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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妖瞳》

_19 诺诺宝贝(当代)
  蓝汐月转过头去看着他,冷淡地说道:“你不会,因为如果你不这么做的话,从这里离开之后就会被抓进天牢,除非你有足够的证据征明你与玉玺失窃无关,否则的话,你就是跟外面流传的一样,勾结祈王府,意图谋反。
  眼色暗沉,她说的这些是事实,他确卖是不敢出卖他们,因为现在他自己也有点自身难保,如果不那么做的话,他就当真会被抓进天牢之内,而且,也不知道还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再找皇后报仇。
  安祈洛淡淡地扫视了他一眼,看着他似乎还在思索着什么,转过头看着蓝汐月,温柔地一笑,然后牵着她的手朝着门口走了出去,背对着安谨瑜朝他说道:“想通了的话跟外面站着的人说一声就行了,他们会带你离开这里的。”
  两天前,安谨瑜是被打晕了之后带进这里的,所以他并不知道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进出夜圣门,也不知道那个院落其实就走夜圣门的出入口。可能在他的心里,他会认为那只是一个离祈王府比较近的无人院落而已,安祈洛之所以会出现在那里也只是为了行事的方便,方便蓝汐月带着陈袭勇避过禁卫军的追捕,将陈袭勇带到他的面前。
  看着将要消失在门口的蓝汐月,安谨瑜忍不住出声唤道:“等一下!”不知他还有什么事要说,两人同时顿下了脚步,转过头看着他,问道:“还有什么事?”
  安瑾瑜看着的是蓝汐月的脸,或者说是她脸上的面纱,隐隐地眼神中有些期待,似乎是在期待能够再见她的面一次。迟疑了一下,开口问道:“为什么你明明没有被那场大火烧毁容貌,却还要假装成那个样子?”
  微愣了一下,随即说道:“因为我不希望我的相公对我宠爱有加是因为我的容貌,而且也希望我的相公可以不在意我的容貌变得什么样子,即使被毁也依然像以前一样看待我,很显然,安瑾墨不合格!”
  有些愕然地看着她,呐呐地说道:“那如果他依然会娶你呢?如果当时他依然想要娶你,你还会嫁给他吗?”
  这个问题让安祈洛听得非常不舒服,说得就好像汐儿根本就事被安瑾墨抛弃了,没人要了,然后就硬是塞到了他的怀里来。虽然可能事实确实是这样,但是依然很不想听到这样类似的话语,因为他会心疼,会忍不住想要杀了安谨墨,也不知道他那么做有没有伤害到汐儿,这个问题,他从来都没有问过。
  似乎是不敢问,因为怕听到她说有伤心,那样会不会就代表了她有那么一点点在乎他?可能一直都是他在钻牛角尖,但石他心里真的是非常的没有安全感。因为太在乎她,也因为从小到大,他都从来没有有安全感的时候。
  所以现在,当听到安谨瑜的话的时候,他虽然心里很不舒服,但是却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握紧了她的小手,转过头去静静地看着她。这个问题她是想要回答还是不想要回答,都让她自己来做决定,他只要听着就好了
  感受到安祈洛似乎有些紧张,转过头去轻轻地看了他一眼,心里一暖,然后转过脸去看着安谨瑜,说道:“皇命难违,我没得选择,不是吗?
  “这么说,如果他没有拒绝的话,你还是会嫁给他?”
  “是的!”被安祈洛握着的手紧了一下,她眼里隐隐地闪过甜蜜,手下意识地就握紧了一些,眼晴看着安谨瑜继续说道,“然后在我将他利用完之后就杀了他!”
  在两人全部都还有些发愣的时候,蓝汐月却已经在将话说完之后就转过了身,朝着门口走了出去,顺便的还将一直牵着手的安祈洛一起给拉了出去。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跟瑾玲说这么多,只知道在感觉到安祈洛的紧张和不安的时候,她忍不住就想要说些什么。所以那些话看似是在跟安谨瑜说的,其实她只是想要说给安祈洛听,却不知道在听了那些话之后,他心里有没有稍微安心一点点。
  刚回到房内,房门刚刚关上,蓝汐月就突然被安祈洛拉回过身抱进了怀里,埋首进她的颈窝内,厮磨着轻声说道:“汐儿,你会不会也在利用完我之后就杀了我?”
  愣了一下,呐呐地问道:“你在担心这个吗?”
  轻摇了摇头,闷着声音说道:“不是,我只是想说,如果,如果有一天,你突然想要离开我了,那么在离开之前,杀了我!否则我怕我会接受不了,我会疯掉的,你明白吗,你明白吗,汐儿?”
  眼里出现一丝心疼,伸手环住了他的腰,窝进他的怀里转转地磨蹭着,嘴角挂着一抹笑意,说道:“我说过了的,等所有的事情都结束之后,要你陪我一起去环游天下,你也答应了的,不是呜?还是说,你想说话不算数?
  一阵幸福的感觉突然就充斥着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安祈洛的眼里忍不住出现了淡淡的水雾,将她抱得更紧,轻吻着她的脖颈,闷声说道:“当然不是,我答应过你的事情永远都是算教的,只要你愿意,我就陪你游遍全天下,你到哪里,我就陪你走到哪里!”
  脖子被他轻吻得有些痒痒的,忍不住就缩了下脖子,轻点着头应道:“那你也要相信我,要对我有信心,好么?”
  愣了一下,从她的颈窝处抬起了头看着她,静静地凝视着蓝汐月的眼晴,眼里满是柔情,还有淡淡地欣喜。半响,他才笑了起来,开口坚定的说道:“好,我相信你,也对你有信心!所以,我以后都不用再担心害怕你会离开我了,是不是?”
  俏皮地笑了一下,说道:“本来就是!”
  看着蓝汐月那俏皮的笑容,安祈洛不由得有些失神,好可爱,好天真的样子,以后,他是不是可以让汐儿每天都保持这样轻松愉悦,俏皮可爱的笑容?脸色突然变得微微有点红润,忍不住低头就朝着她那柔润嫩滑的粉唇吻了下去,在蓝汐月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已经伸出舌头撬开了她的贝齿,在她的香唇之内寻找着她的小丁香,一起不停地嬉戏着。
  蓝汐月略显慵懒地半眯着眼晴看着眼前的红脸,嘴角浮现出了一抹甜蜜的笑意,闭上眼晴伸手环上了他的脖子,整个人都挂到了他的身上,而安祈洛亦是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再也舍不得放开。
  慢慢地,安祈洛的手开始有点不安分了起来,放在她腰间的手轻轻地游离了起来,而另一只托住她后背的手的手指亦是往上移动揉进了她的发丝之间。呼吸变得有些粗重,红着脸不停地吮吸着蓝汐月的粉唇香舌,手上的力道不由得就加大了几分,游离的面积也慢慢地变得广泛了起来。
  感受着腰上的那只不怎么安分的手,蓝汐月感觉浑身都变得柔软无力,似乎并不排斥那只手的不安分,甚至还带着一点点的欣喜和期待。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嘤咛,而随着她这一声嘤咛,蓝汐月感觉到小腹处突然被抵上了一滚烫之物,不由得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更加无力地靠进了安祈洛的怀里。安祈洛感觉自已就快要爆炸了,浑身燥热得难受,尤其是下身那肿胀的咸觉,更是让他急切地想要找到泄欲的出口,不由得将蓝汐月更贴近了自己的身体,两人之间几乎已经不再留下任何的空隙,可是依然让他非常的不满足。嘴已经离开的蓝汐月的粉唇,一路朝着脖子啃咬着,吮吸着,呼吸更是越来越不平稳,显得越来越急促。
  伸出手将蓝汐月打横抱了起来,快步朝着东榻的方向走了过去,将她轻轻地平放到了上面,然后伏身压了上去。蓝汐月微微睁开了眼晴,看着伏在她身上的安祈洛,脸色有点热热的发烫,而安祈洛也低头凝视着他,两个同样脸色通红的人就这样相视着,似乎一时间也没有接下去的动作。
  安祈洛朝着蓝汐月凑近了一些,脸颊和眼晴一起泛着红光,带着浓浓的情欲的神色,手抚上她的脸颊,小心地柔声问道:“汐儿,可以吗?”
