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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族嫡女

_61 爱心果冻(当代)
不,她根本不知道真相,她又有什么反应呢!
婳儿只是她的女儿,只有她才能拥有,别的人休想染指。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绾绾有些心急的声音,“大小姐,不好了,栖霞公主说要来看你,亲自来祝贺你。”
南宫婳眼眸冷抬,有人来看望是好事,但栖霞来,却不一定。
赵老太君和赵氏等人全都紧张起来,赵老太君当即眼眸一沉,道:“这即将出嫁的新娘不宜见人,我去回了公主,让她暂且回宫,等大喜之日再见也不迟。”
“外祖母。”赵老太君正要走出去,她铁了心要得罪公主,南宫婳怕连累到伯府,立即上前拉住赵老太君的手,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别担心,今天这么多人,公主不会把我怎么样的,要是我们拒绝,不知道她又会向皇上怎么说。”
南宫婳才说完,院子里就传来阵阵浓烈的脚步声,紧急着,一袭红装的栖霞在众宫女的簇拥下踏了进来,排场气势都很十足,赵老太君见状,立即跪到地上,给栖霞行礼,“参见公主,公主千岁。”
“都平身吧,我是来恭喜婳妹妹的,大家不必多礼,且出去会,我要和婳妹妹单独说几句话。”栖霞一进来,就摆出主人的姿态,冷冷抬眸,声音不大不小,却听得人胆寒。
赵老太君心里虽不服气,不过还是答了声是后,便领着赵氏等人退到门外,毕竟是皇帝的女儿,天之骄女,谁敢得罪。
这时候,屋里还留着南宫婳的丫鬟,喜妈妈和玉萼都不想出去,生怕公主害自家小姐,栖霞则微眯起眼睛,满目冰凉的看向两人,“你们俩也出去。”
喜妈妈和玉萼此时气得牙都咬了起来,南宫婳却注意到院子里有栖霞带来的侍卫,所他们对玉萼她们动粗,便朝玉萼、喜妈妈使了使眼色,两人这才慢慢走了出去。
等屋里人都走光之后,栖霞也把身边的人谴了出去,随后关上房门,一步步踱到南宫婳面前,当她看到略施粉黛的南宫婳,以及房里喜庆的嫁妆嫁衣时,她一颗心都扭到了一起,眼神也更加的迷离。
“你真幸福。”栖霞公主对南宫婳现在的生活用一句话形容,而说出来的时候,她心里已经嫉妒得发狂,恨不得这个新娘变成她。
“公主是圣上的千金,比世间任何女子都要幸福。”南宫婳朝栖霞微微一笑,面上波澜不惊,不因自己要嫁给祁翊就得意忘形。
“幸福?你以为当公主就幸福了?得不到自己所爱的人,就是做女皇也不会幸福。呵,这些嫁妆,都是你的吧,你明天的婚礼,一定很盛大。”栖霞伸手抚向架子上的一件件嫁衣,看着这里的七八套嫁衣,她眼里全是不甘心,“世子对你真好,竟为你准备了这么多嫁衣,哪一套都是世间瑰宝,这样的份例,恐怕连我这个公主都不及。”
“这些不过是世子妃普通的衣装,而且件件都是按规矩裁制,并未超出份例,更不会超过公主,公主将来出嫁,有的是好东西,我这个真拿不出手。”南宫婳巧妙的接过栖霞的话,不想让她抓到任何把柄。
栖霞看着满目微笑的南宫婳,只觉得她的笑容十分的刺眼,好像绵花一样,害她使不上力气,即使使了力气也没用,便冷声道:“凭什么是你?你知道我在宫里有多伤心,当你们在幸福的确定婚期的时候,我却在宫里黯然神伤,你以为你会幸福?我诅咒你,一辈子得不到幸福。”
南宫婳见栖霞终于表明来意,她是来找茬的,便冷抬双眸,不卑不亢的看向她,“公主曾是骄傲出色的豪杰女子,怎么也像那些肤浅的女人一样?婚姻大事由父母作主,况且我们这是皇上赐婚,公主怪我也没用,如果公主能让世子娶你,我这就把凤冠让给你。”
“你是在讽刺我?”栖霞一听南宫婳的话,当即满面震怒的冲向她,双手一把掐在南宫婳的肩头,瞳孔圆瞪,布满血丝,如鬼魅一般的喝道:“你是什么东西?凭你也敢对我炫耀?你明知道他不可能娶我,你是在向我示威吗?你以为我顾忌祁翊就真的不敢伤害你,我真想现在就把你杀了,让他和你的尸体成亲,让你们俩阴阳两隔,我得不到的,你也休想得到!”
南宫婳没想到栖霞竟执念于此,立却扣住栖霞的双手,忙道:“我根本没有对你炫耀,是你自己闯来侯府的,我就一条命,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请公主不要连累我的家人,公主如果觉得对婚事不满,大可向皇上请愿取消我与世子的婚事,何必咄咄逼人有失风度?”
“我要是能取消,早取消了,还用得着来这里?南宫婳,我以前真是低估你了,原以为你只是比寻常人聪明一点,没想到你心计竟如此的深,祁翊怎么会看上你,要不是你用了什么媚人的手段,又如何才成为祁世子妃?我就不信他是真的爱你,你们之间一定是交易,或者有阴谋。”栖霞把能想到的都到了,说到最后两手已经大力在南宫婳肩上掐了起来。
栖霞力气大,会武艺,掐得南宫婳身上一阵刺痛,她立即往后退了一步,咬牙使力,猛地朝栖霞推过去,“请公主自重,对,你是公主,我得罪不起,但请你给自己留点尊严,别输不起!”
