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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神姓李

_3 三秦刀客(当代)
“看好了啊!”呼延博好似街头耍把式的一样,将袖子挽起,离了座位,然后伸手入怀,慢慢拿出一个黄布包裹,包裹打开,里面是一个黑乎乎,长长的棒状东西。
李旭一听呼延博又好东西送来,眼睛都放出了绿光,上一次呼延博送给他一枚保命的玉佩,他就把呼延博当成了散财童子,这一回延博又带来好东西,他心中振奋,正要见识见识,一看这黑乎乎的事物,顿时失去了兴趣,“什么东西,俺不认识啊!”
只是他的父母,一看到这件东西,脸色都变的怪异起来,李玉琪难得的羞红了一回老脸,板着脸道:“二弟,这东西你还是留着给自己用吧,我身子骨好,用不上!”
林婉怡倒是没说话,只是脸皮有些涨红,嗔怪的看了呼延博一眼。
“看样子应该是好东西,可是这是啥东西啊!”李旭心中实在好奇。
“这是二级妖兽——赤焰虎的虎鞭,有滋阴补阳,强壮气血的效果,纯天然的壮阳药,不过壮阳只是赤焰虎虎鞭的一种功效,这赤焰虎的虎鞭还有另外一重功效,配合天心草给婴儿洗筋伐髓!”器灵开口。
李旭“哦”了一声,他现在全明白了,“虎鞭吗?不就是,嘿嘿,虎鞭吗?”
“小博,这东西你留着给自己用吧,我们不需要!”林婉怡硬着头皮道,这东西这么放在桌子上,实在有碍观瞻,有伤风化。
“嘿嘿嘿!”呼延博不说话,眼睛贼溜溜的,一会儿看看李玉琪,一会儿看看林婉怡,直将两个人看到面目通红,才笑嘻嘻的道:“想歪了吧,想歪了吧,嘿嘿,你们的思想太不纯洁了,太不纯洁了,我说了,这东西不是给你们用滴,而是给我小侄子用滴!”
李玉琪疑惑的看着呼延博,显然他还不知道赤焰虎的虎鞭另一重功效。
呼延博很受用李玉琪探寻的眼神,他不说话,直到卖弄足了,才道:“我在一本医术上看过,赤焰虎的虎鞭,配合天心草,给婴儿洗身子,泡澡,有洗毛伐髓,强壮气血的效果。”
“什么医术,靠谱吗?”李玉琪问。
“那必须得靠谱,不然我怎么敢给小侄子用!”呼延博道。
李玉琪“哦”了一声,兴趣缺缺。
“我说,这东西可不好整,我也是偷了我爹的宝库,这才搞到手的,你们两个可千万别偷偷的给自己用了,要记住,这可是给小侄子的!”呼延博压低了声音,很不放心的叮嘱道。
“去死!”李玉琪抬腿就把呼延博踢飞。
呼延博一个翻滚,又站了起来,蹑手蹑脚的回到石桌边,用一块绸布将虎鞭包裹,往林婉怡的身边一推,“嫂子,东西你收好了,这是给小侄子用的……”
“去死!”林婉怡大窘,一脚又把呼延博踢飞出去。
“哎呦,我说你们夫妇两个,怎么能这样对我,我怎么说也是为了小侄子好啊!”呼延博叫道。
“二弟,别闹了,我和你还有正事商量呢!”李玉琪道。被呼延博这么一搅合,李玉琪郁结的心情舒缓了许多。
“大哥,你是不是要离开这里。”呼延博开心思机敏,一开口就猜测出李玉琪的意图。
“是!”李玉琪只得点点头。
呼延博恨恨的一击拳头,道:“那李家欺人太甚!”
李玉琪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这些。
呼延博黯然道:“都怪小弟本事低微,不能照顾大哥!”
如今李家老二的阴谋虽然败露,但是以那家伙的性子。绝对不会因此善罢甘休,接下来,李家老二会彻底是撕破脸,李玉琪面对的,将是无至今的暗杀。
李氏家族,是大吕国的三大家族之一,传承千年,比大吕国建国的时间还有久远,千年世家,传承久远,势力根深蒂固,就是皇族也不敢轻易招惹,呼延博虽然是一城池少主,但是和这样的大世家比起来,势力还是嫌太单薄了一点。
李玉琪拍拍呼延博的肩膀,诚挚的道:“二弟,你我之间,还用说这些话吗,这些年,你帮我的已经太多了!”
两人都沉默。
“大哥这次准备去哪里?”呼延博问。
“去西南,找老帅!”李玉琪淡淡的道。
在大吕国,有一道法令,“任何修仙世家,不得杀害军队中人,否则将被视为大吕国的敌人,大吕国必讨伐之。”李玉琪要去行伍,正是因为他知道只有自己去了军中,他的那两个兄长,才会罢手。
“大哥要重新入行伍吗!”得到李玉琪的点头肯定,呼延博兴奋的叫道“这实在太好了,咱们兄弟三人,一向被称为大吕三雏虎,这些年,没有你这头头虎,咱们兄弟都快成了没牙的雏虎了!”
李玉琪呵呵一笑,并未答应,呼延博好似孩子一样,在地上兴奋的转了好几个圈儿,突然神情一黯,“可惜我离不开呼延城,要不然咱们兄弟三人齐聚西南,想一想,那该是多么痛快的一件事情!”
李玉琪道:“二弟你也老大不小了,听说三弟在西南已经成家,姑娘都已经有了三岁,你可要加把劲啊!”
呼延博脸现红晕,摇摇头“这个不急,这个不急,大哥你啥时候动身去西南!”
李玉琪揉揉额头道:“这个还需尽快,我今天准备,明天一走就走!”
“这么快!”呼延博道。
李玉琪点点头不愿多说!
第十章真该割了他的小jj
李玉琪和呼延博在这边谈笑风生,那一边两个随呼延博来的小卒子,对黄鼠狼的拷问也一直没有停歇过。
时不时的,屋里就传来一声惨绝人寰的惨叫。
李玉琪和呼延博,面色如常,两人都是丛过军,上过战场,见过生死,见过大世面的人,暂且不说,就连林婉怡,听到这一声连着一声的惨叫,也仅仅是微微蹙眉。
这三人对惨叫的免疫极高,只有李旭,屋里的黄鼠狼“啊”一声,他的小嘴一咧,再“啊”一声,他的嘴巴又是一咧。只一会儿的功夫,险些变成口眼歪斜。
虽然受刑的人不是他,可是光听这惨叫声,就让人觉得蛋疼。
呼延博没有注意到李旭那丰富的表情变化,不过却把林婉怡的神情看在眼中,他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好整以暇的翘起了二郎腿,冲着屋子当中喊道:“你们两个,动静小点!”
