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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园记事

_2 薇衣(当代)
尧熙倒是有些担心瑾瑜的安危,听到最后一句忙问[他逃了?]
[是呀,可跑得了和尚跑得了庙吗,整个梨园都封了,人也都抓了,当时呀……]张楚风继续说着,听到观众还不时地发问还十分满意,更加绘声绘色,添油加醋
尧熙没听张楚风神话般的叙述,知道瑾瑜逃走的消息不由得松了口气,还真不想想让他受什么罪,可它能逃哪呢,钱家势力大,早晚有天会被找到,要是自己先找到……
哎……我想什么呢,本就是来这里修养,图个清静,不想再卷入什么是非之中了,还是想想怎么才能不被逼婚吧,最起码,怎么把眼前这人打发走
张楚风还在顾自讲着,只是听众早已神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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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八,是王妃应莲如的忌日,也是爱子瑞儿的生辰,整整四年了,每年的今天尧熙都会在京城赊些粥食,给天上的妻子和相依的幼子祈福,今年虽来到江南但也不会例外
一大早,尧熙便带着瑞儿来到搭好的帐篷前,帐篷前面不大的空地已挤满了乞丐和流浪汉,眼巴巴地等着免费的早餐,不停的咽着口水
为了防止人过多导致的混乱,周围张楚风安排了许多士兵来维持秩序
尧熙向发放食物的管事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人们便相拥着挤上前去,领到的便满意的蹲在角落狼吞虎咽,吃完了再挤入人群,碰碰运气
怕拥挤的人群伤到瑞儿,尧熙便和他一起退到高处,瑞儿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以前太小尧熙让他呆在府里,今年是初次,看到什么都好奇,见到那么多人争抢着大锅里的粥还十分不解,
那粥很好吃吗,可看起来连自己吃的一半好都没有,可为什么那些人吃的那么津津有味,连自己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里面还有很多和自己差不多的孩子,只是看着自己的眼神让人怪不舒服
[那粥很好喝吗,瑞儿也想要]心直口快的孩子问
[回世子,那个可不好吃,世子要是饿了,采儿回去叫他们煮你最喜欢的银耳莲子汤]在一旁照顾世子的采儿回道
[不好喝还抢,哼,你骗我]瑞儿不满的有嘟起嘴巴
[世子冤枉呀,奴婢怎么敢骗你,他们是没东西吃,饿的,才去抢]采儿回
[没东西吃不会喊人来吗,不就有人送来了]从小让下人服侍惯了的瑞儿对着解释很不满
采儿只是轻笑出声,对孩子的戏言没当回事
尧熙自然听到了两人的对话,看了看队伍里被挤得东倒西歪只为一碗稀粥的孩子,叹了口气,同样是爹娘疼爱的孩子,将来的命运却千差万别,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看来以后要多带着瑞儿看看民间的疾苦,以后若皇上真的怎么没有子嗣,这皇位也只能让瑞儿继承,他可不希望将来瑞儿做个被表面繁华蒙蔽了眼睛的昏君。
粥只有一锅,可人却原来越多,这有些出乎尧熙的预料,往年在京城,满满的一锅便已足够,谁之这里的人比京城多出了几倍
尧熙立马让管家到附近的面点买些馒头,分发了下去
渐渐的,人终于开始少了些,见食物充足的乞丐们也就没有开始那么混乱了
突然,从人群中被推出了一个衣着褴褛的乞丐,脚下一顿,跌倒了尧熙的脚下,士兵立刻想拖走乞丐,以防对王爷不利
[住手]尧熙确实惊了一下,随即便看到乞丐身上遍布伤痕,有些都已开始化脓腐烂,便制止了士兵粗鲁的举动,
乞丐身上样子十分骇人,瑞儿忙将头埋进采儿怀里,不敢再看
乞丐呼吸沉重,面色潮红,无力的被士兵拖着,看似活不来长久
尧熙从旁边拿了两个热馒头,走上去,蹲下放在乞丐的手中,乞丐一直虚弱的低着头,全身都在发抖,尧熙的手碰到乞丐的皮肤才发现他还在发烧
[谢谢]无力的声音从乞丐的嘴里发出,却让尧熙一怔
当时他清亮的唱嗓曾让尧熙回味不已,自然记忆也非常深刻,虽然声音略显沙哑却也改不了原本的味道
[玉儿?]
