痛,忙凝目视去,掌心赫然被烫破了一层皮,露出了殷红的伤肉。倩不自禁地理了蹙眉。
  武媚娘见耶聿长胜右掌被烫伤,隐隐渗着鲜血,不禁花容聚变,惊呼出口,“啊哟……真烫伤了你。”忙捧着他的右掌难过地轻吹道:“我只是跟你闹着玩,不是有意的,你不会怪我吧。”说话间,眼角不知不觉地涌出悔恨的泪滴。
  
第八章 风云暗涌 下
更新时间2009-8-8 19:37:51 字数:5108
 耶聿长胜见武媚娘一副懊悔难过之态,脑中纵有万顷怒火,一点也发不出来,苦涩一笑,左手梳理着她有些散乱的秀发柔声道:“别哭啦,你一哭,我的心可痛了,又岂会恨你。”
  “胜哥,你真好。”武媚娘芳心大喜,娇呼一声,搂着他的颈于亲了亲嫣笑道:“其实我并不知道烤熟的鱼能烫伤手,不然又岂会忍心伤你。”
  语音一顿,附在他耳边吹气如兰道:“不然伤了你,夜里谁来疼爱人家。这不是伤在你的手,疼在我心么。”话一出口,玉颊俊的飞红,羞媚毕露。
  耶聿长胜不禁心旌为之一荡,轻楼着她的柳腰,低头贪婪地吻了吻她的玉唇道:“如今你有罪受啦,伤了老公,还不侍候老公吃鱼。”
  武媚娘“噗嗤”一笑,飞快地献上一个飞吻咯咯笑道:“羞,又不知臊,这么大的人学小孩赖人家,人家可不上你的当哩。”嘴里说着,拿起光滑的柳枝,穿起掉在沙滩上的熟鱼,走到湖边,洗尽鱼上的细沙,始回到耶聿长胜的身畔,左手拈起一尾,把另一尾放在他左手中娇笑道:“别发愁,娘就撕鱼肉喂你。”
  耶聿长胜做梦也料不到武媚娘年轻轻轻,比自己还小一大截,居然给自己充起母亲来;不禁被她弄得啼笑皆非。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居然有一个二十出头的儿子,此事传将去,普天之下将没有任何一人会相信。连连摇头摇苦笑,心中暗呼:“厉害、厉害,无怪乎她将来能玩李治于股掌之上,对于一个娇媚迷人,活泼可爱的女人,哪个男人会不为之神魂颠倒。”思索疾转,灵智一闪,心中暗喜:“将来李治注定是绿乌龟,媚儿如今是我的女人,将来被选进宫,做李世民的才女,李世民出征高丽之前把她抱上了龙床,拾我的破鞋。李治却收他父亲的烂货,脏唐只怕皆因我而起。”武媚娘一手拈着色尾,一手玉指轻掐,小心翼翼地掐下一块鱼肉,见耶聿长胜一副沉思之态,嘴角挂着神秘地微笑,芳心大惑,不解地注视着他道:“乖孩儿,你笑什么?”
  耶聿长胜一震,猛的回过神轻笑道:“老婆娘,我想吃你……”话方出口,武媚娘乍闻“老婆娘”一语“噗嗤”一笑,顺势把手中的鱼肉塞在他的嘴里。塞断了他后面耍说的话。咯咯笑道:“想吃老娘的豆腐,你这个儿子真是胡作非为,大逆不道。”
  耶聿长胜腹中饥饿至极,鱼肉人口,清香细腻,不再说笑,细细品味,更觉烧烤出来的鱼,比二十一世纪宾馆中油炸咸鱼,清水鲜鱼,更别有一番风味,美味可口得多。
  长长地吁了口气赞道:“好手艺、好手艺,幸好你是我儿子的娘,不然是我的娘,只怕我要跟老爸争风吃醋啦。”
  耶聿长胜此言一出,武媚娘不禁玉颜倏的泛晕,亦喜亦忧地注视着他低问道;“喂。你说我要生孩子,那可怎么办,将来我父母知道了不打死我才怪。一个尚未出嫁的闺女就生了孩子,可是天下奇闻,乃世俗所不耻呀。”说着撕下一块鱼肉塞入他口中。
  聿长胜心中暗笑道:“什么世俗礼教,让它见鬼去。二十一世纪未婚先育的人多如牛毛。
  让媚儿怀上我的儿子再进宫,再以李治的王八蛋的名字生下来,将来唐朝天下名上姓李,暗中却是姓耶聿了。”想到得意处,情不自禁地将武媚娘揽入怀里。
  武媚娘见耶聿长胜缄口不语,芳心不悦,撇着小嘴喂他一块鱼肉埋怨似地道:“喂,你真的一点都不关心人家呀,要了人家的身子,难道忍心让人家一个人为你吃苦不成。”
  耶聿长胜心中一惊,咽下鱼肉,附在武媚娘的耳边低语道:“媚儿,你真傻,我岂会抛下你不管,不然谁来做我的老婆娘。我带着你浪迹天涯,岂不是很好吗。”心中却道:“暂且不能让媚儿怀上我的孩子,不然她进不了宫,历史会因此而改变。”“真的。”武媚娘不知耶聿长胜心中有鬼,芳心大喜,轻笑一声,樱桃小口一张,在他油腻的嘴上“啃”了一口正色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如你负心我就死在你跟前。一脸坚决与肃然。
  耶聿长胜不禁为之一震,心中苦笑:“只怕你见了皇家的权势与豪华,把我这个二十一世纪的优秀男人就抛到了九霄云外了。”点了点头,张开嘴,方欲说话,武媚娘却轻笑一声,扯下一块鱼肉,顽皮地塞在他口中道:“快吃吧,不然俄坏了你,人家可要守寡了。”
  二人说说笑笑,不知不觉间耶聿长胜吃了一尾半鱼,肚子也饱了,始想起武媚娘尚未尝一口,心中不禁有些谦疚,搂着她的柳腰轻笑道:“媚儿,我吃饱啦,剩下的你自己吃吧。”
  武媚娘顽皮一笑嗔道:“好呀,你个狼心狗肺的臭老公,吃下的残鱼骨给人家吃,跟了你可倒了大霉。”话一出口,温驯地偎在耶聿长胜怀里,细细地啃起鱼肉来。
  耶聿长胜默默地注视着武媚娘高雅而清秀的吃相。心中暗叹:“媚儿小小年纪,一举一动间隐露君王风度,王者气质,真是天生王者,非后天能弥补,将来做后称帝,并非偶然。
  “中国男人一统天下的二十四史将从她手上改变,妇女解放的开始也将从她的手上萌芽,我非得好好助她不可。”
  耶聿长胜思绪飞旋,穿越时空邀游历史,纵横上下五千年,心中不禁暗喜:“想不到我一次改变江湖武林的跨古实验,竟会无意中改变一个女人的命运,倒是出入意料之事。”
