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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难嫁

_18 是今(当代)
  
  两人去了椒房殿,宣文帝还未到,除了阿九和独孤后,没想到赵国夫人和薛佳也在。
  宫卿想起那日的玥湖事件,对薛佳的好感终于消失殆尽。这个看上去单纯可爱的小女子,果然是表里不一的典范啊。
  宫卿对赵国夫人笑了笑,也对薛佳唯一颔首,神色如常。
  慕沉泓携着她坐着独孤后的身侧。
  
  薛佳笑吟吟道:“宫姐姐做了太子妃,更加美丽光艳了。”
  赵国夫人接着女儿的话头也奉承了几句。独孤后容色淡淡的笑着,不置可否。
  
  不多时,宣文帝到了,开始传膳。
  
  宫里平素的家宴也很精致复杂,荤菜素菜各有二十余种。宫卿发现宣文帝喜欢鹅肝鹿麋这些味道重的,而独孤后吃的极其清淡,大约是怕胖。
  以她的年纪,一张面孔保养的很好,虽然不是倾国倾城之色,但光洁细滑,没有一丝皱纹,大约也是她平素不怎么笑的缘故。不过她的身材不怎么好,腰部较粗,想来她也生育了五个孩子。
  
  宫卿看着她的腰身,默默地跟自己母亲那十八岁少女般纤细的腰身一比,顿时对生孩子生出一抹恐惧来。
  自己若是生上三五个孩子,只怕腰身也如独孤后这般的臃肿了。当即,她便想起了母亲的交代,两次月信中间的那几天,不要和慕沉泓同房。可是,那几日到底是几天,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可都属于几天的范畴。
  要不,就九天吧,这样一推算,貌似今晚上就不能了。
  
  正想着,突然有人把手伸了过来,是坐在她身畔的慕沉泓。
  他一本正经地用着餐,模样斯文俊秀,举止温文尔雅,桌子下的那只手却极不规矩,放在她的大腿上。
  她悄无声息地把那手推开,不多时,又放上了。
  如此来回几次,还真是锲而不舍,百折不挠......艰难地把这顿饭吃完,他终于规规矩矩地把手收了回去。
  宫女奉茶上来,他风姿秀美地接过来,抿了几口漱到玉杯中,举止更是端庄闲雅,高洁清逸。
  这美名在外,郎艳独绝,世无其二的太子殿下,谁能想到他在床上的模样,想起那些画面,宫卿脸上一热。
  
  赵国夫人留下来和独孤后叙话。宣文帝去了御书房。
  慕沉泓便带着宫卿告退出来。
  
  天色已黑,李万福在前面提着宫灯,六名内侍不远不近地跟着,无声无息,宫里的人就是能修炼出这种壁花一样的本领,不该看的看不见,不该听的听不见。
  
  他牵着她的手,缓步走着。
  月色将起,宫里掌了灯。远远近近地都是橘色灯光,手心里是他温热的手掌。这种感觉很温暖。宫中的日子比想象中的要美好,不过这是新婚,初来乍到,接下来的日子必定不会日日如此甜蜜顺畅。
  想到将来,未免憧憬中带着隐忧。不过车到山前必有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
  
  回到东宫寝殿,慕沉泓脱下袍服,交给李万福,吩咐道:“备水。”
  
  李万福立刻心领神会地退下,内殿宫女铺好了床,点上熏香,红绡帐里又是一套崭新的被褥。宫女安置妥当,也悄声退下,掩上了门。
  殿内浮起清幽的香气,安静下来的寝殿里,慕沉泓的一注目光格外灼热。
  
  宫卿无端端地觉得紧张,也许是因为此刻又单独和他在一起的缘故。屋子里好似处处都流出一股浓浓的暧昧气息。
  “累不累?”他笑吟吟地揉着她的肩,万分体贴温柔。
  
  “殿下累了,先睡吧。我下午睡了好久,一点也不困呢。”她想着怎么避开今夜的欢好。
  “一起吧。”他一个人睡有何意思,明明是要两个人才能一起做的事。
  “殿下先睡吧。我当真不困。”她打算从今日起,便饿着他,九天之后,再赏他一口肉吃。
  
