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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爱

_11 今心十甫寸 (当代)
“六年了......整整六年,你知道有多难熬?”
六年了——怀念那种碰触,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他戒不掉,心瘾无处遁逃!
他捂着她嘴的手松落,抚摸着她的脖颈,慢慢滑下,落在那起伏不断的耸起。那片柔软诱惑着他,他探入手指,带着冰冷侵入,揉搓,变成了肆虐的揉搓。
身体被禁锢着,他的下巴抵着她的肩膀,一瞬间开始贴上她的脸颊,蹭着她的耳垂,那微润的唇来回的游移在她的颈窝。
那是什么感觉?她觉得熟悉又陌生。动弹不得,被他压得死死的。直到感受的身后他的变化,突然才发觉可怕,那坚硬火热的身躯曾经蹂躏过她。她惊恐万分。“路征......”声音已然趋近于哀求。
猛然被他翻转过来,他扣着她的肩膀。低着头凝着她。
他们对峙在漆黑中,她却觉得刺眼,他的眸子摄人,凌厉的如刀子,剜在她身上。
“路征?你还记得我?”他嗤笑,嘴角抿着,赫——恶魔终究是恶魔,带着常人面具,在猎物面前又变回凶狠。真正的他终究回来了。她是他的猎物,他又寻了回来.....
她不敢喘气,不敢挣脱,在等,等着他说——他要什么。
“哼,他终究把你给了他!”他几乎顶着她的鼻尖,那字咬牙切齿的吐出,“你呢?开心吗?终于和你的乔牧哥哥在一起了!”变了,他变了,换了方式,不会在对你嘶喊,他说着同样恶毒的话,却用一种更令人不寒而栗的语气,他变得更残忍和狠毒了。
她反击也觉得无力,却不愿意再次纠缠与他。“路征,你放开我,我要回去。”终于知道挣扎,身子意欲挣脱。
“要逃开吗?六年了,你怎么还没有成长?还是这样!一样的倔强,一样的只知道讨好路北川!”他的指节更加的用力,捏的她咬牙,他换了阴鸷的笑脸,“谁看见你都会心痛,谁看见你都觉得完美是不是?路北川知道吗?知道——你已经不再美好,你已经不再完整了!”
恶毒,他这般恶毒。“住嘴,住嘴!”她冲他喊,挣脱变得猛烈。
他满意,眉毛夸张的勾起,“哈哈,路悠远,不要告诉我路北川不知道!是吗?原来他不知道。你真可以啊。为了保持你那完美的形象,你居然同意和我妈一起瞒过他!”一切都是明知故问——他故意的,猛然将她的身子提了起来,她的脸仰着对他。
“那么,乔牧呢?这六年间你们怎么度过的呢?会很幸福吗?”他眸子起了变化,嫉妒的发狂,“瞒得过他吗?当他发现你不是完璧之身的时候,是不是很沮丧?来,告诉我,你是怎么欺骗他的?还是你楚楚可怜伪装一副你也不知情的模样?”
泪水滑下,她不想听到他更残忍的话,摇着头,牙齿咬着嘴唇,泪水是闲的,蜇的她刺痛。
“对,对,是不是就是这副模样?让人想要呵护你,可是你总在我面前犯错!这样的你,只会让我更想去蹂躏!为什么不告诉他,你的身子第一次给了我!”她是他的,六年前就是,那层带血薄膜,粘连着他,也弄痛了他,他觉得美好,那样的痛并快乐着。
“六年前,你居然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你真无情......”他声音嘶哑,只有一丝,一丝的虚弱流露在眼角,转瞬即逝。她居然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没有过,什么都没有过,就仿佛他都不曾出现过在她的生命中。“可是,我不行,六年来,我盼着熬着撑着,就是再等着一天,你重新属于我!”
哐啷——门被推开,灯光泄进来,刺的人眼痛,苍老的影子止不住颤抖矗立在门口。
他抬手遮眼,嘴角带笑,赫——表演结束,松开揪着她双肩的手。
“爸爸!”她失了声,泪水混合了耻辱,最大的恐慌席卷着她。完了,一切都完了......她痛哭,别无其他的感受。
“悠......”他还是迈着蹒跚的步伐上前,扶起她,抱着颤抖的女孩入怀里。她多么孱弱。
身后的脚步声气。乔牧气喘吁吁,却被眼前的一幕煞住。路北川表情的哀痛,怀抱里面的悠远已是泪人。
“乔牧,带悠远先离开。”路北川将悠远推向乔牧。
“路叔——”
“带她走!”他大声的命令。
“爸爸,爸爸......”
