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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剩客的春天

_23 尼卡(当代)
气的杨小树伸手拍她,“脏死!”
恩窈嘿嘿笑,听到脚步声,原来许雷波和孟豆豆也下来了。恩窈对许雷波笑了笑,当孟豆豆是空气——许雷波抬手拍了恩窈后脑勺一下子,孟豆豆却笑着,先进厨房去。恩窈就听到孟豆豆那带着东北味儿的普通话,在和妈妈套近乎,还听到妈妈笑的能掉下糖渣儿来的声音。恩窈嚼着嘴巴里的香酥鸭。
“哥。”她见表姐也进了厨房,低声叫道。
“什么事儿?”许雷波听她的称呼里少了个名字,笑了下。
“你看上我姐了吧?”恩窈望着许雷波的眼睛。
“你要说‘看上’……”许雷波黑黑的脸膛,一对浓眉下,眼睛不大也不小,双眼皮却深深的,极为清晰,刀刻一般。此时看着恩窈,神色是认真的。恩窈不错神的望着他。他说:“我不是‘看上’你姐了。我是‘赖上’你姐了。”
“我就知道!”恩窈一巴掌拍在许雷波的肩膀上。许雷波肩膀厚实坚硬,震的她手疼,她抬手,搓了搓,“哇……哥,你快下点儿工夫把她给弄走吧——那个,改天咱俩唠唠。”
许雷波笑笑,“你是想知道豆豆的事情吧?”
“哥,你这么通透的人,怎么就搞不定我姐?”恩窈笑话许雷波,“既是这样,明人不说暗话,这小子什么路数?你可是要做我姐夫的人,别跟外人合起伙来。”
许雷波看着恩窈笑。
“别笑。虽然你笑起来,比不笑的时候好看点儿,但是对我没用,留着给我姐看——你跟我说,孟豆豆什么路数,他这是什么意思?”恩窈伸手,又一块香酥鸭填到嘴巴里,还舔了一下手指。
“你会不会太敏感?豆豆什么都没干呢。”许雷波忍着笑。他职业病,看到唐恩窈不洗手就拿食物吃,别扭。于是从旁边盒子里抽了张湿纸巾给恩窈。
恩窈撇嘴。跟她表姐一个德行。这将来铁定能过一处儿去。
“什么都没干?我妈一斗大字不识一筐的家庭主妇,他没事儿对我妈献殷勤,非奸即盗——我妈现在在把我嫁出去这个问题上是草木皆兵,我怕一个不合适,伤害了这位豆豆小朋友的感情就不好了……”
许雷波爆出一阵爽朗的大笑。
唐恩窈看着他帅帅的笑容,有点儿发怔,低低的咒了一句,“我姐是不是眼瞎了,她怎么能放过你这样的帅哥?”
“窈窈,”许雷波没有接恩窈的话,“豆豆呢,挺好的。我跟豆豆差的岁数差大点儿。他和我经验类似,中学,我们先后进八一念书,他进去的时候,我毕业;后来也是,我进四医,他后来的。我们两家来往多,我算了解豆豆一些,没什么坏毛病……除了,嗯,也算是个惯孩儿。”
“哥,我跟他差的也不小。我没想法来姐弟恋。”恩窈说,“再说。”
“你有对象了是吧?”许雷波问。
“你小点儿声。”恩窈做了个下压的动作。她回头,“我还没跟他们说。”
“那就……太可惜了。”许雷波的表情,当真变的有些遗憾,弄的恩窈一愣,他说:“豆豆对你印象挺好的。他父亲,刚刚下来调令,调到这边任主官了。我今儿还跟豆豆说,以后可是近便了。”
恩窈说:“哥,帮我这个忙。”
许雷波笑了笑,说:“你的话,我带到,不过要怎么做,还是看他的。男未婚、女未嫁……”
“打住!”恩窈笑,去拿第三块香酥鸭。
“唐恩窈!”
