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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文的金色婚戒

_23 飞鸟鲨鱼(当代)
苏文抬头,对上大马看着自己的目光。大马闪烁了下道,“查出来了。”
杜杰挑眉,“结果?”
大马道,“萧硕那朋友牵的头,中间关系都断层了,我们也只能靠一点蛛丝马迹来推断。”
杜杰不耐烦道,“我要听结果。”
“付院长这次落实的罪名,没公开的一条,就是从事毒品的分销。”
欧亚的歌声戛然而止,看着大马道,“他?怎么可能?”
大马道,“这还都不确定,我和小C动用了所有人手,不出一星期就能有结果。毕竟付院长进回去的那批货也不一定是赵东海当时卖出手的。”
欧亚疑惑道,“付强那人我认识,很硬气,说他贪污还有可能,他怎么会进白粉?”
苏文忽然从杜杰怀中坐直道,“替人顶罪?”
欧亚问,“替谁?”
“付笛。”杜杰一字一顿道。
包厢气氛冷却了下来,众人一时也不知如何言语。欧亚忽然道,“付院长是个有骨气的男人,我一直很敬佩他。”
季海恶狠狠道,“那个和动物发生过一`夜`情的女人……”
杜杰竖起大拇指,“妹子!骂得好!”
苏文问杜杰道,“赵东海手里的股份卖出去了么?”
杜杰摇头,“现在控股方的签字都是赵建国。股份还在赵东海手里,出面的已经都成了赵建国。”
苏文想了想,道,“赵东海人呢?”
杜杰顿了顿,看向大马。大马也恍然大悟道,“很久没他的消息了!”
小C一拍大`腿,吼道,“好一个赵建国!连自己的老子都敢动!”
苏文看向杜杰,问,“如果现在是赵建国在做这些事的话,对你还有没有威胁?”
杜杰摇头,“基本上没威胁,除了那批货差点嫁祸到萧硕身上外。公司这边,大局已定,他就算狗急跳墙,狗腿也已经断了。”
苏文长吁一口气道,“那就好。”
烟火爆竹开始大批量销售的时候,各大超市也开始人满为患。
年三十一大早,苏文就扯着杜杰再次进了传说中的菜场——沃尔玛。
杜杰黑着一张脸推车,苏文一排排货价地看,一件件用品地挑。
很快地,推车成了一座小山。杜杰看着一车子从金龙鱼到花生巧克力和补品应有尽有盛况,道,“你确定我们需要买这么多?”
苏文回头看看他,耸肩道,“我只是觉得家里多放点这些东西会热闹一点。”
杜杰撇嘴道,“就我俩在家,要热闹干嘛?”
苏文愣了愣,方道,“我习惯了,这么多年一直是一个人过年。”
杜杰更委屈了,“你老说我人渣,王子卿比我人渣多了!”
苏文正往篮子里放了一盒三辉麦丰的面包,听了这话停住动作,道,“算了,都过去这么久了。我没怪他。”
杜杰磨牙。
俩人大包小包地拎着战斗果实,在人群中杀出一条血路,上了车直奔杜家大宅。
崔静萍还是那个姿势,坐着那张沙发,看着那套养生节目。
苏文笑着上前,给崔静萍倒了杯茶水道,“阿姨,我们回来了。”
崔静萍笑了笑,继续看电视。
杜鹏飞蹦蹦跳跳地过来,捧住苏文的脸亲得他满脸口水,道,“老婆,我可想你拉!为了等你来,我今天都没有回家吃年夜饭!”
苏文一脸镇定地在杜杰怨恨的目光中擦脸道,“你`爸爸妈妈呢?”
杜鹏飞委屈地扁扁嘴道,“他们在思密达国家!我才不要去!”
苏文诧异,问,“韩国?”
杜鹏飞道,“是啊!”
正说着,电视节目里换了个广告:某一年选秀节目冠军出身的X哥正潇洒地在台上劲歌热舞,那动作怎么看怎么像章鱼。杜鹏飞忽然叫道,“呀,X哥衬衫扣子扯松了!哎呦我非礼勿视!”
