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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族嫡女

_15 爱心果冻(当代)
南宫婳声音软绵绵的,可听在南宫珏耳朵里就不是这样了,她恨恨盯着南宫婳,刷的一掌把她推开,用手指着南宫婳,气愤的道:“你少在这假惺惺装好人,那幕后害我的人就是你,否则,你怎么会第一时间来捉奸?”
南宫婳说纵然她有错,就在暗示大家这事是她的错,她与人偷情了。
南宫婳被南宫珏一推,当即顺势倒在地上,南宫昊天和老太太见状,纷纷厉色看向南宫珏,赵氏忙将南宫婳扶了起来,南宫婳朝赵氏温和一笑,轻轻摆了摆手,“我没事的,妹妹才受这么大的伤害,让她发发脾气也是应该的,都怪我这做姐姐的没看住她,当时外祖母被那外室威胁,外祖父又被气得吐血,我真是走不开照顾妹妹。妹妹年纪还小,性子的确有些急,还请祖母千万别怪她,等她再大些就好了!”
“再大些?她都已经十二岁,懂得陷害人、偷男人,还有什么是她不敢的?婳儿你善良替她说话,可我这老太太也不含糊,真真假假我还分得清,就冲她刚才推你,这就是个没心没肺的丫头,你父亲在这里她都敢这样,要不在,她不知道能嚣张到哪里去!”老太太气得脸色涨红,猛咳了一声,南宫婳见状,忙跑过去给她顺气。
看到老太太生气,南宫昊天更是气得冲过去将南宫珏提起来,想起她刚才推南宫婳那一掌,上去对着南宫珏就是恶狠狠一掌,南宫珏又挨了一掌,这下,嘴角的血流得更甚,她吓得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这情形看在苏姨娘眼里,跟剜心似的疼,她跪在地上,目光森寒的朝南宫婳望去,见南宫婳满目担心,一副情真意切的模样,可她却从她眼里看出了如坠深渊的嗜血,她那墨色瞳孔,像极了一汪嵌满寒冰的深潭,她表面一脸柔弱,可那眼珠却是无比的冰冷,像极了地狱来讨债的恶魔,看得苏姨娘心底一惊,面色攸地发白,怎么南宫婳的眼神看起来像要吃了她似的,偏在众人眼里又是那么的温顺。
苏姨娘恨恨剜了南宫婳一眼,忙匍匐到南宫昊天身边,轻轻拉着他的衣摆,一脸柔弱的道:“老爷,无论如何你也要帮帮珏儿,珏儿有没有偷情,让嬷嬷给她检查下身子,再说,她还那么小,打死我她也不可能做那种事。”
南宫婳心底忍不住冷笑,南宫珏的确小,但她的歹毒心思一样不输大人,她是苏姨娘从小教导起的,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女儿,别人不清楚,她还不知道?
南宫珏被连打两掌,一张如花俏颜当即肿了起来,她一边哭一边思索当时的事情,突然捂着脸道:“当时袁主簿进来时,以为我是婳儿姐姐,说什么姐姐就是他心中的天使,我南宫珏和姐姐比起来,连姐姐的皮毛都不如,这么说,袁公子以为我是姐姐,那我岂不成了姐姐的替罪羊?”
说到这里,南宫珏已经决心要把袁逸升推出去,让他和南宫婳扯上关系,好证明自己的清白,她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又道:“姐姐口口声声维护我,呵,谁知道她安的什么心,定是她看中袁公子,要和袁公子苟且。”
“妹妹你是脑子糊涂了还是怎么的?我要是看中袁公子,直接像你一样和他躲进小房间不就完了?”南宫婳真觉得南宫珏是猪脑子,她还小,段位的确太差,不过过几年,在苏姨娘的调教下,定会大不相同。
“我……好,就算你不喜欢袁公子,那我们出事时,你为什么第一个冲进来,这是不是你早预谋好的?”南宫珏撑起身子,仰头看向南宫婳,眼里尽是恨意与决绝。
南宫婳听到南宫珏的话,突然站起身,眼里浸满晶莹的泪水,不可思议的摇了摇头,“妹妹你怎么这么说话?我一心为你好,处处维护你,你竟然怀疑我,你是魔障了还是被气晕了头?我都说了,当时我在外边准备回府,正好碰到离郡王,然后离郡王说看见袁公子鬼鬼祟祟的往后院去了,他怕后院有人出事,我正好发现你不在,就跟着他去了。谁知我们一到那里,就听以你的尖叫声,我以为你出事了,赶紧打开门,一打开门,就看到你和袁公子抱在一起了。这事有离郡王可以作证,他当时已经和外祖母说过了,我相信老齐家的应该给祖母说过了吧?我与离郡王不熟,他没必要帮我骗人,妹妹你莫要把好心当作驴肝肺,让真正为你担心的人伤心。”
南宫婳有些难受的吸了吸鼻子,说完后就静静的看着南宫珏,不怒不恼,眼里尽是痛心。
这话听在南宫珏耳朵里却是极大的讽刺,她真想把南宫婳那张伪装的人皮撕下来,分明自己是被她所害,她竟然在这装好人,可如今她没有退路,只有咬死不承认。
“爹爹,我没有偷人,请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南宫珏心里害怕得要命,男女偷情,要么她下嫁给袁逸升,要么沉塘或者受其他处罚,她不愿意。
她不要嫁袁逸升那个穷酸破落货,况且他说他南宫婳是仙女,她连给她提鞋都不配,她好歹也是侯府千金,纵然是庶女,可撇开出身,她哪里比南宫婳差,凭什么袁逸升这样的臭穷酸都看不起她?
“偷没有偷人,叫孙嬷嬷检查之后再说。”南宫昊天很是羞于启齿验身这个话题,说完后冷然坐到雕花大交椅上,南宫婳忙给赵氏使了个眼色,赵氏会意的起身,给南宫昊天倒了一壶茶,安安静静的站在边上。
南宫昊天正气闷着,忽然看见一脸清新的赵氏正温柔的看着自己,那样子安静温顺,像极了一只乖巧的猫,看得他眼前一亮。
赵氏听了南宫婳的话,将自己以前陈旧的素衣换下,换上一袭折枝暗花缎地织金妆花八璎珞纹云肩夹袄,下着番莲黄缎百褶花绸裙,乌黑的髻儿上缀着一朵铜钱般大小的蔷薇,看上去十分清新,有如春光烂漫,今日她的肤色也白里透红,相较之前精神不少。
见南宫昊天在看自己,赵氏不像以前那般无神的发呆,按南宫婳教的微微转过头,含羞带怯的坐在原地,看上去矜持动人,又进退有度,像极了那些未出阁的娇小姐,令对面的南宫昊天不由得想起当年发誓要迎娶赵氏的日子,他突然觉得,这么多年没好好关心过赵氏,其实赵氏是很美的。
再看地上与南宫珏抱成一团的苏姨娘,南宫昊天眼里没来由的溢出抹厌恶,他朝老太在看了一眼,老太太自然懂他的意思,又朝孙嬷嬷使了个眼色。
这时,南宫珏突然抬高眉头,细长的眉毛紧紧拧成一条线,连连摇头道:“我不要验身,我是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爹爹你这样做,就是不相信女儿,女儿被最亲近的人怀疑,以后哪还有脸面见人?”