栖霞被南宫婳这么一推,当即往后退了两步,两手也随即松开,听到南宫婳的话,她冷哼一声,“你等着,我不会让你们如愿的。”
栖霞说完,转身便打开房门,迅速走了出去。
等栖霞一走,赵老太君和赵氏立即冲了进来,当赵氏看到神色紧张的南宫婳时,立即握住她的手,看着远去的栖霞,赵氏恨得咬牙切齿,“她是公主就了不起了,婳儿,她是不是伤害你了?这世间没有谁比你金贵,她算什么东西。”
“娘,小心,隔墙有耳。”南宫婳揉了揉双臂,示意自己没事,她只是担心明天的大婚会出事。
赵影华气得眼眸冷竖,体贴的扶着南宫婳,“可恨我们不是皇家人,所以向来受人欺负,她是公主高高在上,想怎么就怎么,连一句话都说不得,可她凭什么欺负婳儿?”
“行了小祖宗,你就别说了,要让人听到,咱们又得惹事非了。”大邹氏立即捂住赵影华的嘴。
赵老太君也狠狠的顿了顿拐杖,双眸睨向前方,沉声道:“如果家族里出个皇妃,我们也不至于那么被动,但再怎么婳儿也是世子妃,将来便是王妃,公主不看僧面也应该看佛面,她这样对婳儿,实在是太过分。”
看着众人七嘴八舌的为自己担心,南宫婳心里只有满满的感动,她们都是她真正的亲人,只有真正的亲人才会如此维护自己。
这晚上,赵老太君等人都歇在飞羽院,大家等着明日一早送南宫婳出嫁。在昨晚时,舅母亲自给南宫婳开了脸,用铜线连红丝串成线,在她脸上绞了一阵,把额头的汗毛绞去,算是开脸完成,也意味着她姑娘时代的结束。
这一晚上,南宫婳睡得心神不宁,很不踏实,总觉得明天会出事,就这样迷迷糊糊撑到了天亮,这时候,玉萼等人已经架着她上前,准备给她洗漱后开始上妆,因为吉时就要到了。
南宫婳先洗漱完毕,便走到那一排嫁衣面前,每套嫁衣都绣着牡丹等富贵花卉,一件件火红如莲,上边用金线银线勾勒着吉祥如意的图案,看着十分的养眼。
“大小姐,世子派人送了那么多嫁衣来,你快挑一件。”玉萼说完,指着面前的嫁衣。
南宫婳扫了衣裳一眼,最终将目光停在最边上的一件大红盘金绣花的嫁衣上,这件嫁衣颜色最鲜艳,纹样那些处理得都没有瑕疵,便道:“就这套吧。”
接着,玉萼、绾绾使出浑身解数,开始给南宫婳盘发,今天是大小姐的好日子,她们一定要把大小姐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一定不能让她输给任何人。
从今天开始,南宫婳的装束,就由普通的官家女子变成皇妃装束,玉萼将她的头发梳成一个流云髻,接着在髻上套好一枚精致的金冠,这金冠前方缀着十二串金黄色的璎珞,垂下来就能将她的脸全遮住,冠上口衔宝珠结,冠两边戴金头钿儿,插有点翠蝴蝶簪,并金挑心等一全套头面首饰。
手腕上和脖颈上都戴着殷红的珊瑚或者玛瑙翡翠,浑身上下珠光宝气,打扮的如粉妆玉琢,霞帔上缀金坠子,钑云霞翟纹,眉间轻点梅花翠钿一粒,唇上涂着最时兴的蜜桃膏,一双乌黑的睫毛又长又浓密,在打扮完成的那一刻,惊艳了屋里所有人。
此时,南宫婳已经穿好嫁衣,端坐在镜前,赵氏立即请来早准备好的八十岁高龄妇人,这妇人是京城有名的吉祥婆,她一生过得十分幸福,与丈夫举案齐眉,有儿有女,人人都赞他是最有福之人。
吉祥婆走到南宫婳面前,眯起眼睛,满脸带笑,拿过梳子,轻轻拉过南宫婳肩部的秀发,梳了一梳,便道:“一梳梳到尾;二梳姑娘白发齐眉;三梳姑娘二孙满地;四梳老爷行好运,出路相逢遇贵人;五梳五子登科来接契,五条银笋百样齐;六梳亲朋来助庆,相闺对镜染胭红;七梳七姐下凡配董永,鹊桥高架互轻平;八梳八仙来贺寿,宝鸭穿莲道外游;九梳九子连环样样有;十梳夫妻两老就到白头。”
梳到这里的时候,赵氏已经是满脸热泪,哭得泣不成声,连带着赵老太君、大邹氏等人都哭了起来,南宫婳心里则是百感交集,今天,她就要成为祁翊的夫人,连她自己都不敢置信,自己竟然就要嫁人了。
在吉祥婆梳完之后,赵氏已经一把扑向南宫婳,紧紧抱着她,南宫婳眼里也噙着热泪,赵氏狠狠闭上眼睛,勇敢的接受这离别的一刻,“婳儿,以后要常回侯府看望我们,你一定要幸福,一定要。”
否则,她就对不起婳儿。
南宫婳朝赵氏微微一笑,在朝大家行过礼之后,外面已经锣鼓震天响,吉时已到,王府的迎亲队伍已经到了。
“大小姐,武穆王府派的是大公子祁陵清前来迎亲,他们的人马正在院门外,如今院门紧闭,咱们快去要红包,不给红包不让进来,对不上对子,也不上进门。”绾绾接收到消息后,说完就想兴奋的跑出去。
南宫婳则笑着点了一下她的头,道:“行了,你们都出去要红包吧。”
玉萼、绾绾等人一听,立即兴高采烈的奔了出去,喜妈妈再拿来南宫婳亲自绣的喜帕,盖到南宫婳头上,在放了一只水润鲜红的苹果到南宫婳手上。
这时,早等侯好的媒人丁志高已经上前一步,道:“吉时已到,请新娘出发。”
他说完后,又是一阵鼓乐声,南宫婳在众人的搀扶下,慢慢朝正门处走去,南宫府的客人和亲戚们全都围在边上观望,一个个往前仰,都想第一时间看到这美景。
等一行人走到正门前的时候,南宫婳已经听到绾绾的声音,“就这点喜包,哪里够,咱们这里有的是人呢。”
外边的人一听,立即一边往门缝里塞喜包,一边道:“这里还有,只要小姐们满意,要多少都成。”
说完,一大串喜包从那门缝里塞了进来,玉萼和绾绾立即冲上去抢,其他丫鬟们也上前抢,南宫雪和南宫怡也在中间,那些女方家的客人们,一个个在看到红包后,为了讨个喜庆,凑个热闹,纷纷上前去拾红包。
