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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房东

_22 香朵儿(当代)
乔小麦嘴角抽抽,这周婷婷人如其名,亭亭玉立大美人一个,没想到脾气还听豪爽的,发现宿舍里只有她们两个,便问,“她两人呢?去教室了?”
“没有,去打热水了,”
“卫生间里没热水吗?”六人间和八人间是没有独立卫生间的,所以热水是要自己到开水房里打的,而四人间的费用之所以比六人间的高一倍,就是因为它用水方便,无论是热水还是冷水,夏天还可以在卫生间里冲凉。
“今天热水供应不足,要自己去打,”
“啊,哦,”见周婷婷手里端着杯热开水正在喝,很是哀怨,“你已经打来了?我还想跟你一起去呢,”
“不用了,已经有人帮你打满了,”周婷婷挤了下眼,笑得一脸暧昧,“而且还是帅哥哦?”
听她这么一说,乔小麦就知道那人是富三,至于他怎么送上来的,她还真懒得去问,打水洗脸,从小她就习惯用温水洗脸。
梳洗完后,电话铃响了,她正好在电话旁边,拿起话筒,就听电话那头说,“我找乔小麦,谢谢,如果她还在睡,请把她叫醒,”
是富三。
“三哥,我醒了,”乔小麦故意说道。
那边一愣,“你个猪,真能睡,快点下来吃晚饭,”然后不等乔小麦回话,便挂断了。
“他是你哥?真是你哥?”周婷婷凑过来问道。
乔小麦点头,一副他真是我哥,比金子还真的样子。
“那下午那几个呢?我是说,你睡觉的时候,有好几通电话都是找你的,一听你在睡觉,都说晚会再打,都是男的,而且不是一个人,至少三个以上,不会都是你哥吧,”周婷婷逼近,捏了下麦麦的下巴,“也难怪,你这五官长的比洋娃娃还要精致几分,别说是男人,就是身为女人的我也忍不住想要摸上一摸,”
居然被吃豆腐了,而且还是女人,乔小麦恶寒,这个世界太疯狂了,还有正常人么?
等周婷婷再追问时,乔小麦说,“不好吧,咱两才第一天见面,彼此都还不太了解,你就跟我探讨这么**的问题,这让我很为难呢,”
周婷婷想想,说,“那就等熟了以后再探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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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小麦和周婷婷下楼时,富三和富翰君已经在她宿舍楼前等候多时了,除了他两之外,还有一个人,而且是熟人。
“城哥,”乔小麦足足愣了五秒,才反应过来,奔过去,一脸惊喜,“你怎么来了?”
镇高应该也是今天开学吧!难不成他也是一高的学生?可,以他的成绩,上镇高都很有问题!难道是专程来看她的?她没这么自作,好不好!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尚城轻笑了一声,狭长的眉峰向上挑了一挑,带着一抹戏谑,说,“要知道有钱能使磨推鬼,”
话说到这份上,傻子也明白怎么回事了。
“城哥是以体育特长生的身份进来的,在十班,”富三补充道。
乔小麦笑眯眯地说,“你还真能保密,整整一个暑假都没透一点风声,”
“事先没说,就是想给你们一个惊喜,怎么样,惊喜吗?”
“只惊,没喜,”
“那还笑的这么傻乖,”尚城笑,长臂一伸,捏上她的脸颊,勾着她的脖子,扯进怀里,“走,哥哥,请你们去吃大餐去,”
乔小麦被扯的踉跄数步,抱着尚城的手臂,大叫,我自己走,我自己走。
富三不愧是她的小竹马,第一时间将她解救下来,乔小麦缓缓气说,“城哥,我还带了一人过来,”指了指周婷婷,说,“她叫周婷婷,我室友,”
“那就一起去呗,”尚城扭头看向正对自己犯花痴的某色女,突然改变主意道,“周婷婷是吧,要不要一起去?”
“好,”周婷婷很干脆地应道。
尚城眼皮抽抽,对乔小麦说,“我以为你已经够,够特别的了,没曾想还有比你更特别的,难怪你们一见如故,”
乔小麦一脸黑线,小声说,“女人,矜持,矜持,”
周婷婷一脸茫然,“那是什么?”
