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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河蟹小日记

_5 苏静初(当代)
  拿得起,就要放得下 —— BY 阮晨
  
  赵天景回去,看到阮晨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他摸了一下她的额头,一手的汗,吓了一跳:“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阮晨吸吸鼻子,顺势窝在他的怀里:“没事……”
  两人忙乎了一天,阮晨还病了两天,他们周末真是白忙了。
  阮晨知道自己太小题大做了,害得赵天景担心,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嘟嘴:“四十八小时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被白白浪费掉,太心疼了。”
  赵天景嘴角一抽,难不成她还琢磨着要继续带病奋斗?
  拍拍阮晨的PP,他还是不放心,无奈地问:“明天再休息一日?”
  她立刻摇头,造人计划受挫,现在只有幼儿园一大群白嫩的小包子们能安慰自己受伤的玻璃心了:“不用,我已经完全好了。”
  阮晨还特意起身在赵天景面前转了几圈,眨巴着眼睛笑眯眯的:“看,我连睡了两天精神多好!”
  赵天景知道她喜欢幼儿园的工作,更喜欢跟小朋友相处,想了想才说:“今天没再发烧,明天就让你去上班。”
  阮晨用力点头,因为周末白忙一场的郁闷心情好了不少。
  
  阮晨的底子不错,第二天又生龙活虎了,只是脸色还比较苍白。因为周末睡得多,昨晚没睡好,挂着两个黑眼圈。
  赵天景不放心,开车送她到离幼儿园最近的街道,又叮嘱了一番,要阮晨小心保暖,还带了一大包姜片让她泡茶喝。
  听吴韵说,姜茶驱寒,最适合感冒发烧后的人喝。
  如果早上有时间,赵天景还想煮一锅红糖姜水,用保温瓶装好让她带去单位慢慢喝。
  阮晨心里甜丝丝的,见路边没多少人,趁赵天景不注意在他嘴角上亲了一口。
  然后她提着袋子,涨红着脸冲向幼儿园。
  赵天景知道阮晨面皮薄,指尖摸了摸嘴角,噙着笑容开车离开了。
  
  “阮姐,早。”小桂揶揄的眼神在阮晨身上打量了一回,偷偷笑着。
  阮姐夫真厉害,周末嘿咻得居然让阮晨下不了床,连周一都请假了。
  梁老师也满脸笑容地朝阮晨打招呼:“小阮,周末过得怎样?”
  阮晨耷拉着脑袋:“别提了,一团糟。”
  她明明计划得好好的,谁知还没坚持一天自己就发烧了,把每个月至关重要的时刻睡过去,真够倒霉的。
  梁老师奇怪,小声问:“你家老公不配合?”
  她家的就是这样,每次觉得准时按计划滚床单实在太无趣了,总爱推三推四,偶尔才半推半就地答应一两次。
  阮晨摇头,赵天景很配合,可惜她的身体不够争气。
  “我着凉感冒,最后还发烧了……”
  梁老师无语,难不成阮晨的老公还挑了个十分通风的地方嘿咻,把阮晨给累倒,不得不请假?
  她尴尬地干咳两声,想到小阮提起过她家的大露台,没看出小阮的老公口味这么重……
  “没关系,还有下个月。你这么年轻,还怕怀不上吗?”梁老师安慰她。
  阮晨无精打采地点了下头,拿出包里的红糖和姜片用热水泡茶。
  “梁老师和小桂要喝吗?”
  小桂赶紧拿来自己的杯子:“阮姐真懂得养生。”
  “我感冒刚好,他找婆婆问了,帮我准备的。”阮晨转过身,拿起茶壶脸红红地回答。
  那个“他”是谁,不言而喻。
  小桂一脸羡慕:“阮姐的老公真体贴,连这些都替你想到了。”
  梁老师想到结婚这么多年,她老公只觉得这些是自己的事,从来没过问。前两年她经常发烧,手脚发软,没力气起床找药吃,枕边人照样呼呼大睡,叫醒后还发了好一通脾气,不由对小阮又是羡慕又是嫉妒。
  去哪里找这么好的男人,小阮是个有福气的。
  张老师在角落冷眼看到阮晨甜蜜蜜的笑容,心里对她显摆到办公室的举动十分不屑。
  
  第二天就要下班的时候,小桂从外面进来,笑着说:“阮姐,有人找你,我让他到会客室了。”
  阮晨奇怪有谁特地来幼儿园找她:“什么样的人?”
  “一个年轻又帅气的男人,”小桂笑眯眯地说着,又凑到她耳边嘀咕:“那晚的路虎男。”
  阮晨脸色立即黑了,林响听完那晚的现场版,竟然还敢找上她单位来?
  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这脸皮厚的,别说枪弹了,连原子弹估计都要穿不过去……
  她心里不高兴了,就想叫小桂用扫帚把林响打出去。这种人有什么好见的,见了反而还更加纠缠不休,心里还以为自己真离不开他了。
  不过今天园长在,留下坏印象就不好了。再就是如果吓到那些可爱的小包子,她可是会心疼的。
  想了想,阮晨还是不情不愿地去会客室了。
  
