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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魂——七里海

百开水(当代)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银魂——七里海》
更新日期:2011-08-04 19:00:59
作者:百开水
简介:七海抄花,天人跟地球人的杂交品种,梦想是谋杀亲夫生下孩子之后环游宇宙。可惜梦想尚未实行就落在了战场上。
战场有什么?有男人,不仅有男人,还有男人的男人。
作为唯一一个不带把儿的,七海觉得压力很大。


七海:其实我不带把儿。
银时(挖鼻):出门左转有家变性医院。
七海:其实我能生孩子。
高杉(皱眉):胡说。
七海:其实我有你们没有的东西。
桂(严肃):错了,我们都具有同样的武士之魂。
掉在了战场
  七海觉得自己生下来就是个错误,她妈妈也常常这么说。七海抄花的母亲是宇宙中战斗力超强的拉塞埃星人,而她的爸爸却只是个极其弱小的地球人,一语蔽之就是七海是天人和地球人跨越了星球的杂交品种。拉塞埃星人是靠吃掉雄性,雌性在体内受精而繁衍后代的。因为这种方式过于残酷,并且生下来的孩子大多数都是女孩子,所以拉塞埃星人很快就灭绝了。迫于生计,她妈妈不得已才来到地球这个乡下星球。
  
  她妈妈说七海早晚有一天会像自己一样吃掉自己所喜欢的人。
  
  *******************
  
  七海带着一身血腥味回到她那个破破烂烂的家,说是家也过分了一些,其实就是几块木板和一堆稻草,下雨的时候雨还会往下漏。她的母亲正守在门口,目光涣散,像是在眺望远方,连七海回来了也没有注意到。这种状况她也算是习惯了,像这种一动不动站在门口算是最好的了。
  
  她径自进到里屋,在破破烂烂的抽屉里翻了很多次才找到为数不多的绷带,二话没说就往自己受伤的胳膊绑。一道口子在她细得过分的胳膊上显得有些突兀,还在往外面汩汩的冒着血,在包扎的过程中她连哼都没哼一声,因为受伤了很多次,所以手法很熟练,根本就没有求助任何人。事实上如果让她求别人的话,她还不如去切腹。
  
  “呐,抄花……为什么爸爸还没有回来?”站在门口的母亲转过头,目光直接掠过她不知道看向什么地方,但是的确是在跟她说话。
  
  七海绑了一个死死的结,丝毫没有在意因为使的劲儿太大而导致不停流血的伤口,她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这种话她已经听腻了,她的母亲对她说的话从来就只有三句,“为什么爸爸还没有回来”“爸爸什么时候才会回来”“爸爸是不是不要我们了”,除此之外她没有听见哪怕一次没有包含关于爸爸的话。
  
  “鬼知道。”七海不轻不重的抛下一句,站在门口的母亲歪了歪头,双目无神不知道注视着什么地方。不可置否,她的母亲很漂亮,比起那些所谓的天人不知道要好看多少倍。
  
  这个女人疯了——这种事情七海在她小时候就知道了,想要让这个已经疯掉的女人赚钱养家简直比天人停止侵略还要难,所以从很小的时候七海就开始赚钱,而现在这个世道做什么都不太安全,而年纪小小的七海只能选择打架。一开始是偷东西,到后来就干脆把头发剪短,装成男孩子去打擂台——托这个的福,虽然总是受伤,但是也能活到了现在。即使身上只有一半拉塞埃星人的血,不过这已经给了七海很多益处,比如说受的伤不出三天就会全好,比如说她的体格比成年人还要强。
  
  而今天,七海却没有心思跟这个疯女人玩游戏了。
  
  “呐,抄花……爸爸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她的母亲杵在门口不肯挪动一步,只是呆呆的问道。
  
  七海翻了一个白眼,走了过去,摸了摸她母亲平坦的小腹,开口说道,“爸爸的话,在这里哦。你不是已经把他给吃掉了吗?”如果你不吃掉他的话,又怎么会生出我呢?
  
  她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击中了一样,呆呆的摇头,然后却突然笑了起来,那种非常诡异的笑。紧接着她的母亲就拿着一把已经生锈了的刀开始剖自己的肚子,鲜血从那里流了出来,七海甚至可以看见那里面的东西,只不过不太清楚而已。她边剖边挖,双手都沾上了血液,那种味道简直让七海想吐,但是还是忍了下来。
  
  “皆人你在哪里……我们马上就可以见面了……”
  原来她的爸爸叫皆人啊。
  七海还是头一次知道。
  
  她的母亲还是死了,尽管是以战斗力极强而出名的拉塞埃星人,不过在这种状态下还是很难存活下来,更何况这个女人一开始就没打算活下来。肚子里面的东西都被挖空了,七海忍住想要吐的冲动摇了摇头,她的爸爸现在大概只是一堆排泄物吧,或许在厕所里面,不不不,也许变成了肥料。
  
