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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乱三部曲

_4 天下胖子是一家(当代)
  “多谢。”陆小凤点了点头,也不知其是代西门听雪道谢,或是“送客告别”之意。话一出口,自怀里掏出一张百两银票扔在桌上,拉著那绝色女子的手道:“莎莎,我们走。”
  二人长身而起。
  耶聿长胜原以为陆小凤定要自己带他去找西门吹雪,正好摆脱黄蓉的纠缠,料不到他与昔日性格大异,变得高深莫测,竟不上自己的当,心中暗暗失望Q“喂年轻人,你的两撇胡子倒像眉毛,挺好玩的,教教我是如何弄出来的。”陆小凤方拉著妻子起身,忽然一个嘻笑声响起,老顽童抓耳挠腮地到他面前,在其妻身上左瞧瞧,右瞅瞅,上看看,了解脱,似寻找破绽与缺点一般。
  原来黄蓉存心试陆小凤武功,耶聿长胜背後把他吹上了天,似乎是天上地下,古往今来,武功第一人。连东邪西毒,等人皆非其敌。
  耶聿长胜一离开,她对老顽童如此这般那般地低言数语,直听得他连连点头。老顽童一见陆小风起身欲离去,故意相拦。
  陆小凤见一个七老八十的精老头为老不尊,在自己老婆身上四处乱瞧,彷佛要看透她的衣衫里藏著什么古怪一般,凡欲气得吐血。
  冷冷一笑道:”精老头,你看什么,还不让路。”
  那漫莎莎乃非中华女子,而是东征女人,风liu妩媚乃其天性,见老顽童古哩古怪地瞧著自己;眼不红,心不跳,心中暗柔声脆语道:“精老头,你瞧什么7你这么大把年纪了,女人身上还有什么没见过。”
  老顽童哈哈一笑,并不接漫莎莎的话,摸了摸嘴边的胡子道:“姓陆的;你教教我如何把八字须变成两条眉,将来娶个如花似玉的老婆,分给你抱抱,也踢倒一半的霉。”
  老顽童此言一出,耶聿长胜不禁哈哈大笑。心中暗道:“这下陆小凤可倒大霉啦,遇上老玩重定会头痛万分。二人皆是江湖中的武学高手,一旦动手倒不知是陆小凤的灵犀一指厉害,或是周伯通的左右搏击术高明。”黄蓉也不禁为之拍手叫绝。
  陆小凤凤纵横武林数十年,几时受人如此愚弄过?周伯通竟当著自己的面,在众目暖暖之下瞧自己老婆,心中如何受得。见店里客人意皆发笑,冷喝一声,“住嘴,你这精老头再不知好歹;休怪陆某了。”话一出口,右臂一伸;五指箕张,抓向他的右腕。
  “啊哟……要打架呀。”老玩重见陆小风出手,惊叫一声,右臂一格,左手反爪向他的右手命门,嘴里却连道:“我可不跟你打,不然价又岂会教我变胡须为眉毛的法儿。”
  陆小凤出手本就那么快;料不到周伯通一个毫不起眼,近乎一个童心烂漫,天真无邪的糟老头竟轻易一格,左手反抓而出,出手奇快。
  心中暗惊,右手一翻;灵犀一指反挟向他的左脱。变相之妙,应变之妙,无一不恰到好处。黄蓉在一旁见了不禁乍舌心惊。
  黄蓉昔年得挑花岛绝学,又幸蒙供七公收归门下,武学造诣甚博,见识极广,却看不出陆小风是如何变招;彷佛每一抓每一指皆是随心所欲,无把无式,却威力无匹。面色显得十分凝重。
  转眼老顽童与陆小凤已交手了十几个回合,老顽童采取左手搏击之术,只防不攻,陆小风出招虽快,却也难来他尼耶聿长胜一旁见了心中暗异:“供七公与老顽童功力皆在伯仲之间,即使稍逊也不过半筹之事,他尚且能与陆小民斗个旗鼓相当,洪七公又岂能接不下博红雪的一刀,这中间到底有什么怪异?”
  “喂,原来你倒挺有趣呀。”老玩重见陆小凤单手战自己双手,总是奇招妙式变化无穷,不禁斗得兴起,大喜道:“你使的是什么手法;教给我好啦,我拜你为师。如学了你这套手法,再使出双手互打奇招,一个周伯通可当三个周伯通,纵是老毒物与黄老邪两人联手也难胜我啦,他们也不好意思再争什么捞子的天下第一啦。”
  
第六章 玩单戏凤 中
更新时间2009-8-8 18:09:29 字数:3372
 陆小凤使出灵犀二指,尚且奈何不了周伯通,心中暗自震惊,暗道:“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个武功奇高的精老头;一身修为只怕尤在昔年的水道长、无花、老实和尚之上。”神色变得十分沉重。手法越施越快,把相抢攻;二人一攻一守,不知不觉退到了店门边。
  黄蓉存心模陆小凤的武功底子,见其始终使出那么简单的一招,反覆施用,攻击的角度,方位却出人意料,令人防不胜防。速度却快捷绝伦,真看得眼花纸乱,心中暗自骇然,不敢分神,专心窥看。
  漫莎莎似对陆小凤的武功极为信任,对眼前二人的交手也毫不关心,一双盈盈的双眸东瞧瞧,西望望,对一切似乎都显得极有兴趣。
  耶聿长胜本就不担心二人的战事,心中明白老玩章乃是重心烂漫之人,并不是邪恶之徒,陆小风也不会出手伤极一个无怨无仇之人。
  见黄蓉全神贯注视著二人交手,心中暗喜:“此时不酒更待何时。”主意一定,不敢从店门出去,见店中之人皆注视著场中二人的搏斗,并未注意到自己这个从二十一世纪来的先进男人,蹑手蹑脚地走到窗边,双手抓著窗椽翻了下去。
  “喂,你为何走啦。”耶聿长胜双足方落地,突然听到一个娇媚的声音自窗内响起,心中一惊,抬头见陆小凤的老婆正好奇地注视著自己,双目中充满著一种迷茫与留恋的复杂之色。
  心雄不禁为之一荡低语道:“我不喜欢看人打架,去找那个西门吹雪去啦,你去不去,不允让他们知道,不然我走不了。”
  漫莎莎神色微微一黯,嘴角微微抽动,摇了摇头,旋即又点了点头,一声不响地跃到窗外低语道:“你去哪个地方7好玩吗!”
  耶聿长胜料不到陆小凤的老婆竟会真的跃下来,不禁为之一愕,旋即点头低语道:“很好玩,可以捉蝴蝶,搞鲜花,可好玩啦。”
  “腻啦。”漫莎莎摇头幽幽一叹道:“好像人天生就只会捉蝴蝶,来鲜花,那有什么意思,跟山中的狼来果子,四处游山玩水不是一般吗?”
  耶聿长胜为之一震,这女人的眼中似缺少什么?难道与陆小凤隐居後日子过得并不美满?思绪一转,却想不透原因何在?一个是风liu成性的豪侠,一个是如花似玉的美女。英雄爱美女,美女慕英雄,心愿得尝,喜结连理,还有什么不知足?
  只得低问道:“你以前是不是天天捉蝴蝶,日日摘鲜花,干什么事才有趣?”
  漫莎莎点头道:“有没有戏看,曲听,那岂不更好玩?有,有,不知你喜欢看黄梅戏、粤剧、京剧片……”
  耶聿长胜心中暗笑:“原来陆小凤夫妇隐居过几乎与世隔绝,他老婆难耐清闲寂寞,怪不得对一尘世中的一切都十分的迷恋与不舍。”连连点头道:“不知你喜欢不喜欢霹雳舞、交际舞、慢四步、快三步?不然我教你跳,一定很好玩?”
  漫莎莎见耶聿长胜一口气说出一些闻所未闻。
  听若未听的这样戏,那样剧,又是快几步,慢几步;还加有这样舞,似舞非武,不禁大喜,低声道:“好呀;你现在就教我,不然陆势制住了那老头又要带走我;没有时间啦!”
  耶聿长胜心中暗惊,摇头低语道:“这可不成,如那糟老头发觉我不见,定会追我;要学就跟我走;不然我失陪啦。”话一出口;疾步朝小店左侧的小巷里走去。
  身後仍传来怒叱声,显是老顽童与陆小凤仍在酣战。
  “喂,你等等我。”耶聿长胜方行出十来丈,忽然听到身後传来漫莎莎那熟悉而轻柔地声音,心中暗惊:“难道陆小凤的老婆竟被我三言两语就勾走啦。”刹住步子,转身见她踏著月色缓缓而来,犹如月中婚娥,九天仙子,美得如画,绝无半点缺陷。
  一时不禁看得呆了,漫莎莎走到他身旁低语道:“你怎么老是看著我,难道我与别的女人有什么不同吗?老是有人看著我。”
  耶聿长胜一震,猛的回过神来,脱口赞道:“你好美。”
  “我本来就美嘛。”漫莎莎嫣然一笑道:“陆爷也是这么说,你还是快带我去什么地方教我跳舞吧!”
  耶聿长胜点了点头;拉著漫莎莎的手道:“好,你快跟我走。”
  牵著他疾走出小镇,到了一条小溪边的沙滩上,刹住脚步道:“好啦,这儿月美水幽,教你跳舞,岂不再好不过。”
  漫莎莎见耶聿长胜带自己到了一条小溪畔,但见月映水中,星落水底,清幽美妙,不禁幽幽一叹,略感失望道:“原来你是带我来这里赏月,我与陆爷住在一清瀑旁早见得多啦。”
  耶聿长胜摇头低笑道:“不是,不是,我来教你跳交谊舞,可惜没有录音、音响,奏出美妙的旋律。”
  说著牵著他的玉手,揽著他的柳腰,轻哼著流行歌曲,跳起了慢四步。
  漫莎莎忽被耶聿长胜挽住柳腰,不禁玉颜做红,旋听他哼著美妙的旋律,悦耳动听,苦心大喜:“原来你的武功与众不同啊。”扭著腰肢跟著他的节奏。
  耶聿长胜不时地低言指教;虽极尽精髓,苦於无舞伴示范,漫莎莎学得极慢,二人眺了半个时辰,却仅学了一半。
  没莎莎不禁气息微喘,路泛红晕,松开手道:“你这套舞真有趣,我现在有些累啦,我们歇一会,你再教我好不好。我学会了再去教给陆爷,以後我们在一起就再不会无聊啦。”
  耶聿长胜见漫莎莎心中念念不忘陆小凤,不禁有一种莫明的酸楚涌上心头,摇头道:“你忘不了陆小凤那风liu鬼,还是回去吧。”
  漫莎莎一愕道:“你怎么不教啦?那不是挺有趣,牵著手,担著腰,转来转去,给人一种飘飘逸逸之感,满富有情调与浪漫。”
  耶聿长胜摇头道:“要学跳舞,还得学歌,不然你怎么知道节奏;跳著跳著就乱套啦,这可非一朝一夕所能学会的,你既忘不了陆小凤,又岂能学得会,还是快回去吧,不然他会生气的。”
  漫莎莎摇头轻笑道:“原来是这样,他才不敢生气,我跟著你学会了再去找他;不知要花多少时间?你的歌唱得很好听,也都教给我吧?”
