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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河蟹小日记

_6 苏静初(当代)
  
  老龚每天早上看到李洁儿都有种惊艳的感觉,直接上前热情地拉着她亲了一口。
  赵天景盯着与平日截然不同的阮晨,甚至可以说是漂亮得惊人的她,心里怪怪的,老半天才开口。
  “……很不一样,但是我还是觉得以前的你比较好看。”
  阮晨嘟了嘟嘴,不知道该生气还是好笑。
  明明今天比任何时候都要漂亮,可惜赵天景不懂得欣赏。只是他更喜欢以前的她,又让阮晨心底有种说不出的满足。
作者有话要说:- - 推销保险的好可怕啊,没完没了的说,害我更新晚了……泪流满面~
发现今天的提要好肉麻呢,哈哈~~
20
20、河蟹之芥蒂 ...
  小包子们的杀伤力堪比原子弹 —— BY 赵天景
  
  今天幼儿园举行亲子活动,只要上半天,阮晨和李洁儿约好中午见面,下午陪她到老中医那里看看。
  赵天景察觉到从下楼后一直黏在阮晨身上的视线,大为不悦,占有性地搂着她的腰凑过去小声说:“中午我去接你,你在办公室里等我。”
  阮晨奇怪,为什么要在办公室而不是幼儿园门口等?
  赵天景皱眉,他才不要自家老婆在路边被别人欣赏!
  
  阮晨焕然一新的装扮让幼儿园的同事十分惊艳,团团围住她你一言我一语地夸奖,还有人还好奇地请教化妆技术。
  小桂笑问:“阮姐打扮得这么明艳照人,下午是要跟赵先生约会?”
  阮晨摇头:“只是换身装扮改变下形象而已,他还觉得没以前好看呢。”
  梁老师听到她的小声嘀咕,在一旁好笑。肯定是赵天景不愿意阮晨打扮得这么漂亮出门,才会故意说她没以前好看。
  看得出赵天景对阮晨的爱护,让梁老师心里十分羡慕。
  “那我们去吃饭唱K?阮姐总是不参加活动,太不合群了!”小桂半真半假地指责阮晨老是单独行动,很少跟她们一起出去玩。
  “不了,下午约了一个姊妹,改天吧。”阮晨尴尬地笑笑,她总觉得自己再年轻还是已婚妇女,不太敢和小桂那几个未婚的小姑娘玩闹。
  小桂嘟着嘴,一脸失望:“那就说定了,下回阮姐再不能再推脱了。”
  
  家长来得差不多了,园长笑眯眯地宣布亲子活动开始。
  阮晨简单跟一组家长讲解活动内容,像平常一样笑着要摸摸小孩子,谁知小孩子瑟缩着避开了,扁着嘴一副就要哭出来的样子。
  她笑容一僵,半蹲在地上,声音越发温柔:“怎么了,不认得阮老师了吗?”
  小孩子揪着蓝色的上衣,怯生生地瞥了阮晨一眼:“老师今天看起来很凶的……”
  阮晨愣了,看来今天的妆容确实够冷艳,却把小包子吓到了。
  她若无其事地摸摸孩子的小脑袋,坦然地笑对着家长不好意思的脸色,慢吞吞地回到办公室,看周围没人,阮晨用额头磕着办公桌郁闷得要死。
  如果变得漂亮是用小包子换来的,阮晨才不愿意!
  于是她暗暗下了决心,再也不追求什么高贵冷艳让小包子吓到还远离自己了……
  
  赵天景中午来接阮晨时,看到她闷闷不乐的表情。
  听了阮晨小声的抱怨,他扭过脸对着车窗外,嘴角小幅度地上扬。
  果然小包子们的杀伤力堪比原子弹,完全不用自己再出马了。
  以后赵天景也不必提心吊胆地怕阮晨再打扮成这样出门。
  当然了,她在家里偶尔这样别有一番风韵,他也就看作是一种情趣了……
  