正文 第6章
从钱府逃出来后,瑾瑜没有回园子,如果回去也只会被抓或被刘管事送去官府,茫然的他趁着还未东窗事发,一早出了城,浑身是伤也不能跑太远,特别是下身的烫伤,每走一步都能感觉血水向外流出
好不容易来到荒郊的破庙,便一头栽了下去
等再次醒来已是深夜,旁边坐着位年纪不小的女人,脸上满是岁月的痕迹,瑾瑜感觉身上似是经过些处理,可杯水车薪,依然疼得厉害
女人见他醒来,忙叫来了另一位满头白发的老者,老者看了看瑾瑜脸色,摇了摇头,对他说
[小伙子,怎么弄成这样,你得上要马上看大夫呀,我只是简单的给你包了包,你看……]
听到要看大夫,那就要回城里,现在回去无疑是自投罗网,瑾瑜摇了摇头,吃力地想坐起,可又力不从心
老人从破碗里端来了些水,让瑾瑜喝下,感觉好些了的瑾瑜向老者和女人到了谢,拒绝了老者的好意,瑾瑜就这样在此处住了下来
原来,这座破庙早就是许多乞丐的住所,七横八竖的睡在四周,老人和女人见瑾瑜没什么大碍,当然,就是有也帮不上什么,给他了些剩下的冷馒头,也便找地方各自睡去
瑾瑜混混恶恶的实在吃不下,勉强嚼了几口又吐了出来,
现在虽已入秋,白天还好,可晚上便有些凉了,冷风吹着瑾瑜的身体难受得很,身上慢慢出了些汗,又热又冷,瑾瑜知道自己发烧了,以自己现在的状况确实很不好,也许明天就会死在这座破庙里,也好,不用再受那些罪了,这样想着,便又昏了过去
这一睡又是一天,所以再醒来发现还是晚上时,瑾瑜还以为没睡多长的时间
身子还是很重,头也昏昏的,烧也没退,快两天没吃一点东西了,胃饿的直疼,拿起身边的冷馒头蘸了些凉水泡软,硬塞下了几口
过了两天,瑾瑜的身子意外的好了许多,自己还打趣,真是贱人有贱命,开来这次暂时死不了了
这些乞丐每天也食不果腹,更没有多余的食物给自己,看来要靠自己出去要些来了
天亮后,大家都各自出去谋生了,瑾瑜也拖着身子要出去,老人不放心,就和他一起做了个伴儿
瑾瑜不敢进城,便在附近通往寺庙的路上乞讨,这一老一伤倒是博得了不少同情,得来了几个铜板,也就够买两个馒头,虽是冷的,却也比没有好
就这样,瑾瑜在这里呆了五天,直到听说城里有人赊粥,破庙里的人都去要上点填填肚子,瑾瑜才诱不住食物的吸引,冒险进了城去,想着自己现在这幅模样,根本不会被人认出,顺便还能打听师傅他们的状况,谁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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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熙看人没什么反应,自己便擅自用手抬起了眼前人的头,细细的观察,这才发现,他的伤比自己想象的严重得多,全身上下布满鞭痕不说,纵横的伤痕间还被烫起了大大小小的水泡,有的已经感染,不停地渗着脓水
尧熙见原本圆润光滑的脸如今满是泥土灰尘,下巴因消瘦的身体而凸现出来,可见这几天受了不少苦
知道现在不能暴露他的身份,尧熙叫来了几个家丁,小心地把瑾瑜抬回了府
瑾瑜没力气反抗,就任命的随他去了,想来该来的还是来了,反正自己也没多少时间可活了吧,送官就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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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王府熟悉的床榻上,看着被唤来诊治的大夫,瑾瑜还有些纳闷,看来,王爷并没有想把自己交出去的打算?