  闻言,蓝汐月的脸颊不由得更红了一点,两世为人,她都从来没有做过接下去可能会发生的事情,虽是开放的现代人,而她的工作更是比一般的人要开放上不知多少,但当遇到现在这样的情况的时候,她仍然免不了有些羞涩。抬头直视着安祈洛期待的眼睛,如果她现在说不的话,他会不会很难过?而她好像舍不得看到他难过的样子。
  微微侧过头去,将两人的视线错开,轻点了下头,道:“嗯!”
  安祈洛突然发现他不知道接下去到底应该怎么做,脸涨得通红,身体也涨得非常的难受,但是他的表情却是一本正经,非常的严肃。他真的觉得这时一件非常严肃的事情,即使自己明明忍得快要爆炸了,也应该按着步骤来,不然听说汐儿会很痛的。可是,他不知道那些步骤是什么样的步骤,一时之间竟然是愣在了那里,保持着那个姿势不知道应该如何下手。
  等了许久都不见安祈洛有什么行动,蓝汐月不由得有些疑惑地转过脸看向他,见他脸涨得通红,可能是羞红的,也可能的憋红的,但却愣是不见他有下一步的动作。眼里闪着不解的神色,轻声问道:“相公,你怎么了?”
  安祈洛忍得快要走火入魔了,可还是看着蓝汐月支吾了半天,最终憋出了一句话:“我接下去应该怎么做?”
  蓝汐月瞪大了眼晴,满脸愕然地看着他,有种晕眩的感觉,他竟然问她这个问题!眼里出现了气恼之色,也有点点的哭笑不得,这种事,她应该怎么跟他说?被他这么一搅和,她现在突然有了一种现在就要把他踢下床的冲动,但她没有那么做,只是将他从她的身上用力地推开,然后从床上坐了起来。
  对上他满脸急切、隐忍和紧张的眼神,有些气恼地说道:“你问我,我问谁去?你……我……”蓝汐月发现,她竟然结巴了,结巴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也不知道到底应该说什么才好了。
  安祈洛憋得几乎欲火焚身,现在更是连抱抱蓝汐月都抱不到了,连忙满脸紧张朝着蓝汐月凑近了一点,急切地说道:“汐儿,你别生气啊,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只是怕弄痛你了才会这么问的,我应该怎么样才能让你不会了很痛?”
  听到这话,蓝汐月更是哭笑不得,可随即也想到了他说的那个问题,听说第一次那个都会很痛的。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就有了退缩的心思,听说真的很痛的,她犯得着为了这么点小事而让自己受那样的罪吗?呃,好像,貌似,这也不能算是小事。而且,他们两个真的已经成亲很久了,而且,她自己似乎也有那么一点点的期待,当然,只才一点点,真的是只有那么一点点而已。
  对上安祈洛有些紧张的眼神,蓝汐月又不忍心退缩了,而且想到他刚才的话,心里自然也是有些感动的。他并不是不知道接下去应该怎么做,而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可以让她不痛,笨蛋,这个怎么可能会有方法?
  抿了下嘴唇,嘟囔着说道:“我怎么知道会应该怎么样啊?苯死了!”
  安祈洛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臂,被这么一折腾,体内的欲火似乎少了一些,但是依然憋得他难受,巴巴地看着她,问道:“汐儿,你真的生气了?”
  蓝汐月真要被他给气死了,说他笨他还真不是一般的笨!瞪了他一眼,干脆直接朝他扑了上去,将他压倒在床上,趴在他的身上,在他愕然又欣喜的眼神下,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道:“这种事情你竞然还来问我,你让我怎么回答你嘛?”
  愣了一下,看着蓝汐月略带着娇嗔的眼神,安祈洛突然翻身将她压到了身下,低头轻吻了一下她有点红肿的嘴唇,那是被他吻得有些红肿的。眼里溢满了柔情,虽然脸上依然有些羞涩的红晕,却是坏笑着说道:“是我疏忽了,怎么可以问汐儿这种问题的呢?不过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小心点的!”
  蓝汐月小脸红通通地撅着嘴,把脸撇向了另一边,再转过头来,伸手将他的脸拉了下来,主动地吻了上去。
  安祈洛身体僵硬了一下,马上就反被动为主动,轻吻着她,手也开始不安分地在她的身上摸索了起来……
  两个人一个被窝,躺在被窝内的蓝汐月轻轻地扭动了一下身子,忍不住一件皱眉,看得安祈洛心疼不已,明明说过会小心的,怎么还是把汐儿弄疼了呢?伸出手轻揉着她微微皱起的眉心,脸颊还有着一
  些淡淡的红晕,眼里是满满的幸福和满足的,刚的那种感觉还在他的脑海中不断地盘旋着,还有汐儿的身子,她的声音,她那娇俏的模样,全部都在他的眼前慢慢地流淌而过。
  蓝汐月的眉心在安祈洛的轻揉下慢慢地舒展了开来,缓缓地睁开了眼晴有些幽怨地看着安祈洛,扁了下嘴却走什么都没有说。而她的这个样子,偏偏比说了些抱怨之类的话还要让人看则心疼,明明就想很幽怨,却是什么都不说,更添了几分惹人怜爱的气质。
  安祈洛低头在她的额头上印上一吻,满眼心痛地看着她。说道:“对不起,汐儿,是我太鲁莽,弄痛你了。”
  蓝汐月脸色微红,眼珠子灵活他转动了几下,抬起头来看着窗户的位置,房内的窗户全部都紧闭着,但也能看到一些外面的事情。将下巴抵在他的胸膛上,看着那几扇窗户,看着那透过窗户透射进来的阳光,喃喃地说道:“现在好像刚刚白天没多长时间呢。”
  她记得明明已经起床了,甚至还去见了安谨瑜跟他商量了一些事情了,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又会躺回到床上来了?而且,她明明说过,洞房花烛夜就
  应该是在晚上的,为什么她会在早上跟安祈洛……
  轻笑了一下,轻搂着她的纤腰,柔声说道:“是才刚天亮没多久,所以如果娘子觉得来累的话,就请再多休息一会儿吧!”
  白天黑夜有什么关系?反正现在也还是上午的时间,那他们就是还没有起床的了,没起床的当然就只能算是晚上了。
  娇俏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将脸埋进了他的胸膛之上,真的闭上眼晴就睡觉了。真的很累啊,而且全身的骨头都像是散了架似的,现在是连动一下都不能动,一动就是全身上下都是又酸又痛的,难受死了!
