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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

齐天小圣(当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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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
作者:齐天小圣
独一无二
更新时间2006-7-14 22:11:00 字数:1032
 李赖儿:
  所有的故事都围绕着李赖儿发生,他从八岁逃出家,背着一箱子秘密武器,终极秘籍,骗取了众武林绝代高手的推荐信,前往江湖武功院。一路上发生的事情使的他身心受损,产生心魔。所以说李赖儿是个为了江湖而生的少年,同时,整个江湖也为了他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李天凡:
  一代武林绝顶高手,传说江湖上无人能及。为人风liu,却因为一件失意之事,退隐江湖,与众多武林前辈一起归隐山田。事以他的儿子李赖儿从小便生活在绝顶高手们的熏陶下......
  (别期待他的武功天下无敌,他除了轻功啥也不会!)
  南宫仲秋:
  李天凡的生死之交,与慕容志诚一起认识了他,三人情如海,义如山!为人豪爽,剑法似莲花盛开,名为君子莲。
  慕容志诚:
  冷酷,少言,乃神剑山庄庄主。一招“天下无双”如天外之剑,无人可敌!
  孤星痕: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这句刻在小刀上的话已如他的人生,他从前的事没有人知道,认识了李天凡后也成为了他们中的生死兄弟。
  张小小:
  一直爱着李天凡,发觉他不可能爱上自己,对于孤星痕慢慢的产生了情意,最终嫁给他,两人管理着碧云轩,在江湖上做起百家业,从而杜绝了许多奸商。
  梁介:
  刀法诡异,只是不知去向,连李天凡等人也不知道,虽也是生死兄弟,但已各在天涯。
  天空:
  如他的名字,高深莫测。为江湖武功院的院长,也是少林的主持。
  段刃:
  在华山派学剑,巧遇李天凡,得到传授,学成绝世剑法。为人老实,性情温和。
  李不群:
  以前是乞丐,被李天凡认为义弟,名字也是李天凡取的,传授了他一套剑法,以机智,诡计多端,放浪不羁行走江湖,最后爱上了害死李天凡心爱之人独孤晴的独孤戏衣,李天凡却在最后救了两人,才归隐江湖。曾有个女子名为王纤雨,极其聪慧,与李不群相爱,却不知道什么原因,最后分开了。
  侠义:既然以侠为名,自然是讲述在江湖中的侠义之人,侠义之事。只要是江湖,其中便有丑恶,卑鄙,冷漠,残酷。但也不乏仁爱,纯真,豪爽,友情。侠义不光是明亮的月,干净的云,倾天的雪,也有灰黑的烟,惨淡的雾,冰冷的雨。讲江湖,论侠义,总的以事论事,对人说人——这绝对是个真实的故事,一样是个悲惨却美丽,充满希望仍有遗憾的故事。而属于故事中他们的,是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诗意。
  
第一章 田酒一生
更新时间2006-6-5 18:50:00 字数:3355
 群山叠翠,浓郁的林子如浪,随风而起。周围竟没有一条路,像是与世隔绝。在这里空气似天外来的,可以畅饮无阻。苍穹如洗。云像晒外的被单,雪白,柔顺,飘逸。
  从山峰看去,远处农田如海洋般静卧在大地之上,勤奋的让刚刚劳作的黄牛也惭愧不已,却不见苍穹一笑,轻吟赞歌。
  此处没有绿肥红瘦,失去了江南的天风地物,诗情画意,才子佳人,但耕耘得作,家人和睦,平静清淡,却充实着这里每一个人的生活,让这里显的快乐无忧。
  “天凡,你多少了?”
  一个老农在自己的田地上冲着另一边别家的田地中,戴着草帽的男子喊着,乡音颇重,没有几年相处,恐怕很难听清楚,他黑黄的脸上朴实的笑容给人自然亲切的感觉。
  那男子抬起了头,草帽边缘如同被刀割过的裂缝处,露出一只平凡的眼睛,眼中含着笑,不见他的脸,却听见他说道:“还有一百五十株,快哩!”
  “啥?今天你比俺慢!”
  “哈哈!”
  听闻他的笑声,你绝对不会相信这是一个种田的男子所发出的,那洒脱不羁,轻松写意,仿佛天地间没有任何值得烦心的事,倒像个江湖上的浪子,武林中的风liu侠客。
  牛做郎来,月做娘。
  这是此处田里人的写照,白天牛是儿子,晚上月亮做娘,不求别的,也不需要太多。
  是不是田里的人都是如此的无忧无愁呢?
  真正的田中人多的是烦恼与苦闷,可是他们为什么与众不同呢?
  难道他们都不是真正的田中之人?
  他们以前是做什么的?
  不管以前做过什么,此时的他们都已在这里安身立命。
  屋子都是自己亲手盖的,每逢骤雨屋漏水,每逢炎夏虫咬人,可是他带着妻子就住在这里。
  妻子素面朝天,却美若天仙,风韵如同皇宫内的妃子,较之更秀丽脱俗。她的一双手好似春葱一般,如果昔日天下第一的美人独孤晴,把手和她放在一起,恐怕也没有人能分出高低。
  可是,她这一双倾国倾城的手,此时却拿着干柴烧火煮饭,饭中红多白少,竟有不少地瓜,灶台边只有三个碗,看样子晚上无菜,竟是地瓜伴米做晚饭!
  如此美人,如此秀手。
  是谁家男人如此狠心?
  房门“呀吱”一声被打开,进来一个男童。
  他名叫李赖儿。
  走进来往地上一躺。
  “娘,快点做饭。”
  “你先进去洗澡呀。”
  “晚上还要陪俞伯伯爬山,爬完再洗。”
  “现在你跟的上俞伯伯吗?”
  “我都超过他了!”
