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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爱

_12 今心十甫寸 (当代)
“怎么?这样就受不了了?”他冲上去拽着她的胳膊,强迫她看着自己,“我还没有做呢!我可以做的更狠,做的更绝!”
“你这个混蛋,你这个恶魔!”
“骂吧,骂吧!”
咚咚——敲门声。
“进来。”
袁梓桀看着扭缠在一起的两人,毫不在乎的样子,平静无波,禀报:“乔牧来了。他要见悠远小姐。”
“来的正好!走!”他拽着她,跌跌撞撞拉她出房间,临走过椅子,拽起那件睡袍,胡乱裹在她身上。他眸子燃烧,狠狠锁着她,“萨特说的好——痛苦源自选择,承受吧!”
禁·爱 正文 第四十九章
章节字数:2965 更新时间:08-08-11 19:52
“悠——”看着路征粗暴的拖着她出现,他顾不得,从沙发上弹起来,冲上前。
“做什么?!”路征一把将她拉在身后,她摇摇晃晃,站似乎都站不稳,脸上却一点表情都没有,女孩子应该有的委屈,娇痛和恐惧都没有。她就是惨白着脸,五官都不皱一下的。
“路征!”他吸一口气,努力的克制自己,他要继续说下去,“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但是,我很怕,怕现在的你。我怕你只是因为悠远!你,到底要对她怎么样?”他似乎禁锢了她,每每来,都被挡在外面。
“乔牧,你真可笑,来我家,却来问我要做什么?”路征笑着,似魔似疯,骇人不已。
“那好。我要带悠远走!”
“笑话!这里才是她家,没记错的话,她可姓路!”
“路叔把她托付给我了,她是我的未婚妻!”
“未婚妻?!你们可曾真的办了订婚宴,行了礼?”
“你——”
“我什么!乔牧,六年前的那晚,你记得我对你说什么吗?——她是我的,别碰她!我说过的!就算你们如今行了礼,就算你们结了婚,我也会把她夺回来!”他的笑凝聚了,出现了令人心悸的模样,那过于鲜明的眸子,凝聚着嫉妒的火苗。“你是真的不明白吗?知道吗?你的不明白害了多少人!”
天啊——乔牧呆住。路征身后的悠远的身子开始颤抖,她抬头看着他,不说话,不做表情,却似强酸泼向他的心,腐蚀着他。悠远,路征——路征,路悠远!他们是兄妹.......
“路征!你不可以这样!”慌张,他先帮他们否认。
“乔牧,不要不承认。你知道的!”
是的,他知道,六年前就知道。那时的路征,眼神就已经不再单纯的是恨或者厌恶,他看着她的,带着一种掠夺。那种掠夺太过禁忌,让人不敢去联想。直到那晚,迸裂在他们的争斗之间。他对他宣战,“她是我的,别碰她!”那是男人对女人的占有。
“路征,你们是兄妹。”他强压抑着心口的翻涌,他看见悠远的眼眶湿润。
“乔牧,我从小到大,最恨听见的,就是这几个字。他们说,她对我说,你也来说!?可是,真的,我听厌烦了,听得没有感觉了。我心里从来都不曾怕过。我和她分不开,血连着血,身体更不能分离。”他停顿,身子向后,扶着她的胳膊,拽她转到身旁,双手半抱着她“你该知道吧?我们曾经最为亲密的结合过。血与肉的交换!那种感觉过于美妙。美妙的不真实,那才是爱!我爱她!”
那泪水终于滑落了。乔牧骇然,身子一瘫,站不稳的摇晃两下。
路征的嘴角还挂着嗜血的笑。他终于报复彻底了。六年来,他的爱都寄向远方,寄向她。但是她却丝毫没有感受。她或许在乔牧的身下享受着美妙?他赋予她的,都毫无意义。多么难熬。变得那么残暴,性爱的快乐他全部忘掉,只记得她的容颜,她哭她笑,她身下与自己粘连的处子之血。那样圣洁的鲜红色本该是用来宣誓彼此占有的忠贞,却成了对他最大的讽刺。残暴,你们谁懂得什么叫残暴?他完全失去了情爱滋味,连同生理需要,每每都是折磨压迫散场……
“乔牧……。”悠远终于呢喃,那声音终于有了感情。她困顿,该如何去告诉他,她六年来也多么的痛苦,却装作完美。
她在唤自己,“悠——”那张面庞是他立志爱护的,破碎不得。他看向路征,“我不在乎!”