  “那一起去洗洗。”
  “殿下先去。”一想起那只鸿雁,她脸色便有些泛红,语气也不自在起来。
  他一把抱起她,不管她的娇声抗议,径直抱到了净室。
  
  “不要。”话未说完,就被三下五去二地解了衣衫,拥入池中。
  
  看着那只鸿雁,她便想起了昨夜,果然,他又将她抱到了上面。先是吻的她昏昏沉沉,不知今夕何夕。手下不停,抚弄着她的娇软花蕊,力道不轻不重,恰恰好,揉捏了几下她便娇喘了起来,身子也有些不由自主的软了。半推半就中,她忽然又想起母亲的交代,赶紧想推开他。
  
  箭早在弦上蓄势待发,她一推拒反而勾得他更急切,不由分说分开她的双腿便顶了进去。这一次更为过分,抱着她做了一会儿,居然将她翻过身,压在她的背上,宫卿羞赧地几乎昏过去,却又体会到了另一种别样的销魂,几番厮磨折腾,她比昨夜更累更乏,软绵绵地被他抱回了寝殿。
  睡到半夜,她又被摸醒,此人真是不知餍足,她气得狠狠咬了他一口,最终还是被他得了手。
  
作者有话要说:湿巾:自从叫了湿巾这个名字,大银我文湿泉涌,越写越湿了。。。唉,惆怅。
太子:我觉得很好。
湿巾:不,我要重拾节操。
太子:大银你最近看上了什么,就直说吧。
湿巾:......嗯,看来下一篇文,大银我还是需要写高帅富的男主啊。
44
44、V章 ...
  次日又要早起,在乾明宫接受百官朝贺和命妇朝拜。
  连着几日忙碌,宫卿累得腰酸背痛。同样也是劳累一天的慕沉泓,却依旧是丰神俊朗,英姿勃发,特别是晚上更是精神百倍,越战越勇。这不得不让宫卿佩服,练武之人,就是精力旺盛。
  百官朝贺之时,两个人的心里最为难过。一是沈醉石,一是慕昭律。岳磊根本不知道自己还曾作为备选,所以也就没有那么多的遗憾,而最最遗憾的就是慕昭律。
  他忍不住看向丹陛上的新妇太子妃。数月不见,她更加美丽明媚,因身着朝服而更添了一份雍容华贵。御座之上,艳光四射,让人不敢逼视。
  他不由想起那日在宫府的后花园,她身着一袭粉色长裙,荡着秋千,那时,她还是他的未婚妻。如今她却成了别人的女人,一想到她在慕沉泓的身下辗转承欢,顿时一股刻骨恨意便涌了上来。
  
  慕沉泓似乎感觉了某种讯息,一道深邃明锐的目光看了过来,睿王忙低下了头。
  
  慕沉泓看着殿内的群臣,心里也是一番感喟。这几年眼看宫卿年岁渐长,他也就格外留意宫府的动静,所以宫府里谁曾上门提过亲,他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比如太常寺卿的儿子,兵部侍郎的儿子,卫国公的堂弟,襄阳侯的外甥等人都曾上宫家提过亲。除此之外,左卫将军岳磊是她的夫婿人选,独孤铎是她的追求者,沈醉石是她的暗恋者,睿王是她的前任未婚夫。
  .....只怕还有许多心里默默倾慕的。
  一想到她这些年里招惹了这么多的桃花,自认为心胸宽阔度量恢弘的太子殿下,心里实在是忍不住有点泛酸。
  嗯,晚上要让她好好地弥补一下自己受伤的心。
  
