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读网 - 人生必读的书

TXT下载此书 | 书籍信息


(双击鼠标开启屏幕滚动,鼠标上下控制速度) 返回首页
选择背景色:
浏览字体:[ ]  
字体颜色: 双击鼠标滚屏: (1最慢,10最快)

五代十国

_16 朱长孝(当代)
张全义心中一惊,心想这皇帝要见自己的夫人可如何是好?赶忙言道:“启禀万岁,臣之糟糠已有五旬,人老珠黄恐惊圣驾。”
“放肆!汝敢抗旨不遵?!”朱晃怒道。
“臣万万不敢!”张全义言道:“臣谨尊圣命,请万岁稍候片刻。”
张全义走出会节园是满脸愁闷,心中暗想如何是好?也罢,大丈夫能屈能伸,忍字心头一把刀,忍了吧。张全义胡思乱想之际已到夫人储氏的卧房。夫人储氏见张全义满面愁容变问道:“老爷何事忧愁?”
“夫人呐,全义对不住你呀!”说着张全义屈膝跪倒,储氏赶忙问道:“老爷这是何故?”
张全义言道:“当今万岁驾幸会节园,要夫人往内阁侍寝。”
“啊!”储氏骂道:“你这老不死的,非要建什么会节园,如今要让我失掉这一世的清白……”
张全义哀叹道:“夫人,你就顾全大局吧。夫人若是不去,我这一世功名革去不说,只是这抗旨不遵也可株连满门呀。”储氏哭泣片刻才点头应允,只得浓妆艳抹,强作笑脸去会节园侍寝。小阁之内,男欢女乐,水乳交融,张全义只得无力坐在会节园青石之上唉声叹气。正是:
枉费金银失妻妾,会节园内难保节。
逞得富贵多无益,才知今日自作孽。
张全义正呆滞之时,忽见其子张继祚其实冲冲提刀而来,张全义问道:“我儿提刀来此做甚?”
张继祚怒道:“方才闻侍人言朱晃逼母亲侍寝,天子既无人伦之理,何不杀其暴君以谢天下!”
“小畜生!”张全义夺过张继祚手中单刀训道:“为父能有今日高官厚禄,全赖万岁知遇之恩,此恩不可负也。”见张继祚依旧争辩又劝道:“我儿饱读诗书其不知小不忍,则乱大谋。还不快快退下,若让他人见你如此狂悖,传出去要连累全家。”张继祚只得含恨退下。
淫乱两日后,朱晃是神清气爽准备回宫。张全义携夫人储氏恭送,朱晃赞道:“朕在爱卿府上得此厚待,甚是欣慰,爱卿乃我大梁第一忠臣也,朕加封汝为太子太傅,领范阳节度使之职。”张全义与夫人赶忙跪倒谢恩,朱晃悠然回宫。
朱晃回到宫中,难忘在会节园中如醉如死的淫逸,再观宫中的妃嫔却无意中之人,顿然想到找诸子之妻入宫,与众儿媳淫乱一番。朱晃计从心中生,便装作重病呻吟不起。闻知朱晃染病,博王友文、福王友璋、均王友贞、贺王友雍、建王友徽、康王友孜纷纷前来窥探,朱晃对诸子言道:“朕身染重病,怒在左右侍者伺候不周,朕令汝等遣诸王妃伺候龙驾,已尽孝道。”几位王爷一听,知道朱晃心术不正,但又无人敢言,只得遵命。两个时辰之后,六位王爷领来七位王妃,其中一位乃是郢王朱友珪之妻张氏。朱晃遍观众儿媳,见朱友文之妃王氏,朱友珪之妻张氏容貌俊美,淫心大发,乃令张氏、王氏二妃留宫中侍寝,其余儿媳可各回王府。朱晃当夜令二位王妃与其共寝德寿宫,此后由两位妃轮流陪驾。正是:
扒灰老爷犹可气,伦乱君臣奸儿媳。储氏半老遭虎口,寻觅貌美淫子妻。
千古罕见绝人伦,遗臭万年不可及。空前决后何曾有?灭顶之灾本自欺。
朱晃在宫中与两个儿媳淫乱成性,柏乡大战却惨败而终。监军朱友珪与都督张归厚带着败报惶惶回城,二人自知此番大败必遭朱晃重罚,所以提心吊胆的往宫中向朱晃请罪。刚进内宫,朱友珪与张归厚便被小太监拦住去路问道:“郢王殿下何往?”
朱友珪答道:“小公公速禀报父皇,朱友珪友十万火急军情要奏。”
小太监言道:“殿下有所不知,皇上正欲一妃子玩乐,不可惊驾。”
朱友珪急道:“怎可因一女子耽误国家大事?”
