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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妖瞳》

_18 诺诺宝贝(当代)
  所有的人都很热闹,而站在首位的太子安谨墨却是异常的沉默,他轻皱着眉,想着刚才那位大臣所说的话。他的眼前又浮现出了蓝汐月那俏丽的模样,她蒙着脸只露出一双眼睛的样子不时地侵扰着他的梦,他甚至毫不怀疑四弟会真的跑到祈王府内,就为了见上蓝汐月一面。曾经,他也这么干过的,不是吗?
  他后悔了,非常非常的后悔,没想到那蓝汐月竟然是即使被毁了容貌,依然是那样的光彩照人,风华绝代,他当初实在不应该因为那样的原因而将她推到了安祈洛的怀里。而且,她竟然还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连禁卫军统领都被她给挟持,挟持着禁卫军统领却能够逃过禁卫军的追捕,这个却是更加的让安谨墨惊愕不已。
  这样的一个人,他为何竟然会将她白白地送给了安祈洛?即使,即使只是作为侍卫来对待,对他来说也是稳赢不赔的呀!
  而与前殿不同的是,在后宫的凤阳宫内,皇后正阴沉着脸坐在凳子上,今天在祈王府内发生的事情她当然也已经全部都知道,没想到那陈袭勇竟然如此不济,竟然被一个女人给挟持了!听说,那个女人根本就只会一点三脚猫的功夫,不然那个时候又怎么可能会被如儿毫无闪躲地就打中了呢?应该是她根本就来不及闪躲才对呀
  可是就是这么一个女人,竟然将堂堂临月国禁卫军统领给挟持走了!这不仅是临月国的耻辱,更让她接受不了的事情就是她好不容易布好的局就因为这样一个小小的意外而被打得凌乱不堪,实在是太过分了!
  季嬷嬷侍立在旁边,看着皇后那布满阴霾的脸色,轻轻地倒了一杯茶递到她的面前,小声说道:“娘娘先喝杯茶润润气儿,也莫要再生气,要是因为如此不济事的陈统领而气坏了身子,那可实在是太划不来了。”
  皇后伸手接过季嬷嬷手上的杯子,举止优雅地轻喝着茶,稍微平缓了下心中的闷气,神色也稍微平和了一点,将杯子轻放到桌子上微微侧过身来看着季嬷嬷问道:“如儿怎么样了?”
  季嬷嬷微躬身侍立在旁,闻言谄笑着轻声说道:“娘娘放心,公主已经没有大碍了,只要再细心地调理一段时日,身体自然就会大好,到时候,娘娘一定能够见到一个比以前还要健康活泼的公主!”
  轻点了下头,道:“那就好,只要她没事本宫也就放心了。”
  想到安沁如的身体,她对安祈洛的恨意却是更增了几分,就是因为安祈洛不顾手足之情,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而将自己的亲妹妹打成了重伤!她一定会让他为他所做的蠢事而付出代价,连同那个从青溯国来的女人一起,让他们两个一起下地狱,去过一对鬼夫妻!
  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转过身来看着季嬷嬷,问道:“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皇上是否还在议政殿那边跟那些大臣们商议今日之事?”
  “回娘娘的话,是的!”
  转头看向窗外的景色,似是在沉吟着什么,喃喃地说道:“没想到今日之事竟然连瑜王都掺和进来了,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为何才会出现在祈王府内的,但是或许这又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皇后与安瑾瑜的关系并不好,主要还是因为安瑾瑜与太子发生过冲突,而且在皇后的眼里,任何除了她自己的孩子之外的皇子公主全部都与她不对盘,公主可能还会稍微好一点,但是那些皇子却是几乎每一个都被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即使自己的儿子已经贵为太子,但是只要那些人存在一天,对她儿子的太子之位的威胁就会存在一天。
  起先的时候,安祈洛并不在皇后的视线之内,因为她知道安祈洛永远都不可能会威胁得到太子的地位,再加上对他那眼睛的莫名的恐惧和那大师曾经说过的话,她也实在是没有想要将他除去的念头。就让他安静地当个闲散王爷,一直到死好了,偶尔还可以被利用一番,比如像上次的那个蓝汐月,她当然是不会让自己的儿子娶一个丑八怪的,但是如果表现出嫌弃之色的话又不好向青溯国交代,所以,很自然的就将她塞到了安祈洛的身上。
  只是让她没有想到的却是安祈洛似乎对蓝汐月非常的满意,这件事一直都让她非常的不解,为何安祈洛会独独对这样一个被大火烧毁了容貌的女子心动?其实,撇开他的眼睛不讲,她也不得不承认,安祈洛是所有王爷之中长得最俊美的一个,再加上他的身份,如果他真喜欢某个女子的话,即使那个女子恐惧他的眼睛,却也不能够作出什么反抗来。
  似乎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安祈洛变得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了,首先就是将安沁如打成了重伤,差点就命丧九泉。他那天进宫来的神情态度也与以前的他大不相同,就好像是他一直都在隐藏着什么,然后就在最近的某一个时刻,时间到了。
  眼神有些闪烁不定,议政是不允许女子踏入的,所以虽然她现在真的非常想知道议政殿那边的情况,但是却也不能真的到那里去打听什么。她刚刚在一个月之前还会皇上怀疑,因为那件事情皇上至今都没有到凤阳宫中内来留宿过,她千万不能再惹恼皇上了。
  现在已经是入秋的时节,天气也转凉了许多,蓝汐月站在凉亭之内,因为凉风吹过而稍微瑟缩了一下,右手抚上了左手臂,轻轻地搓揉着。
  突然被拥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安祈洛轻轻地抱着她,柔声问道:“冷的话为什么不再多穿点衣服?”
  身体向后靠在他的胸口,轻声说道:“只是稍微有点凉而已,没事的。”
  安祈洛轻轻地应了一声,抱着她的手臂稍微收紧了一些,浅笑着说道:“嗯,我抱着你就好,这样就不会觉得凉了。”
  蓝汐月忍不住就轻笑了出声,却突然抬头仰望着安祈洛的下巴,然后才看到他的眼睛,问道:“安祈洛,你想不想当皇帝?”
  愣了一下,不明白蓝汐月为什么突然要这样问,虽然不明白,但是却也很老实地回答道:“不想!”当皇帝有什么好的?还不如以后跟汐儿一起出去到处游玩呢!随即似乎又让他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低头凝视着蓝汐月的眼睛,非常认真地说道:“汐儿,你应该叫我相公的!或者,至少,也不应该是连名带姓地喊嘛!”
  蓝汐月微愣地看着他认真的眼睛,轻笑着点了点头,脸上出现了淡淡的俏皮的神色,问道:“那相公,你是不是真的不想当皇帝?为什么?”
  沉吟了一下,脸上出现了一丝嫌恶之色,说道:“真不想当,当皇帝的话就将会有后宫佳丽三千,几乎每天都要宠幸不同的女子,不管那个人到底是不是自己喜欢的,只要是对所谓的江山社稷有用的,都要加以宠幸,好恶心!”