路北川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包含了多少,刺的悠远心口生痛。“回去,悠远。乔牧,你带她回去!”
乔牧不再犹豫,抱起悠远。她的手还伸向路北川,那声声的嘶竭困遁在胸腔......
禁·爱 正文 第四十四章
章节字数:2333 更新时间:08-08-11 19:49
黑暗总是让心悸,可是,有类人独爱它的保护,因为他们的灵魂在夜色中看不清虚实,辨不出真伪……那一丝的暧昧也会化为乌有,随之替代的是无尽的怨恨。
啪——路北川一掌忽的上去,他用了全力,苍老的身体跟着也摇晃。
路征的脸被打开,他不怒,反而笑着,那笑几多诡异,嘴角的血挂在那里,他用手指擦掉,那骨节分明的指尖粘连了血丝。“从小到大,这是您唯一一次打我。”那语调苦涩,刺得路北川也心痛。
“……六年前……你都对悠远做了什么?”
“您都听到了。”那回答——不带犹豫。
路北川的身子一软,颤抖不已的倚在墙壁上,“天啊,天啊……”他不断地摇头,那是血亲不伦的事实啊——“孽障,悠远是你的妹妹,亲妹妹,你知道的!”
“呵,你们真可笑,我对你一个个都说过的——我不会承认她是我妹妹的。”自相见,他从不承认,当她做妹妹——全是旁人的一厢情愿!
路北川大口的呼吸,面色如蜡,他捂着胸口,“路征,你怎么可以!?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毁了她,你毁了她……你也毁了自己,毁了整个家!”
“我毁了自己?毁了这个家?——知道吗?你们早就毁了我,我早就不是我自己了。至于这个家,毁不毁——有差别吗?”他表情晦涩。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说错了吗?自小到大您可有真正关怀过我,您可知我心里怎么想?我永远比不上她,她温顺乖巧,最重要的——她是隋心的女儿!可是,路北川,为什么!为什么你这么懦弱?!为什么当初做了懦夫!?选择了妥协!?——你的爱真是狭隘,真是虚假!”
路北川瞪大了眼睛,他直呼‘路北川’,他在控诉,控诉自己的过往,那些二十多年来也不断腐蚀他心头的残念!
“我和你不一样!我爱的,我要的,无论如何,我都会爱下去,我都会得到!”他冷酷的宣誓,那是属于他的坚持和勇敢,相比较路北川的懦弱,他值得骄傲。
“征儿,你说什么!你在胡说什么!”他说爱她,怎么可以啊!
“听不懂吗?我说——我爱她!”他冷酷的重复。
“你们是兄妹,是亲兄妹!!!”他声嘶力竭,不断的怒吼。
“是不是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爱她,我要她!”
他不可置信,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男人,他觉得陌生——他不再是他的征儿。胸口的绞痛让他虚弱。他撑着,身子立直,他还要保护他的悠远,“我已经把她交给乔牧了,你离她远点!她爱的是乔牧!她只会当你是哥哥!”
多么完美的反击——那是他的致命伤口!
“路北川,她是我的!她不会嫁给乔牧的!”目光如炬,邪恶如恶魔。
他开始揣摩,路征已经变得不似原先,他的阴鸷与按捺藏了那么久,那么还有什么是他一直没有洞悉的呢?“你说什么?”
“这六年来,我没有回来过,知道为什么吗?——我在等,等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中!乔家不会要她的!”
路北川慌了,真的慌了,以为所有的都算准了,偏偏不知道真相——不知道真相的人能算准什么!“你……”那喘气变得越来越紊乱,暴虐的折磨着路北川,“孽障!我怎么生了你这样的孽障!”
心中苦笑,他的苦谁知道,早就化成了虐,残刻在心中,“路北川,你说对了,我这个孽障并不是你亲生的!”他可以更残忍!
路北川说不出话了,呼吸也困难。
“觉得惊讶?我也是,你能想象六年前那个雨夜吗?我觉得冷,冷得透彻……去问问沈亦清吧!你们真是绝配!同样的不忠!”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在说什么!?他不是自己的骨肉?!不可能,他那么像自己,他的眉目都是自己的印记,他的举手投足都是自己的模样——不可能,不可能!路北川猛烈的摇头,不断地否认。他才觉得血涌心头的剜心!跌跌撞撞,他几乎是靠着墙在走,他要去找沈亦清——要她告诉自己,说征儿是在撒谎!