  百官朝贺之后,是命妇朝拜。
  结束之后,慕沉泓特意让宫夫人和安国公夫人以及向婉玉留了下来,作为娘家人陪宫卿说说话。
  宫夫人暗道:这女婿果然是个体贴周到的。
  通常岳母看女婿都是越看越爱,当深度颜控的宫夫人遇上了郎艳独绝,貌如谪仙的太子女婿,自然更甚。
  
  宫卿看着母亲,眼眶便是一热。这次虽然只是两日未见,却感觉大不相同,自此是再也不能任意的像以前那样娇宠膝下了,不知多久才能见到母亲一面。
  
  宫夫人何曾不是如此,含着一泡眼泪仔细打量女儿,见她气色娇艳,眉妩唇红,就知这几日太子也没少浇灌。
  
  孤独后虽然不喜宫卿,但有着淳于天目的那句话也不会太为难她。有了太子妃这个身份,阿九也会收敛几分,至少不敢再想从前那么为所欲为。再说慕沉泓和宫卿说话时,眼神含情脉脉,语气温存轻柔,想必小两口和谐的很,当下更是心里大安,只要有他护着,一切都好说。
  
  向婉玉也是新婚,嫁给独孤铎两个月,已经是定远侯夫人。不过和宫卿的娇艳滋润相比,她眉间带着一丝愁绪。
  也不知那个没眼色的货,为了巴结独孤铎,送了两个高丽女子到了府上。独孤铎虽是新婚,但对向婉玉并没有十分中意,向婉玉又是个木讷性子,房事上比较拿捏,于是独孤铎便对送上门来的异域风情的女子,颇为向往,当夜便想尝尝新。
  向婉玉当即撕破脸和他大闹了一场,硬生生拦着独孤铎不让他动那两个美人。
  独孤铎也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倔脾气,本来还没觉得那两个美人非要不可,向婉玉这一闹,便觉得失了颜面,非要压过向婉玉一头。
  
  两人足足闹了三日都没消停,后来赵国夫人出面训斥了独孤铎一顿,这才作罢。
  
  宫卿并不知晓这些,见向婉玉郁郁不乐,便笑着问道:“莫非定远侯府有什么烦心事么?”
  
  安国公夫人见眼前都不是外人,便道:“别人送了侯爷两个高丽女子。婉玉正和他置气。”
  
  宫夫人道:“侯爷也不懂事,才新婚便纳妾,别人如何看待婉玉。”
  韩氏道:“正是。所以婉玉才不肯。”
  
  宫卿点头:“表姐做的对,有了第一次,便有第二次,不能纵容。”
  
  高门大户皇亲国戚,便是避不了这些事。宫卿心道,还是母亲明智,嫁了父亲这样的人,一辈子压着他,莫说纳妾,便是偷吃都没个机会。再联想到自己,恐怕也是少不了要应付这些烦恼。
  
  四人正说着,突然外头传来一声嗤笑。“本来就没看上,娶回去当然就更不当回事了。自己没本事抓住男人的心,就只能撒泼犯浑当泼妇了。”
  
  阿九刚好从勤政殿出来,带着几名宫女从廊下走过,恰好听得几人谈话。她从来就没看上过向婉玉,更何况她是宫卿的表姐,更添了几分厌恶,便忍不住出言讥讽了几句,然后目不斜视地下了台阶,朝着毓秀宫而去。
  
  韩氏一听便变了脸色,向婉玉更是羞愤地咬住了唇。
  宫夫人低声道:“莫理会她,她一准落个嫁不出去的下场。”
  
  向婉玉气得心肺快要炸了,有婆母赵国夫人和薛佳在,自己的事情想必阿九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日后恐怕更是少不了嘲讽刻薄。她觉得无颜再坐下去,便起身告辞。宫夫人也随着韩氏和向婉玉一起出宫,等着几日之后女儿回门。
  