恩窈及时的把那块香酥鸭填到嘴巴里,回头,就看见妈妈拿着勺子站在厨房门口,那头顶的火苗好像有三寸高;孟豆豆戴了厚厚的隔热手套,将一个大大的瓦罐端出来,许雷波和小树帮忙,垫上竹编的垫子,孟豆豆把沉重的瓦罐放在桌子中央,说:“魏阿姨,这佛跳墙可费工夫了,您真是太棒了,半天时间就能忙活着做出这道菜。”他眼睛来看恩窈。
“哎哟,那还不是我们家冰箱里材料齐全……”唐太摆了下手,笑着。对恩窈说:“上去请大人们下来吃饭。”
“我去吧。”孟豆豆笑着,很利落的跑上楼去了。
恩窈抽了张纸巾,擦着手指。
唐太当着许雷波的面,不好发作,狠狠的剜了恩窈一眼,“回家再收拾你!你给我等着……”
恩窈拍抚着胸口,心知这顿晚饭,正经的要吃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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庹西溪下班之后没有立即离开她的办公室来。积压了多日的事务要处理,堆在那里,她瞧着难受。她妈妈在她下班前给她打了个电话,说晚上过来她这边给她做晚饭。她让妈妈先吃,她可能得晚点儿回家。
时间越晚,她越忐忑。
中午回来开工之后,她一直没见到连璧城。连璧城也没有再打电话给她。她松了一口气,却也不安——已经八点了。他早下班了吧?
西溪把最后一份表格弄好,锁进文件柜里。拿好东西离开。出来的时候遇到巡楼的保安员,微笑着和她打招呼,说“庹经理辛苦”。她也笑着回应。
保安部的,连璧城的下属。
她今天连看到他的下属都会有点儿发慌。
简直中了邪。
她总习惯在下班的时候走走楼梯,今天却选了电梯。她有点儿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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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亲:
今天的一更。谢谢。晚安。我们明天见。
正文 第七章 “波谲难测”和皓皓 (九)
简直中了邪。
她总习惯在下班的时候走走楼梯,今天却选了电梯。她有点儿阴影。
从员工通道出了酒店,她往停车场走。停车场不大,灯光明亮,她那辆明黄色的小车子,十分显眼。车子自她受伤之后,一直停在这里。连璧城曾经问过她,要不要给她开回家去。她说不用。
她站在车子旁边,看着半个月没挪窝儿,在这样雨雪的天气里,还是显得光洁亮丽的车子。
电话响了,她掏出来,“喂?”
“车还干净吧?要不是今天天气不给面子,这会儿你看到的车子,会跟黄水晶一样亮。”连璧城在那边笑着。
西溪沉默着。
明净的车窗,映着她的倒影。
“连璧城,”西溪转了下身。停车场里没有连璧城的车子。可他知道她在哪儿。那么,他在哪儿?
“哎。”连璧城回应。
“你现在哪里?”西溪问。
“你回头,往三楼看。”
西溪照着他说的做。
夜晚的酒店像一块透明的水晶,从外面往里看,层层玲珑。
连璧城站在三楼的扶栏处,像嵌在水晶里的一个漂亮的气泡。明亮极了。他对着西溪摆摆手,在电话里说:“回去早点儿休息。”
他们俩相隔只有几十米。她看着连璧城,连璧城看着她。
谁也没有挂电话。
雨夹雪已经停了,风吹的很猛。西溪鼻子已经冻的木了,鼻腔里有清水流动下来,她忙从口袋里抓了纸巾去擦。
“快回家。别感冒了。”连璧城催促。
“你吃饭了没?”庹西溪却问出了这么一句话。她此时饥肠辘辘。
“没呢。一起?”连璧城笑出来。好像真的很愉快。
“好。我车里等你。”西溪开了车门,钻进去。坐在位子上,她的腿有点儿哆嗦。手放在羽绒服的口袋里,不想掏出来。这车子她才半个月没开,怎么有一点点陌生的味道?甚至连座椅好像都不是她习惯的硬度。
她辛苦一天,其实很想回家。但是连璧城,这个问题,她不能不解决。
连璧城开了车门,带进来一股寒气。他只穿了件薄薄的外套。突如其来的“倒春寒”天气,他这么穿少,越发显得瘦削而精干——西溪知道他的习惯。连璧城即便是零下十来度的天气,也最多是一件薄衫加上皮衣;特种兵出身,他的身体条件好极了。每每看到她天气一凉便把自己裹的像只球,他都要嘲笑她一番。
“想好去哪儿吃饭了没有?”连璧城问。他上了车,还在发信息,头都没抬。
“你有什么建议?”西溪反问。
连璧城忽然抬头一笑,说:“喂,下班了,别一副客服部经理的语气了。”
西溪顿了顿,想想,也是。
“那去哪儿?”车子缓缓开。这会儿不堵车了。路过“必胜客”,西溪看了一眼,“吃披萨?”
“去吃火锅好不好?”连璧城笑着亮了亮手机屏,“我跟Jack要了他团购的糯米券,超便宜。原价二百多的套餐,只要99;他说还有La-Villa的,我觉得今儿天太冷,还是火锅合适。你说呢?”
