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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相逢之战国之恋

_5 Vivibear(当代)
  “除非杀了我。”他淡淡的说。
  我冷笑一下道:“你以为我不敢吗?”
  这时门突然开了,信长皱着眉站在门边道:“怎么了,要死要活的,小格你把刀放下。给我进来!”
  我放下了刀,又瞪了森兰丸一眼,跟着信长进了房。
  他的面色平静,就这么看着我,忽然嘴角扬起一丝略带嘲讽的微笑道:“怎么就这么大胆了,为了见我不惜杀人了。”
  他虽是笑着,眼神里却没有丝毫笑意,反而有些许怒意。
  我的胆子也不知跑那里去了,一接触他那有些怒意的眼神,一时就呆住了。
  “说吧,你是不是又想多管闲事了。”他说道。
  对阿,我是为了庆次而来,我点了点头道:“我知道前田庆次犯了错,不知道主公要罚他什么?”
  他淡淡笑了笑道:“你对前田家还真是忠心耿耿,上次是利家,这次是庆次。你认为我会怎么罚他呢?”
  我勉强笑了笑道:“主公英雄盖世,义薄云天,威风凛凛,仁心仁术。(唉,连偶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当然不会和他们一般见识了,再说庆次年纪尚轻,圣人都难免犯错,我想主公不会重责他吧?”
  他看了看我,站了起来,面对着我说:“你这是在向我求情吗?”
  我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神已经恢复了平静,难辨喜怒,更似两潭冰水,我点了点头。
  他哼了一声道:“你别忘了,我说过什么事情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那你要我怎么样!”我有些生气。
  他又笑了起来,笑容下不知隐藏着什么,轻轻道:“你自己想,只要我觉得满意的,我就不重罚了。”
  我的脑子又一阵飞转,这是什么意思?我要付出什么代价他才满意?我想应该不是要我死吧?好象不大象,以身相许?(怎么老想到这里去,),怎么办呢?对了,城墙不是还没修好吗?木下藤吉郎,不要怪我,为了小次,只能牺牲你了,反正你很快也能上位了,就让次给我吧。
  “我可以保证,三天之内修好城墙。”我看着他的眼睛说。
  他的脸上闪过一次惊讶的神情,不相信的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我靠近他的耳朵,大声说:“我说,我保证三天内修好城墙!”
  他被我的声音震的退了一步,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忽然大笑起来,我一脸严肃的看着他。
  他看着我,冷冷道:“这是你说的,到时如果没完成,前田庆次就要切腹谢罪。”他的眼睛霎时冷得象寒冰。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事后我也想过是不是我不去求情,结局倒没有那么差,三天修好城墙,我不知道历史书的记载有没有夸张了,也不知道藤吉郎的方法有没有效,可是就这样赌上了小次的性命,是不是太过分了。
  我想见见小次。
  在良之的帮助下,我见到了庆次,他被单独关在一个房间里,我只有一点点时间和他说话。
  他还是挂着那丝玩世不恭的笑容,一见我来,眼中闪过一丝欣喜的神色。
  “你疯了,怎么好端端的就和别人打架!你不知道这样很幼稚,很傻吗!”一见他,我就忍不住开始骂他,从没见过这么幼稚的小孩!
  他还是笑着,虽然眼神有些黯淡下来,“我没事的,别担心了。”他轻轻说。
  “我才不是担心你,我讨厌你这样幼稚,你什么时候才能成熟点!”我仍然怒气未消。
  他的眼神愈加黯淡,只是笑容还在脸上。
  忽然我的心就难受起来,我猛的抱住他,眼泪也不争气的流下来,:“我真是讨厌你-------我-----------不要你死-------我-------想救你,我------不知道怎么救你。。。。呜”
  我感到他的身子有些颤抖,他伸出手摸着我的头发,轻声道:“笨蛋!”
  我越发难受,一哭不可收拾,他用手托着我的脸柔声道:“好了,别哭了,我听说你要三天造好城墙救我啊,你一定行的,我不担心。”
  我停了下来,抹了一把眼泪,泪眼迷糊的看见他明朗的笑容,是呀,我怎么这么软弱了,为了小次,我也一定要努力!