“知道了!”屋子当中的传来一声“嘿”笑。
两个小卒子果真遵从了呼延博的命令,动静变的小了一点,那两人倒霉的家伙,应该是被封住了嘴,尖锐的惨叫,变成了一声声低沉,如同野兽嘶吼的呜咽,这声音听着更让人蛋疼。
“二弟,明天一早,你帮我弄辆马车来过来,这些破烂家什,虽然不怎么值钱,但是扔了怪可惜的!”李玉琪道。
呼延博自然是满口答应。
林婉怡的事情比较麻烦,她在城中开了几家铺子,那些铺子都是她的心血,铺子中的那些人也都是跟了她多年的老伙计,就这样丢下,心里不舍,也不忍。林婉怡打算将铺子全部盘出去,等到一家人去了西南,在再那边另开几家铺子,只是要将店铺盘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需要花费一些时间,而她明天就要走,这点时间显然不够用。
呼延博向林婉怡承诺,今天就帮她找来买家,如果找不来买家,他就自己出面将铺子盘下。林婉怡这才放心。
“大哥,你打算怎么去西南!”呼延博突然问了一句。
“当然是坐着马车去啊!”李玉琪理所当然的道。
“不是说这个,我说问你,你是打算乔装改扮,偷偷的上路,还是打算大摇大摆,招摇过市的去西南!”呼延博问道。
李玉琪闻言,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皱起了眉头,这个他之前还真没仔细想过,现在呼延博提出来,他不得不认真考虑一番。
可以肯定的是,此去西南,这一路一定不会平静。李家老二那家伙就是一个疯狗,这一次目标没达成,一定会在半路上对付他。
李玉琪正在琢磨着,到底是悄悄的去西南安全一些,还是大摇大摆的去西南安全。正在这个时候,屋子当中负责审讯的一个士卒走了出来。
士卒的脸上粘着点点血迹,目光灼灼发亮,神情中带着讨好的笑容,道:“少城主,那两个家伙终于开口了!”
“都说什么了!”呼延博一下子坐正了身子。
“他们说,他们是南方的李家的人!”士卒不无炫耀的道。
呼延博闻言,眼睛一翻,叫道:“你丫的这不是废话吗?这还要你来问!”士卒不明究竟,觉的呼延博的火气来的莫名其妙,“你不是说,给你小半个时辰,你连他娘有没有偷汉子也能问出来吗?怎么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就问出这个!”
士卒似乎觉的自己受了委屈,倔强的看了呼延博一眼,瓮声瓮气的道:“少城主,你这可就错怪俺了,俺根本就没吹牛,是你不懂!”
呼延博掏了掏自己的耳朵,确定自己没听错,大睁着眼睛道:“我不懂,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走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多,我会不懂。”
士卒讪笑道:“少城主,你别蒙俺了,俺可比你大多了……”
李玉琪闻言,“噗嗤”一声将喝下的茶水都喷了出来。
呼延博窘迫,他这说这话纯粹是说顺口了,这士卒有四十多岁年纪,而他不过二十几岁,话刚说出来口,他就觉的不妥了,只是如今被人笑话,他有些拉不下连,强词夺理的道,“总之,你少城主我,走南闯北,见多识广,是不是!”
士卒赔笑道:“少城主说的是,少城主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简直是诸葛武侯再世……”呼延博正听的舒服,那卒子语气一转,道:“但是少城主对这刑狱未必了解。”
呼延博鼻腔中发出“嗯!”的声音,瞪着那卒子。
那卒子对呼延博为人极为了解,知道他不会真的因此发怒,对他的怒视视而不见,道:“俺们家当狱卒有是十几代,对着刑狱极为娴熟,就好比国子监的学生,对功课那么熟,就好比…….”
“你就别好比了……”呼延博不愿意听他吹牛,忍不住问道:“他们还说了什么!”
“现在他们两个,少城主你想问什么,他就答什么。”卒子说着贼兮兮一笑,道:“就算是问他娘偷过几个汉子,他也不会对你隐瞒!”
“还真偷过啊?”呼延博压低声音道。
狱卒点点头,道,“当中一个家伙叫黄鼠,他娘原来是半掩门的窑姐,后来虽然从了良,却耐不住寂寞,偷了好几回汉子!”
呼延博“哦”了一声。
卒子道:“少城主,你现在就算想知道,他娘偷了哪些汉子,姓甚名谁?再给我小半天功夫,我也能给你问出来!”
“咳咳咳!”呼延博还没说话,坐在一旁的李玉琪实在听不下去了轻咳一声提醒呼延博。
“问你妹!”呼延博反应过来,突然翻脸,一脚把卒子踢飞,正气凌然的道:“你以为本少城主我,会像你那么龌龊,那么低级无趣吗!”
这一脚没用真气,卒子虽然被他踢飞了老远,身上却连一根汗毛都没伤到,卒子显然吃准了呼延博的脾气道:“是是是,少城主品性高洁,品性高洁。”
李旭忍不住嗤笑,这卒子现在夸人的话语,结合呼延博刚刚猥琐的表现,怎么听,怎么觉的是在讽刺呼延博!
只是李旭没想到的是呼延博竟然不以为然,全盘接下,“那是!”
“那是!”李旭贼笑。
“去将那两个家伙带出来,本少爷我,今天亲自审问!”呼延博年纪也不算小了,身上还有一股顽童秉性,他在院子中摆起了一张桌子,甚至还拿来一块板状当惊堂木,如果再给他配上一顶黑色带着帽翅的乌沙,李旭还以为自己进了戏剧大剧院。
黄鼠狼和黑袍人,被两个卒子拖了出来。
为什么要用“拖!”这个字,因为这两人已经没办法行走了,出来的时候,李旭看到两个人下半身的骨头似乎全碎了,两条腿就跟两条软哒哒的面条似的。
这二人刚刚还衣衫齐整,现在是蓬头垢面,血肉模糊,这情形,这次第,怎一个惨字了得。
刚刚那卒子果真没有吹牛,这个时候,你问黄鼠狼他娘有没有偷汉子,黄鼠狼一定毫无保留的告诉你。
接下来的对话,进行的无比顺利。
“你们为何要谋害我大哥!”
“是二老爷吩咐的!”
“二老爷是谁?”
“李氏家族的二公子——李玉追。”
“他派了多少人?你还有同伙没有?都姓甚名谁?”呼延博将板砖一拍,神气十足的问道。
“没有别人了,就我们两个!”
“真的假的,你要知道,你胆敢说谎,我们有的是手段对付你!”随着呼延博发话,两个卒子在一旁一齐“哼”了一声,眼神往黄鼠狼身上扫了一眼,黄鼠狼立即双腿一紧,嚎叫道:“别在用刑了,我说,我全说!”
呼延博斜瞥着他,示意他自己开口。
黄鼠狼道:“就我们两个,没有别的同伙,其实就连李管事,也是二老爷最近才派来的,以前这边只有我一个人监视着这边。”
“哦,这么说,你们早就知道我住在这里,那你们之前怎么一直没动手!”李玉琪道。
黄鼠狼道:“二老爷说过,你在怎么也是老老爷的儿子,老老爷虽然不待见你,但是别人杀了你,他老人家也一定会生气,他老人家一生气,就要查出那个动手害你的人,二老爷说他一旦动手,就会惹得老老爷厌恶,二老爷还是说,老老爷有无数的手段,什么龌龊也逃不出他的法眼。”
“老老爷有无数的手段,什么龌龊也逃不出他的法眼!”李玉琪闻言精神恍惚,他不由想起几年前的那一个夜晚,那一场针对他的伏击!
“你究竟知道,还是不知道!”李玉琪喃喃自语。
“二老爷让我一直监视着这边,如果大老爷的人一旦动手,就立即向他汇报,他再汇报给老老爷!”黄鼠狼道。
“这呼延城中还有李家老大的人!”林婉怡追问,听她的口气就知道他对这个李氏家族有多么不认同。
“是,大老爷的人,和二老爷的人几乎是前后脚到的这里!”黄鼠狼道:“他们也一直暗中监视着这里,有好几次我都碰到了他们,不过他们好像也在等我们先动手!”
