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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剩客的春天

_32 尼卡(当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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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子桓坐在丽晶的西餐厅等恩窈来。
往日里,他对这间酒店多少还是存着一些心结,但凡是在这里举行的宴会和活动,他能回绝就回绝,一概不来,已经有几年了。
只因为,就是在这里,上演了他那个版本的“落跑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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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亲:
今天一更。谢谢阅读。晚安。明儿见。:)

正文 第九章 “诘屈聱牙”顾斯年 (三)
莫红楼很早便喜欢那部朱丽叶罗伯茨主演的《落跑新娘》。那时候的大嘴美女,远不是现在的模样;就好像,想起来,莫红楼还应是那时候的样子,喜欢大嘴美女主演的轻松快乐的言情片,会相信最初的是最好的……为什么后来的就不可能是更好的?
他想不明白。
她接受他的求婚的时候,他是多么的开心呀,好像拥有了全世界一样。他那么用心的经营他们那段恋情,也想着要更用心的经营随之而来的婚姻,可还是失败了。
莫红楼在结婚前的那段时间,心神颇为不定。
眶他并没有太过在意。她偶尔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会走神会不安会别扭,他都能包容;而婚前的紧张,他也有。所以他总没有把事情想的过于严重。
他细心的征求莫红楼的意见,因为好多同学要通知,到底要不要通知矫健?她说随你。神色淡然的如同提起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朋友或者同窗。他没有刻意的回避,也没有刻意的张扬,该通知的人,他都通知到了。
他愿意把这份儿幸福和亲朋好友分享。
澡甚至接到了矫健贺喜的电话。不是不尴尬,但是,毕竟,生活是在往前走了……他是那么认为的。一天一天的往前走,他拖着红楼的手。
一直到,在举行仪式之前,他去新娘休息室,看到了拥抱在一起的莫红楼和矫健。
不知道这世上还有没有更令人觉得难堪的事儿了。也不知道,一个女人,能给一个男人更糟糕的待遇不能?
他后来想想也挺佩服自己的镇定。或许这镇定来自他对莫红楼的了解。跟在他身后的林方晓那脸都成了猪肝色,眼看着就要成爆肝儿了,还是他给拦住了。林方晓气的摔门便走。剩下三个当事人,站在那里。
他问莫红楼,红楼你要怎么样呢?他不让矫健说话,他只问红楼要怎么样。
莫红楼说,对不起子桓,我还是爱他。
那间休息室放了多少香水百合啊,能把整间屋子都给弄的让人喘口气都像是吸入了香水雾似的,心慌气短。
莫红楼颈子上一挂欢天喜地的金饰。早上接了她,到他们家里跪拜父母的时候,他母亲亲手给她戴上的,他母亲说,举案齐眉、百年好合……他看了便觉得刺心。
他说,外面客人很多,我们把程序走完。
他不想看到场面大乱。他的父亲有心脏病……
莫红楼说好的,我也是这个意思。
他们两人相对而立。
没有哭没有叫没有骂也没有口不择言,情绪冷静的平静的像果冻一样。
他心里的那种疼,可能是被过于强大的理智给压制住了,很久都没有爆发出来。
他没有再看矫健一眼。而且打算在今后的日子里,也不再看这个人一眼;也许是瞧不起他,或者是,他在内心里,也瞧不起自己——走一段感情,怎么能走到这么卑微的地位呢?他怎么可以?
婚礼照原定计划进行。
他始终面带微笑。

反而是一对男女傧相,面上僵硬的像是敷了一层蜡。
他后来喝的稍微有点儿多,还拍着林方晓说,别这么副吊丧的样子,哥们儿今天头一回结婚,高兴点儿……林方晓等他敬完了最后一桌酒,拎着他、拎到了酒店走廊上,让他一个人呆着,告诉他等会儿他来接他走,在那之前让他别动。
女傧相给了他一条湿毛巾,他敷着脸,对林方晓说,晓儿,我知道你要去干嘛,你别。要动手,我拳头也不比你的软。
他似乎听到了方晓全身的骨头都咔吧咔吧响,但那其实是他自己的在响。
林方晓帮他处理了酒店里所有的事情。
他父母还有些奇怪,说不是酒席结束了,安排了去拍拍照、录录像嘛?怎么都不去了呢?
