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读网 - 人生必读的书

TXT下载此书 | 书籍信息


(双击鼠标开启屏幕滚动,鼠标上下控制速度) 返回首页
选择背景色:
浏览字体:[ ]  
字体颜色: 双击鼠标滚屏: (1最慢,10最快)

梨园记事

薇衣(当代)
<梨园记事>
正文 第1章
慢慢睁开双眼,看见了满室的零乱,茫然的头脑渐渐清明起来
舔了舔干涸的双唇,欲起身唤来贴身的侍童,却因下身撕裂般的疼痛而制止,又无力得躺在床上以缓解身上的不适
又过了一天,自己从小便被卖入者梨香园,冬练三伏夏练三暑,挨了无数的板子,吃尽了苦,可最后呢,到底还是不能免俗
说来也都是自己的脸惹的祸,
瓠犀发皓齿,双蛾颦翠眉。红脸如开莲,素肤若凝脂。
这是师傅对自己的评价,记得当时,他说完后便摇头离去了,
师傅本是园里的当家小旦,容貌好且生的一副好嗓子,听说后来不知怎的就发誓不再上台出场,只做了个教徒的师傅
自己从小便乖顺听话,聪敏好学,别人练十遍他只要看几遍便以有模有样,见了的人都说是天生吃这碗饭的
因此,师傅从小对自己宠爱有加,拿出了自己的毕生所学,悉心教导
可是当自己独自练习时,总能看到师傅充满担忧与无奈的眼光看着自己
那时的自己还不知世上的险恶,还不知那些顶着赏戏面具的丑陋嘴脸,无忧无虑,只想着每天努力学戏,唱戏,老了也和师傅一样,教教徒,高兴了哼唱两句喜欢的段子,平淡地走完一生
可命运总不会顺着自己的意愿,该来的还是来了
瑾瑜永远都忘不了初次登台时师傅看自己的眼神,不是对自己第一次上台的鼓励,不是作为师傅对自己徒弟的骄傲,而是悲哀,浓浓的悲哀,让人以为下一刻便会流出泪来,好像自己马上要登得不是戏台而是断头台,一言不发,只在远远的角落看着自己。
十三岁时的第一次演出十分成功,站在台上接受众人的喝彩时,真的以为自己是被接受的,不再遭人遗弃
可接下来发生的事却让自己从天堂跌入了地狱,
已经记不起多少的细节了,只记得,好痛,让人生不如死的痛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不是说要给我庆祝初次登台的吗,不是说以后会过上好日子的吗,为什么此后的生活永远要伴随着这种撕心裂肺的痛,
骗子
骗子
骗子
骗子
早知道是这样,还干什么辛辛苦苦的学戏,还不如直接当个小倌来得更好
敲门声打断了床上人的回忆,一个三十多岁身着青衣的人轻声走来,看到床上人儿已醒,侧身坐在了床沿,
[还好吗,瑾瑜]青衣人问[我给你上药]
[恩,师傅]瑾瑜答道,嘶哑的喉咙只发出了丝细小的声音
慢慢的转过身,趴在床上,青衣人掀开锦被,漏出了被折磨了整晚的伤处,掏出药瓶,小心翼翼的把伤药撒在红肿的患处,温柔又娴熟
自从瑾瑜第一晚后,瑾瑜的师傅便亲自给他上药,刚开始看到被折磨得不成样的地方,瑾瑜的师傅还会双眼发红,似是伤在自己身上一样,抱着瑾瑜,任他在自己怀里失声痛哭,那时的瑾瑜还不懂得什么自尊,只是委屈与疼痛,久而久之,便也麻木了,到现在,已是家常便饭般
瑾瑜也学会了在那些公子身下时如何保护自己,可整个过程除了忍耐,毫无快感之言,渐渐的,瑾瑜便把这些当作幼时练功一样,一味得咬牙坚持,却绝不发出呻吟去迎合
有时,某些人为了让瑾瑜发出呻吟讨好他们,也会用些极端的手段,这时的瑾瑜虽及其不愿,但为了能在床上少躺几天,也不得不屈服,但也是冷着眼看着在自己身上蠕动的人