  小蝶怎么也不敢相信,才八岁的儿子竟然能比昔日天下第一轻功高手俞如风更快。
  “小赖皮,是不是又吹牛了?”
  她满是疼爱不顾儿子身上汗臭与污垢抱起了他。
  “晚上慕容伯伯他们要来,你还是先去洗澡吧!”
  李赖儿听了,高兴的蹦到地上,嚷道:“南宫伯伯也来?”
  小蝶微笑着点了点头。
  李赖儿在水中如鱼般嬉戏。
  他窜出水面,高声唱道:
  人在江湖飘,
  谁能不挨刀?
  赖皮永远是王道!
  踩踩天。
  放放屁。
  玉皇大帝笑脸迎,
  王母娘娘脱金衣。
  如来佛祖学赖皮,
  调戏观音被雷劈!
  烛光摇曳。
  慕容志诚如冰雕一般坐在桌边。
  面前的酒丝毫未动。
  小蝶看着门外。
  一声爽朗的大笑传来。
  慕容志诚脸上洋溢出快乐,眼前的门边已出现了他魁梧的身躯。
  他走进来直奔木桌,放下手中拿着的几样熟菜,拿起慕容志诚面前的一杯酒。
  “天凡呢?”
  慕容志诚也拿起一只杯子,倒上酒,缓缓的道:“他在和段刃比剑。”
  “小段?他的剑法又进步了?”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懒?当了大侠就天天喝酒陪儿子玩?”
  他的话马上引起了门外的人的抗议。
  “慕容伯伯,爹他每天早上都有练剑!”
  南宫铁树走进门,只有七岁的他身材却比李赖儿高上一截,不难看出长大后的样子,和他父亲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
  这时,李天凡与段刃已回来了。
  南宫仲秋大笑道:“这么快?小段,这次接了几招?”
  段刃还是以前那般,老实规矩站在他的李大哥身边,说道:“这次比上次好了一点,李大哥第二招收完,第三招出手,我才避无所避,挡不及挡。”
  李天凡把头上的草帽摘了,扔到小蝶手上,拉着段刃的手,来到桌边,看着桌上的几样小菜,微笑道:“大家今天有口福了。”
  “是吗?还好我来的及时。”
  孤星痕携着张小小,无比开心的走进屋子。
  张小小像只兔子一般蹦蹦跳跳与李天凡拥抱在一起。
  李天凡轻轻的刮着她的鼻子道:“有没有欺负星痕?”
  “人家哪敢呢?现在他可是江湖上的天煞孤星了。”
  李天凡摸着嘴角笑道:“怎么?江湖上的人找不到乐子又乱取名号了?”
  慕容志诚忍不住道:“至从组建了江湖武功院,外面一直来都很平静。”
  “江湖哪能平静?”南宫仲秋气咧咧的道:“上个月少林寺的武僧妄言被六虫门给杀了,这个月朝廷的一位大臣张名秀被刀锋组给杀了。只是没有人去管而已!”
  段刃道:“你不是去找过六虫门了吗?”
  南宫仲秋道:“找过了,奶奶的,整个门派都消失了,走的真连虫子也没有剩一条!”
  李天凡微笑着道:“天煞孤星,孤星是指星痕,那么天煞呢?”
  张小小抢着道:“就是李不群喽!”
  李天凡松给了怀抱,凝视着酒杯,道:“他们现在好吗?”
  孤星痕与张小小在桌边坐下。
  “半年前见过,那时他正与独行盗柳闻风比剑,他的剑法已有点像你了,而且出手狠,干净利落。”
  李天凡嘴角又浮现出笑意,喝干杯中酒。
  大家都是长久不见的朋友,这一聊起来当真是天南地北,酣畅淋漓。
  一柄小刀在平地上划过,下面的麦子因利风所去,变的飞快的一字而弯。
  小刀射向屋内。
  如一点流星进入,却没有任何动静。
  眨眼间,五条人影好似五支长箭掠过田地。
  远处的一个矮小的人影一闪,却不往隐蔽处逃去。
  五人轻功何等了得!
  可是他就像幽灵,在五人之前飘忽到东,又飘忽到西。
  李天凡,慕容志诚,南宫仲秋,段刃,孤星痕,五人追赶半天,可是始终无法拉近与那人之间的距离。
  南宫仲秋气的吼声如雷,可是偏偏追不上。
  段刃分明已经感到耳边呼啸的风声,田地中的麦子似变成了黑忽忽的云。
  周围的几所屋子被南宫仲秋的吼声所惊动。
  追赶的队伍也逐渐强大起来,但大家俱是眼睁睁看着前面那人大摇大摆,好似自己是影子,永远也无法赶上真人。
  突然,前面那人被绊倒在地,一个高削的人影从麦子中站了起来,手上提着那人。
  南宫仲秋见着,已经掳起了袖子,准备教训这人。可是靠近看清,他又爽朗的大笑起来。
  他这一笑,也引的追赶的队伍大笑起来。
  前面这人竟是李赖儿,此时正顽皮的向抓住他的李天凡做着鬼脸。
  李天凡又好气又好笑的道:“大家在吃饭,你倒在捣乱!真是给你老子找麻烦!”
  “老爹,慕容伯伯,南宫伯伯他们好长时间没有来看赖儿,这次就算是罚他们太懒了。”
  南宫仲秋已抱过了李赖儿,将他放在宽阔厚实的背上道:“无妨无妨,我的小赖皮呀,现在轻功真是强过你几个不中用的伯伯了!”