  七海并不讨厌地球人,毕竟她的身上流着一半地球人的血,但是这种为了别人要死要活的行为她可不敢苟同。她扫视了一下屋子,能够当做行李带走的东西根本就没有。她耸了耸肩,这个女人除了给了她生命之外什么都没有留给她,包括应有的母爱。
  
  “呐,抄花……爸爸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见鬼去吧。
  
  七海极其潇洒的转身,根本就没有回头看一眼。她的母亲说,她自己早晚有一天会像她一样吃掉自己所喜欢的人。这一点七海是肯定的,不过就在很久之前,她就下定决定谋杀亲夫生下孩子之后就去环游宇宙。这种要死要活的行为根本就不适合她。
  
  ********
  
  可惜,还没等到七海将她的理想付诸于行动,她就被别人绑了。虽然是半个天人,体格上跟成年人差不多,但是几个人一齐扑上来她不被放倒才怪。正在挣扎的时候不知道是哪个没长眼睛的往她的后脑勺来了一棍子,她立马就晕过去了。等到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在一个类似于船舱的地方,而在她的周围还有很多跟她年纪相仿的少年少女。
  
  感觉到一种飞机起飞的感觉之后,七海才反应过来他们这群人大概是作为【货品】出售吧。或许是在地球,抑或许是在其他的星球。诶?这样的话她的计划不就提前了一步?七海第一个念头不是担心害怕焦虑,而是她的计划被打乱了;而她的第二个念头就是——她想吐。
  
  伴随着飞船的飞行,她的这种恶心的感觉更甚。
  喂喂喂,麻烦可不可以停一下?七海在心里面无助的呐喊,耳边尽是些哭泣声,这只会让她的恶心感更甚。
  
  “那个……你脸色好像很不好的样子?”一个跟她年纪相仿的女孩子凑了过来,脸上满是担忧的表情,似乎是因为自己太害怕了所以想找一个伴,“你也是因为害怕吗?也是……不知道会被卖到什么地方去……”
  
  七海摇了摇头,咬着牙说,“我想吐。”
  那个女孩子不说话了。
  
  大概过了有一段时间,七海就算狠狠地揍自己一拳也无法停止这种恶心感,于是在心里面狠狠的咒骂起来,飞船失事算了,大不了大家同归于尽!
  
  世界上总有些人被称作乌鸦嘴,很不凑巧,七海就是其中一个人。就在她刚刚骂完之后,机身猛烈地摇晃了一下,尖叫声四起,随之而来的就是嘟嘟嘟的警报声和闪烁的红灯。
  不可能这么准吧……老妈我可没打算现在就去见你啊!七海揉了揉痛得要死的头,紧接着便是一声爆炸声。
  
  飞艇失事,存活的几率有多大呢?
  还是在半空中爆炸的那一种。
  
  ********
  
  或许是老妈的优良基因起了作用,七海并没有失去意识,但是也处在失去意识的边缘。她整个身体正受着地心引力的作用垂直往下掉落,她只要一睁开眼睛,风就会灌进她眼睛,疼得厉害。即便如此,她还是睁开了她的眼睛,也由此看见了跟她一起蹦极的人,不对,应该是东西——飞船的残骸,人的断肢。
  
  从这高的地方掉下去,说不死鬼都不信。
  
  七海的脑海中浮现出今天才过世的老妈的样貌,同时又想起了那一句话——不求同年同月同时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这就是传说中亲情的羁绊?
  …………靠。
  
  没过多久,后背就传来一阵剧痛,更为准确来说就是像是要散架了一样痛,或者说是麻木。总之就是没感觉了,不过为毛她现在还有意识?七海简直想要骂人了,死就死吧,为什么她没有丧失意识?难道是想让她好好地体验一回人临死之前的感觉吗?那还真是抱歉啊她现在没有笔不能把它记录下来!
  
  过了一会儿,七海动了动手臂,发现虽然有些麻木,但是还是可以灵活的使用。接着她试着挪动身体,结果成功的直起身子,而后她发现她现在坐在一堆尸体上。就算是死人见多了的七海面对这种惨状也被吓住了。她站了起来,环视了周围,到处都是尸体,浓浓的硝烟,以及破破烂烂的旗帜。耳边有不停炸开的爆炸声,还有嘶喊。
  
  她还不如就这么死了……
  
  七海动作极其麻利的躺下,装死,顺便将旁边尸体上的血抹在自己脸上。她还没躺下一会儿,一个人就把她拎了起来,七海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发现对方是个长相极其清秀的美男子,再加上那一头飘逸的长发,说他是女的都会有人深信不疑。
  
  “站起来!受了这点伤算什么!受了这么点伤就退缩,简直不配称之为武士!”长相清秀的男子对她吼了一番就把她放开,就地取材给了她一把刀,“跟着我一起上!”
  