  “噫,那个尼姑有了男人还俗了。”耶聿长胜思付问,武媚娘忽然瞥见小岛边并肩走着两个人。一个二八年华的尼姑,一身细衣,身材窕条,虽是出家人打扮,却掩饰不住其成熟女人迷人的风韵。身旁一个神态威猛,一脸络腮短须的彪形大汉,不禁惊咦出口。耶聿长胜一震,循声望去,不禁点头笑道:“田伯光手段倒真不小,对仪琳那小尼姑唾涎了近千年,终于把她弄到手啦。”
  “你认识他们?”耶聿长胜话一出口,武媚娘不禁芳心大异,脱口问道:“听你的语气,似对他们了解极深哩。”
  耶聿长胜摇头道:“我认识他们,他们却不认识我,所以我纵横江湖,一律得胜,绝没有任何人能奈何我。”
  耶聿长胜说得神乎其神。武媚娘虽聪明绝世,也不禁为之听得莫明其妙,如坠九天云雾之中。不解地凝视着他道:“你到底在捣什么鬼,你认识他们,他们却不认识你,作何解释。”
  耶聿长胜神秘一笑道:“你们都知道当今圣上是李世民,谁都认识他,可他又认识几个贫民百姓。”
  “哦……”武媚娘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二人说话间,湖中传来一阵哗啦的小舟药水声,田伯光与仪琳荡舟而来。
  耶聿长胜思绪一转,低语道:“那个男人是个采花贼,独行万里,刀法奇高,女的乃是昨夜林中吹xiao的男子的师妹,武功也是不弱,我们是还走为上策,免得与他们照面。不然那个男人看上了你,一定麻烦不小。”
  武媚娘,愤愤地白了耶聿长胜一眼道:“你真没用。空有其表,却一点武功都没有,还要带我浪迹江湖,只怕连小命都难保。”
  耶聿长胜明白武媚娘是埋怨昨夜被任盈盈打耳刮子之事,心中暗笑,附在她耳边低语道:“媚儿,少轻视你老公,老公乃是古住今来,天上地下,独一无二,无人能及的武功高手,只是肩负重任,不想跟他们一般见识,不然我又岂会对他们了如指掌。”
  武媚娘见耶聿长胜一副正经之相,不像信口胡吹,芳心惑然,忍不住低声问道:“你到底有什么本事,如此神秘,连昨夜那黄脸婆欺负人家你都视而不见,还说疼我爱我,哼,口是心非。”
  耶聿长胜见小舟越来越近,心中叫苦,思绪一转轻笑道;“这可不能怪我,谁叫你当时不是我的老婆,现下不同了,绝没有任何人敢欺负你,不然我扭断他的脖子,走吧。”
  话一出口,牵着武媚娘的玉手,迈步前行。
  武媚娘嫣然一笑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话一出口,转身朝小舟轻声笑道;“采花贼,采尼姑,尼姑还俗,气死佛祖。”
  武媚娘此言一出,耶聿长胜不禁心中叫苦,“这个刁丫头,分明是逗风惹火。”意念至此,忽然听到一个怒喝声传来,“奶奶的,是那个臭丫头不知天高地厚,敢取笑老子们。”
  随着怒喝声响起,小舟箭一般地划向岸边,田伯光怒气冲冲地跃上岸来,一副狰狞凶恶之态,仪琳心中大惊,急呼一声:“光哥,不许杀人,你说过以后要听我的话,不然我回底去了。”随后跟着跃上岸,拉住了他的手。
  耶聿长胜看在眼里,不禁心暗笑,“想不到万里独行田伯光也有改邪归正的时候。倒是天下奇闻。”武媚娘见仪琳一副娇媚动人之态,咯咯地笑得更欢,挽着耶聿长胜的手臂喃声道:“胜哥,你说过以后要乖乖听我的话,不然我回寇里做尼姑去啦。”
  武媚娘此言一出,耶聿长胜忍俊不住“噗嗤”笑出口。田伯光似极惧仪琳,狠狠地瞪了二人一眼骂道:“娘的,臭妞儿,真便宜了你,要是昔年,仅凭这一句话,老子就给你来个先奸后杀,让你知道老子万里独行的厉害。”话一出口,转身对仪琳道:“琳几,我们走,当他们是放屁。”牵着她的手疾行而去。
  耶聿长胜原以为田伯光定会大动肝火对武媚娘下手,免不了有一场苦战,见他挽着仪琳的手愤然而去,暗松了一口气。
  武媚娘见田伯光挽着仪琳离去,不禁大为扫兴,摇头道:“想不到一个尼姑竞有如此大的魅力。一夜间使一个男人乖乖听话,本事例真不少,我以后可得多多向她学习学习,将来治洽你。”
  耶聿长胜不禁又好气又好笑,见田伯光与仪琳匆匆远去,似有什么急事似的,灵智蓦的一闪,忽然想起金毛狮王所说之事,暗道:“是不是田伯光等人也在组织什么江湖帮派,那可好玩了。”
  意念至此,低语道:“媚儿,我们跟去,看他们在捣什么鬼。”
  武媚娘点了点头,二人并肩而行,不急不徐地跟在田伯光与仪琳的身后,一路轻言浅笑,卿卿我我。俨然如一对亲密的夫妻。
  田伯光与仪琳乃是老江湖,一闻身后脚步声响起,冷哼一声,同时加快步子,不一会儿就消失在曲折的左道上。
  耶聿长胜知道二人皆身怀武功,自己带着身无功夫的武媚娘绝难追上,追出三里许就失去了二人的踪迹,不禁摇头苦笑道:“不用迫了,追他们不上。”
  武媚娘似明白了什么,点头道:“你武功天下第一,何不教教我,以后就不愁会给他们溜走了。”
  耶聿长胜心中苦笑:“若我真是武功天下第一’带一个人又岂会追不上万里独行田伯光。”但又不能说破,思绪一转道:“不成,你将来要做女皇,可不能传你武功,只能用智慧与聪明才智玩弄权术。”
  “我要做女皇?”武媚娘再次听到耶聿长胜说自己要做皇帝,不禁轻笑道:“那你将来做什么?太监或是侍卫。”
  世间有那个女人喜欢自己的老公做太监。耶聿长胜胜不禁哭笑不得,心道:“幸好我的目的与任务是改写江湖武林血腥史,并非帮武媚娘夺皇帝位,不然真给她阉了,岂不变成了二十一世纪的优秀太监?”见武媚娘不再提学武之事,放心丁不少。
  摇头苦笑道:“你如做了皇帝,我们就脱离,否则就变成绿毛乌龟。”
  武媚娘咯咯笑道:“历朝历代每一个男人称帝都有三官六院,宫纪成群。我如做了女皇,一定照样召数千俊男侍候联!”
