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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文的金色婚戒

_22 飞鸟鲨鱼(当代)
杜杰半死不活地哼哼,“累啊……”
苏文跟着就给了他愤怒的一巴掌,“累你还……还……”
杜杰慢慢爬起来穿衣服,顺手搂过自家小白兔亲了一口。
俩人刚穿戴整齐,季海和伍方就到了。苏文看着伍方脑袋上万年不变的那顶绿帽子,深沉地叹气。
俩人一起在沙发上看电视,季海和杜杰在厨房里忙活。
伍方笑道,“我们的媳妇都很贤惠。”
苏文看了看伍方无名指上的钻戒,默默点头。不知为什么,对着伍方,他总是习惯性地沉默。苏文本身就是安静的人,自从跟杜杰在一块后,才跟着整个人都起了变化。所以现在跟欧亚他们在一起聚会,也不再显得言辞拙劣。就算遇见了昔日大学时那些人,也不再自卑。只有对着伍方,他仿佛还是那个高中时坐在教室后排,每日乖乖地帮老师收发作业本的清秀男生。
苏文知道,那是因为时间在伍方的身上定格了。
伍方看了会电视,忽然道,“苏文,我现在特想打篮球。”
苏文愣了愣,随即起身,去床边的架子里拿了篮球。“楼下有场地,我们去楼下,我打给你看好不?”
伍方点点头,苏文弯腰把他抱上轮椅。现在这个时候,能让他少动一点是一点吧。
伍方坐轮椅上忽然指着茶几上散乱的CD问,“这是什么?”
苏文愣住,嘴巴张了张,道,“我……我和杜杰看的。”
伍方奇怪地看向苏文,没说什么,苏文头顶冒烟地推他去玄关处换鞋。
其实作为一名正常上过大学的男生,伍方很想跟苏文解释,GV和A`V是不一样的,他和杜杰借错片子了。
化雪的冬日,尽管晴空万里,一阵冷风依旧让人浑身止不住地哆嗦。苏文不放心伍方的身体,又将自己的羽绒服解下来给他裹上。伍方被捂得严严实实坐在篮球场边,苏文浑身哆嗦地在篮球场起跑、跳跃。
伍方笑着大声道,“你怎么那么像一只猴子?”
苏文横了伍方一眼,“天太冷,技术太差。不带你这么嘲笑我的。”
伍方道,“你投篮的时候把手再放低一点,跳的力道再大一点,要凝神盯准了篮筐,再试试。”
苏文照着做了,阳光下一个跃身投篮,就听“哐啷”一声,篮球正中篮筐,掉在地上雀跃地弹跳不止。
苏文转身,朝身后比了个V的手势,笑容灿烂。伍方也在阳光下跟着笑,忽然指着苏文的身后道,“那儿有个人一直在看你。”
隔着铁丝网,王子卿只穿了件单薄的风衣。苏文皱了皱眉,这可是零下二十度的天气。
王子卿绕过网进了篮球场,跟伍方打招呼道,“你好,我是他大学同学,王子卿。”
苏文走上前,看着和王子卿握手的伍方道,“不,他是我前男友。”伍方愣了愣,没说什么。
苏文笑得坦然,对伍方道,“我就是被这家伙硬生生拐上这条道儿的。”
王子卿低头没讲话。苏文问道,“你怎么忽然来这了?”
王子卿指指不远处的车,“来谈生意,知道你住这,所以来看看你。最近怎么样?”
苏文耸肩,“挺好的,就那样。杜杰回来了,伙食应该可以改善不少。”
王子卿先是皱了皱眉,“杜杰从美国回来了?”接着又沉默了。
其实根本没有什么生意,其实只是想看看他。这么冷的天,穿再多衣服还是觉得冷,他只是在早晨的阳光中忽然想起当年为自己扣着纽扣的苏文。
苏文点头,看了看王子卿脸色,笑道,“别这样行么?搞得我好像很对不起你一样,明明是你甩了我,怎么跟我欠了你一屁`股债似的?”