  阮晨不知道某人心底偷笑,还暗暗把小包子们夸了个遍,匆匆忙忙吃完午饭就拉着李洁儿去找老中医。
  那位老中医是吴韵的前辈,她听婆婆提起几次,对老中医赞不绝口,这才敢带李洁儿过去。
  毕竟受到那位妇科医生的断言后,李洁儿肯定再也不能承受再一次的打击了。
  幸好老中医把脉后,只说李洁儿的体质比普通人难受孕,需要好好调理。
  阮晨偷偷松了口气,李洁儿原先绷紧的脸也好看了不少。
  两人拿着三天的中药出来,老龚紧张地等在门口来回转圈,一看见她们就迎了上去,一副想问又不敢问的眼神。
  李洁儿板着脸见他焦急得一头汗,心里一暖,再也绷不住笑出声来:“别担心,我没事。”
  听说老中医只让她调理身体,再没断言李洁儿不能生的话,老龚如释重负,笑着向阮晨道谢。
  果然昨天带着李洁儿到赵家做客是对的,李洁儿不仅笑容比之前多了,心情也轻松了不少。
  阮晨连忙摆手不敢居功,赵天景只闷声说了一句“好好工作”。
  老龚一听,脸上的表情立刻垮掉了。
  赵BOSS这么说,难道自己平时就没好好工作了?
  几人笑着分开,老龚打算陪李洁儿去时装店走一趟,然后去准备婚宴的事。
  因为李洁儿在看了妇科后闷闷不乐,酒席的事一直耽搁着。
  阮晨望着两人手挽手走远,笑着往赵天景身上一靠,眨巴着眼说:“我刚才偷偷让老中医看了……”
  赵天景低头,看她嘴角一翘伸手摆了个“OK”的姿势,不由失笑,非常配合地带着一点热切的神情问了一句:“老中医怎么说?”
  “身体倍儿棒,生十个八个都没问题!”说完,阮晨忍不住脸红了。
  这老中医当她是母猪么,还十个八个的。
  赵天景拍着阮晨的肩膀忍笑:“你辛苦了……”
  阮晨瞪了他一眼,转眼也“扑哧”一声笑开了。
  
  晚饭后,阮晨洗得香喷喷的,对着镜子甩了一下栗色的卷发,摆了个自认非常妩媚的pose。
  低头检查了一下,粉色的小背心,黑色小热裤,再挺胸收腹。
  阮晨笑了,弧度还不错。
  虽然今晚不是每月那个日子,可是她之前感冒发烧了几天,后来赵天景又怕她身体还没好,一直养着。
  据说总憋着,对身体不好……
  阮晨兴冲冲地出了浴室找赵天景,谁知他皱着眉头在书房忙碌。
  看到她,赵天景笑了笑,歉意地说:“今晚有点事,你先去睡吧。”
  阮晨难掩失望地点了点头,扑倒在卧室的大床上咬着被角郁闷了好久。
  
  等书房的门重新关上,赵天景敛了笑容,想起刚刚跟Andy的通话。
  
  “对方一口咬定计划书比你先到公司,有高层出面作证,这件事变得棘手了……”
  “总裁还没开口,仍有回旋的地方。”
  
  赵天景盯着电脑屏幕,那人留了一手,看来是有意跟他作对了。
  如果对方确实能证明计划书比他的早一步到达合作方的手上,对自己实在非常不利……
  他嘴角一动,慢慢笑了。
  可是很快对方就会明白,半成品和成品根本不能混为一谈!
  
  阮晨盯着书房的大门,赵天景连续两晚把自己关在里面,不知道在忙什么。
  他很少有这么忙碌的时候,阮晨有点担心,下班回来特意炖了一锅鸡汤。
  她端着鸡汤忐忑地敲了敲门,听见赵天景的声音才小心地推开,探头小声问了一句:“还在忙吗?”
  赵天景见阮晨小心翼翼的样子,连忙上前把碗接了过去,夸张地嗅了一下:“这是什么,真香!”
  阮晨笑:“灵芝鸡汤,趁热喝了吧。”
  赵天景知道她担心自己,却不好干涉公司的事务。他也不想让阮晨操心,乖乖地把鸡汤喝完,绞尽脑汁把肚子里一点好听的话都挖出来,把她哄得直笑。
  阮晨见他没有告诉自己的意思,心里有点失望,没有追问默默地出了书房。
  对公司的事她并不了解,只是看赵天景烦恼的样子,想要做一个乖乖的树洞而已。
  可惜这样的机会,赵天景没有给她。
  
  阮晨把厨房收拾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心不在焉地换着电视频道,对电视节目兴趣缺缺。
  接起电话时,她还半天没反应过来:“……妈?”
  “结婚这么大的事也不通知我?”那边的声音很平静,丝毫听不出一点恼怒,阮晨却知道她越平静越是生气。
  “你刚去了威尼斯,没必要为这事特意回国。”阮晨的语气很淡,不像是跟她的母亲在说话,反而客气的像是只见过几次面的陌生客人。
  赵天景打开门正要出书房,听到阮晨接电话的声音,脚步一顿,并没有在这时候出去,靠着门旁边的墙静静地听着。
  从认识阮晨那天开始,他只见过她的爸妈一次,还是分别见面的。
  阮晨的父母几年前离婚后各自生活,很少过问阮晨的生活,甚至连两人结婚登记的时候也没出现。
  赵天景还以为她父母临时有事来不了,原来阮晨根本没打算让他们来,并未知会对方。
  他知道阮晨和她父母有些芥蒂,现在看来比自己想象中要深。
  难怪阮晨不愿意办酒席,估计也是不想再见到她的父母和亲戚吧……
  
