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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魂——七里海

_2 百开水(当代)
  在七海的认知里面高杉晋助无疑是干部的优良人选,而坂田银时则是更适合急先锋,坂本辰马和桂小太郎无论怎么看都是干部样,但是至于为什么他们要沦落到偷听的地步她也不知道,所以七海深深的同情起顶头上司来——在一群脑残之中,正常人的压力不是一般的大。
  
  坂田银时第一个跳了下去,做坏事还这么问心无愧恐怕就只有他一个人了,跳下去的同时还顺便带上了七海,坂本辰马和桂也依次跳了下来。站在这群人的中间七海顿时觉得芒刺在背,而面对顶头上司强压的目光更是不好受,于是当机立断抽出银时的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做出大义凛然的样子说道,“头儿,我被坂田银时逼着过来的,他说我不过来的话就要杀了我!”
  
  “喂喂那是哪个外星人说的话啊?还有你不要变得这么快啊混蛋!”银时收回自己的武士刀大大咧咧的吐槽,完全无视了大岛这类保守派几乎算的上是敌视的目光。
  
  “咳,既然你们都来了,”高杉一一扫过这四个人,最后视线锁定到看上去稍微有些靠谱的七海身上,说道,“七海,你认为什么样的方式才是对抗天人的最好方法。”
  
  七海想了一会儿,看上去一本正经的说道,“把假发扔到天人那边,等假发把他们全都感染成了深度脑残我们要打赢他们简直是轻而易举。”平心而论七海觉得这是最好的方法,却没想到没到高杉开口点评,坂田银时就一副“你这个白痴”外加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杀过来,然后重重的敲上她的头,“你绝对是傻了吧!你以为假发是T病毒携带者吗?!”
  
  “不是假发,是桂。”桂还是说着他一成不变的口癖,然后摸着下巴思索了一番,说道,“如果这样就能取得攘夷的胜利的话,我愿意以身涉险。”
  
  “以身涉险你妹啊!假发你清醒一点这家伙根本就是在损你吧!”
  “啊哈哈,但是听上还真是一个好办法啊。”
  “你是什么时候听出来这是一个好办法的啊!”
  “不是假发,是桂。”
  ……
  
  原本是新晋派和保守派剑拔弩张的商讨会议,到最后居然变成了这几个家伙的吐槽大会,大岛这一派再也忍受不了,丢下个看一群白痴的眼神之后就飘然而去,其中看一群白痴的眼神还包括高杉。高杉晋助自尊心极高,当场脸就黑了,七海小心翼翼的凑过去,完全就是一个誓死追随黑帮老大的小弟,“头儿,要不要我做掉他?”
  
  “叫我队长。”高杉晋助对七海的称呼不是一般的执着,他皱了皱眉头,然后不放心的嘱咐道,“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喂喂你们到底在商量些什么啊?我可是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了哦!”银时第一个叫了出来,然后叫上了桂,“喂假发,你看看他们两个好像在策划着什么阴谋哦!”
  
  “不是假发,是桂。”桂不厌其烦的重复道,看着高杉七海两人,“可否让我也参与?”
  “……这可是犯罪行动假发你不要你的贞操了吗?!”银时不死心又拽上了坂本辰马,“坂本我只要你一定会站在我这边的……请务必跟我一起阻止这三个家伙!”
  
  而坂本辰马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高杉这一边,“啊哈哈,打算什么出手?”
  “喂喂你们四个——!好歹也算上我啊!”
  
  ********
  
  七海并不擅长剑术,以前打擂台的时候都是赤手空拳,尽管上过战场,但是也只是胡乱挥舞,要说到真正的剑术她也不太明白。队伍在这期间得到了暂时的休息调整,而七海则是想趁这段时间好好琢磨琢磨自己的剑术。而当她屁颠屁颠的去讨教威名震彻敌我两方的白夜叉坂田银时大爷的时候,对方只是挖了挖鼻孔,说什么想要学好剑术就要学好剑人合一。说白了根本就什么也没有说,导致七海一直都在思索银时说的剑人合一是不是贱人合一。
  
  “如果想要学好剑术的话,就要潜心修行摒除一切杂念,坚定意志一心向前。”狂乱贵公子桂小太郎如是说道,“坚信吧,坚信总有一天……你的刀会变成美少女。”
  七海一个没忍住连刀带鞘砸在假发的头上。
  
  刀变成美少女什么的……你当老娘是后宫漫的男主角吗?还是说你贵公子的表面下隐藏的是一颗OTAKU的狂乱之心!
  
  “啊哈哈哈,剑术修行什么的我好像没怎么在意这些,不过我想如果七海你想做的话就一定能够成功。”传说中如同怪物一样强的男人坂本辰马如是说道,“刀之美少女……果然还是双马尾比较好啊。”
  七海流着泪连刀带鞘砸了过去。
  
  我靠啊为毛每个人都要想到刀之美少女?还是说每一个男人心中都有这么一块美少女的圣地?但是老娘不带把儿啊啊啊混蛋!
  
  七海躲在树荫下面潜心贯注的挥着刀,而坂田银时则是率领这一帮大老爷们儿浩浩荡荡的出发,还带着浴巾,“喂喂喂,一心期望自己的刀变成美少女的七海,有没有兴趣跟哥哥我们去搓澡啊?”
  