苏文说罢拍了拍王子卿肩膀,“子卿,我又擅自把我们的关系理作朋友了。好歹认识一场,没必要闹得这么僵吧?”
杜杰下楼来喊俩人吃饭,老远就见着王子卿也在那儿,在门口听了会,终于很不爽地开口,“的确,没必要闹得这么僵。王先生,上楼一起吃顿饭?”
王子卿和苏文齐齐回头。王子卿摇了摇头道,“不了。”
杜杰挑眉,“那不送,慢走。”
苏文把球递给杜杰,这才发现他还穿着喜羊羊的大围裙,那是他做饭时专用。顿时心里暖洋洋的。
苏文对王子卿摆摆手,“路上小心,我们回去了。”说罢便推着伍方,和杜杰并肩往楼里去了。
伍方在电梯里抬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气压有点低,但是病人最大,于是伍方不怕死地开口,“苏文,你老婆吃醋了。”
杜杰怒:“我是他老公!”
苏文摸了摸杜杰的头发,道,“贤妻乖,别闹脾气。”
杜杰鼻孔里直冒烟。
一顿饭吃得和乐融融。杜杰直接把青椒炒鱼片放到苏文面前,滑溜溜白嫩嫩的鱼片很快被消灭一大半。杜杰摸了摸苏文的耳朵,道,“你慢点吃,至于这样么?”
苏文嘴里塞满食物,鼓着双颊道,“好吃,太久没吃了!”
杜杰宠溺地揉乱苏文的头发。这个人是他的最珍贵的宝贝,谁敢说不是呢?
季海正拿筷子点着一盘玉米炒松子,“这是水果玉米喔,很甜的,我猜得到你喜欢吃!哇哈哈,老婆我牛`逼吧?”
苏文抬头也跟着笑,下一秒,笑容凝固在脸上,手中的勺子“哐啷”一声,掉在地毯上。
伍方也在笑,如果鼻血不流得那么汹涌的话,看上去还是很温暖的。
季海抬头看了看,很有经验地从纸筒里“刷刷刷”抽出一长串纸,小心翼翼地帮伍方揩拭着。季海不回头地对身后的俩人道,“我包里有药,黄色的三粒,白色的半粒。”
苏文有些愣神,还是杜杰去取了药,倒了温水递上。
三人看伍方鼻子里塞着纸条,慢悠悠地把药吃了。
伍方愧疚地看着被染红一大块的桌布,脸色透出一种不健康的枯白,“对不起啊,弄脏了。”
季海轻轻地拍了拍伍方的手,问,“下次疼的时候要说出来,别忍着。”
伍方点了点头,剧烈的喘息终于有些平复。
杜杰拿布垫铺在伍方面前的桌上,一桌人继续吃饭。大家都有些沉闷,伍方过了半晌才道,“你们……你们别不说话,太安静了。”
季海给伍方盛了碗炖蛋,道,“快吃吧,吃好了我送你去医院注药,再压制一下。”
伍方笑了笑,道,“好。”
俩人送走伍方和季海,窝在床`上睡午觉。
苏文不停地翻身。杜杰强硬地把他抱在自己怀里,道,“没事的,别怕。”
苏文忽然问,“你白细胞多不多?”
杜杰失笑,拍拍苏文的脑袋,“你说呢?要不我给你证明证明?”说罢他将苏文压在身下,道,“最好的一振雄风的方式!”
苏文黑下脸,甩了杜杰一巴掌,“滚一边去,我得睡觉,困死了。”
杜杰乖乖地躺到一边,让苏文枕着自己的臂弯。苏文搂住杜杰的腰,靠着杜杰道,“那块地最东边的楼盘建得差不多了,我打算设计成剧院,你看行不?”