李玉琪闻言,黯然神伤,痛苦的低下头去。
“那你们为何到了现在才要动手!”呼延博问。
黄鼠狼道:“这边三老爷生了个儿子,我就立即汇报给二老爷,二老爷知道消息后,就安排我动手,其余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林婉怡又问了几句,见黄鼠狼果真不知,就让卒子将黄鼠狼拖到一边。开始提审黑袍人。林婉怡怕黑袍人不说实话,一开始漫无边际的询问这询问那,见黑袍人老实,便开始单刀直入。
“你们那二老爷,为什么一听说我们生了儿子,就让你们动手害我们?”
李管事果然比黄鼠狼知道的详细,他老老实实的回答,“二老爷膝下无子,三年前生了一个儿子,结果却是个死婴,而大老爷那边,这些年也只生了几个女,如今老老爷已经修成了金丹。”
“说重点,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呼延博不耐烦的道。
黑袍人委屈道:“这就是重点啊。”呼延博眼睛一瞪,黑袍人胆怯,继续道:“按照李家的族规,族长一旦修成金丹,就必须选出新的继任族长,等到族长修成了元婴,自动成为长老,族长有继任族长担任!”
众人“哦!”了一声,心中不同程度的震惊到了,管中窥豹,可见一斑,对于李氏家族这个千年世界,众人现在也算了解了那么一点点。
“李家之中,一定有修为达到元婴期的长老,元婴期啊,那是什么概念,大吕国供养的供奉都没有几个元婴期的!”
“这和孩子有什么关系!”一旁的卒子忍不住问,他们对元婴期倒是没什么概念,不知者不畏。
“挑选的继任族长,必须有后!”黑袍人道。
“这也是李家的族规龟腚!”呼延博问。
黑袍人点点头道:“二老爷最近听到风声,听说老老爷可能为了维持他们这一脉的族长地位,正在寻找三老爷,如果三老爷右后,就准备将族长之位传给三老爷,二老爷这才命令我来,谋害了三老爷,二老爷为此还找了一个有了身孕的小妾,只等我们谋害了三老爷,抢走小少爷,就放出风声,说小妾给他生了个儿子!”
“那位为什么不随便抱一个儿子冒充,非要抢我!”李旭心中疑惑,只是碍于他的身份,他不能开口。
“为什么不着别人家的儿子冒充!”还好,林婉怡有着同样的疑问,替他提出了问题。
李管事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林婉怡。
“咳咳,这个我恰巧知道一点,李家的祖上有一位大能者,练成了一块【滴血石】,这【滴血石】,没有别的效果,却能专门用来检验族人血脉是否纯净。他们想抢走狗剩,可能是因为,我和“老二”同出一源,血脉相近,在【滴血石】下检验不出来吧!”李玉琪虽然用的是不确定的语气,但谁都明白,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这李玉追,真他娘的混蛋!”呼延博道。
“这李家的老二,真是个混球,真该割了他老二,让他成一个没老二的老二,一辈子生不出儿子!”一个卒子道。
“对,该割了他的小jj。”另外一个士卒应和!
林婉怡面上寒霜,眼神当中蕴含着森寒的杀意,她虽然不说话,但意思很明确,“恨不得杀了李玉追。”
只有李玉琪,神情悲苦如同佛家那大慈大悲、大彻大悟的得道高僧一样,静静的坐着不说话。
第十一章走你style
“那你们那个大老爷的人呢?他们怎么没有动手?”林婉怡突然问道。
李家的老大叫李玉贾,那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而且比起老二李玉追,还要坏,焉坏,林婉怡没有理由相信李玉贾不会动手。
“三老爷刚一出生儿子,大老爷的人就把消息递了回去,只是大老爷派出的人,半途出了些岔子,走在了我们后面,还没有赶到这里!”黑袍人道。
呼延博冷冷的道:“是二老爷派人捣的鬼!”
李管事点点头,算是认同!
林婉怡道:“那我们更要赶快离开这里,不然等那一队人过来,变数更大!”
李玉琪闻言面色变的更加难看,一阵青,一阵白。
虽然他从小,那个家族就没有给过他多少关爱,虽然他已经和那个家族断去联系多年,虽然那两个同父异母的兄长不断迫害着他,可是他对那个无情的家族,始终有一丝眷恋,一种难以割舍的情感,一丝渺茫的希望。
他希望有一日,那个家能接纳他,把他当成家族中的一员,这并不是犯贱,而是一缕连在骨子里,藏在血脉中的血脉亲情在作祟。
可是如今,他那两个个猪狗不如的兄长,要杀他,要抢走他的儿子,这实在是让人愤怒。
“如同当时被他们成功,那该是怎样的一幅情景啊,李玉追顺利继承家主之位,狗剩不明所以认贼做父,喊着李玉坠父亲,喊着他从不认识的女人母亲;或许当李玉坠一切目的达成,又有了自家儿子的时候,狗剩又被弃之如敝履。”李玉琪越想越是心寒。
孩子不光是林婉怡的命*根子,心尖子,也是他李玉琪的命*根子,心尖子。
李玉琪受伤多年,修为不能寸进,他的儿子就是他的希望。
现在他的两个兄长,连那么一点希望也不给他留下,让他忍无可忍。
“这,不能,绝对不能,就是谁也不能!”
李玉琪目光习惯性的看来林婉怡一眼,林婉怡虽然不说话,但是眼中透漏出来的,却是浓浓的责备与幽怨。
“我这样不做反抗,她虽然不说,终究心里难受!”一股愧疚的情绪,在李玉琪胸中酝酿产生,他只觉的腹腔中热血翻腾,一股无名火气涌起,暴虐的情绪再也压制不住。
泥人都有三分火,更何况是李玉琪这种曾今的军中猛将,以前他的隐忍,不过是因为那股血脉亲情的羁绊,而现在,他打算放下这羁绊他多年的枷锁。
突兀的,李玉琪拔出腰间的剑,“一剑出,寒光耀。”长剑一扫,黄鼠狼、李管事,这两颗血淋淋的人头滚落在地上。
这两个人并没有站在一起,足足岔开了五六米的距离,也不知道,李玉琪那惊艳的一剑是怎么做到的。
鲜血飞溅,李玉琪的清秀的面庞,沾染上殷红的血液,他的一张脸,并未变的狰狞,而是多了一丝阳光,铁血的味道。
李玉琪蓦然大喝一声,手中宝剑甩手就扔到了空中。
李旭正被父亲这一连串的动作搞的发懵,就听李玉琪大声道:“苍天为鉴,今后若有敢害我妻儿性命,无论他在天涯海角,我李玉琪必杀之,如违此誓,犹如此剑!”
恰在那个时候,他甩出去的长剑刚好落下,李玉琪双指头伸出,点在宝剑的剑脊上,“呛!”的一声,长剑断成两半,落在地上,半截剑尖插入地面,震动不休。
林婉怡目光闪动,她知道,这把【如影剑】是李玉琪从李家带出来的,陪伴了李玉琪多年。
这一把剑,是李家之物,是李玉琪的羁绊,如今剑断,就收情断,恩断,义断,是在和前事做个了断。
李旭不知道这些,他起初还被父亲的动作搞的一愣一愣的,半天回过神来,却看见两颗无头的尸体。
前世的时候,李旭一直自诩大胆:夜里敢走夜路;一个人宿舍里敢看恐怖片;见了小流氓也不带躲的。李旭一度认为自己就是上了战场上,也绝对会腿软,不过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错了,他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小市民,这些生生死死,打打杀杀的事情,他还适应不来。
两具无头的尸体,就在一边,别人眼皮连跳都没跳一下,李旭自己小脸变的煞白,还好没吐出来。
没有人说话,气氛有些沉重,压抑。
呼延博挥挥手,示意两个卒子将尸体拖下去处理了,那两个卒子依言退下。
“大哥!”呼延博过来拍了拍李玉琪的肩膀,安慰的话却没出口,“你打算怎么去西南?”
