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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相逢之战国之恋

_7 Vivibear(当代)
  MYGOD!我当时只觉一股冷气往上冲,倒退了好几步。
  里面居然是个人头!一定是今井义元的。。。。。。。。
  我的胃里立刻波涛汹涌,把昨天吃的东东也全都吐了出来,我抬起头,怒视着信长。
  织田信长这个世间第一变态!居然和我分享这个,天哪,杀了我吧。
  他似乎对我的反映还有点诧异,“小格,你不想和我分享这胜利吗?”他居然还一脸无辜状。
  死变态,我在心里默默的骂了他N遍,只是没空搭理他,继续呕吐中。。。。。
  他忽然坏坏的笑了起来,道:“原来小格这么害怕这个,哈哈哈。”他笑得越来越大声,越来越张狂,从没见过他这么得意的笑。
  哼,织田混蛋,今天算你走运,我骂不了你,唉,继续呕吐中。。。。。。。过了几天,信长在天守阁宴请众家臣,庆祝胜利。这几天我吐呀吐呀的也吐习惯了,只是好象吐得有点虚脱,什么也吃不下。
  “我怕你饿死,就没人服侍我了。”想到他的话,不由气上心头,哪有这么劝人吃饭的。
  今天大家都是兴高采烈,也是,大危机解除了,还一战成名。尾张一国从此无人敢于小视。
  我望了一眼四周,忽然身子一震,居然看见了前田利家!他回来了,他一定是参加了这次的战役,真是太好了。他抬起眼来,也看见了我,一愣,接着对我微微一笑,他的笑容还是那么温暖,眼神还是那么温和,一点也没变。
  他身边坐着良之,有些远,我看不清,但良之的脸色似乎很差。
  佐佐成政的神色也不怎么好看,听说他大哥政次在这场战斗中战死了。我又看了看身边的信长,他正看着那些家臣又歌又舞,脸上却是一种奇怪的神色,嘴唇也紧紧抿着,眼神还有丝怒气,看这样子,好象要发飙似的,可是这个时候他应该高兴呀。
  “笑什么!有什么可高兴的!咱们砍下义元的首级以后,还不是猴子一样逃回来了吗?”
  果然,信长忽然破口大骂。这个男人真是太难以捉摸了。
  众家臣们立刻安静下来,吓得不敢再笑,可信长还是一张臭脸道:“怎么了,有什么不满意的吗?!继续唱啊,跳啊,让我高兴高兴。”
  我翻了翻白眼,这男人有时翻脸比翻书还快。
  他接着又道:“我们的目标是平定天下!做人就是这样,要随时可以笑,也要随时可以哭。打仗也一样,如果执着于兵法,一定会失败的,重要是揣摩人心。你们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尾张。西边有京都人,东边有乡下人,不了解京都人骄傲的心理,不明白乡下人固执的心态,说什么平定天下?!现在只消灭了一个今井义元,路还很长!”
  家臣们连连称是,我看着他。他的目光炯炯,眼神中充满了-----野心。他的心里已经开始策划下一场战斗了吧,这才是他最关心,最在意的。他根本不该有爱情。我想他也不在意有没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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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长手臂上的伤虽然不是很严重,但毕竟也给他生活带来很多不便。只苦了我这个随身侍奉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前几辈子欠他的。
  怕他伤口发炎,我尽量让厨房准备一些清淡的饭菜,幸好日本的饮食本来也比较清淡。
  今天药师又来替他换药了,“过来。”他朝我低低说,唉,又是苦差使,我走了过去,托起他的手臂,他的体温又慢慢的传到了我的手上,不由脸上一热。他只是看着我,眼中却又些许柔和。我朝伤口望去,仍是红肿着,这刀伤看来一时三刻也好不了。
  忽然感觉信长的手轻微抖了一抖,我看了看他,他的脸色依旧平静,只是眉头稍稍皱了一下,不由有点好笑,平时火气这么大,现在倒挺能忍痛的,死要面子。
  “佐藤药师,不如我来给主公换药吧?”算了,看你可怜,本姑娘就帮帮你。
  佐藤立刻望向了信长,信长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我对他笑了笑,接过药,轻轻的抹在信长手臂上。我感到他的眼神一直深深的注视着我,而且来得格外热烈,一紧张,手指也不由得有点颤抖起来。
  “啊!女人,你是故意的!”