小太监答道:“回禀千岁,此女子并非别人,乃是殿下王妃张氏。”
“啊!”朱友珪得知妻子往宫中陪驾朱晃,顿时如晴天霹雳打下,顿时两腿发麻,瘫坐在地,小太监与张归厚赶忙搀扶朱友珪。朱友珪惨淡言道:“前番兵败柏乡,而今父子共争一妻,友珪必死无疑。”
张归厚问道:“殿下平日与王妃夫妻情义如何?”
朱友珪答道:“我与张氏夫妻情义尚好。”
张归厚言道:“殿下无忧矣,若张氏在圣上左右必能为你求情,则不会怪罪战败之事。” 朱友珪闻听此言才心中一块石头落地。此时有人来报皇帝与郢王妃回驾德寿宫,朱友珪才哆哆嗦嗦去见驾。
朱友珪与张归厚跪在德寿宫中待罪,朱晃身着内衣从屏障之后走出,问道:“野河战事如何?”
朱友珪答道:“孩儿死罪,大军折损三万余众,损战马五千匹。”
“啪!”朱晃拍案大怒道:“若不斩汝二人,焉能对得住阵亡将士?来人将朱友珪、张归厚推出午门斩首!”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闻屏障之后有一女子言道:“父皇且慢!”再看这屏风之后,缓缓走出一女美貌女子,身着衬裙,肩背裸露,此人正是朱友珪之妻郢王妃张氏。张氏玉婉扣住朱晃右臂,脸颊抚慰朱晃脸庞柔声劝道:“父皇看媳妇之面饶过友珪,再战之时令其将功补过不迟。”
朱晃顿时转怒为乐:“朕之儿媳真乃贤德之女,友珪还不谢过王妃。”
朱友珪差点儿没把嘴唇咬破,心中暗想这让我如何拜谢?妻子与我父皇交欢,我不能喊夫人,却又是我的正房妻子,更不能喊母后。情急之下只得按太监们的叫法喊道:“朱友珪谢过王妃娘娘!”
朱晃言道:“今日天色不早,就令张氏回王府与友珪团聚,传来博王妃今夜侍寝。” 朱友珪这时才明白原来这带绿帽子的人并非他自己,还有他兄弟媳妇。
单表朱友珪与张氏回到郢王府,夫妻二人将房门一关,朱友珪一把将张氏长发揪住,满脸凶煞的问道:“臭婊子!老子阵前卖命,你却与我父皇通奸,我非打你个皮开肉绽!”
这张氏一把挣开朱友珪,毫不惊慌的言道:“朱友珪有本事你打死我,到时老头子看了非杀你不可。” 朱友珪一听这话又软了下来,松开了张氏,怒气冲冲的坐在一边言道:“此等乱伦之事若是传出去,岂不被天下人笑话。”
张氏却说道:“亏你还是帝胄之后,皇族血脉。岂不知有失就有得,有弊就有利。”
朱友珪惊讶问道:“此话怎讲?”
张氏言道:“昨夜我在父皇枕边百般夸奖了你,父皇已向我许诺,决定将皇位传与郢王。”
“蹭!”的一下,朱友珪从椅子上蹦起来问道:“夫人此言当真?”
张氏附耳言道:“女人枕边风威力无比。” 朱友珪顿时奸笑起来。
朱晃送走张氏,又迎来王氏。王氏哄弄朱晃颇有功夫,令朱晃是如醉如死,一阵云雨之后。朱晃困倦欲睡,王氏依偎朱晃怀中问道:“自太子朱友裕归天之后,陛下尚无皇储,不知陛下可选继位太子?”
朱晃言道:“朕已决定立郢王朱友珪为太子。”
王氏乃有心计之人赶忙言道:“父皇好生偏心,那博王友文虽是养子,但自幼追随父皇如同亲生,父皇岂能偏心。”
“郢王友珪乃嫡长子当立皇储,何须多问?”朱晃言道。
王氏冷笑道:“嫡长子?分明是父皇于营州妓女所生。”
“爱妃不可胡言,你听何人所讲?”朱晃言道。
王氏言道:“开封城内尽人人皆知,朱友珪乃君中妓女詹鹊所生,身世卑贱,难道婊子养的野种也能当太子,岂不是让天下笑话。而博王友文风雅好学,精通诗书可担大任。”
朱晃经不住王氏伶牙俐齿,言道:“朕亦有同感,爱妃放心,选个吉日朕拟旨立博王友文为太子。”王氏听罢此言一把搂住朱晃又是一阵亲热。正是:
二妃同吹枕边风,朱晃摇摆两头懵。你纳儿媳成眷属,我钓皇位子嗣争。
道德伦理皆不顾,离乱后梁王朝崩。自寻红颜作祸水,深宫冷月起邪风。
朱晃被王氏折腾得言听计从,反到使张氏失宠。也是人有大限,朱晃年岁已高,日夜荒淫使自己体虚难撑,病卧龙榻之上。朱晃卧病在床,却常做梦思念张氏,便派人诏张氏入宫再侍寝一夜。张氏自失宠以来,正巴不得献媚朱晃谋取皇位。虽然张氏百般献媚,奈何朱晃已无力房事。张氏见朱晃这次是真的病入膏肓,便轻声问道:“父皇立嗣之事可曾定下?”