  武媚娘此言一出,耶聿长胜不禁大吃一惊:“这还得了,一个女人召数千俊男,岂不是比二十一世纪的鸡婆还要鸡婆,将来生个儿子定是孬种,找不到老子是谁?岂不搞得历史大乱。”。
  二人说话间,不知不觉地行出了十来里,到了一个小村中,江南水乡,河叉纵横,阡陌相通,人烟极为稠密。武媚娘见到了林里,始一改嬉笑之态正经道:“胜哥,我们去什么地方,这一带归我爹爹管辖,如让他的手下知道了我,定会捉我回去领赏。”
  耶聿长胜一层,暗道:“自己改写江湖武林血腥恩仇史,迄今毫无一点眉目,金毛狮王虽说江湖中出现了个古城杀手派与瑞气门,这两个组织不知设在何处,不然去一探详情于以后行事大有稗益。”意念至此低声道:“别担心,有我在你身边……”
  得得得……唏聿聿——唏,话来说完,一阵急促的骏马嘶鸣声自小村东头破空传来,器接着传来一阵得得的马豌声。
  不禁心中一惊,循声望去,一股浓尘自古道上卷起,七骑骏马疾驰而来,一律道家打扮,年纪皆在四十开外。目烁神光,背负长剑,显是身有急事,一路纵马疾驰,转眼间到了二十丈之外;武媚娘不禁花容暗变,牵着耶聿长胜的手避在一旁低问道:“胜哥,你对江湖中人了如指掌,这群杂毛是何来路。”
  耶聿长胜灵智一闪,心中大吃一惊:“全真七子,看来江湖中出现了什么大事。”意念至此。一个怒吼的声音忽然传人耳内:“张三丰算什么东西,竞敢自称道家正统,与师父争夺掌教之位。”
  “丘处机。”耶聿长胜心中暗笑:“这可好玩了,武当派开山鼻祖与全真教重阳真人争夺掌教之位,二人皆是顶尖高手,一番争夺,势必惊天动地,到时不知谁正谁邪。”
  意念至此低声道:“媚儿,我们听他们说些什么,只怕有场热闹眩了。”
  话音出口,另一沉稳的声音传来:“丘师兄所言极是,如今瑞气门纵横中原,古城派傲视天下,我们全真教也得重召门人,发扬光大本教,免得给江湖同道轻视。”
  随着说话声,一行七人已纵马从身前疾驰而去。抛下一阵得得的马蹄声响起,古道上溅起一股浓浓的尘埃,已去得远了。
  耶聿长胜不禁摇头苦笑:“不知他们是赶往何处会合。”
  武媚娘摇了摇头道:“胜哥,什么是全真教,什么又是武当派、瑞气门、古城派,这些古里古怪的名儿我可是闻所末闻。”
  江湖帮派,兴起于唐后,武媚娘对江湖武林极为陌生。耶聿长胜知道一时难给她解释清楚。故作神秘道:“那是一些武林高手的组织,到时自然明白,我们去找个人打听清楚,问问武当派与全真教在何处争夺门派掌教之事。”
  话一出口,拉着武媚娘的手直朝村中走去。村中极为热闹,俨然与小镇一般,有街有店,人来人往,繁华无比。
  
第九章 福祸相兼 上
更新时间2009-8-8 19:45:27 字数:5009
 二人走到街道上,一只手忽然从后面拉住了耶聿长胜的手。耶聿长胜不禁大吃一惊,急喝一声:“是谁?”倏的转身,见拉住自己的人赫然是老顽童,暗松了一口气道:“周兄,你怎么在此?”
  老顽童嗨嗨一笑,右手一倏,奇快地点了耶聿长胜的璇玑、腰眼、丹田三大要穴道:“你小子倒是勾女人的高手,老婆一天换一个。”
  耶聿长胜忽被老顽童制住穴道,动弹不得,不禁大吃一惊,变色道:“喂,周老儿,你这是干什么,连朋友都要暗算。”
  武媚娘见情况有异,厉叱一声,“糟老头,你想干什么?”疾扑过去。老顽童不恼不怒,轻笑一声,“臭丫头,你想嫁给耶聿小于,先要征得黄丫头的同意。”话一出口,提起耶聿长胜疾朝村外而去。
  武媚娘虽是胆识过人,无奈身无武功,又岂能追得上功力无边、轻功奇高的老顽童,尚未抓到耶聿长胜,老顽童已提着他闪到了五丈之外,一时不禁芳心大惊,急怒交加,咬牙追去。
  耶聿长胜乍闻“黄丫头”三字,知道定是黄蓉叫周伯通来捉自己,心中叫苦不迭。见武媚娘在后咬牙苦追,又哭又闹,怜意大生,高声道:“媚儿,快回家去找你爹爹,你追不上这糟老头。”
  老顽童对武媚娘的呼叫充耳不闻似的提着耶聿长胜狂奔,一口气奔出小村,奔出二十余里,到了一个荒凉无人的乱坟墓旁始刹住身形,长长地吁了口气道:“黄丫头,人我捉来啦,我们的赌约可兑现啦。”话一出口把耶聿长胜扔在地上。
  耶聿长胜哭笑不得,心中暗异,黄蓉与老顽童在捣什么鬼,方欲开言一个熟悉的声音忽然传来。“我怎么说来着,你如不阉了他,诺言就不算兑现。”
  耶聿长胜乍闻之下不禁抽了口凉气,心中暗道:“蓉姐为何要阉我,我可没有得罪她呀。”
  随着语音响起,黄蓉从乱坟墓里转了出来,花容带煞,目烁怨恨,冷冷地逼视着耶聿长胜,一步一步地逼了过来。
  耶聿长胜乍见黄蓉现身,面若寒霜,目烁怨恨,一副要吃人似的“母老虎”,凶恶神态,心中叫苦不迭,无可奈何道:“蓉姐,你怎么啦,几日不见,不是遭人欺负了吧。”
  黄蓉娇躯微颤,冷哼道:“胜弟,你答应组组什么来着,却放着正事不做,跟女孩子四处胡混,是几辈子没碰过女人吗?”