“大摇大摆的过去!”李玉琪道。
林婉怡一皱眉头,似乎认为有些不妥,这一路李家老二,;老大的追杀,会接踵而来,如果李玉琪仅仅是为了赌气,那实在太……
李玉琪似乎看出了林婉怡心中的疑惑,道:“李家势力太大,就是李玉追一个手中控制的小势力也不容小觑,我们和他们比起来还是太弱了,我觉的我们无论怎么隐藏,都很难做到万无一失,那与其一路劳心劳力,还不如直接过去,而且如刚刚那李管事所说的,李玉追始终忌惮着那人……”李玉琪不愿说出那个名字,朝自己头顶上指了指,接着道:“所以我们大摇大摆的过去,他为了避嫌,反而做起事情来不敢那么明目张胆!”
呼延博点点头,觉的李玉琪考虑的周全,他道:“你们这一去,最好身边多带些人,我看就在这城里面找一个镖局吧!”
李玉琪摇摇头,又点了点头。
于是去西南的方式便确定下来,几人又商量了一些具体的细节,比如让呼延博事先派人去通知老帅,走什么路线等等。
这些细节敲定,呼延博和林婉怡开始分头去准备,忙碌,只有李玉琪一个人留在家中照看李旭。
第二天,天才蒙蒙亮,李旭就被林婉怡轻轻唤醒。
“这么早就开始准备了吗?”李旭心中刚升起这个念头,睁眼一看,屋子中许多东西都已经消失,房间里显得空荡了许多,桌子上还放着几个大包裹,父母比他起的更早,现在已经收拾妥当。
“婉怡,狗剩醒了吗?”是李玉琪的声音。
李旭睁看到,一个穿着一身黑色劲装,锋锐之气逼人的中年人站在自己身旁。他差一点没认出这个男人就是自己的父亲。
如今的李玉琪,给李旭的感觉和以往大不相同,以往的李玉琪,给李旭的感觉更像是是那种居家妇男,有些优柔寡断;而今李玉琪却像是一个二十岁出头,朝气向上,英气逼人的少年郎,好像一夜之间年轻了十几岁,变化太大,变的让人有些不敢相认。
其实李玉琪的外形并没有多少改变:他不过是将一身常穿的长袍,换成了一身合身劲装;另外就是换了一把剑,一把三十两银子一柄,平平无奇的长剑!
“对,就是那把剑!”李旭有些明白,李玉琪的变化,更是一种气质的变化,心境的变化,就好像是一个背负重担的人,一下子得到解脱,焕发新颜,对李玉琪来说,那把剑,就像一把心灵的枷锁,束缚着李玉琪,如今剑断,枷锁当然也断了。
“狗剩刚醒,小博派来的马车到了吗?”林婉怡随口问道。
“来了,那几个镖师,正在外面装东西!”李玉琪道。
“来,这个放这辆车上!”
“你小心点!”
“放这,放这!“
外面响起嘈杂的声音,想来就是李玉琪口中所说的那些镖师!
镖师是一个古老的行业,他的职能更像是现在的雇佣兵,只要你肯花钱,保镖、押运、那些凡是可以出动武力解决的活他们都接。
昨天在呼延博的建议下,李旭一家人才请来了这一支镖队,足足十几个镖师,每一个都身高体壮,看上去威慑力十足,可实际上这些镖师,实力并不怎么样,最厉害的一个镖头,也不过是先天一重的实力,这样的实力用来保护众人显然不够,不过李玉琪要的,并不是他们的保护,而是为了壮大出行的阵势。
十几个镖师护送,加上搬家搬的许多东西,李旭家的这个车队,可谓是浩浩荡荡。
他们家的东西其实并不多,到了最后实在没东西可装了,但那马车也不能空着不是,于是林婉怡干脆将她店铺里一些上档次的绸缎打包带上,李玉琪甚至还给他昔日的老帅准备了一大堆当地的特产。
除了镖师和李玉琪一家,几个对林婉怡忠心耿耿的老掌柜,也跟着一块离开,加上赶车的车夫,这一行人足足有三十好几个。
就这样,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发了,十几辆车走在路上,不想引人注意都不行,而且更绝的是,李玉琪还在车队里打了个旗子,上书“李玉琪!”三个大字,可谓的招摇过市!
“咯吱咯吱!”马车行驶在宽阔的街道上,车轮碾压过地面,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李玉琪骑马走在车队的前面,林婉怡则抱着李旭坐在一辆马车上。
他们娘两个坐的马车自然不同于一般运货的马车,这辆马车在车队中,算的上是一辆顶级豪华座驾。车里面空间极大,里面布置着软塌,安放着桌子,甚至还要一个不大的衣柜,除了马车里没有卫生间,俨然就是一个古代版的房车。
软塌上铺着柔柔软软的波斯地毯,坐在上面软绵绵的,跟坐真皮沙发没啥两样。
李旭来到这个世界,这还是第一次出门,虽然他心里年纪也有二十来岁不再是个小孩子了,但是他好是忍不住振奋。
他不肯安安稳稳的坐在车子里,闹腾着让林婉怡将帘子打开。
也许是母亲嫌晨雾太重,无论李旭怎么闹,她都不同样打开帘子,等到太阳升起,晨露消散的时候,林婉怡终于经受不住李旭的闹腾,将车帘打开。
先前说过,呼延城极大,李旭一家人从一早上起来,驱车行驶了这么长时间,竟然还没有走出呼延城。
这时候车子正好走在大街上,李旭睁大了眼睛,去瞧这个在他眼中完全陌生的世界。
外面果真繁华,虽然建筑都是普通的青砖灰瓦,但建造的极为精致,商铺更是一家挨着一家,空中有商家用来招揽生意的各色旗幡随风飘荡。
“走一走,看一看了啊,新到的岭南陈酿竹叶青酒!”这绝对是酒铺的吆喝。
“山东大枣,山东大枣,过来看一看了啊!”这是个卖枣的!
街面上,不时能听到商铺中的伙计抑扬顿挫的吆喝。
李旭听的有趣,像这么原生态古朴的买卖方式,在他的那个世界早已经不存在了,有,也是存在影视作品中。
也许正如器灵所说,这个世界天地元气浓郁,就连普通人都身子强健,李旭亲眼看到,一个六七八岁,还流着黄鼻涕的小屁孩,拎着两个比他身子还大的水桶,健步如飞,健步如飞啊,另外还有一个七八十岁,满头银发的老太,挑着一副重担,脸不红气不喘,看这精神头,一口气上五楼算什么,人家这一口气绝对上泰山!