哗——那四个字那般坚毅,劈向路征。
“悠远,我不在乎。我不在乎你是不是完美,完整或者不完整,我只要你,这辈子只要你!”他深情,呼吸均匀,那曾是他们之间横亘的心结不是吗?如今,敞开了,说明了。还有什么好害怕。他根本不在乎。
嘴角微笑,眼眶发烧,“乔牧……。”她那刻泪水决堤。
多么深情地对白,却这般的刺目于他——路征的眼神变得狰狞,算准了,这个女人可以让男人为她疯狂的付出,就好像自己,不择手段的只是希望能从她那里找到一线生机,因为他们是一样的人,他们才能共生共存!他也甘愿为她付出,为她牺牲!乔牧所做的一切他都可以做到,他都愿意去做,甚至做得更多——只要她能爱她,只要她能属于他!他觉得可憎,他多想对她说,说他也只要她,这一辈子非她不可!
可是,乔牧,他抢了所有的对白,这些对白原本只应该发生在他和她之间!
那转瞬即逝的颓败消失在异常坚毅的脸上。六年来,每每部署,每每经营,如此的心机,了解每一个人,算准每一个可能。他知道结局的。
他横亘在两人之间,却并不阻隔他们的视线。“她不会跟你走的!”
乔牧只看着悠远,他满目的凄楚,却抱着契机,等待着答复。“悠远,和我走。”
她的泪水模糊着,多少年来,她甚少哭泣,在最痛的时候,在怀念母亲的时候,她甚少哭泣,却在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一次次泪水决堤。
她感激着,乔牧对她最无私的爱,如果她不断的追求,他就不断的给予,为了她可以放弃所有!可是自己呢?她渴望宁静,他就给,她渴望逃避,他就绝口不提。她习惯躲在他们的背后,只是习惯,让他们挡住外面的风雨和纷杂,她不愿去理会,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面,
刹那想起父亲,他满目心疼的对她说——悠,别哭啊。我路北川的女儿可是世界一顶一的棒。怎么能哭鼻子呢?——那仿佛昨日。没有了他,没有了坚强的理由,她是不是就该脆弱?不是的,不是的,她从来不曾脆弱!她是路北川的女儿,她需振作担当!
她轻启了唇,流水滑落,觉得苦涩,“乔牧,你走吧……”支离破碎,就断了所有尘缘,她只能这么做,为了爱,为了所有。
“悠远,你怎么了,你在胡说什么?”
“她说叫你走!”路征推开欲上前的乔牧,他将悠远交给站在一旁的袁梓桀,急促的命令到,“带她上楼。”
她没有在回望一眼,她没有勇气去看乔牧那双悲哀绝望的眼,背对着她,身体僵硬,“乔牧,以后不要再来找我,忘了我。”
乔牧呆滞,眼看着,她消失在大厅里面。
“你可以走了!”
“你到底做了什么?”
“那是她的选择。”
“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也许她觉得和我在一起才是对的!”是啊,为什么不可能,她会爱上自己的,他坚信。
“你真的疯了!你真的疯了!”乔牧喃喃着,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恶魔般的人是不是还有常人的思绪!
“乔牧,不要逼我,你们一家的命都系在我的手上!”他恶狠狠的警告。
“你做了什么?你做了什么对不对!?”他拽着路征的衣领,两个都濒临疯狂边缘的男人对峙着。
“乔牧,我们一样的出身,我们什么都清楚,仰人鼻息是多么令人憎恶!而掌控生杀大权却是多么的妙不可言!”他一把推开他,态度轻蔑,“我最终还是得到了她,不管用的什么方式,她是我的!”
满室破碎,全盘皆输,胜与负,该怎么计算?是否只是毫厘之差,没有分别……
PS:我用所有报答爱
只为一支歌
血染红寂寞
只为一场梦
摔碎了山河
只为一颗心
爱到分离才相遇
只为一滴泪
模糊了恩仇
我用所有
报答爱
你却不
不回来
岁月
从此一刀两段
永不见风雨
禁·爱 正文 第五十章
章节字数:2628 更新时间:08-08-11 19:53
袁梓桀推开门,路征背对着坐在板椅上,身子垮拉,只看的见椅扶上的手,还夹着烟,寥寥绕绕。
袁梓桀拢拢手上刚从悠远房间捡回的物件,“路总,这些照片我收了回来。”
路征不说话,袁梓桀便自顾的将那沓照片放在桌子上。
“你可会觉得我十恶不赦?”声音低沉,问得如此诡异。
被问的人却丝毫没有诧异。“不觉得。”
“哦?”