混沌的头脑想不清楚眼前的状况,温暖的被褥让自己昏昏沉沉,
尧熙站在一旁关注的看着大夫医治,
由于伤的太多,不好让瑾瑜沐浴,只能用温水简单擦擦,再给伤口上药,有些伤得比较深的患处都已腐烂,不得已要将腐肉挖去
瑾瑜疼得哼出了声,后来干脆晕了过去,这样也好,少受些罪
等瑾瑜醒来,大夫下人们都不见了,模模糊糊的只看到一个女子的身影,待看清后才发现,正是上次伺候过自己的采儿
采儿察觉到床上的动静,连忙上前查看,见瑾瑜嘴唇裂的都出了血,便端来杯温茶,扶起瑾瑜让他喝下
瑾瑜两口便喝光了茶水,采儿又倒了一杯,口里的干渴才稍有缓解
喝完水后,采儿又扶瑾瑜躺平,掖了掖被角,这一举动不知怎的,让瑾瑜有些眼热
[公子您可醒了,知道睡了多久马,三天呢,呵呵,连小世子都笑您喽]采儿没注意瑾瑜的眼神,温柔的说着,女性特有的声线在昏黄的灯光烘托下,令人有种母亲般的温暖,仿佛现在是自己的姐姐在笑话自己睡懒觉一般
采儿抬头,见瑾瑜眼含泪光,以为是身上哪里不舒服了,忙问
[怎么了。怎么哭了,哪儿痛吗,奴婢这就去叫大夫来]采儿正要去外面唤来大夫,被瑾瑜拽住了
[没有,我很好]瑾瑜困难的说着,不想再给他人添加麻烦
原来自己又睡了这么久,身上已经好多了,烧似乎也退了,也被上好了药,包扎起来,连私处的烫伤都不痛了,想到在师傅以外的人面前露出那里,脸上温度又有些上升,突然想起没看见王爷,便问起了采儿
采儿呵呵一笑,说[公子怎么每次都要三更半夜的找王爷,您是睡了三天三夜,王爷可陪了三天三夜,这时看你退了烧,才回去睡了呢]
陪了三天三夜?他为什么那么关心我?怕我死在他们家?那又为什么救我?哎,好麻烦,一想着,身上又开始疼了
采儿见瑾瑜半天没说话,轻声地问
[公子,饿吗]
刚说完,便从被窝里传出了咕噜的声响,瑾瑜有些不好意思地动了动身子,又碰疼了伤口
采儿掩着嘴笑,看出瑾瑜面子薄,忙说
[哎呀,是奴婢不好,把公子肚子里的馋虫钩出来了,我这就去端粥,王爷特意吩咐让人热着的呢]说着,走出了房间
看采儿走出了房间,瑾瑜开始打量起房间来,虽然上次来的时间不长,但奢华的装修依然能让他认出,这就是上次待过的那间,想着王爷的举动,看来真的不会把自己交给官府了,从上次对他的认识,想来应该是个能信任的人吧
不久,采儿便端着香喷喷的热粥回来了,怕瑾瑜没力气端,再打翻了烫着自己,就一勺一勺的喂,瑾瑜好久没吃上热的东西了,就是眼前这碗什么都没加的素粥也吃得津津有味,不一会便见了底,本想再要一碗,可又似乎不太好
看穿了瑾瑜心思的采儿体贴的解释
[大夫说你饿的久了,醒了不能吃太多,只准喝一碗,天也快亮了,到时候可以吃点早膳,不过,还是一碗素粥]
听了采儿的话,瑾瑜有些失望,确实打算好好吃一顿,现在看来落空了,
采儿见瑾瑜脸上失望的表情,与小世子倒是一模一样,突然发现,瑾瑜的年纪似乎也不大,便问
[公子今年多大了]
[十八]瑾瑜回道
[哦?还比我小上一岁呢]