“颠覆啊,实在是颠覆啊!”只是小小的一瞥,李旭就觉的这里已经颠覆了他的常识认知。
街面上还有许多李旭从未见过,稀奇古怪的东西,样子古怪的水果,不知用途的精妙玩意,这些东西看的李旭目接不暇。
车子一路行驶,渐渐出了呼延城,外面就荒凉了许多,李旭一直不让母亲将车帘放下,他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见到这个“咦”一声,见到那个“啊”一下。
他只是在心里惊讶,虽然没被旁人听到,但是呆在他意识深处的器灵却不可能不知道,李旭不知道的是,他脑海中这个又拽,又没用的器灵,这几天将他鄙视了无数遍。
犹豫担心随时而来的伏击,李旭一家人,一路上几乎没有任何停歇,昼夜不停的赶路。
这样高强度的的长途跋涉,即使这个世界的人体制过人,他也受不,几个赶车的车夫,天天向林婉怡夫妇诉苦,说让缓一缓赶路的速度。
林婉怡好言安慰,又把事先谈好的价钱提高了一倍,叫苦的声音,才缓了下来,不过又过了四五天,这些车夫又来诉苦,这一回他们倒不是趁火打劫,伺机抬价,而是他们实在坚持不住了,林婉怡无奈,只得让他们减缓了赶路的速度,答应他们今晚在附近的城里休整!
这一天,距离他们离开呼延城已经过去了七天天,七天了,李旭经过了最初几天的兴奋,现在已经彻底变的焉了,再有什么新鲜的东西,也很难让他振奋起来。
他虽然身边也带了个器灵,可是这件牛叉的祖仙法器,除了给他说了一堆废话,到现在还没什么用途。
“别人穿个越,不是牛叉的小鼎,就是牛叉的系统,活着牛叉的飞刀,什么神级的功法,天级秘笈,一抓一大把,更有从娘胎里面练功的,为什么轮到我,我什么都没有了呢!”李旭心中郁结,忍不住去想!
他不过是普通人的体制,这样的长途跋涉,那些大人都受不了,何况他这么小的年纪!
器灵似乎怕惹来李旭的岔怒,躲着李旭不敢出现,实际上李旭现在兴致缺缺,根本没有拿他出气的意思!
第十二章钓鱼少年
李旭的状态被母亲林婉怡看在眼中,母亲林婉怡眼中流露出一丝怜爱,愧疚的神情,她似乎觉的自己没有尽到一个称职母亲的责任,让自己小小年纪的孩子,跟着他们一路受苦。
为了缓解李旭的疲劳,林婉怡一路上一直小心的给李旭体内输送真气,让真气滋养着李旭,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她输送给李旭的真气,大半,不九成九的被李旭体内的器灵吸走了,真正留在李旭体内的百不存一啊。
眼看着本该属于自己的真气,器灵被吸走,李旭心中郁闷,他就像是一个被人抢走了玩具的孩子一样,红着眼,龇着牙,恨恨的咒骂着,若是器灵在他面前,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将器灵揪过来狠狠的打一顿。
只是器灵这厮贼精贼精的,现在一直躲着他,不肯出来,李旭一股火气没处发泄,更加的郁闷了!
由于得到了林婉怡的答应,这一天他们赶路的速度减缓了许多,驾车的车夫实在太过疲惫了,竟然就在行走的马车上呼呼大睡起来,好在这里是荒郊野外,好在那些驾车的马儿性情温和,不然这样的瞌睡驾驶,指不定会出什么事情呢!
当太阳偏西,晚霞满天的时候,他们终于赶到了一片城镇当中。
这座镇子不大,其规模自然远远不及呼延城,但是这里是交通要道,来往北往的商客不少,镇子里倒也有几分繁华,当晚李玉琪花费了一些银两,盘下镇子中的一间客栈,供他们一行人住宿。
几个找来驾车的车夫早已累的不行,匆匆吃了饭,就睡去了,隔着屋子就能听到震天响的呼噜声,那几个随行的镖师,虽然也累的够呛,但是他们还是敬职敬责的安排人手值守。
夜里,在昏黄的油灯下,李玉琪紧皱着眉头,静静的坐在桌前,不时发出一声哀叹!
“怎么了?”林婉怡抱着李旭走了过来。
“我在担心啊,下面的路不好走啊!”李玉琪道。
他们出来的七八天,一路上一直没有遇到李家两兄弟的纠缠,这让一直在做防备的李玉琪不但没放下心,反而更加的紧张了。
在此之前,犹豫距离西南比较远,如果遭遇了袭击,他们随时可以另走别的路,一条路不通,还有许多路可以选择。如今到了这里,就只剩下最后这一条必经的线路了,这条线路,四周都是荒山,很隐蔽,过往的行人也少,如果李家两兄弟选择在这里动手,他们连躲避,逃走都难了!
“那可不可以不去西南了?”林婉怡道。
“不行,咱们已经到了这里,现在怎么能再退回去,而且我已经答应了老帅,去他军中为将,军中无戏言啊!我答应老帅的事情怎么能反悔!”李玉琪断然否定。
林婉怡突然展颜一笑道:“既然这样,那你还担心什么啊,咱们别无选择,就只能硬着头皮闯下去。”
李玉琪闻言眼睛一亮,似乎扑捉到了林婉怡的意思,林婉怡笑道:“与其在这里瞎担心,还不如养精蓄锐,该来的总会来的!”
李玉琪点点头,眉头舒展开来!
李旭这才明白,林婉怡刚刚说那句话,是在开导父亲,他不禁对母亲的胸襟气魄感到佩服,母亲虽然是个女子,但做事比男子毫不逊色。李旭觉的,母亲处事比父亲要强上不少!
这一夜,众人都太累了,睡的死沉沉的,李旭精力不济,早早就睡去了,李玉琪倒是不敢放松,怕在他们沉睡的时候被人暗算了,那可就冤死了。他守了大半夜,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最终也去睡了!
这一夜,在风平浪静过去了,第二天一直到日上三杆的时候,一行人才陆续醒来,在镇子里面购买了一些米粮时蔬,收拾一下,一直到了中午的时候才开始上路。
李玉琪口中所说的西南,其实是大吕朝的“云因行省”,云因行省,是大吕朝的西南边陲,三面环山,那没有环山的一面,大半地方却是和别国接壤。
要去云因行省,必须经过八千里连云山脉,或者绕过大半个大吕国,走个一两年,也能到西南去!
自古以来,就没有从北方直接去云因行省的大道,去西南,只有山间曲折的小路可供通过。只是事情在十几年前发生了转变,当时因为西南战事的需要,大吕国的镇南侯侯振南,也就是李玉琪所说的老帅,征民夫百万,开山凿石,平沟,填涧,硬生生的在苍茫深山中开辟出一条康庄大道。
大道刚建通,并没有名字,当时大吕国有贤大夫——颍川赵子,曾在此大道前咏叹出“通天大道通南北!”这样一句绝句,于是这一条贯通西南的大道被人称为“通天大道”。
如今李玉琪要去西南,就必须经过【通天大道】,而要经过通天大道,他们还必须先经过一条河——淮河!
李玉琪经过林婉怡的开导,豁然贯通,知道焦急也没用,索性不再要求众人赶路,他们养精蓄锐,慢慢悠悠的揍,本来走半天的路,走了两天,才到了淮河渡口。
在渡口又休整了一日,他们搭乘了一艘大船,准备度过淮河来。
李旭这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世界的船,在李旭的思维想象当中:那些木头做的船,最大也就是载个十来个人,一个孤舟蓑笠翁的干瘦摆渡人,使劲的摇着船撸,哼哼呀呀的唱着山歌,那么划啊划啊!像他们这一队人马,这么对的行囊,要过河少说也需要几十艘船来装!