  小赖皮吐吐舌头道:“南宫伯伯,我饿了。”
  南宫仲秋竟比李天凡更宠溺他,当成宝贝似的嚷着,要赶回去喝酒吃菜。
  后面的那些住在这里的一批避世之人,平时俱是疼爱李赖儿的,不由一笑了之,各自回屋去了。
  
第二章 莫言年少非英雄
更新时间2006-6-6 12:05:00 字数:3942
 一屋子里满是月光,四周的不知是什么动物在鸣叫,声音在百无聊赖的田野,有点欢快的划过,似想将这已欲休息的田野拉起来,一起为美好的夜高歌。
  大家都回到了桌边,把酒言欢,各自讲述着阔别已久这中间的美妙经历。
  菜冷,酒淡。
  南宫仲秋带的菜极美味,却难以引起众人的兴趣,他们已融入了温暖的交谈中。
  连李天凡这样的海量,都已将酒喝的淡如水。
  每个人都有着醉意。
  张小小卧在孤星痕的怀里,带着甜蜜的笑容闭着时而微微抖动的眼帘。
  任南宫仲秋如何大嗓门,她依然不醒。
  慕容志诚酒多则话少,可是今晚的微笑却比这一个月还要多上几倍。
  段刃不停的为李天凡斟酒,可是自己的杯子已不再离桌。
  小蝶抱着李赖儿,顽皮的小家伙伸手越过她的臂弯,拿起自己的小酒杯慢慢的允吸着,眼睛闪闪发光,无论是谁开口说话,他都会及时的把小脑袋转过去,听这些江湖上大名鼎鼎,人生丰富多采的叔叔伯伯的故事。
  直到外面传来了初阳暖照,公鸡报晓。
  李天凡将手中的酒杯放下,带着微笑看着众位好友。
  “仲秋,志诚,段刃,星痕,你们现在都有着自己在江湖上的名声,有着自己的天空。为了江湖武林的平静,为了那些没有办法拿起武器保护自己的百姓,为了身边的朋友,付出,奔走,动剑,有的时候洒汗,有的时候洒下的却是血。仲秋,你现在仍是独来独往,携着小魔女,与小铁树浪迹江湖,只要有不平的事,哪怕远在天边,你也不会退缩逃避。志诚,你现在管理神剑山庄,俨然已经成了武林中象征着权利与正义的圣地。段刃和李洁洁在华山过着神仙似的生活,让人羡慕。星痕与小小在碧云轩做起了长江南北的生意,明是赚钱,其实是为了防止奸商盗匪伤害百姓,现在有数不清的恶人都洗手退出争斗与你们一起做起了正当生意。看到你们有这样美好的生活,哪怕是再好的酒都比不了这般开怀爽饮。”
  南宫仲秋大笑起来,拍了拍儿子南宫铁树的头,叫醒了他道:“儿子!你李大叔赶咱们走啦!人家要种地了!”
  慕容志诚见到小小被他的声音吵醒,没好气的道:“都当爹了,毛躁的脾气还是改不了吗?”
  南宫仲秋将桌上最后的一瓶收在怀里,大笑道:“怎么?有人吃醋,可别把这酒给弄酸了。”他故意提高了音量,“这可是万花楼老板娘苏小给天凡的女儿红!”
  慕容志诚脸上突然莫明的一红。
  孤星痕轻柔的在一边对着小小耳语。
  南宫仲秋笑着问道:“怎么?你也知道了?”
  段刃在一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忙问道。
  李天凡一按他的肩膀,微笑着摇了摇头。
  只见慕容志诚的脸越来越红。
  李赖儿本坐在凳子上,只有八岁的他一晚没睡居然毫无困意,这时突然窜出了房门。
  南宫仲秋霍然站起身子,拉着儿子的手,道:“我先走了。”
  慕容志诚也站起,道:“要走一起走。”
  段刃舍不得的看着李天凡。
  他正盯着酒杯。
  孤星痕与张小小已站在南宫仲秋身边。
  “再见。”
  段刃揉着眼睛,似乎有沙子掉了进去,又似乎喝了一晚上的酒,嗓子有点哑。
  “天凡哥.....我过段时间再来看你。”
  他赶上众人。
  李天凡嘴角微微的弯起,拿着空着的酒杯。他知道酒杯已空,仍是喝了一杯。
  他喝的是寂寞与惆怅。
  可是,当他的目光移到妻子的身上,不觉又充满了阳光般的温暖。
  他抱着小蝶,轻轻的将她放在床上,吻了吻她的嫩滑的眼帘。
  她睁看眼睛,没有一丝睡意。
  “他走了?”
  “走了。”
  “他们会带上他吗?”
  “会的。”
  小蝶流着泪抱住了李天凡,抱的如此紧。
  “我真舍不得。”
  李天凡微笑着,他又何尝舍得?
  二南宫仲秋走到岔路边,停住脚步,蓦然回首。
  背后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奇怪,我明明听见天凡的笑声。”
  他嘀咕着,就在嘀咕的时候,他感到鼻子一阵酸。
  慕容志诚在前面叫着他赶上。
  段刃已站在他的边上。孤星痕与张小小在岔路边似乎要与几人分道而行。
  “今日一别,不知何时再聚,大家保重!”
  他与张小小往左边走去,可是才几步路,就听叫岔路口另一边一个稚嫩的童音。它使的南宫仲秋,南宫铁树,慕容志诚,段刃都停了下来。
  一棵大树,茂盛的枝叶中,矮小的身子从中像鸟一般的飞了出来。
  他轻盈的落在地上,顽皮的笑着,背上驮着一个极大的箱子。他的脸几乎都被头上的一顶宽大的草帽遮住,只有仰起头才可以看清他的脸。
  南宫仲秋瞪大了眼睛,问道:“你怎么跟来了?”
  李赖儿道:“孩子逃出家,到外面玩玩不是很正常的嘛?”
  南宫铁树跑过去高兴的道:“赖皮,你真棒!”