  耶聿长胜心中暗喜:“只要你留在我身边,还怕你不自动投怀。”点了点头,欲开言,忽然听到一个焦急地声音传来:“莎儿,莎儿…”
  “陆小凤寻来了;不好。”耶聿长胜心中一惊,慢揽著漫莎莎的柳腰低语道:“不要回应,不然他又要带走你,一点都不好玩。”
  漫莎莎一惊,方欲开言,已被耶聿长胜用手捂住她的玉唇,斜躺在沙滩上。陆小凤在远处呼叫了一会,并没听到有人回应,转身离去。
  “喂,你怎么这样坏。”漫莎莎长长地吁了口气,挣脱耶聿长胜的手坐起身,略带埋怨道:“陆爷找不到我,一定会心急的。”
  耶聿长胜摇头低语道:“你怎么不想想,如他知道你跟我在一起,心中一定会更不高兴,说不定还会生气骂你。”
  漫莎莎神色微道:“说得倒也是,其实也没有什么呀,男女之间最多也不过是交攻呀,这在我们东球乃是正常之事,只要双方愿意,别人又有何话可说?”
  耶聿长胜不禁大吃一惊,心中暗道:“天啦,想不到日本等国的性解放思想竟有这么悠久的历史,怪不得人人习以为常。”
  良久始回过神来,放肆地挑著漫莎莎的柳腰低语道:“陆小凤能使你满足吗?你对他似爱之人骨。”
  漫莎莎桥躯微微一额,摇了摇头,旋又点了点头道:“他是英雄,对女人太大男人主义了,缺少对女人的抚慰地缺少情调。”
  耶聿长胜心中暗喜,情不自禁地吻了吻漫莎莎的玉唇轻笑道:“我怎样?”
  “你很好呀。”漫莎莎被耶聿长胜放肆一吻,不但不恼,玉颊微微一红,斜偎在他怀里,秋目泛波,似唤似悄地也视著他柔声软语道:“体贴显得温柔,很有情趣,比陆爷更会体贴女人,脑子还有一些闻所未闻,听若未听的古怪玩意儿哩。”话一出口,嘻嘻地笑了起来。
  淡淡月光斜照著她的娇颜,原愿的红晕上泛著一层,薄薄的月色,犹如开了一朵淡红迷人的鲜花,令人神为之夺,目为之眩。
  耶聿长胜一时不禁为之看得呆了,截然无语。
  恍如身在九天瑶池,怀里接著月宫仙子,浑浑然然,魂不守舍,连骨都酥了。
  漫莎莎嘻嘻地笑了一阵,见耶聿长胜如一只呆头鹅似的注视著自己,便里傻气的模样儿又是令人好笑,又令人可气。纤纤玉指,轻轻提了捏他高挺清秀的鼻子道:“你怎么啦,老看著人家,象哑巴似的一句话也不说。”
  耶事长胜猛的回过神来,长长地时了气,轻唤一声“莎莎,你好美呀。”嘴里说著,一双调情神手,却不安分地在她身上四处指神。
  “哈嘻,你是个大坏蛋”,漫莎莎被耶聿长胜一挑逗,娇躯酥款乏力,不记不恼,霞光满面,轻笑一声,伸臂勾住他的脖子,反压在他身上娇笑道:“你真够狼漫,该睡沙滩”。
  话一出口,低头吻住了他的嘴,玉手轻柔柔地抚mo著他。
  耶聿长胜不禁被漫莎莎逗得忘乎所以,将陆小凤的厉害忘到了九霄云外,心中暗道:“想不到防小凤的老婆如此放荡,风情万种,更是具有西方女子的主动情调。不玩白不玩,玩了也白玩。”一双手放肆地游进她的翼裙之内,轻捏柔搓,施展出二十一世纪的“中西合壁”调精手段,与之温存组俄,恣幕缠mian。
  
第六章 玩单戏凤 下
更新时间2009-8-8 18:10:08 字数:6827
 漫莎莎乃东诉血统,天生继承其祖的“优良传统”,风情者道,配合熟悉,毫无半点被动羞涩矜持之感。
  二人如疑如醉,如疑如狂,如胶似漆地放浪寻欢。
  月皎星朗,水声揭像溪畔渐渐飘出一曲销魂之音,二人灵魂飘飘,悠悠荡荡地飘游在蓝天白云之下,春风拂水的海洋之中D也不知过了多久,漫莎莎轻吟一声,娇躯一软,假人耶聿长胜的宽怀之中。
  人已醉,心已醉,星眸半睁半闭,眼角涌出了两液晶莹的情泪,喜极而泣;勾著他的脖子软言细语道:“我终於做了一回真正的女人,你真会捣鬼”
  耶聿长胜被漫莎莎别开生面的寻欢方式,弄得心醉神漾,骨酥皮软,乐得飘飘欲仙,良久始回过神来,轻笑道:“你倒是一个真正的女人,陆小凤有你这么一个老婆,倒真是前世修来的艳福。”
  心中暗禀:“这半洋半土的妞儿倒真确有一番风咪,并非蓉姐、方信等女人所能比拟,真犹如一级黄色。”
  漫莎莎浅浅一笑:“真的,可陆爷并不这么认为。他说女人……”
  “那小子溜到那里去了。会不会勾走了那姓陆的老婆。”漫莎莎的话未说完二人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嘻笑声传来,“那小子倒真是色胆包天,美丽的女人可是多遇上一次可就多倒霉一分,那姓陆的武功奇高,连我老顽童也难以对付。”
  “不好。”耶聿长胜心中一惊,附在漫莎莎耳边低语道:“有人来找我,我们快溜”。
  说著二人慌乱地穿衣。
  “胜弟,胜弟!”紧接著黄蓉的呼唤声传来;二人的脚步声已朝这边走来,耶长胜的心中暗暗叫苦不迭,忙拉著漫莎莎的手道:“我们快走,不然给他们找到就溜不掉啦。”
  漫莎莎神色微微一变,撒著小嘴,满脸不悦道:“原来你是个懦夫,见了人家就只会逃,一点男子汉的气概也没有”。
  耶聿长胜耳闻黄蓉与老顽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远远见淡淡月色下二人并肩朝溪畔走来,心中焦急异常,十分明白,自己如被二人找到定是难以逃走,情急之下,那还顾得男人的尊严与气质。挽著漫莎莎的柳腰;用手捂住她的嘴,疾逃入溪畔一丛乱草丛中。
  “喂,你干什么?真没有用,连个糟老头与半老徐娘也对付不了。”漫莎莎气愤地板开耶聿长胜的手,鄙夷地注视著他冷哼道:“原来你是个游手好闲。中看不中用的孬种。”
  耶聿长胜真是哭笑不得,知道如是与黄蓉动手,自己仗著凌波微步与吸星大法,北冥神功尚有三分胜算,但她与自己曾有一段露水之缘,又岂忍心伤害!若是老顽童找来,那可半点指望也没有,他的功力之精;武功之高犹在郭靖之上。
  自己连郭靖的功力都尚吸不到,又岂能吸走他的功力。
  思绪一转,低语道:“莎莎;别生气,你知道他们是我什么人吗?一个是我义姐,一个是我师兄,如让他们知道我与你这样一位有夫之妇一见锺情私奔了,那可惨啦?那是不打我个半死也定会骂我个狗血喷头。难道你叫我杀了他们不成。”
  “真的”。漫莎莎不禁转忧为喜,勾住耶聿长胜的脖子耳语道:“若真如此,我倒错怪你了,你们礼教不是讲究孝、忠、仁、义,如为了我杀兄杀姐,倒是大错特错。”
  耶聿长胜见漫莎莎轻易相信了自己胡编乱造的谎言,心中暗笑:“我与黄蓉、老顽童等人相隔几百年,纵是打八百棒子也绝对打不出半点亲情关系。”
  心中暗笑,眼前二人越来越近,交谈声也清晰可闻。附在漫莎莎耳边低语道:“别说话,不然给他们发觉,我就没时间再教你唱歌跳舞。”
  漫莎莎点了点头。但闻黄蓉道:“周大哥,你试出了那姓陆的武功到底有多高没有?”
  周伯通“嘻嘻”笑道:“没有,没有,那小子的武功简直深不可测。一只手掌能与我的左右搏击之术战个平分秋色,也就是说他一只手可顶两个周伯通,如一双手就得顶四个周伯通啦,我是打不过他的。”顿了顿道:“不过,他是胜是败都是一样,一个如花似玉的老婆被你那惹眼讨厌的义弟勾跑了,岂不是大大不妙。”
  黄蓉冷哼道:“那胜弟也真胡闹,什么事不好捉弄;竟连人家有夫之妇也会勾引,找到他非要狠狠地教训他一回。”
  “在这荒野河畔又岂能找到他小子。”周伯通接话道:“他勾了人家的老婆,早不知溜到谁的房间搂著睡觉去了。”
  二人说话间渐渐远去,显是并没有发觉溪畔的草丛中躲有人。耶聿长胜连大气都不敢出,直到二人的背影消失在茫茫月色里才长长地吁了口气道:“好了,他们找不到我们啦。”
  漫莎莎点了点头道:“夜深啦,我们回镇上找家客栈休息。”
  耶聿长胜,心中暗惊:“如回镇上说不准会碰上陆小凤与老顽童等人,到时又如何逃走。”虽是老大不愿,但怕漫莎莎出言轻视自己。点了点头,站起身道:“好吧,我们可得小心点,不然给他们发觉可就没得机会温存了。”
  “你坏,原来是存心勾引人家。”漫莎莎盈盈一笑,牵著他的手直朝镇上走去。
  二人回到镇上,不少店铺已关门打佯。冷清,寂然无人。仅有几家酒肆,客栈尚未关门,闪烁著微弱的灯火。二人走到一家「泪旺客栈」开了个房间,迳自朝房里去了。
  幸好耶聿长胜身上有从方始身上拿到的散银,虽是衣著有别於唐代,但并没引起店掌柜的注意。
  耶聿长胜提心吊胆地拉著漫莎莎进了客栈房间,始长长地吁了口气,关上门轻笑道:“现在可好,他们绝对料不到我们会留在这镇上,让他们四处去乱找。”
  漫莎莎玉颊微微泛景,似唤似怨地正视著他道:“你真坏,如给陆爷知道了准会与你大打一架,你定不是他的对手。”
  耶聿长胜心中一惊;强笑道:“他又岂是我的对手,我对他的功夫了如指掌,他对我却毫无所知;我们中国的兵家有句常话,叫做「知已知彼;百战百胜」,你难道不知道!”