[还好,张公子人还算温柔,明天就能下地了]青衣人轻声说道,扯了被子给瑾瑜盖好,又倒了杯水端到床边
[恩]就着青衣人的手喝了些凉茶,喉咙不再像之前那样火烧火燎,调整了姿势,又闭上了眼睛
青衣人也没再说话,收拾了东西,走出了房间
——————————————————————————————————
梨香园的大堂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今天演出的可是园里的拿手名戏——《贵妃醉酒》,大家争着要来一睹名小旦——玉儿的风姿。
玉儿便是瑾瑜的戏名
园中后台也如前台般热闹非常,大家正忙着做最后的登台准备
瑾瑜坐在梳妆台前,不慌不忙的上着妆,仿佛周围的忙碌嘈杂全然与自己无关,远处匆匆走来一人,对着瑾瑜讨好地笑着,搓着双手,在离瑾瑜半步远处站定,此人便是园中的刘管事
[瑾瑜啊,今天可有个贵人来,好好唱,唱好了好处不会少,这园里老老少少可都靠你了]自从瑾瑜的师傅不再登台后,梨香园有段时间冷清不少,自从瑾瑜成了台柱,才避免了众人流落街头的危机,刘管事自然把瑾瑜视作衣食父母,好生伺候着
[知道了]瑾瑜轻声回道,什么贵人不贵人他不管,只希望今晚能过得好受些
穿好行头,上好装,前台的观众都已就位,座位正中央留出了不小的空间,贵人似是还未出现,刘管事正犹豫着要不要等人来了再开戏,可以旁的众人那管这么多,早就开始嚷着闹着
刘管事正拿不定主意,一旁的瑾瑜开了口
[他们不守时是他们的事,我们开戏,不等了]
[这……]刘管事显然不想得罪那些人,可又受不了外面的闹腾,只得开了戏
刚开了戏,园门口便走入了四五人,领头两人衣着光鲜,一蓝一紫,后面三人腰赔长刀,警惕的打量着四周,显然两人身份不凡
只见两人慢慢地走到中间的座位,坐定,那蓝衣人不时地在紫衣人耳边说着什么,态度恭敬之极,紫衣人身躯凛凛,相貌堂堂,眼光如炬,不怒而威,静静地听着身边人
刘管事见人已落座,立马好茶好点心的伺候着,一边还溜须拍马
[赵将军,您来了,真是来得好不如来得巧,刚开戏您看,这位是?]
刘管事只认得蓝衣之人正是家喻户晓的威武将军,张楚风张将军,可从赵将军举动看来,这紫衣人身份更是了得,忙想上去拍拍马屁
听着旁边人聒噪的声音,紫衣人微微皱眉,张将军见状,立即使眼色另刘管事闭了嘴,刘管事便悻悻的退下了
正文 第2章
瑾瑜打上台开始,便以不再受周边环境的影响,尽情沈醉在故事之中,自然也不会注意刚来的人,只有此时,自己才是个单纯的戏子
[王爷,这人便是玉儿,唱腔不错]张将军介绍完,也识相得闭了嘴,安静看戏
紫衣人刚进来便已被台上的人吸引,开始是因他清爽的嗓音和柔美的身段,后来他发现,这人根本没往自己这边瞄过一眼,一直入神得唱着,沉醉其中
这紫衣人乃是当朝王爷,皇帝的同母弟弟——尧熙,深受皇帝的信赖,地位尊贵不说手上还握有京城大半的军权,
平日作风严谨,曾娶大学士之女应莲如为妻,相亲相爱,相敬如宾的度过三个美好年华,被世人封为佳话,
可天不从人愿,三年前应莲如难产而死,留下嗷嗷待哺的幼子便撒手而去,
痛失爱妻得他十分低迷,变得有些不因世事,连皇帝也十分担忧这个弟弟,曾想再为他指门亲事,却被拒绝,抛开京城的烦心事,带着幼子搬到这山青水秀的江南小住几年,散散心