  出了宫门,向婉玉坐上马车,憋了半天的眼泪便掉了下来。
  韩氏劝道:“婉玉,男人纳妾都是常事,你需得想开些。”
  “母亲,我并非拦着他,可是我刚嫁过去,他便急哄哄的纳妾娶小,让别人怎么看我,日后我还怎么见人。”
  韩氏道:“你别和他对着来,有事去找你婆婆。侯爷不懂事,你婆婆可是个精明世故的人,你何苦去做唱那黑脸,弄得夫妻失和。”
  
  向婉玉泣道:“我那日也是气得狠了,才和他闹了一场。”
  “嫁了人那能和像在娘家一样,遇事冷静,不然只落得让外人看笑话。”
  
  “阿九这贱人,我若不报仇誓不为人。”
  韩氏忙去捂住她的嘴,低声道:“可别让人听见。”
  向婉玉默默咬牙,看向帘外。
  马车外随行的向大柱,因为个子极高,刚好到了马车的窗口上,向婉玉看着他心头一动。
  
  到了下午,宫卿终于得了功夫前往重阳宫去看望向太妃。
  向太妃早就巴巴地盼着她来,见到宫卿便紧紧拉着她的手,笑得合不拢嘴。
  “好孩子,你嫁给太子,真真是得偿所愿了。”
  宫卿含笑不语,心道:是您得偿所愿了吧。我嫁给他,可也不枉费您老人家屡次三番牵线搭桥,制造机会的苦心了。
  
  从重阳宫出来,在御花园里,巧遇了阿九和薛佳。
  薛佳笑着上前见礼,阿九却丝毫不动,假装没看见。
  宫卿也不和她计较,笑了笑,便带着云叶云卉和几位东宫侍女走了。
  
  阿九看着她的背影,咬牙道:“你看她现在多得意,仗着自己成了太子妃,居然对我也傲了起来。”
  “她不让公主顺心,公主也别让她顺心。”
  阿九气道:“可她是太子妃,我也不能像过去那样对她任意拿捏,做得太过,父皇母后都会生气,哥哥也会面上无光。”
  
  “她的位置摆在那里难以撼动,不容冒犯,但只要表哥喜欢上了别人,她就没了依靠,得意不起来了。”
  “可是,皇兄平素并不好女色,而且又和她新婚,必定不会立刻就移情别恋。”
  
  “公主,前些日子,有人送了两个高丽女子给我二哥。二嫂善妒,闹了三天,硬生生要将那两名高丽女子送走。不如,公主要了来,送到东宫。”
  
  “那高丽女子可有宫卿美艳?”即便阿九不喜欢宫卿,可也不得不承认,整个京城,便也再挑不出一个姿色能胜过宫卿的女子。
  
  薛佳笑道:“容色是不如她美艳,但胜在新鲜,就算是天仙,看的久了,也想换一换口味呢。何况是异域女子,别有一番温婉顺从的味道。”
  
  “这倒也是。你将那两个女子送来。”
  薛佳笑着点头。
  
  翌日,那两个高丽女子果然被薛佳送进了毓秀宫。
  阿九仔细打量着两个女子,的确是和京都女子不同。衣着服饰肌肤神情都另有一番芳草野花的味道,胜在新鲜。
  “你叫什么名字?”
  “回公主,奴名叫蓉春,这是奴的妹妹,蓉秋。”
  女子的京都话也不标准,带着丝丝拐弯音,倒有几分吴侬软语的味道,听着软酥酥的很是悦耳。
  
  阿九笑了笑,吩咐毓秀宫的司仪女官沉香:“将这两位送到东宫,就说是公主给皇兄的贺礼。”
  安夫人已经备逐出宫去,毓秀宫里管事的就是这位新上任的女官沉香。
  沉香恭恭敬敬地低声应是,带着两名高丽女子到了东宫。
  慕沉泓去了勤政殿,宫卿一个人正在准备几日后回门省亲所带的礼物。
  听到毓秀宫来人,她便放下手中的事情,对云叶道:“叫进来。”
  