  黄蓉此言一出,耶聿长胜差点“噗嗤”一声笑出口,“心道:“这个半老徐娘的醋劲倒不小,幸好她不是黄花闺女,不然可惨啦。”
  思绪一转轻笑道:“蓉姐误会了,小弟岂会胡闹,只是遇上了一个会使法术的老道,要跟江湖中人为难,不得已只有与他周旋。”
  “周旋?”黄容冷笑道:“事到如今你还骗姐姐,如不老实交待,姐姐要你的小命。”话一出口,单掌抵在耶聿长胜的百会穴上,只要内力一吐,定会将其经脉震断,吐血而亡。
  周伯通在旁嘿嘿傻笑,缄口不言,双手互搏,旋展的赫然是陆小风的灵犀二指,变化奇快,似已得其中精髓之术。
  耶聿长胜不知黄蓉抓住了自己的什么把柄,竟不顾及肌肤之亲,床弟之缘,对自己使出杀手铜。心中满腹疑云,犹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穴道受制,半点动弹不得,处境危及,思绪一转道:“蓉姐,有话好说,你想知什么,尽管问就是,只要我知道,就知无不言,言而不尽,一定使你满意。”
  语音甫落,语带双关道:“何况我们是特殊的姐弟关系,无论你要什么,我这位做弟弟无不从命,一定使你满意。”
  黄蓉冰雪聪明,又岂不明耶聿长胜的话外之音,玉颜微微一红冷哼道:“你要再花言巧语,油嘴滑舌。否则姐姐先废了你。”
  “废我?”耶聿长胜心中叫苦连天,暗道:“如当真阉了我,岂不成了真正的太监,那可惨了,就是潘金莲、陈圆圆、韶婵、昭君等倾城倾国的美女倒在我怀里。岂不是只有干咽口水的份儿。”
  黄蓉见耶聿长胜缄口不言,语音一顿道:“老实交待,你与那个姓袁的老杂毛相互勾结,到底在捣什么鬼,如有半句不实,当心你的小命。你的一切行动皆在姐姐的监视之下。”
  黄蓉此言一出,耶聿长胜情不自禁地出了一身冷汗,忽然明白了不少,知道分手后她与老顽童一直在暗中监视自己,自己却毫无所知,心中不得不佩服她的才智与心计。强作镇定道:“蓉姐是说袁杂毛在小岛上找我之事吧,我只不过是信口胡诌,使他放弃对江湖中人作对的念头,不然武林将会天下大乱。”
  黄蓉冷笑道:“你还算老实,但姐姐并非傻瓜,凭他区区一个术士巫师,又岂能与江湖英雄作对,你最好乖乖交待。”
  耶聿长胜心中大呼:“冤枉,原来他们是为这事为难我。”思绪疾转道:“蓉姐,你怎么不相信我,那杂毛虽武功平平,但他的身份却不敢小四,就连当今圣上都敬他三分,江湖中人如害了他,龙颜震怒,定会派高手四处追杀江湖中人。”
  黄蓉对唐史倒有所了解,见耶聿长胜说得极是认真,毫无半点虚伪之色。沉吟良久道:“你怎么知道得如此清楚?”
  耶聿长胜暗松了口气道:“姐姐一直在暗中跟着我,一定知道那个叫媚娘的女孩吧,她爹爹是位大官,对朝中要事知道极多,这一切都是她在舟中告诉我的。”
  一提起武媚娘,黄蓉双眸中刷的掠过一抹嫉忌而仇恨的寒芒,冷哼道:“以后不许再提她,下次姐姐见了她就把她给杀了,免得勾引你走人歧途,做了朝廷的鹰犬,跟同道中人作对,激起天下公愤。”
  黄蓉此言一出,耶聿长胜不禁大吃一惊,暗道:“这骚女人倒是心恨手辣,如真杀了武媚娘,谁又做历史上第一位女皇,岂不改写了历史?”
  黄蓉见耶聿长胜缄口不语,撤下右掌,舒指解开他受制的穴道道:“姐姐姑且信你一次,快起来,我们赶去武当山!”
  耶聿长胜穴道一解,真气畅通,一跃而起,不解道:“蓉姐,我们赶去武当山干什么?难道不寻找郭大侠,杨大侠等人了。”
  黄蓉摇头道:“他们此时已赶去武当,重阳真人与张三丰那毛头小于在那里争做掌教一事,如今闹得江湖轰轰烈烈,无人不晓,弄得不好,双方会有一场血战。”
  黄蓉此言一出,耶聿长胜明白了不少,心道:“张三丰与黄蓉的女儿乃是同辈之人,她称其毛头小于,本无可厚非,但张三丰自创武当派太极神拳无敌于天下,王重阳乃是全真教开山鼻祖,华山论剑时公认的天下第一,这隔朝隔代的两个天下第一,魂返唐代,借物现身,武当一战势必石破天惊,惨烈无比。”
  “走吧。”黄蓉见耶聿长胜不说话,以为他心中不悦,拉着他的手语带双关道:“以后不许胡闹,姐姐自会疼你。”
  一直缄口不言的周伯通忽然停止双手互搏道:“黄丫头,少教训你弟弟了,以后有的是时间,我们还是赶去武当要紧。”
  话一出口,辨别了方向,疾朝湖北方向而去。黄蓉见周伯通迈步先行,奇快地在耶聿长胜的脸上亲了一下,牵着他展开轻功,随后跟去。
  耶聿长胜被黄蓉一吻,心中忽然有一种恶心的感觉。
  有心摆脱她的纠缠独自赶去武当,却道路不熟,只得虚与委蛇,与之逢场作戏,手牵手并肩而行。
  黄昏时分,三人赶到一个繁华的小镇,黄蓉见天色已晚在一家店里订了三个房间,带着耶聿长胜,周伯通疾朝店里走去。
  周伯通天生一片童心,烂漫纯洁,见黄蓉与耶聿长胜亲热无比,并来意识道什么,以会妹弟亲亲热热,乃是人之常情。
  走进店中,店里坐了不客人,正在饮酒用膳,其中不乏携兵带器的江湖人物,耶聿长胜乍见之下不禁为之一震,游目一瞥,见一个脸色苍白,病态慨低身着华服的中年独坐在临窗一桌饮酒,不时地咳嗽数声,不禁神色为之一变,差点惊呼出口:“李寻欢。”
  黄蓉见耶聿长胜眼神有异。不禁低问道:“胜弟,你发现了什么?”
