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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神姓李

_2 三秦刀客(当代)
李旭睁开眼睛,偷偷打量那妇人,只见那妇人,瓜子脸,面目白皙,眉宇之间,有着一股英气,妇人看向自己的目光,充满了一丝慈爱。
李旭只感到自己的心脏砰砰的乱跳,一种血脉相连的感情,在他的心中涌动。
“她就是我的娘亲!”李旭心中默念。
这妇人正是李玉琪的夫人——林婉怡,也是李旭这一世的母亲。
母亲身子骨强健,刚生完孩子没多久,就已经能够自己下床。
李旭知道自己是个穿越客,心中还一直在琢磨着,自己该以怎样的态度来面对自己的父母,不过现在看来,他的这些想法都是多想了。
“孩子给我抱抱!”妇人从李玉琪手中接过李旭,伸出削葱根的白皙手指,逗弄着李旭的小脸,笑道:“玉琪,你说,给我们的孩子起个什么名字好呢?”
“呵呵,这个我早就想好了,咱们的孩子,出生在太阳升起的时候,就单取一个旭字!”
“李旭,这个名字还行,还要起个小名吧,小名叫什么呢?”
“小名就叫狗剩吧!”
“狗剩!”
李旭正念叨着自己和“旭!”字结缘,就被“狗剩”这个小名深深的雷到了,他眼睛滴溜溜的转了转,看了看父亲,心中郁闷的呐喊,“爹啊,看你也是个文化人,怎么能给我起这么个名字阿!”
没等李旭抗议,林婉怡答应,呼延博就笑着道:“对,就叫狗剩,就叫狗剩,狗剩好啊,小名起的越贱,越是好生养,好生养!”
呼延博一边说,一边心中嘀咕,“我被狗蛋了这个小名折磨了这么多年,呵呵,现在轮到这小家伙了!”
呼延博越想越是开心,忍不住笑出声来。
看着呼延博一脸奸笑的样子,李旭真想一脚丫子踹过去。
“那小名就狗剩吧!”李旭可怜巴巴的看着林婉怡,却没想到林婉怡没能理会李旭的意思,林婉怡这么一说,算上一锤定音。
李旭心中郁闷,赌气的不去看他们。
只是他的无声抗议,被当成了可爱卖萌,惹得众人又是一阵调笑。
“大哥,今天我来,有件小玩意要送给小侄儿!”呼延博开口,说着从身上拿出一枚玉佩,一枚青色的玉佩,上面刻着两条蟠龙。
玉佩清翠欲滴,这玉质无论怎么看,都要比李旭前世戴的那个玉如意的玉质强上许多,这样的一块玉,以李旭的眼光来看,这块玉在前世,起码值个百八十万。
“百八十万,对于前世的李旭来说,可是一笔巨款了,看到那玉佩,李旭的眼睛里亮起了无数的小星星,就差动手抢过来了。
“这东西太贵重了!”李玉琪看了一眼那蟠龙玉佩,摇头拒绝。
呼延博道:“大哥,我们兄弟之间,你还跟我客气什么,再说了,这玉佩是送给小侄儿防身的,又不是送给你的。”
“防身!”李旭心中奇怪,不明白小小的一枚玉佩,会起到什么防身的效果。
还没等李旭想明白,那一块青色的玉佩,就递到了李旭的面前,李玉琪还要拒绝,林婉怡怀中的李旭,却一下子伸出小手,将玉佩抓到自己手中。
“呵呵呵!”李旭的表现,惹得众人呵呵大笑。
见此李玉琪也不再拒绝。
三人说笑着,来到客厅当中,李旭也趁机打量家中的环境。
屋子当中的,并没有什么华丽的陈设,不过布置的很典雅,有一种温馨的味道,看的出,屋子当中最惹眼的,是兵器架上的一对兵器,一柄长剑,和一柄短剑,李旭猜测,那长剑是父亲用的,而那一柄短剑,应该是母亲用的兵器。
“看来父母都不是普通人吗?”李旭心中暗道。
呼延博和李玉琪说了一阵子话,便起身告辞离去。
时光如梭!
几乎转眼之间,李旭来到这个世界,已经过去了七天。
这七天来,李旭一直牢记这着器灵对他的叮嘱,不敢表现出和其他婴儿迥异的地方,不过他的心智,毕竟一个二十几岁,成人的心智,虽然极力的隐瞒,但许多下意识举动,还是能让人看出异常来。
还好李旭的父母,并没有往穿越客那种匪夷所思的事情上想,只以为自己孩子聪明灵慧。
器灵一直在沉睡,无论李旭怎么呼唤,这个家伙也不出来。
天天无事可做,时间久了,李旭也觉的十分的无聊,不过这家伙终究是个懒鬼,渐渐安心的享受起父母的关爱,过起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
前一世,李旭是一个孤儿,对于亲情,他有着比旁人炽热的渴望。
这几天,李旭对自己的家庭成员也有了更深的了解。
父亲李玉琪,是一个外表英俊潇洒,但内心粗豪的汉子,而且他的父亲还有一身不俗的修为,李旭不知道父亲的修为,到了器灵所说的九步登仙的哪一重,不过在李旭的眼中,父亲已经是非常了不起了。
母亲林婉怡,一个美丽的妇人,举止雍容典雅,透漏出出一股大家闺秀的气质,母亲修为虽然不如父亲,但是也是相当了不起的。
李旭觉的,自己的父母,行止之间透漏出一丝神秘。
家中还有一个仆人张婶,张婶虽然是家中仆人,但是父母待他都很好,并未将她当成仆人来看待。
李旭一家人居住在这个小院里面,父母几乎很少出门。
隔三岔五的,呼延博倒是会来李旭家里来一趟,其他很少见别人过来,看的出父亲和那呼延博关系很好。
这一天清晨时候,林婉怡抱着李旭,坐在院子里,看李玉琪练剑。
李玉琪站在那里,一个人,一柄剑,久久站立不动,眼光透过薄雾,照射在李玉琪的身上,为李玉琪镀上了一层金色。
当李旭觉的无聊,昏昏欲睡的时候,李玉琪终于动了,不过,剑势看上去轻飘飘,软绵绵的,跟李旭前世在公园里面见过的老太太练的太极剑,看上去没啥两样。
不过李旭却不敢小看这种剑法,那一天,他亲眼看到父亲轻飘飘的一剑,将一块磨盘大的石头一剑切成了两半。
李旭虽然不动修行,不过他知道,自己今后一定会走上这条路,所以看的很认真,父亲舞剑的每一个动作,都被他牢记,然后自己在心里琢磨,反正他一天闲着也是闲着。
李玉琪的剑,越舞越快,身影也渐渐变的模糊,最后甚至融入了薄雾,看不清哪里才是他的身影。
也不知过了多久,李玉琪才收剑而立。
这一场剑舞,不可谓不精彩,李旭看的眼睛放光,拍着小手欢快的叫嚷。
“玉琪,你身上的伤,还没有恢复?”林婉怡皱着眉头问。
“是啊,伤势还没好全!”李玉琪皱着眉头道。
“父亲竟然还有伤!”李旭大大的惊讶。
“不应该啊,按理来说,“凝脉丹”的药效,应该发挥出了啊!”林婉怡皱眉道。
“好了,不谈这个了,反正这伤已经有十多年了,也不急在这一时!”李玉琪不想在这个话题上谈论,制止了林婉怡的询问。
李旭心思灵巧,发觉父亲神情诡异。
“这里,一定有什么我不知道的隐秘!”李旭心中确定。
“老爷,有件事我必须要告诉你一声!”正在这时张婶走了过来。
“张婶,你太客气了,一家人,你有什么事情你就直接说吧!”李玉琪和气的道。
“家里遭贼了!”张婶道。
“遭贼!”李玉琪很吃惊,他在这里居住多年,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再说家里有他这个大高手坐镇,很难相信有贼人会大胆的跑到这里偷东西。
张婶点点头道:“是遭了贼,也没丢什么贵重的东西,只是我给小少爷洗的衣服,晾晒在院子里,被人偷走了!”