  七海拿着那把刀,又看了看冲在前面的男子,突然萌生出一种直接捅死那个人的冲动。
  
  不过局势所迫,看来不上是不行的了。七海一边冲上去一边琢磨着,估计这个人把自己当成他们的伙伴了,不过那个人为什么会这么看?这个问题等到七海看见地方全是清一色长相畸形的天人的时候,迎刃而解。
  幸好没把她看成敌人,不然一定砍死他。
  
  七海没上过战场,连打架都是一对一,面对这种大场面一时之间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就这么杵在原地一动也不动。耳边全都是玩命儿的嘶喊和爆破声,无不撕扯着她的神经,她握着刀却不知道该怎么办。直到有一个人出现在她的面前。
  
  银色卷发,穿着染满了鲜血的盔甲,此时此刻正握着刀准备对着她砍下来。
  坑爹呢这是!
  
  跟自己小命挂上钩的,七海绝不含糊。她握着刀的手紧了紧,准备在这个银色卷毛挥刀的同时找出他的破绽一举攻下。她反手抓住刀,几乎是同时,两个人发动了攻击。可以说是战斗的本能,七海成功的在对方的腹部留下了一道伤口,而对方的攻击却直接掠过了她直击身后,七海的身后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等她回头一看,在她身后倒下的赫然是一个豹人,如果不是这银色卷毛的话,她现在估计真的要去见妈妈了。
  
  “哟小弟弟,出手不错嘛。”被她砍了一刀的银色卷毛并没有怪罪于她,反而称赞了起来,“说起来我都没怎么看见过你呢……你是新来的?”
  
  七海并没有回答她,苍白的脸色显示着她对刚才的处境心有余悸。而银色卷毛却用刀柄狠狠的敲了一下她的头,然后转身,留下了一个坚实的背影,用懒散的口气说道,“与其害怕过去的命悬一线,还不如直视未来,只要记住现在你没死就够了。”
  
  七海脸色刷白,本来想拍了拍他的肩膀,但是两个人的身高差距太明显,七海只能拍着对方的后背,但是这样已经足够引起对方的注意,“小弟弟,你在干什么呢?想要感谢阿银我的话,只要之后给我一瓶草莓牛奶就可以了哦。”
  
  七海本来想要说什么,但是一开口脸色就变得铁青,而之后的事情却是坂田银时这一辈子都想要忘记的耻辱。
  
  “呕——”
  
  之前的恶心感还没有消除,再加上浓重的血腥味和心有余悸,七海终于把持不住一口气全部吐了出来,正好吐在坂田银时那沾满了天人之血的衣服上。
  
  *********
  
  七海抄花,女,父母双亡,在被贩卖的途中飞机失事,落在战场上,遇见了传说中的白夜叉坂田银时,并且成功地吐了对方一身。
  
遇见脑残了
  七海也不知道这场战争是怎么结束的,等她从成堆的尸体中缓过神来的时候自己正趴在之前见过的银色卷毛的背上。七海浑身上下一点儿力气都没有,全靠这个银色卷毛把她托起来。她不知道随行的有多少人,只不过所到之处只有尸体,有地球人,也有天人。
  
  “小弟弟,你感觉怎么样?”背着自己的银色卷毛如是说道,头也不回的跟她搭腔。
  七海憋住想吐的冲动,说道,“还好。”
  
  “你叫什么名字。”
  “七海抄花。”七海一本正经的回答道,却听见对方扑哧哧地笑,下意识地就抖了一下腿,“喂,你笑什么?”
  
  “……再动我就把你丢下去。”银色卷毛丝毫没有危险性的威胁道,七海听完在心中默默说道如果你敢把我丢下去,在这之前我一定捅死你。“阿银我啊,果然是个好人。居然大发善心把你这种臭小子从战场下救下来。要知道你可是砍了我一刀。”
  
  “那是你要砍我。”七海不服输的嚷嚷道。
  
  “我是要砍你吗?我砍得明明就是你身后的天人!如果不是阿银我你早就没命了啊臭小子,做人要知道感恩!不知道感恩的人就算是爸爸妈妈也不会保佑的。”七海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居然可以这么罗嗦,但是她面前的这个人使她重新改正了自己的世界观,银色卷毛顿了一下,然后用愉快的声音说道,“如果你想把自己跟天人比在一起的话,我可是不会介意的哦。”
  