  说著抱著她,朝秀榻走去,漫莎莎偎在耶聿长胜的怀里,隐觉他的双手又不安份地在自己身上揩油,娇躯微微一颤。抬手勾住他的颈子低唤道:“你怎么这么凶呀,才没多久,又要……”
  话未说完,耶聿长胜轻笑一声,“你做了一回女人,我也要做回男人。”说著低头吻住她的玉唇,一双手放肆地挑逗著她的敏感部位。
  二人如偷偷私奔的情人,打得火热异常,一番风liu後,始在软言软语中相拥入睡,灯媳人静,夜阑无声。
  耶聿长胜垂涎漫莎莎的美色,心愿得偿,与之昏天暗地风liu过度。一觉醒来,日已当顶,二人慌忙穿衣起床,开门而出,在店里点了酒菜用膳。
  漫莎莎轻言浅笑,彷佛一夜之间变了个人似的,又回到了少女时代,又恢复了少女的活泼与可爱,不时附在耶聿长胜耳边窃窃私语,说著绵绵的情话;不时地嘻嘻娇笑。莺声燕语,娇颜如花,媚态百生,风情万种,直据到男人的骨子里,神魂皆为之倾倒。
  耶聿长胜却是醉在心中,乏在四肢,到了唐代,先後输了韦小宝、郭靖、陆小凤的老婆,外加一个纯情的李娇娇,真可谓是夜在新婚,日日风liu,如非得了云中鹤与黄蓉各一半的功力,纵是铁打的身子也休想支持得住这种放纵的情欲。
  面对漫莎莎的软语温存,虽媚得近乎心猿意马,心中却是暗暗忧虑,韦小宝的老婆也好,黄蓉也罢,偷了就偷了,男欢女爱,二人知道也徒呼无奈,但陆小凤却非等闲之辈,如给他知道自已戴了绿帽儿;发起报来,那可不得了。
  何况;傅红雪挑战东邪等人於华山之巅,他绝不会袖手旁观,自己迫於计划也只得赶去,到时相见,又该如何。
  漫莎莎见耶聿长胜缄默不语,芳心暗异,忍不住低问道:“你怎么不跟我说话了,是不是我意你不高兴啦。”
  耶聿长胜心中一惊,摇了摇头,方欲开言,店门口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嘻笑声,“你小子倒艳福不浅呀,一夜之间就令别人的老婆对你服服贴贴,我老顽童可是自叹弗如啦。”
  乍闻之下神色一变,循声望去,但见老顽童满脸嘻笑,右手食中二指并朝,左右空击,或点或夹,或利或扣,变化奇快,似在瑞磨著陆小凤的灵犀二指,黄蓉满脸寒霜与他并肩而行,双目中闪烁著怒愤之色。心中大惊,强作镇定,摇头苦笑道:“蓉姐,你们还没离开。”
  黄蓉冷哼一声;与周伯通走到二人身前走下,双眼怨恨的瞪著耶聿长胜道:“胜弟,你怎可如此胡闹,勾引别人的老婆。”
  耶聿长胜心中叫苦不迭,暗道:“难道只许你勾引我,就不允许我勾引女人,这是什么道理。”尚未开言。漫莎莎浅浅一笑道:“喂,你怎么如此凶呀,他并没勾引我,是我自愿跟著他,他会唱歌;还会跳舞;说要教我哩,那才有趣,屁股摇呀摇,搂搂抱抱,一生都在酒中过。”
  说到最後,竟把耶聿长胜昨夜哼的一支《舞歌》说了出来,语音轻柔,就似唱歌一般动听悦耳。
  黄蓉却几乎气得吐血昏厥,心中暗道:“这还了得,一男一女搂搂抱抱屁股摇摇,定是干那种事无疑。”不禁连连咋道:“不要脸,你这荡妇。”
  话方出口,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威严的冷哼一声:“莎莎,原来你竟会对我不忠。”陆小凤脸色铁青,目烁杀机地走了进来。
  耶聿长胜一见陆小凤现身,情不自禁地倒抽了一口凉气,强作镇定起身道:“陆大侠,蓉姐,你们千万不要误会,我与莎莎女士什么也没有,只不过是教他唱了一支流行歌曲「舞女泪护」。”
  漫莎莎花容一变;玉脸泛青,紧咬玉唇,低首不语。
  陆小凤却差点气得这气都喘不过来,路上杀气森森,刮刀般地逼视著耶聿长胜,一步步地逼近,四肢骨骼格格作响。
  老顽童乃是天性好玩,你越难过,他就越高兴,见陆小凤满脸煞气,耶聿长胜胆颤心惊,哈哈笑道:“有趣,有趣,这小子是从何处说来歌,什么屁股摇呀摇,搂搂又抱抱唱来听听,好好玩,教给我,我们拜把子。”
  周伯通拜把子乃是拜上了隐,昔年与郭靖拜了把子後还要与其岳父东邪,师父洪七公拜把子,黄蓉忍俊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口。
  耶聿长胜却是叫苦连天,一时真不知如何是好,见漫莎莎花容失色,玉唇紧咬,心中似愧疚与难过交集,矛盾万分,深吸一口气强作镇定道:“好,你们这些自以为见多识广,了不起的江湖人物连“流行”一词也不知,真是比三岁小孩子还不如,我就把这支歌唱给你听听。”
  语音一顿,清了清嗓子;不敢正视陆小凤,用一种近乎酸楚的音调唱出了《舞女泪》:“为了生活的逼迫,下海伴舞……屁股摇呀摇,搂搂又抱抱,灵魂在那酒中泡……”
  歌声婉转,凄凉哀怨,似唱出了一个红尘女子的辛酸与不幸;漫莎莎听著听著,眼角情不自禁地泪光盈盈,黄蓉也不禁为之心中凄然,周怕通更是听得呆了。
  一副满脸然气的陆小风也不禁为之心神一颤,长长地吁了口气道:“看来你小子倒非作虚,竟有这么一副嗓子,何不去唱戏了。”
  话一出口,走过去牵著漫莎莎的手道:“莎儿,我们走,要唱曲,我去给你请个名师。”转身而行。
  漫莎莎点了点头,泪眼源脱地回眸瞥了耶聿长胜一眼,咬唇低首,跟著陆小凤向店门外行去。
  “喂,姓陆,我俩架还没打完哩。”老顽童猛的回过头;弹身而起,拦住二人的去路嘻笑道:“你看看我的灵犀指法练得对不对。”话一出口,右臂一伸,二指一闪,戳向他的左腕。
  陆小凤深知老顽童武功深不可测,乍见他出手,竟与自己的独门绝技灵犀一指有三分相似,不禁神色为之一变,心中暗禀:“此人好高的悟性”。
  不待指风触体,左脱一翻,二指奇快无比夹住了他攻击的二指,冷笑一声,“承让了”。与漫莎莎疾步而出。
  周伯通料不到陆小凤昨夜并未出全力,乍被他二指夹住,犹如铁钳,不禁为之惊愕了。
  目视他的背影远去,发呆出神。
  黄蓉在一旁见了不禁暗自动容,情不自禁地倒抽了口凉气,心中暗道:“这姓陆的出手好快,怕没有人能超出他的速度。”
  耶聿长胜见陆小风带著漫莎莎疾步而出,心中顿有一种失魂落魄之感,同时又有一股莫明的酸意,醋火烧烤神智与灵魂,恨不得冲上去夺了漫莎莎,痛接陆小凤,一时咬牙无语。
  “不成,不成”。忽然周伯通回过神来,摇头前南道:“这姓陆的出手之快,只怕东乌西龟,南王北八,中为草包无人能及。”
  黄蓉长长地旺了口气噗略一笑道:“胜弟,怎么啦,上勾的鱼儿又溜啦,昨夜不会没有尝到腥吧,一副神魂颠倒的样儿。”
  耶聿长胜心中满不是滋味,苦涩一笑,一屁股坐下,端起酒杯狂饮一口道:“蓉姐,人说你聪明无比,智慧无双,我看你实是浪得虚名,陆小凤难惹难缠,最听他老婆的话。”
  语言一顿道:“我设法拐跑他老婆,你们却不趁机威胁他,要他去找西门吹雪破傅红雪那一刀,却来坏事。”
  耶事长胜此言一出,黄蓉不禁为之脸上一热;尚未开言。周伯通连连摇摇过:“不成,不成,如名震天下的乌龟王八,草包饭桶使出如此卑鄙下流的手段,传入江湖,岂不被人笑话。”
  “笑话?”耶聿长胜见黄蓉将信将疑,冷哼一声道:“只怕你们被傅红雪那小子一刀砍下脑袋那才笑话哩。”
  黄蓉花容微微一变道:“胜弟,西门吹雪真有如此可怕,我不信合我爹爹、师父、周大哥、王真人、靖哥、过儿六大高手之力,尚接不下他那一刀。”
  耶聿长胜冷笑道:“你别以为东邪西毒,南帝北丐皆是一代大宗师就一定了不起。如叫他们设相授艺,比傅红雪与西门吹雪强胜多,但讲到实战,只怕全真教加上丐帮所有高手,皆不是他敌手;他使得根本不是什么刀法,而是杀人,与陆小凤的灵犀二指一样,杀一刀,刀刀见血,并无把式可循,更无半点破绽,快得看不到他是如何出刀!”