  “……没什么好见的,你和你的小情人玩得开心点。”
  赵天景发怔了一会,就听到阮晨不悦地挂断电话,还看见她把手机砸在脚边的动作。
  他心里叹气,若无其事地装作刚刚出书房的样子,把手机捡起来,笑说:“宝贝,这是我送你的手机,不喜欢告诉我,立刻帮你换一个新的……”
  没等赵天景说完,阮晨红着眼转身扑入他的怀里,搂着他的腰许久才闷闷地说:“这支手机我很喜欢,不用换。”
  这是赵天景帮她挑的手机,里面简单改装过,粉红色的小巧机身,用法简单,最适合阮晨这样的小白使用。
  赵天景拍了拍她的后背笑了:“嗯,我们不换。”
  阮晨抱着他,又闷闷地说:“我妈回国了,要来这里。”
  赵天景搂着她笑着说:“丑女婿总要见岳父母的,该担心的是我,怎么愁眉苦脸的是你?”
  阮晨孩子气地往他肩窝里拱了拱:“我们二人世界过得好好的,谁叫她来做大灯泡妨碍我们造包子了?”
  赵天景听了,哭笑不得。
  他原先还以为阮晨是不想见岳母,谁知居然是因为岳母打扰了她的生孩子大计……
作者有话要说:= = 连续腹泻了两天,回头发现网络要过期了,悲催的几天,呜呜呜~~
终于能爬上来了,亲们圣诞节快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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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河蟹之母女 ...
  母亲和女儿,不一定是同一国的 —— BY 阮晨
  
  阮晨以为某人刚回国,各方面的关系需要照顾,不会有太多的时间浪费在自己身上。
  可是她想错了。
  第二天傍晚,阮晨看着门外站着的李汐,皱着眉头有种想立刻摔上门的冲动。
  “不请我进去?”李汐盯着几个月没见的女儿,徐徐摘下脸上的墨镜。
  阮晨沉默地侧过身让她进去,回头却对赵天景说:“我想吃张记的烤鸭了,正好家里的蜜枣也快没了,一块买回来吧?”
  赵天景跟李汐打了声招呼,拿上钱包和车钥匙没有再多问就出门了。
  李汐眯起眼笑笑:“不愧是我的女儿,把男人训得服服帖帖的。”
  阮晨听了眼底掠过一丝不悦,李汐总是将自己当成了驯兽师,可惜她根本不屑为之。
  “你特意上门,就为了来看我和天景?”两人坐在沙发上,阮晨开门见山地问,嘴角噙着一抹自嘲的笑意。
  “你还当我是你妈么,结婚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我,还要外人提起我才知道的。”李汐抹开肩上酒红色的长发,对阮晨瞒着她偷偷结婚的事大为不满。
  “你正在威尼斯和小情人度蜜月,我怎么好打扰你?”阮晨看着对面的人,她的母亲。已经四十五岁了,皮肤白皙不见皱纹,化着精致的淡妆,像是三十出头的少妇,风韵犹存。
  李汐皱眉:“我是你的长辈,难道赵家连通知秦家一声的礼数都不懂?”
  “没必要,结婚只是我跟天景两个人的事。”
  听到她数落赵家,阮晨脸色变得更加冷冰冰的。
  李汐见她这样,面色一僵,口气缓了缓:“妈也是担心你被人骗了,你还年轻,不明白男人的花花心肠,根本信不得……”
  “天景是我挑的,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自己会负责,不用你操心。”听着李汐一副过来人的语气,阮晨觉得胸口有股闷气压着,猛地烦躁起来。
  李汐被她噎了一下,火气也涌上来了:“我这是为你好,以前挑了个姓林的穷小子,如果不是我插手阻止,你被他骗去,回头还不知道要去哪里哭!”
  听她提起林响,阮晨又是生气又是难过,不由讥笑:“的确你插手得好,林响现在不但做了‘庆榕’的高层人员,还准备跟总裁的独生女结婚,确实好得很。”
  李汐一愣,“庆榕”是国内排得上名的电子企业,她也听说过几次,看不出林响被自己赶走后居然出息了?
  瞥了眼李汐的脸色,阮晨哼笑:“后悔没抓住金龟女婿了?反正你宝刀未老,亲自上也没什么。你最近的小情人不就只比我大几岁,说不准林响对你感恩戴德会接受你呢。”
  李汐被她的话气得脸上又红又白:“你就这么跟妈说话?”
  阮晨冷了脸:“我十六岁的时候你们已经离婚了,十八岁我成年,那两年除了生活费和房子你们还给了我什么,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插手我的私事!”
  “现在我结婚了,你回国想做什么?要我立刻离婚,还是劝我赶紧把赵家的钱卷走不要便宜了别人?”
  