可是真的一见,李旭却发现和他想象中的完全是两码事,这船好大,李旭站在岸边目测了一下,这么一艘船,最起码有六七层楼房那么高,长也最少也有个百十来米。
“这还是过河的船吗?郑太监下西洋的宝船也就这么回事吧!”看到这样的船,李旭呆滞里一把,同时心中惭愧自己的孤陋寡闻。
大船就像一个大怪兽,十几辆马车的东西,装上去连个影子也没有。坐这条船的也不只是李旭一家,一早上就听到不断的吆喝声响起,当大约早上八九点钟的时候,大船终于抛锚出发。由于这几天得到很好的休息,李旭早已一扫前些日子萎靡的样子,重新变得活泼起来。
他愿意呆在大船上的房间里,缠着母亲将他抱着,站在大船的甲板上。
站在甲板上,举目眺望,这一片大河漫无边际,一眼望不到尽头,清澈的河水,往东而流,水波不兴,水面宛如一面平整的镜子。
大河当中,不是有鱼儿翻腾出水面,“噗通!”一声,又重新落回水中,溅的水花四溅。
李旭看到,有一种金色鳞甲的小鱼,折腾的最欢实,足足蹦跶出水面四五米高,金色细密的银鳞甲,闪耀着正午的阳光,灿烂的迷人眼!
李旭被这美景所迷,深吸一口气,让这里这纯净清新的空气进入他的肺里。
当一个人看到极其广阔的视野,心境会得到莫名的放松,【要不然古代那些骚客文人也不会那么热衷于登山了!】站在这里远眺,林婉怡似乎也跟着放松了心情,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
这时候甲板上的人很多,有许多人还拿着根鱼钩,坐在甲板上似模似样的钓鱼!
“哇,二狗,你快看啊,那是金鳞鱼耶,一斤就值几十两银子耶!”甲板上,有个穿着一身粗布衣服,一副小伙计打扮的小家伙大呼小叫。
听到这声音,李旭倍感亲切,想当年他也是这么一副样子,见啥都直接换算成钱。
“哦!”另外一个少年,个子瘦瘦高高,也是一模一样的装扮,只是他刚上去目光呆滞,似乎在想着什么心思,没有过多的喜悦。
“这么多的金鳞鱼啊,我真想抓一条上来!”先前说话的少年有些跃跃欲试,抓起身边的钓鱼竿,就要装饵。
“切,金鳞鱼你也想抓住,别做梦了吧!”有人在一旁发出不屑的笑道。
“为什么?”这回说话的是那个瘦瘦高高的少年。
“金鳞鱼不比一般的鱼,它很狡猾,从来不要钩,咱们这条淮河里的金鳞鱼多的很,可是只有少数经验丰富的老渔户,才有可能用渔网网到一尾,用钓竿根本钓不到这种鱼!”有个年纪稍大,一脸和善的老水手解释道。
瘦高少年眨了眨眼睛,无神的目光中一下子焕发出身材,他似乎不相信老水手的话,抢过另外一个少年的鱼竿,甩手扔到了河里面去。
老水手摇了摇头,看来这种不听劝告的事情,他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他相信那少年,在和很多人一样,试验一番后,就会明白他说的话的。
左右无事,李旭去看那个瘦高的小伙计钓鱼,小伙计倒有几分本事,他静静的坐在那里,不一会儿,就有鱼儿咬钩。
“鱼上钩了,上钩了!”另一个小伙计在旁边喊,瘦高的小伙计将鱼竿慢慢收起,拉上来,是一尾颜色鲜红的鱼。
李旭是前世是个土生土长的内陆人,凡是水里游的东西他都叫鱼,小时候他去荷塘里逮条泥鳅,非要说自己抓了条鱼,这瘦高少年钓上来的这尾红鱼,李旭虽然不认识,但是也看的出这并不是那种金鳞鱼!
瘦高少年将红鱼钓到甲板上,一看不是金鳞鱼,眼神中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这时候瘦高少年旁边有年长的水手赞道:“这娃儿,了不得,钓鱼的本事不错,这鱼虽然不是金鳞鱼,但是味道很错,晚上能煮一锅鲜美的鱼汤!”
没想到瘦高少年摇摇头,倔强的道:“我要钓的是金鳞鱼,不要红鲤鱼!”说着,将红鲤鱼从鱼钩上解下来,又扔回了河里。
这时候在另外一个小伙忍不住了,他走过来拍着着瘦高少年的肩膀道:“二狗子,你傻了,怎么把鱼丢了!”
瘦高少年道:“我要钓的是金鳞鱼,不是红鲤鱼!”
“可那都是鱼啊,红鲤鱼虽然没有金鳞鱼贵,但是那么一尾,也能卖个三四钱银子啊!”小伙计再次将鱼直接换算成了银子。
“我要钓的是金鳞鱼,不是红鲤鱼!”瘦高少年倔强的很。
船上的人都觉的这两个的少年有趣,一时间纷纷投来善意的目光。小伙计禁受不住这些目光,闷闷不乐道:“不理你了!”说着自顾自的走了,只有那瘦高少年对众人目光视为不见。
他又给鱼钩套上鱼饵,继续埋头钓鱼!
瘦高少年钓鱼的本事真不赖,不一会儿功夫又有鱼儿咬钩,钓上来以后,还不是金鳞鱼,少年放了鱼,继续放鱼饵,再继续钓鱼!
一连钓了好几条鱼,都被少年放掉,这时候许多人都对少年指指点点,认为这少年的性子太过固执!
只有李旭注意道,瘦高少年每次钓鱼的时候,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少年不断的更换鱼着鱼饵,甚至连鱼钩都做了小小的改动。
当钓上第七尾鱼之后,一旁的水手终于忍不住道:“这娃儿,说了你别不信,这金鳞鱼真的不是能用鱼钩钓上来的!”
“大叔,那金鳞鱼喜欢吃什么,喜欢生活在什么样的环境里!”瘦高少年开口问了一系列的问题。
“额……这个我也不知道……!”水手被问的脸皮涨红!尴尬的摸摸自己的后脑勺!
瘦高少年人见问不出,又去向别人询问,问了好几个人,没有人能够回答上来,少年闷闷乐的盘膝坐在甲板上,皱着眉头,冥思苦想。
在别人讪笑的时候,少年人突然一拍脑门道,“对了,网,我怎么没想到呢,我怎么这么笨呢!”
众人投去奇怪的目光,那少年浑然不理,他跑到一边,向一个老年水手要来一张破烂的渔网,老年水手也许也是好奇这少年想要做什么,想也没想,就将破渔网交给少年,这少年将渔网拿来,就开始拆渔网,他手脚麻利,很快就将渔网拆开,然后李旭就见,瘦高少年拿出一根针,不断的穿梭着,这少年的手好快,别人都搞不懂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第十三章踏浪
过了一会儿,这瘦高少年,手里的动作终于停了下了来,李旭这才看清楚,瘦高少年人做成的这件东西。
这件东西有些类似于前世小朋友用来扑蜻蜓的那种网,就是用一根竹竿,上面系个小网的那种,有一点不同的是,李旭他们小时候用来扑蜻蜓的那种网,是直接和根棍子接在一起的,而这瘦高少年织成的这张小网,确是用一根鱼线,把网和鱼竿连接起来的,再简单点来说,就是瘦高少年本该装鱼钩的地方,换成了这么一张小网。
许多人看到少年做成的这一件古怪的东西,都摇头笑笑,他们都不相信凭着这么一个简单的网兜,能把金鳞鱼捉上来!
瘦高少年将这个网做成,也不理会众人,兴致勃勃的把它抛到水里,盘膝而坐,专心致志的钓鱼!
“娃儿啊,你要是能有这破网把金鳞鱼捉上来,老张我这颗脑袋就拧下来给你当球踢!”一个水手冲着少年吆喝。
瘦高少年不说话,继续专心致志钓他的鱼。
连李旭也惊疑不定,“这少年用这么一张网,能不能捕到鱼?”