朱晃微弱答道:“朕早已拟旨传位博王友文。”
张氏焦急问道:“那日父皇层许诺传位于郢王友珪,因何要变?”
朱晃言道:“友珪乃妓女所生,出身卑贱焉能继承皇位?”张氏闻听此言明白其中原委,未等天亮便早早回到郢王府。
朱友珪不知张氏因何提早回府,张氏言道:“昨夜侍寝父皇,其言郢王妓女所生出身卑微,不可继承皇位,皇位将传与博王友文,如之奈何?”
“老匹夫占我妻房,却不传皇位,欺人太甚!” 朱友珪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与妻子张氏商议道,与其传位博王朱友文,不如自己杀父自立。正是:
纳媳何念父子情,一朝反目见血腥。
若非乱伦悖天理,岂能骨肉动刀兵?
不知朱友珪如何夺位,且看下回分解。
第 五十 回:朱友珪血溅椒兰殿 袁象先二弑椒兰殿
朱友珪听王妃张氏之言,决定杀父夺位,但自身权柄微薄,当日便邀交情深厚的王彦章与张归厚到府上商议。朱友珪把王彦章与张归厚请往密室而来,刚把房门关好,朱友珪便跪倒痛哭道:“二位将军救我性命!”王彦章和张归厚赶忙将朱友珪扶起问道:“殿下何必如此,莫非有不测之祸?”
朱友珪挤着眼泪痛诉道:“父王要立博王为太子,欲将友珪贬往他乡。倘若如此,则朝中定然大乱。”
张归厚言道:“博王乃圣上养子并非亲生血脉,岂能继承皇位?”
朱友珪随声言道:“友珪乃众皇子之兄长,如今父皇奸淫我妻,又要废长立幼,朱友珪恐命不能保矣。”
王彦章怒道:“昏君!皇上淫宿儿媳已乱人伦,如今又废长立幼乱了礼法,我等岂能坐视不理?”
朱友珪道:“我欲效仿唐太宗李世民,先正皇室,再正朝纲。”
王彦章道:“殿下所言有理,我等只能明天下之大义,拥立明君,匡扶社稷。”
张归厚道:“大将军葛从周在朝中威信极高,殿下若能邀葛将军共讨昏君,何愁朝中百官不服。”
朱友珪言道:“既然如此,请二位将军速速备兵,我亲往葛将军府上。”
王彦章道:“如此甚好,那臣等暂且告退!”王彦章与张归厚辞别朱友珪各自回府。
单表朱友珪赶往葛从周府上,这葛从周正在府上散淡赋闲,忽有家丁来报:“启禀老爷,郢王殿下求见。”
“郢王求见?”葛从周自语道:“万岁重症难愈,郢王此来恐有立嗣之事相求。”葛从周顿时大悟急令家人铺床,葛从周扯掉罩袍对家丁言道:“我诈装中风,尔等切勿说破。”葛从周卧于病榻,装作奄奄一息。家丁引朱友珪来支内室,朱友珪一看葛从周躺在床上耳目呆滞,便问左右侍者:“葛将军怎会病成如此?”
丫鬟答道:“前日老爷突发中风,卧床不起。”
只闻葛从周用孱弱声音问道:“何……何人来此呀?”
朱友珪赶忙凑近床边轻声言道:“朱友珪特来拜会葛老将军。”
“谁?”葛从周问道。
“朱—友—珪” 朱友珪提高嗓门答道。
“听不见了。”葛从周连看也不看朱友珪。朱友珪无奈只得对左右侍从言道:“老将军一世英武,老年却道这般地步,待老将军清醒之时,就言郢王前来探望。” 朱友珪无获而走。
葛府家丁送出朱友珪,片刻回至内室对葛从周言道:“启禀老爷,郢王殿下已走。”葛从周“噌!”从床上做起对众家人言道:“从即日起,尔等无紧要之事,不得出府,闭门谢客。”左右家人只得遵命。
当日傍晚,朱友珪又邀王彦章、张归厚入府,在密室对二人商议道:“二位将军,今日我去探望葛从周,怎知葛老将军突患中风,已是卧病不起。”
王彦章言道:“既是如此,我等可依计行事,请殿下带兵入宫拟诏称帝。”
朱友珪言道:“有劳二位将军回府各自点兵,二更天时,我率兵入后宫,王将军封闭京畿要冲,张将军缉拿博王朱友文。”王彦章与张归厚街赞成此策。
话说夜至二更,郢王朱友珪率一千亲兵冲入建昌宫,几个值夜的太监不等逃窜便被拿下,朱友珪问道:“本王奉密诏保驾,万岁何在?”
