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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凤舞苍穹(女尊文)

_28 心愿笺(当代)
  “不是什么——楠儿?”叶敏之紧张的问道。
  “不是不舒服,是——心疼了……”我泪眼婆娑的看着叶敏之,抽噎的说道。
  “楠儿——我的楠儿,我是心甘情愿的,心甘情愿的啊——”弄清楚我的意思,叶敏之欣喜心疼的抱住我,在我耳边反复呢喃道。
  
  我挣开叶敏之的怀抱,正视敏之道:“哥哥——我心里还是很适应不了——哥哥这样的天人,应该得到全心的疼爱,而我已经有了夫侍,再也不能一心一意的跟哥哥相守,这样对哥哥太不公平,我又如何心安理得的和哥哥相守?——”
  
  “楠儿,所以我才给你时间,让你能够完全的接纳我,三年够了罢,楠儿?。”叶敏之温声哄道。
  “时间?三年?为什么是三年?”我抬起头,两行清泪沿着泪痕滑下,叶敏之轻轻给我擦拭。
  “因为我答应一个故人,要在一个地方待上三年,替他完成一件事情,届时我也在那里等候你完成约定。”叶敏之轻轻回言。
  
  “什么地方?哥哥什么故人?要待三年?为何?”我哽咽的问道。
  “药王谷!我答应那个故人,要帮他办一件事情,算算第一个阶段办完的时间——刚好是三年。三年后,我在药王谷等你,如何?楠儿?楠儿?……”叶敏之放低声音,轻哄着说道。
  看着这样的叶敏之,我一时间竟然不能语了。
  
  “只要三年,三年后,如果楠儿不来,我们这个约定就算自动结束。如果你来,我就跟你走,什么都不会计较的一辈子和你永远的在一起,好么?这个是我心中的愿望,楠儿,你能考虑一下么?能答应我,给我一个希望好么?可以么?……楠儿?……”叶敏之温柔的惑唤道。
  
  看着如此深情的叶敏之,什么帝王,什么身份,在一个“爱”字面前统统无存。我心中一酸,缓缓的点了点头。
  看见我的应许,叶敏之欣喜的抱住我说:“楠儿,谢谢你,我就知道你心中还是有我的!我会等你的,我一定会等你的!楠儿,楠儿,我的楠儿——我的楠儿——啊!”
  
  我被叶敏之拥在怀里,听着叶敏之深情的呼唤,心中酸涩中带着心疼。自古以来都是被爱的人比付出爱的人要轻松,可是为什么我的心心底会如此的沉重?哥哥——哥哥——我心中默默的念叨这个亲昵的称呼,泪水从两边的眼角滑落,没入发丛中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情到深处人孤独~
上 位
  “哥哥——你要去药王谷三年,那国家怎么办?”我忧虑的问道。
  “我的国家被贼子灭了,夜帝也已经被当众斩首了,还有什么国家?何况这个地方,是你和你的军士一点一点打下来的,这个地方已经不是属于,属于胜利者楠儿你了,你拥有绝对的处理权。”
  
  “哥哥怎能如此说法,就不怕愧对祖先么?”我微微责怪道。
  “楠儿,在你的帮助下,我不是为祖先报了仇么?相信我国先祖在天有灵,也该安息了。”叶敏之低低的说道:“没有那个朝代能够世世代代的流传下去。四国也该整合变化了,如果那个人是楠儿你,我就会放心了。我知道你执政的手段,恩威并重,十分得体!将来肯定会有一番大的作为。”
  
  叶敏之一席话,说的我多看了他几眼。心底思量,叶敏之会不会也是穿过来的人,他的思想和意识比这里的人都超前、豁达的太多。
  
  “再说,如果不是我从药王谷内回来登基为帝,我定是药王谷医圣的弟子,在谷内陪伴你长大,也许我早就会和你缘定三生,那时候一切都是崭新的开始,如果——可是这些如果都没有发生,否则,我如今又怎会如此被动?再说皇帝是个累人的差事,如果没有你在我的身边,这些空旷的房子,堆积如山的折子对于我来说,又有什么意义?何况我如今是男儿身份,我再也不想以女子装束出现在人的眼前了。”
  
  “哥哥,以男帝再次登基,如何?漠阳国不是男帝么?这也是有样可依的!”我从叶敏之大幅的信息中,挑最紧急要处理的事情,先尽力劝解道。“再说,乔氏妇夫等那些老宫卫早就认出你来了,哥哥何必再逃避?”我耐心的劝解着叶敏之。
  
  “至于去药王谷办那故人托你办的事情,如非紧急而且可以商榷的话,哥哥就先处理完国内余孽,整顿民情,让国内稳定了,再去也不迟啊,毕竟这里是哥哥先祖的国家,这既是哥哥的责任,也是哥哥的义务。哥哥就勇敢的担起来吧,我深知哥哥的能力,定能造福百姓,让百姓能够安居乐业。”
  
  一番话说的得体得心。话语间细细的叙述、分析使叶敏之的神情凝重了起来,我的话分明已经影响了叶敏之的思维,让叶敏之的抉择有了新的可能。
  “哥哥,你的百姓需要你,你怎可一走了之?”我加大了说服的可能性。
  
  “楠儿,你怎么打算的?”叶敏之没有立即表态同意,反倒问起我的意思来了。
  “如果哥哥重新登基,我便再待上半月再回国,若不然,等伤口稍微好转,就这几天,我便启程了。”我缓缓的说道,神情严肃。
  “这么快?”叶敏之不舍的看着我道。
  “这次出来已经一个多月了,很多事情还要处理,何况牡丹也该生产,我希望在他生产的时候,能在他身边陪伴着他。我已经失去一个阿丹,不能再让牡丹有任何的不妥了。”我认真的说道。
  