苏姨娘也是气得直咬牙,抬眸望向南宫昊天,楚楚可怜的道:“珏儿说得对,她只是个孩子,哪有那么严重?如果真验身,这将是她一身的屈辱,只有不洁的人才会被人如此对待,我敢打包票珏儿她不是这种人。”
“不管是不是,都该验,她犯了大错,验身也是为她好,如果验明证身她是清白的,将来也好说人家,如果不是,那她只有下嫁给袁主簿。”老太太目光阴沉的扫了苏姨娘一眼,同时也一脸鄙夷的睨向袁逸升,她很不想把孙女嫁给一个穷小子,可如果孙女因为这事失了清白,将来要真的嫁了人,人家得知真相,不端了侯府才怪。
与其留有隐患,不如验身了的好。
成姨娘抱着三、四个月的肚子,也装作懂事的道:“珏儿,你别怕,秀女进宫都要验身,只要这一验便可证明你的清白,你可不能再使小性子了,事情要闹大捅了出去,咱们侯府都会遭殃的。”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的身誉关乎整个侯府,来人,把她拖进去。”老太太话气很不好,她在乎的只有脸面,哪管南宫珏的死活。
孙嬷嬷得到命令,一个健步冲到南宫珏面前,将泪眼汪汪的她拖了起来,径直往内堂走去,南宫珏这下哭得更凄惨,双眸喷出浓浓火光,如冷芒般刺向南宫婳,她仿佛看到南宫婳正对着她笑,那笑里透着得意,让她愤怒得抓狂。
“三小姐,你说自己是清白的,就别怕,奴婢也是为你好。”孙嬷嬷朝南宫珏和蔼有一笑,可这样的笑容在苏姨娘看来,那简直比刀子在南宫珏身上戳还严重。
就这样,在南宫珏哇哇的大叫着,被孙嬷嬷拖进了内堂,南宫婳仍旧担忧的扶着老太太,轻轻拍了拍老太太的手,示意她安心。
这次是南宫珏自作孽,不可活,她想害她上袁逸升的当,那她就反将她一军,即使南宫珏仍是处子,但今天的羞辱对她来说,也是平生最大的打击,她不想一下就让南宫珏死,她要让南宫珏一步步倒下,受尽她前世的屈辱折磨,让她活得痛不欲生,比死了还不如。
南宫珏被孙嬷嬷带进内堂,当即有两名老婆子守在床边,而梨花木床边的四足有束腰马蹄足霸王枨长方香几上则摆着一只金黄铜盆,铜盆边放着一把锃亮的小钳子,一张白汗巾,两块丝帕。
一看到那把小钳子,南宫珏当即吓得脸色发白,忙朝孙嬷嬷求饶道:“孙嬷嬷,我好害怕,我不要验身。”
孙嬷嬷眼里闪过一抹鄙夷,自己偷情的时候怎么不哭,现在来求饶,平素这三小姐就嚣张跋扈,自以为苏姨娘得宠爱,又有个弟弟撑腰,真把自己当成侯府嫡女了,所以对下人都是颐气指使,根本不把下人当人看,不高兴了就打,就连老太太身边的她,都吃过三小姐不小苦头。
如今三小姐落到她手里,她怎么会轻易放过如此好的报仇机会,自然是要好好整三小姐一番。
孙嬷嬷冷笑一声,也不像在外边那样装模作样,便是淡淡的道:“三小姐还是乖乖躺床上去,这样嬷嬷我也好交差,否则一时半会完不了事,我怕侯爷没什么耐性,到时候直接给三小姐定个私通男人的罪名,再把三小姐下嫁袁公子,到时候三小姐可别怨嬷嬷没提醒你。”
孙嬷嬷一把声音变冷,南宫珏就从她眼里看出了嘲笑,当即,她恨恨的睨向孙嬷嬷,沉声道:“好你个狗仗人势的东西!别以为你是老太太身边的人就可以嘲笑我,告诉你,我弟弟是侯府唯一的男孙,将来是他当家,等他当了家,我看他如何治你们这群狗奴才!”
孙嬷嬷也不知道这是第几次被南宫珏教训,当即,她脸色登时一冷,边上几位婆子平时唯她马首是瞻,如今她这个老大在婆子们面前丢脸,当即觉得一张脸火辣辣的,恨不得撕了南宫珏的嘴。
不错,她孙嬷嬷的确是下人,但她好歹是从小服侍老太太的下人,她与老太太的关系,可以说比亲姐妹还亲,连老太太都十分敬重她,南宫珏这庶出的小姐竟把她当狗来使唤,让她觉得一张老脸都丢尽了。
想到这里,孙嬷嬷冷冷剜了南宫珏一眼,无声无息的端起香几上的铜盆,朝南宫珏走去,“三小姐,请躺上床,把衣裳褪下,老奴要给您做全身检查,看看有无损伤。”
“只验个身而已,还有做全身检查?狗奴才,你当真以为本小姐不懂,你想羞辱本小姐是吧,本小姐今天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南宫珏眉毛一挑,一跃跳起来,猛地打掉那只铜盆,登时,铜盆里的水哗啦一声流了出来。
这时,孙嬷嬷得意的咧起嘴,当即指着南宫珏,大声嚷了起来,“三小姐你怎生这么不懂事?老太太叫奴婢给你验身也是为你好,你不验就算了,何故拿奴婢出气,你看看这房里,被你糟蹋成什么样了!”
孙嬷嬷的大嚷迅速传到外头去,老太太一听到这声音,登时气得猛拄拐杖,厉声道:“我原想给她留点面子,没想到她如此跋扈,孙嬷嬷,别管她,强行验身,她要不从,就给我乱棍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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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4章偸鸡不成反蚀把米【手打VIP】
老太太明显已经气得不行,此时南宫昊天因为避嫌已经站到院子里去,屋里就老太太最大,她一发怒,赵氏赶紧上前给她斟了杯茶,成姨娘也忙讨好的给她捶背,只有苏姨娘恨恨的拿眼与她对瞧,一口银牙都快咬碎。
“老太太你这也太狠心了,珏儿不过是个孩子,孙嬷嬷要羞辱她,她自然要反抗,哪个女孩子希望被这样对待?你竟叫孙嬷嬷强行验身,要是伤着珏儿该怎么办?万一珏儿本就是处子,要是因为验身动到她哪里,毁了她的清白,又如何说?”苏姨娘这下真恨当时没好好教南宫珏隐忍。
原本南宫珏就十分嘴甜,很讨人欢心,可惜那都是在南宫婳没改变之前,南宫婳一改变,她的珏儿当即处处受压,都怪她把珏儿保护得太好,让她养成嚣张跋扈的性子,如果她也像自己那样小心翼翼,一步一个脚印踏实的走下去,怎么会闹到如此地步?
老太太冷笑一笑,阴阳怪气的看向苏姨娘,“哪个女孩子又会像她那样败坏门风,不成体统?我叫孙嬷嬷验身不过是为她好,她这样哭着嚷着不验,难不成真的早非处子,害怕验身?”