西溪点头,问了去哪家?。
一路上,她也不怎么说话。
选位子、点菜、等菜……一直到菜都上齐了,火锅里的汤沸腾了,东西可以吃了,西溪也一直沉默。
沉默中看着连璧城。
连璧城却是一直不停的在讲话。
“食不言,寝不语。”西溪冒出六个字。她拿起筷子来,夹锅里的海带。连璧城用小漏勺给她多弄了几块海带——西溪最喜欢吃海带。“谢谢。”
“海带炖排骨,大碗的,你能吃一碗半。”连璧城笑着说。
西溪咬着海带。
软软的,带着一丝甜味。
“连璧城,”她慢慢的说,“你别吓我。”
他们认识很多年了。的确是很多年了。彼此熟悉,彼此了解,知道点儿饮食习惯生活作风,不奇怪。但是这样隔着火锅的腾腾热气,连璧城瘦而英俊的面孔看起来是如此的具有人间烟火的味道——那就真的是有问题了。
“庹西溪,”连璧城也慢慢的说,“我没吓你。”
底火有点儿大,锅里的汤沸腾的厉害。
“你亲口和我说的,若是到了35,我们还都单着,那就一起过。”连璧城微笑。
西溪咬牙,她脑中有橡皮擦?他们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合着你说完了就忘了啊。”
“就算是说过,那我们离35还远着呢。”西溪退了一步。
“我等不了了。”连璧城夹着一只墨斗鱼,在沸汤里一浸,鱼爪少卷,他提起来,放进口中。
西溪觉得脸热。
“我奶奶还等着抱孙子呢。”连璧城又给西溪舀了一勺海带,还有冻豆腐。“我上回跟你说,我的家史,是个很长的故事……”
“连璧城,你认识我这么久,我什么性格你知道。”西溪开口阻止他说下去。
“我当然知道,我的私事,我想说,你未必愿意听,所以我很少和你说家里的事情。”连璧城说,把半碟子金针菇放进火锅里,轻轻用公筷使之湮没在汤中。“我那个幸福的家庭,常让你羡慕嫉妒恨吧?”
西溪瞪了连璧城一眼。
连璧城没说出来的意思,她也知道。她那个勉强维持的家庭,常让她回避隐藏躲。回避讨论,隐藏真相,躲婚恋。
“先不说这个了。”连璧城笑嘻嘻的,“你给我个准话儿,你到底要不要对我负责?”
庹西溪一块滚烫的冻豆腐举到嘴边,听到连璧城这句问话,真真儿的恨不得把这块豆腐摔到他面上去——负责?她?!
“连璧城你别玩了。”西溪把豆腐放嘴里,很烫,她的舌尖在口腔里和豆腐一起跳舞,烫的很,又辣,她赶紧咽下去,“你倒是说说,我对你做了什么非得负责任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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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亲:
今天一更。谢谢。明天见。O(∩0∩)O~
正文 第七章 “波谲难测”和皓皓 (十)
红|袖|言|情|小|说连璧城不说话了。
他低头闷吃。
西溪盘子里的海带都被她消灭光了。
明明没吃多少东西,肚子却饱了。她刚进来时还饥肠辘辘的。
“我都被你气饱了。”西溪说,“连璧城,你怎么这么无赖,你什么时候开始这么无赖的,你以前不这样啊……你和我说说,你整天除了损我,你还会干嘛?怎么就……”
“在济州岛,你抱着我说的,你喜欢我。”连璧城安安静静的说。他抬眼看她一眼,眼睛里,静静无波,又垂下眼帘,
西溪觉得眼前好像有一个万花筒,忽的一转,什么东西都不一样了。
“你胡说!”她冲口而出。
声音过大,穿过小小的隔断,扑了出去。隔壁的、附近的,纷纷转过头来。
西溪顾不得好意思不好意思的。
济州岛……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她这辈子就去过一次济州岛,还是三年前去那边的酒店培训。济州岛喜来登酒店,天海一色……打住,不是景色的问题;问题是,她什么时候,还对连璧城又搂又抱又说那样的话?