  而同在夜圣门内的另一边,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一个黑影费速地掠过,肩膀上似乎还扛着一个紫色的麻袋,很快就消失在了夜圣门之内,而有另一个黑影则正在朝着安祈洛的卧房而来。
  第七十五章 潜入御书房
  邀月城内风起云涌,陈同龄在被祈王妃路走之后的第二天就有出现了,只不过是出现在皇宫之内,在皇宫的凤阳宫内,出现的也不是他完整的一个人,而是他的人头。当时皇后收到那个礼盒的时候还猜测了半天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又是谁要送给她的,但是绝对没有想到礼盒里面的竟然会是一个人头,当时就把她吓得尖叫一声,然后从凳子上滚了下来。
  这件事在邀月城内掀起了很大的浪潮,不仅仅是朝廷知道了这件事情,就连在城内的老百姓也全部都开始热烈的讨论了起来。一时间,竟然是难以平息的风波,所有人都不明白祈王妃为何要杀了陈统领,甚至还把他的脑袋也砍了下来,送给皇后娘娘。
  说到这里,又是一个另外的话题,她为什么要把陈统领的脑袋送到皇后娘娘的手上呢?为什么是皇后娘娘,而不是其他的什么人呢?皇上也行,太子也行,任何的朝廷大臣都行,而且送起来也比要送进深宫之内,送到皇后娘娘的手上要来的方便得多。
  而就在邀月城内最热闹的时候,失踪了两天的瑜王爷却突然回来了,这忍不住让整个邀月城变得更加热闹了起来。大家现在都知道,瑜王与祈王勾结到了一起,企图谋害皇位,而且前段时间皇上在找的一件对他来说很重要的宝贝原来就是玉玺,而听说,瑜王跟玉玺的失窃亦是脱不了干系!
  一只出来之后,安谨瑜才发现,外面的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老百姓几乎全部都已经认定了他要谋害父皇,企图篡位,而在瑜王府上亦是早就安排了大量的禁卫军,等着他回去要将他抓进天牢。他实在是有苦说不出啊,当天就不应该跟这蓝汐月去看情况的,结果竟然还要被安祈洛的属下打败,甚至是打晕,等到他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夜圣门内。而刚才,他亦是不知都怎么回事就晕了,等到他在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离开了夜圣门的地盘,而他的旁边就站着一个黑衣人。黑巾蒙面,一身黑衣,真的黑得很彻底,只露出一双凌厉冰冷的眼睛还有一点点的白色。
  他就那样静静地浑身冒着冷气地站在他的旁边,见他醒过来了,也只是淡淡地扫视了他一眼,然后冷酷地说道:“主子有令,既然瑜王爷答应跟主子合作了,那我就将你送到这里,至于接下去的事情就要瑜王爷你自己看着办了,也希望瑜王爷能够遵守约定,告辞!”
  说完这些话,还没有等到安谨瑜开口说话,他人就已经消失在了安谨瑜的眼前,让安谨瑜实在是狠狠的难受了一吧,他还有事想要问他呢,干吗要跑这么快?
  站在瑜王府门前,小心的没有被任何人发现,而他自己则发现,真的还不如在夜圣门内呆着舒服呢,至少不用面对这么多的禁卫军!当然这只是他郁闷的时候随便想想的,当真要他一辈子被囚禁在夜圣门内,他是坚决不会愿意的。不由得叹了口气,郁闷地想着,陈袭勇不是刚死吗?怎么这禁卫军统领的人马上就换了一个了?不过现在的这个禁卫军统领到底是没有陈袭勇那么难对付,人家原本只是陈袭勇手下的一员副将,也就是副统领。这统领一死,副统领马上就升级成为了统领,也就是说,陈袭勇的死对那曾经的禁卫军副统领,现在的禁卫军统领来说,还真是死的挺痛快的!
  站在瑜王府门外的树下沉吟了一下,看现在的情况,他是不能光明正大地进入到瑜王府内了,他可没有安祈洛那么强悍,竟然还将禁卫军统领给掳走了,甚至还在杀了他之后砍下脑袋送到了皇后的手上,虽然觉得这样的事情让他觉得有点毛骨悚然,但是想到皇后再看到人头之时的样子,他的心里就忍不住感到一阵痛快。
  想到这件事情,他的眼前忍不住就又浮现出了蓝汐月的倩影,悠悠地叹了一口气,这个女人太危险,危险得让他感觉只要稍微接近一点就会让自己灰飞烟灭,但是偏偏又忍不住地想要靠近。想到当时在杀陈袭勇之前,她施的那个术,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竟然让陈袭勇完全无抵抗的说出了他知道的所有事情。
  当看到他那微微泛着涟漪的眼睛的时候,似乎有什么东西从他的心底划过,但是等要他想要抓住的时候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他当然是想不明白,他曾经也被她催过眠,被蓝汐月狠狠的利用了一把,虽然抹去了那部分的记忆,但是当看到她的那双眼睛的事情总是会忍不住地感觉到一种怪异的感觉。
  在从陈袭勇的口中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之后,几乎是毫不犹豫的,站在安祈洛旁边的其中一个黑衣人把下剑砍下了他的脑袋,而这一切全部都是在安谨瑜的眼皮子底下进行了,就好像他们是故意要让他看到这些事情的一般。安谨瑜确实是被吓到了,尤其适当看到蓝汐月在面对着如此血腥的场面的时候竟然是连眼皮都不眨一下,更加让他吓到了。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啊?为什么在见到那样的场景的时候竟然会无动于衷?这是一个让安谨瑜一直都想不明白的问题。她是公主,不是吗?虽然是个不受宠的公主,但是却也是在深宫中长大,理应是不解世事才对,可到底发生过什么样的事?为何她竟然会拥有如此高超的功力修为,又是为何会如此的冷血呢?
  想了半天,安谨瑜依然没有半点的头绪,即使不是公主,即使是那些江湖上的杀人无数的女子,似乎也比不上她的冷血。而且偏偏,即使是冷血得毫无人性的时候,他也觉得她真的好迷人,好可爱。
  在微微探出去看了瑜王府的大门一眼,然后转身就朝着皇宫的方向走了过去,他干脆直接进宫面圣好了,如果被抓进天牢的话,指不定会发生些什么意外呢!尤其是皇后一直都看他不顺眼,不过他也看皇后不顺眼,但是人家比他大,如果真被抓进天牢里,她想要弄死他的话,简直是太容易了!而且,他也可能连见到父皇的机会都没有,更加不要说是跟父皇说那玉玺其实是皇后所盗这件事情了。
  可是他才刚刚转身,他的面前就多出了整整一小队的禁卫军,每人手上的长枪全部都直直的指着他,满脸的戒备之色,其中走出一个貌似是领头的人,看着安谨瑜说道:“瑜王爷,请不要为难小人,我们也只是奉命办事!”
  安谨瑜轻挑了下眉,脸色阴沉了下来,身上那平时都收敛着的皇室众人所特有的王者之气全部都爆发了出来,让那一小队禁卫军忍不住有些瑟缩地齐齐后退了一小步。扯了下嘴角冷笑了一下,说道:“让开,否着休怪本王对你们不客气!”
  那领头之人的脸色有些惨白,畏惧地看了安谨瑜一眼,说道:“还烦请王爷不要……”
  “滚!”安谨瑜阴沉着脸沉声怒道,不要为难?哼!不为难你们?说得可真好听,不为难你们的话本王可就要被你们抓紧天牢里去了!
  但是那些人并没有丝毫要退下的意思,虽然摄于他身上的威势,但是身负命令,一定要将瑜王爷捉拿归案!朝着安谨瑜走上前了一步,拱手说道:“如果王爷执意要为难我们的话,那就只能得罪了!”