  “牡丹预产期什么时候?”顿了一会儿,叶敏之问道,脸上看不出情绪,很平静。
  “四月上旬!今天是什么日子?”我冷静的问道。我忽然发现我忽略了一个问题,房间长时间的只有叶敏之一个人,比较怪异,按理我的其他侍卫,不说青姚了,刘胜和赵岚肯定要在的,可是她们竟然集体失踪,实在怪异。
  
  我不动声色的冷静的倾听叶敏之的回答。
  
  “今天是三月初七,既然赤家没有和莫家定成亲事,你们的亲事并没有通过正式的程序解除,所以昨日仍是你和莫少阳成亲的日子——”叶敏之提起莫少阳,语气有了一丝犹豫。
  “这么说,我昏睡了两天两夜了?”我疑惑看了看叶敏之的问道,叶敏之干吗要提我和莫少阳的亲事,有些多余了罢。
  看看天色,已经是晚上了,刚刚叶敏之说昨日三月初六,算起来就是两天两夜了。
  
  “是的,直到今天晌午你的心脉才恢复正常,真正的脱离危险。其实那一箭并不太深,只是那一箭划伤了心脉的边缘,在多一点,那就危险万分了。老天保佑,雨过天晴,如今楠儿是安康太平了。大师姐和众人也是离开不久,大家熬了两日,得知你脱离危险,被我催促着都回去休息去了,让我有了独自照顾你的机会,只是莫少阳他——。”叶敏之缓慢的解释道。
  “他——怎样了?”感激的看来叶敏之一眼,听到叶敏之说道少阳的语气似乎不善,我紧跟着问道。
  
  “唉——他啊,自古多情空余恨,情障路上独孤人,你还是自己看看他吧,他心底想必也是及苦的!”叶敏之口气里很多的无奈。
  
  听到叶敏之如此说法,我心里一打鼓,少阳,他究竟又怎么了?
  
  “哥哥,你快告诉我罢,少阳他究竟如何了?”我抓住叶敏之的手腕急急的问道。
  “哎——少阳他一夜白发了——”禁不住我的纠缠,叶敏之还是说了出来。
  
  “什么!一夜白发?”我诧异的问道。
  
  “是啊,第一夜刚开始只是花白,还有部分黑发,到第二夜你还没有苏醒,少阳的头发就全白了。我们亲眼见到,大家都知道少阳对你,用情也是极深的,不然又怎会一夜白发,这种深情,我以为只是才传说中才有的,谁知就在我身边演绎——”叶敏之解释道,语气里有很多的慨叹。
  
  我的神情越来越凝重,半天没有言语。叶敏之见我如此又说:“只是少阳本人过去处理事情太过随性,才吃了不少苦头。身为皇室之人,又是未来的男帝,如此至情至性,不懂掩饰,不懂技巧的随心而为的行为,不知会不会阻碍他今后的福祈呢?”听得出叶敏之的声音里也有一丝担心少阳的心意。
  
  少阳,你何苦如此折磨自己呢?思及少阳,心中也泛起一阵忧虑。
  
  看看叶敏之,双眼微红,脸色憔悴,心中担心,便说道:“哥哥你已经是两天两夜没有休息了,你这样就是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啊。哥哥,其他的事情先放一下,登基的时间容后我们再定,哥哥先去休息,楠儿背上疼痛,不要让楠儿心再疼了,赶紧快快休息罢。”
  
  “楠儿,我不累,我在你的生命里消失的时间太长了,我想再陪你一会儿。”叶敏之双眼微红,还在支撑的说。
  
  见到叶敏之如此,我心中又是一阵愧疚,道:“哥哥,就让楠儿少一些罪孽罢。要不就在我的榻边摆上便铺,方便哥哥就近歇息罢。”
  
  我深知叶敏之的个性,越是这样说开了,他反而不会再坚持。
  
  果然,听见叶敏之说道:“在你边上摆个铺子,像什么样子?其他人来了怎么安置?好吧就依你,我且下去。”温柔的抚摸着我的头发数下,叶敏之又说:“楠儿,你也好好休息罢,休息好了背上的伤口才会愈合的快,你的疼痛自然减少许多了。”
  “嗯,我知道了。”我乖巧的点点头,惹来叶敏之一阵怜惜,深深的看了看我后,终于不舍的退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情到深处人孤独,叹~
双 圣
  叶敏之刚刚出去,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进来!”一阵脚步声传来,为首的竟然是孟隆玉,后面跟着的是青姚,双手捧着一陶盅。
  看到我清醒,孟隆玉还没有说话,青姚快步冲了过来,脱口而出:“主子,你终于醒了,怎么样,还疼不?都是青姚不好,害得主子受了伤。”
  
  “青姚,怎能怪你?”我含笑的反问道。
  “青姚是进侍,理应随身照顾主子的安全,要不然,要青姚何用?”看着青姚自责的样子,我微微笑了一下,不在这个问题上再纠缠,遂问:“手里捧得什么?”
  听到我问,青姚的注意力果然转了过来,说:“这是孟楼主吩咐我炖的人参汤,给主子补补元气。”
  “好,青姚你先搁下罢,我刚刚服用了药粥,待过一会儿,我再用。”看着青姚也是红着眼睛,显然也是少于休息,便又道:“青姚下去休息罢。”
  “主子——”青姚显然不想离开。
  “先下去休息罢,从明日开始轮班服侍我,你若休息不好,怎能尽责?”我微微的加重了语气,我知道青姚的底线,我既然如此说了,那么就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青姚看了看我,不敢异议,放下陶盅,躬身退了出去。
  
  屋内就剩孟隆玉和我两人。
  “隆玉,你跟青姚说过你是楼主么?”冷不丁我问了这么一句。
  “没有,怎么了?”孟隆玉疑惑了一下,反问道。
  “没什么。”我的目光沉了下来,嘴角弯起了一个微微的弧度。长期以来心中的疑虑的到了证实,放下心来。
  
  “隆玉,你的伤都完全好了么?”我首先开口问道。
  “完全好了,你怎么样?”孟隆玉关切的问。
  “我还好,隆玉,”我从怀中掏出了一张信笺递给了他,说道:“你打开看看。”
  隆玉打开信笺,眼睛顿时张的极大,手微微的颤抖起来,声音却是尽量的平静的问道:“这图样你从何而来?”
  