苏文莫名其妙看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这X哥是个女人……
杜鹏飞坐在苏文怀里,忽然回头问杜杰,“叔叔,你像我这么大的时候都在干嘛?”
崔静萍握住杯子的手忽然一紧。
杜杰看着自己母亲紧张的面容,忽然笑着坐在杜鹏飞对面道,“叔叔小时候,和现在可不一样。”
杜鹏飞眨着纯真的大眼睛问,“哪儿不一样?”
杜杰高深莫测道,“最起码那个时候,思密达还不是这个世界上的第一大国。”
苏文看了杜杰一眼,就听他继续胡诌道,“那个时候,专家是专家,教授也还是教授。而且腾讯也没有做出一个艰难的决定。那个时候……苏文还只是一枚受精卵……”
苏文:“……”
杜鹏飞似懂非懂地看着杜杰,沉痛地点点头,然后道,“我深刻明白了现在堪忧的情境。那时候,X哥还是姐姐……”
杜杰赞赏地拍拍杜鹏飞的脑袋,“孺子可教也。”
苏文:“……”
崔静萍一头雾水,不过嘴角总是忍不住地往上扯。
杜博彦穿着一身唐装棉袄从楼上下来,斥道,“你个不学无术的逆子,别把你侄儿带坏了!”
杜杰看看杜博彦,不置可否道,“逆子今年把杜氏在W市的营业额往上翻了三倍,真是对不住您老人家的栽培。”
杜博彦忽然笑道,“我打算明年把国内的生意全放你手上,你有多少把握抬高全国杜氏投资公司的营业额?”
杜杰坐正,微微思考后道,“翻番是不大可能,保证业绩没问题。”
杜博彦赞赏地点点头,跟苏文打了个招呼后,就去整顿那枯死了一半的菜园子。
杜杰忽然拉着苏文到楼上房间,把他扔进柔软的大床里。苏文诧异道,“你不会吧你?”
杜杰道,“就是这样的。”
苏文:“……”
杜鹏飞在楼下怒吼,“逆子!你给老子收敛一点!”
苏文一个激灵把杜杰踹开,往楼下奔,又被他逮了回去。
杜杰关上房门,把苏文摁在门上来了个长长久久的缠绵口水吻后,道,“兔子,你知道不,我以前谈不上恨我爸妈,但就是不想见到他们。”
苏文晕乎乎地,脸颊还因为刚刚的激情而泛着潮红,有些气息不稳道,“然后呢?”
“我现在忽然觉得他们就是我爸妈!”
苏文一巴掌甩过去,“你不废话么?”
杜杰没说话,忽然将苏文紧紧拥入怀中。
苏文闷在他怀里许久才道,“成长是一件带刺儿的事情,我们被戳伤那是必然的。杜杰,你快过生日了,知道不?按虚岁算的话,你过了年就三十了。”
杜杰反驳道,“才二十九而已!”
苏文耸肩,道,“这是大生日,到时候喊上你`爸妈一起过吧?”
杜杰再次把苏文按到自己怀里,充满期待道,“我有一个小小的愿望。”
“说。”
“那天晚上我可不可以不戴套……”
苏文顿时暴走,把杜杰扣在门前恶扁一顿后道,“行啊!不戴就不戴!你在下面我就答应你。”
杜杰:“郎君………………”
67、父子之间的距离
热腾腾的饭菜冒着香气上桌,苏文也跟只煮熟的虾子似的被杜杰牵上桌。
杜鹏飞色迷迷道,“老婆,你现在的样子真是秀色可餐啊!”
杜杰一巴掌甩杜鹏飞脑袋上,吼道,“闭嘴!”
杜鹏飞指着杜杰的鼻子跳骂,“你这个逆子!”
杜杰阴阴地看了杜鹏飞一眼,给苏文夹了一筷子上汤秧草,道,“杜鹏飞,你要是再废话一句,我就把你连夜送到思密达。”
杜鹏飞显然有些害怕。
苏文问,“小飞不喜欢韩国吗?”
杜鹏飞可怜兮兮地问,“那里专门产怪兽,老婆,你能保护我吗?”
苏文黑线,鄙视地看了杜杰一眼——你这个人渣,连小孩子都骗!
