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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温》

_19 疯子三三(当代)
夏眠紧抿唇角,防备的回视他。
男人起身缓缓走至她和漠北身后,他身形挺拔、个子很高,明明站在两人身后看不到他阴郁的表情,但是莫名有股强烈的压迫感。
男人忽然俯身靠近夏眠,低声道:“你丈夫是薄槿晏?”
夏眠手指攥得更紧,扭头警惕的瞪着他:“你到底是谁?要做什么?”
男人扬了扬眉,忽然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我认识你先生。”
夏眠脸色更加难看了,她本来就不敢再乱想,生怕这男人说出更多她无法接受的事儿,故作镇定道:“你抓漠北做什么?”
男人若有所思的拧了拧眉,偏头笑道:“想证实一些事情。”
夏眠瞳孔紧缩,心里七上八下开始莫名紧张,薄槿晏不至于这么无聊,这时候来证明自己到底有多在乎他吧?
漠北起身把夏眠拦在身后,眼神森寒的看着面前的男人:“我不知道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但是我和夏眠没有任何过分的关系。她现在结婚了,我只是以朋友的身份在她身边,并不会影响任何人。”
夏眠惊诧的看了眼漠北,漠北的回答,显然他也觉得这男人可能和薄槿晏是一起的。她心里更加难受,却始终不敢相信这事会和薄槿晏有关系。
男人闻言,表情却丝毫没有波动,慵懒的坐在石登上交叠起双腿:“所以你心里还喜欢夏小姐?不觉得会对你以后的妻子不公?”
夏眠皱起眉头,始终觉得这男人的话有些奇怪。
漠北缄默几秒,眼神微微有些复杂:“我喜欢谁不需要向任何人交代,但我有自己的原则,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男人沉沉看着漠北,夏眠竟发现他眼中带着几分赞许。
“那若是夏小姐将来后悔了……”男人别有深意的挟着一支香烟,透过湛蓝的火焰灼灼看着他,“你会毫不犹豫的接纳吧?”
漠北浓眉死紧,垂在身侧的拳头也越握越沉。
夏眠却率先出口,语气尖锐:“我们没你想的那么不堪。”
男人眯起狭长的眼眸,透着狠戾的眸光直直看向夏眠,他走过去几步,忽然从旁边的保镖手里掏出一把手枪,速度快到两人根本没有回过神来。
夏眠和漠北俱是一震。
他拨动保险,枪口对上夏眠的太阳穴:“我最讨厌被女人反驳。”
夏眠咬牙斜睨他,冷笑道:“你说错了,还不让人反驳,什么道理。”
男人阴郁的口气清冷飘进她耳里:“我说的就是道理。”
漠北脚步堪堪一动,男人就含笑开口:“不想夏小姐一尸两命,最好老实一点。”
漠北浑身怒气的定在原地,熠黑的眸子迸射出熊熊火焰:“你也知道她怀孕了,有什么冲着我来。”
男人笑意加深,果真调转枪口对上了漠北的脑袋。
冰凉的枪口顶在眉心,两个男人睨着对方,漠北再镇定也是有常人的正常反应的,鬓角都微微被汗意打湿。
男人忽然低笑一声,将手里的枪扔给旁边的助手。
漠北和夏眠都余悸未退,男人似乎有话想对漠北说,僵持的气氛却被另一道声音打破:“夏眠!”
夏眠回头,看到了风尘仆仆的薄槿晏,他脸上似是染了寒霜,身上的黑色风衣微微有些凌乱,目光落在一旁笑的意味深长的男人脸上时微微一变。
男人挑起浓眉,对着薄槿晏轻佻道:“来晚了,错过一场好戏。”
薄槿晏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并不搭理男人的揶揄,而是径直走到夏眠身边将她查看一番:“没事?”