  沉香见礼之后直起身来,只见太子妃身着一条十二破的见裙,竟然用的是淡粉翠绿两色来相见,这般大胆的配色,着实让人眼晴一亮,也心里一震。
  
  淡粉翠绿两色都是极娇艳明丽却又容易显得俗气的颜色,偏偏这间裙就用了这两色来对比争艳。
  也唯有宫卿这般沉鱼落雁的绝色,才能压得住这间裙,不显俗艳,反倒惊艳。
  
  一条素白缎子披帛,行云流水般的从肩头垂下,拖曳在青莲花的地砖上,眼前的这位太子妃,简直如九天仙子一般让人移不开目光,和她一比,那两位高丽女子简直黯淡的快要委入尘埃。
  
  沉香暗道:公主给太子送美人,委实是一招臭棋。就算要送,好歹也找几个绝色女子,这两人和太子妃一比,正如鱼眼与明珠,太子殿下他能咽得下去才怪。
  
  宫卿听了沉香的来意,再看着她身后的两位高丽女子,不动声色地笑了笑,温婉地说道:“多谢公主美意。”
  
  沉香回到毓秀宫,将宫卿的原话回了阿九。阿九得意的笑,打算晚饭后去东宫瞧瞧热闹去。
  
  沉香走后,宫卿看着眼前的两位高丽女子,默默叹了口气。阿九的做派可是一点没变,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素来不是她的风格,但凡有仇必要立刻就报,可是这报仇的手段却又直来直去,毫无顾忌。这种行事手段,也唯有她才可以,因为她是唯一的公主。自打生下来,就不必瞧着谁的脸色过日子,除了头顶上的父皇母后,所以也就养成了她这幅目空一切为所欲为的个性。和她一比,最可怕就是薛佳这种表面良善,内心黑暗的小人,让你防不胜防。
  
  慕沉泓从勤政殿回来,看见娇媚的新娘正用一只白玉般光洁莹润的小手撑着下颌想心事。便悄悄上前,出其不意地抱住她。
  
  “哎呀,吓人一跳。”宫卿娇嗔的回眸。
  “想什么这么出神。”
  
  美人嫣然一笑:“在想沈大人。”
  
  慕沉泓一听,笑容便僵了。
45
45、V章 ...
  
  宫夫人打算挑沈醉石做女婿的事他一清二楚,宫卿和沈醉石数年前的一段渊源他更是一清二楚。虽然明知道两人没什么,但一想到沈醉石那出众的才华容貌,还有对宫卿的一片赤诚倾慕之心,便忍不住心里有点酸溜溜的吃了醋。
  
  宫卿只当没看见他脸上苦苦压抑的一抹醋意,故意又关切地问道:“沈大人最近可好?”
  “你怎么突然想起他了?”慕沉泓觉得嗓子眼里都在发酸。
  “因为今日公主派了人来,我便想到了沈大人。”
  慕沉泓一听阿九的名号,便蹙了蹙眉,“她来作甚?”
  “派人送了贺礼来。”
  慕沉泓哦了一声,也没问是什么贺礼,因为他根本就不关心贺礼,只关心他的美人心里为何要想着沈大人啊。
  
  “夫君不想知道什么贺礼吗?”
  “什么贺礼?”
  宫卿对云叶点了点头:“去将贺礼带来。”
  
  不多时,那两位高丽美人便被带到了慕沉泓的眼前。
  慕沉泓一看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从几年前开始,这种礼物他便收得多了,只不过都是原路退回,从未留下过。
  宫卿笑笑地看着他:“殿下,这便是公主妹妹的贺礼。”
  慕沉泓甚是尴尬,干笑了笑。
  
  宫卿笑得愈发明艳娇俏,柔声问:“殿下喜欢吗?”
  