  耶聿长胜一震,猛的回过神来,暗道:“厉害,黄蓉心思这谨密,鲜有人能及。”摇头道:“没什么,这店里好多江湖人物。”
  黄蓉暗松了口气,周伯通早占了一副桌位。高声喝道:“小二,好酒好菜送上来,你家爷爷有尝。。耶聿长胜心中暗笑:“周伯通乃是宋末元初之人,如今反给唐人充起爷爷来,岂不是历史倒着转。”意念至此,忍俊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口。
  黄蓉见耶聿长胜一会儿变色,一会儿莫明其妙地发笑,心中大惑不已,知道问不出什么,一声不响地拉着他走到周伯通对面坐下。
  三人围坐而下,小二送上了酒莱。周伯通二话不说,斟杯而饮。耶聿长胜却无心饮酒,有意无意偷窥着一旁的李寻欢。
  心中却是疑惑不解:“金毛狮王早说过江湖中出现了古城派,李寻欢无疑是其中之人,在此现身,目的何在?“以他的修为与智慧,加上决无虚发的飞刀,只怕连楚留香都惧其三分,难道他也是赶去武当不成?”
  意念至此,不禁大吃了一惊,暗道:“若是全真教与武当派之争,古城派从中搅事,只怕将会血流成河,得设法阻止。”
  黄蓉见耶聿长胜用膳有些心不在嫣,暗自留心,不动声色。
  周伯通却对一切都不感兴趣,除了玩还是玩。呷一口酒,右手食中二指伸出东一比,西一划,似在研究陆小风的灵犀二指。
  三人各怀心事,用膳无语。不知不觉间黄昏将尽,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蹬蹬的脚步声响起,并肩走进二人,左首一人眉白貌异,目光如鹰,右例一人身材清瘦,表情冷漠。步入店中,厉声喝道:“谁是李寻欢,给老子滚出来。”
  耶聿长胜乍闻之下一震,循声望去,瞥见二人,不禁暗自动容。心道:“明教的‘白眉鹰王’、‘青翼蝠王’,怎么与李寻欢结上了梁子了。”
  李寻欢独饮夕阳,对白眉鹰王与蝙蝠王现身视若未见。饮了一口酒,咳嗽数声,深吸一口气,头也不回道:“你们来此找本人干什么?”
  语音显得有些虚弱无力。似病得极重,中气不足。
  白眉鹰王怒喝一声,“小子,原来是你这个痨病鬼打伤本教的五大散人,还不滚出来受死。”
  白眉鹰王此言一出,耶聿长胜不禁暗自心惊。明教昔年的五大散人乃是铁冠道人、彭和尚、周颠、冷谦、说不得。五人一身修为不在四大护教法王、两大使者之下。不知与李寻欢发生了什么冲突,竞皆伤在其手下。
  李寻欢举杯又饮了一口,冷冷道:“本人一生伤人无数,如全来找我报仇索命,不知死了多少回,本人与你们无冤无仇,还是滚出去,免得在此碍眼,让人瞧着生厌。”
  话一出口,举杯而饮,竟丝毫不将青翼福王、白眉鹰王放在眼中。二人乃是何等人,昔年称雄天下,纵横武林,几时道人如此轻视。
  李寻欢话方出口,青冀蝠王冷笑一声,“小子,少逞口舌之利,接掌。”
  黄蓉乍见青翼蝠王出手,心中暗惊:“此人好快的轻功!”
  耶聿长胜却是大吃一惊,暗道:“这人只怕要糟!”意念至此。“啊”的一声惨呼响起,青翼蝠王身形暴退,满脸惊恐惶然。
  他出手快,退得更快,左手紧提着右腕,右掌中旧旧地流下一股鲜血,在场之人全都没有看清李寻欢是如何出手,青翼蜗王已重伤而退,不禁悚然动容,倒抽了一口凉气。
  李寻欢连看都不看青冀蝠王一眼,缓缓地斟了一杯酒道;“滚,如再敢在此纠缠,不识好歹,休怪本人心狠手辣。”话一出口,举杯而饮。
  耶聿长胜猛的回过神来,长长地吁了口气惊呼出口:“小李飞刀,例无虚发,果然名不虚传,本人今日总算相信了。”
  耶聿长胜此言一出,黄蓉等人尽皆明白。白眉鹰王怒喝一声。“小子,原来你是暗青子伤人,算什么英雄好汉,有种与老子大战五百回合。”话一出口,猛提一气,浑身骨骼咯咯暴响。
  李寻欢冷笑道:“少废话,本人善长的是飞刀,你最好带人滚,本人饮酒之时不喜被人打扰。”话一出口,又剧烈地咳嗽起来。连气都几乎喘不过来。
  白眉鹰王一见有便宜可占,冷哼一声:“小子看招。”怒鹰暴隼般地疾弹而起,双臂一抖,十指箕张,疾抓向李寻欢的百会与后颈。出手之快,用心之毒,招式之妙,无一不是置对手于死地。
  耶聿长胜乍见之下不禁为之动容,惊呼出口:“当心!”