绝不能够……
连璧城放下筷子,抓起包便往外走。蓖麻子穿成的门帘被他甩在身后,刷拉刷拉的响,抖动的惊涛骇浪一般。
西溪没有叫住他。
她瞪着火红的火锅里翻滚的小浪花。半晌,一动也不动。
喜欢他……喜欢他……
她拿起杯子,猛的将一杯碧螺春都喝下,连茶叶片都吞进嘴里。嫩滑的叶片,滞留在舌尖处。她抿着唇,咀嚼着茶叶片。
门帘还没有完全静止,再次响起,连璧城进来,抓起西溪的手腕子,拖着她便往外走。
“喂!”西溪惊叫。
连璧城一言不发,带着西溪穿过大堂,来到街上。夜风凌烈,西溪看着连璧城在夜色中亮闪闪的眸子,被一暖一冷的空气交替刺激,西溪打了个寒战。
“庹西溪,你那晚喝酒了,没错。可你醉的太离谱了吧?你做了什么、说了什么,第二天,你全都忘了。”连璧城不再笑,他看着路上川流不息的车子。“我不知道那天你对着的是另一个男人,是不是还会趁着喝醉酒的high劲儿,腆着脸跟他说,我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然后,还死死的抱住他,亲他……”
“连璧城!”庹西溪叫道。
头脑已经空白了。连璧城嘴里说的那个人,是她嘛?是她庹西溪?!
“但是我抹不掉。在那之前,我的确是只把你当成了朋友。那天晚上,我送你回房间后,回到自己的房间,一宿都没睡成。翻来覆去的,满脑子都是你的样子。从我第一眼看到你……我不知道我有那么好的记忆力。我不知道我对你,对你的事情,有那么好的记忆力。自打我认识你以后,我记得的,居然有成。甚至你说的很多话,很多狗屁不通的话,我都记得。清楚的让我不知道要对你如何是好。清楚的让我知道,我可能早就开始把你的性别从中性调整成了女性。可你第二天醒了过来敲我的门,瞪着我两眼发直,脸白的什么似的,眼圈发黑,眼冒着绿光,吓得我手心冒汗……就那一刻,我真怕你记得你都干了什么,你是来找我算账,我知道我还没想明白要怎么做。谁知道你开口第一句,问我,朴兴南的电话你还有嘛?”
西溪的脑子好像有飞机在不停的起落。
朴兴南……
“我!我TM没事儿记得朴兴南的电话干什么?!”连璧城转了身。风吹的猛了些。他的头发在风中耸动。“可我就是有。朴兴南那个王八蛋隔两个周会给我打电话聊天,用他那口带着胶东腔的普通话,一聊就是一两个小时,用青岛土话骂人比我TM还溜道;朴兴南平均两个月就来这边出差一两个周,没事儿就叫我出去喝酒,灌白酒跟灌白水似的……我有朴兴南的电话。我不但有朴兴南的电话,我TM还有他的照片,不但有他的照片我还有他老婆的照片,我还有……”
“连璧城!”
“我还有他儿子的照片!满月照!要多胖有多胖、要多可爱有多可爱!”连璧城转回身来,“可是庹西溪,那个男人是你不要了的,你凭什么,还一直不放他走?”
她不要了的。
她为什么,还不放他走?
“连璧城,你知道什么?”西溪忽然微笑了。
连璧城看着她的笑容,冷冷的春风里,有些凉薄的笑容,心就被一股疼给浸染了。他伸手,将西溪抱进怀里。
“你怎么,就一直不放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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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亲:
听说今天系统抽风,这一章不知道能不能正常显示~~但愿吧。
在这里说明一下,春节期间,《必剩客》将保持日更。不定时加更。因为要出门,不经常在线,各位的留言回复不及时,请多加原谅。
明天是除夕,提前祝各位亲合家团圆、甜蜜幸福、兔年大吉、事事顺利!过去的时间,多谢有你!
明天见!
正文 第七章 “波谲难测”和皓皓 (十一)
红|袖|言|情|小|说林方晓坐在餐馆里,听宋晓波和他汇报情况,看看坐在对面的郑子桓脸上平平板板的。他简短的用“嗯、嗯、嗯”来回应宋晓波,说好了晚点儿回警局开碰头会。
他收了线,喝口啤酒。
今天跑的地方有点儿多,口渴的很。郑子桓的脸色暗淡,沙漠一样,加剧了他口渴的感觉。
“那车是怎么回事?”他问。
郑子桓到的比他早。他来的时候一眼看到那辆子桓曾经的爱车——他以为只是一辆相似的,可是看了车号,确定是子桓的——那车子桓在和“第二任”分手的时候,和房子一起放弃了。他还记得那车当初子桓有多喜欢。