夏眠心情复杂,怔怔看着他:“你不是……在S市出差?”只三个多小时而已,他就是临时飞回来也不可能这么快。
薄槿晏似是没料到她会这么问,英俊的脸上有短暂的窘迫,很快又淡然道:“临时取消了。”
这显然是谎话,彼此都清楚。
夏眠不再追问,薄槿晏也没做多余解释。
倒是一旁看戏的男人弹掉手里的烟蹄,忽然对薄槿晏说道:“没赶上不要紧,我录了像,回头你可以慢慢看。相信你很想知道弟妹对你的心意,对你的病——”
薄槿晏面色不虞的抬起眼:“白忱!”
夏眠感觉到一旁的漠北也猛然一怔,她狐疑的看向漠北,漠北有些不自在的移开视线。
“等我一会。”薄槿晏用力抱了抱夏眠,抬脚走向白忱。
夏眠脑子越来越乱,紧紧盯着薄槿晏的背影,忽然有股陌生的违和感,为什么有种越来越不了解这男人的错觉,而且他似乎有很多事瞒着自己。
漠北在一旁沉默良久,忽然对夏眠道:“这件事应该和他没关系,白忱是白小黎的哥哥。”
接收到夏眠依旧迷茫的眼神,漠北恍然:“白小黎就是……我们报社的一个女孩。”
漠北没再说下去,但是夏眠猜到了他话后隐藏的含义,大概就是白小黎喜欢漠北,白忱只是想考验他吧?
这么说就是和薄槿晏无关了?可是夏眠却依旧轻松不起来。
白忱和薄槿晏的关系似乎很好,两人说了许久的话,薄槿晏背对着夏眠,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却能从白忱脸上的笑意推测出二人的关系很亲近。
可是刚才薄槿晏那么急切的打断白忱。
上次邵钦的话也是这样突兀的被薄槿晏打断,这次白忱依旧如此。
夏眠不明白薄槿晏到底隐瞒了自己什么?两人结婚了,不是更应该坦诚相待吗?他们这个脆弱的家庭需要更多的信任和坚持……
白忱看了眼不远处发呆的夏眠,目光复杂的看着薄槿晏:“就是这女人让你五年前变成那样?”
薄槿晏紧抿薄唇,反问道:“你没说不该说的话?”
白忱没形象的狠狠瞪他一眼:“你就这么在乎她?”
薄槿晏目光柔和的看了眼夏眠,看向白忱时却难得带了几分揶揄:“我的偏执比起你,又岂止差了一星半点,你可是把人家完全算计了。”
白忱脸上露出几分窘态,冷峻的五官依旧料峭森寒,眼底却是难得的暖意:“老子看上的,谁也别想。”
薄槿晏捻了捻眉心,无奈摇头:“别把人逼急了,你还有一笔烂帐没解决呢。”
白忱敛了神色,五官略显凝重,看着薄槿晏竟有几分惺惺相惜:“你不也一样?刚才是从哪来的?”
薄槿晏垂眸不语,白忱摇了摇头:“算了,早就知道你是个疯子。”
薄槿晏没向夏眠解释他是怎么出现在现场的,也没有对为什么说谎骗她出差作出解释。两人去接了亦楠回家,小孩子看到爸爸忽然神奇的出现,表现得异常震惊和兴奋:“老爸,你是超人吗?这么快就飞回来了。”
薄槿晏宠溺的把亦楠抱在怀里,嘴角带笑:“爸爸会在妈妈最需要的时候出现。”
夏眠在一旁看着两人,始终缄默不语。
亦楠又和漠北腻歪了一阵,薄槿晏看夏眠心不在焉,走过去执起她的手握紧:“怀孕了,别胡思乱想。”
夏眠觉得自己有满腹疑问需要他回答,可是看着他诚挚的眼眸却又无从询问,这明明还是那个她认识了十几年的男人啊。
薄槿晏坦然回视着她,宽厚的大手温柔的抚摸她平坦的小腹,竟露出孩童般单纯的笑意:“宝贝,想爸爸了吗?”