  “那是我送给阿丹的玉佩纹样,玉佩伴随着阿丹入土为安,我想请你找个工匠,按照玉佩纹样重新给我雕琢一块出来,以安我心。”我慢慢的说道,言语甚是低沉,透露着暗暗的悲伤。阿丹逝世三日下葬,就葬在雁荡山的支脉小雁荡山上。
  
  起先我害怕阿丹孤独,开始不太同意阿丹孤零零的葬在山脉上。后来据叶敏之说,此处风水极好,可以泽被后世,况且,这个山脉和药王谷山谷的支脉相通,葬在此处,也是阿丹的自己的意思。
  后世?阿丹还有后世?我犹豫了一下,想到我个人的奇遇,何许阿丹真的有后世,对于他后世也真的可能会有转机,终于点头答应,并将玉佩和阿丹随葬。
  本来我想将与我相等的木人穿上我平日的衣物,饰品和阿丹一起陪葬,建了一个我的衣冠冢合墓。单方面认为,这样可以让阿丹和孩子都不再孤独。我心底也安慰些。
  
  后来思及叶敏之说的话,如果阿丹真的有后世,那就让他快快乐乐的生活吧,下一世是什么样子,谁也不知道,何苦为了我再给他套上来生的枷锁,于是作罢。
  
  我心中思恋阿丹,按照我送给阿丹玉佩描绘出的纹样,想再重新打造一个,阴阳相隔,只有通过这同样的玉佩来解思念之情。只有这样,我才不会和阿丹完全断了联系。今日给孟隆玉看的正是这个纹样。
  
  “那玉佩——从何而来?”孟隆玉缓缓的问道,神情非常的认真。
  “那是我幼时救了一对妇夫,就是这次一起行动的乔氏妇夫,她们感谢我的救命之恩,赠与我的。”看着孟隆玉认真的样子,我耐心的解释道。
  “哦?她们有没有说,那玉佩又是从何而来?”孟隆玉紧跟着问道。
  “好像是说乔氏妇夫从危难之中救了一家人什么的,那家人为了感恩才赠送的,看那玉质地温润,非常难得,想来那家人应该也是有身份的人家了。”我回忆的说道,印象中乔氏妇夫就是如此告诉我的。
  
  听到我的话,孟隆玉半天没有吭声,只是定定的看着纹样出神。
  “隆玉,隆玉?——”我轻轻的叫道。
  “嗯?——”半晌孟隆玉才回过神来,说道:“洪琪,可不可以将这个纹样送给我?”
  “你喜欢?可以啊——把玉佩打造好了,你就拿去罢。”我微微一笑道。
  “洪琪——”孟隆玉往我身边靠近了一些,压低声音说道:“可不可以——可不可以不要再打造玉佩?”
  听到孟隆玉的声音有些颤抖,我投目的注视着他,只见孟隆玉的脸上有少有的凝重,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我心一沉,轻吐话语道:“理由?——”
  
  孟隆玉并没有接话,室内静寂了。
  
  “也罢,——”孟隆玉忽然叹了口气,说:“我会按照你的吩咐,重新打造一个的。你好好休息,没有其他事情,那我先出去了。”
  孟隆玉的神情忽然很是沮丧,我心中一动。今天的孟隆玉自从见到这个纹样,整个人浑身透露出不对劲的一面。我心中暗暗思索这玉佩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故事么?
  
  “隆玉,你有什么要对我说的么?”我叫住往门外走的隆玉,温声的问道。
  孟隆玉身形一顿,仰头长吸了一口气,吐了出来。转身回头看我已经又是明目皓齿,脸上没有丝毫的阴郁,眼睛也明亮异常,倾吐两个字:“没有!”
  我盯着孟隆玉的脸看来一会儿,还是看不出端倪,遂道:“下去罢。”
  孟隆玉躬身退了出去,举止多了些恭敬,有了些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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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敏之终于接受了我的建议,同意登基为帝,一系列的运作开始。
  首先昭告全民,恢复叶敏之的皇子身份。从揭露赤凛一长期威逼夜敏辰开始,讲述了叶敏之受赤凛一逼迫,扮成女帝的故事,赢得了广大百姓的同情,同时得到她们的支持。
  老臣子和老的宫人一下子都认出叶敏之正是她们的夜帝,欣喜异常。叶敏之很快就恢复了身份,这次的身份是回归了本位——火云国嫡亲的皇子。
  
  第二步就是登基。现在,除了在雨辰国的夜星辰外,夜敏辰是夜氏皇家唯一嫡亲的传人。并且执政多年。
  由于对夜敏辰的恭敬,还有漠阳国男子为帝的例子,更加上火云国五十六城的实权人物,都是我的人,在我的授意下,叶敏之登基的事宜很快敲定。
  老臣子的上书请表夜敏辰重新登基为男帝,百姓热烈的拥护,欢庆火云国第一个男帝的诞生。
  夜敏辰登基为帝的事情办的很是顺当,一点阻碍也没有。恢复身份后的夜敏辰,由于成功得到大臣和各城主的拥护,很快就敲定了登基的日子。
  
  我身上的箭伤在众人的精心护理之下,已经大有好转,如今起居走路都没有问题,只是不能用上力气。这段期间,我传过莫少阳几次,皆是推脱未曾到来。我亲自去找过一次,莫少阳也是拒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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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湛蓝,风和日丽,今天是——火云国历史上第一任男帝——夜敏辰登基为帝的日子。
  我是雨辰国国主,并且以凤陵国储君的身份代表着凤陵国出席,恭贺火云国男帝登基。
  席间都是火云国贵族,仪仗就要马上开始,迎接宾客的乐音响起——莫少阳到了。
  