见老太太越逼越紧,跪得膝盖发麻的袁逸升忙抬头道:“请老太太息怒,小生并未碰三小姐,她真是清白的,只是验身对于女子来说是一生的屈辱,今天的事恐怕会给她此生留下阴影,府里的下人皆会看不起她,嘲笑她。”
南宫婳真觉得好笑,这个时候,袁逸升还敢来装好人?小心把他自己装进去。
果然,袁逸升不说话还好,他一说话,便气得老太太“啪”的一掌拍在桌上,目光讥诮讽刺,冷冰冰的道:“验身只是为了证明她的清白,比起验身来,你与她做的那起子龌龊事,更让人觉得可耻,更会让人耻笑一辈子,到时候,没了名声,你也休想考举。”
老太太的话吓得袁逸升豆大的汗都冒了出来,他最重视自己的学业,希望通过科举让自己出人头地,超过那些纨绔子弟,这下子,他碰触到侯府的逆鳞,当即不敢再说话,只得乖乖的伏在原地。
南宫婳心底暗笑,她原想直接把南宫珏与袁逸升的事抖出去,让两人身败名裂,但她深知一损俱损的道理,要斗南宫珏,暗暗的在侯府斗完就行了,如果将此事撒到外头去,别人除了嘲笑南宫珏不守妇道外,更会连带嘲笑她与整个侯府。
这种得不偿失的事,她是不会做的,老太太她们之所以很注重侯府的名声,就是为了保全整个侯府,如果南宫珏还未嫁人就丑事翻天,会连累到她的亲事,别人说亲的人,会以为她和南宫珏一样不守妇德,到时候,她也别指望说到好人家。
南宫珏倒是阴险,巴巴的想和离郡王搭上关系,这样的话她再怎么都能进郡王府当个侧妃,一个庶女,能做上亲王级别的侧妃,那是比普通官家的正妻还风光的,郡王是皇族级别,他们这样高贵的皇室,外人是很难打进这个团体的。
就好像京城中的上流社会圈子,基本婚配都是门当户对,很少有贵族少爷娶平民的,为什么呢?因为这个圈子根本不对外开放,只接触他们内部人。
南宫珏要能打进皇族这个圈子,就是飞上枝头变凤凰,到时候要扳倒她,更难,索性离郡王还不是见色起义的人,帮了她个大忙。
这时候,里屋又传来南宫珏的哭闹声,孙嬷嬷扬着手中冰凉的钳子,朝身后的婆子吩咐道:“去,再打盆水来,这次若是三小姐还不从,那老奴只有按老太太的吩咐,强行验身。”
南宫珏听到强行验身和乱棍打死这句话,吓得嘴唇直哆嗦,此时,她的小脸比之前更加苍白,她不敢相信,以前一直宠爱她的祖母,竟在南宫婳的撺梭下,要打死她。
这下子,南宫珏再也不敢大吵大闹,她惊恐的睁大眼睛,盯着将水打进来的婆子,孙嬷嬷接过那盆水,面无表情的盯着南宫珏,“三小姐,老太太的话可是摆在这了,从不从随你,请你脱掉身上所有衣裳,老奴要替你验身。”
南宫珏气得双眸瞪圆,她知道验身只验下身,孙嬷嬷这是铁定了要羞辱她,想到这里,她一个机灵起身,想趁机冲出去,却被孙嬷嬷一早发现,使眼色给身后的婆子,两名婆子顺势将南宫珏拦住,把她强行架到床上。
“已经给了你机会,既然三小姐不从,你们给她把衣裳扒了。”孙嬷嬷之前才受过南宫珏的羞辱,眼底浸起阵阵不屑的冷芒。
孙嬷嬷一声令下,两名婆子当即将南宫珏压在床上,动手开始扒她的衣裳,南宫珏此时只觉得想死的心都有wωw奇Qìsuu書com网,没几下,婆子们就把南宫珏的衣裳扒光,南宫珏被这些老货看光了身子,羞得赶紧拿被子把自己盖,就差没撞墙了。
孙嬷嬷脸上又是一抹晦暗不明的冷笑,冷冷扬着手中的钳子,看着南宫珏害怕绝望的眼神,她慢慢倾下身子。
两名婆子架住南宫珏,让她不能挣扎,孙嬷嬷则慢慢的开始检查,孙嬷嬷刻意把动作放慢,让南宫珏气得直咬牙,整个过程,南宫珏冷汗直流,过了大约一柱香时间,孙嬷嬷才收回手中钳子,两婆子将南宫珏一放开,南宫珏双腿都抬酸了,哗啦一声跑下床,盛气凌人的走到孙嬷嬷面前,扬起手啪的给孙嬷嬷就是一巴掌,“你这个不长眼的老货!羞辱我羞辱够了吧?”
“三小姐,你也太欺负人!”孙嬷嬷气恼的捂着脸,当着众人的面被南宫珏煽了一巴掌,她当即眼眸一沉,捂着脸就朝外边跑去。
南宫珏知道她要去告状,立即跟在后面,两人一前一后跑了出去。
孙嬷嬷一跑出去,就咚的一声跪在地上,对着老太太哭天抢地的道:“老太太,老奴不活了,老奴这张脸都别要了,老奴好心给三小姐检查身体,她嫌老奴手脚快,竟打了老奴一巴掌!”
“什么?都这个时候了还如此跋扈,大胆孽障,还不跪下!”老太太原以为南宫珏会醒悟,没想到她仍旧跟之前一样,好像着了魔似的,完全变了个人。
这时,苏姨娘忙走到南宫珏面前,硬将不服气的南宫珏压跪在地上,朝她冷冷瞪过去,“珏儿,你要听祖母的话,孙嬷嬷是祖母身边德高望重的人,你怎么敢打她?你是小辈,还不快向他磕头认错。”
苏姨娘深知,如果这时候不讨厌好孙嬷嬷,万一孙嬷嬷乱说的话,她的珏儿就完了。
南宫珏也不是傻的,听到苏姨娘的话,心中愤懑难平,她一个金贵的千金小姐,竟给个奴才赔罪,想到这里,她脸色深黑,不情不愿的跪在地上,朝老太太磕了个头后,又转向孙嬷嬷,苏姨娘见此情景,一把按住南宫珏的手,让她咚的一声磕到地上,磕得南宫珏额头都青了。
“头磕了,赶紧给嬷嬷赔罪?”苏姨娘可不是一般角色,都到了这个地步仍能如此隐忍,的确不可小觑,不然以她一个妾室的身份,不可能在侯府风生水起到今天。
南宫婳则赶紧接过玉萼手中的帕子,体贴亲切的走到孙嬷嬷面前,亲自将她扶起身,将帕子捂在她脸上,情真意切的道:“辛苦你了,孙嬷嬷,我那有瓶香雪玉肌膏,一会儿就命人给您送来,用了这玉肌膏,你脸上就不会留下红印,会很快恢复的。”
看到南宫婳如此体贴,孙嬷嬷感动得忙朝她点头道谢,心里却十分清楚,大小姐变了,她在拉拢自己,不过,识时务者为俊杰,眼看大小姐越来越讨老太太欢心,况且大小姐又会做人,懂得关照体贴人,让人看不出半点虚伪,只是满目的真诚,她也甘愿被她拉拢。
“奴婢没事,感谢大小姐厚爱,大小姐真心善。”孙嬷嬷接过帕子,忙站到老太太身边去。
