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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在左 疯子在右》作者:高铭 [全本]

_16 高铭 (当代)
我:“好。”
他:“有一个说法,说如果物体运行超过光速,时间会倒流对不对?”
我:“这不是误解吧?根据相对论……”
他:“你先停住,我问你,你了解相对论吗?这个了解不是仅仅背下来,而是能讲解其中一部分。”
我:“我不能,世界上也没几个人能讲解吧?”
他:“当然没几个人能讲解全部,但是讲解以部分还是有很多人能做到的。我这里要做的不是给你上基础课,而是想告诉你:在你没有真的了解一个理论的时候,不要轻易的引用,或者用来佐证,或者去反驳。你要先了解清楚,否则你很可能会成为一个笑话,因为你在做自己不擅长的事情。而且在你不了解一些问题的时候,不要胡乱解释,那只能让你看上去很可笑很愚蠢。那假设,你非得用电波理论去解释量子电运,用无线的传输损耗去看待量子电运,那你就很可笑,只能证明你的无知和自以为是。虽然都是传输,但是概念不一样。你写一封信,需要邮政系统,但是你写一封电子邮件,不需要邮政系统。虽然都叫做邮件。明白吧?”
我:“好,我懂了。相对论的那句我收回。”
他:“我们接着说时间。其实超光速也是一种速度的表现,而不是超过那个界限了就会发生什么奇特的事情。假设,你在一光年以外看到地球了,那么其实你看到的是一年前的地球,这个基础不用我解释吧?”
我:“不用,光年是长度单位。”
他:“对,那么你看到的是一年前的景象。假设你比光快365倍,或者3650倍,你很快来到地球了,那么你来到的是一年前的地球?不对吧?你看到的地球,就是现在的,而不是一年前。”
(受字数限制,本篇未完待续)
我:“我好像明白点儿了。”
他:“其实可以用射箭来比方。一个人对你射箭,箭到了你的眼前,假设你动作很快,你顶多也是就看到那支箭悬在空中。如果你用超光速到了射箭人的跟前,那支箭会回到弓上?不对吧?那支箭,已经不在弓上了,已经射向你刚刚所在的位置了。你的高速,顶多也就是造成你看到了一个静止的世界,而不是逆流。”
我:“我明白了,您的意思是:假设真的有超光速,实际上超光速也是要消耗掉时间的,哪怕只有一万分之一秒,也是消耗了,而没办法逆转。”
他:“对啊,所谓超光速逆转时间,是个大众很喜欢的幻想罢了。其实超光速逆转这个概念,就算用哲学分析都能看出问题来。难道一个人超光速了,整个世界就为之逆转?这个想法太主观了。实际上,相对论作为一个理论,要说明的是如果有速度,可以无视时间问题,只是一种物理上的假定现象。”
我:“嗯,是这样……这么看,您对于穿越时空这个概念是支持多宇宙理论了?”
他:“我可没这么说,而且我对平行宇宙理论,以及现在流行的超弦理论都是怀疑态度,这不是我个人问题,而是这两种理论各自有各自的依据,但是都是很明显的证据不足,也没能解释其他一些问题。所以我还是观望态度。而且我也不是这方面的专业,只是知道些。”
我:“明白,不在一个领域。”
他:“我也偶尔关注下。因为很多专业,到了一定的程度会有很多共通的地方。”
我:“的确是这样,不过好像这些也有热门不热门的问题。”
他:“如果笼统的说科学界,其实跟影视界,娱乐界差不多,都会分年度的有一些课题很热门。昨天是量子,今天是天体,明天是超弦理论,过几天没准又到生物计算机去了。”
我:“您说的我同意,但是事情总有人在做,关注不关注,其实有媒体或者政府的诱导成分。”
他:“嗯,其实还是跟某个领域的技术成果有关。”
我:“那么在时间的问题上,有没有什么成果?或者您知道一些什么?”
他:“还接着我前面的说。时间既然是个人为的刻度,不可逆转,那么在时间的因果问题上似乎就没有任何问题了。可是事情不是这样的,因果问题经常又没有必然性,例如天气变化。曾经美国人做过无数次实验,在同样的环境模拟下,得出的模拟气候完全不相同,为什么呢?是微量因素,但是微量因素足以导致那么大的变化吗?结果是肯定的。然后衍生出新生学科——非线性动力学,也就是连锁效应。但是连锁效应其实也是在研究必然性,可是现在问题还是会出现,我们没办法做观察所有来检测这一理论,那怎么办?”