  慕容志诚皱着眉头道:“回去。”
  李赖儿道:“是老爹让我跟着伯伯到江湖上玩的。”
  几人面面相觑,一时到不知该如何了。
  张小小捏了捏他的脸,笑道:“又耍赖皮了不是?天凡哥怎么可能让你出来?”
  李赖儿小眼珠一转,突然抱住了她,淘气的道:“小小姨,不如你和我回去问问老爹,看他让不让我跟着你们?”
  张小小被他一抱也没了辙。
  他们俱是约定好了,只在李天凡家中呆上一晚,到清晨必须得走。
  南宫仲秋不愿多想,豪爽的道:“算啦!赖儿,跟着你南宫伯伯走!”
  李赖儿坏笑道:“赖儿本事太小,南宫伯伯行侠仗义带上赖儿多不方便?”
  慕容志诚叹了口气道:“那跟着我去神剑山庄吧?”
  李赖儿哭丧着脸道:“慕容伯伯整日处理山庄大事,赖儿去了一个人多苦闷?”
  张小小道:“那跟着我去碧云轩吧?我那里漂亮又好玩!”
  李赖儿高兴的道:“好啊!”可是他忽然又黯然的道:“可是小小姨家里没有小朋友和赖儿玩。”
  段刃道:“跟我去华山吧?那里有很多跟你同龄的孩子在学剑。”
  李赖儿害怕的道:“华山太高,赖儿怕高!”
  几人同时无奈的问道:“那你想怎么样?”
  只见他拉了拉帽檐,嘴角像极某人的微笑,得意的道:“赖儿想叔叔阿姨给一张推荐信,上江湖武功院去。”
  几人俱是抽了口冷气。
  南宫仲秋大笑道:“好小子!野心不小!江湖武功院只收十二岁以上的孩子,你居然打起他们的主意来了!”
  李赖儿道:“年纪小点没有关系嘛,只要有几位叔叔阿姨的推荐,嘿嘿,他们敢不收我吗?”
  段刃认真的道:“其实这也不错,让你早点接受各门派的武功,与江湖上的各类人的经验,确是非常好的机会。”
  慕容志诚道:“那里的管教十分严格,执教俱是江湖上的名宿,你要考虑清楚。”
  李赖儿垂下头,想了一会儿,然后从背后的大箱子里拿出了砚台,纸笔,道:“赖儿决不后悔,请叔叔阿姨帮我写推荐信吧。”
  张小小朝箱子里看了一眼,好奇的问道:“赖儿,里面都是一些什么?”
  李赖儿傻笑着道:“小小姨,这里面当然是赖儿换洗的衣服啦。”
  待几人写完,他收好东西,侧着脸道:“谢谢南宫伯伯,慕容伯伯,孤星伯伯,段叔叔,小小姨。”
  他将箱子展现在大家的面前,一副神秘的样子,慢慢的说道:“呀,赖儿拿错箱子了......这是平时收集到的一些小玩意——有蒙汗药,软骨散,痒痒粉,巴豆,十劲十内十消丸(让内息荡然无存的丹药,是魔教的秘药),春心荡漾百衣脱;有老鼠夹子,石灰粉,沾不离(强力胶),蚕丝网,zha药,雷火弹,万能钥匙,易容面具,隔水烧(石油,那时候还不知道这叫石油,只是用来放火的,比较快速,一般抢救是非常困难的);《阴阳百炼》(赖儿从昔日淫魔户万穿家里偷来的,目前他仍住在山谷中,天天吃斋念经,洗罪还债),《勾魂媚术》(东方戏衣曾用来控制李天凡的秘功,后来她随着李不群来山谷看李天凡时偷偷赠给李赖儿,以做当日害死独孤晴的补偿)。”
  他说来轻描淡写,可是一边的几人却大吐苦水,看着他收到怀里的那张推荐信,真恨不得立马抢回来撕了!
  南宫仲秋慢慢的靠近李赖儿,笑着道:“这么多好东西呀?给南宫伯伯看看!”
  李赖儿嬉笑着道:“好呀!”可是话刚落音,整个人已如大鹏似的展开双手,飞跃狂奔而逃。
  “如果以后江湖武功院里的漂亮女孩都被赖儿迷上做了赖儿的妻子,那些未来的江湖新秀成了赖儿的手下,那赖儿第一件事就是带上美酒佳肴,敬谢各位!”
  他边逃边说,待人影消失在呆了的几人视线中,那“敬谢各位”依然绕絮耳边。
  他们确实呆住了。
  只见南宫仲秋懊丧的跺着脚,道:“糟了,这个小赖皮,又被他骗了!”
  慕容志诚无奈的苦笑道:“他真的比他爹还要麻烦。”
  张小小气的嘟着嘴道:“何止麻烦?这小鬼是鬼上身,只有八岁居然这么坏!”
  段刃抓着头,道:“完了完了,天空大师要是怪我就完了。”
  江湖武功院是天空建议开办的,他也是武功院的主持。
  孤星痕一直未曾说话,这时莞尔一笑,道:“江湖太平静未必是件好事,有这个小鬼闹上一闹,说不定会更精彩些。”
  
第三章 赖皮王一尿成艳遇
更新时间2006-6-7 18:20:00 字数:12584
 
  李赖儿初到城中,所见所闻俱是新奇有趣,他第一件事先是去方便,可是城中到处是人,他不敢将双腿在走动间分的过开,其实能忍到这个余地已是不易。因为一开始玩过了头,逛的忘身事外,现在哪有回旋的余地?唯有在街上拉开裤子好好放松一下。
  城里几时会有这样的人?连茅厕都不知道。对李赖儿来说,天下方便一事俱是就地解决。那有这般麻烦?