  梁老师听说会客室有个年轻男人来找阮晨,招手叫小桂过来,好奇地问:“那人是不是小阮的老公?”
  平时打电话到单位来就算了,现在还特地上门,就算是新婚,这老公也太黏糊糊了吧?
  小桂也不肯定:“看着年纪挺符合的,还特别的有钱。”
  梁老师失笑:“你第一次见,怎么就知道他有钱?”
  小桂连忙说:“这人穿的是阿曼尼西装,开的是路虎!”
  “哇——”办公室的同事听说阮晨的老公穿阿曼尼开路虎,双眼冒星,恨不得杀进会客室里面亲眼看看。
  “这么有钱,月薪至少七位数吧?”梁老师想到前阵子收到的限量版香水,就知道阮晨的老公花钱很大方,对阮晨毫不吝啬,已经肯定会客室里的男人是阮晨的那一位了。
  “看来长得一般,也能嫁得很好。”有女老师说话酸溜溜的,暗叹阮晨一张大众脸不知道捡了哪门子的狗屎运,嫁到这么好的男人。
  小桂不乐意了:“阮姐皮肤好,脾气好,又懂得打扮,嫁得好是理所当然的。”
  梁老师见办公室气氛有点僵,急忙出来打圆场:“结婚也要靠缘分,缘分来了谁也挡不住,对吧?”
  这里就属梁老师资历最高,其它老师不好再争辩,悻悻地散了,各自忙去了。
  
  “林师兄有什么事吗?”阮晨进会客室的时候脸色不太好看,连带着语气也透着冷淡疏远。
  林响不介意地笑笑:“连一杯咖啡都不给我泡?”
  “没必要,”她一点都不想浪费时间跟这人详谈,林响会知道这里肯定是暗中找人查过自己,这让阮晨有种被冒犯的感觉。
  林响的笑容微微一僵,转而带着一点苦涩:“周末的时候我打电话给你……”
  阮晨浑身不自在,这人居然敢提这事!
  “我就知道,你只是心里不舒服,故意气我的。”林响刚开始还以为打错电话,要挂掉的时候隐约辨别出阮晨的声音,差点忍不住把手机摔烂。
  回头仔细一想,林响就知道阮晨是故意的,故意挑他打电话去的时候,故意让他听到那些声音,目的也只是要气他当年决绝地离开。
  阮晨会这样做,会估计惹他生气,心里肯定还有自己。想到这些,林响忍不住上门来找她。
  “我妈已经改嫁了,她现在过得很好,我也没有债务的负担,能够给你更好的生活。”
  林响收了笑容,眼神认真:“我们重新来过,好吗?”
  
  阮晨看了眼周围,居然没有一个称手的东西,要不然她真想抓东西扔林响脑门上,让他清醒清醒。
  林响这样好听点叫执着,难听点就是冥顽不灵。明明之前说得够清楚了,他还是要曲解了她的意思。
  谁想要跟他重新来过,她说过么?
  阮晨压下心底的怒火,斩钉截铁地说:“绝无可能!”
  她转身要走,被林响拉住。
  “这么多年,我心里只有你一个,我不介意你赌气结婚的事,真的……”
  阮晨想笑,这算什么?
  当年她恳求林响不要离开,他走得毫不犹豫。现在后悔了,所以想要回头,自己就一定要答应么?
  林响现在已经不是那时候的穷小子了,所以自负地认为她会迫不及待地扑回他的怀中?
  
  “我很抱歉我的爸妈对你曾经说过的话,其实你不必放在心里去的,为了争那么一口气还不介意地回头来找我。”阮晨摆摆手,阻止林响打断她的话。
  “听说‘庆榕’的总裁有个年纪跟我差不多的独生女,是个业余模特,长得非常漂亮。”这是她有次听小桂提起的,没想到这会能用得上。
  林响立刻否认:“我跟Amy只是普通朋友。”
  “原来那位总裁千金叫Amy,”阮晨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林响的面色变得很难看:“我还没说什么,你就急着澄清,难道……”
  “我、我……”林响向来自负的口才,这时候完全派不上用场,问题在于他否认得太快了,更有种欲盖弥彰的感觉。
  阮晨嗤笑:“人往高处走,这很正常。既然有比我条件更好的女孩,你没必要在我身上继续浪费时间。”
  她视线在林响身上徘徊,带着一点不经意的探究和冷漠:“你出国之后,我明白了很多事。比如十八岁的我太蠢,比如你和我第一次相遇并非巧合……”
  林响的眼神一沉。
  阮晨看着这个昔日爱到心坎上的初恋,沉默了一会才说:“你已经浪费掉我两年的时间,以后的生活我希望一分一秒都属于我和天景的。”
  “你会后悔的,”临走时,林响盯着她咬牙切齿地说。
  “我已经后悔了,”阮晨唇边浮起一抹讥讽的笑意:“后悔当初遇见了你,后悔当初有眼无珠!”
  林响脸色变了变,大步离去,将会客室的门重重一摔。
  巨大的声响表示了他的愤怒,阮晨颓然地坐在沙发上叹气。
  终于结束了……
作者有话要说:= = 小阮童鞋咋不扔鞋子呢?
17
17、河蟹之乌龙 ...
  女性的联想力犹如星星之火,足以燎原,把人烧焦—— BY 阮晨
  