那片主楼灯火辉煌,步履蹒跚不堪,从花园的中心踏过去。
几个人影也在朝这边走过来。
他喘得猛烈,他想喊却喊不出来!
“北川!”——先被发现,转即就倒在花园中。
路北江扑上去搂起他,沈亦清和沈老走在后面。
“北川,北川,你怎么了?!”沈亦清被路北川惨白的面色吓得惊慌。
他的手指向她,嘴巴张着,他要问她,他要问她!“亦清……。征儿……他是我的孩子!?”。他没有力气了,他不想听到否定的回答,竭尽全力说的——是疑问还是肯定?
话音落下,面对的三个人都呆了!
沈亦清慌了,慌了,完全的手足无措!北川知道了!?怎么办!?征儿告诉他的?她完了!她爱的是北川啊,和北江...只是一时的错误!完了——她看着一样困顿的路北江,怎么办,北江?北川知道了!
路北江低下头,二十年来,受着折磨的还有他!
全明白了......路北川那双眼,绝望开始蔓延,看着面前两个人的表情。他明白了——为什么征儿会那么像他,像到让他亲耳听见都觉得是谎言的程度!全世界都在他的眼前旋转,他觉得头晕目眩,觉得天崩地裂,口耳鼻舌,全部被掩埋......
“北川,北川!!!你怎么了,你醒醒!”沈亦清疯狂的摇晃他。
沈老爷子也在震惊中,恍然清醒——“快叫人来,快叫人来!”
花园开始骚动,不断有人涌来,全被路家的保镖挡开,混乱的救护车叫着......“北川——”夹杂着沈亦清大声地哀嚎,划过了夜色,那般的凄厉。
路北江怀抱着自己的兄长。“北川......北川......”说什么?说对不起?眼睛模糊,远远处,花园外一簇身影,他盯着那黑影,冷漠对峙。路征始终没有上前,消失在黑暗处……。
禁·爱 正文 第四十五章
章节字数:881 更新时间:08-08-11 19:50
懂事之前,情动以后,长不过一天……流年,如今,尽散于流年……
“我叫隋心。”她浅笑,勾得他魂魄不齐,终于,年轻于他,情愫暗涌。
“这些你可能承受?”她黯然问他。舍得起一切,只为她承受。
那苍白的面目,含着怨,却对他说,“我不怪你。”那眼是便是青春逝去。
或者光影回倒,真正拥有的时光。
“如果你不是你?你不是路北川?”怀里那曾经的旖旎……
“叫她悠远,我希望她平凡安静,一生没有波澜。”那粉嫩的小东西在他的怀里绽放。
“不要让她知道她是谁。不要。”第一次,她带着恐惧,威胁。
“让她幸福……”那美丽的容颜终于破散,摔碎一地,容颜还没有老去却先离去。
隋心,隋心,我们的女儿。
在笛声呼啸,眼前划过了太多的景象,有人说,在人临死的前一秒,一生就会倒演,那些重要的影像藏在你的脑子,夜色被遮挡的那一秒,他看见繁星满布,多少年来没有抬头看过夜色天空?
悠远的笑颜——“爸爸,我很好。”六年前,她还那么小,她说“我很好。”
征儿带火的眼睛对他说,“路北川,你懦弱,我不一样!”
他觉得好累,好累,再也挣扎不动,怎么办?动弹不得。一滴泪水,滑落,干涸在眼角,那眼睛不安,却重重叩合。
“对不起,他去了。”——那是对他最后的宣告。
“北川——不。”女人,华服也遮不住残败。医院冰冷的味道弥散,侵的人钻心的痛。她还是输了,输得彻底,输在什么,输在爱上他,他却不爱她。
她没有错,年华都留给了希冀,盼望着他能爱她,换来的不是爱,只是礼待,她宁可他嬉笑怒骂。她错了吗?她没有。她抱着他,她恨他,也恨那个她。但是还是,止不住爱他。她期待了一辈子,一辈子都在期待。
凄厉的声嚣一次一次的划破冰冷的空气,那些冷漠只会变得更加令人战栗。
“喂……。”年轻男子坐在黑暗中,接起电话。
“知道了。”收线。那一秒,他还是止不住,是爱还是恨,让人变得残酷,在黑暗中找到保护,却在黑暗中哭泣。
禁·爱 正文 第四十六章
章节字数:2212 更新时间:08-08-11 19:50
过于庄严的葬礼,多了显耀,少了人情。大多都惺惺作态,让人看世态冷暖。
路北川心脏病发,抢救无效——谁能想到?才升了国级,新的委任状还没有下来,人就不在了。追随他的人马都慌了,怕是保障不再有,这阵仗看是要换三换。好在沈老爷子还在。可是瞅瞅他,整个人强打了精神——也混个儿是个半入土的老人。看来路家要失势了。别急,不是还有一个——路征!