  “哎,我好心帮你换药,你还说我是故意的!”
  “那你下手这么重!”
  “我已经很轻了!”
  “佐藤,还是你来!”
  “好心没好报,我以后再也不管你了!”
  我忿忿的把药给了佐藤,瞪了信长一眼,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还想温柔一把呢,我也不知道自己的手势怎么这么重,奇怪了。。。。
  不过看着信长现在呲牙咧嘴的样子,好象真的很痛哎,。。。不过这样多好,痛就要喊出来嘛,吼吼,,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信长。。。过了几日,我在前庭又看了利家,他似乎比以前更增添了几分成熟,这两年的生活对他来说也是一个成长的过程吧。
  “利家,欢迎你回来。”我笑着对他说。
  他笑了笑道:“这段时间,你好吗?”
  此时再见到他,我的心情似乎已经平和了许多,我点了点头道:“你夫人阿松也好吗?”
  他含笑点了点头。
  看他的样子,对阿松似乎也很喜欢,我的心情也愉快起来道:“那就好,接下去就该赶紧有个宝宝,这也是件大事呢。”
  他笑了笑,他的笑容依旧温和如玉,只是没了往日的清朗,倒象是隐藏了许多情绪。
  “小格,你就准备这样一个人,不打算嫁人吗?”他忽然问道。
  这个问题我自己也想过很多次,只是他忽然提出来,我却不知该怎么回答了,在这里嫁人?嫁给谁?这里真有我可以依靠的人吗?我不知道。
  看我满脸茫然的表情,他的眼神中飞快的掠过一丝黯然,又马上恢复了原状。
  我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
  彼此忽然无语,只是默默站着,利家的话勾起了我无数愁绪。
  “对了,良之还好吧?”我只想赶紧打破这个有点尴尬的气氛。
  他的脸色一沉,眼中有些悲哀,道:“良之的手受了伤,恐怕-----再也不能上战场了。”
  “什么!”我心中一惊,一个武士若是不能战斗,不就象被去了爪的猛虎,这让他怎么能受得了?想起那个冬日清晨和我共乘一马的良之,不由心中难过起来,毕竟这里和我做朋友的人并不多。
  “那他现在怎么样?”我急急的问道。
  利家摇了摇头道:“主公吩咐他在荒子村好好养伤。”
  我点点头道:“你要多看着他点,叫他不要胡思乱想。”
  他点点头又道:“不过我和阿松可能过一阵子会搬来清洲城。”
  “真的吗?”这总算是个好消息,“我好想见见阿松啊。”
  他也是一笑道:“好,我先走了。”
  利家,你已经放下了吗?为什么你也越来越会隐藏自己的情绪了,从现在开始,你的命运之轮又重新开始转动了,只是这一次会朝着你希望的方向转动了。今天信长还是照常召开军事会议,看他的样子可是一点也没有松懈。
  “主公大人,今川的剩余军队已经后撤,一部分逃回骏府,一部分进入了三河冈崎城。”柴田胜家在那里向信长报告。
  信长神色一缓道:“松平元康呢?”
  “主公大人,松平元康趁着今川家乱成一团的机会,已经回到其父祖旧领。”
  看来信长对日后的德川家康还很有兴趣。
  “主公,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做?”佐佐成政也似乎已经恢复过来。
  信长眉一挑,忽然问道:“听说斋藤义龙得了重病?”
  这个斋藤义龙是信长岳父斋藤道三的长子,也就是归蝶夫人的哥哥,前年斋藤道三过世后就由斋藤义龙继承了家业,听说他也是文武双全,极有才能。
  “是!”我一看是利家。
  信长的脸上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笑容道:“如果他有什么不测,你们看谁会继承家督之位?”
  利家也是微微一笑道:“最有可能就是由斋藤龙兴继任家督之位,不过他年仅十三,而且是个典型的无能败家子。”
  信长嘴角微微一扬道:“那我们就再等等。”
  信长的下一个目标应该就是斋藤家控制的美浓了吧,只是如果归蝶夫人知道自己的丈夫要攻打自己的兄长,那会怎么样呢。
  忽然他想起什么,又问道:“那个叛徒山口教继,杀了他吗?”