一个小太监答道:“今夜驾幸椒兰殿。”
朱友珪当即命手下包围椒兰殿。朱友珪带百余名士卒冲进大殿,殿内太监顿时惊呼唤乱,朱友珪对左右喝道:“椒兰殿内宫女太监格杀勿论!”众士卒得令一拥而上,斩杀宫女太监二十余人。忽闻屏障之后有孱弱声音问道:“何人作声?”
朱友珪闻听此言,绕道屏障之后,见朱晃病卧在床,朱晃见朱友珪提刀来此惊问道:“我儿何故深夜来此?”
朱友珪言道:“老淫贼,汝奸宿我妻,却传皇位于朱友文,是何道理?”
朱晃强打精神怒道:“孽畜!难道汝要造反不成?”
朱友珪拔出腰刀言道:“孩儿今夜九送父皇去见玉皇大帝!”“扑哧!”一声钢刀直插朱晃腹中,朱晃惨叫一声,亡命归天。朱晃享年六十岁,在位六年,后藏于宣陵,谥号太祖神武皇帝。
朱友珪杀死朱晃,连夜草拟伪诏,黎明之时宣称朱晃驾崩,传位于郢王朱友珪。早朝之时,百官见朱友珪已在金祥殿登基,文武大臣惊讶万分,在众人质疑之时,只见张归厚手提博王朱友文人头上殿,对众人喝道:“博王朱友文心生叛逆,欲篡龙位,我奉先帝临终密诏诛杀反贼。”话音刚落,又有侍卫来报,大将军王彦章率五万精兵保驾京畿。左右大臣见生米已成熟饭,只得下拜朱友珪,高呼万岁,朱友珪改元为凤历元年。
百官朝拜新君之后,枢密使敬翔便去均王朱友贞府上求见。朱友贞问道:“敬大人来此,不知有何要事?”
敬翔言道:“殿下,下官此来乃是为先帝立嗣之事。”
朱友贞问道:“先帝传位于郢王,今早登基,何须我等再议?”
敬翔言道:“郢王乃是真正的乱臣贼子,篡权小人。”
朱友贞闻听此言倒吸一口凉气,轻声问道:“敬大人此话怎讲?”
敬翔言道:“先帝驾崩当日,曾拟密诏交与下官,但郢王连夜入宫,却于清早依诏登基。我料郢王作业入宫乃是杀宫,先帝遗诏乃是伪诏。”
朱友贞惊异问道:“先帝给大人的密诏,可曾携带。”
“内藏于身。”敬翔从怀中掏出朱晃临终遗诏,交与朱友贞,言道:“此诏乃昨日午时,陛下令为臣亲笔草拟,所立太子乃是博王朱友文,且有逐郢王为刺史之意。博王已卒,殿下乃先帝正宫张皇后所生,为嫡长子,理应继承大统,所以下官前来通禀。”
朱友贞手攥遗诏狠狠言道:“婊子养的朱友珪,我定为父皇除此贼逆!”
敬翔言道:“殿下不可求之过急,以为臣之见,除贼还尚需时日。”
朱友贞问道:“大人可有除贼之策?”
敬翔言道:“今观京畿,皆由王彦章、张归厚二人领兵把持,葛从周虽有虎符调兵,却卧病在床,早已足不出户。难以除贼,殿下之妻乃是张归霸之女,可与张归霸交好,以避祸端。在传言河北李嗣昭将举兵南下,哄郢王将王彦章调出,方有除贼之机。”
朱友贞言道:“原来敬大人造已成竹在胸,我即刻遣人传言李嗣昭将由冀州南下,调王彦章离开京师,至于何人可进京勤王,就全赖敬大人调遣。”
敬翔言道:“下官不便久留,就此告退。”
数日之后,朱友贞便前往张归厚府上。张归厚自以为拥立朱友珪有功,反到妄自尊大起来。朱友贞一见张归厚便躬身言道:“叔父大人扫除奸贼,官升兵部尚书,小侄特备薄礼前来敬贺。”
张归厚美滋滋的言道:“贤侄何必破费,非是我除贼有功,乃是仰仗郢王天威所至,满朝上下人心所向。”
朱友贞言道:“近日发生一件大事,不知叔父可知否?”
“何等大事?”张归厚问道。
朱友贞答言:“晋王大将李嗣昭屯兵河北,意欲渡过黄河,直捣开封。”
“本官已有耳闻,街市百姓也皆有传言,且民心多由不安,不知贤侄有何高见?”张归厚言道。
朱友贞言道:“以小侄之见当派一大将在黄河北岸屯兵,修筑壁垒以防晋兵南下。”
张归厚问道:“友贞之言正合我意,单不知何人能担当此职?”