“在我心里,人并无好坏之分,若要分,我只看的到成王败寇。”
“赫——说的好。没有看错你,毕竟与我同类。”他沉默几秒,转了身子过来,掐了烟,理理头发,“公司里面打过电话来了吗?”
“打过了。都是琐事,都安排了。”
“嗯。”
“我也该回去公司了,这里应该没有事情了。”
“嗯。”选择——她不是已经做了,可是…他拿起那沓照片,“把他们寄了。”
“什么?寄了?”不是事情都解决了吗?——“现在想要搞垮乔家,恐怕不合时宜。”
“不是寄给纪检委,寄给乔天明就好了。”路征垂着眼睑,话语平静。
袁梓桀明白了,他还是担忧。企图断了乔牧的所有后路。乔天明若是看见了自己的把柄,自然知道,路征威胁他的目的。点点头,拿起那些照片,“那我回公司了。”
“去吧。”他似乎有些疲惫。揉着太阳穴。
袁梓桀走至门口,突然转身,“路总,成王败寇,有时,分得并不清楚的……既然想要得到的,其实是她的心,为何不试着温柔点?”
路征大怔,抬头看他,他低了头,转身离开。
既然想要得到的,其实是她的心,为何不试着温柔点?他反复揣摩,他何曾不想呢?可是,她未曾给予他任何机会。是否他们终将磕磕绊绊,永不示弱呢?
他来到她房间门口,静得出奇,他该进去吗?说些什么?觉得烦躁!转身还是离去了。
车子滑进高级住宅区的地下车库。
他已经有些醉了,但是不知道去哪里?回家吗?狠心的抢夺了,却不知道如何去面对。
他按下门铃。
开门的女子只穿着件黑色的性感睡衣,慵懒的样子,倚着门对他调笑,“是你啊?”
他不语,满身的酒气。可是女人也一副迷离的样子,完全顾不上他半醉的状态。她示意他进来,“来的正好,我正在hi药。”原来!她的步履都是飘的。
他跟在后面关了门,尾随她进了偌大的卧室。
吊灯通明着。床上还卧着一个少女,长发乌黑,长得也妩媚,只是年纪太轻,看不出成年没有。床上还摆着一盒银色托盘,上面还有几道白色的粉末。
他在对面的躺椅上坐下。
那个年轻的小女孩子看起来已经是腾云驾雾一半的享受。“宝贝儿……”开门的女人爬上床,手摩挲着少女的肌肤,嘴唇也凑上去,舔着她的脸颊。
“唔唔……”少女在她的抚摸下异常的兴奋,那场面火辣。
路征,不远处,冷冷的看着这一幕。
“来点吗?”女人拿起手上的吸管伸向他。
他摇摇头,她便自顾自的又在银牌子上划开一道,用力一吸。那飘飘然的感觉hi的她头皮都是发麻的舒爽。她与那少女越发的斯缠。
少女开始摇晃腰肢,但是目光不断的看向路征,明显对他更有兴趣。女人也看出来了,微笑不语,却不放慢手上的动作,撩拨着她,眼神也看向路征,那春色旖旎。少女爬下床,一起一伏的来到路征的脚下,摸索着他的裤管。胸部就攀上了他的大腿。女人不怒,倚着床看着他们。
他不动声色,没有一点为之所动。直到少女有点泄气,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反常,三人游戏,向来熟悉,如今,深感了无情趣。
“袅袅,过来。”女人唤回少女,递给她吸管,丢她一人和银牌子在一边,自己下了床到两杯酒,走向路征。
“今天怎么?这么没有性致?”她语气暧昧。
他拿了酒杯,看着在床上不断hi粉的少女,皱眉,“晓薇,她是谁?”
“我才收的!”她眨眨眼睛,又看向飘飘欲仙的少女,“小丫头,真销魂,和我胃口。”
“你到是真的不管不顾了,不怕媒体曝了你的这套。”——风情万种的当红花旦竟然男女通吃!