夏眠被他这幼稚的举动逗笑,握住他骨节分明的手掌:“她现在只有这么大。”
夏眠用手指比了比大小,薄槿晏顺势将人半拥在胸前,眼里带着火热的温度,动情的看着她:“这么大也不许歧视她。”
夏眠静静看他许久,总觉得这样才该是自己认识的薄槿晏啊,这两天来一直让她心神不宁的那些可怕的想法就好些是她臆想出来的一样,薄槿晏这么爱自己,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可怕的一面?
夏眠觉得再想下去自己都该分裂了。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为什么不相信这真的是言情呢……TT我从来不写惊悚的啊,我试试看明天写个楠竹番外出来吧,他真的是个可怜的男淫
第四十八章
夜色浓郁,窗外的城市渐渐陷入沉寂,惊心动魄的一天就这么偃旗息鼓了。看着身旁的一大一小睡得安稳,薄槿晏疲惫的闭上眼。
下午卢医生的话还在脑海中回荡,他过于紧张夏眠才会产生那些臆想,连做梦都梦到她头也不回的离开。
那晚无意识掐她的举动让他吓坏了,醒来都一身冷汗。
薄槿晏知道自己出问题了,和五年前一样……
五年前夏眠离开,他以为自己可以找到她,然后好好安排她的生活和将来,可是还是错过了。夏眠去了他找不到的地方,那时候他才知道原来世界这么大,失去一个人,就孤单了全世界。
他的生活彻底的安静无声了。
从小的遭遇让他的世界灰色压抑,他一直生活在只有自己的世界里,直到夏眠出现,她陪着他成长,可是她隐藏在乖顺外表下那层脆弱和无助,让他看到了自己。
在外人眼里他是值得羡慕的,锦衣玉食,有着良好的家境,但是谁也看不到他故作冷漠之下的真实内心,连夏眠也看不到。
他不喜欢说话,不代表他不想要人关心,他孤单了太久,母亲自私到只想利用他,亲生父亲也同样只想利用他复仇。
他知道这罪恶丑陋的真相比夏眠要早了许多年,这些年,他备受煎熬。可是他无处诉说,除却他沉闷冰冷的个性外,他没有可以相信的人。
这世界实在太肮脏,他最亲的人尚且如此,他还能相信谁?
他夺走了属于夏眠的一切,没有人知道他有多自责。他亲眼目睹过夏眠在孤儿院的悲惨境遇,他知道了夏眠的真实身份,却依旧无能为力。
他那么爱的人,却因为自己受尽了磨难。
可耻的是,他是自私的,他想永远的占有夏眠,不能冒一点点失去她的危险。
母亲一次次威逼,薄槿晏焦躁不安,他保护不了自己爱的女人,他只是个十九岁的孩子,他没有强大的力量和卫芹抗衡。
那时候他暴躁极了,像一头发怒的狮子,内心潜藏了一股几欲爆发的怒火。
直到夏眠彻底的消失在他的世界,他藏在心底的那头野兽终于吞噬了他所有理智。
谁也不知道薄市长的公子曾经在疗养院院住了两年,那时候他更加沉默了,整整两年没和任何人说过一句话,只要有人靠近他他就会控制不住的癫狂。甚至有伤害他人的危险行为发生过。
治疗了很久,他才慢慢康复一些,但是长时间没和人交流让他产生了短暂的语言障碍,后来说话就更加少了,不知道情况的人都当他是从小自闭所致,反正他小时候就不爱笑不爱说话的。
后来出院之后他就搬出了薄家,自己一个人住,他犯病那两年石唯一一直不离不弃的陪在身边,薄槿晏有次险些将她掐死,犯病时还用杯子砸破过她的脑袋,到现在她额头上还留着浅浅的伤疤。
后来石唯一会在他身边就是因为这件事,薄槿晏内心对她有几分歉疚,每次太恶毒的话都说不出口。
再在电视上看到夏眠的公益广告让他震惊了很久,那时候盯着电视心脏几乎都停止跳动,他看着那张五年不曾见过的脸盘,全身都难以自持的颤抖起来。
他的夏眠终于回来了。