还好武穆王府够大方,准备了许多红包,一封封从门缝里塞进来,否则真满足不了这么多人,不一会儿,外头的人已经塞了许多红包,便大声道:“红包给了,各位小姐行行好,把门打开吧。”
玉萼握着一大把红包,这才双手叉腰,朝身后的家丁们道:“便宜他们了,开门。”
这一开门,立即鸣炮迎客,在炮仗声中,大门缓缓打开,众人看到一名模样威武的人骑在马上,身后跟着八抬大轿及好几排迎亲队伍,这阵势太大,看得众人直惊奇,没想到武穆王府这么重视南宫婳,竟派了这么多人来迎亲。
见祁陵清已经下马,正要进来朝南宫昊天行礼,南宫雪已经上前一步,拦在祁陵清面前,道:“等一下,你必须对上我的对子才能进门迎娶我大姐。听好了,上联是,美满姻缘,水上鸳鸯中秋月,你对下联,对得出才让进门。”
祁陵清虽是武穆王府的庶子,为侧妃所出,不过也是学识渊博,年纪轻轻已经有了功名,便抬眸,一脸清明的道:“和谐伉俪,指间琴瑟四季歌。”
“对得不错,还有没有?”南宫雪脸上带笑,直对祁陵清点头。
“生花妙笔,板桥画卷太白诗?”祁陵清思索一下,微笑道。
“这句还成。云集百花贺丹桂,怎么对?”南宫雪与南宫怡对视一眼,两人一边笑一边闹。
祁陵清微微挑眉,在思索一下后,豁然笑道:“春满高户迎玉人!”
“这句对得好!”南宫昊天忍不住笑了起来,其他人也纷纷拍掌,南宫雪的热情彻底调动了婚礼的气氛,这下子,所有人哄声大笑,看着两人的精彩对决。
“好吧,算你过关,我姐姐可以上轿了,你们可不许欺负她,一定要对她好,否则,我们会为她出头的。”南宫婳说完后,立即温柔的看向南宫婳。
南宫婳隐隐能听到南宫雪真诚的祝福,心里是十分的感动,对对子完了之后,便是上轿前的哭嫁,此时,赵氏早已流着泪走到南宫婳面前,南宫婳想起她多年来的养育之恩,便一头栽到她怀里,母女俩喜庆的哭了起来。
“好孩子,不哭不发,哭哭发发,你一定会幸福的,一路平安。”赵氏没有过多的言语,只得满目哽咽,亲自扶着南宫婳,南宫昊天也一脸感概的上前,两人把南宫婳扶上了花轿。
祁府的花轿是八抬大轿,花轿上镶金嵌玉,一片火红,上绣牡丹珍珠等图案,上方是圆顶,四周垂着流苏穗子,看上去华丽大气。
轿子很大,南宫婳一人坐在铺满软垫的位置上,玉萼和绾绾立即将轿帘拉下来,这时,丁志高已经高呼一声起轿,八名大汉立即将轿子抬了起来。
南宫婳的丫头们全都跟在轿子两侧,后边是骑着白马的祁陵清,祁陵清身后跟着许多护卫,一个个神情严肃的跟在后方,赵氏和南宫昊天在看到轿子远去之后,两人都忍不住抱着哭了起来。
赵氏就这一个女儿,怎么能不伤心。
南宫婳感觉到轿子已经在街上走,听说要绕城三圈,最后才抬去武穆王府,她奇怪的是,昨天栖霞来威胁过自己,今天竟然没半点动作,难道,她在武穆王府安排了什么?
正在这时,南宫婳突然听到一阵响动,紧急着,那右侧的暗箱已经霍地打开,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柄利刃已经架到她脖子上,她雪白的脖子上泛着匕首的寒光,南宫婳只觉得浑身血液凝固,头不敢动,只能转动眼睛。
这时,她看见右侧的暗箱处,竟然钻出来两个人,而最前方拿着匕首抵着她的男人,竟是一脸阴鸷的袁逸升,而袁逸升身后的女子,身着一袭美丽的嫁衣,竟是双眸带笑的栖霞。
什么时候袁逸升竟和栖霞联合到一起了?这两人,真是蛇鼠一窝,上次在河里袁逸升救栖霞的时候,估计他就处心积虑的要接近栖霞了,果然,今天两人已经早准备好来对付她。
“是你们!”南宫婳小声出声,生怕声音大了让外边的人听见,不过幸好外边锣鼓声很大,别人听不到里面的异动。
栖霞公主身上的嫁衣和南宫婳的一模一样,同样头戴凤冠,挽着红盖巾,打扮得十分的美艳,一脸得意的睨向南宫婳,“没想到吧?我昨晚也没想到用什么方法取代你,幸好袁御史聪明,想出这个法子。祁府果然对你好,竟用了这么大的轿子,倒便宜我们了。”
这轿子的暗箱应该是用来放嫁妆的,没想到让栖霞她们换掉了,这时候的袁逸升,那银光闪闪的匕首紧紧抵到南宫婳的脖子前,一脸阴沉的看着她,“婳儿,得罪了,公主喜欢祁翊,我喜欢你,我们只是把月老牵错的红线纠正过来,你不能嫁给祁翊,我不允许,公主也不允许。”
南宫婳冷冷瞠目,看着面前不择手段的袁逸升,紧紧咬着牙关,这时,栖霞已经坐到南宫婳侧边,她打扮得真的很隆重,头上戴的,身上挂的全是皇宫一等一的首饰,整个人珠翠环绕,显得富贵且漂亮。
这时,栖霞看到南宫婳头上的红盖头与自己的不一样,当即一把伸手,把南宫婳的红盖头抢过来搭到自己头上,“这红盖头绣工真精致,听说是你亲手绣的,很好,我正好能用,就不用找其他的了。”
“公主,袁御史,你们究竟想做什么?”南宫婳冷冷瞪大眼睛,没想到轿子中会让人耍花招,为了躲进轿子里,恐怕栖霞和袁逸升用了两人所有能用的手段。
栖霞冷冷挑眉,玉指轻轻抚上南宫婳如白云一般的面庞,眼里是浓浓的嫉妒,“你长得真美,可惜,以后你只能是袁御史的人,而我,则是真正的世子妃。”
“公主,你们这样换了我,你认为祁世子当真会原谅你?你当真会被祁府承认?”南宫婳忍住内心的怯意,坚强的抬眸,一脸冷色的看向栖霞。
而栖霞则冷哼一声,挑眉道:“到时候我嫁都嫁了,他祁府不干也得干,父皇也会支持我,只要拜过堂,我就是祁翊的妻子。他若不尽全力爱我,我就杀了祁府所有人,看他还会不会冷落我。”
南宫婳没想到栖霞竟然爱到这种地步,她竟然用祁府所有人的性命来威胁祁翊,“你,你人为偌大的武穆王府会受制于你?你认为祁世子听你的?”