林方晓都从容不迫的应对过去了。他指挥若定,处理的妥当极了。
方晓载着他在市区里兜圈子,一直到把他的酒都兜醒了,送他回家去,陪着他,看着他的老父亲吃了一丸速效救心丸,才把实底儿给交了。后来家里到底是怎么个乱七八糟,他都努力的忘记了,只要父母身体无恙……他坚持当晚回到他的新房去,在原本该是个热闹非凡的洞房里,独自一人,面对黑夜。
他曾想过无数个浪漫的方式,度过这个对他来说意义非凡的夜晚,独独没有想到,会是如此这般。
他看着那满满的都是莫红楼的痕迹的新房,只觉得所有的喜庆,瞬间变成了祭奠;祭奠,他的一段单独的爱……而被理智压制住的悲伤和痛苦,在他一个人的时候,才完全的、恣意的喷涌出来。
他有种想要把新房烧了的冲动。毁了,全毁了,因为所有的一切好像都在嘲笑他……但他最终什么都没有做,他做了非常安静、非常离谱的一件事:他坐下来,看碟片。
莫红楼收藏了很多剧集和电影。
影碟机里有她正在看的一部剧。
他打开机器,接着看。
画面上,那个穿着白色风衣的女子,有一脸甜美的笑容。
丸子、丸子……那个被她热爱的男人,名叫永尾完治。她固执的叫他丸子,那想必,也是她表达爱的一种独特的方式。
那么爱,却能在最爱的时候放手。
他见过红楼一边看这个剧、一边流眼泪。他只是陪在一边,和她一起看,然后,给她递上毛巾。
对红楼来说,他,也许注定只是个陪着她走过生命中一段时光的人,只是一段,不是永远;他爱红楼,很爱。
爱却不是等价交换。
影碟放完了,电视屏幕变蓝了,他歪在沙发上,睡着了。再醒过来,已是朝霞满天;他站在阳台上看,看着太阳从海平面上升起。
未来会怎么样,他不清楚,但是有一段过往,戛然而止……
“……自己明白,过去了是过去了,她走了,再也没回来过;同学圈子里,都刻意回避我们的事件,我很久没有听到他们的消息。好久以后,收到她的一封信,跟我她跟矫健结婚了,生活的很好,而且,快当妈妈了……我知道我可以完全的放心了。可我依然是有很久不敢从头到尾的回想这一段经历。”郑子桓看着恩窈的眼睛。
恩窈喝着葡萄酒。
她选的。她好意思在这里,选本省的葡萄酒。百年张裕。年份是郑子桓选的。01年份。照应了他那段不堪回首的岁月。
他一直在用一种平静的语气述说着并不平静的过往,恩窈一杯接一杯的酒喝着,一句话不插。
子桓停下来,“你到底有没有听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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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更。大家晚安。明儿见。O(∩0∩)O~
正文 第九章 “佶屈聱牙”顾斯年 (四)
往日里他不管说什么,唐恩窈总是能适时的插上一两句话来,一瞬间便把人讲话的情绪给激起来,说的更加有兴趣。
“这酒,真猛。”恩窈开口,却先说了这么一句话。
子桓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是有点儿。”
恩窈笑了笑,说:“都凉了。”
眶子桓看着自己面前的牛排。刚刚他不停的在说话,恩窈静静的把他的盘子端过去,细细的把牛排切成了小碎块,方便他食用……可是他哪儿能顾得上吃东西?连水都没喝一口。她于是也没吃,盘中一整块牛排,动都没动,只是喝了不少的酒。
子桓觉得喝下去的酒,顺着血管把温暖似乎送到了全身。他却不知道接下去该说什么,接下去……
恩窈对他皱了皱鼻子,说:“你别打算接着说啊,我一下子消化不了这么多信息。”
澡子桓没吭气,过一会儿才说:“其实……”
“行了,”恩窈微笑,“吃点儿东西好不好,我们换个地方吃,去吃点儿热乎的——刚才我听你的,这会儿你听我的,走啦。”恩窈站起来,把大衣和包包全都抱起来,伸手拉着子桓就走。
她的手很热。
子桓不由自主的跟着她出来。
直到上车,恩窈也没松开他的手,他也没松开。
“上我的车。”他说。恩窈喝了不少酒。
“走两步就到了……步行街那里。走走走。”她走的快,拖着他的手。
下了一天的雨,这会儿地上的积水还有不少。起了风,还是蛮冷的。但两个人都觉得身上热乎乎的。迎着风,恩窈开口说话:“那酒,猛有猛的好处……”
“别说话,仔细灌了风,肚子疼。”子桓背了一下身,对着恩窈说。
“你说话,和我爸似的。”恩窈索性小跑起来,子桓配合着她的步子,顶着风,一起过了两条街——等到了步行街,恩窈拽着子桓钻进一个红色的简易棚子里,子桓一看,原来是关东煮加辣炒年糕。
子桓有点儿发懵。
恩窈把他摁在椅子上,笑道:“反差有点儿大吧?”