  “我说你的那一串定语修饰根本就是多余的吧!”七海几经忍耐才没把刀丢出去,本来想一口答应,但是又忽然想起自己缺少男人最重要的东西,脸色变了变还是摇了摇头,“你们自己去吧。”
  
  闻言,坂田银时忽然露出很猥琐的笑,“莫非是因为太小了被我们看见所以才拒绝的吗?”
  “银时,不要揭别人的创伤!”桂小太郎义正言辞的开口。
  
  ……这不是小不小的问题是老娘根本就没有的问题!七海偏过头,“男人跟男人洗,总有一天会洗出问题来的。”
  一片寂静。
  
  “高杉,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搓澡?”银时叫住了路过的高杉。
  “你们自己去就好。”高杉果断拒绝。
  
  银时没趣儿的“切”了一声,然后率领一干人等浩浩荡荡的离开。
  
  一群大老爷们儿走了之后,七海才继续挥着自己的刀,琢磨着传说当中的剑术。而此时高杉晋助却站在七海的面前,拨出了刀,俊朗的脸上带着肃杀,以至于让七海错认为站在他面前的不是自己而是天人,“跟我干上一场吧。”
  
  七海随意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双手握刀,严阵以待。
  
  几乎是同时,两个人握着刀冲向了对方,“咣”一声金属碰撞的声音几乎让七海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叫了起来。跟上战场不同,七海在这个时候感受到的并不是压抑得难以呼吸的感觉,而是头皮发麻全身战栗的兴奋感。身上流淌的天人的血液几乎都要尖叫起来了,她压抑着自己才不让自己露出兴奋的笑容。
  
  “让我看看你的实力到底有多少吧。”高杉晋助似乎也很高兴跟她交上手,嘴角竟然露出了浅浅的弧度,然后手上一个用力朝她的腹部砍去,看来高杉根本就没打算手下留情。
  险险躲开之后,七海也笑了起来——她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难道你就只有这么一点儿器量吗?哼,我还以为有多了不起呢。”
  “头儿,被我虐惨了不要怪我哦。”
  “哼,自大的家伙。”
  
  *********
  
  等银时他们回来的时候没有看见高杉,只看见趴在树荫下累得半死的七海,其他人只当是这小子练得太过头了也没去管她,而银时则是走到七海的面前拉了她一把,暗红色死鱼眼看着她,“喂,你小子跟高杉那家伙交上手了吧?”
  
  七海闷着点点头,银时以为是她输了才闷闷不乐,实际上是七海在苦恼自己的战斗本能居然这么容易就被激了出来。银时安慰似的撞了撞她的肩膀,“高杉那家伙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练习剑术了,在我们中间也是除了我之外最强的(七海抽搐了一下)……喂喂喂你那是什么表情啊?阿银我可是很强的哦!……算了,不要因为这么一点失败就灰心丧气,这样还算得上是一个武士吗!”
  
  真搞不懂为什么会被这样的人说教……七海干脆把身子斜在他的身上,“我才没输。”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只要心里没认输就是没输。”
  
  银时好笑的看了看她,然后一只手握成空心,装作握着话筒,“你好我是阿银,请问你跟高杉过招之后的感想是什么呢?”将手递在七海的嘴边。
  
  “第一,那家伙强得一塌糊涂,我纯粹是在找虐;第二,那家伙抽我抽得好像很爽;第三,我现在还活着真好,我想懂得了生命的宝贵;最后,”七海捂着脸,好像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我感觉这事儿还没完……”
  
  戳开七海靠过来的脑袋,银时一脸嫌弃的跳开,“你身上实在是太臭了!先给我把身体洗干净再跟我讨论这些!”
  七海闻了闻身上,差点儿没晕倒。
  
  ********
  
  七海跟高杉的交手算不上输,也不算赢,虽然她自己被虐得死去活来,但是高杉也累得半死。跟高杉交手之后,七海才认识到自己问题的严重性——在跟高杉交手的过程中,她竟然有那么一瞬间有过想要杀死对方的念头——这实在是太可怕了,她简直是要疯了。
  
  在确定所有人都睡着了之后,七海才蹑手蹑脚的跑出临时营地,找到白天看中的小溪。自从掉在战场上之后她就一直没有洗过澡,身上臭得跟什么似的,如果再不洗澡的话她很有可能会被坂田银时嘲笑致死。虽然在脑子里面有过[女孩子去洗澡绝对会被发现的]的念头,但是想了想她还是决定去,毕竟她一向运气很好——事实上她的运气的确是好,别人都是被其他人发现洗澡,而她是发现别人在洗澡。
  
  来到溪边,她本来想动作麻利的剥光衣服,但是脱到一半鼻子里面却传来一丝人的味道,于是停下脱衣服的动作,而对方好像也发现了她一样,一阵水声之后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传了过来,“是谁?”那个声音停了下一下,又响了起来,“敢靠过来的话就杀了你。”声线偏于中性,由于先入为主的观念,七海自动将这个人划为[能生孩子]的范围。
  
  月光从灰蒙蒙的夜空中露了一些出来,清亮的月光洋洋洒洒的落了下来,正好洒在水面上,借着月光和水面的反光七海才算看清楚那个人的……一部分,如果七海是个男的话绝对会狞笑着冲过去,毕竟太诱人了……虽然身体都在水里面,脸也只露出了两只眼睛以及其上的部分,但是单看微微上挑的眼睛和柔顺的紫色头发,就有让人喷鼻血的冲动。
  
  可惜七海是个不带把儿,所以狠狠扼腕了一把把头偏了过去。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之后,狠狠的唾弃了自己一把:两个都是女的为毛我要心虚?无意识的搔了搔自己的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头发已经长到肩膀了,夜晚的凉风刮在她基本上裸着的肩膀,冷得她打了个寒噤。
  