沈老爷子的眼神也没有放过路征,看得紧,但是端倪就有了,那完全不是一种期许的目光,是探究,似乎还有点忧虑。
沈亦清似乎濒临崩溃的边缘了,坐在轮椅上,一直流眼泪,目光也是呆滞的。
丧礼行得是国礼,来的人都是了得,看了这副模样也心里觉得悲凉,再顾不得沈亦清失态了。好在有路北江和路征,两个男人顶了梁柱。尤其是路征,那小伙子真的长大了,单单站在那里,已经引得所有大人物的目光都侧目了。
披麻戴孝的还有路悠远。她没有哭,就是呆站着,有人来了行礼,她就弯腰答礼。但是,所有人都看得出,她是伤心透了,无泪胜有泪。没有了路北川,她路悠远还有什么?她什么都不是了。恶意的揣摩,暗自痛恨嫉妒过她的,如今又都暗自的开心,等着看她无宠傍身的落魄。只有她真的知道,她如今再伪装乖巧也再无意义,在乎的人已经去了。
乔牧看见了,想上去陪着,手就被乔部长牵住了。“你去做什么?不合适!”
不合适?怎么不合适?不是已经成了未婚夫妻的关系?——他也是甘愿,才把这故事想的天真了。父亲拉着他不让上前难道真的只为了不合适吗?身子不动,眼睛一直盯着,他就远远的注视着悠远,巴望着丧礼快点结束。
任凭谁都能感觉的到,乔牧的注视。路征侧首,袁梓桀就上前附耳,两个人悄悄说了什么。乔牧也注意到了,可是,丧礼一结束,父亲就拉着他去和几个老旧识说话,待到回头,悠远、路家的人都不在了。
袁梓桀走进了丧礼大厅后面的小会客室,路征倚着玻璃窗站着,他上前,小声对路征说了几句。
路征交代,“你也跟着回去。千万不要出差错。看着她。”
袁梓桀听了吩咐,转身出门,门一开看见路北江,神色阴郁站在门外。他回看了一眼路征。
“这里没事,去做我安排的事情就行了。”
袁梓桀点点头,给路北江让开了路。
路北江走进来,关了门。
路征没有看他,自顾自的点了一支烟。
“你为什么要告诉北川!为什么?你这么做——不觉得残忍!”到了此刻才有时间来质问他。
路征觉得眼睛莫名的刺痛,一定是烟熏了眼睛。他忍着,薄唇轻启,“你们不觉得自己更残忍,果真想要瞒他一辈子?”毫不示弱,就用同样的质问来回答质问。
“你——”路北江什么也说不下去了。
“知道吗?我根本就没有告诉他谁才是我亲生的父亲!看来是你们自己心虚泄了底。”如果是他先捅了一刀,接着又一刀,那才是致命的,那是你们两个始作俑者下的手!
路北江觉得小小的会客室变得狭窄,天旋地转的,所有的东西都朝他压迫而来。自己才是害死哥哥的元凶!
征儿啊征儿,这般残忍到底为何?“为了她,这样做可值得?”她——哪个她?哎,路北江才是生父,了解征儿之深,怎么会不懂?
路征掐了烟头,“与您无关。”那副嘴脸甚是冷酷。
“你是在做错事啊!”
莫来教训他,他不喜欢那套伦理纲常。“那您可有觉得自己错过?”
“实话?从来没有!”这点倒是像,他们才是真父子。但他还是要劝他。“可是你我,状况不同。我们没有血缘。你和她——堂兄妹,也是不容的。”
“我不觉得!叔嫂通奸就好过堂兄妹相爱?”反唇相讥。
“征儿,你果真要爱,我自是管不住你,但是,爱一个人,要懂得放手,悠远可也爱你呢?”又是这句。
“只要在我身边,她自会爱我!”他要圈禁她,直到她爱他。
“她已是命苦的孩子。你不要在苦苦相逼,给她幸福吧!”
“幸福——她也只能要我路征给的!”