三十多岁的他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可自制力却是极好,青楼妓院是不屑一顾,也没再娶,家里倒是有几房侍妾,也没招幸过几次
相比于其他高官贵族实在是洁身自好的多
本就不喜那些莺歌燕舞的尧熙在丧妻后更是鲜少出门,在家教导幼子或看书下棋,日子平淡之极,却也悠闲自得得很
出身将门的张楚风是尧熙的手下,也是自小一起长大,
张楚风看不下他出家和尚般的生活,就拉了他出来看戏,换换心情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尧熙一向是众人巴结的对象,走到那都是那副令他生厌的脸孔,大臣官员不说,就是请来助兴的舞姬歌姬也把眼睛紧盯着自己,用尽手段吸引自己的注意,盼着能攀上高枝
正因如此,尧熙才更不愿出席这样的场合
这戏园里的勾当他也略有耳闻,熬不过张楚风的念叨才答应走这一趟
可这小戏子倒是连正眼都没瞧过自己,想是兀自沈醉在戏文中,便有些欣赏他的认真,自己也不好再胡思乱想,专心得听起戏来
一曲《贵妃醉酒》唱的惟妙惟肖,百转回肠,看的人更是酣畅淋漓,回味无穷,看出台上之人确是功底扎实,一板一眼都是经过细细考究
听了戏,尧熙更是对这玉儿的好感增加了几分,与那些灰水摸鱼单靠公子哥捧起来的戏子不同,这玉儿却是当的起台柱的称号
演员谢了幕,便要卸妆出来答客,更何况今天还有位王爷在此
布好了酒菜,刘管事便带着众人出场,还特意安排瑾瑜坐在了王爷的身旁,不忘用眼神让他机灵着点
尧熙听了戏自然对玉儿有几分好奇,却与那些怀有龌龊思想的人不同,只是单纯的欣赏,没多想许多,和颜悦色地看着瑾瑜
刘管事自是察言观色的能手,看王爷面露喜色便想定它是看上了瑾瑜,想着以后彩礼宝物定是源源不断,更是笑得合不拢嘴,这王爷定是与光有几个臭钱的公子不同,这可代表着强大的后台,王爷若是看上了,看谁还敢来此放肆
那边的刘管事想入非非,这边的瑾瑜却提不起兴致来,下了戏台,他便不是人人赞叹的小旦,只是个下贱堕落的小官罢了
知道自己身边的人身份定是不低,为了饭碗,虽不愿笑脸逢迎,也要寒暄几句,也为了今晚上能好过一些
收到管事的眼神,瑾瑜拿起手边的酒壶,替尧熙斟着酒,问
[不知公子怎么称呼]轻轻抬头,趁机上下打量了身边人,
[这位可是当朝最贵的八王爷,玉儿,好生伺候着]尧熙还未开口,张楚风便抢着回道
尧熙本不想让他们知道自己的身份,会有仗势欺人之嫌,可看张楚风安排的架势,即使自己不说,他们也能猜出几分,不悦的蹬了张楚风一眼,也便随他了
[原来是八王爷,玉儿失礼了]瑾瑜沉着的回着
八王爷可是谁人不知的痴情种子,居然也好这些?看来就是痴情如此也不能免俗,世上果真没什么能长长久久,和师傅说的一样
尧熙见瑾瑜十分安静,问他便答你几句,不问就静静的低着头坐着,低眉顺眼,到是惹人怜爱的很
刘管事见状,不停地给瑾瑜使眼色,让他好好抓住这棵大树,还是金的,可瑾瑜就是不抬头,也没什么办法,急得直擦汗
瑾瑜已经失了身子,要是连残存的一点自尊都留不住,那就真是行尸走肉了,所以他从不主动示好,别人要他也不反抗,知道反抗了也没用,最后吃苦的还是自己
尧熙倒没因瑾瑜的冷淡而生气,开始以为是欲拒还迎,没怎么当回事,时间一长,却又觉得不是那么回事,自己不理他,他也倒真的不理自己
想他可能真的不愿倚附权贵,自爱的很,却沦落在这样的环境中,可惜了,可自小被教导要喜怒不形于色的他,脸上是看不出来的