她心里早隐隐的知道,祁翊不是一般人,他是很厉害的王者,他绝对不会受制于任何人,栖霞公主想得真是太天真,能够瞒着祁府将她们设计进轿子里,说明栖霞背后有人支持,难道,连皇上也在暗中支持她,所以她才如此的大胆?
这桩婚姻一旦渗上皇帝,栖霞的动作得到皇帝的认可,她那想嫁祁翊,就难了。
“我不管,我是公主,想要的东西,还从来没有得不到的。南宫小姐,委屈你了,请移步暗箱,袁御史会一直陪着你的,对了,我会让你看着祁翊抱我下轿,抱我进门,和我拜堂,最后进入洞房,你到时候可不要太伤心。你千万别出声,只要你一出声,袁御史的匕首就会毫不留情的刺进你的心窝,你整个侯府也会遭殃!”
栖霞此时好像得不到爱的女魔头,满目的仇恨,她说完后,手中已经多了一颗黑色的药丸,然后一把掐住南宫婳的下巴,将那药丸狠地塞进她嘴里,南宫婳想假装把这药丸粘在舌头上不吞下去,以找时机吐出来,可栖霞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已经掏出水壶,给她灌了一口水。
这下子,那颗黑色的药丸是真的被南宫婳吞入腹中,南宫婳只觉得舌头很苦,这药丸有股苦味,她一时间却察不出究竟是什么毒。
“现在你中了宫中最烈的毒药,只剩一颗解药,连智觉大师都不知道来自何方,如果你想活命,就乖乖躲在暗箱中,等我进入王府,会派人带你们离开。你要是敢反抗或者大叫,我就会毁了那颗解药,让你肝肠寸断、七窍流血而死,你那两个弟弟也休想活。”栖霞眼里带着浓烈的狠意,说完后就指着那暗箱,示意南宫婳进去。
南宫婳努力稳住心神,虽然吞下毒药,但不到最后一刻,她都不会放弃,如今自己被她们钳制,她只有乖乖听话,否则真会惹怒栖霞,到时候被她杀掉,想扳回来就难了。
想到这里,南宫婳慢慢走进暗箱,一进去,袁逸升和她的匕首也同时跟了进去,而栖霞则满面笑容的盖上红盖头,稳坐在蒲团上。
暗箱十分的狭小,南宫婳一双冰眸无比森寒的看向袁逸升,而袁逸升脸上没有丝毫愧疚,有的只是浓浓的占有欲,“婳儿,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他祁翊算什么,等你成了我的人,皇上自会把你赐给我,也不会怪我。因为,我是出于好意救你,没想到你中了媚药,主动贴上来,我为了替你解毒,不得不碰了你。”
想到一会儿自己的福利,袁逸升激动得瞪大眼睛,仿佛此刻南宫婳已经是他的人一般。
南宫婳只觉得内心十分的厌恶,这一刻,她恨不得杀了这个男人,前世他毁了她一生,这一世,竟然还要来毁她,她不会放过他的。
花轿在京城绕过三圈之后,慢慢朝武穆王府驶去,此时,祁翊已经身穿一袭青色宫锦缎面衣袍,骑着马领着队伍来街上迎接,按照习俗,他要在半路将南宫婳迎去王府,所以他早早的就等在了这里。
☆、第126章大婚三:栖霞之死【手打文字版VIP】
祁陵清骑在马上,在看到新郎祁翊在前方微笑着等待之后,便朝他挥了挥手,迅速策马上前,那后面声势浩大的一片火红也迅速跟上,祁翊看着那鲜红的花轿,以及花轿两旁喜笑颜开的玉萼等人,性感的薄唇微微上翘,黑葡萄一般的眼睛里带着对花轿里新娘浓浓的宠溺。。
今天,她终于要成为他的妻子,他希望两人能白头到老,永远相爱。
因为花轿的设计是里面的人能通过纱窗看清外面,而外面的人却看不清里面新娘的样子,所以即使在暗箱里,南宫婳也能通过侧边的纱窗看清外边的人,当她看到头戴项带花翎,身着蟒袍玉带的新郎倌时,心里不由得百感交集,这个男人,如今就要不属于她了么。
想到这里,她难受的沉下眸,只觉得心里十分疼痛,想到他要迎娶的即将是栖霞,她就觉得十分压抑,这种嫉妒的感觉,真不好受。
而端坐在轿子正中央的栖霞此刻也透过纱窗看到祁翊,那众人簇拥且眼含笑意的男子,便是她将来的夫君,他的笑自然是因为南宫婳,如果换成自己,他会不会还那样。