  莫少阳,他以王子之尊代表了漠阳国恭贺男帝登基。
  今天的莫少阳一袭白衣蓝色外纱,中间白玉飘带扣黄金戴扣,脚蹬白色金线龙靴,最为瞩目的是一头雪一样的白发,用一个墨玉的簪子绾了一个顶髻,其余的顺身飘下,优雅飘逸,仿若是落入人间的仙子,一下子成为了众人的焦点,风头甚至盖过了今天登基的夜敏辰。
  
  看着莫少阳这样,我心中抖的一痛,莫少阳,何苦如此作践自己?一夜白发,究竟要多少的伤心才能改变人自身自然的发展力量?
  自莫少阳出现,我的目光一直跟着他,只是他从没有看我,连一丝一毫的余光都没有。这么有性格的男儿,当真是世上少有了。
  
  登基的仪式庄严隆重,重握分别数月的国玺,夜敏辰颁布了他作为男帝的开始执政的三条圣旨。
  第一条,恢复国号。依旧为火云国,举国同庆。将赤凛一刚刚定了三个月的玲陇国废止,并将这三月的玲陇国,定位叛乱,不记入史记正册,亦不被正史所承认。
  
  第二条,清理余孽。赤凛一荒淫的统治,外戚的专权,早就为火云国一些老臣所弃,如今墙倒众人推,与赤凛一纠葛深的官员众人,杀的杀,流放的流放。对于赤凛一打击的有能力的官员,提升的提升,朝纲很快就兴奋起来,颁布的条例也迅速的传递下去,对于饱受赤凛一迫害的王子——夜星辰,恢复王子身份,准许归国省亲。
  
  第三条,封护国圣主。夜敏辰为了感激我解救火云国危难,当堂封我为火云国护国圣主,官称护国陛下,地位等同于男帝,火云国从此拥有两个圣上,史称“双圣”。
  
  夜敏辰颁布这第三条的时候。群臣并没有立即符合,眼睛齐齐的看向我。
  夜敏辰事先并没有告知我这件事情,我认为护国陛下——这个受封也太过突然。看向夜敏辰的眼神充满了拒绝。
  夜敏辰不理会我传递的讯息,只是微微的一笑,大声道:“怎么,各位爱卿不同意么?”话是对着一些老臣而言,眼睛却是看着我,透露了太多的温柔和情意。
  
  一些有经验的老臣早就明白其中的含义。很多老宫人,包括乔氏妇夫,亲眼见到我为了救下夜敏辰受了重伤。这样英勇救美的消息早就不胫而走,传遍整个火云国。如今见到夜敏辰的神情,老臣子们自然心中有数了,齐声附和道:“臣遵旨!”
  领头的官员向我拜倒,其余的效仿着一起拜了下去。“臣拜见护国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各位请起!”我站起身,微瞠的看了一眼夜敏辰,轻轻抬了一下手。
  “谢护国陛下。”众臣起身退下,依旧面向夜敏辰躬身而立。
  
  这次火云国官员的参拜,坐实了我护国陛下的身份。我偷眼看向夜敏辰,竟然抓住了他偷笑的眼神,我的唇角微微一瞥,向少阳看去,竟然发现少阳也在偷偷的看我,眼光有些莫名的深意。
  我还来不及细想,就听夜敏辰又说道:“若朕不在国内,爱卿们有什么请示,需快马求教于护国陛下,以后护国陛下就等同于朕,这是护国陛下的玉玺。”夜敏辰向众人展示着手中的方块小玉,神情严肃的命令道:“各位爱卿需牢牢记住才好。”
  
  “臣等遵旨!”众臣起身呼应,响彻整个大殿,久久回响……
  
  
作者有话要说:第五卷完毕了,写到这里有些累了~
亲们表要霸王偶了~
第六卷 返璞归真
冰 释
  浓重的庆典仪式开始,火云国举国欢庆,夜晚灯火辉煌,一阵灿烂的烟花过后,庆祝的宴席正式开始了。
  孟隆玉托人悄悄塞进来一张纸条,是凤陵国徊凤楼的鹰凖传来的最新消息。看到纸条上的内容,我不由得心一沉,脸色阴郁了起来。
  
  我的对面的就坐的就是莫少阳,他只顾闷声饮酒,对于周遭的事情不问不顾。
  大殿内慢歌热舞,席间顿时热闹起来,几个火云国的贵族女子上前一一互相敬酒,到给莫少阳敬酒的时候,莫少阳是来者不拒,不一会儿就喝的满脸通红。
  
  莫少阳是一国王子,那些女子见到莫少阳豪爽不下她们,更加的齐身上前,一一敬之,一下子大殿内众女子围绕着少阳,好不热闹。
  看着在众女子中围绕着的莫少阳,一杯又一杯饮酒的样子,我心中陡增烦扰,猛地站起身来,迅速来到莫少阳身边,挡下了余下的人再要敬酒的攻势。余人见我面露不悦,马上都识趣的退了下去。
  
  莫少阳此时已经站立不稳,半歪着身子摇摇晃晃。我只好扶着他,让他依着我,派了个小宫人给夜敏辰传来讯息,把莫少阳半抱半扶着退出了大殿。
  
  我扶着少阳朝着他的居所走去,一路上莫少阳倚在我的身上,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调,一口一个“喝酒,——喝酒——”的嘟囔着,我心中就更增烦绪。
  