  第一次接到阮晨打电话要求他接她下班,赵天景二话不说交代好工作就立即开车直奔幼儿园。
  阮晨的声音虽然和平时没太大分别,他还是隐约能听出她语气里的沮丧,是幼儿园里发生了什么事吗?
  没有隔着一条街,赵天景心急火燎地将车子停靠在幼儿园对面。远远就看到阮晨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的站在路边,脸色比早上更加苍白。
  听到车喇叭短促的两声,阮晨回过神,立刻挂着笑脸迎了上去:“我以为还要多等一会的。”
  赵天景拥着她上车:“下午没有要紧事就直接过来了,怎么突然要我来接你?”
  阮晨任由他帮忙扣好安全带,撅着嘴撒娇:“忽然想你了,不行吗?”
  赵天景见她目光闪烁,一看就知道并没有说实话,只拍拍阮晨的脸颊,沉默地启动了车子。
  
  回家后,阮晨时不时走神。
  煮完饭时,她发了一会呆,低头发现锅里的菜全都烧焦了,只好铲掉重新做。
  吃饭时心不在焉,她差点把米饭送进鼻子里。
  洗澡时一不留神,开了冷水,她冻得直哆嗦,连打了两个喷嚏。脚下不小心踩到没放好的肥皂,险些摔了个四脚朝天。
  赵天景看不过眼,抓着阮晨替她吹干长发,用棉被把人裹得严严实实。
  原本他不想问的,可是这样下去,难保阮晨刚好的身体又要感冒。
  “今天是怎么了?”
  阮晨的后背靠在他怀里,支支吾吾说:“下午林响到幼儿园来找我,说他想跟我重新开始。”
  赵天景搂着她的腰紧了紧,下巴搁在阮晨的肩膀上眼神一沉:“你答应他了?”
  “没有的事,”阮晨扭过头,立刻否认:“孩子以后姓赵,不姓林。”
  她斩钉截铁的话让赵天景听了,心里不由一松:“那是放不下吗?”
  “可能吧,毕竟在一起两年了,不算短的时间。”阮晨仰着头,眼里闪过一丝怀念。
  那两年,也是她愿意珍藏的美好回忆之一。
  如果林响没回来,或许这一段经历会让阮晨一直觉得自己是幸福的。
  可惜他不但回来了,还让她有种恶心的感觉。
  明明这个人起初接近自己是有意图的,后来渐渐陷进去了,却也让这段回忆蒙上了阴影。
  阮晨是愿意相信他的,可是林响今天的话,让她觉得再这样自欺欺人下去并不能得到什么,反而令人更难过……
  
  阮晨搭上赵天景搂着她的手臂,在现任丈夫面前提起前男友,实在不厚道。
  她低下头,小声解释:“我只是有点感慨,过了今晚,明天早上起来就会全部忘光的。我和林响已经结束了,没想过要回头重新开始。”
  “我明白的,”赵天景低头亲了亲阮晨的脸颊,虽说他开头是有些不高兴林响背着自己跟她见面,可是阮晨的坦白让他觉得舒服多了。
  阮晨经历过的往事谁也抹不去,可是她的未来却是跟他一起创造的,这一点足够让赵天景释然了。
  林响只属于阮晨曾经的过去,他又何必跟一个已经出局的男人计较?
  阮晨今晚感怀的也并非林响这个人,而是曾经的时光。
  赵天景很庆幸当初林响的放手,要不然他又怎么能跟阮晨在一起?
  