  闻言安谨瑜眯起了眼睛,眼里寒光四射,就在他摆开架势要与这些禁卫军打斗一阵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身边一阵寒风吹过,然后他的身边就多出了两个黑衣人。一身黑衣,黑巾蒙面,正是夜圣门内的那其中几个安祈洛的贴身暗卫。微侧过头来看了安谨瑜一眼,说道:“瑜王爷请先走一步,这里交给我们就行了!”
  愣了一下,然后朝着他们两个一拱手,就朝着禁卫军守卫最薄弱的方向冲了出去,而那些冲上来想要将他挡下的禁卫军则全部都被两个夜圣门人给挡了下来。一时间,瑜王府外刀光剑影,杀声无数,只是很快就平静了下来,而安谨瑜亦是早已不知去向。
  但是门口的喧闹却是将守卫在旁边附近的那些禁卫军全部都给引了过来,这边的人刚刚倒下,那边马上就又出现了几对禁卫军,很快几乎所以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了瑜王府的门口。那两个夜圣门人对视了一眼,横剑将身边朝着他们扑上去的禁卫军砍杀,然后趁着空挡的时间纵身飞出了包围圈,几个飞跃就消失在了众人的面前。
  一部分的禁卫军朝着他们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而剩下的部分禁卫军则是回到了自己原先的位置上,继续尽职的守护着自己的岗位。
  瑜王府门口闹出的这一场轰动,似乎就这么轻描淡写地过去了,除了倒在门口的那些尸体和满地的鲜血。然而就在那两个夜圣门人离开之后,那些禁卫军也是追捕的继续追捕,剩下的回到自己原先的位置上的时候,在瑜王府的大门正上方的屋顶上出现了一个白色的身影,静静的扫视门口的残局,还有那些正在处理着善后的几个禁卫军,闪身又消失不见了,就像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般。
  安瑾瑜在离开瑜王府之后就直朝着皇宫的方向飞掠而去,他要尽快地进入到皇宫里面去,去面见父皇,到时候自然就可以将皇后拉下水,而他也一样可以将现在多背负的这个罪名洗去。看现在的情况,想要从宫门正大光明的走进去是不可能的了,那就只能偷偷的潜入进去了,反正他曾经也不是没干过这样的事。
  只是有件事让他非常的在意,刚才在那么紧要的关头,为何夜圣门人会突然出现在他的身边?好像也挺巧的,真的只是碰巧遇到,还是说他们根本就是一直都在跟踪监视着他?想到这里,他突然停下了脚步,凝聚起全部的心身在四周查探这是否有什么异样的情况,他相信如果真的有人跟踪他的话,他一定能够发现得了的。因为那天将他打败,乃至打晕的人是锋,她是夜圣门的两大护法,功夫自然就不是一般的高,而那些黑衣人的功夫则明显要弱于他了。而且即使跟安瑾瑜比起来,他们似乎也在他之下,所以如果这的被他们跟踪了的话,
  可是小心的查探了很久也没有发觉到有被人跟踪的痕迹,而且刚才一路来也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的情况,难道是说他们还在瑜王府外对付那些禁卫军,然后就脱不开身来跟踪他了?有这样的可能!而如果要让安瑾瑜相信,刚才他们的出现真的只是碰巧见到他被禁卫军围攻的话,绝对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在皇宫中生存,如果这么容易就会相信人的话,估计他早就已经死了不下上百次了,而且这件事的本身就疑点重重,他并不认为世界上真的会有那么巧的事情。正好在他遇到麻烦有点脱不开身,至少如果想要脱身也要费上好一番力气的时候,就马上在他身边出现了两个功夫只比他差上一点的夜圣门人。
  但是这种事情如果没有头绪,或者是没有证据的话,就算是想破了脑袋也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的,所以安瑾瑜在没有发觉到被人跟踪的痕迹之后,只是在原地停顿了一会儿就又动身朝着皇宫的方向飞掠了过去。因为知道无法从宫门正大光明的进去,所以他的方向也不是宫门的方向,而是另一个相对比较容易潜入的进去的方向,那里是他还住在皇宫里的时候,经常偷偷进出皇宫的地方,很隐蔽,不容易被人发现,主要还是那里的侍卫会相对来说比较的少一点。
  安任擎正坐在御书房内翻阅着奏折,偶尔轻轻地凝眉似是想到了什么让他头疼的事情,终于将手上的奏折扔到了前面的桌案上面,身子往后仰靠在龙椅背上,伸手轻揉了揉已经皱成一团的眉心。轻呼了一口气,眼里是满满的烦恼的神色,最近的两天,他一直都在为安瑾瑜的事情烦恼着,这不知道他现在到底人在哪里,又为何会与那蓝汐月一起失踪。
  想到蓝汐月,安任擎又不由得一阵不解,他见到的蓝汐月是在她已经被毁了容貌之后的样子,而且也只是看到了她蒙着面纱的样子,那时候他看到的就只有她的那双眼睛。就是那双眼睛,让他至今都影响深刻,甚至在当时他就忍不住怀疑,把她许配给祈王,是否是个错误的决定?
  他从来都没有在任何一个人的身上见到过那样的眼睛,不是说有多么的漂亮,是很漂亮,但最重要的还是她的眼神。犀利、冷静、深邃、清凉,让她整个人看上去都像是一个能够看透世界的智者,似乎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事情,在她的眼神之下都会丝毫没有遁形的余地。
  现在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竟然将禁卫军统领给挟持了,他不知道她到底是用了什么样的办法,但是却知道,能够从禁卫军的包围圈内逃脱,甚至是从禁卫军的追捕中逃脱的人,其身手必定不凡。
  真是没有想到,青溯国竟然会有这样的公主,听说还是个从小就被忽视了的失宠公主,蓝宇廷简直就是瞎了眼睛,竟然将如此优秀的公主冷落到这样的地步,现在又是毫不犹豫的将她嫁到了临月国来。难道他都不会觉得损失很大吗?
  想到这里,安任擎不由得发觉到,他自己的损失也很大,竟然会将这样的女子许配给了安祈洛那个恶子,这无疑就是将一件神兵利器送到了他的手上!说是神兵利器,真的是一点都不为过,单单是能够潜入到处处都有高手埋伏的祈王府内而没有被发现就已经够让他惊讶,而且她竟然还将禁卫军统领掳走,甚至是将他杀害,送回了一个人头!
  如果,他当初没有将她许配给安祈洛,而是坚持着要太子将她收为侧妃,是否现在就不会弄到这样的局面?可能,最有利的那个人就是她的夫君,也就是说,如果她是太子侧妃的话,对太子来说那简直就是如虎添翼!这样的女子,已经不能够用她的美貌甚至是一个妃子的地位来衡量她的价值了。
  当然,他现在是不可能会明白,如果当初他坚持着让安谨墨收蓝汐月为侧妃的话,蓝汐月根本就不可能会帮助他,反而只会想着怎么利用他,然后再利用完之后一剑杀了他。什么临月国的太子,在她的眼里,凡是她不在意的人,全部都可以利用,然后再没有用处或者是有必要让他消失的时候,毫不留情地抹杀!