张楚风与尧熙相处甚久,自是能察觉得出来,要是尧熙不高兴,早就挥袖离去了,就是皇帝在场他也照样不顾,看来自己的安排倒对了他的意,心里也十分高兴
见一边的瑾瑜滴水未进,尧熙好心的为他夹了些菜,这本是无上荣幸的事却引起了瑾瑜的误会,
梨园的酒席都是经过精心准备的,少不了在里面加些催情的药粉,所以知道的或是他们自己都只喝酒不动筷,有时不免要接待些下手恨得客人,瑾瑜也会吃些,麻木自己才会让晚上过得快些
尧熙出来的甚少,酒席大多是在别人王府里用,对梨园里的潜规则并不熟悉,张楚风也没细讲,不知道这几筷子的含义可不那么单纯
吃惯了府里的菜肴,对这里的菜色自然看不上,喝了几口酒,尧熙便也不动了
刘管事见着差不多了,明里暗里的暗示尧熙可以将瑾瑜带回府里,尧熙只装听不懂,看天色不早便想起身回去,
见王爷并没有带走瑾瑜的打算,刘管事急了,面上渐露难色,悄声拉过瑾瑜,也不知说了什么
须臾,瑾瑜走到尧熙面前,想要自荐枕席,以前都是别人主动找他,现在让他自动送上去还真不知如何让开口
看面前半天没张开口,憋得白嫩的小脸通红的瑾瑜,尧熙到有些像笑,看了看后面密切关注刘管事,实在不想为难瑾瑜,便应了下来
正文 第3章
轿里的瑾瑜看着路上的街景,想着今晚也许会好过些,八王爷性格温润不像暴虐之人,放心了不少,忙碌了一天,被轿子颠簸得昏昏沉沉,不知何时便倚着轿子睡着了
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躺在柔软的锦被里,起身打量四周,檀木案几,精致的器具,复杂的雕绫无一不显示着主人显赫的身分,
看来这就是王府了,只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还让人看见,当真失礼得很,脸上不觉得有些发热
正犹豫着要不要出去的时候,传来了一阵敲门声,应声而入了几个仕女,手上端了几碟家常小菜,一个指挥着的侍女对瑾瑜说
[公子您可醒了,菜都是热的,你可趁热吃,凉了伤胃]侍女笑,眼中并没有任何蔑视,她亲近的举止让瑾瑜自在了不少
[现在什么时辰了]瑾瑜看了看外面,当真已全黑,看来不早了,可,王爷呢,想着,不自主地问了出来
[都二更了,王爷还在书房,公子找王爷吗,奴婢给您去叫]侍女问道
[呃……不用了]瑾瑜连忙阻止,叫?他不过来吗,毕竟都很晚了
[奴婢叫采儿,公子有什么吩咐尽管说,采儿就在外头,王爷吩咐让公子您吃些饭食,空这胃休息可不好]说完,便和上门出去了
又只剩瑾瑜一人,瑾瑜倒也不在意,自己反而自在些,看着面前桌上的吃食,想着自己大半天滴水未进,确实是饿了,便也不客气地吃了起来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瑾瑜早已吃完,碟碗也拿了下去,自己坐在床边左等右等,眼看就要快三更了还不见王爷出现,便轻声唤来了采儿
[王爷睡下了]采儿答到[公子要找明个儿吧,天不早了,您还不休息]
睡了?不用侍寝?虽然有疑惑,可也不想自己送上去,本以为又要忍耐一晚,没想到能睡个好觉自然好,便也睡了下去。
第二天,依旧没再见到王爷,拒绝了早膳想早些会园里自己的小屋,想要亲自告个别才付礼数,让采儿带路来到了除清静的院落
刚进院子,便听到了几声稚嫩的笑声,走进看到王爷正抱着一三岁左右的孩童逗弄,孩子圆圆的脸被人轻轻的拽着,成了一副怪异的模样,小手挥舞着要逃开抱着自己的魔掌,口里含糊不清的喊[爹爹坏……]