  李汐面色铁青,立即举起手,却迟迟没有扇下去。
  她明知道跟阮晨见面肯定会吵起来,自己还是忍不住回来。
  阮晨蹙眉退后一步:“你想打我?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我以后跟你们没任何关系了,你们尽管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好走不送!”
  她曾经叫爸爸的人在六年前和李汐离婚后,不到一年就娶了别的女人。除了每个月卡里一笔笔数目不小的数字,自己再也没见过他。
  李汐身边从不缺男人,来来去去,一个比一个年轻帅气,生活充实而滋润。
  她这个女儿可有可无,又算得了什么?
  
  李汐红了眼,咬牙切齿地慢慢放下了举着的手臂。
  果然女儿大了,翅膀硬了,她的话都听不进去了!
  “好,就算你偷偷摸摸的结婚了。只登记不摆酒席算什么,当家里的亲戚朋友都是死的?”
  “结婚是我的事,跟他们有什么关系?”阮晨巴不得从此之后再不见爸妈两边的亲戚,老死不相往来。
  “胡说什么,我李汐的女儿就这么偷着结婚了?你不说,我去找赵家,不让你风风光光嫁出去,那就当这个婚没结过!”
  阮晨心底不好受,痛得麻木了,刚刚的怒气渐渐消失了。自己的妈是什么样的人,她不是一早就清楚的,何必生气?
  “你想要的只是面子而已,这东西对于我来说根本一文不值。”她指着大门,没有再谈下去的兴趣:“你走吧,回威尼斯继续跟小情人度假也好,做生意也好,不要再来找我了。”
  李汐怒了:“我十月怀胎辛辛苦苦地生下你,你就这么对我?”
  阮晨笑了,眼里是满满的讽刺:“你不是说过,我只是你们一夜贪欢不小心玩出火的东西?”
  李汐哑口无言。
  当初他们吵架,互相诋毁,翻旧账,口不择言。
  显然,阮晨比她记得还清楚。
  李汐看着面前这个曾经小小的女儿已经跟她一样高了,容貌和她年轻时有七八分相像,性子却完全不同,没有自己当年的浮躁和虚荣。
  可是沉静,冷漠,敏感,没有安全感……
  李汐以为,几年前那段失败的婚姻早就没有在她的生活中留下任何痕迹,可惜所有的伤害却让阮晨全部承担下来了。
  对阮晨,李汐是又爱又恨。她不喜欢阮晨那张跟自己年轻时几乎一模一样的脸,这总会不断提醒自己当初的有眼无珠,曾栽倒在一个恶心的男人手里。
  可是始终是跟她血脉相连的孩子,李汐不想阮晨步上自己的后尘。
  她隔绝了阮晨跟异性的交往,中学进的是一间封闭式的女校,大学专业因为是幼儿教育,李汐并没有反对——做幼师的,又有多少男生?
  只是李汐没料到阮晨的大学里会出现一个叫林响的男生,一个家有负债的穷小子,一个寡妇的儿子。
  在她发现的同时,果断地出手截断了阮晨和林响之间的关系。
  给一棒的同时,李汐还给了糖果,出资支持林响在国外的开支——这样诱人的条件,相信任何人都不会拒绝。
  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没想到原本对自己冷淡的阮晨逐渐疏远,甚至厌恶跟李汐有任何联系。
  李汐给了阮晨时间好好想清楚这件事,让她明白男人究竟都是些什么玩意儿,谁知打听到的却是独生女突然结婚的消息!
  