  “小子,他真如此可怕?”周伯通不禁动容道:“蓉儿,我们快去找杨过那狂小子,劝他放弃挑战,把那有名无实的天下第一让给那使刀的小子得啦!”
  黄蓉面色沉重地点头道:“胜弟,事不宜迟,我们走吧。”
  耶聿长胜故作沉吟道:“如今事情危及,我们只有分头行事,你与老顽童去找杨过等人,我一人去找西门吹雪,尽可能激他去华山之巅挑战傅红雪,让他们斗个两败俱伤。”
  黄蓉沉吟道:“这样甚好,我与你去,周大哥一人去找杨过与……”
  “不成”。耶聿长胜摇头道:“西门吹雪有个怪癖,一见女人就会生气,如你去了,纵是找到他,也是枉然,弄不好反有性命之忧。”
  语音一顿道:“何况老顽童天性好玩,如找到了杨过等人,搞恶作剧怂恿他们前去送死後果可惨了。”
  耶聿长胜添油加醋,一睑正经把傅红雪吹嘘得是天上地下,数千江湖史中武功第一人,黄蓉不禁听得连连点头,心道:“想不到这胜弟除了见识多广,懂得体贴温存之外,头脑如此精明白,似不在爹爹之下,昔年要是早遇上他,也不会…”
  意念至此幽然一叹道:“好吧,我们五月初五华山见,你要多多保重。”极不情愿与周伯通起身而去。
  耶聿长胜自送二人的背影消失在店门外,心中忍不住咕咕暗笑:“想不到蓉姐如此易打发走;或许是她为情所迷,才会如此轻易相信於我;其实西门吹雪又岂会是我所能请得动。”
  思绪疾转灵智一闪,暗喜:“我不用去找西门吹雪,五月五日他自会到华山挑战傅红雪,到时只要去看热闹,偷会陆小凤的老婆就成啦。”
  想起陆小凤的老婆,心中不禁升起一股莫名的醋意,暗道:“娘的,真是生不逢时,情场失意,莎莎那样一位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美人儿却落入了陆小凤那草莽之雄的怀抱,真是佳人配草夫;他能杀个人有何了不起。能强过二十一世纪的炮弹,核弹,激光器等先进武器不成,有朝一日,我非得夺了他老婆不可。”
  独自一人在店里呆想一会,猛然饮了口酒暗道:“我现在是与历代江湖人物打交道,他们不管称侠也好,号魔也罢,全都手上沾满鲜血,乃是强存弱亡的英雄主义者,我可得先练好胜过他们的高深武功,再访访哪个女人长得最美最迷人,犯不著为了一个荡妇淫娃与陆小凤翻脸。”
  主意一定,学著江湖豪侠的神态,自怀里掏出一张自方信那里“牵”到的银票扔在桌上,二话不说,迈步疾行而去。
  店里的小二见耶聿长胜出手如此豪阔,不禁喜上眉梢哈腰打恭地把他送到店门之处,三步并两步地走到他桌旁,拿起银票一看,不禁傻了眼,嘴里哺南道:“这是那个银庄的银票,如此怪,康熙通银一千两l去何处兑换。”
  原来方信与韦小宝皆是康熙年间之人,他们被错乱实验魂离地狱,返魂唐代,通过二十一世纪的易学玄理借物还身後,身上带著自是康熙年间的银票。
  康熙乃是清朝,清乃在康、宋、元、明四朝之後。
  店里的小二既无鬼谷子天上知一半,地上全知之能,也无诸葛孔明前知五千年,後知五千年,又岂会知道康熙是何方神圣,何时英雄?也或是外夷异帮之族?一时不禁为之惊呆。
  掌柜见了急步走过去,夺过小二手上的银票道:“发什么愣,难道银票都认不出么?快去做事,伺候客人。”
  “是。”小二蹑道:“总管,这张银票确有些特别,小的从未…”
  “咦……”此时掌柜也发觉了很票有异,面色凝重道:“现在是贞观年间,岂会发出什么康熙银票,这是怎么搞的,枉改国号可是诛灭九族的大罪,不好,快去追赶那个付帐的小子。”
  小二回过神来,朝店门外望去,耶聿长胜早走得没有踪影,此时全店哗然,议论纷纷,竟有人敢擅自改贞观为康熙,连银票都发出来了,这还了得,是呀,我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爹亲娘亲是假,不忠不义,不孝不仁之徒倒见过不少,但这改国号的杀头灭九族的怪事倒是破天荒头一宗…”店里食客七嘴八舌地议论纷纷。
  掌柜和小二即乱了神,正不知如何是好之际,一阵蹬蹬的脚步声响起,一个道沈伟然,仙民道骨,毫毛鹤发,怀抱拂尘,背负长剑,双目炯炯,五官清奇的道长疾步走了进来。
  身前走到掌柜单掌会计;清喧佛号道:“无量天尊,老施主请了。”
  掌柜一见道人现身,慌用手收了那“古怪”银票道:“位长来此有何指教?是化缘,也或是用膳。”
  “化缘”。老道不卑不亢道:“化老施主手中那张古怪银票且是布施给贫道吧,不然天子惊动,定会诛灭九族捕门抄轨!”
  老道土此言一出,掌柜不禁吓得面如土色,连连点头道:“是,是。”心惊胆颤地把银票塞在老道上手中。
  “多谢”。老道上轻喧声道号道:“访问那位使用这张俊银票的施主朝何方去了,尚望告知。”
  小二见掌柜吓得魂飞魄散,颤颤地指著店门外道:“朝西方去,方离去不久,道爷追赶他还来得及。”
  “多谢”老道上打了个稽,疾步退出店门,迳朝耶聿长胜离开的方向而去。
  
第七章 通玄奇术 上
更新时间2009-8-8 19:18:26 字数:4213
 耶聿长胜离开古镇,一路西行,但见古道崎岖,弯弯曲曲地蔓延在低兵矮马之间,显得冷冷清清,鲜有车马与行人,独自一人,四面临地。
  心中不禁暗自懊悔,现在追赶陆小凤夫妇也是枉然,追上了又如何,难道还能明目张胆地抢了他老婆不成。以自己这点微弱修为,纵是抢,只怕老婆没抢到,反送了一条小命。
  岂不坏了自己这错乱江湖,改写武林血腥恩怨的宏伟计划。
  美女人人爱,但为了一个美人挥干金也罢,送江山也好,如是丢了性命,这可是天大的傻瓜,命既丢之,美人又岂会投抱于自己。
  一路踽踽而行,胡思乱想,情不自禁地想起了黄蓉,虽是半老徐娘,因保养有方,仍是少妇风韵,要是不骗她与周伯通走,一路说说笑笑,亲亲热热,又岂不是人生一大快事。
  但一想到与自己有肌肤之缘,床第之欢的四个女人,心中不免有一些空虚与失落之感,除了李娇娇之外,其余三女皆各自有夫。
  常言虽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但偷来的女人又岂有妻安那般方便?能偷十回八回,绝不可能偷一生一世,更不可能将其形影不离地带在身边,终生斯混了。
  脑子里情乱绪麻,不知不觉间行到了一段崎岖之处,山峰高耸入云,道路弯弯曲曲穿校于林木之间。
  忽然听到一句清晰的道号声自前面响起:“无量天尊,施主留步,自何处来,请回何处去,前进已无路。”
  耶聿长胜乍闻之下不禁大吃一惊,循声望去,前面一礅巨石上盘坐着一位道貌清癯,灰袍鹤颜的道人,双掌合十,背插拂尘与宝剑的老道土,神貌稀奇,看上去约在七十岁至九十岁之间,使人难看出他的实际年龄。
  心中暗禀:“这老儿是谁,全真教,武当派,青城派的牛鼻子我着实知道不少,但眼前这杂毛没有什么印象,又会是谁?”
  思绪一转笑道:“老道士,你为何在此拦道,是不是拦路劫财。”
  老道土双目凌光一闪道:“施主,贫道跟前,少打诳语,你从何处来,还是回到何处去,免得在红尘中自找罪孽。”
  老道语锋合玄理,高深莫测,似是有道之士。耶聿长胜心中暗异:“我本是红尘中人,难道你要我远离红尘,出家做和尚也或道人不成?达可不时髦。”摇头笑道:“老道士,你还是让路,我本是红尘中来,自是回红尘中去,来来去去皆在红尘里。”
  老道神色微微一变,右臂一抖,一张银票自怀中飞出,不偏不倚地飘落在耶聿长胜身前尺远处,冷哼道:“康熙银票,明后之人,竟敢借物现身,来找大唐兴风作乱,是不是造孽作恶。”
  老道士语气森严,不怒而威。耶聿长胜乍闻之下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几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双耳。情不自禁地后退了一步。
  惊惶地注视老道道:“你到底是谁,怎么知道此事?”
  老道士双眸寒芒一闪,冷冷地逼视着耶聿长胜一字一句道:“贫道袁天刚,七日前星空爆炸,无数阴灵破空而来。借物现身,此等奇门玄学,又岂能瞒住贫道。”
  语音一顿道:“如你不依贫道,锁你真魂,永难再世为人。”
  耶聿长胜一闻“袁天刚”之名,不禁神色为之一变,蓦的想起曾看过的《武则天》电视连续剧,知其道法奇高,能断人吉凶祸福,生死未来,知晓天机地气,奇门玄学。
  深吸了口气摇头苦笑道:“原来是大唐玄学奇士,袁天刚袁牛鼻子,倒是失敬,但要想锁我真魂,永远不得转世,你何不试试看。”
  心中却是暗自骇然:“听袁天刚的口气,似对一切皆有所了解,他乃是唐代之人,又岂会知道二十一世纪之事?何况江湖之人也是炎黄子孙,除了自己一人衣着有别外,其余之人的衣着与口音,形貌与唐人无一差别,清一色的黄皮肤,他又岂能辩得出来?”