  七海突然很想捅死这个人。
  
  ********
  
  回到营地之后,坂田银时就像扔垃圾一样把她扔了下来,嘴里面还嚷嚷着“你这臭小子看起来挺瘦怎么这么重啊”之类的抱怨,完全无视了七海快要可视化为刀子的眼神。周围的人全部都是伤员,跟他们的情况一对照,七海顿时觉得自己幸运无比。坂田银时本来打算扔下七海就要走的,但是无意间瞟到正往这边赶过来的青年男子,便叫住了对方。
  
  “我说高杉。”坂田银时极其没有形象地挖着鼻孔,懒洋洋的叫住对方,而名为高杉的男子见状皱眉,原本还想说几句但是被他粗暴的打断,“这个臭小子就先交给你了,让他先到你的鬼兵队磨练,不然我看就他这个样子没被天人吓死就算好的了!”
  
  七海开始正式思考起在战场上一时失手杀错人的几率有多大。
  
  高杉晋助虽然跟坂田银时同为攘夷志士,但是他身上的那一股浩然正气(……)将他跟坂田银时彻底划清了界限,“银时,你身上的呕吐物是怎么回事?”
  
  “……天人在吐血的时候顺便把脏东西也吐了出来。”坂田银时专门瞪了七海一眼,一双死鱼眼炯炯有神,简直堪比六十瓦的灯泡。
  
  “银时,你怎么能如此的大意?”闻言,高杉晋助的脸上写满了[老子很不爽],训斥了一句。
  
  是啊我也想问我为什么会这么大意!坂田银时心中吐槽道。
  
  “总之这个臭小子先交给你了。”坂田银时摆了摆手,很是潇洒的转身就走,高杉晋助显然是习惯了对方这样,也不多管,而是直接询问起七海,“你有多大?”
  
  “16”七海看这个人长得不错,也一本正经,故正经的回答道。其实她只有15。
  “嗯,如此年轻就加入了攘夷。”高杉看她的目光中多了一份赞赏,接着问道,“名字。”
  “七海抄花。”
  高杉皱眉,“怎么这么娘?”
  
  七海摊了摊手,无奈状,“其实我有一颗粗犷的心。”
  
  七海有时候会怀疑自己是不是一个女孩子,当她看见自己下半身没有那活儿的时候才能够确认。她从生下来到现在都是被当成男孩子养,这个身份给了她很多便利,比如打擂台什么的,更何况她的体格根本没人把她往“娇小可爱柔弱的女孩子”挂上钩。当男子当了十几年了,七海相当有自信不会被人发现。这里是战场,在军队里面女人存在的唯一合理身份就是问慰妇。跟这个相比起来七海更愿意拿刀砍天人,她宁愿自己是被砍死而不是精尽而亡。
  
  *********
  
  鬼兵队里面知道来了个年纪最小的队员都来问候了一下,七海不太擅长跟别人交流,他们只当她生性害羞,虽然表面上对她很友好,但是在心里面都不约而同认定了七海肯定在战场上活不长久。七海手上拿着的还是之前那个长发清秀男子随手给她的刀,刀刃上已经有了很多缺口,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断掉,七海不在乎这些,如果断了的话直接捡一把就可以了,战场上这么多刀这个问题不用在意。
  
  而真正让七海在意的是,她根本不知道怎么打架,应该说是杀敌。她以前都是打擂台,一对一的话她绝对有把握可以赢,但是这可是战场!一个人不知道要对战多少个东西,而且对方清一色是怪物,装备超强的怪物。成堆的尸体,成河的血液,以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停下来的爆破声,一切都让她无所是从。
  
  女子不能在战场上杀敌的一个原因是体格不如男子,而最大的因素却是心理薄弱。
  
  头上飞的是炸弹,浓浓的硝烟已经把天空都涂黑了,在战争结束之前估计是不会见到太阳了。七海躲在战壕后面,她的五感比一般人都要灵敏,所以在敌人杀过来之前她是第一个知道,而这种过分的灵敏感也给了她不少痛苦,比如说鲜血的味道。
  
  她几乎都要吐了。
  
  七海不是没有见过死人,但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死人,上战场不是吃饭喝水睡觉,但是她还是拼命的告诉自己要适应。
  
  七海本身就不是攘夷志士,所以她躲在战壕后面想的不是休息好之后多杀几个,而是祈祷着这场战争先告一段落。她耳朵动了动,听见有一个人以极快的速度过来,没等她确定来的人是敌是友,那人就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出现在七海的面前。
  
  鼻腔里面全都被血腥味所占据,七海再也忍受不了一口气全吐了出来,反正胃里面有什么没有消化的全都吐了出来。
  “喂!你是怀孕了吗?为什么会有人这么能吐啊!”坂田银时拎着她的领子晃啊晃啊,额上冒出了好几个红色十字路口,“难道是说阿银我天生长了一张惹人吐的脸吗?不可能!阿银我这么帅气!”
  