  他问得虽然漫不经心,眼中却闪过一丝残酷的神色。
  佐佐成政赶紧答道:“属下已经派人暗杀了他全家共十一人,只是-------”他顿了顿道:“被他的儿子山口恒之逃脱了。”
  信长眼中寒光一闪,脸色严峻,冷冷道:“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佐佐成政一阵惶恐,低头道:“属下一定会找到他,杀了他!”
  我看着信长,这样就随随便便杀了别人十一口人,虽然这个山口叛变,但也不用杀了人家一家人呀,此时的他眼神冷酷,一脸无情,这可能才是真实的织田信长吧?
  虽然一直知道他不把人命当回事,但是亲耳听到情绪总是受到了点影响。在家臣都散了之后,我也一声不响就想往外走。
  “停下。”他的声音似乎总让人难以抗拒。
  我不大甘心的转过身去。
  “你今天怎么了,平时你话挺多的。”他似乎有点奇怪。
  “没什么。”我摇了摇头。
  他忽然笑了起来道:“到底怎么了,我难道还不知道你。”
  我看了看他,忽然张口道:“那个山口他叛变你是不对,但是罪不及家人。为什么要赶尽杀绝呢?”
  看着他的脸色由晴转阴,我好象又觉得自己多嘴了。。。。
  看他不发一言,有些生气的样子,我倒也有些气短起来,算了,这种事根本也不是我管的。
  “你生气啦?”我轻轻的问。
  他还是不发一言,真是风水轮流转,这下轮到你拽了。我就不信你不说话。
  “怎么啦?手上的伤好点了吗?”这人总是有个逆反心理,他越不说话我还越是想让他说话。
  还不说话,只见他脸色严肃,可是眼底却有一丝忍住的笑意,好啊,耍我。
  “不如这样,让我替你换药吧?”我忽然装做去拉他的手臂,他一听这话,猛的脱口而出:“不用!”呵呵,上次的教训他还记忆犹新呢。
  我不由的笑出了声,“你还是说话了。”我指着他说。
  他看着我,眼神深邃,脸色却是越来越青,不会真的生气了吧?还是赶紧闪吧。这个念头还没转完,他一下子就抓住我正在指他的手,一使劲,我整个人就跌进了他的怀里。
  “你敢用手指着我”他凶巴巴的说,神色严肃。
  看上去他似乎真的生气了,我眨巴着眼睛望着他,一脸无辜的样子。我赶紧动了动,想挣扎出来。
  他的眉一皱道:“不要动,我的手还有伤,有什么唯你是问。”
  拿这个威胁我,想起他的伤,只好乖乖不再动了,不然安个什么罪名给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
  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这样的气氛好暧昧。
  他的眼神忽然一下子温柔起来,嘴角也扬起了一丝笑意,轻轻道:“真难得看到你这么老实的样子。”果然是在耍我,以前是庆次,现在怎么信长也染上这个毛病,可恶。
  我一气,也管不了这么多,立刻去推他的手。
  “啊!,你这个女人,不要动!。”他痛得吸了一口气。
  “那你放开我,不然我可不管。信不信我再咬上一口。”刚才本姑娘被你蒙了一下,现在可不管用了。
  他反而更加用力,好啊,色胆包天,痛也不怕了,我也使出了全部力气,去掰他的手。
  “哎哟!”他忽然大叫一声,他居然会痛的叫出来,好不可思议啊,难道伤口复发了?我一愣,却也不敢再动。
  他搂得更紧,低声道:“不要动了,不然我痛得更厉害。”
  “痛了就叫药师来看看呀。”我也低低的说,这样用力抱着我不是更痛。
  “你不动我就不痛了。”他的声音更轻,也不知他是不是又捉弄我,算了,不管了。我的头紧紧靠着他的胸膛,清楚的听见他的心在强有力的跳动,他的怀抱很温暖,也很坚实,象是一个温柔的堡垒,安全的避风港,他的身上散发着一股好闻的气息,我感觉自己的心跳也加快了,忽然有种很舒服,很幸福的感觉,不由的,我也伸出手,抱住了他。他的身子忽的一紧,手上更用力,抱得我更紧。
  我什么也不愿想,也不愿想应不应该,就让我在这个温暖的怀抱里小小的休息一下吧,我真的有点累了。真的很糗,我居然在他怀里睡着了,一睁开眼,就见到他似笑非笑得看着我。天哪,不知道我有没有流口水,赶紧摸了摸他的胸口,还好,还好,是干的。
  刚起来,只觉得双脚一阵发麻,又跌了回去。他笑得甚是古怪道:“怎么,现在离不开我了?”