  路上有些昏暗,今天为了烟花的效果,特意的灭了很多的宫灯。
  刘胜几个人跟上前来,要接过莫少阳,被我摆了摆手,她们就远远的退在一边护卫。
  “少阳?——少阳?”我半扭过头,在莫少阳的耳边轻轻唤道。
  “你是谁?”少阳在我耳边回了一句,满嘴露出了酒气,少阳的身子微微前倾身摸样,脖子耿直的绷着,我立马反应过来,怕是马上要吐了。立即扶着他弯腰在草丛旁,少阳开始了排山倒海的倾吐……
  “谁叫你喝这么多酒的?跟一群女子,成何体统?”看着莫少阳这样,我不耐的训斥道。微微一招手,刘胜拿着帕子递给我。
  我接过帕子,亲自替少阳擦了秽物,回头吩咐刘胜道:“吩咐在我宫里准备热水,朕要立即洗浴。”
  刘胜很快的交代下去,我看着我和少阳的衣服、鞋子,一起被少阳倾吐之物污染的衣服下摆,星星点点,就一阵心烦。
  “不能喝酒,就不要喝!这么样子的喝法,伤了身子如何是好?”今天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胸中像是窝了一坛子的怒火,大力的训着莫少阳,我从来没有这么大声的呵斥过他。
  
  “要你管么。你是谁?怎敢管起我的事情来了。”少阳大力的推开了我,他本来就站不稳了,如此大力的推开我后,反弹的力量使他直直的倒了下去。
  唯恐他有个闪失,我赶紧用手去抓,丝毫没有顾及到如今我不能使力,伸手去抓,却是只抓到腰带。
  
  “噗嗤”一声,腰带受不了少阳向下倒的力,竟然断裂开来,少阳倒在地上。
  我刚刚才愈合的伤口,由于刚刚用力的拉扯,开始隐隐作痛。一个不稳,我跟着倒下,砸在了少阳的身上。冷不丁的重力砸到少阳的身上,使他疼痛的又开始呕吐起来。
  
  刘胜几人赶紧上前扶起我,我慌忙的扶起莫少阳,怕他呕吐的秽物呛到气管里,不停的用手拍着他的后背,我的袖子上胸前都沾上了少阳呕吐的酒液。
  
  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吩咐刘胜道:“找副担架送王子到我的居所罢。”
  刚刚拉着少阳用了一些力,背部开始隐隐作痛了。原来箭伤只是表面稍好,再好的药也需要肌体吸收转换成自我修复,待要真正痊愈,还需要一些时日。
  
  很快就回到了居所,呕吐之后的莫少阳清静了许多,冷风一吹,他也清醒了过来,看着我和他狼狈的样子,似乎明白了刚刚一直扶着、抱着他的人就是我,就更加沉静了。
  
  担架搁在正厅内,我扶起莫少阳起来,温声说道:“待会儿用热水洗洗身子。喝完醒酒汤,就好好的歇息罢。我去吩咐下人给你沐浴。”莫少阳听到我温和的声音,伸手抓住了我的衣衫,不肯撒手,眼圈也微微的红了。
  “少阳,听话,你看我的身上尽是秽物,也要马上沐浴,侍人们都准备好了——”我耐心的解释道。
  
  “不要走,求你不要走,翎儿!”刚刚激烈的呕吐过后,少阳的嗓子有些沙哑,微红的眼睛似乎晶莹起来。
  “少阳,我没说要走,只是要沐浴,你看看,我们脏的——让侍人先给你沐浴,可好?”看着灯光下少阳雪一样的白发,心中一软,温声说道。
  
  “我不要陌生人碰我的身子。”少阳紧紧抓住我的衣襟,定定的说道。
  “那你的贴身侍人了?我派人去叫来,怎样?”
  “上次宫乱中死了!全死了!漠阳国来的人就剩下我一个人了!翎儿,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少阳两眼通红,两行清泪掉了下来。
  “少阳,——。”看着莫少阳,我在认真的思索。
  “翎儿,——”少阳看到我认真的样子,惊恐的猛地抱住了我,大声的哭了出来。
  “翎儿,——我不是有意退亲的,我只是想气你来着!都是我不好,我不该任性,不该生翎儿的气,害得翎儿中了箭伤——,翎儿,我错了,少阳错了,求你不要放开我!不要离开我,好不好?翎儿——”少阳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大颗大颗的低落,哀戚的声音穿透了夜空的静谧。
  
  抚摸着少阳的一头白发,看到少阳悲泣伤心的样子,我的心异常酸楚,心中又软了下来,搂着了少阳的肩膀,点了点头,道:“好,不过,你可不可以先洗澡,我虽然喜欢酒的味道,但不喜欢吐过的酒味,要是你不愿意别人帮你沐浴,我来如何?”我脱口而出,心底反而顺畅许多。
  少阳才沉浸在伤心的浓重的情绪里,被我这么一说,缓缓放开抱着我的胳膊,将我与他拉开了一些距离,愣怔了一会儿,后醒悟过来,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脸上挂着泪,抽噎着低下头,默不作声。
  “不做声就是不同意啊,那好,我唤我的贴身侍人青姚来侍候你,如何?”我边将少阳扶起身边说道。
  “我没说——不同意!”莫少阳低低的声音传来过来,蚊子似的声音,我还是听见了。
  
  我微微一笑,听莫少阳又道:“翎儿,你原谅我么?如今我变得苍老丑陋了起来,你还愿意要我么?”少阳小心翼翼的问道,醉酒后的身子有些发抖的虚弱。
  “这就是你这几日拒绝见我的原因?什么苍老丑陋,我看你不沐浴才是——”总得要扭转气氛,我故意的买了个关子道。
  “才是什么?——”少阳果然着了我的道,按照我的思路,紧跟着问道。
  看到少阳被我寥寥数语引开悲伤的情绪,心底暗暗松了一口气,笑嘻嘻的说道:“你闻闻味道,看看我和你的样子就知道了。”
  
  少阳听的我的话,定睛朝自己身上看了一看,又看了看我,倒抽一口冷气,喉咙立即干呕了几下,小脸顿时红成一片,嚷道:“翎儿,快,我要马上沐浴!”
  