  “呃?”蓝汐月一时之间没有能够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他,听到他这样的话,他到底是应该感到高兴还是感到难过?他对女人没兴趣吗?
  低头看着有些呆愣的蓝汐月,安祈洛的嘴角浮现出了一丝坏笑,将头压得更低,在她的耳边说道:“不过如果是汐儿的话,我一定会觉得很幸福的!”
  闻言,蓝汐月连忙反应过来,低头看着脚底的水池,脸上有点可疑的红晕飘过,心情也有那么一点点的雀跃,但那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很快她就又恢复了正常。在他的怀里轻轻地扭动了几下身子,转过身来面对着他,抬头看着她的眼睛,亦是认真地说道:“如果你不想当皇帝的话,那就让临月国灭亡吧!”
  “好!”安祈洛只微愣了一下,随即就开口答应了她,说的非常的云淡风轻。反正他是真的不想当什么皇帝,那么这个国家是存在或者是灭亡跟他又会有多大的关系呢?唯一的不同恐怕就是,如果灭亡了,他就要失去王爷这个头衔,但只是一个头衔而已,这些东西他从来都没有在乎过。
  他如此轻易地就答应了她倒是让蓝汐月有些发愣,眼里慢慢地出现了一点水雾,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扑进了他的怀里,在他怀里磨蹭了几下哽声说道:“谢谢你,相公!”
  这是第一次,蓝汐月主动地投进安祈洛的怀里,而且还把他抱得那么紧,抱得安祈洛忍不住就心情一阵激动,连忙张开双手亦是将她紧紧地搂进了怀里,轻吻着她的发丝柔声说道:“傻瓜,我说过的,只要是你开的口,不管是什么事情,我都会答应!”
  远在青冥城内的司徒澈正头疼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缠着他不放的人,如果不是因为受了伤,功力还未恢复,他一定会一掌把他给拍死的!
  曲云麒满脸无辜地看着他,很老实地摇头说道:“话是说完了,可是我还不想离开!”
  有时候,司徒澈真的非常痛恨曲云麒的坦诚,虽然眼前的这个人根本就没有他表现得那么无害,不然就不会连他家的老爷子都被他耍得毫无招架之力。不得不说,这个人真的很烦,而且还非常的有胆量和恒心,对于自己想要干或者是自己认定的事情,即使可能会一不小心就被拍扁,他也丝毫都没有要退缩的意思,而且还可以持续着那样的一种状态很久。
  所以,当司徒澈听到曲云麒毫不犹豫地说出那样的话之后,实在是忍不住就嘴角一阵抽搐,他真的好诚实,好坦诚!深吸了口气,然后伸手指着门口的方向笑着说道:“门口在那边,你真的可以走了,否则要是像上次那样被人抬出去的可就不好了!”
  闻言,曲云麒终于瑟缩了一下,小心地看了一眼门口,他上次是被那个他一直都注意着的金多多给勾引了,然后她就说是要玩,要先把他的双手绑起来,心上人相邀,她当然是不会反对的了,可是等到她把他的双手双脚全部都绑起来之后,竟然从外面叫来了一大群人,将他犹如是抬猪一般地抬了出去!
  虽然说他曲云麒从来都不是笨人,但是同时,他也是个怜惜美女的男人,只要美女一个眼神,他马上就会连同魂儿也一起给丢了!不满地扁了下嘴,然后轻声说道:“司徒兄,你该不会真的这么绝情吧?上次就已经很惨了,你难道还想要让我再试一次?”
  “如果你再不离开的话,我倒是不介意,相信多多应该也不介意,她上次可是从你身上得到了几万两的银票呢!”
  瑟缩了一下,那美人真狠心,简直就是咬了他的命的那般狠心!巴巴地看了司徒澈一眼,小心地问道:“那你那个小师弟到哪里去了?为什么最近今天都没有见到他的人影呢?”
  这话他已经问了很多遍了,但是为了让他快点离开,司徒澈不厌其烦地再说了一遍,“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了吗?他已经离开青冥城了,至于到什么地方去,那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就像在很多的时候,他也不知道我到底到什么地方去了一样!”
  啊,最近真无聊,想找个能陪他喝酒的人都找不到,再继续巴巴地看着司徒澈,似是还有些不甘心地说道:“那我走了。”
  “嗯,快点走吧!”司徒澈毫不挽留地朝他挥了挥手。
  扯了下嘴角,委屈死了,他竟然连留都不挽留他一下!得,看他的样子似乎真的很忙的样子,那他还是去找别人的麻烦吧,不然要是真给这个人给惹恼了可就不好玩了!
  司徒澈轻轻地呼了一口气,终于把那个麻烦的家伙给赶走了,起身走到那幅画的面前,打开了暗格,从那暗格中将那些账本全部都拿了出来,然后手继续在那暗格之中摸索着,很快就在那暗格之内又打开了第二个暗格。将一些东西从那里拿出来,又将另外的一些东西放了进去,然后再将暗格和画全部都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
  走到书桌钱低头在纸上写了些什么,刚才曲云麒已经将他在将军府内蹲了五天的结果来跟他说了一下,还真的发现了一些长公主的事情。而在另一边,又有夜圣门的探子回报,将两边得到的消息全部都整理了出来,写到了纸上面。
  半个时辰之后,司徒澈将写好的纸卷成了一卷塞进一个竹筒之内,然后走到窗边朝着空中吹了声口哨。
  一声鹰鸣划破长空,在司徒澈的哨声停止的时候已经飞到了他的面前,在他的面前不断地盘旋着。伸手在轻抚着它的脖子上的羽毛,然后将那竹筒挂到了它的脖子上,说道:“飞鹰,接下去的事情就拜托你了,你一定要把这封信送到汐儿的手上,知道吗?”
  那苍鹰似是听懂了司徒澈的话,低头在他的手心上轻啄了两下,低鸣一声,转身就朝着高空直飞而上。它每一次都会非常完美地完成任务,当然这一次也绝对不会例外!
  第七十三章 兄妹合作
  曲云麒百无聊赖地在大街上闲逛了半天,发现真的没事可以干,或许直接跑到将军府去蹲着还要比现在的情况稍微好玩一点,至少有美女可以看。而现在走在街上,虽然说也能遇到不少美丽的女子,但是再怎么也比不上在将军府内的两位公主啊!
  只是他在将军府内蹲了五天的结果就是司徒铭不知了去向,那可是好不容易才让他遇到的百年难得一见的人才啊!从来就没有喝酒喝得那样尽兴过,也从来都没有人能够将他灌醉过,从另一个方面来说就是,他曲云麒长这么大还从来都没有喝醉过。可是,就是那个有点娘娘腔的司徒铭,酒量竟然比他还要好,把他灌醉了之后还拍拍屁股就走人,丝毫都不理会已经趴到在柱桌字上的他会不会遇到什么麻烦。
  幽幽地叹了口气,本来想着终于在将军府中得知了一些好玩的事情,然后他就马上跑到香满楼内找司徒澈去了。这五天可真是的憋死他了,就为了曾经答应过司徒铭要帮他的忙的,然后他就傻傻地在将军府内小心地蹲了五天,本来以为终于知道点事情,就可以去找那个司徒铭喝酒的,但是司徒澈却偏偏告诉他,他小师弟在五天前就已经离开青冥城了!