  目光一瞥,触及地上的银票,“康熙”二字耀入眼帘,恍然大悟。
  袁天刚见耶聿长胜似有恃无恐,胸有成竹,神色候的变得凝重,单掌合十,沉喧道:“无量天尊,冤孽、冤孽,怨不得贫道了。”话一出口,倏的拔出背上宝剑,锵的一声龙吟。
  霍然长身而起,足踏七星方位,右手中宝剑斜指,左手反撩头顶,食中二指骈裁成剑,口中念念有词。似巫师祭神捉鬼,念咒文似的,耶聿长胜看在眼里,忍傻不住“噗”一声笑出口:“老杂毛,都什么年代了,你还来这一套,不然海湾战争,科索沃之乱,又动用什么多国部队,高科技武器,何不请你念念咒语,施施法术就得啦。”话一出口,猛的意识到失言,不禁大笑。
  心道:“我虽是二十一世纪之人,但袁天刚这唐人面前说他封建迷信,大谈海湾高科技之战,岂不是对牛弹琴”。
  袁天刚却是脸相威严,忽然左手二指疾弹而出,右手中食二指朝天疾刺,厉声唱道:“五方神灵,八方土地,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巧合[”
  晴空蓦“轰隆,轰隆”响起两声惊雷,乌云骤合,狂风大作,飞沙走石,闪电陡起,煞是惊心动魄,刹时天昏地暗。
  耶聿长胜看在眼里,不禁大吃一惊,暗道:“想不到这老牛鼻子倒有夺天造地之能,呼风唤雨之术,看来马上要下暴雨,得找个地方避避。”话一出口,疾步朝前奔去。
  “孽障!”袁天刚见风雷制不住耶聿长胜。抓散发鬓,厉喝一声,身体一窜而起,右臂一抖,宝剑横削而出。
  耶聿长胜方奔出几步,忽见寒光一闪,袁天刚的宝剑攻至。心中大惊,疾施出凌波微步,足下一滑,奇快地从他左则绕过。
  “咦……小于,你乃阳性十足之人。”袁天刚剑一落空,不禁大吃一惊,倏的收式,惊疑地注视着耶聿长胜道:“并非阴灵附物成形?”
  说话间锵的还剑入鞘,顿时天清日现,风息沙定。
  耶聿长胜暗松了口气笑道:“牛鼻子,怎么不作法了,本人乃是堂堂七尺男儿,一不是阴萎,二不是性无能,正当年富力强,自是阳性十足了。”
  袁天刚对什么“阳萎”,“性无能”二十一世纪的医学用语全然不知。但对“堂堂七尺男儿”,“年富力强却是再明白不过,将信将疑地注视着耶聿长胜道:“但你的装束,措词用语似不同朝人。”耶聿长胜明白不少,诡秘笑道:“什么不同?难道我的衣服似人皮制的,也或是血染的不成?我看你的衣服敢有些古里古怪,与女人的裙子相比,简直是大大的特别哩。”
  耶聿长胜强词夺理,心中暗笑,“如是牛鼻子穿超短裙修道,岂不笑坏天下人。”袁天刚料不到他竟不答反问,一时为之语塞。
  良久始点头道:“的确如此,装束乃是人做,这有你怪异之处。看来是贫道多疑,小施主就此别过”。话一出口,双拳一抱,迈步而行。
  耶聿长胜料不到袁天刚竟会轻易放过自己,为之一楞,忙追上去道:“牛鼻子慢走,你方才所施的乃是什么法术。”
  “施主问这干什么?”袁天刚刹住脚步道:“这乃是通玄奇术。”
  “通玄奇术”。耶聿长胜不解地注视着袁天刚道:“这是什么奇术,一声厉喝雷动风涌,天昏地暗,不知比如来佛,观音菩萨的法术如何。”
  “不能比”。袁天刚摇头道:“佛祖佛法无边,观音大慈大悲,贫道这等修为岂能与之相比,施主见笑了。”
  耶聿长胜心中暗笑:“佛祖如来,观音大慈大悲,三岁小孩皆知,但有谁见过,什么佛法无边,神通广大,若真如此,何不一施法力,解除众生劳碌之苦。但这袁老儿能呼风唤雨又是何事?”思绪一转,暗村:“我对唐代不熟,地理陌生,何不趁机与之套近乎。”
  主意一定,走上前几步道;“道长,你的法力奇高,神妙无比,你我一见如故,不打不相识,何不传给我。”
  袁天刚神色一正,凝视着耶聿长胜良久道:“施主情孽极深,并非释道中人,贫道不会收你为徒,好自为之吧,免得多情反受多情苦,贫道告辞了。”
  话一出口。迈开步子,疾行而去。耶聿长胜看在眼里,暗暗叫苦,本欲从袁天刚的口中熟悉大唐地域风情,也便适应生活,料不到他竞不上当,又不好意思软缠硬磨,只得死了心。
  迈步跟在其身后,灵智蓦的一闪,忽然想起了什么,暗呼:“不好,袁老儿不是说能用通天玄术,呼风唤语,锁人真魂嘛。他既发觉了各朝各代江湖人物,魂离地狱,潜入唐代借物还身之事,定有所图谋,得阻止他,否则江湖中的人格会大受其苦,武林中又有何事好玩。”
  主意一定,加快步伐,紧钉袁天刚,不急不徐地跟在其五丈后。
  二人一前一后,徐徐而行,定天刚似来发觉,耶聿长胜在后面盯梢他的行踪,并不刻意加快步伐摆脱他。
  黄昏时分,二人穿过连绵起伏的群山区,走到了丘塑纵横、水泊交错的水乡地带,耶聿长胜不禁腹中饥肠遑辘辘,口干舌渴。
  心中暗自叫苦,“这老杂毛不知会不会武功,行走起来显得十分轻松快捷。丝毫不显吃力似的。不知他要到何处方打尖息脚。”
  正思付间忽然听到一个曼妙的歌声袅袅飘来:“一粒红豆寄相思,相思无寄莲子苦,荷叶浮水枉自缘,美女自古伴英雄……”
  歌声婉转悠扬,吐词清楚,入耳动听,耶聿长胜乍闻之下一惊,循声望去,艳艳水波中一叶小舟轻轻荡漾,舟中有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子迎着夕阳。划桨而行,放喉清歌。
  “绿叶自古托鲜花,男叶女花遭天嫉,红颜焉能主浮沉……”
  随着歌声响起,小舟越来越近。袁天刚也不禁“咦”的一声,停在湖畔,疑目视去,淡谈夕阳里,一荡舟少女,星目泛煞,娇颜带俏,抚媚中渗着一股英气。
  耶聿长胜见袁天刚刹住步子,暗松了口气,走到小湖边,一屁股坐下,与之相距五丈,心道:“这老杂毛,又要捣什么鬼,且看看。”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袁天刚凝视荡舟轻歌的少女良久道:“过来道爷有话跟你说。”“我叫武媚娘。”耶聿长胜窥眼视去,荡舟女子嫣然一笑,轻声脆语道:“道爷问人家女孩的芳名,居心何在?”一边说着,一边将小舟荡了过来。
  耶聿长胜忽闻“武媚娘”之名,不禁悚然动容,几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双耳,一时为之惊得呆了,心道:“天啦,武媚娘不是李世民的才女加情人,李治老婆,唐朝第四代皇帝吗?怎么会在这里荡舟清歌,连宫女都未带。”
  耶聿长胜思忖之间,武媚娘荡舟近岸,满脸天真与诡谲似地也视着袁天刚道;“道爷,你没见过女人吗?古怪地注视着人家,又不害臊。”话一出口,嘻嘻地笑了起来。
  耶聿长胜一震,猛的回过神来,心中暗道:“这位未来的女皇候选人,倒显得落落大方,不亚于二十一世纪的职业女性。”
  袁天刚利刀般地凝视着武媚娘良久道:“姑娘煞泛双目,英气外露,才气过人怕非众生之福,尚望敛之。”说出一句莫测高深的话,迈步而去。
  “喂,道爷,你把话说清楚呀,怎么说走就走啦。”武媚娘见袁天刚转身而去,满脸不悦道:“神秘兮兮的捣什么鬼。”
  耶聿长胜在一旁见了不禁心震神荡暗道:“武则天自有一股慑人的媚力,并非蓉姐的高雅,莎莎的惊艳,娇娇的清纯,方怡的幽怨所能比,而是有一股逼人的气质,令任何男人见之都会无法反抗,恨不得将之征服。”
  “喂,臭小子,你呆呆地坐在这里干什么。”武媚娘瞥见耶聿长胜,心中一股怨气正无处可泄,不禁愤愤道:“是不是想偷窥姑娘的花容月貌,心生非份之想,哼……”
  冷哼一声,荡转小舟,就欲划船离去。
  耶聿长胜猛的回过神,忙轻笑道:“小妹,难道你还不明白袁天刚的话中含有无限天机,自恃才气过人,未免……”
  语音至此,哽然而止,心中暗道:“对付武则天这种女人,不能采用温柔战术,你越柔,她越轻视你,只能……”
  
第七章 通玄奇术 中
更新时间2009-8-8 19:21:14 字数:4987
 “喂,你胡说什么?”耶聿长胜话音甫落,武媚娘果然冷哼一声,荡舟过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旋即嘻嘻地笑了起来,边笑边说:“原来你比那杂毛老道还古怪,腰带系在脖子上。”
  原本有心说“裤带系在脖子上”。但觉得一个女孩子说“裤带”不雅临时改成了腰带,耶聿长胜遇到这种情形已多,将领带当着裤带,腰带、吊颈带早不是第一次了。
  不恼不愠,诡谲一笑道:“你知不知道那个老杂毛是谁?”
  “杂毛就是杂毛,难道还会变成驴子么?”武媚娘小嘴一撇,秀眉一挑,不以为然道:“总不可能是你外公或爷爷,不然有你这么一个外甥或孙子,那才稀奇哩。”
  武媚娘牙尖嘴利,言语尖酸。耶聿长胜心中叫苦不迭。摇头苦笑道:“不告诉你也罢,免得你日后做了九五之尊,万民受苦。”
  说着起身,迈步而行,武媚娘心中大愕,忙弃舟上岸道:“喂,臭小于,把话说明白再走。”追了上去。
  耶聿长胜的心中暗笑:“女人就是如此,如不是尝到甜头的少妇、纯情少女,你对她越好,她就躲得越远,你给狠狠给他一巴掌,她会反而扑在你怀里呜呜埋怨你心狠,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思忖间并不理会武媚娘的呼唤,迈步急行。
  武媚娘心中又气又急,又不甘心,小鸟似的奔过去拉着他的手愤然道:“喂,你是不是双耳没有孔,听不到人家的话啊。”
  耶聿长胜摇头道:“我干吗要理你,你将来做不成女皇关我何事,大不了历史上没你的名字罢了。”
  “做女皇?”武媚娘乍闻之下几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双耳,一时为之惊愕了,良久始变色吐了吐舌头低声道:“你说我将来要做皇帝,这可是要杀头的大事,你怎么知道?”