没断奶
一高有三个食堂,一食堂、二食堂、三食堂,一食堂是大锅菜,菜式简单,品种单一但价格非常便宜,二食堂是小锅炒,菜式繁多、菜色新鲜、选择也多样,三食堂则类似于外头的饭店,有菜牌,现点先做,不用自带餐具不说,还有专人送到你桌上,吃完就走,跟外头下馆子同等待遇,而且里面还设有几个小包间,供学生们聚会、庆祝之用,如此高档享受自然价格也不菲,一顿饭,怎么着也得大五十块钱,以现在的生活水平,够饭量一般的女孩在大食堂吃上半个月的了。
饭桌上,乔小麦犹豫再三,终于没忍住,问道,“城哥,你一个月生活费是多少啊,”
“怎么怕我没钱付账,”尚城笑,好以整暇地说。
“不是,就是好奇,随口问问,”乔小麦摆手。
对于这个问题,富三和富翰春也非常感兴趣,只是女人不问年龄,男人不问金钱,所以一直憋着,此时此刻,两人耳朵高高竖起。
“也没固定消费,就是卡里预存了五千,什么时候用完,什么时候问家里要,”尚城盛了两碗汤,一碗给麦麦,一碗给自己,一勺一勺慢条斯理的喝着。
“五千?”
三人惊叹!
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乔小麦现在一个月的生活费是三百块,而富三和富翰春也不过才五百,就这在学生中间,还是相当高的呢?五千,这在整个一高都是高消费。
“城哥,你爸真开明,”富三羡慕。
“城哥,改天让你爸去跟我爸多交流交流下育儿经验,”富翰春唏嘘。
尚城非常义气地说,“你们要是钱不够用,就跟我拿,”
富三和富翰春也不客气,以茶代酒敬了尚城几杯后,三人感情似乎更加亲昵了。
尚城送乔小麦回教室途中,乔小麦踌躇再三,问,“城哥,你天天请我吃饭,是不是想追我啊,”
尚城歪头看了她片刻,逗她道,“我的意图这么明显,你现在才看出来?”
乔小麦瘪瘪嘴,虽然她上世恋爱经验不丰富,但也不傻,看尚城这副摸样,也不像是喜欢她,想追她当女朋友来着,倒像是老猫逗小鼠,纯属找乐子逗闷来着。
“怎么?不信?”
乔小麦哼哼。
尚城笑,拍了拍她的后脑勺,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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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自习上课前,乔小麦被几个女生堵在回五班的楼梯口,领头的是一个发育过度丰满的女生,那身材,比魔鬼还魔鬼,站在高她两节的阶梯上,居高临下地俯视她,“你就是乔小麦?”
某麦点头。
“我是蒋映雪,你应该听说过吧,”
“有点耳熟,好像听谁说过,”乔小麦凝眉想了片刻,也没想起这蒋映雪到底是何方仙姑,“你找我有事?”
“你以后离尚城远点,”蒋映雪盛气凌人道。
乔小麦一愣,直勾勾地望着头顶那对硕大的胸部,她因为长期喝奶,钙补充的很充分,十三岁的个头竟比同班好些十六岁女孩的个头还要猛一些,忽略某一部位不看的话,混迹在她们中间,倒也不显稚嫩,只是这女生那部位实在太彪悍,实在让她没法忽视。
女生顺着某麦的视线看向自己的胸部,得意地挺了挺,瞄向她依旧平坦不见小丘的地方,冷哼道,“跟我抢男人,等发育完全了再说吧,”将乔小麦上下打量了一番,嗤笑道,“不过,以你这条件,就算发育完全也没啥看头,”
向下走了一个台阶,丰满的胸部颤了颤,乔小麦似乎闻到了一股奶腥味,笑笑,一脸俏皮道,“小有什么不好,没听过小而挺,挺而美,美而翘吗?”又一嘴恶毒道,“大有什么好,像你这样,一下垂,就到了肚脐眼,”
边说还边比划着,引来旁边几个女孩低低的笑声。
“你,”蒋映雪恼羞成怒,指着乔小麦,凶巴巴地命令道,“你以后离尚城远点,不然,下次我可不会像今天这样只是警告而已,”
一开学就被警告,若是普通的十三岁小女生,或许早就被吓哭了,可她是普通的小女生?