可不是一般的大。
小棚子里热气腾腾的,圆乎乎的老板招呼他们坐。恩窈像模像样的拿着盘子,指着要这要那,老板指哪儿打哪儿,动作更是快。恩窈先拿起一串墨鱼丸,把盘子塞给郑子桓,“吃吧?你能吃辣嘛?”她眼神飘向辣年糕。
“我太爱吃那种辣。”子桓说。其实他是不太喜欢那种黏糊糊的食物。
“那太好了。”恩窈笑道,“老板,给我一碟年糕——你不喜欢最好,就不会和我抢了。”
子桓也拿起一串墨鱼丸,听恩窈一说,笑出来:“都说,吃不到一块儿,就过不到一块儿……”
“你想太远了,我先管眼前。”恩窈拿着铁筷子,夹年糕吃,“真不吃?我考察过那么多家炒年糕……咳咳,也不光我啦,我妈,我妈考察过Q市差不多所有卖炒年糕的店,也说这家做的可以跟汉城街上的那些PK一下。”她笑嘻嘻的说。
子桓被她轻快的语气感染到,一边吃,一边微笑。
墨鱼丸做的很地道。虽然形状不怎么妙,但是吃的出来,几乎没有添加什么淀粉。很有咬劲儿,很新鲜,很好吃。
“郑子桓,你笑起来很好看。你要多笑。”恩窈稍稍靠近他一些,说。
子桓看着她,炒年糕的火辣红汁儿沾在唇上,盈亮透明……他转开了目光。
他笑了啊?不知不觉的笑出来了。
忽然想起林方晓曾经说过的一句话,他说,他不找对象就算了,要找,就找一个爱笑的女孩子。
他问过,为什么?
林方晓说,首先古龙说过,爱笑的女孩子,运气都不会太差。其次……哎哟总之爱笑的女孩子比较可爱啦,你哪儿那么多为什么?你十万个为什么啊?
郑子桓忽然伸出筷子去,从恩窈盘子里“抢”炒年糕。
谁知恩窈反应极快,“啪”的一下,她手里的筷子卡住了位置,“喂!不准和我抢!”她嘴里还喊着年糕,一边儿说,一边儿赶紧咽下去,“郑子桓你说话不算话啊!”
子桓也不说话,腾出左手,从筷筒里又抽出一双来,从容的自盘中夹了一块年糕,吃掉。
“好家伙,你留一手!”恩窈叫道。
子桓微笑,“嗯。”
恩窈的眼睛真亮。那是什么样纯良的心,才有那么一对明亮的窗口?
他不知道。
这个女孩子,不但爱笑;她还很会,让别人跟她一起快乐。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后脑勺。
其实他很久以前就有这么个念头了。
“我不是小狗啦!”她笑,看着胖胖的老板,忽然想起来,说:“对了,伍哥和沈明斐五月六号结婚呢。”
子桓怔了一下,“结婚?不是订婚?”他着实吓了一跳。
“确定是结婚。西溪说的。西溪几天回家肯定惨了,庹妈妈不跟她急才怪。还好我妈不知道这事儿,不然我也惨了。”恩窈说到这儿,笑了一下,没忍住,笑的更加厉害,“不好意思,我忍不住。”
“那就笑吧。”子桓说。
恩窈歪着头,跟老板说:“烧酒一瓶!”