抱着他的正是八王爷尧熙,每天早上来逗弄小鬼是自己比做的功课,孩子身上有他娘亲的影子,在一起时感觉好像小如就在身边,佯装生气的责怪自己欺负儿子,只有这时,尧熙才会开心一些
看到这幅场景让瑾瑜不知该不该开口打扰,就静静地在旁等着,只是没想到平时严禁的八王爷也有这样一面
王爷专注的享受天伦之乐,倒是怀里的娃娃发现了瑾瑜的存在,大大的眼睛好奇的盯着瑾瑜
尧熙回过身,看到瑾瑜对自己微微伏了伏身,才想起来家里还有个客人,放下孩子,走上前开口
[原来是玉公子,见笑了,不知有何事,昨晚休息得可好]
[谢王爷惦记,玉儿昨晚失礼了,王爷不要怪罪,我来是想向王爷告辞的,不知……]瑾瑜忐忑的问,却被身下传来的异样打断了
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娃娃也来到瑾瑜身边,毫无对生人的疏远,好奇的拽了拽瑾瑜的下摆
[娘……]……
两人顿时石化,尴尬无比,旁边的侍从也面面相觑
尧熙连忙纠正[瑞儿,他不是你娘]孩子失望的嘟起了嘴
尧瑞从小没见过母亲,开始还好些,后来见别人家的孩子有娘亲,就开始问尧熙要娘了,平时,瑞儿一向乖巧,可就在娘亲的问题上固执不已,怎么都纠正不过来
尧熙也没办法,只能多陪陪孩子以做补偿,可他不知从谁口里听说自己的娘非常漂亮,于是,偷换了概念,看见漂亮非常的女子都回问你是不是我娘
可今天他却连问都没问,直接就叫上了,弄得尧熙措手不及
瑾瑜更是无措,居然被人误认为是女的,虽然是个孩子,但心里还是怪怪的,也不知自己该如何反应,正想着,头上传来尧熙的声音
[玉公子是要回去了吧]
瑾瑜点了点头
尧熙没多说什么,安排了人送他回去,还送了些彩礼
瑾瑜本想拒绝,可尧熙意志坚决,说他不收便是嫌少,弄得瑾瑜无法拒绝
瑞儿看着忙活的两个大人,眼睛还是盯着瑾瑜,小小的脑瓜里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这么好看的人还不是自己的娘?
正文 第4章
接下来的几十天,尧熙便没再踏进过梨香园,
瑾瑜也继续着他的生活,继续唱戏,继续接受别人调戏的目光,继续忍耐着夜晚的酷刑,
只是刘管事不算高兴,原本的美梦没做成……
本以为会一直这样下去的瑾瑜,却发生了件自己没想到的事……
这日,唱完戏后,受到了钱公子的拜贴
这钱家世代经商,累积了不少的钱财,是远近闻名的大户,可是子息却一直旺不起来,到这代更是独枝独苗,家里老人宝贝得不得了,也养成了钱有望蛮横无理的恶习,除此之外,他还十分好色,在床上对身下之人,打骂鞭笞,稍不顺心便能招来一顿恶揍
钱家的人对此睁只眼闭只眼,只要他以后老实成亲,开枝散叶就好,其他也就管不了很多
瑾瑜最怕的就是收到他的贴,可又偏偏得罪不起,本来见八王爷点了玉儿,这钱有望有所收敛,可最近王爷又毫无动静,便恢复了本性
拿着手里的帖子正悲叹着自己可能又要躺上几日的瑾瑜,不会想到,从今晚后,他的命运就此改变
来到钱府,熟门熟路的来到房间的门前,推开门,马上涌出了刺鼻的烟味,瑾瑜微微一愣,里面的人却早已等得不耐烦。
进了屋子,只见钱有望侧卧在寝塌上,面前燃着一盏小油灯,手里举着长长的烟杆,嘴里吞吐着白烟
瑾瑜知道,那是逍遥烟,没想到他那么快就沾上了,皱着眉头,等着吩咐