  李汐胸口闷闷的,习惯性地从包里掏出女士香烟,被阮晨阻止了。
  “我准备要孩子了,家里不能抽烟。”
  “孩子?”李汐打量着她的女儿,笑了笑:“你果然跟我不一样,刚结婚就打算要孩子了?”
  看她把香烟夹在手指没有点上,阮晨面无表情地说:“你想说孩子是累赘,要来做什么?”
  李汐皱了皱眉,没有开口。
  阮晨盯着她说:“我跟你不同,我会让我的孩子比任何人都过得要幸福……”
  
  赵天景提着烧鸭和蜜枣回来的时候,家里只有阮晨一个人了。
  张记虽然是老字号,味道正宗,离公寓却至少半个小时的车程,来回得一个钟头,便只偶尔光顾。
  他知道阮晨想要跟李汐单独谈话,才会用了个笨拙的借口支开自己。
  赵天景以为她们私下有事要谈,二话不说就直接出门了,今天买烤鸭的人比较少,他还开车绕了一圈才回来。
  现在看来,两人今晚的谈话结束得并不愉快。
  坐在沙发上的阮晨,神情是从未见过的冷淡……
  赵天景用力关上门,加重了脚步声。
  
  听见声音,阮晨伸手狠狠揉着脸颊,扭头又跟平常一样笑眯眯地凑过来:“好香,今晚就吃这个吧。”
  “好,”赵天景把烤鸭放进厨房,随口问了一句:“汐姐不留下吃饭?”
  李汐最恨别人把她喊老,只让人叫她一声姐。
  阮晨曾经嗤之以鼻,难道不叫就真不会老了吗?
  “小情人还在楼下等她,她才不会留下呢。”阮晨嘟着嘴哼哼,挽着赵天景的手臂皱眉:“你说她都一把年纪了,情人却一次比一次年轻,最近居然找了个跟你差不多大的男人,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她知道李汐不认老,最喜欢找比自己小的男人来证明魅力不减。
  谁知道那些年轻男人看上的是李汐的人,还是她的钱包?
  
  赵天景笑笑没接话,看着阮晨兴致盎然地热了烤鸭,夸张地吸了吸口水迫不及待地吃了起来,就知道她不想再继续李汐的话题。
  他明白两母女僵持的关系,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开的。
  既然阮晨不想说,赵天景也就没问,配合地低头吃下她送到自己嘴边的鸭肉。
  有时候,装作糊涂一下并没有什么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 作者再次从腹泻的深渊中爬出来了,要命啊~~~~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呢……打滚求包养,滚来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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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河蟹之心伤 ...
  他想要填补她心底一道深藏的伤口,不管要多久 —— BY 赵天景
  
  李汐的到来,让阮晨的心情着实郁闷了好几天,就算是幼儿园一群群可爱粉嫩的小包子也没能让她高兴起来。
  小桂也看出阮晨的沮丧,以为她跟赵天景吵架了,拽着她到角落偷偷地劝说:“都说两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没什么坎是过不去的!阮姐,干巴爹!”
  看她一副过来人的口气拍胸口保证,阮晨实在哭笑不得。这孩子还没找对象,就知道夫妻的问题要在床上解决?
  她摸摸脸颊,原来自己心情不好,连粗神经的小桂都看出来了。
  想到赵天景这两天小心翼翼的举动,逗着她开心,一字不提那天李汐来家里的事……阮晨心口暖暖的,深吸了口气,调节了一下情绪。
  赵先生这么上道,她今晚怎么能没有表示?
  
  阮晨下午一路盘算着晚上要大展身手烧一桌好菜犒劳赵天景,正边走边琢磨着菜色,谁知一出幼儿园就遇到一个最不想见到的人。
  她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可惜对方早就看到阮晨,急急上前拦住她。
  “小晨,我们能找个地方谈谈吗?”
  林响的表情很诚恳,可是老早就等在这里,分明是不想让阮晨拒绝,令人心里非常不舒服。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阮晨的脸色比平时要冷,可是林响并不放弃。
  “十分钟就足够了……你不想知道赵先生最近公司出了什么问题吗?”
  阮晨一听,这才将目光转向眼前这个人。
  她是听老龚提起过赵天景的公司失窃,虽然对方语气轻松,可是阮晨知道丢掉的东西并不普通。
  “……是你做的?”
  林响皱眉,立刻矢口否认:“我在‘庆榕’呆得好好的,没必要做这样的事。”
  他向来心高气傲,确实不会用这样三流的手段。
  只是几年前那个人她已经看不清了,现在的林响变了她又怎么瞧得出来?
  阮晨没有继续跟他深谈的打算,掉头就走:“这件事天景自己会处理,轮不到你多管闲事。”
  林响再次伸手拦住她,目光灼灼:“你不想知道这件事的始末,不怕赵先生的公司就此垮掉?我在‘庆榕’还算说得上话,或许能帮你。”
  阮晨挥开他的手,不为所动:“我想知道,自然会直接去问天景,没必要问你这个外人。”
  “外人”两个字,她的语气咬得很重,林响立马白了脸,嘴角扬起一丝苦涩的笑意。
  “小晨,你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我也只是想帮你……”
  “不必,谁知道你又安得是什么心?”她被骗了一次,再也不敢相信跟前这个男人了。
  远远见小桂和几个老师边走边笑地出来,阮晨不愿被人看见她和林响在一起,伸手招了出租车甩下林响便扬长而去。
  