第六章狗屁倒灶的谋害事件
李玉琪恍然!
他修为不凡,若是有高手靠近这座宅院,气机牵引之下,他一定能够第一时间发现对方;不过若来的只是一个没有修炼过普通人,却不容易发现了。而能过来做出偷窃小孩衣物这种龌龊事情的,显然不可能是什么高手。
李玉琪皱起了眉头,那些小衣,虽然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但是每一件都是林婉怡一针一线缝出来的,一针一线,都耗费了妻子的心血,就这样丢了,让人心里不快活。
见李玉琪皱眉,张婶道:“老爷,咱这围墙塌了好些天了,正是因为家里没围墙,那些过路的闲汉,才会将小少爷的衣服偷走。”
李玉琪点点头,他们住的这一片地,那种小偷小摸的闲汉的确不少。
“老爷,没有围墙在,你们在家时候还好,若是你们不在,我总觉的心里不踏实,我看,还是找人来修一修吧!”张婶道。
李旭家的围墙,还是李旭出身的那天,被呼延博一头给撞塌的,围墙塌了后,一直没找人来修缮,这几天因为下了一场暴雨,黄土夯实的围墙已经全部倒塌了,旁人在外面,能看到院子里。
“好吧,吃过饭,我就去找几个匠人来修一修!”李玉琪随口答应。
张婶去盛饭,一家人坐在一起,很快吃过了早饭。
吃饭的时候,李玉琪顺便向林婉怡说起砌墙的事情,林婉怡也觉的家里没有围墙,有些不方便,便让催促李玉琪赶紧去请匠人。
吃完了早饭,李玉琪出门去寻匠人,林婉怡则像往常一样,坐在院子里给李旭缝制小鞋小衣。
李旭被放在一旁的摇篮里面,自顾自的玩耍。
朝阳透过晨曦,落在这间小院中,为小院平添了一丝温馨,宁静。
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一天早上。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打破了宁静的气氛。
有人敲门,李旭家的院墙塌了好几天了,这几天连张婶出入,也是直接跨过院墙,没想到,今天有人会敲响久久无人问津的大门。
“敲门的声音很急,显然那个敲门的人,有要紧的事情,不过这个人还十分注意礼借,不然哪用得着敲门,就直接从院墙上进来了。李旭纯粹是闲的蛋疼,没事瞎想。
“进来!”林婉怡开口。
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年约四十,穿着青布袍,面色白净的一个汉子走了进来。
那汉子看起来一脸的急躁,似乎有着什么着急的事情,不过他进来先是向林婉怡行礼问好,等礼数周全,这才开口道:“东家,大事不好了!”
坐吃山空,李旭的父亲李玉琪,目前无业,母亲林婉怡倒是在城中开了几家绸缎庄,一家人的吃喝用度,全仗着绸缎庄的收入。
绸缎庄是林婉怡经营的,只是她本人并不亲自怎么去照看,而是另请了了掌柜,这个中年汉子,正是绸缎庄的李掌柜。
要说这绸缎庄,也不是什么大买卖,林婉怡给了李掌柜很大的自主权,生意上的事情李掌柜完全可以自作主张,根本不需要向林婉怡汇报,而且李玉琪和呼延城的少城主呼延博相交莫逆,根本不担心别人来捣乱,这些年林婉怡的生意一直做的顺风顺水从来没出过事。
林婉怡有些疑惑,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情,能让一向处事淡定的李掌柜变的这么慌张急躁。
“李掌柜,有话坐下来慢慢说!”林婉怡开口,她的身上,似乎有着一种让人心安的东西,李掌柜闻言,渐渐放松,不再那么急躁。
“东家,有一伙客人上门找茬,说我们的卖的杭州丝绸是假的!”李掌柜不岔的道。
“有这回事!”林婉怡闻言皱起了眉头,自家知道自家事,她当然知道自己的绸缎庄不存在假货。
“那你该去找城管啊!”林婉怡说道。
“城管”是呼延城中,专门负责管理商务的小吏,买卖发生纠纷,产生矛盾,这种事情归全城管管。
林婉怡也相信,城管不会不分好歹,知道该怎么做!
“找了!”李掌柜的道:“但那伙人好蛮横,连我找来的城管都打了,咱家店里还有几个伙计和客人都受了伤,那伙客人还扬言,说若是见不到东家,就一把火烧了咱们的铺子!”