所以,乔小麦头一歪,咧嘴微笑,一字一顿道,“我偏不,”在蒋映雪抬手要打她之际,大声说,“你来找我时,就没查查我是谁吗?”
蒋映雪愣住了,她和尚城是在暑假因一个朋友认识的,自第一次见面便对他起了好感,得知他和自己竟在一个学校,不惜倒贴追他,以为凭自己容貌和身材,应该不会太难,而尚城对她虽未认同但也并没明确拒绝,她便以尚城女友自居,下午,她本想约尚城一起吃饭的,却被告知没空,之后就看见他拉着乔小麦去三食堂吃饭,当然乔小麦身边的富三、富翰春和周婷婷,则被她自动忽略。
她气愤难耐却不敢上前质问,看着尚城将人送到教学楼下,被其他朋友叫走后,才敢上来质问,至于乔小麦是谁,跟尚城什么关系,自然没时间也没闲情去打听,想着她一个黄毛丫头,先吓唬吓唬再说,如今看她一副淡定自若的摸样,倒让她心生胆怯,她家世也算不错,但一高高干权贵子女众多,其中很多都不是她能惹得起的主。
“你是谁?”下意识地问了句。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你若打我一下,明天就会被人打十下,今天你若敢动我一根汗毛,明天你满头黑发掉光光,不信,你就试试,”哼了一声,乔小麦像一个高贵的小公主趾高气昂地从她身前走过,头也不回地朝教室走去。
唬人,谁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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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城带着乔小麦他们一连在三食堂里面吃了三天六顿饭后,周婷婷当了逃兵,直嚷嚷,吃不消,她虽是高干子女,可也从未向尚城这般大手大脚过,然后,某麦也不淡定了,第四天中午,任课老师前脚刚出门,后脚她就到十班门口守着了,见尚城一出来,就冲了上去,城哥、城哥地叫着。
尚城见她朝自己奔过来,老远就开始笑,待她走进后,笑的更开怀了,“今天这么积极,是不是早上没吃饱?”
乔小麦一脸黑线,她看起来很像吃货?
“不是,我……”
“尚城,真有你的,这么小的嫩芽,你也下的了口,”
“不是吧,尚城,你别告诉我,你拒绝蒋映雪那个前.凸.后.翘的奶霸尤物,是为了这颗小豆苗,”
“居然还把她办了?真是难以置信,”
“原来你好这口,那这样一来,你就不会跟我争蒋映雪了,”
尚城旁边站着两个非我族类的陌生人,一胖一瘦,胖的叫杜坤,瘦的叫李默,均一副淫.贱相,某麦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方才尚城的话是多么的暧昧,不禁心下气恼,却又不能表现在脸上,毕竟她现在只有十三岁。
“城哥,我今天来是想请你吃饭,这跟那蒋什么映雪有什么干系,”拉了拉尚城的衣角,仰头,一脸纯然、一脸迷惑。
蒋映雪走后,她便将这事报备给了富三,然后蒋映雪就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尚城见她这样,心中一荡,听多了她超乎年龄的言论,竟忘了她只有十三岁,男女之事并不通晓,狠狠地冲两人各捶一拳,恶声恶气地说,“滚,她才十三岁,少拿你们肮脏的思想来猜测我们之间的关系,”扭头,对乔小麦说,“别理他们,咱们去吃饭,”
两人齐望向乔小麦,同声道,“原来你就是乔小麦,”
“怎么,我很出名吗?”乔小麦也纳闷,看两人这表情,似乎自己已经成了一高的名人。
“是很出名,”两人点头。
乔小麦眼睛一亮,“哦,你们说说,大家都怎么说我来着,是说我美貌倾校、还是说我聪颖可人,”
杜坤和李默对上她亮晶晶的双眸,又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番。