  “陛下,热水已经都备好了!”刘胜进来禀报,后面跟着青姚。
  “嗯,刘胜,吩咐人过去把王子的换洗的衣物取来罢,再弄一碗醒酒汤罢。”我随口吩咐道。
  “遵旨!”刘胜退了出去。
  “陛下,青姚伺候陛下沐浴罢。”看着屋内的莫少阳,青姚咬了咬下唇说道。
  听到青姚如此唤我,我特意看了青姚一眼,道:“不用了,朕自己可以,你且退下罢。”
  青姚的身子拧了一下,两眼有些哀怨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少阳,还是退了出去。
  
  屋内就剩下我和莫少阳两人,我对着莫少阳微微一笑,温声问道:“真的决定让我帮你沐浴?”
  “还是我自己洗罢!”良久少阳轻轻道,脖子上都染上了绯色。
  
  我微微一笑,我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早就吩咐刘胜准备了四桶水,每人两大木桶,泡一桶,清一桶,方才觉得干净。
  看着莫少阳,我轻声说道:“里间两桶水,一桶先泡。里面放了醒酒的药草,方便你使用,在另一桶再清一遍。”
  
  莫少阳见我迅速的安排完毕,眼睛一转问道:“翎儿,莫非,你早知道我会自己沐浴?”
  我稍微顿了一下,还是点点头。
  莫少阳又问:“那你刚刚为什么说要亲自给我沐浴?”
  “不是为了吸引你的注意力么?”我笑笑说道,:“还不进去,难道真的让我亲自给你——”
  莫少阳紧张的盯了我一眼,逃也似的冲到里间,我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卸下脏衣服,就在和里间相邻的耳房内自己洗了起来。
  
  经过热水熏蒸过,后背的箭伤疼痛似乎好了很多。沐浴过后,身子明显清爽了。刚刚被莫少阳吐过的气味被洗刷了下去,穿戴好里衣,走出里间,心情也轻松许多。
  
  “少阳?——洗好了没有?”站在外间,我问道。
  没有回答的声音,“少阳?——少阳——”我又叫了几声,还是没有人回应。
  我心一沉,疾步走进里间,屋内两个大桶,看样子少阳已经泡过醒酒药草。看着少阳在清洗的桶内纹丝不动,我的心脏抖得一跳,冲了过去,大声唤道:“少阳?——”
  
  少阳露在外面的身子逐渐冰凉,怕是酒后让水给——
  “少阳,——少阳——”我大声唤道。此时,我后悔万分,真是不应该让少阳独自沐浴,酒醉后的人最容易溺水了。
  我急忙推着少阳冰冷的身子,唤道:“少阳?——醒醒啊?少阳——”
  少阳久久没有回应,摸着少阳冰凉的身子,我心抖的塌陷,整个人像是掉在寒冬的冰窖里,全身发麻的透心刺骨的凉。
  
  我已经失去阿丹了,不能再失去少阳,都怪我的粗心,一时大意。我深深的自责,伤心绝望,两行清泪落下而不知。直到此时,我才明白,少阳不知道何时已经悄悄的入住我的心底,而且还藏的那么的深,让我一直都没有觉察,如今我明白了,以为时晚矣……上天如此的捉弄人,少阳如果就这样离开我,叫我以后如何是好?
  
  “少阳?”我抱着少阳哇哇大哭起来,“少阳——你不要离开我,是我不好,没能照顾好你,害的你——少阳——你不能离开我啊——少阳——”喊的一个伤心动肺,哭得一个死去活来……
  
  看来无论在那个世界,女人都有无穷哭的潜力……
  
作者有话要说:冰释前嫌,人为什么老是在失去的时候,才明白身边的人很重要呢?大观人世百态,不尽如此。
各位亲们,珍惜眼前人吧。
归 位
  “翎儿——”耳边传来带有哈欠的耳语,“翎儿,我刚刚听到你叫我不要离开你——你也是在乎我的是不?”莫少阳欣喜的语气透露了太多的惊讶。
  我微微松开怀里的少阳,面对着他,看着少阳似乎是刚睡醒的惺忪样子。忽然意识到,原来少阳不是溺水,是睡着了,这下乌龙摆的也太大了。
  
  “刚刚热水太舒服了,加上知道翎儿原谅我了,答应我不再会离开,我的心事放下,热水一泡就睡着了。”莫少阳解释道,看到我两行清泪顺着脸颊默默的流淌的样子,莫少阳解释道。手轻轻的给我擦着眼泪,温柔的像是对待珍贵的瓷器宝宝,珍惜万分。
  
  “翎儿,你该不是以为我溺水而亡了吧?翎儿,你是大夫,据说溺水的人是没有呼吸的,你没有把过我的脉么?”莫少阳轻轻一句话,将我定在当地。是啊,刚刚为什么我没有这么做?
  
  看来,我对莫少阳的感情,比我自己知道的要深的多。如果不然,为什么我一看到少阳伏在木桶边,纹丝不动,身子冰凉,就被我先入为主的下了莫少阳溺水的定论?怕是潜意识里我还是不愿意少阳真的离开我。不过刚刚的断定,真的让我悔恨异常,痛苦万分。
  
  少阳在一边陷入深深的沉睡中,我在一边哭得死去活来,我自己一人在这里摆了这样大的乌龙,太过难为情了。面对少阳的询问,竟然没有言辞以对。脸也微微的发烫。
  
  知道少阳没事,心有余悸的我,带着一丝尴尬狠狠的搂住了少阳,耳语道:“下次,可不能这么吓我了——”
  
  少阳看到我脸上还挂着泪水,抱住他的紧张的样子。真正的展颜开来,张臂回身也抱着我,说道:“翎儿,——翎儿,——”大半个身子浮出水面,少阳搂抱着我一刻,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身上未着一履,“啊——”的一声尖叫,复又沉入水中,躲在水里,再也不肯抬头。
  少阳这一声清醒的尖叫,让室内的气氛顿时怪异起来。
  
  看着少阳沉入水中不愿抬头,我担心的说道:“少阳,不要再玩闹了!”顺手拉起少阳的肩膀,不让他再沉入水中,免得再又什么闪失。很多危险的事情都是从玩闹开始的,我不能再冒险,也不想再受到什么大的刺激了。
  