“要见我!”林婉怡问。她心中有些吃惊,心中疑惑这一伙恶客是什么来路,竟然连堂堂的城管都敢打,要知道城管虽然不过是上不了台面的小吏,但那怎么着也是呼延城的公务员啊,是呼延城的脸面啊。
“东家,我看你还是去看看吧!”李掌柜开口劝道。
“好吧,我跟你去看看!”林婉怡点点头,将手中的针线收拢到一边,站了起来,不过她病没有直接和李掌柜的离开,而是回到屋子去,不一会儿,林婉怡出来,李旭发现母亲竟然换了一身衣服,一身清爽的练功服,这一身衣服一穿,林婉怡立即从温婉的妇人,变成了一个英姿飒的女侠,李旭还注意到,母亲的身上带上了那柄短剑。
“东家,这似乎用不着吧!”林婉怡的装束,让李掌柜吃了一惊。
商人一向和气生财,李掌柜的请林婉怡过去,只是想让林婉怡过去谈恰,安抚那一伙恶客,可不是让林婉怡过去打架的。
“俺娘真爷们!”李旭心中赞叹,他没想到母亲处事这么果决,这么干脆,这么爷们。
“有备无患!”林婉怡淡然的道。
“张婶,你帮我看会孩子,我去去就来!”林婉怡又向张婶嘱托了几句,然后和李掌柜离去。
李旭虽然也想跟着母亲去见识见识,看看母亲打架的飒爽英姿,但是这显然只是他美好的想法,从头至尾,林婉怡都没想过带着儿子去打架。
父亲李玉琪出去匠人,母亲林婉怡去打架,家里只剩下了李旭和张婶两个,两个人在家,家里冷清,李旭百无聊赖的自己在摇篮里面玩。
“嗖!”李旭盯着远处,正怔怔出神,突然觉的眼睛一花,似乎有个黑影在屋顶上移动,他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屋顶上真有一个人,而且正在向他们的院子过来。
李旭家的大门没关,这个人放着好端端的大门不走,却要玩飞檐走壁,显然不是啥好来路。
“来路不善啊!”李旭心头微微一紧,“难道说有人发现了我穿越客的身份,想要来灭了我。”
紧张之下,李旭向怀中摸索,摸到了怀中的那枚蟠龙玉佩,心下稍稍安定。
那天李旭听父亲说起过,这蟠龙玉佩并不是一般的玉佩,而是一块防身玉佩,玉佩里面封印着金丹强者一击的法力。
金丹强者一击,有多么厉害李旭没见过,不过那天父亲那么郑重其事的拒绝呼延博,李旭猜测这金丹强者的一击肯定不得了。
黑影来的好快,只是眨眼之间,就来到了李旭的身边。
李旭已经将玉佩抓到了手中,随时准备捏碎。
之所以没有捏碎,是因为旁边的一个人——张婶。到这种事情,张婶不可能没有发现来人,可是张婶并没有呼叫或者抱着李旭逃。
李旭猜测,张婶和来人一定认识。
来人走的近了一些,李旭看清他的面目:低、矮、黄、瘦、这是此人给李旭的第一印象,若不是这家伙穿着衣服,李旭还会以为,过来的是一只专门偷鸡的黄鼠狼。
“你来了!”听的出张婶的声音有些冷。
李旭眼珠子乌溜溜的转,心中猜测着两个人的关系。
“嘿嘿!”獐头鼠目的黄鼠狼,嘿嘿一笑露出一嘴黄牙,声音难听的好像在用砂纸打磨玻璃,听的人恨不得将这家伙胖揍一顿。
“现在这里没有人吧!”黄鼠狼警惕的向四周张望。
“除了小少爷,家里现在再没有别人了!”张婶道。
张婶看上去似乎有些气不过,恨声道:“夫人还不是被你的人引走的!”
李旭心中蓦然一惊,“这黄鼠狼专门将母亲引走,而张婶又恰巧知道的样子,这么看来,父亲也是被故意支走的,只是他们支走父亲母亲,究竟想要干什么啊!”
黄鼠狼嘿然一笑,道:“这是给你的药,今天你记得将药放在他们的饭菜里。”李旭看到黄鼠狼给张婶一包药。
“这是什么药?”张婶问。
“断肠散!”黄鼠狼冷冷的道。
“断肠散!”听到这名字,李旭就打了一个寒颤,虽然他不知道断肠散是什么药,不过光听这名字,就知道不是啥好东西。
李旭不知道的是,这断肠散乃是一品毒药,剧毒之极,就是紫府境界的高手吃了,也会被毒翻。李旭还不知道的是,这黄鼠狼为搞到这断肠散花费了不少功夫。
“你疯了,这是毒药,要人命的!”张婶大惊失色,显然她之前并不知道,黄鼠狼要她下的要是断肠散。
“那是自然,要的就是他们一家的命,不然我也不会在这里耗这么长时间。”黄鼠狼道。
“可再怎么说,他也是三老爷啊,是二老爷的亲弟弟啊!”张婶道。
“这是二老爷吩咐的!”黄鼠狼冷冷的道。
“可是!”李旭听到张婶的声音在颤抖。
“没什么可是的,张桂花,你要搞清楚,你的孩子现在在我的手上,只要我愿意,随时能要他的命!”黄鼠狼出言威胁。
“好,我答应你!”张婶沉吟了良久,点头答应了黄鼠狼的要求。
从张婶和黄鼠狼的只言片语当中,李旭猜测出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自己有个素未谋面的二伯,要对自己一家动手。”
对于父亲和父亲家族狗屁倒灶的事情,李旭这些天也隐隐知道了一些,不过不是很清楚,他只隐隐的知道父亲李玉琪,是大吕朝三大世家之一李家的三公子,不过却不知为何隐居到了这里。
李旭原来猜测父亲是与家里不合,不过现在事情远远不是那么简单,若只是不合,他那个所谓的二伯,不可能做出下毒谋害这种事情。
第七章药药药,切克闹
李旭不知道的是:父亲李玉琪虽然是李家的三公子,可是他这个他“公子”却不是嫡出。
李玉琪的母亲出生卑微,只是李家一个婢子,而李玉琪的父亲李天江,是李家的家主,一族之长,两人之间身份悬殊,本是绝无可能的,李天江有一次酒后失德,和婢子春风一度,不料这一次却珠胎暗结,这才有了李玉琪。
李天江为人寡恩,那老农家伙心中嫌弃李玉琪的母亲出生卑贱,便想要用钱财将李玉琪的母亲打发掉,只是李玉琪的母亲,却对自己的这位“老爷”倾心,死活不答应,李玉琪能出生,还是在母亲的坚持下换来的,那婢子产后身子虚弱,没多久就魂归地府,只留下李玉琪在李家。