  司徒澈有伤在身,而且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似乎变得特别注意他自己的身体,难道真的会有什么事要发生了吗?想到这里,曲云麒失落的心情倒是稍微好转了一点,如果接下去真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发生的话,他倒是真的不介意稍微郁闷无聊个几天。
  眼角瞥见了旁边的一家酒店,那酒香入鼻,可是曲云麒一点都提不起喝酒的兴,脸上出现一丝懊恼之色,没人陪他喝酒,一个人喝有什么意思?再抬头的时候却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视线范围之内,不由得轻佻了下眉,眼里精光划过,闪身就跟了上去。
  才跟了几步,就发现他自己似乎也被跟踪了,发现这样的一个事实之后,他不由得开心眉开眼笑,他竟然也被跟踪了,难得难得!装作是什么都没有发现的一般,继续往前走着,也继续跟踪着走在他前面的那个让他看着就熟悉的身影,也继续让那个他认为是在跟踪他的人跟踪着他。
  而在他前面的却是他盯了五天的长公主,她匆匆地往前走着,不时小心地朝四周悄悄观察一阵,只是可怜的长公主,被飘渺山庄的少庄主跟踪,她又怎么可能会发觉得了呢?
  一直在长街上往前走着,曲云麒也一路跟踪着她,他已经盯了她五天了,自然也已经知道一些有关长公主的事情,就是因为发现那些事情似乎有那么一点有趣,他才能坚持五天的。到了第五天的时候,他又发现去找司徒铭喝酒要比这些事情更加让他觉得有趣,所以才会离开一下的。却没有想到,他刚离开不久,长公主竟然也离开了将军府,而她现在走的方向似乎就是六王爷的府上。
  心里不由得一阵感叹,幸亏早点离开香满楼,也幸亏在街上闲晃了一会儿,不然可就要错过长公主的身影了。
  在接近六王府的时候,长公主却突然转了个弯,她没有从王府的正门进入,而是朝着后院的方向走了过去。
  后院的门前早就有人等候在那里,见到长公主的身影连忙迎了上来,并不忘谨慎地朝着四周观望了一阵,见周围似乎并没有别的什么人,才稍稍将心放了下来,朝着长公主躬身行礼道:“奴才见过长公主,王爷已经等候多时了!”
  长公主傲慢地瞥了那似是王府管家之类的人物,冷哼着说道:“想要本公主手上的东西,当然是需要一点耐心的,如果连等一下都做不到,那还谈什么要与本公主合作呢?”
  那管家低头发出谄笑的声音,眼里却有着一些不屑和不悦,说道:“长公主说得极是,那就请长公主快快入内,与王爷商谈吧!”
  不悦地看着他,冷声说道:“这些事情本公主自然知道,用不着你一个小小的王府管家来提醒本公主!”
  “是是是,奴才知错了,奴才也没有别的意思,还请长公主原谅奴才的无心之失!”嘴上这么说着,头也一直低着就好像是真的知道自己犯了错,在不停地恳求着她的饶恕,而那低着头的眼中的神色却是长公主所看不到的,那里有着隐忍和不屑之色。
  长公主这才满意地冷哼了一声,然后走进了六王府的后院之内,待长公主背对着他的时候,那管家抬起头来转身看着她的背影,眼里满是阴霾。如果不是因为王爷还有事要求与她,暂时要将她稳住的话,他才不会甘心忍受这个长公主的闲气呢!
  待那管家的身影也消失在后院门口的时候,曲云麒正想动身潜入六王府内,却发现有一个人却比他更快一步地朝着那里闪身而去,愣了一下,连忙动身追了上去。在接近门口的时候,那人被他拦截了下来,然当他看清那人的长相的时候,不由得有些不知说什么才好。
  司徒澈看着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曲云麒,忍不住扯了下嘴角,说道:“曲云麒,你可以让开了,还是说你突然就要倒戈相向了?”
  曲云麒有些受打击地看着他,忍不住失神问道:“你以为我曲云麒是那样的人吗?不过你怎么会在这里的?难道刚才跟踪我的那个人根本就是你?”曲云麒一脸深受打击的神情,他希望那只是他的猜测而已,不然可多不好玩啊!
  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绕过他朝着那已经关闭的后门走出,冷淡地说道:“我可没有跟踪你,我跟踪的一直都是长公主,是你自己误会了而已!”
  看着马上就要消失在门口的司徒澈,曲云麒马上追了过去,虽然很受打击,但是还没有到被打击得连动都不能动的地步。伸手将正要纵身飞进王府内的司徒澈,扯着他的衣袖,说道:“你不是还有伤在身吗?怎么也跟踪长公主到这里来了?这里面可是守卫森严,当心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将他的手从衣袖上扯了下去,不屑地撇了下嘴,说道:“我只是受伤,不是残废,这些小事还是能应付的!”说着,纵身消失在了曲云麒的面前。
  委屈地撇了撇嘴,他只是关心他而已嘛,干嘛说得这么严重?虽然他关心他也只是因为不想少一个平时能陪他喝酒的人而已,毕竟在这个世界上,被他遇到的,能够陪他喝酒的人少之又少,暂时只有三个,一个是家里的老头子,还有两个就是这姓司徒的两师兄弟。
  进入了六王府之后,长公主在那管家的带领之下朝着六王爷的书房走去,而六王爷就在那里等着她的到来,或者是说等着她去跟他商议关于那件东西的事情。先皇密诏,若太子蓝宇廷即位后治国无方,则由六子蓝宇琛代之!
  而这份密诏现在就在长公主的手上,或者是说这份密诏本就由长公主保管,而这份密诏确实是六王爷心心想念的宝物。对他来说,如果手上有这么一份先皇遗诏,他只要随便在民间散布一些谣言就能将蓝宇廷推到治国无方的悬崖边上,到时候他想要登上皇位那简直可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只是长公主手上的这份密诏却并没有打算要交给六王爷,这让他非常的伤神,千方百计地想尽了一切办法,现在终于等到她稍微有点松了口,而他自然是会为了那份密诏而尽量地满足她的要求。那可是能助自己登上皇位的最有力的保证,而且还不用给自己戴上一个谋朝篡位的罪名,他有先皇遗诏,谁敢说他是名不正言不顺的?