  我瞪了他一眼,揉了揉自己的脚道:“才不是,我的腿麻了。”他又是一笑,伸手过来,摸了摸我的脚道:“有知觉吗?”我心中一漾,赶紧移开我的脚,站了起来,道:“我要下去了。”他坐在那里没有动,也没出声。
  看他没反对,我转身向门边走去。
  “小格。。。”他忽然叫了我的名字,似乎欲言又止,我停了一下。“没什么,你下去吧。”他的语气又恢复了平静。
  我快步的走出了大厅,我的思绪仍然乱如麻。我这到底是怎么了?我真的不可以爱上他的。爱上他,只会有无穷无尽的痛苦,这绝对不是我想要的。而他呢?他只是单纯的喜欢我,还是因为好奇呢?再说他从来也没和我说过喜欢我或是爱上我之类的话,根本也不知道他的真实心意如何,我不想陷下去,我不想自己受伤,我也不想猜,再这样下去我真会疯的。。。
[正文:礼物风波]
  一晃又是几月,在这里时光总是匆匆。
  信长手上的伤已经完全好了,也不知良之的伤怎么样了。很久没有见到他了。利家已经和阿松搬来了清洲城,我也见过了阿松,她容貌清秀,性格温和,真的和利家很相配。她和我也很说得来,有空也会来陪陪我。
  “阿松,在清洲城里住得惯吗?”我和她闲聊着。
  她笑了笑道:“住得惯,而且我们家和佐佐成政家非常近,所以我也经常和他的妻子阿春互相串门。”
  “那平时忙吗?”我又问道。
  她点了点头道:“家里的事情也是非常多,不过主公吩咐我要经常来陪陪你。”
  我有些惊讶道:“主公这么说?”
  她笑着点了点头道:“主公说你一个人在我们这个国家,也很寂寞,看我们投缘,所以让我有空多陪陪你。”
  我心中一动,竟看不出他偶尔也会有这份心。
  看我没说话,阿松顿了顿,又道:“其实主公真的很关心你,我知道我不该多嘴,不过你的心里有没有主公呢?”
  我的心里有没有他?阿松,你怎么可以这么直接的问我这个问题,这个对我来说有些残忍的问题,我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答。
  我淡淡一笑道:“就算我心里有他又怎么样,他也已经使君有妇,根本就不可能了。”
  她有些不解的说:“可是主公还是可以娶你的。”
  我看了看她道:“阿松,如果利家现在要娶侧室呢?”
  她的嘴一撅道:“那我饶不了他。”看她认真的表情,我不由的笑了起来,我笑道:“是啦,所以我也不愿和别的女人分享所爱的人。”
  她似乎有些明白了,只是笑笑,也没再说什么。送走了阿松,我回到了房中,却看见一人在我房里,唉,我的房子太不牢靠了,怎么什么人都可以进来。定睛一看,这人居然是信长的小跟班---森兰丸。这老兄一直和我不对盘,今天来这里干什么?莫非是和我摊牌他喜欢信长,想到这点,不由觉得好笑起来。
  “你来做什么。”我的语气不大友善。
  他冷冷看了我一眼道:“这时主公让我拿来的。”说着,一手指向桌上的一个大木盒,“啊!”我倒退了好几步,怎么又是大木盒,而且这次还特别大,难不成这里面又是谁的人头?好怕怕。
  看着我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他的嘴角扬起一副嘲讽的笑容,冷冷道:“这次不是人头,你打开吧。”
  我看了看他,走上前,紧闭双眼,双手颤抖,慢慢的打开盖子,“啊”我又是一声惊呼,里面居然是满满一大盒丝绸。粉红,湖蓝,月白,我伸手摸了摸,质地柔软,触感细致,还带着暗色花卉图纹,一看就是品质极高的丝绸。
  “这是主公让人从大明带来的。”森兰丸在一边冷冷的说。
  我心情大好,原来这是来自我自己国家的东西呢,虽然是古代的中国,但聊胜于无,而且我生长在丝绸之乡,自然对丝绸有份特别的感情。
  我站了起来,满脸笑容的对他说:“谢谢!替我谢谢他!”