杜杰笑得温柔,又给自己夹了一筷子上汤秧草。
苏文对杜鹏飞道,“以后要叫我叔叔,知道吗?”
杜鹏飞委屈地扁嘴,愤恨地看杜杰。
杜博彦干咳两声,道,“食不言。”
杜杰瞟了自己老子一眼,道,“你真会装。”
杜博彦置若罔闻,也给苏文夹了一筷子上汤秧草,道,“吃吃,我自己种的。”
苏文惊讶,“叔叔挺厉害的!外面又没大棚,竟然也能种植作物?”
杜博彦:“……”
杜杰拍拍苏文的脑袋道,“还是食不言吧。我们孝敬老人的同时,记得给他们留点面子。这儿还有小孩,说谎不是好习惯。”
苏文点点头,有些抱歉地看了杜博彦一眼道,“叔叔,秧草很好吃。那个,您辛苦了。”
杜博彦:“……”
崔静萍优雅地吃着米饭。其实他们通常都是吃西餐,不过一来因为今晚是年三十,二来苏文今晚要过来吃,所以这顿晚饭被她吩咐了做成中式。
杜杰放下饭碗时,忽然道,“爸爸,赵东海的权力被赵建国架空了。”
杜博彦挑挑眉,显然他对那句“爸爸”很是受用。
杜杰道,“您觉得有什么问题吗?”
杜博彦道,“他既然敢架空他老子,就肯定不是个安分的下来的人。”杜博彦左手食指点着桌子,看着杜杰道,“你要小心。”
杜杰点点头,“我在美国时就注意上他了,容波也这么认为,我估摸着差不多就是这意思。放心好了,有大马叔在,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
苏文挑眉,但是在饭桌上,终究不能当着两位长辈的面扇他一巴掌。杜杰叹气,摸了摸苏文的头发道,“只是朋友,真的。”
苏文没说什么,直到饭后和杜杰上了汽车,才忽然道,“就不能不和他来往了么?”
杜杰看看苏文,想了想,道,“他在美国,不会突然跑来把我绑走,再说了,他也没那个胆子。”
苏文沉默,杜杰发动汽车,忽然道,“不如咱们交换,你不和王子卿来往,那我就不见容波?”
苏文炸毛,“我本来就和子卿没什么来往!”
“嗯哼,子卿?”杜杰斜眼看他,眼神里明晃晃写着——我不信。
“不信就算了!”苏文转过头看窗外,不理杜杰。
杜杰开车开到一半,小心翼翼地握住苏文放在腿上的手。“郎君,别生气。”
想他那么傲气的一个人,何曾低声下气过。想苏文那么心软的一个人,何曾真正对谁狠心过?
于是不到一分钟,杜杰单手开着车,苏文坐在副驾驶上研究杜杰的掌纹。
杜杰纳闷道,“男左女右吧?”
苏文理所当然地看着杜杰,“你不是贤妻么?”
杜杰总算明白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大年三十的夜晚,街边处处是爆竹声。闹市区一改往日的门庭若市,门帘卷起,整条街道都安静地蜷缩起来。大奔开进盛世小区,苏文原本飞扬的表情渐渐消失,换上了平时的温驯谦和。
相比起杜家大宅的热闹,苏家就显得有些冷清了。
滕丽娟还没完全康复,但已经能做些简单家务。苏文刚把礼品放桌上,就看到滕丽娟神采奕奕地走过来,那表情,就跟割掉的不是子宫,是纠缠自己许多年的魔物似的。
“哎呦,回自个家里,还带什么礼物呐?”
苏文礼貌地笑了笑,道,“应该的,阿姨。”
苏明生走前来问道,“再吃些饺子?”
苏文也留着肚子,就点头道,“行。”
苏玲玲本来在房间,听到他们动静才窜了出来,抱住苏文胳膊道,“哥,你年假放到几时?”