  阮晨说不担心是假的,这几天赵天景在书房忙忙碌碌,连续几晚通宵,她躺在宽大的双人床上,感觉另一边又冷又空荡。
  没想到会是他公司出了大纰漏,可怜最后一个知道的竟然是她这个枕边人……
  阮晨心里有点不高兴,可是赵天景已经焦头烂额了,她也不愿意这时候给他添麻烦。
  她磨磨蹭蹭地回家,默默地煮了一桌清淡滋补的菜。
  赵天景现在想要的不会是自己的质问,更不是不痛不痒的安慰。
  阮晨不了解电子行业,能为他做的,也只是照顾好他的身体,让赵天景能更安心地解决问题。
  
  赵天景依旧在七点前回来,简单冲了热水后吃完饭,立刻又钻入书房忙碌起来。
  他知道这几天冷落了阮晨,可是计划书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进一步完善,要不然就会让对方抢了先机。
  赵天景原本还担心阮晨会不开心,甚至晚上会闹腾一下缠着他——虽然她不说,赵天景知道阮晨不喜欢一个人睡,身边没有人陪着会经常会失眠……
  一想到这些,他就会打醒十二分精神完全投入到工作中,恨不得立刻完成手上的事飞到阮晨身边。
  出于赵天景意料之外,阮晨像以往一样,甚至比以前更沉默和安静,好像害怕惊扰到自己一样,看得他一阵心疼。
  但是他只能在饭后给阮晨一个浅浅的吻,便匆匆进了书房。
  
  这晚赵天景太投入,抬起头来的时候,挂钟的指针已经指向了凌晨两点。
  他忽然看到手边的保温瓶,打开后是一阵浓郁的奶香和淡淡的茶味。
  熟悉的香味,是阮晨亲手泡的奶茶。
  可能太晚了,炼奶的分量比红茶要多一些。
  赵天景在奶茶的芬香中感觉疲倦散去了不少,低头一喝,不冷不热,温温的正好入口。
  他眯了眯眼,浑身暖和了,也精神了许多,便放弃了回房睡觉的念头,打算一鼓作气今晚把剩下的计划书完成。
  让阮晨独守空房,似乎太久了一点。
  这笔账,赵天景迟早会要回来的!
  
  阮晨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隐约听到门口赵天景和别人说话的声音。
  她甩了甩头,看见身边空着的位置整整齐齐的,就知道赵天景昨晚通宵工作没有回来睡。
  没有他在,阮晨辗转难眠,直到三四点的时候才累得慢慢睡着了。
  连续几天没睡好,她的面色发白,双眼满是血丝。
  阮晨慢吞吞地坐起身,揉了揉刺痛的太阳穴,就看到赵天景带着一下巴的胡渣回来了。
  “今天是周六,多睡一会。”
  阮晨笑着要起来:“你准备去公司了吧,我这就去给你做早餐。”
  赵天景把她压回床上,摸了摸下巴笑了:“事情已经忙完了,刚刚让老龚把文件拿走,待会陪我睡会吧?”
  “……好,”阮晨看他神色轻松,心想着林响说得那么严重,赵天景就这样解决好了?
  “其实,你不用特地留在家里陪我的。原本我就打算找卓玲去逛街,周日再约小桂吃饭唱K的。”
  阮晨总觉得赵天景是在迁就她,不由拉着他的手臂一派轻松地说。
  赵天景捏了捏她的脸颊,不乐意了:“全部都推掉,周末你只能陪我。”
  阮晨一愣,看着他进了浴室,没多久就刮完胡渣,穿着睡袍一脸清爽地出来了。
  赵天景抱着她在床上滚了两滚,趁机偷了几个吻,感叹地说:“真累,好久没熬夜了。那帮小子把事情都丢我身上,下面我可不管的。”
  “宝贝,你说我接下来休息十天半个月怎么样?”
  