  “小格你哭起来真难看。”
  “你--------”
  “难看的笨蛋。”
  “我-------”
  “不过我喜欢你为我哭。”
  “才没有”
  “那你哭什么?”
  “不知道。”
  “呵呵。果然是个笨蛋。”
  算了,现在这种时刻,我就不和你计较了,等我把你救出来再海扁你!
  在去城墙的路上,良之看了看我,似乎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没好气的说。
  他想了想,道:“其实,庆次和那个武士打架,是因为那个人说主公对你另眼相看,说你肯定已经是-----主公的人了,还说了你一些不堪的话,庆次自然忍不住就出手了。。。”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又是我的错,庆次的这次灾难又是因我而起,要是这次不能救他,我可真要以死谢罪了。城墙的工地上零零散散的有一些人在干活,工地上杂乱一片,我皱了皱眉,这种态度,怪不得这城墙修不好了。
  我对良之说:“晚上你把所有的工头都叫来,我要请他们吃饭。”
  良之有些惊讶的看了看我,点点头,转身而去。到了傍晚时分,所有的工头都到齐了,他们看我是个女人,自然更不把我放在眼里,随意的吃喝起来。
  我只是笑了笑,说道:“这三天都要辛苦大家了,我这里就先干为尽,给大家鼓鼓气。”
  他们只是心不在焉的应了几声,继续吃着。
  酒过三旬,渐渐热闹起来,我朝良之打了个眼色。
  良之点点头,他朝地上摔了一个碗,大家一愣,四周一下子就安静下来。
  我清了清嗓子,大声说:“我不知道你们抱着什么想法来修筑城墙。但是,我希望你们知道,为了保护你们的家族、房子以及土地,这个城非修筑得坚固不可。如果城墙脆弱,一旦受敌军攻击而被攻陷,结果将如何呢?想想看,如果织田家灭亡了,城街、领土被敌军的铁蹄蹂躏,哭父叫母的孤儿,无处容身的老人,无力逃亡而惨被杀害的人……你们也必定上有父母,下有子女吧。你们忍心让家族遭受这种悲惨的境遇吗?当然不忍,那就得把本城修筑得有如铜墙铁壁,不论有几万大军来袭,都能屹立不动,稳如泰山。”我说了一大串,停了停,看见那些工头全都一个个都仔细倾听着。于是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与其先盖好自己的房子,不如先把城池修筑好,这样才能保护自己的生命财产。我知道你们看不起我,这一点我是不会计较的,但若因此而怠忽工事,那就大错特错了。城池既不是我的,也不是主公一个人的,而是全体百姓的。唇亡而齿寒,你们都懂这个道理吧。”
  底下好一阵安静,我的心里也一阵紧张,如果他们不听我接下去该怎么办?
  只见那些工头们忽然都站了起来,为首的一个朝我鞠了一躬道:“姑娘的话让我们如梦方醒,我们一定竭尽全力,三日内必定完成城墙。”
  我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笑道:“那今天?”
  他们忙说:“现在我们就去赶工了。”
  我如释重负,看来三天之内可以完成了,我看了一眼良之,他也看着我,脸上的神情不可捉摸,我拍了他一下,笑道:“你是不是现在很崇拜我?”