朱友贞言道:“非大将军王彦章不可。”见张归厚面生疑虑,朱友贞进而言道:“昔日潞州城下,王彦章连诛李克用五员上将,以铁枪威名,晋人闻听王彦章之铁枪皆畏惧万分,即可震慑晋人,又可安定民心。所以非王将军莫数。”
张归厚点了点头言道:“贤侄所言有理,明日我便奏明天子,出兵驻扎沿岸黄河。”
朱友贞赶忙奉承道:“叔父忧国忧民令小侄受益匪浅……”一阵甜言蜜、语阿谀奉承,令张归厚更是高高在上。
朱友珪自登基以来对张归厚视如心服,言听计从,不过数日,王彦章率兵五万望黄河之辈屯兵。敬翔建调虎离山之计已成,密发调令调兵,响应之师有三个,一个是朝中左卫中郎将寇彦卿,一个是驸马都尉赵岩、另一人乃是朱晃的外甥左龙虎统军袁象先,宋州下邑人氏。
这一日,开封城内如同以往热闹,唯有均王府忽有兵士数千会集于此,朱友贞、敬翔、袁象先、寇彦卿、赵岩五人在此起事,均王朱友贞喊道:“先帝经营大梁三十余年,却被贼子朱友珪所害,汝等焉能面对先皇在天之灵!”
敬翔言道:“请出太祖画像以示众人。”众人见朱晃画像伏地而泣,朱友贞言道:“诸杀逆贼!”军士振臂响应,皆呼万岁,请均王朱友贞为君。朱友贞率精兵五百保围张归厚府第,袁象先、寇彦卿、赵岩等以率兵五千冲入皇城。
先表朱友贞率五代军士包围张府,缉拿张归厚。张归厚见官兵如府,大喝道:“尔等何处兵马,竟敢闯入兵部尚书府?”只见从外院大摇大摆走入一人,此人头戴金凤展翅盔,身披金甲银叶铠,腰挎龙纹剑尾丰至极,乃是均王朱友贞。张归厚一见朱友贞赶忙问道:“贤侄此时用兵,却为何故?”
朱友贞严声怒道:“吾乃均王千岁,这贤侄也是你做臣子该喊的吗?”
张归厚不知所措只得改口言道:“均王殿下不知有何急事?”
朱友贞言道:“朱友珪有弑君之罪,汝乃帮凶,本王受众人拥立顺承天命。看在令兄的份上,汝自裁吧!”张归厚此时才明白朱友贞已反,仰天而叹:“郢王休矣!”言罢,拔剑自尽。
再表袁象先、寇彦卿、赵岩三讲率五千宫中,那朱友珪本是平庸之辈,等上皇位之后只图玩乐,不理朝政。闻听太监来报乱军杀入,慌忙在后宫拼凑亲兵一支,不足千人且太监居多,朱友珪率领此君军与五千牙兵交战,大战少顷,死伤将尽,朱友珪退至椒兰殿中。袁象先、寇彦卿、赵岩率兵又杀入椒兰殿。袁象先怒声喝道:“朱友珪!汝天命已尽,快快束手就擒!”
“呸!”朱友珪骂道:“汝等反贼,朕岂能降你!”挥剑便于袁象先等杀成一团,奈何牙兵蜂拥杀来,朱友珪被砍死在乱刀之下,终年三十一岁,在位不到一年,无谥号、庙号,史称郢王。均王朱友贞在开封即位称帝,改元仍为乾化。朱友贞欲缉拿朱友珪生前党羽,唯敬翔奏道:“万岁倘若缉拿郢王旧部,恐驻扎黄河北岸的王彦章心生变故,不仅不可缉拿,反应重赏安抚,方为上策。”朱友贞恩准,下诏追封张归厚为太师,并言是因暴病而亡,加封王彦章为右金吾卫上将军,安定其心。
后梁一年之内皇族火并,三易君王,自然朝政混乱,今王李存勖借此时机对燕王刘守光进行了的讨伐。刘守光,河北深州人氏,囚禁其父刘仁恭,自立为大燕国王。燕王刘守文知晋军士气正盛令大将单廷珪为都督点精甲兵两万人,据守龙头岗;大将元行钦率一万八千人屯兵大安山。
晋王李存勖率五万大军进兵幽州,先锋官安休休率三千铁骑兵临涿州城下。涿州刺史名曰刘士温,是个文弱书生,不曾见过什么阵势,在城头一看,是吓得不知所措。安休休对城上喊道:“城中刺史听着,我乃晋王麾下先锋官安休休是也,传晋王口谕献城归顺者可保官禄!”