  御书房的门轻轻地被打了开来,发出一点轻微的声音,安任擎眼神一暗,警惕地看向了御书房门口的方向,准备好随时出手,甚至是随时呼叫“有刺客”,因为他知道刚才进来的那个人并不是他身边的太监。
  进来的那个人确实不是什么太监,而是安瑾瑜,他故意发出了一点声音,目的就是要引起父皇的注意,免得他突然出现的时候把他吓了一跳。他真的很“孝顺”的,所以他也没有多想,他发出这么一点声音,却是已经吓到他的父皇,而他的父皇现在也正满脸警惕的看着他进来的方向,正准备着随时出手或者是呼叫救命。
  对皇上来说,不能叫救命,即使本来就是来救他的命的,也应该很好听的被叫成是救驾,就好像他想要人来救的根本就不是他的命一般。
  安瑾瑜并没有马上就出现在安任擎的面前,而是站在阴影处好一会儿,眼里隐隐地闪着寒光,似是在沉思着什么,半响之后,才从哪里走了出来出现在安任擎的面前。朝着他躬身行礼道:“儿臣参见父皇!”
  安任擎在见到安瑾瑜的时候稍微松了一口气,随即满脸不悦的看着他,说道:“你为何会到这里来?如何进来的?”
  安瑾瑜低着头嘴角有一丝冷笑闪过,随即换上了一副对安任擎敬爱有加的表情,低头恭敬的说道:“父皇恕罪,儿臣如此做法的确实有难言之隐,如果儿臣不这么做的话,恐怕以后都要见不到父皇您的面了!”
  为不可察地轻挑了下眉,眼里闪过一丝精光,沉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让你说出这样的话,你可知道你这句话的轻重?”
  闻言,安瑾瑜突然跪到了安任擎的面前,低头似乎是满腹委屈的说道:“儿臣自然是知道的,现在如果不是用这样的办法进入皇宫来面见父皇,恐怕就再也没有被的办法了!现在瑜王府内外都被进军严密把守,皇宫的大门更是儿臣无法正常出入的,可是儿臣不能被抓到天牢里去,就怕一旦进去,再也出不来了!”
  “不可能?只要你本身就是清白的,父皇自然会还你一个清白,你又何必讲话收的如此恐慌?”
  心里冷笑不已,还我清白!等你还我清白的时候我早就已经被皇后那个该死的女人弄死了!跪地俯首,说道:“父皇有所不知,现在整个京城都因为儿臣失踪之事而闹得满城风雨,更有甚者说儿臣与七弟勾结,企图叛国篡位!儿臣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来见父皇,向父皇说明这两天所发生事情的原委!”
  闻言,安任擎倒是神色一正,从龙椅上稍微坐正了一点,看着下面的安瑾瑜问道:“既然如此,那你有什么话就快说吧,如果不能让朕满意,或者是让朕认为那只是你想要推脱责任而随意瞎编的话,朕一样会将你押入天牢!”
  安任擎的话听起来非常无情,听在安瑾瑜的耳里亦是让他感觉非常的气闷,眼里忍不住就闪现了寒光,只是他低着头,即使寒光闪现,也不可能会被安任擎发现得到。
  低着头伏在地上,朝着安任擎说道:“儿臣两天前只是因为好奇才会到祈王府内去转悠的,没想到竟然被禁卫军给发现了,还被他们追捕,儿臣实在是迫于无奈才会跑的。而父皇也了解儿臣的,儿臣每次在闲着无聊的时候就会想要找点事做做,所以两天前真的只是想要到祈王府里去凑凑热闹而已,绝对不是外面所传言的那样,与祈王勾结,还请父皇明鉴!”
  静静地听着安瑾瑜将这些话说完,倒也有些相信他说的话,本来在他的印象中,安瑾瑜就是那样的人,没事的时候就喜欢跑到有热闹可凑的地方,而且,他也说了,是因为禁卫军的追捕,他才会迫于无奈而逃跑的。这点也可以理解,堂堂一个王爷,如果被禁卫军抓住,甚至是关进大牢,实在不是一件光荣的事情,他要逃离也就变成了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但是,有一件事情却是他没有解释清楚的,想到这里,安任擎的眼色微沉,看着安瑾瑜说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父皇自然也就不会怪你,但是,你这两天到底是到什么地方去了呢?为何在这件事情已经被闹得满城风雨的时候才出现?而且还是偷偷地出现在朕的御书房内!”
  这话说得这么明显,明显的就是还不相信安瑾瑜说的话,或者是说,相信了他前面的话,但是他之后那些没有解释过的事情他仍然是非常的怀疑,甚至还带着一点点的确信。他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能信任,这或许也可以说是生在皇家的悲哀,不可以轻易地相信任何人,即使那个人是你最亲近的人,也绝对不可以随便地相信。
  而安谨瑜在听完这番话之后,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他早就已行料到了会是这样的情况,想要让父皇相信他真的与玉玺被盗有关,绝对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够做到的!而那玉玺一直到现在,已经失踪了整整三个多月,还没有丝毫的踪影,没有玉玺在手,皇帝也会变得非常的不方便,甚至是非常的没有安全感!
  三个多月,想到这个日子,安谨瑜不由得皱了下眉,玉玺失踪的那天好像就是安祈洛和蓝汐月大婚的第二天,还是在他们进宫请安之后。但是应该跟他们本身无关,因为就在他们两人前脚刚离开凤阳宫,还没有走出门外,就有太监勿勿地跑了过来,然后向父皇禀告有盗贼潜入皇宫,玉玺失踪了!
  在最初的时候,似乎知道玉玺失踪这件事情的人很少,大概也就只有皇上皇后,还有就是太子安瑾墨,他们一直都在以皇宫内珍宝失窃这样的借口查找着玉玺的下落。后来,有几个安任擎的心腹大臣知道了这件事,再然后,这件事情才被慢慢地传扬了开来,一直到现在,已经过去三个多月了,玉玺失踪这件事情早就已经几乎人尽皆知了!
  这样的一件事也就让安任擎更加迫切他想要将玉玺找回来,甚至如果再找不回来的话,他都有了要制造一个假的玉玺出来,然后向全天下的人宣布,玉玺已经被找回来了。然后还要找个倒霉鬼,作为盗取玉玺的窃贼,被砍首示众,这样才能更加地让那些不明真相的人所信服。
  安谨瑜静静地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恭声说道:“儿臣本来是要在将禁卫军摆脱之后就马上回王府的,但是却在中途的时候发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安祈洛说,等时候到的时候,他自然就会知道玉玺被皇后藏到了什么地方,那是不是可以猜想得到,玉玺根本就是安祈洛派人将它盗走的?
  见安瑾瑜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安任擎也不由得眯了下眼晴,问道:发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有什么话,但说无防!”
  安瑾瑜想的却还是安祈洛和蓝汐月的事情,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想他们两的事情,而是先把眼前的这个老家伙给摆平了。朝着安任擎谦卑地躬身,然后有些神色畏俱地支语着说道:“对这件事情,儿臣还不敢确定,所以,所以也不敢百分百地保证这件事一点是真的,儿臣只是将儿臣自己见到的跟听说的事情说出来而已,如果说了什么让父皇不高兴的话,父皇可千万不能生气啊!”
  难得见到安瑾瑜这样谨慎畏俱的样子,安任擎也不由得严肃了起来,眯着眼晴轻轻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点头说道:“你说吧,不管你说了什么,联都不会怪罪于你的!”
  得到了安任擎的金口玉言,安瑾瑜自然就放心了一点,知道只要不是太过分,太让他接受不了的事情,他都不会怪罪与他的!虽然他说的是不管说了什么,都不会怪罪,但走这话一般只能听信一半,另外的一半是,如果说得实在是太过分,他皇帝也可以来个闭口不认帐,反正这里也没有别的什么人!就他们两个,即使想要找个人证也没处找,而且就算真的找到了,那个人还指不定是站在谁的那边说话呢!