一高说大也大、说小也小,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人江湖的地方就有绯闻,也可以说是传闻。乔小麦以十三岁的年龄上一高已经很惹人注意了,可她行事又不懂低调,这也许并非她本意,可确实造成了不小的轰动和影响。
开学报名时,因为东西多,乔妈是开车来的,这在一高也不算什么,毕竟哪个学校都不缺权贵子弟,尤其是一高,若只是乔妈也不会引起太大轰动,奈何还有一个疼女如命乔爸,以前乔小麦在镇上上学时,有两个亲哥三个干哥照看着,虽想,却也不会为其担忧,现如今乔小麦在一高上学,离家近了,却一个月才能回家一次,才离开一天就想得慌,开学才四天,他就来了三次,每次都是大包小包地朝学校里搬,一部分搬到校长、老师那,一部分搬到乔小麦的宿舍,吃的东西堆满了自己的柜子不说,还把周婷婷的柜子也塞满了,加上乔妈报名那天给买的,乔小麦估算过了,就算乔爸答应她以后再不来学校,这些吃的也够她嚼两个月的,这还是在不去食堂就餐的情况下。
没法,只能将吃食分给舍友吃,周婷婷也就罢了,自来熟一个,自开学第一天,便跟乔小麦黏糊上了,俨然一副相交多年的姐妹样,可徐丽雅和赵珍珍的心思就深沉多了,尤其是徐丽雅,一班学习委员,一高嫡公主里的嫡公主,老师们的宠儿,同学们羡慕巴结的对象,这样的女孩是骄傲的,也是高傲的,可偏偏她容貌普通,家境也一般,父母均是工人,工资一般,为了能让她在学习和生活上跟别的同学齐平,节衣缩食、省吃俭用地花大价钱让她住进四人宿舍,所以她是自信的也是自卑的,平若大家都将精力用在读书上,也便不在意,可乔小麦的到来,打破了这份宁静,乔爸的父爱,成了显摆,乔小麦的分食,成了施舍,就连富三和富翰春的关照,也变的刺眼起来,于是便有意无意地在外散播谣言,说,乔小麦骄横跋扈,在宿舍里大耍小姐脾气,不仅不主动打扫卫生,还总是乱丢垃圾;说,乔小麦私生活很乱,每天都有十几通电话都是找她的,里面大多都是男孩,至少五六个以上;说,乔小麦空有其名,用钱买名额进了一高,想来全市第三的中考成绩也是家里花钱买来的;说乔小麦根本是来混文凭的,在宿舍根本没见过她看过书,即便看也是看言情小说那种杂书;说——
说了很多,反正没啥好话。
再加上乔小麦跟池非非关系很好,一高三中上来的人也很多,认识池非非的也不少,那楼道秘闻知道的更不再少说,所以池非非在一高的名声很不好,连带着乔小麦名声也很烂。
而她又一连三天都在小食堂吃饭,便又在她身上贴了一张纨绔子弟败家女的标签,若非她年龄尚小,只怕传的还不知有多难听呢?
乔小麦不是主动跟人结交、套交情的主,再加上这几天忙着适应新学校新环境,跟乔爸打商量,跟尚城周旋,也没顾得上听绯闻、听流言,如今听杜坤这么一说,才知道自己竟是恶名昭彰,不由的胸闷气短。
要说这几日她也憋着一股火儿,高中和初中最大的区别就是靠自觉,开学第一节课,班主任就放话说,高中不比初中,高中三年是人生最重要的三年,成龙成凤也在此一举。一切均以学习为重,其他的都是浮云。
无论是教室还是宿舍都很压抑,平日连个大声说话都不敢,怕打搅同学们学习。
一高的晚自习九点半才结束,回家宿舍,洗洗涮涮差不多十点才能进入梦乡,可徐丽雅和赵珍珍是学习至上的人,每晚都要打着手电筒学习到深夜,乔小麦虽不是浅眠的人,但夜深人静下,那唰唰的翻书声和沙沙的写字声还是非常刺耳的好不好,尤其,她们还要不时地翻身,防止身体变僵。
乔小麦总是能在她们嘎吱嘎吱的翻身中惊醒,学习至夜半三更也就罢了,居然还能在早上四五点的时候醒来,这早起可比晚睡动静大多了,下床声、叠被声、刷牙声、洗脸声——像一首交响曲,扰人清梦啊,一高的早自习六点十分开始,五点四十五吹起床号,她们霹雳啪啦一番后,起床号声也差不多该响起了。
这对正在长身体又非常嗜睡的某麦来说,是怎样的煎熬啊!