刘士温再看左右偏将,没一人敢吱声。刘士温无奈言道:“人言晋王李存勖乃是为父讨贼,与我等无关,固守只能伤及百姓,传令开城纳降。”左右副将一听正盼着开城投降,立刻命人大开涿州城门。刺史刘士温帅涿州大小官吏出城献降,安休休翻身下马授降,刘士温惭愧言道:“涿州刺史刘知温特来向晋王千岁献城归顺。”
安休休言道:“刘大人能念百姓战火之苦,择明主而侍,真可谓俊杰也。”刘士温邀安休休及其左右人等入城,共迎晋王兵马。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五十一回:周德威夹死单廷珪 李嗣源义释元行钦
话说涿州刺史刘士温举城归顺,晋王五万兵马大军浩浩荡荡来至涿州,刘士温与安休休出城来迎,刘士温赶忙上前伏低地而拜:“涿州刺史刘士温拜见晋王千岁,千岁,千千岁!”李存勖将刘士温扶起言道:“刘大人能深明大义,仍为涿州刺史,本王此番北上,乃为先王复仇,与百姓无犯。”
刘士温言道:“晋王殿下恩垂四海,威名远镇,涿州百姓无不敬服,请将士们往城中歇息。”
李存勖言道:“五万兵马入城空惊扰百姓,就令三军在城外安营为好。”李存勖令大军扎营城外,与左右将官随刘士温入城。
李存勖等人来至刺史府,共议军情。有流行探马来报:“启禀千岁,燕军大将单廷珪在龙头岗扎营;大将元行钦屯兵大安山。”存勖闻听此报问道:“本王帅兵北伐幽燕,未曾见过刘守光部下将士战阵,不知何人可知?”
张承业言道:“殿下,奴才部下有益笔吏名曰冯道,字可道,幽州人氏,在刘守光麾下曾为掾吏,殿下可问此人。”
李存勖言道:“既然此人曾侍刘守光,就传他来见。”
张承业命人唤冯道来见,只见一人文弱书生,身长六尺,长脸短髯,一副仙风道骨,飘然而入。“掾吏冯道拜见晋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存勖言道:“左右为其看座”
“谢千岁!”冯道端坐一旁拱手问道:“千岁唤下官前来,不知有何吩咐?”
存勖言道:“冯先生,本王闻你曾在刘守光麾下为掾吏,不知可知晓其左右将士?”
冯道曰:“不知千岁所问何人?”
存勖言道:“方才得报,刘守光遣大将单廷珪在龙头岗扎营;大将元行钦屯兵大安山,此二人何许人也?”
冯道言道:“那单廷珪人送绰号‘柱天神’身长一丈三,两臂合力有千斤,乃是幽燕头号大力士;元行钦绰号‘赛张飞’,面相凶煞,马上步下练就一身好武艺,且在大安山,修筑陕北大营屯兵多年,非大将不可取也。”
李存勖言道:“孤王将分兵击之,令周德威率两万人马,张承业为参军,直取龙头岗。”又道:“李嗣源率两万人马,郭崇韬为参军,袭取山北大营。二位将军当谨慎出兵,不可轻敌。”周德威与李嗣源各接令箭,点兵出战。
话分两头,先表周德威率兵来至龙头岗下列阵,单廷圭闻周德威大军来到,下令点号炮迎战。
两军列阵,周德微观这单廷圭果真是力大无穷,头戴青铜豹子盔,身披青铜锁子大片荷叶甲 ,跨下坐骑乃是一匹漠北的回龙金丝驼,手中一把长柄黑虎铜锤,好生的威风。只闻单廷圭叫道:“来将莫不是黑脸周阳五吗?”
阳五本是周德威的小名,周德微答道:“足下莫非‘柱天神’单廷圭?”
单廷圭哈哈笑道:“汝既知本将威名,何不早降,免得血光生灾!”
小将周光辅闻听对周德威言道:“父帅休与此贼费舌,待孩儿斩其首级献与父帅麾下!”,光辅举枪骂道:“周光辅在此,特取汝首级!”话落马出。
单廷圭举锤杀来叫道:“娃娃拿命来!”,二人战至一处,未过五个回合,只见单廷圭劈头一锤,周光辅横枪相迎,“哐!”的一声砸在枪柄之上,令周光辅只觉虎口震裂,两臂发麻,难有复击之力。周德威身侧的张承业言道:“此人并非少将军强攻可败,速收兵为宜。”周德威一听有理,急令鸣金收兵。
周德威等回到中军,周光辅言道:“单廷圭看其武艺平平,但力大无穷,不敢轻视。”
张承业言道:“周都督武艺高强,人言周镇远有 ‘挑马锥’绝技,明日何不锥挑金丝驼,以诛杀此人。”
“事已至此,吾也只得智取这单廷圭”周德威言道。
次日拂晓,周德威的再摆战阵,叫阵单廷圭。单廷圭今日是都不正眼相看周德威父子,对左右吹嘘道:“今日我给尔等把那个周阳五捉来,以谢三军!” 单廷圭驱马到了阵前高声叫道:“周阳五汝敢出战否?”