  少阳从水里一顶而出,飞扬的水珠溅到我的脸上身上,沐浴后的少阳,皮肤如出水芙蓉般细嫩,顶着一头白发,模样越发显得异常的纯真,伸开手臂圈住了我的脖子,娇笑道:“翎儿,翎儿——你在担心我,是不是?”一双大眼迷蒙的述说着情意,脸跟着凑了上来,几乎贴在我的脸上。
  
  散发着处子的香味飘了过来,我的心一麻,一股电流瞬间穿过,唇上发痒,喉咙干燥。转身准备离开,如果不然,事情就不好控制。
  少阳见我扭头,猛地拉着我的手,将我整个拉了回来。我看着那娇艳欲滴的红唇,我心口忽地涌上胀满的热情,一狠心,俯身印了上去,辗转吮吸起来。
  
  一声叹息从少阳的唇间溢出,我不由得加重了摩擦的力度,身体的麻痒的反应得到暂时的疏解。身子大半依向少阳,一颗心也随着涨的满满的。少阳稚嫩的探出丁香小舌,一点点诱惑我更加的深入……浑身的激情刺激着感官,让我全身沉浸其中,不可自拔……
  
  沉浸在亲吻中的少阳,忽地张开双臂,玩闹似的将我一托一扯,用力将我半依的身子拉进桶里,水花泛溅,脸上、衣服上、头发上、地上全是水渍。
  人常说,世上两种人力气最大,一种是天天吃菠菜的人,一种就是醉酒之人。少阳明显属于后者,可怜我刚换上干的里衣,瞬间全都湿透了。
  
  我一时沉浸在男儿的温柔乡中,没有防备,被少阳拉进桶内,因后背的箭伤也不能用内力,顿时显得狼狈。始作俑者——少阳,一脸的无辜,歪着脸纯真的样子定定的看着我,似乎疑惑自己的力气,竟然如此轻易的将我拉了进来,丝毫不觉得现在危险异常,而我看着刚刚沐浴完,干净的里衣,有一丝懊恼,被一个没有武功的男子生生拉进桶里,还有一些尴尬。
  
  不知死活的少阳,抬手扶开我额前的湿发。我猛地上前,伸手固定住少阳,使劲攫住少阳的小嘴,惩罚似的用力吮吸起来。少阳看得出来我复杂的情绪,道歉似的婉转承欢,任由我一怒之下攻城略地,一味地迁就,小巧的讨好依从。感觉到少阳娇媚的柔意和歉意,我的心才慢慢平伏,用力的吮吸转变成温柔的缠绵……
  
  这是第二桶清洗的水,还有些余热。温热的水刺激着我浑身的皮肤,家有孕夫,我一直没有宠幸小侍人,禁欲已经超过九个月了,如今被少阳如此魅惑,许久没有沾过男儿的身子,也异常的敏感起来。
  
  我微微的挣开少阳的身子,脑海里还在犹豫,身子微微的后撤。少阳立即敏感的意识到我稍微的退缩,越发的缠绕了过来,男儿那明显的红根立了起来,在肌体的摩擦中深深的刺激着我,让我不可自抑的跟着缱绻起来。
  
  身上的里衣已经尽数除去,我轻轻回吻少阳的粉粉的嫩唇。少阳缠绕着我的身子越发的紧密,红根越发的肿胀,还在郁郁不得解的乱蹭。我脑海中仅剩的念头还在挣扎,用手稳住少阳,长吸了一口气,吐了出来,调整呼吸后,神智稍微的恢复道:“少阳——”声音在此生异常的沙哑性感。
  
  “翎儿,我两次成亲连洞房都没有进过就没了,翎儿,今晚你就娶了我吧,让我真正成为你的人!这是你欠我的!翎儿——这次我决不会再错过你了!——”莫少阳志在必得的说道,圈住我的双臂越发的用力。在水中的浮力的作用下,少阳轻易的翻转、磨蹭,我仅剩的意识,也快被他的挑逗消灭殆尽。
  
  “少阳,我们还没有行礼,总不能这么委屈你!何况这是你的初次,更不能在浴桶里吧!”我抵抗住身体激烈的波动,喘息着说道。
  “你今夜娶了我,就是我最大的心愿,浴桶又如何,床榻又如何?只要是翎儿,对于我来说都一样!”说完小手扶向我的丘陵地带不着边际的乱抓乱挠,让我身体深处陡的升起一股异样的暖流,穿透了我的整个身子。如此强烈的刺激下,我的身体越发的敏感起来,高涨的欲望冲满全身的每个细胞,将我仅存的可怜意识彻底泯灭……
  
  看着少阳执著的模样,两眼散发魅惑的光芒,整个小脸粉红透亮,尤其那粉红的嫩唇,柔软无比,男儿高耸的红根,正在使劲的摩擦我的敏感地。我怕是再也不能像上次在漠阳国,努力克制、挣扎的护着少阳的初次了,这次少阳将真的成为我的人……
  
  “好,少阳,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夫郎,我定不会负你的。”我认真的承诺道。
  少阳听到我的话语,激动的整个身子都颤抖了起来,喃喃的语道:“翎儿,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真正的妻主,我终于可以和你在一起了。”
  少阳圈住我的手更加的紧密,身上散发着处子的幽香,似乎时刻招唤着我。心随行动,我再也禁受不住如此的诱惑,借由水的浮力,轻轻一拖,引领投入无门乱串的红根,往前猛地一带,整个的、完完全全的纳入羽翼之下,心底突然得到了充实,身体也得到了片刻的安慰和宁静。
  
  “嗯——”在我的带领下,被纳入的少阳发出满足的呻吟。我重重的吐出一口气,一股酥麻滑过,再也控制不住,彻底的陷入了情欲的海洋……一片片水流从桶里涌出,在地上一圈圈的弥散开来……
  