南宫婳的举动看得苏姨娘直咬牙,不过这个时候她必须忍,最近老爷天天歇在湘绣那小贱人那,一月才在她那歇了半月,以前老爷基本上一个月有二十五天在她那,如今有湘绣这小贱人来分杯羹,她受宠的时间顿时骤减,现在珏儿又出了这种事,她真怕老爷会越来越讨厌她,以后连一天都不去了。
所以这个时刻,她必须忍,必须第一时间认错,这样才能化解危机。
想到这里,苏姨娘赶紧按了南宫珏脖子一下,南宫珏拿眼斜了下南宫婳,便朝孙嬷嬷不甘愿的道:“是珏儿错了,请嬷嬷原谅珏儿,珏儿还小不懂事。”
孙嬷嬷只是奴才,千金小姐向她认错,她忙站起身,摆手道:“只是小事,只要三小姐不怨嬷嬷就行,老奴只是个奴才,是服侍主子的,当然能任由主子打骂,三小姐不必道歉。”
说到最后,孙嬷嬷已是一脸冰冷的转过眸,不再去看南宫珏,老太太心里有数得很,便道:“嬷嬷你何需给她留面子?你是我身边最得力的嬷嬷,比起那些没教养的庶出子女高出不少档次,你说,她有没有失掉清白。”
老太太当众让苏姨娘下不了台,攻击她是庶出,听得苏姨娘稳狠捏住拳头,仍旧乖乖的跪在地上,这韧性,恐怕一般人比不了。
这时,南宫昊天也进来了,所有人都紧张的盯着孙嬷嬷,想听听这三小姐究竟还是不是清白之身。
南宫昊天脸色愠怒,进去并没有看他宠了十多年的苏姨娘,而是朝眉眼弯弯的赵氏走去,坐到赵氏边上,深情的望了她一眼,这一眼,看得苏姨娘满目妒意。
南宫珏此时也紧张的看着孙嬷嬷,生怕她说自己不是处子,孙嬷嬷站直身子,轻咳了一声,道:“老奴刚才仔细查探过了,三小姐--仍是清白之身。”
孙嬷嬷一说完,南宫珏登时松了口气,连带苏姨娘也是满眼欣喜,老太太静默不言的捻着手中的佛珠,似乎对这样的结果早有预料。
南宫婳在心底冷哼一声,她早知道是这种结果,就算南宫珏已非清白之身,老太太也有本事让她变为清白姑娘,一切为了侯府声誉,她是坚决不会让南宫珏下嫁给个对家族没助益的臭穷酸的。
“老天有眼,知道我珏儿是清白的,既然珏儿是清白之身,那说明她没与袁公子偷情,她们是被人栽赃的,老爷,绣月请你为珏儿作主,好好查查这背后的主谋。”苏姨娘知道老太太不喜欢她,便求到南宫昊天那去。
南宫婳见苏姨娘装柔弱这招快奏效,当即上前扶住她,一边扶一边温和的道:“姨娘您别着急,爹爹是明理的人,自会公断此事,您看您跪一晚上了,快起来休息一下,要是再跪下去,您这双腿都要废了,虽然当时人很多,但无论如何,我外祖母也会帮珏儿的,你别着急。”
说完,南宫婳硬是将跪着装可怜的苏姨娘拉了起来,苏姨娘还想跪,根本不想起来,谁知南宫婳硬把她扶到座位边坐下,苏姨娘没办法,只得冷冷瞪了南宫婳一眼,颤抖着坐在赵氏对面。
一听南宫婳提到赵老太君,老太太与南宫昊天神经当即紧绷起来,原本微消的怒意登时被挑起,尤其是南宫昊天,他气得咬牙,道:“老齐家的抱人来时也说了,说当时有好多人看见,离郡王和他的跟班,以及中威伯几房的夫人子女,还有中威伯府的家丁丫鬟。赵老太君已经严重生气,非要本侯拿个说法出来,因这孽障败坏了伯府名声,如果侯府不给伯府交代,恐怕今后本侯与中威伯会产生嫌隙,说来说去都是这孽障害的!”
南宫昊天与老太太在侯府有绝对的威严,他一发话,南宫珏当即吓得惊颤连连,满脸害怕,脸上全是泪水,只是道:“我没有偷情,我没有做,我是被冤枉的,我……我就算要偷,也不会找他!”
说完,南宫珏嫌弃的指向袁逸升,袁逸升心里十分愤恨她,却又不敢发话,只得连连点头,“小生也不敢染指三小姐,请侯爷明鉴,小生就算有千百个胆子,也不敢觊觎侯府千金。”
两人一口咬定不承认,惹得南宫昊天干瞪眼,这时,老太太则冷然睨向两人,沉声道:“你们闹出这么大的风波,如今岂是罚你们就能解决的?赵老太君要说法,这事我会亲自去向她说,我拉下这张老脸,并不是为你们,而是为整个侯府。在别人眼里,珏儿如今已经是袁逸升的人,这是不争的事实,就算有人陷害,你也是他的人,唯今之计,只有将你许配给袁逸升,你们俩再去伯府负荆请罪,把事情揽过来,就说是你俩猴急,不顾场合失了礼数,看看赵老太君会不会消气。”
把南宫珏下嫁袁逸升?真是太好了,脑残妹嫁渣男,正好地上一双,不过,南宫婳仍旧觉得,这样的惩罚不叫惩罚,她要让南宫珏过得生不如死,这才能解她前世的恨。
南宫珏一听到老太太这么说,当即吓得瞪大眼睛,一边哭一边匍匐在地,爬到老太太身边,泪眼链链的道:“祖母,我不要嫁袁逸升,我不嫁他,我好歹也是侯府的千金,要配也该配王孙贵族,怎么能配他那样的穷酸汉?”
“你别一口一个穷酸汉的,我袁逸升还不想娶你,别把我说得好像很想贴你似的!”袁逸升终于忍不住,男子汉气概一上来,当即站起身,直指南宫珏,眼里尽是对南宫珏的鄙夷。
南宫婳忍不住冷笑,真是狗咬狗,一嘴毛。
“凭你这样的德性,也想配王孙贵族?”老太太原本很欣赏南宫珏,一定要利用她嫁个上等人家,这样侯府才会越来越壮大,刚才她说把她下嫁给袁逸升,不过是试探两人究竟有没有奸情,如果两人竭力反对,那就肯定没有奸情。
没想到,这一试探,倒把南宫珏的丑恶嘴脸试探了出来,老太太满目讽刺,睨了苏姨娘一样,真是什么样的人教出什么样的女儿,“你就算是侯府千金,也只是个庶女,嫁给普通人做正室倒有可能,但你想飞上枝头、嫁进王孙贵族家,你就是修炼十年都不可能,一般的庶女只能做妾,况且你现在早没了名声,恐怕普通的官宦人家都进不去,还痴人说梦,真丢我侯府的脸!不过看你与袁公子争锋相对的样子,我料想你俩也不可能偷情,既然没有奸情,那背后必有其他原因!”
南宫珏被老太太当场贬低,说她只能做妾,她吓得浑身哆嗦,却不服气的咬着牙,她哪点不比南宫婳差,就因为出身,她就必须做人家的妾?