  李寻欢似对白眉鹰王的攻势毫无所觉,仍在不停地咳嗽。只是右掌向上一翻,白影一闪,“啊”的一声惨呼,他的身子奇快地滑到了西北一角。
  白眉鹰王砰的倒在地上,右肩上汩汩涌出一股鲜血,脸泛死灰,难看至极。双目中闪烁着惊惶诧异的神色,弹身而起。
  黄蓉与周伯通皆是武学高手,乍见寒影一闪,白眉鹰王受伤摔倒,不禁为之动容,心中暗道:“此人好高明的暗器手法。”
  耶聿长胜见李寻欢只伤人并不取人性命,暗松了口气道:“小李探花,侠义心肠,真是令人钦佩万分。”
  青翼福王与白眉鹰王一个照面间败在小李飞刀的暗器之下,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知道凭二人之力绝非其敌,互望一眼,冷哼一声:“姓李的,今日之帐暂且记下,有朝一日连本带利一起算,抛下一句场面话,转身灰溜溜地离去,显得狼狈无比。
  李寻欢却听若未闻,咳嗽良久,步履艰难地回到原位。
  耶聿长胜目送二人狼狈地离去,心中暗笑:“明教两大护法王伤在李寻欢飞刀之下,张无忌得知绝不会袖手不管,势必招集人马为其复仇,岂不牵制古城派,我也暗暗放心了不少。”
  黄蓉与周伯通却缄口不言,低头用膳。不知不觉暮色已临,店里掌起了灯,三人始酒足饭饱。黄蓉一扯耶聿长胜的衣袂道:“胜弟,早点回房休息吧,我们明天还要赶路。”
  耶聿长胜心中岂不明白黄蓉的心意,暗自叫苦不迭,尚未开言,一直缄口不言的李寻欢忽然转身道:“耶聿小子给本人留下,你们自行离去。”语言仍是显得有些虚弱,却渗透着浓浓的威慑,令人不敢抗拒。三人乍闻之下尽皆为之变色。
  
第九章 福祸相兼 中
更新时间2009-8-8 19:46:37 字数:5291
 周伯通嘿嘿一笑道:“姓李的,你的飞刀了得,人却痛苦忧郁不乐,是不是要留下这小于陪你喝酒。”
  耶聿长胜不禁心中疑惑:“李寻欢在此找我干什么?”
  黄蓉做梦也料不到李寻欢会忽然留下耶聿长胜,芳心大吃一惊,虽忌惮其飞刀之可怕,也不禁怒形于色,冷哼不语。
  李寻欢对周伯通的话却似听若未闻,缓缓地饮了一口酒冷笑道:“你们最好识相点,不要自以为了得,跟自己过不去。”言下之意甚为明显。
  黄蓉大怒。方欲开言。耶聿长胜忽然一捏她的柔美附耳低语道:“蓉姐,你跟老顽童速赶去武当,我留在李寻欢身边,侍机一探古城派。”
  黄蓉乃是卓越智聪慧之人,虽有些不舍,从桌下捏了耶聿长胜的大腿道;“胜弟,既然你与这位探花是旧识,姐就不妨碍你们。”
  话一出口,长身而起,朝周伯通一使眼色,二人并肩疾步而去。
  耶聿长胜目送二人的背影消失在店门外长长地吁了口气道:“小李探花名震天下,在下乃名不经传之人,强行留下我,不知用意何在?”
  李欢冷笑道:“在这唐代,我小李飞刀照样是个无名之人,怕除了你一人之外,绝难有第二人在见面之下就能认出我是谁?”
  李寻欢此言一出,耶聿长胜大吃了一惊,心中暗骇;“难道李寻欢等人已发觉了什么不成?”试探道:“在下却不甚明白,尚请详言。”
  “真的么?”李寻欢不屑地冷笑一声,霍然长身而起道:“跟我走,到时你自会明白。
  否则休怪本人出手无情。”话一出口,看也不看耶聿长胜一眼,缓步朝店外走去,神秘至极。
  耶聿长胜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心中暗道:“李寻欢等人到底发觉了什么?”知其说得出做得到,忐忑不安地起身,跟在他身后。
  二人一言不发地走出店门,沿着寂静的街道步出小镇。东行出十余里,李寻欢径朝古道左侧的一座古刹走去。
  古刹显得十分清幽,窗内透出一缕淡淡灯光,显是里面有人。
  耶聿长胜不禁心中益加疑惑,只得一声不响地跟着李寻欢朝古刹走去。
  李寻欢走到虚掩的门外,一声不响地推开门,迈步而入,院出忽然传出一个冷冰的声音:“是谁?哦。李兄回来了。”
  耶聿长胜乍闻之下一震,循声望去,一个冷漠的青年怀抱一柄破剑静立在月色里,双目中闪烁着鹰一般犀利的寒芒,令人见之生畏,不禁神色为之一变,差点惊出口:“阿飞?”
  李寻欢缓缓点头道:“你戒备在此,不许任何人闯人,否则一律格杀勿论。”话一出口,径自朝正屋一间亮着灯的房间走去。
  耶聿长胜听了李寻欢的话,顿觉事态严重。深深地吸了口气,只得硬着头皮跟在他身后,直朝正房而去。
  二人走入房中,屋里赫然围坐着四人,正在低声理论着什么。一见李寻欢进屋,齐起身道;“李大侠得手了。”李寻欢点头不语。
  耶聿长胜游目一瞥,瞧清屋中四人,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上首人赫然是华服玉扇,风liu倜傥的楚留香,下首一人是长有四条眉毛的陆小风,左首却是白衣如雪,冷傲无比的西门吹雪,右道一年纪较小,约二十出头,怀里却抱着一柄铁锈斑斑的破刀,冷漠的脸上渗透着倔强与冷漠,竞然是前不久打伤丐帮老帮主洪七公的傅红雪。
  面对如此武功高绝天下的四人,耶聿长胜又岂会不震惊动容。
  陆小风一见耶聿长胜,双目中掠过一抹凌厉的寒芒冷笑道:“姓耶聿的,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
  耶聿长胜猛的回过神来,强着镇定抱拳苦笑道:“陆大侠、楚香帅、西门公子,傅大侠别来无恙,各位过得还好吧。”
  耶聿长胜此言一出,室中之人尽皆变色,暗自吃惊。真不知与他在何处见过面。楚留香玉扇轻摇道:“耶聿好似对我等十分熟悉呀。恕楚某见忘,我们在何处见过面,尚请见告。”
  话一出口,似笑非笑地注视着耶聿长胜。似欲看穿他的心一般。
  耶聿长胜心中暗惊:“陆小风,楚留香二人皆是狐狸中的狐狸,曾经破了不少江湖中的疑难奇案,自己回答只要稍有半点破绽,就会给他们抓住凝点。”思绪疾转道:“盗帅楚留香,在下以前只听传闻,无缘识君。”
  楚留香淡淡一笑道:“阁下倒是好眼力,仅凭传闻就能识楚某。”
  耶聿长胜暗松一口气道:“香帅一表人材,气度非凡,风liu倜傥英俊潇洒,男人见之生敬,女人见之心动,如此传闻,不够详细?”