长夜漫漫,瑾瑜刚从昏睡中醒来,正好躺不下,便和采儿聊起了天,两人本就年龄相近,身份也没什么隔阂,从采儿的口中,瑾瑜还知道了不少关于尧熙和王府的事
比如,王爷和王妃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采儿是跟随王妃嫁进来的,与王妃情同姐妹,便没有寻常下人的诚惶诚恐,王妃与王爷新婚的这几年,当真是鹣鲽情深,羡煞旁人,可王妃没这福气,生了小世子便离开了人世,王爷念王妃将自己待如亲妹,也爱屋及乌的对她照顾有加,还将照顾小世子的重任交给了她
自从王妃去世后,王爷表面一如从前,其实心里伤心得很,特别是刚开始,动不动就看着小世子发呆,谁让小世子与王妃有七分的相似呢
现在倒是好了很多,就是再也不肯续弦了
正文 第7章
瑾瑜想起自己初见尧熙时心里对他的评价,微微有些汗颜,原先当真是自己误会了他,看来他还真是个专情的人,他爱上的人倒真是幸福
不知不觉,两人便聊到了天亮,采儿本以为第一个来看公子的人会是自家王爷,可没想到却是那个人……
门被慢慢的推开,床边的两人不约而同的看向门边,却不想从门下方露出了一排小手指,接着又探出了一个小脑袋,是一个纷雕玉琢的娃娃,小娃娃见床上本来躺着的人已醒来,高兴得跑过去,扒在比他自己高不了多少的床沿,瞪着漆黑的眼睛,笑眯眯的看着瑾瑜
瑾瑜认出这是上次在王府时,叫他[娘]的孩子,也就是王府的小世子,也就不动声色的任他打量个够
一旁的采儿见着倒是有些不太高兴了,轻轻地掐着娃娃圆嘟嘟的小脸,开口埋怨道
[小世子真过分,看到漂亮的人就连看都不看采儿一眼了,你不是说采儿也很漂亮的吗]
瑞儿躲开采儿的魔爪,严肃地说[采儿你是漂亮,可他比你更漂亮]
说完,又欣赏他的美人去了
两个大人看到瑞儿严谨的评论着自己的外貌,像是学者评论文章般的严肃表情,都忍俊不禁
看着这样一个漂亮的娃娃,没什么人不会喜欢,瑾瑜当然也不例外
瑾瑜对他微微一笑,问
[小世子今年多大了?]
瑾瑜倒不是不知道的,只是和孩子聊天,这句话十个有五个人用,另外五个就是问名字
瑞儿见瑾瑜笑了,漂亮的脸孔更是增色不少,光顾着看了,压根没听见瑾瑜的问题
[小世子,你是不是饿了,怎么口水都下来了]采儿揶揄道
[没想道小世子还是个小色狼,这是像谁呀,我家小姐可不会,也没见王爷这个样呀]
瑾瑜哭笑不得,倒也不介意瑞儿的[调戏],又问了一遍
瑞儿才反应过来是在和自己说话,站直了身子,认真地答到
[瑞儿今年四岁零四天,前天的前天才是瑞儿的生辰]
瑾瑜这才想起那天的赊粥正是为王妃的忌日所办,也是这孩子的生日,自己的生日却是生母的忌日,实在是……
呵,自己连父母是谁都不知道,还会同情别人,它最起码还有个疼他的父亲,将来也不会像自己一样在男人的身下讨生活,比自己不知好上多少倍,还用自己怜悯?
瑞儿不知道瑾瑜在想什么,见他半天没什么反应,就又恢复了原来的动作,接着看,真是越看越好看,一定要想办法弄到手!!!弄到手当自己的娘!!!