其实只有周晓薇自己知道,她自己空长了绝美的皮囊,却只爱女人,男人于她——只是攀登权利的扶梯。矫揉造作只为了投男人所好,好凭借着扶摇直上。
她看看路征,反讽他“你都不怕,我怕什么。”她是知道的,他和悠远……“怎么,有时间来我这里?莫非你——还是搞不定?”相识个把年头,对他,从开始的企图依附,变为现在的了解至深。从某个瞬间,才发现对方都是不受伦理常规的人,便越发契合,还有层相互利用的关系,也多了相互掩护的作用。
他眸子转暗。
“啧啧,干脆把你们的故事拍做电影得了,我来演,一定入木三分。”
不知何时,他与周晓薇也变得如此的熟稔。她是从来不惊讶,知道他爱恋自己的妹妹,表现的镇定,觉得别无所异。就是这幅镇定,让她成为他鲜少的倾听者。“你可觉得我需对她温柔些?”说完便悔。
周晓薇笑得仰头,“温柔——你路征少爷?说笑了!”深知他的人便会知道,他从来不会对任何人温柔,尤其在床上!在性爱上,他像是受过什么刺激,只会粗暴的对待每一个床伴,每每的肆虐过后,他似乎才能达到高潮。周晓薇猜想,那刺激或许又与那个她有关。周晓薇笑完便站起来,拉他也起来一同来到床边,她似乎也还处于亢奋的状态,“我们一起吧!”
那床上的少女已经一丝不挂,满面通红,hi粉的刺激,引得她自己都不住的痉挛,靡靡乱乱。路征看了,不由心生一阵恶心。他满目想起来的都是悠远清秀的小脸,不知怎的,一下子又变成悠远一丝不挂,娇吟扭动的模样。他猛地甩了周晓薇的手,快步出了房间。
周晓薇笑笑,“怪异的家伙。”说完,自己便到身在那床春色糜烂之中。
上了车,油门紧踩,刚才还恐惧于面对她,现在却发疯的想见她。六年来,他便是这样,一方面苛责自己的曾经对她的伤害,下一秒又渴望拥她入怀,自私的占有她。如今,能否改变,给彼此都多一点的机会?
他推开门,昏暗中悠远虽然木然,还是眼睁睁的看着他。他一把拢她到怀里。
——我会对你好,付出所有的对你好,求你试一试!试着爱我一些!——他想说却说不出来。
她茫然,任他怀抱。任何的反对有效吗?他总会霸道的得到!随他随他,她已经没有异议,任由他索取。
禁·爱 正文 第五十一章
章节字数:2489 更新时间:08-08-11 19:53
第一道光刺进薄薄的窗纱,她睁开了眼睛,枕边睡着昨晚拥着她一夜的男人。
昨晚,他什么也没有做,只是这样抱着她,紧紧的抱着她……她有些迷惑,看着眼前的那个男人,嘴唇异常的微薄,勾着坚毅,在这美好的清晨,眉头还是紧锁着,在梦中也狠心且果敢吗?可会觉得身体劳累,刻刻不得停歇的算计;可会觉得心累,时时不断的索取……都是为了什么?是爱还是恨?她突然觉得苍凉,自己心中对他所有怀抱的情感,一刹那见激的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感官——只觉得除了那阴狠的个性,这个男人眉目都像极一个人——路北川!
狂躁——她狂躁不已!
他的眉头颤抖,睫毛开始轻启。她慌忙闭上眼。
他并不很喜欢晨光。头还是痛,他眯着眼,揉揉太阳穴。眼前,一张白净的小脸。她还睡着。他手也不动了,两眼呆呆的。
他只记得,昨晚出去喝酒,还去了周晓薇家,之后……他拥她入怀。他身上,虽然只有衬衣,但是还是完整的,他确信,自己没有对她做什么错事——他们只是这样相拥躺了一夜?他突然被这个概念激醒。下一秒,就是无限的喜悦。
他看着她,阳光才衬的她这般的美好和甜柔,不似以往面对他的冷漠和憎恶。他不经意的笑了,手轻轻的覆上她的发稍,捡起一缕,轻轻的抚摸。他不愿惊醒她,怕是这一刻期待已久的温馨被清醒替代;也不敢让她知道,自己如此幼稚的动作。
他将发丝凑到自己的鼻尖,那是熟悉的清香。他曾经看见过,这些发丝在乔牧身边飞舞,散布着诱人的味道。他曾恨它从来没有在他面前,为他绽放过!那个晚上,还清楚的记得,这些发丝缠绕着她诱人的身体。他想要的是美好,却变成了罪恶,它们在他面前却偏偏开的颓败!她不给予他,他便掠夺。一手撕扯着那些发丝,五指穿越……他隐约还记得那种快感,一种绝望的快活。他用力的带过,刺穿她身体的时候——它们也缠绕着他,带着汗液,销魂噬骨……
不,不——他迷离的眼神转回到那些干净的发丝上——还好,它们果真是整洁且美好的。是啊,它们是可以为他美好的。他欢欣鼓舞。一切都会有转机的。就比如现在,他与她这般,似亲密爱人。
情不自禁,他轻柔撑起身子,吻吻她的额头。
那个吻是什么样子的吻?她说不清楚。当他离开的之后,半天她都没有睁开眼睛。她只是迷惑,用什么来解释,自己竟有片刻觉得希冀,觉得……
后来几天的夜里,他都会深夜才回家,工整的合衣而睡,躺在她右边,心跳的方向,从身后轻轻的倚着她。
她向来睡眠不好,却不知为何都这样的熟睡中,发现不了他的出现。只有在清晨醒来的时候,才隐约感觉到那熟悉的香味,她去找寻,那个香炉还在自己的抽屉里面,似乎不曾拿出来过……
他们保持着这种奇异的平衡,她不去抗拒他,他不去强迫她,只是相拥着,靠着彼此的身体……
白日里面,她还是被禁足,呆坐在房间内,禁不住的胡思乱想,想起来母亲,想起父亲,还有乔牧……他,现在过的好不好?