  再次朝他恭声说道:“回禀父皇,儿臣在回王府的半路上正巧遇到了太子殿下,但是太子殿下却没有发现儿臣的身影,因为他正将所瑜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站在他眼前的那个人的身上。”
  安任擎剑眉一挑,眼里已经酝酿出了一点的怒气,安谨墨一直以来都是他最宠爱的儿子,而现在安谨瑜说的这句话明显还有后话,那后话就是他在跟那个人说着些什么或者是正在做着什么,而可以肯定的就是,那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声音不由得朋沉了下来,他当然是知道他的这几个儿子之间的明朝暗涌,本来还将安祈洛排除在外的,但是从现在看来,安祈洛亦是不能避免。而安瑾墨一直都是他最宠爱的儿子,一方面可能是因为他是他的第一个儿子,而另一方面,也有可能是因为他是皇后的儿子。而对于自己最宠爱的儿子,即使知道接下去的话真的很重要,他也会下意识地出言阻止,最大限度地保护自己宠爱的儿子。
  够了谨瑜,联知道你想说些什么话,所以就到此为止吧,你可以退下了!”
  安瑾瑜闻言身体猛地顿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缓和,如果说在皇室中还有一点亲情,安任擎的心里还有一点骨肉亲情的话,那么他就已经把他九成以上的亲情给了安瑾墨和安沁如,而其他的皇子,虽然表面上要比安祈洛好得太多,但是却并没有多少的骨肉亲情。他们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些可以利用的工具,可以让他觉得临月国后继有人,让他面子上有些光彩的工具而已。
  眼里出现了隐忍的恨意,从地上站了起来,他不想再跪在地上了,因为这样做会让他觉得他真的很可怜,即使对方是他的父亲,也让他觉得白己真的好可怜!有时候,他会忍不住想,还不如像安祈洛那样,被皇家彻底的排挤也要好过像现在这样虽然表面光鲜,但是却要整日里面对这样可怜的父子亲情。
  在安任擎不悦的眼神中,安谨瑜开口说道:“不管父皇想不想听,儿巨都想跟您回禀一下,据儿臣所知,玉玺早就已经落到了太子的手上,您让他去追查玉玺的下落,可是都过去有三个多月了,为何他还没有找到?即使找到,也只找到了一个假的来,您认为他会乖乖地把玉玺还给您吗?”
  “住口!”安任擎怒目圆瞪,眼里出死了暴桀的杀气,他不想听到这样诋毁太子的话语!
  安瑾瑜亦是满脸桀骜地看着他,甩袖说道:“父皇如此信任皇后和太子,却让儿臣十分的不解。自古以来,外戚专权的事情屡见不鲜,现在皇后娘家——戚丞相的势力已经够大了,父皇是否还要让其继续威行下去?就算您再宠爱太子,是否也不该拿江山的稳固来作为交换呢?”
  安任擎“嚯”地从龙椅上站了起来,满脸凌厉地看着安瑾瑜怒声喝道:谨瑜你给朕记好你的身份,也守住你的本分,否则别怪联不顾念你我父子之情!你以为,这种事情走是像你的身份就能够评头论足了吗?”
  桀骜地对上安任擎那凌厉的眼晴,他本就是骄傲之人,只是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用风流来掩饰着本性的冰冷,所有人都知道他安瑾瑜风流成性,见一个爱一个,甚至是见到美丽的女子就会连路都走不动。但是又有几个人知道,这只是他用来扰乱世人认知的一种手段而已,他并不想这么做,但是生活在这个随时都有可能丢命的皇室,如果他不悠着点,能活到现在吗?
  就像他上面的二皇兄和三皇兄,还有在他之下的六皇弟,二皇兄在三年前被人在茶中下毒,让向来都是所有兄弟中最健壮的他变成了体弱多病的病央子,三皇兄在两年前的狩猎中遭受意外,被箭射中胸口,掉落悬崖,在一年前,原本是应该他死的,但是却无意地让来他府中探望的六皇弟替他挡下了毒蛇的袭击,当场就毒发身亡。
  每年都会有一个,本年应该也不会例外,相信那个人的目标依然是他安瑾瑜,本来他在一年前就应该已经死了的!
  手紧紧地握成了拳,身上散发出了不下于安任擎的威势,竟是让安任擎都忍不住微变了色,眼里的恨意满天而来,这么多的兄弟之中,他与六皇弟是感情一直都是最好的,而在一年前,亦是六皇弟替他档下了那致命的袭击,他现在的命根本就不应该是他自己的!
  眼色微殓,殓去眼里的那些杀气,低沉着声音说道:“既然父皇都这么说了,那儿臣自然是没别的话可以说了,相信父皇也不着急着要找到玉玺的下落了。其实这样也挺好,反正等父皇百年之后,太子就是皇帝,那玉玺也是迟早都要落到安谨墨的手中的,现在只不过是提前了几年而已,相信父皇也不会介意少当几年皇帝的!”
  安任擎的胸口急剧地起伏着,看着安瑾瑜的眼里更是杀气满溢,突然朝着御书房的门口大声喊道:“来人啊!马上将瑜王押入天牢,听候发落!”
  安谨瑜冷冷地看着他,对那从御书房外冲进来的几个皇宫侍卫的虎视眈眈视而不见,犹自满眼冷冽地看着安任擎,突然发狂般地大笑了起来,指着安任擎充满恨意地说道:“你会后悔的,我一定会让你为今天对我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如此带着狂乱的神情,竟是让安任擎的心中也是一惊,但依然朝着站在旁边一下子有点不敢冲上来的皇宫侍卫挥手说道:“还愣着干什么,马上把瑜王带下去!”
  “遵旨!”
  那几个侍卫朝着和安任擎拱手一礼,然后就朝着安瑾瑜冲了上来。而就在这个时候,从御书房门外传来了嘈杂之声,似乎是有刀剑出鞘的声音,但是却并没有相击的声音。就像是才刚来得及将刀从刀鞘里拔出来,人就已经被杀了,然后又传出了一个倒地的声音。
  在御书房内的几个人全部都是愣了一下,就连正在狂笑不止的安谨瑜也停了下来,侧耳听着门外传来的声音。轻挑了下眉头,眼里出现了一丝淡淡的疑惑和不解。
  而那几个侍卫在安任擎的示意之下马上就朝着门口冲了出去,但是只传来了“噗噗”的几个鲜血喷溅的声音,随着倒地的声音再此下去。不管是御书房的里面还是在外面,都险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之中。寂静之中。
  第七十六章 挟持皇帝
  整个世界都陷入了寂静之中,甚至连原本在能隐隐地传进御书房内的鸟虫的呜叫声都已任再听不见了,寂静得就像所有的人都陷入到了一片死城之中。
  半响,安任擎才反应过来,将视线转移到了安瑾瑜的身上,阴沉的说道:“安瑾瑜,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御书房外理伏了人,还将皇宫的侍卫给杀害了!”
  安瑾瑜转过头来看着安仕擎,冷漠地看着他,他自己也不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而父皇竟然就已经认定了此事与他有关。他还能有什么好说的?承认当然是不可能的,但是却也不会出口反驳他的话,因为知道就算自己解释得口吐白沫,他也不会相信自己。
  现在的安瑾瑜眼里,已经完全没落了刚才对安任擎的那种尊敬,虽然那些尊敬本来就只是假意的,只是表面上的功夫,但现在他连假意的都不想再假装了。他对御书房外的那些人也很好奇,为何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出现,而且竟然一出现就将守在御书房门外的侍卫给杀了,而杀了之后也不见他们有进来的打算,只是一直都安静着,让人忍不住杯疑他们是否在杀了人之后就马上离开了。
  与安任擎冷冽地对笑着,嗤笑了一下,说道:“父皇你这样的行为可一点都不想是一个明君所应该有的反应哦!在没有得到确凿的征据之前,您要做的应该是先把证据找出来,然后再来指证儿臣是否与这件事情有关!”