  他仍旧冷冷的看着我,没有半分喜怒,转身就走。
  真是个没礼貌的家伙!算了,现在好好想想该怎么用这些丝绸,太兴奋了,其实信长有时也还是不错的,唉,拿人手短,立刻就帮他说好话了。。偶真是没有骨气。。。不如先做件丝绸睡裙,滑滑的,睡觉一定很舒服。想到就做!我挑了一块月白色带暗色桃花花纹的丝绸,做件简单睡裙还是蛮简单的,剪开,缝起来,无袖,到膝盖,又凉快又舒服。真是太棒了!
  做了大半夜,终于做成了我的作品,虽然看上去实在不怎么样,手工粗糙,不过穿着真的很舒服,就象广告里说的我的第二层皮肤,要是信长知道我把这么贵重的丝绸做成这种东东,一定会火冒三丈吧,呵呵,不过反正不穿出去,没人会知道。
  等全都折腾好了,我穿着我的特别睡衣上了床,好舒服呀,我很快的闭上了眼,进入了甜美的梦乡。怎么回事,今天做梦也梦到了信长,奇怪,他在梦里笑嘻嘻的,忽然又变得冷冰冰,气呼呼,怒冲冲,恶狠狠,冲着我大骂,这个猪头,怎么在梦里也是这么反复无常,讨厌,在梦里打他一拳,报报仇!
  我不假思索的冲着他打了一拳,他忽然消失了,被我打跑了,报仇了。。。我不由得大笑起来。
  “齐馨格,你给我起来!”这个声音怎么这么熟,我迷迷糊糊的睁开了双眼,印入眼帘的是一张狂怒的脸,噢,是信长,一定是我还在做梦,他被我打了一拳就发飙了,嘿嘿,我才不怕,这是在梦里,我继续又闭上了眼睛。
  “混蛋!”只听一声大叫,忽然脸上一凉,这是怎么一回事,我摸了摸脸,湿湿的,又睁开眼,还是信长那张更为狂怒的脸,啊--------------难道这不是做梦?难道我,我一下子什么瞌睡也没了,猛的就坐起来。直直的看着他。
  他的脸色难看的就像我欠了他几十万,眼中满是怒气,我偷偷望了一眼他的眼角,还好,没有青,刚要舒一口气,猛的瞅见他的鼻子上青了一块,妈妈咪呀,不会吧,这个---好象更糟糕哎。。。
  他的脑袋上好象就快冒出烟了,他大声道:“你怎么回事,现在已经是午时了!”
  什么?我有睡那么长时间吗?我又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怎么还是这么湿,又看了他一眼,他的手中还有个空茶杯,我的火也上来了,我噌的一下子站了起来,说道:“就算我不对,你也不该拿茶泼醒我!我最恨别人拿茶泼我!你就不会用别的方法吗!还有你老是不敲门就进我房间,你很没礼貌!”
  说了一大串,他却没有反驳我,好奇怪,我看了看他,他的神色有些古怪,直盯着我看。有什么好看的!我也看了看自己,MYGOD!我居然穿着这件特别睡裙就站了起来!