  当然,这些全部都是要在他得到她手上的先皇遗诏之后才能实现,否则的话,即使真的发动叛乱登上了皇位,即使那些人表面上不说,对他诚惶诚恐,但心地总是免不了会认为他是弑兄篡位,名不正而言不顺!到时候,恐怕连说话的时候,他自己都会觉得有那么一点点的底气不足。
  那管家将长公主带进书房之后就退了下去,六王爷蓝宇琛静静地坐在书桌之后看着长公主,笑着说道:“皇妹近来可好?咱兄妹俩已经有好久没有聚一聚了,改天可一定要找个机会好好地聚一聚,增进一下感情才行啊!”
  在旁边找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脸上带着只是看上去挺真切,实际上却满是虚伪的笑容,看着六王爷点了点头,说道:“六皇兄说得极是,本来今天倒也是个挺好的日子,只不过似乎不怎么适合增进感情呀!”
  假笑了一声,脸上堆满了虚假的笑意,笑着点头说道:“确实,把不知今天皇妹有何事要为兄帮忙呢?”
  “皇兄这话说得可就不对了,什么叫小妹来找皇兄帮忙呢?应该是小妹有事来找皇兄您商量才对!”
  “哈哈,没错没错,倒是为兄疏忽了。那不知皇妹想要跟为兄商量些什么事情呢?”
  抿嘴轻笑了一下,说道“小妹只是前来问一声,六皇兄你打算什么时候让蓝清月意外地死去呢?小妹最近可是越来越忍受不了那个生性刁蛮的丫头了!”
  眯起眼睛有些疑惑地看着她,脸上却是一直都保持着那虚假的笑意,不解地问道:“皇妹为何突然对清月那丫头改变了看法呢?以前你可是相当地喜爱她,还整天都在念叨着要她当你的儿媳妇,那为何现在真成了你的儿媳妇你倒反而是要杀了她呢?”
  不屑地冷哼了一声,眼里闪过厌恶的神色,说道:“以前我是不知道,现在相处得久了才发现她竟然是个如此刁钻不讲理的人,实在是太配不上我的凡儿了!”
  “哦?就算如此,那你也不必动了杀机呀!好歹,她也是你的亲侄女,也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六王爷淡笑着继续说道。对于长公主说的话他是一句都不会相信,什么现在才发现她根本配不上她的儿子,她是看着蓝清月长大的,会不知道她的本性如何吗?
  不过,这些全部都不是他所要理会的,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让她尽快地将那先皇遗诏拿出来交给他!他本来并不用对她如此低声下气,但是他派出了打量的人手,竟然一直都找不到她藏着先皇遗诏的地方,不得已之下,他才会选择跟她合作,帮她办好一些事情,然后她才会将那遗诏交到他手上。
  长公主不悦地皱了下眉,看着六王爷说道:“这些事六皇兄就不必问了,小妹也实在有难言之隐,我今天来你府上主要还是想要六皇兄你的一句准话,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让蓝清月意外身亡?要意外身亡,我可不想让人发觉到她的死还会跟我有关系!”
  否则的话,单是皇上皇后那边就不是她能够对付得了的,主要的还是皇上,她可不想一直以来在皇兄心目中的温婉贤惠的好形象因为这件事而被破坏。
  六王爷深深地凝视了长公主一眼,然后说道:“这个你就放心好了,我答应过你的事当然是一定会做到的,至于到底要在什么时候,那就要看皇妹的意思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长公主抬眼看着六王爷,语气中有着淡淡的不满,显然就是对六王爷的那句话非常的不悦,即使对方是她的皇兄,但是她的手上却有着他一直想要的先皇遗诏,而且皇室中的亲情本就廉价,所以她根本就无需对他太客气或者是太尊敬。表面功夫做得好了,自然就什么都好了,至于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那一点关系都没有,只要是对自己有利的,不管是谁,都可以被出卖,被利用!
  六王爷轻笑了一下,说道:“皇妹何必如此紧张?为兄只是想要看一看父皇的遗诏而已,也好在心里有个计较。”
  眯起了眼睛,脸色有些阴沉地看着六王爷,说道:“六皇兄这么说的话,那是不是代表你根本就不相信小妹呢?怀疑小妹的手上根本就没有父皇的遗诏。”
  “话可不能这么说,并不是我不够相信皇妹,皇妹你自己也应该清楚,为兄一直以来都非常的谨慎,所以对这么重要的事情,当然是需要确认一下的了!相信皇妹应该也不会让皇兄为难的吧?”
  迟疑了一下,她当然知道这个人的谨慎,不然也不会在朝中潜伏了这么多年都没有被人发现他的狼子野心。低头思索了一下,然后抬头看着他说道:“父皇的遗诏小妹当然是不能现在就给六皇兄你的,不过另外一样东西倒是可以给六皇兄看一下。”
  六王爷的眼神一沉,另外一样东西?难道说她的身上还有除了先皇遗诏之外的另一样重要的东西?但表面上依然不动声色,看着长公主说道:“哦?那不只是什么东西呢?”
  长公主轻笑了一下,突然将左手伸了出来放到六王爷的面前,另一手则轻轻地将衣服的袖子朝着手臂拉了上去。看着戴在手腕上的那只流光四射的彩玉镯子,笑着说道:“六皇兄应该认识这只母后生前最喜爱的彩玉镯吧?”
  在看到那只彩玉镯的时候,六王爷的眼神就黏在上面再也离不开了,听到长公主的话后忍不住点了点头,说道:“当然认识,这是父皇送给母后的定情之物,亦是母后一生最钟爱的镯子,在母后生前,它甚至是青溯国国母的象征,没想到现在竟然落到了皇妹的手上!”
  轻轻地拉下衣袖,将手收了回来,浅笑着说道:“既然六皇兄知道这只彩玉镯的重要意义,那小妹也就不多说别的废话了。不瞒皇兄说,这镯子是母后生前的时候亲手戴到小妹的手上的,而父皇的遗诏本是由母后保管着,之后在母后离开的前一个月,一直卧病在床,在她认为自己时日无多的情况下才将那遗诏交给小妹来保管。我这么说,六皇兄还会对那父皇的遗诏心存着怀疑吗?”
  六王爷的眼神有些闪烁不定,现在彩玉镯在她的手上,那他就没有理由不相信那遗诏是否真的在她的手上,那毕竟是母后之物,在母后生前亦是国母的象征,他实在是没理由再怀疑什么。
  再细细地思索了一下,然后轻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既然皇妹都这么说了,而且又有彩玉镯为证,我当然是不能再怀疑什么了!”
  “那可真的是太好了,小妹在这里就要多谢六皇兄的信任了!”
  “皇妹太客气了,现在是就算为兄不相信也不行呀!”有彩玉镯为证,谁还敢怀疑?谁还会怀疑?然后假笑着继续说道:“那关于蓝清月那丫头的事情,皇妹尽管放心好了,为兄要先安排一下,安排好之后一定会马上就通知你的!”
  闻言,长公主才露出一个真正的笑容来,她对他的话并没有反对的理由,因为这些他说的安排的事情都是必须的,不然要是让人发觉出蓝清月的死跟她有关可就不好了。遂笑着朝六王爷点了点头,致意道:“那就有劳六皇兄了!”