李天江厌恶那婢子,觉的那婢子让他高尚的德行有了污点,婢子死了,他没得人怨,也就连带着也嫌弃李玉琪。
李玉琪虽然是他的儿子,对外也号称是李家三公子,但实际上在李家连一个得宠的下人都不如。
正是因为如此,李玉琪十几岁就离开家门,在外闯荡,最后用进入了军营,在军队中建立了一番功勋。
锦衣还乡,荣归故里的李玉琪,终于让那无德寡恩的老家伙态度稍稍有些改变,那老家伙似乎良心发现,对李玉琪有了点悔过之心,那段日子对李玉琪宠爱有加,当了好一阵子的慈父。
不过这一点点关心,放在李玉琪的几个兄长眼中,却觉的难以忍受了,他们认为,李玉琪的存在,已经对他们高高在上的位置产生了威胁。
于是乎,一场针对李玉琪的埋伏就出现了。
李玉琪重伤遁逃,体内筋脉受到伤害。
这些年来李玉琪修为未能寸进,就是拜那一次伏击所赐。
重伤后的李玉琪,半途结识了林婉怡,两人一见倾心,私定终身,然后就一直以半隐居的方式在了呼延城住了下来。
呼延城的少城主呼延博,和李玉琪是军中结下的情意,相交莫逆,这些年来对李玉琪照顾有加。
李玉琪在呼延城一住数年,期间他也并没有刻意的隐藏行踪,不过他那几个兄长,竟然没有对他进行追杀,也许在这些人的眼中,重伤,修为不能寸进,前途无望的李玉琪,已经不会对他们的地位产生威胁了。
李玉琪自以为以不再会和那个冷血无情的家族关联,平常也不大愿意谈起这个家族,但是没想到,现在那个冷血的家族,又找上了他们一家。
“这是什么人啊,什么玩意,竟然能恶毒到这样的地步,什么玩意!”李旭心中愤怒,恨不得将那个素未谋面的“二老爷!”抓过来割了老二,让那家伙成为个没老二的二老爷。
李旭并不知道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在他看来,能做出谋害自己兄弟这种事情的人,就应该割了老二。
“记得,一旦药力发挥,立即在院子中竖起一杆旗子,通知我!”黄鼠狼道。
张婶不说话,面色阴沉。
李旭看的出她也算良心未全泯,给李玉琪下毒,她还是有些排斥的。
“你最好老实听话,要想清楚了,你儿子可在我们手上,只要你胆敢泄露半句,哼哼!”
威胁了张婶,獐头鼠目的家伙,一溜烟蹿出了围墙,瞬间消失个不见踪影。
从始至终,两人将李旭当成一块木头疙瘩,泥胎土块,连看也没看他一眼,“一个七天大的娃娃,懂啥啊!”这二人或许是这样想的,李旭也乐得这样,为了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他索性装睡。
眼睛闭上,口中还传来若有若无的呼噜声,别人看过去,都以为这小家伙睡着了,实际上李旭正眯着眼睛,小心的防备着张婶。
现在他父母都不在身边,他又这么小,万一张婶现在就对他起了歹念,他可就玩玩蛋蛋了。
好在张婶似乎没有这个想法,李旭只见她脸色阴晴不定的在原地打转,似乎心中正在做着斗争。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李玉琪回来了,身边还带着几个匠人。
这些匠人一到,不用李玉琪吩咐,立即动手筑墙。
李旭看到,一个面貌普通的匠人,两只手臂,就将一口大缸抗了起来,力能扛鼎,虽然大缸不是鼎,可是那分量也不轻啊,要知道,力能扛鼎这种事,在李旭前世当中只有传记小说当中的,李元霸,裴元庆……那样的盖世猛人才能做的来的啊,而现在这个力能扛缸的家伙,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泥瓦匠,这是什么概念,岂不是这里人人都力能扛鼎,李旭看的目瞪口呆。
“不用惊讶,这个世界的天地元气浓郁,人类才会身强体壮,若是你们那地球有这么浓郁的天地元气,你们也不会比他们差!”器灵这个家伙突然冒了出来,出言向李旭解释。
李旭哦了一声,没理会它。
器灵觉的奇怪,上一次见李旭的时候,还像个好奇宝宝似的见啥问啥,现在怎么没问题了呢!这事,邪门当中透着一丝诡异,这家伙莫非转了性子不成,不正常啊不正常。
李旭的确心中有问题万万千,对于一个完全陌生,新鲜的世界,那不好奇是假的,之所以不问,只是他觉的他的这个器灵太拽了一点,“你丫一个器灵,不全心全意为主人服务,太不称职了。”李旭打算先晾晾这骄傲自大的家伙一阵子。
这些匠人干活利落,和土成泥,又用大锤夯实,只是半个中午的时间,就将四面围墙重新筑起,工作效率之高,再次让李旭惊叹。
中午将近的时候,工程已经完结,李玉琪为这些匠人支付了工钱,李玉琪做事大气,给的价钱远远超过谈拢的价位,这些朴素的汉子,千恩万谢的离开了。
红日高悬,已经到了吃晌午饭的时候,李玉琪过来逗着李旭玩耍,张婶下厨,去准备午饭。
呆在李玉琪宽阔的肩膀上,李旭没有像往日里那么欢笑,反而愁眉苦脸,特别是听到张婶下厨去收拾饭菜,李旭眼睛都红了。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李旭急的大汗直冒,忍不住想要将张婶和黄鼠狼的阴谋告诉父亲。
“你最好别说!”一直被李旭晾在一边的器灵突然说了一句。
“为什么?”
“每个世界的大能者,都不会喜欢你这种穿越客的,因为你外来户的身份,会扰乱这个世界的天机运转,他们发现你的穿越者身份,一定会杀了你。”器灵旧事重提,恫吓李旭。
“难道你让我眼睁睁的看着父母服毒药死去吗?”李旭愠怒。
“其实我也是为你好,你要知道,每一个父母,都会把自己的孩子看成是一块未成型的璞玉,然后暗自己的想法将孩子打磨,成为自己想象的造型,你丫的现在有了自己的思想,整个就一顽石。”器灵道“你如果一旦开口说话,他们虽然不会杀了你,但是心中难免会有一根刺,以后你们之间,再难以向现在这样亲密无间了!”