祁翊此时已经策马上前,在前边领路,众队伍继续跟上,栖霞看着自己一袭火红的嫁衣,只觉得满心的激动和欢喜,她终于以这种方式成为祁翊的新娘,她只觉得自己仿佛坠入云端,这种感觉真的太美妙了。
不一会儿,花轿队伍已经在武穆王府门前停下,王府早在半月前就大肆装饰过,此刻已经是灯笼高挂,彩绸飘飘,连门口的那两头石狮子都披着红绸挽成的花球,一派的喜庆。
早有老百姓站在远处围观,大家都想看看王府娶妻的盛况,毕竟这种情形太少,十分的珍贵,边上鼓乐阵阵,也好像栖霞的心情,十分澎湃。
这时候,八名轿夫已经慢慢将花轿放在地上,南宫婳只觉得自己身子微地下沉,接着轿子就停稳了,这时候,官媒丁志高大人已经上前一步,恭敬的拿出着一柄金色的长弓和三支红箭,递给祁翊。
这是婚礼一般的仪式,就是男方朝花轿门射出三支红箭,用来驱除新娘一路可能沾染的邪气。
“世子,新娘下官已经平安送到了,恭喜世子与世子妃喜结连理,请世子射红箭!”丁志高说完,将手中的弓箭递给祁翊。
祁翊狭长的凤眸含笑,玉手一把接过大弓,头微微歪斜,灿若繁星的眼睛轻轻眯起,看准了那花轿门顶,将三支羽箭同时扣到弓弦上,众人全都吃惊的看着他,没想到祁世子箭术这么好,竟然能一次射三支箭,太厉害了。
而祁翊已经轻挑眉梢,玉手轻轻一拉弓弦,只听“嗖嗖”三声如风声鹤唳的声音,那三支羽箭准确无误的射到轿门顶上,一支支羽箭发出阵阵光芒,围观的老百姓们立即拍起掌来。
祁翊在射完之后,满意的看了眼手中的箭,把它递给丁志高,这时,官府的媒婆莲媒婆则在边上喜庆的道:“世子箭术精准,真是百发百中,请新娘准备下轿,跨火盆、马鞍,寓意新人婚后合家平安。”
听到媒婆的话,南宫婳只觉得心被撕裂开一样,她紧张的看着外面的祁翊,希望他能发现些什么蛛丝马迹,可如果这事是由皇上操控,会不会栖霞一嫁过去,所有事实都成定局,根本改变不了。
这时,花轿的轿帘已经被媒婆揭开,已经有人把火盆和马鞍放在花轿前,莲媒婆立即上前,朝花轿里的新娘子道:“恭喜新娘新郎大婚之喜,请新娘下轿。”
此刻的栖霞,眼里溢出阵阵温柔的光芒,一双眼睛直接在祁翊身上扫视,很想将他看个清楚,想一辈子都这样看着他。
因新娘的嫁衣本就宽大,而且是由人搀扶着或者背着,所以大家根本不知道此刻的新娘已经被换,而且栖霞和南宫婳身段差不多,所以没任何人感觉到异样。
不得不说,栖霞的伪装工夫很厉害,南宫婳冷冰冰的盯着她,她有本事就装到洞房花烛夜。
这时,栖霞已经被莲媒婆扶下轿,而此刻周围已经是一片喜庆的祝词,南宫婳看着媒婆扶起栖霞跨过火盆和马鞍,眼里迸出一道锋利的寒光,而祁翊眼里已经是浓浓的宠爱,他就那么微笑的看着新娘,眼神深邃温柔,如玉一般雅致。
跨过马鞍后,莲媒婆把新娘手里的红球绳接了过来,递到祁翊的手里,祁翊则满目深情的凝望了新娘子一眼,玉手牵起红绳,慢慢朝喜堂走去。
栖霞看着正牵起自己的男人,她此刻已经热泪盈眶,眼里噙着阵阵激动的泪水,前边男子的身影多么的高大,眼神是多么的宠爱,好像要把自己吞掉一般,她只感觉自己好幸福。
可一转眼,她心里就溢起阵阵的失落,祁翊有多在乎这个新娘,就有多在乎南宫婳,若是他知道南宫婳被她换掉,他会不会暴怒得发狂,她知道,他骨子里就是一头雄狮,惹到他生气,绝对没什么好结果。
可是,她深爱着他,哪怕他恨她,她也要得到他,她眼里容不得沙子,见不得他宠爱南宫婳,所以今天无论结果如何,她也要赌了。
看着那一双郦影在阳光的映射下缓缓前行,微风吹拂起两人的衣摆,那衣摆翩翩,看得南宫婳眼里已经浮起一阵雾气,隐隐有泪珠溢出眼帘,就快要喷勃而出。
这时,对面的袁逸升已经一把捏住她的左手,右手中的匕首随时抵向南宫婳,南宫婳冷色的睨了他一眼,沉声道:“你想做什么?你们的阴谋已经得逞,现在,是不是该杀我的时候了?”
袁逸升眼里浮起阵阵冰芒,却在看向南宫婳时,眼里多了份温柔和欣喜,“我怎么舍得杀你呢,你是我的爱人,将来就是我的妻子,我只会好好的疼你,绝不会伤害你。但是,如果你不听话,我不介意强暴一具死尸!”