汗,许是从小的性子便就如此,才会有长大后对自己心上人的死缠烂打,不过都是后话了
吃了晚饭后,大了七八号的[瑞儿]才出现,眼下还显出淡淡的阴影,能让人看出他这几日的疲惫
瑾瑜想下床正式答谢王爷的恩情,意料之中的被尧熙制止了,不过想到他现在还穿着单衣,也正式不起来,也就作罢,只是表示愿为王爷做牛做马,
尧熙笑着说自己可不要这么瘦的牛马,引得采儿和根本没听懂却装着听懂了的瑞儿哈哈大笑
瑾瑜自己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尧熙这才注意自家的儿子也在一旁,问道
[不是不准你来打扰人家休息的吗,怎么又来了]
[啊……我……那个……我忘了]瑞儿怯怯的回道
尧熙虽疼爱儿子却从不溺爱,一向赏罚分明,原则上的错误尧熙从不手软,瑞儿对爹爹也是又爱又怕
[忘了?什么时候这么不把爹爹的话放心上了,是不是最近对你放松了些,嗯?]听到瑞儿回答,尧熙有些生气地说
[没有没有,父王的话孩儿一向紧记在心]瑞儿见爹爹当真生了气,紧张得都用上了在正式场合才用的敬语,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
[那你刚才是说忘了什么]看儿子真的有些怕了,尧熙也放缓了语气
[忘了再偷跑回去……啊……]瑞儿意识到自己口误将实情说了出来,连忙捂住了嘴巴,紧张得看着父亲
这次,实在是自己忍不住想来看看,才起了个大早,瞒着下人偷偷跑来,本想看看就回去得,可看着看着,就忘了再偷跑回去了,也没想到爹爹这么早就来不是,结果,被抓了个正着
[什么?]
这次尧熙可是当真有些生气了,自己儿子什么时候学会和自己打太极了,正准备拉着瑞儿好好的进行一番教育的时候,床上的瑾瑜开了口
[小世子可爱得很,没打扰什么,反而和他聊天解了不少闷,要不,我在床上无聊死了,请王爷不要责罚小世子了]
尧熙看瑾瑜为瑞儿求了情,便不好再说什么,只是要他下次不要再犯,便督促着他找老师念唐诗去
瑞儿一脸感激地看着瑾瑜,眼里还水汪汪的,更加坚定地要把瑾瑜弄到手得信念
瑞儿走后瑾瑜就想问问关于戏园的情况,更想知道师傅怎么样了,自己什么都没说就跑了,还出了这样的事,师傅一定担心了
刚想开口,门外又传来一阵敲门声,进来的是三位老人,瑾瑜依稀记得那晚为自己诊脉的大夫
大夫们向王爷情了安,便来到床边给瑾瑜换药,瑾瑜见王爷还在一旁看着,有些不好意思,虽然不知道上次涂药时他是否也在一旁,可让自己在清醒时让他看见自己裸着身子却十分不愿,何况还有下面的伤处
犹犹豫豫不知怎么开口让王爷回避一下
尧熙没想到那么复杂,都是男的,没什么见不得,上次涂药自己不仅在场,还因为大夫笨手笨脚让昏迷的瑾瑜都疼出了声,自己亲自上的呢
这两人一个欲说欢休,一个理直气壮,瑾瑜躲闪着大夫为自己宽衣的手,大夫以为他是惧怕上药的疼痛,一边宽慰着一边动手
一旁的采儿看着瑾瑜羞愧难当得涨红了脸,不是眼光飘到王爷身上,实在看不过了,便出言提醒王爷,王爷还好心的怕大夫下手不知轻重,说要在此看着,最终,还是被采儿拉走了
上完药,尧熙才又一次进了房,被拉了出去后,才在采儿的话语中意识到瑾瑜的意思,想到他平时是怎么被那些男人对待的,对自己有戒心也是情理之中,可又有些不甘心,要是自己对他有歪心,早就动了手,还用现在?没想到自己被和那些无耻之徒归为一类
瑾瑜穿好衣裳倚在床头,额头布满细小的汗珠,想是刚来换药疼的紧了,没有束起的长发披在身后,几屡留在胸前,还有些被汗液沾湿了的零乱的贴在脸庞,
有些苍白的脸上因要忍耐疼痛而泛起一片晕红,睫毛轻颤,嘴唇微张,胸口有些急促的起伏着,单薄的单衣透出皮肤微黄的色泽,欲掩还遮的,许是刚刚想到那些事,这样的场景,不禁让尧熙的心跳快了几分
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这样的样子人谁见了可能都忍不住人类最原始的冲动,就连我都……
呃,,,自己这是在想什么?