  他扯了一下嘴角道:“你果然不是普通女子。”
  又来了,我最怕就是听到这句话了。城墙果然就如史书所说,三天后完成了。
  信长来查验的时候一直臭着那张脸,眼里还有一丝不可置信。我看了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给他解决了这么大件事,他还臭着脸。
  “好。”他就说了这么一个字。
  我跟着他回了房,他没有看我,也没有理我,他知道我想要问什么。但就是不作声,就这么过了半晌。
  “你满意了,我说的我做到了,你呢?”我终于忍不住了。
  他沉声道:“你怎么知道这是我满意的呢。”
  “那你说话到底算不算数!”我又开始火了。
  “我织田信长向来言出必行。”他缓缓道。
  我心中一喜,小次有救了。
  “你这次倒是拼了命救他,真是忠心。”他有点没好气的说。
  “那你什么时候放人?”我接着问。
  “已经放了。”他脸色有点发青。“不过,他不能在我织田家呆下去了。”
  我瞪了他一眼,算了,赶人是他的爱好。也好,庆次也不属于这里。
  我转身就走,他一把抓住我的手。
  “你又要做什么!”我喊道。
  他也不说话,只是铁青着脸看着我,眼神象是要把我吃了,我好象没做什么让他生气的事吧。
  “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他低低的说了一句。
  忽然,他一使劲,紧紧抱住了我。我用手推他,就如同蚂蚁撼山,“放开我,你个疯子!”生气时的女人会失去理智,我也口不择言了,他这次出奇的没有生气,只是轻轻说了声:“不许再动。”他的声音似乎有种不可抗拒的魔力,我真的没有再动,放弃吧,再推也推不动。
  他用下巴轻轻摩挲着我的头发,麻麻的,痒痒的,他没有作声,只是轻轻的摩挲着,我好象听到了他的一声轻叹,很轻,却好象是从心底深处发出的叹息,我的心没来由的轻轻颤了一下。
  就这样,他静静的抱着我,两人无语。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缓缓放开了我。但是我仍旧没动。
  他笑了笑,道:“怎么?是不是还想再来一次,这么陶醉。”他的声音似乎有些得意。
  “不是---那个--------我脚麻了,动不了。”我嗫嚅着说。
  你好象自作多情了噢。。。。信长。
  他的脸青了一下。
  突然他扬起一丝不怀好意的笑道:“那是不是要我抱你到房里?”
  这句话比什么药都灵,我的神经一下子就活过来了,我赶紧退了几步,一直退到门边,道:“我先退下了。”
  在我转身的时候,他轻轻的抛出一句话。“有时我就是个疯子。”
  我的身子顿了顿,快步走了出去。庆次真的要走了吗?
  
[正文:别了庆次]
  庆次还是要走了,不知怎么我心里涌起一阵惆怅的感觉,他会到哪里去呢?可是同时又有点小小的欣慰,毕竟织田家不是他该呆的地方,他这个被上衫景胜称为「大刚之大将」的潇洒人物岂能被困在这里。
  第二天再见庆次,已是在清洲城外。
  犹如第一次相见,翩翩少年,手握长枪,发丝飞扬,潇洒的坐在骏马之上,唇角依然是那丝熟悉的笑容,只是他的眼神中多了几分不舍。
  “小次----”一时百感交集,我竟不知道说什么。
  他挑了挑眉毛道:“不许哭噢。”
  我只觉鼻子有点酸酸,尽量忍住,:“你会到哪里去?”
  他又是一笑道:“我今天就出发到京都拜师学艺,”他顿了顿,又轻声道:“我会成为你心目中喜欢的人。”
  果然是去京都,我看了看他,好象有千言万语,但一时却说不话来,只觉眼中渐渐湿润起来。
  他深深看着我,忽然低下头,在我脸上轻轻一吻,笑嘻嘻的说:“这是我前田庆次的烙印,所以你一定要等我。”他的眼神此时却是格外认真。
  我一愣,就这么被占了便宜,不过他的嘴唇好柔软,好温暖。
  他用手指点了点我的额头道:“这里,绝对不可以忘记我。”他的眼里掠过一丝不舍,一丝哀伤。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道,“你自己要小心,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不然我不放过你!”小次终于要去寻找自己的天空了。他会成为一个传奇,一个流芳百世的传奇。
  他笑了起来:“好了,我走了,不然小笨蛋又要哭了。”他掉转马头,忽然低低的说了句:“我们一定会再相见。”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的眼泪终于掉了出来,我怎么可能忘了他!从到这个时代的第一天,就是他把我捡回了家,我对他就好象是亲人一般了。他这一走,也许再也不会和我相见了,从此再没有那个笑嘻嘻喊我笨蛋的小次,再没有赶十几个时辰路来看我的小次,再没有和我拌嘴逗我乐的小次,再没有那个为了保护我放弃一切的小次,想着那个浅笑盈盈的少年,我的内心又开始隐隐作痛,泪水再也不受控制。。。就让我好好哭一次吧。。哭着哭着,只觉有个人站在了我面前,他慢慢蹲了下来,我抬起头,泪眼模糊的看着他,好象是信长,我也看不清他的表情,想到是他把庆次赶出去,心中又悲又气,也管不了那么多,顺手抓过他的大袖子就拿来擦眼泪鼻涕。他一动不动,只是任我擦着。
  也不知哭了多久,终于也累了,我也止了哭声。
  “终于哭完了。”他看着我,“从没见过一个女人这么能哭。”
  我瞪了他一眼道:“你不知道女人是水做的吗?”