  耶聿长胜心中暗笑,“我对你以后的一切了如指掌,又岂会不知。”故作神秘道:“难道你忘了那个古怪的杂毛道,他就是袁天刚,通天晓地,能断人生祸福,国运兴哀,他不是暗中告诉你了。”
  “呀……他就是名震天下,犹如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袁天师。”武媚娘乍闻袁天刚之名,不禁悚然动容,惊呼道;“他说我什么来着,你却胡说,如是皇帝知道定会定你一个妖言惑众,企图谋反,诛连九族的大罪。”
  耶聿长胜惊的一惊,摇头轻笑道:“你不想做女皇就拉倒,我干吗帮助你,你做了女皇对我一点好处也没有。”
  话一出口,迈步而行。“喂,你有什么本事,胡说这些。”
  武媚娘见耶聿长胜要走,慌忙拉着他低语道:“如你真有这等本事,你要什么我都给你。”话一出口,螓首不语,玉颊上泛出了红晕,在谈谈的晚风中荡漾,凌人的气质中透出一股少女的温柔,显得魅力无穷。
  耶聿长胜乍见之下不禁心为之一颤,暗道:“这妞儿年纪轻轻就表现出非凡智慧与气质,无怪乎他将来能做皇帝。”
  不禁心旌为之一荡,放肆地捏了捏她的柔夷,方欲开言。忽然两声“轰隆”巨响,乌云狂卷,闪电疾驰,狂风大作,差点连身子都站立不住,不禁心中大惊,“又是袁天刚在施通天玄术,不知他又找上了什么江湖人物,不好,得阻止他。”
  武媚娘被狂风一卷,“呀”的惊呼一声,站立不稳,倒在耶聿长胜的怀里,不禁娇颜失色,心惊道:“喂,怎么如此怪,始才天气好好的,一会儿就狂风大作,天昏地暗,似要下大雨。
  耶聿长胜点头道:“是袁天刚那牛鼻子在作法害人,我们过去看看。”说着强站稳身,拉着武媚娘困难地朝前缓行。
  二人冒着风沙,方行出一二里许,乌云层中几道电闪,“咳——”的一声惊雷暴鸣,哗啦啦地下起了倾盆暴雨,飘打在人身上隐隐作痛。武媚娘不禁双眉一蹙,紧握着耶聿长胜的手道:“还是回我的舟中去避雨吧,淋成了落汤鸡怪不舒服的。”
  耶聿长胜情不自禁地理了蹙眉,心中暗自震惊:“袁天刚号称神算,能呼风唤雨,镇人真魂,不知是与江湖中什么人作对?”
  更不知道人的真魂被镇又将会变成什么熊样?摇了摇头道:“如连这点自然风雨都经受不了,又岂能承受宫庭风雨的倾扎,我看你将来是做不成第一个女皇帝了,还是找个老实的老公嫁了吧。”
  武媚娘是天生有一股叛逆精神,耶聿长胜出言一激,冷哼道;“谁怕了,你口口声声地说人家将来要做女皇帝,是不是绕着弯子挖苦人。”
  耶聿长胜心中暗笑:“一代女皇武则天,乃是中国历史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唯一一位女中豪杰,可惜她自己并不知道。”诡秘一笑,摇头低声道:“你可不得把我的话说出去,否则李世民知道了那可是诛灭九族,万死不赦之罪。”
  武媚娘花容微微一变道:“你当人家是傻瓜,快走吧。”
  二人说话间已被暴雨淋成了落汤鸡,雨水成流,自发问四处流淌,滑入口中,带着谈谈的汗水,有一丝咸味。耶聿长胜心中暗暗叫苦,与一代女皇水中同行倒是一件十分欣慰之事,但不知袁天刚到底在捣什么鬼?如是借物现身的江湖人物皆被其锁住了真魂,整个江湖武林还有什么戏可看?”
  思村间只得拉着武媚娘冒雨疾行,走过一座小丘,行了十余里,隐隐听到一阵兵器交击声传人耳内,暗松了口气道:“不知袁杂毛是在与谁打架,我们先过去看看。”武媚娘点了点头,二人直朝打斗的方向而去,走出百余丈里,赫然见三四个人围着一个老道士在雨中苦战,旁边有一女孩撑着雨伞,不停地指点:“誉哥,拿住老杂毛的云泉,用六脉神剑毁去他的双目。”
  “咦?”耶聿长胜乍闻之下暗惊:“原来是段誉带着一群老婆在这里与袁老儿打架,他的凌波微步与六脉神剑乃是武林绝学,只怕衰老儿是自讨苦吃,锁不住他的魂,反断了自己的魂了。”
  思付间舒手抹去额前的雨水,凝目视去,撑伞指点的人赫然是江湖奇女,虽身无半点武功,对各门各派的武功绝学皆了如指掌上的王语嫣,玉唇翕动。吐词清晰悦耳,眼角凝忧,似对段誉等人久战袁天刚不分上下暗暗焦急,娇额含愁,给人一种楚楚可怜之感。
  看上去约莫二八年华,玉鬠高挽,身着谈绿裙装,少妇装束,裹不住玉体的苗条与诱人的风韵,耶聿长胜乍见之下不禁双目为之一亮。
  心中“喷喷”暗赞:“江湖儿女,真是各有各的风韵,各有各的美丽,无怪乎昔年段誉缠王语嫣会缠得如此痴迷。纵是为其死都心甘情愿,她与李娇娇、黄蓉、方怡、漫莎莎,甚至武媚娘诸女相比,在惹人生爱的同时更有一种惹人生惜的娇弱,正是……”
  “喂,是不是看上那妞儿啦。”耶聿长胜思付间,武媚娘忽然候的揪住他的耳朵低唆道:“何不趁她老公在跟人拼命的当儿过去把她给勾住。”
  耶聿长胜心中一震,摇头苦笑,低言道:“你不可胡闹,不要以为她站在那儿,她却是武林中的顶尖高手,不用动手,只开口就可打败袁老儿,你信不信?
  “孽障,还不伏诛,更待何时。”耶聿长胜话方出口,二人忽然听到一个怒喝声响起,凝目视去,袁天刚被段誉,钟灵,木婉贞之人困在核心,神威大发,雪发飘飘,怒目切齿,左指右剑,将三人的攻势一一封住,足踏八封方位,似又准备施展什么法力。
  一旁的王语嫣看在眼里,大急道:“灵儿,放豹儿咬他的脚,老杂毛就不敢用邪法害人,快!”
  叭——叭!王语嫣话方出口,两点白影自钟灵的怀里一闪而出,两声尖啸,直扑入袁天刚的双裤管之中,一闪而没。
  “呀!”耶聿长胜乍见之下心中暗惊“闪电豹!”忽见袁天刚惨叫一声,身形踉跄后退,似被奇毒无比的闪电豹咬伤。
  脸色苍白,招式迟缓凌乱,顿时被三人迫得险象环生,左支右拙。
  钟灵一见闪电豹得手,心中大喜,弹出战圈,拍手道:“木妹妹,段哥哥,我们还不如豹儿,先别斗啦,让豹儿咬杂毛老道。”话一出口,轻啸数声,似对闪电豹发出攻敌的命今。
  段誉与木婉贞双双跃开,袁天刚却被闪电豹在身上又抓又咬,弄得手忙脚乱,狼狈不堪,用手在身上四处乱抓,却无可奈何。
  木婉贞与玉语嫣了忍不住“噗”一声,格格娇笑不已。
  灵钟更是拍手欢笑,一副天真少女神态,装神弄鬼连连下令道:“豹儿,咬他大腿,抓他胡子,叫他脱下衣服裤子,看他还敢不敢捉弄人。”
  武媚娘见袁不刚一副狼狈不堪之态,忍不住嗤嗤暗笑。芳心悚然:“好可怕的畜牲,竟会让神算袁天刚丑态百出。”
  耶聿长胜暗松了口气,连连摇头,心道:“袁老儿虽然妙算如神,但是法力修为尚浅,似难奈何江湖中人,更不可能破坏错乱实验,弄得不好,反要丧命于段誉等人手中。”
  灵智蓦的一闪,暗道:“不好,袁天刚乃是唐代之人。段誉乃是宋代之人,若他长妻害死了袁天刚,岂不改变了历史?但没法阻止。”
  耶聿长胜思村间,袁天刚已被抓烂了上衣,精瘦的身上被闪电豹抓下了一条条血痕,显得十分的耀眼眩目,双手乱抓,闪电豹疾如闪电,在他胸前抓一下,叭的一声光啸,自他腋下钻到了背后,他的双手后抓,闪电豹一抓即闪,自衣内窜到了他的档下。
  直笑得钟灵,木婉贞,王语嫣三女连气都喘不起来。段誉在一旁也忍俊不住笑了。耶聿长胜看在眼里摇了摇头,拉着武媚娘疾步走过双手抱拳道:“段王爷,得饶人处便饶人,又何必跟一个老道士一般见识,请段王妃收回闪电豹吧。”
  段誉夫妻四人乍见耶聿长胜与武媚娘尽皆一震,齐忍住笑。仔细打量二人,男的衣着“古怪”,却是英俊潇洒,风liu倜傥。衣衫尽湿,紧裹身上,更显现出其男性的雄健与魁梧。
  女的却是天生质丽,目若秋水,俏颜生媚,虽年纪尚幼,湿衣裹体,酥胸隆起,曲线分明,十七八岁少女特有的山水尽现。
  段誉不禁为之一震,抱拳:“兄台何人,竞为杂毛老道求情。”
  “在下耶聿长胜。”耶聿长胜抱拳还礼道:“段王爷乃大慈大悲之人,仁德远播江湖,又何必跟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老牛鼻子过不去。”
  二人的谈话传人袁天刚的耳内,直气得他老牙咬得格格真叫,老脸瞬息千变,咬牙厉声喝道:“臭小于,你们胡言乱语,枉自称王称爷,欺君犯上,难道就不怕诛灭九族。”
  段誉本是受佛道思想影响极深之人,天性和善,昔年其父段正淳逼其练武,他搬出一大堆“知乎者也”,“阿弥陀佛”的儒家理论,佛家经典与之论理,偷偷溜走。”
  经耶聿长胜一提醒,收起了捉弄袁天刚的童心,点头道:“耶聿兄言之有理,否则本王爷又岂能以德服人。”转身对钟灵道:“灵爱妃,招回豹儿,我们赶路吧。别跟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杂毛一般见识。”
  钟灵撇了撇嘴,轻啸一声,叽的一声尖啸,黑影一闪,闪电豹窜回了她的怀里。袁天刚如获大赦,长长地吁了口气,一身衣衫已被抓得凌乱不堪。冷哼一声,还剑入鞘,愤愤地掉头离去。
  段誉摇头苦笑道:“想不到此道士如此无礼放肆,在联跟前也敢捣鬼。”
  耶聿长胜心中暗笑;“你虽是大理国的皇帝,但到了这唐代,世人认的是李世民,谁又会将你这个落后的皇帝当真,还摆什么皇帝的臭架子。”
  武媚娘见段誉自称联,忍不住格格笑道:“你真是皇帝呀,我怎么一点也看不出,要不然我也可以自称皇后啦。”
  武媚娘乃是唐朝之人,又岂会知道唐后宋乱之事。此言一出,玉语婿与木婉贞忍俊不住“噗嗤”一声娇笑起来,钟灵拉着段誉的手格格笑道:“相公,眼前这位小妹怀疑你皇帝身份是假冒的呢。”
  段誉不禁被武媚娘天真无邪的话语逗得心中大喜,摇头道;“联早有皇后啦,如姑娘愿意,联可封你为宫妃。”心中却道:“如再有这么一位活泼可爱的女孩陪伴在身边,岂不是乐趣无穷。”
  耶聿长胜深知段誉乃是情痴情圣,昔年为了把王语嫣追到手,装痴弄傻,甘陪她冒生死之危,四处寻找其表兄慕容复。其对女人的腻功简直可以与韦小宝的“缠功”相比,甚至尤胜三分。
  (注:“腻功”指男孩腻女孩,明知名花有主,却处处关心,帮助人家,向其暗示柔情爱意,表现出男人的超凡气质与宽宏气度,段誉无疑是深谙此道的高手,既爱女方,又能使女方死心踏地的爱自己。至于韦小宝则是“缠功”,他缠女孩子的手段,近乎于现代人的脸皮厚加勇敢,明知对方对自己毫无好感,也会死皮赖脸,厚颜讨好,甚至使用心计将女孩弄到手,其手段固然高妙,但较段誉的痴迷却庸俗,低级了三分,这就是腻功与缠功的区别所在。
  耶聿长胜意念至此,心中暗暗叫苦:“自己辛辛苦苦地把一个武媚娘钓在身边,如再被段誉这风liu鬼勾了去,那还得了。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男人被一个宋代的小子夺了女人,传人江湖,我哪还有何脸见人?”