“哼!”周德威答道:“九尺贼,吾正欲取汝性命!”即催马出战。二人交战一团,杀得难解难分。这交战之后,周德威看出此人力气无比,却有用无谋,打了七八回合,周德威虚晃一锥,驳马便败。单廷圭也恐中计,但见周德威已近五旬,焉能胜过自己?便策马来追。
周德威见单廷圭追来,反手抓三皇透甲锥,猛勒马丝缰,用锥横扫单廷圭跨下金丝驼,这匹骆驼顷刻跪倒在地,险些把单廷圭晃倒。也是单廷圭个头高,让周德威顺势夹住单廷圭的脖子,脚磕马腹硬将单廷圭夹回阵中。但这一夹却要了单廷圭的命,单廷圭身高体壮惟有脖子好夹,周德微恐夹不住这大汉,又愈加使劲。擒回阵中大喊道:“尔等拿下!”有校尉答道:“此人恐已夹死?”周德威一看单廷圭已是口角冒血而死。周德威未想自己年近五旬尚能夹死九尺大汉,不觉仰天大笑。而龙头岗其余将士畏惧周德威之神力,纷纷跪地求降。正是:
周阳五斗单廷圭,老将五旬显神威。黑脸都督智勇兼,九尺大汉命西归。
空有黑虎千斤锤,奈何巧用挑马锥。仰天狂笑英雄胆,迟暮之年比日辉。
另一路兵马乃是李嗣源所带,李嗣源将兵扎营大安山下,观望敌寨。副将石绍雄言道:“今观此寨,多有巨石垒筑,足见已经营多年。”
李嗣源叹道:“我观此寨,强攻必不能下,需诱敌而出。”
身后参军郭崇韬献策道:“将军何不命后队推运粮草,过山诱其出战。”
“妙哉!”李嗣源言道:“安时之计,必能诱敌而出。”又对石绍雄言道:“石将军可打我旗号,伏与东面林中,我打将军旗号亲自押粮,倘若遇燕兵大将,就地杀之。”众人商议而定,便分作前后两队押粮过山。
李嗣源打“石”字旗号扮作做押粮官,由山坡而过。这山北大寨之上正有一副将巡视,此人名曰高行周,字尚质,幽州人氏。忽见晋军两车欲过山坡,赶忙令人报之大将元行钦,元行钦到寨头观看,拍腿喜道:“此时若由坡而下,必败晋兵。传令点兵出寨。”
元行钦与高行周各领三千马步军分驰而下,一路袭劫队首,一路袭劫队尾。李嗣源正在队尾慢行,等候燕兵。忽闻战鼓急擂,喊杀震天,李嗣源对左右士卒喊道:“燕兵出寨,尔等抽刀!”只见押粮车内,覆盖草席掀开,晋兵将士挥刀跃出杀向燕兵。来袭队尾之人正是元行钦,李嗣源对其喝道:“燕将认得李嗣源否?!”元行钦不容分说挥动金锋枪,催马杀来。李嗣源并未把元行钦放在眼中,元行钦也不认得李嗣源,二人交战打得难解难分,大展五十回合未分胜负。
燕兵未想晋兵藏于粮车之中,反中了埋伏,被杀得节节败退。酣战中的元行钦见粮草队有埋伏,自知中计,虚晃一枪便领兵败退。李嗣源率兵直追山寨,奈何寨头之上有弓弩防备,使得晋兵纷纷退回。
李嗣源虽斩杀不少燕兵,但却并未胜过元行钦,只得回营。碰巧石绍雄也领兵回营,李嗣源问道:“石将军此战胜负如何?”
石绍雄答道:“未想这山中大营有一年轻武将枪法了得,旗号为‘高’,与其大战六十回合险些被他杀败。”
李嗣源言道:“我亦如此,元行钦今日交战五十回合难与之分出胜负。”二人无果而归。
话说次日,李嗣源在山下,摆开阵势,元行钦前番交战已对李嗣源等有所见识,便令高行周留守大营,亲自率兵下山交战。两军阵前,李嗣源喊道:“元行钦!汝可敢大战三百合否?”
元行钦答道:“李嗣源,今日正欲取汝人头献于燕王麾下。”说着催马出枪,直取李嗣源。李嗣源横枪相迎,二人又是一场好斗。两人大战一百回合部分胜负,战鼓连擂五通未决雌雄。
元行钦见难胜李嗣源调转马头向东跑去,李嗣源紧随其后,一路追杀。这二人也不知跑了多远,李嗣源被甩在后,不能马上退敌便搭弓上箭,“嗖!”的一箭正中元行钦右臂,元行钦一阵疼痛丢掉了手中金锋枪,等缓过劲来,元行钦反射一箭,正巧射中李嗣源大腿。这李嗣源未想元行钦箭法精准,痛叫一声坠落马下。元行钦见李嗣源落马,便调转马头翻身下马,拔出宝剑与其步战,李嗣源一瘸一拐的抽出宝剑相迎,一个伤腿,一个伤臂,二人又是一场恶斗。
大战了六七十回合,元行钦的宝剑被李嗣源的长歌剑砍断,元行钦只得捡树枝应战,李嗣源看后哈哈大笑,也仍掉宝剑以马鞭为兵器大战树枝。二人酣战之时,只闻远处传来急促马蹄行军之声。定睛一看原来是郭崇韬率一千马步军前来捉拿元行钦。晋兵将二人包围其中,元行钦已是累得筋疲力尽,坐在地上认输。郭崇韬言道:“左右将元行钦拿下!”