  这个时间……这个地点……我是流氓吗?七海狠狠的吐槽自己。
  
  “你是谁?”她终于开了口。
  
  不知道是不是夜晚太过于寒凉的原因,居然把她的声音衬托得有些空灵,听上去压根儿就是一女的。等了半天也没见得对方回答,七海这才慢条斯理的整理好衣服。
  
  “名字。”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
  七海挠了挠头,脑子里面闪过白天被高杉虐得何其凄惨的模样,露出一个阴测测的笑容。
  
  “我叫高杉晋助。”
  
被罚写检讨
  七海身上的伤差不多全都好了,为了防止别人起疑,特意在身上缠上绷带,看上去受的伤还没有好一样。之前身上穿的衣服早就破破烂烂外加血迹斑斑还有泥土,七海嫌洗着麻烦,干脆超体型相近的桂小太郎借一身衣服。头发也差不多长到肩膀了,七海本来想着一道喀嚓掉,但是想了想还是扎了起来。本来七海长得就不错,应该说是很好,在打理了一番之后又是一枚翩翩美少年问世——可惜是在战场上,只求天人不要好这一口就行。
  
  在高杉的鞭策之下(相信我绝对是鞭策),七海的实力可以说是一日千里,与其自己琢磨来琢磨去还不如直接找个高人来打上一架,对于七海这种天人欠抽的来说显然后面一种方法好了很多。七海曾经很傻逼到跟其他人干架,至于这个其他人就是那三个强到牛逼的人,结果可想而知,而轮番试了个遍之后七海发了毒誓以后再也不跟坂田银时动手——跟这丫的哪是干架?明明就是找虐!何止是虐,简直是在生于死的边缘徘徊着。
  
  银时叫七海去吃饭的时候,七海就像一坨淤泥一样。银时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又被高杉狠狠地练了吧?”
  
  七海现在连还嘴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招招手,示意对方把她扶起来。坂田银时就是这一点好,无论平时怎么打打闹闹,但是在真正需要的时候总是会第一个伸出手——但是并不包括七海抄花,银时并不打算把她拉起来,只是悠哉的开口道,“说起来今天的饭好像快没有了?”
  
  七海脸色微变,然后直接冲了出去,快得连银时都不由得啧啧赞叹。七海并不像夜兔族那样巨能吃,应该说她的食量很有限,就像车要加一定量的油一样她只要食用一定量的食物就可以保证身体各项机能的正常运作,跟地球人比起来她的身体功能不知道好到什么程度。但是如果没有一定量的补足的话,结果可想而知。
  
  幸好七海到的时候还有剩余,食用完毕之后身上的疲惫都一扫而光。再过一个小时就是鬼兵队集合的时间,在此之前七海撑着刀坐在门廊上——那是她最喜欢的位置。
  
  现在七海算是刀不离身,不知道是好是坏,桂小太郎曾经说过现在的她跟以前的银时一样,常常把刀带在身上,就连睡觉的时候也是一样。
  
  “喂,万海,你有没有觉得最近高杉有些奇怪?银时靠在门廊上问道。
  
  “万海那货是谁啊,我叫七海。”七海摸着下巴,琢磨了一会儿,说道,“的确,我觉得那家伙越来越鬼畜了。”
  
  “不是哪方面的啦!”银时用死鱼眼瞪了她一下,“你看啊,我发现高杉最近老是走神。那可是高杉啊!就算是睡觉也要睁着眼睛的高杉晋助啊!居然会走神……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七海想了想,“生理期。”
  
  银时把她的头摁在地上,“是恋爱啊混蛋!”
  
  “恋爱……那是毛?”七海一拳揍向银时的腹部,平淡的开口。在她的认知里面只有吃饭睡觉打架谋杀亲夫,至于恋爱……她连听都没有听过,当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银时吃痛的捂住腹部,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她,“喂喂不是吧,少年,你现在可是花季啊!怎么会不知道恋爱是什么?你平日都没有藏几本带点儿颜色的书籍吗?”七海的表情还是一片茫然,银时叹了一口气,自知教导后辈的责任如何之大,用一种深沉的口气说道,“所谓的恋爱啊,无非就是吃吃饭调调情然后进到Love Hotel,最后成功的打开大腿之间……”
  
  “诶诶诶?还要打开大腿之间吗?”七海说出了自己的疑问,“不是只要吃掉就可以了
  吗?”七海的脑海中的确是真正意义上的吃掉,但是坂田银时脑海中的东西则是扭曲意义上的吃掉不得不打上马赛克的那一种。
  
  “给我适可而止吧!不打开大腿之间你怎么吃掉?!”银时怒斥。
  ……用嘴吃呗,七海心里面说道,但是却没有说出来,因为如果她说出来的话坂田银时肯定又是一阵长篇大论。
  
  “银时,想不到你也如此的肤浅。”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桂小太郎站在一边反驳道,他双手环胸,看上去就是一个好手,七海顿时用瞻仰佛祖的目光瞻仰桂小太郎——比起脑子里面全部都是马赛克的坂田银时,还是长相清秀一看就是个中好手的桂小太郎更加靠谱,毕竟这关乎自己以后谋杀亲夫的大计,万万马虎不得。
  
  桂一本正经的说道,“所谓的恋爱,就是少男少女心中萌动的开始,而最佳的地点就是电影院,在一片漆黑之中彼此的感情会突飞猛进。对方的情绪涨到最高.潮的时候,才是打开大腿之间的最好时机!”
  