  王语嫣见段誉出言封武媚娘为纪。深知皇帝口上无戏言,花容微微一变,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悦地冷哼一声。
  木婉贞看在眼里“噗嗤”一笑道:“相公,你别乱招纪,当心王娘娘恼了,夜里不让你睡床下才怪。还是赶路要紧,时候不早啦。”
  段誉见王语嫣满脸不悦,心中暗暗叫苦,尚未开言。武媚娘格格娇笑道:“我才不稀罕做你的假宫妃,如有朝一日,我带了几个人,封你个七品芝麻小官得啦。”言下之意犹是不信。
  话方出口,拉着耶聿长胜的手道:“耶聿大哥,我们走,天黑啦。”耶聿长胜点了点头,心中虽对玉语嫣与钟灵木婉贞三女心慕三分。深知三人乃是段誉的刻骨之爱,非轻易就得手,点了点头,抱拳与四人告别,拉着武媚娘转身而行。
  此时云散风息,雨止天晴,黄昏已逝,晚风习习,江南水乡在雨水洗礼之后益加显得秀丽迷人,天高山遥,碧蓝一片,草青水绿,树影婆婆,一副优美之境。
  
第七章 通玄奇术 下
更新时间2009-8-8 19:21:45 字数:6120
 远处晚风中升起一缕缕青烟,似有村庄小镇,偶尔传来一两声鸡鸣鸭噪,一副田园风光之韵,钟灵不禁心喜道:“相公,这地方真清幽,比大理好玩多啦,我们先寻一个人家住上十天八天再走,好不好。”
  段誉目送武媚娘和耶聿长胜牵手而去,心中不禁有一丝淡淡的失落之感,点头道:“好吧,我也正想浏览一下江雨风光,何况发生了这许多怪异之事,也得弄清楚哩。”显然是对错乱江湖之事毫无所知。
  心中却道:“但愿能再见那个小姑娘一眼,纵是大理万民不认我这个皇帝,只要有一个仁德之人能爱惜万民,我自甘退位,携妻带妾,从此遨游江湖,也不枉此一生,免得整天为国事所烦,浪费了时间。”
  意念疾转,灵智一闪,忽然想起了什么,心中大为懊悔,暗骂:“真该死,怎么连她的芳名与住址也不问问,不然可以登门拜访。”
  王语嫣见段誉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儿,冷哼一声,拉着木婉贞的手道:“我们走,段王爷遇上了新纪子,又岂会将我们放在心中。”
  话一出口,带着木婉贞与钟灵转身而行。段誉猛的回过神来,心中大急,忙堆笑追上去拉着王语嫣的手陪礼道:“王妹妹,别误会,我有你们三人已心满意足了,心中又岂会装得下别的女人。”
  “真的吗。”王语嫣诡秘一笑道:“你以前对木妹妹,钟妹妹怎么说的,现在却多出了我,是不是我该离开你。”木婉贞与钟灵皆是江湖儿女,读书不多,心思不及王语嫣,皆是敢爱敢恨的豪爽性质,一听她说要走,忙拉住她的手道:“王妹妹,别生气,相公如敢朝三暮四,我们绝不会饶他。”展颜一笑。
  段誉也是心中大急,连连陪礼道礼,直哄到王语嫣开言。一行三人始说说笑笑地朝吹烟袅绕的山庄走去。
  AAAAAAAAA耶聿长胜与武媚娘牵手而行,不知不觉行到了小舟旁,心中暗道:“我这是干什么?为何跟着她走,如是到其家中,不被卷入唐代的政治漩涡中才怪。我可对这一切毫无兴趣。”
  武媚娘见耶聿长胜若有所思的神态,不禁“噗嗤”笑道:“你在想什么?是不是想起了那个自称是联的臭男人的三个老婆,他虽假冒,但他的三个老婆的美貌却非常人所能假冒得来。”
  二人相识不过一个时辰左右,但经雨中同行,心中皆有一种风雨不弃,同甘共苦的亲切之感。说话也显得随便了许多,耶聿长胜心中暗笑道:“段誉虽非唐皇,乃是宋时大理之君半点不假,又岂是假冒。”
  “至于他的三个老婆皆是江湖中一代奇女。纵是有人能冒充其貌,但她们的武学修为绝非人所能冒充。”摇了摇头道:“喂,你带我去你的家中呀,我可不想去,不然一些客套俗礼,定会叫我大为出丑,难堪窘迫。”
  武媚娘嘻嘻笑道:“去我家中,你别想得美。我是逃出来的,如给爹爹捉了回去,还会挨骂受罚哩,还是上船吧。”话一出口,小心翼冀地踏上小舟。
  耶聿长胜料不到媚娘也会从家中述出来,心中暗喜:“真是天助我也,如他与我相伴半年,将二十一世纪的高明手段传给她,对她日后进宫,周旋于官场宫庭大有裨益,对她成为一代不可一世的女皇减少不少的麻烦与坎坷。”
  思付间跟着上了船,暮色渐浓,晓星明月,湖光清幽,景美夜宁,泛舟湖内,顿有一种超然出尘之感。
  “你来划舟,我们到我住的地方去。”武媚娘见耶聿长胜上船,将木浆塞到他手中莺声燕语道:“不然给我爹爹知道了我溜到江浙一带,又会派人来捉我回去学女红针线,可腻死人啦。”语含天真童雅盎然。
  耶聿长胜心中亦喜亦愁,喜的是武媚娘的天真与坦率,愁的却是不知如何荡舟。二十一世纪的优秀男人,开车玩电脑,唱欧跳舞,样样精通,大多还能玩上两句英语日文。以示自己有学识教养。但如是谈到荡舟骑马却是风毛麟角,除了蒙古草原一带的男人会骑马之外,城里之人除了在荧屏上也或有所见,十有八九皆末见过马匹,荡舟更是梦想之事,纵是居住在大江大河边,二十一世纪科技发达,飞艇*,豪华旅游船,坐过见过不少,除了渔民,谁又会划浆?
  耶聿长胜拿着双浆在水中药了两荡,水声哗哗作响,小舟却在湖畔打圈圈,丝毫不前行半寸,武媚娘一旁见之,不禁笑得前扑后仰,直笑皱了一波湖水,月映水中,星烁湖心,颤抖不已。
  耶聿长胜无可奈何地放下双浆苦笑道:“不成。不成,我不会荡舟,还是你来吧,免得再出丑啦。”
  武媚娘良久始止住笑道:“原来你是白黄瓜,好看不好吃。”接过双浆,在湖畔一顶,小舟借着反弹之力,向前疾划而出,随即玉臂轻摇,双浆向后划水,波波一阵水声响,荡出一窜窜水花,小舟平稳前行,穿梭于荷叶之间,显得十分的消闲悠然。
  耶聿长胜乃是二十一世纪知识型的优秀男人,武媚娘划出十来丈,已然明白荡舟之理,双浆后划赶水,水却反涌,推着小船前行,划得越快,小舟行驶越急,这乃是物理学上最浅显的力的相互作用原理,不禁轻笑道:“我明白啦,让我来划划。”
  “你会划浆?”武媚娘不信地正视着耶聿长胜道:“你一见就会,岂不是天下奇闻,皇帝老儿都怕你三分啦。”说着将双浆塞在其手中。耶聿长胜心中暗笑:“我由二十一世纪跑到唐代来岂止是奇人简直比登月球还神啊,如是把武媚娘带到二十一世纪,众人不怀疑是太空飞人才怪。”心中如此想,却不明言,知道武媚娘虽然聪明绝世,但对二十一世纪相隔千多年繁华世界毫不理解,懒得给他解释。
  微微一笑,双臂用力一划,小舟哗的划出两丈,又快又稳。武媚娘见了芳心又喜又奇,拍手欢笑道:“你真聪明,一看就会,我可学了一天哩。”
  耶聿长胜得意道:“如我不聪明,全世界人都变成了傻瓜了。”
  “胡吹大气。”武媚娘料不到耶聿长胜如此自负,冷哼一声,不屑道:“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难道连女孩做女红。针线都一见就会不成。”
  武媚娘此言一出,耶聿长胜心中暗暗苦笑:“这倒难住我了,对女红针线别说我不会,二十一世纪的女孩只怕十有八九都不会,真不知是女性的进步,也或是人类的倒退。”思绪一转,忽然想起了什么道:“你怎么一个人逃出来了,难道不怕有人欺负你?”