抱有同样疑问的,可不只是李旭一人,许多钓鱼的人,扔下自己的鱼竿不管凑了过来,一些无所事事的水手也凑来了,甚至有些还在忙碌的水手,也停下手中的活,围过来,大家围在一边,强势围观,看热闹,更确切的说,应该是等着看瘦高少年的笑话!
被这么多人围着,这瘦高少年一点也不怯场,或着干脆说他将周围的人都当成了空气,木头。
过了好半天功夫,瘦高少年扔在水中的鱼漂开始下沉。
“有鱼儿进去了,有鱼儿进去了!”有人激动的大喊。
瘦高少年不满的瞪了那人一眼,那人讪讪一笑,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鱼漂不断下沉,最终彻底沉入水里,这时候少年才动了,他使劲收线,只是那网里面的鱼儿似乎还不只一条,鱼线被崩的紧紧的,鱼竿也被拽的弯的跟根龙头拐杖似的。
鱼儿还没有拽出水面,瘦高少年一张脸儿就涨的通红,他使劲拉线,那一头却传来更大的拉扯力,瘦高少年吃力不住,身子一个踉跄,险些被拽下船,掉到河里面去。
林婉怡也跟着在一旁看热闹,她手疾眼快,一把按住了少年的肩膀,瘦高少年这才站稳当。
“我来帮你吧!”林婉怡冲着少年轻轻一笑,不等少年点头,林婉怡就伸出一只素手,握住了鱼竿。
林婉怡虽然是个女子,但是力气却要比这个没练过武的瘦高大了许多,她伸手一拉,水中的那个小渔网,就被林婉怡拽了出来,渔网被拉上甲板,几条小鱼在网中拼命的挣扎,尾巴啪啪的拍打着甲板,一蹦蹦的老高。
这几条鱼儿当中,有两条小鱼,金色、细密的鳞甲在阳光下反射着万丈光华,正是刚刚惊鸿一现的金鳞鱼。
“是金鳞鱼!”甲板上,已经有人忍不住发出惊呼!
“真是啊!”有人跟着叫。
“老张,老张呢,他不是要把脑袋拧下,给这孩子当球踢吗?”有个认识老张的水手大叫。
“老张,老张!”人群里有凑人热闹的,跟着大喊。
只是那刚刚放出大话的老张,此刻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找不到老张,众人有对那瘦高少年起了心思。
“小子,那金鳞鱼你是怎么钓上来的!”有个粗豪的汉子,大声的问,这位纯粹是出自好奇!
“这位小哥,劳烦下,能不能告诉我,这金鳞鱼你是怎么钓上来的!”一个穿着员外服,一身富态的小胖子,小眼睛一眨一眨的问,这位是看出了商机!
“其实也没什么……”瘦高少年倒是也实心眼,他把金鳞鱼装进一个鱼篓,几乎想也没想,就开口给众人解释其中的奥妙!
“不要说!”人群中突然发出一声大吼,刚刚躲起来的那个小伙计,突然排众而出,很难想象,在那么拥挤的人堆里,他是怎么走过来的,这个小伙计冲上来,肥嘟嘟的手掌直接捂住了瘦高少年的嘴巴。
“方法一会儿告诉我,现在不要说!”小伙计的眼睛警惕的看着周围的人。跟防贼似的。
“好吧!”这瘦高的少年,似乎一下子失去了兴趣,眼睛又恢复了那种无神的状态,目光悠远【应该说是涣散吧】的看着远方,也不知他再看哪里。
“大家都静一静,听我说!”小伙计在人群当中站定,扫视四方,轻咳一声准备开口,这一看就是街头卖艺的把式看多了!
小伙计正要说话,这时候,人群当中有激灵的家伙,想要趁乱将瘦高少年做的这个奇异的鱼网拿走,但是这位小伙计眼睛瞪的好像铜铃似的,他一伸手,就被小伙计叫破了行踪,“喂,你想干什么呢?”最终那人只能无奈的笑笑,抽空子躲进了人群里消失了!
小伙计将这渔网一收,志得意满的看着众人,道:“我们这里都是南来北往的行商,大家也都知道这金鳞鱼的价值,更应该知道金鳞鱼是多么的难得!”少年开口说话,小小年纪却透漏出一股小商贩的精明嘴脸。
人群当中有人点点头,那员外服的胖子道:“我们去一边谈,价钱什么的好商量!”
最终有几个商人模样的人,跟着少年离去,看来是商议商机去了!
如果不是事情发生的突然,李旭还会以为这两个少年,是合起伙来给众人上套呢?不过看那瘦高少年的那么一副状态,就能看出,事实显然不是这么回事!
李旭不由对那个瘦高少年,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这少年,给他的感觉就是那种,不理世俗,心无旁骛,尽琢磨稀奇古怪东西的发明家。
瘦高少年虽然和大发明家还有些档次上的差距,但是已经有了发明家那种走火入魔的神韵。
李旭很想和瘦高少年谈谈,他前世那些奇妙精巧的东西,他虽然都记得,但是自己搞不来,如果能被这少年琢磨出来,那都是商机啊,大大的商机啊。
只可惜的是,他现在还是个婴儿,在别人年前,口不能言,所以这个他也就只能在他心里想一想。
瘦高少年钓鱼的事情,在大船上,只是一个小插曲,这一艘大船上,有许多大的行商,当中有人对少年捕鱼的技术起了兴趣,有人压根就没感兴趣!
总之,大船还在继续航行!
一天、两天、三天、四天、足足四天过去了,大船还在河面上行驶!
必要说明的是,他们是在横渡淮河,不是顺流而下,可是横渡了三天,河的对岸了连影子都看不到。
李旭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渡河要用这么大的船了,如果过这条河,用他想的那种小船,过了河,船夫也应该累趴下了!
“这他娘的还能叫河吗?海还差不多!”李旭一站在甲板上,就忍不住发出这样的感叹。前世的时候,也没见过哪个混蛋砖家,会把这种大船走上三四天也到不了岸的东西称为河!
大船平稳的行驶,波澜不惊,这几天在船上面,李旭一家小日子过的安逸,林婉怡知道李旭在屋里呆不住,每天就抱着李旭站在甲板上瞎眺望!
这一日风平浪静,万里无云,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被热辣辣的阳光照着,许多人都懒洋洋的提不起精神!
在李旭也眯着眼睛,昏昏欲睡的时候,甲板上有人突然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
“啊!”这声音之凄惨,好像被人用蘸着辣椒水的木棒捅了菊花似的!
一声惨叫,引来了无数的连锁反应,许多小憩的人,被这一声惨叫惊醒,有的人甚至被吓的蹦了起来!
“你小子抽什么风啊!”有人咒骂!
“完了,我们这下全完了!”那发出惊天惨叫的人,声音中带了哭腔!
“什么全完了,二傻,你是不是喝酒喝多了!”有人问。
“你们看天上!”那人大叫!
众人虽然叫骂着,但是还是依言向天空中看去!
天空有什么好看的,本应该就是蓝蓝的天上,白云飘,白云下面……额,跑题了,总之天就是蓝的吗?有什么好看的。
只是众人这一看,却发现了一场,此刻的天际,竟然多了一个庞然大物,这庞然大物,个头实在太大,人们看不清它的本体,究竟长什么样子,但是它就在空中,而且它的身子现在已经遮蔽了蓝天白云!