  “……说到底还是要打开大腿吗!”七海和银时冲上去给了桂一顿胖揍。
  坂田银时拍拍手,顿时感慨万分,“高杉竟然也会恋爱……我还以为他这辈子只要松阳老师就行了。”
  
  听见一个陌生的人名,七海问道,“松阳?那是谁?”
  
  然后是一阵可怕的沉默。只要有这两个家伙出现的地方就一定会吵吵闹闹的,现在突然一下子两个都不说话了,感觉还真的有一点儿不习惯。七海不知道松阳是谁,但是直觉告诉她这个人对这三个人而言都很重要,至于重要到什么程度她不知道。七海心中忽然涌起小小的愧疚感,小声说道,“那个……不想说的话可以……”
  
  七海还没有将后半句说出来,坂田银时就中肯的开口,“松阳老师是让高杉那家伙堕入师生恋同性恋双重禁忌深渊的人。”
  
  七海的脑子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呆呆的从喉咙蹦出一个单音节,“啥?”
  
  *********
  
  经过银时和假发的那么一搅和,七海自然就错过了鬼兵队集合的时间。等到她赶到的时候迎接她的就是自家队长黑青的脸——虽然依旧那么帅气——七海默默流泪,宽慰自己道:不就是一顿胖揍吗?随便你怎么虐好了……
  
  “写一份五千字的检讨。”出乎她的意料,高杉并没有胖揍她一顿,而是让她写检讨,七海差点儿没有感动到跪下来说谢主隆恩。但是之后七海就犯了愁,因为她是个文盲,从小到大从来都没有念过书,普通点儿来说就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写一份五千字的检讨对于别人来说磨一下脑子憋一下就写出来了,但是对于她来说她宁可选择上战场被天人活活砍死也不愿意拿起笔杆子——由此她深深质疑起来,高杉是不是故意的。
  
  所以七海决定去找别人帮忙。她第一个想到的居然是坂田银时——比起坂本辰马桂小太郎这种一眼望去绝对没有写过检讨的人,坂田银时似乎是属于写检讨是人生最重要的组成部分的类型。当她摆脱对方的时候,银时只是挖了挖鼻孔然后把鼻屎擦在她的衣服上——她当然狠狠揍了他一拳——然后说“我是那种会写检讨的人吗?”,七海再也抑制不住把他的头摁进地里。
  
  “说起来,高杉居然只罚你写检讨……”银时摸了摸下巴,好像正在思考什么千古未解的谜题,“他脑子抽了吧?”
  
  七海白了他一眼,“不要拿我们英明神武的队长大人跟你比较。”
  
  “难道我很差劲吗?”银时这么说着,然后得到了七海一个很肯定的眼神,“说起来难道你以前都没有念过书吗?”七海摇了摇头,“没有人教你识字?”七海还是摇头,“……没文化,真可怕。”银时得出结论,紧接着腹部挨上重重的一击。
  
  坂田银时从自己怀里面掏了掏,七海看了半天,终于从里面掏出来一本绿色封面的书,然后炫耀似的在七海眼前晃了晃,递在她的手上,“这个先借给你吧,感谢你死去的爸爸妈妈保佑你碰上阿银我这么好的人吧。”他停了一下,看了那本绿皮书一眼,“喂,给我像对待你爸爸妈妈的灵位一样对待它,如果让我发现有什么褶皱的话我可饶不了你哦!”说完,又恶作剧一样揉了揉七海的头最后才扬长而去。
  
  七海翻了翻那本绿皮书,保存得非常完好,很难想像像坂田银时那样邋遢的人居然会这么珍惜的对待一本书。随意的翻了翻,七海发现那本书的边角有些泛黄了,看来已经有一些年头了,想到这里,七海愣了一下,坂田银时那个家伙该不会天天都把这本书带在身上的吧?真是想不到啊……七海心中突然涌起了自己也说不清楚的情愫,但是这种情愫很快就被压抑下去了——老娘一个字都不认识你给我一本书干毛啊啊啊啊啊啊!
  
  **********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靠靠靠,为什么我还要写检讨~
  
  作者说要开挂。七海作为一个顶级文盲当然啃不动那本书,但是在半个天人之血——也就是作者开的挂——的帮助下,脑子里面自动将那些文字翻译过来,也就是说作者给她开了语言外挂——不这样难道你们还想看一个文盲的求学之路之类的故事吗?我是在为你们着想啊混蛋!
  
  七海花了五天的时间终于将那一份五千字的检讨写完了,平均一天写一千字,至于一个小时写多少字你们自己去算吧。写完之后七海把这份检讨拿给看上去就学识渊博的坂本辰马看,【学识渊博】的坂本辰马看完之后直呼乃是惊世佳作,不仅用了首尾呼应一语双关环境描写侧面烘托白描渲染衬托动静结合托物言志等等手法,而且还用了肖像描写动作描写神态描写细节描写心理描写等等全方位的写出了本人的愧疚之情,并且扬言要把这份检讨裱起来作为历史的文明流传下去,为后人做好写检讨的榜样。
  
  在成功凑完一百一十四个字之后,七海终于将自己的那一份检讨上交给了顶头上司高杉晋助。高杉收下检讨之后挥挥手,让七海下去,殊不知这厮在交过检讨之后就逃之夭夭了。高杉自然不会去管这些,而是逐字逐句的看着传说中的检讨。
  
  吾深感此事不对之处,特做此检讨以彰本人自责之情愧疚之心,×××××……×××……高杉看完之后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怎么如此一般?然而当他的眼睛移到下一排的时候,高杉突然觉得全身上下气血泉涌,一股灵气游走全身经脉最后直冲天灵盖,他的耳边似乎有什么在嗡嗡作响也许是战士黎明前的呼喊,抑或许是野兽在捕获猎物之前不得不抑制住自己的气喘,而他的眼中早已是白茫茫的一片,他的脑海中只浮现出七海的模样,除此之外什么都容不下。等高杉回过神的时候他早就拔出了自己的刀——如此锋利,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最后一句话是——PS:某个自然卷说头儿您曾经跟自己的老师堕入双层禁忌的深渊,这件事情是真的吗?可不可以详细的说明?
  