  看自己穿着这么透明的衣服,还露胳膊露腿的,居然站在一个男人面前,实在太,太那个什么了。
  他的神色越来越古怪,脸上居然还泛起一丝红色,气氛好象有点怪异。。。
  “你知不知道非礼勿视,快出去!”我一边骂一边想拿件外衣。他却走上前几步,吓得我赶紧往后退,他却一直往前走,一直把我逼到墙角。
  “你。。你想做什么?”我觉得自己的声音好象有点发颤。
  今天他的神情太奇怪了,脸颊有些泛红,双眼中却全是藏不住的欲望,哇,不会要兽性大发吧。。。我心中暗暗大叫不好时,他已经低头吻上了我的唇,霸道而热烈,我只好紧闭着嘴,不让他的舌头有机可乘,他就开始吻向我的脖子,慢慢往下移,他的手也开始不规矩,一点一点抚摸我裸露的皮肤,他的手热的象火,他的呼吸炽热,我的脑中一阵晕旋,不行不行,齐馨格,快镇静点,现在我要说不要之类的话或是拼命挣扎可能只会起到反作用吧。看他的样子似乎已经被下半身操纵了。。。。
  “等等,等等”我大声说。他的眼神一阵迷乱,“闭嘴!”他低低说了一声,手却抓得我更紧,“等一下!”我冲着他的耳边叫,他的动作似乎放慢了点。
  我忽然笑了起来,盯着他的眼睛道:“如果主公一定要强求,想借我发泄一下,我一个小小的侍女自然也不敢反抗,也不能反抗,不过我保证,我一定会恨你一辈子。”我虽是笑着,声音却冷的象冰,信长,我就赌一次你有多喜欢我,如果你真的喜欢我,就会不愿我恨你,但如果你只是想玩玩我,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他一听,身子轻微一震,慢慢放开了我。
  “请你出去。”我看他停了动作,赶紧加上一句。
  他的神情有些复杂,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眼神中似乎有一丝歉意闪过,转身往外走去,待走到门口时,他背对我低低说了句:“以后不要再穿这样的衣服了。”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才松了一口气,一级警报总算解除了,刚才真是太危险了,差点就这么糊里糊涂失身了。
  还有那句莫名其妙的话,明明自己自控力差,还怪我衣服不好,就算这样,这样随随便便走进我的房间也太不尊重我了吧,对了,他这个猪头根本就不懂什么叫尊重!气归气,他召开会议的时候我还是照样要去斟茶递水,真是有够惨。
  他看见我,只是淡淡看了一眼,脸上神色自若,仿佛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我也面无表情,只是把茶往他面前一放,就顾自己走了出去。我也不想和他多呆。
  这几日,我们就一直持续这种状态,我不理他,他也没和我说话,但我心里可是越来越气,明明就是他不对,现在倒好象是我的错了。
  这晚回了房间,我先收起了这件差点闯祸的睡衣,和其他的丝绸放在了一起。打算等下就叫人拿去全部还给他。
  整着整着,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声轻唤:“小格。”这个魔王又要来做什么?我心里忽然有些紧张。
  “我可以进来吗?”他一边说着一边就把门拉开,走了进来,KAO,本姑娘忍不住又想骂句粗口了,这脚都迈进来了,还问我干什么。
  我只顾自己理着,冷声道:“我能说不可以吗,你不是已经来了。”
  他没有作声,只是看着我,过了半晌,忽然说道:“过几日,我叫了人来表演相扑,你来看吗?”
  我抬起头看了看他,他的脸上似乎没什么表情,眼睛却流露出一丝歉意。他这么说是想和我和好吗?死要面子,不过他也是绝对不会开口说对不起的吧。
  我看了他一眼,仍旧不理他。他的脸上似乎开始有怒意了,站了一会,忽然提高音量道:“你到底要怎样!”
  真是本性难移,我瞪了他一眼道:“我就是不想和你说话。你一点也不懂什么是尊重别人!你总是这样,自己喜欢怎样就怎样,根本也不会理会别人的感觉!”
  他一愣,眼中也开始有了怒意,唉,我怎么又要去点这个炮仗了。。。
  他忽然拉起我的手,就往外拖。
  “你做什么呀!”我叫了起来,这个猪头,怎么每次都是这么粗鲁。他一直把我拖到马房这里,一手牵出他的马,骑了上去,又顺手把我捞了上去。
  “疯子,你要做什么,放我下来!”我也有些惊慌起来,难不成要把我带到什么阴暗角落处决我?