她只知一高要住校,却不知是月休,还以为跟镇高一样是高一周休,高二高三两周一休呢?再加上国家又最新规定要一周双休,想想五天时间也是好挨的很,不曾想,要在学校呆一个月才能回家,而且是封闭式管理,就是一个月内吃喝拉撒睡都在学校,这根本就是变相监禁嘛!
心里本就郁闷的要死,又听杜坤一番诉说,心里越发憋屈,这人一憋屈,就得发泄出来,不然非得憋出病来。
于是,乔小麦推开尚城,蹬蹬地朝楼下小卖部跑去,尚城、杜坤、李默三人反应过后,紧跟着追过去。
乔小麦掏出富大留给他的号码,拨了几遍才通,那边才一声喂,这边她就‘哇’的一声嚎唠大哭起来,“我都说不来一高了,你们非逼着我来,说一高好,好个屁,我在这儿吃不好、睡不好,现在还被人栽赃陷害,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没有,你们还联合起来瞒着我,不告诉我一高是月休制,”越说越委屈,眼泪跟不要钱的珍珠似的,哗啦啦地下着,“呜呜,要一个月才能回家一次,我天天都睡不好,天天上课都打瞌睡,我都瘦了,我还有黑眼圈了,”
那边,富大这几天也一直提心吊胆的,当初一高月休制,是他跟乔家说先不告诉麦麦的,就怕她不愿意进一高,现在听到她在电话那头呜呜咽咽的悲哭声,心里也着实难受,又听她吃不好、睡不好,还被同学欺负,也开始后悔将她硬弄进一高,这才三天就憋屈成这样,再几天还不知憋屈成什么样呢?
想到她虽然早熟,但到底还是十三岁的孩子,生活自理方面想来差了些,而她又贪睡的很,怕是这几日真的受了不少的苦。
可上都上了,现在回镇高肯定是不行,只能耐心劝她,让她尽快适应一高的生活。
“麦麦,我们没瞒你,我以为三叔三婶告诉你了呢?再说,当时,你也没问啊,”
“我问了,我问了,是你没说,你们没说,”
富大叹息,不讲理是女人的通病,尤其这个,只能好声好气地哄着,“好好好,我没说,我骗了你,我接受惩罚,好不好,”趁着现在还没军训,能哄好最好,不然要等一个月才能通话。
真是想的心肝都疼,这才分开半个月,之后三年怎么熬哦!
“你坏,你们都坏,你们合伙骗我,呜呜,这个鬼地方,一点都不好,咳咳,”哭得那叫一个伤心啊。
“好好好,我坏,我们都是坏人,骗了你幼小的心灵,是我们的不对,别哭了,乖宝,”握着话筒,富大小声逗她道,“都上高中,是大姑娘了,怎么还哭鼻子,小心被旁人笑话哦,”
谁知丫头哭的更凶了,“我就哭,我就哭,呜呜,我为什么不能哭,谁大姑娘,我才十三岁,”
小店里,店主两岁的儿子正抱着奶瓶喝奶呢?一边喝奶一边拿眼睛望着她,黑黑的眼珠滴溜溜地转着,乔小麦望着他手中的奶瓶,双眼放光,脑袋一蒙,嘴上就嚷嚷道,“我要喝奶,我要喝奶,”
然后就听几声嗤笑声传来,就连电话那头,富大都开始哭笑不得,不该因为心疼,一直不给戒奶的。
尚城走过来,勾了下她的鼻子,说,“是啊,你才十三岁,你还没断奶呢?”