  如此,就闹了个笑话。
  他一边看着自己的小弟弟,一边想着:“行了,别管大家,反正每个都长的和你差不多,男的女的也不是没有看过。”
  可是偏偏就有没有看过的。
  未经人事,被当着宝贝养在家里的小女孩,如何有机会见到这玩意?
  如果只是看看也就算了,反正李赖儿的小弟弟这么小,也没有谁会去注意。可是她用着充满童稚的甜甜的声音问着身边的一个年轻姑娘,顿时被周围的众人听到,惹出了一连串的暴笑,使的这女孩变的不知所措,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姐姐,奇怪自己只是问,“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会让他们都大笑起来。
  她的姐姐已是满面通红,拉着她的小手,急着往街角走去。
  这时,李赖儿已经拉上了裤子。他刚才一直装作专心小解,似乎周围的事都不知道。可是等到抬起头来的时候,眼中落入了一个嘲讽的耻笑,他不由火大。
  在田地上,在夜空下,在云海边,他无数次听着他们的故事,他们已经是江湖上绝迹的人,随便哪个重出江湖都会搅的天翻地覆,不管是侠是魔,是盗是偷,是帮主是掌门,哪一个不是热血男儿,在江湖上岂容别人轻视与嘲讽?一声冷笑足以激起好斗的秉性,仗剑挥刃,血溅五步而止。可是在江湖上行走,如果不小心谨慎,任你的本事通天彻地亦是死路一条。
  他注意到这个仍在冷笑的少年身后垂首顿足的站着一个老者,面容红润,呼吸轻稳,足尖离地,似随时都会直入云霄,双手负背,有山岳横枕之势。
  李赖儿果断的转身向那未走远的年轻姑娘与小女孩叫道:“姐姐你快点带着小妹妹走吧!省得看他们又说你们傻又笑你们!”
  那年轻的姑娘拉着女孩走了回来,几步中她环视四周,眼中闪着寒光。
  李赖儿身子往后退,慢慢的接近那冷笑的少年,可是与他保留着一定的距离,有五步路远,等退到成了一条直线,他才停下,身子缩着,似害怕的样子。
  可是我们知道,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害怕的,当如初生牛犊,天下间还没有他害怕的事。
  他心里正在偷笑,“果然来了!瞧这丫头一定是富贵人家的千金,这姑娘落脚极重,肩部向后挺,使的应该是外家功夫;这老头应该是内家高手,不知道他们谁强谁弱呢?”
  眼前的姑娘问道:“是谁说的?”
  李赖儿不敢说出来,只是干看着那少年。
  这一看无疑比任何言语更有说服力,如果他真说了,反倒变的虚假。
  老者挡在姑娘与少年的中间,对少年说道:“小子你别瞎说!我们根本就没有说过两位姑娘。”
  李赖儿嘴哆嗦着,只是害怕的看着他,听了他此言,大声的道:“我什么也没有说,你干嘛说我瞎说?是不是你自己做贼心虚?”
  老者负在背后的双手伸出,猛的一个巴掌打下去。
  李赖儿轻功何等之高,身子顺着他的掌风轻轻的倒在地上,看上去就像被吓的摔倒在地,又似乎被打了一巴掌,之所以让别人不及细想是因为有人忿忿不平。
  姑娘道:“你一个前辈欺负这么个不懂事的孩子干什么?敢说就要敢当!既然你划下道,我就不客气了,我是晚辈,先打一套外三路给前辈指点。”
  她说打就打,李赖儿见她要出手就飞快的躲到街边的一家酒铺中,将背上的箱子放在桌上,往板凳上一坐,心里道:“被这么多人笑话,心里一定不好受,正好将这一肚子的火气用到拳脚上,在外家高手来说,实力一定会增加很多,可是内家高手就不行了,必须心平气和,不然内息运用不当功力会大打折扣。这老头被年轻的姑娘叫板心里一定不会好受。”
  李赖儿很开心的笑了一下,马上硬将这笑容抹平,脸上瞬间恢复平静,满是孩子气。他脑中的这些东西只是平日里偶尔不甘寂寞的喜欢吹嘘的绝世隐士说给他听的一小部分。他人小鬼大,就算江湖上混了几十年的人也没有他如此难缠。这姑娘与老头遇到他注定是上辈子倒了霉了,好好的就这么生死相见。
  要知道,他才是罪魁祸首,当街撒尿,挑拨争斗,然后再隔岸观火。
  他看着那少年,站的远远,就知道对方武功不强,年纪在十六岁左右,内力仍是普普通通,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大的发展,不足为惧。
  此时,街上的人都围了起来,很多江湖人士并不怕战火余烟,也不去理会李赖儿的恶意挑拨,有几个甚至还在私底下伸着大拇指,对他挤眉弄眼。李赖儿更是得意,心里暗暗的道:“看来江湖上喜欢热闹会找乐趣的不乏人在,并不像叔叔伯伯他们说的那么黑暗。”
  街中姑娘的外三路也快打完,开始的一轮强攻在愤怒中发挥的强横绝伦,使的老者完全被迫踩在守点之上。她的这套拳法是平江十式拳脚中的一套小拳法,适合小范围和内家高手抢攻,而抑制对方强横内力与飘逸轻功。平江十三式是江湖上长见的拳法,随着武功院的建立,各种精妙的武功被诠释,这套平凡却经典的拳法被更多的人所重新认识,使将来也与往年不同。此时女子一套外三路打完,老者还未完全将内力贯彻至双掌,使出自己的得意掌法,她已接着打出中四路,长腿跳动,扫出的腿影中夹杂着看不清的掌影。这中四路是平江十式中最有距离差异的拳法,利用惊奇的腿功与爆炸般的直拳,一长一短,让对手难以展开攻势,只有疲于防守。