“唉——”他该说什么呢?一切都是无望,倔强成了祸害。“你准备怎么做?”
“您带我妈妈离开吧,路家的主宅她是不能呆了,她需要好好休养。”沈亦清已经精神恍惚了。
“我会送她去疗养的。”
“外公那边,由我来交代。”
沈老爷子——他是不需要交代的,路北川都已经死了。他只需要另一个人来替代。
“你会回去听你外公的?”
“他有我需要的东西,我也有他需要的东西。他那么精明,也不会急于一时。路家的生意我也要打理完的。”
“何必勉强?”
“不勉强能行吗?”
“比起来,你倒是像年轻时的北川,大多的责任伏在心头。”
路征不回话。两个人默默站了几分钟。路北江转身走向门口。
“你现在可以光明正大的和她在一起了!”路征冲他背影说。
扶在门柄的手停下,路北江转过脸,苦笑,“你觉得你外公会答应吗?”摇摇头,消失在门后。
你觉得你外公会答应吗?——路北川已经死了,沈老爷子也知道了他身世的真相——还是不行!他们家族的面子蒙不得半点尘埃。那是丑闻,绝不允许。这条条框框,圈的他心烦。他要造反,却不能急躁,困在着牢笼中,即使凶猛,也难逃困兽的命运。
他还是要斗,他要斗下去。
禁·爱 正文 第四十七章
章节字数:1053 更新时间:08-08-11 19:51
黑暗的房间中,慈祥的老人完全没有温和的面色,那或许才是他,久经沙场,血雨腥风造就的男人,即使换下了凌厉的年轻身体,不变的是那颗掌控权利的心。
啪——黄色的纸袋摔在玄黑色的大理石桌子上面。“我不知道你要这些做什么。”
年轻的男子还年轻着,所有的欲望都还明晰的刻在脸上,手指撩出那袋子里厚厚的照片。一张张都声色糜烂,上演着桃色的陷阱。
老人不耐烦,“乔家不会要她的。如今她什么都没有了。你大可放心了。何必多此一举?”何必手里的棋子亮相的如此没有价值?
他不说话,看着照片的脸呈现出一种莫可名状的表情——这可恶的一切,肉体用来出卖,温情变成了杀手锏——干吗这样?他不是都习惯了吗?照片上不陌生的女人,装作的销魂表情,在那摊萎去衰老的肉体下面,栩栩如生。最终,他的嘴角挑起,绽放的是鄙夷的恶意。“我有用的。”不愿多解释。
老人不满意,微怒,“别做蠢事,要挟乔牧放弃悠远根本用不上这些。乔天明何等人?他是不会要一个没有用的儿媳的!”
又是现实!谁会要没有用的人?乔牧根本给不了她保护,只有自己,他才是她的保护和唯一。嘴角紧抿,起身欲离开。
“站住。”
“什么事情。”
“就这样走了?”
他转过身子,脸上多了一丝嘲讽,“外公,你始终是我外公,对吗?”
一句话说的老人面无颜色,“这件事情不准再提,该是怎么样就怎么样子下去!”
“赫——外公,外公……”
“征儿,我是为了我们沈家,也为了你,不要自毁前途!”叔嫂通奸,政法委书记的儿子原来不是己出,丑闻,多大的丑闻,被人抓住就一把打散了他多年来辛苦建立的根基,他不允许!
“放心!我也知道——权利的美味!”它送你上天,也打你入地狱。如今他高高在上才能踩的众生云云在脚下,所有的都不放在眼里,他才能得到他要得!他笑,笑得阴鸷恶毒,英俊的脸显得不真实,看的坐在藤椅上的老人不由得发寒!
老人敛了惧色,低头,“手上的事情收拾了就离开清润吧。”该培养他接替北川了。
“嗯。”
“还有……宝丫头,她的黄粱美梦你何时让她醒?她听起来你的吩咐比对待我的还要机警。一个聪明丫头,赫——犯了糊涂就真的这般糊涂起来!你不要让她痴心妄想了,免得耽误我的事情,她于我,还有用处!”
“一颗棋子也痴心妄想,那么,就是她自己——自不量力了!”几多轻蔑!为何世间那么多的女子都这般愚钝!看不清真相,自甘被欺,与他何干!