“你好无耻!”南宫婳瞪大眼眸,她不能死,她不想自己的尸体被这个畜生侮辱。
可一转眸,她就看到玉萼、绾绾等人全都喜庆的跟在栖霞后头,一个个都没发现异样,还以为栖霞是她,一脸的兴奋,她的心就痛得难受,该死的栖霞公主和袁逸升,这一切都是这两个恶人害的。
“我无耻?更无耻的还在后头,如今你是我的女人,不准你再看祁翊,你把眼神收回来。”袁逸升心里满是嫉妒,一看到南宫婳与祁翊温情的对视,他就恨不得杀了祁翊,也恨不得挖掉自己的眼睛。
越是得不到南宫婳,他越是心痒难耐,所以他一定要得到她,在这其中的较量中,南宫婳都对他十分冷漠,可他好像有受虐倾向似的,南宫婳越冷漠,他越是爱她,她现在真是越来越爱她了。
南宫婳紧张的瞪向袁逸升,如今袁逸升像一头发了狂的公狗,随时都有可能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所以她忍痛将眼神收了回来,眼底只留下祁翊牵着新娘踏进游廊的影子,渐渐的,那影子已经远去,她再也寻不着。
看南宫婳把眼神收回来,袁逸升心里仍是浓浓的嫉妒,“我警告你,以后你生是袁家的人,死是袁家的鬼,等一会到了安全的地方,我会好好的品尝你,替祁翊入了这个洞房。哦,不是这样的,你是我的女人,我自然是替自己入洞房,洞房花烛夜,那滋味一定很美妙,尤其对方还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最重要的是,这个新娘子是我抢来的,抢来的东西,是最珍贵的,婳儿,你放心,我会好好待你的,也会十分的温柔,让你提前尝尝人欲的舒服!”
“你还能再无耻点吗?袁逸升,枉我以前错看了你,以前我以为你是个谦谦君子,为人知书达礼,没想到,你的骨子竟这么黑,你对得起我对你的一片期望?”南宫婳见其他方法不管用,决定先暂时缓住袁逸升。
而袁逸升在听到南宫婳的时候,脸上立即溢出一抹羞愧之色,不过随即恢复冷然,“得不到你,我只有用这种方法,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也不怕别人怎么说,总之,我要定你了。”
正在这时,那花轿外响起三声叩门声,南宫婳登时紧张起来,袁逸升听到声音,立即回三声叩门声,像是接头的暗号,外边的人在听到回应后,立即抬起花轿就走。
南宫婳也看到众人将花轿朝王府边上的偏巷里抬去,而这时候,所有人都进去恭贺新郎新娘去了,外头也没几人围着,最重要的是,不知道是谁往大门中间洒了一大把铜钱,立即有许多老百姓去争抢,所有人都去抢钱,就没人看到她们已经被抬远了。
而喜堂内,王府众人已经一脸笑意的侯在那里,看到祁翊将新娘慢慢牵进去,王妃罗氏眉眼带笑,不过眼神和面色则有些冷清,上边显着特有的高贵,她身侧站着一个满脸堆笑,眼神十分精明,身段窈窕的年轻女子,那女子正是王府如今的管家,二奶奶余楹蓉。
二少爷祁瑛是罗氏嫡出,今年二十二,同样生得俊美倜傥,十几岁就被封了郡王,所以余楹蓉便是郡王妃,而且是王府里唯一个郡王妃,因为王府其他庶子都没有请封,苍祁规定,必须对国家有功劳,或者有什么特长,或者是嫡出子女才能赐封,王府除了祁翊与她的妹妹祁浅紫有封号外,便是罗氏的这一对子女了。
除了祁瑛,罗氏的另一个女儿叫祁雅蝶,同样也是郡主,封号雅。
大房除了这几个兄弟姐妹之外,还有好几个庶子庶女站在人群后头,纷纷翘首以望,郑芯蕾从小养在王妃身边,所以能站在王妃的身侧,在王妃右侧坐着的便是王爷,王爷的目光有些低沉,不过没表现出太多,仿佛心事重重一般。
他这个武穆王,外人看着光鲜,可只有他知道,自己不过是一颗棋子罢了。
在王爷、王妃身旁站着的一大片人,则是与大房住一起的二房,王爷除了有二房祁如海这个兄弟外,还有另一个兄弟祁胜阳,三房祁胜阳虽不住在王府,不过全家人也是早早的来到,等着给祁翊庆贺。
二房底下又有两位少爷,总之武穆王府的人多得众人眼花缭乱,毕竟是大家族,人口多也不奇怪。
而王妃身侧的郑芯蕾,满目含泪,除了眼泪之外就是深深的嫉妒,她爱了世子哥哥那么多年,没想到,如今却要眼睁睁的看着他娶别人,他甚至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她的心好痛,痛得滴血。
栖霞有些紧张的绞着手指,她生怕祁翊知道真相后会杀了自己,所以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慢慢走到喜堂中央。
这时侯,丁志高已经和莲媒婆一同上前,将女方家的嫁妆单子交给二奶奶一份,由她领人去清点,而丁志高在对男方家交接一会儿后,便一脸喜庆的道:“请新郎新娘上前三步,行拜堂仪式。”
先拜堂,后敬茶,此时,祁翊微微转眸,在看到头有些低垂的新娘子时,眼里浮现起一丝疑惑,栖霞戴着盖头,看不到祁翊的眼神,紧张得手心冒汗,由丫鬟们扶着上前。
“请新郎新娘站好,一拜天地。”这时,早准备好的礼赞已经上前一步,朝两人道。
栖霞此刻又是紧张又是激动,她终于要嫁给祁翊了,只要夫妻对拜之后,她和祁翊就是板上钉钉的夫妻,到时候谁也不能把她们分开。
而祁翊则微眯起眼睛,原本宠溺的眸子慢慢变得寒凉,身上透着一股冷魅深沉的气质,他薄唇冷勾,神色平淡的看向对面的新娘,见她弯下身子拜堂后,自己也微弯下身子。
“二拜高堂。”这下子,是拜老王妃、王爷和王妃,老王妃满脸带笑,不过在众多人面前,她的笑容里也蕴藏着一股不容侵犯的尊贵,二房的桂夫人眼里的笑意带着一种无法言明的意味,一个个都心怀鬼胎,面上在笑,心里不知道转了多少个弯,又打了多少个主意。
祁翊微微转身,狭长的美眸又冷沉的看向身侧的新娘,这时,新娘子也低头鞠躬,祁翊眼眸间早已溢起如刀片的锋芒,俊美无畴的脸上透着雷霆般的冷酷,薄唇冷咧,剑眉斜飞,高大伟岸的身躯如同一头雄狮,给人一种深沉的压迫感。
“夫妻对拜。”听到这句喊声,栖霞紧张得心都快蹦出来,只要夫妻对拜过后,她和祁翊的关系就真的定了,没到这一步都不算,要夫妻拜了,她们才是真正的夫妻,她不由得期待快点拜完。
想到这里,栖霞满心的欢喜,害羞的低垂下头,想着对面就是她将来的夫君,想着她终于赢了南宫婳。
可就在这时,对面的男人早已雷霆般的抬眸,此时,男人玉手已经哗地抽出挂在墙上的宝剑,在抽出宝剑的一瞬间,吓得所有人都后退一步,纷纷惊恐的看着他。
“世子,你要做什么?”玉萼吓得上前一步,准备去护自家小姐。
而祁翊已经眼疾手快的哗哗出剑,那剑尖攸地挑起新娘的喜帕,喜帕登时飘到天上,而此刻,满目惊慌的栖霞已经抬眸,一脸羞红的与祁翊对视。
“果然是你,婳儿呢,你把她掳哪去了?”而在察觉出真相的同时,祁翊原本冷魅的双眸已经泛着阵阵寒光,他浑身冒出阵阵表筋,脸上暴怒冷狂,一头乌黑的头发随风飞扬,身上宽大的袍子都仿佛透着寒气。
此刻,他那柄锋利的宝剑已经直抵向栖霞的喉咙,不难看出,祁翊眼里迸出的寒芒有多嗜血,他愤怒的盯着栖霞,恨不得将她宰了。
这时候,所有人都看清,新娘子并非南宫婳,而是栖霞公主,这下子,所有人都不安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毕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而且栖霞是公主,谁敢惹。
栖霞见祁翊满目的愤恨,当即破罐子破摔的睨向祁翊,“我就不能做你的妻子了?是她自己让给我的,她根本不爱你!”