  蓝汐月是在回到临月国的第三天早上看到飞鹰的,当时它一直都在夜圣门内蓝汐月住着的那个房间的上空盘旋,伴随着浅浅的低鸣。在它发出第一声低鸣的时候,蓝汐月就已经听到了,只是当时她连衣服都还没有穿上,当然是要先把衣服穿好。
  而她慢了几步的结果就是飞鹰差点就被锋从天空上射下来烤了吃,他可是从那飞鹰一出现开始就在注意它了,好久没有见到过这么大的鹰了。所以当他见到空中的那只好大的鹰的时候,想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拿来弓箭,然后将那只看上去似乎很大的鹰给射下来,不知是烤了吃的味道比较好呢,还是清蒸油炸之类的比较好。
  蓝汐月跑出房门口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锋拿弓箭,正在秒瞄准着天上的那只在不停地飞着移动着位置的苍鹰,就在他拉开弓到最大位置而手中的箭就要射出的时候,蓝汐月朝着他厉声喝道:“住手!”
  而随着她的这一声呼喝,本来在空中盘旋的飞鹰掉转了方向,朝着她飞速地俯冲了下来,吓得安祈洛以为那只鹰要来攻击蓝汐月,连忙就伸手想要将她拉到身后保护好。
  只是飞鹰并没有直接地扑到蓝汐月的身上,而在慢慢地将速度减了下来,然后安静地站在了屋顶之上,轻轻地梳理着羽毛,偶尔瞥上蓝汐月一眼。它的这个样子看着锋一阵火起,本来就因为瞄准了好久都没有能够将它瞄准而有些气闷,再加上好不容易瞄准了结果却被夫人的一声娇喝给被迫停了下来,现在的样子怎么看都是浑身的傲慢,实在是……
  真想重新拉开弓箭把它从屋顶上射下来,然后烤了吃!或者是半只烤,半只煮也可以。
  似是感觉到了从锋身上传来的杀气,飞鹰转过头去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眼里是满满的不屑和傲慢,可能它心里还在想着,就是这个人,刚才竟然拿着箭对着它,想要把它从天空中给射下来,真是自不量力!想要射到它,恐怕就算是再修炼上几百年也没有用呢!
  安祈洛满脸戒备地看着它,不明白它为什么突然停在了屋顶上,明明刚才还气势汹汹地朝着汐儿冲下来的。突然似是想起了什么,忍不住轻皱了下眉,刚才锋要将它射下来的时候是汐儿阻止的,而且听她的口气似乎很着急的样子,难道她认识这只鹰吗?
  想到这里,安祈洛转过身去看着蓝汐月,不解地问道:“汐儿,你认识它吗?”
  笑着点了点头,道:“当然了,它是我养大的,怎么可能不认识?而且,你没看见它看着我的眼神跟看着你们的眼神是不一样的吗?”转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满脸愕然地看着她的锋,阴恻恻地说道,“幸好你没有把它给射下来,否则的话我就让你也飞到空中去,然后再拿着你手上的弓箭把你从空中射下来!”
  闻言,锋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背上阵阵发凉,在安祈洛的冷气压的压迫下,朝着蓝汐月躬身行礼道:“属下无知,还请夫人莫怪!”
  蓝汐月倒是不甚在意,她本来就只是跟他稍微开一下玩笑的,当然前提还是他并没有把飞鹰从天上射下来,否则的话,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会不会真的像她刚才说的这么做。转过身去看着停留在屋顶上的飞鹰,手指曲起放到嘴边,一声口哨响起,然后飞鹰才在屋顶上扇动了几下翅膀,朝着蓝汐月飞了下来,停在她的肩膀上面。
  那么沉重的一只苍鹰停到了她的肩膀上,让蓝汐月的肩膀忍不住就往下沉了一下,伸手轻揉了下它身上的羽毛,然后才将挂在它脖子上的那个竹筒取了下来。再在它的身上轻抚了一阵,揉着它身上的羽毛,浅笑着说道:“飞鹰,谢谢你,现在你的任务完成了。”
  在她的耳边低鸣了一声,伸过头来在她的脸上轻啄了一下,然后扇动着翅膀朝着空中飞了上去,临走的时候还不忘转过头去看了差点就将它从天上射下来的锋一眼,眼神犀利无比。它跟在蓝汐月的身边那么久,已经有了一定的灵性,除了不能说话,它基本上已经能够听懂至少是理解人类说的话,至少像刚才锋那么明显的行为,它是绝对能够理解得了的。
  锋被它的那个眼神盯得背后凉飕飕的,自从见识到了夫人的那个叫什么催眠的法术之后,他就已经将她定义为怪胎了,没想到竟然连她养的一只鹰也是个怪物。否则一直普通的动物,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眼神呢?
  看着飞鹰消失在苍穹之上,蓝汐月才将视线转移到了手中的竹筒上面,转过身对上安祈洛疑惑的视线,轻笑了一下,转身走进了房内。安祈洛自然是毫不犹豫地就跟了进去,关上门,把可怜的被飞鹰瞪得有些发愣发凉的锋关在了门外。
  进门后,蓝汐月就将竹筒内的信拿出来,细细地看了起来,渐渐地秀眉轻蹙到了一起,眼里更是忍不住寒光闪烁。
  见她这个样子,安祈洛伸手就将那封信从她的手上接了过来,看完后脸上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神情,只是抬起头看着她,问道:“汐儿,你打算怎么办?要再回青溯国吗?”
  他们明明才刚回来不到两天,而且暂时他根本就不可能离开临月国。那是怎么样呢?难道要汐儿一个人回青溯国去?他不放心,是对她安全的不放心,也是对她身边的那些男子的不放心。
  虽然她的功夫很好,但是并不能排除会发生什么意外,尤其是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这种事情,似乎与本身的功夫如何已经没有了非常大的关系,有的只是到时候到底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如果发生了什么意外,那些人又会想要用什么样的方式来对待她。
  抬头定定地看着他,然后摇了摇头,说道:“现在还不能离开临月国,所以,还是再等一段时间吧,青冥城的事情就交给司徒澈去做好了。”
  听到这句话,如果说心底没有雀跃的话,那恐怕就连安祈洛自己都不会相信,但是他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真的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看着她,带着些许的不解,问道:“你不是一直都想要把这件事快点结束掉的吗?为什么现在又要将它延后了呢?”
  低头将眼底的笑意敛去,然后一本正经地说道:“这还用说吗?当然是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了!”
  “更重要的事情?”安祈洛忍不住就在心里幻想了起来,更重要的事情,汐儿说的更重要的事情会不会就是指要陪着他在临月国呢?当然,他还是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虽然很希望是,但是他也知道,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依然忍不住好奇地问道:“汐儿所说的更重要的事情,指的是什么事情?”
  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对于他那隐隐的有着期待神色的眼睛视而不见,冷清地说道:“当然是临月国内的事情,我昨天也说过了,我要让临月国灭亡,你也答应了的,不是吗?”