  只听她口中说道:“前辈武功高强,请再指点一下晚辈的中四路。”
  这老者只差没吐口血,强压着恼怒,步步为营的接招,一点一点将内力输送到手掌脉络,只是他不敢一下子完全送过去,虽然可以达到十层,但是在中间输送的时候由于太快,招式间的变换将变的缓慢,迟钝。这也是一般修炼内功以内功发挥招式威力的一个瓶颈。而外家高手就不需要这么费力,不仅武功易练,而且实用,只是碰到内力深厚的人就手脚局促,难以抗衡。
  当年李天凡等一众年轻高手跃起江湖时,正是内家武功盛极一时的年代,这东西也有流行,也有潮流,时时变化。
  现在则变的外家功夫修炼的人多于内家功夫,大多使用精妙的武器为辅助,剑利刀沉也早已过时,更多的是希奇古怪的兵刃。例如,游侠张寸,他使用的就是短棍,使用的材料是稀有的软铁,可刚可柔,他可以任意的改变这根短棍,以前曾一度传说他的武器时常变换,其实不然,只是可以变幻。时钩,时枪,时铁饼,时镰刀,时短鞭——只要想的到的,都可以变!甚至想不到的。交手之际,对手本准备应付棍法,可是他突然使出钩法,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知错一子,败局已定。他是当时外家高手崛起风靡整个江湖的一个表现。
  内家高手多已避世也促成了这个局面。
  如慕容志诚等中年高手已有泰山座落,独具一方的实力,则变的少与江湖中人争强斗胜。
  所以,现在确是高手百出,江湖多比武,少血腥的黄金时代。
  闲话扯尽,回头看一外一内相斗。这姑娘的中四路仍有三手拳招六招腿法没有使出,打到这时,她外衣锦绣绸服于后背湿出一片汗渍,胸前也有小块,在当头阳光下,十分清晰。惹的不少好事之人窃笑不已,可是她却没发觉,整颗心都用在招数交递中。
  老者则现出了内家派别的特点,气定神闲,无汗亦无倦,虽落下风仍是守有大海无边,攻有含蓄之势。
  李赖儿索性拿着杯喝起了茶,完全置身事外。
  那个公子在太阳下站的发闷,气着道:“姑娘再打下去也只是徒增耻笑。劳叔,别打了,让人家看热闹够丢人的,我们走吧!”
  李赖儿一笑,这个时候还能停手?
  劳叔是昆仑派的下山弟子,年纪虽大,但是武功在昆仑山却排不进高手,可是在江湖上却足以混出响当当的名头,人称劳手门廷,就是指他手上的掌法加上内力非常稳,但也有别的一层意思,因为他做了黄家的护院师傅。
  这少年就是四川黄家唯一的公子,做风正派,只是为人高傲,长嘲笑别人。此时落在街上,自己的护院和一个年轻的姑娘战在一块儿,居然守多攻少,不觉感到尴尬难堪,以他的个性如何受的了?心里对李赖儿的挑拨恨不止,却仍是不明白他为何如此。
  现在场上正发生着微妙的转变,所谓久战必变。劳叔只要坚持守到中四路结束,就可以将所有的内力集中起来,这样就可以使出他的得意掌法,昆仑七十六式开碑掌!
  到时面前的姑娘如何抵挡的住其威力?
  姑娘又如何会察觉不出,苦于无法攻破对方的守势,而且这老者手上的内力一点一点的加剧,使的自己慢慢的要多承受一份压力。但她已欲罢不能,只有用尽全力拼在对方聚集起所有的内力之前将其打倒。
  “老前辈别打了,姑娘也停手吧!大家有话好好说。”
  出声阻拦的是旁观之人,有许多人随后附声,希望双方停手,反倒是江湖上混迹久了的人没有劝阻,因为他们看出形势,谁停手谁就吃亏,老者挨打这般久,只差一点就可以使出所有的内力,姑娘打了半天,只要有一点停顿就会被对方压制,到时死伤难免。这样的局面如何能解?
  见局势不如自己想的那般乐观,李赖儿本意让双方斗的你死我活,两败俱伤,也好出一口恶气,找个机会欺负那个公子与女孩。可是这时姑娘败局将至,老者内息深稳,自己的如意算盘已将落空,他笑不出来,干喝了两口茶,将杯子扔在桌上,起身待走,耳中传来杯子在桌面滚动的声音,他忽然灵机一动......
  二全神贯注之间,岂容他人打扰?
  武林人士谁不知道这基本的道理,不知道的人当然不是武林人士。
  拳刚伸出的姑娘在转身之间见到前面那个随地小解的孩子突然拿着一个壶两个杯子走向这边。
  她慌忙收手,退了开去。
  老叔没有见到这孩子,看到对方退开,双掌趁机推出,一股强横的力量冲向她。
  这时,在两人中间出现了两个人,一人双手平推,以内力接他的掌劲,一人斜挑一剑,刺向他的小腹。
  他收回双掌怒道:“你们干什么?不懂江湖规矩吗?”
  其中一个男子指着已站在旁边的孩子,道:“姑娘是因为怕伤着这个孩子所以退开,前辈此时若伤了她,有失公平。”
  劳叔看着这孩子,气不打一边来,喝道:“你走过来想找死不成?”
  这孩子委屈的道:“你们要杀我吗?”