“呃,不多,就七天。”
苏玲玲点头,兴高采烈地去厨房帮忙下饺子。
苏文刚坐在沙发上,就听苏明生道,“玲玲挺喜欢你。”
苏文想回话,杜杰却坐在他身边,搂过他插嘴道,“如果这姑娘耳根子够清静,她更早的时候就会喜欢这个哥哥。”
苏明生抿紧嘴唇,没说话。苏文笑着打哈哈,“爸,没这说法,玲玲刚上大学,摆脱了高中那压力,变活泼很正常。”说罢顺手扇了杜杰一巴掌。
滕丽娟笑盈盈地走出厨房道,“可不是?那会儿我家姑娘都是起早贪黑,大冬天的五点半就得起床。咱为她操了不少心。”
杜杰瞥了滕丽娟一眼,忽然问,“兔子,你高中时早上几点起床?”
苏文想了想,道,“也差不多吧。”
杜杰问,“那每天都吃什么?”
“唔,早上不一定吃,中午在食堂吃,晚上自己做。”
苏明生沉默不语,滕丽娟闪进了厨房。
杜杰把苏文搂在自己怀里,摸着他的脸道,“没事儿,现在不都我做给你吃么?不经历些狗屎样的日子,怎么知道现在的生活是天堂?”
苏文眨了眨眼睛,这才反应过来杜杰是在膈应苏明生他们呢。
但是杜杰说的偏偏也没错,的确现在的生活像天堂,的确他是照顾着自己三餐的。如果说之前在苏家时那种若有若无的依恋是TXT格式,那么现在和杜杰在一起产生的那种习惯,便是EXE格式——只读的,不可更改。
想到这,苏文会心地笑了。
饺子上桌,苏文蘸着醋咬了一口,味道还行。他笑着对滕丽娟道,“阿姨手艺还是那么好。”
滕丽娟双眼一亮。
杜杰不动声色地看了看苏明生,后者继续吃饺子。
苏玲玲朝苏文道,“哥,我男朋友说想给你带些礼物。”
滕丽娟忽然扔下筷子,呵斥道,“不像话!一个女孩子家乱承认什么男朋友!”
苏文莫名其妙,“阿姨,卫昆不是玲玲的男友么?”
苏玲玲看了苏文一眼,眼眶有些泛红。
滕丽娟皱眉,随即又展颜对杜杰笑道,“杜总认识的人多,您看玲玲年龄也不小,能不能帮忙介绍些什么人?那什么卫昆真的和咱们家没关系,都是他死缠着我们玲玲。”
杜杰皱眉,犹豫着要不要发作,毕竟这是苏文家,他一而再再而三地给面子,不代表他没脾气。他原先的生命里最憎恶那种淡漠亲情的人,现今的生命里他最憎恶伤害苏文的人;好么,这个不完整的死女人,两样都占全了!
杜杰正调整面部表情,打算一展雄风时,旁边的苏文放下筷子,面无表情对滕丽娟道,“我见过卫昆,人不错,和玲玲的感情也好,阿姨是觉得哪里不满意?说出来我们讨论讨论。”
滕丽娟噎住,总不能说对方家里太穷,她看不上吧?眼珠子转了转,滕丽娟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玲玲将来的归宿,当然还是要听取我们的意见。老苏,是吧?”
滕丽娟的杀手锏就是苏明生,每次一搬出苏明生,苏文大多都会服软。
苏明生吃饺子的嘴顿了顿,才把食物咽下去,道,“今儿年三十,这事以后再说。丽娟,你少说两句?”
滕丽娟再次语噎。
苏玲玲忽然放下碗筷,站起身道,“我饱了,先回房了,哥,你们慢慢吃。”
滕丽娟忽然嘶叫,“你这死丫头!大年三十的非找不痛快是吧?我就知道你是来讨债的,你非得气死我才安心是吧?”
苏玲玲没理她,“砰”地一声把房门关上。
滕丽娟忽然捂住肚子,脸色发白。
苏明生紧张地站起身坐到滕丽娟身旁,扶住她问,“怎么了?刀口疼?”
滕丽娟废力地喘息了一会,才慢慢平复呼吸道,“没事儿了。”这才脸色好转,她便又转向杜杰道,“小杜啊?你看咱也不是外人,我这称呼就擅自改了,以后一家人要多聚聚,玲玲的事儿,你还得放心上,啊?”