“坏丫头。”子桓低声咕哝了一句,接着吃炒年糕。
其实,也挺好吃的。
恩窈给子桓倒了一杯烧酒,放在他手边,看他专注的对付那半碟子辣炒年糕,笑了笑。
她不是真的“坏”。
她听着他的故事,其实眼泪都涌到眼眶子里了,可是都给她驱散了。
她想,他最不需要的,就是同情。
“喂,下回讲讲另一个ex(前妻)吧?”她碰了碰他的手肘,小声说。
郑子桓拿起酒杯,抿了一小口。
“嗯……我今天听说,有人给我们关长打电话,问起我的状况呢。”
“哟,郑子桓,你这不还挺抢手的嘛,又有人打算给你介绍对象吧?”恩窈心里且打鼓呢,脸上却笑的愈加灿烂,“没办法,人才呀!”
郑子桓没好气的看着她这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差点儿白了她一眼,把剩下的半杯酒喝了。
“放心,我素来是爱才的人……”恩窈捧着酒杯,笑嘻嘻的,“人才,啥时候有时间,单刀赴会,赴一下我家的鸿门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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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方晓铁青着脸从局长办公室出来,一言不发的回了刑侦处办公楼。一路上旁若无人,进了办公室,把门一关,会议记录“桄榔”一下扔在桌子上。
他早上一上班,就被叫过去汇报案情进展了。
几位局领导和他的直属上司呈马蹄状散坐在他前方,连珠炮的提问。
他越想越觉得火大。
查案不怕辛苦,怕只怕,那些乱七八糟的的事儿……
他掏烟,烟盒瘪了,他烦躁的把烟盒捏做一团,扔进垃圾桶。
“进来!”他喊了一声。憋了半天没讲话,这一声喊出去,胸口的闷气出去了一些。
进门的是潘晓辉。
林方晓点点头。
自从那天和唐恩窈那活宝同事来了那一出闹剧,潘晓辉这几天都躲着人走。
“林队,卷宗。”潘晓辉小声儿的说,把一厚摞的资料摆在了方晓的桌上。
“谢谢。”方晓说。他沉着脸。往日里他对女性下属,尤其是不算直属的女性下属,尽量的客气而和颜悦色,今天有点儿绷不住了。
潘晓辉悄悄的出去了。
林方晓拍着面前的卷宗,出神。
他拿起电话来,拨了条内线,接通便问:“邹涛说什么了没?”他一边问,一边随手翻着卷宗——潘晓辉的字还真是漂亮……“哦,我下去见见邹涛。”他合上卷宗。歪着头想了想,他好像在哪儿见过这笔漂亮的字儿,在哪儿见过呢……
先不管,他先下去和这位海龟德博聊一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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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亲:
今天依旧一更。谢谢。晚安。明儿见。
PS.最近特别忙,不能多写一些给大家。忙过这一阵子一定补上。
正文 第九章 “佶屈聱牙”顾斯年 (五)
宋晓波和顾金刚在3号讯问室。林方晓敲敲门,宋晓波见到他,出来。林方晓对着门上的玻璃窗,看稳如泰山的坐着的邹涛,轻声说:“情绪很稳定啊?”
宋晓波点头,说:“问什么都没反应,真应了武侠小说里说的了——就一使一个‘拖’字诀。呵呵。”他笑了下。
他们把邹涛带来之后,遵照林方晓的指示,对待知识分子要讲究点儿,要和风细雨式的。
“队长,我们可够‘和风细雨’的了啊,问一遍,人家不说,再问一遍,人家还不说,我们都快成细雨了。”宋晓波回头看了一眼,见顾金刚在里面对着记录本“坐禅”,差点儿笑出来,“顾哥憋的都快疯了。”
眶林方晓从小窗口里观察着邹涛。
他沉吟片刻,说:“你在这儿待会儿,我进去。”
“好。邹博士智商小200呢,你会会吧。”宋晓波说,“我估摸着照着数儿,我和顾哥加起来可能不顶他一个。”
澡林方晓瞪了他一眼,抬手把宋晓波的帽檐叩了一下,骂道:“长他人志气。”
“是,我们发挥集体的智慧。”宋晓波笑着替他开了门,示意他只管进去。顾金刚显然是闷到要打盹儿了,见进来的是林方晓,晃了一下他的大脑袋,往里挪了一个位子。
林方晓坐下来,看着邹涛。
人来人往,邹涛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依旧抱着手臂,像是在闭目养神。
林方晓笑了一下。
起身,给邹涛换了一杯热水。
“邹博士,喝口水。”林方晓开口,“聊聊如何?”