  高杉吸气再呼气,最后难以抑制的开口,“——七海!!”
  
  ——总而言之,高杉晋助发飙了。
  
驴克思是甚
  做人的第一准则就是惹什么都不能惹到曾经有一段禁忌之恋的人,七海很是惆怅,她顿时觉得自己的人生意义就是拿来被人虐。被高杉晋助虐得连人都算不上的七海抄花再一次被坂田银时给嫌弃了——所以说为毛什么地方都会有你出现啊喂——七海闻了闻自己身上,差点儿把自己给熏死。
  
  如果说女扮男装去洗澡等于被发现的话,那么这个等式在七海的脑中完全被否定了,她七海抄花充其量也就只有偷看别人的份儿。入夜以后,七海等到全部的人都睡着了才拿着刀蹑手蹑脚地跑了出去,来到之前看见的那条小溪,探测到没有人之后才把刀放在一边,动作麻利地脱衣服,然后迫不及待的进到水里面。
  
  刚刚进水的时候冷得直打颤,但是到了后来还是好了很多,七海利索把全身上下都搓了搓,她可不想在这里呆多久。自从上了战场之后她就再也没有洗过澡了,如果这一洗居然有一种超脱的享受。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非常熟悉到欠扁的声音响了起来,“喂,什么人?”
  
  无论你在哪里洗澡,总会被人发现。
  
  七海在想要去撞墙的同时,也在思考如果现在自己抱着拼死的决心杀死对方的可能性有多少。
  
  七海在对方开口的同时就把身子埋在水下,只留下一颗头浮在水面上,远远望去不把人吓死才怪。而站在她面前的却是驰骋沙场的白色修罗坂田银时,借着月光七海看见对方赤.裸着上半身,暗红色的死鱼眼正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好像她是什么怪物。然而在之后,坂田银时却极其爽朗的说道,“原来是万海啊,我还以为是哪个美女呢!切,害我白期待了这么久。”
  
  七海把身子泡在水里面不说话,她需要冷静一下,才不至于冲出去跟他玩命儿。
  
  “喂,高杉假发坂本,万海也在这里,快点过来。”银时转身向后摆了摆手,之后从后面出来了三个人,杯具得跟他口中所说的人名一样。
  
  桂褪去了衣服,原本绑起来的头发也散了下来,看上去要多美就有多美,“不是假发,是桂。”不过前提是忽略他是个脑残的事实。
  
  “啊哈哈哈,原来七海也在这里啊。”坂本辰马依旧是没大脑的笑着,他的笑声在七海的耳中异常刺耳。这两个人也就算了,问题是高杉晋助也在这里……在她心中神一样的高杉晋助居然也跟凡夫俗子一样会洗澡……
  
  ………………这是个神马情况啊啊啊啊啊啊!
  
  七海的脑子由于高速运转终于导致CPU被烧坏,重启时间需要两分钟。而在这两分钟之内其他四个人都已经下水了,在七海反应过来之后为时已晚,用稍微暧昧一点儿的说法就是她正在跟×××鸳鸯戏水,而这个鸳还不止一个。七海把鼻子以下的部分都浸在了水里面,都一次感觉到自己跟这个世界完全脱节。而她已经有些僵硬的大脑只能想一个事情——那就是她现在拿着刀灭了这四个人的可能性有多少。
  
  而这个可能性连零都没有,呈负值,七海只能默默地把自己泡在水里面心里面记上这一账,准备来日再算。
  
  如果一个女生在洗澡的时候被人看见了,那么她的选择有哪几种呢?A,尖叫,并且让对方负责——这个好,问题是对方有四个,玩NP吗?她还没有那个气魄以及体格;B,抱着必死的决心让这几个人跟世界说拜拜——七海本人支持这个,但是她打不过,真正跟世界说拜拜的可能就是她;C,苦苦央求他们不要把自己是个女生的身份说出去——好吧,直接进入下一个;D,静观其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七海点头赞成。
  
  四个大老爷们儿边洗澡边聊天,虽然聊的什么七海没兴趣听,但是并没有想象中的惊讶她是个女子是事实——这个反应不错……不错个头啊!老娘看上去就有那么不像女人吗?我都脱光了居然还看不出来?!七海嘴角抽搐。
  
  “说起来居然没有女孩子在这里洗澡啊……”银时望天惆怅了一下,“我还以为少年漫当中的这个设定会一成不变的……”
  
  不不不,这个设定还真的是一成不变的,老娘就是一个女的啊!七海幽怨的看了他一眼,就在这个时候,像是感应到她幽怨的眼神一样,银时回过头不解地望着她,“万海,就算没有看见女人洗澡也不用怨恨到这种地步吧?”
  