  闻言,安任擎猛地一拍面前的桌案,怒声说道:“你好大的胆子!你这话的意思就是在说朕根本就是昏君吗?你知不知道你凭你刚才的那句话,联就可以将你拉出去砍首示众!”
  安瑾瑜根本就不将他的话听进耳朵里,只是轻嗤了一声,语气中满是嘲讽地说道:“砍首示众?无防,反正你的儿子早就已经少了几个了,再少我一个又才什么关系呢?只要留下一个留着给你送终就行了!”
  “你……”
  “我怎样?我许逆不孝,大逆不道,欺君犯上,罪该万死,这样总行了吧,父皇?”
  安瑾瑜的眼里寒光闪烁,安任擎的眼里怒火中烧,两人一冰一惹的视线毫不客气地碰撞在一起,谁都没有要相让的意思。父子两本就没有什么深厚的感情,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就更加显得两人之间有着一触即发的战争。而就在这个时候,一直都没有任何响动的御书房门外发出了一点声音,御书房的门亦被从外面推了开来,然后走进了两个白色的身影。女子蒙着面纱,满眼的清冷,男子的手转握着女子,眼里血色一片,农看到安任擎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嗜血的残忍,但那只是一闪而逝,很快他就将视线转书到了安瑾瑜的身上。眼里带着一点淡淡的挪揄,说道:“看来,你跟父皇的感情似乎也不怎么样呢!”
  冷哼了一声,视线越过他看向御书房的门口,看到的只有满地的尸体,还有飞溅到墙上,门上的鲜血。这次,安祈洛和蓝汐月都没有想过要暗杀这些人,直接光明正大地闯进来,然后将这沙些挡路之人全部杀了可要比暗杀来得干脆,也要来得更加心情舒畅一点。
  看到那些死得好像很难看,但是应该挺痛快的侍卫,安瑾瑜转过身来看向了蓝汐月的手,不知道那些人之中是否有几个是她杀的?可是他们两人的身上全然没有半点的血迹,难道说他们随身还带着那些夜圣门人?可是为何又不见了他们的踪影?
  “七弟,你突然以这样的方式进宫,不知走想要于什么呢?”
  轻笑了一下,安祈洛现在的心情可是非常的好,刚刚汐儿可是非常的柔情何水,而且因为初承雨露,她的身体还有点行动不便,就算是走路的时候也要他扶着。这件事让他非常的幸福和开心,不仅终于得到了汐儿而且还可以像现在这样一直都牵着她的手,而她也走非常合作地没有像以前那样总是要将她的手从他的手中扯开。
  刚才,他没言让汐儿动手,外面的那些人可全部都是他解决的,汐儿只是很安静地站在旁边看着他的英婆,而更让他觉得幸福的一件事情就是,刚才在看着他的时候,汐儿竟然还是眼带笑意的!真的是好难得啊,所以安祈洛兀现在的心情真的是外常非常的好,就算安瑾瑜或者是安任擎现在以极度恶劣的态度对他,他也可以大人不记小人过地不跟他们计较这样的小事情!
  难得笑得有点温度,看着安瑾瑜说道:“当然是来救四皇兄的了,如果小弟再不出现的话,你可就要被拉入天牢里去了,也不知道进去了之后还才没有命能够再出来!”
  轻扯了下嘴角,安瑾瑜不得不承认,安祈洛说的话是真的,如果安祈洛不出现的话,他就真的要被抓进天牢,而到时候,皇后想要险害他的话就会变得容易了很多。只是他一直以来的原则都是绝对不跟他们去硬砰硬,因为白己的实力没有他们的强大,虽然自己好歹也是一王爷,势力似乎还挺不错的,但是人家可是皇后,说得那个一点,他还得叫人家一声母后呢!而且,皇后的背后可是还有整个戚家做后盾,父皇对她也是非常的纵容,他那样的行为实在不是一个稍微明智一点的君王所应该有的。
  但是他什么都不能说,人家还是他的父皇,他一直以来都不敢说那样的话,免得惹祸上身,但是刚才说了之后,却是突然发现说这样的话真的很解气。既然反正也不能再做什么了,那做一些能让自己解气的话似乎也挺不错的。
  而现在安祈洛和蓝汐月的出现,他嘴上当然是不可能承认什么,但是心底却是有些雀跃的,他知道如果他们出现的话,有大半的可能是因为他,而那小半的可能当然就是他自作多情地想错了,安祈洛也只是在随便乱说逗他玩的,他们其实只是来找父皇的麻烦而已。
  冷哼了一声,有些嫉妒地看了一眼他握着蓝汐月的手,还有蓝汐月现在眼波里的风情,作为情场浪子,他自然是一眼就看出了她眼里的一些于先前不一样的神色。轻轻地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人家本就是夫妻,他算什么身份,管得了那么多吗?见脸撇到了另一边,冷哼着说道:“那可就要多谢七弟了,只是不知道你是否会有什么条件呢?”
  安祈洛脸上的笑意不减,他现在很开心,所以即使要他无条件地救下安瑾与他也是愿意的,抬头仰望着屋顶的方向,说道:“条件嘛当然是有一点的,不过四皇兄不想答应的话也是没有关系的。
  说起来,在小的时候,安瑾瑜真的是欺负他欺负得最少的一个,即使欺负也只是站在人群之中跟着别的人一起起哄罢了。可能是见所有的人都在欺负他,他如果不站到他们中间的话就会显得他是不跟他们一伙的,那样的结果就是他也有可能会成为被他们排挤的对象。
  心情一好,安祈洛发现他突然就变得善解人意起来了,不由得转过脸看向站在他旁边一直都不出声的蓝汐月,眼里是满满的温柔。但是在接触到她的侧脸的时候,忍不住轻皱了下眉,转而顺着她的视线将注意力放到了自进御书房后就一直被他无视的安任擎身上。
  嘴角挂上了一抹嘲讽的冷笑,朝着安任擎微微行礼道:“儿臣参见父皇!”
  蓝汐月转过头来看向安祈洛,但见他也正满脸温柔地看着他,即使刚刚还朝着安任擎满脸的冷冽,但是在接触到蓝汐月的脸的一瞬间,他的神情马上就起了极端的变化。抿嘴轻笑了一下,转过头去也朝着安任擎行礼道:儿巨见过父皇!”
  安任擎冷眼看着他们两个,并没有要叫他们起身的意思,只走阴沉着脸说道:“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难道是想要造反了吗?”
  见他竟然都没有让他们起身,安祈洛的眼里不由得就闪出了寒光,直接就挺直了背脊,顺便也将蓝汐月扶了起来,汐儿现在可是浑身酸痛呢,怎么可以一直弯着腰,曲着膝盖给他行礼?轻蔑地笑了一下,说道:“难道父皇不是一直都这样认为的吗?不然又为何要将我祈王府内让禁卫军肚驻守,连原因都不给我一个的就要将我和汐儿抓进天牢里呢?”
  “大胆!”
  安祈洛的眼晴危险地眯了起来,眼里一片血光,嘴角挂着一丝残忍冷酷的笑意,无情地说道:“我的胆子一直都很大,只是你不知道而已,既然连你自己都说我这是要造反了,那我到也不介意真的让你如一下愿!”