“可是!”李旭虽然觉的器灵说的有些道理,但是他心中焦急啊。
“等着吧,一会儿总会有办法的,不行你就想办法搅了这个饭局,到时候我会想办法帮你的!”器灵开口。
李旭心下稍安。
再过了一会儿,母亲林婉怡也回到了家里,她身上没有李旭想象中的血迹,衣服整洁,连个褶子都没有,只是脸上多了一丝疲惫神情。
“婉怡,听张婶说有人来铺子里找茬,是怎么一回事!”李玉琪开口询问。
“是城中其他几家店铺的掌柜,眼红咱家生意红火,才找来泼皮生事!”林婉怡道。
“怎么处理的!”李玉琪问。
李旭的伸长了耳朵,也想要听听母亲是咋处理的。
“打断了腿,送到官府去了!”林婉怡彪悍的道。
“哎!”李玉琪叹了口气,摇摇头没说话,觉的林婉怡的处理方式欠妥。
李旭却张大了嘴巴,忍不住想要高呼一声:“娘,你威武!”
“怎么,你觉的我做的不对!”林婉怡盯着李玉琪问道。
“没有,我只是觉的,可能会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还不是想说我做的不对。”林婉怡道,“那些家伙,这已经不是第一次生事端了,这一次不能震慑住那几个从心捣蛋的家伙,以后说不定还会发生什么事情!”
李玉琪闻言点点头,道:“婉怡,这些年我对不住你,让你跟着我受了苦头……”
闻言林婉怡目光变的和蔼了起来,含笑道:“都老夫老妻了,还说这些话干什么,跟你在一起,我愿意,我现在只希望,好好的将我们的孩子养大!”
“老爷,夫人,吃饭了!”张婶的声音传来。
张婶收拾了一桌丰盛的午餐,六菜一汤,她手艺不错,每一样菜都做的极好,看的人胃口大开。
“老爷,夫人,吃饭吧!”张婶催促,为两人添置了餐具。
李玉琪将李旭放到摇篮里面,牵着林婉怡的手,夫妇两个坐下。
“张婶,你也来一块吃吧!”见张社要走李玉琪。
“不了老爷,你们吃吧!”张婶闻言吓了一跳,慌忙摆手拒绝。
张婶神色慌张,显然是做贼心虚,在李旭看来,这已经是最大的破绽,但是李玉琪和林婉怡竟然没有丝毫的怀疑。
“吃饭!”李玉琪笑着将菜夹给林婉怡。
“不能吃啊!”李旭焦急的额头冒汗,就要叫出来,但是他却发现,自己是声音被卡在了嗓子眼里,喊出来变成了呜咽。
眼见那一块菜,就要被林婉怡吞下,李旭急中生智,“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他这一哭,父母两人都吃不下饭了,两人放下筷子纷纷离坐。
林婉怡将李旭抱起,拍打李旭的后背,将李旭安抚下来。
“药药药!”李旭含糊的指着桌子上的饭菜喊。
李旭连连比划,但是父母都看不懂他的手语。
“好孩子!”林婉怡见李旭不哭了,又将李旭放回摇篮,然后夫妇两人又坐下准备吃饭。
“哇……”李旭又哭。
“咱狗剩是不是生病了!”林婉怡离坐,疑惑的摸了摸李旭的额头,“一点也不烫啊!”
“药药药!”李旭又喊。
“这孩子,在喊什么呢?”林婉怡听不清楚李旭含糊的话。
“好像是药药药,切克闹!”李玉琪笑着道。
李旭快哭了,我明明喊的是“毒药……毒药……啊!”
林婉怡将李旭安抚好,夫妇再次入座。
“器灵,你再不让我说话,我以后就不理你了!”李旭心中大喊。
器灵沉默。
李旭无奈,只能使出老招,“哇…..”又哭了!
“这倒霉的孩子,还让不让人吃饭了!”李玉琪被李旭的哭声搞的心烦,扔下筷子,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林婉怡不满的瞪了李玉琪一眼,道:“你这做父亲的还好意思说,孩子从出生到现在,哪天哭闹过,这才哭了两声,你就不耐烦了。”
李玉琪顿时哑火。
李旭更是郁闷,“你以为我想哭啊,我容易吗我,我哭的嗓子眼都哑了!”
“张婶,你来看看,狗剩这是怎么了!”林婉怡冲着屋外喊了一声。
他们夫妇两人都没有照顾孩子的经验,不知道李旭为何啼哭,特地向张婶这个过来人请教。
张婶围着碎花围裙,走了进来。
“张婶,孩子一直又哭又闹的,你看看是不是生病了!”林婉怡紧张的问。
“我看看!”张婶用手试探了一下李旭的额头,“不烫啊!”
“那是怎么一回事!”李玉琪插嘴。
“小孩子都这样,要不我抱着小少爷,你们先吃饭!“张婶道。
“对对对,吃饭,吃饭!”李玉琪道。
“哇哇哇……”李旭哭的更欢实了,张婶要抱他,被他用他那小腿,小手,连推带踢,硬是不让张婶靠近他。
“这孩子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不让你抱啊!”林婉怡有些奇怪,平时李旭一直很乖,从来没这么闹过。
“还是我来抱吧!”自己孩子自家疼,林婉怡眼见李旭哭的脸色涨红,不禁心痛,将李旭抱在了怀中。
“张婶,来坐下吃点吧!”李玉琪在一旁又招呼了一句。
“不用,老爷你们先吃,下面还有几个菜,我这就端上来!”张婶匆匆离去,
李旭心中郁闷,张婶的掩饰并不是很好,甚至可以说破绽百出,就差脸上写上我是坏人了,他的父母咱就看不出来呢。
这一回,林婉怡再没将李旭放回摇篮去,而是抱在怀里。
夫妇二人再次入座。
刚一入座,李旭乘着林婉怡不注意,猛的蹦了一下,小脚伸出,将桌子上的一盘菜,碰到在了地上。
汤汁洒在李旭的脚丫子上,痛的李旭哇哇大叫,但是他还是忍住痛苦,在母亲怀里,胡乱折腾,又有两盘菜被他碰到了地上。
桌子上一共六盘菜,有三盘被李旭踢翻,剩下的两盘菜,汤汁混在了一起,眼看着也吃不成了。
“这孩子!”李玉琪心头微微有些怒气,不过看他到林婉怡的目光,讪讪的一笑,低下头去。
“好孩子,不哭,不哭哦!”林婉怡轻轻拍着李旭的后背,从座位上站起,去拿出了个毛巾,将李旭小脚丫上面的汤汁擦去。
李旭眼见那还有一桌子菜没被撞翻,心中焦急,无奈他人已经被林婉怡抱到了一边,没了办法。
“小子,我来帮你!”脑海中再次响起器灵的声音,不过这一回若有若无,似乎快要断气了一样。
器灵话语不敬,不过李旭没心思去计较这些,他心中一喜,只不知道器灵会用什么样的办法帮他。
正在他疑惑的时候。
“嗖!”竟有一只大花猫,电射一般,窜到了屋子当中。
器灵身为祖仙器,虽然如今残破了,但是品质高啊,只是释放出一丝灵气,就将这花猫吸引了过来,动物对灵气,比人更加敏感,花猫觉察了灵气的波动,李玉琪却没发现。
花猫进来屋子,先是迷茫的张望,似乎在寻找灵气的源头,只是灵气到了这里突然消失了,迷茫了好一会儿,花猫垂头丧气的准备离开,这时它注意到地上的饭菜。
“喵!”大花猫毫不怕人,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看到花猫吃菜,李旭心头的千斤重担终于落地了。
“我去叫张婶,将这收拾收拾!”李玉琪无奈的道。
“咦!”他刚要出去的时候,却见舔食地上饭菜的花猫,呜咽一声,倒在了地上,眼中,鼻孔,耳朵,全都渗出黑色的血液。
“饭菜有毒!”