  武媚娘摇头轻笑道:“谁敢欺负我,我定叫他家破人亡。”语音一顿道:“我爹爹官很大,谁敢不知好歹与他作对。”
  耶聿长胜一震,隐隐记得武媚娘的父亲是武承翮,隋朝降将,归顺李渊,具体事情却不甚明白,也懒得再问。
  武媚娘顿了顿道:“我娘要我做针线,女红,我一点都不喜欢,女孩家为何要学这些待候男人的下贱手艺,难道就不能念书考举,仕途为官,治理天下不成。”
  耶聿长胜心中暗震:“封建社会讲究三从四德,女子无才便是德,只要克守妇道,女红针线做得好,就是奇女子,武媚娘年纪轻轻就思想返逆,志气不小,这大概是几千年封建社会男尊女卑所导致”。情不自禁地点头道;“男女平等,各自半边天,将来有一天你做了皇帝,就可以改变这此不合理的死规教条。”
  “我做皇帝?”武媚娘娇躯一展,吃惊地注视着耶聿长胜道:“你真会胡说,如是让唐皇听去,不砍下你的脑袋才怪。”
  “胡说?”耶聿长胜见武媚娘竞不相信自己的话,神秘一笑道:“本人前知五百年,后知一千年,说出的话就似铁钉钉的,绝对会实现。”
  “呀。你以为你是诸葛孔明,也或是神算袁天刚。”武媚娘忍俊不住“噗嗤”笑道:“天上的事情知道一半,地上的事情全知。”
  耶聿长胜心中暗笑:“我乃是时空返回之人,对唐、宋、元、明清皆有所了解,纵是孔明复出,也不敢在我眼前自诩学识过人。”所以不以为然地点头道:“袁天刚算得了什么,他虽是称神算,却被一只小小的畜牲弄得灰头土脸,若非我出马,只怕他性命都有危险。”
  二人说话间,不知不觉地划近湖心一小岛,武媚娘芳心满腹疑云,耶聿长胜似对围攻袁天刚的几人有所了解,可对方却对他极为陌生,这其中之谜又如何解释?对他的话也不禁将信将疑。
  借着月色打量他,面容清俊,剑眉星眸,芳心不禁为之一震,方欲开言,一缕潆潆的琴声和着清悦的箫音袅袅传来,婉转悠扬,舒缓有致,似天簌之音,清淡高雅,清神舒心。
  二人不禁一震,耶幸长胜放缓船速道:“是什么人在岛上吹xiao弹琴?”
  武媚娘摇了摇头道:“不知道呀,岛上只有个湖心阉,住着的是几位道姑,半月前我跟一位叫素心的道姑来到这里,并没有听过庙里的人会吹xiao弹琴,何况岛上向来不留香客过夜。”
  耶聿长胜的心中疑惑不已,循着琴声望去,但见岛上怪石磷峋,绿树成荫,花草掩映,清幽绝伦,岛中一小山上隐隐有楼阁隐现,似是武媚娘所说的湖心庵。
  琴音箫声自小岛两侧的浓荫中袅袅传出,回荡于沏面,余韵悠悠,似小溪清唱,又犹如少女轻笑,平添了无限神秘与静谧,思绪一转道:“我们将舟靠近小岛,悄悄地走过去看看是谁在吹xiao弹琴。”
  武媚娘芳心大喜,点头道:“好呀,你自以为聪明天下第一,如你见了二人吹xiao弹琴,你也会,我就真服了你啦。”
  耶聿长胜心中叫苦:“如是唱歌跳舞,弹吉它,吹xiao吹笛倒难不了我,但讲到弹琴,我就是对牛弹琴啦。”思忖间将小船划靠了小岛,跳到岸上,将揽绳系在一棵小树上。
  武媚娘一声不响地跟着上岸,低语道:“我们可得当心点,如给庙里的道姑发觉,定会赶你离岛,她们对天下男人皆恨哩。”话一出口,嘻嘻轻笑起来,诡秘地正视着耶聿长胜。
  耶聿长胜知道江湖中的和尚、道士,尼姑皆有一些不近情理的臭规矩,并不以为意,点了点头,牵着武媚娘的玉手径直朝两则行去。
  二人小心翼的行出二十余丈,箫音琴韵嘎然而止,一个幽叹之声忽然传入耳内:“冲哥,仪琳妹子,想必不会见你了,她为你而甘居空门,其内心之苦,又岂是常人所能感悟,你己尽了心,我们走吧,免得再此打扰她清修。”
  耶聿长胜乍闻“冲哥”二字,不禁暗震,惊忖:“原来是令孤冲与任盈盈在此吹弹《笑傲江湖曲》,无怪乎琴韵清雅,箫音平和,给人一种飘飘出尘之感,二人怎会在此现身。”
  武媚娘一震,靠近耶聿长胜低语道:“原来是一对狗男女在此勾引尼姑,真是可笑。”
  耶聿长胜心中暗惊,忙拉武媚娘的手低语道:“不可乱说,他们是江湖中的顶尖高手,听力奇强,如给他们……”话未说完,忽然传来一个怒喝声:“是谁在胡说,给我滚出来。”
  耶聿长胜乍闻之下叫苦不迭,尚未开言,武媚娘花容微微一变冷哼道:“你们才胡说,分明在这里躲着勾引小尼姑,却偏偏不承认。”说着拉着耶聿长胜疾步走了过去。
  耶聿长胜心中叫苦不迭,深知令狐冲武功奇高,任盈盈刁钻古怪,心狼手辣,被二人发觉约难轻易脱身,只得硬着头皮走过去。走出二丈来远,果见二人并肩盘坐在湖畔的一礅巨石上。
  任盈盈怀抱古琴,一席淡绿裙装,秀发如云,俏额如花,看上去约摸二十三四左右,自有一股成熟风韵,双目泛煞,给人一种望而生寒之感,令孤冲怀抱玉箫。一席清衫,剑眉星目,冷俊中隐透一股威慑,眼角隐有一丝淡淡的隐忧。
  只得抱拳苦笑道:“原来是冷狐大侠,任女侠夫妇在此合奏《笑做江湖曲》,在下与武姑娘被琴韵箫音感动冒昧打扰,得罪之处尚请多多海涵。”
  任盈盈见是一个英俊少年与妙龄少女现身,神色为之一缓,冷冷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在此偷听我们吹xiao弹琴,背后胡言乱语。
  武媚娘见二人眉语问自有一股威慑,不禁花容微变,不敢过份放肆,但其自幼不喜针线却恋琴韵诗书。反应极快,才思过人,婿然一笑道:“姐姐,你的琴弹得真好,犹如高山流水,白云悠悠,引人心灵震荡,非普通之人所能领略。”
  “咦……”武媚娘言出论琴道,虽不得要领,任盈盈也不禁为之暗震,惊“咳”道:“小妹妹,你多大年纪了,对琴道也有所涉猎。”
  “十六岁”,武媚娘娇声笑道:“可惜我对琴棋书画知之有限,不得要领,爹爹又不让与我学,贻笑大方,尚请姐姐勿见笑哩。”
  耶聿长胜见任盈盈与武媚娘有说有笑,暗松了口气,心道:“看来任盈盈嫁给令孤冲后性子随和了不少,若其少女时代,就凭武媚娘那不知天高地厚的一个“狗男女”,定会遭杀身之祸,她如死在任盈盈之手,历史岂不会改变,谁又来做第一位女皇呢?”
  令孤冲淡谈地瞥了耶聿长胜与武媚娘一眼,二人均无身怀武功的半点迹象,缓缓起身道:“盈盈,我们走,他们只是一对私奔的少男少女,还是赶去华山吧,江湖传得轰轰烈烈,一个快刀手要在那儿挑战。天下英雄,又岂会错过如此机会。”令狐冲此言一出,耶聿长胜不禁暗自吃惊,心中暗道:“傅红雪挑战东邪西毒,南帝北丐等人的事传得如此之快,连令狐冲等人都知道了,到时历代江湖南手齐聚华山,定会热闹非凡。”
  任盈盈见令狐冲起身,点了点头道:“好,免得我们在此打扰你的仪琳师妹清修。”语音一顿注视着武媚娘道:“你这个小丫头,虽然活泼可爱,却不该背后损人,赏你一个耳刮子,留个教训吧。”
  话一出口,弹身而起,玉臂一扬,啪的一声消响,武媚娘尚未弄清是怎么一回事,已踏踏实实地挨了个耳刮于,惊呼一声,踉跄后退。
  耶聿长胜心中大惊,忙舒手扶住武媚娘。任盈盈一击得手,银铃般地一笑,抛下一句话:“小丫头,尝排骨的滋味不好受吧,以后可得记住,千万别背后损人。否则我割下你舌头。”牵着令狐冲的手疾步而去。
  武媚娘脸上火辣辣的灼痛,心中怒愤交集,却不敢发作。耶聿长胜喟然一叹,轻柔着她的玉颊道:“幸好任女侠对你另眼相看,高抬贵手,不然冒犯了她你焉有命在。”
  武媚娘目送任盈盈与令狐冲并肩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冷哼一声:“这个贼婆娘,终有一天我要报这一掌之仇。”愤愤地推开耶聿长胜的手道:“滚,你这个孬种王八蛋,连人家欺负我,都不敢放半个屁,还自吹自擂,别弄脏了我。”
  耶聿长胜弄巧成拙,窘迫不堪,摇头苦笑道:“不听本人言,吃亏在眼前,你怨得了谁。
  他们夫妇二人武功奇高,我纵是出手只会是自讨苦吃,弄不好反而会送了你的性命。”
  心中却道:“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优秀男人,到了这错乱的江湖中,如练不成旷古绝今的奇功。定会吃苦受累,遭人白眼。”
  武媚娘冷哼一声,连看也不看耶聿长胜一眼,扭头疾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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