  七海在坂田银时说出“这么帅气”的时候觉得胃又抽搐了一下。
  
  “喂,你躲在这里干什么?”松开她的衣领,坂田银时靠在墙壁上微微喘着气,即便是他面对这么多天人也会累的。
  “我受伤了。”七海眼睛都不眨一下。
  
  坂田银时瞄了一下她擦破的膝盖,用鼻子笑了一下——俗称嗤之以鼻——“这也能算得上是伤?”
  
  “你错了,我是内伤。”七海反驳道,“老子需要找人治愈一下。”在一群大男人之中,七海多多少少学会了一些粗话。
  
  “你搞错了吧,我们这里可没有牧师。”坂田银时握紧手中的刀,蓄势待发,“当然,治愈系的妹子也没有。”说完,他就迎着一片爆炸声冲了出去,在他面前的天人倒了一片,看得七海瞠目结舌。
  
  搞错没有啊,居然这么强?!七海对于坂田银时的印象只停留于很没品,太糟糕,身手还不错,真的很欠扁,却没有想到他居然强悍到放倒一片天人!七海自己能够砍死二到三个天人就差不多了。
  
  “他其实自己偷偷藏了一个牧师吧……”这么嘟囔着,七海二话不说的就冲了出去,她什么感觉都没有,只是觉得身上某个地方燃烧了起来。
  
  英雄不是这么好当的,七海切身体会到了,因为冲出去的当天就断了两根肋骨外加胳膊划了一道口子,几乎可以看见骨头。
  
  *********
  
  伤员太多,如果不是太严重的伤一般都是自己动手解决。当军医看着自己的伤只留下一句“自己解决”然后飘然而去的时候,七海真想向天狼嚎一声“这个伤都快见到骨头了还不算重啊啊啊!”,然后她就拿着绷带靠在墙壁上开始自食其力。幸好以前有过经验,并没有发生把自己缠起来的杯具,绑好之后七海试着活动了一下,因为伤得是左手,还是能够拿刀。
  
  “这位小兄弟。”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
  
  因为太过于纠结伤口的问题,所以七海在包扎的时候并没有发现身边还有别人,当她抬头看看是谁的时候,眼前的场景却让她恨不得自插双目。
  
  说话的人是前几天给她刀的清秀男子,而此时此刻这位威风凛凛的武士却被绷带缠在了一起不能动弹,看上去简直就像木乃伊它亲戚。
  
  “能麻烦你帮我弄一下这个吗?”七海猜想这位武士大人应该不知道[耻辱][羞耻]这两个词怎么写,不然绝对不可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见她没有动弹,清秀男子又补充了一句,“咳,我并不是给自己包扎的时候把自己缠起来了,只是想要练习一下将天人牵制住的绑法而已。”
  
  这位武士大人岂止不知道[耻辱羞耻]怎么写,他估计连[厚颜无耻]怎么发音都不知道。
  七海颤抖着手将他身上的绷带解下来,重新绑在受伤的地方,包扎完之后他活动了一下身体,开口说道,“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七海抄花。”七海正儿八劲儿的回答。
  他皱眉,“怎么这么娘?”
  
  ……我靠这个场景是不是之前发生过?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应该就是在这一章节见到高杉晋助那里!
  “我是桂小太郎。”俊美的武士仔细看了看七海,疑惑地问道,“你长得有些面熟,我们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到过?”
  
  废话,当然见过!就在第一章!
  
  还没有等七海回答,这位武士大人就仿佛顿悟一般,“原来如此……我们每个人都拥有着相同的武士之魂,所以看上去才如此的相似吗?”
  
  …………
  武士之魂这东西……竟然还可以改变一个人的面貌?
  
  七海现在杯具得想要去撞墙。
  
  “哟,假发。”一个熟悉得欠扁的声音在耳边炸开,七海头上落下几根黑线,感情这个年头脑残都是成双成对的出现?
  桂小太郎义正言辞,“不是假发,是桂。”
  
  “原来你也在这里啊,八海。”坂田银时惊奇地看着七海,尽管这种表情极其欠扁,七海是出浑身解数才忍住没冲上去把他砍死。
  
  “八海是谁啊?那货是谁啊?”七海按下暴动不止的青筋,尽可能以平和的口气说道。
  
  “不要在意这种事情,武士就是要不拘小节。”坂田银时拿[武士]做挡箭牌,使七海深深质疑起这货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做武士,忽然坂田银时掩嘴偷笑了起来,“莫非你们是在玩什么捆绑游戏吗?假发,万海?”
  