瑾瑜听到声音,睁开双眼,尧熙赶紧收回在他身上游弋的目光,调整呼吸,假装若无其事的问
[还好吗]
转过身,以防他看出自己的虚心,走到桌旁的圆凳边,坐下
[恩,谢王爷关心]想到心中一直挂念的事,便开口问了出来
[在下有一事想问问王爷]
[是不是关于梨香园?]尧熙早就猜到他会问,今天过来就是想和他谈谈此事
[王爷英明,不知现在园子怎样了,我只知园子被封,里面的人呢?]瑾瑜关心地问,实在是担心师傅的安危,他身子本就不算好,要是因为自己吃了苦,自己就……
[人被抓了,都关在知府地牢]尧熙面无表情地回道
正文 第8章
[什么]瑾瑜顿时紧张起来,眼神左右漂移,不知道看哪儿好,心里更是乱糟糟的
被抓了?为什么抓他们,人是自己杀的,原以为只会被问问话,怎么直接就进牢里了?问尧熙,尧熙笑
[你是真天真,找不到你当然抓他们了,就是抓到你了,他们也不会好过,这园子恐怕开不了了,人能不能保住还不知道,以钱家的态度看,是不会放过他们的]尧熙分析着
听了尧熙的话,瑾瑜更是坐立不安,掀开被子就准备往外走,当然,被尧熙拦了下来
[你去也没用,没听我刚刚说的吗]尧熙边扶瑾瑜回床边说,手上还小心翼翼,怕碰了他的伤口
[可我不能不管,师傅还在里面,他身子不好,受不了的]瑾瑜真的没了主意,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抓住尧熙为自己盖被子的手臂,眼前这人是自己现在唯一能依靠的了
[我知道,所以我们要想办法把他们救出来,你这样毫无用处]尧熙安慰着,也没甩开瑾瑜的手,反而因他的依赖有些许高兴,心想,这下自己在他心里和那些龌龊的男人们不一样了吧
并不是想让自己在他心里占多重要的位置,只是被人看在色鬼总是不好受的
[什么办法,只要能救出师傅,我怎么样都行]
听出尧熙口里的转机,瑾瑜着急的问
[看来你师傅对你很重要,都没提到其他人]尧熙随口问
[没有师傅,我活不到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办法呢]瑾瑜没时间去缅怀过去,只想早点救出师傅
[你别急,先把事情的经过都告诉我,我才好帮你]尧熙也没深究,将话题转到正路上
他要帮我?王爷出马应该就没问题了吧,瑾瑜心理松了口气,可和他无亲无故为什么要帮我,不想了,事后无论怎样都应了他就是
[好,那天……]
瑾瑜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尧熙,现在顾不上什么害羞,就连钱有望如何折磨他都说了出来,事无巨细,希望能对事情帮助大些
尧熙认真地听着,总算知道他周身得伤是怎么来的,他不明白怎么会有人对这么漂亮的人下得去手,当然就是普通的人也着实不该,实在残忍之极,对瑾瑜更是怜惜非常,
想起赊粥那天看到他的样子,心里像打了五味瓶般不是味,要是那人还活着,自己也定要让他也尝尝这种滋味,想到这里,更是打定主意帮瑾瑜解决了此事
突然听到瑾瑜说起的一个细节,开口详细的询问
[他吸食逍遥烟?]