我仔细顺着这个思路在想:“对啊……那怎么办?”
他:“问题又回到时间上了。时间其实是我们制造出的一种刻度工具,但是如果这个工具出错了呢?或者这个工具该被淘汰掉了呢?”
我:“啊?那不可能吧?现在如果改变这个概念,那很多事情全乱套了。只是相关研究领域变化不就成了吗?不要公众都跟着改变。”
他点了点头:“没错,现在就是这么一种态度。但这不是变化的问题,是根本导致的问题。我们现在的时间建立依据,是根据所在位置——这个星球上而来的。例如年、月、天,都是根据公转、自转、四季气候变化来的。假设没有这些了,时间上就没有任何依托了。我们只能想别的办法。实际上有办法吗?肯定会有的,还是要看我们到底打算依据什么来制定。”
我愣住了:“您是说,时间其实就掌握在我们自己手里?”
他:“就是这样,时间,不存在,只是我们的一种态度,一种眼光。实际上,没有时间。”
接下来好几天我都有点而心灰意冷的感觉,说不清到底是怎么了。可能是他最后那句话给我搞的。虽然后来恢复过来了,但是对于时间的问题,我总是忍不住用一种很复杂的心态去看——就算这是从我出生以前很早就被定下来的概念。
后来我对当精神病科医师的朋友说了这些,他不置可否,只是告诉我别想太多。而且提醒我不要忘记那段患者发病的录像。
那个我还记得——患者被捆在床上,声嘶力竭的高喊着:“放开我!放开我!我是爱因斯坦!!”
第三十九篇《双子》
第一眼看见她,我就知道她一定是出身于那种衣食无忧、家教良好、父母关系融洽的家庭。因为她的镇定和自信——就算穿着病号服也掩饰不住。
我:“你好。”
她谨慎而不失礼节的回应:“你好。”
我:“没关系,您放松,我不是做心理测评的。”
她:“哦……那你是干嘛的?”
我:“我打过电话给您。某医师您还记得吗?他告诉我您的情况,我想了解更多一些,所以……可以吗?”
虽然电话里确认过了,但是我必须再确认一次。
她缓缓的点了点头。
我:“如果您不想说,或者到一半的时候改主意了,随时可以停下。”
她:“不,不会的。”
我:“好,那么,您的情况是……”
她:“我先要告诉你一件事,这个是比较……说巧合也好、注定也好、命运也好、遗传也好,这是我母亲家族的一个特点。”
我:“遗传病吗?”
她:“不,不是病。我们母亲那边家族,只要是女性,都是双胞胎。我的妈妈是,我的外婆是,往上一直算,有家谱记载的,一百多年前,都是。”
我:“双胞胎的确有遗传因素……不过您这个几率也太大了……那么您有小孩了?”
她:“我的两个女儿15岁。”
我:“明白了。记录上说您的妹妹去世了。”
她轻叹了下:“对,快一年了。”
我:“这些您能说说吗?”
她:“说就说吧,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我是双胞胎中的姐姐,这个你知道。我是那种不大爱说话的人,我妹妹和我正相反。虽然我们长得很像,但是性格是完全相反的。她属于比较开朗外向,我不是。人家都说双胞胎各方面都很像,但是我们只有长的像。仅仅是看外表,象到我女儿都分不清的地步。其实细看还是能分清的,因为我们是镜像双胞胎。我头上的旋偏左,她偏右。我有点儿习惯用右手,她用左手。但是我们生活却不一样,她结婚又离婚,没有孩子。”
我:“就是说您和她面对面站着,是完全一样的?”
她:“对。”
我:“我曾经听说过双胞胎都有心灵感应,是吗?”
她:“很多人都是好奇就那么说,其实没什么特别的心灵感应——如果你非得把那个叫‘心灵感应’。对真正的双胞胎来说,不存在什么奇妙的事儿。我不用什么特别的方式就能知道她在想什么、在干什么、身体是不是很好、情绪是不是有问题。”
我:“这还不够奇妙吗?”