“随你,我的小兔子办事,我一向放心。”
“下周一我跟你去创源那边看看,我这里送上去的报案一直批不下来。”
杜杰拍拍苏文脸颊,“我人在美国呢,怎么给你批啊?不过你跟我去看看也好,总不能让他们连老板娘都不认得。”
苏文又抽了杜杰一巴掌,这才慢慢入睡。
项目工程第一期终于进入了尾声,苏文递上去的全方面策划案也被杜杰通过。杜杰万万没想到当初靠在大学巷弄里沉默的苏文竟有这种潜力,跑郑吴雨那去要了好几回人,都被扫地出门。最后还是苏文一句“你烦个什么劲?我的不就是你的?”,杜杰这才平息了心底的哀怨。
转眼,就到了春节。
年终总结大会上,苏文头疼地看着人事大叔读着开幕语。此人普通话极不标准,在座众人皆面部表情抽搐,“XXXX年,系(是)我公司五年战略规划滴(的)第一年,债(在)这一年里,我们债(在)郑肿(总)经理的带领下,分别拓展了娱乐产品和房地产开发两个领域。……房地产这一块,债(在)我们苏助绞尽奶(脑)汁的深思熟虑下……”
郑吴雨正在喝水,忽然猛烈咳嗽起来。
苏文满脸黑线……
会后,杜杰一个电话召唤两人一起回去吃饭,苏文这边刚答应,郑吴雨去取车。手机又不甘寂`寞地震动起来。
苏明生在电话那头问,“大后天过年了,你年三十回来过不?”
苏文诧异,要知道他已经整整三年半没在家里过过任何节日。往年的春节他都是象征性地买些东西,在年初一的时候带回去看一下,便匆匆离开。所以这会儿苏文仍是非常震惊的,苏明生被李刚附体还没恢复呢吧?
“呃,我已经跟杜杰约好,要去他家。”
苏明生不高兴了,“年三十的不回家,你怎么跑别人家去过?”
苏文莫名其妙,顺口就问道,“爸爸,杜杰不是外人吧?”说罢苏文就后悔了,恨不得扇自己两个嘴巴子,于是补救道,“爸,我是真答应了杜杰要回家。要是知道您喊我回去,我就作其它安排了。这样吧,我们后天吃完饭之后再回去,时间晚一点,大家一起看看春晚,行么?”
苏明生被苏文自然出口的“回家”和“回去”说得一愣,“行,就按你说的吧。早些回来,我让你阿姨准备些饺子。”
“恩,让阿姨注意身体。”苏文很客套地说完,就挂了电话。
公司大门口,郑吴雨在车上按了下喇叭,苏文快步走过去坐上了副驾驶。郑吴雨看着苏文刚挂掉的手机,挑眉道,“杜杰那么等不及?是等不及你回去,还是等不及我啊?”
苏文面无表情,“不好意思,让您失望了,我爸的电话。”
郑吴雨忽然道,“你这个态度,我本来还打算给你发年终奖呢,现在要好好考虑下了。”
苏文双眼闪闪发光地看着他,“难道你不觉得今年的营业额上涨我功不可没吗?”
郑吴雨耸肩,发动汽车,道,“当然,看在你绞尽奶汁的份上,多多少少意思点咯……”
苏文恼羞成怒,恶狠狠地盯着娘娘得意的侧脸,恨不得能盯出个洞来。
郑吴雨拍拍苏文的脑袋,“别这样看我,我会误解你对我有非分之想。”
苏文咬牙切齿吐出几个字,“我要奖金。”
娘娘乐呵的笑声在高架上传了一路,也没有停歇。
65、圣母总是博爱的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意外没更,不好意思~~赔罪赔罪啦!!
年终各项会议在几天后全面结束,行政人事部紧锣密鼓地安排了休假。最后一天分发完礼品,大家都喜气洋洋收拾东西离开,分别跟在楼道口检查最后设施的苏文打招呼。
苏文扬着笑脸送走大家,长呼一口气,回办公室收拾自己那份。
公司人员已经寥寥无几,最后几个女职员红着脸来苏文办公室招呼道,“苏助,新年快乐,来年再见!”
苏文点点头,“新年快乐。”一瞬间公司似乎只剩下自己一个人,连在办公室走路也能听见回音。
“你还没走?”