  楚留香仍旧淡然一笑,并未接话。一直缄口不言的傅红雪忽然冷笑道:“听阁下所言,与楚兄似神交已久,但博某向来藉藉无名,阁下又从何处知道本人的贱名厂语音冷淡,措词犀利,就如他怀里的刀,哨础逼人!
  耶聿长胜不禁倒抽了口凉气。楚留香乃与胡铁花、石观音、姬雁冰等人是同一时代之人。
  傅红雪乃是叶开之徒,与燕南飞是一代之人,二人称雄年代相隔百余年,如说是听到传闻,岂不是自泄天机,自己多大年纪?
  以楚留香与陆小风之精明,仅从年龄这一点就可抓住自己的破绽,追根问底,那还了得?
  耶聿长胜思绪飞旋,不禁越想越心骇,浑身毛孔不知不觉渗出了冷汗。楚留香等人尽皆一言不发地凝视着他。室内显得出奇的宁静与阴森,弥漫着浓烈与紧张的气息。迫人肺腑,令人呼吸都极为因难。置身室内,犹如进入阴曹地府之感。
  耶聿长胜深吸一口气,强作镇定道:“傅大哥应该记得刀伤那个老叫化吧,他乃是我义姐的师父。”
  耶聿长胜此言一出,尽皆为之一层。傅红雪冷哼道:“刀败西门吹雪,拳劈陆小风,这话想毕亦是你捏造出来的?”
  耶聿长胜苦笑道:“江湖恩怨血债血还,这点想必各位皆明白。”
  陆小凤与西门吹雪听若未闻,只是一语不发地坐着。李寻欢坐在桌旁,以掌托腮,咳嗽数声,自怀里掏出一个酒囊,咕吟地饮了一口道:“阁下似有诸葛孔明之能,对整个江湖武林史了如指掌,李某自叹不如,不知可认得百晓生其人?”
  白晓生乃与李寻欢是同一时代之人,曾著兵器谱,纵论天下高手,上官飞红的剑,石不凡老人的棒,李寻欢的飞刀诽在第三。其名之盛,并不在三人之下,江湖中却鲜有人见过其面。
  自己曾骗东邪说自已有一祖名百晓生,对江湖中人与事尽皆了如指掌,记录在手卷之上。
  没想到李寻欢却指出他来。
  世上那有孙子不识爷爷的道理。只得硬着间皮点头道:“百晓生一代武林奇材,那有不识之理。李大侠此言不知何意。”
  李寻欢并没回答。而是咳歌数声,轻轻地在桌上击了三掌。
  “啪啪”三声轻响,一阵沙沙的脚声步响起,门咯吱一声响,无风而开,阿飞带着三个五十出头。面容清癯,肌肤洁白,指甲修长,保养极好的老者推门而进。
  耶聿长胜乍见之下一惊,心中叫苦不迭,暗道:“小李探花,果然名不虚,此三人中必有一人是百晓生,如我认不出来,岂不是睁着双眼说瞎话。”
  思绪一转,凝目存细打量着阿飞身后的三个老者。不禁大吃了一惊。三人的服饰、神态、高矮,几乎是从同一个模子里铸出来的一般,就连“发型”也都一样,黑中泛霜的长发,挽成一束,罩在发冠之中,两鬓花白,不显丝毫零乱,穿着极为考究,使人一见之犹疑是三胞胎一般。
  怕是其亲生父母,乍见之下都难分辨出谁是张三,谁是李四,哪一个又是王五了,耶聿长胜乍见之下心中暗暗叫苦不迭。
  李寻欢却不动声色地瞥了三个老者一眼道;“阁下与百晓生颇有渊源,想毕能认出三人中谁是他了。”阿飞与楚留香等人全都缄口不言,一双双鹰一般锐利的双目,一眨不眨地凝视着他。
  耶聿长胜灵智一闪,暗付:“李寻欢大费苦心,故弄玄虚,想必是百晓生另有一处鲜为人知的特点,非外人所能假冒。”
  意念至此。凝目细观,但见中间老者太阳微微凹起,双目神光精湛,非其余二人所有,分明是练武之人,内功修为极深。
  不禁心中暗笑,故作惊讶的走去过去,拉着他的手道:“白前辈,想不到你也来了,真想……”话未说完,那老者右掌一翻,奇快地扣住了耶聿长胜的右腕命脉,厉喝道:“臭小子,你还敢胡言乱语。当心你的小命!”