这时候,夫妇二人神经再大条也看出了异常。
第八章你就是心太软,心太软
目瞪口呆!
看到七窍流出黑血,惨死在地的大花猫,李玉琪夫妇目瞪口呆,他们面面相觑,良久说不出话来。
静下心来,只觉的一股寒意从脚底板升腾而起…..太险了,若不是儿子恰巧哭闹,要不是刚好进来一只贪吃的花猫,要不是……
如果不是这一系列的巧合,现在倒毙在地上的,就不是那只大花猫而是他们两人了。
对于李旭表现出来的异常,他们却未多想,李旭也怕被父母发现一些蛛丝马迹,哭闹了两声,发出轻微的鼾声,又装睡了。
“张……”李玉琪开口想要喊张婶,只是他刚一张口,一只柔曼的手掌,就堵住了他的嘴巴,李玉琪诧异的看向林婉怡,林婉怡直视着李玉琪,轻轻摇摇头。
夫妻同心,只是一个眼神,李玉琪就明白了林婉怡的意思!
张婶有嫌疑,下毒的很可能是张婶。
刚刚他们不怀疑张婶,那是因为长久以来他们对张婶信任有加,也认定张婶不会害他们,所以张婶的种种破绽他们根本没放在心上,可是如今,回头再看张婶之前的种种拙劣的表现,一切不言而喻,下毒的是张婶,就算不是她,最起码她知道这件事。
李玉琪只觉的心里乱糟糟的,一时间没了主意,也不说话,用探寻的目光向林婉怡看了一眼。
林婉怡指了指地上的花猫,又指了指自己和李玉琪。
李玉琪略一思量就点了点头。
地上的花猫尸体被藏在了隐秘*处,李旭也被放回了摇篮。
张婶从出了屋子,就呆在厨房里,她手里拿着菜刀,在案板上切着菜,“当当当!”胡萝卜被她切成了“姜末”,她依旧机械的重复着切的动作,看她的动作,就知道她的心思不在这里。
张婶的心思的确不在这里,她心中忐忑、焦虑、又十分的矛盾:一方面,她希望李玉琪能发现饭菜中的毒药,不要吃;另一方面,她又盼着李玉琪千万别发现。
中午的太阳高高悬在天际,火辣辣的烘烤着大地,厨房当中的张婶满头大汗。
过了大概半个多时辰,张婶注意到,屋子里一直没有动静,张婶这才走进房间当中。
屋子里,饭菜的汤汁洒落了一地,李玉琪夫妇两人,一个七窍流血坐在椅子上,另外一个以一个诡异的姿势躺在地上,坐在椅子上的林婉怡的面目发青,眼中、鼻孔、耳朵都有黑色的血痕,看来已经中毒死去多时。
“老爷,老爷。”张婶壮着胆子,伸手探了探坐在椅子上的林婉怡的鼻息,气息全无,张婶一颗悬着的心才稍微安定,她心中有愧,不敢再屋子中多呆,正要出去,不小心碰了李玉琪的“尸体”,李玉琪的“尸体”翻了过来,只见李玉琪怒目圆睁,狰狞的面孔,似乎在质问着张婶“为什么?”
看到李玉琪的面目,张婶膝盖一软,跪倒在地上,“老爷,您饶了老奴,饶了老奴,老奴也不想这样对你,可是老奴不这样对你,他们就要杀了老奴的儿子,老爷,老奴对不住你们,老奴不是人,老奴该死!”
“砰砰砰!“张婶在地上连连磕头,她的额头磕破了皮,鲜血淋漓,依旧磕头不止,一边磕头,一边口中含糊的叫道:“老爷,老奴不是人,老奴该死,老奴只盼望着您夫人,在地下好走,老奴今后逢初一十五,会给你们烧纸钱的。”
李旭听的觉的可笑,“几张纸钱就能弥补你害人的罪过吗!”
“老爷,夫人,你们放心,小少爷今后我会帮你们照顾的,他们答应了老奴,绝对不会害小少爷的!”张婶又哭哭啼啼了一阵子,就匆匆出了屋子。
李旭有些好奇,那个他素未谋面的李家老二,为什么不杀他呢?斩草除根,李旭可不会相信,李家老二放过自己是发了善心。
李玉琪“尸体”一直没动,但是灵觉敏锐,他“看”到,张婶出了屋子,匆匆在院子里竖起了一杆旗子。
他心中正觉的奇怪的时候,“看”到一条黑影飞快的向自家院子窜来,李玉琪恍然,这旗子尽然是事先约好的旗号。
眼见对方连暗号都事先准备妥当,李玉琪心中更是悲伤。
犹豫担心被来人发现,李玉琪稍一探查,就立即收回自己的灵觉。
“怎么,事情办妥了吗?”院子当中,一个声音向张婶询问。
“你答应我的事情呢?”张婶强自镇定。
“放心,二老爷说话算数,只要确定李玉琪一死,就立即放了你儿子!”那声音道。
“你吩咐的事情,我已经办妥了,他们现在已经死了!”张婶道。
“带我去看看。”
张婶在前,那人在后,两人一起进了房间,李旭看到,来人正是他先前见过的那个黄鼠狼。
黄鼠狼一进屋字,便嘿然一笑,将两个小眼睛一眯,大喝道:“李玉琪,你这点花样骗不了老子,还不站给老子站起来。”
李旭心中一惊,以为黄鼠狼识破了父母的伪装。
李玉琪不动,林婉怡也未动一下。
李旭这才反应过来,“这丫的根本就是在试探,这丫的也太谨慎了吧!”