苏文闻声抬头,发现郑吴雨靠在门框上看着自己。
苏文点点头,道,“得确保公司一切安全啊。我可不希望过年的时候公司被偷窃或者由于电源没完全切断发生火灾什么的。对了,你怎么还不回家?”
郑吴雨耸肩,“我家人都在美国,我晚班的飞机,这儿离机场近,不值得回去等了。”
苏文又打开刚关掉的暖气,道,“我陪你等吧,反正今天杜杰要陪公司的人聚餐。”
郑吴雨看看百叶窗外黑漆漆的办公室,忽然道,“平时这里热热闹闹的,我嫌他们吵。现在都走`光了,我又觉得太安静。”
苏文正美滋滋地缩在沙发上欣赏自己的工资卡,听到这话,抬头道,“人总是怕孤单的,但是孤单久了又会习惯,又会拒绝嘈杂。所以人啊,俩字,矛盾!”
郑吴雨坐到苏文身边,让苏文把脚搁在自己腿上,道,“记得你跟杜杰分开的那段时间么?”
苏文眨眨眼睛,沉默。
郑吴雨道,“他当时跟你说分开,又从我身边走过去的时候,是这么说的。”
苏文感兴趣地看着郑吴雨,就听老总道,“杜杰说:他是我的人,如果动了他,就算是你我也不会手软。”郑吴雨耸肩,“这是原话。”
苏文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总觉得这样对自家老总很不公平。他扁了扁嘴道,“杜杰就是个人渣。”
郑吴雨笑,拍拍苏文的脑袋道,“我不怕他。他在乎你倒是真的。”
苏文收起手中的工资卡,道,“我知道。”说完又补充一句,“他也在乎你,你肯定也知道的。”
郑吴雨“啧啧”两声,道,“我们可真肉麻。”
苏文展颜笑了,踢了踢腿道,“我腿酸。”
郑吴雨按着他的小腿,一节一节地捏着。苏文舒服地眯着眼,昏昏欲睡。郑吴雨转头,就见着苏文半睡半醒的表情,顿时心里某个地方似乎被针刺了下,渗出细细的血珠来,却不疼,只是无尽的麻痒。鬼使神差,他就这么俯下`身,嘴唇对嘴唇。
苏文第一时间睁开眼,抬起的手摆着准备揍人的姿势,却在眨了两下眼皮后,渐渐地把手放了下来。
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按理说,这个时候他肯定应该推开老总,然后找一个不是很尴尬的理由让双方都有台阶下。可是此刻距离那么近,近到他睁眼,就可以看见郑吴雨颤动着的睫毛。像是小时候在大院花圃里抓到的蝴蝶,捏住了翅膀,顽皮的孩童用力地甩两下,再看向手中时,蝴蝶已经没有生命,触角没有生气地耷拉着。
等苏文怀念完那只蝴蝶,嘴唇上的温度已经消失,郑吴雨双手撑在两旁,俯视着自己道,“苏文,谢谢你,这个新年礼物真好,我决定给你加奖金。”
苏文无语,想打人偏又出不了手,拳头握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终只是面无表情道,“这次算了,下不为例啊。”
郑吴雨起身,把苏文也拉着坐起来,道,“我快忍不住了。”
苏文摆摆手,“忍不住也得忍着!世界上那么多男人,还有那么多女人,你别认太死。树和森林的故事总听说过的吧?”
郑吴雨点点头,忽然道,“咱们走吧,我先送你回去,再去机场。”
苏文定定地看了看他,才点头。关了空调,给大门落了锁,苏文跟在郑吴雨身后进了电梯。
一路上聊着公事,气氛也不显尴尬,苏文在路边高层的窗户倒影里,看到大片大片海蓝的天空。他忽然说,“老总,实在不行,明年就跟那举重的姑娘在一起吧?”
郑吴雨看着前方的路冷冷道,“奖金没了。”
苏文耸肩道,“对了,今天刚收到的通知。明年新货上柜的时候,质监局会派人来检查。不过我们的货没什么问题,再加上欧亚在那边看着,应该没事。”
车子在红豆入口停下,苏文正准备下车,忽然手机响了。杜杰在那头问,“郎君,在哪呢?”