  慕沉泓窘迫地摸了摸鼻子,低声道:“阿九胡闹。”
  
  宫美人的眼神娇媚的要滴出水来,语气也是温柔贤淑的暖人心脾:“殿下若是喜欢,妾身便把她们放在书房,殿下每日看折子累了,就看看美人,养养眼,放松放松。”
  
  慕沉泓忙道:“不必了。这两人你送回给阿九吧。”
  
  宫卿眨了眨眼,“殿下当真不要?”
  “当真。”慕沉泓心道,你那日对薛二说的话,我可记得清着呢,还想套我的话,狡猾的小丫头。
  
  宫卿嫣然一笑,心道:算你聪明,若是敢留下,瞧我怎么收拾你。
  “公主一番美意,送来的人怎么好退回去,要不我转送给别人,殿下觉得如何”
  “东宫人事你只管自己看着办,不必问我。”
  
  宫卿笑了笑,扭头看着两位美人,正欲开口,内侍来报,阿九公主来了。
  宫卿心道,来的正好。
  
  阿九进来,一眼看见两位高丽美人正俏生生地站在慕沉泓跟前,她挑衅地看了一眼宫卿,心道:怎么样,难受吧。就算这两人皇兄看不上,我也让你不畅快。你不舒服了,我才舒服。
  宫卿笑笑地看着她,竟也没有一丝丝的气恼,脸上波澜不惊,眼波明媚温柔。
  阿九就奇了,这天底下还有不善妒的女人?难道她不是女人?
  “皇兄,这份贺礼您还喜欢么?”
  
  慕沉泓蹙了蹙眉,道:“你带回去吧。”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妹子,让人头疼。
  “送礼那有收回去的道理。皇兄就留下吧,这对姐妹花既会跳高丽舞,又会做高丽菜。”
  
  宫卿笑了笑:“公主的这份贺礼的确讨人欢喜,可惜殿□边已经有人侍候,父皇母后一向都提倡勤俭,东宫也不便养多余的人铺张浪费。既然公主不肯收回,那这两位美人,我就转送给沈大人好了。”
  
  阿九脸色一变。
  
  宫卿笑吟吟道:“沈大人孤身一人留在京城,又未成家,府中下人难免照顾不周,不如送他两个侍女好生服侍。公主以为如何”
  
  慕沉泓眉头一挑,以手掩唇,背过脸去忍笑。小丫头,还真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啊。
  
  阿九气得咬牙,怒道:“沈大人府中的事不劳你操心。”
  
  宫卿盈盈一笑:“那东宫的事,也就不劳公主费心了。”
  
  阿九被噎得无话可说,转身恨恨地对沉香道:“把人带回去。”
  沉香忙对那两个高丽美人使了个眼色,阿九气哼哼带人离去。
  
  慕沉泓这才噗的一声,笑着点了点宫卿的鼻子,“小狐狸。”
  
  宫卿嫣然一笑:“殿下,您舍不得?”
  慕沉泓忙正色道:“怎会。”
  
  宫卿当即板着小脸道:“这可是殿下亲口所说,日后,来一个送一个,来一对送一双,殿下可别心疼。”
  他笑吟吟道:“不心疼,只求卿卿心疼心疼我。”说着,手便不规矩起来。
  宫卿连忙捉住他到处乱摸的手,轻声道:“将那浴池中的鸿雁叫人去了吧,洗浴时好不方便。”
  他噗的一笑,“卿卿在上面施展不开是么”
  她羞红了脸,忙道:“不是。”
  “我觉得很好,正想着还要不要再在池水中添上一朵出水芙蓉,你我在上面花开并蒂如何?”
  谈到这些,美人立刻甘拜下风,面红过耳地起身就走。
  