  “太糟糕了……你的思想实在是太糟糕了!”七海抓狂得想要直接冲上去咬死他,“你是欲求不满吗?成群结队的天人已经不能满足你了吗?还是你的内心空虚寂寞得开始使你出现幻觉了吗?够了醒一醒吧白夜叉大叔!还有我是七海不是万海!”
  
  戳了戳愣在一边的桂小太郎,“你好歹也说些什么吧?”
  桂小太郎这才醒过来一般,将手掩在嘴边轻轻地咳了一声,说道,“不是假发,是桂。”
  
  **************
  
  七海抄花,女,开始认识到脑残一般是以N次方出现的。
  
求牧师之魂
  虽然说上战场不像是吃饭睡觉上厕所,但是没说它不像买彩票,七海强迫自己去适应之后还有很有效果,至少不会吐了,而且现在起码能够撂倒十个以上的天人,这的确是一个巨大的进步。说白了还是七海身上那一半强到逆天的天人血统,天人跟地球人两者之间相差的不只是武器装备,而是本身的实力差距,虽然这一边士气满满,但是七海看未必会赢。
  
  七海一天的时间大半都是花在战场上的,晚上遇上偷袭了连觉都睡不好。不知道是不是实战使人进步的原因,七海现在的实力与之前相比已经突飞猛进,连一向爱跟她斗的坂田银时也开口称赞。
  
  不远处飞出来的炸弹碎片正好擦过脸颊,七海现在脸上已经血迹斑斑了,大多数都是天人的。猫着腰躲到战壕后面,七海开始喘气,她虽然体格比一般人强上很多,但是体力消失得很快。在她旁边的是直属分队长,名字不知道,她也没问,长相清秀,跟假发有的一拼,但是身上却比假发多了一份凌厉。他看见七海也躲了进来,突然笑了出来,牵扯到了伤口脸上顿时扭曲,“还能坚持住吗?”
  
  看了一眼神情扭曲的分队长,如果这个样子不是放在战场的话大概会招来很多女孩子,“这句话你应该问问你自己,分队长。”
  
  “看来还坚持得住。”分队长笑了笑,但是心有余悸似地很快停了下来,然后松开一只捂住伤口的手,猫着腰很快的冲了出去。
  
  七海现在没心思管别人的死活,她现在只是暗暗诅咒着这该死的战争。她不是地球人,也不是天人,她现在就感觉自己像是望着爸爸妈妈打架的小孩子,而现实是她帮着妈妈。鼻子因为接触血腥味太长时间了,早就已经没有感觉了,她的五感似乎变得更加灵敏了,也是,这种环境总能促使人快速成长起来。如果人想要安逸的话就应该需要一个避风港,而需要成长的话就应该拿着刀上战场——这句话她还真他妈的赞同。
  
  “啊哈哈,你就是鬼兵队现在年纪最小的人吧?”耳朵听见有一个人正在靠近,七海下意识的握起刀,却发现对方是自己人。而这个人她还看见过几次,在战场上跟高杉假发坂田齐名的就是这个家伙——坂本辰马。
  
  “是。”七海回答。
  
  “你叫什么名字?”坂本辰马似乎也是因为杀敌太久有些吃不消,靠在墙壁上微微喘气,但是脸上却没有丝毫疲惫。
  “七海抄花。”
  坂本辰马皱眉,“怎么这么娘?”
  ……
  
  七海使劲忍下想要冲上去砍人的冲动,丫的这句话她已经听过不下三次了!“坂本大人,你不去杀敌吗?”
  
  坂本辰马摆了摆手,说道,“你叫我坂本吧,大人什么的听上去怪别扭。如果是杀敌的话就不用担心了。”说到这里,他指了指天上,“没看见那个人吗?”
  
  七海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过去,果不其然看见有一个白色的身影在天人的飞机之间穿梭,刀刃挥落之间只有一团火花,照亮了灰蒙蒙的天空。如果可以的话七海还真的不想承认那个人是坂田银时……见状,七海心中又是一阵郁闷,那个家伙平时看上去有多不靠谱就有多不靠谱,为毛到了战场就像打了鸡血一样?
  
  ……果然是偷偷藏了一个牧师。
  
  “啊哈哈,被金时吓到了吧?”不知道为何坂本辰马的口吻听上去有些得意,七海下意识的就无视了他口中错误的人名。
  
  “坂本大人……咳,坂本。”七海环顾了一下周围,有些头痛,“有没有人说过你的笑声异常刺耳?”
  