听到栖霞的话,祁翊薄出噙着一丝暴戾的冷笑,紧握住手中的剑柄,全身散发出一种凛然又不可侵犯的怒气,“说,婳儿在哪里,你如果不说,我现在就杀了你!”
“你……你杀啊,你有种就杀了我,你杀了我她也会死。”栖霞刻意抬眸,不去看众人鄙夷的目光,反正都得不到祁翊,已经是生不如死,她不如死在祁翊的剑下,想到这里,她又道:“你要么杀了我,要么和我成亲,否则,就等着给南宫婳收尸!”
“凭你?也配占据婳儿的位置?这个位置永远是婳儿的,其他人,休想。”祁翊阴鸷的眼里是一抹轻蔑的冷瞥,气势她像睥睨天下,透着一股绝世的风采与矜贵,“杀你?脏了我的剑,滚出王府!”
他知道从栖霞口里套不出什么,与其在这里和她拖延,不如派人赶紧去找人要紧,而且,赶栖霞走,说不定她会去找南宫婳,他再派人跟踪栖霞,说不定能寻到蛛丝马迹,像栖霞这种不怕死的烈性子,是逼问不出什么来的。
“什么?我为了你千辛万苦的出宫,为的就是嫁给你,你竟然叫我滚?”栖霞凄厉的大笑一声,又道:“难道你就不担心南宫婳的下落了?你不怕我的人杀了她?”
祁翊薄唇勾起一抹无比的寒凉,双眸如珠的睨向栖霞,“我问你,你会说?”
“你!如果我愿意放了南宫婳,你会不会与我成亲?”栖霞难受得捂住胸,往后倒退一步,放了南宫婳?休想,恐怕此刻的南宫婳,已经被袁逸升压在身下,早失了清白,到时候,看祁翊还如何娶她。
她得不到的男人,别人也休想得到,她要彻彻底底的毁了南宫婳。
听到栖霞的话,祁翊冷哼一声,他不相信栖霞有那么好心,一个能用手段掳走他新娘的女人,绝不会善良的放了婳儿,此时,他已经朝身后的含笑等人使了眼色,而含笑、含恨一接收到眼色,一个个已经迅速跑出去,想办法救人。
“公主,你用这种方法强嫁于翊儿,也不是个事,翊儿心中只有南宫姑娘,你认为以后真的会幸福?”说这话的是一脸严肃的王爷,王爷冷眼看向栖霞,对她的行为十分不赞同,甚至是厌恶。
栖霞才不管以后幸福不幸福,她只要现在嫁成功,自然不用管以后,因为她想要的爱和人,都可以通过手段获取。
“本公主已经说了,只要祁世子与我成亲,以后爱我疼我,把我当南宫婳来看待,我就立马放了南宫婳,让她平安回家。以后她要嫁谁,与世子无关,终生不得与世子见面,世子只能爱我一人。你们愿意答应这个条件,就立马拜堂,如果不愿意,大家就争个鱼死网破,而你们祁府,将会收到南宫婳的尸体!”栖霞冷冷出声,她的声音响彻大殿,已经听得众人一片哗然,这公主心肠也太歹毒了些,真丢皇家的脸。
自以为是公主就如此嚣张,边上的人一个个都满腹怒气,与祁翊同母所出的嫡妹祁浅紫此时也愤怒的盯着栖霞,这样的女人,还未嫁进王府,已经得罪王府所有人,她以后能有什么好日子过,最多有个公主的躯壳,根本得不到众人的尊重。
“三哥,你不要答应,咱们不能引狼入室,我的嫂嫂只有南宫姑娘一人,我也只承认她,至于其他人,我不认识。”祁浅紫冷冷说出口,听得栖霞满目的眦裂,众人也没想到祁浅紫胆子竟这么大,为了维护祁翊,竟然敢与公主作对。
“哼,没想到竟撒野到我王府头上了,我这就进宫面圣,看皇帝教的什么好女儿,仗着是公主,竟不把堂堂王府放在眼里,掳了我的孙媳不说,还敢在王府大言不惭,别忘了,我是你姑姑!”老王妃此时已经冷哼一声,她是皇帝的姐姐,是大公主,虽然已经外嫁,但在宫中仍有不小的影响力,她倒要上金銮殿问问皇帝,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听到老王妃的声音,栖霞先是眼神闪烁一下,随即深吸一口气,如今她连死都不怕,又怎会怕父皇。
“世子,你可同意我的条件?”栖霞根本无视老王妃,直接看向祁翊,看得出,她这一次,豁出去了。
祁翊满脸的暴怒与深沉,他眼眸微转之后,冷地收回剑,朝栖霞沉声道:“要娶你可以,我要见到婳儿,你把婳儿带到这里来,我见到她平安了,才会履行与你的婚事。”
“这么说,你同意了?”栖霞瞪大眼睛,没想到祁翊为了南宫婳,真的是什么都肯做,连他最不愿意的娶她,他也直接答应了。
“这不是你最想要的?在没见到婳儿之前,我不想看到你,如果婳儿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请你出去!”祁翊已经下了逐客令,他只觉得栖霞脏了王府的地,根本不想看到她,现在他要做的是,派自己的暗兵寻找婳儿。
“你……你竟然赶我出去?你就不怕南宫婳有事?”栖霞再次拿出南宫婳来做赌注,而祁翊似乎早就看穿她,这个心肠歹毒的女人,不会真的放了婳儿,他要做的是迅速找人。
栖霞还未反应过来,边上的老王妃已经朝家丁们使了个眼色,立即有两名家丁冲上去,提起栖霞就往外走。
不一会儿,栖霞已经在众人轻视的目光中,被两名家丁拖到王府门口,一把扔了出去,栖霞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从来没这样落魄过,她一脸狼狈的爬在地上,又慢慢爬起身,对着王府大门就破口大骂道:“祁翊,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为什么这么狠心?”