他知道自己本来就是个疯子,爱的太疯狂,内心阴郁偏执,他这种爱放在任何人身上都会让人惧怕。可是夏眠是他唯一的念想了,他放不开,也舍不掉。
用尽一切办法逼她留在自己身边,他也是卑鄙的,一边鄙视卫芹的不择手段,他自己也同样恶劣,明知道夏眠心里在摇摆不定,却还是执拗的不给她任何逃开的机会。
终于如愿将她留在身边,可是心里还是不安。
怕她离开,怕她逃掉,他只有她了,可是她身边还有那么好的漠北……她不是他,没那么偏执,也并非非他不可。
更何况他还是她仇人之子。
薄槿晏内心烦躁不安,但是他故作镇定,从未露出过一丝端倪。这种事他已经太过熟悉,可以顺利骗过任何人,但是他没晚都睡不安稳,很怕睁开眼夏眠就消失不见。
知道夏眠有了孩子他以为自己该松了口气了,可是噩梦开始了,他没晚都会做些稀奇古怪的梦境,梦里无一例外都是夏眠离开,她指责他的母亲,指责他的欺骗,指责他的可怕和疯狂爱情。
薄槿晏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犯病,差一点,他就亲手杀死了他的夏眠。
他害怕了,更加的焦虑不安,他借口出差去治疗,却没料到白忱会因为想考验漠北而绑架了夏眠,幸好他一直安排人跟着夏眠,这才急忙赶去。
可是治疗推迟了,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恶化……
薄槿晏抬手抚摸夏眠的脸盘,贪恋的嗅着她身上的气息,他这么病态的爱情,会吓到夏眠吧?他一定要给孩子一个健康的父亲,给夏眠一份正常的爱情。
他们的第二个孩子就要出生了,他要弥补亏欠夏眠和亦楠的缺憾,不可以再让这个家庭出现任何波澜。
薄槿晏刚想入睡就感觉到身旁的女人浑身猛然一颤,夏眠倏地睁开眼,气息紊乱,额头上还覆了一层浅浅的薄汗,显然是做噩梦了。
薄槿晏紧张的抱住她,轻轻顺着她的长发:“怎么了?不舒服?”
夏眠看到他才吁了口气,濡湿的额头在他胸膛上摩挲着:“做噩梦了。”
薄槿晏心脏倏然收紧,复杂的低头看着她。
夏眠闭着眼低声说:“梦见孩子没了,大概是被白忱吓的。”
薄槿晏微微皱起眉头,夏眠却没有再多说,只双手紧紧环着他结实的腰,侧耳聆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再次陷入黑甜的梦境。
第二天夏眠发现薄槿晏没去公司,一早起床竟看到他和亦楠在客厅玩游戏机。看到她出来,薄槿晏起身给她披上外套:“小心着凉,早上风大。”
夏眠抿唇笑:“我去给你们做早餐。”
“妈妈真懒,爸爸早就做好啦。”亦楠撅起小嘴,嫌弃的看夏眠,“还有妈妈好像胖了,你都不怕老爸抱不动你吗?”
夏眠尴尬的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腰,好像是粗了点,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薄槿晏抬手揽住她的肩,在她额上落下安抚一吻:“你要是胖了,我和你一起胖,不嫌弃你。”
夏眠还没来得及说话,亦楠就长叹一声:“老爸你是昏君,我才不想要胖子老爸和胖子老妈呢!”
夏眠和薄槿晏被孩子逗笑,家里似乎好几天没有充斥这种温暖轻松的氛围了。就连心底那隐隐的猜忌都因为这份小小的幸福感减弱了许多。
薄槿晏的手机适时响起,夏眠下意识看了一眼屏幕,看到“白忱”两个字时微微愣了下。她昨晚才知道白忱是个多危险的人物,漠北不知道怎么惹上的白小黎。
薄槿晏也不避讳夏眠,直接按了接听键。
夏眠离他极近,隐约能听清话筒里的男音。
“薄槿晏!你知不知道你毁了我多少钱的生意!还有,报纸上那乱七八糟的新闻你不是该替我解决的么,为什么我老婆会看到?”