  他笑了起来,看了看自己的袖子道:“那我看你把一半水给我了。”
  我看了看他的袖子,上面痕迹斑斑,好象都是我的鼻涕眼泪噢。我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拿他的衣服来擦,真是难以置信。
  真奇怪,要是平时的信长,早就发飙了,今天的耐心怎么那么好了。
  他看着我,眼神似乎也很柔和,甚至有一点点爱溺的感觉,我一定是看错了,他怎么可能呢,可能见我哭的太伤心稍稍发了点慈悲心吧。
  我站了起来,道:“我该去准备做事了。”
  他又是一笑道:“今天算了吧,你少了一半水,还是休息去吧。”
  我稍稍笑了笑,唉,老板也有体恤打工妹的时候。。。。-------------------------------
  时间真的是一剂良药,在我慢慢习惯了没有庆次的日子时,转眼已经到了永禄二年的春天。
  这一年基本没什么战事,但我知道狂风暴雨即将到来。这种暂时的平静反而让人更为不安。
  算起来,我居然已经在这个时代生活了一年多的时间,我似乎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不识愁滋味的莽撞少女了,这样的乱世更容易让人成熟的快点吧。
  信长还是照样和他的家臣每天商量大量的政事军事,最近信长似乎对枪炮很感兴趣,只是苦于无处可造。他的确有过人之处,枪炮对于武力夺天下,也算是一个重要条件了。如今战场上更多的似乎仍是骑兵。
  对于这段历史,我实在是记不得,反正只记得他以后会有一支英勇善战的枪炮队,而且他发明了十分有效的作战方法。
  今天的信长似乎脸色也不大好,不过我一点也不担心,即使他要砸人,也不会用杯子了,我的这两个沙包他似乎用得挺顺手,佐佐成政私下还谢过我,呵呵。他的确是最该谢我的。
  “胜家,全日本制造枪炮是不是京都是最好的?你全查过了吗?”信长冲着柴田胜家问。
  柴田胜家恭恭敬敬的在那里回答:“是,主公大人,京都的土界有位名叫今井宗久的能人,他对铸造枪炮极为在行。”
  信长点了点头,他的眉毛稍稍舒展了一些,今天看来没有人会被砸了。
  “好!我要马上启程去京都拜访他!”
  胜家似乎有点犹豫,道:“只是主公大人,如今这乱世,此时上京都恐怕不大安全。
  信长摇了摇头,一脸不在乎的样子道:“这次我只身上京都,你们全都留守清洲城。”
  “可是,主公大人,一个人的话---------”信长长眉一挑,瞪了胜家一眼,胜家立刻就闭嘴了。
  一个人上京,的确不容易引起注意,不过也确实不大安全。
  “小格!”他忽然对我说:“你马上帮我准备一下,还有,你自己的也准备一下。”
  我愣了愣,问道:“为什么?”
  “当然是一起去。”他淡淡的说。
  什么?我眨巴了一下眼睛,这真是个大大的意外。自我学日文以来,我对京都一直都很向往,特别是对它的古韵古色,颇为神往,本来还想以后度蜜月就去那里,现在果然愿望实现,只是人错了,我从来没想过是和织田信长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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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京都之行]
  等到了京都,我确实异常的兴奋,这一路我好象没有停止兴奋,忽然有点感谢信长带我出来了,这可是真实的春天赏花配茶、夏季办纳凉宴、秋时赏枫品月、冬降观雪饮酒的京都呀!