钱有望斜眼看到了瑾瑜进来,妖娆的笑着让他靠近些,抓住瑾瑜的手一拽,便落入了自己的怀里
瑾瑜被烟呛得十分不适,又挣扎不出身后人的桎梏,索性扭过头去,让自己好受些
钱有望见着不悦,用空着的手把瑾瑜的头又扭了回来,笑着说
[怎么,没试过把,这东西可好着那,今天我心情好,让你也尝口,恩?]说着,便把烟枪口往瑾瑜嘴里塞
瑾瑜紧闭着双唇,钱有望又掰开他的下颚,瑾瑜被弄得生疼,还是多少吸进了些,呛得喘不过气,咳的脸通红
钱有望没就此放过他,趁机用腿压住瑾瑜,伸手扯掉了瑾瑜的衣带,来不及反抗的瑾瑜不一会身上便没剩什么了,看见钱有望发红的双眼打了个寒颤,知道他定是以神志不清,
曾听过有人吸了烟后把小倌活活玩死的
瑾瑜害怕极了,拼命的反抗,可此时的钱有望力气大得惊人,见瑾瑜毫不配合,帅了他俩二耳光
瑾瑜只觉得两眼发黑,耳边嗡鸣不绝,身体也暂时失去了反抗的力气
钱有望粗鲁的撕下瑾瑜的衣衫,又随即解开自己腰带,拿出了他丑陋的东西,毫无前戏,直接捅进了窄小的洞穴
脸上灼痛还没缓解的瑾瑜又被身下剧烈的疼痛惊起,嘴里发出哀求声,可并没有让身上耸动的人丝毫松懈,反而更激起了他的兽性,享受着瑾瑜的哀求
身下的疼痛被随之涌出的鲜血缓解,瑾瑜的声音也渐渐衰弱,闭着眼睛咬紧嘴唇,忍耐着,
逐渐消失的哀号令钱有望十分不爽,拿起早放在身边的羊皮鞭摔了下去
[啊……]瑾瑜痛出声,白皙的身体出现了一道鲜红的划痕
钱有望再度兴奋了起来
[贱人,很爽把,哈哈]手上一下下不停的甩动着
[阿……阿……好疼……阿……]疼痛让瑾瑜早就忘了周围的声音,只盼着自己能早些昏死过去
辫子甩在肉体上,发出刺耳的啪啪声,瑾瑜身上早就布满了鞭痕,
熟悉的感觉终于出现,瑾瑜知道自己就要晕过去了,真好,不管能不能醒来,都是解脱
疼,好疼,身上的感觉告诉瑾瑜自己要醒来了,可为什么下身被抽插的感觉依然存在
果然,刑罚没有结束,瑾瑜不过是被疼痛弄醒了而已,失神的看着沉醉在欲望里的人,
身上没有一处不是疼痛的,瑾瑜不知道还有多久才能结束
这时,钱有望加快了速度,嘴里发出愉快的呜咽声,随即释放了自己
以为结束的瑾瑜不知道,这才是开始
满足了的钱有望没打算放过瑾瑜,扯过一旁早已破碎的衣衫,将瑾瑜的双手绑在了床头,开始瑾瑜还不知发生了什么,等意识了过来已挣脱不开,怯怯的等着疼痛的到来,身子颤抖着
钱有望对瑾瑜的变现很是满意,拿起桌上燃着的灯台,微微倾斜,灯油便一滴滴的落在了瑾瑜伤痕累累的皮肤上,
裂开的伤口突然被着热的灯油刺激,更是敏感之极,疼痛难忍,油上还残有灯腊,胶结在伤处,瑾瑜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呼喊来减轻痛感,所有的意识都被带到油滴落的一点上
等灯里的油倒光,钱有望悠哉的拿起了长烟枪
以为是想抽几口略作休息,谁知,他却把烧烫的烟头伸到了瑾瑜的下身
瑾瑜惊恐的瞪着他,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熬过这样的伤害,拼命的缩着身子可根本毫无用处,瑾瑜用力的挣脱双手的束缚,手腕也被磨出了血
幸运的是,绳子是被胡乱系上的,没有系得多紧,用了些力气便被瑾瑜挣脱了开,钱有望正压着瑾瑜的双腿没注意上方的动静,正专心的将东西塞进洞穴
[啊……]剧烈的疼痛再次袭来,娇嫩的皮肤怎么受的起这样的折磨,血伴着白色混浊物涌了出来