  回门之日,宫府热闹非凡,宫夫人早就准备好了一切迎接女儿女婿。吃过早饭,宫夫人便坐立不宁地在屋里转圈。
  宫锦澜笑着将夫人扯到椅子上坐下,“急什么,从宫里出来还有很长时间,夫人莫急。”
  好不容易到了晌午,外头响起声乐之声,宫夫人从椅子上跳起来,急匆匆地出了大门。
  东宫的仪仗到了。
  这次夫妇同乘一辆皇辇而来。那金黄色的华盖顶着金灿灿的秋阳,刺得人睁不开眼。
  慕沉泓先下了皇辇,伸手扶着宫卿下来。两人皆是一套绛红色的礼服宫装,珠联璧合如是画中一对玉人。
  宫夫人瞧着喜不自胜。
  四人互相见礼,先是行了宫锦澜夫妇行了君臣之礼,然后才是慕沉泓行了翁婿之礼。
  进了正厅之后,慕沉泓上座和宫锦澜叙话。宫夫人便拉着女儿去了侧室,急哄哄地打算说些私房话。
  宫卿早有心理准备,笑吟吟地等着母亲发问。
  “那皇后和阿九可曾为难你?”
  “皇后素来冷淡,阿九么,不足为惧,前几日将定远侯府里的那两个高丽女子送到东宫来,被我打发了。”
  “你怎么打发的?”
  “我说东宫不缺人侍候,转送给沈醉石。”
  宫夫人一听噗嗤笑了:“好主意,让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宫卿笑道:“母亲放心,以前阿九与我是君臣,我纵然受了委屈,也不能忤逆,如今不同了,她奈何不了我。”
  “只要太子护着你,谁也奈何不了你。”
  宫卿红着脸道:“他对我很好的。”
  “如何个好法?”
  
  “总之是很好的。”怎么个好,让她如何好意思说,床笫之间虽然要的紧,但百般爱怜宠溺,柔情蜜意将她几乎融化。
  
  宫夫人素来对女儿的小日子了如指掌,便道:“这几日可就是那受孕之日了,你可别让他碰你。”
  宫卿羞红了脸,低声呢喃:“我不肯,可是他要的紧,我又抵不过他的力气......”
  宫夫人一听也明白了□分,自己女儿这般娇滴滴羞怯怯的小模样,那个男人看着能忍得住,何况太子又是血气方刚的青年,新婚伊始,食髓知味。
  
  “还有个法子。”说着,宫夫人凑到女儿耳边,说了两句。
  宫卿羞快要睁不开眼,嗔道:“母亲。”
  “别打岔,别人家的孩子想学还没我这个博古通今的娘呢。”宫夫人搂着女儿又道:“实在不行,就这样。”说着又附耳说了几句。
  宫卿又惊又羞,“不要。”
  宫夫人一听女儿这一穷二白三不知的话头,便嗔道:“那铜镜你到底好好看了没有?”
  宫卿扭扭捏捏地不敢应声,到底是初为人妇二八妙龄,哪能和人到中年剽悍豪放的已婚妇女相比。
  
  “夫妻之间这事顶顶的重要,他在你这里吃饱了,自然也就不再惦记着别人,若是你整日只给他半饱,那他可就要吃些零食了。”
  这比喻让宫卿又觉得好笑又觉得羞赧。
  
  “你看婉玉就是个例子,她保守拘谨,木讷无趣,所以那薛二新婚便惦记着别人。”宫夫人语重心长道:“这里面有许多奥秘诀窍,你慢慢体会,铜镜是一定要看的啊,女儿。”
  宫卿被调、教的面红耳赤,却也知道母亲是一片苦心,句句在理。
  
  吃过午饭,慕沉泓便和宫卿离开了宫府。
  
  临行前,宫夫人对着女儿比了个圆圈,意指铜镜。
  宫卿一下子明白过来,羞红了脸颊,忙上了皇辇。
  
  慕沉泓问:“岳母方才是什么意思?”
  宫卿羞道:“让你我团圆美满的意思。”
  慕沉泓笑道:“岳母当是个有趣的人。”
  
  回到东宫,趁着慕沉泓去了勤政殿,宫卿悄悄关了门,将那压箱底的铜镜拿了出来,虽是屋内无人,她也看的羞赧不已。其中有几种这几日已试过了,还有几种却是看着便觉得匪夷所思,面红心跳。
  