  见怀里的人即使睡着还蹙着眉头,赵天景伸手轻轻替阮晨抹开。
  帮她塞好被角,赵天景才拿着手机到大露台上,拨通了美国的长途电话。
  “Hi,Andy,计划书收到了?”他关上落地玻璃门,担心吵醒阮晨,压低声音说着一口流利的英文。
  Andy是赵天景在美国读书认识的朋友,也是因为他的牵线才会跟那间上市公司合作。
  “如果有相似的计划书出现,请务必立刻通知我。”赵天景放出了计划书丢失的消息,诱饵已下,现在只等着大鱼上钩了。
  Andy一听就知道其中的猫腻,笑着很快转开了话题:“Mark,新婚愉快!新娘子漂亮吗?”
  赵天景从落地玻璃往里看到床上的人安然的睡颜,愉悦地笑了:“非常漂亮——”
  
  阮晨睡了个好觉,精神抖擞地重新振作。
  脸上展开大大的笑容,她在街口跟赵天景挥着手,直到车子远得看不见才往幼儿园走去。
  可是今天幼儿园的气氛和平时有点不同,阮晨发现几个女同事看见她躲躲闪闪的,不像以前那样上来热情地跟自己打招呼。
  小桂皱着眉头,偶尔看向她也是一脸的欲言又止。
  办公室里没有了欢快的笑声,静悄悄的有种说不出的凝重。
  阮晨一头雾水,进而猜测,难道最近幼儿园效益不好园长准备要裁员?
  要不她们怎么一个个脸色诡异,眼神闪烁?
  
  “小阮,你进来一下。”园长抿紧唇,没有了以往的笑容,站在门口叫她。
  阮晨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忐忑不安地进了园长办公室。
  园长让她坐下,沉默了一会才慢慢开口:“小阮,虽然你做的是后勤的工作,还是要有为人师表的自觉。”
  阮晨过滤了这几天做的事,没有遗漏,也没有出过岔子,奇怪地问:“园长,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她向来感激园长的知遇之恩,也不会回避错误,可是这次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
  见阮晨满脸不解,确实是毫不知情,园长尴尬地说:“有人看见你在街角跟一个陌生男人吻别,这事还闹得你先生到单位来。其实这是你的私事,原本我不该插手的,可是如果造成幼儿园不好的影响……”
  阮晨听得目瞪口呆,无奈地解释:“园长,在街角那个男人是我的丈夫。”
  园长愣掉了:“不是说那天到会客室找你的是你丈夫?”
  阮晨摇头:“那是我的大学师兄,刚从国外回来,之前在路上遇到过,小桂也知道的。”
  园长没想到居然闹了这么大的乌龙,面色一沉。
  “抱歉,是我听了一面之词,误会小阮你了。”
  阮晨终于明白幼儿园里的老师早上看到她时古怪的表情了,居然以为她外遇,一脚踏两船。
  “没关系,一场误会而已。”
  好在园长先找她在办公室私下谈,要不然一声不吭的,阮晨可能就要在这里呆不下去,还给人留下水性杨花的坏印象。
  
  园长想了想,这事不好办。
  如果直接把阮晨带出去跟其他老师解释,反而会让人觉得园长在包庇她,误会越描越黑。
  如果不解释,务必会影响阮晨的工作和同事的关系。
  “小阮,只能麻烦你先生过来走一趟了。”
  阮晨也明白事情多作解释,很难立即消除办公室老师们心里的疑惑,反而事倍功半,只好叫赵天景到幼儿园来溜达一圈,让大家眼见为实,打消谣言。
  
  “你们好——”
  赵天景很上道,拎着几盒刚出炉的蛋挞踩着下班的钟点出现,礼貌地向办公室里的老师们打招呼。
  阮晨挽着他的手臂,笑得脸颊都要僵掉了:“这是我先生,姓赵。”
  小桂和梁老师愕然地对视了一眼,她们以为那天会客室里的年轻男人才是真命天子,原来却是另有其人?
  比起路虎男,小阮的先生更加帅气内敛,有种行业精英的气势。
  “啊,你是那位回国创业两年的IT奇才赵……赵天景!”小桂起初觉得眼熟,总觉得在哪里见过阮姐的老公,忽然想起这个月买的杂志,大封面上不就是这个人?
  赵天景客气地点头:“奇才不敢当,是杂志编辑谬赞了。”
  当初阮晨说她丈夫是玩电脑的,没想到竟然是IT行业的精英,老师们面面相觑,脸色古怪。
  赵天景在商界打滚几年,老师们的想法一看就知,不由笑了:“小晨比较迷糊,很少过问我的事业。别人提起,她肯定想半天,然后说我是‘玩电脑的’。”
  看他一脸无可奈何,夸张地耸耸肩,小桂“扑哧”一声笑了,梁老师也忍不住抿唇偷笑,办公室的气氛一时缓和了很多。
  “阮姐真是的,赵先生这样的电脑天才居然被看成是玩电脑的……”小桂笑完,满脸不好意思:“对不住,阮姐,我没弄清楚就以为那天来幼儿园的人才是你先生,误会你了。”
  阮晨脸上装作惊讶,笑着摇头:“那是我大学的师兄,刚回国有很多事需要我帮忙。”
  虽然她更想说,这是个BT跟踪狂,你们谁看见林响,不要客气地用扫帚直接把人打出门就行……
  可惜这句话只能在心里想想,免得说出来让这些年轻的女老师更加联想翩翩。
  只是看到她和赵天景在角落的街角吻别,还有林响上门找自己,就臆想到两男一女的婚外恋,可见这些老师们平日的娱乐太少,逮着一个就忍不住YY个够本……
  老师们你一言我一语,气氛很快热络起来。
  赵天景沉默地站在阮晨身边,偶尔回答几句,既不过份热情,也不至于冷淡疏远。
  误会被轻易澄清,阮晨心底大大地松了口气。
  只是这场麻烦,究竟谁才是导火线?
作者有话要说:= = 小阮童鞋被怀疑劈腿了~~~
18
18、河蟹之直觉(小修) ...
  一个男人和一个美丽的女人造成的误会不一定是美好的——BY 赵天景
  