  凑近了几分,很自然地把她抱进了怀里,问道:“其实我昨天忘了问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让临月国灭亡?”纯粹的只是好奇,而且还能借着跟她说话的机会多抱她一会,何乐而不为呢?
  眼睛微微地眯起了一点,眼中寒光闪过,很快又恢复了清冷之色,只是在安祈洛的怀里,每次她都忍不住会在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将头倚靠到了他的肩膀上,闭着眼睛缓缓地说道:“不为什么,就是不想让他继续存活在这个世界里而已。”
  可能,只有蓝汐月自己知道,她想要让临月国灭亡除了一些自身的原因之外,还有一个很大的原因是因为这里给了安祈洛太多不好的回忆。他是临月国的皇子,是在临月国的皇宫里长大的,而他小时候又常受到别的皇子的欺负,即使现在已经长大了,但是每次想起来的时候应该还是会有些难过的吧,所以,她想要把这样的一个地方给毁了。
  她问过他的,想不想要当皇帝,他的回答很干脆,也很直接,不想当,那既然不想当皇帝,不想把这个国家掌握到自己的手中,那就干脆让它消失好了。一个国家的消失,就一定会伴随着另一个国家的产生,就让伴随着产生的另一个国家来统治这片土地,这样似乎也挺不错的。
  想到这里,蓝汐月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眼里有一闪而逝的精光,然后抬起头来看着安祈洛问道:“你是不是打算一直都把安瑾瑜囚禁在夜圣门内?”
  浅笑着看着她,点头说道:“这样不是很好吗?在适当的时候还可以利用一下,外面可是早就已经传遍,瑜王与祈王相互勾结,盗取玉玺,企图叛国篡位。而现在两人更是将禁卫军统领挟持,不知去向,其目的自然是想要得到禁卫军统领陈袭勇的支持。”
  蓝汐月的眼睛轻轻地弯成了月牙形,静静地听着安祈洛说现在正在外面不断散播着的谣言,听着外面的人将安瑾瑜也一起给拉下了水,将他从风流王爷说成了以风流的行为掩饰着其狼子野心,其实他一直就在为着篡位这件事做着准备。比如,他府中妻妾无数,而其中有很大的一部分是朝廷官员家的女儿,这在某种意义上来将可以被看作是壮大自己的势力,以期在将来的某一天,那些官员大臣能够站在他的那一边。
  即使安瑾瑜从来都没有过那样的想法,但是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自然是什么样的流言都有可能会出现,而他做的那些事情传出这样的流言又是非常的合情合理,对那些普通老百姓来说,几乎是想都不用想地就相信了。而对着某着有识之士来说,当然是不可能会相信这样的流言,但是当传言传得多了,传得越来越真实的时候,即使有些人明知道不应该相信,但最后还是会选择相信的,或者是对这件事缄默不发表任何自己的观点。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其中一个黑衣卫的声音:“主子,夫人,瑜王爷说想要见主子,有要事与您商量!”
  安祈洛淡淡地说了一声:“知道了,你先下去!”
  “是!”
  门外很快就没有了别的声响,安祈洛低头看着蓝汐月,浅笑着语气中带着淡淡的调侃的调子,说道:“娘子,你说,四皇兄现在说有事要与我商量,会是什么事呢?”
  轻笑出声,歪着脑袋有些俏皮地说道:“这个我怎么会知道?去见了他之后应该就会知道了的!可能是他突然想通了,想要跟你合作也不一定,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你就必须要让他离开夜圣门,不然他就什么都不能做。”
  安祈洛仰起脸看着窗外的景色,喃喃地说道:“那倒也是,也就是说,在还不能确信他一定会跟我合作之前,还不能让他离开。”
  虽然是兄弟,但是对安祈洛来说,兄弟的概念就是能欺负的时候就要狠狠地欺负,能够利用的时候也要狠狠地利用,争取做到让他们发挥最大的作用,就能帮他取得最大的利益。不仅是兄弟,就连所谓的被他成为父皇的父亲,也一样的能利用就利用,不能利用的话就算是让他消失也是没有任何的关系的。
  蓝汐月伸手轻抚上他有些紧绷的脸颊,眼里有着淡淡的心疼,她能感受得到他心底的仇恨和悲凉,连自己的至亲都待他如此,如何还能让他相信他们,保护他们,甚至是爱护他们?她不也是这样吗?
  但是她又比他幸福,她有着前世的记忆,即使她还很小,但是她却已经比更多的成年人都知道世间的事情,所以即使面对那样冷漠的亲情,她一样可以无动于衷。而安祈洛不同,他就是从很小的时候开始慢慢长大的,在他小的时候一定也期待过得到兄长的关心,父皇的疼爱的。然而在那个时候,让他面对的却是所有恐惧或者是厌恶的眼神,所有的人都疏离他,排挤他,在那样的环境中,又有谁能够了解他内心的痛苦和渴望?
  突然踮起脚尖轻吻上了他的唇角,吻着他的唇边闭着眼睛喃喃说道:“等这里所有的事情都结束了之后,我们就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地方,离开这片土地,你和我两个人,一起去环游天下,好不好,相公?”
  这一刻,蓝汐月发现自己的心里满满的好充实,是两世里都没有过的充实,似乎只要在他的怀里,伸手能够触摸到他,就能够让她感觉到无尽的欣喜和安心。
  安祈洛有些发愣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娇颜,眼中的神色由最初的愕然变成了欣喜,紧接着的是满满的柔情,慢慢地伸出手将她搂进了怀中,低头微张嘴就含住了她的粉唇,用心地舔舐吮吸了起来,依然不忘回答她的那句话:“好!”
  蓝汐月整个人都有些无力地挂在了安祈洛身上,头轻靠在他的肩膀上微微喘气,眼神飘向窗外的天空,有些迷离地轻声说道:“听说,这个世界是圆的,如果我们一直往前走,不要改变方向,在走了很久之后我们就又会回到原来的地方。听说这个世界上,还有另外的大陆存在着,那里也像我们这里一样,只是住着的是与我们不同种族的人类,那些人虽然长得和我们不太一样,但是他们也跟我们一样,有他们自己的思想和语言,还有跟我们不太一样的行为和风俗。听说,在这个世界上,还有着与我们这个地方完全不同的风景,有比我们美的,当然也有比我们这里差的……”
  这些都只是听说,真是只是听说,她不知道这个世界是否也跟前世的世界一样,所以她说的这些全部都只是听说的,听她自己说的。前世一辈子都挣扎在生死的边缘,生活在边缘地带的她最想要的就是安静安宁的生活。这一世,她生活在深宫之中,亦从来都没有享受到所谓是人家天伦,有的只是自己独自一人在为生活苦苦地挣扎,想要的依然是安静安宁的生活。
  她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也不知道以后的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但是她知道,纠缠了她两世的这个愿望将会是永远都不能改变。她想自由,想要放下一切,去过自己想要的安静,安宁,还有自由的生活。
  安祈洛紧紧地抱着她,静静地听着她轻声的呢喃,一只手揉进了她的发丝之中,低头亲吻着她的脸颊,温柔地说道:“为什么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些?不管你说的这些听说是真是假,我们都一起去寻找,好不好?”