夏眠不解的皱起眉头,却见薄槿晏嘴角带笑,抬手箍住她的腰,一副惬意的神情:“我老婆昨晚没睡好。”
白忱和夏眠显然都不明白他这答非所问的意思,白忱几秒后才怒道:“你个变态!你老婆今晚能睡好,我睡不好了!我老婆竟然敢关我禁闭——”
“不关我事。”薄槿晏说完就挂了电话,听筒里还留有白忱的余怒未消。
夏眠看着他无语道:“所以你,在为我报仇?”
薄槿晏抬手捏了捏她的下巴,专注的睨着她的眼眸:“谁都不可以欺负你。”
夏眠微微一怔,心情复杂的看了他许久,片刻后嗔怪道:“那你欺负我呢?”
薄槿晏湛黑的眸子沉沉盯着她,声线低缓,一字字道:“我舍不得。”
夏眠看着他深情的模样,实在无法将他与那种趁自己入睡想掐死自己的可怕男人联想在一起。她反复思考良久,最后想,大概是自己太过疑心了,不是说怀孕的人都特别多疑吗?
接下来的日子薄槿晏表现的很正常,夏眠也渐渐将此事淡忘,一家三口的平淡生活和谐又温馨。除了向亦楠解释怀二胎的事儿稍微花了不少功夫外,一切都很顺心。
夏眠和薄槿晏本来相等孩子和他们再亲密一些,选个温和的方式告诉他的。可是还没等他们开口,亦楠就从薄嗣承那知道了。
这事儿说来也巧,薄嗣承来看夏眠,当时夏眠正好去超市没在家。
亦楠一个人就给爷爷开了门,他年纪小,不懂得大人间的纠葛误会,还懂事的给薄嗣承泡茶拿拖鞋,薄嗣承笑的连连称赞:“比你爸爸小时候还要聪明。”
亦楠小大人似的背着手,站在薄嗣承跟前歪着头,好奇的打量薄嗣承带来的东西:“爷爷,里边都是什么啊?”
薄嗣承把带来的保健品放在一旁:“这是爷爷给妈妈买的,养身体用的。”
亦楠了然的挑了挑小眉毛,忽然神秘兮兮的问:“爷爷,不是别人给你送礼吗?你也会送礼讨好别人呐?”
薄嗣承哈哈大笑,点了点头:“对啊,爷爷是在讨好你妈妈。”
亦楠撇了撇小嘴,八卦的往薄嗣承身边一坐:“那爷爷你可没找对方法,你看你买的东西,妈妈根本用不到啊,拍到马腿上了。”
薄嗣承愣了愣,回头看了眼自己买来的东西:“没买对?”
“对呀。”亦楠小手指着保健品上面的图案,眉头皱的深深的:“看,这个阿姨肚子这么大,妈妈虽然开始胖了,可肚子没有这么大。”
薄嗣承只当孩子天真,宠溺的摸着他的小脑袋,笑道:“妈妈再过两个月,肚子也会这么大的。”
亦楠惊讶的转头看着薄嗣承,乌溜溜的眼瞪得极大:“爷爷你也准备变胖爷爷吗?爸爸说妈妈胖了,他就做胖爸爸,我们全家都要陪妈妈一起变胖吗?你们为什么不督促妈妈减肥啊。”
薄嗣承眉毛都纠结在一起,瞠目结舌许久才失笑道:“因为妈妈要生小宝宝啊,她吸收足够的营养小宝宝才能一样健康。”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没有多少就可以完结了,白忱是下个新文的楠竹,我这几天准备下,薄先生虽然病了,但是我保证过没有大虐,大家放心,还是一家三口、不对,马上就四口了,他们的温馨生活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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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亦楠惊讶极了,很久才不可思议的反问薄嗣承:“你说妈妈要生小宝宝,什么时候?”