“李玉琪,你不用在装了,老子知道你没死!”黄鼠狼又叫了一句。
依旧没有动静,黄鼠狼这才放下心来,走上前,踢了踢躺在地上的李玉琪,李玉琪的“尸体”被他踢的翻滚,却依旧不动。
黄鼠狼一脚踏在李玉琪的背上,狞笑着道:“李玉琪,我说过,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死在我手上,哈哈,老子我终于盼到了这一天了,你知道吗,老子盼着这一天,已经有八年了,八年了啊!”
黄鼠狼发出狼嚎一样的惨叫,听他的语气,似乎对付李玉琪,并不光是因为李家老二,两人之间还有旧怨。
“这黄鼠狼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也不知道父亲当年把他怎么了,是杀了他爹,还是抢走了他老婆!”李旭忍不住胡思乱想。
李旭不知道父亲因何和黄鼠狼结仇,就连李玉琪自己也惊疑不定,面前这个獐头鼠目,长的跟黄鼠狼一样的家伙,他压根不认识。
“李玉琪,八年了,你让我人不人,鬼不鬼的活了八年,你这样死了,太轻松了。”黄鼠狼目光阴鸷的扫过李玉琪的胯下,桀桀道:“我就是让你也做不了个完整的!”
李玉琪被黄鼠狼阴鸷的目光扫过,只觉的胯下一寒,他再看黄鼠狼,终于有了那么一点印象,八年前,他还是大将军的时候,率军剿灭一个名为“五鼠帮”的匪帮,五鼠当中有四鼠被他斩杀在剑下,只有一鼠,被他刺了一剑后逃脱了。
李玉琪实没想到,自己当年那一剑,竟然会刺在那里,更没想到,事隔八年,这个鼠辈会来找自己报仇。
“原来这家伙没有小jj,怪不得那么苦大仇深的,哈哈哈!”李旭虽然不明整个实景的经过,但是看到黄鼠狼的目光,老是在李玉琪的胯下巡梭,就明白了几分。
“没有小jj。”李旭忍不住想要笑出声来。
“李四,不要浪费时间,快将尸体处理了,记得不要留下痕迹,这孩子我抱走!”突然,一个声音突兀的响起,一个黑袍人不知何时已经进入了屋子。
他来的太突兀了,李旭一直睁着眼睛,竟然没有发现这人是怎么进来的。
“是!”一听这人的声音,刚刚还咬牙切齿的黄鼠狼,立即换了一番谦卑模样,连怒气也完全收敛了起来。
看到这黑袍人,李旭这才明白,父母不急着动手擒下黄鼠狼是在等这条大鱼。
黄鼠狼看了张婶一眼,问道:“管事的,这娘们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杀了!和李玉琪的尸体一起处理了!”那黑袍人冷冷的到,从始至终他连看都没看张婶一眼。
“你们不能杀我,不能杀我,是我帮了你们。”张婶闻言,惊恐的大叫。
黄鼠狼桀桀一笑,黑袍人嘴角露出一丝不屑,谁也没理会她。
“那求你们,放过我的儿子,求求你们!”张婶最后恳求道。
“儿子,去地下见你儿子吧!”黄鼠狼狞笑着举起手,手掌黑气缭绕。
“什么,我儿子,你们已经把他……”张婶对那将要致命的一掌视而不见,摇晃着黄鼠狼的身体,疯狂的叫嚷。
“那小崽子,听说我们要用他威胁你谋害李玉琪,死活不答应,还和二老爷作对,二老爷岂能留他!”黑袍人在一旁插了一句。
“老爷,我对不起你!”张婶闻言绝望,他眼神空洞的扫过李玉琪的尸体,两行清泪从眼眶中流出,然后闭目待死。
“死吧!”
“嘭!”一声闷响,一个身影飞起,撞在墙上,在墙壁上停留了几秒钟,然后才“嘭!”的落地。
这一切来的太快,等那人倒地,李旭才看清,刚刚那空中飞人是黄鼠狼。
林婉怡不知何时已经站了起来,打飞黄鼠狼的那一掌,正是出自她的手笔!
“你们!”黑袍人被这突兀的变化惊住,脸上那副淡默的神情消失,这家伙反应极快,一看不对,立即抽身飞退。
只是刚退到门口处,一把寒光耀目的长剑,已经将他全身穴道罩住。
“留下吧!”李玉琪冷笑。
黑袍管事心一沉,立即挥掌迎上。
“乒乒乒……乓乓!”黑袍人当真了得,竟然以一双肉掌将李玉琪的攻势全部接下。
李旭虽然将眼睛睁的大的像个铜铃铛,可是还是看不清楚两人的身影。
两人打斗极快,李旭看到的,只是一片模糊的残影,和拳掌交接的声音。
“三少爷,下次你就不会这么好运了!”黑袍人和李玉琪大战片刻,拼着受伤,竟然逃脱出李玉琪的封锁,夺路而逃。
“哪里走!”林婉怡似乎预先料定了他能逃脱,出现在黑袍人必经的要道上,一掌挥下。
“凭你也想拦着我,闪开!”黑袍人大吼一声,也不闪避,一掌挥上,和林婉怡对了一掌。
“嘭!”一声闷响,两人旋即分开,林婉怡后退五步才稳住了身子,而黑袍人在这个时候,已经夺路而逃。
林婉怡看着黑袍人的背影,秀美蹙起。
“婉怡,你没事吧!”李玉琪紧张的问道。
“我没事!”林婉怡摇摇头,眼神注视着李玉琪的眸子。
李玉琪在林婉怡的目光下败下阵来,低头道:“婉怡,我对不起你!”
“什么,父亲竟然放水,那人可是要害他的啊!”李旭从父母的反应看出一丝究竟。
“我不怪你,你就是心太软。”林婉怡蹙着的眉头又舒展开来,不去看李玉琪,口中喃喃道:“心太软!”