禁·爱 正文 第四十八章
章节字数:2006 更新时间:08-08-11 19:52
录影带和底片一同锁进了保险柜,他拿起那一厚叠的照片还塞入纸袋中,脱下西装外套,松松领带,他揉揉太阳穴,点一支烟,短暂的沉默,猛然掐了烟,站起来迈步,似乎下了决心做了决定。
门推开,果不其然,她一个人赤着脚站在那里,看着窗户外面,看见他进来,又转回头看窗外。
他有些不知所措,对她如何?他幻想过多次,有一天与她,直面于阳光下……是去努力的去爱她,让她也爱上自己,还是狠狠的惩罚她,惩罚她六年来装作的若无其事,与他丝毫没有发生过!身体是他的,占有的那么彻底,心却全然不当作回事,她依然笑着面对路北川,还有乔牧!
他看见她赤脚,脸色惨白,身子也淡薄,只穿着一件睡裙。回视,椅子上放着一件睡袍,他是不是该拿过去给她披上?他的指节紧抓,直到泛白,他还是没有走向椅子,只是径直抓起遥控器调高了温度。
这一举动,还是引得她的关注,“有意义吗?”
“什么?”他以为她在讽刺他所做的。
“我说你叫他们看着我有意义吗?”原来她指家里出现的全新的保姆和厨子。“还有袁梓桀”——那个帮他骗自己去见他的心腹秘书,“没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了吗?”
她变了,他心里笑了起来,终于,她卸了伪装,回到了当年那个她,倔强不堪,内心也残败不堪!他几乎欣喜,几乎想要上去拽着她的手臂摇晃,大声问她,你是不是也和我一样?也这样的轻蔑这个世界,是不是那些对于亲爱的遐想并不曾幻灭,而是,而是——从来就没有过!
可是下一秒,她说,“我要离开这里,我要去找乔牧!”
赫——多滑稽???他真的即将冲上去抱着她了——她却说——她要乔牧!快要撑不住了,他想毁了她,他想杀了她,他想拉她一同下地狱!
“乔牧?你是白痴吗?还以为乔家会要你?”他要刺痛她!
她却不为所动!“乔家不会要我,但是乔牧会。”一点都不悲哀,完全没有被打败的惊慌失措。
凭什么!什么也被她算好么!谁都要去与他争夺她,她也急着离开!“你就知道他会要你!”
“你不也知道吗?”她多犀利!这才是她,刺的他生痛,他却越发的自虐,享受着与她撕缠!
“说的好!全世界的人都来与我争你,我越发觉得刺激。”
“你——恶心!”
“我不在乎!”
“我们是兄妹!”
“更不在乎!难道——六年前的那夜,不能说明一切!”
哗——又拿那血腥纷乱的场面来刺激她!他却找到了她的软肋。她看着他,眉目皱着,想要透视他——看清他到底是不是疯掉了!“你恨我。可以用其他的方式。如今我什么都没有了,你还没有快活吗?”
“和你在一起我才能快活!”他说的是真心话,虽然那么的让人不忍去听,他的世界怎么如此的迷乱不堪,要与亲生的妹妹厮守结合才能快活?!
“你真是变态。我不会爱你的!你是我哥哥,虽然你让我憎恶且不齿!”
“变态——赫。”他微叹!多说无益,“我是变态,你不会爱我,那么乔牧呢?好一个翩翩君子!你要爱他是吧?好啊,让我看看你们的爱有多伟大?值不值得我不毁了他!”
哐啷——那黄色纸袋子被扔在桌子上面,照片顺势滑出。熟悉的面孔一张张。她急忙,上前拿起。疲软的身体,压迫着年轻的玲珑曲线——看的她头皮发麻,看的她阵阵作呕!
乔天明没有了人前正义凛然的意气,满脸刻的都是下流的淫欲。宝丫头那娇柔的曲线被他揉搓着,变了形......
呼呼——冷风弥加。
“怎么样?好看吗?”
“你真卑鄙!”
“我卑鄙?你以为你会和我一样,觉得照片里面那个糟蹋年轻女人的糟老头卑鄙呢?!”他笑得轻佻。“你猜我会怎么样?把它寄给纪检委,对了,还有一盘活色生香的录影带,接着,有人施压,这件事情埋不住,搞不定,那么就是乔天明自己为自己的事情负责了。什么罪刑呢?那要看看施压的人要他什么罪?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其他的,致命的,更可怕的,挖总能挖出来!乔部长的夫人一定没有颜面活下去了。那个可怜的患着重度洁癖的女人,为什么患了洁癖,吵吵着谁都肮脏,这回大家都明白原因了。接着……。就是乔牧,法院,呆的下去吗?他要审他父亲吗?他——”
“够了!不要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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