  劳叔顿时说不出话来,这小家伙像是什么也不懂,穿的似个乡下的孩子,虽然搞不懂他前面为什么要说黄公子说他们傻,但是他确实有嘲笑他们。当下只有冷眼看着这孩子。
  他看着姑娘和他,说道:“我不知道你们会打起来的,别打了好不好?”他说着往手中的两个杯子里倒茶,倒满了道:“来,爷爷,姐姐,你们喝杯茶,姐姐,你衣服都湿了。”
  那姑娘发现这一点,当下红着脸看向四周,恼怒的瞪了一眼劳叔,从他手中接过茶杯,一口喝了下去。
  劳叔本不想喝他倒的茶,但见她喝下去,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渴,舌头舔了舔嘴唇,看着他手上的茶杯,满不在乎的拿了过来,喝干后扔给他,说道:“你让开!姑娘,老夫的昆仑七十六式开碑掌也想让你开开眼界!”
  这姑娘凤眉一竖,就待出手。
  这时,李赖儿突然跑到两人中间,双眼水汪汪的可怜的道:“爷爷姐姐别打了,算我求求你们,别打了好不好?”
  旁边许多江湖人士看着他可怜的样子,心里不忍,纷纷道:“两位都别打了,再打下去这孩子恐怕真要哭了。”
  劳叔见到他泪汪汪的双眼心里也没了怒气,随口道:“公子,我们走吗?”
  黄公子正是巴不得他走,忙道:“劳叔辛苦了,我们是该走了。”
  另一边一直着急的小女孩这时站在姑娘的边上,拉着她的衣袖道:“姐姐,我们也走。”
  李赖儿在黄公子要走之际突然走向他,在他面前弯下腰,从地上捡起一张银票道:“大哥哥,你的纸掉了。”
  周围的人听他将银票说成纸,都不觉笑出了声,这个乡下的孩子恐怕连银子也没有见过。
  黄公子摇了摇头道:“这银票不是我的。”
  李赖儿道:“这就在你脚下,不是你的吗?你先看看有没有少。”
  黄公子打开荷包,他看着荷包,惊奇的叫道:“大哥哥有这么多漂亮的金叶子呀,给我一张玩玩好吗?”
  周围的人都差点倒地,这金叶子一张基本值一千两银子,他居然说要来玩玩。
  黄三公子不睬他,拿出一卷银票,每张都是老银号永泰的,面值五百两,看上去至少有五十多张。他拿着银票道:“这样卷着一捆,怎么会掉了一张?”
  李赖儿苦恼的看着他,似乎拿在手中的这张银票布满了针刺。
  他无奈的拿了过来道:“这样行了吧?”
  李赖儿高兴的点了点头,转身走进茶铺,从桌上背起箱子,向茶博士道谢,因为对方没有收他的茶钱。
  远远望去他的背影消失在街角。
  黄公子道:“这个乡下小子!”
  一边的那个姑娘道:“奇怪的孩子。”
  那小女孩道:“他真的好可爱。”
  黄公子与劳叔先离开,走向城中早以安顿的客栈。
  黄公子在路上若有所思的问道:“劳叔,以你的武功比之啸天野如何?”
  “无法比较,老一辈的不说,除去已是中年的神剑山庄慕容志诚,豪侠南宫仲秋,华山段刃,天煞孤星,还有目前了无音讯的隐刀梁介他们,他是江湖上活动着的年轻一代第一高手,而且最让人头疼的是他孤单一人,亦盗亦侠,谁也说不准他的为人,有次他杀了一百七十二人,俱是瓦岗寨的盗匪,这次确是大快人心。可是后来他杀了江南苏家的大公子,这苏穆然是有名的善人,救济过不少人,所以现在江湖上欲杀他替苏大公子报仇的人将近有千人。”
  黄公子皱着眉头道:“慕容志诚这些江湖上的中流砥柱难道不惩戒他吗?”
  “惩戒不了,许多人迟迟未曾动手就是因为他与已经隐退江湖的‘花少’有过一面之缘。”
  “只是与他有一面之缘就让众多武林人士不敢动他?”
  劳叔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公子,难道你不知道花少是谁吗?”
  黄公子道:“花少不就是李天凡吗?传说他与慕容志诚这些中年一代高手是生死之交,可是就因为如此,他们会徇私舞弊偏袒这啸天野吗?”
  劳叔叹了口气道:“当年独孤戏衣迷惑住花少,使得他与这些中年高手大战,虽只一剑,但那是何等之快,何等之强,哪怕过了十几年,江湖上仍没有人敢放言能快过他的剑。”
  黄公子眼睛变的浑圆,拉长了脸道:“难道慕容志诚,南宫仲秋,段刃,孤星痕,李不群,梁介都挡不住他的一剑?”
  劳叔沉默了一会儿,轻轻的道:“还有天下第一高手萧不二......他的剑就是花少打断的。”他似乎怕这句话给萧不二听见,又似乎怕让别人听到自己谈论这件事。因为这件事早在很久以前就被慕容志诚等人宣言知情人士不得泄露出去。
  那次李天凡被迷惑,所有的罪过都是由于独孤戏衣,但是现在她已是李不群的妻子,他们当然要保护她。
  黄公子停住了脚步,此时两人已经到了客栈门外,他突然拉着劳叔飞奔进入自己的房间。
  他关上门,焦急的道:“劳叔,你一定要帮帮我!”
  “怎么?公子莫不是想用啸天野的人头来祭剑?”
  “我和刘建飞他们打了赌,这下怎么办?”
  “公子,今年的祭剑不如换个人吧?至于他们,只有赔上赌金了。”
  “我缺什么钱?我是用家里的那把剑打的赌!”