见老太太这么说,南宫婳知道她定不会承认南宫珏与袁逸升有奸情,刚才那么说,不过试探两人的反应,两人如此憎恨,不像会生情的样子。
既然没有奸情,那南宫珏就不必下嫁袁逸升,可以嫁一个高门大户,与侯府有助益,果然,老太太才是算计得最厉害的人精,哪怕到了这一刻,心中想的仍是荣耀和利益。
不过南宫珏听到老太太的话,心中大石早已落地,不由得恨恨的看向南宫婳,见南宫婳始终高贵典雅的坐在老太太身旁,体贴的服侍老太太,这情景看着就刺眼,以前坐在那的,可是她。
这一切都是南宫婳害的,想到这里,南宫珏眼眸一冽,冷声道:“祖母,珏儿突然想起一件事,不知道当不当说。”
南宫珏说完,冷冷睨向对面的南宫婳,南宫婳则毫不畏惧,端正庄严的坐定,满面微笑的看向南宫珏,笑容浅浅,整个人透出一股清新自然的气质,令人为之一醉。
“你想说什么就说,别在这装神弄鬼的!”老太太冷哼一声,自己的罚还没领,南宫珏就惦记起别人了。
南宫珏故作一脸悲伤的抬眸,眼里已浸满泪水,边上的苏姨娘不知道她要说什么,正要阻止,怕她说错话时,南宫婳已经温和笑道:“妹妹想说什么,就尽管说吧,爹爹、祖母是明理的人,不用担心什么。”
“好,这可是你说的!那我就说。”南宫珏一仰头,脸上泪水如小溪般滑了下来,苏姨娘害怕她弄巧成拙,正要阻止,她已经抢先一步道:“祖母,当时在中威伯府时,姐姐曾命玉萼送了我一盘桂花糕,说这糕点是赵老太君最喜欢的,还说之前我俩小有嫌隙,为了巩固我俩的姐妹情谊,让我接受她这分心意。我当时根本毫不设防,天真的以为姐姐真的要请我吃糕点,就把桂花糕吃了,谁知我吃了之后,就觉得头重脚轻,全身发软,然后就感觉有人猛敲了我后脑勺一下,我当即就晕过去了,我料想这棍子肯定是怕我昏不倒,特意加的一棍子。好端端的,大姐姐为什么要送桂花糕给我?我还料想她是当真在乎我们的姐妹情,没想到,这是好大的一个局,她竟是用这种方法害我,她真是佛口蛇心,祖母、爹爹你们一定要为我作主,把她的假面具撕下来!还珏儿一个清白!”
南宫珏铁骨铮铮的说完,南宫昊天和老太太当即一脸疑惑的看向南宫婳,两人眼里登时多了股特别的意味,南宫婳知道,这叫怀疑。
袁逸升一听到南宫珏的话,突然满脸疑惑,他进房间的时候,南宫珏明明很热情的叫他,把他当成了离郡王,如今她却说大小姐拿糕点给她,她才晕倒的,这心肠可真狠毒,从她与他联合设计南宫婳他就知道,这个女人心思歹毒,只能为其利用,不能真诚相交。
南宫珏的话让苏姨娘有些暗自高兴,这个女儿终于有点起色,不再那么莽撞无知了,这一次,看南宫婳如何狡辩,她再巧言令舌,在证据和事实面前,她逃不掉。
想到这,苏姨娘努力施展媚功,朝南宫昊天抛了抛媚眼,又拉下脸来装可怜,“老爷,我听珏儿说什么,她说,在昏迷之前,大小姐拿了一碟桂花糕给她?”
“你胡说!婳儿成天都陪在老太君身边,哪有精力拿糕点给珏儿?我婳儿不是这种人。”赵氏登时垂下眼眸,沉然睨向苏姨娘,她虽然生病,如今却不再惧怕苏氏,以前她之所以隐忍,那是因为婳儿被苏氏掌控,处处听苏氏的,她说破了嘴都没用。
如今婳儿知道谁是狼谁是虎,肯向着她,她自然有了底气与苏氏斗,所以一点也不惧怕苏氏。
苏姨娘被赵氏当场怒吼,她突然眯起眼睛,仔细看了赵氏一眼,以前这女人天天卧床,病怏怏的,老爷一年半载不去看她一次,又没生儿子,对她造不成多大威胁,如今她竟当众驳斥自己,看来,沉睡的狮子要醒了,她得赶紧预防,把赵氏的掘起扼杀在腹中。
这时,南宫昊天眯起凤眸,目光危险而肃然,脸上尽是失望之色,他不敢相信,府里的子女,竟个个都包藏祸心,攻于心计,勾心斗角。
看到南宫昊天脸上的失望之色,南宫婳并不着急,她慢慢站起身,大方自然的走到老太太面前,朝老太太行了个礼,又朝南宫珏看过去,眼里满是不可置信,“妹妹,枉我处处护着你,把你当亲妹妹看待,没想到,你竟如此污蔑我,我从未拿过桂花糕给你,你说谎话之前能不能做做功课?自始自终我和玉萼都跟在外祖母和大表嫂身边,怎有工夫去害你?原本我已经给你留了颜面,处处忍让,即使你利用我的身份勾搭离郡王,我看在姐妹情谊上一直没点破,没想到你竟步步相逼,逼得我实在无路可走,只好把你借我身份相邀离郡王私会的证据拿出来!”
南宫婳说到最后,声音陡然加重,目光森寒的睨了南宫珏一眼,转而轻眨了下眼睛,纤长的睫毛上溢起淡淡的泪花,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她将袖子里一张白色纸笺拿出来,乖巧的递给老太太,然后默然站在旁轻声落泪。
老太太一拿到这张纸笺,心里的石头一下子落了地,看来她相信的婳儿,真的不是那种人,此时,南宫昊天脸上似乎浮现一层欣慰,还有些愧疚,婳儿能拿出证据,说明她不是那种人,他竟不信任她。
南宫珏这下子,突然瞪大眼睛,转眸睨向南宫婳,“你胡说,离郡王怎么可能帮你?”
离郡王不是说他喜欢神秘,要她把眼睛蒙上,还说他根本不喜欢南宫婳,叫她不必借南宫婳的身份邀请他?
而且,离郡王是和南宫婳一起冲进房抓奸的,难不成,她被他们俩设计了?想到这里,南宫珏如同坠入冰窖,浑身被冻得直打哆嗦,眼睛睁得大大的,眼泪无声无息的流了下来。
这下子,苏姨娘的心好像被油锅熬着一样,又疼又辣,她紧紧捂着胸,怔得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老太太冷冷睨了苏姨娘一眼,缓缓将那纸笺打开,沉声念道:“致郡王楚汐:自上次在守国寺初见,小女子就对你暗生情愫,念念不忘,今有缘在伯府相见,小女子真诚相邀郡王后院东厢房一见,如有打扰,还请郡王见谅,北麓侯府南宫婳敬上!”