  街道两边都是陶器店,、織錦店,、宇治茶店、酒店,一派繁荣景象,一点不象是在战乱年代呢。
  正值春天樱花烂漫,空气中也似乎飘着一层粉色的花瓣雨。
  我看了看坐在身边的信长,他对眼前的美景没什么兴趣,似乎正在思索着什么。
  没情趣的男人。。
  我们下榻的平安神宫是座古老的神社,社内竟也种了许多的樱花树。白色的,粉红的,密密的,落英缤纷,雅致而大气。
  连日的车马劳顿,我也有些累了,信长让我去休息后就回了自己的房。
  可能是太疲劳了,一觉醒来,天已经是蒙蒙亮。
  我披上一件薄薄的浅蓝色外衣,走到了庭院里赏樱花。天边已经有了一丝淡淡的阳光,透过花层洋洋洒洒的落下来。花色正好,白的雅致,红的粉嫩,一陣微風吹得櫻花徐徐飄下,四处飞舞,落在我的臉上,软软清丽的櫻花瓣,柔柔地沾在我的臉頰,漫天似乎都是飞舞的樱花花瓣,我心中喜悦,不由的在这花雨之中转起圈来,一个,两个,任花瓣轻拂我的脸,我的唇,我的眼。。
  忽然脚下一个踉跄,人便往后摔去,糟了,这下可要与大地亲密接触了,我闭上眼,许久,却没有痛感,好象是摔在一个坚实的怀抱里。我微笑着睁开眼睛,是信长!他今天穿着正式的黑色直衣、戴立乌帽子,脸上风华无限,双眼温情脉脉,似春水,似月光,好似一个翩翩皇子,这是我认识的信长吗?他怎么可以有这么温柔的时候,我是在做梦吗?我不敢相信的伸出了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脸,他的脸温温的,暖暖的,
  “是你吗?”我喃喃的说。他笑了笑,什么也没说,只是把唇覆上了我的唇,他的唇也是暖暖的,轻柔的在我的唇上辗转着,他的舌也慢慢侵入,寻找着,柔柔的舔着,麻麻的,接着就蛇一般的缠上了我的舌,纠缠着,索取着,我的意识已经开始混乱,脑中空白一片。。。。
  许久,他才慢慢离开我的唇,凝视着我。
  听说当你和一个人接吻时,如果觉得天旋地转,那是你爱上这个人了,我以前也和别的男生接吻过,可是从来从来也没有这样天旋地转,天地似乎都不存在的感觉,难道----------我爱上他了?
  “今天我会去拜访今井宗久,你也一起去。”他的脸色似乎又恢复了平静。我看了看,他眼里的温柔已经散尽。他又是织田信长了,刚才的只是昙花一现,春梦一场吗?我就这样被蛊惑了吗?
  我定了定心神,点了点头。
  今井宗久的院落位于土原的清水河边,雅致清淡,真是不象一位精通制造枪炮的能者所住得地方。
  信长已经进去了好长时间,也不知道怎么样,他只是让我在门外等着,我只能干着急了。
  傍晚时,就见信长满脸失望的走了出来。我的心也格登一下,看来没有成功。
  我也不敢问他,也没有作声。
  “今井居然拒绝我了。”他看起来很是气愤。
  唉,尾张在他们的眼里不過是個小諸侯國,也难怪今井不愿帮忙了。看着信长的样子,忽然很想要帮他,可是脑子里对这位今井宗久没什么印象,现在真希望能有台手提,随时随地查信息。
  但是从他居住的环境来看,似乎也是个雅士,这个时代的雅士多半对茶道很有研究,信长对茶器也很有自己的见解,只要投其好,应该有说话的余地吧?因为最后这个今井还是答应了信长呀,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你把他家里的摆设和我说说。”我开口问信长。
  他看了我一眼道:“室内清雅简单。”
  “有什么摆设?”我继续问。
  他想了想道:“很多盆景,茶具。”他忽然一下子反映了过来,他一把抓住了我的手道:“他必定是个茶道高手,我刚才实在是太直接,直顾说铸造枪炮的事,没想到这一点。”
  我点了点头道:“只要兴趣相投,自然就会好说话点。”
  他笑了起来道:“看来我又要去拜访他了。”
  我也握住了他的手,喃喃的低声的说了些话。
  他笑问:“这是在做什么?”