“慢!”李嗣源喊道:“放元将军回营。”众人大惊,只得让开一条退路。只见李嗣源一瘸一拐走到元行钦近前,将自己的马鞭交与元行钦,元行钦接无奈接过马鞭,抱拳还礼,上马离去。
李嗣源被士卒架上战马,郭崇韬问道:“将军因何放他离去?”
李嗣源答道:“方才我已弓箭伤其臂,怎想此人箭法不俗,还我一箭伤我腿,却不忍取我性命,念其武艺高强是忠义之士,不忍仗兵多擒之。”
郭崇韬言道:“将军之意,莫非欲以大义招降此人?”
李嗣源不觉笑道:“知我者乃安时也。”二人说笑而回。
单将这元行钦回至山寨大营,众人见其平安,将元行钦拥入中军大帐。高行周问道:“今日将军于李嗣源交战如何?”
元行钦答道:“久闻李嗣源武艺高强,上有威名,下得军心,今日交锋乃真英雄也。我本当被擒,却被李嗣源释放而回,日后怎有脸面再去叫战?”
高行周问道:“那将军之意,这山北大营……”
元行钦言道:“我欲率众归降,以报李嗣源放我回营之恩。”
高行周言道:“我等跟随将军北阻契丹,南拒晋兵,倘若将军率众归降,我等至死追随。”
元行钦言道:“行周真乃忠义之士,令我钦佩,若有此心明日共赴晋营请降。”
“我意欲如此。”高行周言道,二人商榷已定归降晋王。
次日清晨,元行钦令一万八千幽燕将是列队山下,命使者请降。李嗣源腿伤未愈,本未想出战,石绍雄跑进寝帐言道:“禀告大太保,元行钦率三军将士在营外请降!”
郭崇韬在一旁言道:“将军所盼今已成真!”
李嗣源喜道:“诸公随我去迎。”
李嗣源、郭崇韬、石绍雄率左右将官来至大营门外,只见元行钦与高行周二将下马单膝跪倒,元行钦言道:“罪将元行钦率一万八千将士前来请降。”
李嗣源一瘸一拐将元行钦、高行周扶起,为其松绑言道:“请将军上马。”二人心中纳闷,被李嗣源劝上了战马,李嗣源拉住二人缰绳,亲自牵马引路。
中军大帐之中,石绍雄认出跟在元行钦深厚的高行周,便对李嗣源言道:“正是这位小将军与我大战六十回合未分胜负。”
李嗣源问道:“此乃何人?”
元行钦言道:“此人是我手下副将高行周,其父乃是昔日大名鼎鼎的幽州神枪将高思继。”
李嗣源叹道:“昔日曾闻高思继与铁枪王彦章大战一百回合不分胜负,今日小将军枪法定能用冠三军。令人钦佩。”高行周也赶忙向李嗣源还礼。正是:
从来不打不成交,只恨英雄多飘摇。交战岂止比武艺,还观谁家品德高。
相逢沙场三百合,一朝归附成挚交。义比流云随风去,情同大浪入波涛。
周德威与李嗣源两战告捷,俘获燕兵三万余众。燕军数万大军惨败,令燕王刘守光是怒气难填,忽有士卒来报:“晋王李存勖会合周德威、李嗣源兵马向幽州进发。”刘守光闻听此报是狗急跳墙,即刻修书一封,命密使骑八百里快马往契丹求援。
刘守光只待一日,李存勖便亲率三军兵临幽州城下。李存勖列阵幽州城下,对城头上的刘守光言道:“朱温篡夺李唐江山,本王当与你共复李唐江山,未想你与朱晃野心相当,安敢枉自称帝。还不快快献城归降!”刘守光身陷绝地,不知是战是降,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五十二回:两太保血洒蔚州府 四小将威震大房岭
话说刘守光在城头上观望,李存勖已率数万大军摆开阵势。刘守光心中暗想若等契丹兵马来到必须拖延时日,便向李存勖喊道:“晋王殿下,下官自知罪恶深重愿献城归降,只恐惊扰百姓,请千岁开恩,容我安抚城内百姓三日,亲迎大军入城。”
李存勖言道:“既然汝真心悔过,本王可免汝罪过,保得富贵。”
刘守光闻听李存勖信了自己的话,抱拳谢道:“守光这里写过晋王千岁!”
李存勖令三军在幽州城外等候三日。却未想这刘守光却并未安抚百姓,反到强抓壮丁,增加徭役储备滚木雷石。
返回书籍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