“老总车上。”
“恩?”杜杰在那头跟身边人交代了句什么,才对电话道,“我这边忙完了,今晚一起吃饭吧,对了,小雨是今天的飞机?”
苏文唏嘘,“哇,你这也知道啊。”
“废话,三年了,不都这样么?你们在哪?我们一起送他去机场。”
苏文顿了顿,看向郑吴雨道,“杜杰说我们一起送你去机场。”
郑吴雨没说什么,点了点头。苏文道,“我们在红豆门口等你。”
杜杰很快赶到了,许慈把他车开到停车场去停了,杜杰搓着手上了郑吴雨火红的跑车。
“老规矩,待会你上飞机了,车留给我带回来,就放我这。”
“恩,”郑吴雨点点头,发动汽车。
苏文觉得奇怪。这么一团乱线般的关系,三人同处一空间,却没有丝毫不适。杜杰从后座把手伸过来,习惯性地摸了摸苏文的耳朵,用他的话说就是:这耳朵摸着,有安全感。苏文看向郑吴雨,见他也是一脸坦然。仿佛少了杜杰,他们的关系就会变得很奇怪。当然杜杰来了,关系依然奇怪。只是似乎,不像刚刚那么无措、那么别扭,就像大门终于“咔哒”一声,落了锁般的安心。
直到郑吴雨上了飞机,苏文那种在杜杰身边就忽然冒出来的手痒终于找到了寄托。看着杜杰捂着脑袋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苏文心里那成就感,别提多满足了。
晚上苏文一个电话,召唤了欧亚和季海一对,小小的公寓顿时拥挤起来。欧亚坐在地毯上盘着腿忽然道,“苏文,你老大呢?”
苏文和杜杰围着围裙正在厨房忙活,听了这话头也不回道,“他回美国啊,陪家里人。”
欧亚没回答,季海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会,忽然捏着伍方的鼻子道,“老公,我们今晚去哪一家开`房?”
欧亚猛地把刚塞进嘴巴的薯片喷了出来。
季海继续和伍方没目的地胡诌着,“唉,你还记不记得江姐?”
伍方眨了眨眼睛,忽然笑起来,笑得快岔了气才停,道,“怎么不记得。她那个牙齿……”
“嘿嘿,还记不记得那会儿我和她同桌?她好像还跟老师打小报告说你给我情书?”
伍方笑着点点头,“是的,她还暗恋苏文……”
杜杰忽然从厨房跳出来,“什么人!老子去灭了他!”
季海摆摆手道,“瞎紧张个什么劲,滚回去做饭!”
苏文拿着锅铲子探出脑袋,“得了,早八百年的事你们都记得,要是不说我都忘了。”
季海“啧啧”摇头,“龅牙妹啊,还记得当年那丑女把苏文堵在巷子里表白……要不是我及时赶到,我哥都快被吓哭了。”
苏文尴尬道,“那天光线不好。她的牙套一直在发光,我真不是故意的……”
季海“哼”了一声道,“这女人比付笛还可恶。够丑够自恋,凤姐见着她都该惭愧。”
说到付笛,欧亚忽然转头道,“付院长一审完毕,败诉了。五年缓刑,付家倾家荡产给他换来的缓刑。”
苏文回了厨房做饭,拒绝讨论这个问题。欧亚不清楚情况,所以继续道,“那叫付笛的姑娘,我见过几次。挺本事的小姑娘,要不是她,她爸没那么快出来。”
季海叹气道,“大学那会儿,没想到她会变成这样的。对了,王子卿和她结婚没?”
欧亚惊讶道,“他们早退婚了,你不知道?”
季海白眼,“我怎么可能知道。算了算了,王子卿这个人,哎,哥,我发现我越来越觉着他不上道了。”
苏文在厨房里沉默地洗着一篮子菠菜,没做声。
杜杰从身后搂住他道,“你同情心太泛滥了。”
“没有。”
杜杰挑眉,“你和王子卿在七里凤凰见过面,不是嘛?”