  我把他的手一放说:“去吧,刚才是我的胜利咒语噢,你这次一定成功。”
  他愣了愣,眼神中一丝温柔闪过,接着笑了笑道:“好,你也回去等我吧,我总是不大放心你在门外。”已经是子夜了,信长还没有回来。不过我倒是放了心,只是相谈甚欢才能呆这么长时间,如果早早回来我反而担心。
  已是四更,怎么还没回来。莫名的我有些担心起来,就走到了庭院,又见满树樱花,不由的想起了早上的那个吻,脸上开始烧了起来。但是一个吻对他算什么呢,他也只是一时兴起吧,他的心里只有统一天下,哪有多余的情感来谈情说爱呢。
  忽然听到寺门吱一声开了,我赶紧跑过去看,果然是信长,他的脸色虽然有点憔悴,却是满脸喜色。他看是我,有些惊讶。
  “小格,怎么是你,一夜没睡吗?”他的声音里有些担心。
  我摇了摇头道:“没有,只是睡不着,早起了。顺便看看樱花。”
  他站着没动,只是看着我,脸色却有点温柔起来,眼神也有些柔和,难道他也想起早上的那个吻?
  看他欲言又止,我赶紧叉开话题,说了一句自己觉得很白的话:“樱花好美啊。可惜花期这么短。”
  他走到我身边,坐下,又示意我坐在他身边。
  “樱花开得短暂,开花时却倾尽了全部美丽。樱花的花期虽然短暂,但那是美好、热烈的短暂。假如人生一世也能像樱花一样,那么,即使生命短暂也不失为理想的一生。不是吗?”他在我耳边轻轻说。
  我摇摇头道:“我宁可平平凡凡和自己所爱的人过完一生,不要灿烂,只要长久。”
  好死还不如赖活呢,不过我没把这句话说出来,呵呵。
  他没有说话。我知道我们不是一类人,他不是普通人,他是织田信长,日后的霸主,他只要绚烂的人生,轰轰烈烈,就象这樱花,而我只想要平平淡淡的生活,我们可能永远也不会有交集,如果真的相爱,是不是彼此都会痛苦呢?我看了看信长,他似乎若有所思,他--------也知道这点吧。
  他的眼神有些黯淡,轻轻道:“今天早上,我---------”“早上的事我全都忘了。”我很快的打断了他的话。
  他看着我,一愣,眼神中飞快的闪过一丝怒意,嘴角却扬起一丝笑容道:“我倒不知道你这么健忘!”
  我也盯着他道:“有时健忘不是件坏事,有的事我也不会在意,所以你也不用在意。”
  说这话的时候,我的心里却有些痛。
  他眼中怒意渐盛,他闷声道:“你就这么不在意吗?”
  我站起身来,冷声道:“我要回去了,主公也去休息吧。”
  他的眼神里有丝受伤的神色闪过,脸色却开始发青,我正要往回走,他一把拉住了我。他的眼神有些奇怪,是在发怒的样子,可是唇边却是一丝冷笑。
  “怎么-------”话音未落,他就恶狠狠的吻上了我的唇,这个吻和早上的完全不同,好霸道,他用力的吻着,我拼命的反抗,他却是不顾一切的吻着,仿佛要把怒火都发泄在我的唇上,痛痛的,也不知我的嘴唇痛,还是心里更痛。
  好久,他才放开我,他冷笑了一下道:“这下你不会健忘了吧。”
  我静静的看着他,缓缓道:“我回去了”
  没有看他一眼,我就跑回了房间。
  既然没有结果,我就不要开始,我希望你能懂,信长。。。。。
  如果这是爱,我不要这样痛苦的爱。
  因为---------我不想见到你悲惨的结局。
  本能寺之变,由于部下叛变,织田信长自焚于本能寺。我一直在逃避想起这段历史,一想到这段历史,我的心就象被锥子扎了一下,我不想见到,我不要。
  
[正文:吉乃夫人]
  自从从京都回来后,周围的人看我的眼神似乎都有点怪怪的。也是,信长就带了我一人上京都,在他们眼里自然就有点暧昧了。其实似乎也发生过些什么,只是我想选择忘记。不仅仅是我想忘记,信长这些天对我一如往昔,似乎也完全忘了京都的事,只是偶尔想起那日樱花飞舞中温柔的他,我的心就会轻轻的触动一下。
  “小格,又在发呆了?”好象现在人人都知道我很喜欢发呆,我回头看是良之。自从庆次走了后,也只有他和阿市能和我多聊几句,应该也算是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吧。
  我笑笑,点了点头道:“最近前田家都好吗?利家呢?”
  “他们都很好,利家也还好。”
  每次和他说话,他虽然脸上总是没什么表情,但口气却还是很温和的,他的扯嘴角笑容我真是有点受不了,还是这副冰块脸比较适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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