  “是吗?”坂本辰马跟七海背靠背,似乎没有看见将他们团团围住的天人。
  
  死死地握住刀,七海觉得这把假发胡乱扔给她的刀居然能够坚持到这种地步还真的不容易,“我觉得你以后可以去当歌姬。”
  
  “啊哈哈,我的梦想可不是这个啊,七海。”
  
  语毕,两人不约而同地冲上去。
  
  **********
  
  拉塞埃星人的血液在这个时候发挥了优势,七海受的伤无论多重在三天之内绝对会恢复,但是这一就不能改变每天拖一身伤的事实。手臂被划了一个大口子,不算多严重,但是伤在右手,用刀的时候会有些困难。军中物资短缺,等到七海去拿绷带的时候被悲催的告知没货了。
  
  七海坐在临时营地的门廊上,什么也不做,就放着这个伤口不管,反正她想的是迟早都会好。而这个时候偏偏有人不识趣,凑了过来,“万海,你终于心灰意冷打算结束自己短暂的一生吗?”
  
  来的人七海不用想都知道是坂田银时那货,天底下除了他一个人还会有人叫自己万海?七海豁的站起身来,拎住对方的衣领,大吼道,“快点把你私藏的牧师给老子交出来!”
  
  “你脑子抽了吧?我怎么可能会有牧师!”坂田银时用“你绝对是白痴”的眼神看着她,搭配这双死鱼眼怎么看怎么让人火大,“治愈系的妹子我也没有!”有我也不会给你。
  
  “你们在争吵什么?”伴随着温润的声音,长相俊朗的武士假发小太郎走了过来。
  
  坂田银时顿时像是找到了什么革命战友一样勾着假发的肩,另一只手毫无形象地挖着鼻孔,大大咧咧的开口道,“喂假发,你看看这个家伙啊,居然说我私藏了什么牧师?阿银我是那种人吗?私藏牧师我会让别人知道吗?”
  
  “不是假发,是桂。”桂皱眉,对银时的话不敢苟同,“七海,你要牧师干什么?”
  
  “废话,当然是疗伤。”七海瞄上了桂头上的那根无风自动的布条,二话不说的就抢了过来,给自己受伤的手臂包扎。而桂则是有些生气的开口,“七海!你怎么能这么样对待我的牧师之魂!”
  
  啥?牧师之魂?七海看了一眼自己手臂上用于包扎的绷带,铁定了不会还给桂。
  
  这个时候高杉晋助走了过来,跟这两个脑残相处了这么久再看看以“刚正不阿”而著称的高杉晋助,七海差点没有哭着跪拜在对方的脚下。七海对于桂小太郎的印象是脑残,对于坂本辰马的印象是白痴,而对于坂田银时的印象则是脑残白痴笨蛋外加欠抽,而唯独高杉晋助她的印象跟之前完全不是一个档次,可以说是云泥之别。正直,有志向,真正的武士,反正所有的褒义词用在高杉晋助的身上都完全不为过,七海想如果对方不会一脚把她踢开的话她估计会给他磕几个响头,从此以往,不离御前,不违诏命,誓约忠诚。
  
  高杉晋助直直地走了过来,然后动作麻利的从银时的头上解下那根同样无风自动的布条,若无旁人的包扎在自己受伤的左腕。
  ……
  七海想哭。
  
  比起跟高杉说什么牧师之魂,坂田银时更倾向于看哭丧着脸的七海抄花。而高杉晋助把自己的事情做完了之后才正眼看了看七海,开口说道,“我记得,你是最近鬼兵队新来的……叫七海。”
  
  “是的……头儿。”虽然如此,但是高杉晋助身上的那一股浩然正气不允许七海像看傻逼一样的眼神看着他。
  高杉用带着鞘的刀敲上了七海的头,“叫我队长。”
  
  “我知道了,头儿。”
  
  闻言,高杉恨不得用不带鞘的刀敲上七海的头,而银时则是拼命忍笑,假发仍旧摆出“我是正经好男儿”的脸。
  
  **********
  
  七海起初是因为年纪最小而被人所知,而后来则是因为不俗的实力而被人所尊敬。七海留着一头短发,这样才便于装扮成男子的样子,她平时都用绷带缠胸,再加上一群大老爷们儿不会去关心这种事情,在这里呆了几个星期七海也没被发现是个女子。当然,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便是长相女性化的桂小太郎讨厌有人议论这些,所以没有人会去踩这个地雷。
  
  如果七海跟银时是属于那种平日里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一到战场上就抛开私人恩怨的类型的话,那么七海跟桂就是属于平日里七海对桂很无力,到战场上对他还是很无力的类型。
  
  原本身为鬼兵队的七海应该是对高杉晋助马首是瞻,但是一到战场上谁还管这些东西?七海一刀捅死一个猪头天人,发现离自己不远处竟然是浴血奋战的桂,顺便帮忙帮他解决掉身后的那几个天人,随着“咔嚓”一声,好几个星期之前得到的刀终于不堪重复断成了两截。而这时却冲上来一个豹人,七海一把夺过桂手中的刀才躲过这一劫。
  