这时,那家丁已经砰地关上大门,外面围着的人全都朝栖霞哈哈大笑,有的胆大的还偷偷朝她扔鸡蛋菜叶,她就像只慌乱的老鼠,被人人喊打,她根本没想到祁翊会将她赶出来,被这么扔出来,也太丢人了。
这时,人群中有一双阴冷的目光直射到栖霞身上,那目光有如鬼魅,十分的寒凉。
“这公主真不要脸,竟然换了人家新娘,主动贴上来,没想到被人赶出来了吧,还是公主呢,真丢皇族的脸。”
有人说完,生怕被人听见受罚,立即脚底抹油的溜之大吉,剩下的人虽不敢说什么,眼神却是要将栖霞嘲笑死一般。
“你们……你们这些贱民,竟敢侮辱我,你们给我小心点。”栖霞说完,只觉得所有人都火辣辣的盯着她,她见不得众人鄙夷的目光,立即提起红裙,迅速朝小巷子中跑去。
只是她一直在疑惑,她的人呢?都去哪了,她早就埋伏好的侍卫们,怎么一个都不出来救她?
栖霞此时完全没想到背后有双阴冷的眼睛在跟着她,她只觉得十分丢脸,不想被众人看到自己被赶出来的狼狈模样,哪里没人,她就往哪里跑,因为她怕看到别人嘲笑的目光。
而王府里,祁翊已经犀利的抬眸,迅速招过众属下,开始想办法救人,他先派人跟踪栖霞,自己则闪身进入醉香萝,准备调动他从不轻易调动的人手。
想着婳儿如今有难,他眼里是一抹不容忽视的光芒,黑眸半敛,脸色冷冷下沉,又带着自责的怒火,都怪他,没保护好婳儿。
巷子里,栖霞一直朝无人的地方跑,不一会儿,她已经跑到一堵墙前,那墙堵住了前方的去路,急得栖霞赶紧转身,可她一转身,便看到正站在不远处,朝她冷笑着的女子。
最令栖霞紧张的事,那女人,分明是一袭嫁衣的南宫婳!
“是你,你怎么在这里,袁逸升呢,你把他怎么了?”栖霞紧张得眼睛瞪圆,她狠狠篡紧手指,握着腰间一直暗藏着的软鞭,在这空空的小巷子里,南宫婳双眸木然,眼神无神的朝她走过来,好像鬼魂一般。
“你,你究竟是人是鬼?南宫婳,你死了对不对?”栖霞试探性的问出声,而面前的女子嘴角已经勾起抹深沉的冷笑,眼神邪魅且妖冶的看向她,冷声道:“对啊,我就是死了,我是鬼魂,是来向你索命的。”
听到女子阴冷的声音,栖霞只觉得脚底虚浮,她只觉得面前的南宫婳眼神十分的妖邪,好像妖邪入体一般,不像平日那样清明或冷漠,难道,她真是地狱的鬼魂?
“我不信,世上根本没有鬼神,你根本是扮鬼来吓我,你一定是把袁逸升杀了,或者哄他放了你。哼,我正愁找不到你,世子可说了,只要找到你,他就会与我成亲,到时候,可要委屈你了。”这时候,栖霞更加捏紧腰间软鞭,准备在南宫婳过来的时候,给她狠狠的一击,最好一招把她杀掉,反正这里没其他人,杀死了再把她的尸体抱回王府,送给祁翊,当作她俩的新婚礼物。
只是,她又真的怀疑这是鬼,比竟对方走路没有声音,步子极轻,那双眼睛赤红着,十分的阴冷。
“不委屈,因为即将下地狱的,是你,你刚才怎么对我,我就会怎么对你。我要把你的尸体切成一片片,再送进宫里,相信你父皇一定会很乐意的。这样,他就会恨死武穆王府和南宫府,会将两府一网打尽,真是一箭三雕啊。”女子冷笑着出声,如鬼魅一般。
听到南宫婳的话,栖霞蓦地瞪大眼睛,她究竟是谁,“你不是南宫婳吗?你为什么希望南宫府和祁府出事,说,你到底是不是南宫婳,你是失心疯了还是做鬼了变傻了?”
“不关你的事,栖霞,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你掳我走,我要为自己报仇,我要杀了你。”女子说完,手中赫然多了一把匕首,那匕首泛着银光,上边映着她深红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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