  赵天景不高兴,非常不高兴,可是他又不好当面对阮晨表现出来。
  只能推说晚上约了好友,送阮晨回家后就直奔酒吧。
  几天没见秦岚,他依旧衣着光鲜,可是脸色阴郁,难得的脸上没半点笑意。
  赵天景把要说的话吞了下去,关心地问:“谁敢得罪你了?”
  酒保一边擦着杯子,一边不动声色地往外面挪。
  看到老板吃瘪他是好奇,但知道得太多他就要小心饭碗不保了。
  秦岚摇了摇杯子,威士忌里的冰块发出清脆的响声,幽幽说:“没道理啊,我这个情场老手居然还有搞不定的一天……”
  赵天景一听就明白了:“泡妞失手了?”
  难得他还以为酒吧经营出了问题,果然不能小看了自己这个好友的花花心肠。
  秦岚皱起眉:“你说我有钱有貌有品味又有绅士风度,这样的好男人去哪里找?”
  赵天景沉默了,可惜他这样所谓的“好男人”换女友跟换衣服一样,从来没超过一个月,最短的一次只有五天。
  “既然她对你没意思,那你换人不就好了?”
  赵天景其实更想说,你就高抬贵手别再去祸害年轻姑娘了。
  秦岚把酒杯重重搁在吧台上,眼底冒光:“谁说我会输了?就不信以我的魅力,还有所向披靡的手段会毁在一朵花上!”
  他一扫刚才颓废的神情,上下打量着赵天景:“说吧,这次又出了什么事?”
  好友俨然成了“妻管严”,惟妻是从,每次来找自己总没好事。
  果然赵天景刚说完,秦岚愣了一下,趴在吧台上不顾形象地狂笑:“哈哈,真有你的,居然找了个这么逗的老婆,合法丈夫居然变成了地下情人!”
  他拍了拍好友的肩膀,忍着笑感慨地说:“摊上阮晨这样的老婆,真是辛苦你了。”
  甩掉秦岚在他肩膀上的手,赵天景满脸郁闷。
  说到底,如果不是阮晨要他偷偷摸摸地接送,生怕被幼儿园的同事看见,今天绝不会出现这样的乌龙。
  赵天景看了眼秦岚手上的威士忌,最后向酒保要了一杯冰水,被好友嗤笑:“好好丈夫,你没救了。”
  赵天景没把秦岚的揶揄听进去,苦恼地问:“你说阮晨是不是不想我靠近她的生活圈,以后分开的时候会少些麻烦?”
  秦岚收了笑,认真地说:“你以前就该看得出,她不是个有安全感的人,有这样的顾虑也是正常的。”
  “我理解她,可是不能明白阮晨究竟在顾虑什么。”赵天景一口气灌下冰水,让自己清醒了一点:“希望是我想得太多了……”
  秦岚拍了拍赵天景的肩膀,无声地安慰他。
  即使作为最好的朋友,两夫妻之间的事也轮不到自己来插手。
  发完牢骚,赵天景感觉一身轻松地回家了。
  
  一连几天办公室的气氛有点压抑,毕竟误会了阮晨的事,女老师们都觉得尴尬。
  小桂内疚了两天,终于鼓起勇气拉着阮晨到走廊尽头说悄悄话:“阮姐,你没怪我们吧?”
  阮晨笑着摇头:“是我没说清楚,让人误会了。”
  她也弄不清究竟为什么不喜欢把赵天景带到人前,尤其是自己的单位里。
  可能在内心深处,还是害怕。
  阮妈妈以前说得最多的就是,女人就该有自己的事业和工作圈子,不要让男人掺和进来——这算是她亲身经历的惨痛教训,阮晨很难忘得了。
  小桂见周围没人,凑前来小声告诉她:“前几天我跟梁老师闲聊的时候猜路虎男是阮姐的老公,也是随口说说的,谁知道有人会捅上去,跟园长打小报告。”
  阮晨也明白肯定是办公室其中一人告密,要不然园长怎么会知道?
  小桂心思单纯,只是实习生,听说园长对她很满意,早就内定实习结束后在这间幼儿园就职,而且她跟阮晨向来关系好,也没有利害关系。
  梁老师是幼儿园资历最深的老师,可以说除了园长,这里最能说得上话的就是她了,没必要为难阮晨。
  剩下的几位老师一起共事一年多了,阮晨自认没有得罪过她们,针对自己的动机是什么?
  不管怎么说,既然事情澄清了,她没必要较真揪出背后告密的人。
  那人可能只是当作玩笑话跟园长说起,并不是故意的,原本没想到事情会闹得这么大……
  不是阮晨心善,而是找到那人之后呢?
  这点小事不足以让园长辞退那人,她们以后还要一起工作,较真后只会让彼此更尴尬,这又何必?
  阮晨喜欢这间幼儿园的氛围,不仅从园长身上能学到很多东西,有梁老师这个亦师亦友的同事,还有活泼可爱的小桂。
  既然她不想离开这里,找出使坏的人也根本毫无好处。
  倒不如丢开这件事,当作没有发生过一样……
  