苏文转身怒道,“你监视我?!”
杜杰道,“我只是让人照顾你的安全,你胆子不小,敢和赵建国叫板。”
苏文皱眉道,“难不成就让子卿……子卿那样被他欺负么?”
杜杰冷笑道,“他就算被人阉了,都不关你的事。”
苏文忽然用力丢了篮子,甩了杜杰一脸的水。
杜杰和苏文对视半晌,泄气地搂过红眼小白兔拍着他的背道,“行行行,你是祖宗,别生气。不过答应我,别和王子卿扯上联系,行么?”
苏文闷闷道,“他对我来说不是不重要的。”
杜杰动作顿了顿,才继续拍着苏文的背,道,“我只是想你安全点。”
“恩,”苏文抬头看着杜杰道,“他不会伤害我的。你也别多想,我真对他没什么旧情,就是看着他被人糟蹋,心里有些放不下。”
杜杰点点头,握住苏文被冷水浸得通红的双手。
66、生日愿望
一席人吃饭的时候又提到了付笛和林海琼。季海语不惊人死不休,“付笛起码还是个敢作敢当的。林海琼那娘们,一整天就跟在付笛后面,跟她屁`股上的痔疮似的。我从来没见过装逼装得如此浑然天成的人。”
一桌人除了被呛到的欧亚,见怪不怪地继续吃饭。
杜杰笑道,“我也从没见过你这样骂人骂得出口成章的。”
季海诧异道,“你没见过?真没见过?”
杜杰摇头。
季海道,“难道你从来不照镜子的吗?”
杜杰:“……”
苏文忽然道,“你现在那家公司做得怎么样?”
季海看了看伍方,道,“早辞了。”
苏文了然,季海的确请假次数过多,而假期的全部时间,她都耗在医院了。
杜杰看看季海,“我们这的法务合同期快到了,你有没有兴趣来?”
季海眼睛一亮,随即又黯淡下去,道,“不去,我没经验,万一出了什么差错,你把我哥甩了怎么办?”
杜杰气急败坏,“不可能!”他一把搂过正在啃排骨的苏文道,“我像是这么禽`兽的人吗?”
季海、欧亚:“像!”
伍方安静地往嘴里塞饭,默认。
苏文看着杜杰眨眨眼睛,默认。
吃完晚饭,一群人在杜杰的提议下杀去了“保险柜”。
萧硕很猥琐地领着一群“失足青年”进门,就看到苏文瞬间黑下来的脸色。
“杜杰,你平时来这边,都这样吗?”
杜杰惊恐地摇手,频率堪比180码的汽车发动机。
苏文不说话,闷闷地灌着七比一对出来的果酒。杜杰对着萧硕阴阴`道,“还不滚?”萧硕带着一帮“失足青年”屁滚尿流。本以为工作积极一点可以讨回老板的欢心,无奈真的是才下眉头,又上心头……
杜杰梨花带雨道,“郎君,你要相信我,我当年只是很傻很天真……”
苏文冷冷地瞥他一眼。
不一会,大马带着小C也进门。大马对着杜杰恭敬低头道,“杜总。”
小C早就窜到苏文身边,摸了摸他的头发问,“呦这是怎么了?小崽子欺负你了?”苏文面无表情地看杜杰一眼,没回答小C的话。小C意味深长地瞄着杜杰,笑得那叫苏文浑身发毛。
苏文朝大马招手道,“过来坐。”
大马看了看杜杰的脸色,坐到了苏文的另一边。
于是杜杰孤零零地坐在了沙发的最边上。苏文佯装不见地喝了半瓶果酒后,心软了。
苏文刚和大马换了个位置,就被杜杰抱了个满怀,大马也终于如愿以偿地搂住了小C。季海看着两对,忽然一把搂住了身边的伍方,伍方苍白的病颜腾地变成了熟虾。
欧亚看看四周,郁闷地点了首单身情歌。
苏文窝在杜杰怀里继续俄罗斯方块,就听杜杰道,“那批货到底查出结果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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