  看到紧要处,身上不知不觉便有些发热,好似有股子欲念便被勾了起来。她连忙起身,想将铜镜收起来,依旧放回到箱子底。
  就在这时,她闻见了一股熟悉的清新味道,这几日天天和慕沉泓耳鬓厮磨,对他的气息再是熟悉不过。
  她连忙回头,将那铜镜背在身后。果然,他悄无声息地站在她身后,笑吟吟的看着她,正欲突袭。
  
  宫卿嗔道:“你总是这样悄不作声的吓人一跳。”
  “你身后拿着什么?”
  宫卿忙道:“没什么,镜子。”
  
  一看娇妻那脸上浮起的娇俏红晕,他便知道不会这么简单。便笑着猛一伸手,将她搂在怀里,然后就将她手里的铜镜抢了下来。
  
  他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原来卿卿在研习这个。”
  
  听到“研习”这个词,宫卿的脸上快要滚烫,他脸上那一抹戏谑促狭的俊美笑容真真是可恶之极。
  她羞恼地去抢:“快还给我。”
  
  他手一抬便避开了,笑嘻嘻道:“为夫亲自来给卿卿演示一番如何?卿卿想要那一式?”他指着铜镜,“是这个,还是这个”
  
  美人一看情势不妙,也不要铜镜了,想要逃之夭夭。
  他那里肯放。将她打横一抱放入了帐中,压在她身上笑道:“要不,十八式试全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太子:理路要与实践相结合,光看不练不是硬道理
卿卿:不
太子:不试全,卿卿怎么知道喜欢那一式
卿卿:湿巾大银快来救我
湿巾:要过年了......
太子:新年礼物李万福已经给大银送去了,请大银速速回家查收
湿巾:殿下你真是善解人意啊
太子:大银,下一章我们作者有话说吧,你懂的
湿巾:......卿卿你多保重啊......
46
46、V章 ...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她连忙起身想逃,可是裙子却被他压住了。
回宫之后她换上了那条十二破的间裙。那淡粉翠绿的裙裾如同一朵盛开的花,铺展开来娇艳无比,越发衬得她一张含羞带嗔的脸蛋闭月羞花,沉鱼落雁。
间裙极其轻薄飘逸,让他想起了琼林宴上,她便是一袭淡绿色的轻纱裙,艳惊四座。
他当时看着便很想撕了那裙子,仿佛上天知晓他心意,让那东风助他达成所愿,玉扳指上的金丝巧极了将那轻纱挂破,而今次,他更想亲手撕了身下的这裙子。
他坐起身,眸色沉沉,似笑非笑地挑起她的裙子,微微用力一扯,只听得撕拉一声,那间裙中的一破便被他撕开了,接着便是第二破。宫卿初时还当他是打算放过自己,且瞧着他将自己的间裙一条条的撕了,又急又羞,和他拉扯起来。
她那股子力气如何能和他比,拉扯抢夺不过是平添了几分闺房情趣而已。
他笑嘻嘻的将那间裙的十二破悉数撕开,瞬间,春色乍现。那雪白的玉腿,从十二破的间隙里若隐若现,是怎么挡也挡不住。
宫卿羞得无法自制,偏巧他满目都是春色,笑得可恶之极,宫卿也恼了,伸手便去撕他的衣服,可惜人家那是缎子锦袍,她抓了两把却惹得他笑得更欢快。
“为夫自己脱,不劳卿卿动手。”
说着,那暗紫绣金龙的锦袍便被他脱了,眼看情势越发不妙,她也不报仇了,跳下床便想跑。这一挪步子,越发的春光四泄,她又羞又恼,转身便挠了过去。
他抓住她的手,将她压到身下,笑道:“卿卿还有这十二破的裙子么?”
她羞恼万状:“有也不穿了。”
“那为夫替你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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