  阮晨摇头:“事情都过去了,没必要再追究。”
  小桂急了:“阮姐,你不计较,那人不一定会感激,以后说不准还要来一回。”
  这次只是小桂开玩笑猜说会客人的路虎男是阮晨老公,最后到园长那里却演变成阮晨红杏出墙,婚后还跟其它男人来往亲密。
  幸好园长是明白事理的人,先找阮晨好好问清楚了。要不然直接以作风问题辞退,以后其它幼儿园工作怎么敢聘用她?
  阮晨明白小桂是担心自己,真诚地说:“以后我会小心的。”
  小桂看着她走远,皱着眉头十分苦恼。
  阮姐啊,俗话说暗箭难防,小人在背后做小动作怎么小心也挡不住啊……
  
  经过几天的调养,阮晨抖擞精神,把幼儿园的事抛到脑后,又开始琢磨着造包子计划了。
  她满意地看着一桌丰盛的饭菜,擦了手像平常一样到阳台浇花。
  听到熟悉的车声,阮晨低头往下张望。
  果然她一下子就看见赵天景的车子停在楼下,下一刻阮晨就笑不出来了。
  赵天景像往常那样下车,可是今天却走到副驾驶座替一个红衣女子打开了车门。
  距离太远,看不清那女人的相貌。阮晨看着那身鲜艳的红色长外套,以及一头栗色的长发,下意识觉得是个年轻的美人。
  她低头瞄见自己一身粉红色的长袖家居服,以前觉得宽松舒适,现在看起来太臃肿了,完全把身材的曲线埋没掉。
  阮晨跑进浴室,头发乱糟糟的,应该是回家坐公交的时候给挤的,下车后又遇上一阵大风,她急着煮饭也没注意……
  现在一比较,她忽然发现,自己在家里实在太邋遢了!
  在镜子前左看右看,脸蛋又嫩又白,还好没向黄脸婆迈进一步。
  阮晨又匆忙换上吊带真丝睡裙,挺了挺胸,捏了捏小肚子上的肉,把领口拉低,撅起PP。
  她咧嘴一笑,皱眉:太傻了。
  她微微扬起嘴角,露出标准的八颗牙:太专业了,跟售楼小姐一模一样。
  她瞪大眼嘟起嘴巴,再来四十五度角转头:嗯,十分非主流,可惜不是赵天景那盘菜。
  阮晨索性对着镜子做了个鬼脸,不再折腾自己的脸了。反正再怎么折腾,她也不会忽然变成超级大美人……
  
  阮晨刚出去,就碰到赵天景正好进门,身后跟着那个红色外套的女人。
  不,该说是女孩,看起来跟她差不多大。
  里面是贴身的黑色连衣裙,S曲线,水蛇腰,美腿。那张漂亮的脸上化着淡妆,画龙点睛,华而不艳。
  如果说阮晨的长相只有三分,花了七分在打扮上。面前这个女孩的容貌足足有八九分,天生丽质又懂得修饰,简直是上帝的杰作,连身为女性的她都忍不住妒忌。
  赵天景看到阮晨的装束,脸色立马黑了。
  他立刻把阮晨往卧室一推,低声说:“有客人要上门,赶紧进去换一身。”
  出于女性的第六感,阮晨觉得红衣女郎来者不善,揪着门框不肯进去换衣服:“你还没跟我介绍客人是谁……而且我这身有什么问题,再加件睡袍就行。”
  赵天景低头瞄到她领口里若隐若现的沟沟,又看到裙摆刚好包住浑圆的PP,修长笔直的双腿完全露在外面。
  这睡裙的质料又薄又贴身,性感得让赵天景看一眼就开始热血沸腾,说什么也不能给外人见到的。
  “那是老龚的未婚妻,下个月底他们摆酒,今晚请两人上来提前庆祝……我昨晚不是告诉你了?”
  阮晨一脸茫然:“老公?”
  赵天景一看就知道她忘了,可是迷糊的样子特别可爱,如果不是有客人在,他一定忍不住捏捏阮晨白皙的脸颊再亲上两口。
  “我公司的龚经理,你见过的。”
  阮晨想了想,他们结婚后没几天,确实有人送文件上门,记得是姓龚的。
  她闹了个大红脸,以为是情敌上门示威,谁知是赵天景下属的未婚妻,急急忙忙跑进卧室翻衣服。
  原来女人的第六感,有时候跟大姨妈一样,不一定准确!
  他看阮晨懊恼的面色就知道她误会了,不过特地打扮,也说明她的在意,心里甜丝丝的,上前帮忙换衣服,顺便吃了几下嫩豆腐解馋。
  