乔小麦看了眼围过来的一圈人,知道自己今天糗大了,索性破罐子破摔,撂了电话机,朝地上一坐,金豆豆掉的更凶猛了,“呜呜,你们都欺负我,都欺负我,我要喝奶,我要喝奶,”
尚城知道她心情一烦躁就想喝奶,赶紧掏钱给她买了一瓶,插了吸管就塞她嘴里,乔小麦一边喝奶,一边哭,一瓶奶喝完后,她的心情也平复了,这才想起,电话还没挂,却不愿再跟富大说话,直接将电话卡了,尚城付了电话费后,拉着她,问,“心情好多了?”
乔小麦点头。
“那去吃饭吧,”一本正经地问,不敢嘲笑这位姑奶奶,怕又引得她大哭一场。
乔小麦再点头。
杜坤在后面忍着笑对李默说,“经过今天这么一闹,那原本对小娃娃还有点念想的人应该也打消了吧,呵呵,”
李默点头,望向尚城,“不过,看尚城这意思,似乎还没打消玩养成的念头,”
“没打消最好,没他做竞争对手,咱机会也多些,不是,”杜坤一脸横肉地贱笑。
“也是,”李默也乐,小跑上前,小声对尚城说,“关于丫头的传言,你去查查是谁散播的吧,也好有个预防,”
三年
电话被挂,富大把玩着手中的大块头,很是挫败,这才高一啊,苦笑,还真是不让人省心,叹了口气,大拇指按了几个熟悉的号码,“三叔,是我,”
不管怎样,先将她的情绪安抚好再说。
乔爸听了富大的叙述后,也怕自己的小宝贝憋出个好歹来,来不及跟亲亲老婆商量,便又载着一车礼物朝一高校长室奔去。
校长姓周,年过半百,有些发福,听了乔爸的要求后,一脸为难,“乔老弟,不是我不通融,只是,你这要求,史无前例啊,”点着桌子,“不早读、不住校,有悖校规,我不好跟全校师生交代啊,”
“周哥,我也知道这事是难为了你,可我家麦宝年纪还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这吃不好,睡不好,影响学习不说,还影响身心健康发展,你看,你能不能通融一下,”乔爸坐在校长对面,搓着手跟他打着商量。
来之前,他去看过丫头,眼睛红肿红肿的,雾煞煞的小眸子,写满了委屈,看着真让人心疼,仔细瞅瞅,似乎真的瘦了不少!
周校长这段时间没少跟乔爸打交道,对其身份背景也多少有点了解,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对他的要求也不好断然拒绝,再说,他能当上一高的校长,也并非迂腐简单的老学究。
一高隶属A市教育局,明年老局长退休,他身为三名候选人之一,只靠学术支撑是无法全胜上位的。
“乔老弟,不是我不通融,只是我若为你开了先例,其他学生和家长也来求我,怎么办?不好办,不好办啊,”
乔爸做生意至今,与人打交道,豪爽做派不改,谈判技巧也学了不少,“周哥,上次我妻弟托人给他老丈人带了些补品,我给送过去的,正好遇到陈叔在那陪唐叔下棋,就陪他们聊了几句,”
周校长眼睛一亮,郑剑锋是唐市长女婿的事,在A市并不是秘密,而乔爸口中的陈叔则是教育局的老局长。
“唐市长、老局长的身体都还好吧,”
“都硬朗的很,还说明年退休后,一起去浏览祖国大好山河呢!”
“哈哈,是嘛,只道唐市长、陈局长是十几年的老同学,不想两人兴趣爱好相同,也难怪,关系这么好,”
乔爸陪着笑了一会,喝了一口茶,似漫不经心道,“我听陈叔说,自你任一高校长期间,不仅修建了教学楼、宿舍楼、还修葺了图书馆、食堂、操场,造福了学生和老师,在学术上也有不少研究和创造,唐叔也说你是个人才,”
话,点到为止!