  “克里斯丁!”桂小太郎大喝一声,二话不说就将七海手中的刀夺了回来。
  ……
  
  克里斯丁是毛啊?!难道说是这把刀的名字吗喂!你到底恋物到何种境界才会给自己的刀起名字啊!七海随意从一具尸体上拨出一把刀,表情生不如死。
  
  解决掉就近的几个天人之后,七海痛苦掩面,对气喘吁吁的桂小太郎说道,“假发,你真的不是天人派来刺探我们有多脑残的吗?”
  桂皱眉,“不是假发,是桂。”
  
  七海痛不欲生,她想如果哪一天她不幸身亡的话,一定不是被天人捅死的,而是被假发小太郎荼毒而死的!
  
  ********
  
  跟天人的战争告了一段落,这次战役伤亡惨重,放眼望去没一个不带伤的。鬼兵队损失了大半兵力,就连高杉银时都带上了伤,桂就更不用说了,身上几乎都被血染红了,虽然很多都不是自己的血,但是还是靠七海的搀扶。七海自己也差不多断了几根肋骨,但是并不是伤到不能行走。
  
  队伍退到几十里外安全地带的一个废弃的小村庄,因为被战争所波及,所以村子里面基本上都没有人,人们都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发现里面有很多粮食,正好可以用来补充军粮。七海并不在意自己的伤,反正一时半会儿又死不了,拿了些绷带之后径自走到血人儿似地桂小太郎的身边,为了防止他把自己绑成木乃伊亲戚的事情再次发生,七海嘴角一抽,很是无力的给他包扎起来。
  
  整个庭院里安静得可怕,每一个人都在料理自己的伤口或者布置营地,无暇顾及其他。高杉和其他几个高层人员正打算进到里屋商谈事宜,把桂料理好之后七海就撑着刀坐在门廊上。虽然说这把刀是捡来的,但是却意外的上手。望着灰蒙蒙的天,七海开始思考起来战争结束之后她第一站要到什么星球去。头上方投下来一片阴影,肩膀上落下重重的一拍,差点儿没把她痛得哇哇大叫,她皱着脸,咬牙切齿的说道,“坂田银时——你轻点儿会死吗?”
  
  银时也学着她的样子坐下,毫不客气地将那只血淋淋的胳膊伸来出来,七海怪异的瞧了他一眼,然后同样毫不客气的一口咬了上去——很明显,对方的表情已经到了恨不得把她砍成肉酱的地步。
  
  “你是属狗的吗?还是说你被天人的T病毒给同化了?小心我砍你哦!阿银我可是会大义灭亲的哦!”把手抽了回去,银时说些毫无威胁性的话,坂田银时这个人虽然在战场上强到牛逼,但是平时开的玩笑基本上没人会当真——也仅仅限于朋友。
  
  七海“呸”了一声,吐出嘴里面的血液和淤泥,“你找我干什么?”
  银时嘿嘿一笑,“高杉跟那几个臭老头在一块儿商量事宜。”
  
  七海听出了他的意思,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她发誓就凭这货的人品绝对会被抓包的。
  
狗血无敌嗯
  里屋里的气氛简直降至冰点,高杉晋助这类新晋派主张凭着一己之力跟天人死战到底,而大岛这类保守派则是主张按兵不动等待幕府的支援。说实话,就连七海这种不太知道世道的人都明白靠着幕府还不如拼着最后一口气跟天人死战,而她的顶头上司高杉晋助显然意见跟她一样——从他越来越黑的脸就可以看得出来。这两派具体说的内容七海没听清楚,事实上如果有几个人老是在你耳边吵吵闹闹,任何人都不会去关注这些。
  
  “我说,你们小声点。会被发现的!”七海压低声音,对着旁边三个人说道。
  
  坂田银时似乎是要积极响应她的号召,但是嗓门却不是一般的大,“喂喂听见没有要小点声,假发!”
  被点名的桂小太郎不悦,“不是假发,是桂。”
  
  “不要这么紧张嘛金时,我们哪一次没有被发现?”说得好听点儿是乐天派难听点儿是深度脑残的坂本辰马一语道破真相,殊不知这边的七海早就满头黑线。
  
  “金时你妹啊!我是银时啊笨蛋!”
  “啊哈哈,这种小细节不要在意啊。”
  “这是小细节吗?任何人被叫做金时都不会平静吧喂!”
  
  我靠啊啊啊啊啊!七海不知道是第几次内牛满面了,她绝对是傻了才屁颠屁颠的跟过来的,绝对!难道她被这群脑残给同化了?我了勒个去,这又不是T病毒!
  
  底下的高杉晋助终于抑制不住了,“喂,你们几个到底要躲在梁上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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