那不过是几步之遥,这个宅子里面阴暗中滋生着扭曲的爱,那个宅子里面布满心碎。
“乔牧。”消瘦的枯槁女人,站在一蹶不振的儿子面前,“吃点东西?”他几乎几日都滴水不进。
乔牧抬头,看见母亲,那个瘦小的女人,总是饱受着心理疾病的困扰,越发的严重,除了乔牧,几乎厌恶所有的人生物,觉得一切都肮脏不堪。他不忍,强作笑颜,“妈,我不饿。”满目的都是苍凉。
她看着他,眼泪就流了出来,她甚至觉得那泪水中掺杂着强烈的消毒水味道,她每天用它们冲洗一遍又一遍,每个角落。只有自己的儿子才了解她,才明白她的痛苦,才不嫌弃她。
“妈……不要哭,您怎么了?”
“孩子,都是我们害了你!都是我们害了你!”长期接触消毒水的手呈现着一种异于常态的苍白,捂在同样苍白的脸颊上。乔牧看着心痛,站起来,欲伸手去抱她——母亲却突然跑开。他一惊,下意识的跟出去。
哐啷——乔母推开走廊尽头的书房,乔天明伏案突然惊蛰,抬头不解。乔母气冲冲的冲上书桌,一把拉开了抽屉,里面一个黄色的纸袋。乔天明这才反应,上去抢。
“乔牧,乔牧——”母亲对着自己喊,眼看着父母两人厮打在自己面前,顾不得愣,上前去拉。
“还给我,你干什么!”乔天明异常紧张的怒吼。
乔牧这才发觉不正常。
突然,哗——袋子破碎,照片散了一地。
三人同时望下满地的照片,再一秒,乔天明和乔母一起看向乔牧。
他有些痴愣,半响,蹲下,捡起来照片,他终于明白了。
“赫——”他能如何,发狂的无力,这就是答案——悠远对他说:“乔牧,你走吧……”这就是答案。路征,你真卑鄙!可是照片的主角呢?他看向乔天明。
乔天明似乎有些紧张,强装着镇定。乔母在一边开始抽泣,她又觉得肮脏,空气都是浑浊的,刚才,自己的结发丈夫又碰触了自己,她觉得脏,真脏,她急需消毒水。“脏,脏……。”喃喃。“你真是肮脏!”她怒吼。
乔牧一把搂过母亲。
“乔牧——”乔天明被母子两人的阵势吓住。
“闭嘴!——原来这就是原因,她拒绝我的原因。”乔牧咬牙切齿,“就为了这些,我们不能在一起!”
“你醒醒!就算没有这些,你们也不能在一起。”乔天明急了。
乔牧鄙夷的看着他,“你真是个混蛋!”
“你敢骂你老子!?”乔天明被乔牧那副眼神看的心里发寒,他装了腔调。
“你这个混蛋。”乔牧冲上去,挥拳。
“混蛋,你……你反了,你反了。居然还敢打老子!”乔天明翻身倒地,手捂着脸,气急败坏的骂着。
乔牧冷冷的看着他,“我不会因为这些放弃她的!”