  被熟悉的温暖怀抱搂着,阮晨跑得老远的瞌睡虫渐渐回归,眼皮沉得快打不开了,勉强眯着眼嘟嚷:“龚经理要准备婚宴,其他人会疯掉的。”
  看老龚恨不得把李洁儿供起来,婚宴肯定不会马马虎虎地办,当然要在公司要做甩手掌柜,把事情丢别人身上。
  现在连赵天景也偷懒,其它几个经理忙得抓狂,估计要上门抓人。
  “老婆最大,谁让除了老龚,那几个都是光棍?”赵天景抱着她打了个哈欠,好久没搂着阮晨睡了,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
  
  两人一觉睡到下午,阮晨想要进厨房,给赵天景推进浴室,说他要大显身手,让她泡个舒服的热水澡出来就有的吃了。
  阮晨乖乖地泡澡,用力揉脸,看起来没那么苍白才出来。
  赵天景说到做到,桌上三四个家常菜,都是阮晨喜欢吃的。
  她伸手偷了一块吃,笑眯眯地又拿了一块塞到厨房里炒菜炒得大汗淋漓的赵天景嘴里。
  “唔,味道还可以。”他转头舔了舔阮晨的手指头,把最后一盘菜上碟。
  
  吃了半饱,两人的速度慢了下来,赵天景忽然开口。
  “公司失窃,计划书不见了,不过是半成品,对我们没有太大的影响。”
  阮晨点点头,知道他是在解释最近的事:“……我只是有点担心。”
  她并没有想要插手赵天景公司的意思,更别说刨根问底了。
  “我知道的,”赵天景搂着阮晨的肩膀笑了笑:“如果宝贝不是喜欢幼儿园的工作,我一定会让你到公司来做总经理秘书。”
  到时候,两人就能天天腻歪在一起了。
  阮晨好笑地摇头:“从早到晚对着,你很快就会看厌我这张脸了。”
  相处的时间长了,彼此看清了对方的缺点,谁知道会不会开始厌倦,后悔让那个人深入到自己的事业当中了呢?
  赵天景点了点她的鼻子,笑骂一句:“小傻瓜。”
  他心里叹气,早就察觉阮晨的敏感和不安,她总是一开始就往坏的方面考虑,对自己也不够自信,对婚姻更是有种说不出的悲观。
  可能是父母对阮晨的影响,也可能她心里有一道伤,只是隐藏得太深……
  不管如何,赵天景愿意一点一点地填补她心底的空洞,平复曾经的伤口,让阮晨逐渐信任他,以及他们两人会长长久久的婚姻。
作者有话要说:^_^ 小赵童鞋是个好男人啊,看得我也想打包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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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河蟹之情趣 ...
  男人可以不够风趣不够幽默不够有情趣,却一定要有责任心,懂得包容和理解——BY 阮晨
  
  赵天景终于空闲下来,两人慢悠悠地吃饱饭,舒舒服服地坐在大露台的躺椅上数星星。
  阮晨挨着他,手臂搂着赵天景,心里还是在意林响那天说的话。
  白天睡够了,赵天景精神奕奕,抱着怀里温暖柔软的人开始心猿意马——自从公司出事后,他都没好好的跟阮晨温存了。
  想到就做,他低头轻轻吻上阮晨的额头,她的脸颊,鼻尖,以及她的双唇。
  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赵天景不由翻身压住身边的人,含住阮晨柔软的唇加深了这个吻。
  等阮晨脸色酡红,气喘吁吁时,他才勉强放开她:“……怎么了?”
  阮晨犹豫:“那天林响到幼儿园门口找我,说你的公司可能要垮掉,他可以让‘庆榕’帮忙。”
  这时候提起林响,真是够煞风景的。
  赵天景不高兴地皱了皱眉:“看不出他还挺关心我的。”
  就是黄鼠狼拜年——不安好心!
  阮晨埋在他的胸前,闷闷不乐地说:“如果这事真是林响做的,他也只是不甘心,想要我低声下气地求他。”
  赵天景的指尖点在她的唇上,阻止了阮晨接下来的话,笑说:“这点小事我能解决的,不用求他。”
  阮晨不安地动了动,他叹了口气:“原本不想告诉你,就怕你担心……美国那边的合作商确实收到一份跟我的公司相似的一份计划书,也的确是由‘庆榕’送去的,但是单凭这点,并没有足够的证据能证明是林响做的。”
  Andy偷偷把“庆榕”的计划书给赵天景看过,确实与他的半成品十分相似,可是署名里没有提及林响,很可能是商业间谍所为。
  这种事,在商场上已经见怪不怪了。
  
  阮晨安静地趴在他的胸前,听完赵天景的话,直觉认为这件事必定是林响在背后指使的。
  以“庆榕”这样的知名企业,赵天景的小公司根本看不上眼,又怎么会特意派人来偷计划书?
  赵天景一向低调,公司规模小,也没有扩张的打算。国内很少人知道他在电脑方面的天赋到底达到什么样的水平——回国后的林响不仅是他的同校师弟,更是在“庆榕”的高层,说得上话。
  如果林响有意,又有“庆榕”的老总独生女Amy的帮忙,赵天景的计划书要手到擒来并非难事……
  尤其他假惺惺地特意上门找她说可以帮忙,实在让阮晨很难不想歪。
  