她:“我不觉得。我们从没出生就在一起,彼此知道对方的想法和情绪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我们小时候家里没有电视机,有了后觉得很新鲜。你出生家里就有电视机,所以你不觉得那个有什么特别的。一个道理。”
我:“可能吧,但在非双胞胎看来已经很奇妙了。”
她:“虽然她生活上不是很顺利,不过其他的还好。但是后来……你也知道,他前夫把她杀了。”
我:“呃……我想确认一个问题,可以吗?”
她:“你想问我那天有没有感觉对吧?有,我梦到了。”
我:“梦到她前夫……”
她:“对,所以没等人告诉我,我就打电话报警了。”
报告上是这么写的,报警的人是眼前的这位患者。
我:“不好意思,我只是想听您确认下。”
她:“没什么,过去了。”
她克制力很好。表情相对平静,眼圈却有点儿红。
我试探性的问:“您抽烟吗?或者要水吗?”
她花了最多几秒就镇定下来了:“我什么都不要,你可以抽烟。”
我:“呃……不,我不是那个意思……那么后来呢?”
她:“后来虽然我很难过,但是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半年前我突然梦到我妹妹了,她说不习惯一个人。我一下子就醒了,之后事情开始不一样了。”
我:“例如?”
她没回答,反问我:“你相信鬼吗?”
说实话我对这个问题一直很困惑很费解,因为目前的说法极其混乱——虽然有很多说法能说明鬼不存在。比方说有个朋友就说过:见鬼的那些人都是看到穿着衣服的鬼吧?难道说衣服也变成了鬼,被穿?所以那个朋友断定鬼是人们一厢情愿的一个幻觉。而且的确没办法直接证明鬼存在。但大多数人说起鬼,都会信誓旦旦的说身边某个很亲近的人见过或者怎么怎么样过,所以我对这种事情是中立态度。就算我有过类似的经历,可是,至今我没办法确认那是什么。所以我只能、也只好用不置可否的态度去看待这件事。
我:“嗯……不是太信……”
我觉得我这句回答跟没说一样。
她:“我原本不知道是不是该去信,但是我见过了。”
我没掩饰自己叹了口气。
她:“我知道你不相信,有些医生也不相信,他们认为我受了刺激。但是我不是那么脆弱的人。生活中的打击我可以承受,但是超出想象的那些,我承受不了。”
我:“好吧,对不起,我放下我观点和态度。”
她:“记不清在哪一天了,我早上起来洗脸后侧过身去拿洗面奶,眼角余光看到镜子里的我虽然动了,但是还有个跟我影像重叠的影像。”
我:“怎么个意思?我没听明白?”
她:“镜子里,我有两个影像。我照镜子的时候,和我的影像重叠了,我看不出来。但是我的影像随着我侧过身,另一个却没有,还是原来的姿势,并且看着我。我几乎立刻就知道那是我妹妹。”
我:“嗯,是这样,我对眼角余光问题知道一些。因为所谓的余光其实是视觉边缘,那个边缘是没有色彩感的,因为也不需要有色彩感。所以很多时候用余光去看,会出现模糊的一团,正经看却没有了。正是如此,才有相当多的人对此疑神疑鬼。”
她:“我能理解你的解释,而且最初我也认为只是眼花了。因为毕竟我妹妹不在了是个事实,加上我不久前又做的那个梦,所以也没太多在意。但是那种事情频繁的发生。”
我:“嗯,就算您没有特别强调,但是我知道您和您妹妹的感情很好。”
她轻叹了一下:“是,如果不发生另一件事儿,我会认为自己不正常了,我也会承认我精神上出问题了。但是那件事儿,让我到现在都不能完全确认我精神有问题,就算我现在自愿住院观察。”
(受字数限制,本篇未完待续)
我:“什么事情?”
她:“有一次我和我先生在睡前闲聊,他说他最近需要去看看眼睛,可能该配老花镜了。我问他怎么了,他说经常看到我走过镜子前,人已经过去了,但是镜子里还一个影像,定睛仔细看,又什么都没有了。”
我:“您确定不是您告诉过他的?”
她:“我确定,而且我没有说梦话的毛病。”
我:“会不会您有其他方面的暗示给过您先生?”
她:“不会的,我不是那种随便乱讲的人,我先生也不是那种乱开玩笑的人。暗示一类的,更没必要。”
我:“之后呢?”
她:“之后我经常故意对着镜子,晚上或者夜里不敢,只敢白天,有时候故意动一下身体,看看到底是不是精神过于紧张了。其实,就是想知道是不是我的问题。”
我:“有结果吗?”