周校长激动,却不忘自谦道,“这是我应该做的,两位局长谬赞了,”
“是周哥你谦虚了,你做的事他们都看在眼里,你的能力他们也都心里有数,对了,原来唐叔和陈叔的孙子也在一高念书,周哥,你知道他们在哪个班吗?下次来,我也好尽尽叔叔的职责,”
周校长惊讶,“这个我倒不知,”
话是这么说,但唐市长的小孙子他是知道的,高一一班的唐越彬,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B大Q大的苗子,至于尙局长,三个孙子,两个大的,现在已经上了大学,一个小的,还在读初二,怎么又冒出一个孙子在一高了呢?
难道是陈局的外孙,尙局的亲孙?这个得查查!
乔爸笑,“看来是两孩子志气大,不想靠家人得到特殊照顾,”愣了愣,看了眼周校长,笑着说,“不过,这男孩要粗养,女孩嘛,就得娇养,”
说了这么多,周校长也是个明白人,“那是,那是,只是,麦麦早读这事可以商量,毕竟孩子小,长身体最重要,至于走读,乔老弟,恕我不能开这个先例,”见乔爸有些急了,忙说,“你不就是嫌宿舍吵,怕孩子睡不好嘛,你看这样行不,我们一高里还有教职工宿舍,可以让孩子住教职工宿舍,你可以请个人以教职工的身份进一高来就近照顾孩子,”
乔爸想想,也是,若让麦麦走读,势必就得车接车送,这动静太大,不一定对孩子好,住在学校,食宿照顾好,也不影响学习,遂点头。
两人算是达成协议。
乔爸走后,周校长打电话叫来一高教导主任,“帮我查查,咱们学校新生里有几个姓尙的,然后把名单和入学资料交给我,”
教导主任得令去查,一个小时后,将六份姓尙的新生名单和资料交给校长。
周校长看完后,心下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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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爸回家后,将跟周校长商定的结果以邀功的形式告诉乔妈,指望因此得到点甜头,却被乔妈连掐带扭好一顿臭骂,说乔爸太大题小做了,本来孩子就已经身处风口浪尖,再搞特殊,不是让别的孩子眼红妒忌,进而孤立嘛,这对孩子的成长并无好处,坚决不同意!
而乔小麦也不同意搬到教职工宿舍住,她又不是真的只有十三岁,对舍友的排挤和同学间的不友善,还是有能力处理的,只是对月休,不太习惯而已,若搬去教职工宿舍住,被一群老师看着,她会更觉得憋屈。
再说,她又不是真的被孤立了,她还有好多朋友好不好,比如尚城、比如富三、比如富翰春、比如池非非,比如周婷婷,其他人,于她而言,都是路人甲。
最后的结论是,乔小麦继续住在宿舍里,可以不上早读课,但考试成绩必须排名在年级前五十名以上,这是乔妈要求的,也是对一高校长和五班班主任的交代,总得让人在别的学生和家长面前站得住脚吧!
年级前五十,对乔小麦来说并不苛刻,怎么说她也是博士生毕业,前世今生,加起来也读了三十年的书,这点自信还是有的,所以欣然同意。
国庆放假前,高一新生第一次月考上,乔小麦以班级第一年级第三的好成绩让除富三以外的所有新老同学都目瞪口呆。
周校长乐了,当初对于乔爸那宠孩子的劲,委实看不过去,还曾为小丫头痛惜过一段时间,觉得这么个漂亮的可人娃娃就葬送在她那只知娇惯孩子的大老粗爸爸手中了,并不只一次地明示暗示乔爸、乔妈,莫要让伤仲永的悲剧再次重演。
看来,是他多虑了!