  他不发一言,只是驾马朝城外奔去,马跑得飞快,我只听见耳边风声呼呼,我回头看了一眼信长,他望着前方,脸上没什么表情,喜怒难辨,他到底要做什么?
  也不知跑了多久,他才停下来。我的头已经晕了,只觉想吐。
  下了马,我立刻一屁股做在了地上,还是碰到实地的感觉最安全了。他拴好马,也走到我身边坐下。
  “你要做什么,把我带到这里!”我没好气的说。
  他抬头望着天空,什么话也没说。把我带到这里就是看天空吗?我满头雾水。我也望了望天,天上繁星点点,是挺美的,可是现在好象不是这种气氛。
  “小时候,我经常身穿奇装异服,举止怪异,大家都叫我尾张的大傻瓜,除了我父亲和我师父平手政秀,几乎没人喜欢我,包括我的母亲。她只喜欢我的弟弟信行,甚至叫他杀了我。我就是在这种四面敌视、仇视、轻视、鄙视,甚至随时都有生命危险的环境下成长起来,每到不开心的时候,我都会策马飞奔到这里,看着天空,看着天上的星星,只有这样才会让我舒服一点,他们越是讨厌我,我偏偏越是更怪异,我不需要他们的喜欢。任他们再讨厌我,我也不会流一滴泪。”他的声音很平静,可是我的心中却微微有点疼。他的这段历史我也知道一点,信长从小就是个我行我素的怪人,只是没想到他也是在乎的。
  “我只流过一次泪,就是我师父在家中切腹自尽,让我再不要这样。。。”他的神色开始黯淡起来,我忽然又有点同情起他,唉,我这个心软的毛病实在是改不掉。平手政秀的死谏,给信长造成了沉重的打击,家中年长一辈最后一个支持自己的人也离开人世了,并且是用这种非同寻常的方式离开的……他那样的年纪自然有点接受不了。
  “那日,我得知师父的死讯,我一个人到这里哭了很长时间,我不知道原来我也可以流泪,从此后我发誓一定要成为一个最强的人,不仅是尾张,而且是全日本最强的人。他一直相信我的能力,一直相信着我,所以我也一定要相信我自己。我告诉自己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流泪。”
  他转过了头,深深的看着我道:“那次也是我第一次对我师父说对不起,就在这里,只是他再也听不见。”
  我只是看着他,这是我认识的信长吗?他的内心也有这么柔软的地方,也有这么让人心疼的回忆。心疼的想让人安慰他。
  他忽然握住了我的手,很轻的说了声:“对不起。”我呆呆的看着他,他的神色温和,双眼清亮。他刚才说了什么?对不起?我,我没听错吧?织田信长在说对不起?我的耳朵出毛病了吧?他这样骄傲的男人居然对我说对不起!
  他看我一副发呆的样子,不由的笑了起来。他拍了一下我的额头道:“怎么了,傻了。”
  我不好意思的说:“我好象刚刚听见有人说对不起,是不是我听错了。”
  他眨了一下眼睛道:“你听错了,我什么也没说。”
  我盯着他,他的眼底藏着一丝笑意。
  “我没听清楚啦,再说一遍好不好?”
  “哼。”
  “快,再说一遍。”
  “你不要得寸进尺。”
  “呵呵。”
  他顿了顿,又道:“那些丝绸,你喜欢吗?”
  我点点头说:“好喜欢,因为都是从大明来的,谢谢你。”
  他笑了笑,道:“你是不是打算把那些丝绸都用来做那样的衣服?”
  我脸上一热,他一定是指那件睡衣。
  他见我没说话,笑的更是厉害:“其实那件衣服也不错,不过还是不要穿了。
  他顿了顿,神情有些复杂道:“还是以后穿吧。”
  我茫然的看了看他,呆呆问了句:“为什么?为什么以后可以穿,现在不能穿?”
  他盯着我,淡淡说了句:“笨蛋。”
  什么时候这个词他也学会了,可恶。可是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呢?以后可以穿,他好象想暗示什么?以后可以穿难道是说以后如果我和他在一起?不是吧。。。我忽然觉得脸上开始发烧,心也跳得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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