第九章走吧,走吧,天亮就出发
林婉怡虽然没有责怪李玉琪的意思,但是李玉琪还是羞愧的低下头去,林婉怡越是不怪他,他自己越是愧疚。
想想自己一个男人,这些年从未让妻子过上安逸的生活,如今更是因为自己的原因险些害的妻儿遭遇不测,李玉琪觉的愧对妻儿。
“老爷,你们……你们没死!”双方的打斗说来话长,实际也就是三五个呼吸的功夫,这段时间内,一切兔起鹘落,让人目不暇接,张婶直到现在才反应过来,惊喜的的叫道。
李玉琪沉着脸,不去理她。虽然张婶的的谋害没有成功,但是她做出这样的事情总让人心理不舒服。
“老爷,夫人,是我对不起你们,我对不起你们!”张婶恸哭道。
李玉琪摇摇头,脸色变幻不定,他身子向前走了两步,似乎想要扶张婶起来,不过到了张婶身边,他又退了回来,最终一句话没说。
“张婶,你走吧。”林婉怡将李玉琪的表现看在眼里,她长长的睫毛眨动,最终淡淡的开口。
“走!”张婶有些迷茫。
“对,走吧,离开这里,以后我们不想再看到你。”林婉怡开口,语气不带一丝感情,“这里有些银两,你带在身上,就当是给你的工钱!”
李旭惊讶的看到,林婉怡从屋子里面,拿出一个看上去沉甸甸的包裹,这包裹捆扎的结结实实,显然早就包好了。
“母亲已经事先准备好了!”
“你们肯放我走!”张婶怔怔的看着林婉怡,开口问道,连她自己也觉的自己所做的事情罪无可恕。
“你也是受人威胁,身不由己,我不怪你!”一直沉默的李玉琪终于开口,“张婶,当年在家族里,你对我照顾有加,你虽然只是一个仆人,可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仆人看,你就是我李玉琪的长者,而且我一直把香山当成自己的亲兄弟。”
“香山应该就是张婶的儿子”李旭想。
“老爷,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张婶只是流泪。
“你走吧,带着这些银两走的远远的!”李玉琪摆摆手,不想再面对张婶,最后他又不忘叮嘱:“你要小心,他们或许不会这样放过你的!”
张婶含泪向李玉琪叩首,最终接过林婉怡递来的包裹离开了。
李玉琪看着张婶离开的背影,黯然神伤。
“既然不舍,那为什么不留下她,还要让她走!”林婉怡问道。
一切决定,原来都是李玉琪的心意,只是他夫妇二人一体,林婉怡把李玉琪不愿面对的事情说出来罢了。
“留下她,她一定会心怀愧疚,心理难安,这对她是一种折磨!”李玉琪道:“你不会怪我吧!”
“不会!”林婉怡道。
“哎呦!”正这时候,墙角的黄鼠狼发出一声呻吟,他动了,林婉怡那一掌,很狠,很准,虽然将黄鼠狼打飞,却没有要他的命,而且连他醒来的时间都控制的妥妥的。
黄鼠狼刚刚醒来,还迷迷糊糊,还没搞清楚究竟,李玉琪就用一根麻绳将他捆了个结结实实,麻绳另一头往房梁上一穿,将黄鼠狼吊了起来。
“说吧!”李玉琪道。
“说什么!”那黄鼠狼明知故问。
“你知道什么,通通告诉我!”
“你以为我会说吗?”黄鼠狼倔强的道。
“那就打到你说为止!”一个声音传来,李玉琪回头看,说话的却是呼延博,呼延博不知道何时来到了院子,在呼延博的身后,跟着两个穿戴铠甲的小卒,两个小卒子手中架着浑身是血的黑袍人。
“二弟,你怎么来了!”看到那黑袍人被带来,李玉琪只能摇头苦笑。
从一开始,他就认出了黑袍人的身份,只是他对他那个家族,始终还存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感情,不愿意面对这种情形,这才故意将黑袍人放走,只是没想到,这家伙时运不济,又被呼延博捉住。
“大哥,我找到了一些好东西,给小侄子送过来,半道上碰到了这家伙从你家里窜出来,我就把他给你捉会来了!”
李玉琪点点头,没说话,实在是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总不能再让呼延博把这个家伙再放看吧。
“咦!”呼延博一进屋子,就看见屋子大堂上吊着的黄鼠狼,以及满地的残羹饭菜,他终于意识到事情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大哥,知道他们是什么来路吗?”呼延博问。
“知道,是那边派过来的!”李玉琪说着,朝南方指了指。
李氏家族,所在的位置正是南方。
呼延博显然知道李玉琪所指,闻言脖子都涨红了,“他奶奶的,又是他们,他们还有完没完了,还这么纠缠不清!”呼延博一下子火了!
“这次恐怕不是那么简单,他们不光要害了我们,还要抢走狗剩!”林婉怡再一旁道。
“抢狗剩干什么?”呼延博也觉的奇怪。
“不知道!”林婉怡摇头。
“打他们一顿不就知道了吗?”呼延博道,这家伙面目俊朗,平日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没想到性格这么火爆。
“你们两个,这事儿就交给你们处理了,半个时辰之内,给我问出他们知道的一切!”呼延博向身后的两个士卒下命令。
“遵命!”当中一个老成的士卒道。
“少城主您放心,您把这事情交给我,算是找对了人,给我小半个时辰,我连他娘有没有偷过汉子都能问出来。”另外一个士卒嘴贫,笑嘻嘻的对呼延博道。
李旭注意到,那两个士卒,再看黄鼠狼和黑袍人的时候,眼神都是红色的,兴奋,活像是老色狼看见漂亮大美女一样。“这种人,不是心理变态,就是刑狱的老手!”李旭心中揣测。
“大哥,嫂子,咱们在院中稍坐,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他们了!”呼延博道。
李玉琪看了黑袍人一眼,似乎想要说什么,不过这时林婉怡目光扫了过来,李玉琪最终摇摇头,没有开口。
几人在院中的石桌前坐定,呼延博换了一副笑脸,贼眉鼠眼的道:“大哥,不说那些烦心的事情了,你知道我这次给小侄子带了啥好东西吗?”
李玉琪虽然心情沉重,看到呼延博这一副样子,也不禁莞尔,笑道:“猜不出来,有啥好东西,就赶紧拿出来吧,少在这里显摆!”
“嘿嘿嘿。”呼延博笑的有些怪异,连林婉怡都有些好奇,催促呼延博快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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