阳光被这突然出现在天际的不明事物挡住,小船在大事物的下面,上笼罩了一层阴影,很诡异的是,在船尾的那一头,还是一片明媚的阳光!
“吧唧!”甲板上的人集体失声,许多人甚至惊讶的下巴脱落。
“咕噜!”这是集体吞咽唾沫的声音!
“那是何物啊!”有人颤抖的提问!
“不知道!”谁也没能看清天空中这个大事物的面目。
“转舵,快转舵啊!”终于有头脑清醒的反应过来,大叫转舵。
虽然大家现在还不清楚这个突然出现在天空中的是什么东西,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一旦被这个大东西掉下来,那么他们这条船,这些在船上的人,可就全完了!
可是,现在转舵还来的急吗?
那个庞然大物,以自由落体的速度,正在飞速的下降,虽然距离小船还有一段距离,但是现在转舵好像也来不及了啊!
“外新人入侵地球了吗?”李旭呆呆的看着天际,口中发出喃喃的叹息声,这个当口,他甚至忘记了器灵不让他说话的告诫,好在这个时候,所有的人目光都被这突然出现的东西吸引住了,没人听到他说话!
“转舵!”船老大大喊!
“呀嗨!”
“呀嗨!”
“转舵!”平时那些懒洋洋的水手,此刻像是吃了伟哥一样,大声的喊着号子,努力将大船的舵扳动。
“咣当当!”犹豫转舵转的太急了,大船倾斜,许多堆放的货物,瞬间倾斜到一边,许多人也因为大船失去平衡,站立不稳,险些栽下船去!
不过到了这个时候,却没有人叫喊,没人埋怨,突然出现的灾难,瞬间将所有人的力量凝聚在一起!
那天那个钓鱼的少年,也站在甲板上,他身子骨实在太弱,站在船上,就如同被风吹的摇晃的芦苇,随时可能被掀到河里面去。
林婉怡一手抱着李旭,却站的稳如泰山,她见那少年狼狈的模样,甚至还有余力过去扶了少年一把。
天空中的黑影,距离大船距离越来越近!
船上的众人,甚至已经感受到了那股将要轰然降落而下的巨力!
“完了,完了!”已经有年老经验丰富的水手,开始放弃自救,在这么短的距离里,想要驾驶船只离开,是根本没可能的事情。
一股被悲观的情绪在人们心中产生,许多人已经准备跳河!
“孽畜,这里还由不得你兴风做浪!”正在船上众人无措的时候,一个声音,远远传来,这声音并不响亮,却盖过了滔天的浪声和船上众人的惊叫声。
李旭甚至有一种错觉,就是连那掉下的庞然大物,也因为这一声清喝,下降的速度减缓了许多!
第十四章梦入神机
只是众人只闻其声,却未见其人。
正在众人在茫茫大河上寻找那人身影的时候,却看到远处一道滔天巨浪,正铺天盖地的向他们所在之处席卷而来。
“轰隆隆!”这浪头足足有近百米高,甚是骇人,众人看到这浪头,个个心中拔凉拔凉的,这么大的浪头卷过,这艘大船,只怕就剩下了一堆残骸骨架了。
空中有不明生物落下,这边又有巨浪席卷而来,船上众人,心中更是绝望,这一下,他们已经是山穷水尽,上天无路,下地无门。
这股巨浪来的好快,几乎瞬息功夫,就来到了众人面前。
而这个时候,空中那庞然大物也正好落下,“嘭”的一声,船顶的桅杆已经被压断!
“完了!”船上众人已经觉的生存无望,许多人索性闭目待死。
正在这个时候,突然一股磅礴吸力莫名产生,大船被这吸力一吸,尽然堪堪躲过了空中砸下的那个庞然大物!
“轰隆隆!”那庞然大物,一下子砸入水面,立即激起漫天水幕,船上的众人被淋成了落汤鸡。
虽然衣裳尽湿,但船上众人还是被高兴的大叫起来,与死亡相比,衣服湿了又算什么。
“咦,你们看,那里好像有一个人!”突然有人惊叫道。
众人顺着那人指的地方看去,赫然看到,那巨浪就停在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对就是【停】在,那巨浪就好像是一副图画,一堆柴禾,就那么生生的静止在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这实在是太让人置信了,更让人感到惊骇的是,在那巨浪之上,还有一个人踏浪而立。
那是一个白衣翩翩,丰神俊朗的年轻男子,他脚下踏着巨浪,神情平淡,让人有种错觉,仿佛他脚下踏的不是浪头,是一匹温顺的宠物。
船上有人叫道:“不知是哪位仙家门徒,救了我等性命?我等日后必将酬谢。”
巨浪上的白衣人,展颜轻轻一笑,道:“我乃白云宗弟子宋超然是也!”宋超然态度温和如玉,但语气中隐隐有一股傲然之气,不顾他确实有傲气的资本!
“原来是白云宗门下高人!”许多人皆露出了然的神情,似乎白云宗门下的的高人,就应该是这个样子。
只有李旭等少数的一些人,一脸的雾水,他们都没有听说过这个白云宗!
白衣宋超然,果然超然,他只说了一句话,便不再多言。
“宋仙家,不知刚刚那怪物是何物啊?”船上有人忍不住向宋超然询问,看看那庞然大物惊鸿一现,他们都没有观察到怪物的全貌,到现在还不知道,刚刚险些让他们死于非命的怪物究竟是什么东西!
宋超然道:“是一头水中精怪。”
众人“哦”了一声,纷纷在心中猜测那东西究竟是什么成了精。
宋超然似乎没有和众人多说话的意思,他站浪头上,目光向四处巡梭,想要寻找出刚刚那个精怪藏身的地方!
船上众人见这宋超然不理会他们,一时间走也不是,退也不是,尴尬的呆在那里,还是船老大激灵些,他向宋超然恭手一拜,道:“我替船上众人再次谢过上仙救命大恩,若是上仙没有别的差遣,我等这就告辞!”
宋超然白衣飘飘,还是不说话。船老大叫:“起航!”折断的桅杆,再次被推起,大船正要起航,正在这个时候,海面上一股水浪翻腾而起,一个庞然大物,一点点浮出水面。
众人先看到的是他灰色的皮肤,然后是两只如同大铁门一样的大眼睛,这个庞然大物,此刻正凶恶的看着众人。
“嘶!”许多人齐抽了一口凉气,这精怪眼睛就有大铁门那么大,那他整个身子加起来,那该有多大啊!
巨大的精怪张开一张大嘴,嘴里的牙齿个个都有门板大小。
“孽畜!”看到这巨大的精怪主动露出头来,宋超然脸上露出喜色,驾驭着巨浪向着巨大怪物冲去,似乎想要在这里交手。
“完了!”看到一人一怪的这一副架势,众人心中又是一寒,若是双方真的在这打起来,他们可就遭了池鱼之殃。
“白云宗弟子在此降妖除魔,尔等凡人,还不速速离去!”宋超然似乎这才想起众人,只见他他轻轻的一挥衣袖,船上众人,就看到有一层无形气罩,将大船包裹住!
“去吧!”宋超然又是一挥袖,他脚下的巨浪从中间分开,大船嗖的一声,向着岸边飞射而去,此事大船并没有人驾驭,可是他的速度之快,实在令人骇然。
大船急行,李旭隐约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大喝:“妖孽,你还不快快束手就擒。”应该是宋超然的声音。
“吼!”紧跟在宋超然声音之后的,是一声惊天的叫声,声音如同雷,却听不出是什么动物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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