  “好!”
  第七十四章 白天的洞房花烛夜
  安祈洛和蓝汐月两人手牵着手一起走进了安谨瑜住着的房内,安祈洛还是很给他面子的,没有把他关进地牢里面去看管。给他安排了一个厢房,虽然没有丫鬟之类的人伺候着,但是门口倒也一直都会站着两个黑衣人,如果他突然有什么话想要找安祈洛或者是想干什么事的话,只要轻轻一招呼,他们马上就会出现在他的面前。
  当然,这两个黑衣人会不会听他的话,那就要看他到底想要干什么事情了,其实这样真的很不错了,相对于其他被请进夜圣门的人,安谨瑜现在的待遇可以说是贵宾中的贵宾,他实在是不应该再有任何的怨言的。
  待安祈洛和蓝汐月出现在他的面前,他眼里有一闪而逝的恼恨,他好歹也是堂堂的王爷,而且跟安祈洛不同,他从小就享受着所有人的敬畏,没想到现在竟然被安祈洛软禁到了这个地方!虽然没有虐待他之类的事情发生,但是这种犹如是囚徒般的生活,却也已经足够让他忍受不了。
  只淡淡地从安祈洛的脸上扫过,安谨瑜的视线很快就落在蓝汐月的身上,尤其是她脸上的那层面纱让他觉得特别的碍眼。他现在已经知道,这个青溯国的汐月公主根本就没有被毁容,虽然他不明白她为什么当初要把自己假装成被毁容的样子,甚至因为这个还被太子抛弃推到了安祈洛这个恶魔的身边,但是他现在是真的对她非常的感兴趣。
  绝色倾城,这个还不能算是什么,虽然她是真的很美丽,美丽得在他一生之中都没有见过比她更美丽的女子,但是真正吸引他的是她身上的那种气质。冷静,睿智,妖艳,狠绝,武功高强,这样危险的一个女子,落到了安祈洛的怀里实在是太可惜了。
  只是他没有能够欣赏太久,安祈洛的身影很快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凌厉地看着他,冷声说道:“不知四皇兄有何事要与小弟商量呢?”
  他的眼神安祈洛自然是收进眼底,没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竟然还有心情继续他的风流,竟敢用这样的眼神看他的汐儿,是否应该派几个丫鬟来伺候他呢?顺便还要在他吃的酒菜里下点药,也当是帮他助助兴,或许还能让他躺上几天,竭力得连床都下不了!
  安祈洛向来都很邪恶,而且还很小气,在蓝汐月的问题上面是非常的斤斤计较的,所以当他看着安谨瑜的时候,那凌厉的眼神让安谨瑜忍不住就一阵发凉,手心亦是冒出了一点细密的汗水。尽管如此,表面上却是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依然是淡笑着看了安祈洛一眼,然后又将视线投注到了蓝汐月的身上,笑着说道:“有件事本王非常的好奇,不知汐月公主是否可以为本王解疑呢?”
  他说的是汐月公主,而不是祈王妃或者直接叫七弟妹,潜意识里,他似乎就不想那么叫,感觉把那个称呼用到蓝汐月的身上让他非常的不舒服。
  但蓝汐月亦注意到了他的称呼,看着他的眼里一片清冷,漠然地说道:“瑜王爷你叫错称呼了,作为临月国的王爷,你似乎不应该称呼我给汐月公主。”转过脸去看了安祈洛一眼,继续说道:“你刚才说要找来商量一些事情的人可不是我,既然如此,那你有什么疑问,似乎也不应该向我要求解答。”
  安谨瑜却是根本将她的话当成耳边风,犹自笑着说道:“可是本王的这个疑问似乎只有汐月公主你一个人能够解答得出来!”
  安祈洛低头看这蓝汐月,见她眼里隐隐地似乎有点不耐,嘴角微弯,抬起头来看向安谨瑜的眼神马上就变得冰冷无比,漠然地说道:“既然四皇兄没有什么要是与本王商量,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告辞!”然后拉这蓝汐月转身朝着门口的方向走了出去。
  见状,安谨瑜不由得恨得牙痒痒,看着他们两人将要踏出门外的身影,压下眼底的恼恨,朝着安祈洛说道:“四弟何必走的如此匆忙?你将本王囚禁在此的目的不就是想要让本王帮你吗?那又如何能够这样没有耐心呢?”
  闻言,安祈洛顿下了脚步,微微侧过身子看着安谨瑜,脸上是淡漠的神情,语气中却是自然的带着一阵寒意,说道:“有些事情,并不是一定要你的帮忙,只是如果有你的帮忙就会稍微方便一点,但是我也不是很介意稍微多花点时间,多麻烦一点。”
  这句话说的已经很明显,如果你愿意合作,那对大家都好,但是如果你不愿意合作或是合作的态度不好的话,我也不介意少你一个,说到底,在安祈洛的眼里,安谨瑜也只是一件能够让他稍微便利一点的工具,而如果这件工具对他最心爱的珍宝有所企业图的话,他不介意将其毁掉。而且,说起来,他似乎还没有跟他算过在祈王府内的时候,他轻薄于汐儿的这一笔账,真的是非常有必要清算一下。安谨瑜本是天之娇子,听到安祈洛说得如此不将他放在眼里的话,忍不住脸上现出了恼恨的神色,从来都没有人跟他这样的语气说过话,更不要说是如此难听的话了。但他也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安祈洛没有把他关进地牢里去就已经很不错。
  听说夜圣门是地牢内阴森暗湿,进去的人很难有能够在走出来的,就算出来的也是半死不活,就像两天前见到的陈袭雅那个样子,而她还能够活着,已经可以算得上是大幸,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希望就这样死去算了,还是想要以那个样子继续活下去。
  现在,安谨瑜非常的肯定,如果把安祈洛惹恼了,他一顶回像对付陈袭勇两兄妹那样子来对付他的,因为在他的心里,根本就没有所谓的手足之情,对他这个所谓的四皇兄已不可能会有丝毫的手下留情。他心里那些亲情或者是手足之情,应该是早在他小的时候就已经被他们消磨殆尽了吧,现在想起来还真是有点后悔呢!小时候如果没有那样子欺负安祈洛的话,现在他的处境会不会就好一点呢?
  可是现在后悔又有什么用?更何况皇室的亲情本来就廉价得连两银子都比不上,即使小时候没有发生过那样的事情,当面临皇位的抉择的时候,不管是多么坚固的感情都会被动摇,甚至是粉碎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下一点。
  转头看了蓝汐月的背影一眼,压下心里的疑问,看着安祈洛说道:“刚才的话就当我没有说过,那现在是否可以坐下来,好好地商量一下呢?”罢了,现在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可不想真的惹恼了安祈洛,然后被扔进那个暗无天日的地牢里面去!安祈洛转过了身来,看了安谨瑜一会儿,然后才有朝着他走了过去,在凳子上坐了下来,问道:“不知四皇兄想要和小弟商量什么事情呢?现在可以说了。”
  安谨瑜也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笑着说道:“呵呵,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你将我囚禁在此,是希望我能帮你做些什么呢?”