  七海的眼神更加的幽怨了。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四个人都打算回去了,高杉见她还呆在水里面,象征性的说道,“你还不回去吗?”
  
  七海摇了摇头,心说如果现在上岸不就真的看光了吗,“不用,我还想多呆一会儿。”
  
  高杉也没去管她,自顾自地走了。这几个人走了之后,七海一下子钻进水里面,将自己处在一个绝对隔绝的境地,河水的冰冷正好适合她发热的头脑。她现在急需冷静,但是事与愿违,七海浮出水面,再也忍受不住的大喊起来,“我靠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老娘就算是脱光了你们丫的都看不出来吗?我是有多没有女人像啊!
  
  ***********
  
  心灵遭受了沉重打击的七海抄花回去之后干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狠狠诅咒着四个人,虽然小小的怨念了一下自己为毛胸这么小,但是却把更多的错怪在那四个人没长眼睛。在冷水里面泡的太久了,七海回去之后觉得头昏脑胀,倒头就睡。在梦里面她还梦见自己把这四个人砍成了肉酱。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一切都是如此的正常,部队还在继续休整,昨天晚上头昏脑胀的不适感烟消云散,天人的体格就是这一点好,七海从来没有生过病。本来一大早就去练练剑术,但是一睁眼七海就看见了一个奇怪的东西——应该说是人。
  
  一个糟老头,胡子就像白色的泡沫一样浮在脸上,脸上的皱纹就像刀刻一样,而眉毛下露出的细长的眼睛闪烁着莫名的光。七海一时之间还搞不清楚这个人是谁,随意对旁边的一个人说道,“这个老头是谁?”
  
  被问到的那个人怪异的瞅了她一眼,“……什么老头?”
  “就是长相有些猥琐的那个。”
  “……猥琐?”
  
  七海默,看着对方完全迷茫的眼神,摆手让他走,听见“你神经病”的骂咧声,七海顿时觉得这个世界是如此的不真实。再把目光投向那个一直看着自己的糟老头,七海抹了抹额角渗出的汗,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走了出去,而那个糟老头却紧随其后,七海加快脚步,而糟老头也紧紧跟在她的后面,七海回头一看——我了勒个去,丫的根本就没有脚!
  
  七海内牛满面。
  
  眼睛瞅到一个白色的背影,七海忙不迭的凑过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坂田银时回过头来看了看她,暗红色的死鱼眼从一开始平静到后来的震精。紧接着威名震彻两方的白夜叉坂田银时满头冒汗,其程度比七海更甚。“你也看见了?”七海试探性的问道。
  
  坂田银时止不住的挖鼻孔,满头大汗,而挖出来的鼻血甚至糊在了他的脸上,“什、什么?你说看见了什么?阿银我什么都没有看见哦,阿银我可不是那种灵异体质,什么幽灵啊阴魂啊我什么都看不见哦,如果想要拿这个来吓我的话我可是不会怕的哦……”
  
  七海把他的头摁进地里面,“喂喂!你的确是看见了那个老头了吧!不要狡辩!”
  
  “什么老头?哈?能麻烦你仔细说一下吗?什么老头啊……阿银我看见的就只有你心中的老头!没错,就是你那日渐苍老的内心!”坂田银时强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鼻梁挨上了七海重重的一拳,刹那间鲜血四溢。
  
  坂田银时捂住流血不止的鼻子,“冷静一点!快点去找黑崎一护!”
  七海捂脸,“我看该冷静的人应该是你吧!”
  
  正当两个人慌乱不已的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糟老头终于开口说话来,“那个,其实我在生前也很喜欢调情……”
  七海:“他刚刚说……生前?”
  银时僵硬的点点头。
  
  两个人瞬间僵硬,就在此时桂小太郎径自走了过来,穿过了老人的身体走到他们俩的跟前,不解的看着这两只惊恐万分的表情,“七海,银时,你们……怎么了?”
  
  “妈啊啊啊!!”桂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七海和银时大吼一声便快步冲了出去,只留下一阵微微摇曳的风,吹起桂垂在一边的头发。七海发誓,她这一辈子都没有飙过这么高的时速,更可怕的是坂田银时居然能够跟她并驾齐驱!刮过的强风把她的头发吹了起来,她的眼睛被风刮得生疼,眼泪鼻涕什么的都恨不得飙了出来。
  
  “喂喂!好好想一想昨天你有没有干过什么事情!”银时大声吼道,完全不在意周围旁人惊诧的眼神。
  七海想了一会儿,以同样大的分贝回答,“我除了诅咒了一下你们就没有干过别的了!”
  ……
  
  两人同时止步。
  银时一下子掐住七海的脖子,边掐边晃,“你丫的绝对是脑残了吧!谁会没事诅咒别人啊?你到底对我们有多大的怨念啊喂!现在居然召唤出了这种恶灵连黑崎一护都搞不定啊!”
  
  七海被他掐得连气得喘不上,眼角瞟到一边看好戏的糟老头,惊恐之余嘴里面还支支吾吾地说些什么,银时似乎感应到了她的想法,僵硬的把头偏到一边,随后又是一阵夺命狂奔。正前方出现高杉晋助的身影,七海几乎是飞扑过去死死抱住高杉的左大腿。在她的心中高杉队长身上的那一股浩然正气一定可以压制住恶灵!
  