薄嗣承不知道薄槿晏、夏眠和孩子间还有这层隐瞒的关系,薄槿晏的性格是不可能和他说这个的,夏眠则是对他能避则避。
所以薄嗣承也压根没注意孩子眼中的讶异,理了理亦楠的牛仔衬衫领子,温声说道:“亦楠就快做小哥哥了,要成大孩子了。”
亦楠瞪着薄嗣承没吭声。
薄嗣承被孩子的反应弄得莫名其妙,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怎么了,宝宝?”
亦楠眼眶渐渐犯红,竟然“哇”一声就哭了起来。
薄嗣承手忙脚乱,抬着双手不知该如何是好,忙不迭将孩子抱进怀里连声哄着:“亦楠怎么哭了?爷爷说错话了?”
亦楠抽泣着,瘦小的肩膀不住抖动:“我看得那么紧,爸爸妈妈还是偷偷生了小宝宝,什么时候的事儿我都不知道!”
薄嗣承尴尬之余只好轻声诱哄孩子:“有小宝宝不是挺好吗,可以陪你一起玩……”
亦楠揉着眼睛,眼泪还噙在眼角:“一点也不好,我还没和爸爸妈妈玩够呢,有小宝宝以后爸爸妈妈就会把我送走的。”
薄嗣承哭笑不得,心疼的帮孩子擦眼泪:“亦楠这么乖,爸爸妈妈怎么会舍得把你送走呢?”
亦楠撇着小嘴,眼睛红得跟个小兔子似得,怔怔看着薄嗣承:“小宝宝还没出生,爷爷怎么知道他没有亦楠乖?”
薄嗣承以前也没多少带孩子的经验,薄槿晏被卫芹带回来的时候已经两岁,而且因为工作的关系不能常年在家,于是和小孩子相处也显得笨拙拘谨。
他想了许久才说:“因为亦楠会给爷爷拿拖鞋,还会陪爷爷聊天啊。”
亦楠悲愤的摇头:“爷爷骗人,小宝宝长大了也会给爷爷拿拖鞋,陪爷爷聊天。”
“……”薄嗣承抚了抚额头上的冷汗,正好薄槿晏和夏眠回来了,小家伙马上一脸指控的瞪着门口的两个人。
薄槿晏和夏眠被孩子发红的眼眶吓到,夏眠脸色铁青的看了眼薄嗣承,径直走向亦楠,蹲在孩子面前仔细看着他:“怎么哭了?”
亦楠委屈的嘟起小嘴,忿忿指责道:“骗子!”
夏眠眉头微蹙,只听亦楠瓮声瓮气地:“爸爸妈妈总骗我,我原来的气儿还没消呢,现在又说谎,我再也不理你们啦!”
夏眠无措的看着孩子气愤的小脸,一时愣住不知该怎么解释。薄槿晏在她身后,试图缓解气氛:“亦楠——”
亦楠生气的往卧室跑,到了门口又郁卒的回头:“我三个小时不会理你们,不要来敲门!”
在场的三人俱是一愣,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正色配合孩子,亦楠摔上房门把自己关了起来,屋外一时静谧无声。
薄嗣承静了片刻才开口:“我不知道……”他好像又好心办坏事了。
夏眠垂眸没有说话,薄槿晏安抚的缓了口气:“没事,他早晚会知道。”
薄嗣承饱含希冀的看了眼夏眠,夏眠并不是不知道薄嗣承在弥补,只是有些事儿不是说接受就能接受的。更何况“父亲”这个词儿在她心里实在没什么好的联想。
夏眠借口太困去房间午睡了,薄嗣承又问了些夏眠的情况,最后失落的走了。每次他来薄槿晏的心情都异常复杂,夏眠抗拒薄嗣承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她能原谅自己他已经很感激,想再劝解几句都觉得过分。
亦楠闹别扭闹了好几天,夏眠和薄槿晏费了不少心思才让孩子心情稍稍好转一些。亦楠严肃的对两人宣布:“我已经想明白了,爸爸妈妈要是只喜欢小宝宝也没关系,我反正还有漠北爸爸呢!漠北爸爸一定只喜欢我不会喜欢小宝宝的!”