她:“有的时候,的确我不是一个影像,不用余光就能看见。”
我:“那么您最后跟您先生说过了吗?”
她:“过了又一个多月我才说的,我实在受不了了。”
我:“您先生的态度是……”
她:“我先生傻了,因为他这辈子都是那种很严肃的人,不信这些东西,甚至我打电话报警那会儿,他也只认为是亲人之间那种特别的关注造成的,而不会往别的地方解释。但是镜子里的影子这件事,他也见过不是一两次了。所以他傻了,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您的女儿见过吗?”
她:“她们住校,平时很少在家。”
我:“后来?”
她:“后来就是来医院看了,在介绍你来的某医师之前,还有一个医师看过,你知道那件事儿吧?”
我:“我不知道,没听说有什么事儿。”
她:“那个医师说我是幻觉,我先生问如果是幻觉,那么在两个人没有交流这件事的情况下,为什么自己也看到了?那个医师解释说是什么幻觉症候群。我先生脾气很好的一个人,那天是真的急了,差点儿跟医师打起来,说那个医师胡说八道。后来才换的某医师。”
我:“原来是这样……那我的朋友……呃,某医师怎么说的?”
她:“他问了情况后,又问了好多别的,什么有没有听见不存在的人说话,家族有没有病史,最近工作生活如何一类的。之后带我们做了一些检查,说初步看没什么问题,所以也不用害怕,如果条件允许,可以选择留院观察一段时间,就是这样。”
我:“明白了。”
她:“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你有什么建议吗?”
我愣了一下,想了一会儿:“嗯,因为我不是医师,所以我无责任的就这么一说,您不妨这么一听,好吗?”
她:“你说吧。”
我:“您,不管是梦里也好,镜子里也好,尝试过跟您妹妹沟通吗?”
她仔细的想了想:“没有。”
见面结束后的几天,我抽空去找了一趟某医师——我那个朋友,把大体上的一些情况说了一下,他听完皱着眉问我:“你觉得那样好吗?”
我没反应过来:“什么好吗?”
他:“我怎么觉得你把患者往多重人格上诱导了?”
我这时候才明白:“糟了,那怎么办?”
他犹豫了好一阵:“到不是不可以,有过这样先例……最后如果能人格统一化倒是也有过……不过,你最好以后不要说太多,你不是医师,你也没那个把握暗示。”
我知道我给他添麻烦了,我还记得当时自己脸通红。
后来那个患者出院了,出院后还特地打电话给过我,听得出她很感激我提示她要和“妹妹”沟通,现在“妹妹”和她在一起。我吓坏了,没敢问是不是共用一个身体那种“在一起”。跑去问朋友怎么办,他说没问题,算我误打误撞就用这种办法减缓患者情况了。
让我欣慰的是:到目前为止,她的情况都很稳定,没再出什么奇怪的事情。但是我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没再敢问,不是逃,而是惭愧。
写下这一篇,作为一个警示,也是提醒自己:我能够做什么,我不能够做什么,不要自以为是。
这件事之后,我曾经刻意的去接触一些双胞胎。心灵感应那个问题,的确存在,即便两个人不在一起生活也是一样,没跑。具体为什么,用现有的学科还是暂时解释不清的。
也许只有双胞胎自己才能明白那种双子的共鸣到底是什么吧?
也许。
第四十篇《棋子》
我非常喜欢那种话很多的患者,因为他们中相当一部分人会告诉你很多有趣的事情。
我不喜欢那种语速很快的患者,因为有时候听不明白没时间反应,而且在整理录音的时候会很痛苦。
但是,基本上话很多的患者,语速都很快,这让我很郁闷。我喜欢话多,但是语速不快的患者。实际上这种患者,基本没有。
他是那种话很多,语速很快的患者。
他:“我对自己是精神病人这点,没什么意见。”
我:“嗯,你的确不应该有意见,你都裸奔大约十几次了。”
他:“其实问题不在这里,问题在于精神病人的思维其实是极端化的,我开始对这点还不能完全的确认,等进了精神病院,看见了很多精神病(人),我发现我想的根本上没有错,就是这样。所以这也是精神病人要被关起来的原因。对了你看过所谓正义与非正义斗争的那种电影没?”
我:“看过。”
他:“其实那种电影里,尤其是那种正义与邪恶进行殊死斗争的电影里,坏人都是一个模子出来的。”
我:“是那样吗?”