  江湖人上的人都知道四川黄家家传宝剑飞鸿是绝世神兵,如今他竟然用这把剑当作赌注,吓的连劳叔都愣住了。
  这黄公子叫做黄爵士,早在一年前就入了武功院,交了几个朋友,都是使剑的,成立了一个侠剑盟,收录了许多年轻的剑客,由于多是武功院内的人,所以在江湖上行走不仅武功高强,靠山极大,所到之处没有人惹的起,而且每年都有一次祭剑,意为江湖除害,所以这次他与盟内的一个大师兄刘建飞打赌,望空一切的他竟然用飞鸿来做赌注。这下他知道自己闯祸了。
  劳叔不敢多话,黄老爷的脾气他惹不得,啸天野更不会在乎多他一个刀下冤鬼。
  他东扯西谈,两人不觉暮色渐浓。
  这次黄爵士与劳叔是去东北道会见刘建飞等侠剑盟人。一路上他并没有说起此行的目的,现在劳叔得知,心里暗暗着急,用过晚饭两人赶着夜色,去往南昌。
  出城不久,道路上五个布衣男子,未带兵刃,阻住道路。
  劳叔自持武功高强,带着黄爵士靠近,站定身形问道:“各位拦路有何贵干?”
  其中一汉子衣杉打着补丁,泥腿子小混混架势一叉粗腰,道:“把钱拿出来,我们兄弟就让你们过去!”
  黄爵士抽出长剑,寒声道:“要钱可以,先问问我手上长剑!”
  江湖武功院的学生决非等闲,他使出一套落马斩军,彪悍的剑法当真有将军落马,挥剑杀敌的豪气。
  那人双拳盘结,龙筋交扎,进有弓步力沉,退有虎踞之势,使的是武林不多见的龙虎拳。这套拳全在手上功夫,讲究的是膀子强硬,类似金钟罩的外家硬功,只是劲道都在手上。
  他双手硬撼黄爵士的长剑,臂上油光亮堂,竟然招架几招丝毫无伤。
  劳叔心里不屑,对方的外家功夫多是身体本质,在木桩上练就的,与他的内家练气全然相比不得。
  他运出一口气,突然发现自己丹田空荡,竟然没有一点真气。他连试几次,顿时吓的冷汗直冒,这可如何是好?一身内力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黄爵士对对方一人尚可应付,可是还有四人......
  老谋深算的劳叔岂肯让自己当着主子的面出丑,朗声说道:“公子先停手,这位小哥,我们还有要事,身上的钱给你也罢,想来江湖太平,你们也混的不甚如意,两下交个朋友吧?”
  黄爵士诧异的道:“劳叔,你怎么......”
  “公子,我们先走,回头再告诉你。”
  他心里恼怒的很,只是面上不敢发作。
  黄爵士一直对他尊敬有加,当下不再多话,钱财根本就没有放在他的心里,他拿出一卷银票,道:“咱们就此别过!”
  两人飞奔而去,这距离南昌短短的五,六里地,竟然发生了这种事,直叫他费解。
  话说李赖儿从闹市走过,消失在众人眼中,马上找了处地用过餐。凭借着听来的江湖经验,他找到了一所贼窝。
  五个男子坐在茅草屋里,地上滩着酒肉,他人小鬼大,在茅草屋外敲了敲一根梁子。
  一个衣服上打着补丁的大汉瞪直了眼睛怒喝道:“小鬼,一边玩去!”
  “老鬼,喝酒吃肉也不请你家爷爷!”
  那大汉腾的站起,抓过身边的一张断了根脚歪在地上的椅子朝他砸去。
  椅子声势吓人,却奈何不了李赖儿。
  他背着箱子飞身闪过,一边进了屋子,速度快如起飞的小鸟,瞬间即逝,在大汉甩出的手还没有收回时,他已站在他的身边,拿起地上的一块卤牛肉,放在嘴里,大嚼着道:“有生意做不做?”
  五个大男人愣着,那大汉问他:“什么生意?”
  “城里来了位公子,身上银票一卷,金叶子一堆。在街上他当众拿出来,相信你们也应该有点消息。”
  “你是说黄爵士?他身边有昆仑派的内家高手劳叔,就我们五个兄弟找上他们,恐怕......”
  “大哥,和这个小鬼扯个什么劲?”
  大汉冲他打了个眼色,心里对李赖儿的轻功身法颇有畏惧。
  “如果那老儿内功全失,你们干不干?”
  “你是如何知道的?”
  李赖儿洋洋洒洒的笑着,边笑边退,边退边道:“只要不带兵器,就算失手又如何?十几万两银子,考虑考虑。”
  二他捂着嘴,吃力的掩住笑声,坐在高出他一头的乱草中,看着五个兄弟欢天喜地的往城内走去。于是窜出了乱草丛,飞身上前,拦在他们的面前。
  大汉这次他对他客气多了,“小兄弟,还有什么事?”
  李赖儿伸出小手,做了个钱拿来的动作。
  其余的四个男子怒目瞪着他,“你这小鬼别不识抬举!我们兄弟出力抢来的钱凭什么给你?”
  李赖儿道:“没有我的消息,你们敢动手吗?”
  大汉拦住兄弟,抽出一张银票,道:“小兄弟留个万儿,大家以后就是兄弟了,等下一起喝酒去?”
  李赖儿拿过银票看也不看便塞进了衣兜,说道:“好汉无酒不欢,小弟这里先赔罪,实在不能陪哥哥们一起去,下次小弟请!”他混身都是混迹江湖之人的习气,比老江湖还要老江湖。也难得那些叔叔伯伯们的熏陶。
  他转身一个迈步,便落到了十丈外。
  大汉不死心,大声的问道:“小兄弟留个万儿!”
  “叫我赖皮王!”
  寂静的夜中寂静的月,洒下寂寥的光。
  李赖儿打了个懒腰,对着天道:“王母娘娘,准备好脱衣服了吗?”
  他哼着小调,往城内走去,走着,翻手从箱子里拿出一个瓶子,道:“完了,放的是不是太多了?只剩这么点,以后得省着用了。”
  只见瓶子上贴着一张纸,写着:十劲十内十消,如来也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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