  两人闹腾了十几分钟,赵天景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他居然把客人扔在大门口就跑进来了。
  他出去一看,老龚已经上来了,和未婚妻熟门熟路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连茶都自己泡好了。
  阮晨红着脸,悄悄拐了赵天景一肘子:“你怎么没带着龚经理一起上来?”
  “今天电梯的人特别多,老龚一进去就超载了,只好等下一架。”赵天景怕阮晨出状况,早早冲进电梯,最后也退不出去,只好先上来了。
  幸好是他先上来了,要不然阮晨这一身就要被别的男人看光,赵天景一定会悔得肠子都青了的。
  阮晨望见那位龚经理和他的未婚妻看向他们两人揶揄的眼神,低着头想挖个坑钻进去。
  这回她真是丢脸丢到太平洋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 冷的哆嗦了两天,今天终于暖和了,立刻爬上来呢~~~
————————————————
终于修改好,把大姨妈摆平了,擦汗……
= = 昨天出门办事,下午更新呢——12.21留
19
19、河蟹之惊艳 ...
  不管美丽与否,喜欢的只是你 —— BY 赵天景
  
  老龚其实并不老,只比赵天景大两岁。他们在私底下是很好的朋友,于是时常开玩笑地“老龚”“老赵”的乱叫一通。
  晚上吃完饭,老龚和赵天景到书房谈事去了,阮晨只好以女主人的身份招待老龚的未婚妻李洁儿。
  没想到李洁儿比阮晨还大三岁,学的是时装设计,在步行街最热闹的地方开了一间时尚服装店。
  对于勇敢创业的女性,阮晨一向佩服,两人没多久就熟悉了,窝在客厅的沙发上没形象地笑着歪倒在一起。
  阮晨看着身边笑起来更美的李洁儿,羡慕地说:“李姐这么漂亮,龚经理真是有福气了。”
  李洁儿摇头:“小阮打扮起来也差不到哪里去,厨艺好,脾气也好。你看我,除了蛋炒饭别的都不会,跟我一起过日子的男人可就辛苦了。”
  阮晨被她夸张的表情逗笑了:“别怕,龚经理会做饭就行。”
  “他啊,也就会做番茄炒蛋。”李洁儿想到她学不会做饭,两人一直靠叫外卖和请钟点工来解决,让龚家的两老大为窝火。
  “不说这事,听说小阮对怀孕很有心得?”
  阮晨愣了:“天景告诉公司里的同事了?”
  赵天景不像是嘴巴不严的人啊……
  李洁儿连忙否认:“不是,老龚有次跟赵先生提起才知道的。”
  她叹了口气,凑到阮晨耳边小声说:“我和老龚同居快三年了,一直怀不上。月初去医院看了妇科,说是子宫天生有缺陷,以后都不会有孩子的。”
  阮晨吓了一大跳,很快皱起眉头,不悦地说:“哪个庸医胡说八道,检查了一次就一口咬定李姐的情况会怀不上?”
  “是吧,我也不信。”李洁儿虽然这样说,心里总算偷偷松了口气。当初听到医生说的话,她每个字都听清了,可是老半天没反应过来。
  老龚在身边扶着她,就怕李洁儿接受不了而晕倒。
  可是她是谁,是美丽独立的李洁儿,一个妇科医生的话怎么能击倒自己?
  只是在内心深处,李洁儿还是担心不能为独子的老龚留下子嗣。阮晨的话,无疑让她重新燃起了一点信心。
  
  
  阮晨拉着她的手,忿忿地说:“李姐,别听那个庸医说的话,去看看中医。听说有个退休的老中医开了一间诊所,就离这里不远,我们明天就过去!”
  人体的结构是非常复杂的,医生单单凭着机器出来的数据就一锤定音,简直是不负责任。
  没有谁能一口断定结果,掐灭一个想做母亲的人的希望……癌症还有痊愈的,怀孕这样的事难道不会有奇迹么?
  那个妇科医生或许只是实话实说,却没想过这对一个年轻的女人来说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
  “好,我听小阮的。”自从那天从医院回来后,李洁儿浑浑噩噩的,说什么也不愿意听老龚的话再到别的医院去检查。她很怕到时候,会听到一模一样的诊断。
  李洁儿再坚强,她也接受不了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打击……
  