  安任擎的脸色在听闻这句话之后马上就变得铁青,几乎走下意识地朝着御书房的门口喊道:“来人!”喊出这两个字之后他才发觉到他的这个行为有多么的可笑,外面早在安祈洛进来之前就已经没有任何一个活人了,他如此这般地呼喊又有什么意思呢?
  眼里出现了轻蔑之色,嗤笑道:“这就是你的龙威所在吗?不管遇到什么事,只要是会危及到自己的生命或者是谁惹恼了你的时候,你会做的一件事情永远都只是朝着门口大喊来人,除了这个,你还会做什么?”
  被安祈洛的这句话噎得几乎说不出任何的话来,额头的青筋剧烈的跳动了起来,安祈洛说的这句话是实话,但是却也是一句对他大不敬的话,如果……如果现在门外还有活着的侍卫的话……该死的!他发现真的被安祈洛说对了,除了在遇到危险或者的让他恼怒的事情的时候,他第一个想到的行为就是喊“来人”。
  眼角的余光瞥见了一直都安静得几乎不存在的蓝汐月,转而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她的身上,危险地眯起了眼晴,说道:“如果朕现在再下旨将你许配给太子,成为太子侧妃,你可还愿意?”
  闻言,不管是安祈洛还是安谨瑜,都在脸上闪过了一丝惊鄂的神色,随即安祈洛更是满脸的寒冰,手紧握着蓝汐月的手,看向安任擎的眼里却是充满了凌厉的杀气。
  不仅是他们,就连原本不想插手他们父子之间的事情的蓝汐月也忍不住轻扇了下睫毛,眼里浮现出了寒芒。看着安任擎,冷声说道:“你似乎太把你自己当回事了你以为你真的能决定我的归宿为何吗?”
  安任擎却是直视着她,说道:“只要朕下旨,你依然可以是太子侧妃,等朕百年之后,你也将会是处于皇后之下的贵妃,如此地位,你难道就不心动吗?”
  手轻轻地抚上了蒙着面纱的脸颊,声音很轻,但是却溢满着冷漠地说道:“我何必如此想不开,好好的正室不当,偏要去当什么小妾呢?而且,如果我会稀罕这个贵妃的位置的话,我就不会让自己在大火后烧毁了容貌。”
  安任擎的眼眸猛地一收缩,她这话是什么意思?眼晴死死地盯着蓝汐月脸上的面纱,似是不取置信地说道:“难道你根本就可以从大火中逃出来,却还是让它将你的脸烧毁了?”
  “不然呢?父皇以为如何?你以为一个能够将禁卫军统领挟持的人,会连从火场中逃出来的能力都没有吗?”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你从一开始就打算好了要嫁给这个人吗?”手指着安祈洛,眼晴看着蓝汐月,问道。
  蓝汐月的眼晴微微地眯了一下,眼里的寒光还是不经意地泄露了出来,她不喜欢听到安任擎称呼安祈洛为这个人。他明明也是他的儿子不是吗?满脸阴霾地说道:“这到没有,在接到那个圣旨之前,我连临月国有安祈洛这么一个人都不知道。”
  安任擎则是更加的不解,问道:“既然如此,为何还要将脸毁去?你应该明白,如果没有那道圣旨,你依然还是要嫁给太子成为太子侧记的!”
  蓝汐月说得云淡风转,道:“因为不想被容貌所累赘!”
  静静地凝视了她好久,安任擎却突然说道:“既然如此,那如果朕现在就下旨,让你再嫁太子,你觉得如何呢?”
  手下意识地就握紧了,正好与安祈洛的手紧紧地握着一起,眼色微沉,说道:“你似乎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现在已经是安祈洛的王妃,又怎么可能再嫁太子呢?”
  安任擎仰面一笑,说道:“这又有什么关系?你本来就是以成为太子侧妃的目的而来到临月国的,现在朕只是将原先的错误纠正了回来而已。而且,这个世界上很快就会没有安祈洛这个人了,单单是他今日所犯下的罪就已经足够让他死上一百次了!到时候,如果朕再让太子娶你,你就不会是祈王府的遗孀,而且还可以继续享受荣华富贵,这难道不是一件很美的事情吗?”
  蓝汐月冷冷地看着他,看着他有些夸张的神色,开口说道:“那你是否认为,我会答应你这样的提议呢?”
  “难道不会吗?相信你也应该明白,即使只是个侧妃,但是身为太子的侧妃,就等于是以后的贵妃娘娘,而王妃则永这都只能是一个王妃,正室又如何?算起来地位还没有太子侧妃的地位高呢!而且,住在这个皇宫里,你自然也就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蓝汐月静静地看着他,皇宫?难道他不知道她最讨厌的地方就是皇宫吗?眼里闪过一丝轻蔑,开口淡淡地说道:“我从来都知道作为一个皇帝,不可能会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是却也从来都没有想到过,这个世界上竟然会有像你这么卑鄙无耻的皇帝!”
  安祈洛忍不住就嘴角弯了起来,汐儿的这句话实在是太好听了!虽然他从不认为汐儿是那种贪恋荣华富贵的人,也不可能会真的答应父皇的提议,但是心里还是隐隐的有些不安,不是因为害怕她会答应安任擎的提议,而是害怕在她的心里,依然没有他的位置。
  想到这里,安祈洛又忍不住正了下神色,他似乎又有些不够相信自已了,他答应过汐儿的,以后都会努力他相信自己,也相信汐儿,一直到最后就会变成是完全的相信。其实现在他真的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汐儿都把她自己交给他了,即使从没在从她的嘴里听到过他一直都想听到的几个字,但是他也知道,他在她的心里已经不像刚开始的那样没有丝毫的位置了。
  安任擎的脸色一路下滑,直至铁青,阴沉着脸看着蓝汐月,冷声说道:“蓝汐月,朕这是给你机会,没想到你竟然如此的不识好歹!”
  站在旁边好久都没有说话了的安瑾瑜转过身来看了蓝汐月一眼,眼里出现了些许的笑意,这样的话,也亏她说得出口。即使所有的人都知道作为皇帝的人是绝对不可能会是正人君子的,但是却也是几乎所有的人都将皇帝夸的天上没有,地上仅有,肯定就是顶天立地的真英雄。应该是从来都没有人会当着一个皇帝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来吧,至少他是从来都没才遇见过!
  敏感的捕捉到安瑾瑜的视线,安祈洛朝着不悦他挑了下眉,他早就看出来了,安瑾瑜对汐儿有意思。不过他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就将注意力又放回到了安任擎的身上,一样是冷声说道:“父皇这话说得可就不对了,你这是给汐儿机会吗?难道不是想要借助汐儿的手来让你摆脱现在险入的困境吗?”
  安任擎的脸色更是难看,本来他就是因为看出了安祈洛对蓝汐月的深情,所以才想要利用蓝汐月的,但是现在被安祈洛这么说出来,听在他的耳里却愣是让他感觉到自己实在是非常的卑鄙。尤其刚才蓝汐月还说得那么是干脆,皇帝本来就不是正人君子,但是难道他真的有那么卑鄙无耻吗?
  “安祈洛,你难道真的以为你将门口的那些侍卫杀了之后,朕就再也拿你没有别的办法,就只能站在这里让你们随意地耍弄了吗?”扫视了一圈站在他下方的三个人,阴冷地说道,“今天,你们三个一个都别想要安然地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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