苏文皱眉,忽然烦躁地扔了筷子。
自从和杜杰和好后,自己这脾气是日益见长了。
杜杰面无表情看了滕丽娟一眼,问苏文道,“怎么了?”
苏文摇摇头,坐沙发上去看电视,杜杰赶忙跟上。
春晚里主持人正热情洋溢地说着新年颂词,苏文的心里却郁结地很不是滋味。
杜杰揽住他的肩膀道,“别难受,这儿又不是咱家。”
苏文脸色很差地点点头。
苏明生上前,正好听到这句话,怔住了脚步。
滕丽娟一人孤零零地在饭桌旁吃着饺子,偶尔瞟杜杰他们那方向一眼,满脸的骄傲和喜色。
苏文转头,看见苏明生有些落魄的表情,忙问道,“爸你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苏明生摇摇头,走到苏文另一边坐下,苏文的关心不做假,打从心底里,苏文是一直在乎这个父亲的。苏明生忽然想对这个亏欠的儿子说些什么,想了许久,开口道,“你妈是苏州人,开春的时候,抽空去那儿看看吧?”
苏文惊讶,“苏州?”他和杜杰对视一眼,杜杰愧疚地低头。
苏明生点点头,“苏州昆山。”
“那……”苏文舌头打结半晌,才道,“妈……妈她还有什么亲戚吗?”妈妈这个词语,太过生疏了。
“没了,她从没提过父亲,你外婆也很早就过世了。”
“哦”苏文表示明白,话题便就此结束。
苏文明明就坐在自己身边,苏明生却觉得两人之间隔着千山万水汪洋大海,很长的距离,就算是愚公都跨不过去的距离。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预计还有几万字就要进入尾声了,下面考虑开始番外。
目前考虑中的就是娘娘的番外,CP之一:娘娘和欧亚;CP之二:娘娘和举重女;CP之三:娘娘和玛丽苏。如果是CP3,我就征求广大人民群众的意见,塑造小攻或小受。但其实俺滴心里是支持欧亚的啊~~(*^◎^*)
大年初一
大年初一,苏文缩在暖和的被窝里,整个人呈婴儿状。
杜杰醒来第一件事就是亲他一下。如果能亲醒了是最好,如果没醒,杜杰就安安分分地爬起床去做早饭。苏文皱了皱眉毛,把脸埋到枕头缝里去。于是杜杰乖乖地起床,裹着件睡衣去洗漱。
上大号的时候,杜杰深深地觉得天气太冷,以至于马桶盖冰凉。
所以擦完PP后的第一件事,他是去翻储物柜,他记得冬至的时候,苏文给家里买过一个马桶垫。
储物柜打开,“哗啦啦”一声,杜杰被一堆纸砸了满脸的灰,最后“咚”地一下,掉下了一本硬皮抄,某个角很残忍地戳在杜杰的脑门上。
杜杰捂着脑袋捡起一看,竟然是满地的苏文。
有笑的,有扁嘴的,有举起枕头作砸人状的,有睡着的,有看电视看得全神贯注的。
杜杰看到署名的时候,王子卿秀气而飞扬的字体着实让他不爽了一下。
他的不爽倒不是在于苏文保存着这些画,毕竟那种心情,他也理解。他最不爽的是,王子卿的字比自己好看!!
杜大少从小在美国长大,那中文写得,除了杜杰俩字,其它统统惨不忍睹。
杜杰用充满嫉妒的心情打开硬皮抄,猛然发现这是苏文的日记。
他看了看在床`上熟睡依然的苏文,又看了看无意翻到的某页上,娟秀的字体,果断地选择无耻偷看。
时间是两年前。杜杰算了下,苏文那会儿应该是大二吧。顿时狼眼绿光湛湛,满脑子就是一穿着白t恤温和漂亮的少年苏文形象。可是刚看了第一句话,杜杰就不淡定地黑了脸——
昨晚做梦,醒了好几次。我梦到子卿。
我在找他。梦里面的天黑乎乎的,好像在下雨。后来我在公园的桌球室里面看到他。可是什么都没来得及说,他便走了。
于是我继续找他,找了一夜。
我很着急,贯穿了我整夜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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