逍遥烟里放的是朝中明令禁止的逍遥粉,有致幻的效果,令人神志不清,出了不少事端,如果他是吸食了逍遥烟而导致发狂,让瑾瑜不堪忍受而还手,那事情会好办些,不过都过了这么久,证据肯定都被销毁了,怎么证明呢
瑾瑜看尧熙认真思考什么,不敢打扰,只是紧张的等着
尧熙回过神来,就看见一张漂亮的脸,清澈的眼睛流露丝期待,每头微微皱起,手因为紧张而紧紧地抓住边上的锦被
尧熙笑了笑让他宽心,表示自己一定会想办法,最重要的就是先养好身上的伤
瑾瑜别无他法,,只好听从尧熙的话,暂时安心养伤
其实,尧熙身为王爷,要官府放人就是一句话的事,可他天生就不愿做这独断专行的事,公私分明,这也是为什么老百姓敬重他的原因
这事摆明是那钱有望的错,可要拿出证据来又十分困难,看来要请些江湖人士来帮忙,明着不行,就只能用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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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王府后院的花园中传来一声大吼
[那个戏子在你这里?]张楚风双手撑住石桌,惊讶的看着尧熙
[吼什么,坐下]尧熙及时制止张楚风失礼的行为,见他又恢复了冷静,慢慢开口将他和瑾瑜遇到的过程简略的阐述了一遍
张楚风身为将军,年少时在江湖上闯荡了几年,正直,仗义的他受到了许多江湖人士的欣赏,结识了不少朋友,自己也是因他结交了许多有识之士,在帮助自己哥哥登上帝位的时候帮了不少忙,
本来朝廷是不能干涉江湖事的,自己身为王爷,有诸多不便,而张楚风本就行事不拘一格,束缚比自己少得多,所以,这件事少不了要他的帮忙
尧熙将自己的计划对张楚风说了出来,果然受到张楚风的反对
[这不太好吧,他们是江南的大户,多少还是有些手段,你虽贵为王爷,势力都在京城,他们又不在朝堂,远水救不了近火,再说,朝廷的收入多是从商人身上所出,除去了他们一家倒不怕,若是其他商人联合起来,要压下去可待费不少功夫,这种费力费气的事,实在……]
张楚风说出了他的考量,尧熙自然也是知道,可人都带回来了,事也应下了,总不能再把人赶走吧,这样缺德的事他可作不出来
[还有]张楚风想了想,接着说[王爷你干吗要帮他,难道……]
[你胡想什么]其实,张楚风问的倒是让尧熙一愣
是呀,自己本事来此图个清静,干吗要招这些个麻烦,当时看见一身狼狈的他呀没多想就带了回来,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张楚风没注意尧熙的神色,自己也在一旁考虑着什么,右手轻拂着光秃秃的下颚,喃喃地说
[若是王爷对他真有什么,这件事说不定还能好办些]
[哦?怎么讲]尧熙有些好奇
[你看,若是王爷你看上了玉儿,外面的人知道玉儿其实是王爷你的人,而那钱有望……]
[而那钱有望预图对玉儿不轨,还十分残虐的对待玉儿]尧熙打断张楚风的话,接着说道
[那王爷你出面管了这事就合乎情理了,只是,结果顶多只能救出梨园子里的人]张楚风接口
[恩,为了息事宁人,自然不能对钱家下狠手了,没关系,先救出人来要紧,听说瑾瑜的师傅身子十分不好,都十多天了,要抓紧]
[好]张楚风立刻行动,不敢有疏忽怠慢,不知道为什么,感觉王爷对这是十分重视,都和当初权力争斗时的神色相当了
那边张楚风正在散播流言,这边尧熙也不能闲着,为了配合流言,尧熙还要和瑾瑜露几面演个戏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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