“难不成你想毁了你老子我,还想毁了这个家,还有你自己!”乔天明还是心虚。
乔牧搂着流泪的母亲转身离开,“从今起,你自求多福!”他铁了心,这个龌龊的世界什么都是尔虞我诈,连他的爱情都被当作筹码,自己的父亲也不会在乎自己的感受,全为了自己的沉浮!那如今,他又如何顾及那么多?
禁·爱 正文 第五十二章
章节字数:2817 更新时间:08-08-11 19:54
电视里面,路征笑得得意,意气风发的样子,甚是迷人。悠远噙着嘴,手里盏着杯红色液体。
两三天里,他都没有回来了。粤北码头的二期工程启动,他来回的飞。电视上,又与周晓薇并肩,大戏的开机仪式,清润名下的影视娱乐投资。
三天两头里,各式各样的新闻充斥着耳目。他的映照满目,笑得那样的客套和温和,总是让她不安,为何?那般的赏心悦目,像足了路北川。
路北川——有谁还记得?只不过一个月而已,竟然全世界都断了与路北川的过往。什么门生,内僚……统统无影无踪。这路宅还是路宅,只是人人都忘记了路北川,奉承容纳的只有路征!
喛——人情冷暖……她举了杯子一饮而尽。
适逢新来的阿姨收拾完里外,从厨房出来。看见这遭,那张脸上呈现了怪异的表情。
悠远连她怎么称呼都不知道。她向来都是吃完饭便回房间,首次,一人独斟,还面对着路征的八卦新闻,被她看见。
这老妇大概是路征精心挑选过的。事事具备,更鲜少言语。但是悠远知道,此时那怪异的表情下面还一定有着一种恐惧和鄙夷的心——怎样的妹妹?竟日日与自己的亲生哥哥同床共枕!
“小姐,收拾的差不多了,我走了。”寥寥数句,交代完便匆匆离去。空空的房子又只剩下她一人。关了电视,满屋的宁静,静到发慌。做什么?只得一杯接一杯。
待有些飘飘然,寂静大厅又出现了声响。电视里的男人,现了真身,西服耷拉在手臂,表情朦朦胧胧。
呀——她心里微微震惊。他怎么这刻回来?估摸着他还有各式的宴会,公会,例会……或者,还有情人厮磨耳鬓的私会……
她起了身,手里的酒杯也忘记放下来,索性拿着吧,转身上了楼。
卧室的门还未闭合,那人便也一同跻身这个空间里。
她回眸,他手上居然拿了剩下的酒。
他面色一直温和,隐隐约约,她还能闻到淡淡的酒香,大致是宴会一半逃跑下来的,向来不守规矩,不会待到最后一刻,即使自己是主人。
他心情不错,她也能感受到。自顾自的,就在她面前,解下了领带,拉出衬衣,接着,脱了鞋子,赤了脚走上几步,拿出空杯子。
他到上两杯猩红液体,递一杯给她。“也陪我喝一杯。”
不自觉,她竟接着,杯口自唇边,扑鼻的酒味,才发现。她愣了,看着他仰头,红色的液体就顺着喉管进入,直到他饮尽,低头看她,她才回神。
“怎么不喝?”那语气温软,此时的他不似他,温文如玉,眼波柔情万种……
若是多想,心神愈乱。她鼓了气,一口喝完。
那酒醇浓郁,带着微酸,侵袭味蕾,流入胸腔的又勾出满身燥热。她还来不及回味那滋味儿,突然,嘴里,另一阵暧昧的酒涩蔓延,他的舌头,侵入她的唇瓣。
百转千回,那可是足以形容?
她在承受,不做推拦,是否似足了回应?
男人略为粗糙的手便环过了她的身体,带着温度,摩挲着她的后脊。她只得,不断战栗的攀上他的手臂,还来不及整理思绪,自己的身体居然做了反应。
下一秒,她被打横抱起。待到身体落入柔软棉榻,她才开始懊悔不已。她开始自责,带着恐惧,不行,还要更努力的去忏悔,因为此刻,居然会有一种久违的希冀。不——不是对他的久违,一定不是!只是他,这秒,与路北川,太过于相像!
他的唇在她的脸颊游移,婉转间来到的她耳边,他轻点厮磨,还喷洒着灼热的气息,夹杂着几分醉人的酒气。她一定是醉了,自己喝醉了,又被他的酒气迷倒了,才会这般不知反抗。他不似他,这般温存,她完全没有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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