老太太一念完这首诗,当即气得火冒三丈,南宫昊天也陡地起身,一把夺过老太太手中的纸笺,仔细看了一眼上边的字迹,发现不是南宫珏写的,当即一脸的疑惑。
南宫婳见状,忙上前解释道:“爹爹,据离郡王说,他在收到这张纸笺时,也吓了一跳,以为咱们南宫家的嫡女德行竟如此败坏,他当即派人去后院准备回绝我,可他的贴身侍卫胧华到了后院,却遇到的是珏儿,珏儿见胧华来了,以为离郡王也来了,忙迎了上去。胧华见是珏儿,一下子明白这纸笺并非我所写,就质问珏儿,珏儿就和胧华坦白了这件事,然后胧华就告诉珏儿,郡王不喜欢女子如此不守妇德,这件事他就让没看见,叫珏儿别再等了,他不会来。但珏儿不依,偏要见着离郡王,胧华没办法,只好替她再去问一次离郡王的意思,那时候离郡王正好碰到我,就将此事告诉我,还把纸笺给了我。我原本是不想把纸笺拿出来的,可妹妹非要逼我到绝境,我没有办法,只好拿了出来,都是我这个做姐姐的没用,管不住妹妹,害她名声受损,被那么多人看了身子。爹爹,您要怪就怪我,千万别怪妹妹,她还小,不懂事,谁不想嫁个好郎君,她想借用我的身份,无非怕自己是庶女离郡王不去,她并非想真正陷害我,请爹爹原谅珏儿。”
南宫婳表面在替南宫珏说话,可说出来的事实却让老太太和南宫昊天大为光火,不待两人反应,南宫婳继续添把柴,一脸难受的道:“我想,在我遇到离郡王的时候,喝醉了的袁主簿正好逛到后院,误打误撞进了东厢房,东厢房那么黑,又没点烛火,妹妹以为袁公子就是离郡王,所以才脱了衣裳,幸好没出什么大事,否则我这姐姐真会内疚一辈子的。还有,爹爹,这纸笺上的字迹虽不是妹妹亲笔所写,却是她身边的二等丫鬟桂枝所写。玉萼和桂枝打小走得近,熟悉桂枝的字迹,且珏儿当着胧华的面坦白纸笺为她所写,只是借了我嫡女的身份……抬高自己。哎,如今只是可惜,当时那么多人看到这件事,为了咱们侯府,婳儿认为这件事万不能闹大,应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原谅妹妹算了。”
“什么?”南宫昊天这下终于听明白了,当即走到南宫珏面前,一脚朝南宫珏踢去,将南宫珏踢了个底朝天,愤懑的把手中的纸笺揉成一团,狠狠捏在手里,青筋都快爆裂出来,“好你个心肠歹毒的东西!竟利用侯府嫡女的身份勾引高高在上的郡王,你个不要脸的东西,小小年纪,竟如此放浪,巴不得爬上郡王的床,你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你这样的人,人家离郡王根本瞧不上,你以为你有点美貌就敢动手段诓人家?说难听点你这叫下贱!还残害自己的姐姐,破坏你姐姐的名声,别人不知道,还以为咱们侯府培养的嫡女有多不堪!”
“爹爹,我……我不知道怎么会这样,这……”南宫珏被踢中脚部,登时疼得面色发白,她吓得浑身发冷,没想到离郡王竟和着南宫婳来害自己。
苏姨娘见状,忙滚着扑到南宫珏面前,朝她狠狠使了个眼色,沉声道:“珏儿,你别紧张,慢慢说,是不是桂枝那小贱人自己想爬离郡王的床,所以才陷害你?桂枝在哪里,给我滚出来!敢陷害侯府千金,小心我把你用油锅煎了!”
苏姨娘愤恨的骂完,站在秋月边上一名颤抖得发抖的丫鬟登时吓得面色灰白,她忙拉了秋月的袖子,“秋月姐,你帮帮我,你替我作证,是三小姐逼迫我写的,呜呜……”
苏姨娘看到缩在角落里的桂枝,当即冲上前,一把揪住桂枝的领子,将她哗的一声推到南宫珏边上,随即抡起手就给桂枝一大嘴巴,色厉内荏的道:“贱人,平素三小姐对你这么好,教你念书识字,没想到你竟动了歪心思,利用咱们大小姐就想攀高枝,害得侯府丢了名声,赶紧招,你是何时写的这纸笺?”
桂枝吓得瞪大眼睛,一双眼睛水汪汪的,忙哭道:“我……”
话未说完,桂枝脸上又挨了一巴掌,苏姨娘揪紧桂枝的领子,冷声道:“主子面前还敢自称奴婢,如此没规矩,看来勾引离郡王这事真是你所为,还不赶紧跪下朝老爷认罪?否则,你一家老小都休想活!”
桂枝此时已经傻眼了,忙匍匐到南宫昊天面前,咚的一声朝他磕了个头,“请侯爷明鉴,奴婢不敢,奴婢连离郡王都没见过,上次三小姐去宁国寺,奴婢并没有跟随,又何来仰慕之情?这纸笺真是三小姐逼迫奴婢写的,当时三小姐要秋月姐写,秋月姐就劝她三思而行,让她不要那么冲动,说出事了所有人都得受罚。可三小姐不听,执意要写,还威胁秋月姐,如果秋月姐不写就要把她发卖给人伢子,秋月姐还是不从,于是三小姐就看中我,让奴婢来写,奴婢忌惮三小姐的淫威,只好把字写了。奴婢本以为没事,没想到出了大事,请老爷老太太明鉴,奴婢……奴婢只是个背黑锅的,奴婢再爱慕那些王孙贵族,也不敢动这样的念头啊!”
“住嘴!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狡辩,来人,给我掌她的嘴,直到她说出实情为止!王嬷嬷,你去请桂枝的家人,让她们看看这烂货是怎么勾引人又栽赃小姐的。”苏姨娘已经接近疯狂,生怕桂枝再说下去,她一吩咐,她身后的雨、林两婆子忙阴狠的走上前,抓住桂枝,对准桂枝白嫩的小脸就是一顿狂煽。
看着这一幕,南宫婳恨得篡紧拳头,南宫珏自己做的事不敢认,出了事就让丫头顶嘴,这种残忍的做法,让她南宫婳不耻。
她转眸去看父亲和老太太,发现两人都一脸盛怒,却没叫婆子们停止打桂枝,看来,今天这事,他们为了维护侯府声誉,铁定要找个替罪羔羊了。
想到这里,南宫婳忙上前,挡在雨、林两婆子面前,沉声道:“都住手,爹爹都没发话,你们竟敢滥用私刑,你们简直没把爹爹这个侯爷和祖母这一家之主放在眼里,你们眼里还有没有主子,退下!”
南宫婳冷喝一声,雨、林两婆子这才想起现场有老爷老太太在,两人同时哆嗦的收回手,装得像猫似的躲到苏姨娘背后,此时的桂枝,已经被打得满脸是血,脸上甚至还有两婆子的指甲印。
南宫姨叹了口气,忙将桂枝扶稳,从胸前掏出帕子,替桂枝擦掉嘴角的血,目光莹润的看向老太太,“祖母,无论这纸笺是不是桂枝所写,都应该查清楚了再打,姨娘不等桂枝说完就下如此狠手,这样只会屈打成招,这事情要是传出去,人家会说我们侯府待人刻薄,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打死人,这对侯府的声誉也不好。如果真是桂枝写的,倒是可以严惩,可事情未有定论,难免落人口石,给人一种因心虚而滥用私刑的印象。”
赵氏此时也温润的看向南宫婳,帮腔道:“以前我好像见过桂枝几次,发现她性格木讷,老实善良,不像那么善于钻营的人。苏姨娘,该不会其中有误会,要不再问问秋月!”