子桓最爱德系车。第一辆车是原装进口的小高尔夫。开的高兴着呢,后来忽然换了这辆。他还跟子桓开玩笑说,据说这款车马上国产,你急什么?子桓当时的笑容那叫一个灿烂,说国产化就意味着降配降质,要就要好的,不然就不要。他还骂子桓臭拽。子桓解释说是“第二任”替他选的车……子桓的第二任——林方晓喝口啤酒。
崂啤清淡却醇厚,喝下去让他胃里冒出快慰的气泡。
他现在习惯于用“第一任”、“第二任”来标注子桓的前妻们。她们在子桓生命里停留的时间都不算长,留下的结果算不得好。既然子桓不提,他也不主动提。子桓凡事闷的住,也扛得住。他习惯了只是偶尔陪子桓喝喝酒。
这会儿他问起了车子,子桓仍是半晌不语。既不动筷子,也不动酒。
方晓笑了下,说:“你参禅啊?你不说,我可只管吃;吃好了我就走,我等下要回警局。”
子桓拿起杯子来,喝掉。
喝的有点儿猛。
方晓抓着那一串肉串,撕咬,吃相不算俊美,只管看着子桓的模样。
“旖旎让葳蕤今儿中午把车子给我送单位的。”郑子桓抽了张纸巾,擦了下沾在嘴角的啤酒沫。
哦,旖旎,曹旖旎。
林方晓点头。曹旖旎,曹葳蕤。一堆双胞胎姐弟。曹旖旎开了一家贸易行。是子桓在工作中认识的,后来发展到情侣,再发展到夫妻,最后分手落幕。曹旖旎便离开了这座城市,把公司留给弟弟打理。
方晓记得曹旖旎是个很漂亮温柔的女子。漂亮温柔到甚至很难想象她是一个很会做生意的人。方晓第一次见识她的厉害,是他们俩的婚宴后,曹旖旎作为新娘还是喝了不少的酒——曹旖旎的朋友们都来自更北的北方,有几个人敬酒直接用的便是碗。偏偏曹旖旎来者不拒,统统都是一滴酒不剩的干了,到后来便和子桓一样的犯了点儿迷糊。方晓替他们保管礼金的。客人都散的差不多了,方晓把礼金交给子桓父母。当面的清点。他们小声的对着来宾签到簿一一核对姓名和礼金。一遍下来,方晓小声说:“数数多少,看对不对,这总共是多少啊。”
彼时曹旖旎一身敬酒的裙褂还没有脱掉,和子桓并排靠在沙发上,都醉眼迷蒙、憨态可掬,像一对大阿福。她连眼都没睁,就报了一个数字。
子桓登时便笑起来,方晓和郑家父母也都笑了。
曹旖旎转了下脸,黏着子桓。
郑母微皱眉头,低声说,让子桓扶旖旎进去休息。
子桓把旖旎抱进卧室后出来,郑父抬起头来看看在座的几个人,也报了一个数字。
子桓没有很惊奇,只是说了句,她心算好的很。
那是个精于算计的女子。不止是会算数而已。
方晓不知道为什么子桓会在和她在结婚仅仅180天之后便分道扬镳。
郑母不喜欢曹旖旎这样的儿媳妇,婆媳间诸多矛盾,但这终究不是最主要的问题吧。他不信聪明且能忍耐的子桓会处理不好这样的关系。而且曹旖旎把他们的小日子经营的很不错,让他这个王老五很是羡慕。
“怎么?”方晓含混的问。
“分手的时候,我是想留下那车的。她说她要,什么都要。我就给她了。”子桓说。跟方晓的问题不搭界。
方晓听出来了。他拿着酒瓶,给子桓倒满杯子。
子桓喝了个光。
方晓继续倒。
两个人一来一往的,一斟一酌。
“那你这是什么意思?”方晓点了支烟。被子桓这个样子弄的他有点儿摸不着头脑。“当初离婚可是你提的。”
“是。”郑子桓说。
“你不告诉我为什么,我也一直没问。”
子桓看了方晓一眼,“晓儿,能说我就说了。”
“我就是怕是什么不能说的原因。”林方晓上上下下看了郑子桓几眼,“你别是有什么问题。”
“我有什么问题!”郑子桓白皙的面孔已经透出红润,红润由面颊蔓延到耳朵和脖颈。
“那谁知道。”
“晓儿。”子桓眼睛水汪汪的,望着林方晓。
林方晓逗乐的作势往后一倒,说:“桓儿,咱俩三十多年的兄弟了,你知道我的。”
“滚!”子桓眨眼。
林方晓笑,看着郑子桓那张相当英俊的面孔,斯文俊秀,白面书生,难怪唐恩窈甫一见面,便张口会说出一个“满意”来,但凡是外貌协会的女子,谁不被这张面孔迅速俘虏的?
他坐正了,说:“你如今,可是有女朋友的人了啊。和前妻牵扯不清,这算是怎么回事儿?”说着,他小抿一口啤酒。后味有点儿苦。
郑子桓喘了一口气。
女朋友,唐恩窈?
他默默的想了一会儿唐恩窈明媚的笑脸。
“晓儿,恩窈,太干净了。”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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