三年后,又是一个为一高争光的小苗子。
班主任更是眉开眼笑,从初初时的担心到如今的理直气壮,他对班里学生说,“我知道大家对乔小麦不上早读课意见很大,但谁要是有信心能考进年级前五十也可以来找我,要求不上早自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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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课,周婷婷就从六班窜到五班,将乔小麦堵在门口,捧着她的脑袋,喳喳呼呼地嚷嚷道,“我要把你的脑袋劈开,看看里面到底装的什么,跟我们的到底有哪里不一样,”
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在徐丽雅和赵珍珍的影响下,她虽不是时时刻刻手握一本书,但也是晚睡早起的积极分子。
而乔小麦,自打开学第一天起,就是熄灯铃没打就睡起床铃不打不起的主,在宿舍不是吃就是睡,不能说从不摸书,只能说摸的次数很少。
谁说梅花香自苦寒来,一分耕耘一分收获?
乔小麦哈哈笑着躲开,非常之臭屁不要脸地说,“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人才,直到现在我才知道原来我是天才,哈哈,”
“不都说老天是公平的,给你开了扇门,就会把窗户给你关上,他既然给了你一张精致到无可挑剔的脸,就该配给你一个智商平平的脑子,”
乔小麦笑的更欢快了,“呵呵,周婷婷,你要拍我马屁,也拍的稍微含蓄一点,”
周婷婷大叫一声追过去,捏着她的脸,拉扯着,咬牙切齿地说,“啊,乔小麦,我妒忌你,长这么大,我还没这么挠心挠肺的妒忌过一个人呢?”
“乔小麦,你的试卷给我看看,”徐丽雅像个幽灵般站在两个打打闹闹的人间,透过厚厚的玻璃镜片,可以看到她眼中的倨傲和怀疑。
“不借,”周婷婷替乔小麦大声回绝道。
徐丽雅冷哼,“我看是不敢借吧,”
得知排名后,徐丽雅的第一个反应是不可能。
这次月考排名包括一班,先前就说过了,一班都是各校精英中的精英,且提前半年上高中课程,可以说,全校排名前五十名里,一班不占百分之百,也占百分之九十以上,她在班里排名第三,全校排名也是第三,可这次月考,她在班里排名依然第三,可在全校排名却是第四,而排在她前面的正是让她又嫉妒又不屑的乔小麦。
若是别人也就罢了,可偏偏是这个在她眼中不是吃就是睡,全无半点高中生摸样的黄毛丫头,她每天只四个小时的睡眠时间辛苦努力换来的成绩,居然被这么个丫头轻轻巧巧地打败,这让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
所以,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乔小麦的试卷。
她心里在打什么主意,乔小麦又如何不知,她扬起招牌似的甜笑说,“周婷婷,你别这么冲,徐丽雅姐姐这次月考,比我少了近二十分,她一定想看看,她是在哪丢的二十分吧,”
徐丽雅面色扭曲,这也是她不忿的地方。
乔小麦比第二名只少了一分,可她竟然被拉了二十分。
“你,”
“那也得有个先来后到,我比你少了一百多分呢?”
乔小麦笑的更甜了,“徐姐姐,没办法,你只有再等等了,”说着,当着徐丽雅的面将试卷都给了周婷婷。
“乔小麦,我初中老师曾说过,这世上没有所谓的天才,有的只是付出的多少!原我还深信不疑,现在,我信了,这世上是有天才的,而这个天才就在我面前,你让我们这些早起晚睡,一天只睡四个小时的莘莘学子,情何以堪,”周婷婷当着徐丽雅的面故意哀嚎道。
“乔小麦,是天才还是蠢材,并不是一次考试成绩就能决定的,”徐丽雅恨恨地说。
乔小麦忽闪着长睫毛,笑着说,“徐姐姐,你这话意思是说,如果我每次考试成绩都在你之上,那么我就是天才,你就是蠢材?”
徐丽雅被乔小麦的温声软语呛的答不上来,学习好的一般嘴皮功夫都很差。
“有本事你就次次考试在我之上,”徐丽雅撂下狠话扭身走人。
周婷婷在她背后做鬼脸,“什么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整个就一内心黑暗、心思狭隘、背后放黑箭、见不得旁人比她好,死读书的书呆子,”
之后,无论大考、小考、乔小麦都压着徐丽雅,无论徐丽雅多么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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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流逝,岁月如梭,三年的时间不算短,可眨眼竟也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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