痛苦中的瑾瑜手中胡乱抓到了什么,想也没想便往钱有望的头上砸去,
只听见一声清脆的响声,钱有望便缓缓得倒了下去,碎了的瓷片飞溅,划伤了瑾瑜的手,也划伤钱有望的脖子,
鲜血喷流而出,瑾瑜彻底慌了神,连忙扔掉了手中的碎片,还好钱有望每次都会弄出很大的动静,家里的下人还不会听见声音赶来
瑾瑜拖着伤痕累累的身子,随手捞起一件衣衫,仓皇而逃
钱有望之前便遣退了下人,方便了瑾瑜逃出,瑾瑜来过几次,凭着印象找到后门,离开了钱府
正文 第5章
第二日,钱家公子被杀之事便已传得沸沸扬扬,官府封了梨香园,抓了院里的人关进了大牢,却唯独没找到瑾瑜,命人挨家挨户搜查
钱家这边已经炸开了锅,唯一的命根子就这么断了,两个老人都已六十多岁,生也生不出来,杀气腾腾得誓要抓住凶手碎尸万段
这时在八王府后花园,张楚风又来找尧熙进行思想教育,尧熙听得昏昏噩噩,连着叹了好几口气
[王爷,王妃都已去世多年了,连您老丈人都被您感动得劝你续弦,您就这么沉得住气,夜里被窝睡着不觉得凉?]张楚风喝了口茶,眼睛瞟着尧熙的反应
哎,这人本是奉命来此训练军队,偏偏走之前接了太后的一个特别任务,就是坐说客,劝自己再娶个王妃,他以为自己不知道他的算盘
先皇共有九子,登基的是第三子,也就是自己的亲哥哥,除了另一个早早退出皇位之争的四皇子,其余的都在皇位之争中死的死,流放的流放,兄弟相残,当真悲凉得很。
可是皇帝登基了7年有余,除了两个公主就再无所出,这可急坏了朝里的老臣,拼命的为皇帝选秀纳妃,可毫无起色,
皇帝本人倒不是很在乎,大不了过继一个继承皇位,可四王爷老早便表明自己只好龙阳,不可能生出子嗣,所以全部的眼睛就都盯在了尧瑞身上,每次带瑞儿进宫看望太后,老臣们看见瑞儿便如饿狼见着小羊般,恨不得马上扒了瑞儿的衣服换上太子服
吓的瑞儿一提进宫就哆嗦,自己也确实不想让瑞儿进入权力的漩涡,宁可他平平淡淡,找个心爱的人过完一生
太后以为自己是舍不得,本就一个孩子吗,便变着法的给自己介绍名门闺秀,希望能再生几个便不会有那么不舍了,这才给了张楚风这么个任务
偏偏张楚风也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主,三天两头地往这里跑,让尧熙看见了他就头痛
[我知道了,每次来都这么几句,这里是江南,虽已入秋,温度还是不低的,本王不冷,谢张将军挂怀了]尧熙无奈的答道
[呃……是吗]见尧熙已表现出不耐烦地样子,想今天也差不多了,就忙转移了话题
[对了,听说钱家少爷被杀的事了吧]张楚风问
[恩,略有耳闻,那种人死不足惜,怎么了]尧熙拿起眼前茶杯抿了一口
[猜是谁干的,你定是想不到,呵呵,就是上次我带你看戏的那个杨贵妃——玉儿]张楚风故作神秘道
[哦?]尧熙想起那人,只记得他挺直的身子,倔强的表情,虽不屑却还是乖巧的很,很难想象这样的人会做出杀人的事,不过以钱公子素来的表现,定是他的不是惹怒了人家,才会酿成大错的
[这钱家可是大怒呀,当时呀……说要抓到了就让他生不如死,哎可怜他无钱无势的一小戏子,看来凶多吉少了]张楚风见尧熙过真不知详情,便滔滔不绝的讲述事情的经过,案发现场的状况,钱家人的表情神态,描绘得惟妙惟肖,好像他亲眼看过一般
下一页 尾页 共14页
返回书籍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