  变化骤起,耶聿长胜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命脉被扣,真气涣散,半点动弹不得,心知中计,摇头苦笑道:“姓李的,三人中根本没有什么百晓生,千知畜,你当本人不知道么。”
  李寻欢不屑地冷哼道:“你知道,可惜知道得太晚了。”
  耶聿长胜点头苦笑道:“不知你绞尽脑汁,骗本人来此,居心何在。以你们几人的修为与声望。做出如此下流之事,不觉汗颜。”
  一直缄口不言的西门吹雪冷声道:“小于,你最好放聪明点。在我们面前油嘴滑舌,无疑是自讨苦吃。”
  陆小风接话道:“如不老实交待。就先斩了他双手,挑断他的筋。”二人一唱一合,耶聿长胜不禁浑身暗颤,背脊直冒凉气。知道室内之人除了诱自己中计上当的老者之外,每一人皆是杀人如家常便饭般自然。
  他们昔年的威名与声望皆是用别人的鲜血与生命所铸就。无可奈何地苦笑道:“本人今日落入你们的手中,只好认栽,你们想知道什么,请问吧。”
  楚留香冷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阁下应该明白,我等皆是跨越了时空之人,即使为恶为善,对昔日的声誉毫无半点影响。”
  说话间玉扇一挥,扣住耶聿长胜命门的老者候的松手,退向一旁。
  耶聿长胜心中暗自骇然。楚留香等皆是看透江湖恩怨之人,若在唐代仗着武功了得,为非作歹,甚至谋权篡位,那还了得?李世民一定以为是遭到外星人入侵,中国历史将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了。
  意念至此,点头苦叹道:“楚香帅轻功绝世,弹指惊雷,无人能敌。陆小凤灵犀二指,加上风舞九天,纵横天下,更是鲜有敌手了。”
  语音一顿道:“傅兄练拨刀一式,在一个洞中苦练了十七年,西门吹雪七岁练剑,二七出道,二人刀剑称雄,谁敢争锋。”
  耶聿长胜此言一出。纵是楚留香、陆小风、西门吹雪等人从大风大浪,刀尖剑锋中闯过的高手也不禁暗自震惊,相顾失色。
  良久,楚留香击掌笑道:“看来我们真找对人了”。陆小凤点头道:“阁下直言吧,错乱武林,目的何在?”
  “啊……”陆小凤此言一出,耶聿长胜不禁暗自动容,几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双耳,差点惊呼出口,良久似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道:“你们怎么知道此事?”话一出口,顿觉失言,忙摇头道;“我不知阁下说些什么。”
  陆小凤冷冷一笑。那个目烁精光的老者忽然冷笑道:“小于,你中计了,老夫就是百晓生,宋、元、明清四朗江湖人士齐至唐代,如此破天荒的怪事难道不是有人蓄意捣乱,想使同道中人相互残杀,自相火拼吗?”
  百晓生此言一出。耶聿长胜心中不禁有些想哭的感觉。自以为能玩江湖群雄于股掌之中。
  改写武林血腥恩怨史,没科到一败如斯,岂不是令人出乎意料之事。
  深吸一气强作镇定道:“各位果然高明。可惜你们找错了人。”
  陆小凤冷笑道:“不过,你是我们等人之后的人,本人相信,绝没有第二人比你对其中的奥妙更加清楚。难道你还想诡辩。”
  陆小凤一针见血。耶聿长胜心中骇然。点头苦笑道:“各位既然如此认为,本人难以自辩,带我来的目的为何,直言吧。”
  楚留香一冷笑道:“阁下是聪明人,该明白如何把我们弄到这唐代来,就该把我们各自送回去,免得在血雨腥风中打滚。”
  耶聿长胜倒抽了一口凉气,心道:“原来,他们组织古城派的目的乃是为了退出江湖,并非称雄武林,岂不暗示错乱试验的失败。”
  思绪疾转,摇头苦笑道:“说实话,我亦是糊里糊涂被人弄到了这唐代来,如今尚不能返回,又岂能帮各位之忙。”
  傅红雪冷笑道:“如你真不能回去,我倒可用刀送你回老家。”
  显然,傅红雪已动杀机。耶聿长胜心中叫苦不迭。眼前处境十分危险,如不用计摆脱众人,将只有死路一条。
  思绪飞驰,沉吟良久道:“各位自是不会信我。但我仅有一法,各位不妨去武当找张三丰、王重阳、空闻、空见等释道中人,他们除了武林高绝之外,法力通玄,或许能遂各位之愿。”
  楚留香冷笑道;“你终于说了一句人话,走吧。”话一出口,身形扣住耶聿长胜的右腕,带着他疾弹而起,直朝古刹外掠去。
  陆小凤等人一声不响地起身,随即掠身而出,一行人星夜直赴武当。
  黄昏时分,耶聿长胜被楚留香等人挟持着赶到了武当山下,但见道旁古木成荫,石阶一级级地直铺向上峰,并无二十一世纪的车道缆绳,心中暗自疑惑。幸好连日未被几人强持赶路,并没有吃多大苦头。
  赶到山脚,楚留香刹住身形沉吟道:“陆兄,我们分头上山。”
  陆小风点头道:“楚兄所言极是。江湖传言,武当派与全真派在山上发生争议,必定聚集了不少高手,如目标太大,易给人发觉。”
  西门吹雪点头道:“好,就这么定,我们在古刹会合。”话一出口,弹身而起,流星闪电船地直朝正峰闯去,身法之快,轻功之妙,鲜有人能及。耶聿长胜不禁暗自心惊:“西门吹雪如强闯上山。如有人出面阻拦,岂不是一场血战,以他剑法之犀利,不知有多少人将丧命于他剑下。”
  陆小风见西门吹雪直闯正道。二话不说,朝楚留香等人一抱拳,掠身而起,疾朝侧峰掠去。阿飞与傅红雪互望一眼道:“傅兄,我们结伴上去。”话一出口,牵着他的手直朝右则而去。
  耶聿长胜见了暗自骇然,如以眼前五大高手赶去。纵是张三丰与王重阳二人联手,只怕难以御敌。自己原想侍机溜走,没想到反而搅成这么不堪设想的后果。有楚留香监视自己,别说溜,就是想自杀都不可能。
  楚留香目送几人身影消失,冷笑道:“阁下最好聪明点,如敢出声示警,休怪本人不客气。”话一出口,拉着他的手,弹身朝后蜂绕去,是对武当形成四面合围之势。
  耶聿长胜被楚留香带着走,跃林越山,显得轻松至极。丝毫不显吃力,心中暗自佩服其轻功之高妙,带着一人仍显得潇洒无比。
  不知不觉间绕到后峰,天已将暮,遥远东边的山峰上跃出了一轮新月,夜风拂过,叶涛阵阵,沙沙作响,显得十分的幽清与宁静。整座武当山听不到半丝人语,更难闻鸡鸣犬吠之音。后峰下隐见楼阁隐隐,清观隐现,却不见半点灯火,仿佛所有的人都已熟睡一般,耶聿长胜心中益加疑惑不解。
  丘处机与王处一等人分明说过张三丰与王重阳在此争夺掌教之位,飞骑赶来,怎么不见半点异动。难道已发觉强敌入侵。
  
第九章 福祸相兼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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