苏姨娘恨恨剜了赵氏一眼,这两母女根本没安好心,只想一心揪出她的珏儿,放心,她不会放她们得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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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5章痛打渣男和渣妹【手打VIP】
想到这,苏姨娘冷冷睨向南宫婳,沉声道:“明眼人都看得出,这纸条是桂枝写的,她都承认了,只不过把罪名转嫁到珏儿身上来。婳儿你作为珏儿的姐姐,一心想把此事栽到珏儿头上,你安的是什么心?枉你口口声声说姐妹情谊,我看你根本就巴不得珏儿出事,珏儿一出事,整个侯府都会被连累,到时候你这个做姐的也脱不了干系,所有人都知道这个时候应该怎么做,偏你一直从中挑唆,倒让人怀疑你的用心!”
南宫婳真佩服苏姨娘指驴为马的能力,当即不甘示弱,抬高眉头,不卑不亢的道:“婳儿只是看不下去姨娘痛打无辜的丫鬟,才站出来替她求情,试问姨娘,作为侯府嫡女,如果连心疼下人都做不到,将来又如何服众,下人又如何会甘心服侍老太太和爹爹?且,一个心善的人,必定会对所有人心善,一个心恶的人,必定会周边人作恶,姨娘是希望婳儿做个善良心软的人,还是眼睁睁看着桂枝受刑却冷眼旁观,倘若这样,以后姨娘犯了错要挨打,婳儿也不站出来说个公道话,让别人将你打个半死,这样你高兴吗?而且,此事我一直极力隐藏,并没有先捅出来,是珏妹妹处处要置我于死地,将我的好心当作驴肝肺,我虽然心软,但作为侯府嫡长女,连维护嫡女声誉都做不到,我也不配做南宫家的子女,所以我才拿出纸笺,为的就是希望妹妹回头是岸,改邪归正,好好竖下她的三观,让她朝着正面积极的方面一步步踏实前进,而不是耍这些奸邪计谋,纸总有包不住火的那天。”
赵氏当即冷眼抬眸,在南宫婳说完后,无比凌厉威仪的坐正身子,整理一下自己发髻上的九晕珠钿金步摇,大气凛然的接话道:“就算纸条不是珏儿所写,但她说的话谎话连篇,错漏百出,先前说被人打晕,后面又说婳儿给她吃桂花糕,结果人家离郡王都说了,是珏儿自己邀请的他,这就将珏儿之前的污蔑全部反驳。珏儿才十二岁,便想着设计自己的长姐,想着爬上枝头当凤凰,为了上位不惜一切,你这个做娘的,难道不该好好反省?孩子十三、四岁正是要好好教导的时候,若苏氏你不吸取教训,好好教导珏儿,恐怕她以后会做出更过分的事,到时候想再纠正过来,为时晚矣!”
“是啊,到时候要犯了什么大错,别人可不会像我们自家人那样原谅她,到那个时候,吃亏的便是她。我们雪儿平时虽然笨了些,好在老实本份,不会生出什么事端,我平时都教导她,要尊敬长辈,好好和姐姐处好关系,这孩子也懂事听话,我说的她都听,从不惹事。”边上的成姨娘得意的把自己的南宫雪拉出来炫耀一把,一脸笑眯眯的。
南宫雪则顺势走到南宫珏面前,朝她和蔼的道:“妹妹你别恼,有错就改才是好孩子,如今证据确凿,你不该伶牙俐齿的与祖母顶撞。祖母是佛家人,为人心善,你只要好好给她认错,我相信她会原谅你的。”
说完,南宫雪扭了下小腰,娉婷如玉的甩着帕子,转身回到成姨娘身边。
南宫婳则冷笑的立在原地,有成姨娘和南宫雪帮嘴,这个时候,南宫珏更是处境堪舆,不过,这成姨娘和南宫雪也不是好东西,除了胆子比南宫珏小些,野心都不比苏姨娘小。
所有人都起来指责南宫珏,要不是南宫怡和南宫枫在学堂还未回来,估计连他俩也要指责她,登时,南宫婳惊骇得僵直身子,只是一味的哭,不知道该说什么。
老太太则微微敛目,又抬头看向秋月,冷声道:“秋月,你出来,你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秋月吓得脸色一白,害怕的低着头,说真话要被苏姨娘和南宫珏灭门,说假话又对不起桂枝,看着桂枝惨淡的模样,秋月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缓缓走到桂枝身旁跪下,害怕得直发抖,一抬眸,便迎上苏姨娘那狠毒的目光,苏姨娘似乎在说,“你要是敢说真话,我让你全家吃不了兜着走。”
这下子,秋月更害怕了,桂枝也是连连在哭,两人都被吓得面色发白,嘴唇乌紫,见这情形,南宫婳思索一下,朝老太太道:“祖母,她俩是家生子,一家人的性命都握在主母手里,这样她俩哪还敢说真话?重刑之下必有冤情,如果她们的家人能保住,那她们可能就不会吓成这样了。”
南宫婳这话说得有些重,但听着却不刺耳,因为老太太自己都很讨厌苏姨娘,巴不得找各种方法除掉她,省得她再仗着南宫枫嚣张。
而南宫昊天立场却与老太太不相同,在他心中,苏姨娘是为他生了儿子的女人,苏姨娘立了大功,值得他一辈子宠爱,哪怕犯些小错,他都是睁只眼、闭只眼过去了,赵氏要敢和苏姨娘争,有本事也生个儿子,这样他可能才会一碗水端平。
所以,他一直冷冷坐在边上,希望这事尽早揭过去,但那不争气的南宫珏数次挑起众人的怨气,如今他想揭过去,也不行了,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略微思索一下,老太太看向南宫昊天,将这个问题抛给了他,“侯爷是一家之主,让他决定吧。”
南宫昊天忙诚惶诚恐的站起身,朝老太太拱手道:“母亲不必这样,母亲您才是一家之主,儿子等所有人都唯母亲马首是瞻,就由母亲决定!”
南宫婳在心底冷笑,看这孝道,做得多好,旁人看了,都会夸南宫昊天孝顺,可他心底究竟孝不孝顺老太太?那不一定了。
一个孝字大于天,整死多少人,南宫昊天纵然宠爱苏姨娘,也不可能忤逆老太太,要是气到老太太生病或者逝世,到时候他就得回祖籍丁忧三年,三年不能当官,可见三年后侯府的境况会怎样。
老太太见儿子推辞,细长且精利的眼睛扫过秋月、桂枝,道:“秋月,你只管说实话,只要你说的是真话,我定保你家人不出事,倘若你敢讲半句假话,我立马将你家人发派去边疆,你自己斟酌着看。”
老太太一发话,秋月当即吓得身子一缩,上边最大的人都发话了,她哪里还敢隐瞒,当即朝老太太磕头道:“奴婢马上说,此纸笺的确是三小姐硬要桂枝写的,三小姐怕自己的字迹露陷出事,先找奴婢,奴婢不答应,她才找的桂枝。”
“混帐!你再胡说,我撕烂你的嘴!”秋月话才说完,苏姨娘已经一跃而起,恨不得上去撕了秋月的嘴,南宫婳忙上前将苏姨娘拦住,巧笑嫣然的对着她,目光却冰冷似剑,“姨娘你急什么?小心急坏了身子,到时候谁来照顾枫儿?姨娘不为自己着想,也要想想枫儿,快别气了。”
说完,她又难过的叹了口气,真诚的看向老太太,“祖母,事到如今再问下去,只会越闹越大,到时候受损的是侯府。既然珏儿仍是清白之身,我也没事,这事就算了吧,我也不打算追究了,免得闹得侯府不安。”
见南宫婳如此体贴,知道顾全大局,老太太是满脸的欣慰,连南宫昊天眼里也是越来越多的欣赏,老太太面色冷峻的扫了南宫珏一眼,如今秋月、桂枝都招了,她谅她俩也不敢说假话,已经证实此事是南宫珏所为,还查下去只会浪费时间,便转眸柔和的看向南宫婳,“那婳儿,珏儿如此对你,你就不生气吗?难道你心里没有半点怨怼?”