他: “当然是这样了,烂片子除外啊,烂片子好多坏人打小就坏,什么扒人裤子脱人衣服……”
我:“你等等,坏人小时候就干这个?”
他:“嗯?什么?”
我:“你刚刚说烂片子里的坏人从小就扒人家裤子,脱人家衣服,这是坏人?我怎么觉得像色情片演员?”
他狐疑的看着我:“我是那么说的?”
我坚定的点头。
他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看来我有点儿犯病了。医生说我对脱衣服行为有比较强烈的倾向,可能我刚才下意识的说那里去了。”
我:“……”
他:“我刚才说哪儿了?”
我:“坏人,烂片里的坏人。”
他:“哦对,烂片子里的坏人都是打小就坏,还没青春期呢就杀人放火,这不符合事实,所以说那是烂片子。正常环境下的坏人都是受了刺激才变坏的,接下来慢慢开始极端化性格,然后才变坏。所以烂片咱们不算,说正常的片子。很多片子里的坏人其实最初不是坏人,受了刺激,精神上其实就不正常了,之后性格越来越偏激,最后为了达到某种目的,不择手段,企图摧毁阻挡在自己面前的一切障碍,最后,成了一个终极大坏蛋。就算最轻的,也是有心理障碍。”
我:“好像是,一般套路都是这样的。”
他:“所以说,在那个受了刺激,还没来得及性格偏激的人,进一步往坏人方向发展的之前要关起来,要跟我一样住院治疗。”
这让我有点哭笑不得是因为他赞同的态度,尤其这种话从一个精神病人嘴里说出来。包括在关自己的问题上也毫不留情,算是铁面无私了。
他:“不过虽然片子的那种情况都合理,但是总会有那么一两个坏人跑出来,要不惦记摧毁全世界啊、,要不就是把英雄们的女朋友抓起来,还不杀,也不脱她们衣服,就等着好人来救,这就没劲了。”
我:“你的意思是说你要是当坏人,你就脱了她们衣服?”
他严肃的看着我:“你不要往发病勾搭我,我刚才就这个问题还挣扎了好一会儿。”
我:“对不起。”
他:“但是你注意到没有,其实坏人都很有天赋的。有时候我看片子就想,这么天才的计划,怎么就好人想不出来呢?然后我就开始研究好人了。”
我:“有成果吗?”
他:“当然!我发现,大多数好人,都是有着宽容的态度,就算再坏的人,落在好人手里,也严肃的批评坏人一番,最后交送派出所……嗯?不对……反正是最后交送司法部门。这证明好人会克制。其实好人,就是正常人的一个楷模。”
我:“有意思。”
他:“我觉得,如果一个坏人闷头干坏事儿不抓好人的女朋友,好人也一定会出面管理。因为那代表了大众的价值观。而且坏人除了聪明,生活方面可能很白痴,不会煮面,也不会扫地。所以坏人获取钱财的方法就是抢银行。谁让银行钱多呢。”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特想笑,但是强行忍住了,我猜当时自己的表情一定很怪异。
他丝毫没察觉我的情绪:“问题就出来了,好人,其实代表的就是一个社会价值观。什么样的社会价值观呢?一个标准环境下的社会价值观:你要勤奋工作,才能融入社会,做社会的一份子,成为社会的一个组成个体。好好工作,孝敬父母,娶妻生子,最后安享天年。为什么要这样呢?因为社会需要这样的人,需要大量这样的人,如果都不这样,社会就不存在了,就成黑社会啦!不过,我很想知道大家真的都是这样安于现状吗?我觉得不是,但是又都没有特别聪明的脑袋,所以只好先这样过了。而且,没聪明脑袋的人是绝大多数,实际上到了这个时候,不聪明的人才是社会的真正组成者,个别有那么一点儿聪明,又不够坏的人只好安于现状,因为真正主导这个社会的,是不聪明的人。不管你怎么样,都不许出头,都按下去,老老实实按照一个模式走出来。你想出头?不可能的,你周围都是不聪明人组成的团体,怎么会让一个有点儿聪明的人发挥呢?其实这才是一个根本性的要点。”
我笑不出来了,觉得他还有更深的东西要表达。
他:“问题就在于,有一部分很聪明的人发现了这点,但是又没别的办法,只好当坏人了,因为最快的获取方式,不是成功,而是掠夺。如果你读的世界史足够,你就会明白,欧美的强大,依靠的不是文明或者宗教,是掠夺。他们的生活方式甚至都是这样的。比方说他们治病吧,怎么治?把病毒也好,细菌也好,杀死在体内,杀不死,那个人就死了呗,他们会说:神不放开这个人。但是你研究下中医你会发现,中医讲究的是诱导,把病灶排到体外,而不是杀死在体内。”
我犹豫了一下:“你,是一个大中华理论者?”