  两人从桶内到床榻,芙蓉帐内一遍遍演绎着红萝之梦,绵绣帏里一幕幕上演着闺房之蜜……真正的是——水面鸳鸯同戏水,心头伉俪互交心。 雀屏射目奇女幸,绣幕牵丝淑男缘。
  
  圆月高挂,凤鸾双栖,反复诉说着人间最魅力的绮丽……
  
作者有话要说:人生四大悲:
久旱逢甘雨—— 一滴;
他乡遇故知—— 债主;
洞房花烛夜—— 隔壁;
晋江更文时—— 霸王。
花好月圆洞房夜~忍不住怒吼一声:~潜水的银出来~表再霸王偶的文~~
萌 情
  三月清晨,有些凉意。
  看着身边的佳人,我不由轻扯唇角。轻巧的起身,唯恐惊扰了他。
  我住的卧室是分三间,厅,耳房,卧室。卧室又有两个隔断,内房和里间,其实真正休息的地方是内房,里间只是供一般的歇息之用。
  
  推开房门,屋外站着几个侍人,早就备好了热水,我就在耳房内沐浴一番,昨日贪欲,使后背的箭伤有些灼痛,用水热敷了一会儿,才稍微有些好转。
  换上干净的衣物,收拾完毕这才回到厅内。看看沙漏,想必少阳也该醒了,吩咐了侍人,再备上热水。
  转身穿过里间,走进了内房,迎面碰上了一双痴痴守望的眸子,那眸子意识到我的到来,赶紧闭上,假寐。
  
  我悠然一笑,紧着几步上前,也不拆穿,只顾垂下双目,温柔的看着。
  一夜的缱绻,初经人事的少阳显得格外的动人。我用唇轻轻触着少阳的额头,看着少阳闭着眼睛,脸飞霞云娇羞的模样,我心中就无比的通畅,箭伤的灼痛感似乎减轻了许多。
  
  “陛下,热水已经备好了。”厅内响起了青姚的声音,只是听起来有些沙哑。
  “嗯,你们先退下吧。”我随口吩咐道。
  
  厅内静寂了一会儿,脚步声响起,听声音就知道青姚他们已经慢慢远去了。
  我看着少阳,手指抚摸少阳的面颊,轻声问道:“少阳,要为妻的伺候你洗浴可好?”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可以了,翎儿,大白天的怎可——?”少阳睁开眼睛,急急的说道,语音未落,已觉得不妥,便立马停住,双颊顿时染上一片绯色。
  
  看着少阳如此的模样,我心中泛起一阵疼溺,宠爱的笑了笑,道:“也罢,水备在里间,衣物就放在边上。你收拾好了来中殿,我等你一起用膳。”
  “嗯!”少阳顺从的点了点头,我低下头,又轻吻少阳的额头片刻,退了出去。
  
  走出里间,带上房门,出了大厅,来到了中殿。刚进来就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气压——一屋子的人都在中殿候着。为首的竟然是叶敏之。后面依次跟着的是孟隆玉,青姚,林慧之等人。
  
  见到叶敏之,我微微一愣,他这个时辰不是应该在处理朝政么?看来昨日的事情已经有人通风报信——告知叶敏之了。
  清晨就看着这一屋子的人,像是要兴师问罪的样子,我心里有了些不快,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对着叶敏之道:“哥哥,今日是你第一天朝议,这么快就结束了么?”
  
  叶敏之没有立即答话,神情甚是凝重。我余光扫了一眼,在场的众人表情各不一样。叶敏之是凝重,孟隆玉一脸平静,看不出喜乐,青姚则是低敛双目,脸上有些失落。林慧之一双慧眼紧紧跟着青姚,脸上揣摩表情半遮半掩,也算让人能够瞧个明白。余下的侍人们,感觉到气氛的低压,脸上有些惶惶。
  
  我心里低叹一声,我和少阳的欢好,对于众人的行动如此的重要么?
  正待发话,就听见叶敏之半责怪半溺爱的说道:“身子还没有完全好,你就——,你总该要爱惜自己啊!”言语甚是真诚,让我一时语塞。
  
  叶敏之说完还伸手递给我一盒药膏,道:“这是我向大师姐要来的药膏,你涂抹几日,往日服用的药也不可断了,这几日——可不能再——大动,自己也是深谙药理,该知道如何处理!”一席话将我刚刚的不耐打消的无影无踪,看着他既是责怪又是溺爱我的样子,我心中顿生羞愧,接过药膏,脸颊微微的有些发热。
  
  “好了,凡事多留意,这几日你怕是不能动身回去了,也是天意,让你多留几日,就好好帮助我处理朝政,毕竟你也是陛下!”叶敏之感觉到我的愧意,声音放的柔和了些,温声说道。
  
  “哥哥自己都有处事的才华,何况为帝许多年,那还要我来倒腾?”看着面色缓和的叶敏之,我的心也轻松了许多,笑着回道。
  “你既然插手整肃这个国家,闹到如今你可不能推卸责任了!怎么?你不愿意帮我么?”叶敏之微微扬眉问道。
  “既然哥哥你都这么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看样子,叶敏之是真的需要我来助他一臂之力,对于叶敏之这样的请求,我是义不容辞的。
  
  “好!午后你到我办公的地方来,明日你和我一起早朝!我还有一些政事先去处理。你把这药膏再涂抹几遍,记住:万不可再用大力了!”叶敏之当堂说出如此私密的话,惹得众人一遍又一遍的看着他,当然这些人除了——孟隆玉,他的脸还是平静如昔。
  
  叶敏之离开,带走一大帮的侍人、侍卫,中殿内顿时宽敞起来,光线也好了许多。
  孟隆玉来找我肯定有事情禀报,我退下了其他人。孟隆玉面对我而立,一言不发。
  
  “隆玉?”看着孟隆玉沉默,我忍不住叫了他一下。
  “洪琪?”孟隆玉轻轻的唤道,同时递给我一块玉佩,我认出那是我让孟隆玉,拿着纹样去雕刻的新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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