  “你们在干什么?”高杉有一丝不悦,七海抱住了高杉的左大腿,而银时则是占领了高杉的右大腿。
  “驱邪避孕!!”居然出乎意料的一致。
  高杉:“……”
  
  回过头来,那个糟老头靠在高杉的身上,一只手拿着烟斗,另一只手抚摸着高杉的脸庞,而高杉本人却没有发现,仍旧是不悦的看着抱着他大腿的两个人。糟老头吸了一口烟,然后缓缓的吐了出来,烟雾缭绕,口气略带沧桑,“其实,我对这样的男子很有好感的~”
  
  “妈呀啊啊啊!!”两个人舍弃了高杉的大腿绝尘而去。
  
  如果给她一次重来的机会的话,七海抄花绝对不会选择诅咒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方式,而是直接找这四个人拼命。七海自诩天不怕地不怕,唯一怕的就是这个东西,她对这种看不见的东西怀有深深的恐惧。如果是具有实体的敌人的话砍死就好了,但是这种只能看得见却摸不到的东西她就只有逃命的份儿了。不知道跑了多久,已经跑到了营地外面去了,他们所处在一个荒凉的街道上,两边的房屋破破烂烂的,透露出露骨的萧瑟。七海和银时双双止步,干脆瘫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上战场都没有这么累过……七海抹了抹头上的汗,也许是大量运动过后的原因,她身上软绵绵的,一点儿力气都没有,而她旁边的银时差不多也是这种情况。
  
  “现在的年轻人啊……”糟老头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们俩的面前,嘴里面叼着烟斗,继续吞云吐雾。
  七海跟银时对视一眼,然后抱作一团瑟瑟发抖。
  
  “你们怕什么?老朽又不会伤害你们。”似乎对他们的反应十分的不悦,糟老头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其实我是为了宣扬新思想而前来的,而你们两个就是我所选中的人!”
  
  银时:“新、新思想?什么思想?跟怨灵友好相处的思想吗?”
  
  这么说的后果就是银时被狠狠地揍了一拳,顿时飙血,倒地不起。糟老头把手掰的吱嘎作响,风吹乱了他的白发,七海正襟危坐,满头大汗,乖乖受教,“听好了,我的名字叫驴克思。”
  
  ………………………………………………
  驴克思是个甚?!
  
纠结于处男
  在七海心中老头就应该乖乖进养老院回顾一下自己青春的日子另外寻觅自己的第哔春,她从来没有见过一个老头竟然如此的……猥琐。是这个世界玄幻了?还是她这个人魔障了?七海觉得自己自从参加攘夷之后越来越神经了,连幽灵这种不切实际的东西都看得到,她可以期待自己什么时候可以开写轮眼,或者说有一把斩魄刀。
  
  “现在的年轻人啊都注重表面,而没有注意到真正的内涵。”名叫驴克思的老头惆怅了一会儿,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瞪了一下装死当中的坂田银适和正襟危坐不停冒汗的七海抄花。被这么一瞪七海顿时手忙脚乱的拉起银时:开什么玩笑,要是因为这个家伙自己而死在这种地方,她的梦想怎么办?她要怎么谋杀亲夫生孩子?
  
  驴克思很满意七海的动作,眯起眼睛点了点头,白色泡沫般的胡子无风自动,颇有几分仙人的风采,“但是,你们两个毕竟是我选中的人……而我的使命就是要向你们灌输真理。”说着,他把手放进自己的内裤里面掏啊掏,掏了半天,终于掏出来了一个黑色小本本,上面赫然写着[共○主义宣言]的字样。七海一瞬间如魔似幻。
  
  坂田银时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懒散地挖着鼻孔,“事先说好啊,老爷子,阿银我啊除了沾有颜色的书之外其他什么书都不会看的哦!”
  
  这种事情你有什么值得好骄傲的……七海杀过去一个眼刀。
  
  “哼,没见识的臭小子。”驴克思哼了一声,对于坂田银时的话非常的不屑,然后炫耀似地晃了晃自己手中的黑色小本本,“这本书可是拥有让每个男人都欲罢不能的魔力哟!”
  
  “这个是……”黯然无光的死鱼眼突然睁大,里面所占据的全部都是不可置信的神采,银时挖鼻的动作猛然一滞,他周身的空气都好像被抽离了一样,只等待他解密,“莫非是……”
  
  驴克思欣慰的点点头。
  
  “莫非是……Death Note吗!”瞳孔扩散,银时以超大的分贝说出了谜底,七海立刻甩过去一个手刀,“笨蛋!那种东西早就被禁了啊!”
  
  “话说,老爷子,你从什么地方入手这样的高等货色啊,难道说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啊,好像也不排除这种可能性啊,但是也未免太好运了吧……阿银我可是每天都诚心诚意的祈求草莓牛奶之神每天都从天上掉下来十盒草莓牛奶的哦。”银时懒洋洋的抓抓头,完全没有干劲的样子,莫名的让人恼火。
  
  “那种奇怪的愿望就算你每天磕头祈求都不会实现吧!”七海狠狠吐槽一把。
  
  “没见识的家伙!我拿出来的东西会是那种低劣货色吗?!”驴克思顿时把手中的黑色小本本扔过去,郑重银时的面门,银时应声倒地,“这本书里面详细记载了每一个被选中的男人的试炼!所谓的试炼,就是每一个男人都要经历的东西!没有这本书的话,将来你要××○○就会显得稚嫩很多,会被别人瞧不起的啊!”
  
  “才不会呢!阿银我可是经验丰富得很啊!”银时再次起身,反驳道。
  七海掐住他的脖子咬牙切齿,“适可而止吧,处男!”
  