他:“我说的都是事实嘛,你自己去看世界史啊,不是我胡说,而且我说到这里只是说掠夺,不是说我原来的话题。”
我:“好吧,你接着说。”
他:“我们刚才说坏人掠夺是吧?”
我:“对。”
他:“其实坏人掠夺也是没办法,因为社会的结构不认可。为什么不认可呢?因为社会的主体结构都是普通人。那么普通人是什么状态呢?普通人都是胶囊状态。”
我:“嗯?胶囊状态?”
他:“对啊,都是胶囊状态,大家挤在一起,在一个密闭的空间内。”
(受字数限制,本篇未完待续)
我:“啊……你指的是生活在城市吗?”
他:“不是,我指的是状态。因为大家都是普通人,所以生活在一起才是安全的,也就安于现状了。大家生活在城市,其实都是一个模式的生活。大家一起郊游、购物,一起结婚、生孩子,一起过年、过节,一起忙八卦、忙娱乐。总之,干什么都是一窝蜂似得。如果有人不这么干,大家会就说这个人比较奇怪哦,不合群,不做大家都做的事情。”
我:“实际上,如果大家都做特别的事情,那么特别的事情也不算特别了啊?也成一窝蜂的状态了啊?”
他:“不,你没明白,我指的不是非得去什么地方或者或者做什么事情,而是一种思维状态。”
我:“对不起我必须打断你一下,你说的这个问题,其实在社会学里面有提到过吧?社会的结构在于延续和稳定,在同等一个规则下,既要学会遵守这个规则,还要在规则中胜出,这个才是菁英的标准,如果没有控制,那么按照你的说法,聪明的人自由折腾,凌驾于规则之上,那不成了一种变相的封建门阀士族制度了?”
他:“你说的都对,但是你太着急了。我正要说的你都说了,所以这个也是不符合整体发展需求的。我们的目的,不是选出聪明的活下来,而是批量的活下来。产品制造的目的不是造出几个极其完美的成品,而是批量化生产出也许有那么一点儿瑕疵的产品。这样才能促成规模化市场,对吧?”
老实讲,我觉得他表达方式的比我的表达方式有趣。
他:“就像你说的,在规则中胜出才是重要的,所以胶囊状态是必须的。胶囊的外皮是什么?规则,里面呢?是各种各样的个体颗粒。需要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因为这样才有效。单单是一个颗粒药效很强,其实意义不大。我再说一遍,这也就是我这种思想时不时极端的人要被关起来的原因,因为我的存在,扰乱了社会的安定性。就算我很聪明。”
我还是忍不住笑了。
他:“你笑什么啊,我真的聪明。我是门萨【注】的会员。”
我的确笑不出了:“你是说你是门萨俱乐部会员?”
他:“不信你去我家里问我哥,我在英国读书的时候轻松过了他们的考试。家里有证明文件和会员证。我住院不可能带着那个。”
我惊讶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不过,智商高不代表成功,还有靠救济的门萨会员呢,还有囚犯呢。我们接着说。”
虽然他说的还有待证实,但是的确把我镇住了。
他:“说到规则了吧?”
我:“对。”
他:“你玩过象棋吧?还有扑克牌?那些游戏的乐趣就在于规则,各种不同的组合,根据各种不同的情况能有千变万化的结果,而且很多事情微妙到没办法形容。国际象棋起源于印度,我不是熟悉那个最初的应用,所以不说那个,说中国象棋。中国象棋最初的目的是战争推演,其实就是古代的实战沙盘。每种不同的棋子,代表的是一种兵种,而且还包括的是军队性质。象棋里的俥,我费了好大劲才查到,代表是精锐军。那个部队是最好用的,但不是轻易用的,虽然直来直去,可是想操控自如可不是一般棋手能做到。不过,象棋只是打仗而已,不是最精妙的。”
我:“那什么是最精妙的?”
他:“最精妙是围棋。”
我:“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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