邹涛长出了一口气,睁开眼,对上林方晓清亮的眸子。片刻,他看着自己面前黄色的瓷杯,伸手掀开杯盖,白气袅袅。
“有茶嘛?”他问。
许是很久没开腔的缘故,他嗓音有点儿沙哑。
“绿茶还是香片?若是要红茶,只有茶包。”林方晓说。
“绿茶吧。”邹涛说。
顾金刚听着这俩人一问一答,把笔放下来,看了眼林方晓;林方晓点头道:“绿茶还真就有,很好的……我刚得的明前。”
顾金刚站起来开门,对门口的宋晓波说了。回身背对着门,看邹涛慢吞吞的把杯盖依旧合上,没等他也把眼睛闭上,就听林方晓问:“邹博士回国几年了?”
顾金刚倚住门。
他最喜欢看林方晓问案。
邹涛没出声,但这回没阖眼。
林方晓继续说:“我听说,您是2中毕业的吧?还记得那年校庆,您跟邹教授一起回学校参加校庆吗?”
邹涛眼皮一动。
“2中的前身,是您曾祖父一手创建的庆德中学。当时校长讲话,说您家三代2中毕业生,个个都是国家栋梁。”林方晓微笑,“也是,我们算算,您邹家可是出了不少科学家,不过……”
“不过不见得个个都是为国效力。”邹涛接口便道。
“那还是为国增光嘛。”林方晓微笑。
讯问室门一开,顾金刚回头从宋晓波手里接过茶叶盒,林方晓笑着说:“我有个好朋友,也是咱2中毕业的,考大学考到北林,毕了业,回来就上山了……话说着这也干了不少年了,前些年净赔钱了,去年才有起色,开始盈利了;这茶咱们喝着尽管放心,绝对的绿色环保。”
顾金刚把茶叶盒打开,顿时茶香四溢。
邹涛眼睛一亮。
顾金刚过去把邹涛面前那杯水给倒了,拿起里面的一个竹子勺;不料邹涛一直看着,抬手示意顾金刚停下——“还是算了吧,这茶,这样泡,可惜了。”他说。
顾金刚看林方晓。
方晓摇头,顾金刚照旧把面前的茶杯里都放入茶叶。
“这水不行。”邹涛说。
方晓笑道:“好歹饮水机里还是地道的崂矿。虽然比不上真正的山泉水,也能将就。”
“还是可惜了。”邹涛手臂放下来,放在膝盖上。
顾金刚把茶杯摆到他面前。
“邹博士,”林方晓拿起茶杯盖,轻轻的拨了一下。看看茶汤的色泽,“4月10号,那天下午,您都去了什么地方?”
邹涛也把茶杯拿在手里,“有段儿时间了,我记不清了。”
“那我帮您回忆一下。”林方晓喝了一口茶,“哟,味道真不错……邹博士您尝一下这茶……您是那家德资企业的副总兼总工程师了,一般的工程也不需要您亲自到现场去;我们从您秘书那里拿到的日程是这样的……下午两点和四点,分别有两个约,两点那个在南区,四点那个在北区,都是你们公司承建的排水工程,项目还挺大,要不是调查,还真不知道这么著名的项目,您都有参与。”
“公司承接的项目,我只是负责人之一。”邹涛静静的说。茶杯移近些,闻着那茶香。却没有喝。
“嗯,您平时工作还是挺忙的。”林方晓低头看着面前的笔记本,翻了几页。是宋晓波的调查笔记。
“在外面跑的时候居多,不是坐办公室的工作。”邹涛说。
“这跟我们还挺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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