  转头看了坐在旁边的蓝汐月一眼,见她朝自己点了下头,嘴角挂上一丝笑意,看着安谨瑜说道:“接下去要做什么事我也不知道,就让汐儿来告诉你吧!”
  他是真的不知道,他也只是在帮汐儿的忙而已。她说她要让这个国家灭亡,但是却没有说过要怎么做才能让这样一个大国灭亡,所以现在连他也不知道她到底想要怎么做。不过不管怎么样,他都会给她的行动提供最便利的条件,不然要是把她给累着了的话,心疼的那个人可是他。安谨瑜意外地看向蓝汐月,为什么是她来跟他说?难道是她想当皇帝?呃,貌似不可能,那是怎么回事?还是说,安祈洛已经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她,然后让她来当他的发言人?貌似也不可能,他刚才还因为他多看了她几眼就浑身冒冷气的,如果可以的话,又怎么可能会让她来跟他说话?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安谨瑜百思不得其解,只能满眼不解地看着她,就等着她告诉他一些事情,不管是什么事,他突然发现,能够听到她说话的声音竟然也让他如此期待。她的声音很好听,纯正、润滑、细腻、清冷,美好得让听到的人犹如在欣赏着天上的最美妙的仙乐一般,让人忍不住就想要沉醉其中,也让安谨瑜只听过一次就再也不能忘怀。对上安谨瑜不解的视线,缓缓地开口说道:“瑜王爷要做的事情其实很简单,只要找个机会澄清自己与玉玺被盗这件事情没有任何的关系,这些都是皇后想要对付你的手段而已。其实,皇后才是那件事情的真正主使人,而之余她将玉玺放到了什么地方,等时候到了自然就会告诉你。”
  安谨瑜微眯起了眼睛,眼里闪烁着莫名的光芒,这件事听起来似乎对他根本就是有利无害,不仅可以帮他摆脱叛国的罪名,还能将一直与看他不顺眼,与他作对的皇后陷入到危险的境地,但是细想起来的话,又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太对。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做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如果仅仅是想要将皇后陷入到那样的境地,根本就不需要如此兴师动众,以夜圣门的势力,想要陷害皇后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又何必还要买给她一个这么大的人情呢?让他离开这里,也就是还了他的自由,还要帮他澄清外界的谣言对他的攻击,这么好的是他当然是没有理由拒绝的,但是为什么心里还是会有隐隐的不安,隐约地感觉到事情似乎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你们为什么要我这么做?这样做对你们才什么好处吗?
  “没有!”蓝汐月回答得很干脆,是没有什么好处,就算这个国家灭亡
  了,对她来说,也没有任何的好处,但问题是,她想要这么做。
  对于这么干脆的回答到走让安谨瑜愣了一下,满来年疑惑地看着蓝汐月
  清冷的眼晴,问道:“那为什么……”
  而他还没有把话问完,蓝汐月清冷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因为我想要这么做!”
  “总是会有什么理由或者事原因的吧?”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安谨瑜噎了一下,她确实是不需要告诉他原因,因为现在他可以算是阶下囚,没有被虑待就已经很不错了。可是他真的很怀疑,她要他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而且,她那句话中的最后那一句又是什么意思?
  轻皱了下眉,问道:“你说等到时候我就会知道皇后将玉玺放到了哪里,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玉玺在你们的手上?
  淡淡地撇了他一眼,蓝汐月冷漠地说道:“没有,现在谁都不知道玉玺到底到了什么地方,落在了谁的手上。如果有机会的话,它也许会出现在你安瑾瑜的手上,当然也一样会出现在别的任何一个人的手上,那就要看瑜王爷你的表现了!”
  有些恼怒地眯起了眼晴,沉声说道:“你这是在威胁我?”
  安祈洛转过头来看着安谨瑜,冷冷地说道:“那就要看四皇兄你是怎么理解的了,不同的理解自然就会有不同的解释,而汐儿说的只是事实。当然,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们也是不会勉强你的,一切事情还是在四皇兄你的选择之下的!”
  成功地将安瑾瑜的注意力从汐儿的身上转移到了他自己的身上,看着他一直都把视线放在汐儿的身上,让他心里非常的不舒服,还跟汐儿说了那么多的话,更加的让他有些酸溜溜的吃醋。果然,安祈洛还是一样的那么小气,那么小心眼,那么爱斤斤计较!
  其实,一直都非常的没有安全感,总感觉蓝汐月随时都会从他的身边消失,离开他,远离他,就像所有的那些人一样,用异样的眼光看他,疏离他,排挤他。他不敢想像,如果真的有这么一天,连汐儿也不要他了,他的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肯定是灰暗一片,从此再也见不到任何的光线。而他这个人,亦可能会变得疯狂,疯狂得想要毁灭了整个世界,也可能会就这样慢慢地死去,没有任何一个人发觉到他的俏逝……
  在没有遇见蓝汐月之前,他不怕这些,甚至在那个时候,他的世界本来就是灰暗一片,从来都不曾有过任何的阳光,连他白己都认为,他会在没有任何人的注意下慢慢地从这个世界上消逝,不留下任何的痕迹。而唯一的不同,可能就是他不疯狂,相反,他非常冷静,冷静地创立了夜圣门,冷静地把夜圣门的势力一步步地扩大,冷静地看着世间的所有一切。
  只是在遇到蓝汐月之后,他突然就变得很害怕,害怕会回到以前的那种生活,害怕会失去蓝汐月,这个让他温暖,让他能睁开眼晴看到阳光的珍宝。她温暖,阳光,让他有中真实的安全感,却在有些时候又显得那么虚无缥缈,似乎他伸出手也根本就触碰不到她的脸。
  似是感受到了他心底的不安,蓝汐月转过脸来看着他,小手一直被握着他的手心里没落离开过,轻轻地握紧了一点,然后朝着安谨瑜说道:“事情就是这样,至于要不要这么做就看你自己的意思,没人会逼你。”
  说完这句话,她就从凳子上站了起来,顺便把安祈洛的手也一起拉了上来,本就握着手,她站起来的话他的手当然也就被往上提了起来了。看着出现在他面前的紧握在一起的两只手,安谨瑜突然感觉到一件嫉妒,是的,嫉妒,他嫉妒安祈洛,嫉妒他可以光明正大地牵着她的手,嫉妒他娶到了像她这样的王妃,更嫉妒她竟然对他那么好!
  安瑾瑜也紧跟着站了起来,眼神扫过那相握的两只手,敛去眼里的嫉意,然后转移到蓝汐月的脸上,说道:“为什么要我这么做?难道你不怕我离开这里之后就将你出卖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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