  银时也不屈不挠的揪住她的头发,直嚷嚷“我是处男怎么了?我的梦想可是成为魔法师啊!男人只要到了二十四岁还保持处男之身就会变成魔法师的难道你没有听说过吗?更何况我每天都有看书好好学习!才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纯情呢!”
  
  “够了吧!太糟糕了!像你这样的男人实在是太糟糕了!”七海痛哭捶地,再一次深刻的反思自己当初为毛没有把他一刀结果了,居然留他到现在祸害苍生。
  银时继续挖鼻,对七海的痛哭流涕视而不见。
  
  驴克思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这实在是让人不禁有些怀疑他的年龄,“总而言之这本书就是特意来拯救你们这些被选中的处男的(七海:老子是处女),快点儿感天谢地吧!老爷爷我可是深深懂得处男的痛楚的哦,那种想○却不能○到最后只能自○的痛苦,老爷爷我可是深有体会的哦……说实话,其实老爷爷我现在还是一个处男……”说完还捂住了脸,耳根子红透了。
  
  七海表情顿时僵硬,如果把她放进漫画里面的话一定会加上很多阴影来渲染此人的负面情绪到底有多深。脸红了……这个老爷爷脸红了啊喂!话说作为处男的你为什么要宣传这种沾有色彩的书籍啊?莫非是诅咒?你是在诅咒我们一辈子都是处男吧!——呸,我是女的啊啊啊啊!七海心中咆哮。
  
  银时额头上青筋暴起,二话不说直接一拳揍过去,正好命中驴克思的鼻梁,霎时间鲜血四溢,“你给我搞清楚状况啊老爷爷!我坂田银时这辈子都不可能一直是处男的!”
  ……这是什么?处男宣言吗……七海双眼变成等号,表情呆滞。
  
  “总、总而言之,好好努力吧,少年们……”驴克思捂住流血不止的鼻子晃晃悠悠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的身体居然逐渐变得透明,看上去随时都要消失了一样。驴克思一脸痛苦地捂住心脏的地方,“其实我还有一个东西没有告诉你们……那就是,我快要消失了……”
  银时跟七海:“哦,永别了。”
  
  “喂!两个没良心的臭家伙!”驴克思脸上的表情都因为痛苦不堪而变得有些扭曲,即便是这样他也努力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不让自己倒下,“救我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让我寄生到你们的刀里面!用你们那圣洁无比的武士之魂来延长我的生命!”
  
  “……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设定啊。”银时歪头看了看自己的腰上,随即摊了摊手,“真是可惜啊,今天没有带刀出来。”
  
  七海低头瞅了一眼自己腰上捡来的武士刀,像是感应到什么似的抬起头,脸上完全是如临大敌的表情,“喂、喂……你们该不会是想?不要……我拒绝!我绝对不会答应的!”
  
  “其实让我寄生到你的刀里面还是有很多的好处的。”驴克思几乎是蹒跚地走向她,脸上流露出饥渴的神情,“你可以随时地把我召唤出来……”
  
  “我没事儿召唤出一个处男老头干什么?话说这个不是斩魄刀的设定吗!”
  “年轻人不要这么小气吗……哦呵呵呵呵呵呵~”
  “不、不要过来……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
  
  站在一边的坂田银时淡定挖鼻:“话说,这是不是插播到深夜档了?”
  
  “其实召唤我的方法很简单。”驴克思差不多半个身体进入到了刀里面,七海本来想要阻止,可是抓不住驴克思的实体,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好不容易捡回来的武士刀沦陷。驴克思笑露一颗牙,锃锃发亮,然后祭出大拇指,有那么一瞬间七海想自插双眼,“只要大喊一声[我不要当处男]就可以了。”
  
  “…………这么丢脸的始解语我才不会说出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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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鉴于本文女主七海抄花拥有了自己的斩魄刀,所以这个文就不能沿用《银魂》的设定了,接下来的故事就设定在《×神》里面,请请各位调整好思绪敬请期待。
  
  …………妹啊!(掀桌)七海痛不欲生地掐住银时的脖子往死里晃,“我的刀里面刚刚是不是有一个很奇怪的东西进去了?是不是啊!靠之我的武士道!我好不容易拥有的武士道!我那纯洁无暇的武士道……如今就要被一个处男给玷污了!!”
  
  “冷静一点啊喂。”银时捏住七海的头,才使对方勉强不能动弹,“就算手中的刀被什么奇怪的东西给玷污了,只要心中的刀依旧光洁就没有问题,你把武士道这东西想得太肤浅了,”银时撇开头,继续说道,“再说了,处男可是这个世界上最纯洁的东西。”
  
  七海木然,“你是在说你自己吗,处男白夜叉先生……啊痛!”这么说的后果自然是被揍。
  “总而言之,快点回去吧,要不然假发那个家伙又要唧唧歪歪了。”银时不耐烦地往前走,发现七海没有跟上来,停下脚步,脸上一副‘你再不走小心我抽你’的表情,“喂,你怎么了?我可是不会抱你回去的,少年,你也应该学会离开别人的怀抱一个人坚强的生活了吧?”
  
  七海面无表情的指向相反的方向,“……你走错了吧。”
  
  寂静。
  
  “啊、啊哈哈哈……我只是想要看看那边的风景而已,啊哈哈哈万海你看着我干什么?快点儿走啦,要不然假发那个家伙又要唧唧歪歪了……喂喂你该不会是不认识路了吧?少年,你差不多也应该学会自己一个人找到回家的路了吧?”
  
  七海望天,始终不能抑制住自己想要砍死这个人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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