南宫婳忙摇了摇头,看来老太太是当众考她,在试探她呢!
想到这里,南宫婳露出个温和的笑容,淡然道:“人生在世,谁能无过?况且珏妹妹还那么小,性子急是正常的,只要咱们好好教导她,我相信她定能变好。以前的珏妹妹不就很讨人喜欢么,许是最近爹爹要添弟弟,忽略了妹妹,她才吃醋生气了。说没有半点怨怼,那也不可能,但婳儿作为长姐,应当悉心教导妹妹,肩负起竖立榜样的作用。圣人云,宽以待人、严以律已,只要我一颗真心为妹妹付出,我相信终有一天她会感动,会明白我一片苦心,所以,我不生气!”
南宫婳说完,对着众人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同蝴蝶展翅,美得沁人,一双乌黑的眼睛闪闪发亮,周身仿佛闪着熠熠光华,惹得所有人都忍不住上前与她做朋友,看得下人们满生敬畏。
通过这件事,下人们纷纷觉得南宫婳大方得体,待人宽容,善良乐观,做事会考虑全局,不像三小姐那样刁砖刻薄,连孙嬷嬷都当众夸大小姐,大小姐又当着众人维护丫鬟,看得边上的丫鬟们心生感激,一个个佩服起大小姐来。
若是能跟在大小姐身边服侍,该有多好。
老太太听了南宫婳的话,乌目微微陡转,心底的疑惑才慢慢放下,随即露出一个赞赏的笑容,朝南宫婳道:“不愧是侯府嫡长女,说话做事就是有气度,不是一般小家子气的姑娘能比的,慧清,你这个当娘的,教育得好!”
赵氏忙惶恐的朝老太太行了个礼,谦逊道:“儿媳常年卧病在床,哪有机会教育婳儿,婳儿能有今天,多亏老太太和侯爷,没有你们俩的教导,她也不会这么懂事。”
赵氏适时度的把赞赏推了回去,听得老太太心底直得意,连南宫昊天也略微得意。
南宫珏心底把南宫婳恨了个半死,可却只能呆呆的愣在原地流泪,人证物证俱在,秋月、桂枝已经说出实话,她再狡辩,只会被爹爹、祖母怨恨,到时候恐怕死得更惨。
苏姨娘紧紧抱着南宫珏,南宫婳一露出笑容,说那些如清风拂柳的话,就气得她心底直吐血,好像无数把尖刀在她心窝子里戳似的,可她偏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只好恹恹的抱着南宫珏,不敢再瞎闹。
没想到赵氏那软弱虫,竟生了个如此精明的女儿,她精明一世,却生了个糊涂咋呼的女儿。
南宫婳虽然说这事算了,可老太太还是一脸阴霾,满面郁色,“婳儿你为人善良,大度的饶了这孽障,可你外祖母那,要怎么与她们说?”
看老太太这语气,又充满了无数试探,南宫婳在心底狠狠鄙视她的同时,忙站上前,温婉笑道:“祖母不必担心,外祖母一向疼我,只要我去她面前孝敬两天,再与她好好说说,她定会原谅妹妹,也不会再生气了。”
老太太知道自己在赵老太君面前,说话还没南宫婳有用,才这样问,见南宫婳很懂事的把事情揽了过去,这才满意的微微瞌目,“也难为你了,为了这东西定受了不少委屈,南宫珏、袁逸升,跪下!”
突然,老太太加重音调,右手猛地拍在玫瑰交椅的扶手上,身子坐得很正,头上的錾着缠枝花纹玳瑁的牡丹花形团冠被摇得哗哗作响,博鬓上的花瓣形王母骑青鸾挑心闪着璀璨冰冷的光芒。
老太太要开始惩罚南宫珏了,南宫珏吓得赶紧跪直身子,袁逸升面上一脸阴郁,想起自己好歹也是个考试第一名的秀才,竟如此丢人,他面色阴郁,有些不想下跪。
南宫婳见状,朝对面的赵氏使了个眼色,赵氏便威严的睨向袁逸升,沉声道:“怎么,老太太的话,你都不听了吗?秀才见县太爷以上的官都要下跪,何况咱们这是侯府,你还犯了大错,赶紧跪下,听侯发落!”
他袁逸升不肯丢这个人,她南宫婳就硬要他丢脸,果然,赵氏愠怒的说完,袁逸升暗地咬了咬牙,慢慢跪到老太太面前,伏首道:“小生罪该万死,请老太太责罚。”
苏姨娘见老太太如此生气,这次南宫珏犯的可是大错,她忙跑上前,一把夺过孙嬷嬷手中的戒尺,拉过南宫珏的手就“啪”的一声打了下去,她打得极狠,疼得南宫珏啊的一声惨叫出来,泪光闪闪。
苏姨娘则一边打一边冷喝道:“畜生,还不赶紧给你姐姐认错?你姐姐心慈仁厚,处处为你着想,你却如此不懂事,任性嚣张,为娘平日是怎么教你的?你是猪脑子还是不长记性,怎么全忘了?”
南宫珏痛得大呼,眼泪汪汪的瞪着自己的娘,她没想到娘亲会这么打她,她只是眼泪闪着泪光,身子跪得更直,害怕的道:“是珏儿错了,娘亲来日教导珏儿要尊敬姐姐,多与姐姐和睦相处,我不该撒谎骗人,不该利用姐姐的身份去邀离郡王。”
“你知道错就好!这次我不让你长点教训,以后你还会再嚣张,简直不把你姐姐放在眼里!”苏姨娘说完,拽紧南宫珏的手,又是狠狠几尺打下去,一边打一边训斥,“你个不长眼的东西,简直不把我的话放在眼里,说,以后还要不要再这样?以后要不要好好对你姐姐?”
“珏儿知错了,珏儿会好好对姐姐。”南宫珏掌心已是一片通红,她紧咬双唇,心中不明白娘亲为何下重手打她,可她不敢怨,只是哗哗的流泪。
“好,去给你姐姐磕头,给她认错,你姐姐向来宅心仁厚,要是她不能原谅你,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苏姨娘说完,一把将南宫珏拽到南宫婳面前,南宫婳吓得身子一软,本不想跪,可苏姨娘已经硬是一脚踢在她腿上,让她直挺挺的跪在南宫婳面前。
南宫婳黝深的瞳眸闪着冰冷的寒芒,苏姨娘这招苦肉计,一来为了让父亲心软,二来想给自己安个宅心仁厚的名头,好让自己饶了南宫珏,怎么可能?
南宫昊天见南宫珏挨打,哭得哇哇惨叫,脸上的怒意的确消了不少,但老太太仍旧冷着眼睛,满目愠色,根本不满苏姨娘这种使苦肉计以图减轻惩罚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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