薄槿晏脸色不太好看的瞪着儿子,心里醋意奔腾:“漠北爸爸以后也会结婚。”
夏眠偷偷掐了薄槿晏一把,亦楠失望的摇了摇头:“我不相信,我要给漠北爸爸打电话!”
漠北向来都疼孩子,他在电话那端说了什么两人听不清楚,可是亦楠的情绪慢慢恢复,不再像之前那般低落。
夏眠好奇漠北和孩子说了什么,漠北在电话里笑着安慰她:“亦楠从小敏感,就是太害怕爸爸妈妈不爱他了,我让他好好表现,和小宝宝争宠。”
夏眠瞠目:“你确定是在帮我?”怎么感觉是在挑拨两个孩子的安定团结呢?
接下来的日子亦楠果然表现极好,他本来就乖巧懂事,现在更是体贴极了,夏眠早上想要起床送孩子上学,亦楠都会急忙拦住她:“妈妈好好睡觉,爸爸会送我的,你要生小宝宝很辛苦呢。”
夏眠被孩子逗得想笑:“亦楠真乖。”
亦楠趴在夏眠枕边,乌黑的眼亮晶晶的:“我比小宝宝乖吧,小宝宝晚上都闹得妈妈睡不好。”
夏眠无声轻笑,抿着唇直点头:“亦楠比小宝宝听话。”
就连薄槿晏亦楠也不忘努力讨好,他在书房办公的时候,小家伙会狗腿的跑去询问:“爸爸,要喝茶吗?咖啡对身体不好,我给你换一杯吧?”
薄槿晏撑着额头,含笑看着只到书桌高的儿子。
亦楠摇着小脑袋:“我懂事吗,爸爸?”
薄槿晏微笑点头。
小家伙又立马追问:“小宝宝没我乖吧?他都不会给你泡茶,还只会折腾妈妈,让爸爸也睡不好。”
薄槿晏:“……”
亦楠的反应比想象的要温驯许多,夏眠总算松了口气,生活朝着越来越美好的方向发展。随着孕期一天天增加,肚子也慢慢大了起来。
夏眠因为有经验,所以一点儿也不担心,倒是薄槿晏一直细致入微,买了很多和孕妇有关的书籍没事研究。
夏眠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心里泛着一丝丝甜腻,这种外冷内热的男人,真是闷骚的可爱。
薄槿晏还担心她顺产时太辛苦,报了孕妇瑜伽班,夏眠每周去上课,薄槿晏都按时接送,连班上的其他孕妇都忍不住羡慕:“薄太太真是幸福。”
夏眠看着等在门外的男人,清俊的面盘看起来淡漠疏离,但是看自己的眼神总是炽热难挡,她微微羞涩的垂了眼,心里说不出的满足。
有时候幸福或是不幸,原来只在一念之间。
漠北自白忱事件后就很少出现在夏眠和薄槿晏家里,如果不是亦楠的事儿,他几乎不怎么和夏眠联系。不知道是因为害怕再连累夏眠,还是因为那件事产生了其他想法,不想再生出误会。
夏眠虽然心里觉得别扭,但是更希望漠北有新的生活。
她发现薄槿晏的状态也意外的好了很多,不知道是不是以前的压力纾解了,现在也很少见他偷偷抽烟了,那次诡异的“指印”事件就这么不了了之。
日子过得很快,七个月的时候,夏眠的身体就更加笨重了,晚上还常常抽筋,时常把薄槿晏从睡梦中惊醒。
他从来都是毫无怨言的,除了第一次遇到她腿抽筋时有些手足无措外,第二次就利落沉着多了。他明显是去学了专业的按摩手法,每次她抽筋都替她耐心按摩,夏眠被他按着按着就又陷入沉沉睡意,而身旁的男人都会等她呼吸绵长才躺下,与她相拥而眠。
诸如此类的小事还有许多,夏眠看着这男人为自己作出的改变,心里无法不动容。
亦楠已经彻底接受了会有小弟弟或者小妹妹的现实,偶尔还会别扭的追问几句:“小宝宝怎么还不出来,妈妈肚子都这么大了,再大就该走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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