  “这种时候,你怎么能想别的男人?”赵天景凑在她的耳边,湿润的气息钻入阮晨的耳朵里,她不由缩了缩脖子。
  身上一凉,阮晨才发现睡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解开,露出里面的酒红色吊带睡裙。
  赵天景正一手将她睡裙的裙摆推到腰上,阮晨立马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说:“还、还开着窗,你怎么就……我们回房间去吧。”
  “上回你不是答应在这里的?”赵天景起身迅速关上露台的窗子,不管是阮晨的人还是她的声音,他都不愿意被除了他之外的第二个人听见。
  阮晨一窒,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上次只是顺着他的意思答应了,没想到赵天景会来真的……
  阮晨瞅了瞅露台的窗子,全部关得严严实实的。她当初怕吵闹,所有的门窗都注意密封,只要一关上,就能隔绝周围的噪音。
  她心里还是忐忑,这窗户应该够牢靠,不会把自己的呻吟声传出去吧……
  
  阮晨这边胡思乱想,赵天景已经飞快地脱掉自己单薄的睡袍,站在躺椅前深深地看着她。
  月色从他背后洒入,勾勒出赵天景健壮的体魄,折射出莹亮的白晕。
  见阮晨愣愣地盯着自己,他俯身一笑:“考虑好了?”
  她的脸颊“刷”一下红透了,眼神四处飘移,就是不敢再看眼前的人。
  赵天景慢吞吞地坐在躺椅边上,将阮晨碍事的睡裙剥掉扔在脚边。
  虽然很久没吃了,可是面对美食,他总是有着说不出的耐心。
  指尖沿着阮晨的曲线一点点往下,在凸起的地方调皮地打着几个圈圈,听着她陡然变粗的喘息声,赵天景很有成就感地眯眼一笑。
  坏心肠地特意绕开她的敏感点,阮晨不耐地扭动着,双腿不自觉地缠在他的腰上,赵天景的眼神沉了沉。
  被他逗弄得久了,阮晨觉得浑身灼热得要着火,可是身上的人依旧不紧不慢的,把她急得不行,索性用力把赵天景推倒,坐在他身上坏笑着前后挪动。
  赵天景倒抽一口气,索性扶着阮晨的细腰,其实这个姿势也挺好的……
  
  阮晨趴在躺椅上,余韵还在,身上透着点点绯色,因为刚才的激情出了一层薄薄的汗,在月光下微微泛着光泽。
  额头的汗珠打湿了她的刘海,略显凌乱地贴在脸颊上,显得面色白中透出粉红,容光焕发。
  湿漉漉的双眼仍带着一点迷离,眼角微红,不经意间流露出一股妩媚的风情。
  红润的双唇微微张开,水色的光泽更是勾人。
  赵天景侧卧在一旁,一手撑着脑袋,一手带着安抚的味道,缓缓在阮晨的后背上游移。
  掌心略微的湿润,以及柔嫩的触感,让他刚熄灭的火气似乎有上涌的趋势。
  只是夜深了风凉,在这里呆久了,身上的湿汗被风一吹感冒就不好了。
  赵天景打横抱起躺椅上还未回过神来的阮晨,两人赤条条地进了卧室,双双倒在床上。
  看他一脸意犹未尽的样子,阮晨恶作剧地凑前去,嘟着嘴在赵天景唇上亲了个大大的响吻。
  正要退开的时候被他一手抓住,在阮晨的腰上挠痒痒,她一边扭来扭去,一边大笑着求饶。
  “皇上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哈哈……”
  赵天景被阮晨逗笑了,长臂一伸把她拥在怀里,嘴里半天才憋出一句:“……呃,爱妃……”
  阮晨不笑了,坐起身板起脸:“你还想三千后宫,又是皇后又是妃子的!”
  赵天景愣了,忙说:“古装剧不都这么演的……”
  看她黑了脸,赵天景立马改口:“宝贝当然是皇后了。”
  说完,他又严肃地点头:“对,皇后。”
  阮晨原本就是逗他的,谁知赵天景正儿八经地回答自己,忍不住破功,“扑哧”一下笑开了。
  赵天景才发现自己被捉弄了,哼哼着往阮晨身上一扑。
  “皇后,快来侍寝……”
  
  两人在床上打闹了一阵,阮晨身上黏糊糊的不舒服想洗洗,赵天景干脆揽着她进了浴室。
  难得的假期,当然不能浪费一分一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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