  赵天景和老龚从书房出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两人好姊妹一样手拉手笑眯眯地低声说着亲密话的情景。
  李洁儿抬头看见他们,笑着打了声招呼:“老龚,我今晚想留在这里跟小阮来个卧谈会。”
  老龚瞄了眼赵天景,一脸无奈:“老赵新婚,你忍心他今晚要独守空房?”
  “谁说让赵先生独守空房了,不是还有你吗?”李洁儿笑嘻嘻地说:“放心,我刚刚看过了,客房的床很大。一晚而已,赵先生不会介意的,对吧?”
  话说到这份上,赵天景想不同意都很难。
  可是跟老龚同房,他也不愿意。
  以前有次出差,酒店出了错,只剩下一间大床房。赵天景没办法,就和老龚凑合了一夜。
  第二天赵天景扶着腰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想到一晚上被老龚踢下来几次——他睡姿实在太差劲了!
  想到这里,赵天景面无表情地说:“反正是熟人,老龚不介意去书房睡吧?”
  书房里有一张折叠床,阮晨偶尔趴在上面看书,对她来说刚刚好,对老龚一米八的大男人来说就太小了。
  老龚知道上回出差把赵天景惹毛了,可是至今一次都没发作。看来是李洁儿今晚把阮晨拐了,老板只好把气出在自己身上。
  他认命地去书房拉出折叠床,委屈地蜷缩成一团,免得双腿横在外面。
  老龚盖着一张薄毛毯翻来覆去,其实他知道李洁儿今晚来赵家的目的。
  虽然心痛,可是老龚也认了。
  现在科技发达,就算李洁儿很难自然怀孕,他们还是能人工受孕的,他并不担心以后没有孩子。
  问题是龚家的两老思想守旧,不相信所谓的现代科技,只认定李洁儿以后没孩子,对两人的婚事非常不赞同。
  老龚头疼地揉揉太阳穴,就算阮晨没办法,好歹也能安慰一下李洁儿的……
  
  阮晨坐在床边,目瞪口呆地看着李洁儿卸妆。
  手一撕,是假睫毛,难怪又翘又长又浓密。
  手一拉,双眼皮变成单眼皮……原来是在眼皮上用了一点点黏假睫毛专用的胶水,阮晨瞪大眼:长见识了。
  手一擦,轮廓没那么深了,原来是在鼻梁上加深了阴影。
  再一擦,明亮的大眼睛变成了普通的小眼睛……
  阮晨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了,果然化妆术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估计跟易容术有的一拼。
  于是一个明艳动人的大美人,卸妆后变成小家碧玉的小美人……
  阮晨忽然想到很久以前看到的一则笑话,说是新婚之夜的第二天早上,老公发现枕边人是一个从来没见过的陌生女人。
  李洁儿似乎看出她的诧异,扭头说:“老龚见过我这个样子才跟我交往的。”
  言下之意,老龚看上的不是化妆后的大美人,而是现在这个她。
  阮晨愣愣地点头,喃喃地说:“李姐你的化妆术实在太厉害了,我第一次看到这样的……”
  李洁儿笑了笑:“天生不是美人,只能努力修饰了,谁说男人就不是颜控?”
  阮晨摸摸自己的脸,她打扮多数是扬长避短,并没有刻意改变。或许应该向李洁儿学习,让她塑造得更完美一点?
  她一开口,李洁儿立刻答应了,笑说明早要给赵天景看到一个完全不一样的老婆。
  阮晨心花怒放,拿出最近搜集的超级怀孕速成方法,大方地借给李洁儿回家去研究。
  明天两人还要上班,稍微聊了一会就各自睡了。
  
  第二天大早,阮晨迷迷糊糊地就被李洁儿揪起床。
  她半梦半醒地洗了脸,眼花缭乱地看着桌上的粉底液、干粉、眼线液、睫毛膏、遮瑕膏、眉粉、唇彩摆了一堆,还有李洁儿带来的鼻影粉、高光粉、眼影、假睫毛和胶水等等的化妆品。
  果真是浩大的工程,阮晨随李洁儿的口令任其摆布,半个小时后立即焕然一新。
  阮晨早就想尝试冷艳美人的感觉,在镜子前看见她透着高贵冷然的妆容,急忙把压箱底的一条黑白两色的紧身连衣裙翻了出来。
  平时的妆容穿这一身就显得老气又刻板,她都不敢尝试,没想到今天的妆容正好适合。
  等阮晨换好衣服,穿上黑色的丝袜裤,李洁儿也已经化好妆了。
  她换上随身带来替换的一条宝蓝色的窄腰连衣裙,根本看不出昨晚卸妆后一丁点的痕迹。
  阮晨赞赏地打量着李洁儿,两人一起出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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